仙童下地獄 (5/8)
封麵人物:陸小珊
【第八集】第一章:姐姐吹簫
賀星琪看得既過癮又刺激,覺得自己的胯間也濕了,正沿著大腿往下流。她覺得好丟臉,自己是個自愛的淑女,怎麼會這樣?同時,她心�也酸溜溜的,總覺得淫賊的身體不該被葉靜靜騎在底下,在她的潛意識�,仿佛自己的所有物被別人搶去。
葉蒙蒙忙著給一朗子按摩和疏通,而葉靜靜則闔著美目,臉上無限幸福,回味著那美妙的好事。她從來不知道男女之間的樂事可以到這個程度,她甚至想:若是朱一朗清醒著,不是更好嗎?不過,要是朱一朗醒著,看到我這個樣子,不會笑我嗎?羞也羞死了。
葉蒙蒙忙到額頭上滿是汗,點頭道:「差不多了。」
賀星琪關切地說:「蒙蒙姐,他沒事了吧?」
葉蒙蒙回答道:「是啊,已經沒事了,天亮之後就能醒來了。」
她又打手勢,告訴靜靜可以下來了。
可葉靜靜很留戀那滋味,大肉棒泡在小穴�,泡得脹脹的,每一根神經都因它的存在而興奮。隻要她扭扭腰,動動屁股,銷魂的快感便從結合處飛向全身各處。
那是多麼美妙的滋味啊!讓她有種癡想,想將他的棒子永遠放在穴�,不再分開了,這是她的寶貝。
葉靜靜羞答答地向葉蒙蒙打手勢說,她還要再樂上一會。
賀星琪看懂那意思,不禁脫口而出:「不、不行。」
葉蒙蒙奇怪地看向她,賀星琪連忙捂嘴,說道:「蒙蒙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靜靜姐也累了,該歇了。」
葉蒙濠淡淡一笑,說道:「星琪妹子,我了解你的心事。遲早有一天你會知道,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擺脫他了。」
手指著一朗子。
那邊的葉靜靜可不管那麼多,不管什麼羞恥不羞恥,人言不人言,她還要再樂上一次。破瓜的疼痛已經過去,她要重新體會一下做女人的快樂。
葉靜靜雙手撫摸著一朗子的身體,看著他已恢複白皙的臉,芳心更是沈醉。她伸過嘴,愛憐地親吻著他的臉、他的唇,腰臀也活躍起來,粉嫩的小穴起起落落,一下下吃著大肉棒子。每次進棒時,總要進到底;出棒時,總要到穴口。穴�的紅肉便翻入翻出,映著雪白的大腿、飽滿的屁股,無比的誘惑;加上充沛的淫水,使結合處不時發出噗哧、噗哧聲,令人情不自禁。
葉蒙蒙眼睛看不見,卻聽得很清楚,俏臉紅得好鮮豔、好誘人。一旁的賀星琪看不下去了,一咬紅唇,匆匆跑到隔壁房,趴在一朗子的床上,嗚嗚地哭起來,哭得是那麼的委屈,那麼的難受。
後來,賀星琪�起頭,擦了擦臉,心想:我為什麼哭?是因為靜靜姐占有了他嗎?還是因為自己不能和他在一起?
隔壁房�,葉靜靜騎在一朗子身上發威。葉蒙蒙則忍不住撫摸著一朗子的身體,芳心如醉,她透過撫摸知道他是個很有吸引力的青年。這樣一個又俊又瀟灑的少年郎,會娶我們姐妹嗎?他會不會嫌棄我們?
葉靜靜可不管那麼多,騎在一朗子的身上,美不可言,讓大肉棒子在自己的穴�插來撞去,無比的愜意。要是每天晚上都有這樣的俏郎君陪伴、插穴,那是多大的幸福啊!她生怕以後失去他,因此她盡情地享樂著。
終於,葉靜靜再次達到高潮,身子軟得像麵條。她趴在男人的身上嬌喘著,對葉蒙蒙說:「姐姐,不如你也上來樂一樂吧。妹妹都告別少女了,你留著還有什麼用?姐姐,這種事情真美啊,美得每根骨頭都軟掉了。」
葉蒙蒙說:「我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失身給他。就算要給他,也要等他清醒之後,讓他心甘情願地要我。如果他不肯,那就算了。你先下來吧,他身上的毒已經解了,你也該運功排毒了。」
葉靜靜點點頭,戀戀不舍地拔出大肉棒。看那東西濕淋淋的,磨得光亮,心中一蕩,握著棒根,忍不住在龜頭上親了一口,腥騷的氣味令她芳心如蜜。她深情地看了它一眼才放開,到一邊穿衣運功。
葉蒙蒙雙手繼續撫摸著一朗子的身體,摸得很仔細。最後摸到了肉棒子上,肉棒子仍然屹立在男人的胯間,像大炮一樣。葉蒙蒙看不見,用手彈著、握著、櫓著,又用鼻子聞著,細細感受著它,不由自主地說:「小冤家,你害苦了我們姐妹。我們本來已經心如止水,不抱什麼希望了,可是你的到來卻把我們的心都搞亂了。以後,就算是你當了負心漢,我們也不會恨你的,要恨就恨我們姐妹命苦啊!」
她很認真地玩著,從龜頭到蛋蛋,每一處都不放過,心想:原來男人是這樣子,男人的東西真壯實、真熱,不知道插到穴�是什麼滋味?
葉蒙蒙越摸越喜歡,越摸越愛,想象著一朗子的俊臉和風度,覺得自己也是一個幸福的女人。沈醉之中,她忍不住低下頭,將嘴湊上去,伸出粉舌,在龜頭上舔了一下,嗯,滋味不壞,再來一下。接著,像吃冰棒似的舔個不停,舌頭上下翻飛,將整個棒子都舔盡了,還把蛋蛋含在嘴�玩弄,之後,也把棒子吞到嘴�,一下下套弄著。她的表情是那麼迷戀和快樂,似乎那不是肉棒,而是她的心肝寶貝,讓一朗子舒服得在昏迷中也發出呻吟。
葉蒙蒙舔得那麼專注、那麼仔細,把自己從書中所學的全都實踐出來了,心想:小冤家,姐姐雖剛認識你,可是已經喜歡上你了。你幹了我妹妹,就等於幹了我。
我們姐妹命運相連,隻要你不嫌棄我們,我們願意當你的小妾。隻是,你肯要我們嗎?
葉蒙蒙想著想著,不由得流下淚來。她一邊忘情的舔著棒子,一邊流淚,淚水落到嘴邊也不管了。
那邊的葉靜靜運完功,看到姐姐在舔肉棒,大吃一驚,又看到姐姐哭了,更是睜大了美目。但她沒有阻止姐姐,而是望著姐姐吃棒的那股貪勁和騷勁,讓她覺得心�舒服。姐姐的動作已表明把他當成是自己男人了。隻是那玩意舔起來的味道好嗎?會不會很難聞?姐姐平時是那麼自愛和清高,想不到她動情起來是那麼迷人,連我見了都會動心。
瞧!姐姐的秀發已經散開了,隨著她的套弄,一顫顫的起伏飛揚。還有她的香腮,一鼓一鼓的,一定是肉棒子太大了。有時候,姐姐還吐出肉棒子,咳嗽幾聲,一定是肉棒插得太深了。可姐姐咳嗽完,又把肉棒子吃進嘴�,腦袋一前一後,眯著美目,紅唇一吸一抿,多麼陶醉啊!那東西真的那麼好吃嗎?姐姐的動作真老練,她是什麼時候練的?以後有空要她教教我,我學會了,也好讓情郎快活。
這時候,賀星琪也悄悄地進來了。看到眼前香豔又淫靡的一幕,猛然呆住,像被點了穴道。她覺得驚詫又刺激,也覺得過分。賀星琪心想:他又不是你們的男人,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做?我怎麼辦?又一想,自己還有未婚夫,她跟這個男人沒關係,想到這�,心中淒苦。看到葉蒙蒙流淚,自己也想哭啊。
很快,更震驚的一幕出現了:那大棒子在葉蒙蒙的服侍下噗噗地射了!葉蒙蒙居然不躲閃,用嘴全接住了,喉嚨一伸一縮,全吃到肚子�。吃完後,她又伸出舌頭,把流到棒子上的精液舔個幹淨,再把溢到嘴角的黏液也全舔淨。最後,又把肉棒子從頭到根舔個遍,才停下來喘口氣。這時,葉蒙蒙的臉上是滿足的喜悅,幸福的微笑著,臉上有著未幹的淚痕,看起來叫人心疼。
葉靜靜走過來,和姐姐一起把一朗子的身體擦幹淨,穿好衣服。當見到自己落在男人身上的處女紅時,她是又羞又喜,還有點失落。畢竟是失身了,能不留戀嗎?
但這個失身很值得,自己得到快樂,還有了個好男人。哪怕隻是一夜之歡,這輩子也不虧了。
穿好衣服的一朗子,又變成英俊、正經的少年郎。
葉靜靜看著一朗子,一陣陣心醉。葉蒙蒙雙手摸摸他的臉,再摸摸他的衣服,表情和妹妹一個樣,都表現得那麼得意和幸福,令賀星琪看了既羨慕又怨恨。她心想:他不是你們的男人,你們不可以這樣!這個小淫賊是我的!轉念一想:那扇公子怎麼辦?真的要退婚嗎?那樣的話會付出相當大的代價的。
這時候,葉蒙蒙向賀星琪一招手,說道:「星琪妹子,你過來吧。我知道你在一旁看半天了,一定會笑姐姐淫蕩吧?」
賀星琪走上去,說道:「怎麼會?姐姐,我也是女的,能理解你的心。」
葉蒙蒙拉著她的手,說道:「妹子啊,你要是喜歡朱一朗的話,就牢牢抓住他,不要讓他跑掉。雖然接觸時間很短,但我知道朱一朗是個風流男子,你要是不抓住他,一定會被別的姑娘搶走,到時候想哭都來不及。」
賀星琪唉了一聲,說道:「他和我合不來。」
輕輕收回手,心想:姐姐的手抓過男人的醜東西啊!又一想,自己的手不也抓過嗎?又有什麼關係。
葉蒙蒙拉著葉靜靜的手,說道:「星琪妹子,天已經亮了,他快要醒了,麻煩你照顧他吧。我們走了,有緣自會和他相見的。我們還有要事去做,別說是我們救了他。」
賀星琪說道:「我知道了。」
心�竟湧起一種竊喜。
葉靜靜最後看了一眼一朗子,咬了咬紅唇,跟姐姐離開。
葉氏姐妹離開以後,屋�靜悄悄的。看著窗外越來越亮,看著一朗子的胸膛明顯地起伏,眼皮也開始有了動靜,賀星琪莫名地緊張起來,她知道他將醒來,能跟自己說話了。這本是一件好事,可是一想到他和葉氏姐妹的關係,突然覺得很生氣,怎麼可以這樣?都是這淫賊不好。
想到此,她掏出一張紙,用眉筆寫了幾句話,看了幾眼一朗子,將紙放在桌上後就離開了,心情糟得很。這家夥對她一往情深,還為了她拼命,她不可能沒感覺。
可是她終究覺得兩人不是同路人,不可能結合,離開才是最好的方法。
一朗子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他伸了個懶腰坐起來,精神大振,隻是覺得肚子餓得很。
他的記憶中是賀星琪中毒,他不顧一切為她吸毒,之後的事,他全不知情。打量了一下身處的環境,看樣子自己身在客棧。不過怪了,星琪怎麼不見了?葉氏姐妹也不見人影,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因為肚子餓,一朗子下樓吃了足夠兩個人吃的東西。他向老板詢問三女的消息,老板告訴他,三女先後走了,都沒有留下什麼話要轉達。
吃飽喝足回到房間後,一朗子才發現那張紙條,上麵大意是:「朱一朗,我有事回家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吧。你這回能活過來,多虧了葉氏姐妹,你不要忘記人家啊。多謝你救了我,我會記住的。咱們今後還是別見麵吧,再見的話,我真的嫁不出去了。」
一朗子反複地看著這張紙條,心�亂糟糟的,心想:你這又何苦?明明喜歡我還不承認;你這麼自欺欺人,會把自己害死的。你這麼聰明,為什麼要做糊塗事?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再相見,那就隨你的意吧。
一朗子開始考慮未來的事,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先到黃山。如果找不到親人再去找師叔,想辦法恢複他的無為功;隻要恢複了一身功力,我還怕誰?
當一朗子準備下樓離開時,發現許多武林人士紛紛興高采烈的離開客棧。老板告訴他:「今日城內有場比武招親,大家都想當江湖八豔之一——陸小珊的老公,都去玩命了。你要不要也去湊湊熱鬧?反正你也沒有娘子。」
一朗子聽完也有了點興趣。他沒想當人家的女婿,隻是想看看比武,看看陸小珊的模樣,反正自己現在一個人孤拎拎的,要是有賀星琪相伴的話,他絕對不會去湊熱鬧的。
梳洗完畢後的一朗子,佩上長劍,連路人都誇他是個英俊俠客,讓一朗子很開心。他扔給老板一塊銀子,要他把房間留著,也許晚上還會回來。
一朗子隨著這群武林人士走向陸家擺設的擂台。看看身邊的幾十人,真是形形色色,長啥樣的都有。有的醜得像鬼,有的腿腳不好,有的老得可以當陸小珊的爺爺了。可是大家都像在過年一樣高興,看起來每個人都自信十足,一朗子見了心�暗暗好笑。
陸家是本地大戶,這次在城東的空地上搭了一個擂台,又在台後搭一個臨時的屋子。擂台有兩人多高,以粗木為架,插著彩旗,台麵結實、寬綽。別說是兩個人比武,就算是十對、八對同時開打也綽綽有餘。
當一朗子抵達時,現場已經聚集好幾百人,有的拿著兵刃、有的赤手空拳、有的羅鍋、有的獨眼龍、有的缺條腿、有的斷一臂。看著這些人,一朗子心想:你們來幹什麼?難道陸小姐會嫁給你們這些人嗎?她不可能不看外表和年齡,這種年紀的女孩家最重視外貌的啊!
不過現場確實有一些英俊少年,鮮衣怒馬,風度不凡。不但自己很像樣,連手下仆人的衣服都很華麗,舉止與眾不同,一看就知道家世顯赫。
一朗子沒拿正眼瞧他們,心想:不知道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搞不好沒兩招就被打下擂台了。
在大家的注視下,這時走上來一個老人,有人認出此人是陸家老管家。他向大家拱拱手,說了些客氣話,接著講解打擂台的條件,其中就有相貌和年紀的限製,還有必須是單身,人品不能差,江湖口碑要好,還要有好武藝等等。他這麼一限製,符合條件的當下就少了很多。
那些被條件排除在外的江湖豪客暴跳如雷,當場就有幾個罵娘的;而其他那些未娶的、英俊的和不算英俊的都樂壞了,個個喜上眉梢。
接著老管家又宣布了比賽規則,實行淘汰製。一個人連勝三場,就可以通過初賽,進入複賽;在複賽中會產生八個高手,剩下的四個再入決賽,直殺到最後,剩下的最後一個勝者可以成為陸家姑爺。
老管家一下擂台,就有一個小姑娘跑上來,身著綠裙,身材小巧,眉眼俊俏,嫩得像根蔥。有人認得她,告訴大家這是陸小姐身邊的丫環,名叫鳳竹。
有個武林人士色色地說:「當上姑爺真好,連丫環都是你的了,想怎麼玩都行。」
不想那叫鳳竹的了環耳朵尖,聽到了,登時俏臉羞紅,從懷中掏出一物射過來,又快又準,正打在那人的嘴上,將門牙打掉,流了好多血。
鳳竹一挺微隆的酥胸,哼道:「誰再敢胡說八道,這就是下場。」
接著說:「各位江湖朋友,本次比武關係到我家小姐的終身幸福,請大家一定要嚴肅點。想上台比武的站左邊,不上台的站右邊。不符合條件的就不要跟著起哄了。我家小姐不是普通人物,當然要嫁給一個出類拔萃的男子。」
說到這�,俏臉微微一笑,大家都覺得心神飄飄,感覺像被春風吹過。
台下的人按照要求,自動分成兩部分。有的人就嚷嚷:「鳳竹姑娘,你家小姐長什麼樣?有些人見過,可是很多人都沒有見過啊。萬一她長得不漂亮,我們不是白忙一場嗎?」
鳳竹一抿嘴,脆聲回答道:「各位朋友,我可以告訴大家,我家小姐名列江湖八豔,難道她的相貌會差嗎?」
有人就問:「你家小姐的相貌和你相比怎麼樣?」
鳳竹回答道:「我家小姐的相貌勝我十倍還不止。各位,安心比武吧,隻要你是能人、強者,打到最後就可以娶得美嬌娘。」
說完,行了禮後下了擂台。
那個老管家再次上台,宣布比武開始。馬上就有兩個大漢咻咻地跳上台,一個使棒,一個使槍,二人纏鬥在一起。雖說這兩人不是什麼高手,但也打得險象環生,吸引大家的目光。
一朗子站在那堆又老又醜、不上台的人群�,津津有味地看著別人的比試。當看到那使棒的抓到一個破綻,將使槍的踢下台後,也覺得熱血沸騰,跟著大家使勁鼓起掌來。
這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這位公子,你是不是站錯隊了?」
一朗子扭頭一看,正看到那位叫鳳竹的環站在自己身邊。遠看鳳竹時,是那麼水靈、好看,近看更漂亮,眼如秋水,眉如春山,身上飄著香氣,令人傾倒。
一朗子向她拱手微笑,說道:「鳳竹姑娘,我沒有站錯,我是站在這�的。」
鳳竹還了禮,說道:「公子,你應該站在登台的那群人�啊!」
她見這位公子和他身邊那些老弱病殘相比,簡直是鶴立雞群。即使和那些想登台耀武揚威的公子們相比,也勝過一籌;尤其是這位公子的氣質中有股高貴和親切之氣,更給人留下深刻印象。她覺得這樣的人才應該是小姐的好夫婿。
一朗子揚了揚眉,說道:「我是來看他們比武的,湊湊熱鬧。」
鳳竹臉上露出失望,說道:「莫非公子已有家室?」
一朗子回答道:「尚未娶妻。」
又一想,嫦娥姐姐她們應該算是我的娘子,可是為何我不承認?
鳳竹又問:「那公子是訂了親,或者有了心儀之人?」
一朗子想了想,說道:「既未訂親,也沒有心上人。」
心想:星琪算是我的心上人嗎?柳妍算嗎?憐香算嗎?血痕算嗎?烏其娜算嗎?好象都是,又都不是。沒有一個是跟自己訂親、拜堂,或者定情的。
鳳竹臉上一喜,說道:「那公子為什麼不上台比武呢?娶了我家小姐,好處多得很啊!」
一朗子對這個小丫環很有好感,說道:「我今天心情不好,再加上武功低微,就算上去也會被人打下去的。」
鳳竹格格一笑,說道:「公子,你真會騙人。我感覺你武功不弱啊,而且你看起來就是一個有內涵的人。」
一朗子被人誇讚,心�也舒服,說道:「謝謝鳳竹姑娘的誇獎了。我希望你家小姐能找到一個好夫婿。」
心想:我為女人已經夠煩的了,還是別再惹麻煩,免得天下大亂。
鳳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一朗子,說道:「公子,謝謝你的好意。我也希望你能成為我家姑爺。」
說到這兒,俏臉一紅,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
一朗子望著她靈活的腰肢,圓溜溜的小屁股,心神一蕩,心想:有這樣乖巧、體貼的小了環,她家的小姐應該知足了。
在二人對話的時候,台上換了好幾波人,還沒有一個人能連勝三場。一朗子認真地觀看,心想:這批家夥�沒有一個高手,不過上台的人武功倒是越來越高,相信高手很快就會出現。
這時候,一個大胡子男人跳上台,像座黑塔似的,三招五式就把台上的人打下台,然後他一拍多毛的胸脯,吼道:「誰敢上來挑戰?」
吼聲大得簡直要把大家的耳朵震聾。
一個有張白淨的臉,且沒長胡子的瘦子跳上台,說道:「我來挑戰。」
大胡子也不問姓名,掄起碗大的拳頭劈頭蓋臉砸去,嘴�叫道:「接招!」
白臉漢子退後一步,閃過拳頭,�腳踢對方小腹。
大胡子不閃不避,砰的一聲,踢個正著。但大胡子穩如泰山,一動也不動。
白臉漢子一見,另一腳�起,竟踹向對方襠部。
大胡子大怒,一把抓住白臉腳踝,一提、一揚,白臉漢子便向台下飛去。台下的英雄好漢們連忙伸手,將他接住,避免受傷的下場。
大胡子鼓著腮幫子,大聲挑釁:「誰還要來?老子天生喜歡打架。遇到的對手越強,我越喜歡。大家還不認識我吧?我叫陶大山,人稱『黑塔震中原』!」
台下的人們哈哈大笑,因為從未聽過這一號人,也看不出他的師門來曆,畢竟他所展示都是尋常功夫。
這時候,又一個小矮子跳上去。
一朗子看了好笑,心想:這都是些什麼人物,要是陸小姐找這樣的人物當姑爺,一定會成為江湖笑談,和他們相比,我還算一表人材呢。
尋思之間,那個小矮子也被大胡子扔下台去。大胡子興奮地下台了,通過初賽,可以等著參加複賽。
隨後,又有個長相普通的家夥登台,而那些自命瀟灑的公子們依然沒有上場。
一朗子特地看看那群公子們,無論是穿戴還是風度,比這些台上的家夥們要強很多。
隻見他們有的坐著給仆人們遞茶服侍,有的人低著頭擦拭兵刃,有的優雅地翻著書,那風度、風采都不是尋常人可比的。
看著台上的粗漢們打來打去,一朗子自言自語道:「要是這種人當上陸小姐的姑爺,那可就不好玩了。」
他的聲音並不大,沒想向別人發表意見。可是,身邊卻有人接話了:「公子,此話怎講?」
聲音純粹而優美。
一朗子一轉頭,身邊站了一位公子哥,身穿藍色華服,手持折扇,長得明眸紅唇,隻是皮膚有點黑,跟剛下台的大胡子差不多。
一朗子朝他一笑,說道:「兄弟,你想啊,陸小姐是江湖八豔之一,想必長相不俗。要是找這樣的人當丈夫,一定會被江湖人笑死的。」
黑公子笑了笑,露出滿口白牙,很瀟灑地抖開折扇,扇子上繪的是山水圖,筆致脫俗,想必出自名家之手。
黑公子看了看台上,說道:「就算陸小姐紅顏薄命,也不會那麼慘吧?再說,有兄台這樣的人物做後盾,陸小姐可免除悲慘的命運。」
一朗子嘿嘿笑,一擺手,說道:「兄弟,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黑公子凝視著一朗子的臉,說道:「憑公子的長相,再加上武功,應該可以當陸家的女婿。」
一朗子哎了一聲,說道:「兄弟啊,我的長相還可以,武功可不行;對付小毛賊還行,跟高手鬥是以卵擊石。再說,我不是來搶著當陸家女婿的,你沒看我站在不登台的這邊嗎?」
、黑公子搖頭歎息,說道:「像兄台這樣的人物,不登台太可惜了。」
他看看那群公子哥,又瞧瞧一朗子。
一朗子微笑地端詳著他,見他身高比自己略低,身材很勻稱,怎麼看怎麼順眼,尤其是那一雙眼,睫毛很長,比自己的眼睛好看多了,尤其是轉動之間,更使人覺得他聰明不凡。
黑公子用折扇一遮臉,皺眉道:「有什麼好看的?大家都是男人。」
一朗子笑道:「兄弟啊,我發現你雖然黑了點,但你長得好象比我帥。」
黑公子哼了一聲,說道:「那是當然了,見過我的人都說我是美男子。」
一朗子問道:「你長得這麼帥,為什麼不登台?」
一朗子笑道:「好啊。那我就欣賞兄弟的高招了,可別叫我失望。」
黑公子微微一笑,說道:「那當然。不過以我的眼光來看,你可能是我最大的競爭對手。」
一朗子一愣,說道:「這話怎麼說?」
黑公子眯眼一笑,顫著睫毛,說道:「我會看相,還會看手相。」
一朗子噢了一聲,說道:「那就要請兄弟看看我的手相了。」
說著,伸出左手來。
黑公子說道:「換右手。」
一朗子奇怪地說:「不是男左女右嗎?」
黑公子神秘地笑笑,說道:「我看相的方式就是不一樣。」
一朗子揚了揚眉毛,說道:「的確是不一樣。」
說著,還是將右手伸出來了。
黑公子一手托起他的手,一手在他的手心指點著,輕鬆地說著:「公子的命不錯,是大福大貴之命。瞧,這是生命線,你的壽命比別人長很多,超過一百歲呢。」
這番好話聽得一朗子飄飄然,尤其是黑公子的手指滑溜軟嫩,接觸之間,叫人覺得很舒服。
黑公子掃視一下他的手腕和珠鏈,手指點點指指,說道:「哎呀,這條線不好,很糟糕。」
一朗子睜大眼睛,盯著一條長而彎的手紋,說道:「這個怎麼不好?」
黑公子耐心解釋道:「這是豔福線。別人的豔福線短短的,你的這個長到手都容不下。說句難聽話,是采花大盜啊。」
說到此,在一朗子的手腕和手心上彈了彈,便放開他的手。
一朗子笑眯眯地說:「兄弟誤會了。我哪�是什麼采花大盜,隻是喜歡美女罷了。」
黑公子提醒道:「兄台,你不能對美女亂來啊。要是不想負責任,可不要挑逗人家,更不要玩過就甩,這樣會為江湖人所不恥。」
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兄弟說得是,我一定銘記在心。」
黑公子嗯了一聲,說道:「公子,還沒有請教尊姓大名。」
一朗子很禮貌地說:「我姓朱,兄弟你呢?」
抱了抱拳。
黑公子抱拳說:「這是國姓,真好。我姓胡,很高興認識朱大哥。」
一朗子笑道:「我也喜歡你。」
黑公子聽了,抿嘴笑著,神態極好看。他說道:「我要先去辦點事,不知道朱大哥明天還會來嗎?」
一朗子搖頭道:「不來了,來這幹什麼?我又不想當人家姑爺。倒是兄弟你一定要加把勁,不能讓別人搶走陸小姐。」
黑公子笑而不答,說道:「朱大哥,你明天真的不來嗎?」
一朗子嗯了一聲,說道:「真的不來。」
黑公子很自信地說:「我敢說你明天必定來。」
一朗子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黑公子深沈地笑笑,說道:「因為我會看相啊。好了,明天見,朱大哥。」
說罷,飄然而去。那個姿態和笑容都那麼美好,一看就不是尋常百姓人家的子弟。
一朗子對這個新認識的胡兄弟印象很好,心想:他一定是哪個富貴之家的公子。
嘿嘿,他說我明天一定會來,我就不信邪,我偏偏不來,看你能怎麼樣。
雖說沒看到高手過招,也沒看到精彩的場麵,但是看熱鬧還是挺過癮的。這一看就是一天,直到今天的比武結束。
樂嗬嗬地和那些武林人士回到客棧,在大家的議論紛紛中吃過晚飯。回到房間,練了一段無為功的心法,眼睛無意中瞧見右手腕,嚇了一跳:咦,我的傳音珠哪�去了?怎麼會不見了?
這一發現非同小可,一朗子從床上跳下來,心猛地一沈,像沈到冰�、雪�。
這可不得了啊!傳音珠不隻是嫦娥送他的禮物,也是自己的救命符啊!沒了它,以後遇到危險時,如何死�逃生?
他在屋地上踱步,轉來轉去,聽著自己的心跳聲,努力回憶近日的一切。他記得自己今天醒來時,手腕上還有傳音珠。最可能是在看比武招親的時候遺失,會不會無意中掉到擂台下的空地了?
這麼一想,他也沒有多想,便匆匆趕往擂台。到了那�一看,天色全黑,天上繁星點點,東邊升起一彎月牙,整個空地上都黑蒙蒙的,連個人影子都不見。他心想:完了、完了,這下子可完了,弄丟傳音珠,小命危險啊!
一朗子一個人在大空地上晃著,細細回想自己最可能丟物的時間和最可能算計自己的人。他最後斷定,自己新認識的胡兄弟最可疑。為什麼?因為他和自己近距離地接觸過。
二人不但離得近,他還替自己看過手相,他是最大的嫌疑人。借著看手相的機會,就把自己的傳音珠給盜走。但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想到是他,馬上就明白為什麼這個胡兄弟敢斷定他明天一定會再度光臨比武招親的現場。因為胡兄弟手�有他的東西,而且這東西對他很重要。為了這東西,無論如何一朗子一定會去,不去不行。
一朗子心想:胡兄弟偷我的東西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錢嗎?可是看他的穿戴不像窮人,看來我明天勢必得再來一趟,無論如何得要回傳音珠。
返回客棧,一朗子往床上一躺,憋了一肚子氣。一閉眼,似乎看到了胡兄弟滿臉氣人的笑容。不過,氣歸氣,卻不會恨他。他認為,隻能要回自己的東西就行了,犯不上跟他變成敵人。
次日天明,他早早吃完飯,第一個衝出客棧,朝擂台奔去。到那兒一看,就一座擂台矗立著,場上空蕩蕩的。他心�有氣,在地上直跺腳。往東邊一看,太陽還沒有露麵呢。
四望之下,隻有他一個人,顯得十分空虛。
直等到日上三竿,才看到人群陸續到來。那些武林人士按照昨天的區別,各自站到相應的人群�。一朗子四處亂竄,環視著周圍,尋找著偷竊自己傳音珠的黑小子。
找了半天,都沒見到胡兄弟的人影,反倒是昨天那個小丫環鳳竹向他走來,笑眯眯地說:「公子,你今天決定上場了嗎?」
今天的鳳竹一身綠色衣裙,嫩得像能滴出水來。水靈靈的目光落到一朗子身上,應該會讓他心醉,可是他現在心情太壞。
一朗子勉強笑了笑,說道:「鳳竹姑娘,我今天還是不會上場。我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辦呢。」
鳳竹歎息道:「公子,你錯過這麼好的姻緣,一定會後悔的。」
一朗子目光掃視著周圍,苦著臉說道:「鳳竹姑娘,謝謝你的好意。我真的是不能上場。再說,我連你家姑娘一麵都沒有見過,怎麼能隨便上場?至少我得先見見她,看感覺如何才作決定。」
鳳竹微微一笑,露出玉齒,說道:「公子,我敢說,你要是見了我家小姐,一定會一見鍾情。」
說著,格格笑出聲,引起了旁邊武林人士的注意。
鳳竹姑娘收住笑聲,捂了捂嘴,表現出少女的純真與羞澀,說道:「公子,回頭見了。希望早點看到你登台比武。」
說罷,向一朗子拋個媚眼,便輕盈地離去。
一朗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背影,色心騷動,心想:這小妞太動人了,扒光了插進去,一定爽死了。衝著這丫環應該登台啊!哪怕她小姐長得像豬也都應該試一試,不為別的,為了這俏麗的小丫環。然而不行,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傳音珠。
他急匆匆地尋找著胡兄弟,無意中向人群後麵一瞧,隻見離人群數丈開外有一棵楊樹。那樹枝葉茂盛,在風中發出嘩嘩的像流水似的響聲。在樹下,正有一個藍衫公子靠在樹幹上,悠然自樂地搖著折扇,很像自己要找的胡兄弟。
一朗子的心顫了顫,飛跑過去。他跑到附近看清楚了,正是昨天剛認識的黑公子,胡兄弟。當他到近前時,隻見他正笑盈盈地看著自己,一副嘲笑的神情。
一朗子還是很禮貌地叫了一聲:「胡兄弟。」
胡兄弟抱拳,說道:「朱大哥好。小弟算對了吧?朱大哥今天果然來了,比別人來得都早啊。」
說著話,嘻嘻地笑起來,整齊的白牙在陽光下特別醒目。
一朗子聽他提起這事就生氣,還是忍著不發,輕描淡寫地說:「兄弟,昨天你替我看手相時,我有一串珠子丟失了,不知道是不是兄弟撿到了?」
胡兄弟聽了,嗬嗬直笑,說道:「可是白色的,幾十個珠子串成的?」
一朗子興奮地一拍手,說道:「是啊,在兄弟手�嗎?」
胡兄弟止住笑,說道:「朱大哥,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連一串東西都沒收好。昨天比武招親散了之後,我在這空地上散步,嘿,就撿到了這串珠子。我還到處打聽是誰丟的,好還給人家。原來是大哥丟的,真是太巧了。」
心平氣和以及波瀾不驚的樣子,像是真話一般,好象是在說別人,與自己無關。
一朗子沒料到他直接就承認了,而且編出一番假話;既然他喜歡假話,自己也不便揭破,便深施一禮,說道:「是朱大哥太粗心、太笨,弄丟東西。東西在兄弟那就好辦了,請兄弟還給大哥吧。」
將手向前一伸。
胡兄弟哧哧笑了兩聲,在一朗子的手上拍了一下,很調皮地一轉眼珠,雙手一背,慢悠悠地說:「大哥,按理說那珠子也不怎麼值錢,不值得我喜歡。可是我很想知道那珠子的來曆,該不是哪個心上人送你的吧?」
一朗子微笑,說道:「兄弟你猜對了。那東西的價值不高,可它是我的娘子送我的。」
胡兄弟嘴巴都張大了,失聲道:「原來朱大哥已經有了家室啊!」
一朗子眨著眼睛,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大哥我已經十八、九歲了,有家室很正常啊!」
胡兄弟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忙陪笑道:「正常,怎麼不正常呢?隻是大哥有家室了,兄弟我還是光棍一條呢。」
一朗子微笑道:「兄弟生得一表人才,氣度不俗,找個大家閨秀當妻子,還不輕鬆嗎?」
胡兄弟眼望擂台上打得正熱鬧的兩個漢子,帶著幾分憂鬱地說:「不瞞大哥說,天下的美女雖多,可是兄弟我隻認準了一個姑娘,非她不娶,別的美女送上門也不接受。」
一朗子噢了一聲,說道:「想不到兄弟你這麼癡情和專一。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讓兄弟日思夜想?」
胡兄弟用扇子一指擂台,說道:「我就看上了陸家的小姐陸小珊。我找人說媒,無奈她家不同意,比武招親是唯一的機會了。」
一朗子聽了很佩服也很同情,鼓勵道:「好啊,那兄弟你應該快上台比武啊,把美女搶過來。」
胡兄弟皺皺眉,說道:「不怕朱大哥笑話,我的武功不行,卻又不甘心心上人被他人搶走,我上台的話肯定會輸。你說我該怎麼辦?朱大哥,你能不能幫幫我?咱們雖然昨天才相識,可是一見如故,挺投緣的。你若是袖手旁觀,視而不見,那樣的話,兄弟我隻有死路一條了。不能得到她,我也不想活了,孤單、痛苦地活著,還不如痛痛快快地去死。」
說到這�,他眼中已閃起淚花。
一朗子聽了,大起憐憫之心,感覺自己的血液都熱了,忍不住上前拉住他的手,朗聲說:「兄弟,你說吧,要我怎麼做。要是上台比武都可以代替的話,我就豁出去了。哪怕會被打死,我也要幫你。」
胡兄弟聽得眼睛都紅了,直直地盯著一朗子,說道:「朱大哥,你這人真好。你可以幫我的。」
一朗子握著他柔軟、嫩滑的小手,說道:「兄弟,你說,我該怎麼做?」
幾乎要說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一時間都忘記對方偷傳音珠的事了。
胡兄弟的手被他握著,心�熱熱的,精神大振,另一手指著擂台,說道:「朱大哥,請你上台把所有的對手全部打倒,把美女搶回來。」
一朗子瞧瞧打得正激烈的擂台上,咧著大嘴說:「這行嗎?我的武功不好啊!就算成功了,我要怎麼跟人家解釋?又怎麼把她過度到兄弟的懷抱?」
胡兄弟掃了他一眼,說道:「朱大哥,你想得太多了。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婆婆媽媽的,先把人搶過來再說。」
一朗子聽得雲�、霧�的,有點不知所措。胡兄弟微微一笑,臉上憂愁全消,說道:「朱大哥,隻要你上台把我的心上人搶過來,我不但還你那串珠子,我還多送你幾串值錢的珠子。」
說到這,他的臉上泛起愉快的笑容。
一朗子放開他的手,猛然意識到自己好象被他利用、威脅。好象是他不登台、不搶美人,就休想要回珠鏈。
一朗子看著胡兄弟,見他也直視著自己。四目相對,都看出對方的心情並不平靜。胡兄弟淡淡一笑,說道:「朱大哥,你不想幫我就算了。我回去取珠子還你,然後,我自己去死吧。反正得不到心上人,以後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不如一死了之。」
一朗子聽得心潮澎湃,熱血沸騰,再看看他含愁帶淚的樣子,更是受不了,慨然說道:「好吧,胡兄弟,『為朋友兩肋插刀』,今天我就為你插一把了。要是大哥我不幸被人打死在擂台上,你隨便挖個坑,把我埋起來就算了。」
胡兄弟的臉上一掃剛才的陰霾,仿佛雲開日出,霞光燦爛了,說道:「朱大哥,不會那麼慘的,這是比武招親,又不是以命相搏,怕什麼?一切有我,我當你後盾。」
一朗子重重地點點頭,說道:「好。我會盡力的,盡力幫你搶回心上人。」
說完,轉身向參加登台的人群走去。不過越想越別扭,心想:他偷了我的傳音珠,應該乖乖地還給我,可他卻利用此事逼我上台為他賣命,搶什麼心上人。我的無為功被封,武功大打折扣,碰到一般庸手還行,遇上高手就隻能出醜。若是我被人踢下擂台的話,那傳音珠是不是沒指望要回來了?
等一朗子走近登台比武的人群時,看台上的情況已經大變了,不再是差勁的粗漢對打了,而是改成內行的比鬥了。
【第八集】第二章:艱難苦戰
此時台上兩個少年正殺得難解難分,一個使刀,一個用劍;刀光劍影,看得大家眼花撩亂,都擔心一個不慎就會血濺三尺。
一朗子站在參戰的人群中,越看越沒底。自己無法用內功,剩副空架子,連台上這兩位都沒把握勝過。
他還聽到身邊有人議論:「看到沒有,那個使刀的是太原金刀客的孫子,學全了爺爺的刀法,真是英雄出少年。而那個使劍的是長沙一劍的兒子,劍法深得父親的真傳,這個年紀能把劍使到這種地步,也算不凡了,將來肯定比他父親還厲害。」
另一個人接話說:「那也不一定。你瞧見沒有,兩個人的兵刃用得是不錯,很像回事,可是他們的內力和兵刃配合得不協調,有時候反而適得其反。」
那個人沈吟著回應道:「這樣說也對,想是年紀輕,還得多用功。」
另一個說道:「別說人家了,咱們這方麵處理得也不好啊。」
那個人聽了,不言語了。大家都聚精會神的望著台上。那二人可謂龍虎相鬥,龍精虎猛,都大汗淋漓的,一時之間,分不出高低。大家都看得眼睛不敢眨,生怕錯過最精彩的瞬間。
在眾人的矚目中,隻聽一聲:「你給我下去吧。」
說時遲,那時快,使刀的公子以刀震飛對方的劍後,一腳將其踢下台去。
那得勝的公子向大家抱拳微笑,非常興奮,在台上還跳了幾下。他連勝三局,可以進複賽了。
接下來又有幾對上去廝殺了,照樣是優勝劣汰。比來比去,場上沒剩下幾個人。
一看自己的對手,都是相貌堂堂的公子哥,氣度不凡。其中一個麵如冠玉,高鼻方口,一身白衣,有鶴立雞群之勢。
一朗子猛然一驚,心想:這不是石夢玉嗎?他怎麼來了?他又在搞什麼陰謀?
膽子真是夠大,青龍寨正在追殺他,他還敢公開露麵、還想當陸家的女婿,真是個有膽量的壞人。
石夢玉也看到一朗子了,滿不在乎地向他點點頭,好象老朋友打招呼一般。
一朗子沒理他,將目光又轉向台上,心想:這家夥武藝高強,身手出眾,要是我的對手是他就慘了,連一半的勝算都沒有。
這時陸管家上台說話了,他說道:「由於種種原因的影響,有些想登台的英雄們沒有趕上昨天的初賽,怎麼辦?我跟老爺商量過,對沒參加過初賽的英雄們,給他們破個例,凡是連勝四場的,直接進入複賽。」
這個決定引發了一些武林人士的不滿。管家說道:「是英雄,是好漢,要手底下見真章啊。不在乎多打那麼一場、兩場吧?也不會在乎多一、兩個競爭對手吧?大家說是吧?」
那群武林人士就不出聲了,比賽接著進行,這回上台的都是未經初賽的人。
石夢玉走過一朗子身邊,說道:「小子,你幾次壞我的好事,我還沒跟你算賬。識相的就趕緊離開,別跟我爭。你的身手雖行,但也絕對不是我的對手。你還是認命吧。」
一朗子笑道:「石夢玉,我也告訴你。有我在,你幹不了壞事的。」
石夢玉反駁道:「什麼壞事啊?我要當陸小珊的丈夫,這是好事。」
一朗子哼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你還是乖乖地躲起來,以後不要再做壞事,才有條活路。」
石夢玉說道:「我知道我以前幹過不少壞事,可是我現在清醒了。我娶了陸小姐之後,就老實地和她過日子,不再幹壞事、不再行走江湖,這下行了吧?難道你不信我嗎?」
一朗子哈哈大笑,說道:「你相信狗改得了吃屎嗎?」
石夢玉俊臉瞬間脹紅,說道:「我真是對牛談琴。好吧,不服氣的話,咱們擂台上見。一會兒咱們在初賽中相遇,我就把你踢下去。不信,咱們走著瞧吧!」
說著,拂袖而去。
一朗子充滿自信地跳上台去。那跳躍的動作相當優美,博得陣陣掌聲。他心想:目前不宜和石夢玉交手,力氣要留到最後用。
見他上台了,那個叫鳳竹的小丫環也不知從哪跑出來,在台下的一側向他揮手致意,那張俏臉興奮得通紅。笑容是前所未有的燦爛和漂亮。她很中意這個陌生的公子,盼著他能成為姑爺。
一朗子向她笑笑,也揮揮手,再向台下的群雄施禮,等著對手上台。
一個高大的漢子跳上來,說道:「昆明的王鐵鎖向公子領教高招。」
一朗子說道:「不敢,不敢,請出招吧。」
王鐵鎖沒用兵刃,一朗子也不好意思用劍,雖然他的劍術高於拳術,但此時也沒有辦法。
王鐵鎖真是好身手,拳來無聲,招招精湛。配合著身法,攻擊力極強。
一朗子小心謹慎,仔細拆招,沒過十幾個回合,就有點困難了。
一朗子心想:這是關鍵時刻,也別管什麼麵子不麵子了。在二人拳掌相碰時,一朗子冷不丁地抽出劍來,直刺王鐵鎖的心窩。左手掌,右手劍,快如流星,無論如何,王鐵鎖挺定躲不開。
此時王鐵鎖眼睛一閉,準備束手等死了。
一朗子在劍尖觸到他的皮膚時,驀然收手,分寸掌握得極好,既讓王鐵鎖感覺到生命有危險,卻又讓他分毫不傷,這絕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做到的。
一朗子退後幾步,說道:「承讓了。」
王鐵鎖渾身冷汗,向一朗子施禮道:「多謝少俠手下留情。」
一朗子誠懇地說:「不拔劍我是打不過你的。」
王鐵鎖說道:「能取勝就是高人。」
滿臉通紅地跳下台離開。
這之後,又勝了兩場,不算太難。但在應付第四場時,一朗子就有點吃不消了。
對手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公子,自稱是少林寺俗家弟子趙力和。在比鬥拳腳時,趙力和的少林拳法、伏虎拳法弄得一朗子手忙腳亂。
當一朗子拔劍威脅時,有人從台下擲來一根棍子給趙力和。
於是乎,追風劍對陣少林棍法,殺得天昏地暗。對一朗子不利的是,對方不但棍法出奇,更厲害的是內力在控製兵刃上得心應手,使一朗子處於被動,不敢跟他硬碰兵刃,生怕一招不慎,被人家打飛兵刃可就完蛋了。
他采取的戰術是防守,形成四麵圍牆,將威脅擋在牆外。對方一有破綻,一朗子馬上反攻一招。等對方緩過勁來,他再回歸防守。
二人在台上飛來飄去,殺個你死我活,幾千個回合都不分勝負。一朗子久經沙場,體力很好,而對方已經汗流浹背了。一朗子心想:好,我跟你拼體力,等你體力不支時,我再收拾你。
台下人看得大眼瞪小眼的,鴉雀無聲。那個胡兄弟也出現在人群後,看得心驚肉跳,生怕一朗子被人家踢下台;要是那樣的話,可大大的不妙。先前他以為一朗子武功必不錯,但是沒想到他的對手們那麼頑強、那麼難啃。
趙力和雖是新出江湖的,但實力強大,是新一代少林弟子中的翹楚,下山以來就沒遇過對手,今天也是暗暗驚心,沒絲毫勝算。
趙力和知道一朗子的打算,因此,他很想速勝,絕不想陷入持久戰。因此,他一招狠過一招,一招強過一招,打到快處,台上人隻見二人的兵刃亂響,人影都快看不清了。
打到激烈處,一朗子左臂中棒,向後退步,背朝台下,一腳踏空,眼看要掉下台去。趙力和趁熱打鐵,飛起一腳,大叫道:「這回你完了吧。」
一朗子出其不意地側身,一把抓住他的棍子,向台下揮去,帶動趙力和也撲下台去。
當雙方都意識到不好時,兩個人都快落地了,都腰一扭,往台上飛。但一朗子占便宜了,他的輕功不是輕功,實是騰雲駕霧之術的變形,在空中揮灑自如,像鳥一樣。他的身子轉到趙力和頭頂,沒等趙轉過身,便在趙力和頭上狠踩了一腳,說道:「得罪了。」
一腳下去,趙力和「砰」地落地,而一朗子雙臂一展,如雄鷹般又回到台上,那分瀟灑、從容,簡直看呆了台下的人們,呆了半天,才鼓起掌,吹起口哨。
胡兄弟也鬆了一口氣,剛才簡直要嚇死了。等一朗子下台時,又找不到這個胡兄弟,也不知躲哪兒去了。一朗子心想:兄弟,大哥為你拼死拼活地搶娘子,你倒不見蹤影,也未免太不夠意思了。
倒是鳳竹姑娘跑上前來,向一朗子祝賀,說道:「公子,你真是太棒了,我從未見過像你這麼神的輕功。什麼時候教教我啊?」
小姑娘笑得麵如春花。
一朗子心情大好,低聲道:「想學嘛,晚上一個人來我房間,包準教到你會為止。」
鳳竹聽了,羞得飛霞撲麵,在地上跺了一腳,嬌嗔道:「公子,你好壞,我不理你了。」
說罷,飛跑而去,留下一陣芳香,讓一朗子飄飄然,心想:有這樣的丫環相伴,——福不淺,隻希望她家的小姐可不要太差了。
一朗子回到客棧大吃一頓,今日的比武實在太累。衝了一個澡,穿上衣服,往床上一躺,想要休息一下,畢竟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門板上傳來幾聲輕響,老板的聲音在外頭傳來,說道:「公子,有位客人要找您。」
一朗子坐起來,問道:「誰?」
心想:我在本地沒有朋友啊,該不是石夢玉那個死對頭吧?
老板說道:「他不肯說。」
門一開,一個魁梧的老漢大步了進來,腰杆筆直,背插大刀,紅穗子直擺。生著一張大方臉,透著健康的紅潤,虎目闊口,鼻子高聳,下巴上有一把黑胡子。
那對眼睛很有神,但透著冷漠,還懷著敵意地瞧著一朗子。
一朗子不知老漢是何人,深施一禮,說道:「老人家你好,晚輩朱一朗向你問好。」
老漢斜視他一眼,哼了一聲,說道:「原來你就是朱一朗啊,外表倒是不錯,不比他差。」
這話把一朗子聽得一愣,不明其意。
老漢轉過頭來,盯著一朗子看,突然伸手向一朗子的脖子抓去。
一朗子早有提防,雙足一滑,身體迅速後移一步,非常老練。老漢像是早就猜到一朗子的動作,第二抓又來,抓向一朗子的胸口。
一朗子身子一晃,飄然閃過。
老漢點點頭,說道:「小子,輕功不錯,有兩下子。不過看你麵相,像是內力不濟啊。」
一朗子說道:「老人家好眼光,看得很準。晚輩的內力早被人家給限製住了,發不出來。」
老漢嗯了一聲,說道:「你沒有內力還能輕鬆躲過我兩抓,很不錯。要是內功在身,那家夥早不是你的對手了。」
一朗子不懂他的意思,也沒多問,就說道:「老人家尊姓大名,是來找我的嗎?不知道有什麼見教?」
態度很恭敬。在未確定敵友情況下,他不得不小心一些。
老漢冷笑兩聲,說道:「你不認識我,我也沒見過你。但我想你可能聽過我的名字。老朽行走多年,也有點小名氣。我叫賀北風,人稱中原大俠。」
一朗子的心猛地一跳,他知道賀北風是最出名的老俠客之一,但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印象中賀星琪的父親好象就叫賀北風。
一朗子連忙行禮,說道:「老人家、老英雄,你一定是星琪的父親吧?」
賀北風哼了哼,冷冷地瞧著一朗子,說道:「小子,你叫得倒是很親熱。」
一朗子麵帶笑容,說道:「是啊,我跟她關係很好的。我叫她星琪,她叫我一朗。要不是她訂親了,我都想……」
賀北風聽到這兒,臉色一沈,喝道:「姓朱的小子,你住口!你知道我大老遠的從金陵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嗎?我是……」
一朗子嗬嗬笑著,說道:「老人家、老英雄,我再笨也明白,你是為了星琪能認識一個優秀的年輕人高興,才趕來見我、指點我,我能不明白嗎?」
說罷,一朗子又喊道:「老板,快來,把你店�的好酒拿出來,再上幾樣好菜。我要和我的賀老伯痛飲三杯。我朱一朗是何等幸運,既認識了大美女賀星琪,又認識了老英雄賀前輩,我真是走狗屎運了。」
「來,賀老伯快請坐。星琪和我在一起時,沒少誇你啊。說你大仁大義,對兒女更好。他們姐弟兩個從小到大,沒挨過一巴掌,說你是少有的好父親。」
說話同時,又是搬凳子,又是遞茶水,讓賀北風冷漠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一點笑容。
賀北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指著一朗子說:「你這個臭小子,嘴跟抹了蜜似的,一看就不是穩重踏實的青年。你知不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
一朗子在一旁陪坐,說道:「那還用說,肯定是和星琪有關,該不是她要成親,要請我喝喜酒吧?」
心�恨恨地想:你來還能幹什麼?無非是聽到什麼傳言,要棒打鴛鴦。
賀北風板起臉,習慣性地摸了一下大刀上的穗子,說道:「我來找你,確實是為了星琪的事。扇公子和星琪訂親那麼久,也該成親了。我來是想告訴你,不要破壞他們的關係,以後離星琪遠一點。你要是真的喜歡她,就不要讓她難做,知道嗎?」
說到這時,他已經失去剛才的冷漠和嚴厲。身為父親,他自然要為女兒著想。
一朗子臉上露出苦澀,說道:「你的好女兒早把這番話對我說過了。」
賀北風噢了一聲,說道:「是啊,她倒是挺清醒的。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嗎?她人呢?」
一朗子黑著臉說:「她早就走了,說是要回家,以後不再見我了。」
賀北風雙眉一揚,說道:「她為何要這麼做?」
一朗子苦笑道:「她跟你想的一樣,覺得我配不上她,怕我影響她的好因緣,就自己跑了。算了、算了,配不上就配不上吧。她畢竟是個千金小姐,而我隻是一個落魄的讀書人,本來就不相配。隻希望她嫁給扇公子之後能夠過得開心一點。」
說到這兒,心�淌著苦水,真想放聲大哭。
賀北風看他泫然欲泣的樣子,也深受感動,他歎口氣說道:「年輕人,別那麼自暴自棄。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拿得起放得下,別像個娘兒們似的,讓人看不起。」
一朗子勉強一笑,說道:「老伯說得對,她不嫁我,早晚會有人嫁我的。」
賀北風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這才對。」
這時候,店家將酒菜端上桌子,香氣撲鼻。
一朗子很殷勤地替賀北風倒酒,然後跟他碰杯,說道:「賀伯父,咱們雖然相見恨晚,但是我喜歡你這樣的前輩,對晚輩充滿了愛心,就像我的父親一樣。」
一仰脖子,就是一杯酒下肚。
賀北風誇道:「好小子,像條漢子,夠爽快,比那小子強。」
自己也幹了一杯。
二人一邊喝,一邊夾菜吃著、談著,倒像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
一朗子問道:「賀伯父,你怎麼知道我和星琪在一起?又聽到什麼不好聽的話了嗎?」
賀北風嚴肅地說:「我聽說,你逢人就說星琪是你的小娘子。偏偏星琪又不願意回家,而是跟你在一起。我就急了,趕忙跑過來找星琪,順便給你點教訓。」
一朗子抱著歉意地說:「像星琪這樣的姑娘,哪能當人家的小娘子?我隻是一時間嘴快罷了,占她點便宜,我和她經常開這樣的玩笑。」
賀北風批評道:「你這個小子,嘴上沒留德啊。對了,你和她開那種玩笑,她不生氣嗎?」
一朗子照實說道:「也隻是瞪了我幾眼,沒怎麼生氣。」
賀北風驚詫道:「她沒有拿劍刺你,說要殺你嗎?」
一朗子嘿嘿笑,很得意地說:「她口口聲聲說要殺我,說過幾百遍了,但沒有一次是真的。我敢說,要是沒有訂親的話,她一定願意嫁給我。」
賀北風聽了,不屑地笑,說道:「年輕人,你也太自信了吧?我還不了解我那個女兒嗎?眼光比公主還高,她真的會看上你?」
一朗子很正經地說:「就算是公主也是要嫁人的,要是找不到理想中的男人,她也得將就一下了。」
賀北風眯著眼睛,喝了酒後,臉更紅了,說道:「朱一朗,你覺得你比扇公子強嗎?」
一朗子哈哈大笑,說道:「賀伯父,我跟他之間誰比較強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說,星琪喜歡我的程度一定超過扇公子。」
賀北風夾了塊肉吃下,說道:「你敢這麼肯定?有什麼根據?」
一朗子厚著臉皮說:「我敢把星琪抱到懷�親她、摸她,扇公子敢嗎?他做得到嗎?」
賀北風不敢相信地將眼睛瞪得老大,說道:「她不反對嗎?她沒生氣嗎?」
一朗子笑笑說:「女孩子嘛,臉皮比較薄,自然會罵我了,可是她絕不會用劍刺我,也沒對我記仇。」
賀北風長歎一聲,說道:「要是真的,星琪以後就慘了。」
一朗子問道:「賀伯父,你說什麼?」
賀北風搖搖頭,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咱們不談這件事了,隻管喝酒吧,不醉不罷休!」
二人碰著杯,談起江湖趣聞、前塵往事,不時相對大笑,越談越投緣。
一壇子酒不知不覺就喝幹了。
末了,二人都有點醉。一朗子招呼賀北風在自己的床上睡了,自己則在地上鋪張席子,再躺上去。
等到第二天賀北風醒來,見他睡在地上,有點過意不去,越發覺得這個年輕人善良、厚道,討人喜歡。
他忍不住說道:「孩子啊,要不是我女兒訂親了,我一定不反對她嫁給你。沒辦法,這都是命啊,誰叫你們認識得太晚了。」
一朗子翻起來說道:「要是跟扇家退親會怎麼樣?」
賀北風苦惱地搖搖頭,說道:「孩子啊,你哪�知道,這�頭的關係太複雜了。我和扇公子的父親是一輩子的朋友,我娘子和扇公子的母親又是親戚,還有啊,唉,算了,太亂了。總之,退親的難度太大,除非……這個更不行。」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除非我跟星琪私奔,是吧?」
賀北風笑了,說道:「你真聰明,可比扇公子機靈多了。」
一朗子正色地說:「我要是拐跑你女兒,你會不會恨我?」
賀北風捋著胡子說:「隻要你有那個本事,她也願意,我這個當爹的,可管不了那麼多了。」
一朗子歡喜地說:「這就好,我放心了。」
賀北風連忙提醒道:「你可不能害我的女兒。無論怎麼做都不能叫她傷心,知道嗎?不然的話,我老頭子的刀可不認人。」
說著話,回手拍拍他的刀柄,刀柄上的穗子正微微顫著。
一朗子一咧嘴,說道:「瞧你老人家說的,我是那種不會體貼女孩子的人嗎?不瞞你說,我為了她連命都可以豁出去。」
賀北風說道:「年輕人,可不要說大話。」
一朗子笑道:「賀伯父,我說話是有根據的。前幾天她被蛇咬了,是我將她的毒吸出來的;她沒事了,我可差點搭上小命。伯父你說,我對她怎麼樣?」
賀北風臉色一變,驚訝地說:「居然有這種事?快說,是誰的蛇咬的?」
一朗子把大概情況講述一遍,聽得賀北風心驚肉跳,臉色一變再變。末了氣得一拍桌子,罵道:「鐵拳頭這個王八蛋,膽敢傷我女兒,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說著話,就要往外走。
一朗子忙追問道:「老伯,你去哪?」
賀北風停步回來,說道:「我要先去找女兒。她媽很想她,想要她回家。小子,你記住,以後在江湖上不能亂說話,不能亂講我女兒是你小娘子。不然我跟你翻臉!」
一朗子嘿嘿一笑,吐吐舌頭,說道:「一定、一定。有空我一定到金陵去拜訪賀伯父、賀伯母。」
賀北風淡淡一笑,一陣風般地走了。老頭一走,一朗子長籲一口氣,心想:我這個老丈人還挺厲害的,我也沒說什麼啊,不就是說她是我小娘子嗎?也沒什麼,我還敢當她的麵說。
唉,和星琪分開,倒是挺想她的。這個小娘兒們真是害人,在我跟前晃來晃去,以為我不是男人嗎?這不是害我嗎?好,你不要我,自有別人要我。我去打擂台,把陸小珊搶來,讓你知道,我一朗子可是有本事讓美人垂青的男子漢。
一朗子一想到今天可能會跟石夢玉對陣,自信心就有點不足。比武嘛,自然要以實力競爭了。石夢玉的功夫了得,自己得勝算不大。不過不管怎麼樣,也要拼一下了。
他吃完早飯,拿起劍,信心百倍地往擂台而去。
到擂台時一瞧,人山人海,會聚了四麵八方的武林人士,打扮各有不同,手持各式各樣的兵刃,看得一朗子眼睛都花了。
一朗子心想:前兩天沒有這麼多人,今天怎麼會這麼多人觀戰?是了,今日是決賽,要決定誰才是陸家的姑爺。畢竟陸小姐名列江湖八豔之一,大家都想看看誰有資格當她的男人。一想到石夢玉,心�砰砰亂跳,心想:那小子要是死了,我的希望就大多了。
他向自己的那隊伍走去,也就是參加角逐的那個人群。那名叫鳳竹的丫環又找到他了,將他帶到一旁,滿懷期待地說:「朱公子,你可一定不要讓人失望。要是敗了,我一定會恨你的。」
鳳竹像囑咐心上人的眼神讓一朗子覺得沈重,說道:「我會盡力。你也看到了,昨天那些家夥都挺棘手的,不好對付。希望等下分組時,能分到一個比較弱的對手。」
鳳竹微微一笑,說道:「朱公子,那也沒有用。最後還是要和最厲害的決鬥啊。你可得做好準備。」
一朗子問道:「要是我不幸失敗了,你怎麼辦?」
鳳竹咬了咬紅唇,說道:「如果姑爺不是你的話,就算小姐答意,我也不肯讓他碰我一下。」
這話聽得一朗子大為感動,感慨道:「鳳竹姑娘,我朱一朗是何德何能,得到你的青睞?咱們今天才第三次見麵吧?」
鳳竹俏臉一紅,頭低了低,說道:「我相信一見鍾情。前天一看到你,我便知道你就是夢�的那個人。」
說罷,向一朗子嫵媚地眨眨眼,害羞地似的跑開了。
一朗子覺得一陣陣心醉,勝利的信心更加強烈了,心想:媽的,石夢玉,老子今天和你拼了!絕不能讓你成功!
鳳竹羞著離開的這一幕被好多人看在眼�,看得那些參賽選手心�酸溜溜的,一個個用不友善的眼神瞪著一朗子。一朗子根本不在乎。他目前在乎的是石夢玉。
此時,陸家的老管家上台說了些客氣話,宣布了比賽規則,最後說:「今日是最後一天了,希望少年英雄們加把勁。誰能笑到最後,誰就是我家小姐的丈夫,是陸家的財產繼承人。」
話音未落,台下便歡騰起來了。
本地人都知道陸小姐不但本人才貌雙全,而陸家也是本地的豪門望族,富甲一方,影響深遠。誰當了他家的女婿,就是一步登天。陸老爺拼了一輩子,隻有這麼一位寶貝女兒。他百年之後,財產自然是女兒夫妻的了。試想,這些參賽者哪個不紅眼、不瘋狂?
那些未參賽的武林人士們也都連喊帶叫,為之助威,盡顯粗野之相。陸家真有麵子,那麼多的江湖人士前來觀戰,都想看看陸小姐的命運如何?會投進哪個少年按照規矩,今天采取抽簽式配對。昨天在比賽中共有八名選手出線,可以分成四對。配對的規矩是一號對八號,二號對七號,其他的以此類推。捉對廝殺後,勝出的四人再抽簽對戰,剩下的兩人於決賽中再進行較量。最後留在台上的就是陸小姐的丈夫了。
抽簽時,一朗子得了個八號,他心想:老天保佑啊,石夢玉可別是一號。他眼巴巴地瞧著現場。
結果很不幸,石夢玉就是一號。為什麼?因為石夢玉沒到場,別人先抽簽了,剩下的那張簽就是石夢玉的。
負責監督的鳳竹說:「朱公子,你太不幸了。那個石夢玉正好和你對陣。哇,他還沒有來,是不是棄權了?」
她瞧瞧遠處,看有沒有石夢玉的身影。
一朗子自我解嘲地說:「可能他心虛,怕了我,不敢來。」
鳳竹嘻嘻一笑,沒說什麼。
比賽並沒有因為石夢玉的缺席而拖延,那三對紛紛上台,捉對大戰起來。
出乎意料地是今天的打鬥和昨天不一樣。不再是比武了,而是玩命。
前三組三對的比武不太好看。為什麼?昨天比武既精彩,又都盡顯程度。今天則不然,一點風度都不顧,為達目的都不管過程了。
甲組剛打來時還彬彬有禮的,十幾個回合過後,二人掄起兵刃,以命相搏。打到後來,二人的兵器也落地了,誰也不管了,空手搏擊。後來幹脆像流氓地痞一樣扭打,在地上翻滾,你捏我臉,我扯你耳朵的,最後翻來翻去,雙雙掉下擂台。按照規定,落到擂台以外的地方就算失敗,失去競爭資格。二人鬆手後,放聲大哭,悔恨得各朝自己的天靈蓋上來了一掌,死於非命,引起現場陣陣唏噓。
再看乙組,也是打紅了眼、打到瘋了,竟忘了閃躲和拆招,你打我一掌,我給你一拳。沒幾個回合,二人都鼻青臉腫,再過一會兒,二人都昏倒了。雙雙被人�了下去。
丙組最為慘烈,打得難分高下之後,二人玩起了暗器,結果是你中我的梅花鏢,我中你的索命針,而且上頭都抹了毒。然後,又互相要解藥,沒達成一致,趁著毒發之前,二人又掄兵刃鬥起來了。打到激烈處,你的刀紮進我的心髒,我的劍刺穿你的喉嚨。二人一倒在地,還保持著殺人的姿勢,兵刃仍紮在對方身上。
大家看得喚聲歎氣,看著丙組的二人也被�走了。
一朗子看得心酸,心想:犯得著嗎?值得為了一個女人拼命嗎?就是當不上女婿也不該把命留在這兒啊?娶不上陸小姐還可以娶別的小姐啊!這群傻瓜,真是大姑娘要飯——死心眼。我和石夢玉比武時八成也不會比他們好多少,也許有一個會被人家�走,剩下的一個身體也不會完整。
既然前三組都沒戲唱了,隻剩下一朗子和石夢玉這一組,勝敗決定著陸小姐一生的悲歡。
一朗子振作一下精神,一個「旱地拔蔥」跳上台去,向台下的江湖朋友拱手致意,耐心地等著石夢玉的到來。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台上台下都急了。
陸家老管家上台說,要是等到午時石夢玉再不來,朱一朗公子就是陸家的女婿。
一朗子聽到非常高興,心想:石夢玉,你就別來了,不然就午時之後再來。那樣的話皆大歡喜,免了我一場生死之鬥。
台下的人聽了都大呼小叫的,也不知是為石夢玉惋惜,還是為一朗子祝福。大家都咬著牙,等石夢玉到來。
午時將至,從遠處有一匹馬跑來,揚起一股沙塵。一朗子遠遠地就看到了,心往下沈,心想:看來這場大戰還是不能避免。來吧,我跟你拼了!
那匹馬一溜煙地跑過來,到了近前速度卻不減,馬上之人一個騰躍,輕飄飄地落到台上。
一朗子一瞧,這人一身淡紫衣服,腰懸配劍,生得濃眉虎目,英武挺拔,一看就不是尋常人物。
一朗子一瞧發現是熟人,忙笑道:「原來是扇公子?嘿嘿,哥兒們,你也知道我在這�,還趕來為我助陣。」
這人正是扇公子,隻是此時臉上盡是悲憤和氣惱。
一朗子從未見過扇公子這種表情,心想:他該不會也是為了星琪才來找我的吧?
我又沒說什麼過分的話,不就是玩笑地稱星琪為我的小娘子嗎?作不得真的,幹嘛都每個人都不依不饒啊?
扇公子抖著手,指著一朗子說道:「我原本當你是兄弟,想不到竟是個無恥的小人!今天不宰了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說著,「唰」一聲拔出長劍。那劍明晃晃的,映著扇公子激動的臉。
一朗子陪笑道:「扇公子,咱們交情不是挺好的嗎?幹嘛無緣無故地動刀動劍的傷和氣?」
這時候,一朗子隱約聽到台下人的議論:「原來就是這個姓朱的小子亂說話,敗壞賀星琪的名聲。真夠可惡,難怪扇公子會生氣。」
「這家夥品行這麼壞,怎麼能當陸家的女婿?一定不能讓這家夥得逞。要是娶了陸小姐,還不得害了陸小姐一輩子。」
他們一議論,一朗子頓時明白扇公子的來意了,他連忙說道:「扇公子,你不要誤會啊,聽我解釋……」
扇公子瞪眼罵道:「口蜜腹劍的混蛋,誰要聽你的解釋。今天我要在你的身上刺幾個窟窿。」
說罷,不再多話,身子一飄,刺向一朗子的嘴巴。
一朗子與扇公子對陣可不敢大意,頭一歪,身子平移幾步遠。
扇公子哼道:「好功夫,再試試這樣如何。」
劍花抖起,連連進攻,招招不離一朗子的要害。
一朗子左躲右閃,越顯危機。其中有一劍貼著他的肋骨過去,使他不禁額頭上冒汗,不得已隻好拔劍迎敵。他展開追風劍法,劍如狂風,一招一式,變化無窮。
扇公子小心應付著,不由誇道:「好劍法啊,像你這麼好的劍法的人,江湖上的青年人倒不多。可惜,可惜了。」
一朗子架住扇公子的劍,微笑道:「扇公子,可惜什麼?」
扇公子怒目而視,說道:「可惜你品德低下,這劍法給你用白瞎了。」
一朗子苦笑道:「我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啊!」
聽到一朗子的辯解,扇公子更生氣,唰唰幾劍連刺,或向喉、肩,或向胸、腹,每一劍都是那麼準、快,讓人應接不暇。
一朗子反應極快,總在間不容發中閃避或者進攻,幾十回合下來,二人難分高下。
台下人看得如癡如醉,有人叫道:「好啊,好劍法,這二人都很厲害。」
有人叫道:「這才是高手。相比之下,以前看到的高手都是他媽的垃圾。」
有人喊道:「姓朱的,你趕緊向扇公子磕頭陪罪吧,他心情一好,說不定還能饒你不死。」
有人歎息道:「這姓朱的好俊的身手,不知道是哪個師父教的?」
台上兩個忽高忽低,竄來竄去,打成一團,風聲颯颯。不但打得快,打得好看,連身法都是那麼順眼。不像是在比武,反而像是在表演,把台下人看得都舍不得眨眼。
他們為扇公子喝彩,更為朱一朗讚歎。要知道,一個無名小卒能跟一個名劍客打成平手已經是奇跡了,誰能不佩服?這小子能成為陸家比武招親最後的勝者,絕不是靠運氣,是靠實力爭來的。
打來打去,扇公子找到了朱一朗的弱點,他發現了這小子身上沒有內力,不然的話自己早就吃虧了。既然如此,為什麼不以自己之長,擊他人之短?這麼一想,扇公子的劍法一變,不再刺一朗子的要害,專對他的劍下手。
一朗子是個聰明人,豈會猜不到對方的企圖?可是光會躲還是不行的,突然間,扇公子朝一朗子的劍上一挑,內力運到十成十,隻聽「鐺」的一聲,一朗子的劍便朝天空飛去。
扇公子不容對方喘息,就勢一劍砍下,一朗子身子一晃,勉強躲過。等到扇公子還想攻擊時,隻聽台下一個聲音叫道:「扇公子,趕緊下台,不然的話你會後悔一輩子。」
扇公子一聽到這個聲音,像被點了穴似的,整個人動作停住,劍也揮不下去了。
他立刻轉身跳下台,也不再看一朗子,朝人群中撲去。
一朗子自然也聽到擂台下的聲音,他又驚又喜,那聲音透著幾分冷淡、傷感,正是賀星琪。她不是離開了嗎?怎麼會出現在台下?
他向人群中望去,隻見扇公子往場外奔去,像發了瘋似的。再看遠處,有一道白影像一縷輕煙,轉眼不見了。
一朗子心情瞬間變得沈重、難受,心想:賀星琪真的來了,可是不想見我,我又有什麼辦法?她父親說的對,不要破壞了她的幸福。可是若她不想離開扇公子,不想跟著我,我也不能硬搶吧?這件事的主導權在她的手�,她要是想跟我,總有一天會回到我身邊的。
這時候,鳳竹上台拾起長劍,交給一朗子,笑靨如花,說道:「朱公子,你真行,果然不負眾望,真的成為我家姑爺了,老天真是長眼呢!」
一朗子看她笑得開心,心情也跟著轉好,剛想調笑她兩句,突然想到這次上台不是為了自己要當陸家女婿,而是為了那位胡兄弟作替身。要是不能達成他的心願,傳音珠就要不回來了。
一朗子這麼一想,就往台下環視,想從人群中找到胡兄弟的影子,心想:這時候他也應該出現了吧?要不然我可真得成了陸家的女婿。那時候一切都晚了,你可別罵我不是人,搶了你的心上人啊!
很遺憾,四處瞧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從形形色色的江湖人�找到胡兄弟。一朗子的心中一緊,心想:我的傳音珠啊!沒了它,我的小命可沒有保障啊。
這時陸家的老管家又上台了。這回他的表情是一臉的喜氣,大聲宣布:「各位朋友們,經過三天的激烈比賽,最後贏得勝利的是這位朱一朗朱公子,他就是我們陸家的女婿。」
台下人大聲鼓掌,而那些出戰沒選上的都垂頭喪氣,瞪著一朗子。
老管家又說:「我們老爺今晚要為新姑爺設宴慶祝。到時候,請大家隨意到本城的飯館去吃,吃完找旅店去住。一切的開銷都包在我們陸家身上。」
這個決定令台下的人都樂壞了,掌聲久久不息。誰不希望白吃白住啊?這樣的好事誰不高興?
鳳竹見一朗子四處張望著什麼,忙問道:「公子,不,姑爺,你在看什麼?」
一朗子收回目光,笑笑說:「沒什麼。有一位朋友說來看我比賽,怎麼沒有來?這事怪了。」
鳳竹一笑,說道:「公子,請下台吧。我們為你準備了轎子。」
在鳳竹的引領下,一朗子得意洋洋地下台了,坐上一頂轎子,轎子紮著紅花,非常豔麗和喜氣。最奇怪的是,轎子的上半截還是空的,想必是陸家人想讓大家都看看新姑爺長什麼模樣吧?
一朗子猜的沒錯,轎子像遊街似的繞了全城一圈,每到一處鳳竹就向熟人介紹說,這是陸府比武招親中選出的新姑爺。大家一瞧這公子還真是儀表不凡,紛紛拱手祝賀。
一朗子出於禮貌,也不得不一一應付,後來實在受不了,就說道:「鳳竹啊,趕緊打住吧,再這樣下去,我可要累瘋了。」
鳳竹走在轎子旁邊,說道:「姑爺啊,我陸家的朋友可是很多的。這才見了幾個而已,你以後可要慢慢習慣。」
她看向一朗子的眼神含情脈脈的,真叫人心動。
一朗子壞笑著說:「鳳竹啊,我不想見那麼多人,我隻想見你,還有你家小姐。折騰了這麼久,也不見你們家小姐出來。」
鳳竹朝他一笑,神秘地說:「等回府我再跟你細說小姐不出來的原因。」
一朗子一愣,說道:「回府?」
鳳竹說道:「對啊,就是回咱們陸家。」
一朗子一下子恍然,心想:對啊,我現在可不是外人,我是陸家的女婿,自然得回她們陸家,這種突然有家的感覺有點怪怪的。
他告訴鳳竹自己在客棧�還有包袱之類的物品,鳳竹忙叫人去取。隨後,轎子回到陸府,一朗子下轎時,府門前鞭炮齊鳴,熱鬧非常。
陸家的親朋好友群聚,都滿臉堆笑地來看新姑爺。眾多的目光使一朗子不好受,像是被人家扒光衣服一樣難堪。長這麼大還沒有被這麼多熱情的目光注視,實在不習慣。
鳳竹引一朗子進了府後,先沐浴更衣,然後領著精神抖擻的一朗子去見陸家老爺。換上一身白衣的一朗子特別帥氣,在府中行走時,遇見的一個個丫環都含羞望著一朗子一,臉上暈紅,每個丫環對他的印象極佳,這讓一朗子的虛榮心再度得到滿足。
【第八集】第三章:洞房之樂
在一朗子想象中,陸老爺是一個衣著光鮮,肥胖如豬,走起路來臉上肉都會抖動的庸俗家夥。等他見到陸老爺時,大感意外,陸老爺衣著樸素,看著人時,雙目炯炯,不像個商人,倒像是個武術行家。
一朗子上前拜見,被陸老爺攙起,說道:「賢婿啊,你的劍法好精妙,一般年輕人都不是你的對手。」
一朗子謙虛地說:「嶽父大人過獎了。那劍法的好處我還沒使出十分之一呢。」
陸老爺拉著他的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旁人都知趣地退出,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陸老爺說道:「看起來你的劍法缺少內功配合,不然的話,剛才扇公子也不可能輕易的將你的劍震飛。」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嶽父大人都看到了?」
陸老爺慈祥地說:「是啊,寶貝女兒選姑爺,我總要瞧瞧到底什麼人能當我女婿,要是不合格的話,我當場就把他退了。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可不能讓她吃虧。」
一朗子當即表示:「我一定會好好對她,哪怕為她不要命。」
陸老爺笑道:「哪有那麼嚴重?我這個女兒可是被寵壞了,以後你可要多多包容她。」
一朗子說道:「男人本就應該讓著女人。對了,還沒有見到小姐,她在哪�?」
陸老爺臉現苦澀,輕輕擺手,說道:「孩子,咱們現在都是一家人了,也不怕你笑話。她不在家。」
一朗子一驚,說道:「不在家?」
陸老爺說道:「在比武招親的前一天晚上離家出走了。」
一朗子聽了心�一涼,心想:意思是說我這是白玩了?這可有點對不起胡兄弟,我替他費了那麼大的勁,付出那麼多汗水,結果人家小姐不在家,這次比武招親可能不算數啊!
陸老爺見他臉色有異,連忙說道:「孩子,你放心,她雖不在家,你也是我的乘龍快婿。由我作主,她反對也不行,這場招親絕對算數。」
一朗子微笑道:「要是小姐看不上我,也不要逼她。」
陸老爺唉了一聲,說道:「我這女兒眼界高得很,連中原四公子都不看在眼�,口口聲聲說要找個比他們更好的男人。在我看來,你一點也不比中原四公子差。嗯,以後得想辦法學會運內力,這樣你的劍法才能發揮應有的威力。」
一朗子聽了舒服,說道:「嶽父說得是。隻是她為什麼要離家出走?」
陸老爺輕輕拍桌子,震得茶碗齊跳,說道:「還不就是因為比武招親。她的年紀越來越大,我替她著急,求親的人雖多,但我一個都看不上,就決定來個比武招親。」
「哪知道這丫頭反對,在我的堅持下,表麵上同意,心�卻不服,所以招親的前一天晚上就跑了。唉,這頭真是被我慣壞了,也不知道現在藏在哪�。她留下的書信說,她要自己找丈夫,找不到合適的就不回來,真夠野的。」
一朗子一笑,說道:「陸小姐倒是很有主見。萬一她看不上我,我也不逼她。」
陸老爺哎了一聲,說道:「孩子,你應該有自信一點啊。要是她看不上你這樣的人才,那才叫沒眼光。」
接下來,陸老爺又詢問一朗子家世、武功等方麵的問題,一朗子半真半假地回答了,二人談得很投機。
晚宴於天黑之後開始,陸家的親友及與陸家有往來的人們都來作客。一朗子穿著新衣,在嶽父的帶領下,與大家開懷暢飲,依規矩互相敬酒,說一些約定俗成的場麵話,大家臉上都是世俗的笑容。這種應酬令一朗子頭痛,又無法拒絕,唯有大口喝酒解悶。
當他被丫環鳳竹扶進房間�時,醉得兩腿像踩了棉花似的無法失利,幸好頭腦還有一絲清明,隻是腦袋暈暈的,歪身往床上一倒。鳳竹替他蓋好被子,端詳他紅如關公的俊臉,微微皺眉道:「姑爺,你一身酒氣,隻怕小姐回來會不喜歡,她最不喜歡喝酒的男人了。她在家時,老爺都不太常喝酒。」
一朗子強睜著眼看著燭光下的小丫環,身穿青衣,俏眉俏眼,姿色不俗,令人心動。一朗子握住她的手,說道:「鳳竹,你長得真好看。」
鳳竹並沒有甩開手,紅唇一翹,說道:「好看有什麼啊?就是個當丫環的命。什麼時候我也能當一回小姐啊!」
鳳竹嬌嗔的樣子惹人憐愛,一朗子狡猾地一笑,說道:「那還不容易?」
猛地一拉,鳳竹驚呼一聲,壓在一朗子的身上。鳳竹大羞,急道:「姑爺,你可不要亂來,讓別人看到,會笑我的。」
掙紮著想跑。
一朗子一個翻身,將她結結實實地壓在身下,感受著鳳竹柔軟的身子。他故意扭著腰感受著她身體的好處,說道:「我是陸家的姑爺,也是你的姑爺。我把你騎在身下,你就是小姐,就是我的人了。」
說著話,頭一低,吻在鳳竹的臉上。
鳳竹又急又怕,俏臉如火,說道:「姑爺,雖說我喜歡你,可是這是陸府啊,人多眼雜,咱們這樣傳到老爺耳朵�,說不定會把我趕走。」
一朗子雙手在她的身上摸索著,說道:「他要是趕你走,我會同意嗎?大不了我帶你一塊走,反正我連小姐也沒見過。」
說罷,吻住她的紅唇,雙手摸來摸去,按在她胸前的奶子上。啊,她的唇好嫩、好軟,奶子不算大,但也好柔軟、好有彈性啊!親著好,摸著更好,對兩粒奶頭更是不遺餘力地捏弄。
鳳竹有生以來,何曾被男人這樣對待過?被弄得都要暈了,隻覺得感覺真好,像在夢�一樣,快感一陣陣傳來,幸福極了。男人把她的奶子捏得有點疼,卻還能接受,挺刺激的。她的鼻子不禁發出愉快地哼哼聲,身子也本能地扭著。
一朗子當然不滿足了,試探著伸舌入嘴,鳳竹配合地張嘴,粉舌被俘虜了,纏在一起。一朗子盡情品嚐純潔少女的香舌,兩手放肆地揉著她的酥胸,弄得鳳竹春情蕩漾。
當一朗子騰出一隻手來到她的胯下,樞著她的妙處時,她倏然清醒,使勁推開一朗子,跳下床去,嬌嗔道:「姑爺,你好色啊,像狼一樣。」
一朗子壞笑道:「怎麼?你不喜歡我嗎?來,咱們繼續,跑什麼啊?」
鳳竹退後一步,嚴肅地說:「鳳竹雖是個下賤的頭,但也不能隨隨便便就失身。你要是真對我有意的話,等你和小姐成親了,你再跟小姐和老爺要我。他們同意了,我才跟你。」
一朗子點頭道:「好,我答應你,肯定讓你滿意。」
鳳竹走到門口,說道:「姑爺,你先休息吧,我先去做事了。」
說罷,開門就跑了,像後邊有鬼在追似的。
一朗子哈哈大笑,心想:你跑什麼?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還會強奸你嗎?我這人從來不幹那事的。
一朗子感覺頭有點疼,又躺下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到什麼時候,感覺床前有人,一個聲音在說道:「千挑萬選,還是不大理想。不但是個色鬼,還是個酒鬼。這小子真可惡啊!」
聲音嬌美又透著不滿,好象在哪�聽過。
一朗子睜眼一看,原來床邊站著個少女,一身淺紅裙子,生得冰肌玉骨,國色天香,臉上正帶著幽怨,沒好氣地瞪著一朗子。
少女見他醒了,也是一驚,但也沒法躲開,便將目光移到一邊不理他。
一朗子坐起來,細看她,越看越覺得見過,沈吟著說:「姑娘,你怎麼到我家來了?咱們見過嗎?你應該不是這府�的人吧?」
少女不禁一笑,聽光照人,說道:「這話應該由我說。陸府是我家,生在這�,長在這�,你才是個外人。」
一朗子撓著腦袋,苦想這人的身份,半晌才說:「你不會是我娘子吧?」
少女臉上一紅,呸了一聲,哼道:「厚臉皮,咱們還沒有拜堂,叫什麼娘子。」
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我知道,你就是陸小姐,果然生得美麗,像仙女下凡似的。」
轉那少女聽了,臉現笑容,說道:「朱大哥,你的嘴巴可真甜,難怪女人們喜歡你。」
這一聲「朱大哥」使一朗子起了疑心,指著她說:「難道你是我的胡兄弟?不會吧,胡兄弟長得很黑的。」
少女吃吃笑,說道:「男的可以變成女的,黑的為什麼不可以變成白的啊?」
一朗子見她美貌又言語活潑,再加上是胡兄弟,更有好感,於是伸手拉住她。
陸小珊微一掙紮,也就由著他了。一朗子得寸進尺,一把將她拉入懷�。
陸小珊一邊掙紮,一邊哼道:「你這家夥,還沒有拜堂就原形畢露。」
一朗子一手摟腰,一手摸她的俏臉,說道:「我說胡兄弟,幹嘛扮作男人耍我?還逼我上台拼命啊?」
陸小珊臉上一熱,說道:「我不逼你,你會上台比武嗎?你會成為陸家姑爺嗎?」
一朗子噢了一聲,說道:「原來你早就看上我了。」
陸小珊依偎在情郎懷�,心�很痛快,嬌聲說:「臉皮真厚。我是在人群�挑選,覺得你比那些公子哥強點,可以入選,可你卻不登台,真是氣人。」
一朗子聞著她身上的淡淡香氣,感受著她嬌軀的美好,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所以你就偷走我的傳音珠,使我乖乖登台。」
陸小珊嘻嘻笑,說道:「你就是屬驢的,非得逼著才上。」
一朗子說道:「萬一我武功不行,在比武失敗怎麼辦?」
陸小珊哼道:「要是敗了,你就認命吧,我也幫不了你。我要嫁的人絕不能是窩囊廢。」
一朗子摟著這香噴噴的身子,心�癢癢,真想將她就地正法。
摟著這麼惹火的肉體,久經歡場的一朗子怎麼可能忍得住。那隻摸臉的大手向下一滑,便落到陸小珊的乳房上。陸小珊身子一顫,驚叫一聲,像魚似的溜出他的懷抱,臉上帶著火熱,瞪眼鼓腮道:「你這登徒子,太過分了。」
一朗子嘿嘿一笑,說道:「咱們已經是一家人了。」
陸小珊的美目轉動著,說道:「可是沒有正式成親。還有,你看,不但手不老實,那�也夠急的。」
一朗子低頭一瞧,自己的腰帶不見了,再一�頭,腰帶已在陸小珊的手�。
一朗子一愣,驚呼道:「你什麼時候解開的?我怎麼不知道?」
陸小珊拎著他的腰帶,隨意晃動,得意地笑道:「要是讓你知道,我還是蘭花妙手陸小珊嗎?」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蘭花妙手原來指的是這個啊。」
陸小珊連忙聲明道:「錯,錯,不是偷東西,是指點穴。不信的話,咱們可以試試看。」
一朗子擺擺手,說道:「我看不必試了。要是我不小心被你點中穴道,我會失去貞操的。」
陸小珊臉上一燙,啐道:「滾吧你。誰稀罕你?要不是鳳竹一個勁的在我跟前說你的好話,我才不把你當成招親的候選人,你離我的標準還差一點。」
說到這�,下巴一揚,鼻子一哼,說不出的高傲。
一朗子笑笑說:「我一定會感謝的,一定要用實際行動謝她。」
陸小珊霸道地說:「我可警告你,沒有我的允許,不準碰她的身子。我們家可是名門大戶,可不能出什麼醜事。」
說完話,就往外走。
一朗子哎了一聲,叫道:「小珊,我的傳音珠呢?」
下床去追,不想褲子往下一掉,露出陽具。
陸小珊聞聲回頭一看,嚇得大叫。那東西從毛叢中衝出來,像根小杆麵杖似的,龜頭有雞蛋般大,真是嚇人。陸小珊哪�見過這東西,說道:「你個色淫賊,真惡心。」
一揚手,將腰帶擲過來,落荒而逃。
一朗子哈哈大笑,伸手點一點自己的玩意,責怪道:「兄弟啊,幹什麼啊?動不動就撐得半天高,人家姑娘還沒有嫁給我,你就想吃肉了。別急,她跑不了的,總會讓她落花流水的。」
陸小珊的手法不錯,腰帶擲過來,正好落在他的脖子上。一朗子抓過腰帶係好,心想:這娘們挺潑辣,可不能慣著她,要是她和賀星琪聯手,我的命苦矣。怪了,我怎麼就碰不到像洛英那樣柔情似水的姑娘?
次日早飯後,鳳竹來找一朗子比劍。鳳竹的功夫來自於陸小珊。一招一式都很標準,對付一般的高手不成問題。
趁著練武之便,一朗子沒少揩油,這�一捏,那�一抓的,尤其是一雙奶子,也不知道被一朗子占了多少便宜。
練到後來,一朗子實在忍不住了,拉她進屋,抱在懷�,狂吻著她,兩隻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探索。一隻手伸進她的肚兜�,直接抓弄奶子。奶子確實不算大,但它的彈性和滑膩還是讓一朗子大呼過癮。那兩粒奶頭也叫他撥弄得硬起來,弄得鳳竹不時呻吟出聲,美目起霧。
鳳竹嬌聲說:「姑爺啊,好了、好了,我還有正事要說呢,你放過我吧。」
一朗子停了手,讓她摟著自己的脖子,騎在自己的大腿上,雙手抓著她的屁股,說道:「鳳竹,說吧,有什麼正事?」
鳳竹喘了幾口氣,說道:「姑爺啊,我聽到老爺說了,過幾天就讓你和小姐完婚。如何?你高興嗎?」
一朗子親了她一口,說道:「是啊,娶你家小姐,也就等於是娶你了。到時候咱們可以一塊睡覺了。」
鳳竹幽幽地說:「昨晚你也見到我家小姐了,很滿意吧?」
一朗子回答道:「不愧是名列江湖八豔的美女,名不虛傳。」
鳳竹說道:「隻求姑爺有了小姐之後不要忘了鳳竹。鳳竹真的不願意當一輩子的丫環,更不想以後離開小姐,給哪個討厭的男人當小妾。我隻想守在你和小姐的身邊。」
說到後來,眼�有了淚光。
一朗子將她摟得緊緊的,說道:「鳳竹,你不要哭。我一定滿足你的心願,讓你一輩子都陪著我。不管我當官發財,還是墮落成叫化子,我都讓你跟著我,好不好?」
鳳竹笑道:「好啊,說話可得算數。鳳竹的命很苦,生在窮人家,父母養不起我,把我賣到妓院。」
一朗子大驚,說道:「什麼?賣到妓院?」
鳳竹臉現傷感,說道:「可不是。那時候我才七、八歲,賣到妓院�做事,等長大了再接客。」
「我在妓院�親眼看到了那些姐妹們的苦難,心�好怕,直盼著早點逃出去。」
「那時候我還不大懂事,也知道當妓女不是好事,幸好老爺把我贖出去。」
一朗子笑了,說道:「想不到我嶽父那麼正經的人還喜歡逛窯子?」
鳳竹哼道:「不許說老爺。老爺可是一個不近女色的君子。自從夫人病逝之後,他再也沒有碰過女人,他們的感情很好。那次他去妓院是和人家談生意,見我年紀小,生得好看,發了善心救我,讓我陪在小姐身邊,陪她一起練武和讀書。」
一朗子感慨道:「你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鳳竹說道:「這回你明白我為什麼一個勁地鼓動你上台比武了吧?我就怕老爺太守承諾了,不管是什麼家夥勝了都要嫁小姐。要是一個混蛋勝了,小姐完了,我這輩子也完了。」
一朗子說道:「看不中就不嫁嘛,幹嘛那麼認真?」
鳳竹說道:「我家老爺很守信諾的,要不生意怎麼會做那麼好?」
一朗子嗬嗬一笑,雙手又在她的身上愛撫著,說道:「我和小姐成親之後,就向她要你好不好?」
鳳竹嬌聲道:「那當然好,隻是一定要有把握才說。要是被拒絕的話,以後就不好辦了。」
一朗子笑了,說道:「她是不同意,我就帶你私奔吧!」
鳳竹搖頭道:「不好。老爺和小姐待我像一家人,我可不能背叛他們。我不能傷害小姐,更不能讓你因為我和她翻臉。那麼做,等於逼鳳竹去死啊!」
一朗子捏捏她的乳尖,笑道:「小丫頭,真有良心呐。」
鳳竹被捏得一疼,跳下他的大腿,說道:「姑爺,你以後可得對我規矩些,這要是讓人看見了,我哪有臉做人?」
一朗子嘿嘿笑,說道:「我會很小心的。對了,怎麼沒看到小姐和老爺?」
鳳竹回答道:「他們一早出去給夫人上香。因為小姐找到如意郎君了,老爺要帶小姐去告訴夫人一聲。」
一朗子說道:「我算是她的如意郎君嗎?」
鳳竹吃吃笑,說道:「姑爺什麼都好,就一點不好。」
一朗子笑道:「哪一點不好呢?」
鳳竹嗔道:「姑爺有點色啊。對我家小姐你也敢這麼動手動腳嗎?」
一朗子一臉的自得,說道:「有什麼不敢的,昨晚我就把她摟在懷�摸了一把。」
鳳竹一驚,說道:「你也敢對她亂來?她可是個再正經不過的人了。」
一朗子說道:「我是誰?我是她的老公,對她亂來也是應該的,我們都快成夫妻了,難不成就得忍著?」
鳳竹提醒道:「成親之前你還是忍著點吧。小姐早早沒了娘,也很可憐,生怕找丈夫找錯了會影響一輩子。你要是硬來,她會對你反感的。再說,再過幾天就成親了,何苦傷害她呢?」
一朗子誇道:「你真是個體貼的好了頭,我這輩子要定你了,你這輩子都不要離開我。」
鳳竹聽得芳心甜甜的,說道:「隻要你別甩了我就行。」
一朗子走近鳳竹,低聲問:「老爺和小姐不在,家�是不是沒有人管你了?」
鳳竹聽了不懂,說道:「姑爺,你是什麼意思?」
一朗子壞笑道:「我的意思是說,他們不在家,咱們可以自由活動了。」
說著話,將鳳竹抱起來,往床上奔去。
鳳竹急道:「大白天的,你不能幹那事啊!」
一朗子將她放在床上,壓在她的身上,故意動腰,用身體摩擦她,說道:「你指的是什麼事啊?我可聽不明白。」
鳳竹輕微掙紮著,羞澀地說:「就是夫妻間的那件事。」
一朗子親吻著她的俏臉,說道:「按你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做了?那咱們晚上做也行。」
鳳竹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快放開我,我怕我會失身。」
一朗子色色地笑著,說道:「隻要你願意的話,我一定讓你失身;你要是不願意,暫時不會失身。那你到底願意不願意?」
鳳竹正經地回答道:「我暫時不願意。」
一朗子爽快地說:「好,我答應你。」
看著這水靈而秀麗的女孩子卻不能幹,真有點失望,不過嘛,可以幹點別的。
他的嘴湊上去了,他的雙手也上來了,大占鳳竹的便宜。雖不能真的銷魂,多少可以過過幹癮。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在晚飯的桌上,陸老爺宣布三天後讓女兒完婚。
陸小珊沒有意見,羞澀的低下頭。
一朗子樂壞了,心想:雖說是倒插門把,那也沒有什麼,反正我這輩子也不隻她一個娘子。
身為姑爺,什麼事都不用他動手,凡事都有別人,他就等著當現成姑爺就好了。
他看著別人忙忙碌碌,心中大爽,心想:要是嫦娥姐姐她們知道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吃醋?還有星琪,她已經知道我成為比武招親的優勝者,我當上陸家的女婿,她會不會有失落感呢?
成親那天,陸家張燈結彩,喜氣盈門,賓客來來往往,非常熱鬧。陸家在院子�和屋�大擺宴席,陸老爺樂得合不攏嘴。
一朗子和陸小珊穿著大紅的衣服,在禮樂聲中拜堂成親。一朗子喜上眉梢,全身上下都透著喜氣。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二次當新郎。第一次有點冷清,畢竟月宮�的人員有限,不像現在的陸家,親朋好友不計其數。
拜過堂後,一朗子舉杯跟來賓們暢飲。在那些江湖朋友之中,他發現了一個熟人。那是一個英俊少年,一身黑色勁裝,腰間胯刀。當他看見一朗子瞄他時,流露出不悅之色,顯得內心有許多的不滿。
從他的長相,一朗子便認了出來。他不是別人,正是打過一次交道,差點要了自己命的賀勝威,也就是賀星琪的弟弟。瞧他大碗飲酒的樣子,不像是來鬧事的。
當一朗子敬酒到這一群人跟前時,賀勝威對一朗子低聲說:「朱一朗,我有要事跟你說,這�講話不方便。」
一朗子也正想跟他談談,便說道:「我在東廂房等你。」
又敬了幾杯酒,來到東廂房等人。
東廂房有一個小客廳,平時用來給大家休息,今天�邊空空的,一個人都沒有。
賀勝威一下子就到了,一朗子請他坐,二人麵對麵地談起來。
賀勝威打量著他,露出冷笑,說道:「朱一朗,你穿著新郎衣服還挺有人樣的。」
一朗子微笑道:「我本來就長得不差嘛,是你以前對我有成見。」
賀勝威沒好氣地說:「我現在對你也有成見。」
一朗子哦了一聲,凝視他說:「不對吧。以前是因為你姐姐的事,你對我不滿。現在你姐姐跟我毫無瓜葛,回到扇公子的身邊了;我也娶了娘子,你再也不用擔心我會傷害她了。」
賀勝威唉了兩聲,說道:「可惜,可惜啊。」
一朗子不解地問:「勝威,有什麼可惜的?我現在對你姐姐可一點威脅都沒有。」
賀勝威擺擺手,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不是挺喜歡我姐嗎?幹嘛放棄?幹嘛娶陸小珊?」
一朗子苦笑兩聲,說道:「我是喜歡你姐。但你姐根本不想和我在一起,她一心想要嫁給扇公子,難道你要我用刀逼她跟我嗎?她主動離開我,就是表示再不想和我相伴了。」
賀勝威長歎一聲,說道:「我姐這個人平常挺聰明,可是在這件事上她卻糊塗了。她明明喜歡的人是你,卻要騙自己,還一錯再錯,真傻啊。」
一朗子心靈一震,雖說也感覺星琪對他有點意思,但並沒有得到證明,賀勝威一說,他才有點相信。
一朗子說道:「你姐可從來沒說過她喜歡我。」
賀勝威笑了笑,說道:「我姐那樣要麵子的人,她會說嗎?再說了,隻怕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喜歡的人是你吧?她跟扇公子訂親那麼久,始終不想成親,這是為什麼?很簡單,她不想嫁。」
一朗子心�發酸,說道:「也許你說的對。可她不想嫁我,我隻好娶別的姑娘,陸小珊也不差吧?」
賀勝威很誠實地說:「不差,一點都不差。」
一朗子說道:「勝威,你這次來就是來跟我說這些的嗎?」
賀勝威回答道:「我這次來有兩個目的,一是來給陸老爺子捧場。他和我父親是有過交情,父親因為姐姐的事不能親自來,就叫我代替了。第二個目的嘛,我是想告訴你我姐的一些想法。」
一朗子咦了一聲,說道:「想法?什麼想法?」
賀勝威說道:「我姐最近有件事很掛念,就是鐵拳頭沒有被收拾掉。那家夥隻要一天不死,始終會威脅著她,而且以前的帳也不能不算。」
一朗子說道:「鐵拳頭自從上次扔毒蛇跑了之後,不知道躲到哪�去。我要是知道他在哪�,也不會放過他,他差點要了我的命。」
賀勝威點點頭,說道:「朱一朗,你對我姐真夠意思,沒話說。為了她,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換了別的女的哪能不感動啊?」
一朗子說道:「你也知道這事?」
賀勝威回答道:「我在路上碰到我爹,是他告訴我的。」
一朗子苦笑道:「我對星琪付出那麼多,也沒有使她喜歡上我,真是失敗。你可別學我。」
賀勝威安慰他說:「你又何必這麼悲觀?就憑這件事,我姐也會感動得不得了,我想她一定很喜歡你,隻是不想說出來罷了。」
一朗子說道:「你姐有想法?究竟是什麼?」
賀勝威沈吟著說:「我姐私下跟我說的,要我千萬不要說出來。我本來不想跟你說,可是不說心�又不踏實。」
一朗子一笑,說道:「咱們也不算是外人,你隻管說好了。」
賀勝威說道:「我姐要去追殺鐵拳頭。」
一朗子啊了一聲,騰地站起來,說道:「怎麼,你姐找到鐵拳頭的下落了嗎?」
勝威回答道:「是啊。鐵拳頭是我姐的心病,她總是放不下。她透過各大幫派的幫忙,總算查出了鐵拳頭的下落。」
一朗子大聲道:「是啊,這家夥藏哪�了?莫非藏到狗洞�去?」
賀勝威回答道:「他藏到追魂島上了。」
一朗子聽了不解,說道:「追魂島是什麼地方?沒聽說過。」
賀勝威臉色變得凝重,說道:「追魂島在東海上,離大陸挺遠,位置在東瀛附近。」
一朗子說道:「隻要坐船能到,就好辦多了。」
賀勝威哈哈一笑,說道:「朱一朗,你在江湖上的時間畢竟太短,你哪�知道追魂島是什麼地方?」
一朗子說道:「那是什麼地方?莫非島上有什麼毒蛇猛獸嗎?」
賀勝威沈聲說:「在我看來,比毒蛇猛獸還可怕。」
一朗子問道:「此話怎講?」
賀勝威回答道:「島上住著一個女魔頭,號稱『飲血夫人』,心狠手辣,吃人不吐骨頭,武林中凡是有去追魂島的都沒有回來過。她也派人通知中原武林,擅入追魂島者死無葬身之地。因此,這幾年來已經沒有人敢去那�了。」
一朗子說道:「鐵拳頭怎麼敢去?」
賀勝威說:「這個就不清楚了。若鐵拳頭上島後被人家殺了,自然是好。可是我姐現在卻喊著要去,你說我能不擔心嗎?」
一朗子說道:「既然那麼凶險,那還是不要去了。」
賀勝威雙手一攤,說道:「我姐決定的事從不回頭。」
一朗子沈吟片刻,說道:「她打算什麼時候去?」
賀勝威搖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總是要十天、八天之後,準備一下才去吧。怎麼,你也有興趣嗎?我看還是不要的好,畢竟這事跟你沒有什麼關係。而且你現在已經是新郎,有家有業,為了娘子,也不要冒那個險。她再三叮囑我,不要告訴別人,尤其是你。可是我實在憋不住啊,要不是因為我有要事要辦,我也會陪她一起去的。」
一朗子問道:「你又有什麼要事要辦?」
賀勝威回答道:「不怕你笑我,我那個心上人近日跟我發脾氣,說不跟我好了,說啥要出家當尼姑。這不是要我的命嗎?才多大的事就要當尼姑?」
一朗子不由笑出聲來,說道:「她是因為什麼事跟你鬧別扭?」
賀勝威有點羞答答的,小聲說:「還不是因為我去了妓院。」
一朗子笑道:「啥玩意?你去逛窯子了?」
賀勝威暢了一聲,說道:「你別亂叫!怕別人不知道啊?」
一朗子捂著嘴笑,說道:「想不到你還有這個愛好,你也是個風流人物嘛。」
賀勝威甩了甩手,說道:「你誤會我了,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對那�好奇,就跟一個江湖朋友說了。他是那�的老手,就帶我去,說是見見世麵。那�的姑娘真多,一個比一個漂亮,跟平常女子說話的語氣不一樣。」
「我朋友找了一個姑娘陪睡,我呢,說啥都不肯,就跟一個姑娘喝酒,沒想到喝多了,醒來的時候是躺在妓院�。還好,沒有幹別的,不然的話可不得了。」
一朗子微笑道:「就算是幹了,也沒什麼。『人不風流枉少年』嘛。」
賀勝威苦笑道:「沒幹,就是沒幹;幹了,我還不敢承認嗎?本來這不算什麼事,哪知道我那位心上人有個親戚,也喜歡到窯子找姑娘。」
「我那天就那麼倒黴,叫他撞見了,他回家就告訴了我心上人。這下可好,她要死要活,跟我吵不停,這還不算,又跑到峨嵋山,說要當尼姑,你說我這個命有多慘呐。」
一朗子說道:「對付女人,一定要講究謀略的。」
賀勝威嘲笑道:「朱一朗,你連我姐都對付不了,怎麼向我授課啊?」
一朗子臉上一紅,說道:「你姐屬於特殊情況。我對她實在舍不得使用非常手段,我有那麼多強迫她的機會,為什麼不好好利用?因為我尊重你姐,就想光明正大的得到她。」
賀勝威笑道:「結果慘敗了吧?」
一朗子點點頭,說道:「這次是前所未有的慘敗,不過以前都勝利了。」
賀勝威眯著眼睛問,「你知道你失敗的主要原因是什麼嗎?」
一朗子歎氣道:「太善良、太仁慈了。」
賀勝威拍手道:「對啊、對啊,就是這樣。要是你使出壞人的手段,她早就乖乖地嫁給你了。不過,我也喜歡你的善良和仁慈,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還不會和你坐在一起聊天。你對我姐那是沒得說,絕對正人君子,就憑替她吸蛇毒、不顧自己的生命這一點,誰都比不了。」
一朗子心中一喜,說道:「聽你的意思,你一點也不反對我跟你姐好了?」
賀勝威看看他的新郎裝,說道:「以前嘛,不反對。現在嘛,可不好說了。」
一朗子疑惑地問:「為什麼?」
賀勝威回答道:「你現在已經娶了別人,怎麼和我姐好?你難道想讓我姐當你的小娘子嗎?我姐那樣人心高氣傲的,連扇公子都不放在眼�,她會低三下四地做小嗎?你別做夢了。」
這話讓一朗子心灰意冷,說不出話來。
賀勝威站了起來,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要不要幫我姐,就看你了。」
一朗子心事重重地將賀勝威送到門口,賀勝威突然回頭說:「還有兩件事也應該讓你知道,等你以後見到我姐,可千萬不要告訴她是我說的。」
一朗子勉強一笑,說道:「你講好了。」
賀勝威神秘地笑著,說道:「你知道在比武招親上,你最大的勁敵為什麼當天沒有露麵嗎?你相信他會自動放棄當陸家女婿的機會嗎?」
一朗子心�一動,這件事也正讓他不明白,覺得這�麵肯定有內幕。
賀勝威說道:「是我姐幫你的。她大顯身手,讓石夢玉那小子不能按時出現,你才可以順利成功。」
一朗子聽了心�一暖,又是一酸,說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
賀勝威又說道:「這個……等你見到她之後,再問她吧。」
一朗子又問道:「那第二件事是什麼?」
賀勝威淡淡一笑,英俊的臉上現出期待來,說道:「第二件事就看你怎麼做了。她跟我說,解決掉鐵拳頭之後,她就會答應嫁給扇公子。」
一朗子聽得心�一痛,說道:「不行,我不同意!」
賀勝威注視著一朗子,說道:「所有的秘密我都告訴你了,剩下的事就看你自己,我想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一朗子說道:「你不是說反對我跟你姐好嗎?」
賀勝威一副袖手旁觀的樣子,說道:「不錯。可是她要是非得跟你好,我也沒法子。」
說著話,哼著小曲,邁步而去,也不知道直接離開,還是又回到酒桌繼續痛飲。
一朗子也沒有心情理他了。他獨自一人坐在小廂房�,默默地想著心事,生怕賀星琪陷在追魂島上會遭遇什麼不幸,又怕她順利地嫁給扇公子。她要是嫁了,什麼都完了。這個傻娘們,既然喜歡我,為什麼要還要嫁給別人?傻,太傻了,難道你的麵子比你一輩子的幸福還重要嗎?你製伏了石夢玉,讓我娶陸小珊,是不是就表示咱們以後一刀兩斷了?不、不可能,既然你心�有我,我心�有你,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哼,我不會讓你嫁給別人的。
他坐在那�,時而久久不動,像化石一樣;一會兒又站來踱步,像心�長草似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邊的仆人喊他出去陪酒,他才如夢方醒。
說也奇怪,今天喝的酒出奇的多,他竟然沒有多少醉意,可能是心事太重吧?
當他回到洞房時,頭腦還是那麼的清醒。
隻見在洞房�數枝蠟燭的照耀下,新娘子蒙著蓋頭坐在那�。想到她的美貌,想到她的身材,一朗子暫時放下心事,畢竟這個是自己的娘子,自己不能因為別的事而讓新娘子痛苦啊。
一朗子走過去,將她摟在懷�,動情地說:「小珊,以後咱們就是夫妻了。我一定會好好待你,讓你一輩子活得開心、活得順心,從不擔心。」
新娘子在他的懷�微微顫抖,像是被感動。
一朗子拉著她的手,說道:「來吧,小珊,咱們喝交杯酒吧。」
說罷,將那蓋頭掀了起來,燭光之下,眼如秋水,眉如春山,俊俏的臉蛋上帶著幾絲慌張;多情的眼神透著幾分羞怯,卻不是陸小珊。
一朗子一驚,說道:「鳳竹,怎麼會是你?小姐呢?莫非她不喜歡我,又離家出走了?」
鳳竹回答道:「不是的,是小姐在房�坐了一天,嫌悶了,就要我替她一會兒,她沒有離家出走,是到外邊轉一圈、透透氣就回來。」
一朗子聽了哭笑不得,說道:「這樣的新娘子還真少見。」
鳳竹拉著他的手,說道:「姑爺,你不要怪她。小姐隻是很隨性,她的心眼很好的。」
一朗子將她抱緊,說道:「我知道她是個好姑娘,不然的話,我會娶她嗎?不如,這交杯酒也由你來替她吧。」
鳳竹搖搖頭,說道:「這個我可不敢,你饒了我吧。」
一朗子將她抱坐在大腿上,說道:「鳳竹,要不你替她洞房吧,反正現在她還沒回來,咱們先樂一樂,我幫你開苞,讓你也過過癮。」
臉上帶著壞笑,眼睛賊光閃閃,兩隻手也不懷好意地亂摸。
鳳竹在他的嘴上親了一口,掙紮著出懷,說道:「我是個小丫環,不能搶在小姐之前得到你,她很快就會回來了。」
她的聲音帶著幾許淒涼。
一朗子可以感覺到她的心事,說道:「你不要這樣,你的命運會因為遇到我而改變的,我一定會幫你的。」
鳳竹淚光閃閃,說道:「謝謝你了,姑爺。」
這時候,門吱呀一聲,一個人閃了進來,說道:「相公,你等急了吧。我回來了。」
人影一閃,一個漂亮男子已到了一朗子麵前。
一朗子一瞧,這不是胡兄弟嗎?隻是臉沒有那麼黑,白生生的,像雪一樣。眉眼那麼迷人,臉上正帶著開心的笑容。
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娘子,今天是咱們的大喜日子,你怎麼溜出去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要把我休了呢。」
陸小珊格格笑,說道:「相公啊,我在這房�坐了一天,差點沒悶死。出去透透氣可好多了。怎麼,鳳竹沒陪你喝交杯酒,沒陪你上床嗎?」
鳳竹上前一扯小珊的手,膩聲道:「小姐,有些事是不能代替的。」
陸小珊格格嬌笑,說道:「咱們姐妹還分彼此啊?我的就是你的。」
鳳竹說道:「小姐這麼大方,那我現在就服侍姑爺上床了?」
說到這�,臉紅通通的。
陸小珊芳心一酸,說道:「算了、算了,你說得對,有些事是不能替的,還是我自己做吧。」
鳳竹說道:「那我給你們倒酒。」
她到桌前倒酒,一朗子拉住陸小珊的手,說道:「是不是應該重新穿回新娘禮服,重新再掀一次蓋頭啊?」
陸小珊擺了擺手,說道:「哪有那麼麻煩啊,我可不管那一套。來吧,咱們喝交杯酒,今後就是夫妻了,你可不準欺侮我。」
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胡兄弟』本領過人,我敢嗎?」
陸小珊哧哧笑,說道:「不敢就好。」
拉著一朗子走到桌前。二人接過杯子,繞上胳膊,甜蜜地對視著,緩緩將酒喝掉。
陸小珊望著鳳竹,吩咐道:「鳳竹啊,你也累了,回去睡吧。這�不需要侍候了。」
鳳竹答應一聲,深深地看了一朗子一眼,悄然離去。那一眼令一朗子的心一顫;那一眼既含情脈脈又有點可憐巴巴,讓他不能平靜。
這一幕,陸小珊看在眼�,說道:「你看鳳竹怎麼樣?」
一朗子將目光移到她的俏臉上,說道:「為什麼要這麼問?」
陸小珊眯著美目,東著他的臉,說道:「我是說鳳竹在我家長大,像我的親妹妹一樣,我也想讓她有個好婆家。如果你不喜歡她的話,我可以把她嫁出去。」
說罷,察顏觀色。
一朗子輕撫著她的臉,說道:「小珊啊,你是不是吃醋了?」
陸小珊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可是你的娘子,你在我麵前就跟她眉來眼去、勾勾搭搭的,你說我氣不氣?」
一朗子說道:「小心眼啊,那咱們也勾搭一下。」
陸小珊突然出手如電,點向一朗子的穴道。
一朗子反應敏捷,雙足一點,身形一動,正好閃過,嘴�叫道:「娘子,你幹什麼?」
陸小珊雙臂張開,十指屈動,微笑道:「想當我相公,得打敗我。」
說罷,燕子般朝一朗子飛來,帶著淩厲的氣勢。
一朗子笑道:「來得好。看相公怎麼推倒你,扒光你的衣服。」
陸小珊雙手疾點,身形飄飄,嬌笑道:「那就看你的本事。」
新婚之夜,二人反而動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