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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禍(武林花劫續)》 (2/2)

正文 第十九章 出宮

       第二朝清早,令妃一覺醒來,看到一旁皇后和王吉都尚在沈睡之中,床上還殘留著昨晚荒淫時留下的精液斑駁,華貴的鳳塌一片狼藉,尚未乾透的精液、淫水在繡著鸞鳳合鳴的被子上比比皆是。
  想起這些殘留物中間就有自己的一份,令妃便不禁又是玉面霞燒。多年來清心寡慾,多年來的嚴守婦道,多年來的母儀天下,竟在昨晚一夜間全部風流雲散去!
  捫心自問,令妃相信自己並不是淫蕩的女人,雖然近年來皇帝寵愛德妃,冷落了自己,但是令妃也從來沒有紅杏出牆的念頭。
  皇家宮禁森嚴固然是原因之一,但是主因仍然是令妃多年來根深蒂固的婦道之念。
  令妃是個聰明且深具智慧的女人,她深知皇上的愛不久長,而且宮闈間的傾軋永不間斷,與其去和三千人爭來爭去,不如只投錢龍皇帝一個人所好,以退為進!
  平時她更對每個人和順溫厚,使得皇后都視其為知己。令妃深知宮廷嬪妃的無奈,女人都怕遲暮,尤其是在美女環伺的後宮!即便是皇后,算算也快四十歲了,青春不再,當然皇恩也不復當年!
  如此情況之下,「和順圓融,善體君心」,便是令妃在後宮身居高位的唯一法門!但是為何昨夜自己便如此的把持不住呢?
  令妃實在百思不解,最後只得長歎了一口氣,「這就是所謂的冤孽吧……」
  算是在心裡給你自己一個不甚滿意的答案。
  經過昨夜的狂歡,令妃久曠的思想和身軀都被王吉那條迷人的肉棒完全的解開,她知道自己已經做不回以前那個溫文賢淑的令妃了,她的靈魂、她的軀體,已經屬於這個男人,這個除了皇帝之外唯一能夠進入她小穴的男人,賢淑的令妃已經不復存在,現在的令妃已是這個男人的棒下之臣。
  就在令妃思緒萬端的時候,皇后和王吉也都慢慢地醒來。看到令妃若有所思的樣子,皇后向王吉打了個眼色,王吉會意地坐到令妃的身後,伸手從背後摟住令妃。
  令妃赤裸的身軀不禁打了一個寒戰,王吉馬上體貼地用手握住令妃盈盈一握的淑乳,然後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娘娘,不知您昨夜是否盡興?如今天色尚早,要不要在下再滿足娘娘一次?」聽到王吉富有磁性的挑逗之聲,令妃已經平復下去的慾火又被無情的點燃起來。這種成熟的夫人便是如此,長日的久曠平時並不覺的如何,但只要被打開一個缺口,馬上便如同黃河氾濫般的不可收拾了。
  令妃在喉嚨間小聲地「嗯」了一聲,幾不可聞,若不是王吉此刻便貼在她的耳畔,實在不知道她是要還是不要。
  王吉得意地一笑,他知道這個女人已經和皇后一樣,被自己徹底的征服,往後只要他有需要,這個高貴的美婦便會毫無抗拒的脫光自己華麗的宮裝,任他姦淫、任他鞣虐、任他的肉棒插遍她全身的洞穴。只是由於個性上的不同,令妃並不能向皇后那樣完全的忘記羞恥。
  「這樣也好,」王吉在心中暗道,「兩個貴婦,一個如牡丹般華麗奔放,另一個如青蓮般清麗含蓄;正是各有各的妙處!我王吉可以享此美女,人生還有什麼遺憾?」想到這裡,王吉的肉棒已經開始發脹,鮮紅的龜頭在晨曦的造謠下發出一陣誘人的光澤,看上去更顯得令女人心馳神往。王吉一摸令妃的下體,還殘留著昨夜的餘溫,淫水和精液混合在一起,現在還尚未乾透。
  「如此甚好!」王吉心道,便抱起令妃的嬌軀,讓她面朝下對著鳳塌,雙腿屈曲跪在床上,兩手支持,形成狗扒的樣式。然後自己跪在令妃身後,兩手抓住她的腰脊,肉棒一捅,從背後捅入了令妃的騷穴之中。
  令妃昨夜至少讓王吉在她的騷穴裡抽插了兩千抽,長時間沒人開採的小穴已是有點紅腫不堪,方才一時性起答應了王吉的要求,這時肉棒一入才知道吃了苦頭。小穴裡充血的嫩肉被粗大的肉棒再度光顧,其中的苦楚實在是難以言諭!
  好在王吉身經百戰,知道令妃目前的情況不容得自己隨心所欲,便放慢了速度,讓令妃的身體能夠有個適應的過程。
  等到令妃的苦楚稍有減弱,王吉才快馬加鞭,用連續的重插將令妃快速的送來高潮!令妃忘情地發出驚人的狂叫吶喊聲,甚至眼淚都忍不住湧了出來,但是內心的舒爽卻是無與倫比!
  等到令妃從花芯的深處噴出一股清清的陰精時,王吉便溫柔地拔出肉棒,然後令皇后上前,分別幫令妃和他自己清理小穴和肉棒上的汙跡。
  快樂的時光就在三人的荒淫中度過,此時日頭已經升到天空,令妃必須回到自己的承干宮,否則便會引起宮女太監們的猜度。
  皇后敲了敲床頭上的銅鈴,門外的喬可人馬上便走了進來。可人丫頭的神情有點萎靡,大大的眼睛上有一圈明顯的黑眼圈,很明顯這個忠心的丫頭昨夜就在門外守了一夜幫皇后和王吉望風。皇后開口道:「丫頭,快點幫令妃娘娘更衣,然後送她回承干宮!」
  可人答應一聲,從地上撿起昨夜令妃被王吉除下的宮裝,伺候令妃一件件地穿起。令妃看著王吉,神情中顯露出依依的不捨。王吉捧起她的臉香了一下,「娘娘放心,在下這幾天要出宮辦件皇上交代的事情,回來後便去承干宮伺候娘娘。」
  令妃臉上一紅,「王侍衛莫要忘了賤妾便好……」說到這,令妃似乎羞得不敢再說下去,雖然留戀此地,但她也知道此刻不可久留,只得慢慢地轉過身子,再看了王吉一眼,便隨著可人離去。
  看到令妃的身影從宮門處消失,王吉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皇后見狀,便將自己赤裸的嬌軀交到王吉懷中,「怎麼?捨不得令妃妹子?放心,只要王郎你想要和她交歡,我自然會安排,讓你順心如意……」
  王吉歎到:「王某武夫一個,能得到蘭蘭你和令妃娘娘的身子,實在是再無他求……只是這一次,這一次不知還有沒有命回來,再和娘娘你相會了!」
  皇后大驚失色,「王郎何出此言?皇上要你出宮去做什麼?是不是什麼危險的事情?我馬上去面見皇上,求他收回成命如何?」「唉……沒有用的,皇上給我天刃密令,命我去刺殺戚武鳴!天刃密令,如果洩漏出去就是滅族的大罪!你又如何能向皇上開口?」
  「刺……刺殺戚武鳴?」皇后臉色霎時間變得蒼白,她顯然知道,這樣的任務是多麼的危險,王吉此去,一去無回絕對是大有可能的!
  「我就是有一點不明白,」王吉說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懷疑戚武鳴造反,要他的人頭,卻又要保存他的名節,只需下一道秘旨,命戚武鳴自裁,然後對外宣稱他為國捐軀便是。就算戚武鳴想反,只要早作準備,量他也不敢不聽旨……何必派刺客去刺殺他呢?」
  皇后長歎一聲,「這其中的盤根錯節,王郎你不是皇家之人,自然不會明白……令尊若在朝中,怕也逃不過這個漩渦!好在王大人先知先覺,遠走嶺南,實在是智者之為啊……」「娘娘知道皇上為什麼要戚武鳴的人頭麼?當真是因為戚武鳴想反?」「王郎且聽我慢慢道來。王郎你可聽令尊說過光明殿之誓這一往事?」皇后道。
  「父親不久之前和我說過,十三年前,先皇傳位給了當今聖上,約好十三年後,還政於先皇太子。」王吉答道。
  皇后點了點頭,「如今已經是第十三個年頭了,若是按照盟約,今年年末就要舉行禪位大典,先皇太子登基,聖上便要遜位了。」「皇上不會甘心退位的……」王吉壓低聲音,小聲說道。
  「王郎也看出來了?錢龍皇帝一代梟雄,自然不會甘心將大好江山,交到他人手中!據奴婢所知,這些年來,皇上處心積慮,處處佈置。當年的十二位顧命大臣,除了你父親遠在嶺南,前內閣大學士劉孺四年前病逝之外,其餘的十人,已經有五人歸順到皇上旗下!擁護皇上繼續為君。」
  聽到這裡,王吉問道:「這麼一來,先皇太子不是危險得很麼?」
  「說起這個先皇太子,實在不是池中之物!雖說今年只有十六歲,但是聽聞文韜武功無不出類拔萃!更加重要的是,他有我的父親太師容逸的全力輔佐。十二顧命大臣之中,以我父權力最大、聲望最隆,有他輔佐太子,皇上也是無可奈何……兵權方面,大勤朝八軍中,蘭州、武漢、廣州、成都、濟南五軍總兵已經歸屬皇上,但是最重要的北京、南京、奉天三軍還在太子那方面的控制之下……王郎,皇上這次命你刺殺戚武鳴,實際上是一石三鳥之計:其一,除掉戚武鳴,太子方面便少了一名最能征尚戰的將軍,先被拔掉了一根爪牙!其二,戚武鳴一死,皇上便名正言順地可任命自己的親信為北京軍總兵,將北京軍收歸帳下!」
  「哦……那第三我也知道了,」王吉接著道,「王天琪的兒子殺了太子的得力手下,那麼如果以後皇上和太子正面對抗,王天琪便不得不站在皇上這邊了,那麼剩下的十一名顧命大臣之中,就有六人在皇上旗下了!」皇后點頭道:「正是如此……所以這次皇上給你天刃密令,想必也給了你調動天下天刃的權力,就是要你保證任務絕對的成功……」王吉點了點頭。
  「娘娘,戚武鳴是你父親的手下,我去刺殺他豈不是讓你父親大人為難?」王吉開口說道。
  皇后淒然一笑,「王郎,哀家已經是你的人了。無論皇家的恩怨如何,哀家只要你平平安安!你刺殺戚武鳴也好,刺殺別人也好,只要你能安全歸來,哀家就心滿意足了,皇位江山那些,就讓父親和皇上他們去爭好了,哀家只要你能永遠地平安,永遠地在我身邊……」
  王吉不禁一陣感動,他對皇后可說是只有肉體上的慾望,從來沒有真正地對她動過情意,誰知道皇后對他卻是如此的情深意重!
  皇后其實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他和錢龍皇帝的聯姻,只是一種政治上的交易,父親將他嫁入宮中,一方面是聯絡皇上,一方面也是制肋皇上。入宮之後,皇上表面上和她相敬如賓,其實卻完全地將她冷落了,多年來她從來沒有受到過男人的愛。
  是以等到王吉出現在她的眼前,溫柔的攻勢馬上就將她完全攻陷,使得她死心塌地地為王吉著想,一心只想要王吉一切安好便心滿意足。
  想到這裡,皇后突然轉身,來到鳳塌旁的妝台之上,從抽屜中取出一個精美的玉盒。然後回到王吉面前,將玉盒打開,只見裡面是一個小巧的玉瓶。「此瓶中有番邦進貢的龍鳳回春丹二十粒,治療內外傷勢都要奇效,而且能解百毒,只須服下一粒,多重的傷勢都能慢慢復原!哀家收藏了許久,王郎今後將他帶在身邊,以防萬一吧!」
  王吉接過玉瓶,打開瓶蓋,一陣芳香馬上滿佈整座宮殿,果然不是尋常的丹藥。王吉將玉瓶貼身收好,對皇后說:「娘娘,在下這就出宮了,我和天刃的人約好午時在宮外會面,一同去刺殺戚武鳴的。」
  「皇上派了天刃的人和你一起執行這次的任務?」「正是,現在看來,天刃那個姑娘既是助我銖殺戚武鳴,可同時也是皇上派在我身邊監視我的了……」「天刃的姑娘?你說的可是那個冷霜華?」「正是!」
  王吉詫異道,「娘娘認識此人?」
  皇后長歎了一聲,「王郎你要千萬小心這個女人!冷霜華是天刃最高級殺手中,唯一一個以真面目出現的人,相比天刃其他人的躲躲藏藏,冷霜華算是最為人所知的天刃殺手了,每次她出現的地方,總會帶來一場殺戮!我父親注意皇上的天刃組織多時,冷霜華可說是天刃執行高級任務的第一人選,可見她的厲害,而且此人心狠手辣,出手決不留情,那一次永州總兵全家三十七口,上至他七十多歲的祖母,下至剛出世幾天的小孫子,被人殺得乾乾淨淨!據我父親調查,這件案子是皇上命令天刃暗中執行的,原因只是那總兵被皇上暗中查出曾秘密幫太子練兵!而下手的人,正是那個冷霜華!」
  「如此狠毒?」王吉不禁打了個冷戰,想不到如此嬌小的一個姑娘,下手竟如此的不留情面!
  「總之王郎你要處處小心……皇上位高權重,目前你是無法逆他的命令的。只求你順利殺掉戚武鳴,注意千萬不要留下證據,讓人查出是你下的手,這樣無論今後皇上和先皇太子爭位的結果如何,王郎都可立於安全之地……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不過你還是要萬分謹慎行事!」
  王吉呵呵一笑道:「娘娘,在下怎麼說都是江湖上打滾過來的人物。生生死死,倒也不十分放在心上……」
  一聽此言,皇后秀眉一蹙,淚水竟已經在眼眶中打轉,王吉見狀,忙柔聲說道:「江湖上要我命的人成百上千,我王吉到現在還不是活得好好地?要我死沒那麼容易!何況如今我知道娘娘在宮中等我,我更會處處小心,平安回來和娘娘再度相會的。」
  皇后這才止住悲切,依偎在王吉懷中,「王郎快去快回,哀家日日在宮中為你燒香祈福,願佛主保佑你早日歸來……」王吉又在皇后的櫻唇上吻了一下,撿起了地上的衣服,皇后伺候他將衣服穿好。
  這時門外傳來了喬可人求見的聲音,皇后打開門來。可人走了進來,說道:「稟告娘娘,令妃娘娘已經回到承干宮,一路無人發現。」皇后點點頭,說道:「可人丫頭,你這就把王郎送出宮去。」可人應聲道:「是。」王吉便起身,再和皇后道別一聲,便隨喬可人向宮外走去。
  這時日頭已經接近正午,陽光猛烈地照射在皇冠的琉璃瓦上,反射出強烈的光芒,彷彿昭示著武林中一個光耀照人的人物,正要從皇宮中走出,再度投身到腥風血雨的江湖殺戮之中!
  經歷過和香玉門的殊死決鬥,經歷過師門中人的圍剿抓捕,經歷過皇宮中的勾心鬥角,王吉早已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江湖小輩,如今的他,就像是傳說中浴火重生的鳳凰一般,他的重出江湖,將給這個已經處處危機的江湖帶來什麼呢?
  此刻,怕是唯有上天才能知道了……

正文 第二十章  花開並蒂

       話說王吉隨著喬可人往宮外走去,一路經過無數守衛哨卡,此時正午將至,正是皇宮中最多侍衛當值之時。
  王吉和許多侍衛都是相識,不敢讓他們看見自己,一路垂頭望地,緊隨著喬可人走。好在喬可人是皇后身邊紅人,侍衛無人不識,是以一路上也無人查問端地。
  但走了良久,卻還沒有走出皇宮。王吉心中暗叫奇怪,這數月的侍衛生活,使得他雖不敢說對皇宮的路徑瞭如指掌,但是從坤寧宮到玄武門這段路卻是再也熟悉不過,按理早該已經走出皇城,但是此刻喬可人帶路的方向,顯然已經不是走向玄武門的方向,而是兜兜轉轉,將王吉帶到皇宮中一個他從未到過的地方!
  王吉不禁奇怪,小聲說道:「可人兒,你這是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可人卻又不答,只是從前面伸出手來,在身後搖了一搖,意思是讓王吉莫要出聲,隨她走就是,然後便又向前走去。
  王吉悄然觀察四周的情形,此處離三大殿已遠,四下不見宮女太監,周圍也無侍衛巡查,想必是皇城中的某個角落。
  此時可人停下腳步,王吉抬頭一看,只見此處是一個小小宮殿,四下極為僻靜,不知是何所在。只見可人走到那宮門外,伸手在門上叩了二長三短地五下,一個聲音在門裡面想起,「進來吧。」可人輕輕一推房門,房門應聲打開。
  可人回身見王吉愣在原地,沒有跟上前去,便巧笑一聲:「公子莫要害怕,我家主子吩咐要見你一面,請跟我來吧。」王吉心中更是狐疑,心想可人的主子不就是皇后娘娘了麼?怎麼又出來一個主子?但此刻他好奇心起,也想看看可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於是也不作聲,隨著可人便進入了那座小宮之中。
  進得宮來,王吉遊目四望,只見這宮外觀雖然不甚大,但裡面卻顯得十分寬敞,蓋因整座宮只分為前後兩進:前面是一個大廳,四下裝飾並不顯富貴奢麗,引人矚目卻的是廳中靠牆擺著一張極為豪華的大床;而大廳後面就是房間,珠簾低垂,看不清裡面的情形如何。
  王吉開口問道:「可人,這是怎麼回事?」喬可人尚未開口,房間內那個聲音再度傳出:「王侍衛,可知道我今天找你來此,所為何事麼?」聲音慵懶柔媚,顯然是出於女子之口,而且聲音中似乎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魅力,讓每個男人聽了都不由得要心跳加速。
  王吉咳嗽一聲,暗道這樣的聲音顯然不是出於少女之口,便答道:「不知夫人找王吉何事?名人不做暗事,為何如此竟偷偷摸摸?」那房中女子從口中發出了一陣極大的笑聲,似乎方才聽到了人世間最大的笑話。
  「王侍衛,你和當今聖上的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都有苟且,正是人世間最大的『暗人』,何來名人不做暗事之說?」
  王吉大吃一驚,此人如何竟能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心念電轉之下,一下明白過來:喬可人既然叫她「主子」,可見她正是受此人指派,那麼此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也就不足為奇了。
  想通了這點,王吉反而不再驚慌。揚聲說道:「夫人究竟是何人!知道王吉的秘密,夫人可知道這是人世間最大的危險?」那聲音笑道:「王侍衛不用如此凶霸霸地嘛……素聞王侍衛武功在大內數一數二,不知是否屬實?不如讓奴家看看你有多少斤兩再說吧!」
  語音未落,只見兩條身影從房中飛快地閃出,然後撲向王吉!
  王吉從踏進這個門開始,全身便處於全面警惕的狀態,此時看到有人殺出,更不遲疑,馬上身形一退,右手疾快地從背後取出暗藏的寶劍出來。
  「噹噹噹噹!」只聽見四聲清脆的銳器相碰之聲響起,王吉已經迅速至極的擋下了那兩條身影分別從左右兩方攻來的四劍!
  眼看對手下手如此之快,而且詭異莫名,王吉隨即打定主意,先行觀察,再圖反擊!一念及此,柔月劍法頓時如春蠶吐絲,劍光如織地將王吉全身上下包裹個嚴嚴實實,再無一點破綻!
  那兩個身影見王吉採取守勢,更不遲疑,兩人進手皆全部是進手招數,兩把寶劍快如毒蟒纏身,招招攻向王吉要害!
  可惜在身懷天下第一快劍「爆劍術」絕技的王吉眼中,這兩人的劍還是慢得可憐,若非想從招式中打探出她們的來歷,王吉早已反撲。王吉一邊防守,一邊偷眼看那兩條身影,儘管是一身黑衣,而且皆是黑巾蒙面,但是從她們婀娜的身姿、輕盈的腳步,王吉還是一眼就判斷出這是兩個女子!
  可是王吉猜不出的是她們的武功來歷,只知道這種四處遊走、專攻要害的劍法,並非中原武學之所有,照王吉估計,那可能是西域或是東海魅國人的武術。
  如是又交了十幾招,王吉已經摸清,這二女招數雖精,內力卻不足為患。於是寶劍往外一遞,劍式一變,只見一道劍光從左而右如電光般閃了一下,隨即便聽到了兩聲嬌呼響起!
  滿佈室內的劍光剎那之間消失不見,定睛一看,只見王吉滿臉得色的站在那裡,手中拿著兩條黑色面巾,正是那兩個女子用來蒙面的黑紗。而那兩個女子愣在一旁,神色驚訝,彷彿遇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原來方才王吉浦一轉守為攻,出手便使出快劍「爆劍術」來,方纔那一閃,便是王吉的寶劍從左而右地在二女的臉上滑過,將她們的蒙面黑紗挑開,而且勁道拿捏之準十分驚人,竟然沒有傷到那兩個女子分毫!這正是柔月爆劍「剛中帶柔」的妙處了。
  那兩個女子手摸著臉,心中的驚訝歎服實在是無以復加。她們本來對自己的快劍極有自信,現在才算見識到了真正的快劍是如何的快法!而在如此之快的劍法下仍能控制自如,不傷她們分毫,更使得她們對王吉既是佩服,又是感激。
  王吉朝二女看了一眼,不禁覺得眼前一亮!原來,這二女看上去方才豆蔻年華,滿臉的稚氣尚未脫去,但卻出落的十分的清純可人。更難得的是二女相貌一模一樣,竟是同胞孿生的一對姐妹!
  此時一陣掌聲從房內響起,「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快劍手!怪不得香玉門偌大的名氣,竟敗在你一人手裡!佩服,佩服!」王吉冷笑一聲,「既然如此,夫人請速速明言你為何要我到此!否則,別怪王某的快劍無情了!」
  那聲音笑道:「王侍衛稍安毋躁,我已派人通知宮門外等待你的那個女子,說你今日不能趕去和她相見,約她明日再在宮外等候。王侍衛無需擔心。」王吉心中的驚訝更甚,這女人知道自己和冷霜華有約?那麼她知不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是刺殺戚武鳴呢?
  想到這裡,王吉決定試探一下這個女子,便道:「什麼等待我的女子?夫人既然不肯告知帶我前來的目的,那麼在下告辭了!」說完後轉身向外,作勢便要離開。
  那聲音彷彿洞悉了王吉的內心,笑道:「王侍衛不必著急,戚武鳴的人頭,早去晚去,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便聽奴家一言如何?」「她果然知道此事……」王吉心中暗暗驚訝,至今為止,那女人似乎知道他的一切,而自己對那女人卻一無所知!眼下的局勢是敵暗我明,王吉知道此刻自己的處境已經是非常不妙了。
  「夫人,聰明人還是不要知道太多事情的好!」王吉轉過身來,冷冷地道。
  不曾想那女人仍是一陣輕笑:「王侍衛太認真了呢……好了,奴家也不再逗你了。你可知道我找你來此,所為何事啊?」「終於說道正點子上了。」王吉心裡暗道,「願聞其詳!」「嘻嘻,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只是要王侍衛在殺戚武鳴之前,從他口中套出一樣東西的下落。」那女人說道。
  「什麼東西?」「一把名叫『大秦之鑰』的東西!」「大秦之鑰?那是什麼玩意?」王吉不禁奇道。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奴家多方打探,終於查出戚武鳴身上有著關係『大秦之鑰』的線索,你千萬不能在套出秘密之前將他殺死!而且得知秘密之後,馬上便要回宮向我稟告,不可讓第二個人知道這個秘密!」說道著,那女人的聲音顯得略為緊張,顯然那個叫「大秦之鑰」的東西對她是非常緊要的物事,是以方一提起,便不自覺地從語氣中表露了出來。
  王吉不禁一笑,「夫人憑什麼認為,王某人一定會聽從你的號令?」那聲音笑道:「呵呵,想必王侍衛也不想你和皇后、令妃之事傳揚出去吧?此事的證人此刻就在你的身後,王侍衛你想,皇后的心腹丫鬟親口說的話,皇上能不起疑心嗎?那時,不僅王侍衛難逃一死,恐怕連你遠在嶺南的雙親,怕都要……」
  說道這,那聲音停頓下來,因為她相信王吉已經被她的話鎮住。
  王吉暗歎一聲,此人能夠使得皇后的心腹喬可人聽命與她,而且能在皇宮中為所欲為,權勢自然極大,說不定喬可人還是她派到皇后身邊的奸細!自己毫無準備之下,如何能鬥得過她?好在她要自己去做的也不是什麼十分困難之事,姑且聽她命令,再圖後計,倒也無妨。
  此時那聲音語調一變,變得更加的銷魂蝕骨,竟如同思婦春吟,讓男人一聽之下,便勾起床第之思!
  「王侍衛若能助奴家完成了此事,奴家自當侍以枕席,必不令王侍衛徒勞往返……」言語之下,蕩意十足,實是人世間對男子的最大誘惑!
  王吉生性便是萬分好淫之人,被此女魔音一侵,頓時慾火勾起。不禁笑道:「夫人既要王某為你赴湯蹈火,也該在臨行前給些許綵頭吧?不如先讓王某在此為夫人效勞一番,再行上路如何?」
  那女子從房中發出了一陣花枝招展的笑聲,「王侍衛果不負風流之名,怪不得皇后和令妃都為你神魂顛倒,果然是知情識趣的妙男子、好郎君!可惜奴家今日身子不淨,不宜侍服君子,便讓我這兩個丫鬟代勞如何?她們二人乃是同胞孿生,一喚婉怡,一喚婉蓉,皆是奴家一手調教出來的,其中美妙滋味,王侍衛試過便知……」
  王吉不禁色心大起,轉頭向方纔那兩個持劍女子看去。此刻兩人似乎已經接到房中女子的命令,齊齊地脫起身上的黑衣來。
  兩條輕盈的腰鼓輕輕一扭,那兩襲黑色的緊身衣就像蛻皮似的脫了下來。她們緊身衣下,竟然是空的,什麼都沒有穿。日光,立刻透遍了她們象牙般的,赤裸的肉體。王吉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兩條溫暖、光滑、柔軟,而又充滿彈性的身子,已經如蛇般將他的身軀纏住。
  王吉苦笑一聲,這時房內的聲音再次想起:「王侍衛安心在此玩個盡興,此地絕不會有人打擾。此二女劍術武功也頗有造詣,就讓她們助王侍衛一臂之力,早日完成任務吧。奴家盼著王侍衛早日歸來,好讓奴家也嘗嘗你的雄偉滋味呢!嘻嘻……」
  說完那聲音已經漸行漸遠,終於慢慢消失。而回頭一看,喬可人也已經退出房外,還助王吉將宮門輕輕關上。
  這邊二女已經開始助王吉將身上的衣物除去,昨晚連禦皇后、令妃二美婦,若是常人早已經精疲力竭,但王吉精修「爆劍術」,全身勁力無窮無盡,只要淫心一起,肉棒便能隨時如鋼般堅硬。此刻在二女貼身赤裸服侍之下,王吉當然也樂得享受一下這對外貌清純的淫蕩姐妹花。
  王吉細觀二姝容貌:一般的清純可愛,一般的嬌小玲瓏,實在分不出誰大誰小。王吉不禁好奇,笑問道:「你們兩個,哪個是姐姐,哪個是妹子啊?」二姝停下動作,其中一女答道:「回公子爺的話,左耳上有痣的是奴婢姐姐婉怡,這個右耳上有痣的奴婢的妹子婉蓉。」
  王吉仔細一看,果然在二姝一般無二的面孔上,一人在近左耳處有一米粒般大的美人痣,而另一女則在臨近右耳之處有痣,除此之外,別無他異。實在是令人不得不讚歎造物之奇。
  王吉呵呵一樂,舒服地躺在廳中的大床之上,將二女招到身邊,輕輕摟在懷中:「你們兩今年幾歲啊?服侍得本公子舒服,本公子將你們收在身邊如何?」
  只見二女臉上呈現欣喜之色:「回公子的話:主人已經將我姐妹二人贈與公子,從此我們就是公子的人了,只求公子莫要趕我們走。奴婢二人今年十六歲(海岸線法定可插年齡,暴汗,慶幸……)。」
  王吉接著問道:「你們的主子究竟是誰?」二姝臉上的神色馬上變得一片蒼白:「奴婢不敢說,公子,只要你完成此處的任務歸來,主人自然會跟你說明一切,但這時奴婢是萬萬不敢講的。」
  王吉見二女嚇得如此模樣,知道從她們的口中套不出什麼話來,也就只好作罷,說道:「既然如此,本公子也就不勉強你們。好吧,就在此地給本公子先消消火再說……騷娘們兒,弄得本公子慾火高漲,等一下讓你們倆知道本公子的厲害……」
  二女得令,也就不再遲疑,一左一右挨著王吉躺在床上,王吉左擁右抱,一會香香姐姐婉怡的陰唇,一會低下頭吸吸妹妹婉蓉尚未完全長成的淑乳,其中各種妙處,一時不可言諭。
  溫存片刻後,二姝要王吉側身躺好,王吉依言而做。二女爬到王吉下身處,姐姐婉怡張口將王吉的肉棒吞入口中,不停地套弄;而妹妹婉蓉則伸出舌頭,探到王吉後面的菊花門上,竟一下下的舔弄起來!
  王吉只覺頭皮一陣發麻,從下身傳來的感覺舒爽得無以復加。婉怡姐妹二人看來是經過了長期的床上訓練,深知男人身體的各個敏感之處。再加上姐妹二人一模一樣的容顏帶來的視覺上的衝擊,實在使得王吉愛不釋手。
  片刻只見,二女已經將王吉下身兩處隱私處清理得乾乾淨淨,二女便坐起身來,一手互抱著對方的玉頸,兩張櫻桃小嘴緊緊地吸在了一起,不時發出讚歎的響聲,彷彿在交流著王吉下身的汙垢之物;而兩人的另一手都握住了王吉暴硬的肉棒,一上一下飛快地套弄,使得王吉的肉棒顯得更加的粗壯。
  美女當前,王吉又怎會放過呢?很快的,他就令二女過來,自己仍然躺在床上,然後將妹妹婉蓉抱起,對準自己那憤怒的肉棒一下挫了下去!
  婉蓉青春的小嘴裡面馬上發出了一陣愉快的呼喊,王吉則盡情享受著十六歲少女充滿彈性的肉穴。而姐姐婉怡也不甘落後,爬到王吉上身處,伸出妙舌,輕輕地在王吉兩個乳頭處環繞舔弄著,更加增進王吉的淫性。
  這時王吉哪還管它什麼皇帝的密令、艱難的任務,只是全心全意地享受著這兩具青春洋溢的甜美肉體……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醉紅群妓

       次日近午時時分,王吉率婉怡、婉蓉二姝前往宮外與冷霜華相會,此次行刺戚武鳴,為免惹人注目,王吉特意除去侍衛服侍,換了一聲儒生打扮,他本是文武雙修之人,這一來更顯得精神煥發。二姝今日做男裝打扮,扮成是王吉身邊的小廝,更是天衣無縫。
  到了宮門外約定相會之處,日已正中,冷霜華早已等著那裡。仍然是一生雪白勁裝,臉上覆著白紗,不見廬山真面。
  王吉上前道聲安好,行個禮道:「冷姑娘,勞您久等。」冷霜華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倒好大架子,要本姑娘等你整整一天!」王吉一笑說道:「宮中事務繁多,卑職身為侍衛,職責所繫,不得不處處留神。昨日宮中突有事務,所以不能前來……冷姑娘,我們這就啟程如何?」
  冷霜華傲然道:「憑你也配和本姑娘同行?給我記住,今夜三更,你在汨雲醉紅樓等我,若是屆時等你不到,小心你的狗頭!」
  王吉心裡暗罵:「臭婊子如此無禮!」但心想不必和女子一般見識,便陪笑道:「那麼姑娘這就請便,今夜三更,我們在醉紅樓不見不散!」冷霜華哼了一聲,身形一動,已經不見蹤影。
  王吉苦笑一聲,回頭對二姝道:「那好吧,我們這就啟程,前往汨雲吧。」二姝應聲道是,於是三人騎上快馬,向北京軍的駐紮地——京郊汨雲城奔去。
  這一路皆是通關大道,風馳電掣之間,未及黃昏時刻已經到了汨雲。向當地人打聽醉紅樓的所在,原來竟是當地最大的一所妓寮!王吉心下嘀咕冷霜華怎麼選了這種地方會面,但心想如今離三更尚有好幾個時辰,不妨先去醉紅樓尋個樂子,順便也當是等那冷霜華,正是兩全其美。
  汨雲乃京郊重鎮,物產富庶,街上更是車水馬龍,一片繁華氣象。那醉紅樓地處鬧市中央,普一入夜,頓時人聲鼎沸。王吉見此處如此風光,心下大喜。他尚是第一次進此等風月場所,見樓中一片鶯鶯燕燕,雖無國色天香,但卻都勝在風情迷人,不禁讓他頓生流連之意。
  這時一個打扮妖艷的婦人迎了出來,想是此間的老鴇,一見王吉,先是上下打量一番,見他衣著光鮮,又有兩個俊俏小廝相隨,想必是富家子弟,忙滿臉堆笑,說道:「公子爺好久沒來了!幾位姑娘都想你想得緊呢!來來來,先喝上一杯,奴家這就叫姑娘們過來相陪!」
  王吉微微一笑,就中央找個椅子坐下,婉怡、婉蓉二人侍立在他身後。王吉開口問道:「你這最出名的姑娘是哪位啊?」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五兩上下的金錠,先放在桌面之上。
  那老鴇笑得臉上如同漲開了花,「不瞞公子爺,我這的姑娘都是一等一的美艷,一等一的嬌柔!最出名的,當然是我們『醉紅樓』的四紅:紅香、紅玉、紅霞、紅芸了,別說是在這汨雲,就算是在京城最大的窯子裡,公子都找不到像這四紅這麼可心的姑娘!如何?不如就讓奴家叫她們出來,供公子挑選如何?」
  王吉哈哈一笑,「不必挑了,既然如何,那就讓這」四紅「都來服侍本公子好了!」說完再從懷中拿去三個金錠,放在老鴇手中。
  那老鴇心中大叫一聲媽呀,這醉紅樓開張十幾年,就沒有見過這麼豪爽的客人!她哪裡知道王吉奉皇帝密令行事,手中又握有天刃令,隨時可調動各地衙門的人力物力。這點錢又算得了什麼?
  「快……快將公子爺迎進擁美閣。」那老鴇轉頭吩咐身後的丫鬟,那丫鬟答應一聲,說道:「公子爺請隨我來。」王吉一笑起身,隨著那丫頭向樓上走去。
  登了三層台階,到得四樓。只見此層獨有一房,匾額上書「擁美閣」三個大字,樓下的熙熙攘攘到此不可復聞。打開房門一看,此閣佔地極大,室內的裝潢也是極盡奢華。但王吉看慣了皇宮的富麗堂皇,對此當然不會放在眼中。
  那丫鬟將王吉等三人引入閣中,馬上又有幾個丫頭將精美食物送入閣中,王吉等她們擺弄完成,打賞了銀子,便讓她們都先行退出。
  王吉在閣中坐了片刻,只聽見房外一片鶯歌燕舞,那老鴇推門走了進來。一見王吉,便高聲叫道:「哎喲這位公子,您面子真是大得很哩!我們醉紅樓的台柱子英華姑娘,平素是無論多有來歷的客人都不理的,今日見了公子,卻主動要來服侍公子……可見公子真是迷死我們這裡的姑娘們了!」
  王吉心中暗笑這老鴇裝模作樣,便說道:「既然如此,就把這幾位姑娘們都叫進來吧,呆會兒本公子一併打賞便是。」
  那老鴇答應一聲,回頭叫道:「姑娘們,都進來好好服侍公子爺吧!」王吉抬頭一看,進來的共有五人,其中四女身著同樣樣式的大紅袍子,想來便是那「醉紅樓」的四紅了,都在二九年華之間,果然都是美人!
  前面還有一女,一身粉紅,王吉仔細一看,此女年齒較那四紅稍長,二十許人,樣貌果然不可方物,在那四紅之上!想是那老鴇所說的英華姑娘了。
  美色當前,王吉好淫本性頓時便被勾起,他對那英華姑娘招了招手,開聲說道:「美人兒,來,先讓本少爺抱抱!」說著一手拉住那英華姑娘,便將她扯到自己懷中。
  「來,先親一個……」王吉伏下頭去,便要親那姑娘的小嘴,那英華姑娘嬌笑一聲,說道:「公子莫要色急,今夜時辰尚早,我們有整整一夜可以歡樂,莫要辜負了這良辰美景!先讓姑娘們給公子跳個舞助助興如何?」說完一個靈巧的轉身,從王吉的懷中逃脫了出來。
  一時間王吉心頭不禁暗暗地一驚,原來方才英華姑娘從他懷中掙脫的一轉,竟然似乎是隱含了一招靈動無比的步法!儘管方纔她做得可說是不著痕跡,但以王吉此刻的眼光看來,還是看出了些許蹊蹺!
  試想以王吉武功之強,若是有意不讓那女子逃出,那女子必然就動彈不得,可是方纔那一轉卻完全的出乎王吉意料,等到王吉想要出手,那英華姑娘已然逃出。
  王吉心中雖驚,但面上神色不改,仍是那副急色神情。
  那英華對身後的「四紅」說道:「姐妹們,難得有像公子這樣的英俊風流人物來我們『醉紅樓』,我們千萬不可以怠慢了,就以我們最擅長的」
  廣袖飄香舞「來招待公子如何?對了,不知公子如何稱呼?」「王……叫我王公子便是。」
  王吉裝出一副急不可耐的神情,癡癡地望著五女,這時那「四紅」早被王吉的神情逗得笑作一團,等到那英華一聲令下,這才止住笑聲。
  英華走到門開,先是將門打開,出手拍了兩下手掌,不到一盞茶功夫,從門外便傳來了一陣絲竹之聲。英華轉身將門關上,那「四紅」早就擺好架式,見英華回來,五人便一同隨著絲竹聲樂而翩翩起舞。
  王吉一時不禁看得是心曠神怡,這「廣袖飄香舞」名頭雖然風雅,但其實卻是鮮艷無比,五女長袖飄飄,隨絲竹之聲,眼波流轉,神情帶歡,乍一看和尋常舞蹈並無什區別,但隨著絲竹聲音的起伏,五女的舞蹈漸入佳境,竟然開始慢慢地從長袍之下脫下一件件小小的貼身衣物:有的是一方小巧的抹胸,有的是一個香噴噴的肚兜,也有的竟是泛著微微水跡的底褲……
  總之是長袍下能夠隱藏的物事紛紛地出逃,然後五女都巧笑嫣嫣地將它們一一地拋到王吉身上!偏偏難得的是這些動作又都做得優美之至,五女做來毫不拖泥帶水,而且一舉一動無不緊扣著樂聲的節拍,實在是難得一見的情形!
  王吉自幼家教嚴謹,在幻劍門中更是門規森嚴,哪見識過這樣的風流陣丈?
  一時胸中慾火騰升,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來,在每一個靠近他的艷女身上都摸上一摸。
  那五女咯咯齊笑,身影流動,不給王吉可乘之機。
  王吉如今的武功何等高明?細心觀察之下,便發現這五女皆有武功在身,而且身形輕靈飄逸,絕非泛泛之輩!
  何以在這風月場地,居然也藏有此等高手?莫非自己身份行蹤已經洩漏,這五女是衝著自己來的?王吉心頭驚疑,臉上卻仍是那副一無所覺、對當前的美色垂涎欲滴的神色。
  這半年來屢經風雨,幾次三番的死裡逃生,再加上雲姬的言傳身教、宮中的爾虞我詐,早就已經將王吉從一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錘煉成江湖老手。
  「不露聲色,靜觀其變!」王吉決定抱定這八字方針,與這五女周旋。
  此時絲竹聲逐漸高揚,似乎是到了高潮部分,五女的舞蹈愈加的顯得放浪形骸。十隻白生生的淑乳這時失去了胸衣的束縛,不時地衝破胸前的紅袍,在王吉的眼前如水波蕩漾,又似遠峰閃爍般地蕩來蕩去;十條光雪雪的玉腿,在長袍的開口處清晰可見,隱約現出中間那五處黑漆漆的神秘所在。
  王吉待樂聲漸近尾聲,突然出奇不意的一下衝上,一把抓住那美妓英華的雙手,將她撲倒在地!
  事出突然,五女皆沒料到王吉會如此動作,頓時發出幾聲驚呼,舞蹈也隨之停止。王吉將臉湊上,直逼英華的美目,一時間竟從其眼中捕抓到一股稍縱即逝的殺氣!這種眼神,數次逃過生死線的王吉決不陌生!這一來更加堅定了他對五艷妓的懷疑。
  王吉哈哈一笑,右手直伸入英華的長袍中,落在她的豐臀之上不斷地捏弄,「美人兒,跳得憑地熱火……來!先讓本少爺消消心火再說!」五女見狀,方知道王吉原來乃是性急難耐,心頭一鬆,神情頓時便鬆弛了下來,放浪之色重回眉梢,皆道:「公子莫要性急,待我們五姐妹慢慢服侍公子,必令公子欲仙欲死,如登極樂!」
  王吉這才放開那英華,站起身來,笑著說道:「既然如此,你們要如何讓本公子欲仙欲死啊?」這時,英華也掙紮地站了起來,對王吉笑道:「公子方才嚇煞奴家了,奴家這會兒可先要壓壓驚,無法侍服公子了。不如公子試試我們姐妹的『過五關』如何?」
  「哈哈,哈哈!」王吉發出一陣舒心的大笑,「好!昔時有關武帝尋兄長過五關斬曹營六將,今日我王公子醉紅樓槍挑五美,妙!妙得很!」
  英華沖「四紅」中的一紅使了個顏色,那艷妓會意,湊過身子,對王吉哎聲說道:「王公子既然有勇氣迎戰我們五人,不如便從奴家開始如何?」
  王吉見那艷妓,圓形臉龐,神色艷麗,一對美目流轉,甚有風情。便問道:「你是『四紅』的哪一紅哪?」
  那艷妓答道:「回公子話,奴家紅玉,乃是『四紅』的二姊。」「好!大宋時有艷妓紅玉黃天蕩擊鼓敗金兵,想不到醉紅樓也有你這麼一個紅玉,今日便是你打頭陣了!」王吉說完,便將紅玉抱到床上。
  剩下的四女也嘻嘻哈哈得緊隨著走了過來,婉怡、婉蓉二姝見王吉又擺開風流陣丈,雖說她們見怪不怪,但她們知道昨日王吉才和她們姐妹二人歡好了一日一夜,如今居然還有如此餘力,心中實在是敬佩無比。
  王吉將紅玉放在床上,方要動手解開自己身上的衣裳,紅玉已經飛身撲上,說道:「不敢有勞公子,一切交給我們姐妹。」說話間五女一齊嬌笑,片刻間已經將王吉身上的衣物除個乾乾淨淨。
  這時,王吉身上已經再無遮掩,那條異於常人的怪蟒便赤裸裸地聳立在下身處。
  五女顯然沒有料到王吉有如此驚人的本錢,一時間都有點驚訝。
  這時紅玉用舌頭和玉手開始套弄王吉的肉棒,卻時不時地抬頭望著其他的四女,彷彿是用眼神將自己的感受交流給其他的姐妹,而她的神情明明白白地將她內心的驚訝和喜悅表現了出來。
  本來照五女的計劃,是要對王吉進行一場車輪戰將其拖垮。現在看到王吉竟然有如此尺寸,其它的四個人都已經出乎意料,這時候見紅玉一人的櫻桃小嘴似乎不能容納王吉的怪蟒,旁邊的另一美妓忍不住地主動上前,幫著紅玉一起舔弄王吉的肉棒!
  「你叫什麼名字啊?」王吉用毫不在乎的語氣問道。
  「奴家紅芸,可是這裡的小妹哦。公子請棒下留情……」說著紅芸蕩蕩地一笑。
  王吉見這紅芸鵝蛋面孔,論姿色為「四紅」之冠,僅僅稍遜那英華一籌,心頭喜歡,便任由她和紅玉合力施為。
  兩人舔弄了良久,用盡吸、吮、揉、捏、拉、扯等諸般伎倆,可惜王吉絲毫不為所動,只得紛紛地敗下陣來,王吉的雞巴經過兩人的小嘴洗禮,已經顯得愈加地翹首傲立,龜頭上面一點點的水跡閃閃發亮。
  見二妓已經技窮,王吉一把將二女推倒在床上,二女下身早已經濕滑,王吉抓起紅玉雙腿,大大的分開,就勢將肉棒抵住騷穴洞口,接著慢慢地將肉棒插入紅玉的美穴之中!
  紅玉出身青樓,生平見過的各式肉棒不知凡幾,粗長、碩大、靈活的都不乏經驗,但從來沒有嘗試過像王吉這般奇妙的雞巴!
  柔軟的穴肉被王吉碩大的龜頭慢慢地分開,肉棒以緩慢的速度向花芯深處進發,美玉竟然有一種被人再度被開苞般的錯覺!想要動彈,但王吉有力的雙手扣住她的腰際,讓她絲毫也使不出力道。
  這時她感到從陰道中傳來鑽心般的疼痛,儘管久經戰陣,但王吉無敵的肉棒還是讓她一時難以忍受,只得從口中發出痛苦的吶喊:「啊……哦……痛啊……好疼……王公子……你的雞巴太大了啦………我受……不了啦………好痛啊……別……別這樣……別這樣……抓著我……我……啊……喔……啊……」
  看到紅玉如此淒慘地慘叫著,而王吉依然持續地抽送著,神勇異常,其他四女不禁面面相覷,她們實在沒有料到王吉的本錢如此的雄厚!
  這時但見紅玉穴口處兩片鮮嫩的陰唇隨王吉大雞巴的抽插不停的翻進翻出,紅玉終於感覺的痛楚漸止,這時王吉肉棒的妙處她才開始一點點地感受出來,王吉的屌弄使得紅玉無比情動,一時粉臉一片燙紅。
  王吉伏下頭來,盡情地吮吻紅玉濕潤灼熱的櫻桃小嘴,紅玉的情慾慢慢地達到了極點,紅玉將她的風流解數也盡數施展,滾燙的陰道愈動愈快,而且勁力到處,小穴的肉壁也開始不斷地收縮,緊緊地夾住王吉熾熱的大龜頭。
  「好哥哥……太美了……美極了……你是我的好丈夫……我從來……從來沒有……沒有遇過你這麼強的肉棒……喔……喔……親哥哥……紅玉的小穴……美死了……」
  「嗚……好妹妹!我也沒有試過……試過像你這麼會夾的騷穴……我……我忍不住了……我……不行了……出……出來了……」
  王吉也大聲地喊叫著,下體的動作變得異常的快速,身子不停地打著擺子,終於在一陣狂風暴雨式的狂抽猛插之後,在紅玉的小穴中射出了一陣濃精,然後伏在紅玉的身上,一動都不能動了。
  一時間,「擁美閣」中只能聽見王吉和紅玉粗長的喘氣聲……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龍虎初會

       眾女見王吉氣喘籲籲,都不禁詫異,見他本錢如此威猛,何以竟如此不濟?
  英華向旁邊的紅芸使一眼色,紅芸會意,轉身纏住王吉,嬌聲道:「王公子果然威武無敵,瞧你把紅玉幹得魂兒都丟了呢,就讓我紅芸第二個來迎戰公子吧。」說完也不多話,扶住王吉的肉棒,對準自己的淫穴便套了進去,然後坐在王吉的身上不停地起伏著。
  可憐王吉方才射出不久,肉棒尚在半軟狀態,被紅芸淫穴這一套,王吉抖擻精神,便想鼓勇再戰,可惜卻是力不從心。勉力抽送了幾下,被那紅芸的騷穴猛力一吸,王吉運勁直奔,但是卻不濟事,肉棒始終半死不活,雄風不再。
  旁邊眾女看得真切,她們均是閱人無數之人,自然知道這是男人真力不繼、內勁已衰的跡象。那英華更不遲疑,運指如風,連封住王吉五處大穴!王吉頓時脖子一歪,暈死過去!旁邊的二婢見狀不妙,嬌喝一聲便要拔劍,但紅香、紅霞二女動作更快,一下便將二婢點倒。
  那紅芸見英華已將王吉點倒,蕩蕩地一笑,將王吉赤裸的身軀從自己身上推開,見此時王吉的肉棒已經縮小成常人大小,不禁笑罵道:「看起來憑的威猛,想不到卻是個銀樣臘槍頭的貨色!只爽快了紅玉一個,輪到了我頭上卻就已經不行了,真是中看不中用的廢物!」
  這時旁邊一女笑道:「等問完他話後,餵他吃幾顆『堅槍丸』,那時愛怎麼玩,還不是隨便你紅芸小淫婦?」
  紅芸罵道:「紅霞你就不愛這麼大的寶貝麼?有種的等餵了他『堅槍丸』後你不要來一起玩。唉,可惜服了『堅槍丸』的男人只能活四五天,倒是可惜了這麼好的一條寶貝。」
  英華正容說道:「好了!先把他捆起來,等見過大帥再說。這兩個丫頭就再點幾處穴道,留在這裡便行了,等明日發落。」
  四女應聲道是,便取出繩索,先給王吉穿好衣服,然後將他密密地綁了,然後扛將起來,向外便走。
  四女扛著王吉,一路飛簷走壁,速度飛快,顯然都有一身不弱的輕功。跟著前頭帶路的英華,一行人很快的就到了汨雲城郊的黑水河畔,那裡正是北京軍的駐地!
  五女到得軍營門口,被守門將士攔住,英華手一揮,將一物事在頭領的眼前一揚,那頭領頓時色變,說道:「小人這就引小姐們去見大帥!」於是眾女便由那頭領帶路,一路直奔中軍而去。到得一處大屋之前,那頭領先進去通報一聲,片刻便再度出來,將眾女迎了進去。
  入得屋來,只見前面一個健碩長者,年約五旬,雖是一身便裝,卻掩不住的滿臉彪悍之色,自然便是那頭領口中所說的大帥了。
  眾女將王吉放下,英華快步向前,對那長者行了個禮道:「戚將軍,小女子已經按照吩咐,將那人擒拿了來。」這老者便是王吉此行刺殺的對象、北京軍的總兵戚武鳴!
  此刻他走上前來,看了王吉一眼,對著英華抱了抱拳:「英華姑娘,此人便是昏君派來刺殺本帥的刺客?多謝姑娘,辛苦了。」
  英華微微一笑,「也沒有什麼危險的,此人武功尋常得很,何況是個酒色之徒,竟然自己送上醉紅樓來。想必昏君不會只派他一人前來,想必後面還有更加厲害的殺招。大帥請多加提防,我們姐妹這就回醉紅樓打探其他刺客的消息。」
  戚武鳴說道:「多謝姑娘!戚某自當處處小心。」「對了大帥,此人你打算如何處置?」英華問道。
  「依戚某的性子自然是一刀砍下腦袋乾脆,但是人既然是姑娘擒來的,自然是聽憑姑娘發落了。」戚武鳴道。
  英華笑道:「既然如此,英華這便謝過大帥,英華告退!」「姑娘慢走。」「姐妹們,將他帶上,我們這就回去了。」英華轉身命道。
  「是!」四紅得命,便走近王吉,要將他再度扛起。
  就在此時,一直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王吉動了!就在眾女俯身下來、戒備鬆弛之時,王吉的身子突然騰空而起!只見他身體在空中急速地盤旋,然後連環腿發,連續擊中了四紅身上的數處大穴!
  此招正是「幻劍門」絕學「佛舞寶輪」,本是劍招,此刻王吉真力充沛,將其化為腿功使出,四紅猝不及防之下,頓時被王吉這一奇招一舉制服,頓時動彈不得。
  英華大吃一驚,總算她見機得快,身形急退,避開了王吉的連環腿擊。英華「鏗鏘」一聲拔出劍來,護在戚武鳴身前。
  王吉一擊得手,站穩身子,帶著一絲微笑對著英華和戚武鳴,「想不到吧?英華姑娘!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姓王的又豈是銀樣臘槍頭?不過是因為一早就看出你們身懷武功,所以特地讓你們得意一時而已……」
  英華臉色大變,她實在是後悔小看了王吉,想不到他竟是如此厲害的角色!
  如今之計只有殺掉此人,才能保住戚武鳴!英華突然右手一揚,只聽見「哧哧」風聲,幾點暗器便直奔王吉胸前!
  王吉吃了一驚,此暗器來速極快,看來這英華絕非庸手!王吉身子一拔,就勢躍到旁邊的兵器架旁,取過一個圓盾。這時英華的另幾枚暗器已經接踵而來,王吉忙舉起手中盾牌,噹噹噹幾聲清脆的響聲過後,英華的暗器已經全部打在盾牌之上。
  王吉定睛一看打在盾牌上的幾枚暗器,樣式奇特,有點像四川唐門鐵蒺藜,又似乎像是青海千手道人的奪命鱗。此時英華已經飛身而上,只見她除去了身上的一身長袍,露出裡面的一聲緊身勁裝!手中握著一把介乎短劍與匕首之間的短刃,身影如鬼如魅地侵向王吉。
  王吉暗叫奇怪,看英華的裝束兵刃,絕非是中土所有,倒似是傳聞中東海倭國的「忍者」打扮!只不過「忍者」在中土向來只是傳說,難道果真有這種人?
  只是眼前的情形已經不容王吉細想,英華身影如電,手中短刃直指王吉胸口的要害之處。王吉不敢怠慢,手中盾牌脫手向英華飛擲過去。趁著英華閃避的當口,王吉從身旁的兵器架上取過一把長槍,槍頭一抖,便使出古老相傳的「羅家槍法」刺向英華。
  這套「羅家槍」傳說是隋朝大將羅藝所創,大唐開國年間,羅藝之子羅成以此槍法縱橫天下,世間英雄,提起「羅家槍」來莫不心驚膽戰!近千年來,這套槍法在江湖中輾轉流傳,不知經過了多少名家高手的修改補正,到如今已經是江湖上練武之人的必修武功。
  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此時王吉見英華手中兵刃極短極險,深知若容她近得身來,便是十分危險的局面。王吉使用長槍,便是想將英華逼在外圍,不容她近身攻擊。
  羅家槍法雖是江湖上隨處可見的武功,但以王吉此刻的內力使出,威力又豈是等閒?長槍飛舞之處,到處都是一片風聲四起,那英華便如同怒濤中的孤舟,風雨飄搖,能夠保住性命已非易事,又豈能再近得王吉身旁?
  英華見勢不妙,忙叫道:「大帥,快走!」旁邊的戚武鳴也看出王吉的武功實在非同小可,英華萬萬不是他的敵手,忙往後門便走。
  王吉見狀,手上加勁,使出羅家槍法中的奪命絕技「金雞亂點頭」來,只見鐵槍頭如暴雨驟降,頓時便將英華全身籠罩得嚴嚴實實。英華見王吉如此厲害,眼前所見到處都是槍頭,實在不知如何閃避,只得閉目待死。
  王吉見英華已經沒有退路,他不願濫殺無辜,長槍一轉,從外側向內一掃,猛擊在英華的肩上。只見英華慘叫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頓時暈死過去。
  擊敗了英華,王吉抬眼望去,戚武鳴的身影已經快要消失在門後。王吉大叫一聲「休走!」長槍脫手,如奔雷閃電般直飛戚武鳴的背門。由於還要從戚武鳴口中套問「大秦之鑰」的下落,王吉此時並不想取他性命,槍尖所指,乃是戚武鳴的右肩方向,只求將他擊傷擒住。
  戚武鳴武藝雖高,但那些都是上陣殺敵、斬將奪旗的硬功夫,又豈是王吉這等內家高手的對手?眨眼間長槍已經飛近他的肩部。就在王吉滿心以為大功告成之時,只見那把長槍突然硬生生地在半空中停了下來!而且猶如被人施了定身之法一般,在空中竟然一動也不會動了!
  王吉大吃一驚,定睛看去,只見一個身影背對著自己站在那裡,左手緊緊地抓住飛行的長槍。王吉這一驚非同小可。此人是從何而來?自己居然一無所知!
  而且王吉深知在修煉了「爆劍術」後,自己的真力已是今非昔比,方纔這長槍的一擲之威,即便是王吉自己也是無力阻止。此人是誰?竟有如此高強的武功!
  這時那人已經緩緩地轉過身來,王吉一眼望去,不禁倒抽一口冷氣!只見此人一聲貴介公子打扮,右手紙傘輕搖,左手握著長槍,更讓人稱奇的是,此人相貌可說是英俊到了極處,氣度風範,無不讓人心折。更難得的是,此人眉目間一股英氣揮之不去,讓人一看,便知絕非池中之物。論起外貌,王吉可說還是在英俊之列,但是在此人面前,實在是不得不自愧。
  戚武鳴見那人出現,頓時便停住了腳步。那人對著王吉微微的一笑,將手中的長槍一挺,雙手奉到王吉面前,「兄台請勿見怪,方才情非得以,得罪了。」
  王吉接過長槍,不覺愣了一愣,但他畢竟不愧是人中龍鳳,一時被那男子的氣度所懾,片刻間便恢復了常態。雙拳一抱,「兄台武功高強,令人佩服!在下王吉,不敢請教兄台高姓大名。」
  那人微微一笑:「在下東方翼,王兄的武功,在下也是佩服得緊。」「原來是東方兄……兄台可是來自東方世家?」「正是。」
  「原來如此,世家風範,怪不得東方兄有如此氣度,如此武功!但是在下奉尊上之命要取此人性命,東方兄,請讓開!」東方翼說道:「戚將軍於國有大功,豈能隨意誅殺?在下奉家父之命要保其安全,王兄這就請回吧,在下絕不留難。」
  「既然如此,只好手頭上見真章了!東方兄,得罪了!」王吉說道,然後也不再客套,從旁邊取過一把長劍,使出烈陽爆劍,飛身而上,一劍劈向東方翼。
  以王吉此刻的武功,烈陽劍使將出來,世上能夠接下的人寥寥無幾!但東方翼只是「咦?」了一聲,似乎對王吉的劍法頗出意外,但臉上卻是神色不變。
  王吉如天外驚雷的一劍劈到東方翼的身邊,突然竟感到軟綿綿地無處著力,王吉這一驚非同小可,此刻只見東方翼左手長袖飄揚,竟是以流雲飛袖一類的功夫,硬生生將烈陽爆劍石破天驚的威力卸去。
  王吉雖驚不亂,心神一攝,手中劍沿著東方翼的長袖飛奔而上,直擊他的面門,這正是王吉的看家絕技——「柔月爆劍」的妙用。
  東方翼一見王吉此招,「爆劍術」三字脫口而出,他的武功果然高深到了極處,面對柔月劍毫無懼色,長袖一收,身子猛地一震,只見王吉手中的長劍頓時化成了寸寸的碎片。
  王吉大吃一驚,這把劍雖是凡劍,但貫注了他「爆劍」的勁力在上面,已是無異於神兵利刃,東方翼竟然不用出手便將此劍震碎,可見他的武功,絕非是現在的王吉可以望其頸背的。
  就在此時,只見一道白光在王吉、東方翼二人面前閃過,直奔躲在後面的戚武鳴。東方翼喝道:「住手!」左手長袖飛出,身子一躍,直追那道白光。王吉沒想到東方翼輕功也如此高明,竟能後發先至,將那道白光截住。
  此時一個聲音在王吉的耳邊叫道:「還不快走!」王吉回過神來,知道有東方翼在,此時已經無法再行刺殺戚武鳴了,於是身子一退,往後面便逃。
  一路奔逃,來到黑水河對岸的一座小樹林中,這時彼岸的軍營中不見動靜,可見東方翼並沒有隨之追殺。王吉放下心來,對著旁邊樹上的一個身影道:「多些冷姑娘相救之恩!」原來王吉已經聽出,方才發暗器引開東方翼,並示意自己離開的便是同來的冷霜華。
  冷霜華輕蔑地說道:「你倒自在,大事當前,居然還有興趣嫖妓!而且自作主張,一個人去刺殺戚武鳴!」王吉吶吶地不好意思道:「想不到戚武鳴身邊有東方翼這麼強的高手……」「哼!若不是看你的武功還有些許用處,本姑娘當時就任由你死在東方翼的手上!」
  冷霜華頓了一頓,自言自語道:「東方世家全力保護戚武鳴,這一來事情就棘手了……」「東方翼真是東方世家的人?想不到東方世家居然還有如此的高手。」王吉說道。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東方世家屹立武林上千年,根基之雄厚又豈是你這無知之輩可以瞭解的?」
  冷霜華蔑然道,「你可知道,方才東方翼震斷你的長劍用的是什麼功夫?」
  王吉沈吟道:「論起武林中的絕世武功,護體氣勁當然也不在少數,但要如此若無其事地震斷我的劍,卻實在沒有哪一家哪一派有這樣的武功…除非……」
  說到這,王吉臉色突然一變,「除非是傳說的三大神功中的佛門神功:」如來金剛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