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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魄香魂 (1-100全) (20/33)

第六十回 故言如夢裡

  虛竹遠遠見了皇宮,頭鑽出轎窗四下張望,近了宮門下轎,左顧右盼,兵士
們讓開了道路。

  城牆上突然跳下兩個怪人將他挾住,士兵們大叫「拿刺客!」抽刀圍過來。

  虛竹掙扎大叫:「賊人厲害,不要管我,速去保護皇上……」說著被癩蛤蟆
和臭蜈蚣抓著騰躍而走,飛奔到了城外,雙兒牽馬從路旁林中閃出,她得了虛竹
吩咐,昨日就已候在這裡,四人上馬馳去應天府。

  雙兒今日裝束由束袖連襟裙換上了褶花短衣燈籠褲,虛竹想起她昨日身形的
變化,注目再看,見她松垮的短衣沒了昨日的凹凸起伏,但勒馬縱躍之際,稍稍
裹緊了身子,還是隱約顯出胸前藏著的大片飽滿。

  虛竹直勾勾盯著,露出微笑,心道:「其實早該想到的,她個頭比同齡人高
了許多,十三四歲就長成了狐狸精模樣,藏起來的屁股雖然不十分大,但摸著十
分翹挺,那胸脯自然也該長成了,要是也能摸一摸就好了。」

  雙兒見了他的眼色,登時大羞,不住催馬疾奔。

  虛竹在後看著,似乎見到了昔日那個揮鞭憨笑的小人兒,如今雙兒長大長高
了許多,但純嫩神色仍然依故。他縱身趕上,彈出指風打開雙兒頭巾,散出她一
頭紫葡萄般的卷發,心中更喜:「如此越發像那日情形了。」

  雙兒回頭驚訝地看了看他,皓手挽起青絲,露出半面玉狐美臉,癩蛤蟆和臭
蜈蚣瞧得皆是不由心動,跟著他們催馬疾馳。

  第三日正午到了許家集,此土鎮是個三岔路口,從京城過來這裡,一條路往
應天府,一條路往臨安府。

  虛竹曾數次經過這裡,卻從沒見過眼前這般熱鬧。人煙稀落的鎮上,此刻竟
聚集了好幾百人,兩溜馬匹一直延伸出了鎮外。

  鎮上唯一的一條街上有個唯一的樓肆,在周圍簡陋的土房中很是顯眼,牆面
用灰磚砌成,上有白灰寫著一個大大的「酒」字。

  現下酒館外的幾個涼棚裡都坐滿了人,服色各異,多是勁裝打扮,身上帶著
兵器。這些人分聚成幾堆,桌上擺著酒壇酒碗,卻不見尋常的吵吵嚷嚷。

  虛竹勒馬停住,驚想:「江湖上早有孟家寶藏傳聞,如今孟家出事,這些人
多半是沖著寶藏來的。」癩蛤蟆也想到此節,但比虛竹又多想一層,他處事一向
謹慎,拿出些什麼東西鋪在虛竹臉上。

  虛竹摸著臉問雙兒自己變成了什麼樣,雙兒一指癩蛤蟆,掩口笑道:「跟他
自己差不多。」虛竹目瞪口呆,癩蛤蟆露出幾分得意,五毒教精通易容術,他如
此一弄,任誰也認不出虛竹來。

  四人在酒樓前將馬匹停好後,眾目睽睽下走進酒肆。

  虛竹心跳頓時加快,見裡面只坐著寥寥幾人,居然都是熟人。中央一張桌子
坐著喬峰,正雙手端碗專心喝酒,滿面風塵之色。更令虛竹吃驚的,是左面牆邊
坐著的三人,其中二人是妖女小蝶帶著一個弓腰駝背的老年嬤嬤。

  那嬤嬤立在小蝶身後為她輕搖紗扇,小蝶慢慢轉著桌上的碗沿,正眯著濃密
紅睫,向虛竹等人瞟過來,她穿了一身紅底黑邊描著金絲的鮮豔紗衣,用一條黑
帶蝴蝶結,束住了頸後蓬松怪異的紅發,手腕上依舊套著了金環。

  小蝶對面坐著一身杏黃道衣的李夢如,眼圈烏黑,明顯看出瞎了,但暴戾神
態愈甚,原本清雅秀麗的面容,現令人望之可怖。

  屋內氣氛壓抑非常,安靜中只有喬峰咕咚咕咚的大口吞酒聲。

  四人在右首牆邊找張桌子坐下,酒保小心過來招呼。虛竹雖易了容,心裡仍
忐忑不安,偷眼見小蝶桌下的褲腿露出一節竹板,看來她雙腿仍然未愈。

  癩蛤蟆低聲道:「不要多事,吃完繼續趕路。」

  四人剛要了酒食,門外響起兩聲馬嘶,出現了一男一女。男方壯年,皮膚黝
黑。悍氣逼人;女正妙齡,杏眼桃腮,容貌美麗。男子向屋內掃了一眼,拱手朗
聲道:「東海黃不凡攜妻子崔綠波有禮。」說完扶著少婦進來坐下。

  門外有些熙攘,眾人多知這黃不凡雄踞東海一島,武功自成一體,江湖稱之
為黃島主和桃花夫人。黃島主聽得外面議論,暗自得意,目光如炬,向眾人逐個
打量,面色立凜,見醜的、俊的、瞎子,瘸子,道姑、乞丐一應俱全。

  小蝶喚了一聲酒保,她在安靜中突然嬌脆出聲,眾人都微微一驚。

  酒保答應著到了小蝶前,見她用小手指伸進茶杯中晃了晃,吩咐道:「你替
我把這碗送去那位仙姑。」酒保眼見她浸了手,哪裡肯送,陪笑道:「姑娘,小
的不敢。」小蝶笑道:「沒你的事,你盡管當作不知道。」酒保搖搖頭:「恕小
的難做,除非姑娘割了小的舌頭,否則小的不敢裝作不知道。」

  小蝶閃眼盯著酒保,忽然展顏嬌笑,神色盡顯活俏,登時嫵媚百生,但襯上
她的通紅毛發,卻也有著說不出得妖豔詭異。

  酒保低頭不敢對視,「珰」一聲,小蝶在桌上扔了一錠銀子,嬌道:「你不
去送,就自己把這碗喝了,喝了以後這銀子便歸你。」

  酒保大出意外,愕道:「姑娘莫拿小的開心。」

  小蝶嗔道:「我才懶得拿你開心,但要喝得一滴不剩,這銀子才歸你。」

  酒保睜大眼睛,轉瞬喜出望外,歡喜端起,但剛喝一口就「撲- !」地噴出
來,自覺半張臉都疼麻了,眼瞅著黑黑舌頭從嘴裡腫大出來,心知著了道,駭得
亂跳,卻說不出話,撲通向小蝶跪下,雙手托著垂出下巴的舌頭,滿眼驚恐。

  小蝶掏出一個小瓶,笑道:「要治也不大難,只需把你舌頭割破,藥才入得
進去,你願不願意?」

  酒保疼得撕心裂肺,嗚嗚叫著只是點頭。

  小蝶拿出一把小刀將他黑舌頭割去一截,倒藥撒上,吃吃笑道:「你現在說
我能不能把你舌頭割了?」

  酒保舌頭消腫縮了回去,但已少了半截,滿口鮮血,氣苦之極。

  小蝶接著嬌滴滴道:「我剛才說了,你要喝得一滴不剩,銀子才歸你,現在
你沒喝完,這銀子你還要不要?」

  酒保無比驚恐,連連搖頭。

  黃島主見了眼露不忿,用力哼了一聲,而桃花夫人埋頭聳動肩膀,顯然是在
強忍著不笑出聲來。

  小蝶得意的將銀子收起,吩咐道:「給我另倒碗來。」

  酒保捂口跑回,過不多時,包了傷口,送上茶碗。小蝶叫住他,向碗中輕輕
吹了口氣,再吩咐送給那個仙姑。酒保這回再也不敢有一絲耽擱,小心地端去李
夢如桌上,慌忙躲去了後堂。

  黃島主突然道聲:「哼!欺負一個瞎子麼。」此語自有提醒之意。李夢如卻
神態自若,端起慢慢喝了一口,眾人大出意外,怔怔見她神色不變放下碗,一股
水線突然從她口中射出。

  小蝶欠身躲過,水線落在地上,冒著白沫滋滋作響。

  黃島主驚訝立起,其他人也如解了難題一般,恍然心道,果然有毒!

  小蝶隨即揮掌擊出無形的火焰刀,李夢如用六脈神劍把小蝶的內力慢慢壓了
回去,若論功力,強弱已分。李夢如好整以暇之際,小指微翹,沖出的指劍卻是
擊向黃島主。黃島主聞劍氣襲來,抽劍擋住,劍身急顫,幾乎握個不住,原來李
夢如最恨別人說她是瞎子。黃島主臉色一變,悻悻坐下,巨驚不已,如此精妙功
夫,聞所未聞,頓收了狂傲,再也不出聲。

  六脈神劍盡管威力奇大,但李夢如雙眼不視物,小蝶又詭計多端,眾人暗覺
李夢如終要吃虧,小蝶卻一直沒有變換花樣,凝神運氣,似乎存心比試內力。

  臭蜈蚣嘀咕道:「奇怪,小蠍子的內力怎長進這麼多。」

  虛竹聽了知道,自是小蝶練了北冥神功的緣故,心裡驚呼:「哎喲!北冥神
功如此厲害,星宿老怪若練了,自己多半做不到林浩南的遺願,而那老惡人也許
就在附近。」他頭垂得更低了。

  再過一會兒,小蝶手臂越顫越劇,而李夢如始終神閒氣靜,一寸一寸將劍氣
壓至小蝶身前。臭蜈蚣擔心道:「小蠍子恐要吃虧。」癩蛤蟆不聲不語,悄悄側
過身子,準備隨時出手相助。

  此際,小蝶身後的嬤嬤悄悄放下扇子,手掌抵在小蝶後心,小蝶的刀氣突然
嘶嘶激增。李夢如到底吃虧在眼盲,感到情形不妙,已來不及應對,被突然回襲
而來的火焰刀擊中,當即手捂胸口,口角溢出血絲。

  小蝶接著再次立掌揮刀,李夢如受傷極重,聽得掌風擊面,避無可避,右手
擊出拂塵,攻敵必救,卻不知敵人有兩個。

  嬤嬤拂袖接住李夢如的拂塵,但其中暗藏的三枚銀針,卻穿袖而過。小蝶右
手提起,腕上金圈擊飛了最前一枚,再扭身躲開另兩枚,此時她左手的火焰刀已
堪堪到了李夢如鼻前。

  便在此時變故陡生,眾人只覺眼中白影一晃,便聽小蝶嬌嬌一呼,李夢如身
旁已多了一位白衣宮裝女子,鶴發嬌顏,正是李秋水。那嬤嬤驚叫一聲,將小蝶
扶住。李秋水不僅接下了逼向李夢如的火焰刀,同時匪夷所思地使空中兩枚銀針
變了方向,轉刺入小蝶肩上。

  嬤嬤突然大叫:「喬峰,你不是要找蘇神醫麼,我家小姐知道他在哪裡。」

  眾人皆為之一驚,喬峰呼地立起向那嬤嬤走去,剛才屋內搏斗,他一直埋頭
喝酒,桌上已疊了一大摞酒碗,經過黃島主身旁時,黃島主突提劍一喝,黃島主
初入中原不久,急於揚名立萬,見小蝶一方不像善類,便耐不住趟這道渾水。

  喬峰腳步未停,左手已捏住了黃島主手腕,黃島主劍柄離手,喬峰右手向下
虛虛一抓,那劍未待落地,鬼使神差回到了喬峰手中,喬峰隨即將劍柄遞回黃島
主手中,此時他已從黃島主身邊跨出一大步,接著回旋一轉,虛虛向李秋水擊出
左掌,不待掌風變老,探手抓起小蝶,口中叫道:「走!」騰步躍出屋外,嬤嬤
急踏幾步緊隨去了。

  黃島主楞在當地,喃喃道:「難道這就是失傳已久的龍爪手?」桃花夫人慌
張喚聲:「不凡!」她未及出手相助,電光石火間,丈夫就已一敗塗地。

  桃花夫人扶著黃島主坐下,那頭的虛竹卻忽地立起,他看見那個嬤嬤踏出門
外那幾步,竟然是淩波微步,心裡登時大呼:阿朱!而此時喬峰和阿朱早不見了
蹤影。虛竹望著門外呼呼喘氣,懊惱萬分,心想:「自己易了容,怎忘了阿朱也
會易容的!」

  李秋水恨小蝶上次在廟中暗算,因此一出手便施了辣招,也已認出了坐著的
癩蛤蟆和臭蜈蚣,見喬峰救走小蝶,並沒有追趕,眼光一掃,冷笑道:「什麼事
讓五毒教的老毒物全出來了!」說著眼射精光盯住了站起的虛竹,卻見一眾同時
起身護在此人身前,她心裡一凜:「此人易了容,莫非便是黑蜘蛛。」

  虛竹見狀慌忙坐下,不敢與李秋水對視,癩蛤蟆和臭蜈蚣一言不發,慢慢坐
回原位,只有雙兒還守在虛竹身旁。

  李秋水更加暗疑,掌抵在李夢如背心,一面助其療傷,一面戒備身後。五毒
教不僅善於易容和用毒,五個大魔頭也都各負獨門絕技,五毒之首黑蜘蛛名號黑
寡婦,素來神秘之極,傳聞凡見其貌之人,沒一個能活在世上。李秋水與五毒教
打過多次交道,幾十年前曾聯手重傷林浩南夫婦,卻也一直未見到過這黑寡婦的
廬山真面目。

  癩蛤蟆和臭蜈蚣對視一眼。臭蜈蚣從袖中拿出一支黑黝黝的鐵笛,突然湊到
嘴邊吹了一聲,笛聲短促尖利,刺得虛竹耳鼓一疼,過了一會兒,屋外遠方隱約
傳來一聲回音。

  虛竹詫異想:「莫非他在招呼蛇娘子麼?」不料過了片刻,門外卻傳來男子
爽朗的一聲笑:「各位好漢,大理段正淳有禮!」隨著話音,門口又出現了一男
一女,男的氣宇俊雅,女的風姿嫣然,正是段正淳和阮星竹。他們進屋站定,接
著又跟進來另一個中年美婦,冷冷立在門口。

  段正淳見李秋水和癩蛤蟆等怪模怪樣,微微一驚。阮星竹向他輕道:「找女
兒要緊。」段正淳道:「是,是,請問各位尊駕,可曾見過一個紅頭發的女孩子
經過?」他問了一聲,沒人理會,阮星竹接著再問一句,神色很是焦急。

  桃花夫人對他們大有好感,見他們心切,用手一指,道:「剛剛有的,往那
邊去了。」

  段正淳和阮星竹大喜過望,接著問道:「她身旁是否另有個年輕女子?」

  桃花夫人道:「那倒沒有,只見到一個叫喬峰的莽撞男子。」

  段正淳皺皺眉,阮星竹卻喜道:「喬峰多半知道咱女兒下落,淳哥,咱們去
尋他們。」

  隨他們進來的美婦哼道:「你們女兒有了線索,我的女兒還沒有下落。」

  這美婦尖頜薄口,眉毛彎細,面相刻薄,卻有一股極特別的氣質,讓人忍不
住想引她說話。

  桃花夫人問道:「你女兒叫什麼?生的什麼樣?」

  美婦沒應聲,段正淳瞧瞧桃花夫人,向那美婦柔聲道:「紅蘿,把女兒名字
告訴人家也無妨。」然後向桃花夫人道:「我們女兒叫木婉清,生得……應該像
她母親一般美麗。」

  旁人聽了沒什麼,虛竹聽了腦中卻轟得一下:「木婉清,木婉清……原來他
們在找木婉清。」他每次見了木婉清都神魂顛倒,從沒想過她父母是誰,他自己
無父無母,便也不大理會別人有沒有父母,但再怎麼也想不到段正淳頭上,仍存
少許疑慮,卻已從美婦臉上瞧出木婉清的影子來。

  雙兒想了想,記起了曾見過的木姑娘,驚訝地瞧了瞧虛竹。

  段正淳發覺了雙兒神色,疑惑問道:「這位姑娘,你認得她麼?」

  雙兒點點頭,慌忙又搖搖頭,漲紅了臉,不知如何作答。

  段正淳和秦紅蘿都驚訝起來。

  虛竹不得已接口道:「是的……我們見過……在孟家山莊。」

  段正淳驚道:「孟家山莊?你說的是應天府城郊的孟家莊園麼?」

  虛竹支吾道:「一年前見過,此時多半不在那裡了。」

  段正淳哦了一聲,向秦紅蘿笑道:「這孟家是我舊交,我陪你去找女兒。」

  阮星竹在旁酸溜溜道:「是舊交?還是舊相好?誰信你這個風流情種。」

  虛竹聽到「風流情種」四字,一個念頭猛然湧上來,脫口問道:「你認得山
莊?那你認得小康這個人麼?」

  段正淳一愣,吃驚道:「哦,你也認得她?」

  虛竹登時比他還要吃驚,急切道:「你十幾年前認得她的,是不是?」

  這時想起馬夫人說過:「爺爺喜歡打就打……也不知奴家……前生欠了你們
什麼,走了一個,又來一個,折磨得人撕心裂肺……都是你們姓段的……」不由
驚疑之極,覺此事萬難置信,段正淳的幾個情婦,甘寶寶和阮星竹,還有眼
前這個美婦,個個氣質不俗,怎像馬夫人淫蕩不堪。

  段正淳這時連連點頭,驚奇道:「是她跟你說的麼?」

  虛竹呆住,耳邊仿佛響起馬夫人的柔膩:「都說他是個風流情種,我求他帶
我走,而他……完事後,一聲不響就走了,我平生第一次那麼快活……也平生第
一次……那麼……恨一個人。」

  段正淳見虛竹神色有異,吃驚追問:「你是她什麼人?」

  虛竹應道:「我曾在山莊裡做過事。」心裡突然明白,那日偷聽到馬夫人與
丐幫執法長老的對話,原來她真正想害的是段正淳,那日她頭戴鳳冠,聲聲喚著
段郎,莫非她將自己當作了段正淳?回憶當時馬夫人的言語神情,虛竹不覺摸了
摸肩膀,越想越覺這個猜測不錯,自己替段正淳掉了一塊肉。

  段正淳繼續問道:「她現在好麼?」虛竹沒有回答,只是搖搖頭。

  二人相視俱各呆住。段正淳想不起那個小康的容貌,只清晰記得那只難得一
見的白虎,而虛竹心裡想著:「木婉清是他女兒,香菱……居然也是他女兒,她們
遇上自己,是巧合還是天意?」

  秦紅蘿瞧著他們二人發癡,怒道:「那個叫小康的,是個女子,是不是?」

  阮星竹冷冷道:「這還用說,男人能讓他如此花癡麼?」

  二女憤然而走。

  段正淳忙追出去,阮星竹和秦紅蘿卻在門前分成了兩個方向,他猶豫著左右
不是,嘆息一聲追趕阮星竹去了。

  桃花夫人見段正淳如此狼狽,忍不住輕笑出聲,向丈夫道:「咱們也走吧。」

  二人起身剛要挪步,疾風驟起,房門突然咣當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