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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都市—韶蘭篇 (2/2)

10

  “真的是你!”林俊生毫不掩飾他的驚喜。

  一個年輕女郎進來挽住林俊生的手臂,一臉敵意地看著宮韶蘭,嗲聲說:
“俊生,這位阿姨是誰啊?”

  林俊生眼睛一直停在宮韶蘭臉上,他隨手掏出錢夾,塞給那個年輕女郎,
“你先回去。晚些我去找你。”

  年輕女郎沈下臉來,她狠狠盯了宮韶蘭一眼,錢也不接就甩手離開。

  宮韶蘭暗暗吸了口氣,盡量平靜地說:“女朋友?”

  林俊生聳了聳肩,“床友。”

  “這麽坦白?”宮韶蘭恢複了一貫的從容,輕笑著說。

  “我一向尊重事實。”林俊生看著她,目光變得深沈,仿佛充滿千言萬語,
“你瘦了。我聽說了趙先生的事。給你打電話,但你換了號碼。”

  宮韶蘭心�刺痛了一下,冷傲地揚起下巴。

  “我知道你爲什麽換號碼。那些歐巴桑們最可厭。”林俊生朝她擠了擠眼,
“在這個問題上,我們是一夥的。”

  宮韶蘭即使滿滿的都是心事,也被他可喜的圓滑逗笑了。

  “已經中午了。賞面讓我請你吃頓飯吧。”

  林俊生建議令人難以拒絕,剛剛被毒瘾折磨過的她,也需要一頓豐盛的午餐
來補充體力。

  宮韶蘭同意了。林俊生臉上露出笑容,很紳士地幫她拉開門。

  “謝謝。”

  “能爲你服務,是我的榮幸。”

  仍然是花花公子一貫的口吻,但這時聽來,卻讓宮韶蘭百感交集。他還是他,
而她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她了。

  那頓飯吃得很令人愉快。不可否認,林俊生是一個非常好的玩伴,當他願意
時,可以表現的非常斯文有禮,更重要的是他體貼而善解人意,回避了一切可能
引起不愉快的話題。

  飯後林俊生提出送她回家,宮韶蘭拒絕了。林俊生沒有堅持,甚至沒有表露
出應有的遺憾。處在困境中的人是敏感而又脆弱的。也許宮韶蘭不願意讓他見到
自己的落泊。

  宮韶蘭拿起手袋,優雅地離開那間豪華餐廳。一路上投來的目光有羨慕的、
嫉妒的、驚豔的、貪婪的……宮韶蘭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在意別人的目光。幸好,
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出,這個美豔而高貴的女人,正拿著偷來的錢,趕往地下的販
毒窩點。沒有人知道,她是童話�的灰姑娘,午夜的鍾聲響起,她就會現出原形。

  ***    ***    ***    ***

  “那婊子真弄來了錢?”

  “真的。”

  “他媽的。”飛哥狠狠一擊球。

  阿威說:“錢也不多。還了以前的賬,也就沒剩多少,頂多夠用個幾天。”

  飛哥抱著球杆,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你去看看她錢怎麽來的。”飛哥嘟
囔一句,“如果被她釣到有金的凱子,就不好辦了。”

  林俊生眼前一亮,看著面前豔光四射的貴婦。此時的宮韶蘭與昨天截然不同,
她穿著一條黑色的長裙,精緻的作工將她豐潤修長的肢體襯托得更加柔美動人,
她白皙的肌膚飽滿而充滿光澤,雙目光彩流動,顧盼生姿,整個人看起來仿佛帶
著一層光環,再沒有絲毫憔悴的痕迹。

  女人真是善變的動物。林俊生心�贊歎。

  “山間、海邊,還是俱樂部?”

  “那�都可以。”宮韶蘭說:“隻不過要近一些。不要耽誤我回家。”

  林俊生並沒有奢望第一次成功約宮韶蘭出來,就能夠成功上床,但聽到她的
暗示,沸熱的心思仍不禁冷卻下來。但這反而使他更欣賞這名豔婦。宮韶蘭的窘
境他再清楚不過,如果有什麽比貧窮更可怕,那就是從富貴中跌入貧窮。面臨三
餐不繼的宮韶蘭還能保持自己的尊嚴,不對他加以辭色,這是他交往過無數女人
所沒有過的經曆。

  好吧。林俊生安慰自己,至少宮韶蘭願意同他出來,已經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了。

  林俊生替她拉開車門,“山間呢,有座廟宇,沒什麽香火,非常幽靜。海邊
有一處沙灘,是我一個朋友的産業,風景很好,可以在那�看夕陽。俱樂部也是
一個朋友辦的,離這�倒不遠,那�的晚餐很出色。”

  宮韶蘭矜持地地選擇了後排離他最遠的座位。這讓林俊生有些失望,同時感
到一絲興奮。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挑戰了。

  “山間的廟宇很不錯。沙灘也很好,你一定會喜歡的。”

  宮韶蘭瞟了他一眼,那柔豔的目光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去俱樂部好了。”

  林俊生聳了聳肩。宮韶蘭拒絕了那兩個適合情侶去的地點,顯然不準備與他
獨處。

  正如林俊生所言,那間俱樂部並不大,內部裝飾不事鋪張,卻很精緻。食物
也很精美,晚餐的主菜,一道嫩羊肉尤其出色。

  重新進入這樣華麗而豪奢的休閑場所,宮韶蘭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僅僅兩
個月,慣用的刀叉似乎都變得陌生,樂師演奏的小提琴也令她感到生疏。雖然出
來前她仔細修飾過,卻仿佛仍能聞到自己身上不潔的氣息。

  “你也許聽過這個故事。”

  閑談過一陣之後,林俊生娓娓說道:“古代的巴格達是一個美麗而富裕的城
市。這座城市�,朋友比黃金更珍貴。曾經有一個人,深夜去拜訪他的朋友,等
了很久才見到。他那位朋友穿好甲胄,披挂整齊,左手拿著錢袋,右手拿著長劍。”

  “他說:我的朋友,你深夜見我肯定有非常重要的事。如果你需要錢,這�
所有的錢幣都屬于你;如果你長夜寂寞,這�有美貌的女奴供你消遣歡樂;如果
你遇到仇家,那麽我將帶上劍與你同去。”

  “我的劍就在這�。”林俊生說。

  這個時候他應該把手按在宮韶蘭白軟的手掌上。但他不敢。那樣也許太唐突
了。

  宮韶蘭眼中波光微閃,她垂下眼睛,無意識地切割著面前的羊肉。

  良久她�起眼,迎向林俊生的目光。

  “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宮韶蘭說:“我需要一份工作。我會插花,也學
過一段書畫和舞蹈。但你知道,這些並不足以給我帶來一份工作。如果你的朋友
人有一份空缺,我會很感激的。”

  林俊生臉色怪異,說不出是什麽表情。過了足有兩分鍾,他吐了口氣,一手
扯開領帶,搖頭說:“你知道嗎?至少有五十個女人曾要求我幫忙,內容從一隻
鑽戒到這個月的水電費,無所不有。但從來沒有一個說她需要一份工作。你是第
一個。也許是唯一一個。”

  “可以幫我嗎?”

  “當然。”林俊生毫不猶豫地說。

  宮韶蘭優美的嘴唇向上挑起,露出一個令人怦然心動的豔麗笑容。林俊生心
神幾乎被這個笑容牽動。即使隻爲了這一個笑容,再多的付出也值得。

  “祝你成功。”林俊生舉起酒杯。

  “謝謝。”宮韶蘭說:“我隻有一個要求——公司能預支薪水。”

  ***    ***    ***    ***

  “蘭姐。趙太太發現她戒指丟了,現在鬧得很大……”方季峰聲音�有壓抑
不住驚慌。他脫口想說自己很害怕,又拼命壓住了。他努力想在宮韶蘭面前證明
自己已經是大人了,不再像小孩子那樣膽怯。

  “不要怕,”宮韶蘭溫柔地說:“沒有人知道是你拿的,而且,那樣的小東
西不會有人在意的。”

  “可是她們說,那個戒指很值錢……警察已經來過了,盤問了很多人……”

  “那又有什麽關系呢?”宮韶蘭輕笑著安慰說:“你還是個孩子呢。”

  “我是大人了。”方季峰敏感而激動地說:“那天……”

  宮韶蘭溫和地打斷他,“我是說法律上。你不滿十八歲,還是未成年人。別
擔心。你隻要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就不會有事的。”

  放下電話,宮韶蘭給自己倒了杯牛奶。爲了保持皮膚的白嫩和彈性,她放棄
喝咖啡的習慣,改爲喝牛奶。現在她所能依靠的,隻有自己的身體了。

  林俊生每天都要打幾個電話,告訴她事情的進展。像她這樣年紀,又缺乏一
技之長的女性,想找一份合適的工作並不容易。

  昨晚的約會中,林俊生透露出一絲口風,想讓宮韶蘭搬到他“朋友”的一處
公寓�,由他暫時支付生活費用。毫不意外地,宮韶蘭拒絕了這種變相的包養。

  宮韶蘭孤獨地抱著肩,立在窗前。在她認識或者曾經認識的人中,林俊生是
唯一能夠幫助她的。她不想讓林俊生看不起她。

  隻有這樣,林俊生才有可能再一次拿出那隻被她拒絕過的戒指。徹底幫助她
脫離泥淖。她真的怕了。她需要一份長期合約,而不是幾個月優越生活,然後再
跌入窘境。畢竟她已經不年輕。

  幾輛警車呼嘯而至,在公寓的樓下停住。

  是哪家鄰居出事了吧。宮韶蘭想著,這處廉租公寓的環境很差。也許她應該
換個住處……

  她身體僵住了。

11

  “是她嗎?”

  方季峰瑟縮地點了點頭。他嘴角腫了起來,手背上有電擊過的傷痕。顯然那
些警察對他不是很客氣。

  “趙太太,”警察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有人指控你唆使犯罪,希望你能
配合警方。”

  宮韶蘭儀態萬方地站在門前,還沒有開口,那名警察就拿出手铐,铐在她動
人的手腕上。

  聽到手铐聲,方季峰身體反射般地一抖。盡管宮韶蘭一萬遍告訴自己要鎮靜,
此時也不禁顫抖起來。

  “你們找錯人了。”宮韶蘭說:“我不認識他。”

  一直不敢接觸她目光的方季峰�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宮韶蘭盡力裝出
冷漠的表情,傲慢地揚起下巴,看向他的眼神就像看著一隻肮髒的流浪狗。方季
峰發青的面孔猛然漲得通紅。

  警察並沒有理睬她的辯解,他們闖進室內,在�面四處翻檢,追查贓物的下
落。

  宮韶蘭閉上眼,慶幸自己在警察到來之前,已經用掉了最後一點安琪兒。

  警方並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結果。在警局的質詢中,宮韶蘭一口咬定自己與
方季峰素不相識,更不知道什麽戒指。審訊持續了三個小時,最後宮韶蘭作爲嫌
犯被暫時拘禁。

  冰冷的鐵柵,充滿肮髒氣息的座墊,狹小的空間……還有壓抑不住的恐懼和
忐忑。這場經曆讓她永生難忘。

  黎明時,一名警察打開鐵門,對她說:“你可以走了。”

  宮韶蘭將信將疑地離開拘禁室,一名律師起身說:“趙太太你好。我是林先
生私人律師。”

  宮韶蘭緊懸的心微微安甯一些,她脫口說出已經重複過無數遍的話:“我不
認識他!”

  “是的。”林俊生的律師面無表情地說:“這隻是一場誤會,我已經向警方
已經解釋清楚了。”

  宮韶蘭緊繃的身體終于鬆馳下來,如果她被定罪……她簡直不敢想像自己被
投入監獄。

  宮韶蘭露出一個蒼白的微笑,“俊生呢?”

  律師擦了擦眼鏡,重新戴好,“林先生奉老先生的委托,已經在昨天午夜飛
赴國外。”

  宮韶蘭仿佛聽到體內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什麽?”

  “同行的還有林太太。老先生希望林先生能與林太太相處一段時間,大概一
年。”律師含蓄地說。

  宮韶蘭突然明白過來,“是因爲今天的事嗎?”

  律師沒有否認,“陳太太對自己的被竊很生氣。林先生也很難做。幸好現在
誤會已經消除。俱樂部的一名侍應生承認是他盜竊了物品。退還了贓款之後,大
概要面臨三到七年的刑期。”

  宮韶蘭心知肚明,方季峰根本沒有能力償還那隻戒指的款項。雖然從一開始,
她就籌劃過這樣的結局,但想到方季峰那被汙辱和欺騙的怨毒眼神,她還是禁不
住心�一顫。

  “我該告辭了,趙太太。”律師向她點了點頭,忽然像又想起了什麽,從公
文包�取出一隻盒子遞給她,“這是林先生給你的。”然後轉身離開。

  那是林俊生曾用來向她求婚的戒指盒。盒子�,裝著陳太太那隻失竊的戒指。

  ***    ***    ***    ***

  “趙太太,”飛哥直起腰,揶揄說:“真是稀客啊。”

  宮韶蘭從手袋�拿出鈔票,一言不發地放在桌球台上。

  “有錢了?”飛哥看了一眼,嘲弄說:“不會是用別人戒指換來的吧?”

  宮韶蘭手指僵了一下。

  “你以爲有什麽能瞞過我嗎?”飛哥用球杆挑起她的下巴,“還真行啊。一
邊誘姦小男生,讓他偷東西還替你坐牢,一邊還下鈎釣金龜,真是好手段啊……
怎麽樣?現在雞飛蛋打,又來找我飛哥了吧?”

  宮韶蘭矜持的僞裝被他殘忍地撕開,淚水頓時湧了出來。她就像一隻陷入泥
淖的蝴蝶,一次次竭力飛起,卻被沾了泥水的翅膀重新墜入泥中。

  飛哥欣賞著她梨花帶雨的豔態,一邊把她推到桌球台上,扯下她的內褲,把
她長而白滑的雙腿架在肩上,狠狠幹入。

  宮韶蘭淒痛地哭泣著,趙晉安的失蹤,毒瘾的發作,冷眼,饑餓,遭受的淫
辱,被粉碎的希望……瞬時間湧上心頭。如果死亡能讓這一切解脫,她甯願立刻
去死。

  一股異樣的熱感從下體升起,宮韶蘭仍是淚眼婆娑,肉體卻已經在她意識來
臨前變得興奮。

  七彩的圓球從天而降,內心的酸楚、傷痛被潮水般湧來的欣喜所淹沒。剛才
種種使她痛哭的往事變得像煙一樣輕淡。沒有什麽再值得她在意,除了身體無比
美好的感覺……

  那具美豔的肉體在桌球台上扭動著,白膩的肌膚白豔令人心動。理著寸頭的
男子架起她光潔的雙腿,粗暴地在她體內狠狠抽送。那豔婦興奮地迎合著他的進
出,嬌豔的臉上猶有淚痕,眉梢眼角卻盡是無法掩飾的狂喜和淫媚。

  ***    ***    ***    ***

  宮韶蘭沒有獲知方季峰的刑期。她再次搬了家,並重新換了號碼。僅有的希
望已經失去,她仍想重新開始。

  陳太太、林太太、姚小姐……和趙晉安一樣,都在她生命中消失了。始終,
林俊生是與她無緣的。同樣宮韶蘭沒有再得到他的任何消息。

  那些人,那些事,從她身邊匆匆走過,沒有停下來看她一眼。

  宮韶蘭再次變賣了那隻戒指,拿到的款項並沒有讓她支持太久。那些純白的
安琪兒就像一隻無情的吸血鬼,榨乾了她僅有錢款。

  泣喪,羞辱和無力感不時充塞心頭。隻有安琪兒的羽翼才能帶給她渴望的溫
暖和滿足感。

  就在這樣的循環中,宮韶蘭在安琪兒的夢幻中越陷越深,直到她手�的錢款
再次告罄。

  飛哥對她的態度越來越惡劣,也越來越冷漠。即使此刻她跪在地上哀求,飛
哥也沒有動一動眉毛。而平時還能給她一點折扣的阿威,這回也一言不發,擺明
了要看她好看。

  宮韶蘭沈浸在無比的恐懼中,她最怕自己的身體對飛哥喪失了吸引力。這一
天到來時,她不知道該怎麽辦。惶恐中,宮韶蘭甚至沒有意識到宋狗進來的聲音。

  “飛哥,你找我?”宋狗並不吸毒,但看上去就像重度成瘾的吸毒者一樣乾
瘦而猥瑣。那張又黑又黃的臉,宮韶蘭第一次見就覺得惡心。

  飛哥拿球杆敲著桌台,對宋狗說:“這位你認識吧。趙老闆的太太,有錢人
家的闊夫人。可惜趙老闆跑了,除了口粉瘾,什麽都沒給她留。”

  宋狗打量著那一身名牌的美豔婦人,不知道飛哥是什麽意思。

  “這會兒趙太太想要粉,手�又沒有錢。你要有呢,就當做好事給她一口,
沒有就算了。”飛哥說完,又埋頭打球。

  宮韶蘭唇角蠕動了一下,喉嚨卻乾得卻說不出話來。

  宋狗自然是認識宮韶蘭的,隻是他沒想到飛哥會這麽大方,上次飛哥也這麽
說過,後來卻沒了動靜。他有些拿不準地說:“飛哥——”

  飛哥擺了擺手,“出去商量吧。”

  宋狗大喜過望,連忙出去。到了門口,不見宮韶蘭出來,他回頭說:“走啊!”

  宮韶蘭又看了面無表情的飛哥一眼,隻好垂下頭,跟在宋狗身後。

  宮韶蘭以前都是從後門進出,還是第一次見到前面的景象。這是一個陳舊的
老式院子,前面幾間裸露著水泥的房子透出昏暗的燈光。

  房間�彌漫著嗆人的煙味,燈光很暗,幾名光著背脊的小混混正在燈下打牌。
隔壁,一扇被人踹壞門鎖的門半開著,油漆脫落,露出發黑的門闆。

  宋狗沒有進房去打招呼,領著宮韶蘭到了隔壁。房�扔了一排破舊的沙發,
不知有多少人坐過,上面沾滿汙漬。宋狗打開燈,腳下忽然一跘,差點兒摔倒。

  “肏你媽的死婊子!”宋狗破口大罵。

  地上趴著一個半裸的女子,她似乎剛跟人做過愛,白白的屁股上還沾著精液。
她頭髮散亂,那張蒼白而瘦弱的臉看上去還很年輕。她打了個呵欠,口齒不清地
說:“宋狗哥……”

  “快滾!”宋狗連踢帶推地把她趕出去,罵咧咧地說:“這死爛泥妹,打了
針就躺在這兒。”

  雖然知道要發生什麽,宮韶蘭還是有些緊張。宋狗回頭看著他,醜陋的臉上
露出一個猥亵的笑容。

  “知道什麽是爛泥妹嗎?就是誰給她粉,她就跟誰睡覺,圈子�誰想上就能
上,比雞還賤。”宋狗說著呸了一口。

  宮韶蘭喉頭哽了一下。

  宋狗坐在沙發上,打量著宮韶蘭,陰陽怪氣地說:“趙太太,飛哥說你有事
跟我商量?”

  宮韶蘭有些吃力地說:“我……我想借點粉用。明天就還錢給你。”

  宋狗掏著鼻孔說:“這可不好辦啊。貨都是有數的,給了你我就得墊錢。趙
太太,咱們沒什麽交情吧?況且……”

  宮韶蘭放下貴婦的架子,軟語央求說:“宋狗哥,那次是我的不是,請你原
諒。”

  宋狗賊兮兮地伸出手,“還沒摸到,就挨了你一耳光。什麽奶子這麽金貴?”

  這會兒已經到了用藥的時間,宮韶蘭一陣一陣心悸,她顧不得矜持,連忙拉
起衣服,角下乳罩,那對傲人的乳球立刻彈了出來。

12

  宋狗眼睛發亮,一手一個抓住美婦白嫩的乳球,死命揉捏。宮韶蘭拉起衣服,
俯身讓他把玩自己的雙乳,忍著痛輕聲說:“宋狗哥,給我一點粉,你想怎麽玩
都可以……”

  宋狗比飛哥和阿威城府淺得多,他拿出一小包安琪兒,粗著聲音說:“快脫!”

  宮韶蘭一把抓住那包晶體粉末,著急地挑了些,往鼻孔抹去。宋狗朝她屁股
上打了巴掌,“真笨!哪兒有你這樣用的?口服都比吸的爽,不過最爽的還是打
針,效果比吸得強一倍都不止!”

  宮韶蘭神情恍惚地說:“怎麽打?”

  “這個簡單,不用找血管,直接打在身上就行。”

  宋狗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支注射器,他把安琪兒融在水�,吸入注射器中。宮
韶蘭既害怕,又有種強烈的渴望,猶豫著伸出手臂。

  宋狗嗤笑說:“什麽都不懂。打在胳膊上,別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個粉妹。把
裙子拉起來。”

  宮韶蘭連忙拉起裙子,露出白滑的大腿。看到那雙圓潤白嫩的美腿,宋狗差
點兒把注射器扔掉。他強忍著陽具的沖動,讓宮韶蘭張開腿,然後在她大腿根部
的內側打了一針。

  “爽不爽?”宋狗得意地問。

  藥物直接進入體內不到五秒,安琪兒就張開了迷人的羽翼。宮韶蘭美豔的面
孔一片空洞,她瞳孔擴大,體溫升高,呼吸紊亂,身體開始戰栗,皮膚變得越來
越敏感,身上柔軟的衣物仿佛粗砺脆硬的砂紙,越來越難以忍受。

  “好難受啊……”她吃力地拉開衣服,扯去裙子,然後拽下內褲。

  大腿根部的針孔隨著心跳,一顫一顫傳來難以言說的快感,藥效迅速蔓延,
她陰部開始收緊,陰阜緊繃著,烏亮的陰毛傳來一陣悸動。

  一張醜陋而下流的面孔出現在眼前,宋狗舔著嘴唇說:“是不是很爽啊……”

  那聲音像是從一個遙遠的洞穴發出,帶著空洞的回音,越來越遠。宮韶蘭遲
鈍地點點頭,忽然胸前一緊,那隻紅嫩的乳頭被人揪住,在指間揉搓起來。宮韶
蘭身體觸電似的昂起,口中發出一聲低叫。

  直接注射的結果,使宮韶蘭的身體敏感異常,任何一個輕微的碰觸都使她産
生出強烈的快感。當宋狗把手伸到她腿間,開始玩弄她的陰部,宮韶蘭尖叫著挺
起下體,那隻柔豔的陰戶像一朵鮮花般張開,噴出大量液體。

  宋狗分開她的大腿,挺起陽具狠狠捅進美婦體內。

  飛哥是一名小毒販,手下小弟並不多。平常除了在巷口兜售毒品,還要給有
實力的客戶送貨上門。上個世紀流行的海洛因早已過時,如今他們出售的都是化
工合成的新型毒品,雖然更難戒斷,但毒性相對于傳統毒品要小一些。吸食者如
果調理得當,可以長期生存。而且由于藥物的興奮功能,會讓吸食者在短期內看
上去更有精神,因此隱蔽性更強,也更容易流行。

  安琪兒價格高昂,許多吸食者到最後都財源枯竭,不得不想方設法換取毒資。
對于女性來說,最簡便的方式就是賣淫。她們往往晚上賣淫,白天在毒販的巢穴
吸食藥品。爲了換取藥物,她們可以跟任何一個男人睡覺,成爲圈�最低級的爛
泥妹。

  在這座龐大的都市�,永遠都不缺少無知的好奇者,爲追求短暫的快感而墮
入深淵。

  “宋狗,幹嘛呢?”一名小混混推門進來。

  “你看這婊子浪不浪?”宋狗嘻笑著說。

  沙發上躺著一具白生生的肉體,散發著成熟女性才有的熟豔光澤。她昂著頭,
漂亮的髮髻披散開來,露出一張美豔的面孔。她優美的身體豐腴而又白嫩,兩乳
高聳著,沾滿口水的乳頭尖尖挑起,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豔麗婦人。此時她已經
陷入極度亢奮,兩腿大張著,兩手抓著沙發肮髒的坐墊,腰身不住掀動。

  宋狗趴在少婦雪白的大腿間,手�拿著一隻不知從哪�找出來的啤酒瓶,正
往她穴�猛插。啤酒瓶黑色的瓶頸有十幾厘米長,鼓起的根部又粗又圓,還有一
個凹陷。瓶身落滿灰塵,又髒又舊,瓶頸卻像新的一樣,沾滿了淫水,在豔婦體
內插得又黑又亮。

  宋狗剝開少婦的陰唇,讓同伴觀賞。他的手並沒有動,是宮韶蘭主動挺起下
體,用蜜穴來套弄瓶頸。堅硬的瓶頸插在那少婦因充血而更加紅膩的蜜穴內,顯
得淫豔無比。

  宋狗按住少婦雪白的大腿,用力一捅,瓶頸叽的一聲插進穴內,那隻大牡丹
花般怒綻的陰戶被捅得鼓脹起來,然後又戰栗著收緊,鮮紅而柔膩的穴口緊緊束
住瓶頸的凹陷不停抽動。

  “這婊子夠味吧?”宋狗嘿嘿笑著,拿著酒瓶在豔婦穴內來回攪弄,然後用
力一拔。瓶頸噗的一聲從穴內脫出,將美婦穴口豔紅的蜜肉帶得向外翻出。那豔
婦喉中發出一聲尖亢的叫聲,兩條白滑的美腿翹在半空,哆嗦著晃動起來。她蜜
穴被淫水濕透,白嫩的屁股又濕又滑,散發出妖媚的肉光。

  小混混呲著牙說:“宋狗,你也不怕把她搞死?”

  宋狗喘著氣說:“這婊子剛打了一針,這會兒正爽呢,你就是砍她一刀,也
不知道痛。你瞧這浪屄,一會兒工夫就浪了三四次……嘿!又浪了……”

  宋狗手上加力戳弄。那豔婦失神地張開紅唇,白滑修長的身體開始抖動起來。
瓶頸狠狠貫入蜜穴,不停撞擊著柔膩的蜜肉。她身體猛然昂起,兩腿劇顫著,下
體噴出一股淫液。

  “我肏!”小混混忍不住擠開宋狗,壓到那個像雌獸一樣發情的豔婦身上。

  ***    ***    ***    ***

  宮韶蘭在那個房間待了一整天。從夜間到第二天傍晚,她赤裸著白嫩的肉體,
被人輪番肏弄。沈浸在藥物亢奮效果中的她,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用過她美豔而
成熟的身體。

  這期間,宮韶蘭沒有吃過任何食物,甚至沒有喝過一口水。那些小毒販們遠
比她更了解安琪兒的用法和效力,他們娴熟地控制劑量、注射次數和時間,使這
個熟豔的婦人在將近二十個小時內,始終保持著迷亂的亢奮。

  他們在宮韶蘭大腿內側注射,在她頸下注射,甚至直接注射在她陰戶上。強
烈的藥物刺激使宮韶蘭産生出無法抑制的性興奮。她被人擺成各種姿勢,從不同
角度進入。很久以後,宋狗他們還清楚記得這一天,那個高挑而豐腴的美豔婦人
如何赤裸著雪白的肉體,以無比的熱情配合著這一切,趴在那一排肮髒的沙發上
淫水直流。

  那些小毒販幹累了,就給她喂一粒興奮劑,然後打開音樂。宮韶蘭意識一片
空白,在興奮劑的作用下,聽到音樂聲手腳就情不自禁地動作起來。她光著身子,
白淨的纖足踩在肮髒的地闆上,隨著音樂聲不知羞恥地扭動屁股,搖擺乳房,不
停重複同樣的動作,直到直到一個恢複體力的小混混把她推倒。

  等所有人精疲力盡,那些小混混往她陰戶上打一針安琪兒,讓她自己手淫。
酒瓶、球杆、高跟鞋,甚至光溜溜的桌球都成爲宮韶蘭表演手淫的器具。在男人
的圍觀下,她像發情的母獸一樣,把各種東西塞進陰道,玩弄自己的性器,讓他
們欣賞自己淫浪和高潮。

  如果不是阿威看到他們玩得太過分,這淫虐的一幕還將持續下去。阿威給她
喂了一粒安眠藥,已經近乎虛脫的宮韶蘭終于沈沈入睡。她兩乳被人捏得又紅又
腫,一條大腿搭在沙發上,另一條筆直伸到地上,那隻柔豔的陰戶高高腫起,�
面還插著一根球杆。

  她秀髮散亂,渾身沾滿汗水和男人的精液。鮮紅的唇膏因爲頻繁的口交而脫
落,美豔的面孔上還有一縷未乾的濃精。經曆過難以計數的高潮之後,她皮膚的
光澤因脫水而變得黯淡。她已經耗盡所有的體力和精力,但臉上卻帶著滿足的幸
福。

13

  都市�車水馬龍,每個人都行色匆匆,對身邊的事既不關心也不在意。

  一個美豔的少婦走進鬧市背後的暗巷。她戴著墨鏡,穿著一身橘紅色的套裝,
成熟的胴體凸凹有緻,髮髻精緻地梳到腦後,露出秀美的玉頸。她穿著一雙同樣
色澤的高跟鞋,肩上挎著一隻精巧的皮包,被絲襪包裹的大腿修長而又圓潤。看
上去就像都市的高級白領一樣矜持。

  走進那個暗門,她的矜持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變得緊張而又拘緊。

  她摘下墨鏡,含笑對一個小混混說:“阿強哥,宋狗哥在嗎?”

  “打扮得夠靓。”阿強毫不客氣地摟住她的腰身,一手摸住她豐翹的圓臀,
狠狠捏了一把,“宋狗出去了。想要貨,我這兒有。”

  阿強拍了拍那隻充滿彈性的肥臀,宮韶蘭乖乖跟著他走進房間,關上門。

  過了一會,一名小混混推門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吹了聲口哨。

  宮韶蘭上身整齊穿著橘紅的套裝,短裙卻扔在沙發上,下身光溜溜一絲不挂,
正跪在地上,撅著白生生的大屁股,揚著臉舔舐阿強的陽具。

  那小混混笑嘻嘻說:“美女,給阿強舔雞巴呢。”

  宮韶蘭吐出阿強的肉棒,臉紅紅地說:“風哥。”

  “還害羞呢。”阿風走過來,把手伸到宮韶蘭柔軟的腰肢上。

  宮韶蘭紅著臉�起臀部,主動把性器放在他手上,讓他玩弄。

  阿風說:“美女的屁股又肥又嫩,這麽大,怪不得耐肏……”

  阿強拿出一小包粉,“宮姐,準備爽吧。”

  宮韶蘭臉上頓時露出激動的表情,她央求說:“阿強哥,給我打一針吧。”

  “飛哥交待過,不許打針。”

  飛哥知道他們給宮韶蘭注射之後大發雷霆。安琪兒的使用由吸食、口服,再
到注射逐步加深。發展到注射,人的身體會迅速適應這種新的模式,需要的劑量
更大,對身體的傷害也更嚴重。飛哥不希望這株搖錢樹被砍得太早。

  雖然不能注射也已經可以滿意了,宮韶蘭知道他們的喜好,連忙躺到沙發上,
兩腿筆直張開,露出陰戶。

  阿強撕開塑料包,讓宮韶蘭把陰道口撐得再大一些,然後把那包白色的結晶
體撒到她蜜穴�面。

  宮韶蘭兩手捂住陰戶,周身的血液似乎呼嘯起來,透過陰部黏膜,瘋狂地吸
收著那些白色的粉末。不到一分鍾,她乳頭就硬硬翹起,撐起衣服,指縫間也淌
出蜜汁。

  等藥物被宮韶蘭體內黏膜完全吸收,阿強和阿風才輪流趴到她身上,享受她
痙攣的蜜穴。

  ***    ***    ***    ***

  每天下午,宮韶蘭都會準時來到那條被籠罩在陰影�的暗巷,在那間陳舊的
水泥房�,把肉體交給任何一個可以給她提供藥品的小混混。除此之外,宮韶蘭
隨時還要陪飛哥。這種服務完全是無償的。憑借與生俱來的美貌和少婦熟豔的風
情,宮韶蘭很快成爲飛哥那一夥人中最喜歡的玩物。

  與林俊生失去聯絡之後,宮韶蘭最後一點希望也成爲泡影。她仿佛陷入泥淖
中,無法避免地被泥汙吞沒。沒有任何經濟來源的宮韶蘭,生活越來越困窘,直
到那天下午。

  宮韶蘭赤身裸體地趴在桌球台上,白花花的肉體仿佛一條肉蛇,迎合著飛哥
的抽送。她蒼白的面孔和無力的動作引起飛哥的不滿,這些成瘾的白粉女就像猴
子一樣不知道節制,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們的肉體就會在垃圾堆中發臭。

  飛哥動作越來越粗暴,每一次進入都仿佛將那隻充滿彈性的美臀壓扁。宮韶
蘭勉強承受著他的沖撞,忽然伸長頸子,難以控制的嘔吐起來。

  飛哥大爲掃興,接著皺起眉頭,“你不會懷孕了吧?”

  宮韶蘭喉頭呃呃作響,吐出的卻隻有清水,“不是……”她白著臉說:“我
……我兩天沒有吃飯了……”

  飛哥錯愕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笑容。他起身穿上衣服,“走吧。”

  飛哥帶著宮韶蘭來到一家餐廳,透過碩大的玻璃窗,能看到桌上豐盛的菜肴,
即使處于饑餓中,宮韶蘭吃得仍很矜持,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吃著。

  對面的飛哥點燃一支煙,對宮韶蘭說些什麽。她臉色時紅時白,吃得也越來
越慢,最後默默低下頭。

  ***    ***    ***    ***

  “阿飛。”一個西裝男子站起來,張臂抱住飛哥,熱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兩人交談幾句,飛哥開門讓宮韶蘭進來。介紹說:“這是黃老闆。”

  宮韶蘭躬腰說:“黃老闆。”

  黃老闆年紀並不大,看上去比飛哥還年輕幾歲,臉色因爲長期沈緬酒色而有
些發暗。看到面前的宮韶蘭,他流露出毫不掩飾地淫猥神情。

  “好貴氣……阿飛,是你的馬子?眼光不錯啊。”

  “黃哥好眼力。”飛哥在黃老闆耳邊說了幾句,然後說:“這馬子正點。奶
子大,屁股圓,皮膚夠白,身材夠辣。來之前檢查過了,還是乾淨的,黃老闆先
試試。”

  黃老闆一邊聽一邊點頭,“看起來是不錯。那就試試吧。”

  飛哥朝宮韶蘭使了個眼色,“黃哥可是這�的大老闆,有他罩著,是你的福
氣。”

  宮韶蘭咬了咬嘴唇,小聲說:“謝謝黃老闆。”

  飛哥不言聲地出來,關上包間的房門。

  酒吧並不大,裝飾很低調,看得出這�並不是一個張揚的地方。但飛哥知道,
這間紅狼酒吧背後有雄厚的資金支持,黃老闆隻是一個代理人。它位于都市邊緣
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在這�,無論做任何事都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

  酒吧的客人很雜,有幾個甚至還是學生。一個年輕的侍應生送酒過來,飛哥
很大方地給了他一張大鈔。

  那個侍應生滿面堆笑,貼過來小聲說:“飛哥,�面有場好戲,沒事兒來看
看。”

  飛哥拍了拍他的肩,熟門熟路地繞進一個小房間。

  房間的牆壁上滿是閃亮的屏幕,將近一百對隱蔽攝像頭對酒吧內所有的場所
進行監控,不遺留任何一個地方。�面兩個年輕人飛哥也都認識,打了個招呼就
任他入內。

  侍應生指了指其中一個屏幕。

  屏幕的畫面很清晰,那是一個四壁玻璃的房間,中間是一張圓形的黑色玻璃
茶幾,一個長髮少婦跪在上面,兩手被細銀鏈懸起,她渾身一絲不挂,雪白的肉
體與黑色的玻璃形成強烈的反差。鏡頭切換到少婦面部,即使見過宮韶蘭的豔色,
飛哥也不由眼前一亮。

  那個女子比宮韶蘭更年輕,像是剛成婚不久的少婦。她戴著一副銀白的眼罩,
下巴尖尖的,秀美之極。她腰很細,臀部以一個優美的角度向上翹起,臀肉張開,
露出臀溝內無法合攏的肛洞,下面的花瓣中濕淋淋淌著濁白的精液。

  “黃哥越來越厲害了,這是綁架吧。”

  侍應生笑著說:“飛哥,您這可猜錯了。她是自願的。你猜上一次多少錢?”

  飛哥說:“貨色算是極品,不便宜吧?”

  “是白送!”侍應生得意地說:“您不知道吧,她是倒貼錢來這兒當雞的。
她就一個條件,幹她的時候隻能插屁眼兒,而且不能戴安全套。”

  “她是想死吧?”

  肛交是最危險的做愛方式,極容易染上性病。酒吧的客人什麽都有,不戴安
全套等于隨時都處于危險之中。

  “我還沒說完呢。她隻跟人肛交,但最後一下客人要插到陰道�,在�面射
精。”侍應生說:“飛哥,你見過這種雞沒有?”

  隻提供肛交,卻讓客人在陰道內無套射精,前者容易得病,後者容易受孕,
都是妓女們最不願意做的。飛哥越聽越稀罕,“這女人不會是瘋的吧?”

  “誰知道呢。我們黃老闆試過說不錯,按平常價格打三折往外賣,生意好得
不得了。”

  “三折?太便宜了吧?”

  “反正是白撿的,這婊子一分錢不要,還倒貼。”侍應生扭頭看了看,耳語
說:“她是別人介紹過來,黃老闆猜她是哪個富商的情婦,來借種的,不用陰道
是怕被老公發現。”

  飛哥不信,“人工受孕還不方便?況且是不是親生的,一查還不清楚?”

  “我們也不明白。反正不管是真是假,我們黃老闆也不虧什麽。這婊子店�
的人都玩過,確實夠味。尤其是拿鏈子一吊,讓她趴玻璃桌上隨便幹,特別過瘾。
飛哥不是外人,一會兒試試,不要錢。”

  飛哥一陣心動,但想到她屁眼兒被無數人幹過,不免擔心。猶豫良久,最後
還是算了。在這座擁有一億四千萬人口的都市�,任何不可思議的事情都可能發
生。一個出身優越的女人自願來做妓女,不怕染上性病又希望懷孕,總有她自己
的理由。飛哥對此並不關心,他關心的隻是房間�那株屬于自己的搖錢樹。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宮韶蘭從包間出來,她低著頭,滿臉紅暈,短裙下兩
條白美的大腿有些發顫地並在一起,顯露出一種從未有過的羞態。

  比她低了一個頭的黃老闆摟著她的腰,臉上帶著暧昧的笑容。看得出,黃老
闆對宮韶蘭很滿意,他抱著宮韶蘭坐在沙發上,揀出一支雪茄。

  飛哥替他點上,笑著說:“還是黃老闆有手段,這女的都小三十了,在黃老
闆手�活像個純情的小女生,臉都紅透了。”

  黃老闆哈哈大笑,�手在宮韶蘭屁股上重重拍了一把,“爽不爽?”

  宮韶蘭紅著臉說:“謝謝黃老闆。”

  飛哥使了眼色,“你先出去,我有事跟黃老闆談。”

  等宮韶蘭離開,黃老闆吐了口雪茄煙,“粉妹不值錢啊。”

  “黃哥說得對。”飛哥賠著笑說:“但也要看看貨色不是?”

  黃老闆沈吟一會兒,“二八。我八你二。”

  “五五我不敢說,四六怎麽樣?我隻拿四成。”

  “三七。我七你三。”黃老闆站起來,“不幹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