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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的過去進行時 (1~26) (3/5)

  16.

    江南小城的雨打著深秋的梧桐葉。

    雨淹沒了靜的哭泣聲,淹沒了傘下觀眾的私語聲,淹沒了遠處車輛的汽笛聲,
讓這處畫面更顯的落寞、寂靜。

    人群中間,靜呆坐在雨裡,低頭抽泣著。

    雯從傘下走出來,攙起靜,靜撲到雯懷裡,放聲大哭。

    我回過頭,穿過牆壁,走進冷凍室,站在我的屍體面前,看著我蒼白的臉。

    「你還在等什麼?那男人死了,她不死也是無期,還不解恨麼?從今以後你
們父女就可以幸福的過兩人生活,不是正合你意麼?」空氣裡一個聲音對我說。

    「……」

    「你重新回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不是說了只要你撲到你屍體上,就可以活
過來的麼?你不信麼?」

    「……」

    「你的情況只是個巧合,並不是每個人的出生時間與死亡時間能重合的,不
是每個人都能看到過去的,更不是每個人死後都能復活的,你還不滿意麼?”

    「……」

    「這一夜一天,你在猶豫什麼?你怕那個男人?怕面對你女人?你在怕什麼?」

    「你到底是誰?」

    我看著四周,沒人回答我。

    我走出停屍房,來到醫院急救室,急救室外幾個醫院領導模樣大腹便便的男
人在踱著步,一個中年人從屋裡出來,搖著頭,說:「劉院,真是救不活了。頭
都打爛了……」

    「救不活了你們也得救!」叫劉院的大腹男人大怒:「你她媽還是美國那個
什麼狗屁大學的醫學博士呢,還她媽腦科專家呢,你她媽知不知道你拿的錢比老
子還多?!我們養你是讓你吃乾飯的麼?!」

    那醫生變了臉。

    大腹男人忽的緩了語氣:「小鄭,別生氣,你也知道,我就是一粗人,見諒
啊。啊,再救救,哪怕是作作樣子,要不我跟上面沒法交待。」

    「可劉院……」

    「別可是了小鄭,你是不知道,他家裡那老爺子……唉,這剛又一個電話,
搞不好明天我就不是你的劉院了。」」

    「……」

    「你們再努努力,啊,別放棄,哪怕是作作樣子,至少要挨到他家裡人過來
親眼看到,看到咱們努力了,好了,你別在這兒了,快進去。」

    急救室裡,幾個醫生護士在峰屍體周圍徒勞的忙碌著,我盯著峰給打爛的後
腦。

    「你想幹什麼?你是想得到他的地位?還是只是想要救你女人?用別人的臉
活下去有意思麼?」那個聲音又說。

    「給打成這樣了真的還能活過來麼?即使活過來是不是也只能是個傻子?」
我喃喃說。

    那聲音又不見了。

    我向峰的屍體撲了上去。

    我睜開眼,眼前一個文靜的陌生女人,眉目裡有晨的影子,靜靜坐在床邊,
看著我,不知在想什麼。

    一個初中生模樣的小女孩坐在她旁邊,頭枕著女人的大腿,側臉睡著。

    儀器邊的護士「哇!」的喊出聲,興奮的說:「醒過來了!醒過來了!我去
喊鄭大夫!!」

    走廊裡傳來護士的腳步聲,女人仍是靜靜看著我,與我對視,好像對我的生
死沒有絲毫興趣。

    我看著這個陌生的女人,陌生女人看著我,都不說話。

    「鏡子……」我張了張嘴,發現我還能說話,只是已經不是我的聲音。

    女人沒動,仍是靜靜看著我。

    「找鏡子,我要照一下鏡子。」我輕輕又說。

    女孩舉著鏡子,我看著鏡子裡的峰,峰在鏡子裡看著我,鏡子裡的峰側躺在
病床上,腦袋給包成一個白粽子,只餘一張臉在外面,正在顫抖著嘴唇,慢慢,
峰濕了眼,兩行淚淌了下去。

    「我昏迷了幾天了?」我問女人。

    「五天了爸爸。」女孩輕輕說,頓了頓又說:「爸,媽在這兒陪了你好幾
……」

    「小月,」女人打斷女孩,聲音很美,原來不是啞巴,女人接著又說:「給
你爺爺奶奶打個電話,說你爸醒了。」

    過了會兒,那個姓鄭的大夫走了進來,掩飾著臉上的興奮,手發著抖,壓著
音調探問著我的感覺。又囑咐那女人別讓我說太多話。

    醫生走後,我問女人:「錢哥在外面麼?我找錢哥有點事。」

    那個中年男人我在廣場邊的車裡見過,記得他與東說話時的冷淡表情,記得
峰的手下稱他「錢哥」,感覺他應該是峰手下一個很重要的人物。

    女人不說話。女孩說:「爸,錢伯伯在爺爺那兒呢,爺爺奶奶在酒店,一會
兒就過來了。」

    沒多久,從外面進來三男一女,那個叫「錢哥」的跟在最後。

    最前面一個五六十歲年紀的男人,國字臉,眉毛很濃,腰板挺直著的坐在我
床邊椅子上,應該是在軍隊裡呆過,他久久看著我,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冷冷說:「以後在這邊給我老實點,別老給我惹事兒!」

    跟他一起來的女人,應該是峰的母親,濕著眼,輕推了他一下,埋怨說:
「這時候怎麼說這樣的話?你兒子這次差點沒命了?還不知有什麼後遺症呢。」

    峰爸爸站起身,對身後與他年紀相仿的男人說:「老周,訂一下機票,對,
兩張,你和我的,咱們今晚回北京。」又看了眼「錢哥」,皺皺眉說:「好了,
這邊交給你了。」

    「錢哥」點點頭。

    峰爸爸又說:「別理我那老同事,他唐家的閨女把我兒子打成這樣,說什麼
也沒用,你跟老趙再通通氣,讓他們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嗯,儘量往嚴裡判!」

    「錢哥」又點點頭。

    「你在這邊好自為之,別讓他盡搞些亂七八糟的事,讓我太失望!」峰爸爸
冷冷說完,也不等「錢哥”答腔,轉身與另一個男人出了病房。

    待兩個人出去,峰媽媽坐到床邊,擦了擦臉上的淚,俯身手顫抖著輕輕摸著
我的臉,問:「痛嗎?」

    按峰的年紀,他媽媽應該不比我媽小太多,可能由於保養和穿著的緣故,顯
得不比晨大多少,我看著她掛淚的臉,想著我媽如果看到自己兒子活過來,應該
也會這樣流淚,這樣輕輕的問。

    我呆呆看著峰的媽媽。

    峰媽媽看著我,伸手擦著我的眼角,淚流的更凶,喃喃說:「你哭什麼啊兒
子,你哭什麼,你會好起來的,啊,會好起來的,別怕,別哭了,你別再惹我哭
了……」

    「媽,」我張了張嘴,終於能夠對另一個女人說出這個字,又說:「你讓我
跟錢哥單獨呆一會兒好麼?」

    峰媽媽呆了一下,看了「錢哥」一眼,點點頭,擦了擦淚說:「小錢,醫生
說了,記得別讓他說太多話。」說完站起身跟女人和女孩出了病房。

    「錢哥」在我床邊坐下,看著我。

    「錢哥,跟你實話講,」我想了想說:「我現在有些失憶了,很多人很多事
兒都記不得了,嗯,包括你,我只記得你應該是我很信任的一個人。」

    說完我看看他,男人點點頭,沒說話。

    我說:「那個女人,那個打我的女人現在怎麼樣了?」

    「警局裡,幾天了,老陳說,像是啞吧了,一個字也不說。」

    「老馬他們應該都錄過口供了吧?」

    男人點點頭。

    「錢哥,你能不能幫我讓那女人脫罪?」

    男人呆了一下,沒說話。

    「幫我編個口供,就說那天打我的另有其人,當時他藏在停屍房的冷凍室裡
或是從正門跑了老馬他們沒注意,或是別的。」我歇了一會,接著說:「你再幫
我想想,跟老馬他們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編個更好的,或是讓老馬他們翻供,可
以麼?」

    男人聽完看著我,也不說話。

    「我爸會不讓?」我問。

    「……」

    「這事很難辦?」我又問。

    男人看著我,說:「好,我會按你的意思辦。還有別的事兒麼?」

    我點點頭,想了想說:「我可能是短暫性失憶,這會兒很多人很多事都不記
得了,我不想在熟人面前太失態,連招呼都不能打,錢哥,你能不能幫把我的親
戚朋友的資料、照片拷貝一份給我,嗯,注一下與我的關係。」

    男人點點頭,說:「還有別的事麼?」

    我搖搖頭,說:「暫時就這些,拜託了錢哥。」

    男人點點頭,起身,向門口方向邁了兩步,又停下,說:「少爺,你還是跟
以前一樣叫我老錢吧。」

    我愣了一下,男人轉身又說:「對了,那個女人的女兒要見你,讓老馬攔在
外面。」

    靜仍是日常的那身裝束,青色的牛仔褲,卡通圖案的T恤,只是臉上沒了往
日的活力。

    病房裡只有我們兩個人,靜站在床前,看著我,半響沒說話,可能一時給她
面前的粽子頭嚇住了。

    「你,你能幫我媽媽向法官求求情麼?」

    我看著靜憔悴的臉。

    「我媽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媽媽肯定不是故意要打你的…你原諒我媽媽好
麼?」

    我濕著眼。

    「你原諒我媽媽,以後我就甘心作你的女人好麼?」

    「……」

    「我一定會聽你話的,我會保證的。」

    「……」

    「你能給我媽媽求求情麼?」

    我點點頭。

    「真的?!」靜一臉的驚喜,像小時候每次我出差回家後,先騙她什麼沒帶
看著她失落的表情再突然把禮物從背後掏出的那一刻:「你真的肯原諒我媽媽?
你沒騙我?!」

    我緩緩伸出手,把小指輕輕展開,勾起,像小時候我答應靜事情的時候做的
那樣,靜看著我的手指,呆了一下,又看看我的臉,我把手向靜又伸了伸,靜終
於也伸出自己的手指,勾住我的,然後,輕輕的拉了三下,像小時候她對我做的
那樣。

    我眼裡的淚掉了出來。

                                17.

    轉眼又過了一周,連綿近兩周的雨終於在這天睛了天,中午的時候,女人開
了半扇窗,放了些陽光進來。

    女人是峰的妻子,叫雁。

    記得峰在晨身體上瘋狂馳騁的一刻,他好象說過他老婆不怎麼搭理他,只是
沒想到不搭理的這麼徹底,這些天裡,這女人倒倒天天過來,卻沒跟我說過一句
話,只是拿本書看著或是靜靜的發呆。

    那位姓鄭的大夫說我恢復的出他意料的快,出他意料的好,我不太明白,因
為兩周了,我仍是不能起身,想著會不會這輩子沒機會再站起來了。

    醫生說我這會兒可以適當吃些流食,峰的媽媽特意在家裡做了蝦仁粥與女人
一起送過來,這些天裡,如果女人在這裡,峰的媽媽都會找些理由走開,應該是
想讓我們兩個獨處,好改善一下夫妻關係,這天,也是放了粥就走了出去,讓女
人喂我。

    粥很燙,我嘴蠕動了半天,終於掙扎著咽了下去,女人冷著臉把湯匙再遞上
來的時候,我實在不能再裝紳士,只能閉了嘴,苦笑著從牙縫裡說:「過會兒再
吃吧,現在不太餓。」

    女人呆了一下,把湯匙放到嘴裡嘗了一口,又在同一時間吐了出去,女人拿
著湯匙一臉驚訝的看著我,我說:「先涼會兒。」

    女人也不說話,只是低下頭去,看著地面。

    過了半晌,女人喃喃說:「你別這樣好嗎?」

    「嗯?」

    「你仍跟以前那樣對我好嗎?」女人又說。

    「嗯?」我問:「怎樣對你?」

    「你真的什麼都忘了麼?你是在另想著法折磨我麼,你在裝無辜還是在裝可
憐?你都簽過字了的,你要反悔麼?」女人抬起頭,看著我,臉上卻是掛著淚,
又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別再這樣了!」

    「簽過什麼字?」我喃喃問,我不知道他們夫妻間的故事,不知道我吃了口
熱粥有什麼罪過,不明白她怎麼會為這點小事哭起來,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些
什麼。

    又過了幾天,老錢打來電話,說晨已經擺脫懷疑,給放出來了。我不相信員
警會相信我的那些謊言,因為連我自己也不信。可這個國度的邏輯一直是這樣,
再鐵的鐵證,再精確的血跡簽定,也會被人心裡的各種欲望所玷污。

    據雯說,晨的那些性愛錄相應該都在酒店峰的私人保險櫃裡。我一時走不開,
也不放心托老錢或是雯去處理,只能先托雯告訴晨,讓她不要擔心那些錄相,我
馬上會毀掉,也不會再去騷擾她。

    我跟雯問起晨的情況,雯說由於那天夜裡晨是赤裸著給員警帶走的,而且還
在她丈夫停屍體的地方,學校裡有很多風言風語,考慮到晨的情況,也避免影響
學校裡正常的教學,晨學校領導給了晨半年的假,暫時在家休養。

    我不知道晨的事情是否已經傳到我老家那裡了,我不敢去打聽,作為一個農
家孩子,我當然明白,在一個小村莊裡,一句謠言對一個家庭的傷害能有多大。

    在晨放出來之後,靜過來一次,堅持說她會說話算話,隨時等我的電話。

    晨爸爸媽媽在晨放出當天就過來了,晨爸爸的話風裡完全不只是來道謝,晨
那晚的事他們兩口子肯定有耳聞,加上我這麼袒護他的女兒,自己女婿又死了,
他這個當爸爸會怎麼想,我完全能明白。

    峰爸爸的態度讓我有些吃驚,本以為他會大發雷霆。老錢在事情處理完才通
知他的,老錢說,峰爸爸只是問了是不是我的主意便掛了電話。早年部隊裡,老
錢是峰爸爸的警務員,是峰爸爸一手提拔起來的。

    轉眼我在醫院裡已經呆了有兩個月,身體在一天天康復,慢慢能坐起來,慢
慢能自己下地去廁所。

    峰上初一的女兒月每天放學後,或是週末都會到醫院來,女人不跟我說話,
閑著無聊,我也只能逗著女孩跟她多說幾句,像當年我逗著靜一樣,小女孩可能
天生是內向的性子,即使偶爾給我逗笑,也只是捂著嘴,低著頭,好象笑一笑是
多麼丟人的事情,完全不像靜,樂起來會「咯咯」叫個不停,像老家裡我媽養的
母雞下蛋過後的欣慰聲。

    峰應該還有一個大女兒,念初三,我沒見過。峰媽媽說,在我昏迷的那幾天,
她來陪過我,後來就只是在走廊裡看看就走了。我不知道峰與他這個大女兒之間
發生過什麼事,想來不會是什麼好事,他們不說,我也沒問。

    不知從什麼時候,我喜歡上了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仿佛回到了童年,除了
抹不去的孤獨感,內心裡卻是安逸的,不必去看客戶的臉色,不必去擔心公司裡
下月的收支,也不必再去掙扎著自己的命運。

    我慢慢也學會了不去想晨,不去想靜,不去想晨在別的男人身下的表情,不
去想靜淋在雨裡的絕望,那些場景,在很多次恍惚裡,仿佛只是哪個寂寞的深夜
看過的一場悲劇電影的悲傷片段。

    我養病期間,所主管的一些雜事,全權交由老錢管。峰在市委裡的位置並不
像他自己吹噓的有多厲害,人緣也不見得有多好,住院期間,朋友、市里領導、
或是與他有交往的大小老闆過來的倒是不少,只是那些安慰的話,臉上的那些微
笑,無不閃著虛假。

    女人是一家規模不大的貿易公司的老闆,公司明面裡註冊人是她遠房的一個
表弟,當然,與這個國家大部分的幹部子女開公司一個模式。女人的家族在上面
也有些勢力,峰和女人是典型的政治婚姻。

    女人有一點跟晨很像,對這個時代而言,算是個老古董,對上網什麼的沒絲
毫興趣,唯一愛好似乎只是看書,而且是實體書。偶爾會讓峰媽媽拉著去健身房
作瑜伽。

    我由於多年全國各地的跑,見識過各種古怪的風土人情,酒桌上也耳染了各
種趣人趣事黃的或是不黃的笑料,又慢慢找到女孩的笑點,經常會讓女孩撲到她
媽媽懷裡悶笑著顫抖著身體,每次看到女人跟著女孩低頭捂嘴偷笑卻又怕讓我看
到的樣子,會不由的想,這樣的生活是不是更適合我,是不是再過一年半載我會
完全忘了晨和靜,完全忘了原來的自己,完全成了峰,成了這個家庭的一員。

    相比晨,雖然女人一直沒主動跟我說過話,在她面前,我反而比在晨面前更
輕鬆,可能是由於我真實的自己對於女人來說完全是一個陌生人,我不需要跟她
像跟晨一樣,經常需要掩飾自己的自卑。

    在住了兩個月零三天的院後,得到醫生的許可,出了院。對我的恢復情況,
那位鄭大夫相當的滿意,暫時還看不出有什麼後遺症,唯一遺憾的是我的失憶,
他讓我以後定期去醫院做一下檢查。女人很長時間懷疑我是故意裝的,慢慢似乎
也信了。

    峰她們所住的別墅是峰姐夫送的,處在市郊的一處小湖邊。峰的兩個女兒住
三樓,峰跟女人的臥室在二樓,峰媽媽暫時睡二樓的客房。峰的大女兒這陣子一
直住她小姨家。

    在這處別墅裡住了有兩個多周,還在休假期,我每天裡除了看看體育節目也
就是在湖邊釣釣魚,女人也不再陪我,早晨按點出門去單位,峰媽媽這陣子跑去
她閨女那兒。

    這天,女人下班回來在廚房做著菜,我坐在門口看著她的背影,看著看著,
女人變成了晨,想著晨會不會在下一刻轉過身來,羞澀的輕斥我,讓我把門關上,
別讓油煙進了餐廳。

    女人沒轉身,也不說話。

    女人要炒另一個菜的時候,我站起身說:「讓我來吧,我要讓小月知道她爸
爸的本事,別老說我只會動嘴。」

    女人愣了下,把位置讓給我,走了出去。

    餐桌上,我往女人碗裡夾了自己做的菜,又給女孩夾了一些。雖然在家通常
都是晨作飯,可出差在外面的時候,只要有鍋有灶,都會自己做著吃,所以對自
己的廚藝還是很有自信的。

    女人嘗了一口,瞪著大眼,看著我。我端詳著女人的表情,問:「怎麼啦?
不好吃?鹽多了?我嘗過了啦,應該不鹹的啊?」

    女人看著我,慢慢把飯咽了下去。

    女孩吃了一口,馬上把口裡的米飯菜全吐了,拿起手杯喝著水。女孩看著桌
上她吐的飯,有些歉疚的看著我,輕聲說:「爸,你應該忘了,我跟媽媽不吃辣
的。」

    「不會吧?」我問:「不吃辣廚房裡放什麼辣椒粉啊?」

    「是奶奶作飯用的。」女孩解釋。

    我看女人,女人只是低著頭扒著米飯,不理我。

    我有些尷尬,笑笑說:「你沒必要跟我一樣的。」

    深夜,衛生間裡,我沖完澡,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喃喃說:
「好了,就這麼定了,今晚一定要上她!你是峰,別忘了你是峰,她是你老婆你
怕什麼,啊,你怕什麼?即使你不是峰,可他操了你老婆,你為什麼就不能操她
老婆,為什麼不能,是不是?」

    我盯著鏡子裡黑林裡高聳的肉柱,猶豫著又說:「要是她不讓怎麼辦,啊,
要是她不讓呢?」

    我忽的想起晨,晨從來不會拒絕我的,哪怕不方便的那幾天,如果我需要,
她也會用她的小手替我擼出來,我低頭盯著自已的兩隻大手,不由的搖搖頭:
「我不能再想晨,我要把她忘了,對,我要把她忘了,我沒對不起她,對,是晨
先對不起我的,我是受害者,晨是殺了他,可我也幫她脫罪了,再說我也沒有去
當面羞辱她,我們兩不欠了,以後各過各的,是吧,啊……」

    「今晚一定要幹,一定要幹……」

    臥室裡,女人如往常側身睡在靠窗的一邊,身上搭著毛巾被,毛巾被上凸著
女人的曲線,我躺到女人的身後,手抖慢慢試探著碰了一下女人的後背,忽的想
到當年我第一次要拉晨手的時候,接著把手掌貼上去,女人僵了身子,不動,我
手撫摸著慢慢向下,當搭到女人的的臀頂,給女人伸手按住。

    女人轉過身,看我,我眼裡冒著火,盯著她。

    女人下了床,從衣櫃裡取了條毛巾,墊到床上,躺下,隨手關了燈,黑暗裡
女人伸手把睡褲內褲脫了,再把腿張開,仰躺著,眼看著天花板,一幅請君上馬
的架式。

    女人等了會兒,側臉看我,說:「你要的話就快點。」語氣像是按鐘點收費
的妓女。我伸手把燈開了,女人伸手又關了,我再開,女人再伸手要去關,我撲
到女人身上,把她的手按在床上。

    我親女人的唇,女人躲過,說:「你不是不喜歡親的麼!」

    我冷著臉說:「我變了!」

    女人不再躲,任我吻著,嘴卻始終不張開,我吻女人的耳垂,吻女人的脖子,
像吻晨那樣,女人僵著身子,眼盯著頭頂吊燈,像一具屍體。

    我伸手去解女人睡衣的扣子,女人按住,說:「你幹什麼?!你以前都是直
接進來的!」

    我一發狠咬著牙把她的睡衣扯爛,女人輕叫了一聲,兩隻桃形的乳房晃在燈
光裡,乳尖挺向臉的方向,不像晨,晨是滾圓的兩個大球。我伸手揉著一邊,含
住另一個,輕咬住乳尖,吮了一口。

    我兩邊乳房輪流吸吮著,女人兩隻乳頭慢慢挺起,我聽到女人的喘息聲,想
到東含住晨乳房的時候,晨也是如此。

    我吻女人的嘴,女人仍是不張嘴,我把手搭到女人胯間,食指搭在陰唇之間,
很幹,我食指上下輕輕的敲著逼口,像東敲著晨的。

    女人張開嘴,發出淺淺的一聲呻吟,我舌尖遞到她嘴裡,去探著女人的。

    我手指慢慢敲著,輕輕劃著,女人下面慢慢濕了,我把濕的食指搭上陰蒂,
揉著陰蒂包皮,感覺著它在慢慢變硬,變挺。

    女人張開嘴,大口的喘息,我含住女人的舌尖,吮著。

    我用拇指按著陰蒂,食指探進女人的陰道裡,勾起,輕輕掏弄著,找著女人
的G點,像東在找著晨的。

    女人的腰胯輕輕向上擺動著,鼻息越來越重,我鬆開女人的嘴,去吻女人的
脖頸,含住乳頭,女人張大嘴,大口的吸著氣。

    我趴在女人腿間,盯著女人的逼戶,女人的陰毛很濃,很長,有些雜亂,顯
然從未修剪過,兩片陰唇很寬,顏色很淡,隆在一起,夾著一條縫,縫間有蜜液
緩緩流出。女人的陰蒂有晨的兩倍長,這時正高高聳著,陰蒂尖破開包皮,挺在
空裡,上面閃著光。

    我含住女人的陰蒂,輕輕吸著,讓女人發出類似晨在東嘴下的呻吟聲,女人
胯子大幅度的上下擺著,我嘴含住陰蒂不放,隨著女人的擺動擺著自己的腦袋,
女人嗓眼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我跪在女人胯間,把女人的小腿搭到肩上,手把著雞巴,龜尖抵著陰唇,調
整著位置,把龜頭頂了進去,然後,壓下身子一捅到底,像峰操進靜身體裡給靜
開苞的那一刻,又讓龜尖在穀底研磨了一番,我停下不動。

    女人的陰道比晨的要深,要暖,此刻陰肉蠕動著擠壓著陰莖,我呻吟一聲,
想到當峰把這個雞巴完全捅進晨身體裡時,他是不是也是如此舒爽。

    我慢慢俯下身,把女人的腿壓到她身體兩側床上,臉貼著女人的,說:「寶
寶,看著我!」女人慢慢睜開眼,眼裡看不出喜怒哀樂。

    「寶寶,來,嘗嘗自己陰道的味道!」我說,像東在跟晨說,接著去親女人
的嘴,女人晃著腦袋,躲開,我追著,最終小嘴給我含住。

    我把龜尖慢慢提到陰道口,在全要退出的那一刻,再猛的一捅到底,像峰在
操著靜。女人輕叫一聲,我含住她的舌頭,吮著她的唾液,再慢慢渡給她。

    一陣慢抽重插過後,我把陰莖在女人的陰道均勻抽送,又鬆開女人的嘴,看
著女人的眼,一邊提著速度,一邊輕輕說:「寶寶,告訴我,我是不是比以前操
的舒服?」

    女人喘息著,看著我,不說話。

    我看著這個相處兩個多月卻依然陌生的女人,喘息著,腦子裡忽的閃過一個
念頭:「原來操人妻這麼爽!」

    「那麼操人女呢?」我想著小月單純稚氣的臉,把雞巴狠狠的再次捅下。

    床不停的晃動著,我下胯在女人胯間瘋狂的起伏著,我眼前這個女人的臉,
時而是晨的,時而是靜的,時而是月的,最後女人慢慢化成晨,晨喘息著看著我,
我視線有些模糊,喃喃說:「寶寶,你是我的小天使,一輩子隻屬於我的小天使,
你為什麼要背著我去找別的男人,為什麼?!」

    晨不說話。

    「寶寶,你只屬於我,只屬於我,只屬於我……」

    女人的呼吸忽的急促起來,抬著胯用力向上迎湊著,十幾聳之後,身子抽搐
幾下,隨著女人身體的抽搐,陰道裡的窒肉像小孩的嘴,不停的拽扯著陰莖,我
停下不動,輕輕呻吟著,等女人平息下來,我再次抽動開,看著女人給汗打濕的
臉,輕輕問:「寶寶,我操的你舒服麼?想不想再死一次?」

    床再次晃起……

    我從女人身上爬下來,看著白色的精液從女人陰道裡湧出,想到東一次次把
半硬的雞巴從晨陰道裡抽出的瞬間。

    女人沉默著起身下了床,拿起床上墊在她身下的毛巾擦著下胯,看到毛巾上
面巨大的濕漬,呆了一下,又急忙去看床面,伸手在那處發深的地方摸了摸,皺
了眉,瞪了我一眼,去衣櫃找了新床單,扔到床上。

    「你把床單換了,我去沖個澡。」冷冷的聲音,女人說著拿著毛巾走了出去。

    這是女人第一次安排我做事。

    這天週末,大雨過後的一個大晴天,遊樂場裡,旋轉木馬的圍欄外,我眯著
眼,看著坐在同一匹木馬上輕輕轉動的母女,女孩不時輕聲在女人耳邊說著什麼,
然後輕輕的笑,時而看向我,沖我招著手。

    這時,雯來到我身邊,說:「晨病了,發高燒。」

    「嗯?」我扭身看她。

    「昨晚出去淋了兩個多鐘頭的雨,還是靜死命拖著才把她拉回家的。我剛給
她打上吊瓶過來,還在說胡話呢。說著什麼對不起。她老公死了對晨刺激挺大的,
晨覺得是她害了她老公。」

    我皺皺眉,說:「你來跟我說這個幹什麼?關我什麼事麼?」

    雯呆了呆說:「是這樣,晨知道靜答應做你女人的事了,晨不讓,靜不聽,
嗯,昨晚娘倆吵起來了,火頭上靜說了晨不要臉,不配管她的話,把晨刺激了。」

    「這也不關我事,我跟靜說了不用的,靜沒跟你們說麼?」

    「你能不能見見她們母女,把事情說清楚?」

    「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麼,我不想見!」

    我看著雯消失在人群裡,聽身後女孩稚嫩的聲音:

    「爸爸,發什麼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