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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也瘋狂

第一回   紅婆子戲法動夫人 楊夫人堅心抱和尚月浸相鉤,鼠篩水覃,哀鴻叫得霜天遠。追維往事,重憶前緣,不慣凄涼情緒,更兼寒夜如年。道堪憐,挑卻殘燈,撥盡余煙。雖然花笙尚然,這風流未了,怎耐孤眠,念身無雙翼,有夢難圓。懊恨更深,情劇焰騰騰,卻對睡言。人兒體冷面苦,嗟埋怨。

                            《右調 鳳凰台上憶吹簫》

  這一首詞,只說那夜深人靜,欲火慫恿,男男女女沒一個不想成雙著對,圖那臍下風流快活,大凡男子一經漏泄,尚可消受半時,婦人家安心受射,邀射越好,便弄到那形消骨化也不肯休,卻是何故?只因男子是火性,被水一澆,那火更滅了一半;婦人家是水性,被火一燒,那水更熱了幾分,有一曲《離江怨》為證:夜闌燈影斜南,璁閉也。遲遲更漏,初長髻兒,懶卸衫兒,懶忻昏黃,怕看天邊月。淚流衿上血,眾穿羅衣流香汗,只嫌火冷中腸熱。   看這一曲,方知婦人欲火尤甚,但不去引動他還好矜持,一引動了便沒個截止。

  話說元末時節,有個楊知縣,原是楊州人,作趁了萬數銀子,夫人汪氏,乃江西汪千戶之女,十五歲下嫁與楊官兒為繼室。十七歲上,生了個女兒,名叫長姑,許了新城李商人之子。楊官兒數仕回來,這夫妻母女三口過活,楊知縣年屆四十,性好閑游,至正壬仵年八月

,同幾個朋友乘船,往蘇州虎丘山賞月去了。夫人勸阻不下,只得冷冷清清一人留在家中。到十五日,夫人獨自步出前廳,忽然外面走進個婆子來,看他好像四十多歲,頭臉發面俱是紅色,向夫人深深道了個萬福。

  夫人道:"媽媽,何來?"

  那婆子道:"老身叫作紅婆子,平日會作戲法,專在大戶人家走動最多,剛從奶奶門首經過,特來作個戲法與奶奶消遣。"

  夫人道:"這卻好。"就叫婆子坐下,吩咐丫環請小姐出來看戲法。"不一時,長姑出來,婆子與長姑道個萬福,便問道:"小姐今年貴庚幾何?"

  夫人道:"是我十七歲生的,我今年三十二歲,小女今年十六歲"

  婆子道:"好個小姐,就是奶奶也不像三十二歲的人,好像姊妹一般。"

  夫人道:"我如今老了,前那兩年還好。"

  婆子道:"不然。"

  夫人道:"快好作個戲法罷。"

  婆子把手向長姑身上一指,說道:"奶奶,叫小姐解開衫子看看

,被我打了兩個紅印哩。"長姑害羞,哪裡肯解。婆子向夫人身上又一指,說道:"奶奶大方些,解開衣衫看看罷。"夫人解開衫子一看,果有兩個紅印。說道:"奇怪!"向長姑道

:"到是女人,不妨解開看看。"長姑不肯,只往衣縫裡一看,果然也有。夫人道:"媽媽有心作戲法,作個好的。"

  婆子道:"有好的,只是日間作不得。"

  夫人道:"在此累夜也不妨,如今後廳去坐罷。"婆子聞言,便同夫人、長姑上廳來,已是黃昏時,時用過夜飯,夫人吩咐長姑同丫環許睡遂把門掩上了。

  夫人道:"媽媽有什麼宿然的法兒,且圖快活幾時。"

  婆子道:"奶奶既要快活,這也不難。"取出一束燈草來,約有三寸長,到火上點著了,叫奶奶來看。夫人走近燈前,只見燈花速速爆下,忽然一滴油落在桌上,抖然變了一個三寸長的小和尚,跳了兩跳走向夫人免前問話,夫人驚得一身冷汗。

  婆子道:"這是我兒,奶奶若肯養他,管保夫人快活。"叫道: "我兒,快與奶奶叩頭。"小和尚笑嘻嘻走上前來說道:"與奶奶叩頭。"婆子笑道:"我兒,快跟奶奶去睡,我去去再來。"看他將身跳入燈焰中去了。

  夫人大驚道:"原來是個神仙,這小和尚想是神仙送與我受用的。"問小和尚,道:"你可有撒水的東西麼?"小和尚掀開裙子道:"有的。"夫人一看,只有燈草粗細,笑道:"不濟事!不濟事!我家老爺六寸長的麈柄,又極粗大,尚不濟事,你這些些兒何用?"

  小和尚哈的笑了一聲,鑽入夫人褲子內,捧著生門亂舔,舔得夫人十分難過,酸癢酥麻,扯他出來,越扯越鑽,竟然鑽入生門裡。夫人只得仰在春橙上,任他在裡面作弄,有<<清江>>引證之:

  光光頭皮白如雪,借他花心拽,滾入軟如棉,硬了十分熱,瓊置疊鎬,娥娘凶滿瘦。

  和尚如鐵杵,點到深深處,兩足擂後?,雙手摸前胸,淫液也亂,沾花上雨。今宵快活真個弟,弄得滿身汗,只?和尚研磨,鮮花絳鐫,流水來過,和尚閉著眼。小和尚鑽入生門,舔得夫人如醉如痴,口中不住的叫:"心肝快活。"

  不防丫環暖玉一心要看婆子戲法,輕輕走到樓梯上,只聽得夫人百般騷聲。打一看時,只見夫人仰臥在春橙上,兩足朝天,不住的動,又不住的叫心肝。

  暖玉想道:"婆子哪裡去了?夫人如何這般光景?"不覺嘻的笑了一聲。

  小和尚聽見笑聲,跳出來看,暖玉見了,吃了一驚,叫聲:"啊呀!"已跌下樓去。

  夫人立起身來,問小和尚道:"下面什麼跌的聲響?"

  小和尚道:"不知哪個笑我?出來看時,那笑的已往下跌了。

  夫人道:"定是暖玉這丫頭!"不由的開了樓門走下樓來,只見暖

玉跌痛了腿,坐在地上揉哩

  夫人道:"來此何干?"

  暖玉起身來道:"婆子那裡去了,我來偷看戲法。那知是個三

寸長的人兒,嚇的我跌這一跤。"

  夫人道:"是個燈草作的,什麼大驚小怪,明日與你們大家看看

。"吩咐暖玉去睡。

  暖玉一步一歪往後樓去了。夫人回上樓來,對小和尚道:"如今

我得了你這寶貝,老爺回來且瞞了他,只說有喜,哄他往書房去睡,

但無處藏你?"

  小和尚道:"不妨得,我鑽你褲子裡過活,若是飢了,便鑽入生

門裡吃些淫水。"

  夫人道:"如此都好。"

  小和尚一面答話,一面摸奶。夫人十分騷發,忙妄脫的精光,上

床睡下,不知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二回    三寸和尚成丈六身 四八佳人分六七相

  春惱秋悲到夜,一身是誰?三更那堪幾番風雨!文章事業,盡失上幾,再經歲月,事如春夢。

  風月場中,尤自閑言閑語,都告訴高山流水,將寄托,嘆彌天,飄絮相邀,取亂紅飛,去時尚往。

  話說如此,正當八月中秋,天氣尚暖,小和尚到:"奶奶要我的麈柄再弄弄麼?"

  夫人笑道:"罷了!這的細東西成些什事?"

  小和尚道:"我如今還未大發。"又轉身一跳,鑽入夫人生門裡

去,這番更不頂用,卻在夫人花心上,一頂一舔,弄得夫人騷絮如傾盆雨下。叫道:"心肝癢然我了,但是外面無人摟抱,還不十分滿意,若能變個大大個人兒,我便受用一世。"只見燈花連炮幾炮,婆子忽然從燈花裡走出來。起初也是三寸長的跳下地來,依舊如日裡長大。

  夫人問道:"媽媽那裡去這半夜?"

  婆子道:"我在這樓上,怕你嫌我看,故此躲在燈裡,如今夜深了,且去睡罷!"遂向夫人生門裡叫道:"我兒,奶奶好麼?"

  小和尚在內應道:"好的。"

  夫人道:"且出來,我抱你睡罷!"

  小和尚遂濕淋淋的跳將出來,夫人抱在懷中,貼奶而睡。婆子就在夫人腳後睡了。

  次早,夫人起來看時,覺得生門裡有些發癢,正不知什麼時侯,

小和尚已經鑽進了去。

  夫人笑著罵道:"小賊兒,這般無禮,尚敢擅闖轅門。"

  婆子聞說,笑了一聲。夫人覺得不好意思,跳下床來,那小和尚濕淋淋的已滑落在樓板上。

  夫人笑道:"跌的你好。"

  夫人忙披了衣開房門丫環來揩地拭桌,不料小和尚脫下的衣裙未曾收拾,被暖玉提來偷看。夫人見了急忙奪去,吩咐打點早飯與媽媽吃。

  婆子道:"不消了。"竟收拾戲法去了。

  夫人叫丫環都去安排早飯,不消在此伺侯。丫環們依言,各自去了。

  夫人掩上門,放出小和尚,那小和尚一跳一跳的,跳在桌上。

  夫人問道:"可要吃飯?"

  小和尚道:"你吃,你吃了飯化成淫水與我當飯吃。"

  夫人不曉得他的意思,道:"好的,等你媽媽再來把你變個大大的人方好。"

  小和尚道:"不妨!我自己也會變,只是日裡變大,倘或有人上

來又要變小,費我兩番力氣,不如夜裡變罷!"

  不一會,夫人梳了頭,穿好了衣服,說道:"我去去就來。"隨將樓門帶了上去。

  長姑接著道:"聽得暖玉說,婆子戲法作出一個三寸的和尚,娘

何不如我看看?"

  夫人道:"今早婆子帶了去。"

  暖玉聽了此話不信,只等夫人與長姑吃飯,便輕輕的走上廳來,一手揭開帳子,猛然間,那小和尚精尺條條在那裡弄小卵。暖玉把手去拿他,那小和尚竟鑽入暖玉袖裡,舔他小奶,舔的暖玉酸癢難熬,叫將起來。

  夫人聽得樓上叫喚,急急走上來,問是何故?暖玉道:"我恐娘要洗手,來拿手巾,不想被小和尚鑽入袖裡,舔得奶頭怪癢,又不肯放,故此叫喚。"

  夫人罵道:"小淫婦,什麼大驚小怪?"隨又吩咐道:"小和尚我要他耍子,切不要對姑娘與丫環們說,我自令眼看承你。"

  暖玉應了。夫人與暖玉袖裡取出小和尚。夫人罵道:"小賊兒!好大膽!"

  小和尚笑嘻嘻又鑽入夫人袖裡,暖玉下樓去吃飯。

  夫人掩上門,放小和尚入褲襠裡面,笑道:"吃些飯罷!"

  小和尚如魚得水,捧著生門亂舔。

  夫人道:"慢些,待我仰面好了。"把褲子脫下,小和尚鑽入生門,打了一個筋鬥。

  夫人夾緊道:"不要耍子。"

  小和尚這才好好的頂抽,夫人正好快活,忽聽的樓門一響,夫人穿上褲子立起身來,將小和尚放在被裡,開門看時,乃是長姑。

  夫人說:"女兒坐了。"母女說些閑話。

  長姑說:"今夜我來陪娘同睡罷。"

  夫人道:"我自己清靜兩夜,不消得你陪,我身子有些不爽快,你替我照管些家事,我在樓上好放心靜養。"長姑下樓去了。

  夫人吃了晚飯,吩咐丫環們與小姐後樓去睡,道:"我好清靜。只叫暖玉在我樓下打鋪,倘有事叫他好服侍。"一齊答應去了不題。

  卻說夫人一心想小和尚變大,自己忙點了燈叫聲:"小和尚。"真也作怪,帳子裡走出一個八尺長,精條赤條的和尚,照著燈影足有長六丈,應道:"來了!你怕不怕?"

  夫人吃了一驚,定睛看時,生得眉目俊俏,唇紅齒白,更顯那個麈柄,足有九寸長,三四寸粗。

  夫人道:"這般大東西,叫我怎能承受得下?"

  和尚道:"若小了,怎得你飽,管叫你不吃苦。"

  夫人忙把衣服脫去,露出那香噴噴,暖烘烘,光滑滑,濕淋淋的這件好寶貝來,湊近前來摟住和尚親了幾個咀。和尚伸手去摸摸生門,潺潺的流出許多淫水。和尚將夫人掀倒,提咎九寸長,三四寸的粗麈柄插將進去,夫人啊喲一聲,覺得生門裡塞的滿足,身子已是酥麻

了。和尚一抽一頂,頂了百十來頂,便抽出來,在生門口故拽一拽,夫人閉著眼,只管呼呼的叫:"心肝,下面那※裡淫水兒,酋如貯水放閘流將下來了。"

  夫人呼呼的道:"心肝寶貝,伏在我身上來,與我親個咀。"

  和尚依然伏上身來,口對口親了幾個咀。

  夫人道:"心肝,你吃了我的舌頭,下面抵住了我的花心,再用力抽頂,我便受用,叫我死了不怨你。"

  和尚依言,含了舌頭,把卵且頂且抽插在花心上。千揉萬摸,弄得夫人心肝親親,高聲叫喚,也不管後樓上女兒與丫環們及樓下的暖玉聽見了。直弄到三更將盡,四更將交。

  夫人對和尚道:"睡睡罷!我裡面弄的夠了。"

  和尚方才爬起身來,點亮了燈,往上床一看,那騷水從床上漏到地板上,好似撒一泡水。夫人問是何故,和尚說道:"是你的陰精,看我吃在肚裡。"

  和尚伏下身去,用口在地板上唧唧的吞個干淨,上床兩個摟抱睡了。

  次日天明,二人起得身來,夫人道:"如今這麼個大和尚,那裡藏呢?"

  和尚道:"待我再好好的弄弄,還變個三寸長的和尚罷!"

夫人聽說也是歡喜,依然仰臥了,扳開兩腿,和尚提起麈柄對准生門,插將進去,順水滑落,徐抽慢頂,抽了幾百抽,各自丟了,方才住手。和尚鑽入被裡去了,不知何時出來,請聽下回分解。

第三回 和尚施法牙床大戰 夫人戀情甘心受邪

經裡詩書忙裡步,難共相量,討個歡心處。斷腸紅顏都是誤,紅顏卻被青春妒。風風雨雨,朝朝暮暮,殞挑殘燈,窩出傷心處。但要相逢莫相妒,相思即是相愁路。

                              《右調 蝶戀花》

話說燈草和尚鑽入被裡,不多一時,跳將出來,依然是一個三寸的小和尚。夫人不勝歡喜,將他放在小竹廚內。他說道:“你且在此,在我身邊免不得一動一動的。”

小和尚允了。夫人這一日,反覺放心不下。只望日落與丫環,女兒們說說笑笑。過了一日,索燈時侯,暖玉與夫人秉燭上樓來,吩呼暖玉照舊樓下打鋪去睡。夫人關上樓門,開了竹廚,只見小和尚一跳日跳的下地來,便是八尺長的一個大和尚。

夫人叫道:“變好了與我弄弄罷!”

不由分說,脫得精光,就在春橙上乒乒乓乓弄將起來,暖玉在樓下聽見,心中想道:“小和尚不是舔奶而已,如何竟似大人的腳響。”

爬將起來,走到樓上,伏著細聽,只聽得夫人口裡只管叫:“心肝,你要弄死奶奶了。”

暖玉暗暗笑道:“小和尚難道是兒子?”又聽的叫:“親人弄得我快活,真是我的親丈夫。”

暖玉笑道:“夫人又要嫁小和尚了。”又聽乒乒乓乓一陣,哼哼唧唧一陣,又一時唧唧如鴨子吃叱一般。

暖玉又笑道:“奶奶又作鴨子了。”弄到五更尚未弄止。

暖玉暗暗忖道:“我也聽見老爺與奶奶弄,不過一會兒,如何弄了這一夜,尚且不止。”暖玉雖然年小,已略知風情了,自己摸摸小肚子底下,也流了些白水兒,說道:“啐!且去睡罷!”正是:

    一夜聚成三分話, 未可全拋一片心

卻說夫人自與和尚弄了一夜,弄得夫人心醉如痴,忽然按住叫道:“心肝,你伏下身來,我要和你親幾個咀,再對你說話。”和尚依他伏下了。

夫人道:“我家老爺在明日或後天一定要會家了,他在家睡,不時的弄我摸我生門,如何容得你吃騷水?”

小和尚道:“不妨!我只伏在奶邊,趁著無人時與我騷水吃些,我便不飢了。”

夫人道:“好的。”二人說畢,又弄了一會,到天明起身,各自梳洗。從此和尚白日變小,到夜變大,作樂了兩夜。

那日楊官兒方才回來。進門夫人忙同長姑接著笑道:“如何去了這些日子,弄的我們冷冷清清的。”暖玉在旁笑了一聲,夫人的臉兒驚的通紅。

楊官兒道:“我本當十八日回家,因出了一件新聞,又住了一日,等看游六門,方才起身。”

夫人道:“什麼新聞,樓上去坐,說與我們聽聽。”

楊官兒道:“請夫人一同上樓。”吃了茶,夫人又問起新聞。

楊官兒道:“蘇州城外有一座洞庭山,山上有個尼姑庵,庵內一個白尼姑,因他生的那白面,故都叫他白尼姑,專在城內大戶人家走動。這日到韋鄉宦家,韋夫人見了,說作女兒針紙,琴棋書畫,無一不曉。夫人就叫他教習小姐,同小姐一床安歇,那知尼姑不是女人,卻是能結麈柄的和尚,把小姐纏上了足有年多,連小姐房中兩個丫頭都一鍋熟了。”

說到此間,長姑下樓去了,暖玉在旁嘻的笑了一聲,夫人臉上通紅,強笑問道:“後來如何?”

楊官兒道:“不期一日,韋鄉宦見了尼姑,便誘到夫人房中,摟倒床上,扯掉褲子,那麈柄直插將進去,不插猶可,一插進去,便伸出一個七八寸長的小和尚來,韋鄉宦大怒,打了一頓,隨到小姐房中究問,兩個丫環都一五一十供出來,韋鄉宦只恐聲揚想瞞過,不料小姐羞恥之過,自縊而死。韋官宦那時殞不的,速把白尼姑一並送到府裡,和尚打了五十,尼姑打了三十,游六門示眾,我見兩人真正標致,怪不得男女都被他騙了。”

夫人道:“想都是邪術,請樓上夜飯罷。”

大家一會兒吃了,楊官兒同夫人上床,只道:“夫人久曠了,敢竭力奉承。”那知如木鐸中秋鈴一般,全然不動覺。

楊官兒道:“好作怪,為何你的生門反覺得闊綽了許多?”

夫人道:“胡說!常言道:『妣不弄要臭,卵不弄要癢。』明是你的干癟了,故覺得我的闊綽了。且住,我自從前月行經,怕的有喜,你還不如往書房裡去睡,我身子要緊,不要來纏我了。”

楊官兒也道:“是的。”兩個免不得摟抱一番睡了。就在這一夜,那小和尚伏在腳底下也不敢動,到天明楊官兒起身道:“你再睡歇罷,我到書房內去看看。”夫人應了,小和尚跳在生門內,一摸濕潺潺的,鑽了進去,一來一往,一衝一頂,弄的夫人暗叫快活。恐楊官兒上樓來,只得雲散雨收,大家歇了。夫人也起來梳洗,忙下樓去同楊官兒料理家事。

到晚時,對楊官兒道:“我身子有些不快,且月經又不來,你今晚睡在書房內罷!”楊官兒依允應了。

夫人急忙拿燈上樓,閘上了門,先脫褲子准備大弄,走近上前揭開帳子,只見有八尺長的精赤條條和尚,挺起那九寸長,三四寸粗的麈柄,在那裡睡著。夫人欲火如焚,不由分說爬上身去,把生門套在頭上研研擦擦,騷水不住的流下,流得和尚滿身一塊,絹帕揩得濕淋淋的,又爬下來,仰面受物,足足弄到四更方睡。

次早,和尚依然變了小的伏在被裡。夫人赤了身子起來小解,開了樓門,楊官兒早已上樓來。夫人因不曾穿衣,就走上床來,楊官兒也坐在床上,用手摸生門,笑道:“好似弄過了的樣子。”夫人啐了一口,楊官兒又往席底下一翻,翻出一塊濕透的絹帕來。夫人臉上漲得通紅,楊官兒此時更是疑心,又往被裡一翻,翻出一個三寸長濕淋淋的小和尚來,拿起往地下一摔,摔得那和尚叫了起來,又拿起來亂扯,夫人急忙奪過來道:“這是燈草作的,我拿他來頑耍。”

楊官兒道:“那有燈草作的會說話?”

夫人道:“那和尚難道會弄你老婆不成?”楊官兒又要來奪,再也奪不去了。又拿手來打夫人的手,連連打了三四下。

夫人道:“休要著惱。還是哄你不成?”

楊官兒道:“我從今後,一定要進來睡了。”不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 楊官兒為試情敗露 小和尚貪色欲身亡

帶雨拖雲,顛龍倒鳳;傍晚臨晨,有美丫頭。向夢眼前,思寵想供;奉念曲心,情難鉤控。席兒相親,枕兒相襯,衿兒相供。話說楊官兒找出了小和尚大怒,夫人不敢言語。楊官兒走下樓去,打算請瓊花觀道人來行法捉妖,想想又罷了。夫人看看小和尚,已打傷了,心下十分不舍,含著眼淚道:“是我害你的。”

小和尚道:“不妨事,奶奶厚情,就是燒完了我身子,也甘心的。只是如今在樓上住不了的,昨日暖玉丫頭見過我的,奶奶把他與我將息幾時,等你家老爺不在的時節,又好與你戲弄。”

夫人道:“只怕你飢了。”

小和尚道:“奶奶吩咐他與我些唾沫吃,就不飢了。”夫人聽說,便口對口吐了好些涎唾與小和尚吃了。

夫人即叫暖玉上來,吩咐道:“你可能養好了燈草和尚,我與你做一件綢襖兒穿。”

暖玉道:“什麼與他吃?”

夫人道:“他只要吃些涎唾。”

暖玉道:“我那裡有許多?”

夫人道:“沒人時,抱了來我喂他些。”

暖玉道:“還要奶奶吩咐他,不要舔人麻酥酥的才好。”

夫人道:“不妨。”

夫人竟鑽入暖玉袖裡。適值楊官兒上來,暖玉下樓去了。

是夜,楊官兒依舊在樓上與夫人同睡,問起小和尚,夫人道:“被你打壞了。”一夜情趣不提。

卻說暖玉原長成十六歲,雖不曾破身,已自想老公了,心中忖道:“奶奶十分愛這小和尚,或者為這件,待我問他。”

到了夜間,不想小和尚先看上了暖玉,故此引他身上發癢,一到了鋪上,便笑嘻嘻的對暖玉道:“小姐姐,要我小,要我大?”

暖玉道:“我正要問你,奶奶喜歡你這小小的什麼?”

小和尚道:“我會變大。”

暖玉道:“你變一個與我看看。”

小和尚把被蒙了頭,忽跳出來,便有八尺長,手提著麈柄好不怕人,幾乎暖玉叫將起來。和尚道:“我變個十四五歲的與你成親。”又把被蒙了頭,暖玉揭開一看,只好三尺五六寸長,那麈柄如筆管粗細。

暖玉用手拈弄,笑道:“小賊精,這般會變,難道奶奶這般喜歡你。”口裡說著,心裡已有八九分了。

小和尚走近前來,兩手摟住,先親了小咀,將手解開他褲子,暖玉道:“我是一朵未開的花,不比奶奶當的起,若然弄痛了我,我叫喚起來,叫老爺打你。”

小和尚道:“先等我舔舔,舔得裡面發癢,便好作事了。”

他把暖玉推倒,脫了褲子,露出光光肥肥,紅合合縫兒,小和尚將舌頭把生門亂舔,裡面已流出去多騷水來,小和尚一口一口都咽下去了,舔得暖玉歪著頭,斜著腳,有些騷發的模樣,小和尚立起身來,把筆管粗細的麈柄,輕輕一頂,順著流不淨的水兒,滑進去了一些些。

暖玉道:“輕些。”口裡雖這般說,反覺有湊上來的意思。那小和尚伸進麈柄,竭力一頂,已都進去了。

暖玉叫道:“啊呀!”閉著眼睛,任他弄得哼哼,小和尚曉得沒事,把自己的運了一運,那麈柄又長大了,一同塞進裡面,如火之熱,如鐵之硬,拔也拔不出來。

暖玉摸摸道:“怎麼好熨,再拔不出來,奶奶叫我,走不起奈何?”

小和尚道:“不妨!”便輕輕抽動,騷水大發,覺得活動了。

暖玉推住道:“且拿出來住一住!”

小和尚依言,暖玉笑道:“怎麼裡面反空空的,倒不好過了。”又一看時,生門口有去多紅水。

暖玉道:“不好了,你弄出我的血水來了。”

小和尚道:“不是,不是,這是你的丹。”

暖玉道:“什麼叫做丹?”

小和尚道:“不曾破身的,女兒初弄的時節,有這件寶貝。”說畢,彎下身去一舔,都舔到肚裡去了。

暖玉把手摸著奶一看,笑都:“不想如此大了。”

小和尚又要弄,暖玉不肯道:“明日再弄罷!”小和尚只得摟著睡了。

自此後,暖玉死心死意的養小和尚,在夫人面前只說病了。夫人因無人作伴常問,那小和尚也如此說,夫人並不生疑,正是:

一夜夫妻百世恩,棄舊憐新情倍深。

話說小和尚不在夫人房中戲弄,夫人難熬得緊,雖有楊官兒作弄,然終不暢快。那知暖玉如小和尚倒打得火熱,夜夜歡娛。一日兩,兩日三,過了半月,夫人同長姑坐轎往觀音庵燒香,不曾帶暖玉去,楊官兒久已看上了暖玉,只因夫人在前,不好意思。

這日趁夫人,女兒都出門去,便叫暖玉送茶到房中,暖玉不知其意,走上樓來,楊官兒一把摟住,定要硬弄。暖玉再三不肯,又不敢叫喊,推了一會兒,被楊官兒扯掉了褲子,把麈柄直插入去,可也作怪,竟禿的滑了進去。只因暖玉被小和尚的揎頭揎足了,故一些也不滯澀。楊官兒一邊抽,一邊問道:“你這丫頭,被誰弄的這麼寬綽?”

暖玉道:“沒有的。”又抽了百多抽,便泄了。立起身來替暖玉正了正衣,方久問道:“小心肝,我不惱你,你只管說,被那個破身的,以後不可與他弄了。”暖玉只是不說。

楊官兒抱他在身上,用手摸他的奶兒,小和尚正然伏在奶邊,被楊官兒一拉,拉出來,罵道:“原來又是這個妖精作怪,我說重門深鎖,他人何敢進來破你的身。”又來拽拽扯扯,把小和尚一扯,扯了三四段,死在地上。

暖玉忙哭道:“這是奶奶的活寶貝,如今老夜弄死了小和尚,奶奶回來少不得我也是個死。”

楊官兒道:“不妨,難道奶奶該是妖怪的麼?”

正然說話,只見丫環等道:“奶奶與小姐回來了。”

暖玉急下樓來接著,楊官兒泄的麈柄,已流了一褲襠,見了夫人慌慌張張的說道:“奶奶怎麼好?小和尚被老爺扯的粉碎,死在樓上了。”

夫人吃了一驚,罵道:“不是你娼婦騙你家主,如何被他看見他了呢?”走上來也沒好氣,只管看地上扯碎的小和尚,嘆口氣道:“可惜!可惜!”

長姑道:“不把我活的看看,如今死了。”

楊官兒也不言語,正待下樓來,忽聽的報道:“四乘玄轎說是看親眷的,全下轎進來了。”

楊官兒道:“向是錯的,回聲便了。”   

只見一個老婆領著四個絕色女子,都穿著紅裙紅衫,一逕走上樓來。楊官兒躲避不及,作了一揖。女人都回了禮。夫人近前同長姑都見了禮,請他們坐了。楊官兒正待下樓。

老婆子道:“都是親眷,老爺坐著不妨。”

夫人道:“媽媽一向因何不見?”

婆子道:“因寒家有事繁冗。以致失候。”

楊官兒不知就裡,急道:“奶奶是何親眷?”

夫人未及回言,老婆子接口道:“老爺,你不認識我了,你年少的時節,我那日不抱著你,就是如今也斷不了這一們親眷。”楊官兒一些也不解。

老婆子道:“小兒拜奶奶作干娘,又蒙撫養,不知怎麼衝撞了老爺,把他打死了。故此他四個姊姊,春姐,夏姐,秋姐,冬姐都不放心,同老身來探望探望。若是別家,不怕不抵命,如今這裡,娘女五個全是至親,斷然不肯。”

楊官兒立起身來,大怒道:“定然是一班妖精,我不是好惹的!”

老婆子道:“不要粗鹵,自古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我小兒被你打死了,難道平安無事不成?”

只見第二個女子立起身來道:“老爺不要與家母一般見識,我與你俗世有緣,切不可傷了和氣。”

老婆子道:“罷!罷!看著二小姐面上,待我救活了小兒,再作儀論。”嚇得楊官兒夫妻及長姑,丫頭們一個個都面面相睹,只見老婆子走至小和尚屍邊,提起一段,呵一口氣,再取一段,又呵一口,連連把幾段屍骸,呵成了一塊了。

只見老婆子道:“我兒,快興旺些!”

但見小和尚依然活了,卻還是三寸長短,先與楊官兒叩了頭,說道:“得罪老爺與夫人。”然後老婆子與那四個女子一齊都叩了頭,立起身來,坐在夫人身邊吹了氣。楊官兒目瞪口呆,一些也動不來了。

夫人急了說道:“是我老爺得罪你們,看我面上饒了他罷!”

夏姐道:“舍弟被他扯了四段,若不是家母救活了,連命都送了。如今奈何他本日,我看奶奶的面上,也把他來個轍夜的快活哩。”

夫人吩咐暖玉一班人及丫環同長姑收拾酒飯拿上,留媽媽同四位姑娘坐坐去,那長姑及丫頭一同下樓去安排酒飯去了。不知那婆子端的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五回   楊官兒為女兒招婿 李可白因新婚試妖

人前富貴原如花,一夜姻緣,卻是前生造定。花花草草尋常事,風滿長途雨飛絮,甫團金粉觸,暮也愁來朝也妒,怎得如你態,思思忽相遇,情如汛熾。

                            《右調 夢可思》

話說老婆子見長姑丫環不在,便開口問道:“小兒服侍奶奶快活麼?”

  夫人紅了臉應道:“好。”

  小和尚道:“奶奶不經弄的,弄到十來次就想睡了,倒是暖玉不怕弄。”

  只見春姐笑嘻嘻道:“奶奶,過幾時等你家小姐也與舍弟成了親罷!還要請你娘女兩個到我家中,等你多跳幾個遭。”

  夫人不解其中緣故,只件秋姐道:“我們姊妹四個都有丈夫,都不受丈夫管束,如今世家良宅,都是一個婦人家,誰不想偷幾個男子漢,因夫人這種在深閨內閣,耳目眾多,窮人家衣食不周,朝暮愁難,任使你欲心也動不得什麼火,只索忍了。若有些門路,任他少的,老的,好的,歹的,哪一個不心心念念,想這件事情。我家舍弟沒有妻房,稟告奶奶,把令愛配與他罷!”

  夫人道:“小女已許人家,況且令弟又是我要的。”

  冬姐插咀道:“如今的世界,女婿偷丈母盡有打成一伙,不怕不竭力奉承你。”

  和尚聽了許多言語,喜的手舞足蹈,鑽入夫人褲襠裡去了。那些話那些光景,楊官兒一一看見,一一聽見,只是作不出聲,動不得身,心中氣惱亦無可奈何!

  不一時,丫頭端上酒肴來,大家坐了。請大姑娘不肯上來,大家吃了一會,楊官兒兩只眼一動一動,夏姐道:“這是我的人,如何不把些酒與他吃解解悶?”輕移蓮步,斟了一杯,拿在楊官兒面前,傾在口裡,已咽下去了,一連兩杯,夏姐對他叫了一聲,楊官兒依他說得話了,四肢也能移動,對著眾人道:“這是什麼?”說就要往下走。

  夏姐上前摟住道:“好啊!不曾與我了了興,就要去早哩!”

  楊官兒見他生得姣姣嬈嬈,如一支紅梅,又聞得一陣異香,透入骨裡,自己身子早已酥麻了得,就說道:“多承姐姐美意,只是眾人面前還須穩重。”

  夏姐笑道:“穩重!穩重!決不叫你落空。”言之未已,楊官兒與夏姐衣不用脫,已都光了。楊官兒身上臍下那麈柄已在夏姐生門口了,楊官兒害怕又害羞,楊官兒不敢動,只靠夏姐一夾一放,說不盡萬種淫態,楊官兒不由的大泄。

  只聽得坐著姊妹三人,立起身道:“好沒用的。可惜奶奶苦這半世。”

  夏姐發怒道:“啐!我自有制度,與你何干?你們自去,我定要嫁他了。”

  姊妹三人一齊罵道:“沒廉恥的,又要換一個了!”一齊揭開帳子,楊官兒一看,一個強似一個,一個標致一個,那般香氣人間少有,姊妹三人把夏姐推下身來,拿指頭來拈麈柄,楊官兒不由的大泄,夏姐來含住,一口一口的都咽下去了。

  那精流個不止,楊官兒大叫:“死了!死了!饒了我罷!”

  夫人急忙向老婆深深萬福道:“饒了他罷!”

  婆子近前向楊官兒道:“你再敢打我小兒麼?”

  楊官兒道:“不敢了。”

  老婆子道:“大凡偷情嫖院,一夜情分也是前世有緣,我小兒與你家婦女,大都該是有緣分才得相會,如何怪他。你不聽見揚州城裡,某家某家婦人養漢出醜露乖麼?如何怪的奶奶?”

  楊官兒道:“知道了,再不敢怨你了。”

  婆子才叫夏姐放他起來,又留夏姐在此,道:“你就與他成親罷。”

  話說楊官兒摟著夏姐,睡了半晌,已是天色大亮,輕輕的撇了夏姐走到西廂房,只見一個長大和尚精赤條條的,把夫人兩腳朝天,在床沿上乒乒乓乓大弄,不由的大怒罵道:“好浪婦,又是那裡找來的賊禿?”

  夫人只得推了和尚,精光光的立起身來,答道:“休要惱,就是三寸和尚變化的。”

  楊官兒不信,和尚忙往被裡一鑽,又掀被出來,依然是三寸的燈草和尚。

  楊官兒道:“這和尚會變化八九尺,又能變三四寸,明明是妖怪無疑了,那夏姐一定也是妖怪。”

  小和尚道:“我姊弟俱不是妖怪,你今只管認錯了我姊弟二人,且去等你夫妻有事來求我們,我們再來。”言之未已,只見夏姐如花枝招展打扮來了。楊官兒此時原有不舍放行之意,二人執意要去,夫人穿衣相送,就對小和尚道:“難道你也別我去了?”

  小和尚道:“我決不叫你寂寞,且待緣分到時,再來相會。”拉拉拽拽,只見桌上花燈未殘,尚有些光明,夏姐往油裡一跳,小和尚也縱身往燈花花裡去了,不見一些蹤影。楊官兒與夫人各自驚疑,梳洗已畢。

  楊官兒向夫人道:“昨日的事如作夢一般,不知主何凶吉?且自由他,又是我記得那妖怪口口聲聲要討我的女兒與小和尚成親。這還了得麼?若不趁此妖怪去了,速與李親家說,招了女婿成了夫妻,再作區處。”

  夫人道:“這個是極了。”楊官兒當將原媒叫來,一次一次的往李家說了。李家兒子,雙名可白,年已十九歲,被脫脫丞相充了他個生員,文字兒也好的“酒色”二字,也不著虛假,極是在行的,聞得長姑美貌兼全,曾見丈母的眉眼好處,故此日日想做親,常常望入贅,不料丈人正來說招贅的話,父母又允了,心中十分欣喜,女家擇了個九月初九重陽吉日,只隔四五日了,好生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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