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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神領域】 4-6集 作者:天照幸運 (1/2)

  第一章 ◆ 忙裡偷閒

  對於我們幾個大男人在那裡不斷嘰哩咕嚕像個娘們兒的舉動,姐姐不滿的說道:「你們很活躍嘛!男士們!難道你們的眼睛是長在頭頂上的?還是說你們的心是鐵造的,就忍心讓小女子如此操勞,拿著行李站在這毒辣的太陽之下?有什麼話不能上車再說嗎?最重要的是本大小姐我可沒有在大庭廣眾下被人當猴子看的興趣。」

  果然,聽姐姐說,我這才發現因為珊兒和姐姐的美麗,還有閣衣的出軌舉動,早惹來了不少人的注視,換句話說,我們正被人圍著看呢!

  「法撒爾借了台跑車給我來接你,我們走吧!」阿瑞說著走過去把姐姐的所有行李扛在肩上,顯然他是因為姐姐剛才說的話而去充當騎士了。

  「有車坐最好。什麼,你說跑車?我沒聽錯吧?」今天是什麼日子,每個人都要讓我吃驚一下才甘心?想起和我一起住在那麼便宜的學生宿舍的法撒爾竟然有一輛跑車,我是徹底無語了。

  「嘿嘿,你還不知道,法撒爾那傢夥叨嘮了你好久,說你這傢夥放他鴿子,約了他又不出現,害他乾巴巴的跑去,連女人都甩了,卻喝了一肚子水,哈哈哈。」閣衣剛坐到車上,就迫不及待的向我爆出這幾天以來的消息。

  阿瑞開車,閣衣坐他旁邊,我坐在後面中間,珊兒、姐姐一左一右,倒有點挾持的感覺,私底下我們的三隻手自然是緊緊地,親密無間的握在一起。

  「有嗎?」對於閣衣所說的法撒爾的事情我有點不置可否,我有放他鴿子嗎?我怎麼沒這印象?

  對了!我記起來了,真的有這麼一回事。珊兒和我吵架那天,我本來約了法撒爾要他幫忙買布蘭妮爾的演唱會門票,後來就不知怎的忘記了。不過……現在對我來說還需要嗎?

  米迦勒塞給我的那七張門票此刻正放在珊兒那裡。唉!始終還是不習慣米迦勒就是布蘭妮爾的事實,而珊兒則是因為喜歡她喜歡了七八年了,所以一時間不捨得丟掉那些門票,或許她還是想去看演唱會的吧!我想我會陪她去的。

  「大哥呀!為什麼每次見你,你都能讓人感到不可思議呢?剛才你和楊東的交手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一個字──贊!作為十強之一的楊東就不要說了,你是怎麼離開他的」大千世界「和硬拚那一記那麼恐怖的」獅子吼「的?」嘴不停的閣衣繼續說道。

  大千世界?原來楊東那可怕的精神攻擊叫做大千世界,果然不愧大千世界之名,憑著精神的力量創造出這麼一個相對細小又無限的世界,與我的「悼念者之天堂」頗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相比來說,以自己力量運用這招式的楊東又比我高明多了。

  我對爸爸的武功很熟悉,其他打擊系的武功也很有心得,唯獨對這些純氣勢、精神的攻擊沒有多大研究,因為我一直認為精神、氣勢和技術是相輔相成的,那時候的我無法施展技術,精神和氣勢的武功也就對我無用了。因為我根本無法在精神和氣勢壓過別人之後,施展出足以完全擊倒別人的技術。當敵人一旦緩過氣來,也就是我敗亡之日了。

  「你不用回答他的,他只是不甘心你能正面硬撼楊東的大千世界,才在那裡嘀咕個不停。你還不知道,我們今天來接你的時候,他一見到楊東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躲了起來。到後來楊東一用獅子吼,他就往後退,大千世界一出,他更是背轉身不敢去望楊東。」

  阿瑞毫不留情的把閣衣當時的醜態完全地說了出來,引來珊兒和姐姐的取笑聲。珊兒的笑還算好,一手捂著嘴柔柔的笑,姐姐則是哈哈哈的爽朗大笑,其中的揶揄意味自是不用多言,頓時把閣衣氣的身體都顫抖起來,又無法發作,只能在那裡悶不作聲,兀自生氣。

  笑著笑著,我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按照阿瑞對閣衣的描述,看來楊東的大千世界和獅子吼都只能控制在正面的攻擊對象,若是在側面或者後面也會受到波及,那麼……一直冷眼旁觀這一切的阿瑞完全沒有受到大千世界的影響嗎?

  曾經進入過那個世界的我深深知道那裡的可怕。阿瑞彷彿洞察了我的思想一般,在我�頭看他的時候露出了一個你明白就好的笑容。

  我不認為他和我是心有靈犀還是怎麼的,這個特權我只會允許我的老婆、愛人擁有,一個男人就免了,想起來就有點噁心。但他的確總是能從我的笑容、表情明白我的意思,而且他的笑容和眼神也很奇特,就像能讓你知道他在說什麼一般。

  說起來,我是怎麼認識阿瑞的呢?似乎還是閣衣介紹的。那時候的我經常留連圖書館,正好閣衣因為對某個武功的註釋不瞭解,在那裡蹲了半個月,我實在是無法忍受那傢夥的呼嚕聲。嗯,不錯,那傢夥是典型的一看書就睡著的傢夥。就因為他那呼嚕聲,我終於忍不住跑過去把那註釋解釋給他聽,自此就被他纏上了,後來他又把阿瑞介紹給我認識。

  說起來,我突然發現我的朋友很少,國中高中就不用說了,上了大學後,楊奇應該算半個,然後就是法撒爾、阿瑞和閣衣了。是我孤僻嗎?想著想著,我的疑惑更深了。

  阿瑞,我真是越來越不瞭解你了。在我們這群人裡面,阿瑞是屬於那種最冷靜的存在,他的推理能力、推算能力和觀察能力都非常出眾,反正就連買彩券這種東西,他都能憑著機率,還有一連串的走勢推斷出結果,我是自愧不如的。

  「嗯,允許我問一個問題,我們現在去哪裡?」發現根本沒有人理睬在生氣的自己,閣衣又不甘寂寞的問道。

  「市衛局。」阿瑞答道。

  「為什麼去那,法撒爾不是在他家等我們嗎?」閣衣問。

  阿瑞乾脆不鳥他了,我也懶得說話,只顧偷偷地用手指不斷挑弄兩個美女。珊兒別過臉看著窗外,隨便我對她的小手的輕薄;姐姐卻瞪了我一眼,接著又露出了笑容,伸出另外一隻手把我的手抓在手中。

  閣衣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發現我們的確沒有人打算要回答他的問題,氣呼呼的哼了一聲,躺在椅子上閉起了雙眼。

  不一會兒我們就到了市衛局。

  可以說,市衛局的程序是非常麻煩的,特別是像珊兒這種特大失蹤案件,據說市衛局調了兩個大隊去搜索珊兒的下落。現在珊兒送上門了,他們反而覺得特麻煩,因為人力、物力、財力的損耗不是這麼容易就能說明白,還有媒體的影響、市民的反應都讓他們頭大。他們不得不仔細的向珊兒詢問每一條細節,問題是自由同盟、領域、孤獨的事情,根本不是市衛局這群小人物所能瞭解的層次。

  所以珊兒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明,市衛局對於珊兒的不合作也非常的惱火。如果不是因為珊兒過往的紀律非常的良好,他們差點就要以為珊兒是懷有某種政治目的了。

  最後,被不斷耍太極帶我們遊花園的那個傢夥激怒的我,終於憤然拋出了自己的身份,同時不知怎的,楊東也發了一份傳真過來市衛局。立刻呀!局裡那群人的臉色那個變換速度呀!絕對比得上我們數千年的傳統國粹──變臉這一門技巧的速度了。

  一眨眼就全都是笑臉,非常熱情地送我們出門口,我都不知道該說他們勢利,還是該感歎十強武者的威名之盛。十強武者的政治影響力根本就是無法估量的,因此我對於那個不知跑到哪裡修練而讓兒子的生活陷入拮據的父親更不滿了。

  走出市衛局之後,我決定先回珊兒家幫忙收拾東西,於是和阿瑞他們暫時分開,讓他們晚上到我家。

  到了珊兒的家後,用市衛局發的通知書趕走了幾個討厭的人,便走了進去。

  珊兒的家我只來過一次,遠比想像中簡陋、狹小。我們一邊收拾,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在得知珊兒現在一個人獨立養活自己生活,並沒有其他親戚什麼的之後,我立刻變得豪氣干雲,強烈要求她和我住在一起,並且承諾保證不會做些色狼行為……天知道我能不能忍得住,珊兒對我而言是如此的特別。承諾,終歸一句,就是一句口頭承諾罷了。

  珊兒想了好一會兒之後,在我的強大攻勢下終告失守,輕輕的一點頭,我立刻情不自禁的摟住她原地轉起圈來,更放肆的不住親吻她的臉頰。

  「嗯,看來我還是不能放心把珊兒交給你。」姐姐雙手橫抱著,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眼裡閃爍著讓我心動的光芒。

  「好!就這樣決定了!」姐姐一拍手,呵呵笑道:「我也搬過來吧!這樣你就無法作怪了。我認識幾個代理,可以幫我找一間比較好的房子,嘿嘿……」

  姐姐笑著拍了拍正因為她的決定而目瞪口呆的我的頭一下,用非常得意的語調說道:「記得前幾天你說過那個傢夥剛給你寄了一大筆錢,就用那筆錢來繳房租吧!」

  這話頓時讓我哇哇大叫起來,心疼得不得了。那,那是好大一筆錢,我這麼多年來都沒試過有這麼多錢,竟然立刻就被剝削出去了,嗚嗚。

  不過……低下頭看著還被我摟在懷裡微微扭動著身軀的珊兒,又看了看正微笑看著我的姐姐。接觸到我充滿愛慾的視線,強勢的姐姐也打了一個突,面孔變得一陣緋紅。

  值得,若是能和這兩個千嬌百媚的美女生活在一起,真是什麼都值得,要是小雅也能和我一起住就太好了。嘿,我是不是有點貪心不足蛇吞象的意思?管他的!人生嘛!不就是要過的快快樂樂、隨心所欲嗎?我又沒礙著別人。若是別人因我的生活態度而非要找我麻煩,自然也就不是我的問題。

  按照臭老爸所說的,我可以把他們打得飛到火星去,然後我就可以和我的老婆們風流快活,可以這樣那樣的。

  嘿嘿嘿嘿,笑著笑著,珊兒終於忍不住推開了我,面紅耳赤的跑進了廁所。

  啊?怎麼,發生什麼事情了?沒搞清楚狀況的我詢問的看著姐姐。

  姐姐上下看了我一眼之後,也捂著嘴笑了起來,一個轉身也跑進了廁所。接著,廁所裡面傳出了姐姐獨特的爽朗笑聲。

  低下頭一看,我的臉孔也不禁漲得通紅,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鑽進去。原來因為我剛才的淫思,此刻下身像塞了一支手槍進去一樣腫了起來,正非常噁心的在做著俗稱搭帳篷的舉動。

  雖說珊兒是要成為我老婆的女子,並且裸體也被我看過;姐姐更曾經赤裸裸的接觸過我的下體,只不過人一旦穿上衣服,就會產生一種羞恥心,無論面對多麼親密的人都無法避免。而我們三人正被這種羞恥心控制著。

  過了半晌,顯然強忍笑意的姐姐拉著珊兒走了出來,說道:「動作快點,別亂想東西,女孩子搬家很麻煩的,等一下還要去我家裡。

  對了,你不是約了阿瑞他們嗎?還有法撒爾那個色鬼,打個電話把他們都叫來幫忙搬家。」

  「這,不太好吧?」我支吾著,這種事情怎麼向人開口呀?

  「不好?好,那麼電話給我,我來打!」姐姐霸道的一攤手,展現一種旁人一律無視的神態。

  「好了好了,我打,我打,你還是去聯絡那些地產經紀吧!」誰知道姐姐會說出什麼可怕的話來得罪人,我還是選擇了自己打電話這一條路。

  也許美女的要求就是不同一點,在聽到是為珊兒和姐姐兩位美人搬家之後,本來略有怨言的法撒爾二話不說就開車直奔過來。但這色鬼也算會做人,順道帶了他的女朋友──一個歐洲女孩過來。

  按照他的意思是說,女孩子的行李有些很私人的東西,他們大男人就免得去觸摸了。

  阿瑞和閣衣也陸續趕來,一時間倒也熱鬧得很。

  通過法撒爾的關係網,我們終於在學校附近找了一間比較大的三房兩廳的房子,實用面積一百八十多平方公尺,我還覺得有點太大了。

  三個人需要這麼大的房子嗎?但是法撒爾說什麼今時不同往日了,什麼女人都是要物質享受的,理論一大堆,我也就默然了。

  由於我們三個的行李都沒多少,晚上八點左右就搬完家了。

  我正想把那群討厭的燈泡送走,好和我的兩個寶貝親親談情說愛一下。法撒爾卻嘿嘿奸笑一聲,轉過來親熱地摟著我的肩膀說道:「喂,我辛辛苦苦的幫你找房子,幫你搬家,連我馬子都帶過來幫忙了,你是不是該有些什麼表示?」

  「去你的!」一邊咒罵一邊猛的一腳踹到他的屁股上,我還是又把他們帶進了屋子裡,順便打了一個電話叫外賣。

  「不是吧?就只有外賣?最起碼也來一個龍蝦套餐、魚翅鮑魚宴吧?」閣衣哭喪著臉的看著我手中那張叫什麼天天小明菜館的卡片。

  哼!如果是其他時候,我早一腳一個把你們都給踢到天邊去,有的吃還那麼多不滿,氣死我了。

  法撒爾突然走到他那個歐洲女朋友耳旁嘀咕了幾句,接著那個叫做芬妮的女孩子就跑向坐在廳中的兩女,加入了她們的陣營。

  我立刻明白他們有話要和我說,便帶著他們進了我的房間。

  第二章 ◆ 楊東之意

  關好門後,我坐在床上淡淡地問道:「說吧!有什麼事?」

  「阿瑞今天下午來找我,問了一下關於楊東的資料,所以我覺得有些事情必須告訴你,和你談談。」法撒爾臉色有點沈重的慢聲道。

  「噢?」我心裡一突,忽然有一絲不祥的感覺。

  楊東的事情,這對我來說的確很有吸引力。以前我對於十強的關注實在太少了,少的我基本上就只知道楊東的名字和他賴以成名的武功是太極拳,還有他是小雅和楊奇的爸爸,此外則一無所知。

  「這問題怎麼說呢?我想想……」法撒爾蹺起二郎腿,手臂枕在膝蓋上支撐著下巴,似乎滿有興趣地看著我。

  「看,看什麼!」被他的目光看了好一會兒之後,我竟有點無法忍受他那詭異的眼神。也不能說詭異,就是覺得那麼冷靜清澈的目光不是他應該擁有的。

  反正那感覺就是很奇怪。

  「沒什麼,我在思考問題,總不能讓我看著閣衣和阿瑞那兩個不正常的人吧?這樣會加速我的腦細胞死亡的。相比之下,能成功泡到兩大美人的你還是比較值得我看的。」

  舉起了手中拳頭,若是可以,我會毫不留情的往他那得意的嘴臉打下去,把眼睛、鼻子、嘴巴什麼的都攪成一團。

  最終我還是什麼都沒有做,因為法撒爾緊接著說了一句話:「你們都被楊東騙了。」

  「被騙了!」我吃驚的反問:「哪方面?」

  「你這個笨蛋,當然是他那個寶貝女兒的事情。還哪方面,你以為你是誰,能和他有什麼交集!」閣衣抓準了機會,很得意的大聲對我咆哮,估計是報剛才我要趕他走的仇吧!

  對付這種人,我一般都是一腳把他踹出門了事。

  「你們都知道五年前「拳霸」翔.達加德與「太極老」楊東的中西之戰吧?」

  法撒爾說的這件大事我當然是知道的。十強之一的達加德和楊東當年的激戰是全世界實況轉播的,只不過剛開戰沒多久,負責攝影的人就不得不退到數公里之外,就連天上衛星也無法穿透兩人散發出來的氣牆,勝負也就不為人所知。

  只是從此拳霸不再公開挑釁中華武術,甚至不再踏足亞洲,而楊東也更少出現,印象中,五年來他是沒有任何新聞的。現在為了我,讓深居簡出的他搞出這麼多東西,我該感到榮幸還是苦笑?

  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別急別急,很多時候,許多事情都和追女孩子一樣,一心急就吃不了好菜了。你呀!就是心太急,急著把東西變成自己的。」法撒爾看出我的不耐,卻依然不知死活的在那裡搖頭晃腦的不停說教,接著抓起我的左手,嘴裡嗟嗟有聲:「說你笨還不承認,這麼快就戴上訂婚戒指綁死自己,真是笨蛋。當然,我不是說你那兩個女人不漂亮,問題是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大片那麼茂密的森林,你現在就吊死自己。唉!我法撒爾怎麼會有一個這麼笨的朋友,本來還想找你和我組成黃金組合,去實現千人斬宏願……」

  法撒爾越說越不像話。感受到阿瑞和閣衣強忍的笑意,無法接受這種摸不著邊際的談話的我,惡狠狠的厲聲道:「很好,很好,你要千人斬嗎?我給你兩個選擇,我給你五秒,五秒之內,一、立刻說出你的廢話,那麼你那自以為英俊的豬臉還能保留;二、就是我把你從窗戶扔出去,然後讓你和來搶救你的護士小姐發展你期望的關係!」

  說著我雙手捏拳發出劈里啪啦的關節響聲,低沈的報出一聲:「一!」

  阿瑞和閣衣笑得更歡了。

  「喂,好歹我們兄弟一場,你不用這麼認真吧?」

  「二!」

  「我……」

  「三!四!」

  「太卑鄙了,你怎麼可以數得這麼快!」法撒爾臉色開始發白。我已經陰險的笑著站了起來,逐步向他逼近。

  「五!」

  我在五字出口的同時,衝上前一把抓住法撒爾的衣領,接著轉身,閣衣早非常配合的跑去打開了窗戶。

  「不要呀!我要說的是楊東是一個變態呀!」法撒爾察覺到我不是說笑,慌忙激動的叫道。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他,我的手依然握著他的衣領。

  「你們只知道楊東和達加德的中西之戰,估計你們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場中西之戰吧?」法撒爾還在那裡洋洋自得的吊著我們的胃口。

  我開始在思考等一下是否無論他說什麼,都把他塞到垃圾桶裡面,讓他好好的反省一晚。

  「好了好了,別生氣,別生氣。」因為我那凶狠的眼神,法撒爾不敢鬆口氣的緊接著說道:「你們也知道我在巴塞隆納有四個老婆等著我回去,甚至在這邊,我也可以毫不在乎的搞大別人的肚子並把她們養起來。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了我們歐洲盟國的風氣與你們中華截然不同,在巴塞隆納更是如此,風俗基本可以用放浪形骸來形容。」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法撒爾不得不停下來吸一口氣,吞一口口水,接著道:「西班牙,特別是我們那裡,只要你有錢有權,一個男人想娶多少個老婆都不是問題。本來這也沒什麼,但問題就是你的那個寶貝女人的爸爸,那個號稱天下第一癡情種的楊東偏偏看不慣這點。在六年前的一個週末,一個人大搖大擺的找上了我們的總理國會議會長,說什麼要他在下一次大會上提出更改婚姻法的要求,規定每個人不能娶一個以上的妻子。」

  「不是吧?」

  我吃驚得說不出話來,楊東的冷靜和強悍我是見識過了,只是沒想到他的瘋狂也是這麼與眾不同。但既然他這麼痛恨一夫多妻制度,那為什麼對我們亞洲共和聯盟的同樣制度不聞不問呢?

  「他就是。你不知道當天的情景,楊東那傢夥衣衫破爛,全是灰塵和血,嘴角都爆裂了,看起來和一個流浪漢差不多。議會長的守衛以為他是瘋子,上前抓他,卻全被他彈到旁邊。」

  「全是灰塵和血?他受傷了……怎麼可能?他是楊東呀!不對,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我疑惑的看著法撒爾。

  「唉……」法撒爾眼光閃爍不定,最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因為當時的議會長就是我父親,我正在那裡和父親、父親的朋友吃飯,楊東就這樣闖進來了。同時這件事也是導致我父親下台的主要原因之一,他說他一生都不想再有與這個人碰面的機會。」

  「啊!」我頓時兩眼翻白狂吐白泡,歐洲盟國總理國會議會長的公子就在我面前,而我一直以來還對他拳打腳踢,甚至多次威脅。天呀!若是法撒爾的周圍有些秘密保護他的人,只怕我很快就要出現在報紙上的某一角:神秘消失的少年?還是破壞兩國友好關係的千古罪人?

  「你也太誇張了吧?不要用這樣的表情宣洩自己心中的異樣,我早知道你的性格了。」法撒爾輕笑一聲:「放心,我是我父親第四個兒子,不是那麼受重視。不過你倒是還想不想知道楊東的事情呀?」

  「等一下,法撒爾,那這和楊東與達加德的中西之戰有什麼關係?難道說……當時你所謂父親的朋友就是他?」阿瑞沈聲道。

  「不錯,翔.達加德是我父親學生時代的死黨,更是我們幾兄弟名義上的師父,所以我學的是霸拳門的武術,當然那只是掛名的,充其量就只不過是一套拳法。那時達加德剛好過來考察我們的進度,順便和我爸爸聊些事情,就這樣和楊東撞上了。」

  「結果如何,誰贏呢?楊東還是你師父?」閣衣被法撒爾的話吸引了過來,也搶著發問道。

  「不知道,直到今天以我的水平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達加德和楊東對打了一拳,楊東吐血,達加德飛身倒退並震爛了整個議會閣。」

  「接著呢?」

  「楊東放下話,說絕不會放棄杜絕一夫多妻這種荒謬的律法就離開了。三個月後,達加德美國霸拳門總部被挑,當時留守的三個達加德最鍾愛的弟子被打成殘廢,而且更被閹割。」

  透過法撒爾陰森森的語氣,我忽然覺得今天楊東看我的目光有點古怪,情不自禁的摀住了下體,渾身冒冷汗。

  「我就覺得他那人的目光太那個了,果然,哪裡有人把人打殘廢了還要閹?老大呀!我覺得你不如還是放棄他的女兒算了。我看那個瘋子有很嚴重的戀女癖,你,你奪了他心頭肉,小心不知不覺被他在這裡這樣一下……」閣衣顯得很驚慌得說著,還在下體做出揮了一刀的動作。

  「誰,誰怕他啦!我才不會放棄小雅呢!」我心虛的應了一聲,忽然察覺自己不能示弱,立刻又大聲地重複一次。

  「沒有證據你能怎麼樣?他們十強都擁有自己的私人外交權力,美洲帝盟甚至無法查出那段時間楊東在哪裡。反正當楊東再出現的時候,他已經是你們亞洲共和聯盟的四大元帥之一,美洲帝盟更不能隨便搞什麼小動作了。」法撒爾繼續語不驚人誓不休。

  四大元帥?這個我好像有點印象。經過第三次世界大戰之後人口銳減,加上科技進步,雖然整個亞洲合併,軍力也不過一百五十萬上下,所以一直有四大元帥執掌各地兵力。楊東竟然是四大元帥裡面其中之一?

  為什麼我會產生驚慌的感覺?

  「你的意思是楊東從來沒有放棄他的那個目的?」阿瑞思索了一會兒,問道。

  「不錯,這正是我想說的。我父親說當日楊東身上的傷估計是樓俞韋干的,樓俞韋身為十強之首,同時也是幕後坐鎮亞洲共和聯盟的人,不然你們共和聯盟不可能獲得希望的協助建立這座要塞。」法撒爾的語氣有點妒嫉,他半跪在地上敲了敲地面:「歐洲盟國要求了多少次,希望也不肯撥出一點技術來支持我們……算了,我們不說這個。」

  法撒爾調整了一下心態,又恢復了他那悠閒的樣子:「楊東可以說是十強之中唯一在國家團體裡面明著任職的人,其背後還有多大的勢力我們根本無從知曉。唯一肯定的就是他的目的是廢除現在流行的婚姻法,因為這點從他接觸的法律顧問就可以看得出來。所以──」

  法撒爾陡然指著我鼻子,板著臉說道:「你以為他會讓你成為他的阻礙,娶了他的女兒,打他的嘴巴嗎?」

  是這樣嗎?天下第一癡情種楊東,還有能把那麼厲害的楊東打傷的十強之首樓俞韋,以及與楊東不分勝負的拳霸翔.達加德……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心並沒有因為楊東可能的阻止而感到絲毫的擔心,相反還感到雀躍呢?

  手在顫抖,心在劇烈跳著,我在期待什麼?遭遇強者,與之戰鬥的興奮?還是……什麼不為人知的因素在影響我?

  「喂!喂,雷正!回神,回神!你也不需要這麼擔心吧?」

  閣衣的聲音伴隨著身體的劇烈搖動讓我從沈思中醒來,定神一看,三個傢夥都正有點擔憂的看著我。只不過當一發現我回神,他們立刻各自裝出自己最習慣的表情──閣衣露出誇張的笑臉,阿瑞一臉哲人的樣子,法撒爾則像一個色鬼。

  嘿,這群傢夥!

  我忍不住一把圈著他們的脖子,哈哈大笑道:「我才沒有被那個變態嚇倒,管他是誰都不能阻止我和小雅在一起。要我眼睜睜的看著那麼漂亮的女人騎在別人的身上,打死我也做不到。」

  聽見我色色的下流語言,四個人極有默契的對望一眼,淫笑了幾聲便一起發出了嘹亮的大笑聲。

  直到門外傳來了姐姐不滿的警告聲,我們才停止。

  笑得連淚水都出來的法撒爾一邊捂著肚子,一邊按著我的肩膀道:「好了,我只是提醒你而已。今天下午聽阿瑞他們說你好像覺得可以說服楊東那個變態,我才忍不住告訴你他的一些事情,免得到時候你變成那個什麼太監就不好了。」

  「放心。」我捏了捏手中的拳頭,雀躍感更強烈:「不會有這麼一天的。」

  「嘿,是我多心了嗎?你怎麼他媽的變衰了?」

  「你才他媽的變衰了。我是變帥,不是變衰了!」

  四人邊笑邊走出了房間,姐姐立刻射來一道詢問的目光,我別過了頭假裝看不見。

  身後的姐姐發出了意義不明的冷笑聲。

  「鈴──」

  這時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我還沒來得及思考剛搬家,怎麼就有人找上門來,門外那人似乎已經等不及似的用力拍打起門來。

  「是誰這麼沒禮貌!」姐姐雙眉一挑,嗖的一聲站了起來大步就朝門口走去。

  不對勁!忽然有不妥的感覺,我立刻抓住了姐姐的手,迎著姐姐的目光沈聲道:「讓我來。」

  「你……好吧!」姐還要說什麼,碰上我堅決的目光,才點了點頭,轉身回去陪看著這邊的珊兒聊天。

  感染到我的鄭重,特別是剛剛才講過關於楊東的事情,法撒爾的聲音有點顫抖:「不是那個變態找上門來了吧?」

  「不知道,看看是誰再說。」

  我走了過去打開了門,一個滿身是血的少女看著我,露出了一個笑容:「嗨,我回來了。」

  「於紫凝!」我看著顯然受了重傷的於紫凝,不禁脫口驚叫,而她也渾身一軟,倒在了我的懷裡,隱約的聽見她說了一聲小心。

  接著,好幾股迅猛強烈的氣息出現在我的感應範圍內,並迅速接近中。

  「弟,發生什麼事情呢?」姐姐和珊兒,還有那一大群人都跑了出來。法撒爾的女朋友見到我懷中的於紫凝後,立刻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哈,她,有點怕血,呵呵,呵呵。」法撒爾尷尬的看著因為被他的女人的叫聲嚇到的我們,低聲解釋道。

  「我來救……」珊兒一個飛身躍了過來,按著我的手剛說了半句,就在我的淩厲視線之下垂下頭去。

  「姐姐,你幫我看看她怎麼了!如果真的需要的話,就打電話叫救護車。珊兒你記住,絕對不許動用你的領域,知道嗎?絕對不允許!」我低聲交代了幾句就站了起來,一掌平伸而出,迎著開始灌進氣流的大門,整個人呈現備戰狀態。

  「別破壞了我的新家,喝!」一聲大喝伴隨著荒天兩道的氣勁,一下就把突然出現在門口的幾個黑影彈飛。

  「小心!」珊兒和姐姐陡然抓住了我的手,關懷地說道。

  阿瑞和閣衣卻已經縱身追了出去。

  第三章 ◆ 白虎臨世

  糟糕,閣衣他們太過衝動大意了,我的敵人極有可能不是人類,甚或楊東派來的是比我們高級數的人!我不能不跟著出去。

  轉過身吻了姐姐和珊兒一下,我無視於法撒爾的震驚,也施展身法追了出去,當然我一如以往的利用領域在房子周圍布下了結界。

  幸好當我順著他們的氣趕到河邊的時候,閣衣和阿瑞還沒和對方交上手,只是站在那裡和對方互相注視著。敵人是幾個全身包裹在黑色軟甲裡面的人,有點像古代所謂的忍者。

  「你們沒事吧?」快速掠到阿瑞身旁,感謝的拍了他們一下。

  「對方似乎有所顧忌。」阿瑞低聲說道。

  不錯,我也有阿瑞這樣的感覺。我們此刻所在地方並不能說偏僻荒蕪,反而距離熱鬧的街道不過一兩公里,是這樣的原因導致眼前幾人眼裡的閃爍不定嗎?

  看見我的到來,其中一個黑衣人從嘴裡嘟囔了幾聲,發出一些古怪的音節之後,用一種非常古怪的語調,緩慢而結巴地說道:「你,就是,你,剛才,出招,把,我們,把,推開的,人類?」

  這個人說話怎麼這麼奇怪,讓聽的人覺得很難受。

  「人類?你們的稱呼很奇怪,剛才那個女孩的事情是你們幹的?」阿瑞抓到對方言辭中的漏洞,雙眼一亮,沈聲道。

  那兩人沒有理他,反而定定的看著我。左邊那個忽然問道:「荒天炎獄?」

  右邊那人迅速的接下去:「荒天滅雷?」

  我腦袋頓時轟的一聲,差點轉不過彎來。他們知道、他們知道我才剛知道不久的武功。普天之下知道我的武功名稱的,除了那個層次的傢夥就沒了。那麼……阿瑞他們不能留在這裡!

  一伸手攔住躍躍欲試的閣衣,我低聲道:「這裡有我就行,你們回去。」

  「那怎麼可以,他們的武功很不錯的,你根本就是……」閣衣立刻反駁,雖然他很快的住口,我還是知道他想說我的武功很不行,畢竟那對他來說印象太深刻了。

  「正,我們不能單獨留你在這……」阿瑞也勸道。

  「回去!」我聲音略微提高,打斷了他們的話:「如果對方不止兩個人,我們作為男生的都在這裡,家裡的女孩怎麼辦?回去,你們回去替我保護她們,這裡讓我來。」

  對面兩人等了這麼一會兒似乎不耐煩了,左面那個再次問道:「荒天可汗?」

  「你們快回去吧!我真的很擔心她們。」我推了阿瑞他們一把。

  「小心。」阿瑞眼裡利芒一閃而過,點了點頭,抓住閣衣的手轉身離去。

  當阿瑞他們的背影消失在我視線中之後,我立刻散發出一直壓抑著的殺氣,冷聲道:「你們是自由同盟的妖怪,青龍還是黃龍派你們來的?」

  兩人眼睛泛起閃爍不停的紅光,似乎回應著我的殺氣。他們的氣勢也開始凝重起來。

  是敵人嗎?敵人就要殺!現在的我也不想讓太多其他的事情來煩擾我。

  殺念一起,我猛然一吸氣,淩空躍起,在空中一個轉身,高舉的雙手凝聚出一個高溫赤紅火團,然後便勢若奔雷的朝兩人轟下。

  兩人顯然沒有料到我說打就打,怪叫一聲,迅速的向兩邊飛退,卻還是躲不過我快速的攻擊,被四散的火焰氣流擊中,在空中打了幾個轉才站穩身形。

  黑衣燒掉之後,露出了兩人的真面目,我不禁愣了一愣。

  妖怪!我看到的竟然是兩個虎頭人身的怪物。如果不是我早有心理準備,一定會以為自己眼花。

  「吼!」兩人大吼一聲,往四周散發出冰寒刺骨的冷氣,同時轉身就朝四周的建築轟去。

  現在的妖怪也變聰明了,知道打不過我,就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可惜你們太小看我的領域能力了,只要我稍微動念,足可以把你們這兩隻白毛怪鎖在這個空間千年萬年。

  腦海裡面忽然掠過於紫凝渾身鮮血的樣子,殺意越發熾熱焚心。你們這些妖怪竟敢打傷我的冰雪紅蓮,不回報一下,我還有面子嗎?

  打到一半的拳頭忽然停在半空,我的心中是無法壓抑的驚訝,還有一絲莫名其妙的古怪情緒。從什麼時候開始冰雪紅蓮成為了我的所有物?最重要的是因為她受傷而產生的憤怒和殺意……或許的確如姐姐所說,我的心,太容易被待我好的人所征服。

  「吼!」又是兩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虎頭怪發現無法攻破我的結界,吼叫著再度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想出去就只能從我這裡,不過我勸你們還是乖乖的說出你們的身份、目的,還有你們所知道的背後組織的一切,也許我會放了你們。」

  冷笑著的我背負著雙手,漂浮於離地面大約十米的空中,一頭短髮在風中吹得獵獵作響。此刻的我完全與周圍的空間,也就是大自然融為一體,我相信自己絕對的傲視寰宇,充滿著不可一世的氣概。因為此時此刻,我!是!無!敵!

  在我的壓迫之下,兩隻虎頭怪的咆哮聲不自禁的低沈下去,甚至身子緩緩的往後退。它們雖然是畜牲,卻還是能感覺到和我的巨大差別。

  殺意、憤怒、悲傷,幾種奇怪的情緒在我體內盤旋不去,加上黑夜的影響,把我的荒天八道推上了頂峰。在我散發出來的氣壓影響下,腳下的大地開始寸寸崩裂破碎。

  虎頭怪對望了一眼,嘴裡發出低沈的叫聲,露出真面目的它們反而變得不會說話似的,只懂得以吼聲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既然你們是野獸,我就用你們懼怕的火來教訓你們,用紅燒老虎肉做今晚的宵夜是一個不錯的主意。而且我也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在這些小嘍囉身上,正如剛才我對阿瑞所說,我還是比較擔心姐姐她們。

  荒天炎獄勁一段功力推動!

  奪天奇冊!

  狂雷翻天!

  數十個淺藍色雷電光球迅速的凝結在我身體四周,接著隨著我揮下的左手,雷球頓時如炮彈一般射向那兩個正在鬼叫連天的虎頭怪。

  就在這時,鏘啷一聲,玻璃破碎的響聲響起,整個空間詭異的扭動起來。先前被虎頭怪轟爛的建築迅速的復原,就連我腳下破碎的地面也變回原來光滑的樣子。

  同時一個白影閃現,躍進我的攻擊範圍之內,接著,我就看到了讓我震驚的一幕。

  「手下留人!」

  隨著低沈的喝聲,所有雷球開始以我無法預料的高速變小,我感覺得到雷電光球上的能量正在不斷弱化,直到消失在那個白影的面前。

  我雙眉不禁一挑,小心的戒備起來。

  畢竟就算我製造的結界只是稍微的更改了空間的斷層,就算我的雷球只不過是荒天炎獄勁一段功力,就算我沒有放開神識去探索四周,那麼這個突然出現在我的感應範圍之內,打碎了我的空間結界,好像非常輕鬆就消弭狂雷翻天的白影,就絕對的不簡單!

  那是一個渾身包裹在白色斗篷裡面的短髮英俊青年,頭髮前端三道朝天豎起,如三叉刃般的白髮,白色的濃眉,簡樸的白色耳環,年輕的臉孔出奇的沒有絲毫輕佻,反而給予別人一種充滿壓力的感覺。

  為求氣勢上壓倒對方,我依然盤旋在半空,居高臨下的喝問道:「你是誰?」

  白袍青年看了我一眼後,眼裡非常快速的閃過一絲迷茫,接著他才微笑道:「十萬年不見,我差點認不出荒天可汗您了。」

  又是自由同盟的傢夥,孤獨的老相識?

  心裡一嗤,我毫不客氣的說道:「你是什麼東西,別再用對孤獨的稱呼來稱呼我,我是雷正,你那低等的畜牲腦袋別搞錯了。」

  「哦!」青年聽了我的辱罵之後眼神一變,在瞬間的血紅之後再度變得漆黑如夜。倒是自他來後,一直乖乖的站在那裡的兩隻虎頭怪此時對我咆哮起來。

  青年斗篷一飄,就連我的眼裡也只看見他的手出現了一會兒,接著聽見青年喝了一聲放肆,兩隻虎頭怪就被一股狂野霸道的力量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緊接著,兩隻虎頭怪發出低沈的嗚嗚聲,越來越低。當那聲音消失的時候,兩隻虎頭怪溘然真的變成了兩隻吊睛白額虎,不過是兩隻穿著人類衣服的老虎,感覺頗有點不倫不類。

  這是示威的舉動嗎?青年出現以來的神態一直顯得輕描淡寫的,可是直覺告訴我,這是一個比青龍、黃龍都要可怕的人物。

  若是怕你,我雷正以後怎麼殺盡青龍、黃龍的子孫,報珊兒之仇?

  「陛下想殺我嗎?」迎著我忽然透體而出的強大殺氣,青年皺起了眉頭,語調裡面也出現了一絲不悅:「陛下,目前的你是無法傷到我的,就算你比現在再強一倍也是同樣的結果。」

  「是嗎?」

  青年越是這樣說,我越是有狠狠地把他那悠閒高傲的臉孔踩在腳下的衝動。對於他的囂張語言,我的反應就是祭出了荒天滅雷勁二段功力加奪天奇冊驚雷地獄。

  以怒意推動荒天滅雷,以殺意推動驚雷地獄,以情入武,以情緒帶出更強殺念,殺!

  青年看著我,漆黑如墨的瞳孔微微收縮著:「我是西方白虎,西方的守護者。五行屬金、八卦天澤,天生萬物,故放天下莫與敵;澤柔蒼生,是放天下莫與逆。既然陛下想看看「微觀無限」,白虎自然也不敢忤逆。」

  白虎說完腳在地上一劃,劃了一個圓圈出來:「若是陛下此招能把白虎逼出這個圓圈,就當白虎輸了,到時候白虎自是知無不言。」

  「大言不慚!」我現在是真的被白虎的囂張氣炸了肺,好你個白虎,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逼出圓圈就算輸?好,你就看我怎麼把你打飛出去!

  手一揮,驚雷地獄帶出漫天深藍驚雷,在有限的空間內縱橫交錯,全方位向目標中心的白虎突擊。而白虎只是默默地看著半空中的我,臉上的表情……那是不屑嗎?

  無數驚雷轟的一聲擊中了白虎,然後就是一連串陸續不斷的驚人響聲,幸好我早已再度布下結界,不然這麼大的聲音一定會引來警察的注意。

  隨著雷電的不斷聚集、轟擊,我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因為憑著我魔法世界的感應能力,一個強橫的生命一直傲立在原地。

  魔法世界能清楚地感覺到一個生命體的能量強度,正如我的生命能量相比小雅她們的一個小光點來說是巨如籃球,但此刻白虎的生命能量是在不斷的擴大,彷彿因為我的攻擊才讓他真正的面目暴露出來。

  最後,白虎的生命能量已經大的幾乎充斥整個空間,這股無形的力量逼得我不得不往上飛高幾米,一絲冷汗情不自禁的出現在我的額頭。

  這個自稱白虎的傢夥真的是青龍他們的同伴嗎?怎麼實力會相差這麼多?

  不一會兒,雷電終於消失,一片煙霧瀰漫中緩緩出現了白虎挺拔的身軀。的確如白虎先前所說,我無法傷他分毫,連為他的白色斗篷增添一點烏黑也辦不到。

  這是什麼樣的實力?剛才我發出的驚雷地獄的殺傷力絕對超過先前對戰青龍時候的戰鬥力,連青龍也被我轟下,為什麼白虎會絲毫無損?

  「陛下,白虎可以走了嗎?」白虎淡淡地問道。

  不知是否我的錯覺,我覺得站在他身後的那兩隻老虎正在偷笑。我雷正竟然被兩隻畜牲恥笑?赤紅火焰猛然從雙手掌心竄出,旋即盤旋而上,不一會兒就化成兩條火龍把我圍在中間。

  「陛下!」白虎加重了語氣:「別再浪費力氣了。不錯,你是很強,你比青龍、玄武,甚至八歧都要強,但是這不是你比誰強,還是你有多強的問題,那是因為你碰上的是我白虎。難道你忘記了以前的你對我的能力的評價嗎?」

  「我對你的評價?」

  白虎的話引起了我的興趣。他口中的我自然是前世那個絕世無雙的孤獨,那個我印象中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倒他,把一切都掌握在手裡的超強者。雖然我很不喜歡孤獨總是編排擺佈他人命運的手段,不過正面看待一個強者才能讓自己進步。臭老爸是這樣教導我的。

  「世間諸法莫可破之屏障。」白虎簡短有力,甚至帶著一點驕傲的語氣,述說了他能得到孤獨的這個評價是多麼的自豪。

  世間諸法莫可破!短短數字,道盡了白虎能力的神妙莫測。能讓孤獨說出這樣的評語,白虎所謂的微觀無限,難道真的是全無破綻、天下無敵的嗎?

  不!我不信,孤獨說的又怎麼樣,如果我就此承認自己無能為力,那還說什麼要擺脫孤獨的控制?那還說什麼成為像臭老爸那樣的十強?我更無法面對同為十強之一,力量同樣驚天動地的楊東,那麼,我也就無法和小雅在一起。

  「陛下,你還想來嗎?」白虎的斗篷被我散發出來的氣壓吹動,感應到我強烈的戰意,白虎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戒備的神色。不過很快的,他又顯得很悠閒。

  這傢夥這麼看不起我,他是認為我絕對無法攻破他的微觀無限能力嗎?

  白虎和我默默的對視著,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反正我的殺意沒有絲毫的減弱,一邊尋找著他的破綻,一邊在心裡不斷思考攻破他的能力的辦法。

  在我們兩人強大氣勢的威迫之下,兩隻老虎發出掙扎的吼叫,不住的退後,直到退到我的結界邊緣。

  狂風以我倆為中心開始轉動起來,形成直達天際的狂野龍捲風。復原的地面再度崩潰碎裂,然後開始一片片的漂浮在半空,加入了龍捲風的陣營。

  而我和白虎,就像兩座石像一樣在狂風中寂然不動。也許是我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緣故,又或者是無意中把潛能引發出來的原因,此刻我的生命能量已經巨大到能和白虎的相抗衡。

  相信他也感覺到這一點,所以他雖然依然悠閒,眼神卻已經變得銳利起來。

  第四章 ◆ 微觀無限

  「陛下,其實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不得了的仇恨,你何必一定要現在就和白虎分個生死?」

  「傷我冰雪紅蓮已經讓我們之間沒有話說了!」再次的說出於紫凝的名字,憑此催動殺機,左炎獄,右滅雷,隨著功力的提高,我被包裹在一團紅藍相間的火焰雷電球裡面。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以孤獨的身份還是雷正的身份去生氣,反正我就是生氣有人傷害我的女人!

  「冰雪紅蓮!」白虎加重了語氣,眼裡閃過連我也為之側目的利芒,整個人氣勢為之一變,悠閒不再,此刻矗立於我眼前的與一把吹毛斷髮的鋒利寶刀無異。

  哦?這麼激烈的反應,有趣有趣!聽見了冰雪紅蓮的名字後變得這麼的激動,顯然他們兩人之間有些什麼,可恨我關於孤獨的記憶喪失大半,不然可以以這一點為突破尋找白虎的破綻。

  「她受傷呢?」

  「不錯,所以我不會放過你們。」

  我說著開始壓迫兩種截然不同的屬性力量,因為此刻能量已經飽和達到我所能施展的頂峰,不過我知道憑著這點點力量是無法攻破白虎的微觀無限能力,所以我也沒有浪費,只是不斷地把能量吸入,再吐出,盡量令能量更加精純。

  「那……」白虎一陣沈默,終於開口道:「你還是快回去吧,中了我們虎靈族的大凶神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沒有你的荒天八道是痊癒不了的。」

  「你對她?」我聽出白虎言辭中無法掩飾的關懷之意,不禁驚訝的反問。

  白虎默然,只是雙眼神采依然,彷彿有道不盡的往事,迎著我的注視的是那還在散發著無為無爭的信息的眼神。他的一雙漆黑眼瞳比楊東的還要深邃,大千世界的迷幻世界也無法與之相比。

  我知道,這是白虎不知多少萬年的精神修煉造成的結果,因此我更好奇了。五行我也略微懂一點,西方白虎主宰戰禍,一向至凶至惡,怎麼這個白虎卻,卻給我一種與世無爭的感覺,真不知他是怎麼修練到這份上的。

  「冰雪紅蓮是我的女人,她有什麼事都輪不打閣下來擔心!」一絲名為嫉妒的感覺在體內蔓延,白虎的關心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範圍,讓我感到不太高興。

  「大凶神氣凶險莫測,陛下再不回去就莫怪白虎把陛下轟回去,那樣對大家都不太好!」白虎臉色一變,雖然他立刻恢復本來的表情,只不過我已經察覺他在強忍逐漸冒出來的怒氣了。

  能讓你這傢夥生氣也是很好的事情,我當下輕笑起來。

  「陛下真的存心和白虎過不去?」白虎聲音開始嚴厲。

  「哼!」

  面對白虎的質問我抱以一聲冷哼,隨著荒天兩道功力的注入,鋒利的殺氣仿若實質全方位擴散,一連串嗤嗤響聲不住響起,把地面,建築,玻璃割出一道道裂縫,而白虎身後的兩隻老虎更被我的殺氣割的渾身鮮血狂往外噴。

  自由同盟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白虎眉頭一皺,同族的人被傷似乎觸動了他的某個禁忌,只見他猛然怒容滿面,昂天發出一聲振動天地的咆哮,無濤氣勁自他身體散發,轟的一聲把我的所有氣勁倒吹而回,同時他本來的溫和氣勢陡變,凶戾霸道在他身後形成一頭高達十幾米白色老虎,那凶光閃閃的紅眼正狠狠地盯著我。

  這就是白虎的真正實力?我壓下心中的驚訝和翻騰的氣血,努力的保持著冷靜的心態,看著還在不住咆哮的白虎。

  終於,我的身形被白虎散發出來的氣流所吹動,在地面刮出兩道印痕而向後退,此刻白虎的氣流已如千斤重錘一樣敲打著我的身體,若非我早把荒天兩道的功力積聚全身,早被打得吐血不止。

  饒是如此,我也暗自膽寒白虎的力量。這是我自練成荒天八道兩道以來,只有在面對孤獨製造出來的領域集中者阿赤的身上才感覺得到。青龍,黃龍根本是遠遠不及,不,就連曾讓我吃虧的楊東只怕也比不上白虎的可怕。

  白虎至凶!現在的白虎才真的應了這一點。我的背部不知不覺中變得涼颼颼的,被冷汗濕透了。

  害怕?

  我心中冷笑一聲,接著深呼吸一口氣,雙拳一握,讓先前吸回體內的力量徹底爆發出來,形成一個能量層與白虎的力量抗衡。無論是誰我都不會被壓下去,我要讓孤獨知道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我的愛人,誰都不可能打敗我!

  「雷正,你實在不該惹怒我!」白虎一聲厲喝後看著我,雙眼凶光四射,英俊的面孔因為身上那懾人的殺氣而扭曲,猙獰起來。

  「哦?放棄那無聊的稱呼了嗎?明知道我是雷正還叫什麼陛下,愚弄人也要有一個限度,白虎你同樣也欺人太甚!」

  「是嗎?那就戰吧!」

  白虎聲音剛落,我面前便頓時白影狂閃,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個重逾千斤的重擊便在我胸腹在炸散,把我轟得陷入地下好幾米深。

  可惡,這是什麼蠻力?被這一擊打的幾乎暈倒的我忍不住憤怒的咆哮起來,雙臂一振,帶著漫天火焰席捲回人間,誓要這討厭的白虎好看!

  「你實在不該惹怒我呀!」冰冷又激憤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而當我迅速的一轉身的時候卻看不到白虎絲毫的蹤跡。

  又是一個重逾千斤的重擊,不過這次換了在背部。我再次被無可抗拒的巨力轟的與堅硬的地面來了一個最親熱的熱吻。

  媽的,這速度也太快了,我連白虎的衣角都摸不到,這感覺太窩囊了。

  驚雷地獄!

  再度祭出奪天奇冊的無上妙招,無數深藍雷電球把躺在地面的我包裹起來,我也趁著這個機會一飛沖天,希望能佔據高點壓制白虎的速度。

  「雷正呀雷正,你的確不配讓白虎稱呼你為陛下,因為你連孤獨的百分之一實力也沒有。白虎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麼的……弱!」

  白虎的臉孔忽然在距離我面前不到一公分的出現,依然帶著淡淡的笑容,但我在這笑容中看到殺意,不屑與蔑視。

  我更驚見凡是接觸到白虎的雷電光球都在迅速的縮小中,按照我的感應是整個雷球的能量在迅速弱小化中,無比震驚的同時也陡然有一點對於他那微觀無限的能力的領悟,我好像知道該怎麼做,雖然那只是一霎那的靈光,一絲不太確定的感覺。

  雙手快速的交叉胸前,轟一聲巨響,擋下了白虎勢若奔雷的一記下勾拳,然後我被這股巨力打的繼續上向飛,一直飛。

  直到快接近臭氧層我才壓住了倒飛之勢,但白虎幾乎在同一瞬間出現在我的左側,一拳毫不留情的往我面門打來,一雙本來漆黑的瞳孔此時變得血紅一片,散發出前所未有的凶蠻。

  哈哈,臭畜牲,終於不再露出你那討厭的笑容嗎?

  看著瘋狂的白虎,我竟有想笑的衝動,誰讓這傢夥出現以來就一臉看不起我的樣子,還裝什麼出塵的樣子,現在還不是變回一隻野獸一樣?

  想歸想,我雷正當然不可能一直被人壓制著來淩虐,此刻我的左手正泛起陣陣詭異的紅藍光芒,表皮變得透明,露出裡面的血管和肌肉紋理,因為趁著倒飛的那一段短短的時間,我已經在同時把滅雷和炎獄兩勁運起壓縮在左手,我有自信我這一下可以把太行山轟掉三分之一。

  右手一橫擋著白虎的直拳,接著那強橫無匹的力量為衝勁帶動身體旋轉,利用離心力讓左拳爆發出更強猛的力道狠狠地轟在白虎的臉上。

  不錯,孤獨是說過白虎的能力世間諸法莫可破,但我不這樣認為。無論是前世孤獨的武學知識還是今生臭老爸的教導都告訴了我,這個世界上是沒用永恆不變的事情,也沒有唯一的東西,總有其相對者。

  微觀無限的確是可怕的能力,但我就是相信我一定能破這個爛鬼能力,孤獨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我就不信我轟不破這個鬼東西!

  一道驚雷般的響聲在我倆之間炸散,顯然白虎沒想到我明知徒勞無功的情況下還會與他對攻,不禁的愣了一下,我當然趁著這難得機會祭出所有功力,展開一連串快捷無論的搶攻,一拳接一拳的轟擊在白虎的身上。

  至於白虎對我的重擊則因為我對領域的回收而毫無作用,都被我的領域力量中和掉了,當然這樣做的後果就是結界的消失,我和白虎兩個在高空中的戰鬥早引起了下面人們的注意,不過現在的我也已經顧不上什麼驚世駭俗,命都快沒了還管那麼多其它事情幹什麼?

  基於我們上方都擁有讓對方攻擊無效的能力,每一擊都和輕輕的印在對方身上差不多,可是那震天動地的聲勢,那四散的強橫無匹的氣勁卻告訴別人,不要來打擾我們,不然死無葬身之地!

  「墮落了!如今的荒天可汗竟然要依靠他的領域才能壓下我白虎,哈哈哈!」白虎發出身震百里的洪亮笑聲,下界的的雲層等是因為他的笑聲退散開去。

  笑吧,你儘管笑吧,先讓你得意一會兒,憑著我的武學智慧一定會找出你的微觀無限的能力的破綻。

  「這樣運用領域能力的你不配擁有這個領域!」白虎一聲大喝,夾著他的大凶神氣震的我身子為之一頓,一陣頭昏眼花。

  白虎趁著這個機會越到我頭上,雙手合拳,臉上的神情自信又狂傲:「微觀無限不止能用於防禦,進攻也是天下一等一的能力,你們的一百零八領域根本不夠看!」

  隨著他的聲音,一個斗大的拳頭在我面前出現。伴隨而來的,是強大驚人的力量,力量程度……無法估量,簡直就是無窮無盡源源不絕,天知道白虎怎麼可以發出這麼強大的能量。

  在他下面的我苦苦支撐著,基於我的領域只能做一件事情的原則,中和了他的攻擊的我就沒有辦法抵禦那緊跟而來的重力壓迫,而若是不中和他的攻擊,只怕我會被他硬生生的打得血肉模糊。

  終於,我被他彷彿無限增強的力量完全壓下,以超過音速的速度被打回地面,在一聲轟然響聲中,我被深深的轟進了海裡,激起了漫天水花,同時我身上帶著的勁氣更把那一帶的海底,估計有十幾公里方圓的範圍完全夷為平地,情形就像在水底引爆了數個原子彈一樣,實在讓人心悸。

  至於當事人我,還好,沒什麼事,領域的保護再加上荒天兩道的功力讓我幾乎成了不死之身,只是被那股衝擊搞得有點回不過神來。這個白虎的級數和青龍黃龍他們相比差太多了吧?這不是我第一次這樣想了,但青龍是那麼輕易的被我打倒,白虎卻……

  鑒於暫時沒想到破解白虎能力的方法,我一邊運起更強的力量一邊在海底思索著,我在等白虎下來。白虎和我除了能量上的差距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速度。白虎的速度比我快多了,所以我要利用水的阻力減低他的速度。

  剛才那一擊我總覺得有點古怪,那麼強大的力量可能是生物所能發出來的嗎?記得白虎說過,他的能力不止可以用來防禦,還可以用來攻擊,接著他就轟出了這麼一下,那麼也就是說,這一擊之所以這麼強是因為他的能力。那幾近無限增壓的提升,源源不絕的能量,還有我那迅速縮小的雷電光球,毫無傷害力的重拳……

  啊!如果我沒推斷錯誤的話,微觀無限就是一種放大和縮小能量的能力,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雷球會縮小,重拳無效,他的力量會無限增強。

  不過要怎麼破解這能力呢?如果他能夠縮小來襲的力量的話,那不論我用多強的力量不都是沒用嗎?就算他的這個能力有臨界點,我也不認為現在的我有能力去打破。

  「現在的你算什麼荒天,滅雷?炎獄?你用的和雷炎有什麼分別!」白虎如金石般的聲音破開層層海水直灌進我耳,跟著的就是他化身而成的一道高速水龍卷,正瘋狂的向我衝來。

  本是嘲諷的言語聽在我耳中卻不禁讓我愣了起來,是呀,白虎說得沒錯,荒天八道是孤獨創造出來逆天的武功,不錯,我是滅雷和炎獄兩道,可是也僅僅限於達到知雷,知火的境界,距離滅雷,滅火的層次還差的遠。

  難道這就是我打不過白虎的原因嗎?

  胸口一陣麻木打斷了我的思考,面前神態猙獰的白虎正不住一拳拳的往我身上轟,當然也少不了他那越來越強的能量,這傢夥是想轟破我的領域嗎?

  吼!我雷正的鬥志又怎麼會比不過你這只畜牲,當下我也運起滅雷勁與白虎再次對攻起來。

  白虎眼重的蔑視越發清晰,我更逐漸被他壓下海底。

  微觀無限,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破微觀無限?

  回想剛才的戰鬥,微觀無限的確無可匹敵,但是無論什麼能力都會有破綻的,微觀無限也不例外!這種對應性的力量,如果在領域的層次上來說,估計是屬於空間系的能力,在一定的空間內產生效用。而通常要壓倒空間系的領域能力,則都屬都要用到那特別的力量——時。

  時間差可以突破空間的領域,造成封鎖的破綻,無數連續的空間集合在一起就組成了時間,反過來說控制了時間也就控制了空間,自然也就可以讓強大的空間系領域俯首稱臣。

  我的領域自然可以控制時間,問題是現在我的領域還有很多的問題,我不想冒險去承受前世孤獨的痛苦,所以我不敢用太過於強大的力量,那麼除了領域該怎麼做才能突破時間差?

  面前的白虎突然再度消失,我還次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股力量打出了海面,回到能讓白虎發揮他的速度的空中。

  嗯?白虎的速度,我抓住了一點有用的東西了。時間,速度,時間差,高速,光速,超越時間……對了,是速度,高速可以造成時間差,也就可以壓制白虎那類似空間領域的能力,不過問題是,要多高的速度呢?

  因為分心的緣故,防禦上不免有所遺漏,少不了被頻頻被白虎擊中,領域能中和能量卻不能中和力道,不一會兒我就鼻青臉腫的,一臉豬頭像。

  但我才沒空去管現在的樣子,只是不斷的想著速度的問題。想著想著,一段口訣在腦海裡面掠過,火天雷,雷動無限,一鳴天下傾……

  對了,這是荒天滅雷的口訣,雷電,是速度和力量的混合體,雷電裡面有光,有能量,要滅雷,那不是要超越光和能量才能滅雷嗎?記得後面的口訣是驚盡九天之上,傲醒無雙破殘空。欲破雷,先斬疾空,電光盡無物。

  欲破雷,先斬疾空,欲破雷,先斬疾空……

  「你他媽的不放我在眼裡?你這無法保護自己女人的東西!」因為我突然閉上眼,白虎氣的大聲咆哮起來,猛然雙拳合在一起往我額頭打去。

  「白虎,你輸了!」在千鈞一髮間領悟破雷真諦的我一聲長嘯,閃過了白虎的重擊同時拔空而起,在空中幻化出數百數千個我來,然後一起向白虎衝去。

  「別浪費力氣了,微觀無限!」白虎一愣,接著輕視的笑道,背負雙手顯然不把我放在眼裡。

  不過我會讓他知道輕視我的代價。

  無數個我同一時間以比擬白虎剛才那無限強的力量擊中他的身體。幾乎是同一霎那,白虎本來悠閒的面孔突然變得驚訝莫名,接著變得比雪還白,最後他臉孔一陣扭曲,一聲驚人的長吼從他嘴裡發出,然後一大口鮮紅熱血在我的冷冷注視下自他昂天的口中噴上半空,化成血雨徐徐飄下。

  微觀無限,破了!

  白虎,敗了!

  第五章 ◆ 千年棋局

  「陛下的功夫果然厲害。」白虎苦笑著挨著一面牆坐在地上,嘴角,身邊都是觸目驚心的血跡。

  現在換了我背負著雙手,高傲的看著前一刻還意氣風發的失敗者。

  「我是雷正,不是孤獨,是我雷正破了你的能力。」我糾正道。

  「好好好,雷正,我記住你的名字了。」被我打敗的白虎恢復了剛來時的悠閒,雖然在大笑的同時忍不住嗆出一些鮮血,卻還是無損他的優雅。

  「不過……雷正你還是快回去吧,冰雪紅蓮中了我們虎族的大凶神氣可不是說笑的。」

  「回去,你以為我不想嗎?」我苦笑著坐倒在地上,幾乎是同時頭頂就響起了刺耳的警車聲,�頭一看,數十架電磁警車正向剛才我和白虎打鬥的地方飛去。

  「你!」白虎驚疑不定的看著我,接著他反手撐著牆壁慢慢的站了起來:「你別告訴我你走不動。」

  「哈哈,我只是認為你既然會用大凶神氣,那麼由你來救於紫凝不是更好嗎?」我當然不會承認用了剛才那一招的我此刻渾身乏力,真是超級大美女在面前都沒力氣做任何事。

  「真的?」白虎顯然不是那麼相信我,但他還是盡量的顯得溫文爾雅的笑著說道:「既然白虎成為你的手下敗將,根據妖獸界的條列,我自是不會拒絕勝利者的要求。」

  聽白虎這樣說我反而有點不好意思,其實若不是他最後太過大意並對自己的能力這麼自信而放任我進攻,或許這一戰還沒這麼快結束。

  「那……能提多少個要求?」我小聲的低聲說道。

  白虎臉色一變,鐵青著臉咬牙切齒道:「你還想要多少個?」

  「這,這,這,先送我回去如何?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不對不對,我感覺得到你的生命能量還是很強大,你就別再吐血假裝傷勢沈重了,我是不會受騙的。剛才那一下不少力道都被你那天殺的微觀無限給弱化了。真得打在你身上的我想並不是太多,對吧?」

  「好了好了,我帶你回去可以了吧?你怎麼就不能像孤獨一樣那麼酷不說話?」白虎大叫著打斷了我的長篇大論,走了過來一把把我背在身上,正如同我觀察所得,他的身體強壯的很。

  至於在那種狀態下施展出目前滅雷最高段技巧的我,別或渾身酸軟,就連精神也幾近癱瘓,一股揮之不去的疲累死死的籠罩著我。

  這讓我暗自心驚,好可怕的後遺症。

  「嘿嘿,荒天八道是陛下窮半生之力,以他的絕頂聰明才智和天下第一的實力創造出來的武功,是只有能使用孤獨是唯一的永恆的領域者才能使用武學,威力是無法估計的強大的,你剛才展示的威力和陛下的相比,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

  「白虎,你和孤獨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突然很認真地問道。其實我這樣問是有原因的,因為雖然剛才我和白虎打得非常激烈,可是我總覺得有點古怪的感覺,直到我破了微觀無限,白虎變回本來的樣子我才知道問題所在。

  白虎的性情前後差異也太大了,也太容易總那激動的情緒中恢復,唯一的解釋就是裝出來的,而他毫不在意的走過來背我更說明了他對我根本是毫無敵意,嗯,戰鬥中他也沒朝我要害地方打,似乎他早知道我能抵禦一樣,那感覺……就像他在和我喂招,所以我有此一問。

  「我和他……」白虎頓了頓,我看見不他的面孔,卻感覺他嘴角露出了一個輕微的笑容:「棋子和棋手的分別吧?我是他手中的棋子,包括這個世界也只不過是他的棋盤而已。」

  「是嗎?世事如棋。」想起孤獨的霸氣,我也沈默了。

  一方面我拒絕孤獨為我安排一切,另外一方我每每為孤獨的悉心佈置和大手筆感到驚訝和佩服,我在他的陰影下不住努力,但總有不斷出現的人告訴我,我根本無法走出這個陰影。難道我就真的只能按照孤獨安排的道路走下去?

  「雷正你不用想太多了,你今天的表現出乎我意料之外,我本來估計你還要半年才能突破我的微觀無限能力的。」

  「哈,看不起我的下場當然就只有敗了。你們自由同盟的傢夥注定要被我打敗的。」

  「你只是敗了我的能力,沒有真正敗我。以後碰上八歧要小心他的黑色火焰,我知道你還沒有掌握滅火真諦,憑著普通的炎獄勁是不可能壓下他的滅世黑炎的。」

  「八歧?那又是什麼東西,也是你們所謂的八尊之一嗎?」聽到新的名字和白虎突然嚴肅起來的語氣,清楚明白白虎能力的我也下意識的認真起來。

  「你忘記了八歧?」白虎顯然無法置信的反問,接著低聲嘀咕道:「到底孤獨留了什麼給你,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沒有,麻煩了。」

  白虎的自言自語讓我感到心煩意亂,看來又是孤獨惹下的什麼債務了,這個孤獨也真是,惹下了仇敵又不把對方幹掉,擺明是和自己過不去。

  「我還不想要這些東西呢,讓我當了十幾年廢人。」一想起之前無力量,飽受他人白眼的我的慘況,我就不由自主的感到生氣。

  「邪炎黑火龍—八歧,我們自由同盟八尊之一,八首分別能發出不同的攻擊,三種至高火焰之一,「毀滅的黑色之炎」的掌控者,單論攻擊力是我們八尊之首!毀滅的黑色之火能將一切生物葬送在最深的冥界之淵。除此之外,他還可以呼喚一切地底的融巖,讓世界的岩漿全部噴發。而且你可以放心的是就算你不去找他,很快他都會找上門來的,因為這是你們之間的約定。」白虎的語氣中有一絲戲虐的意味。

  我則差點暈了過去,這,這是人嗎?攻擊力為八尊之首,還可以製造火山噴發,我可不知道憑著半吊子的領域能力和荒天八道能不能戰這個似乎還在白虎之上的可惡傢夥。不對,這傢夥根本不是人,是妖怪。

  「對了,這傢夥在哪裡?」

  「一直待在日本。」

  日本?我的天,忽然想起第三次世界大戰時日本富士山的突然爆發和死傷人數,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還記得當時報到是說因為導彈的問題才影響這個死火山的重新活躍。不過此刻的我,不禁想到是不是因為戰爭惹起了八歧的不快,所以他才讓富士山爆發。

  這不是典型的天災製造者嗎?可怕的妖怪。

  「到了。」

  忽然,白虎打斷了我的思考,�頭一看,我門已經在家門之外,看著雖燈火通透卻門窗緊閉的房子,我笑了起來。這就是我的家,我無論怎麼樣都要保護守衛的家,不愧是家呀……只是看到就已經察覺到一股溫暖。

  嗯?溫暖感?怎麼這感覺是從身體下傳來?啊!我赫然發現,原來白虎竟然渾身發熱,而且那溫度還不是普通的高。瞬間就把他和我身上的血跡都蒸發掉了。若不是我體內有荒天炎獄勁,絕對無法抵抗這股熱力的。

  我不禁摸了摸他的額頭,皺眉問道:「你不是發燒吧?」

  「笑話,我只是有點緊張。生病這種東西是只有你們這類這麼軟弱的族群才會發生的。」白虎不滿的說道。

  接著他大口大口的深呼吸了幾次,又用力握緊了拳頭,牙齒用力的咬著直到發出摩擦的聲音,他才放鬆下來,然後那股熱量開始消退。

  「你緊張什麼?」

  「沒什麼。」白虎伸出手推開了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怎麼回事?這門怎麼一推就開?姐姐她們不可能不鎖門的,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當擔心的我看到門鎖那裡的大洞之後便立即釋然,白虎這傢夥肯定是激動過度發狂了,也不管門是鎖著的就硬用力推開,這麼落後的普通鐵門當然無法抵禦白虎的超強破壞力。

  「誰!」

  白虎的進入引起了門內眾人的警覺,一聲大喝,一道黑影迅速衝出,帶著淩厲的殺意擋在了白虎之前。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這個人赫然是平時總是大而化之的閣衣?不知不覺間,他的武學修為到達了一個我不能忽視的地步了。

  「嗯?老大,怎麼是你,你怎麼啦,他是誰?」一看是我,閣衣臉上的肅穆立即消失,恢復了他那嬉皮笑臉的樣子。

  緊接著一大群人跑了出來,姐姐和珊兒看到我萎頓的樣子差點就撲了過來,若不是白虎無意散發的可怕氣勢阻止了她們,只怕她們會毫不在意的把我連同白虎壓倒在地上,我當然會感到非常非常的妒嫉!

  看見姐姐的一霎那,白虎一愣,喃喃自語道:「原來祝嫂子在你身邊,怪不得你這麼快領悟滅雷真諦,我還真以為你那麼天才。」

  「喂,你嘀嘀咕咕的瞎嘟囔什麼,身為八尊之一說話還怕別人聽見似的,你們不用管他,這傢夥被我打敗了,暫時是我的奴隸,對了,於紫凝她怎麼了?」我首先回答了眾人眼裡的疑問,然後問起了於紫凝的傷勢。

  姐姐神色一變,越見擔憂:「很不妙,她的傷口是止血了,但是體內的經脈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在萎縮,我看……是不是把她送去醫院比較好?」

  「沒用的,醫院那些廢物只會說什麼無能為力,甚至把她關起來研究這奇怪的症狀,直到她死的那一天才能獲得解放。」白虎一邊說一邊把我放在沙發上後,接著看著大夥兒問道:「她在哪裡?」

  大夥兒不敢隨便答話,都只看著我,渾身勞累的我立刻揮了揮手,呻吟道:「相信他就好,其他都不用說了。」

  說著我就倒在坐過來的珊兒的肩膀上,沈沈睡著了。

  「我帶你去吧。」阿瑞說著帶著白虎進入了我的房間。

  看見於紫凝的同時,白虎整個人彷彿變成了化石一樣,只見他緩緩的伸出手,伸向於紫凝那連睡著也痛苦扭曲的臉孔,聲音幾乎是從他的喉嚨裡面蹦出來的:「沒想到,沒想到我第一次摸1,竟然是我們認識的十萬年後,冰雪紅蓮……」

  「你,沒事吧?」察覺到白虎神態大異的阿瑞不由暗自戒備起來。

  「不,我沒事。」白虎定了定神,在他的虎目注視之下,於紫凝的身體開始變成透明露出皮膚內的組織,血脈,肌肉分佈,他清楚地看見無數股細微卻霸道的白色能量正在瘋狂的吞噬著於紫凝的經脈,血肉和力量。

  這白色能量自然就是他們虎族的看家本領——大凶神氣。要是施展的人級數再高一點,又或者再他晚來一天,於紫凝的經脈就會寸寸斷裂,內臟更會強迫縮小喪失功能,也是因為這麼霸道的效果,他白虎才會被古代的人稱為至凶。

  不過對於身為虎族首領的他來說,要把這些大凶神氣抽出於紫凝的身體就實在太簡單不過了。

  白虎伸出手按在於紫凝的額頭上,隨著他身上斗篷的無風自動,許多白色的能量從於紫凝週身毛孔竄出,迅速的鑽入他的手掌之內,不一會兒,於紫凝蒼白的臉孔就恢復了血色。

  看盡著神奇的一幕,就連一向冷靜的阿瑞也呆了好一會兒,忍不住問道:「你,你把那東西吸進體內,沒事吧?」

  「這東西?」白虎可能是第一次聽見有人這樣說他們的虎族力量,語氣古怪的反問,接著他笑了起來:「這東西應該可以說是我的食糧。」

  說完也不掛阿瑞反應如何,回到了大廳,看著正在熟睡的我和姐姐她們,滿臉輕鬆的笑道:「好了,於紫凝沒事了,等雷正醒來告訴他,我會再來找他的。」

  「等一下,你……」珊兒話還沒說完,白虎已經一揮手,在一片白霧中迅速的消失了。

  而我,還在睡著,補充那大量損失的精氣神。

  第二天一大早,大約五點左右,我就自動自覺地醒來。幾乎是同時,我就<:文:>感覺到體內<:人:>那煥然一新<:書:>的感覺,滅<:屋:>雷勁生生不息般的在週身循環,完全壓過了本來還和他勢均力敵的炎獄勁。出奇的我沒感到絲毫不適,反而感到非常的精神,心情特別的雀躍。

  姐姐和珊兒一左一右的摟著我的手躺在旁邊,頭枕在我的腹上,再遠一點是腳互相踩在對方頭上的閣衣和阿瑞,法撒爾坐在門口的安樂椅上,他的女朋友在我的房裡,躺在於紫凝的身邊。

  我立刻就知道一定是因為我睡著了他們不想打擾我的原因,才會大家全都在大廳休息,想到這裡,我情不自禁的低下頭輕輕的在珊兒和姐姐的臉上各吻一口。

  可惜就在我吻姐姐的時候,她陡然玉手一掄,啪的一聲在我臉上打了一巴,接著就在我哭笑不得的注視下夢囈著:「臭蒼蠅敢來咬我?打死你!」

  我是蒼蠅?我是招誰惹誰呢?唉……

  臉孔火辣辣赤痛的我千辛萬苦的把手從兩人的癡情臂彎裡面抽了出來,準備進廁所梳洗。

  正當我低下頭洗禮的時候,一個警覺突然冒出,我立刻運功�起頭,沒想到我在鏡中看到的竟然是坐在我身後的洗衣機上,手拿一本小說在看的白虎。看見我在看他,他爽朗的笑著揮了揮手:「喲!」

  「你,你這傢夥怎麼會在我家廁所?別告訴我你一個晚上都在這裡。」

  「也不能這樣說,我本來在上面看小說,後來感到有點冷就下來了,說起來我先進來的吧?是你沒看見我,自顧自的跑去撒尿,洗臉。」白虎順手把那印著「天廬風雲」的小說擺到一邊,饒有意味的看著我說道:「你今天要去見楊東吧?」

  「你又知道?」

  「哈,自由同盟無處不在,你們在機場的衝突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怎麼樣,要不要我陪你去?」

  「你想幹什麼?」我心中暗自盤算,這白虎到底打什麼主意我只能猜出一點,不過若是有他在旁坐鎮,那麼楊東的可怕也就不再可怕了。雖然借助別人的能力有點說不過去,但我認為這不重要。一直以來世界上任何事都是結果最重要,不是嗎?

  「你心動了,好了,就別拒絕我的一番好意了。」說著白虎又從懷裡拿出一本小說自顧自的看了起來。這次他看得是「風姿物語」。

  「除了於紫凝,你還想在我這裡獲得什麼?」我冷冷的注視著他,注視著他那一紅一黑的瞳孔,希望能從裡面找出我想要的答案。

  「很簡單,既然你打敗了我的微觀無限,那麼我就跟定你了。」白虎呵呵笑道,接著他又掏出一本書遞了過來,大刺刺的說道:「看看,不錯的小說,可以用來領悟體內能量的運行,九百年前挺暢銷的東西。」

  「敬謝不敏。」我伸手把那本「龍魔物語」放到一旁,只顧驚訝得看著他:「你說什麼?」

  「唉,難道剛睡醒的人類的聽力會減弱?我說,我跟定你了。」白虎說完一伸手,打斷了我將要說的話,繼續說道:「吃你住你用你的。」

  啊,不是吧?是白虎瘋了還是我瘋了?我肯定是聽錯了,一定是。

  第六章 ◆ 屢戰之戀

  「對不起,聽說你好像是敗者吧?那憑什麼要求這些東西?」我立刻拒絕。他奶奶的,有你這個討厭鬼在身邊,我還怎麼和我那三個親親好寶貝親熱?

  「嘿!」白虎一聲輕笑,顯然看出我心中所想。他毫不在乎的說道:「我又發現你和孤獨不同的一個地方了。你很好色。」

  「去你的,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同意,那根本就是荒謬!」

  「把失敗者留在身邊,讓他時刻警惕自己,讓他找自己的弱點來打敗自己,藉此提高自己的能力,這一直是孤獨的做法。」

  「那是變態,我才不要這種所謂的霸氣與心胸。勝利,我就要徹底的勝利,斬草就要除根,這就是我的人生哲學。」

  「哈,那你更要讓我跟在你身邊了。斬草除根一向是我的專長。」

  白虎說完便露出不想再談了,事情就這樣定了的表情,拿起三本小說走了出去。

  「喂,喂,我還沒說完,你這人怎麼這樣?」我氣憤的追了出去,奈何白虎蹤影渺渺,早找不到人了。的確,按照我目前的本領,似乎沒有能力拒絕他的提議。可惡,真的當我不存在,不整死你我就不叫雷正!

  姐姐最早醒來,當她看見同樣也在看著她的我,便自動自覺地湊了上來,與我展開激烈的熱吻,同時我的一雙手也不規矩的在她的各處撫摸著。

  太久太久沒有這樣和姐姐親熱,所以我甚至不顧還有其他人在這裡,我甚至感到有點興奮。啊!我真是變態。

  吻了差不多十來分鐘,我才在姐姐的抗議中放開了她,姐姐立刻大口的喘氣呼吸,一雙迷人鳳眼迷離欲醉,淩亂的衣服露出半截雪白的胸脯,還有那動人的曲線。我不禁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口水,又撲了上去把姐姐摟在懷裡不住把玩。

  「好了,別那麼癡纏,被別人看見,你老姐我的面子往哪裡擺?」

  被挑逗的渾身發熱、面孔緋紅的姐姐忽然推開了我那正在她隱秘花園肆虐的魔手,嗖的一聲跳了起來,拍了拍我的頭,就呼嚕一聲跑向廁所。

  啊!我還沒爽夠呀!你這個魔女,明明自己也很爽,氣死我了!

  從姐姐臨走前眼中的得意,我就知道她是故意讓大家都動情,然後就阻止滿腦子色慾的我的瘋狂,好讓我上下不得。不過這不也同樣為難你自己嗎?有什麼好處?

  難道說女人天生對慾望的控制比男人厲害?等一下要查電腦看看,研究一個方法才行。

  我還在苦惱下體高漲的情慾的同時,一雙溫熱的小手穿過我的腋下,從後摟住了我,伴隨而來的是珊兒溫柔低軟的聲音:「好老公,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找珊兒,我,我知道小雅已經和你那個了,如果,如果你真的需要,珊兒也可以……」

  我轉過身伸出一個手指壓在珊兒嘴唇上,不讓她繼續說下去。剛才這小妮子肯定是在偷偷的看我和姐姐親熱,當然我不會說什麼,反而還感到很高興。好老公,這三個字真是聽到都興奮。

  珊兒的臉孔比姐姐的還要紅,連衣領中的那一片雪白都染成一片緋紅,真是我見猶憐,差點就要撲上去飛禽大咬,幸好心中最後一絲清明阻止了我。

  我猛然一把把珊兒拉進懷裡,摟著她在她耳邊低聲說道:「珊兒,我愛你,也尊重你。我知道你並不是那麼開放的女孩子,所以我不會強迫你,我會等我們結婚的那一天才佔有你。不用想太多,接受我的愛就好。」

  「但是,但是小雅她……」珊兒的聲音因為她緊貼著我的胸膛的關係而變得模糊不清。

  「相信我,我並不是那種滿腦子只有慾望的白癡男人,和小雅的那次是迫不得已。嘿嘿,如果你等不及倒可以來找我,我一定樂於奉陪。」我低聲淫笑著。

  「去死!」珊兒因為我最後的語氣突變而憤怒的一把推開我,咬著下唇,瞪著我哼了一聲:「你果然和麗美姐說的一樣,大色狼!」

  說完珊兒狠狠地跺了一腳,也跑進了廁所。

  我幾乎可以想像得出兩個女人在廁所裡面正在研究怎麼對付我的樣子,忽然感覺有點心寒。我是不是太過分呢?不過我只是不想讓珊兒有太多心理負擔而已。那個婚姻之契約也不知道是什麼,更不知道有沒有副作用,我可不想連累我的心肝寶貝。

  「老大又吃癟了,今天還是不要惹他比較好。」

  呆呆的看著廁所的我,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壓得非常非常低的聲音,如果不是我的耳力因為領悟滅雷真諦而大幅提升的關係一定聽不見。

  那是閣衣的聲音。

  「活該,他以為天使是什麼,那麼禽獸,都不知道天使怎麼看上他的。唉!我不更好嗎?有錢、有樣子還有身家,嗚嗚,美女都瞎了。」

  這把聲音是法撒爾的。好傢夥,竟敢對我女人有所企圖,一定會狠狠的教訓你的。為了聽聽他們說什麼,我決定假裝睡著,長歎一聲之後就趴在沙發上動也不動了。

  「不過我沒想到他和他姐姐竟然是,竟然是那種關係……」閣衣好像有點說不下去。

  果然,很快的他們開始交談起來,雖然聲音依然是那麼低,但對於專心聆聽的我來說已經非常清晰了。也是聽到這裡我才知道這兩個傢夥原來早就在旁邊看著,分明是想看好戲。為什麼我和姐姐親熱的時候沒察覺他們已經醒了?是他們的功力足以躲過我的感應,還是我太過大意?也不對,就算閣衣和阿瑞可以,法撒爾也絕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他說過他只是達加德的掛名弟子。難道說,法撒爾也是一個高手?

  「那也沒什麼,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在優生學上來說並不造成牴觸。」

  阿瑞清冷的聲音終於響起,我就知道這個傢夥肯定也在看我的好戲。不過我沒想到他會幫我和姐姐的關係說話,這點倒出乎我意料之外。

  「問題是社會倫理,還有……」閣衣還要說什麼,卻陡然打住。

  原來是因為姐姐一臉清爽的出現在廁所門口,我立刻心中暗罵女人真麻煩,早不來晚不來的,我正聽得精彩就被打斷了,哼!

  「臭小子睡什麼,全都給我起來收拾房間。起來起來,快快快快快!」一連五個快,姐姐盡顯她那急匆匆的本色。

  在她的呼喊下,我裝出被人吵醒的樣子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下場自然是耳朵被扭的懲罰。聽見我的慘叫聲後,那三個傢夥立刻用奧運會選手也自愧不如的速度跳了起來,你左我右,你前我後的收拾房間。其間姐姐不住呼喝著,儼如一女皇,旁邊是正在低頭偷笑的珊兒。

  七點左右,白虎拿著一大堆早餐出現在大廳中央。我們早已習慣他那來去如風的習慣,自顧自的拿過中意的早餐吃了起來。接著白虎一溜煙的跑進了於紫凝的房間。

  「喂,那傢夥真的沒問題嗎?」姐姐一邊咬著油炸鬼,一邊含糊不清的問道。

  「應該沒有吧?」我也不太確定。

  「他對於紫凝好像特別關心,這不會有事吧?你……」珊兒不無擔憂的說道。

  特別關心?我看根本就是白虎喜歡於紫凝,也許他喜歡的是過去的那個冰雪紅蓮,只是此刻冰雪紅蓮已經是於紫凝,而我,也成為了於紫凝的男人。相信珊兒是擔心這點吧?

  我想應該沒事吧?冰雪紅蓮喜歡孤獨肯定不是現在才發生的事情,既然以前白虎就認識冰雪紅蓮,肯定知道她喜歡孤獨的事。難道說白虎就等到現在我沒有了孤獨的力量才來搶女人?那只畜牲的心機沒有這麼深吧?想著想著,我忽然又有了冒冷汗的衝動。

  房間很靜,就連我的感應也無法進去,我知道是白虎放出的能量阻止了我的探查。正當我在思考裡面的情景的時候,一聲巨響從房間裡面傳出,接著一個白影如炮彈般射出,我連忙飛身上前,一掌抵了上去。我的老天,這個家是剛租的,你們別給我搗亂呀!

  「嘿嘿,抱歉抱歉。」看見我眼中的怒意,白虎呵呵笑著,只是他臉上的微笑卻掩不住眼中的落寞。

  「怎麼回事?」我皺眉問道。

  「還能怎麼樣,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啦!被拒絕。」白虎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自言自語道:「這是我第四十三萬八千九百七十一次這樣被她轟出房間,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經習慣了。」

  白虎的話讓大家手中的東西掉了下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的天,這也太瘋狂了,我對白虎實在無話可說。

  「哼!不管多少次都好,我說過我是不會接受你這只畜牲的!」

  於紫凝清瘦的身影出現在房門。

  「??,那不成問題,我現在這個樣子不是人類嗎?你何必這麼固執?我不止是八尊之中唯一一個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事後會維持著人類樣子,更是天下所有妖怪之中唯一的……」白虎攤開手無奈的說著。

  「那也改變不了你本身是一隻妖怪的本質!」於紫凝滿臉厭惡的打斷道。

  兩人的對話再次讓我身旁的大多數人變成化石。最後我哈哈一笑,尷尬的說道:「他們在背台詞,在背台詞而已,大家不用緊張。」

  眾人莞爾。

  我知道他們是不相信的,不過我還能怎麼樣?

  想起等一下還要去拜訪楊東,我就開始頭痛。昨晚法撒爾的話記憶猶新,楊東那個變態會讓我娶他的女兒嗎?算了,說不得到時候搶也要把小雅搶回來。

  看著默默地盯著於紫凝的白虎,我笑了。這麼一個現成的高手我怎麼會放過呢?大不了到時候幫他追於紫凝就是了,雖然那對於紫凝不太公平,但我和於紫凝本來就是錯誤和不可能的,早點結束也是好事。

  早餐期間於紫凝一直冷冰冰的樣子,任由白虎幹什麼都不理他,只是看著手中的油炸鬼在發愣。

  待送走阿瑞他們後,於紫凝才說道:「我已經找到另外兩名使徒了,可是只有智者恢復了記憶,可他說無意重新進入這個紛亂戰局;而鬥牛士不止不記得我,還把我當成是楊東派去的人。」

  「鬥牛士和楊東有仇?鬥牛士、智者這些人是誰?」又和楊東有關,我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

  「瘋狂的鬥牛士和智者就是我們絕望三使徒的另外兩個,智者的名字叫做賈詡,鬥牛士就是你們所謂的十強之一的拳霸翔。達加德。」

  於紫凝嚇死人不償命的說道。

  我真的被嚇到了。賈詡賈詡!又是賈詡!這個名字和我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緣分,遊戲中、現實中和前世都有關係。想起賈詡我就想起天焱之心,然後就想起那神秘的女子,心沒來由的一痛。至於達加德,我則沒什麼感覺。

  「你沒事吧?你的臉色很蒼白。」珊兒看見我痛苦的樣子,立刻關心的抓起我的手,摸著我的額頭。

  「沒事,我沒事。」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因為那女子而產生的心痛。我淡淡的說道:「他們不肯就算了。說真的我對絕望本來就沒什麼興趣,他們要來就來,不來拉倒。」

  「你!」於紫凝雙眼一瞪,怒道:「你怎麼這麼不負責任,我們等了你這麼多年。」

  「那是你吧!你剛才不是說其他兩個根本沒這意思嗎?既然小正不喜歡,何不大家都算了,皆大歡喜?」姐姐立刻搶白道。

  於紫凝登時說不出話來,臉孔氣得通紅。

  「他們只是還記不起最重要的事情而已,到了該回來的時候他們一定會回來的,神不會放過和孤獨扯上關係的一切。」白虎忽然說道。

  「住口!」於紫凝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我不需要你這只畜牲幫忙說話,我說了,我們是不可能,不可能!永遠不可能──」

  白虎臉色一變,嗖的一聲站了起來,一掌拍在桌面上,瞪著於紫凝大聲道:「冰雪紅蓮,你也給我聽著!不管是冰雪紅蓮,還是叫做於紫凝的你,我白虎就是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你,生生世世,永遠喜歡你!」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瞪著,寸步不讓。

  我左看右看,最後決定不介入這場名為追求和拒絕的戰爭,拉起姐姐和珊兒的手就溜,臨走前留下一句要打出去打,損壞房間我就自殺,你們誰都別得意。

  兩人哼了一聲後,繼續怒目相對。

  本來還想帶白虎去拜訪楊東,看來也沒這個機會。也好,我就自己去,靠自己的實力把老婆搶回來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走出街道後,我發現警察明顯的比平時多了幾倍,而且都裝備有武器,我下意識的就把這情況和昨晚我和白虎戰鬥的事聯繫起來。想起附近那被夷平的海底,還有我們在天空戰鬥時散發的能量衝擊,如果軍方當什麼都沒發生的話反而不正常了。

  這時,一架超薄的銀色??龍系列最新型號三二七八牌電磁車正以非常驚人的速度用飄移的方式出現在街角,接著轟的一聲開了過來。

  正當我要使出領域防禦的時候,電磁車卻以九十度剎車的技術硬生生的停在我的面前,車身距離我只不過數公分而已。

  這是挑釁嗎?暗自惱怒的我強忍著一掌把車打得稀巴爛的衝動,靜靜的等待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雖然我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一大早就有人來找我晦氣,但我絕對不會退避。

  姐姐和珊兒自動自覺的走到我身後,擔心我的她們自然知道怎麼做才不會打擾我。

  電磁車整個車身紋著一條金光閃閃的飛龍,由於青龍、黃龍的關係,我竟對這本來代表中華的神物有點厭惡的感覺。

  剛才只顧著欣賞車子反而忘記了看車牌,不然我也可以知道可能是什麼人找我麻煩。

  「我一直都說命運這東西是誰也捉摸不來的,強大的人接受它,軟弱的人詛咒它,不知道你會怎麼做呢?」

  徐徐打開的車門內傳出一把我意想不到的聲音,我瞬間呆了。

  楊東!

  竟然是楊東來找我?

  車門打開後,一身綠色軍裝打扮的楊東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最左面的位置,微笑地看著我,緩緩的說道:「有膽量上來嗎?你可以帶著你的朋友上來。」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指姐姐和珊兒,我當然是不放心把她們單獨留下來,當下毫不客氣率先坐了進去。

  楊東的眼裡飄過一絲讚賞,我更搞不懂他想幹什麼了。這個變態的傢夥難道轉性了?

  「去第三基地。」大家坐好後,楊東便冷冷的命令道。

  「是,將軍。」

  電磁車轉了一個彎,再次以驚人的高速離開了市區。

  而楊東一直沒有說話,我唯有握著姐姐和珊兒的手,盡量讓她們不要擔心。

  第七章 ◆ 一個要求

  車內的氣氛一直很凝重,大約過了十來分鐘,我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楊先生,你到底想怎麼樣?」

  楊東合上眼,沈聲道:「我用了十八年來撫養小雅長大,現在你要把她搶走,卻連一小時,甚至幾分鐘都不願意等待嗎?」

  他這樣說我還能怎麼樣,唯有無奈的回頭看了姐姐她們一眼。她們立刻給予我一個堅定的眼神,告訴我一定要堅持、挺住,不能讓氣勢被楊東壓下去。

  當車子停下來之後,一個年輕的軍人打開了門,看到車內的人的時候,他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竟然會看見幾個非軍人在車裡,不過他立刻顯示了很好的軍隊素質,點了點頭就站回原地,再也沒有往這邊看一眼。

  「你們跟我來。」楊東招了招手,也不管我們反應如何,昂揚率先往前走。

  我越來越覺得這個變態是想找個地方殺人滅口。

  「正,我們……」看著四周站立的筆直的士兵,珊兒擔心的緊緊抓著我的手。

  那些士兵無不神清氣足,眨眼之間精光閃爍,一看就知道不是弱者。我心中的不安更強了。

  有點後悔沒帶白虎來,不然加上我的領域,就算再多幾個楊東也留不下我。

  想歸想,我還是帶著兩個心愛的女人跟著楊東走去。

  經過一個長長的走廊,然後是三道負責驗證程序,我們終於來到了一間寬廣空曠的辦公室。這個辦公室足足有一百多平方公尺大,卻只有一張桌子,一個書櫃,一張沙發,桌子後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巨大的太極圖案,看來這裡就是楊東的辦公室了。

  「坐。」說完楊東就走到他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我們坐下後,楊東沈默了一會兒,轉過身看著那太極圖案,什麼話也不說。

  我們三人尷尬的坐在那裡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互相望著,暗自戒備。

  忽然,楊東啪的一聲打了一個響指,他面前的太極圖案立刻轉變成一個巨大的螢幕,上面首先出現了我的全身像,接著一把清脆的女聲開始緩慢清晰的說道:「目標人物姓名雷正,生於二九七五年一月七日,父親雷十一……」

  一連串我的資料不住報出,詳細到許多我都早已經忘記的,此刻又重新回憶起來。

  「楊先生。」我剛要說話,楊東卻一伸手,阻止了我。

  然後螢幕一轉,出現了一個漆黑的星空,而中間正有一個紅藍相間的能量團與另外一個白色的能量團互相衝擊著。不一會兒那紅藍相間的能量團就被白色能量團轟進了海底,畫面一轉,顯示了海底那可怖的情景。

  知道那個紅藍能量團是我的姐姐和珊兒,看見海底的樣子後不禁驚呼出聲,反手抓著我,一臉責備。聰明的她們似乎已想到我昨晚之所以那麼勞累的原因了。

  「雷正,如果你想要娶我的女兒,最好就憑你自己本身的實力,就算你找到你爸爸雷十一幫忙也是沒用的。」楊東的聲音非常冰冷,裡面還有一股我捉摸不透的輕視。

  沒等我出口問他關於我爸爸是怎麼一回事,姐姐已經搶先問道:「什麼?你們找到十一,不,我爸爸了嗎?他在哪裡?」

  看著姐姐緊張的樣子,我發現我竟然無法像她那麼關心,難道是因為她從七年前就沒有得到爸爸的絲毫消息,而我則間或尚有聯絡的關係?

  「嘿,你們還想騙我嗎?」楊東不悅的瞪了姐姐一眼,指著螢幕上此刻重新回到空中交戰的兩個能量團說道:「這個紅藍的能量團裡面包含了大量的雷電能量,他們交戰的能量一直維持在五萬上下,其中還有幾次衝擊達到九萬;加上那能量團內的基因與你這小子百分之五十相似。雖然我不知道另外那些高溫的火焰是怎麼來的,但我不排除雷十一這些年來練成了新的武功,所以我幾乎肯定這個能量團就是你的父親,雷十一!」

  楊東說完,我心中立刻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這樣啊!在他的印象中,我還是那個資料上顯示的軟弱男人,就算我曾經讓他吃驚,他也不認為我會擁有那樣的級數。所以當我和白虎的戰鬥被節錄下來之後,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找到了我爸爸。哈,楊東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

  相反的,姐姐聽完則是滿臉失望的神色,重新坐下,語調低沈的說道:「不管你信不信都好,那個人的確不是我爸爸。如果楊先生是為了這事才來找我們的話,我想我們沒有什麼可以告訴你的。」

  「哦?」楊東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們一會兒,又轉回去看著那兩個能量團的戰鬥,低聲自言自語道:「不是雷妖,難道會是他的兄弟嗎?

  不過雷十一那傢夥根本沒有兄弟。或是那色鬼?不可能,就算他用什麼方法都不可能在短期內變得這麼強,奇怪。」

  拜我的聽力之賜,本來聽不到的聲音又讓我聽得清清楚楚了。那色鬼?我想楊東說的應該就是我了。如果他不是小雅的父親,我一定會給他好看的。

  「好了。不說這個,你們說不是就不是,反正我們軍方遲早會查出來的。你們想談小雅的問題嗎?我就和你們談小雅的問題!」

  一說起小雅,楊東立刻判若兩人,一股驚人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重若千斤,壓得人差點透不過氣來。

  「你說你憑什麼娶我女兒!你無權無勢,又沒有實力和名望。我不管昨天你是怎麼抵抗我的大千世界和獅子吼的,我現在更不說你有幾個女人的事情。我只問你,別人口中的廢人的你憑什麼娶我女兒?

  難道你要其他人都看不起她嗎?」

  楊東一口氣說來越見嚴厲,霸氣逼人,聲音帶著內勁震的桌子上的杯子狂跳,我耳朵就一直在那裡嗡嗡響。我不禁慶幸有先見之明用領域護住了姐姐和珊兒,不然她們可慘了。

  楊東有點驚訝的看著面不改色的姐姐和珊兒,又看了看臉色肯定很蒼白的我,嘴角掀起一抹輕蔑的笑容:「你連你的女人、姐姐都比不上,還妄想娶我女兒?」

  「那又怎麼樣?」我也忍不住頂撞這個自以為是的傢夥了:「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反正小雅愛我,我愛她,這就足夠了。」

  「愛愛愛,你們這些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就只會說什麼愛情最重要,有愛就什麼都不重要。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讓小雅和你在一起的。」

  楊東霸道的說道:「你鬥不過我的,別逼我對朋友的後代出手。」

  我不由神色一變。這變態是在威脅我?混蛋!我是絕對不會和你妥協的。當下我也大吼道:「我才不管你說什麼,小雅注定和我在一起,她早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住口!」楊東憤然大喝,站了起來瞪著我,一字一頓的說道:「別挑戰我的極限。」

  「沒有人可以阻止我。」

  姐姐和珊兒兩人都呆了,似乎她們也沒想到我會和楊東這樣說話,她們更沒想到,憑著楊東的身份地位和修養,竟然會因為女兒的事情變成這樣。事情很快的就變得不可收拾,不在她們所能勸阻的範圍之內了。

  楊東憤怒的盯著我一會兒之後,忽然笑了起來。我內心猛然警覺起來,肯定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果然,楊東冷笑道:「你很倔強,和我女兒一樣。她甚至為了你絕食,逼我不得不答應她,給你一個機會去證明你比外面傳言的廢人有能力千百倍。但是你這廢物,別以為我會為了討好小雅就給你一個簡單的機會。」

  面對楊東的侮辱,我氣的緊捏雙拳,只是不住的在心中告訴自己這個傢夥是小雅的爸爸,所以我一定要忍,忍他的囂張,忍他的自以為是,忍他的霸道。一定要忍!

  珊兒卻無法忍受別人對她愛人的侮辱,站了起來義正辭嚴的說道:「楊先生,請注意你的語氣,你不該把廢物這種字眼加諸在他身上。」

  「渾蛋!你有什麼資格教我該怎麼稱呼這個天殺的色鬼,難道就憑你那搶別人情人的手段嗎?」

  「楊東!(不要!)」

  局勢在楊東責罵珊兒的一剎那失控了。

  因為看見在珊兒眼中打轉的淚水,我憤怒的站了起來厲聲大喝,一拳朝楊東打了過去;同時姐姐一邊叫著,一邊撲了上來摟住我,致使我那一拳打偏,但強大的內勁依然把楊東身後的螢幕震得粉碎。

  接著珊兒也因為那爆炸聲清醒過來,加入了姐姐的陣營,死命的摟著快失去理智的我。

  楊東眼裡精光一閃,左手一伸,以其強大的真氣把螢幕的爆炸壓縮起來。

  和我對視了一會兒之後,楊東破天荒的躲開了我堅定的視線,看著珊兒一彎腰,柔聲道:「你叫做許珊吧?我為我剛才的失態道歉。

  侮辱了你,我感到很對不起,還請你不要見怪。」

  十強武者的道歉顯然非同小可,珊兒立刻說道:「沒事沒事。」

  然後珊兒便硬拉著我坐下。既然楊東道歉了,我也不好說什麼,但我心中已經發誓有機會一定要讓楊東知道我的厲害。

  「楊先生,還是快說出你對我弟弟的測試,我們還有事做,不想在這裡耽誤太多時間。」姐姐按住了我的嘴巴不許我說話,她自己和楊東談判起來。

  「嗯。」經過剛才的那件事,楊東的神情已經平復下來。他沈思了一會兒,淡淡的說道:「兩個星期後你們華武要展開亞洲區參賽學生選拔賽,本來你雷正是沒有資格參加的,現在也早過了報名時間,不過我會幫你報名,只要你能獲得第一名,然後代表我們亞洲共和聯盟獲得天下第一大會的武學第一名,我就暫時接受你和我女兒交往的事情。」

  天下第一大會?我想就是那個一年後舉辦的三大學院的文武部競賽了,我只是不知道那競賽有這麼一個拉風的名字。打擂台嗎?怎麼我好像變成了玄幻小說的主角呢?這讓我產生了一點古怪的感覺。

  「怎麼,不敢嗎?」楊東看著我,嘴角帶著一絲冷笑。

  「記住你說的話,只要我能獲得天下第一大會的第一名,你就讓我和你女兒交往。不對!那個什麼天下第一大會要一年後才舉行,這一年之內我就不能見小雅?那不行,你不能這樣做。」我猛然想到了頗重要的一點,立刻反對道。

  「要是到時候你得不到第一名那怎麼辦,我不就吃虧了?做人要知足的好。」楊東一臉你肯定不行的樣子說道。

  「笑話,我答應你這個測試,只是不想搞僵和未來岳父的關係,免得老婆難做人。就算你不答應,我自然也會和小雅在一起。」我自信的說道。

  「你!」楊東額頭青筋暴現,狠狠的盯著我不說話。

  「你們兩個,唉!」姐姐看看我又看看楊東,歎了一口氣說道:「這樣吧!楊先生,如果兩個星期後小正以非常優越的成績獲得分區賽的第一名,你就先允許小雅和他交往如何?」

  「不行!(他可以嗎?)」我和楊東同時說道。

  看了楊東一眼,我大聲的說道:「他沒有權力阻止我和小雅見面,我不能不見小雅兩個星期,絕對不能。」

  楊東也哼了一聲說道:「如果不是小雅用絕食來逼我,我是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說什麼優越成績,你以為分區賽就這麼容易獲得好成績嗎?只怕你連三甲也進不了!」

  「你別太孩子氣了,為了一生的幸福,難道兩個星期都不能忍受嗎?」姐姐也生氣了,鳳目射出淩厲的光芒。在她的注視下,我低下了頭。

  姐姐又轉過來看著楊東說道:「既然楊先生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小雅和我們都答應了,那就說明小雅和我們都相信小正的實力,所以還希望楊先生在這兩個星期內不要阻止小正和小雅的電子溝通來往,這樣也就不算觸犯你的原則了吧?」

  「姐姐!」我還要爭辯。

  「住口!」姐姐厲聲喝道。我不敢再說什麼了,不過旁邊的珊兒卻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傳來溫暖的感覺,我立刻變得信心百倍。

  不錯,姐姐說的對,為了一生的幸福,就忍兩個星期,反正我有絕對的信心拿到那個什麼狗屁第一名的!

  「好吧!你的要求也很合理,我可以答應。」楊東一頷首,神色轉冷:「你別期望用什麼特別手段或者企圖作弊,我會到場仔細盯著你的。」

  「沒關係,你就睜大你的眼睛,看看你的未來女婿是怎麼獲得天下第一的!」我昂頭自信的說道。

  「哼,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楊東按了桌子上一個按鈕,門刷的一聲打開,走進來一個士兵。

  當那士兵看見楊東身後的螢幕時立刻愣了一會兒,才記得行禮。

  「帶他們出去,順便叫維修技工進來收拾。」楊東說完再也不看我們,低下頭開始整理他的資料。

  憋了一肚子氣的我也毫不客氣的�頭就走,就在我走到大門口的同時,楊東頭也不�的說道:「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其語氣充滿著說不盡的揶揄,我哼了一聲,悠然道:「楊先生還是記得戴穩你的眼鏡吧!別到時候跌得粉碎就不好了。」

  「我希望會發生。」

  我哼了一聲,腳步走得更快了。

  可惡的楊東,你等著,今天的一切我都記住了,很快你就會知道你錯的多麼厲害。

  憤然走在前頭的我當然能感覺到身旁士兵的奇怪眼神,他一定在想我到底是誰,竟然敢這樣和四位上將之一的楊東說話。也許他會想我是哪個政要的公子,不過肯定怎麼想也想不到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毫無身份背景的人而已,如果雷十一不算勢力的話。

  走出了基地之後,一輛軍用電磁車早恭候在我們面前,一個士官行禮道:「你們好,這是楊將軍吩咐的,將軍讓下官送你們回去。」

  我自然是老實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了上去,姐姐和珊兒卻還在那裡對那個人說什麼非常感謝之類的,聽了就累。

  「好了,我都沒事了,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嘛!」電磁車內,珊兒搖著我的手,不住的撒嬌。

  「好好好,我沒生氣,OK?別搖了,骨頭都快散了!」被珊兒搖了五六分鐘後我終於求饒。

  這時我才注意到姐姐一直很沈默,想起她發怒的樣子,我也不敢多說什麼。

  回到家門口,我才舒服的呻吟道:「終於離開那討厭的傢夥。媽的,討厭死了,小雅怎麼會有個這樣的爸爸,難為她了。」

  就在我進門口的一剎那,姐姐陡然用非常認真的語氣說道:「好了,從明天開始你要展開特訓,不許看電視、喝汽水、打遊戲機,目標是田喜第一大會第一名。」

  「啊?我的媽呀!不是吧?」

  回應我的疑問的,是姐姐得意的大笑和珊兒溫柔的笑聲。

  我,我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