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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與男友(1-2)

(一)

    最近在網上看到很多關於換妻的爭論。李銀河的一些說法,一般人確實
是不易接受的。換妻,說到根子上,並不是一個道德和法律的問題,而是對
愛的寬容程度的一個檢驗。

    在述說我的故事之前,我希望大家一定要平心靜氣地考慮這樣一個問題
:大家對男性和女性在婚姻的忠誠上是否有雙重標準。我的前提是在現在這
個時代。大家想一想中國從事性服務的女性的數量,想一想她們每天接客的
人數,基本上可以推算出在中國,有多少男性能夠從始至終地忠誠不渝。

    我的一個很好的異性朋友,有一個令人羨慕的家庭:夫妻恩愛,子女爭
氣。我在一個很偶然的場合才得知她的老公經常嫖妓,但我的朋友依然和他
維持著很好的夫妻關係。她對我說:她對她老公的唯一要求是:不能是同一
個女人,不能是同一張床。

    我為什麼開始在網上公佈我最隱秘的婚姻生活呢。我曾經以為這是一段
將爛在我肚子裡的故事。

    王朔是一個我比較配服的傢夥。說來也可笑,以前我對他的狂犬吠日是
極度討厭的。當然,很早以前,我也曾經天天捧著他的小說當成聖經來讀(
九十年代中期,我還在大學的時候)。我配服他的原因,是他最近在網上說
了一些關於他和徐靜小蕾的故事。令我非常震撼。有人可能會震撼於他的「
無恥」,但我更覺得這個傢夥有當世真小人之風。我從不認為現在的中國社
會還有「君子」。更多的名人或勞模,只是在行業上有過突出的貢獻,和君
子是扯不上的。所以在我的心目中,真小人便是我最高的評介了。王和徐之
間,是一種近乎婚姻的同居關係。這是毫無疑問的。但徐和王都各有自己的
密友-性和感情的雙重關係,而這卻絲毫不影響他們倆的感情。

    也話大家覺得太匪夷所思了,不過還有一句話,叫真實的生活比虛構更
難以令人相信。

    接著說我的故事吧。我的生活中有兩個女人:

    我的妻子,在一家很大的外企公司做會計,是一個典型的白領。在婚後
我曾經有過一個很好的女友。一個貴州女孩,原來是我所在的公司的前台,
後來到一家房地產公司做了售樓小姐。

    妻子在半年之後才瞭解了我和她的一些情況,是一個很偶然的機會,被
她撞破的。但她並沒有特別的憤怒。雖然也很傷心。後來她通過她的弟弟與
我進行了一次溝通,我的小舅子很有口才,說的我幾乎無地自容,我也承諾
盡快了結這段關係。我和妻子的關係才慢慢地有所緩和。

    那個貴州女孩,來自山區,雖然沒有把處女之身給我,但對我的感情非
常投入。一下子了結是不可能的。我有意地疏遠她,並且通過父親的一個朋
友在她老家幫她找了份很好的工作。她不得不含淚離開了我。

    沒想到不到半年,那個貴州女孩又回來找我了。

    原來她回去後,交了個朋友,那個男孩在到手之前,對她很是鍾情和專
一,到手之後,卻又不愛惜她了。她說,她再也不相信婚姻了,不如和我一
直過下去。

    我很頭疼,把這件事如實地向妻子做了匯報。妻子只是沈默。

    我又重新給那個女孩租了一套離我家很近的房子(燈下黑),然後隔三
差五地,偷偷腥。不過,不再像過去那樣了。

    因為我只是一時衝動之下,開始在網上說自己的生活,所以思路跳躍很
大,大家湊合著看吧。本篇與這裡所有小說唯一的區別就是,它是百分之百
的真實的。

    我動筆之前,曾想給故事中的每個人令取一個名字,但想一想,為了保
證這個真實性,為了還原生活的真相,我還是用大家的真名吧(不含姓,呵
呵)。

    我那個貴州小女友,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春影。我猜想她的父母一定
還是有些文化的農民。不過關於她的一切,在這個故事裡不會再有任何的交
待了。她現在已經離我而去,去年的八月份和那個男孩結婚了。我還曾打電
話向她表示祝賀。她哭得不行。

    我的妻子叫小蕾。小蕾和紅旗的故事,就發生在我和春影再次和好的那
段時間。大家也不要向我扔磚頭,我發表完這篇文章,就不會再出現在這裡
了。所以你們怎麼罵我,我也聽不見了。

    紅旗是小蕾最早的男友,大三的時候,他們的關係就斷了。小蕾當時一
心一意在準備出國,而紅旗只是一個大專生,所以倆人就明智地中斷了戀愛
關係。

    說到這裡,我的思路又有一些混亂了。對紅旗這個人,我內心裡充滿了
一些很複雜的情緒。我不知道,這個與我分享妻子的男人,是不是真的比我
更出色?還是只是出於我的嫉妒與憤懣。

    不過,毫無疑問,我和他是兩種類型的男人。我比較訥言寡語,但很細
致。但紅旗口才很棒,很多平凡的小事,經他的嘴一說,就變得趣味橫生。
在他介入我與小蕾的生活後,我無比鬱悶地發現,紅旗不僅讓我的妻子變得
光彩非凡,恢復了青春與美麗,他甚至也開拓了我的光彩一面,讓我的人格
與外在,在妻子眼裡變得更有魅力了。我甚至很樂意與他繼續分享小蕾的肉
體與感情。非常詭異的人生吧?

    讀到這裡還想讀下去的讀者,你們可以確定,你們閱讀的是一個真實的
故事。真實到什麼程度呢?不能說百分之百,因為真實生活的一些對話不能
完全復原,我進行了一些虛構-不過我保證,大體上還是真實的。讀到這裡
不想再讀的讀者,你們請離座吧。下面的感受極為複雜,我讀過很有限的黃
色小說,所以不會做很多的渲染,要讀情色的,也請離座吧。

    某天晚上,小蕾回到家,告訴我買了這樣那樣的菜,然後便去看電視了
。她的表情有些冷淡,但眼神卻有些飄忽。我在廚房聽見她不斷地調整頻道
,覺察出她內心裡有些特別的煩躁。

    我拿出全部的勁頭做了三個好菜,端上桌子,招呼岳母和她來吃飯。岳
母吃完飯就樂呵呵地去打牌了,小蕾開始收拾碗碟,一如往常。

    這時,電話響了,我剛要去接,小蕾從廚房衝了出來,把電話搶到手裡。

    我注意到她的手有些顫抖。

    在通話中,她只是嗯啊地支應著。因為背著我,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
覺得她非常緊張。然後她說了句,你不要再打電話來了。便把電話掛斷。

    這件事過去有十五六天的時間,我中間又有兩晚上沒回來。等我回來後
,岳母對我的表情極為厭惡(岳父已經去世多年,她一直住在她的女兒家)。

    但小蕾對我卻異樣地友好(甚至有一些溫情)。

    晚上我主動地摟著她,準備好挨她一頓臭罵,將我趕下床。沒想到,小
蕾竟然瘋狂索歡。

    我很詫異,一邊慶幸自已前兩天沒有販太多的私貨出境,一邊大施辣手
,直到小蕾酥軟如泥,內心的慚愧才有些緩解。

    小蕾起身收拾了一下,然後摟著我,一雙妙目含著笑意,打量我半天,
弄得我內心有些不安之時,她突然問:「她來例假了?」

    我啞然,卻也不想找更多的解釋,事實不是如此,但承認好像更對得起
小蕾,所以我選擇了沈默。

    小蕾拍拍我的臉:「我挺配服你的。」我還是不敢接口,打定死豬不怕
開心燙和沈默到底的主意。

    妻子得不到回答,好像有些失望,離開我的胸膛,攤開手腳,盯著天花
板感慨說:「我知道你不會離開我,但你也要對她負責啊。她又不可能不結
婚,一輩子跟著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呢?我在你的位置上,肯定要瘋掉。」

    我苦笑一下。

    妻子接著對我說:「你換在我的位置上想一下,如果我也做了一些出格
的事,當然,你不要誤會,哪怕是不像你過份的出格,你會不會揍死我?」

    我當時絕對沒想到她最終也會走上我這樣一條路,所以我只是一味慚愧。

    後來她和紅旗好上以後,我才知道,那是她開始的第一次試探。而我以
為,她只是為自己鳴不平。

    後來我想開了以後,再回想一下自己當時的思維模式,還是典型的大男
子主義吧。小蕾在人大雖然算不上校花,但系花還是稱得上的,如果論起出
格的資質,她其實比我更有優勢。但大家都接受了這樣一種習慣思維,婚姻
中可以接受出軌再回頭的男性,但對於女性,卻有一些更為苛刻的標準,不
少女人都只能望而卻步。

    但人內心的慾望卻是同樣的。

    渴望受到尊重,渴望受到愛慕,渴望得到性愛的歡娛。

    我雖然公糧按時上交,但只算滿足了她最後的一個渴望,卻不能滿足她
的前兩個欲求,她的出軌,只是時間問題。

    但小蕾當時肯定還沒有下最後的決心。

    後來家裡老有莫名的電話,我一接,就掛,小蕾接,也只是三言兩語的
,便匆匆掛掉。

    我慢慢覺出蹊蹺,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她在那些對話中,沒有任何
有意義的東西透露出來。這是極為反常的。

    更讓我覺得驚訝無比的是,那段時間,小蕾不但不再對我和春影的相會
有任何的反感,反而在和我的性事中,經常提及:

    她比我更棒嗎?

    或者:她叫得浪不浪?她的哪個部位更敏感?

    有些話,我壓根都想不到她這樣的人會說出口。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周左右,我覺察到她的內心開始有極大的變化。
但我不知道她這種變化的原因。在房事方面,比過去更加頻繁。這也許還能
用一些原因解釋,但無法解釋的是,她開始做好完全接受我有情人這個現實
,並且稱底線是不能離婚。

    她重新開始打扮的花枝招展,多年不穿的長裙也重新包裹上她修長的雙
腿。我卻天真的以為,她是為了重新吸引我。

    有時候,她會回來很晚。但沒有晚到那種讓我起疑心的地步。

    最先開始懷疑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岳母。

    有一次,我提前回家,看見她在她母親房裡,從半掩的房門中突然傳來
她母親一句怒喝,「他不管怎麼樣胡來,他是男的,你要是騷比不要臭臉,
我就離開這裡了!」

    我心裡頓時一驚。

    小蕾默默地出來,看見我呆在門口,愣了一下,才掩面跑出去。

    晚上她母親才從房裡出來,一言不發地開始收拾東西,不管我怎麼勸,
她最後還是離開我的家了。

    我知道,她是恨死我了。我當時跪在門口,她都不理我。

    小蕾第二天才回家,她已經知道她母親回到老家的消息了,然後她在沈
默中開始收拾她母親的房間,之後又把自己關在屋裡,打了一個很長的電話。

    等她出來以後,我滿心愧疚,同時也是滿腹疑慮,看著她,一時不知如
何開口。

    小蕾突然向我笑了,「媽也該回去了。我只想說,我這裡,沒什麼對不
起你的事。」

    非常巧,這時小蕾的手機響了,小蕾一直沒接。

    我心裡知道,小蕾雖然口上說沒事,但多多少少,確實有了點事。也許
不是她媽想像的那種關係,但已經亮起紅燈了。

    我一直希望婚姻的真相永遠這樣掩藏在這層影影綽綽的紗幕中。但當天
晚上,直腸子的小蕾就把最後這層遮蔽扯破了。

    「我們該坐下來好好談談了。」

    我點頭同意。是接著過,還是分道揚鑣,也許就取決於今晚上的結果了。

    「你曾經下了很大的決心,和春影分開,你們現在又走到一起。這也沒
啥。我想得通,想不通,反正現實就是這樣。我媽是特別保守的人,你這樣
,很傷她的心。現在,你可能也能感覺到,我外面也有人了。媽恨我,我不
怪她。你別這樣看我,我們的性質是不一樣的。」

    我一驚,空落落的感覺大於心痛。

    從那一刻,我才回想起和小蕾的花前月下,是多麼的美好。

    「他是我的初戀男友,現在在一家小公司打工,和你沒法比,結了婚又
離了。前段時間他主動和我聯繫的。」

    妻子看我的臉色極度不豫,雙手一攤,苦笑道:「我現在明白梁山好漢
為啥有那麼多的不平了。」

    「只想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也苦笑著承認。

    妻子突然撲到我懷裡,放聲大哭。

    我的眼角也泌出了淚花,婚姻啊,莫名地把兩個不相干的人捆在一起,
跑又跑不動,分也分不開。

    晚上我把妻子弄得死去活來的,一方面是出於感情背叛的刺激,一方面
,是一種莫名的衝動。

    因為我們在挑情和做愛的前半段,大家有一些瘋狂的內心衝動的披露。
當然,做完愛之後,誰也不會當真。

    小蕾在被我「懲罰」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一再承諾不再做任何有背叛我
的行為。我時而要求她永遠愛我,忠於我,時而要求她更浪一些。

    小蕾沒有要求我就和春影的事做任何承諾。我想說的是,這種不平等,
不能完全怪罪於當代的男性,這是千百年中國國情的積澱。大家認為呢?

    第二天和第三天晚上,我再次瘋狂地索歡,小蕾嬌身承歡,在第三天做
愛的過程中,她突然問我,到底是愛她還是愛春影更多。我當然說是更愛她
。然後我反問小蕾,她到底是愛我更多,還是愛她的紅旗更多?

    妻子馬上說,我愛你更多。愛他更少。

    我下面一下子便硬得像石頭一樣。

    妻子做完愛後,背過身子笑著告訴我,她本來想說只愛我一個的,但她
覺得,如果說愛我更多,我肯定會表現得更好。

    我非常尷尬。小蕾轉過臉,紅著臉格格地笑個不停。眼神又亮又朦朧,
很曖昧的樣子。

    我知道,她一定是從我的表現中,覺察出什麼來。

    我按捺不住,便問她,她和紅旗到底走到了什麼程度。

    她紅著臉,說,只是普通的朋友。

    我覺得嗓子發乾,死死追問:你和他最近有約會吧!

    她先是堅決否認,然後突然承認,一起看過電影。一幅女兒家情竇初開
的感覺。

    我壓著她問,有過身體接觸沒有?

    手偶爾碰一下,就馬上閃開了!

    我看她藏藏掖掖的神態,心中火起,再次把她按倒在身上,但已經力不
從心了,呵呵。

    第二天我便找了一篇叫宦海紅杏的小說看了又看,受到相當的刺激。腦
子裡的那個小秘書的妻子,完全是小蕾的形象。那個叫紅旗的男人,勉勉強
強替代了佔有妻子的局長的樣子,實在不像,我甚至想見見那個男孩。

    生平第一次,我要了小蕾的QQ號,在網上和她聊了起來。

    有些話,我覺得當面實在說不出來。

    小蕾一開始只是覺得無聊,她反覆承諾,她和紅旗不可能走到一起。而
且,他們的關係,壓根就不像我想的那樣齷齪。

    我腦子裡還是被那個念頭折磨的不行。一個怨婦和她的前男友去看電影
。在黑暗的電影院,會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之後有兩周多的時間,我情緒很不穩定。雖然我盡量遮掩,但多多少少
,還是有些流露。

    「你要是不希望我再往前走,我最近先不理他了。」

    小蕾往後退了退。

    她的手機換了號。

    家裡電話偶爾會響起,但小蕾從來不接,全部都是由我轉的。

    幾乎每兩三天都有一次,電話中對方什麼也不說。一聽到我的聲音,馬
上就掛了。

    如果不是春影那邊的一些情況,也許我和小蕾今天就是一對平凡而幸福
的夫妻。

    我很怕失去小蕾,所以再次中斷了和春影的聯繫。沒想到春影找到我家
裡來了。有一天晚上,我回家很晚,小蕾打電話讓我馬上回家,有個老朋友
來看我了。

    我萬萬沒想到是坐在家中沙發上的兩個聊天的女人中,一個是春影,一
個是小蕾。

    讀者可以設身處地地想像一下,面對那樣的場面,該如何應付。

    我只是苦笑,幾乎要癱在地上。

    小蕾把我拉到臥室,幾乎是同情地看著我。

    「你怎麼解決?今天是來攤牌的。」

    想起清瘦而絕望的春影,我萬分捨不得讓她再傷心。但我更捨不得讓小
蕾傷心,左右為難,連作揖帶鞠躬,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小蕾神色一黯,平靜地說道:「我收拾一下東西,今天這個家先讓給她
。」

    我幾乎是哭著不讓她走。「我把她勸走,好嗎?」

    小蕾抱著我,像媽媽抱著小孩一樣,安慰道:「好了好了,別嚇成那樣
子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唉,不過這話,地球上60億人口都接得住。沒想
到我這個受害者,今天還得來安慰你,也算天下第一奇聞。」

    我死也不敢相信小蕾的話發自內心,她越這樣,我越膽戰心驚。

    「要不這樣,我們倆還是夫妻,但各有各的情人,你能接受嗎?」

    我圓睜雙眼,第一反應是她是在考驗我,馬上又覺得內心一陣解脫之後
的輕鬆。之後的感受,便是極為複雜的說不清道不白的情愫了。

    小蕾突然溫柔一笑,捏捏我的鼻子:「逗你玩的!我走了。後天我回來
。」

    我拉著她的手,又極怕失去她。她的話,完全是她的真實想法,她只是
怕我一時不能承受。

    「我要出軌,肯定先和你商量,不像你先斬後奏。放心,這兩天我去紅
紅家住。」

    紅紅是她的一個朋友(具體名子我記不清了,便隨便起了個名字,這個
名字是本篇中唯一不真實的)

    然後,她便走了。過了五六天才回來,原來,她去紅紅家,發現她家裡
另住了一個朋友,她便提前休假去了趟西藏,大玩一次。

    我當前不可能讓春影住在家裡。好言好語把她送走,在我家裡時我暗下
決心和她斷絕關係。可一去她的住處,我這話再也說不出口了。為什麼?一
方面是天性使然,一方面,春影和我的關係早已經是愛侶加夫妻的關係了。

    小蕾回來後再也沒問我和春影的事情。我想,對我這件事,她是徹底認
了。

    她回來之後的第二天晚上,家裡來電話,她馬上就接了。

    我僅聽了30秒,便如五雷轟頂般呆在原地。

    以下不是原話實錄,但大體上差不了多少。在那種感受下,我根本不可
能一五一十地記得清他們的聊天。

    「我回來了,去西藏玩了幾天。」

    「好玩著呢!我累死了。」

    「…………………」

    「他呀,他不在家。家裡就我一人。」

    電話裡不知說了什麼,妻子只是輕輕地笑著,眼神異樣地瞟著我。

    「…………………」

    「接了,也不代表什麼。」     

    「…………………」

    「想你的美事吧!再說,我就掛了!」

    「…………………」

    「明天?在哪兒?我先說了,電影院我可是不會去了。」

    妻子吃吃地笑著,「不想去,怕你不老實!」

    說到這裡,她垂下眼簾,似乎忘記了一米之外的我的存在。

    「…………………」

    「你激我也沒用,我就是不想去,必須在五百人以上的公開場合,100瓦
以上的光照下見你,省得你動手動腳。」

    聽到這裡,我才反應過來之後,第一反應,竟是壓抑住所有激烈的情感,
悄悄地離開家,輕輕地掩上房門。

    我在長街上徘徊了很久,整整五個小時沒回家。

    雖然我隨身帶著手機,並且一直在期望著小蕾的道歉電話。但我一直沒有
等來這個電話。

    我疲倦不堪,在一個拉麵館要了兩份拉麵,又點了一個豬肚,吃完之後,
竟然發現剛才內心裡火山般激烈噴發的情緒消失殆靜,剩下的全部是一種心滿
意得的滿足!

    回到家後,發現小蕾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她喜歡裸睡。

    燈下看她年輕豐美的肉體,柔和細緻,曲線玲瓏。特別地誘人。

    我無聲地撲了上去。

    第一次我們的歡愛是在無言中進行的。只有忘情的呻吟和淅瀝的雲雨聲。
倆人極其投入。

    我不想細緻描述那一次小蕾的反應。只有一句話,完全不同於以前。

    我們三人的這種關係,某種程度上並不是一種性的遊戲。起碼我和小蕾是
很嚴肅的。

    我不知道妻子這個名詞對於當代男性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但它肯定與
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這個稱呼有了極大的區別。平等,是我淺薄的思維中唯
一浮出來的詞彙。也許在少部分家庭,兩個人完全都是在背在對方,在大部分
家庭中呢,是一個人對不起另一個人,我和小蕾不希望這樣,因為懷疑和背叛
,將極大地動搖婚姻的基石。小蕾可能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們不但完全不避
諱對方,像小蕾,還會主動地通報。

    小蕾有時會在家和紅旗有很長的通話。小蕾完全不避著我,但我知道,她
絕不是故意氣我。她的語氣非常自然,當然,女人的天性還是羞怯的,這件類
似於偷情的事件,本身也是很令人激動的。

    有時我真的認為她是在對我進行懲罰。

    聽過她和紅旗數次的粉色的通話後,我被刺激的實在不行。妻子的一切肉
體特徵,在我眼裡,都變得格外美好。甚至包括妻子的衣物(比如絲襪,高跟
鞋,內衣,胸罩……)都會讓我激動萬分。呵呵。

    我問她:「你還愛我嗎?」

    小蕾緊緊地抱著我:「我當然愛你,比以前更愛你。」

    那你愛他多過愛我嗎?

    小蕾搖搖頭,告訴我,愛不能這樣比,打個比方,對他的愛是藍色的,對
我的愛是紅色的,沒有可比性。男人也許會說,愛你勝過愛她之類的話,但她
再不相信了。

    我急赤白臉道:我說的是真心的!

    小蕾平靜地說道:我不相信,不是因為你的表現,而是因為我自己內心的
體驗。

    我非常惱火,卻又無可奈何。

    然後我問她,和他的肉體關係。

    小蕾輕蔑地看著我道:

    「你真的覺得肉體關係有這麼重要嗎?」

    我突然看到了希望:

    「那你答應我,和他永遠不發生那種關係!」

    小蕾紅著臉推開我:「說什麼呢!」

    「你答應我!你還是我的妻子呢!」

    「不要說那樣的話了,寶貝。」小蕾溫柔地說道,「我走到這一步,你知
道為什麼。我們不說這話,親愛的,萬一有那麼一天,你也別傷心。」

    小蕾頓了頓,笑道:「食色性也,還原那件事的本色,不過是和誰吃頓飯
一樣平常。」

    我不再說話,看著美艷如花的妻,不知我們會走到什麼地步。

    內心裡,我卻非常震驚,和小蕾結婚到現在,我才第一次意識到,她的有
些話,說到了尖銳的真相。

    小蕾和他當時並沒有走到那一步。紅旗也並不知道,他和小蕾的一切,小
蕾一點也沒有瞞著我。這一點,我沒有要求,小蕾也覺得不好意思讓他知道。

    在我和小蕾在歡愛中進行了數次的瘋狂對話後,我們終於打算向紅旗揭開
那一層了。

    終於有一天,我陪著小蕾去見紅旗。

    我沒想到,紅旗好像比我更坦坦蕩蕩。他有充分的心理準備。我不得不承
認,見到他後,才發現,所有對他的看法,大部分是偏見。

    在我在場的一個小時,他一直不斷地向我表示著對我從事的行業的敬仰,
非常自然,完全地發自內心。小蕾先是坐在我身邊。我去了趟廁所,回來後發
現,小蕾已經坐在了他的身邊。妻子只是微笑地看著我。

    我忍不住,從餐桌下將腳伸過去,勾住了妻子嬌小的腳,感受著腳背上傳
來的肉體的溫滑。

    妻子臉紅了。那天她穿著絲襪。那種特別的觸感,讓我非常衝動。

    我改變了三人原定的計劃,說,我不當電燈泡了,出去看場電影,兩個小
時後你得給我完璧歸趙。

    紅旗天真無邪地笑著:「大哥,我的親大哥,我對小蕾可是敬若天人,怎
麼會給你磕了碰了呢!」

    記得當時我們的對話被邊上一個男的聽了,他馬上以異樣地眼神看我們。

    我尷尬無比,紅旗卻一點彆扭也沒有,很自然地將摟住了我妻子的細腰。

    在電影院裡,我根本就沒有心思看那部3D動畫大片,沒看10分鐘,就溜了
出去,回到餐廳外面。

    沒想到妻和他已經不在了。

    我馬上打電話。

    妻子在電話中低聲瘋笑道:「我們倆就在電影院裡,看著你出去了。回來
吧。」

    我終於知道什麼叫顏面盡失了,但同時,心裡一陣輕鬆。

    「我跟紅旗說句話。」

    我要求。

    「不讓。要不你出去轉轉吧。別這樣小家子氣的,讓人笑話。」

    「他現在正摸著你嗎?」

    「嗯,噢,yeah,……」

    妻子壓低了聲音,發出類似叫床的聲音,讓我哭笑不得。

    後來,妻和他有了更多的肉體接觸,她通過QQ告訴我一些細節。

    我不理解妻和他在當時的氣氛下,沒有走到最後的那一步。

    「我覺得一夜情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是最無奈的一個選擇。其實很多女
性是不願接受這一點的。背著老公,雖然刺激,但性質就變了。」

    「你和他算是一夜情嗎?」

    「我擔心的是他有這樣的目的。這樣,不僅對我是一件痛苦的事,對你也
是一種傷害。」

    「原來你要的是他對你長期的佔有!!!」我非常憤怒,打了十多個感歎
號。

    「更不是!我現在不想說。不過你會發現,這樣的局面,你一定能接受的
!」

    「我要是不同意呢?」

    「當然得要你同意,否則我不會把最後的東西給他!」小蕾向我發誓。

    為了實現她的想法,小蕾甚至開始請他來我家玩。紅旗總是走的很晚。

    我不得不承認,在我家裡,我有更大的心理優勢,而紅旗,卻是一個很油
滑的人,他每次都走的很晚,主要原因卻是因為我和他聊得很晚。

    我的朋友不多,但我知道的東西很多,對每件事情的見解,都有獨到之處
,有些話,我發現和小蕾說不到一塊兒,和他卻能說到一起。

    有一次,妻子甚至當著他的面洗腳。這種舉動,讓我覺得非常刺激。

    我心裡覺得好笑,因為小蕾肉體的每一部位,其實都已經被他經了手了。

    有一次,我終於和他開玩笑:「哥們,太晚了,11點之後的的費太貴,要
不睡在我們家吧。」

    紅旗便傻笑著看小蕾。

    小蕾紅著臉打了我一巴掌。

    那天晚上,小蕾幫他收拾房間,一個多小時後才回來。

    小蕾進他房間的時候,身上還穿著一件襯衣,回來時還是那件襯衣,但乳
罩和內褲卻沒了。

    我們當晚瘋狂的不行。

    有時候,一連一周,他忙於自己的業務,都沒有過來,我便讓小蕾請他過
來,打著的名義說是讓他們聚一聚。但我內心裡,卻更希望有一個聽眾理解我
對時政的看法。

    小蕾光著身子躺在我懷裡,情熱至極,哀求我:「我想和他合體!你同意
吧!」

    「什麼叫合體?賤貨!」我喘著粗氣道。

    「就是讓他的長的那一塊肉,插進到我少的那一塊裡。就叫合體。」

    我同意了。你個賤貨!

    妻子高興的不行。

    原來妻和他同房馬上就要實施的。但我們三人行的故事中,卻有了一點意
外的變故。

    紅旗他們公司裁員,他被裁掉了。

    他有個哥們,是開音像店的,紅旗也想開一家。地方都看好了,是音樂學
院對面的那條街,周圍諾大的街區裡竟沒有一家音像店。紅旗連許可證都拿下
了,但是最後店面裝修的錢卻不夠了。應該說那是很大的一塊。紅旗想弄出些
特色來。他最後和小蕾商量,小蕾的意思是他還是看米下鍋吧,她不太想借錢。

    我們倆的存款,有個五十來萬,紅旗只是想借個五萬。小蕾卻想得很深,
她覺得和他不便搞這些事,便想讓我出面回了他。

    紅旗拉著我在周圍跑了一大圈,讓我的興趣高漲了起來。

    我甚至想在他那兒多投一些錢,搞一個高檔的精品樂牒店。

    紅旗聽說我打算投個七萬來,激動得不行,他說,他實際上連硬件加進貨
和許可證的投入只有三萬,以後就算給我打工了,他按比例分個三成就滿意了。

    我知道他的夢想,我自己也有這樣的夢想,能通過他來實現當然是再好不
過了。於是我反過頭來勸小蕾。小蕾氣得不行。大罵我一頓,又打電話給紅旗
,只說了幾個字,「我們完了!」

    我只好和紅旗再去解釋,小蕾是想再存些錢,再買套房子租出去。所以我
們的錢也不算富裕。

    紅旗很傷心的樣子:「我在她的心裡,比不上你的萬分之一啊。」

    我又勸他去找小蕾,認個錯,我再通過朋友想辦法籌點錢。

    我的朋友也不多,轉了一圈,沒借到幾個錢。紅旗哭喪著臉說:小蕾說不
想和他繼續下去了。

    我心裡竟有些失落,最怕又最想看到的一幕,就這樣被金錢關係弄沒了?
而且,通過這件事,我看到了女人的經濟頭腦和愛情可以說是完全分開的,她
的計較表明,小蕾根本沒計劃和他終老一生。我的心理得到了極大的平衡。

    我和紅旗想了個辦法。

    一天晚上,紅旗來我家,小蕾冷著臉將他堵在門口。我勸說半天,小蕾才
氣鼓鼓地回到房間。

    紅旗做了一桌子菜,最後我把小蕾請了出來,小蕾也不看他一眼。

    吃飯的中間,小蕾終於臉色有所緩和,也不忍心再看紅旗可憐巴巴的樣子
,和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一會。

    我拿出從大街上買的一套三級片,早已放進DVD機裡播放著,電視一打開,
就是裡面A片女主角被幾個黑人操得鏡頭。

    小蕾大吃一驚,狠狠地踩了我一腳。

    我卻裝作不知道,和紅旗津津有味地欣賞著。

    小蕾沒想到我們想出這樣無恥的法子,一氣之下就要離桌,卻被我死死抱
住。

    「我們三個早晚也要這樣的,不如先預熱一下吧。」我指著電視,厚著臉
說道。

    小蕾卻對紅旗恨聲罵道:「這種牒,只有你會去買!你把我老公帶壞了!

    我們倆不說話,只是悶聲微笑著看牒。

    妻看了只兩分鐘,就軟在我懷裡,眼睛不敢瞟紅旗。

    我指著A片中的女人,在她耳邊低聲說著挑逗的話。

    「你不想像她那樣性福?」

    有那麼一會兒,妻的眼神很迷茫,又過了一會兒,妻又回頭看著紅旗,屁
股下面是我高高頂起的陽物,她肯定看到了紅旗的那個部位也有了變化。內心
裡有一些激烈的鬥爭。

    當我將手伸進她的胸前時,小蕾呼吸急促,問我:「你還要不要臉?」

    「你和他好吧。」

    小蕾沒想什麼,就點了點頭。我心中一痛!

    紅旗從後面,將小蕾的襯衣掀起,將她的乳罩解開。

    小蕾低聲問我:「我現在想親親他。」

    我擰了一下她的屁股,笑道:「你什麼地方沒讓他親過?」

    小蕾轉過臉,摟著他的頭,瘋狂地和他親吻。紅旗的手,再小蕾的乳房上
快速地動作著。

    小蕾又偏過頭,一面親我,一面很投入地看著電視。

    之後,小蕾開始發出悠長的歎息般的呻吟,一臉嫵媚地向我低聲道:「你
真的同意我給他了……」

    我不說話,牽著紅旗的手,兩隻手一起伸進小蕾的內褲裡。

    小蕾一下子投降了:「你們想幹嗎呀……」

    她無力地嚷著。

    兩隻潔白的小腿上掛著肉色的內褲。

    我從小蕾陰蒂上活動的手累了,紅旗便接了過去。我們倆就是不把手指伸
進小蕾的肉洞裡。

    小蕾開始懇求起來:「干我吧!干我吧!……」

    我們倆一直沒有答腔,只是瘋狂地各自動作著。      

    紅旗還把妻子的頭擡起來,讓她看著電視上大雞巴在女主角的肉洞裡進出
的情景。小蕾實在受不了了,對我們道:「我服了,你們干我吧。你們想怎麼
樣就怎麼樣。」

    「我也是你的情人,算起來比他還早,對不對?你不能說斷就斷了。」紅
旗說道。

    「我錯了。我不斷了。」

    妻子看我臉色沒有什麼異常,開始主動地與紅旗纏綿。

    「那你就同意把錢借給他吧。我就同意你和他今天晚上就可以圓房了。」
我說道。

    「是現在嗎?」

    小蕾顫聲問道。

    我點點頭。

    小蕾深情地看了紅旗半天:

    「紅旗,我要把身子交給你了。」

    「我會好好疼你的。」紅旗莊嚴對小蕾承諾。

    紅旗又看看我,我點點頭,對小蕾說道:「今天晚上,我睡客房。」

    小蕾起身,抱著紅旗,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臉上浮出感激地笑容。

    「我去給你們收拾一下。」

    我走進臥室,看著室內的一切,內心裡感觸萬千,一時也不知在想什麼。

    妻子就要在今晚獻給別的男人了。

    小蕾從外屋默默地走到我身邊,看著我把床鋪好,放上一床潔白的新床單。

    一會兒,這張床單,就會皺巴巴的,沾滿妻子與別的男人的浪液了。

    「我讓紅旗去洗一下,用你的睡衣和浴巾,可以嗎?」

    小蕾怯怯地說道。

    「你也換一套衣服吧。」

    小蕾覺得沒必要,笑道:「一會兒還是要給他扒光的。」

    我卻讓妻子拿出她和我新婚時的那套衣物。

    妻子臉色一紅,拚命搖頭。

    「我想把你正式的嫁給他。」

    「怎麼可能呀!我就是你的老婆,你太愛我了。」

    妻子最終還是同意了。花了小半天的功夫才找到那套紅色的外裝,我先出
去讓紅旗等會,然後回屋在裡面給她穿戴好。

    小蕾換上那套花邊內褲後,我又讓她穿上一絲襪。

    小蕾笑道:「當時沒有穿這件啊。」

    「我想讓你這一次更性感一些。」我猶豫了一下,說出了真話。

    「那樣他會……操死我的!」小蕾看我非常激動,故意挑逗我。

    「正合我意。」

    我觸手處是小蕾光潤無比的細膩肌膚,內心裡狂濤激湧,一時也分不清是
什麼感覺。

    然後我讓小蕾又噴上一些香水。在收拾的過程中,小蕾和我不斷地長吻著。

    我最後一刻看妻,竟是無比美麗的尤物。妻用兩根手指,做出一個可愛清
純的扮相。

    「清純嗎?」

    「一會浪一些。」

    「才不呢!我會很保守的!!」

    小蕾說完,也覺得不合適,嘿嘿地笑了。

    我也笑了:「那你就一件也別脫,只把褲子解開一個縫,……」

    小蕾笑得伏了腰。

    「我讓他進來了?」

    「再等一下。我又想親你了。」小蕾戀戀不捨。

    「算了吧,俊媳婦早晚要見情郎的。」

    「還有……你讓他射進去嗎?」小蕾伏在我耳邊,聲音細若蚊蠅。

    「傻孩子!」我摸了摸她的頭,「一會兒就是你和他的世界了。你想怎麼
樣,就怎麼樣吧。」

    我便讓紅旗進去。過了一會房間的燈便熄滅了。

    房間裡的聲音時高時低。妻子在顫抖中發出美妙而動人的呻吟,令我熱血
沸騰。

    半小時以後,我回到客房,臥室裡傳來壓抑著的時斷時續的人間至樂之聲。

    小蕾一點叫床聲也沒有發出來,傳來的是大床的吱吱聲。雖然如此,我卻
覺得更刺激。

    小蕾,我的小蕾!你現在在用什麼體位接受他的插動?!!

    他是不是已經射在你美妙的小穴裡了?!!

    各種瘋狂的念頭在我的腦子裡盤旋。

    都兩個多小時了,妻沒有按約定回來。

    第二天早上,當我起床後,發現小蕾已經安靜地睡在我的身邊。

    她穿著一身潔白的睡衣和睡褲,嘴角掛著一絲甜美的微笑。

    她馬上也醒來,我們眼神一接觸,小蕾便紅了臉。

    「還好嗎?」

    小蕾將薄被蓋住了臉,在被子下面重重地點點頭。

    「讓他射進去幾次?」

    小蕾只是吃吃笑著,不說話。後來將頭伸出被子,向我承認,被他射進去
兩次。

    「你洗了嗎?」

    小蕾含著笑意,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撕開小蕾的睡衣,瘋狂地佔有了她。

    小蕾在做愛的過程中,臉上一直帶著令人迷惑又非常感性的笑容。讓我迷
戀不已,又有些暗惱。

    「你笑什麼?」我終於住問。

    「我太幸福了!」

    我終於想到了這一層,讓所愛的人能幸福成這樣子,也許我的選擇真的是
對的。

    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小蕾都沒有再和紅旗見面,她說,她喜歡自然而然
地發生。

    「你打算讓他做你的長期情人?」

    「他也不算是情人,我只想讓他做我的朋友。」

    我非常困惑。女人的心理非常複雜,這點我是搞不懂的。現在連肉體給完
全交給他了,妻子卻想往後退了。

    「還有一件事,你不要誤解。我……想讓他搬過來住一段時間。他現在沒
有住的地方,他爸不是再婚了嗎?家裡還有兩個弟弟呢。他外面租房,花錢太
多。」

    小蕾猶豫了很久,說出了她的想法。

    最終讓我同意的,還是出於內心裡的好奇。

    我對紅旗的人品沒有擔心。他和小蕾都是中學同學,算是知根知底的。

    說來可笑,我不擔心他長期的霸佔小蕾,只是擔心他會侵佔我的生活空間。

    我更好奇小蕾如何協調我們兩個人的感情和性生活。

    後來有一天,小蕾突然讓他到我家住了兩個週末。

    他空手而來,空手而去,什麼隨身的衣物也沒帶。

    沒有發生我害怕的那種對我的私人空間的侵佔。

    第一個晚上,小蕾是陪著我的。我笑著讓她過去,小蕾笑著搖頭。

    我猜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第二個晚上,我把小蕾弄得遍體酥軟之後,大聲叫紅旗進來。

    小蕾拉著我的手,不放我走。我便留了下來。

    紅旗光著身子,跳著進了我們的房間,大叫一聲,壓住了妻潔白如玉的肉
體。

    在紅旗插入之前,我還是出了房。

    說實話,看紅旗伏在妻的豐挺雪白的乳房之上,舌頭沿著兩顆嫩嫩的乳頭
繞來繞去,叼著小蕾的乳頭,讓小蕾的乳暈慢慢漲起,讓小蕾張著嘴,皺著眉
頭的欲仙欲死的樣子,那種場景已經是我能夠承受的極限了。

    我沒有看他們的做愛場景,說不出為什麼,可能我覺得通過想像更加刺激
,而真實的情景,也許就是那麼一回事。

    紅旗終於正式地搬到我家。以一個朋友的身份住進我家。

    小蕾將衣櫃裡騰出一部份空間。買了牙刷、洗浴用品和拖鞋什麼的。又將
收拾起來的行軍床展開,鋪上床墊,忙活了大半天。

    我將床反覆地拉動,裝成在實驗床的牢靠度。小蕾羞得不行。最後鋪床單
時,我讓她拿出上次和紅旗合體時的那一套白色的。小蕾終於吃不消了,拉著
我上了床。

    「幹嗎又用上次那一套?」

    「白色的容易被玷汙。」

    「你這樣太變態了。」

    「對。但你更性福了。」

    「是。」小蕾紅著臉承認。

    「今天晚上你放得開一些,平時你挺愛通過語言與我交流的,和紅旗上一
次,我聽不到你的一句話。」

    小蕾笑著拚命大搖其頭。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對紅旗笑道:「今天小蕾可是為你忙活了半天了,你
晚上得要好好疼疼她。」

    紅旗便摟住我的妻子,咬住了她的耳朵,小蕾連忙推開他的嘴,耳根子卻
都紅透了,靠著他,軟軟地說不出話來。

    我說,小蕾你去休息吧。看把你累的。        

    妻垂著頭,可愛無比的樣子。

    紅旗借勢便摟著她回了房間。

    不一會兒,他的屋裡便傳來吱吱的床的活動聲。

    小蕾還是不習慣讓我聽到她的叫床聲。我背後問過紅旗,他笑著承認:兩
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小蕾是叫得很瘋的。

    在他住進來之前,我和小蕾交流過避孕的事。在床上交流的。

    我說:這幾天先不避吧,你們之後還是要避的。

    小蕾紅著臉打了一巴掌:「那只有老公你才有這樣的權利呢,他可不行!」

    我心裡又是酸酸的,又是甜甜的,陽物硬的不行。

    那天晚上,小蕾因為在自己家裡,放得更開一些,最終同意讓紅旗不戴套
射了進去,把她弄到好幾次高潮。

    到現在,紅旗在我們家裡住了前前後後共有一年多的時間。我和小蕾已經
完全接受了他的存在。不過,小蕾和他做愛的次數卻很少。像去年四月份到五
月份,整整兩個月,一次也沒和他做過。算起來,好像實際上一共才做了十一
、二次。每次都是紅旗快想瘋的時候,小蕾才給了他。每一次,她都矜持得要
死,好像是生平第一次出軌。

    「吃到不如吃不到。」小蕾這樣向我解釋,「這樣他能愛我更長一些。女
人都是貪心的。」

    我駭然看著小蕾:「你這樣對他太殘忍了!」

    「就你心好!讓老婆被蹂躪!」

    「難道你不喜歡嗎?告訴我,你喜歡怎麼樣地被他蹂躪?」我摟住了嬌妻。

    小蕾捂著臉:「太丟臉了,說不出來。」

    我笑了笑:好吧。反正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生活就是這樣,讓我們迎接著一個又一個的驚奇,而我們只能平靜地接受。

    發表這篇文章已經過小蕾的同意,但小蕾沒讓紅旗看。

    以下的一段,則未經她的過目,是我偷偷加上的。不過是更真實的,因為
是剛剛發生的,所以基本上連對話都是原樣的。

    接上面的對話:

    「我喜歡在他上面。」

    還有呢?

    「他前面的大肉肉很厲害的,冷不丁來一次,塞滿我最裡面的,讓我爽死
了。」

    年三十,我們三個先是玩了一會牌,到午夜十二點時,正看到朱軍和李詠
他們幾個出錯的時候,我馬上就覺得有很多的不對。小蕾隨後也覺察出來。紅
旗笨笨的,一直認為很正常。讓小蕾很瞧不起,又提起他的專升本的事,紅旗
特受打擊。

    小蕾和紅旗頂了一會嘴。我嚷著困了,就要回房睡覺。今天晚上我睡的是
小客房,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小客房有一間窗戶,可以看到對面的平安大街,
有很多的煙花。大臥室則讓給紅旗住。大臥室的窗戶是向南的,看不到北面的
大街。

    紅旗興奮的不行,眼神瞟著小蕾,充滿了熾熱的慾望!

    小蕾又是扭扭捏捏的,不想和他同房。

    紅旗急了:「你都兩個多月都沒給過我了。」

    小蕾冷笑一聲,叉著腰:「你算我什麼人?你自己現在也有了女友,連當
情人的資格都沒了!不給不給就不給!」

    但我從小蕾的眼裡看出些別的東西,便笑著推她入房。房門沒有關上之前
,小蕾還假惺惺地叫了聲:「老公救我!」

    之後,嘴便被紅旗給堵上了。

    再之後,下面的嘴也應該被紅旗給堵上了。

    睡到夜裡兩點多,小蕾又溜進我的房間。

    「好嗎?」

    我一點也沒有睡意,正在想著心事。

    「還行。」

    「還能再來嗎?」

    「下面有些腫了,你也不心疼我。」

    小蕾撒著嬌。

    「是你自己求歡過度吧。」

    「討厭!……親親那塊賤肉吧。」

    「怪噁心,我不親。」

    「親親吧…….我賤死了!好喜歡被他蹂躪!」

    我捂著鼻子,貼著妻子的肉縫,舔了起來。

    「我的騷屄很好聞嗎?」小蕾開始浪言浪語起來。

    「好聞!!!你這個虛偽的傢夥,又沒讓他戴套!」

    「嗯……就這麼完完全全地給了他了,讓他操爛了!我賤死了!你罰我吧
!」

    兩人後半夜睡的很淺,醒來後,我發現,小蕾已經在外面熱菜了。

    又是新的一年,我們三個人,將面對什麼樣的未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