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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文工團員最後的下落

  我是一個年過七旬的老人,幾年前從湖南省公安廳副廳長任上離休,賦閑在家。老伴早已去逝,兒女們十分孝順,98年春天,他們給我報了去泰國的旅遊團,讓我去國外散心。沒想到這趟泰國之行竟揭開了壓在我心頭將近50年的一個謎。
  到泰國的頭兩天是在曼谷活動,在參觀完王宮、大佛寺,看過了人妖表演之後,團里的年輕人都由導遊帶著分頭去洗泰國浴、看更“刺激”的表演去了,我沒那份興致,就去酒店附近的鬧市閑逛。我對美食時裝、金銀首飾都不感興趣,只是留意這個熱帶佛國特有的文化特色。
  在一條大街的拐角處,我意外地發現了一個只有一間門面、非常不起眼的小舊貨店,里面擺滿了不同年代、不同國家、不同質料的各種舊貨收藏品,不大的店堂里竟挂了半面牆的中國文革時期的毛主席像章。但店里最多的還是軍警題材的紀念物,不但有泰、馬、菲諸國軍警的舊式服裝、徽章,越戰時期美軍的舊軍裝、手表、徽章、名牌,還有中國曆代軍警的舊物,從北洋軍閥到國民黨軍,軍服、飾物居然十分齊全。
 最讓我驚訝的是這里竟收集了我軍從解放戰爭到建國後的全部軍裝、徽章、
  標致。我從軍十余年,從警三十余年,也沒見過這麽多樣式的軍裝。我興致勃勃地欣賞起店里的收藏,忽然,眼前一亮,我看到一枚熟悉的白底紅邊胸章,上面一行筆力雄勁的小字:“中國人民解放軍第47軍”。
  47軍!這是我的老部隊,怎麽會有東西流落到這里?我不禁興致大起,我知道胸章背面應有單位和人名,有心探個究竟。我招呼店家,請他將胸章拿給我看。
  店老板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難得能講幾句簡單的漢語,當他把櫥櫃里的胸章拿出來遞給我的時候,我似乎預感到要發生什麽,心通通地跳個不停。胸章上有一些暗色的汙漬,背面的字迹已經模糊不清,但我靠著店老板遞過來的放大鏡還是認出了那兩行手寫的娟秀小楷:“文工團,袁靜筠”。
  轟地一聲,一股熱血沖上我的腦子,我的心跳快的幾乎要控制不住,兩耳嗡嗡作響,兩腿發軟,拿著胸章的手也禁不住微微發抖。店主看出了我的異樣,忙出來扶我在一張太師椅上坐定。像我這樣年過古稀之人,昨天的事情今天可能就已忘記,但近50年前的這幾個名字卻像刀刻斧鑿一般刻在我的腦子里,什麽也不能把她們抹去,她們是:肖碧影,47軍文工團政委;袁靜筠,軍文工團報幕員、歌隊演員;吳文婷,軍文工團舞隊演員;施婕,軍文工團編導、歌隊演員;林潔,軍部機要科機要員。
  她們是在近50年前發生的一宗無頭謎案中失蹤的5名女軍人。於1950年,當時我在47軍司令部作戰處任偵察科長。部隊自遼沈、平津、渡江戰役一路向南打下來,到49年10月解放了湖南全境。正當全軍秣馬厲兵,準備與兄弟部隊一同參加廣西、雲南作戰,追殲白崇禧主力之時,傳來軍委命令:47軍留駐湘西,剿滅土匪。
  當時湘西的局面確實非常嚴重,解放雖然已經幾個月,湖南境內的蔣軍主力也已被全數殲滅,但湘西山高水險,曆來是匪患叢生之地,加之蔣軍潰滅前在湘西留下了大量特務和武器,使湘西匪患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峰。隨部隊進駐的土改工作隊不但打不開局面,而且遭受了嚴重的損失。大庸戰役之後兩個多月的時間里,進駐湘西各縣的地方干部和土改工作隊屢遭土匪襲擊,損失竟達數百人。而且每次遇襲幾乎都是被俘的男同志當場被全數殘殺,而女同志則被擄入山中匪巢受盡淩辱。
  最慘的一次是49年10月初,土匪黑老三率上千人的股匪趁夜突襲吉首縣城,當時部隊沒有經驗,最近的部隊離縣城也有50多里地,待部隊聞訊趕到,城里已是一片狼藉,正在開會的幾個工作隊的三十多名干部戰士犧牲,從47軍
  隨軍干部中派來擔任縣委書記的江蘊華大姐和另外4名女工作隊員、1名女衛生
  員被土匪擄走。
  江大姐是47軍政治部梁副主任的愛人,當時已有7個月的身孕。部隊反複追剿了幾個月,卻始終沒能抓住這股土匪。後來猖狂的土匪竟托人送來書信,要我們用煙土和彈藥贖人。我們原想將計就計,趁交換之機殲滅土匪,救出江大姐等人,不料土匪早有防備,看苗頭不對就溜掉了。
  第二天軍部馬廄房梁上發現吊著一個浸透了鮮血的麻袋,里面是一具赤裸的女屍,那是被俘的年僅20歲的女工作隊員梁霄。她死前遭受了長時間殘暴的輪奸,下身都腫爛了。從屍體情況看,她是在被塞進麻袋前剛剛被殺害的,土匪把她的衣服剝光(從身體的情況判斷,很可能被俘後就再沒有穿過衣服),用繩子把她的手腳牢牢捆綁在背後,然後用利刃活活將她開膛破肚。很可能當她被吊上馬廄的房梁時還沒有斷氣!麻袋里還有幾條軍用褲衩,上面都沾滿了血迹和粘糊糊的汙漬,經核實,那是被俘的幾位女同志的。
  部隊聽到消息都氣炸了,堅決要求蕩平匪巢。但土匪和幾位被俘女同志的蹤迹卻毫無線索,就在這時,氣焰囂張的土匪又托人送來了信,提出用500兩煙土和5萬發子彈換我們的5個人。軍區知道了情況,指示先把人換回來。我們依約把物資送到指定地點,第二天人被擡了回來,卻只有兩副擔架和一個小布包。
  打開擔架上蓋著的破布,同志們都驚呆了,擔架上是與江大姐一同被俘的19歲的女工作隊員小廖和年僅16歲的女衛生員小白。兩人都赤裸著身子,手腳被緊緊捆住,哭的死去活來。
  一同送來的還有一封信,信中說如約送還5人,除擔架上的兩個女兵外,另外3個人兩人在送回的女兵的肚子里,一人在布包里。這時大家才注意到小廖和小白的肚子都微微凸起,原來她們在匪巢中被反複輪奸,懷孕已有4個月了。布包里是一個未足月的男嬰,看來一出生就死了。
  根據生還的兩位女兵的講述,她們被俘後馬上就被土匪糟蹋了。被俘的6名女同志中除江大姐外的5個女兵都是未婚,被分給5名匪首強奸了。隨後就是無休無止的輪奸,每天除了轉移趕路,只要一停下來馬上就會圍上一群匪徒,對她們進行殘暴的輪奸,每天至少要被十幾名匪徒淩辱。連懷孕7個月的江大姐也未能幸免,她最多時一天被30多個匪徒輪奸,十幾天的時間,已經7個月的孩子就小産了。這幾個月她們被輪奸的次數已經記不清了,只是聽匪首黑老三說,她們每人都至少被所有匪徒奸淫過一次。這次她們二人被送回,其余的被俘同志下落不明,她們只是隱隱約約聽說匪徒要把她們賣掉。此後黑老三股匪和江大姐等三名被俘女同志就再沒了消息。
  就在全軍義憤填膺之時,發生了一件更嚴重的事件:軍區文工團遇襲。
  那是50年春節,軍區文工團組成小分隊慰問各部隊,來47軍的小分隊共21人,爲安全計,軍里專門從139師抽調一個加強連帶電台隨他們活動。他們在47軍駐區活動了近一個月,總算沒有出現問題,到正月十五,他們到駐芷江的141師演出最後一場後就要回長沙了。正月十六一早,軍區文工團要到懷化去集中,按原計劃139師擔任護衛任務的連隊送他們到懷化後返大庸歸建。
  剛好那天早上141師後勤部要派人去懷化拉給養,文工團領隊考慮到芷江到懷化只有幾十公里、全部是大路、又是大白天,且有141師給養隊同行,於是與141師首長商量後讓139師警衛連直接歸建,他們與給養隊一同啓程趕往懷化。
  誰知這個消息被潛伏在我們內部的敵特泄露給了土匪,文工團和給養隊走到中途,路已被土匪挖斷,他們下車修路時,埋伏在附近的大股土匪從山上蜂擁而出,將他們團團包圍。給養隊30多人雖有幾十只長槍,文工團也有自衛武器,但畢竟勢單力薄,擋不住幾百名土匪不要命的沖擊,人員傷亡慘重,最後只好退守路基下的一個山凹中拼死抵抗,等待援軍。
  駐懷化和芷江的部隊得到報警後從兩頭火速出援,但趕到出事地點後看到的是一幅慘烈的場面:文工團和給養隊的近60人全部犧牲,文工團的14名女同志中有5名是在戰鬥中中彈犧牲的,其余9人的中彈部位都在太陽穴,顯然是在土匪最後沖上來時爲不落在土匪手中而自戕的。就是這樣土匪也沒有放過她們,14名女同志的軍裝都被剝光,14具赤身裸體的女屍橫七豎八地扔了一地,幾個最漂亮的姑娘被割掉乳房,下身被插進了樹杈。還有兩個女兵下身一片狼藉,從現場情況看,她們落在土匪手中時負了重傷無力自戕,雖已奄奄一息,但還未斷氣,土匪就在公路上殘忍地輪奸了她們,她們是在土匪的奸淫中死去的。47軍因爲這個事件受到中南軍區的通報,141師師長被撤換。
  就在這個事件發生不久,47軍接到軍委命令,在湘西不按以往解放新區的慣例,由野戰軍留下種子部隊,交地方政府組建地方部隊,而是全軍6萬余人全部留湘西,軍部兼武陵軍分區,全力剿滅匪患。軍部接命令後立即作了部屬,軍部駐芷江,141師就近駐鳳凰;140師向南展開,師部駐錦屏;139師留駐北線,師部移駐龍山。
  爲避免再發生女同志被土匪擄去的慘劇,軍部硬性規定,地方工作隊中的女同志一律集中到縣城(均有營以上建制部隊駐守和電台聯絡),部隊師以下單位女同志的編制全部凍結,原編內的女同志一律集中到軍部司政後機關。師、團領導的愛人也全部集中到軍部分配工作,由男方到軍部團聚。
  命令一下,全軍帶著滿腔仇恨迅速展開剿匪作戰,在群衆的配合下,一股股土匪被剿滅,不到半年的功夫,局面有了很大的改觀,軍地女同志被俘、被擄的事件一次也沒有再發生。
  就在全軍爲剿匪的戰果歡欣鼓舞之際,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記的那是50年的10月2日,剛剛慶祝完建國1周年,作戰處正連續開會安排秋季剿匪作戰計劃,大家都忙的不可開交。
  那天剛擦黑,我們正準備去吃晚飯,軍部文工團的歐陽團長急匆匆地跑來報告:文工團肖政委帶著3個女團員去響水壩洗澡,到吃飯還沒有回來,派人去響水壩找,根本就沒有人。
  我腦袋嗡的一聲就大了,4個女同志在軍部附近失蹤,這怎麽得了!當時我們幾萬人駐紮湘西,生活條件十分簡陋,特別是夏天,人人都是一身汗一身泥,但沒處洗澡。後來我們偵察科堪察發現,沅水的一條支流白沙溪從軍部駐地附近流過,剛好在離機關駐地約一公里的地方形成了幾個淺灘,水流清澈,水深最深處及腰。經向軍領導請示,決定利用這幾個淺灘解決軍部機關洗澡問題。我們把最上遊、離軍部最近的響水壩劃爲女同志專用,與響水壩相隔約1公里的剪家壩等幾個連成一串的淺灘則歸機關的男同志和附近的部隊使用。當時這是全軍最好的洗澡設施了。
  爲了確保安全,尤其是響水壩的安全,司令部特意將軍部警衛營一連的駐地移到白沙溪的左岸山背後,使白沙溪這幾個淺灘成了軍部駐地的“內河”。就這樣我們還不放心,專門排了洗澡時間表和警衛方案,保證有人洗澡時就有人來警衛,只是響水壩的警衛放的比較遠,在山的背面。
  在如此嚴密的安排下,半年多來洗澡時從來沒有出過問題,今天怎麽會出事呢?我和保衛科長匆匆商量了一下,由保衛科派人到軍部各機關查一遍,看肖大姐她們是否仍在營區,如確實不在,馬上報告軍首長,同時我帶領幾名偵察員到響水灘勘查現場。
  我們同時行動,我叫上幾名最得力的偵察兵員火速趕到響水壩,當時天已黑透,偵察員摸到水里和對岸都沒有發現異常,而我卻在右岸水邊一塊巨大的石頭下發現一小團衣物,打開一看,是一件沒有縫完的嬰兒服和一個白色的乳罩。
  我的心頭頓時一緊,我知道肖大姐有孕在身,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她們今天可能確實來過這里,那就凶多吉少!但我還是抱著一線希望:部隊駐防後軍、師、團領導的愛人懷孕的不少,我命一個偵察員馬上去查今天下午輪到哪個單位的女同志洗澡,是否有人丟了這兩樣東西。偵察員剛走,壞消息就來了:保衛科長查遍了軍部各單位,肖大姐她們根本不在,而且失蹤的人不是4個而是5個,軍部機要科的林潔也跟文工團的人去洗澡了,也是下落不明。
  問題嚴重了,林潔是機要科的台柱子,掌握著大量的核心機密,包括軍區正在使用的幾套密碼。我們不敢耽擱,馬上向軍首長報告了情況,首長命軍部警衛營緊急出動在附近搜索,並電告141師馬上派出部隊封鎖方圓百里內的路口要道。
  查證衣物的偵察員回來了,今天輪到後勤部472野戰醫院的女醫護人員洗澡,她們那里沒有人丟失衣物。我們又連夜進一步查證了嬰兒服和乳罩的情況。
  當時全軍共有15名女同志懷孕,沒有人帶嬰兒服到響水壩去,更沒有人丟失沒縫完的嬰兒服;至於乳罩,那不是我軍女兵的制式服裝,當時女同志的內衣褲與男同志一樣,據了解,有個別從大城市來的女兵從家里帶來了乳罩,經查驗,全軍有13位女同志有乳罩,但均未丟失。不過,文工團的同志反映:這次失蹤的施婕也用乳罩。經查驗施婕留在營房里的行李,果然發現一個白色的乳罩,與我在河邊撿到的那個一模一樣。情況已經非常清楚:肖大姐她們5個人出事了。
  軍部被這個消息震驚了,出事的5個人個個都是全軍矚目的人尖子!肖大姐原名納蘭,是滿族正白旗貴族後裔,有一種滿族女子特有的俊俏和柔韌。她在北平上完小學那年爆發了全面抗戰,隨全家遷到西安。在那里她3年就念完了中學的課程,15歲就以全優的成績考入了張學良將軍創辦的東北大學國文系。在大學,她秘密參加了共産黨,學業未完就奔赴了延安。在延安她先後在陝北公學和抗大學習,後分配到延安留守兵團政治部工作。
  抗戰勝利後,黨中央派大批干部出關建立東北根據地,當時還不滿20歲的肖大姐隨千辛萬苦打回延安的359旅來到關外。當時組織想調她到哈爾濱做地方工作,但她堅決要求留在部隊,後來部隊擴編爲東野十縱、再整編爲四野47軍,她一直都在這支部隊,雖然她才25歲,卻是軍里資格最老、最受愛戴的大姐,軍、師首長們都呢稱她“格格”,聽說是滿族公主的意思。她身上確實有公主般的高雅氣質,她的愛人就是我們軍的李副軍長。
  肖大姐原任軍政治部副主任,是全軍最年輕的師職干部,但這次把女同志都集中到軍部,有幾位資曆老的大姐位置不好安排,她就主動讓出位子,自己到文工團屈就政委,帶著一群小姑娘整天東跑西顛。出事前,她已懷孕近5個月。
  林潔在軍里更是人人矚目,不光是因爲她人長的漂亮,她的業務據說在全野戰軍都是拔尖的。每逢有重大緊急作戰任務,軍首長總是點名林潔值班。據說她譯電文從來不翻密碼本,全靠記憶,不僅比別人快幾倍,而且從未出過差錯。林潔是烈士遺孤,父母是我們韓軍長的老戰友,都犧牲在抗日戰場。她從小在延安保育院長大,15歲進軍委機要學校,16歲進軍委3局工作,一年後,也就是遼沈戰役的前夕,當時任十縱司令員的韓軍長特意將她調來在自己麾下,韓軍長待林潔像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
  另外3位文工團的姑娘也是軍里拔尖的軍中之花。袁靜筠是位哈爾濱姑娘,18歲,48年參軍,她身材修長,鵝蛋形的臉總是帶著甜甜的笑意;她性格溫柔、開朗,對周圍的同志總是那麽熱情、體貼。大家都私下說將來誰娶了小袁,那才是福氣呢。小袁可以說是我們軍的一朵名花,不但長像甜,嗓音也甜,她不僅是軍文工團的報幕員,軍里凡有抛頭露面的事情都派她去,從來都處理的熨熨帖帖,人稱群工部的編外干事。
  施婕也不是等閑人物,她是北平城里的大家閨秀,去年打平津戰役的時候,她20歲,燕京大學國文系三年級的學生。部隊進城,她不顧家里反對,放棄學業報名參了軍,分配到軍文工團,這一年多來文工團演的歌、舞、劇差不多都是她編的。別看她出身名門,但從不擺小姐架子,像大姐姐一樣照顧團里那些小姑娘,還給她們當文化教員,是文工團有名的全才。
  吳文婷是幾個姑娘中最小的一個,才13歲多,她是去年8月長沙和平解放後參軍的湘妹子。當時部隊爲適應全國解放的新形勢、加強文藝宣傳隊伍,在大城市招收了一批專業素質好的娃娃兵,放到各部隊文工團鍛煉,準備不久後送到新成立的軍區藝術學校進行專業培養。小吳就是其中之一,她性格熱情潑辣,活潑可愛,舞跳的極好,在舞台上總是獲得掌聲最多的演員,據說她身體的柔韌性在全軍區所有部隊的文工團的舞蹈演員中是最好的,軍區文工團要她幾次,軍首長都沒舍得放。
  這幾個人都是全軍的心尖子,現在一齊失蹤,而且極有可能落入土匪手中,真是叫人心急如焚。部隊出動搜索了一整夜,無功而返;141師在方圓百里範圍內的堵截也沒有任何結果。天一亮我就帶人又去了響水壩現場,右岸找不出任何新的線索,我下到水里,發現水中一塊巨大的青石附近的鵝卵石都躺在細砂的上面,這很反常,因爲其他地方的鵝卵石都大半埋在砂中,但已很難判斷這是怎麽造成的了。
  我帶著最後一線希望爬上對岸,對岸是一座百多公尺高的小山梁,像把響水壩攬在懷中,山坡上長滿一人多高的灌木叢,山後面不遠就是軍警衛營一連的駐地。我上岸後審視了一陣,忽然一叢灌木吸引了我的注意,那叢灌木有兩杈被什麽東西壓斷了,我走上前去仔細觀察,發現灌木下一大片草都被壓倒了。接著我眼睛一亮,灌木斷碴上一縷麻線映入我的眼簾。我小心翼翼地取下麻線,仔細一看,是麻繩或麻袋上抻出來的纖維,我的心頓時沈了下去。
  接著我發現了另外一個線索:在山坡上有幾串新鮮的馬蹄印,這是一種當地特有的矮種馬,與部隊的軍馬不同,個頭矮小但膂力驚人。從蹄印看,馬有3到5匹,來的時候是輕載,走的時候馱著重物,看到這些,我的心猛地一沈,感到刀割一樣疼痛。
  我趕回軍部向首長彙報了情況,軍首長命令此事嚴格保密,鑒於林潔是掌握核心機密的機要人員,爲了機密和她本人的安全,除向軍區報告外,對參加搜索的部隊和有關人員只宣稱文工團人員失蹤。由於這個原因,直到近50年後的現在,人們還只知道47軍50年10月發生過5名文工團員失蹤事件。
  部隊又搜索了三天,仍是毫無結果。三天後軍區下令更換了全部作戰密碼,軍里也相應調整了作戰部署。接著秋季剿匪大規模展開了,所有部隊都接到一道命令,在所有就擒的匪徒和搗毀的的匪巢中,留意軍文工團失蹤人員的線索。
  但是,同志們一次次的失望了,到51年新年,全軍殲滅了上百股土匪,但就是沒有找到肖大姐和小袁她們的蛛絲馬迹。新年一過,組織上決定調我去組建武陵地區公安局,我依依不舍地告別了部隊,將這宗無頭疑案也深深埋在心底。
  後來直到部隊完成剿匪任務撤離湘西,也沒有得到肖大姐她們的確切消息。
  聽留在部隊的老戰友說,在最後殲滅一股以郭子儀爲首的大股土匪時,在匪巢里發現了十幾個被俘的女同志,除各別人外多數都已被土匪殺害,差不多都是被活生生開膛破肚,死的極慘。從遺體的情況來看,她們生前都被土匪糟蹋的不成樣子。但里面卻沒有肖大姐她們5人的絲毫線索。
  土匪喽喽兵交代,50年秋天他們曾綁來5名女兵,個個都很漂亮,但沒有一個向他們屈服,結果都被他們糟蹋了,所有的匪徒都輪奸過這幾個女兵,但女兵竟沒有一個求饒哭喊的。後來還刑訊過其中的兩人,聽說還用了新式刑法,打的很重,最後的結果卻沒有人知道。
  由於這股土匪的大小頭目都非常頑固,在剿滅時全部被擊斃或逃散,當時參與綁架和刑訊的匪徒竟一個也沒找到,在匪巢里也沒有找到任何與她們5人有關的物品,最後只好作出結論:不能肯定肖大姐等5人是被這股土匪擄入匪巢,但即使是也已被匪徒殺害,屍骨無存了。

作品精選:↓

  我一驚,腦子清醒了一點,這才意識到,我是坐在土匪的懷里。我扭了扭身子,想擺脫那兩只大手,一陣刺痛從胳膊和手腕上傳來,我這才意識到我的手還被緊緊捆在背後。
  抱著我的是老大,他顯然剛睡好覺,力氣大的可怕,兩只胳膊把我夾的緊緊的,絲毫動彈不得。
  他的一只大手忽然松開我的乳房按住了我的肚子,一邊用力揉搓一邊喘著粗氣在我耳邊問:「袁小姐要不要撒尿啊?」
  我的臉騰地紅到了脖子,可尿意也無可抗拒地湧了出來。
  我被他們折騰了大半宿根本沒有機會小便,剛才又喝了水,被他一揉,肚子里的水象馬上就要湧出來。可我低著頭什麽也沒說,我知道這只能給他們羞辱我的機會。
  老大把手放下來抓住我的兩條大腿向外一分,嘴里說:「別害臊袁小姐,你身上長的那點玩藝早就讓咱們爺們玩熟透了!」話音未落,四周響起一片放肆的淫笑。
  我垂著頭,看見自己的下身慘不忍睹,大腿、小腿上糊滿了紅紅白白半干的黏液,陰毛濕漉漉一縷一縷的看不出原先的顔色,只有大腿根還乾淨一點,兩片又紅又腫的陰唇支棱著。我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老大不耐煩低捏了捏我的大腿對站著的兩個匪徒說:「小娘們害臊,你們幫幫她!」
  兩個匪徒聞聲湊上來伸手來捅我的下身,我渾身一抖,哇的哭叫著:「不、不……」身上一松,尿嘩的沖了出來。
  土匪們都湊過來盯著我撒尿,我羞的無地自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一陣狂笑驚的我睜開了眼睛,我看見老大正吩咐那兩個小匪點上一柱香,而另外幾個土匪卻躺在被窩里望著我一絲不挂的身子笑的前仰後合。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下意識的夾緊了腿,這才覺出夾住了一個熱乎乎的東西。低頭一看,在我兩條大腿之間,在我的大腿根上,竟直挺挺的矗立著一根粗大的肉棒,像是我身上長出來的。
  我恐懼的驚叫了起來,這時抓住我大腿的兩只大手向上一擡,我被托起來半尺,大肉棒消失了。我還沒明白怎麽回事,我的身子又被放了下來,可這次那條大肉棒正頂住我的陰道口。
  托住我屁股的力量消失了,我的身子在往下沈,大肉棒在一點點插入我的身體。我不敢動,越動大肉棒插入的就越快。
  老大在我身下不時顛一下身子,每顛一下,我都會情不自禁的驚叫一次,因爲大肉棒會猛的戳進去一大截。
  當肉棒全部插入我的身體後,他又一下把我擡起來,然後再松手,讓我自己把他的肉棒坐進去。
  老大這樣毫無人性的戲弄著我,我被他擺弄的滿頭虛汗,而被窩里的幾個土匪卻笑的岔了氣。
  來回幾次之後,他一松手我就坐到了底,他這才罷休,讓硬挺的肉棒插在我的身體里,然後抓住我的一條腿和一條胳膊猛的一轉。
  我被插在他的肉棒上整整轉了半圈,變成面對他了。他在其他匪徒的狂笑聲中身子一躬,把我壓在了身下,瘋狂地抽插起來。
  我再次被屈辱和痛苦淹沒了,昏昏沈沈地被抛入了黑洞洞的深淵,被那象毒蛇一樣在我身體里進進出出的肉棒帶向不知什麽地方。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被一陣冰冷刺醒了。睜開眼,我發現自己仰面躺在地上,那兩個匪徒正往我身上澆涼水,一邊澆還一邊用手搓。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向我襲來,我忍不住呻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