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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海雪源】(1-60完)作者:楚生狂歌 (26/34)

              (五十一)變故

  面包車駛出城區,約二十分鍾就到了周鋒所說的木材加工廠。加工廠前面是
個不大的木材交易市場,平時白天買木材的人多,可現在大過年的,又是晚上,
連個鬼影子也沒有。汽車一熄火,周圍一點聲音也沒有,長得高大的男人打開車
門,寒風吹到身上,那家夥便罵罵咧咧的:“媽的,這麽冷的天到這鬼地方來,
也不知道鋒哥抓這兩人幹什麽。兄弟們,把這兩人押到�面去看好了,那小姑娘
可別弄傷了,說不定鋒哥還要呢。”

  徐源和唐菲菲被人押進一個木材加工車間,�面堆著很多切好的木闆。進去
之後,那些人就被徐源和唐菲菲身上的大布袋取了下來。徐源這才看清了面前的
五個男人,那五個男人卻一臉猥瑣地看著徐源身邊的唐菲菲。唐菲菲見五個男人
不懷好意,嚇得躲到了徐源身後。兩人雖然被綁住了胳膊,腳下還是可以活動的。

  “你們是什麽人?這�是什麽地方?”徐源擋在唐菲菲身前問那五人。帶頭
的高個子一陣冷笑:“這�是城南的木材市場,我們是什麽人,你一會就知道了。”

  “各位朋友,我們好像沒什麽仇……”

  “少費話,有仇沒仇,鋒哥來了就知道了。”高個子男人不耐煩地打斷了徐
源話。這時候外面又有燈光照來,一輛車停在了車間外,不一會,三個男人從外
面進來。

  “周公子,是你?”徐源一臉嘲諷的表情,“這是你的主意?你小子活得不
耐煩了!”

  “你媽屄的還嘴硬,今天就讓你死在這�。”周永輝上前就抽了徐源一個嘴
巴子。

  徐源一陣冷笑,對著周永輝說道:“你敢嗎?一個軟蛋家夥,老子非扒了你
的皮不可。”周永輝一愣,殺人可不是誰都敢幹的事情,周永輝一個喜歡吃喝玩
樂的二世祖更沒那膽,雖然他巴不得徐源立刻就死了。可周永輝也知道,如果他
今天不整死徐源,回頭他就慘了。

  周永輝看了周鋒一眼說道:“周鋒,叫你兄弟把他做了,我倒要看看,一個
死人還能叫什麽。”周鋒則不想殺人,對周永輝說道:“輝少,把他修理一頓就
行了,打個半死扔到水溝�去還不解氣嗎?要是弄出人命可就麻煩了。”

  周鋒讓手下把唐菲菲關到車間邊上的小辦公室去,唐菲菲嚇得驚叫起來。徐
源叫道:“周永輝,把菲菲放了,我們的事情和她沒關系,你想幹什麽沖我來好
了。”

  “你叫個雞巴,一會就要你好看。”周永輝又上前踹了徐源一腳。唐菲菲被
兩個男人拉到了辦公室�,嘴�還叫著,被人用東西堵住了嘴巴。周鋒拿出把匕
首給周永輝,讓他去解決徐源,殺人的事情他可不想擔上。周永輝拿著匕首,手
都在發抖,雖然他平時很囂張,可終究不敢幹殺人的事情。

  “想殺我,你小子長膽了啊。不過我死了,那部小電影可就人人看得見了,
或許明天你就成名人了。”徐源說完哈哈大笑,周永輝想起那段視頻,想起那條
大白狗趴在他身上……殺了徐源又有什麽用,那東西一散布出去,照樣可以毀了
他一生。

  “那東西你放哪兒了?”周永輝用匕首指著徐源的胸口。周鋒聽兩人談話,
知道周永輝有把柄在徐源手上,而周永輝想從徐源手上把東西拿回來。他把周永
輝拉到一邊說道:“輝少,把東西要回來就算了,殺了他,我們以後日子也不好
過。”周永輝知道周鋒的心態,不想惹上殺人的事情。這事本與他沒多大關系,
自己才是主謀,他放了徐源,最多以後跟徐源道歉,賠點錢就完了,徐源未必就
會跟他計較,可自己呢,徐源肯定不會輕意饒了他。

  “你知道他是誰,他是藍玫瑰的幕後老闆,他的手段可比你狠多了。今天不
整死他,往後我們都沒活路了。”周鋒把徐源說的很兇殘,周鋒現在已成騎虎難
下之勢,如果不跟他一起把徐源殺了,以後肯定會受到徐源的報複。

  周鋒吃了一驚,說這樣的人他可惹不起,讓周永輝自己處理,他可要先走了。
“怕什麽,我們抓他的時候沒人看見,誰知道是誰幹的,我們做了他,把他埋了
能有什麽事情。”

  周鋒看著周永輝陷入了沈思,似乎對徐源的身份極爲忌憚。周鋒也算是混社
會的,知道得罪徐源這樣的人會有什麽後果。周永輝見周鋒猶豫不決便說道:
“鋒哥,這事沒有第三人知道,他死了也是白死,至于那女孩你想怎麽樣就怎麽
樣了。”周永輝這時候很大方,把唐菲菲交給周鋒處理,他相信,見了漂亮女孩
沒有不動心的。

  “輝少,那家夥是不是抓著你什麽把柄?如果這樣我們殺了他也沒什麽用的,
如果他死了說不定對輝少更不利。”

  “那……那怎麽辦?”周永輝聽了周鋒的話,想到全澄江,甚至是全國的人
都知道他被狗幹的事情,心�就發毛。

  “我們也抓住他的一些把柄,到時候就不怕他敢報複我們,你覺得怎麽樣?”
周鋒的話讓周永輝眼睛一亮。對啊,徐源是老大,他這樣的人最怕的就是有損他
老大顔面的事情,如果拍下他被爆菊的視頻,他自然不敢再拿他手�的東西來威
脅他了。周永輝在周鋒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周鋒愣愣地看著周永輝說道:“這也
行?”那眼神仿佛是在說你周永輝是不是也被人爆菊了。

  “那鋒哥你說怎麽辦?眼下要麽殺了他,要麽就這麽做,難道你還有更好的
辦法?”周鋒想了片刻,又問那女孩呢,周永輝一咬牙說先讓你爽了。

  兩人回到徐源身邊,周永輝陰笑著說道:“徐源,今天就讓你也嘗嘗爆菊的
滋味!”徐源破口大罵:“你敢,老子非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周永輝看
到徐源著急,心�更是興奮,以爲抓到了徐源的痛處。隻要他手�有了徐源的把
柄,還怕徐源會報複他嗎?周永輝讓人再把唐菲菲押出來,讓她也來看場好戲。
徐源被人架著朝一張鋸木台走去,鋸木台有一個長長的架子,是用來放大木料的。
徐源正破口大罵著,周永輝抓起台腳邊的木花塞進了徐源的嘴�。徐源用力一噴,
那木花吐了周永輝一臉。

  “叫你嘴硬,叫你噴!”周永輝大怒,一巴掌抽在徐源嘴上,徐源嘴角流出
血來。這時候唐菲菲被人帶出來,看到徐源被打,就叫那些人不要打他。周永輝
一把卡住了唐菲菲的脖子叫道:“不要打,那打你好不好,你個小騷貨,呆會再
肏死你!”唐菲菲驚恐地看著周永輝和他身邊的那些男人,心想完了,今天肯定
會被周永輝強奸了,上次有源哥救她,這次連源哥都被他們抓了。小姑娘還想著
是她連累了徐源,卻不知道這次是徐源連累了她。唐菲菲的外套不知什麽時候被
東西鈎破了,拉了條長口子,露出�面緊身的毛衣,周永輝見了獸性大發,一手
掐在了女孩挺起的乳房上,唐菲菲頓時驚叫著哭了出來。

  徐源見唐菲菲被周永輝欺辱,又破口大罵。周永輝叫人把徐源綁在了木架上,
讓一個家夥去脫徐源的褲子,那家夥見徐源褲子口袋�東西,就伸手把東西掏了
出來,是徐源的手機。那家夥突然叫道:“鋒哥,這家夥的手機一直在通話。”
周鋒聽了大吃一驚,上前去拿徐源的手機。一邊的周永輝見周鋒緊張,就問怎麽
回事。話音剛落,就聽見“砰”的一聲巨響,有人撞開了車間的大門。十多個男
人手拿鋼管沖了進來,和周鋒的人打了起來。周鋒見來人兇悍,而且人多,不敢
與對方糾纏,大叫一聲,和他的幾個手下四散逃竄。周鋒的人對這一帶很熟,跳
出車間就沒了蹤影,隻有抓著徐源的那個家夥反應慢了些,被徐源的人抓了起來,
自是挨了一頓棒子。徐源問帶頭的人怎麽才來,那家夥小心翼翼地回答說這地方
晚上不好找。徐源也沒跟他手下的人計較,唐菲菲還在周永輝手�,他得趕緊想
辦法把人給救下來。

  周永輝的反應更慢,那些人沖進來的時候他還抓著唐菲菲的脖子,美女的脖
子抓在手�總是很舒服的,更何況是他垂涎很久的女孩。等到他明白情況,身邊
已經都是徐源的手下人了。周永輝也不傻,他知道徐源不敢殺他,但並不表示就
會輕意铙了他,所以他急著想離開這�,便抓著唐菲菲做人質。他手�還有匕首,
徐源也不敢輕意上前。

  唐菲菲本以爲今天晚上難逃周永輝的魔爪,沒想到轉眼間形勢又發生了變化,
徐源又控制住了局面。但被周永輝抓著,那亮晃晃的匕首還架著她脖子上,唐菲
菲嚇得話也不敢說,愣愣地看著徐源。

  周永輝見自己被徐源的手下圍住,知道今晚要是被徐源抓住,不死也要脫層
皮。他的一手繞過女孩的肩膀,手臂橫在女孩的胸脯上。若是平時,肯定少不了
一番猥亵,可現在的周永輝那還顧得上這些,抓著唐菲菲的手都在顫抖,對著徐
源嚷道:“讓我出去,要不然我就殺了她!”

  “把菲菲放了,我就讓你走!”徐源讓圍著周永輝的幾個手下散開了些,生
怕周永輝一緊張把唐菲菲給傷了。周永輝當然不肯就這樣放了唐菲菲,讓徐源的
人都呆在�面,他和唐菲菲先出去。周永輝一邊說話,一邊不斷地扭頭看著四周,
生怕徐源的人會突然沖上去。徐源見狀,舉起右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腕,示意唐菲
菲找機會去咬周永輝的手腕。這時候也不知道是誰說了句警察來了,周永輝聽了
就往大門那邊瞧,徐源對著唐菲菲點了點頭,唐菲菲便瞧準了周永輝的手腕咬了
下去。唐菲菲心�恨極了周永輝,咬下去自是用了全力,周永輝回頭看到大門外
黑乎乎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知道自己上當了,剛想回頭,抓著匕首的左手傳
來一陣巨痛,他忍不住慘叫一聲,連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你個臭婊子,快放開我!”周永輝松開了唐菲菲,唐菲菲卻沒有松開他,
牙齒還緊咬著周永輝的手腕。周永輝想去打唐菲菲,還沒等他出手,就被沖上前
的幾個男人給架住了。重獲自由的唐菲菲撲到徐源的懷�,嘤嘤哭了起來。此時
此刻,在女孩心�,隻有徐源的胸膛才是最安全的。

  徐源輕撫著唐菲菲的頭發,說一切都過去了,叫她別在害怕。過了有兩分鍾,
唐菲菲才松開了徐源,紅著臉偷偷看了徐源一眼,見徐源盯著周永輝就問徐源怎
麽辦。徐源反問她怎麽處置周永輝,唐菲菲雖然恨周永輝,但她心地善良,也不
知道該怎麽懲罰周永輝,就讓徐源把周永輝放了。

  一邊的周永輝正惶恐不安,聽到唐菲菲說要放了他,心�松了口氣。但徐源
卻沒有聽唐菲菲的,他叫人把唐菲菲帶到了辦公室,回頭瞪了周永輝一眼,周永
輝嚇得打了個寒顫,結結巴巴地對徐源說道:“源哥,都是周鋒搞得鬼,不關我
的事,你大人有大量,就铙了我吧。”

  徐源沒理他,走到那個被抓住的周鋒手下跟前,對著那家夥的肚子狠狠踢了
一腳。“剛才是你吧,看誰狠!”說著又是一腳。那家夥吃痛,被徐源連踢兩腳,
整個人都抽筋縮了起來。架著他的兩人手一松,他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徐源
面前。

  “你叫什麽?周鋒他抓我幹什麽?”徐源走到那家夥的身後,一腳踩在那家
夥的小腿上,那家夥發出一聲哀嚎,連忙用顫抖的聲音說:“我叫葉虎,道上人
都叫我二虎。鋒哥不想抓你,都是周永輝的主意,他說想教訓教訓你,我們都不
知道他要抓得人是源哥你,要不然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啊!”徐源轉過頭看了
周永輝一眼,周永輝嚇得臉色刷白,他以爲周鋒的手下怎麽也是條漢子,沒想到
這麽軟弱,被徐源一踩就什麽都說了。

  “是嗎?你和那個周鋒都不知情?”徐源腳下用力一碾,葉虎吃痛,不住的
點頭。徐源松開了腳,蹲下身問葉虎該怎麽處置他。葉虎連忙說他願意賠錢,賠
給他和那個小姑娘。徐源站起身來問他準備賠多少錢,葉虎說他願意賠三十萬。
徐源一腳將葉虎踢翻,“三十萬,打發叫花子啊。兩百萬,少一分我就扒了你的
皮!”葉虎一聽要賠兩百萬,頓時就傻了眼,兩百萬,他哪有那麽多錢啊。葉虎
不住地給徐源磕頭,求他手下留情,兩百萬殺了他都沒有。

  “沒有就打電話給周鋒,他不是你大哥嗎,讓他準備兩百萬來贖你。”徐源
說著朝他手下揮了揮手,兩人上前把葉虎拖到了角落�。葉虎還想向徐源求情,
卻被兩人一頓暴打。

  一邊的周永輝見了,渾身都發麻,仿佛那兩人的拳頭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見
徐源向他走去,兩腳一軟就跪了下去。“源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你铙了我吧,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啪!”周永輝臉上結結實實按了一巴掌。“下次?你下次還想綁架菲菲,
還想暗算我?”

  “不,我再也不敢了。這次是我鬼迷心竅,傷害了菲菲小姐,我願意賠錢給
你們。我賠一百萬……不,我賠兩百萬……”周永輝見徐源繃著臉,以爲徐源對
他開得價不滿意,立刻改成了兩百萬。

  “我缺那兩百萬嗎?”徐源冷笑著。周永輝哭喪著臉說他隻拿得出這麽多錢。
徐源沒說話,朝周永輝身後的兩人揮了下手。那兩人抓著周永輝走到一邊堆木料
的地方,找了塊比人還寬的木闆,把周永輝綁了在木闆上。

  周永輝一開始不知道徐源要幹什麽,等幾個人把他和木闆都�到鋸木台上,
周永輝驚恐地喊道:“徐源,你幹什麽,快放了我,你不能殺我。”

  徐源撿起地上的匕首走到鋸木台前,用冰涼的匕首拍了拍周永輝的臉說道:
“留著你有什麽用呢,讓你再來暗算我嗎?叫你投點資這樣的小事你都辦不到,
你說你有什麽用?”一個家夥�動了切割馬達,徐源又笑著說道:“周公子,看
見沒有,那東西轉得多快啊。說不定周公子還能看著自己被鋸成兩瓣呢!”周永
輝一直以爲徐源都不敢殺他,可眼下的情景卻讓他覺得徐源極有可能要把他鋸成
兩瓣。

  木闆被推著前進,刺耳的劇木聲讓周永輝驚恐不已,他盡力�起頭來,看到
飛轉的鋸片已經鋸開了木闆,很快就鋸到了他的兩腿間。周永輝極力掙紮起來,
可他的身體被死死固定在木闆上,動也不能動。“啊……徐源,快關掉,快關掉,
投資的事情我跟我爸說了,是他不同意啊,我也沒辦法。”

  木闆停了下來,徐源上前問周永輝,周大江爲什麽不同意他投房地産,周永
輝說華勝不想進入房地産市場。徐源伸手拍了拍周永輝的臉說道:“是你小子沒
上心說吧,華勝不想進入房産市場?別以爲我不知道,華勝跟兆佳就一點關系也
沒有?”徐源向後退一步,像是怕飛濺出來的東西弄到他身上。木闆又向前推去,
周永輝感覺到了鋸片高速旋轉帶動的氣流,嘴�又發出陣陣的驚叫。其實木闆並
沒有向前推進多少,隻是刺耳的鋸木聲讓周永輝覺得他就要被鋸開了。“我說了,
我說了,可我爸說銀杏山不能開發房産,我不騙你。”

  木闆又停了下來,徐源走到鋸木台前,卻聞到一股惡臭味,再看周永輝身下,
褲子都濕了。這麽臭,估計屎和尿都嚇了出來。徐源用手捂住鼻子問周永輝,周
大江是怎麽跟他說的。周永輝說銀杏山那一片眼下熱,可熱不長。“你家老頭子
還說了些什麽?”徐源聽到這個消息很吃驚,周大江嘴�說出這樣的話,讓徐源
不得不重視。周永輝被嚇破了膽,說起話來語無倫次,但徐源還是聽明白了他的
大概意思,開發新城是高偉城一廂情願的事情,高偉城一走,那地方就沒什麽投
資價值了。

  唐菲菲在辦公室�聽到周永輝的哀叫,以爲徐源真要把他殺了,後來才知道
徐源是在嚇唬他,出去的時候看到周永輝下身裹著黑布,凍得瑟瑟發抖。也不知
道是真冷還是心�害怕,因爲徐源放不放他,還要看唐菲菲的意思。唐菲菲出來
之前,徐源的手下把周永輝�到了牆角的水龍頭下沖了又沖,凍得周永輝連打幾
個噴嚏。若是平時,周永輝早就破口大罵了,這時候他卻很安靜。還好,徐源並
沒有叫人再虐待他,地上還有抓徐源和唐菲菲留下的大黑布袋,徐源叫人剪了給
周永輝裹上,看到去倒像穿了黑色長裙。

  周永輝見唐菲菲出來,撲嗵就跪到她跟前,求她放了他。唐菲菲本就不想和
周永輝多糾纏,見周永輝跪在她身邊就說道:“你幹什麽,我不想再看見你,你
快走!”周永輝又看了看徐源,徐源對他擺了擺手,周永輝如獲大赦,頭也不回
地離開了木材廠。

  唐菲菲在木材廠又驚又怕,這時候緊跟在徐源身邊,出了車間,一陣冷風吹
來,唐菲菲的身子直發抖,才知道這荒郊野外的,晚上很冷。徐源見唐菲菲冷,
拉著她的手快步上了車。到了車上,坐在徐源身邊,唐菲菲才有完全安全的感覺。
“源哥,謝謝你又救了我,剛才可嚇死我了。”唐菲菲一邊說還一邊捂著胸口,
到現在她的心跳還沒有完全平靜下來。

  徐源哼了聲說道:“還好我手下人來得還算及時,要不然傷了菲菲,我非披
了那小子的皮。”唐菲菲聽了徐源的話,臉上一熱,又問徐源他的人怎麽會知道
他在那�。徐源告訴唐菲菲,他被套進袋子的時候剛才他下面的人給他打電話,
幸虧他們去歌廳手機開了振動,他的手機上就三個鍵,要不然他還不知道按哪�
了。

  唐菲菲聽了說真懸,要是早被那些人發現了就完了,又問徐源剛才被那些人
打了疼不疼,徐源笑了笑說隻要她沒事就好。“源哥,你們剛才對周永輝做了什
麽,我在�面聽見他叫得很慘,會不會出什麽事情?”周永輝畢竟是王鐵生的侄
子,唐菲菲怕徐源這樣對他會給徐源帶來麻煩。

  徐源讓唐菲菲不要擔心,周永輝這樣的人不教訓一下,他還會對你不死心的。
唐菲菲見徐源沒把周永輝的事情放在心上,也就不替他擔心了。徐源問唐菲菲要
不要現在送她回家,唐菲菲的外套破了,她父母見了肯定會擔心的,唐菲菲猶豫
著要不要就這樣回家。徐源見唐菲菲不說話就說帶她到一個女人那兒去睡一晚上,
明天再回家去。唐菲菲問徐源是誰,徐源說她認識的,柳月媚。唐菲菲一聽是柳
月媚就點了點頭,打電話回去告訴劉雪茹說她晚上不回去了。劉雪茹自然擔心女
兒,剛才打電話都沒人接,還以爲女兒出事情了。唐菲菲說晚了,去徐源的朋友
那�睡,是個女的,讓劉雪茹不用擔心她。劉雪茹一聽是徐源的女性朋友那�,
也就放心了。

  這邊柳月媚半夜被徐源叫醒,說要到她那兒去,可把柳月媚給震住了。大半
夜的,徐源要來她這�?柳月媚起了床,在客廳�來回踱步,時而照照鏡子,時
而又看看窗外。這家夥,怎麽這時候想到來我這�呢?是裝矜持拒絕呢,還是順
其自然就給了他……就在柳月媚心�搖擺不定的時候,樓下有汽車的聲音,柳月
媚走到窗台邊向下看,隻見一輛商務車停在樓下。難道徐源出去應酬到現在才結
束?

  人都到了樓下,柳月媚也顧不得多想,去給徐源開門。卻見徐源和衣衫不整
的唐菲菲站在門外。柳月媚這才搞清楚了狀況,是唐菲菲出了什麽意外,要在她
這�住一晚。

  柳月媚把兩人請進屋,問發生了什麽事情,徐源把晚上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
下,爲了不讓唐菲菲的父母擔心,就讓唐菲菲在她這兒住一晚。“行,沒問題,
你就讓她呆在我這�吧,你剛才也不說清楚……”柳月媚突然停了下來,拉著唐
菲菲進了房間,拿了件大衣先給唐菲菲換上。徐源聽柳月媚突然不說就進了房間,
忽然想明白了,他剛才打電話沒說清楚,柳月媚還以爲他要住她這�了。徐源看
著柳月媚的背影想著她說的話突然笑了起來,要是今晚上沒有唐菲菲,柳月媚會
讓他住下來嗎?

  唐菲菲換了衣服出來送徐源,柳月媚臉上有些紅暈,她當然知道徐源肯定明
白了她剛才話中的意思。雖然她和徐源交往很放得開,也有心�準備,可這時候
面對徐源還是有些害羞。徐源也沒多說,交待了兩人幾句就走了。

  徐源走後柳月媚就問唐菲菲具體的情況,唐菲菲就把晚上的事情仔細說給柳
月媚聽,還問柳月媚徐源這樣整周永輝會不會出什麽事情。柳月媚聽了不免對整
件事情有所懷疑,徐源以前肯定就整過周永輝了,這次周永輝肯定是沖著徐源去
的。

  柳月媚問唐菲菲怎麽會和徐源在一起。唐菲菲不好意思地把拉徐源做當箭牌
的事情說給柳月媚聽了。柳月媚突然問唐菲菲喜不喜歡徐源,唐菲菲紅著臉說徐
源是有女朋友的。柳月媚笑了笑說她覺得徐源蠻喜歡她的。“源哥隻是把我當妹
妹。”唐菲菲嘴上這麽說,心�頭卻怦怦直跳,柳姐說的是真的嗎?

  城南酒吧,周鋒一臉猥瑣地坐在徐源邊上,問徐源有沒有把那個叫菲菲的女
孩搞定。他以爲徐源安排這麽一出是想來個英雄救美。徐源瞪了周鋒一眼說把菲
菲牽進去隻是想讓表演更真實一些,他的目的隻是教訓周鋒,打擊他的自信,好
讓他以後更聽話。“源哥英明,這回那小子估計膽都嚇破了,以後肯定不敢再跟
源哥作對。”

  “你小子少拍馬屁,不過今天晚上你的人表演得不錯,都有賞頭。你再回到
周永輝那邊去,繼續做他的朋友,了解他的動向。”周鋒尴尬地笑了笑,說他手
下的人除了葉虎都不知道徐源的身份,下手不知輕重,讓徐源莫怪他們。徐源點
了點頭說難怪那幾個演得這麽像。

  周鋒問徐源,要是周永輝懷疑他了怎麽辦。“應該不會,就算那小子懷疑也
沒關系,我安排在他身邊的人可不止你一個。我跟葉虎要兩百萬贖金的事周永輝
也知道的,這事既然是他挑起來的,你說這贖金該不該他出?”

  周鋒聽了頓悟,徐源是要他到周永輝那�訛那兩百萬的贖金。想來也是,周
永輝設了個小圈套讓他鑽,這兩百萬的贖金還不要他出嗎。“源哥,那小子給了
錢……”

  “一半交給公司,另一半分給今天晚上辛苦的弟兄們。”周鋒聽了大喜,知
道這就是徐源所說的賞頭。

  新年的第一次工作會議,市委市政府就確定了銀杏山新城開發的框架,消息
傳出,拍下銀杏山那幾塊地的人都喜上眉梢,喬平更是拉著徐源去慶祝一番。徐
源卻沒那麽樂觀了,之前兆佳沒對銀杏山的地塊下手已經讓徐源産生了警覺,後
來又聽周永輝說周大江不同意他參股開發銀杏山房産,這讓徐源覺得他已經踏進
了某個巨大的圈套。兆佳置業和周大江不可能不知道市政府要開發銀杏山的意向,
他們卻沒有任何動作,除非這個意向本身就是個圈套。難道真如周永輝說的,高
偉城在澄江呆不長?

  喬平見徐源並不是很高興,就對徐源說是不是陸老闆不在,徐老弟興緻也不
高了啊。和海棠幾次見面,喬平看出徐源和海棠的關系並不簡單,至少不是單純
的商業合作夥伴。徐源也沒把心�的擔憂說給喬平聽,隻問了喬平新南中的情況。
喬平告訴徐源,新南中已經開始動工,上面要求一年時間把南中建好,這對他們
來說是個利好的消息。

  隻喬平和徐源兩個人,兩人也沒什麽嬌情的,徐源問喬平要不要叫個小姐助
助興。喬平對這方面倒沒什麽,他不是那種好色之徒,但也不避諱這種事情。喬
平有個愛好,喜歡唱歌,尤其是他那個年代的歌。徐源安排了個小姐陪喬平唱歌
去了。出來的時候經過一個包廂,�面有女人的驚叫聲,徐源聽見那女人的叫聲
就皺起了眉頭。

  自從和徐源分手以後,周慕雪有段時間是悶悶不樂的,後來有一個男人走進
了她的生活,周慕雪的心情也慢慢好轉。這個男人叫李濤,比周慕雪大一歲,小
時候是周慕雪隔壁村子的。李濤長相還算英俊,中等個子,但家�很有錢,是附
近少有的暴發戶,李濤以前跟周慕雪是同學,也追過周慕雪,周慕雪對他感覺一
般,上學的時候兩人交往過一段時間,最後還是分了。現在李濤重來追求周慕雪,
對周慕雪很遷就,周慕雪覺得他也挺好的。

  周慕雪的父母也不是很喜歡李濤,李家雖然有錢,但周母嫌李家人品不好。
可最近周家出了件大事情,周慕雪的哥哥周建勇不知什麽時候沾上了賭博的惡習,
輸了好幾百萬。周家雖然有個小作坊,但也不夠他輸的,周建勇便挪用了老丈人
廠�的款子,後來被老丈人知道了,兩家就炸開了鍋,周家人才知道他們家已經
被兒子輸得差不多了,外面還歉著一屁股的賭債。周家已經無力還那些錢,周建
勇的老丈人正在氣頭上,肯定不會拿錢出來給周建勇還賭債,還要女兒跟周建勇
離婚。當然,這隻是氣話,周建勇和老婆生了個兒子,不是說離就離的。但周家
人如果不把賭債的事情搞定了,說不定兩人真會離婚。這時候李濤要和周慕雪交
往,周母便同意了。在她心�,兒子要比女兒重要多了。不管女兒是否喜歡李濤,
她想如果女兒跟李濤結婚,她就可以用借李家的財力來幫周家度過這個難關。

  周建勇爲逃賭債,已經躲出去兩個多月了,連過年都沒敢回家。這天李濤去
周家,隻有周慕雪和她嫂子在家,李濤就請兩人出去吃晚飯,自從周建勇外出以
後,周妻心情也很壓抑,李濤請她和周慕雪出去,她就去了。吃過晚飯三人去藍
玫瑰唱歌,沒想到卻碰上了周建勇的債主。周建勇的那些債主都是放水錢的,其
實本錢也沒那麽多,借個六七萬的,欠條上就寫十萬,上門要債,周建勇不在家,
那些人也不敢拿周家人怎麽樣,真鬧出事情人,對他們也不好。沒想到今天在夜
總會碰上了那些人,周慕雪和她嫂子還有李濤都被那些人堵在了包廂�。一開始
李濤還挺橫的,說有什麽事情他來解決,可一聽到周建勇欠著人家三百多萬就沈
默了,周慕雪見李濤不作聲,知道大哥的事情是指望不上人家了。這也不能怪人
家,三百多萬可不是小數目。

  一個頭頭模樣的中年人,約莫三十七八,長相兇狠,周慕雪看著就害怕。那
人圍著周慕雪和周妻轉了兩圈,說周慕雪還像個學生模樣,肯定能買個好價錢,
又說周妻雖然年紀大了些,可這年頭喜歡少婦類型的人也挺多的,再說周妻保養
的不錯,一對奶子很挺,也能買個好價錢。周慕雪和周妻聽了毛骨悚然,周慕雪
更是哭了起來。

  “哭個屁啊,周建勇那小子躲了起來,欠我們的錢就不用還了?”那中年人
吼了聲,把周慕雪給嚇住了。中年人讓周妻給周建勇打電話,起初周妻還說不知
道周建勇現在的電話,中年人說把她們倆的衣服給扒了,幾個人就欲上前,周妻
立刻就軟了,掏出手機給丈夫打電話。

  中年人對周建勇說,如果他不回來還錢,就抓他老婆和他妹妹去夜總會做小
姐,直到把錢還清爲止。中年人說著伸手去抓周慕雪的下巴,周慕雪想要躲開,
卻被另外一個男人抓著,中年男人的手抓在她的下巴上,嚇得周慕雪連聲驚叫,
讓周建勇快來救她們。

  周建勇還在外地,自然不可能來救他老婆和妹子。周慕雪的驚叫過後,包廂
的門卻開了。“哪個不長眼的亂闖包……”中年男人正欲發作,看到門口站著的
是徐源,頓是陪著笑臉問源哥怎麽來了。周慕雪看到徐源,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叫徐源救她。抓著周慕雪的人見周慕雪竟然認識徐源,立刻松開了手,因爲他看
到徐源臉色不是很好。

  行動自由的周慕雪立刻走到徐源身邊,抓住徐源的胳膊,讓他一定要救她和
嫂子。徐源也不知道情況,包廂�帶頭的中年人叫卞和財,和氣生財的意思,不
過脾氣卻很暴躁,是城東鋼材市場的一個頭頭,徐源也就認識他,其他的人有兩
三個面熟,卻叫不上名字。徐源讓他們先到別的包廂等等,他和周慕雪有話要說。
卞和財陪著笑臉和其他人出了包廂,李濤還留在包廂�,徐源隻當他也是卞和財
手下的小弟,問他怎麽不出去。李濤不認識徐源,但見先前兇悍的卞老大對徐源
畢恭畢敬,被徐源一問,竟也出去了。

  周慕雪本想告訴徐源李濤是跟他們一起的,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徐源問
她怎麽回事,周慕雪就把她大哥和今天晚上的事情說了。周慕雪說以前是她錯了,
求徐源看上往日的情份上救救她們。徐源對周慕雪說他先去跟卞和財說,怎麽解
決以後才告訴她家人,讓周慕雪和周妻先回去。周慕雪和周妻一聽現在就可以回
去了,頓時松了口氣,對徐源連聲說謝。出了包廂,李濤還站在包廂外,徐源這
才知道他們是一起的,看樣子這小子是周慕雪的男朋友吧。因爲剛才李濤的退縮,
周慕雪沒給他好臉色,拉著周妻就走了,李濤連忙追了上去。

  徐源進了卞和財的包廂,問他怎麽和周建勇認識的。卞和財說李志清爲了巴
結他,就讓他兒子李濤帶周建勇來鑽他們的賭局。

  “李志清和李濤是幹什麽的?”徐源沒聽過這兩人的名字,既然要巴結卞和
財,肯定與鋼材市場有關了。卞和財說李濤就是剛才和那兩個女人在一起的小白
臉,李志清是在鋼材市場承包加工和回收邊角料的,合同要到期了,他還想承包
下去,就想給他們一點好處。徐源一聽李濤就是和周慕雪在一起的男人,心�頓
時明白了幾分,今天晚上的巧遇肯定是李濤和卞和財安排的,好逼周家人還錢。
難怪那家夥看上去有些心虛,原來是做了虧心事。

  徐源問卞和財,公司有回收廢鋼的部門,爲什麽還要承包給外人。卞和財告
訴徐源,李志清和胡彪是同學,兩人關系很要好,胡彪才把那塊承包給李志清的。

  “弟兄們設賭局賺點外塊的事情我也不反對,可事情要有個度,要是給公司
惹上了麻煩,到時候別關我無情。公司是做正當生意的,要是在這上面出了事情,
公司肯定不會保你們。”卞和財見徐源發話,陪著笑說今天的事情隻是嚇唬嚇唬
周建勇,並不當真的,還說他也不知道周建勇的妹妹是源哥的朋友,讓源哥莫見
怪。

  徐源又問周建勇歉了多少錢,卞和財說欠條上的數目加起來有三百十幾萬,
真正借出去的錢隻有兩百十幾萬。徐源看著卞和財說真有那麽多錢嗎?徐源知道
卞和財所說的兩百十幾萬,早就在賭局中收回來了。卞和財說賭局並不是隻他有
份,鋼材市場那邊的好多兄弟都有份。

  徐源知道卞和財這話的意思,兄弟們都有份的事情,他這個做老大的也不好
一棒子打死,要不然誰還肯給他賣命。“這事我知道了,你叫人把欠條都收起來,
我會給兄弟們一個交待。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你們爲公司做事出了事情,我一定
保你們,但與公司無關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我不希望因爲這種雞毛蒜皮的小
事被警察找麻煩。”

  徐源走後,卞和財還有些忿忿不平。“欠條到了他手�,不知道還能拿到多
少錢啊。真他媽窩囊,老子混了十多年了,還要聽一個黃毛小子發號施令,還是
跟著彪哥自在啊。”卞和財邊上一個叫面條的家夥輕聲說道:“財哥,小心點說
話,源哥雖然年輕,可手段並不彪哥差,欠條收上去,我想他也不會一分利都不
給我們的,你這話要是傳到源哥耳朵�,隻怕會惹麻煩。眼下在澄江混的,誰不
給源哥幾分面子。以前得罪彪哥的還能去投靠海鳳凰,現在能行嗎?”卞和財沈
默了,面條說的話不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除非他不想在澄江混了。

  陳琳住在醫院�,兩天前她平安生下了一個兒子。之前陳琳一直沒刻意檢查
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生産比預産期晚了四五天,都說晚出來的是女孩,陳琳以
爲自己會像康琳一樣生個女孩,沒想到生了個八斤多重的大胖小子,可把陳琳高
興壞了。孩子出生後就一直睡在她身邊,就是她母親和阿姨來了都有些舍不得讓
她們抱。

  康琳聽說陳琳生了個男孩,抱著小孩到醫院來看她。正好陳琳的孩子餓了要
喝奶,陳琳的乳頭漲得太大,乳汁又不太通暢,小孩子還不太會吸,餓得哇哇直
哭。陳母就說先把奶吸出來,放在奶瓶�給孩子喝。康琳就說先讓她奶孩子吧,
讓孩子練習兩回就會了。陳琳的男孩吸到康琳的乳汁就不哭了,隻咕咕的吸著奶。
康琳笑道:“姐,你的孩子可真會吃,比三個多月的丫丫還會吃。”陳母在一邊
高興地說,會吃的孩子好,個子長得快。

  陳琳住的是單人病房,徐源到醫院的時候病房�還有人,他就沒進去,在走
廊盡頭的陽台上看風景。等陳琳病房�的人走了,徐源才進去。陳琳正在看電視,
小寶寶安靜的睡在她身邊,一個五十左右的中年婦人坐在陳琳床邊,見徐源進去
就站了起來,徐源知道中年婦人是陳琳的阿姨,陳森死的時候他見過。陳琳見徐
源進來便笑了笑,叫徐源坐下說話。因爲陳琳阿姨在,徐源就跟陳琳說了幾句客
套話,然後就是看看孩子。陳琳叫阿姨給徐源倒水,正好沒熱水了,陳琳的阿姨
就去打水。

  陳琳問徐源最近在忙什麽,徐源告訴她,明天瑞達物流公司正式開業。陳琳
笑了笑說她不能去參加他的開業典禮了。徐源說沒關系,她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
就是最好的禮物了。再說明天典禮不會很熱鬧,創新大道通車,要搞個很熱鬧的
慶典,本來瑞達公司開業典禮想改期的,隻是看好了日子,改了不好。聽徐源說
創新大道要通車了,陳琳有些失落。徐源知道陳琳的心思,說過去的事情就讓它
過去了,現在她都是孩子他媽了,應該高興才對。陳琳聽了徐源的話又笑了,問
徐源小孩子長得像誰。徐源說像她,還說男孩像媽福氣好,說他就像他媽,才有
這麽好的福氣,得到姐姐垂青。

  陳琳還想跟徐源說幾句悄悄話,她阿姨卻已經打水回來了,陳琳隻好作罷。
拿出一個小紅袋子給陳琳,陳琳用手摸了摸,知道�面放的是小孩子的長命鎖和
長生果之類的東西。

  徐源走後沒多久,陳母就去了醫院,看到小孩子身邊的小紅袋就打開來看了。
兩個中年婦人都吃了一驚,紅袋子�放著長命鎖、長生果和金手镯的鈴铛,都是
純金的飾品,分量很重。按照澄江的風俗,這些東西都是要做舅舅的送的,陳森
不在了,也應該由陳母來準備。陳母拿著東西問陳琳是誰送的,陳琳說是徐源,
是陳森的朋友。陳母想起了兒子葬禮上的那個年輕人,看著陳琳和剛出生的孩子
暗道,難道是他?

  三月八號,風和日麗。早春的陽光照在人身上,讓人覺得暖洋洋的。蒼林大
橋附近的居民都聚集到了通車現場。蒼林這個名字源自古渡名,盤龍和十�兩地
之間有一條潮河,西與直胖河相接,東面一直通到金港。以前在蒼林這地方有個
渡口,就叫蒼林渡。七十年代以前,澄江的交通靠的是水運,所以蒼林這地方是
個熱鬧的街市,有銀行和郵局,沿河還有各式小店,這一帶還有著“江鮮海味,
蒼林先吃”的說法,可見當時蒼林的熱鬧。但隨著公路運輸的興起,水運慢慢消
失,蒼林的街市也跟著荒廢了。曾經驕傲的蒼林人反到成了不開化的鄉下人。

  如今蒼林大橋和創新大道建成通車,蒼林人又看到了發展的希望,自是歡天
喜地。聽說今天有通車典禮,連市委書記都要來剪彩,附近村民奔走相告,相約
前來觀禮。

  高偉城看到蒼林橋兩邊人山人海,吃驚不小,沒想到附近百姓對創新大道和
蒼林大橋如此認同。高偉城心�暗喜,他的決定有先見之明,這個場面直播出去,
反響肯定強熱,有這些老百姓做陪襯,他這個市委書記的形象就越高大。王鐵生
不來正好,省得搶了他的風頭。這可是正面形象,與上次西橋化工廠事件可不一
樣。

  “……創新大道是市委市政府關注的重點工程,是城東開發區騰飛的翅膀,
它將帶著城東開發區進入新的時代!”在高偉城一番激動人心的講話後,直播現
場的主持人顧瑞香宣布創新大道暨蒼林大橋通車剪彩典禮正式開始。高偉城和其
他市領導一起剪斷了紅彩帶,霎時間爆竹聲聲,不絕于耳。掌聲和呐喊聲讓高偉
城心�狂喜,這可是百姓對他的支持。

  大橋通車,通過的第一個車隊是施工車輛,高傳城和其他剪彩的人站在路看
著車隊通過大橋,一邊跟著其他老百姓鼓掌。前面兩輛是瀝青車,後面兩輛是大
挂車,車上裝著幾輛大型機械。當第一輛大挂車載著兩台壓路機過橋,還沒過橋,
第二輛車剛開上去,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橋面突然斷裂,第一輛大挂車直接
墜入河中,第二輛車車頭懸空挂在外面,大橋兩邊的人都驚呆了!

             (五十二)調教直播

  雖說直播沒多少人看,而且大橋橋面斷裂後就中斷了直播,但還是有很多人
看到了大橋斷裂的場景。更重要的是現場有很多老百姓,用手機,相機拍攝的畫
面很多,一時間在網上傳得很瘋狂。雖然負面新聞很快就被清除了,但澄江人差
不多都知道了斷橋事件,連附近的金港等縣市也有人知道。工程負責人當場被控
制住了,事故調查小組立刻對這起事故展開了調查,發現慕龍富的工程公司隻有
修路的資質,橋梁資質不夠,也就是說他的公司並沒資格建造蒼林大橋。

  調查人員詢問了慕龍富,他是如何招標到這個工程的,慕龍富起初很沈默,
後來調查人員說事故很嚴重,已經引起了省�的重視,他承擔不起後果。慕龍富
害怕了,就招供說給高偉城送了五十萬,是他去打了招呼,他才承包到這個工程
的。

  高偉城這邊呢,他一看到橋面斷裂就知道事情不妙,慕龍富被控制後他就爲
自己找後路。因爲慕龍富說給他送了五十萬,調查組的人就把這情況報給了W 市
紀委。高偉城是W 市委常委,W 市紀委的人也不可能對他采取措施,等省紀委派
人下來找高偉城談話,高偉城承認慕龍富送給他五十萬,但他說老戰友的孩子來
找他,他不好意思推托,收下後就以慕龍富的名義捐給了W 市紅十字會。查下來
還真有這事,高偉城說他並沒有爲慕龍富打招呼,隻是介紹他去招標,也不知道
他橋梁資質不夠。

  再說斷橋事故也很有意思,橋面斷了,橋墩完好無損,檢測下來,橋墩質量
完全符合要求,隻需重新鋪個橋面即可。這橋梁最重要的就是橋墩,重鋪橋面損
失並不大。高偉城這邊也沒了下文,再加上有人幫高偉城說話,事故報告很快就
出來了,斷橋是因爲橋面保養期弄錯了。

  周大江見王鐵生興緻頗高,有些不解,就問王鐵生,這次沒整走高偉城,他
爲什麽還這麽高興。“這次雖沒有搞垮高偉城,但效果還是有的。這個結果我也
預料到了,高偉城不比朱陽,多年爲官雖說沒什麽突出的政績,但也沒犯什麽錯
誤,正所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隻要上面有人保他,事情掩掩就過去了。斷橋事
情雖說影響大了些,可實際的經濟損失並不大,也就那卡車司機受了重傷。不過
這次高偉城給上面的印象肯定不好了,對我們來說這就夠了。上面可能會考慮把
他調走,就算不調走,高偉城自己說不定還會到上面去活動,要求調走呢。高偉
城這次出了這麽大的醜,就算留在澄江也沒什麽威信了,不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

  周大江問王鐵生,上面要到什麽時候才會把高偉城調走。王鐵生說不好確定,
要是現在就把姓高的調走,不是承認他有問題嗎,那就是打自己的臉。估計等個
半年,人們把這事淡忘了吧。王鐵生讓周大江放心,高偉城留在澄江也搞不成新
城開發了。

  澄江在城市建設開發上有兩個傾向。一個是立足于港口城市,要沿江開發,
把城區向西擴;另一個便是現在高偉城的新城計劃。澄江城位于江邊,城東江段
小,但南部鄉鎮衆多,是澄江的主體,澄西江段長,但隻有五六個鄉鎮。要是沿
江開發,産生的輻射作用肯定不如在銀杏山建新城。但沿江開發對工業物流方面
有好處,所以兩派之間有沖突。其間的利益關系錯綜複雜,就是王鐵生一派的人,
也有贊同開發新城的。而華勝在城西有很多的分廠、子公司,沿江開發,華勝靠
地皮就能不知賺上多少錢了,所以王鐵生是鐵了心的要搞沿江開發。

  之前朱陽和劉全興在的時候,劉就有開發新城的設想,王鐵生當然不會同意,
朱陽到澄江來就是想撈錢的,開發什麽地方他才不管呢,王鐵生就說把澄江框架
什麽的先弄好,基礎設施、城市形象搞好才能吸引好的投資。這正中朱陽的下懷,
隻有多建大型工程才好撈錢嘛。政府工程這一塊,王鐵生都支持朱陽,朱陽對王
鐵生大力扶持華勝集團也是睜一眼閉一眼。所以兩人盡管不和,派爭不斷,但基
本還算太平。高偉城的到來打破了原先的利益平衡,王鐵生自然要想辦法把高偉
城弄走。

  周大江問王鐵生,斷橋事件會不會影響到他,高偉城會不會想到是他們在暗
中做手腳。王鐵生讓周大江放心,他沒去通車現場是有理由的,他在外省參加交
流參觀活動,高偉城還巴不得他趕不回來呢。“修路的時候高偉城去過幾次了,
他來澄江一年多,也沒搞出什麽名堂,就趕上城東開發。他就想著在城東建設上
撈點政績,要不是這麽心急,他還不會把創新大道這樣的工程放在心上呢。這事
還得感謝顧瑞香那個小騷貨,要不是她那騷樣把姓高的迷住了,姓高的未必就會
上當啊。顧瑞香前兩天還去找高偉城商量對策,姓高的怎麽也想不到,那小騷貨
早被我肏過了,姓高的還以爲小騷貨真想找他做靠山呢。不過這事情要保密,可
不能讓上面的人知道,要不然我們就不好過了。”王鐵生說完和周大江都大笑起
來。

  海鳳凰見服務員站在包廂外就問她怎麽回事,服務員告訴海鳳凰,是王鐵生
和周大江讓她出來的。海鳳凰心念一轉,回去拿了錄音筆再過來敬酒,離開的時
候把錄音筆留在了桌下。王鐵生看到海鳳凰離開,對周大江說道:“這女人是個
風流嬌娃啊,看她樣子肯定會伺候人。”

  周大江笑了笑,問王鐵生既然慕龍富送了錢給陳琳,爲什麽不讓他說出來。
王鐵生說陳琳的事情並不重要,陳琳已經不管城東開發區了,再翻出來也什麽意
思。“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就算把慕龍富給陳琳送錢的事情抖出來,上面爲
保姓高的,把事情大事化小了,自不會再去追究陳琳了。再說陳琳剛生小孩,有
是烈士遺孀,上面還能正兒八經地來查辦她?陳琳在城東幹的還是有模有樣的,
等過個一年半載的,上面把她給忘了,那時候陳琳要是還不聽話,就讓慕龍富把
她收錢的事情曝出來,說不定效果會更好。”王鐵生讓周大江以投資擴産、辦新
公司的名義進一步在城西圈地,等城西一開發,利益滾滾而來。

  吃完飯,王鐵生問周大江要不要到包廂去玩,說黃金海岸新來了對漂亮的雙
胞胎。周大江說他還是去泡個澡,叫個人按摩一下算了。王鐵生說他那�有進口
藥,周大江搖了搖頭說上次吃藥差點就出大事情,還是不去了,讓王鐵生玩得高
興點。

  王鐵生和周大江一離開包廂,海鳳凰就進去把錄音筆取了出來。聽到王鐵生
和周大江的對話,海鳳凰自是吃了一驚,這姓王的老謀深算,知道慕龍富給陳琳
送過錢,卻讓慕龍富不要在這個時候給捅出來。海鳳凰沒聽到兩人前面的談話,
要是知道斷橋事件是王鐵生策劃搞出來的就更震驚了。不過海鳳凰聽到王鐵生讓
周大江在城西多圈地,想到徐源剛在銀杏山拍下一塊地皮就覺得有些不妙,徐源
可能鑽進了王鐵生的圈套。王鐵生利用高偉城想開發新城的計劃來抄熱銀杏山的
地皮,他的人卻以相對低廉的價格吃下了城西的兩塊地皮。

  加上原先一塊的地皮,徐源在這兩塊地皮上投入了很多的資金,要是拖下去,
對徐源肯定不利。夜�海鳳凰就把徐源叫到了黃金海岸,跟他說了王鐵生的事情。
斷橋的時候徐源的瑞達公司開業,也沒過多去關注這件事情,隻聽說高偉城被牽
涉進去,但又沒什麽事情,現在聽海鳳凰一說,徐源想起周永輝跟他說過的話,
頓時明白斷橋事件絕非偶然,而是王鐵生精心策劃的。周大江說高偉城在澄江呆
不長,肯定說得就是這件事情了。徐源先前就對王鐵生支持高偉城開發新城的計
劃感到懷疑,現在看來王鐵生支持高偉城根本就是個騙局,讓大家都以爲要開發
銀杏山了,他的人暗中卻拿下城西的地皮,高偉城一走,他就搞沿江開發,錢都
讓他的人賺了。

  徐源一想到這�頭都大了,他拍下的地看來是個燙手山芋了。估計高偉城一
來,王鐵生就算計著怎麽把他排擠走,那個慕龍富說不定還是王鐵生找來的托。
想到慕龍富,徐源突然想起有一次他去陳琳那兒,碰到顧瑞香給慕龍富和陳琳牽
線的事情。這顧瑞香在中間扮演什麽角色?她是收了慕龍富的好處,還是她先被
王鐵生看上了,王鐵生讓她去勾引高偉城的。

  海鳳凰見徐源不說話就問徐源在想什麽,她不知道徐源知道王鐵生預知高偉
城要出事的事情,想通了很多事情,還以爲徐源隻是在爲他的投資發愁。

  “海姐,你說現在該怎麽辦?”徐源突然問海鳳凰,海鳳凰不知徐源是說投
資的事情還是說陳琳收了慕龍富的錢。“現在澄江人還不知道王鐵生有開發城西
的打算,但肯定會懷疑高偉城能在澄江呆多久,他開發銀杏山的計劃是否還能繼
續。有計劃購房的,尤其是那些房産投機者肯定會觀望一段時間。我勸你要麽趕
緊賣掉手�的地,要麽就要做好虧損的打算。”

  賣地?這時候要賣地談何容易啊,何況徐源是和葛清岚合夥的。要是他跳出
去的,葛清岚虧在�面,對徐源來說還不如讓他也虧在�面。至于陳琳收了慕龍
富的錢,這事對陳琳來說始終是個麻煩,徐源就想著如何幫陳琳去掉這個麻煩。
“海姐,你覺得陳琳還有多少前途?”

  海鳳凰搖了搖頭說這次陳琳被王鐵生抓到了把柄對陳琳極爲不利。這次陳琳
生産和高偉城夾在中間,王鐵生沒把陳琳抖出來可謂陰毒,如果以後再舊事重提,
又沒人保陳琳,隻怕陳琳要吃大虧。

  “那海姐的意思是我們就這樣放棄和陳琳建立的關系?”徐源一邊說一邊看
著海鳳凰,雖然陳琳眼下受制于王鐵生,但畢竟王鐵生年紀大了,陳琳才三十出
頭,以後說不定還能上位,要是再有人幫陳琳拉拉關系,陳琳還是有前途的。海
鳳凰如果想在澄江長期發展,多這樣一個關系還是好的。

  海鳳凰說要化解陳琳的危機並不難,隻要那個慕龍富閉口就什麽事情也沒有
了。王鐵生就算知道陳琳收了慕龍富的錢,還能讓一個死人出來指證嗎?隻是眼
下慕龍富還因爲事故責任被押在看守所�,會不會判刑還不好說。海鳳凰問徐源
是不是知道陳琳被王鐵生抓住把柄了心急,徐源說他和海鳳凰一樣,不想就這樣
放棄和陳琳建立的良好關系,自從陳琳不當主任後,他就覺得在城東辦事不如以
前方便了。海鳳凰說陳琳就算從新掌權,也不可能是城東開發區的主任了,這官
可沒有退回去做的。徐源說不打緊,就像陳琳現在名義上管著公安這一塊,要是
掌了實權,對他們也是有利的。

  第二天,徐源就約了葛清岚碰面。讓徐源感到不解的是,葛清岚對投資風險
並不在意,好像賺不賺錢都與她無關。徐源問她有何打算,她隻說先等等,新買
的地暫時不要開發,等高偉城去留定了再說。

  高偉城這幾天心情也不好,看到顧瑞香又把她大罵了一通,說都是她表哥弄
出來的好事情。顧瑞香哭哭啼啼地說她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要不然她死
也不會讓她表哥去承包那個工程,還說她表哥慕龍富也很冤,都是鋪橋面的預制
件出了問題,跟她表哥沒關系,她表哥也是受了牽連。

  “他受牽連?他要是不把送錢的事說出來,我至于會這麽被動嗎?現在好了,
全澄江人都看到我笑話了。”

  “高書記,這都是王鐵生在暗中搞鬼,我表哥被抓後我就想去見他,提醒他
的,可那些人都不讓我見我表哥。”

  其實高偉城很清楚,出了這樣的事情王鐵生不盯著那才奇怪了,再加上顧瑞
香哭得委屈,高偉城心�就軟了。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高偉城雖不是什麽英雄,
可一樣拜倒在了顧瑞香的石榴裙下。

  在去澄江大飯店一號別墅的路上,顧瑞香還是有些擔心的,怕高偉城會懷疑
她。可是不去吧,自己看到“表哥”被抓無動于衷,也不合常理,所以她又硬著
頭皮去見高偉城了。見高偉城隻是生氣,並沒懷疑她,顧瑞香心�就踏實了,表
演起來更是得心應手。“高書記,你想想辦法把我表哥弄出來吧,這事真不關他
的事情,都是做預制件的那些人不負責任,才出事故的。”

  高偉城說斷橋事件雖然損失不大,但社會影響大,總要有人承但後果,撈出
慕龍富後誰來頂缸?顧瑞香說都是預制件出了問題,讓做預制件的人頂就得了。
女人說著倒在高偉城的懷�又磨又蹭。美人在懷,高偉城又多日沒近女色了,便
把手伸進了顧瑞香的衣裙�。

  顧瑞香趴在高偉城的雙腿間,也顧不得男人的雞巴有沒有洗過,又捋又吮,
好幾分鍾才讓高偉城的雞巴硬了起來,高偉城大喜,抱起顧瑞香去掀她的裙子,
顧瑞香怕高偉城的雞巴再軟下去,急急地扭動屁股,脫下了厚厚的連褲襪,對著
男人的雞巴坐了下去。高偉城就喜歡肏女人的感覺,待顧瑞香的陰戶吃進他的雞
巴便翻身把顧瑞香壓在了沙發上用力肏弄起來。

  顧瑞香一邊浪叫著,一邊讓高偉城想辦法把她表哥給撈出來。高偉城正在興
頭上,再說隻要有替死鬼,撈出慕龍富也不是難事,就答應了顧瑞香。“嗯,高
書記,舒服死了!”顧瑞香見高偉城答應了她的請求,便裝作很興奮的樣子,抱
著高偉城在他那充滿煙味的嘴角附近親了又親,一邊親還一邊浪叫,扭動著屁股
沒幾下就讓高偉城繳械投降了。

  高偉城躺在沙發上看著整理裙子的顧瑞香,歎了口氣對顧瑞香說不知道他在
澄江還能呆多久啊。其實紀委的人找過高偉城後,他心�就萌生了退意。沒到澄
江之前總覺得入主澄江這樣富裕的縣市肯定好處多多,到了澄江才知道澄江遠比
他了解的要複雜。王鐵生在澄江經營這麽多年,根本不是他這個市委書記一句話
就能擺平的。也許他這個人還不適合當政府一把手吧,離開澄江對他來說或許更
好,他留在澄江也不會有什麽作爲。所以這幾天高偉城也有些想通了,上面沒有
追究他受賄的事情已經讓他很滿足了,至于調不調他走,什麽時候調他走他都不
想管了。

  要說高偉城來澄江有什麽收獲,那就是搞到顧瑞香這樣的天生尤物做情婦。
在來澄江之前,高偉城也有過幾個女人,但都比不上顧瑞香。現在看到顧瑞香整
理裙子,高偉城心�自是有些不舍。顧瑞香穿好裙子又坐到高偉城身邊,輕聲問
他怎麽了。高偉城說她是他最喜歡的女人。顧瑞香被高偉城這麽一說,心�竟有
些愧疚。在高偉城和王鐵生兩人之間周旋,顧瑞香覺得高偉城比王鐵生好伺候多
了,如果可以選擇,她甯可做高偉城的情婦。可她沒得選擇,要在澄江混下去,
選王鐵生更可靠。顧瑞香依在高偉城身邊說無論他到哪�,她都會跟著他的。高
偉城知道顧瑞香這是在敷衍他,他一走,顧瑞香說不定就傍上別人了。高偉城笑
了笑,說希望能在他離開前幫她弄進電視台的領導班子。

  從一號別墅出來,顧瑞香松了口氣,如果評什麽表演獎,她今天的表現一定
能夠獲獎。顧瑞香鑽進車�,看著一號別墅喃喃自語,高書記,你可別怪我,我
一個弱女子也沒有辦法。

  慕龍富很快就被放了出來,在看守所關了幾天,慕龍富都快憋瘋了,才知道
這錢也不是那麽好賺的。更讓慕龍富想不到的是,出來第二天跟朋友喝了點酒他
就出了車禍,和一輛大卡車迎頭相撞,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顧瑞香聽到慕龍富出車禍的消息自然吃驚不小,以爲高偉城恨慕龍富,叫人
報複他的。但想到慕龍富能出來都是高偉城出的力,又覺得不太可能。難道真的
隻是一場車禍?慕龍富的死讓顧瑞香心�隱隱不安。

  周六晚上,一檔“對話澄江”的直播節目結束後,顧瑞香準備離開電視台,
剛走出大樓,還沒進停車場就有人給她打電話。顧瑞香掏出手機一看,給她打電
話的卻是徐源。顧瑞香有些驚訝,雖然她和徐源有些交集,但交往並不深,不知
徐源這時候打電話給她是什麽意思。顧瑞香接了電話,用甜甜的聲音跟徐源問了
聲好,又問徐源找她有什麽事情。

  徐源說知道她現在節目結束了,想請她出來坐坐。顧瑞香是高偉城情婦並不
是什麽秘密,大凡在澄江有些關系的人都知道,就是平民百姓嘴�也不乏兩人的
傳聞。雖然她人長的漂亮,又沒結婚,但卻沒人追求。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有錢
人身邊不缺美女,犯不著去跟市委書記搶女人。顧瑞香也深知這一點,所以徐源
這麽晚給她出去讓她有些迷惑。顧瑞香問徐源約在哪�見面,徐源說他在電視台
外面,讓顧瑞香上車再說。

  顧瑞香聽徐源說在門外,便看了看周圍,做節目的嘉賓和觀衆早沒影了,她
就拎著挎包朝大門走去。出了大門,隻見十多米遠的地方停著一輛奔馳,顧瑞香
坐過徐源的車,認得那車是徐源的,便走了過去。

  還沒到車子身邊,車門就開了,顧瑞香過去一看,徐源正微笑著坐在�面。
“顧小姐肯賞光,可是我徐某人的榮幸。”徐源仔細打量著顧瑞香,顧瑞香穿著
一件米色的長風衣,�面是做節目時穿得黑西服和深紫色的亮綢襯衣,看著比電
視上更有風韻。

  顧瑞香見徐源打量她,便淺淺一笑,說能得到徐總的邀請是她的榮幸才對。
徐源依舊面帶微笑,說她比電視上漂亮多了。顧瑞香聽怪了男人對她的稱贊,禮
貌性地說了聲謝謝誇獎,就問徐源怎麽會在這�。徐源說路過這�,看到電視台
突然想起有件事情想跟顧小姐說,問顧瑞香是不是太唐突了。顧瑞香笑道:“徐
總是做大生意的,找小女子不知何事。”

  徐源也笑道:“顧小姐別徐總徐總的,叫我徐源就行了,顧小姐忙了一晚上
應該累了吧,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顧瑞香點了點頭說就去名流咖啡吧,
離得近,環境又好。

  因爲時間也不早了,咖啡館�人也不多,徐源和顧瑞香在角落�找了個空間
相對獨立的半敞開式包廂。徐源讓顧瑞香點了幾個點心,又叫了兩杯咖啡。顧瑞
香拿起一塊提拉米蘇咬了口,見徐源看著她一動也不動,便�頭看了徐源一眼,
男人的表情看上去很複雜,就是顧瑞香這樣見多了各種男人的女人也看不出徐源
心�在想什麽。“徐總,你說有事要跟我說的,不會是跟我曝什麽新聞吧?”顧
瑞香見徐源不說話,就用看玩笑的口吻問了一句。

  徐源笑了笑喝了口咖啡,然後一本正經地說如果曝出來還真是大新聞。顧瑞
香見徐源不像在說笑話就來了精神,問徐源是不是跟他的生意有關。徐源便說跟
他的生意有關系,但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是什麽樣的事情?難道徐總有什麽內幕要告訴我?”這時候的顧瑞香正以
爲徐源要跟她談什麽內幕消息,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麽晚請她來喝咖啡。

  “如果有內幕,顧大主播敢播嗎?”徐源一臉玩味地看著顧瑞香,女人坐在
他面前,就如電視節目中一樣優雅。顧瑞香見徐源又笑,也摸不準徐源到底要跟
她說些什麽,就讓徐源別賣關子了,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徐源一手摸著下巴,兩眼看著顧瑞香。幾鈔鍾下來,顧瑞香就感到渾身不自
在,好像自己赤裸裸地暴露在男人的面前。顧瑞香正想再問徐源,這時候徐源卻
說話了。隻一句話,顧瑞香就驚呆了。不可能,他怎麽會知道?

  “徐總,這話可不能瞎說,會害死人的。”顧瑞香故作鎮定,她不相信徐源
會知道她和王鐵生之間的秘密。

  “顧小姐也知道這會害死人?俗話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高偉城在局中,
又有顧小姐這樣的美女相伴,自然不相信顧小姐會騙他了。不過如果有人把其中
的原委說給他聽,你說高書記他會不會清醒?”徐源依舊微笑著,顧瑞香卻臉色
發白,低下頭不敢和徐源對視。她清楚地知道,徐源的話要是落在高偉城耳朵�
會有什麽後果。她終于明白徐源這麽晚請她來喝咖啡是爲什麽了,徐源跟她說這
些,肯定是想要挾她。

  我身上有什麽東西是他想要的呢?錢?肯定不是。權利?我也沒有。身體?
自己唯一有的就是一具誘人的身體。按理說他身邊不缺女人,難道他是沖著自己
的名氣來的?

  顧瑞香知道許多有錢人喜歡玩明星來炫耀自己,以爲徐源就是這種人,想玩
弄她,畢竟她在澄江還算是個名人。她�頭看著徐源,男人臉上還帶著微笑,隻
是看上去有些冷酷。“你……你想要什麽?”顧瑞香沒了平時一個新聞主播的鎮
定,說話都有些緊張。如果徐源隻是想要她的身體,顧瑞香也不會介意,她怕徐
源跟她提她無法滿足的要求。

  徐源起身走到顧瑞香身後,雙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兩隻手掌慢慢地並攏,最
後卡在她的脖子上。顧瑞香頓時感到一陣的心慌,男人並沒有用力,隻是用手指
輕輕的撫摸著她那細嫩的脖子,但就這樣,顧瑞香都感到自己呼吸有些困難。徐
源低下頭,在顧瑞香耳邊輕聲說道:“瑞達公司開業,我本想請你去的,可那天
你在通車現場很忙,要不今天我帶你去參觀一下我的新碼頭?”

  就在顧瑞香感到緊張壓迫的時候,徐源的一隻手順著她的脖子滑進了她的襯
衣領口,在她豐滿的乳房上用力捏了下。參觀碼頭?大半夜的參觀什麽碼頭。徐
源的話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他就是想占有顧瑞香的身體。顧瑞香被徐源捏得乳房
脹痛,握著徐源的手答應了他的要求。

  顧瑞香跟在徐源身側,心�還怦怦直跳。他爲什麽要帶她去碼頭?如果隻是
想要她的身體,隨便找個地方就好了,她不相信徐源連這樣的地方都找不到,非
要到偏僻的碼頭去。難道他想把她沈到江�去?想去前幾天慕龍富的交通意外,
顧瑞香心�有些擔心。

  出了咖啡廳,奔馳車已經停在了路邊。顧瑞香上了車就問徐源爲什麽一定要
去碼頭,徐源說他喜歡那�便不再說話,顧瑞香見徐源不說話,也不敢多問了,
心�疑惑的是,徐源怎麽就認定她在幫王鐵生整高偉城,她很想問徐源,卻沒敢
出聲。她知道就算她問了,徐源也不會告訴她的。

  車子並沒有開去碼頭,進了瑞達公司後在一幢四層的辦公樓前停了下來,不
遠的碼頭上還亮著燈,一艘船正停在那�,隻是業務不忙,沒有工人工作。兩人
下了車,車子就開走了,顧瑞香跟著徐源進了辦公樓,大樓�空無一人,前台和
走廊�亮著幾盞昏暗的小燈。徐源突然回過身,一把摟住了顧瑞香的細腰說道:
“顧大主播今天怎麽這麽沈默,放松點嘛,我又不會吃了你!”男人的大手隔著
女人的風衣在她挺翹的屁股上摩挲著。

  顧瑞香心�有些別扭,之前的朱陽、王鐵生和高偉城是澄江的實權人物,她
想在澄江一帆風順的做下去,這些人自然要討好。眼下的徐源隻是個商人,對她
的發展並沒什麽幫助,可她被他抓住了把柄,不得不小心伺候。

  顧瑞香尴尬地笑了笑說,要是徐總喜歡,吃了她也無妨。徐源轉頭看著顧瑞
香,昏暗的燈光下,漂亮的主播更是妖娆。敝開的風衣間酥胸顫動,深紫的亮綢
的襯衣與潔白的脖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恨不得要將她的襯衣扒開,一窺�
面的廬山真面目。

  四層樓的樓梯爬起來感覺很漫長,越往上,顧瑞香就越緊張,到現在她還不
知道徐源到底到對她做什麽。四樓沒有走廊,上去後就是一扇大門,徐源打開門,
顧瑞香進去一看,便知這�徐源一個人的空間。一個很大的辦公室,有一百多平
米,分成了�外兩間,外面是會客室,�面是徐源的辦公室。顧瑞香見徐源的辦
公室裝修得這麽考究,就知道徐源會經常呆在這�。隻是他現在帶她來這�幹什
麽呢,難道他要在這�幹她?顧瑞香看著徐源的背影心想,也許他喜歡玩刺激吧。

  徐源並沒有在辦公室�停下來,而是徑直往�走,顧瑞香隻才發現玻璃大書
櫥的旁邊還有一道門。門�面是一道不長的走廊,北面是電梯,東面是一排窗戶。
這幢樓房是坐西朝東的,透過窗戶可以看到碼頭的全部情況,甚至可以看到遠處
的油庫。

  走廊中部有一道大門,顧瑞香終于知道了她今晚的歸宿,徐源的休息室——
一間豪華的套房,不下于澄江任何一家酒店的豪華套房。整個套房和徐源的辦公
室差不多大,被分成了三部分,大門進去就是臥室,中間放著一張大床,西面是
陽台,從陽台上可以看到大部分的華勝廠房和遠處燈光璀璨的華勝大廈。大床的
對面是堵牆,牆上挂著70英寸的大電視機,牆的北面是衛生間。挂電視機的牆面
是實體的,但東面卻是玻璃牆面,透過玻璃,顧瑞香就能看到衛生間�的樣子,
光一個衛生間就有三十多平米。臥室的南面是什麽顧瑞香就不知道了,應該是徐
源平時娛樂的地方。

  徐源走到顧瑞香前面,雙手抓著顧瑞香的風衣慢慢脫了下來,一邊脫一邊問
顧瑞香,對這個地方滿不滿意。徐源手一甩,風衣被扔到了大床上。顧瑞香有什
麽好說的呢,對著徐源點了點頭。隻要徐源不把她幫王鐵生整高偉城的事情說出
去,讓徐源肏一次也沒什麽關系,反正自己也不是處女。

  徐源見顧瑞香低著頭,一手�起了顧瑞香的下巴,一手解開了她扣著的西服
扣子,然後把她的西服也脫了下來。顧瑞香很聽話,沒再低下頭去,隻是當徐源
去解她襯衣扣子的時候閉上了眼睛。徐源解開了顧瑞香襯衣上的兩個扣子就停了
下來,手指劃過她豐滿的胸部,一直劃到她的後背上。

  “你怎麽不動?難道你就這樣伺候高偉城嗎?不用在我面前裝純潔,如果你
不想,我也不會逼你。”徐源在女人耳邊輕聲說著,一手滑到了女人的屁股上。
顧瑞香甚是臉紅,她並不是想在徐源面前裝純潔,而是她不知道徐源這樣的人想
要她什麽樣子,聽了徐源的話,她�起手去解徐源西服上的扣子。

  徐源卻又制止了顧瑞香,壓在她屁股上的手掌向下一抓,一根手指插進了女
人的股間。肛門突然受襲,顧瑞香身體一顫,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那兒可
能要被開苞了。果然,徐源貼著她的耳朵問她那兒有沒有被人肏過,顧瑞香搖了
搖頭。徐源松開了她,一臉邪笑地對她說道:“去洗洗幹淨,�面都給你準備好
了,我喜歡多芬的味道。”

  徐源在顧瑞香飽滿的屁股上拍了下,便笑著坐到了床上看著顧瑞香進衛生間。
難道他喜歡這個調調?他這麽年輕怎麽會喜歡這東西呢,真是變態!一想到自己
的後庭要被開苞,顧瑞香心�就有些發怵,那會不會很痛呢?

  進了衛生間,顧瑞香才明白徐源說的“準備好了”是什麽意思。衛生間�放
著一個沖浪浴缸,旁邊的挂鈎上挂著一個小玻璃桶,桶下面連著一根長長的橡膠
軟管,管頭處有一個加壓用的橡皮球。顧瑞香沒用過那東西,可一看就知道是浣
腸器,徐源讓她清潔肛門用的。性虐待?一個詞進入了顧瑞香的腦海�。雖說之
前顧瑞香伺候過朱陽等三個中年男人了,但並沒有受到過虐待,不知道那會是什
麽滋味。既然跟著徐源過來了,想離開也不是那麽容易的。顧瑞香看著那個橡皮
球,慢慢地脫下了褲子。

  洗手台上放著多芬的香皂,顧瑞香放了些溫水,把香皂放在溫水�搓了幾下,
然後把帶著香味的皂水倒進了玻璃桶。顧瑞香坐在抽水馬桶上,抓著管頭朝她的
肛門插去。那管子隻比手指粗些,顧瑞香才插進去一點就感到有些疼痛,沒有經
過任何的潤滑,想插根手指進去都會痛,更別說那管子了。顧瑞香想起了滑膩的
皂水,起身拿起香皂在她的肛門口塗了下,又用手指摳了幾下,肛門口就變得滑
膩起來。顧瑞香這才坐到馬桶上,將管子插進體內,頓時就有一股異樣的感覺湧
向她的大腦,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種痛,反而有些酸酸麻麻的。

  這時候外面的電視響了起來,顧瑞香一聽,頓時又臉紅起來。電視�放的是
她采訪的新聞。那還是年前的事情,華明集團收購了華勝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成了華勝的股東。這次交易被曝有黑幕交易,說華明在侵吞國有資産。雖然高偉
城之流有意聽到華勝這樣的負面新聞,但周大江的路一直走到了國務院,高偉城
等人也不得不爲這事澄清。顧瑞香就四處采訪報道,稱這次交易完全是合法合理
的。

  徐源在放的這一段是顧瑞香采訪華勝獨立董事郗海青的,對方對網上的質疑
表示不可理解。說民企五百強中,由國資演變而來的企業很多。這些舉報帖子就
此來造謠中傷,明顯是某些人心胸狹隘的表現。顧瑞香還記得自己在采訪郗海青
的時候,對方那色色的眼神一直在她的胸口打轉。之前顧瑞香以爲徐源比那些所
謂的有錢的成功人士好多了,沒想到會比他們更猥瑣,更下流。

  隨著顧瑞香用力壓下那個橡皮球,一道溫水進了顧瑞香的直腸,那火辣辣的
感覺讓顧瑞香吃了一驚,怎麽會這麽燙呢?顧瑞香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回頭摸了
下軟管,隻有一點點的溫熱。顧瑞香又壓了幾下皮球,小腹�火辣的感覺卻漸漸
輕了。顧瑞香頓時就明白了,剛才皂水進入她的腸子,她第一次這樣,才會有火
辣辣的感覺。

  顧瑞香拔出管子,將體�的皂水排出,那瞬間竟有絲絲的快感,顧瑞香有些
驚訝,難道自己有被虐的傾向?顧瑞香脫了襯衣,爬進了沖浪浴缸,洗澡的時候
顧瑞香又有些好奇地把手指插進了她的肛門,那酸酸麻麻的感覺真的很奇怪。徐
源的雞巴有多大呢?插進去會痛嗎?

  徐源就在外面看她播的新聞,顧瑞香想到男人一邊看她的新聞一邊肏她的屁
股,那樣子一定很淫蕩,很刺激。變態!顧瑞香在心�罵了句,回想起以前和徐
源交往的情景,怎麽也想不通那個陽光大男孩怎麽突然就變成了淫蕩的色鬼。

  外面依然是她播的新聞。他這時候在幹什麽呢?脫光了衣服在床上等自己嗎?
像他這樣的男人一定很有力量,就算他想玩些變態的,那就讓他玩一次吧。隻要
徐源肯幫她保守秘密,就算讓他多玩幾次,顧瑞香也會願意的,不就是被男人肏
幾次嗎,有什麽大不了的。顧瑞香從浴缸�爬起來,用毛巾擦幹了身體,牆邊的
櫃子�有徐源準備的浴巾,顧瑞香想把浴巾裹在身上,卻發現浴巾上放著一樣東
西。她拿起那東西一看,竟是一件連體的情趣內衣。看樣子他很會玩女人,很會
找刺激。

  顧瑞香對著鏡子穿上了那情趣內衣,黑色的情趣內衣比她夏天穿得絲襪還透
明,那蕾絲的花紋像紋身一樣緊貼在她的身上,兩個乳房雖然被蕾絲花紋包著,
但镂空的花紋和透明的質地隻能襯托出乳房的性感誘人。顧瑞香一側身,就能從
鏡子�看到裸露大半的後背,再往下更是讓她感到羞恥,開裆的下腰露出大半雪
白的屁股,隻要一張腿,那胯間便看得清清楚楚。即便是去討好高偉城,她也從
來沒穿過這樣的東西,現在卻要穿著它去討好一個比她還年輕的男人。顧瑞香在
鏡子前站了一小會,又把浴巾裹在了身上。

  外面開著空調,可比起衛生間�還是冷了些,顧瑞香一出去就感到有些寒意。
臥室陽台上後重的窗簾都拉了起來,徐源穿著襯衣坐在沙發上,看到顧瑞香出來,
就朝她笑了笑。顧瑞香卻驚呆了,徐源手�拿著一台小的DV機,離沙發不遠的地
方正架著一台攝像機,做記者和主播的顧瑞香再清楚不過了,那是一台很專業的
高清攝像機。

  他要做什麽?他要把今晚的一切都拍下來嗎?顧瑞香知道,要是徐源拍下今
天晚上的視頻,她就會一輩子被徐源抓在手�。她好歹也是澄江的名人,要是有
什麽不雅視頻傳出去,她的前途就全毀了。

  “怎麽,瑞香小姐不過來坐嗎?”徐源依舊微笑著,像在欣賞藝術品一樣看
著顧瑞香。浴巾隻是裹住了她的身體,穿著透明黑絲的小腿露在外面,一想到�
面開著裆,徐源的下身就有些沖動。

  “徐總,今天晚上你想對我做什麽都可以,求求你別拍下來好嗎?”顧瑞香
用委屈的眼神看著徐源,那聲音更像是在哀求。

  徐源起身走到顧瑞香身邊,一手托起顧瑞香的下巴,凝視片刻才說道:“我
說過,瑞香小姐如果不願意可以離開,不過以後會發生些什麽,我可不敢保證。”

  離開?如果可以離開,顧瑞香就不會跟徐源過來了。徐源說不逼她,可顧瑞
香知道,如果她現在走了,說不定第二天就會在澄江消失。如果她幫王鐵生整高
偉城的事情傳出去了,即便高偉城不找她算賬,王鐵生也會殺她滅口。“求求你,
徐源,你想怎麽樣都行。哪怕以後你想……我隨叫隨到。求求你給我一條路走,
我也是逼不得已。”顧瑞香拉著徐源的胳膊,懇求徐源放她一馬。

  徐源突然一把抱住顧瑞香,一手掐住了顧瑞香的脖子吼道:“你以爲你是誰?
貞女還是節婦?你以爲我稀罕肏你?在我眼�你不過是個昂貴的婊子!你知道我
買下銀杏山那兩塊地花了多少錢?你幫著王鐵生擠走了高偉城,知道我在那�要
損失多少錢嗎?你知道從銀行借那麽多錢一年要付多少利息嗎?一年要幾千萬,
你說你是不是最昂貴的婊子!”

  徐源所說的是他和葛清岚、喬平三人的損失。就是他一個人的損失,對顧瑞
香來都是天文數字,更別說他們三個人了。一年幾千萬?顧瑞香的大腦一片空白。
難怪從一見面徐源看她的眼神就有些奇怪,原來自己幫王鐵生做事,讓他一年要
損失了那麽多錢,要是拖上幾年,那損失就更大了,任誰都會怨恨自己。原想著
幫王鐵生擠走高偉城,能得到王鐵生承諾的好處。現在好處還沒影,來的卻是場
噩夢。

  徐源手上的力量很大,顧瑞香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用手去扒徐源的手指,
卻怎麽也扒不開,徐源見狀就松開了顧瑞香。顧瑞香站立不穩,跌坐在地闆上,
一邊咳,一邊帶著哭腔說:“我……我不知道會這樣。”

  徐源蹲下身,看著顧瑞香一陣冷笑。“不知道?不知道就算了麽?你不知道
做錯事是要受懲罰的嗎,難道你想和那個慕龍富一樣?”顧瑞香聽徐源說到慕龍
富,感到整個身體冷得發抖。很顯然,慕龍富不是死于意外,而是徐源指示人幹
的。

  “不,我不想那樣!”顧瑞香顫抖地驚叫著,以往那個自信精明的顧瑞香完
全看不見了。

  “據我所知,那個慕龍富根本就不是你的表哥,聽說瑞香小姐有個弟弟在上
海上大學。”

  “你……你都調查過了?”顧瑞香驚慌地看著徐源,她弟弟是在上海上大學,
還有個漂亮的女朋友,去年國慶的時候還來澄江玩過。

  “也沒去調查,我正好有幾個兄弟在上海,就讓他們順道去看看你弟弟,真
是一表人材啊。”

  “你們對我弟弟做了什麽?”顧瑞香聽徐源說他的人去找過他弟弟,頓時緊
張得不得了。徐源說隻是讓他的人去問她弟弟認不認識她的慕龍富表哥,顧瑞香
聽了才松了口氣。難怪徐源這麽肯定她在幫王鐵生,原來他都調查清楚了。

  徐源見女人不說話,知道她已經屈服,雙手撫著女人光滑的肩膀,問她考慮
好了沒有。顧瑞香身子又是一顫,�頭看了徐源一眼說道:“我……我留下。”
顧瑞香知道,如果她今天不滿足徐源的要求,她未來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有可能
還會連累到她的弟弟,甚至連未來都不會有。根本不需要強迫和毆打,徐源幾句
話就把顧瑞香的境遇說得清清楚楚,無形的壓力讓她不得不屈服。

  徐源把顧瑞香從地闆上拉起來,朝著沙發走去。電視屏幕上,兩人坐在沙發
上,樣子有些沈悶。顧瑞香身上的圍著浴巾,對于即將的暴露恐懼不已。她不是
什麽貞女節婦,可也不是無恥的淫婦蕩娃,她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可以爲了她的
前途犧牲一下色相,但並不表示她會抛開尊嚴去拍性愛視頻。她不知道徐源爲什
麽要這麽做,控制她對他有什麽用。

  “怎麽了,顧大主播難道還會害怕對著鏡頭嗎?自然一點,笑一笑。”顧瑞
香對著鏡頭勉強地笑了笑。徐源摸著顧瑞香光滑的手臂,像是在撫摸一件藝術珍
品。“我想很多澄江男人都會把你當作意淫對象的,我一直都想和你做一期特別
的節目,沒想到今天真的實現了。可惜這節目隻能給我們兩人欣賞,有些遺憾啊。
如果播出去,一定會紅遍全球的。”

  顧瑞香低著頭,看到放在茶幾上的DV,旁邊還有一盒東西,那東西更是讓她
感到局促不安。天啊,他不會還要拿那東西來插我吧?難道他那方面不行,所以
變態?

  徐源伸手托起她的臉蛋說道:“怎麽了,不喜歡和我做節目嗎?以前都是你
讓節目主持人,在台上問別人的,今天我們來個反串,你做嘉賓,我做主持人。
節目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美女主播的私密生活,你看怎麽樣?”徐源說著去扯
顧瑞香身上的浴巾,顧瑞香雙手抓著浴巾,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徐源。

  徐源還是一臉的邪笑,讓顧瑞香放松點,好節目還在後頭呢,不要一開始就
這麽緊張。顧瑞香抓著浴巾的手漸漸松開了,徐源沒費力氣就把她身上的浴由扯
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