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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 (1-20集全) 作者:水臨楓 (10/15)

第三章   惡鬼美人

趙英北大驚道:“天呀!那玩意可不好惹,打又打不死,我們不如繞道吧?”

毛祥也勸道:“趙姑娘!我們隻有三個,這個愣小子還不會道術,犯不著惹大批的僵屍,不如繞過德州城如何?”

趙采菱嬌笑道:“就算是僵屍,本小姐也要進城,你們兩個男人,若是害怕,就不要跟來!”

趙英北胸脯一挺道:“哪個怕了!既是菱兒想進城,天上地下,無不奉陪!牛鼻子你一個人繞道吧!”

毛祥怒道:“愣小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再說就算趙姑娘要嫁人,也不會挑你這個愣小子,切--!”

趙采菱道:“你們兩個把話扯遠了,哪個要嫁人?”

毛祥道:“愣小子方才不是說什麼天下地下的話來者,也不看看自己長的什麼吊樣,癡心妄想的動著歪腦筋!”

趙英北大叫道:“牛鼻子!你是沒事找事是吧?我隻是說菱兒到哪我到哪,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趙菱采掩耳道:“好了!都給我閉嘴!英北!你方才說我到哪你就到哪,這話不是隨便說說的吧?”

趙英北傻笑道:“自一見你開始,我就想一直跟著你,隻是你別嫌我傻就好!”

趙采菱嘴角眉梢,俱是笑意,一帶馬韁道:“進城!”

毛祥暗恨,想自己也是一表人才,真想不明白哪點比不上這個愣小子了,但這德州城中的鬼物,和他極有淵緣,茅山術雖狠,他不可能大開殺戒,望著趙采菱嬌俏的後影,心中實在難以割舍,牙一咬,跟了上來,心中想到:“若是這丫頭有危險,也少不得施些手段了!”

四隻巨大的雪獒低吼著走在最前麵,趙英北雖是害怕之極,也隻得硬著頭皮隨後跟來,趙采菱心定氣閑的走在最後,一路之上媚目四轉,察看八方的鬼物。

三個人、四條狗緩緩走到城中,身周不停出現各種鬼影,試試探探,窺機下手,四隻雪獒皆是靈獸,不時的咆哮著去咬常人看不見的陰穢鬼形。

行了數�,趙英北�頭一望,隻見滿天的黑氣,自四麵八而來,旋轉著形著一個巨大的黑柱,源源不斷的往城中央空地上的一個巨大的黑鼎中鑽入。

黑鼎的前麵,立著一名麵色、著裝皆是詭異的美人,胸乳皆露,麵冷如冰,一身的白色毛皮勁裝,手執白森森的、形如三指人手的白骨雙爪,不言不動的看著趙英北三個走近,陰森森的鬼風,吹動著那女人銀白色的滿頭秀發。

趙采菱跨下的黃膘馬不安的一聲長嘶,前蹄高高的�起,人立了起來,趙采菱雙腿一夾,笑道:“沒用的東西,不要吵!”

趙英北的黑麒麟也不安的發出低低的吼聲,毛祥本就不慣騎馬,一路步行而來,手執桃木劍,低聲道:“趙姑娘!不是僵屍,是隻黃眼的地煞!難對付的緊!”

僵屍、地煞雖然給人的印象差不多,但卻是兩大類,地煞的魂魄還在屍體中,言語思維,與活人無異,準確的說,既不是人也不是屍,外形象人,但體內的新陳代謝變得十分的緩慢,可以數千年不老不死,隻是尋常的人間煙火,就不能吃了,必須吸人血來維護生存,若是替她拔了煞毒,她魂魄沒散,還是可以做人的。

僵屍就是三魂六魄早已散了的形屍走肉,隻留著一個空空的軀殼,手腳僵硬,行動起來隻能跳而不能走,也沒有言語思維,沒有視覺,隻有嗅覺,見人就咬,被僵屍咬中的人,立即就死了,魂魄自入地府,變不成僵屍的。

但若是被地煞屍咬中的人就慘了,若是咬人的地煞立即還他一滴地煞血,那被咬的人魂魄根本不會散,立即變成低一級或是低幾級的地煞,有思想有意識,手腳也不會僵硬,雖然起先因體質的不同,有可能是最低級的黑眼地煞,但有魂魄不散的肉身保護,就不怕太陽。

若是不還他一滴地煞血,那被咬的人魂魄又能及時的被鬼差帶入地府的話,屍體會變成僵屍。

但若是給他在十二個時辰內咬了人,那他的魂魄鬼差就帶不走了,但沒有那一滴地煞血,他的意識不清,雖會變成最低級的地煞,但肉體和魂魄結合的不穩定,不能見光,隻有通過不斷的吸血,才可以升級,到達灰眼之後,也就不怕光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被咬的人體質太弱,魂魄被帶入地府,肉身也是平常的屍體,沒有任何變化。

地煞雖同僵屍一般的要吸人血,在人群中和人類的唯一區別就是他不能吃米麵菜肉,隻能吸血,其他方麵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兩顆長長的地煞牙,也隻有咬人或是打鬥的時候才會出現,平常收得好好的,一點也看不出來,在道藏記載中,把這種形態的生物和僵屍分得很清楚,地煞不是人,不是神仙,不是妖魔,不是鬼怪,不是僵屍,也不是羅刹修羅夜叉等等,而是一種三界六道之處的奇怪生物。

地煞大部分屬性和僵屍差不多,以至於會被許多人混為一談,地煞也是世上至陰之物,但不怕太陽,而龍是世上至陽之物,趙采菱和敖鈺常待在一起,也沾了不少神龍之氣,令對麵的那隻黃眼銀發的地煞,感到渾身不舒服,抖著露在空氣中的奶子怒聲道:“別過來,你是誰?”

趙采菱望著她兩顆近寸的、雪白的、形同僵屍牙一般的地煞獠牙,嬌笑道:“天呀!原來你是黃眼地煞,很難殺死哩!快告訴我,你是天生的,還是人工飼養的?”

對麵地煞披嘴道:“人算老幾,我是烏龍聖母座下的白骨天嬌冷若冰,識相的快走開?”

趙采菱沈呤道:“烏龍?倒是少見,龍族之中,對於烏龍成見很深,神龍中的烏龍一族,早已絕跡,而其他神龍因變異而產的烏龍,都會弄死,但要是龍獸就另當別論了,龍獸智商低下,根本就不知道烏龍的危害,近千年來,並沒有神龍誕生過烏龍,想來你的主人,定是龍獸了,又或者根本就不是龍,而是其它的一種不知名的龍形妖獸!”

毛祥嘎嘎的笑道:“趙姑娘所說,乃是炎黃的文化,北方犬戎、襪歇、渤海等近百個種族,皆視烏龍為神,犬戎的都城就叫黑龍府,再說,烏龍有什麼不好?”

趙采菱笑道:“烏龍主瘟疫、疾病,神龍之中,隻有烏龍是至陰至寒之龍,受了烏龍龍氣的屍體,立即就成為僵屍,而千萬怨毒之氣凝就之後,也會形成烏龍的龍形,天呀!我明白了,原來這世上果然還有一條烏龍,冷若冰!快告訴我,那條烏龍到底藏在哪兒?是實體的烏龍還是由怨氣凝就的龍形?”

毛祥笑道:“別問她了,她雖是烏龍聖母的手下,但一定不會知道那條烏龍在哪兒,龍族之中,烏龍的戰力最強,神通僅次於五爪金龍,趙姑娘就算找到了,也無奈她何,甚至有可能會丟了性命,我看還是算了吧!”

趙英北最怕鬼,色厲內慘、心怵的大叫道:“別嘰嘰歪歪的了,這�冷死了,管她是活屍死屍、烏龍白龍的,開打就是了!”

冷若冰泛著黃光的妖俏煞眼一轉,看見墨麒麟上的趙英北,竟然微笑起來道:“總算給我找到了!那穿黑的小子,跟我走,我就放了那兩個人!”

趙英北哪�肯聽她的,向後退了幾步道:“老子幹什麼聽你的?”

冷若冰道:“主人交待,找到身有龍氣且怨氣衝天的童子雞,立即帶到她處,和主人交配,可產天下無敵的魔煞九頭龍,那她老人家在龍族中就翻身了!”

趙英北退到趙采菱身後,注意看冷若冰是有影子的,不像是鬼,膽子就大了,愣小子怕鬼不怕人,怒道:“放屁!看錘!”雙腿一夾墨麒麟就衝了上去,舉起八龍赤金錘,劈麵就砸。

冷若冰大驚,不敢接他的錘,閃身讓過,反爪就撩,趙英北大錘回旋,“當--!”的一聲,冷若冰雖是地煞,力大無比,但手中的白骨爪還是幾乎脫手飛出,尖聲鬼叫道:“你們還不上來!”

一陣陰風撲麵而來,黑暗中鬼影亂竄,數百隻惡鬼慘叫著上前,抱腿的抱腿,抱腰的抱腰,趙英北魂膽皆裂,雙錘盤頭護頂,胡亂朝那些鬼影亂砸,毛骨怵然的大叫道:“你們兩個別傻站著,救救我撒!我最怕鬼了!”

毛祥卻是怕人不怕鬼,笑道:“那些隻是虛影兒,你閉眼不看就沒事了!”

趙采菱翻了毛祥一眼,嬌聲道:“是虛影才怪!你若不出手,我就出手了!別告訴我其實你們茅山無術!”

毛祥嘎嘎笑道:“小道下山之時,師祖給了小道一張壓煞的紫符,不知道好不好使?”

毛祥根本就不想救趙英北,但礙於趙采菱的麵皮,隻得插了桃木劍,祭出紫符,雙手同時結起“紫微”手結,大喝道:“日出東方,赫赫大光,吾今下令,萬鬼伏藏--急急如律令!”

半空中金光萬道,圍著趙英北的鬼影頓時四散,地煞冷若冰也被他的令符,打得飛了起來,小嘴邊隱隱有血溢出,毛祥喝道:“還不走?”

冷不防趙采菱大喝道:“龍神符咒,雷神震子借法,雷動九天--破!”

漆黑的天宇之中,“劈拉拉”一聲雷響,趙采菱竟然在驚蟄之前的大雪天借雷,那焦雷隻一下,就震碎了空地當中的巨大黑鼎,頓時八方怨氣四散,城中立即月朗風清,鬼影全無,四周的屋上、地下全是白雪,更沒有一處腳印。

那些八方的怨靈惡鬼,沒有集怨藏鬼的黑鼎,不出三日,在陽光下定然魂消魄散。

四隻雪獒極有靈氣,也在修煉,已有妖氣,妖魔鬼怪之流,無論神通多大,都最懼神雷,這一聲響雷,直驚得它們四個伏地驚嚎不已,後腿間有尿液流出。

趙英北的墨麒麟雖是神獸之屬,然在未得大道之前也是妖,直驚得人立起來,趙英北忙雙腿狠命的一夾,穩住身形,大叫道:“又不是轟你,慌什麼?”

毛祥暗暗跺腳,心中暗道:“趙采菱這個死丫頭狡猾無比,騙我用符,她卻膽大妄為的在雪天用雷,雪天打雷,會出大妖精的哩!這下怨氣皆散,再難成形,糟糕之極,老頭子!你可別怪我啊!”

毛祥用的是壓煞符,意在趕走這些穢物,趙采菱用的是雷,雷是天陽,火是地陽。雷一起百鬼避無可避,想跑都不行。

散碎的黑鼎四周,靜靜的站立著冷若冰,身後雁翅形的立著四名黑眼的地煞,也全是一等一的美女,每人手中都拿著鋼爪,再後麵是三十餘隻僵屍,不斷的向外噴著汙穢的屍氣,口中黃黑的屍牙暴起,手足無規則的亂動,嗷嗷叫著作勢待發。

僵屍的獠牙和地煞的獠牙雖形式一樣,但僵屍牙是黃黑色的,隻能這麼齜在外麵,不能收起來,而地煞的獠牙是雪白的,平日�都收的好好的,與人類的牙齒沒有分別,隻有在發怒或是吸血時,才會露出來,更深一層的是,地煞的神通,要比僵屍大的多。

趙采菱咯咯笑道:“冷若冰!你弄這些僵屍出來,是嚇小孩子的嗎?”

趙英北卻叫道:“天呀!這世上果然有僵屍,菱兒快跑!”

趙采菱道:“真是沒用,躲到我身後來!”

趙英北果然把頭一縮,鵪鶉似的藏到趙采菱身後,毛祥笑道:“膽小鬼!僵屍而已,而且全是黑眼的,有什麼好怕?”

趙英北驚慌的道:“若是人或是什麼猛獸狼蟲,多少我也不怕,我自小就是怕鬼!”

趙采菱一指對麵的冷若冰,笑道:“她雖長著兩顆長長的獠牙,但魂魄俱在,意識不差,會笑會哭,不是惡鬼,也不是僵屍,而是一種極難殺死的奇怪生靈地煞,藍眼的地煞,就敢和神鬥了,在她身後站著的四個也是地煞,不過是最低級的黑眼地煞,極易消滅!”

趙英北聽說不是鬼,伸頭道:“她們五個交給我,老子把她們砸成肉泥,看看還死不死?”說著話,又看到冷若冰身後的三十餘隻僵屍道:“那她們後麵的哩?”

趙采菱冷聲道:“全是如假包換的惡鬼僵屍!”

冷若冰鬼叫道:“賤人!你弄壞了聖母的藏屍鼎,該當何罪?聰明的乖乖和我去大青山向聖母請罪!”

趙采菱道:“大青山在何處?”

毛祥道:“大青山在黑龍府東麵,啊--!我記起來了,大青山有處神秘的黑龍宮,乃是禁地,禁止凡人進入,想必那條烏龍藏在那�了,趙姑娘!相傳大青山的烏龍,是我們北方百族之祖,就如你們的女禍娘娘一般!”

趙采菱姻體一顫,咬牙道:“你們?我們?毛祥你個王八蛋,你是北方蠻夷?告訴我,你是北方哪個種族的,說--!”

毛祥苦笑道:“難道北方百族都與大漢有仇嗎?好了好了,實話對姑娘說,我是鄂倫春族的,我族族人,並沒有隨北方大皇帝握離兒侵晉,姑娘不要把我們北方百族都當成死敵好吧?”

趙英北怒叫道:“北方各族,族族該滅!”

趙采菱回頭嬌叱道:“閉嘴--!難怪那地煞說你怨氣衝天,你給我記住,是凡身有龍氣的人,皆不可怨毒太深,否則很容易喪失理智,做出人神共憤的事來,明白嗎?”

趙英北恨道:“我爺爺、奶奶、爹爹、我娘、我姐、秀兒,整個壽陽趙家莊三百餘口,無論男女老幼,皆被犬戎兵殺死,他們能滅我族,我滅他們的族難道不應該嗎?”

毛祥�眼一看,不由倒抽一口涼氣,趙英北說話時,頂門上一道怨氣,直衝宵漢,現出一道暗金色的未成龍形的龍氣來。

趙采菱道:“你敢不聽我的話?若是你不加克製,你的元神,就會由金龍之氣變成黑龍之氣,到時你就會喪心病狂,敵我不分,對天下百姓的荼毒更甚犬戎,明白嗎?”

趙英北聞言,靜下心來,沈聲道:“我師祖也是這麼說,所以他老人家隻傳我武藝,沒傳我道術!菱兒別生氣,我聽話就是!”

趙采菱笑道:“這才像話!毛道長!既是你們族人未侵我大晉,我們暫時還是朋友,能助我滅掉那三十隻僵屍嗎?”

說實話,毛祥根本就不想消滅那些僵屍,聞言眼珠兒一轉,笑道:“那些黑眼的僵屍交給我,五隻地煞交給你們,可要當心了!”

冷若冰哼道:“狂妄的人類,受死吧!”小指彎曲,放在嘴邊,打了一個響亮的呼哨,身後三十隻沒有腦子的僵屍頓時張牙舞爪的一起衝了過來。

毛祥大笑,急從道囊內掏出一把黃符來,塞在腰間,右手執毛,點上朱砂,熟練的抽出一張黃符,朱砂毛翻轉,畫出一道道“定僵符”來。

那些衝上來的僵屍,數量雖多,但全是黑眼的,若是用來對付常人,那是大大的效,但是用來對付茅山學藝下來的毛祥,根本不濟事,一張張定僵符貼在他們的臉上後,三十多隻僵屍立即不動了。

毛祥三步兩步,閃到冷若冰麵前,口中念念有詞,也把一張定僵符貼在她的額頭之上。

冷若冰一把就扯了下來,大怒道:“臭道士!敢來撩我,找死不成!”說著話,�爪就砸。

毛祥閃身避開,小聲道:“混帳東西,還不快跑,那丫頭若是動手,你就跑不掉了,快轉回大青山黑龍宮,見到聖母之時,就說拓拔宗祥多有得罪,今後一定設法彌補,請她老人家見諒!”

冷若冰愣了一下,後麵金光撲麵,趙英北大叫道:“牛鼻子讓開!”對著冷若冰“當--!”的就是一錘,冷若冰冷笑一聲,形隨錘動,化做碎片,漫天飛了起來。

趙英北愣叫道:“人呢?”說是遲那時快,漫天的碎片化成黑色的龍卷風,把趙英北罩在�麵,趙英北舉錘亂打,那鬼風卻也是無可奈何。

趙采菱一個呼哨,招呼四隻雪獒纏住那四個黑眼的地煞,自己卻是雙手撚決,嬌叱道:“龍神符咒,火神祝融借法!”

纖指輕彈處,一個個小小的火彈,落在了那些被毛祥定住了的僵屍身上,那些火彈,不是凡火,而是道火,意念不絕,道火不熄。

毛祥跳腳,暗道:“原來她要騰出手來用火,天呀!她個小丫頭片兒,是怎麼修煉的,竟然用的是流星火雨,我可破不了!”

看似彈子大小的火彈,一落到僵屍身上,就變成了巨大的烈火火球,瞬間燒遍僵屍的全身上下,那些僵屍,本就沒有魂魄,又被毛祥的茅山術定住,雖是全身大火,還是直挺挺的一動不動,就如一根根枯樹似的由她燒,空氣中惡臭衝天。

冷若冰見不對頭,收了妖法,打了一個呼哨,招呼被四隻雪獒纏住的黑眼地煞就想跑,趙采菱冷叱道:“沒那麼便宜的事,三華聚頂、五氣朝元……!”

毛祥一閃身,擋在她麵前道:“讓我來!”

趙采菱道:“礙手礙腳!”

冷若冰抓住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將身一縮,化成一隻不大不小的蝙蝠,無聲無息的飛入了黑暗之中。

趙英北壓力一鬆,拎起兩隻赤金八龍錘來,雙腿一夾墨麒麟,衝到被四隻雪獒死纏住的黑眼地煞前麵,手起錘落,一人賞了一錘,他那錘,每隻都是一百單八斤,兜頭蓋頂的砸下去,縱算神仙也感頭疼,四隻地煞被他砸的氣消功散,法力全失,一個接一個的丟了兵器,癱倒在了地上。

趙采菱媚眼一轉,對毛祥道:“你為什麼要攔住我,意欲何為?”

毛祥陪笑道:“隻是想為姑娘效勞,不想反倒便宜那廝,也是意料之外的事,趙姑娘莫怪!”

趙采菱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招回四隻雪獒,趙英北笑道:“以後老子也不怕鬼了,一隻一錘,還不全部了帳,原來縱然是鬼,也怕我的大錘嚇!”

毛祥臉色古怪的道:“愣小子!你看你身後!”

趙采菱嬌聲道:“快過來!”

趙英北回頭一看,魂飛天外,隻見被他大錘砸死的四隻地煞,隻在呼息間,就沒有了全身的皮肉,變成了四具白森森的骷髏,此時正一個接一個站了起來,伸手伸腳,尋找進攻的目標。

毛祥驚歎道:“烏龍聖母果然法力無邊!”

趙采菱哂道:“弄些骷髏出來,也隻好嚇嚇英北,龍神符咒,木神韋護借法!”雙手淩空一劃,黑沈沈的天宇中,憑空出現了無數的巨木,都有水缸粗細。

毛祥也不是不會“巨木咒”,隻是他法力不高,祭起茅山巨木咒來,決沒有趙采菱喚來的厲害,心下暗道:“完了!這些地煞也是該死,既知這個丫頭會龍族的令法,早該走開才好,這丫頭恁的狡滑,看來要想和她雙修,還真得廢些手腳了!”

“乒乓”聲中,漫天的巨木劈頭蓋臉的對準了那四隻骷髏猛砸,幾下過後,那些鬼物受不了龍符喚來的靈木攻擊,化做齏粉,形神俱滅。

整個德州城中,此時一片寂靜,毛祥嘲笑道:“趙英北!出來了!沒鬼了!”

趙英北一臉的不好意思,從趙采菱身後探出頭來,趙采菱安慰他道:“惡鬼無形,常人怕它們不是什麼丟臉的事,你不必感到難堪!”反手抓住他的手,又道:“我們找一處幹淨的房子,天明之後,再上路不遲!”

趙英北被她抓住虎掌,感覺渾身舒服,一股異樣的感覺,從身體最深處升了起來,緊跟著褲檔底下,又支起了一個大大的帳逢,難受之極,有棱有角的俊臉憋得通紅,呐呐的道:“菱兒--!”

趙采菱一愣道:“怎麼了!放心,沒鬼了!”

趙英北小聲道:“我好難受!”

趙采菱大驚道:“不會是方才受了什麼煞了氣吧!哪兒難受,快告訴我,看看我有沒有辦法!”

若是換了毛祥,定不會好意思說出來,但趙英北愣啊,看著檔間低聲道:“這�!”

趙采菱一看,頓時明白了,這小子雖愣,然食色性也,他一定是對自己中意之極,這才會有如此反應。

毛祥怒道:“小色狼!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無恥下流,下流無恥!”

趙英北暴跳道:“臭道士!什麼意思?”

趙采菱笑道:“他這是本能反應,毛道長那�,就沒有一點兒反應?”

毛祥尷尬的道:“唔--!這個--?貧道修道之人,對於這種事情,是要避諱的,嘎嘎--!咕咕--!”

趙采菱心中暗道:“假正經!難道我爹爹就不是修道之人嗎?還不是左一個姨娘,右一個婕娘的弄回家嗎?”嘴上卻笑道:“那太好了!勞煩毛道長去找一處幹淨的地方來,我看看英北到底怎麼了?”

毛祥差點兒要抽自己的嘴巴,心中暗道:“該死的丫頭,你是真聰明哩還是假聰明,這小子擺明了想日你哩,隻是太愣,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幹什麼而已,若是你跟他獨處一室,這幹柴烈火的,不燒翻天才怪!”

趙英北傻笑道:“菱兒,這倒不必,隻是脹的難受,等會兒一定會好的!”

趙采菱自小這種事情偷看的太多了,人又冰雪聰明,知道不替他放一炮出來,他隔一會兒又會難受了,而且隻要她在他眼前晃悠,趙英北會一次比一次難受,而間隔的時間,也會一次比一次短。

聞言笑道:“別傻了!快跟上我,我靈識感覺到前麵就有一處大宅,應該是這些地煞先前住的,地煞不是鬼物,幹淨的很!”

毛祥不甘心的道:“不如我們去常興的大營,要軍中醫生給他看看吧!”

趙采菱白了他一眼,這一眼嬌媚橫生,妖惑之極,毛祥褲檔底下的東西,“騰--!”的一聲也起來了,趙采菱卻是看也不看他,粉腿一夾黃膘馬,當先就走,四隻雪獒當先開路,趙英北雖然難受,也跟了過去。

前麵的這處大宅,卻是以前的知府衙門,地煞冷若冰把這滿城的男女全宰光了,官衙之中,當然人形皆無。趙采菱也不下馬,讓趙英北直接砸開大門進去,官衙的後花園,果然是冷若冰住的,布置的極為雅致,更證明了地煞不是僵屍,而是有血有肉的一種奇怪生物。

趙采菱下了黃膘馬,微笑道:“道長!反正你是修道之人,子時也要打坐煉功,不如就在那邊的廂房安歇吧!英北!你過來,讓我看看你哪�不舒服!”

毛祥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得咬著牙恨恨的去了,一入廂房,立即找到床鋪坐了下來,撩開道袍,翻出怒挺的雞巴,不顧天氣寒冷,自顧自的打起手槍來,連射了兩三次,方才感覺好受了點,身體一歪,倒在錦被上酣聲大做,睡夢中,隻見趙采菱笑語盈盈的走來,輕輕的褪落身上的墨青勁裝,露出雪也似的怒挺椒乳,不由分說,把雪乳上的一隻粉紅色的梅粒塞入他的嘴中,毛祥感覺腰間一酸,又射了一通,知道自己是在做夢,然就是不願醒來。

趙采菱令趙英北去尋些木柴來,把廂房中的銅爐點燃,好替他脫衣查看,趙英北哪有什麼耐心去尋柴火?直接跑到園中,將水榭邊的八角涼亭生生的拆了,打斷雕欄畫柱,用來升火,趙采菱聽到園中一聲響,就知道傻小子又做愣事了。

那邊毛祥許是真累了,早已入睡,趙采菱自小心細,待爐火升起之時,在門�門外,布置了一些示警的小玩意,防止人鬼妖物偷窺亂闖,方才踱進溫暖的�屋,輕輕褪去外麵的勁裝,露出�麵穿著的暗青色的錦鏽胸圍子來。

趙英北看得“咕咚--!”一聲,咽下了一口口水,下麵剛剛軟下來的東西,又如鐵般的硬了起來,死頂著褲檔間的棉布,一點點的空隙也沒有,大腿丫處的褲子又緊繃了起來。

趙采菱若無其事的嬌笑道:“自己將褲子慢慢的脫了,上床坐好,拉下錦帳,我馬上就來!”

趙英北一疊聲的答應,伸手就去脫褲子,不想他的陽物太大,粗如鴨卵,雞巴硬挺時,那褲子很難褪得下來,一不小心,褲頭皮帶勒住暴漲的雞巴,疼的他“哎呀--!”叫了起來。

趙采菱嗔道:“小心點!那地方充血太多,若是用力太猛,折了可沒處接去!”

趙英北不解的道:“菱兒你知道我哪�有毛病?”

趙采菱先天道體早成,不畏寒暑,外麵隻穿著一套墨青色的勁裝,說話時又脫了外麵的褲子,蹬掉小蠻靴,隻穿著一條胸圍子和一條褒褲,光著兩條雪白的大腿跟著爬上床來,胸圍子勒著她雪樣的酥胸,擠出上麵兩團高高的雪白奶肉和一條深深的乳溝,兩條修長的大腿,燭光中閃著粉糜的光輝,嬌笑道:“我當然知道,你脫光之後躺下來,我替你治一治,就沒事了!”

趙英北尷尬的道:“菱兒!這樣不好吧?”

趙采菱笑道:“有什麼不好?你以為我替你怎麼治?嘻嘻--!”

趙英北的心怦怦直跳,他雖傻愣,卻是本能感覺,這樣與趙采菱相擁一處,快活已極,此生此世,似乎不可能離開她了。

趙采菱自小耳濡目染,當然知道男女之間是怎麼一回事,翟蕊等人,見她生得一天比一天的嬌美,又不是曹霖親生,感覺曹霖遲早會收了她,多多少少會教她一些房中之技,她又天生聰明無比,任何東西,一教就會,一學就精,先前看趙英北的元神,竟然是一條未成形的五爪金龍,就有些明白了出來之前,喬公望、安自在對她所說的緣份在北方的話。

趙英北認為神秘之極的某些事情,在她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隻須略施小計,就可將這名身有金龍之氣的無敵大將,牢牢掌握在自己的身邊,永世不會離開。

曹霖身邊妻妾如雲,趙采菱知道一個女人要想萬無一失的擁有一名中意的男人,應該要如何去做!趙采菱其實不姓趙,她當年認曹霖為父時,曹霖自稱趙五,她自己的生父,其實姓花,但這麼多年下來,吳越的好漢們,一直都習慣性了她的這個姓,她也就順其自然,懶的再改來改去的了。

趙英北赤身躺在錦被之上,跨下的陽物衝天拔地,足有一尺多長,粗如鴨卵,難怪他挺 起時,塞在褲子中難受,龜頭的包皮微微的翻起,露出一點點紫紅色的龜肉。

是凡處男,龜頭處的包皮都不能完全翻到底,看不到龜頭根部的冠溝,處男的包皮最多隻能翻出一半,要完全翻到底,就要進入牝戶捅插,一次之後就可以將包皮翻到底,完全露出龜頭了。

趙采菱輕輕的坐在他的身邊,用溫涼涼的柔荑,柔柔的撫著他的粗長、滾燙的雞巴杆兒,微笑道:“這樣舒服嗎?”

趙英北渾身顫抖,啞聲道:“太舒服了!”

趙采菱輕笑了一下,是凡像他這種未經人事的雛兒,極好滿足,根本就不必用嘴,隻須用手,就可完全擺平他。

趙采菱一隻手撫著他的雞巴杆兒,一隻手伸到他的胸前,撫著他雄壯胸肌上的奶頭,靈巧的輕撚慢挑,趙英北隻感到一股從來沒有幸福感傳遍全身,哀聲道:“好菱兒--!”雙腿一夾,就將趙采菱的小手,夾在腿檔間。

趙采菱由他夾了一會兒,複抽出溫涼的小手來,不緊不慢的套動起他的雞巴來,手掌時緊時鬆,時快時慢,看似全無章法,實則大有文章,她的這套手法,出自大內,經過禁宮中的無數訓師千篩萬選,方提煉而成,兩年前,舔痔狐胡媚兒被她纏得焦頭爛額,無奈傳給了她,別說趙英北這個未經世事的雛兒,就是日操萬B的帝王,也會消受的舒爽無比。

趙英北被她套動的快活,幾次想射,都被她按住馬眼底下的射精管,強行止住,不讓他很快的暴出,這樣到最後射精時,方可獲得最大的快樂。趙采菱一心想收住趙英北的心,所以極盡心思,若是一個女人不能讓男人在床上得到最大的快樂,是留不住那個男人的。

可憐傻小子趙英北,從未經過人事,被她整治的白眼直翻,卻又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快樂,隻感到身體中有一股東西,強烈的要出來,但趙采菱偏偏不給那股東西痛快的出來,每 到關鍵時,都停下手來,壓住雞巴杆下麵的管子,把那股東西硬逼回去,半晌過後,才又恢複套動,揉捏握轉,旋挑套翻,無不快意。

上麵撚奶頭的手,也是時快時慢,章法有序,趙英北直感到渾身似被烈火燃著一般,心底深處,再難割舍去趙采菱的影子,快樂中雙手亂抓,正撫到趙采菱猶如凝脂般的大腿根處,卻被趙采菱伸手打開,嬌笑道:“不到時候,隻準我碰你,不準你碰我,明白嗎?”

趙英北氣喘籲籲的道:“那要到什麼時候!好菱兒!就讓我碰一碰吧!”

趙采菱嬉笑,果然伸出一條修長豐滿的粉腿來,由他姿意撒野,趙英北撫著撫著,雞巴上的那種感覺又來了,趙采菱笑道:“真是沒有,一次比一次時間短!忍住了,不要輕易出來,實在憋不住時再出來才叫爽呢!”

趙英北求道:“好菱兒!不要停,就讓我出來吧!”

趙采菱根本不理他,又用纖指壓住他的輸精管,再一次把快到馬眼的大股精液逼了回去,趙英北被憋得又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直欲死去。雞巴杆兒更加燙如烙鐵,比鐵杆兒還硬,趙采菱促狹似的伸出丁香小舌,在他微露的龜頭頂兒上,輕舔了一下。

趙英北如遭雷殛,那股被逼回去的精液,在輸管中狂怒的又掉回頭來,如大江之水一般狂湧而出,趙采菱壓了又壓,那股精液再不肯回頭了,馬眼中不可抑製的彪出幾梭子乳白色的濃精來,若不是趙采菱躲得快,就彪到她的臉上了。

趙英北俊臉如火,雙目盡赤,大叫不已,趙采菱知道是時候了,壓在他輸精管上的雙指一鬆,隻聽“滋--!”的一聲響,乳白色的濃膩精液,如箭般的狂彪出來,疾掠過趙采菱的俏頰,直射出一丈多遠,把畫堂前的屏風,打得盡濕。

趙采菱剛要調笑,趙英北的第二股濃精跟著又彪了出來,前後有六股之多,一股比一股的力道弱,等到第七股出來時,再也彪不起來了,精液順著他的大腿丫兒,流得滿床都是。

趙英北七股精液射完,如死雁似的,“啪嗒--!”一聲,落在床上,渾身無力,出的氣多,進的氣少,半晌方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氣道:“娘呀--!爽死我了!菱兒!從今之後,我不能沒有你!”

趙采菱披嘴道:“這樣就爽死了?更爽的你還沒試過哩!你若能和我指天為誓,永遠留在我身邊,我就給你試試更爽的!”

趙英北食髓知味,忙爬起身體道:“好呀好呀!我心甘情願的永遠留在你身邊,指天為誓沒有問題,隻是要試更爽的,今天就不行了!”

趙采菱嬌笑道:“沒用的東西!也罷!待我教會你雙修之術後,你就沒這麼累了!現在坐起來,跟著我念!”

趙英北雖覺渾身無力,還是勉力坐起,和趙采菱並肩跪了,跟著趙采菱念道:“不願同生,但願共死,千秋萬世,永結同心!”

趙采菱道:“傻小子!你給我聽到,無論如何,你都不許在我先死,明白嗎?”

第四章   忍辱負重

不知道有人試過,吃烤肉不加香料、吃煮肉不放鹽的滋味,那樣的話,就算山珍海味,也形同嚼蠟,現在整個大榮國,五百多萬的人口,上自大皇帝握離兒,下至牝畜奴隸,都是這樣吃肉,王公貴族還有肉吃,奴隸平民就隻得吃樹皮、吃泥巴、吃王公貴族啃剩下來的肉骨頭,慘不可言。

自入冬以來,大榮國已經斷糧了,非但沒有糧食,連牛羊肉、魚類、茶葉、香料、食鹽、川椒、菜蔬、布匹、生鐵等等,一概沒有。

十年前隨大皇帝握離兒入侵中原的犬戎貴族,雖然都分到了大批的黃金、白銀、珠玉等等貴重之物,但現在在黑龍府,手上拿著一個大金元寶,找人換一袋米的大有人在,更何況現在金元寶、銀元寶也沒人要了。

犬戎在沒有興起之時,分成許多部落,各部落散居在白山黑水間,靠打獵、捕魚為生,女的帶著孩子,去廣袤的大小興安嶺的溝穀中,揀野果、拾鳥蛋,倒也能苟且過活。但如今的犬戎人,都是家大業大,先侵大烈、再侵富饒的大晉,自認為抓回來了無數的美畜雄奴,弄回來了成車的金銀美玉,足以稱雄天下,富足萬代。

誰料想金銀竟會到了沒有用的地步,雄踞江南、巴蜀的曹霖,就是不給北方各國糧米魚肉等民生用品,也不給商人向北方販運任何能吃的東西。

自吳中到巴蜀,可用金銀、瓷器、美玉、絲綢甚至春宮圖,向北方各國換取戰馬、皮草、實木、牛羊和被北方各國擄去的漢族男丁、婦女、孩童,但就是不允許江南、巴蜀的大米、食鹽、茶葉、香料、生鐵等等物品往北方運,若是有商人敢向北方運這些明令禁止的東西,一經發現,整個商隊之人,立即全部斬首,貨物沒收,決不輕宥。

海上也是日夜有大晉的艨衝戰艦往來巡遊,發現有人私帶禁貨,資助犬戎的,不管是哪國人,也同陸路上一般,貨物沒收,人全部就地處決。

非但如此,曹霖還用江南、巴蜀吃不完的米麵糧油,結交韓鮮、日本兩國,誘引兩國從犬戎背後的海上,大肆搔擾犬戎東北方的沿海地區,隻要看到留著大辮子的犬戎人,不分男女老幼,見人就殺,斬下首級送到江南之後,每個人頭可得白銀四十兩,或是換取相同價值的生活、生產用品。

犬戎兵將,在陸地上雖是驍勇,但在大海上就無能為力了,所以日本、韓國人雖少,但一來全是亡命之徒,二來個個都善航海之術,再不濟時,還有曹霖的艨衝巨艦接應,以至於在犬戎境內,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就如同當年北方各遊牧國家,騷擾大晉時一般。

大榮國的大皇帝起先還帶著大隊的騎兵,入山狩獵,妄想以此渡過荒年,但很快的,他就發現,這種大規模的狩獵,根本就解決不了大榮國的溫飽問題,山中走獸飛禽聽到大隊的人馬進山,立即星散,別說大型的鹿麋之屬了,就算兔子,也很難見到,野生動物的繁殖,也需要時間是吧?這種大規模的獵殺,動物們哪�還有時間生養?

能飛的鳥兒早就飛光了,整個大小興安嶺,空空蕩蕩,隻剩下大樹了,既是狩獵不行,捕魚總可以了吧?但魚兒也是一樣,自然的生養都需要一定的時間,更何況連製做魚網的材料,也在曹霖的禁令之列。

這樣大榮國剩下的隻有大批的男女奴隸和金銀珠寶了,金銀珠寶自不能吃,那隻好吃奴隸了,但人肉吃起來,本就難以下咽,更何況還沒有油鹽香料?

然盡管如此,黑龍府北麵的牢城中,沒有人要的奴隸,早在二個月前,就被吃盡了,所謂飽暖才思淫欲,沒有吃的,那些漂亮的牝畜女奴們,也變得毫無價值。

所謂天道,其實就是人道,民生才是硬道理,得民心者得天下,江南實行銀票製度,市麵上的真金白銀,其實已經用不到,江南百姓的日常用渡,都用銅板,大額的交易都用銀票,甚至於在銀莊直接轉賬就行,根本就不用帶著整袋整車的金銀滿街的跑。

自曹霖得到江南、巴蜀以來,轄地內年年風調雨順,歲歲五穀豐登,糧庫內新糧壓著陳糧,金庫內金銀堆積如山,大量的銅板無處可放,隻得在露天擺著,致使穿銅錢的麻繩都爛掉了。

村郭中牛羊被野,街巷中夜不閉戶,上萬艘的巨型海船,來往於南洋、、天竺、波斯、埃及、阿拉拍帝國和歐羅巴洲之間,致使大晉的瓷器、絲綢、茶葉等等,天下聞名,以此換回的高頭大馬、駱駝、巨象、瓜果、菜蔬、生鐵、美女等等不計其數,所慮者,隻有北方的犬戎。

江南的百姓,日夜擔心北方的犬戎會喪心病狂的南侵,重演十年前晉陽的故事,城郭之間,人人練武,婦孺皆會射箭,男女都會騎馬,以保大漢子民的最後生存之地--江南!

握離兒隻能用兩樣東西,從曹霖手中換回生活必需品,一是戰馬,二是被擄的大漢子民,但曹霖不是傻子,是凡被犬戎弄得傷殘或是年老體衰的,官家一律都不要了,但若是有百姓願意自已出錢,通過官家從犬戎手中換回自己父母親人的,曹霖還是允許的,但這樣,就給不法商人的走私,留了一個豁口,這個豁口,對於曹霖來說,也不是壞事。

黑龍府中,比曹霖還小幾歲的大皇帝握離兒,已經有白發了,連月來缺油少鹽的生活,令他這個大皇帝提前衰老,他也不是傻子,除非實在沒有辦法了,否則,決不同意用戰馬和被擄的大漢青壯男女,或者幼童,和曹霖交換食物,寧可就這樣耗著。

大軍師買解木說的已經很明白了,若是同意用戰馬、俘虜和曹霖換吃的,使曹霖既得實力,又得民心的話,那不到三年,就算大榮國肯罷兵,曹霖也決不會罷休,定會傾國北伐,被放回去的戰俘,定是恨犬戎入骨,就算曹霖不下令,北伐的漢軍,也會將他們犬戎各部,刀刀斬盡,個個誅絕。

握離兒坐在所謂的龍椅之上,跨下,漂亮的大烈國長公主叱列芸滎,正在買力的做著口交服務,這隻賤畜,被擄來北國,已經有八年多了,雖年近三十,但容顏身姿,還如當年十七八歲一般,一點也不覺得老,經過這八年來年的羞辱折磨,這隻高傲的牝畜,雙眼中已經沒有了當日的倔強,有的隻有馴服和順從。

叱列芸滎滿頭亮閃閃的葡萄紅的秀發飄散,頭頸伸縮之間,穿在奶頭、牝蒂之上的金鈴,發出好聽的脆響,高聳的胸前,兩團奶子依然美好,飽挺有致,小腹處,勒著一副皮質的兜兒,托著上麵的兩團大的不能再大的雪白粉團。小蠻腰以下,盡皆赤裸,不著一絲,大大分開的大腿檔處,沒有一滴淫漬,她替握離兒口交也好,性交也好,隻為生存,沒有其他。

握離兒就不明白,她這種牝畜,如今的生活待遇極差,幾乎就是沒東西可吃,為何還能活得如此滋潤?很多時候,她都是吃握離兒啃剩下的肉骨頭,或是吃剩下的殘羹剩水,叱列芸滎的口技,早已經是爐火純青,握離兒被她舔了半柱香的功夫,想不滯也不行了,一咬牙,忍著腰背的酸痛,把一大泡精子射入她的嘴中。

叱列芸滎等的就是此刻,忙不疊的抿緊小嘴,把他的精液,一滴不剩的完全吞下,大榮中物資貧脊,她們這些牝畜,許多早就死了,她至所以到現在還沒死,就是因為能吃到握離兒和其他雄性營養豐富的精子。

她出身長春門,道法通玄,她經過這些年的強行修煉,已經到了幹元真體的地步,到了這種修為程度,就算幾年不吃不喝,隻有要陽光雨露,她也能白日“辟榖”而數年不死,更何況多少還有一些殘羹剩飯和握離兒營養豐富的精液吃?

握離兒化外之人,雖勇猛異常,但不知中原道法,實際上他隻要和叱列芸滎交合一次,就會把數天的精元,一齊交給叱列芸滎。叱列芸滎已經明顯的感覺到,握離兒雞巴,已經沒有早些年的硬熱,方才在她的小嘴中口暴,雞巴明顯的沒有完全硬起來,她要留得命在,說不定就叫握離兒死在她的小嘴或是牝穴�。

握離兒一炮暴過,爽聲道:“賤畜!江南的曹霖,又使人送書信來,願意用一萬斤大米,將你換走,著實可恨!”

叱列芸滎卻不答理他,曹霖這些天來,已經不止一次使人送信,願用犬戎稀缺的大米食鹽,來換她和姬春蘿和其她數位大晉、大烈的公主,握離兒若是肯同意,早就放她們這些走了,她不答理他,知道他是在找理由想鞭打她,更何況不管她理不理握離兒,握離兒都會抽她,以滯胸吸鬱悶。

叱列芸滎自顧自的又拿起握離兒軟長的雞巴,放在嘴中,重新套動起來,這個蠻夷,不會雙修之術,行房又全不懂節製,心中淫魔已經牢牢生根,就算一滴精子都射不出來,他也會忍不住常常想叫美人替他口交。

姬春蘿現在在哪�受罪,她不知道,隻知道自上次握離兒活活燒死晉成帝姬策,把晉平帝姬瓏活剝去人皮之後,姬春蘿就喪失了所有的生念,一心求死,任憑握離兒如何的鞭打淩虐,就是處處不合作,最後快要死時,被大國師、靠山王拓拔通帶走了。

她們的大列國已經被犬戎滅國,相比起來,不會再有大將能與犬戎作對了,握離兒因此也就沒有什麼切齒的仇恨撒在她身上,這些年來,她似乎也已經習慣了這種非人的牝畜生活,有好幾次,握離兒故意露出破綻,她都沒有逃走,令握離兒和他的皇後鈕鈷祿氏,包括大相萬斯隆、靠山王拓拔通等等,都認為她已經完全訓服了。

犬戎出自狩獵民族,先民在山中狩獵,在逮住活的動物時,很多時候都不急著宰殺,而是把這些動物栓在圈棚內先養著,等大雪封山沒有吃的時候再殺,很多野生動物給他們養著養著就養熟了,就算打開圈棚,也不會再跑回山中。

征於此因,握離兒兒認為她也被養熟了,不會再跑了,更何況姬春蘿的故國未滅,逃跑是有地方的,她的故國早亡,就算逃跑也沒地方去。

握離兒早向大烈的王公大臣們打聽過了,所有人都證明,叱烈芸滎在未被俘之前,根本就沒許給任何人家,她說她的夫君是曹霖,根本就是在撒慌,大烈國的白狄族,自建國開始,就沒有本族的男女,與漢族人通婚,更何況她一個高貴的公主,下嫁給漢家子弟的概率,百分之百的就是零。

叱列芸滎蹶著肥碩的大屁股,順著握離兒的雞巴杆子一路往下舔,握離兒既暴過了一炮,如今再不能如幾年前一般,可以連續再發第二炮,然叱列芸滎的肥股,又太過迷人,屁股蛋兒頂尖上的了處焦黑的獨角狼頭烙印,映著雪樣的凝脂粉肉,說不出的好看。

握離兒見她不說話,喝道:“好了!轉過身來!”

叱列芸滎依言,馴服的轉過如雪的姻體,雙手扶著肉膝,把一對粉乎乎的屁股蛋兒,呈現在握離兒眼前。

握離兒伸出一隻手來,狠狠的捏弄著她的一片雪臀,扒出屁眼兒查看,叱烈芸滎的肥股間,不自然的飄出一陣肉香,握離兒又伸出另一隻手,把她的兩片臀肉全扒了開來,微微吸合的粉紅色的菊門,依然是那麼的淫美,菊門邊上的褶皺也依然那麼明顯,這處緊窄的所在,被他的雞巴,捅過了千百次,次次都是銷魂蝕骨,但現在握離兒的雞巴變軟了,已經不太可能捅進去了。

握離兒狠狠的抽了她數十個屁股,記記暴響,聲聲銷魂蕩魄,叱列芸滎根本就不敢躲,由他狠著勁兒的打屁股,數十下過後,如堆雪的屁股蛋兒上,已經是通紅一片,根根可怕的紅色指印,曆曆在目。

握離兒抽過屁股之後,又將大嘴湊了上去,用牙在她肥美的臀肉上又撕又咬,更是把頭深埋在她的雙溝之間,去聞她溝股間的騷香。一番齷齪的撕咬過後,抱著她兩條結實修長的肉腿,把她翻了過來,麵對麵的坐在膝上,雙手摟住她的小蠻腰,將她的露在外的一對肥乳緊貼在自已赤裸的、長滿胸毛的胸前,張開大嘴,就來索吻。

叱烈芸滎順從的張開小嘴,伸出香舌,任他品嚐,握離兒的大嘴幾乎就將的小嘴的全吞了進去,又伸出舌頭,去舔她瓊鼻上性感的鼻環,叱列芸滎似乎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做厭惡了,由他去舔。

握離兒正玩在興頭上,宮奴來報:“大相萬斯隆求見!”

握離兒根本就沒有叫叱列芸滎回避的意思,隨口道:“喚他進來!”

萬斯隆進來,也當叱列芸滎不存在,在握離兒的麵前施禮道:“臣參見大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握離兒將大嘴從叱列芸滎的挺翹的奶頭上移開道:“大相何事?就不能明日早朝再議嗎?”

萬斯隆道:“稟大皇帝,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少公卿在等著答覆哩!”

握離兒道:“什麼事?”說話時,並起兩個指頭,捅進了叱列芸滎的名器“玉壺春水”中,不停的翻攪,他現在玩女人,已經不單單是出於什麼性欲或者是激情,完全是無事可做的取樂而已。

叱列芸滎雖感疼痛之極,但連秀眉也不敢皺一下,滿臉媚笑的迎合著他的手指,聲怕侍候不周,招來荼毒。

萬斯隆道:“漢人的平安車馬行,受南朝的一些財土所托,要求用糧米,換一些白狄的青年男女,回去做農奴,不知道大皇帝同意否?”

握離兒想也不想的道:“準--!隻要不是漢民就行,料來南朝的土財土,把這些白狄人換回去,也隻能做家奴使喚!什麼價格哩?”

萬斯隆笑道:“大皇帝恩準就好,我們大家都快餓死了,大皇帝所料不差,白狄人不會幫漢人作戰的,至於價格是,凡是平安車馬行管事王琪看中的白狄青壯男女,都用同他體重相等的大米交換,男女幼童,可換十斤茶葉或是五斤食鹽、香料等等!”

握離兒笑道:“這個平安車馬行,賺死兩國的錢了,這些白狄奴隸,被他們走私到南朝之後,決不會是這種價格!”

萬斯隆笑道:“據報!這個平安車馬行,後台大老板是南朝大將王富、湯林的老丈人孟太公、張太公,王富、湯林皆是曹小狗的生死把兄弟,情同手足,若是平常的什麼人,哪個敢做這種殺頭的事?縱算孟太公、張太公違了曹小狗的法令,曹小狗礙於王富、湯林兩個,也不能把他們兩個的老丈人砍了,曹小狗對我們實行嚴厲的物資禁運,還幸虧這兩個老不死的貪錢,否則的話,我還真不知道我們犬戎各部怎麼過?”

王富的正妻是姑蘇美女孟素,其父乃中姑蘇的大絲綢商人,湯林的正妻是姑蘇美女張雲娘,其父正是當年勸湯林造反的張老先生的長子,張家曆代都經營糧米生意,平安車馬行實際的運作人,是大管事張相,是湯老四的小舅子。

握離兒大笑道:“反正大烈國早給我們滅了,這些白狄戰俘,抓來時也沒花一個錢,能用他們換取物資不是最好,等挨過了這個冬天,朕立即就起兵伐晉,先攻川陝,再下江南,到那時,這些白狄男女,不是又會成了我們的戰俘嗎?”

萬斯隆笑道:“大皇帝若是旗開得勝,先占巴蜀、再下江南,我們犬戎今後的糧米就全解決了!”

握離兒大笑道:“這是一定的事!”

卻不料大烈的大量男女戰俘被平安車馬行換回南朝後,曹霖立即就依了喬公望之計,讓這些白狄男女做出選擇,是凡肯同漢族通婚的白狄男子,立即免去奴籍,在女多男少的山東、江淮等地,娶當地女子為妻,分與田地,養殖馬匹,令其安居樂業,成為大漢江南的一道屏帳。

同樣白狄的婦女若是肯同大漢的男子通婚,立即配到湖廣一省,以往晉陽豹宮中的麗畜牝獸,很多都是從這一省選的,致使這一地男多女少,按龍晶雪的觀點,是凡血緣越遠的男女,所產子女,其體格越好、智商越高。

這樣令善於養馬的白狄人替大漢在山東養馬,用身體強壯的白狄女子與體質贏弱的湖廣男人配種,以收獲高質量的種群。大漢本就是個包容萬族的種群,數代以後,神州大地上,再沒有了白狄這個英勇善戰的種族,取而代之是彪悍的山東響馬和無敵於天下的湘軍,這些都是後話。

至於那些無父無母的未成年白狄男女幼童,更是好辦,被贖回南朝後,立即把他們和從北方帶回的來漢族男女孤兒混放在一處,給與衣食住處,單日習文,雙日習武,及至十六歲成年,也同漢人一般,分與田地,不消三五年,這些白狄男女幼童,就會成為漢家一員,為保衛大晉的國土而浴血奮戰。

叱列芸滎和曹霖打過交道,還失身於他,明知他詭計多端,把她們白狄的男女用糧米換回南朝,決不是做農奴那麼簡單,但她身為下賤的牝畜,也懶的多嘴,這此犬戎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如何能鬥得過狡滑的曹霖?若所料不差,遲早都會被曹霖滅了種族。

萬斯隆既請得了聖旨,立即告退,他家的畜欄內,也在許多白狄的強壯男女,握離兒一鬆聖口,他家三四百口男女,也可因此渡過難關了。

握離兒令叱列芸滎坐自己扒開玉壺春水的牝穴,吞進他半軟半硬的雞巴套動,叱列芸滎立即應命,努力的扒開自己漂亮的騷穴,小蠻腰兒扭著,粉紅色的牝肉收縮,一點一點的把握離兒的雞巴,吞進騷穴中,牝肉一用力,慢慢的轉了起來。

握離兒修煉無方,已經暴了一炮,雖心中極想在她的騷穴中肆意捅插,然心有餘而力不足,在叱列芸滎一陣緊似一陣的套動中,雞巴反而漸漸的軟了下來,最終滑出了牝戶。握離兒感覺自己的雞巴,像被人剝了皮似的難受,長大的雞巴萎縮成一陀,再也興不起來了,厚厚的包皮,蓋住了筋疲力盡的龜頭。

叱列芸滎大驚,忙跪了下來,以頭伏地,等待懲罰,握離兒順手拿起座邊的皮鞭,照著她裸露的粉背,“啪--!”的就是一下,怒吼道:“賤畜--!替朕吹起來!”

叱烈芸滎忙不疊的跪爬了過來,小心的翻來他層層疊疊的包皮,找到他縮成一陀的雞巴,小嘴一張,含了起來,螓首轉動,舔那雞雞。

握離兒感覺雞巴酸痛難當,知道再難擋叱列芸滎這種風騷絕代的牝畜撩撥,一腳把叱烈芸滎踢開,喝道:“滾--!”

叱列芸滎忙蹶著肥白的大屁股,母狗似的爬了出去,一出殿中,迎麵碰到兩個男孩兒,其中一個笑道:“賤畜--!我們等你好久了!”

兩個男孩都不到十歲,後麵跟著一名婦人,正是大榮的皇後鈕鈷祿氏,這兩個男童,就是握離兒的兩個兒子金寶兒、銀寶兒,大的七歲,小的五歲。

鈕鈷初氏笑道:“你們兩個,不要亂玩她,若是弄殘了,你們的父皇定饒不了你們!”

金寶兒答道:“是--!”

銀寶兒對後麵的宮奴奶聲道:“把她扣套起來!”

兩名宮奴應命,喝道:“跪好!不要亂動!”

叱烈芸滎依言挺胸跪好,金寶兒轉到她前麵,撫著她異常妖美的俏頰,順手抽了兩個耳光,喝道:“賤畜--!”又把她的鼻環向前拉,使得她的頭首向前,靠在他的褲檔處。

金寶兒就在殿門外,掏出還沒長毛的小雞雞,喝道:“接好了,若有一滴滴在地上,看本王怎麼收拾你!”

叱烈芸滎不敢回嘴,忙張開小嘴,努力的接住金寶兒的尿液,金寶兒並不是好好的撒尿,用兩個手指夾住沒毛的小雞巴亂抖,叱列芸滎哪�能接得住?不少尿液全撒到了雪地上。

金寶兒�起腳來,照著叱烈芸滎的漂亮的麵門,就是一陣亂踢,道:“賤畜,竟敢漏了這許多,要怎麼罰你哩?”

叱烈芸滎不敢躲避,衰求道:“小主人慈悲,饒了賤畜吧!賤畜再不敢了!”

金寶兒又連抽了她幾個耳光,方才做罷,伸出手來,在她掛著金鈴的豐乳、牝蒂上亂摸,弄得鈴聲清脆,銀寶兒在她身後,接過宮奴遞過來的馬鞭子,“嗖--!”的一聲,抽在了她的粉背上,叫道:“這匹馬兒歸我,哥哥再找一匹來吧!”

金寶兒不依道:“不行!這匹馬我要了!”

銀寶兒立即睡在雪地上,大哭起來,鈕鈷祿氏正在不遠處看著這宮中雪景,聞聲過來道:“你們兄弟兩個又怎麼了!”

銀寶兒哭道:“哥哥又和我搶馬匹!”

鈕鈷初氏道:“金寶兒,你須讓著弟弟,皇宮中的牝馬,又是不她一匹,你再去馬廊,選一匹就是!”

金寶兒道:“不行!上次母後要我讓他,這次又要我讓他,讓來讓去,這匹馬兒我永遠也騎不成了!”

鈕鈷祿氏怒道:“都是這匹賤馬不好!來人!給我打!”

叱烈芸滎以頭碰地道:“皇後饒命!”

銀寶兒道:“我今天偏要騎這馬!”

握離兒的妹妹拓拔金鈴子從宮門處走了進來,遠遠的就笑道:“吵什麼?輪流騎不就行了!或者要她拉馬車,兩個人坐在車上就是了!”

金寶兒道:“坐在車上多沒意思,坐在她的肉上,那才叫舒服哩!”

金鈴子大驚,聲怕小小年紀的兩個侄兒,提前行那雲雨之事,對叱烈芸滎道:“賤畜!本宮警告你,這兩個孩子無知,身體還未長成,你不準和他們行男女之事,否則的話,別怪本宮活剝了你的皮!”

叱烈芸滎苦聲應道:“是--!賤畜一切聽從主人命令!”

金鈴子也貪她生得美,伸出手來,在她的肥乳上撫弄,笑道:“大晉的公主們,有些俘來時還小,最近又長成了一個,名叫姬春桃的,年方十六,也是絕美,不如把她扣套起來,你們兩個一人騎一匹如何?”

金寶兒道:“牽上來看看,果若如意,我就騎她,把這匹賤馬讓給弟弟騎!”

鈕鈷祿氏笑道:“這才像做哥哥的樣兒!來人!將大晉公主姬春桃扣上嚼子牽過來!”

不多時,一名十五六歲的漂亮少女,戴著鐵嚼,束著皮胸,露著奶牝,菊門中插著馬尾,奶頭上、牝蒂上掛著金鈴,穿著牝馬專用的蹄靴,雙目紅腫,淚光盈盈的被馬奴一步一鞭的趕了上來。

金寶兒自出生以來,騎過的牝馬無數,一眼瞥見姬春桃削瘦的香肩,立即知道坐在上麵,肯定不舒服,有如騎在瘦驢的背上一樣,雞巴扛得酸痛,頭一扭道:“這匹瘦馬本王不要,非但一臉的哭包相,騎在上麵,雞巴還扛得難受,給弟弟騎吧!”

金寶兒不要,銀寶兒更是不要,鈕鈷祿氏道:“既是如此,看她那樣兒,也活不了多久了,不如趁著活時,把她宰殺了食用吧!這宮中斷肉的問題,幾時能得到解決啊!”

金鈴子憂聲道:“隻要我們攻陷漢人的巴蜀或是江南,就要肉有肉,要糧有糧了,隻是江南曹霖厲害,有他在,我們戰不易,守也是不易,如今他又斷了我們的糧肉供給,還弄出金包鐵、銀包鐵的事,真是雪上加霜,皇嫂!這些漢家的公主們,我們最好不要太過於荼毒於她們,平時奴役奴役尚可,但最好不要輕易弄死,留著她們或許對我們以後和曹小狗議和有好處!就算不是為此,用她在黑市上換些糧食,還是可以的!”

黑龍府有傳言,說是江南有些大財主,秘密的遣人到黑龍府來,私用糧肉來換大晉的公主,以期收入私房,來滿足個人變態的虛榮心理,又或是換回某位公主後交給獻帝姬玳,以期獲得南晉免稅的待遇或者幹脆就是換一個閑官來榮宗耀祖。

鈕鈷祿氏披著牛B大嘴冷哼道:“若是皇妹有門路,這隻瘦馬哀家可做主,用她換些米麵來,做些餃子,給金寶兒、銀寶兒解饞!”

金鈴子笑道:“門路倒是有,隻怕皇兄不肯!”

鈕鈷祿氏厭惡的道:“這些米肉,難吃已極,他自己受罪倒也罷了,隻是可憐了這兩個孩子,可憐他們自小到大,雖身為皇子,然江南上好白麵做的餃子,還沒吃過幾回哩!”

銀寶兒聽到“餃子”二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金寶兒也沒心思騎牝馬了,都纏著皇姑想辦法,金鈴子笑道:“梁親王帳下有兩個漢將,叫做張遠、張速,降戎前,就和晉朝的一些黑道、綠林有交情,他們兩個都有門路,從一些不要命的漢人走私客手中,換回糧油米麵甚至是肥美的羊肉來吃,隻是這兩個漢狗,平日�小心的緊,普通人去找他們,根本就不行!”

鈕鈷祿氏道:“皇妹也找過他們嗎?”

金鈴子笑道:“是--!也是通過三皇叔梁親王的二世子拓拔握西圖的引見,用公主府中的漢人男女壯奴,換一些油米渡日罷了!隻是瞞著皇兄一人,怕他降罪而已!但從黑道的漢人手中,弄到走私的糧麵極貴,嫂嫂可要有個心理準備才好!”

鈕鈷祿氏道:“這是意料中的事,沒有天樣的價格,哪�有人會鋌而走險?江南曹小狗的禁運令天下皆知,是凡敢運糧麵到我們黑龍府的,發現後整個商隊不論男女老幼,一律斬首,決不輕宥,貴不要緊,隻怕是沒有!”

金鈴子笑道:“前幾日,張遠、張速兩隻漢狗,竟然用皇兄賞他們的大晉皇妃陳萱華、梅承雪兩個,偷偷的換了四五百斤的糧肉用品,皇嫂可藉著這個由頭找他們,詐言降罪,嚇過他們之後,逼他們通過門路,換些日常用渡前來!隻是這事,皇嫂可要口緊些,千萬不要讓大哥知道,否則的話,大哥斬了那兩條漢狗事小,我們都斷了白麵油糧就事大了!”

鈕鈷祿氏忙點頭道:“這個自然!隻是妹妹啊!這種好事,為何你今日才對我說,害得你的兩個侄兒天天吃這米肉,米肉吃多了,神精會不正常的!”

米肉就是人肉,實際上在犬戎全國性饑荒之前,能有人肉吃,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大多數的犬戎人,根本就沒有吃的。

金鈴子笑道:“皇嫂放心,隻要不吃人頭,不會變瘋的,握西圖那個小子,還是要我保他做燕京大督都時,才跟和我說的哩,我們的燕京和漢人離的最近,物資來源更容易,生活好比黑龍府要好得多,又易守難攻,是個正真的肥差哩!皇嫂放心,這事你也不是最後知道,實際上我們的拓拔皇族中,知道此事的少之又少,張遠、張速那兩條漢狗,嘴巴緊的嚇人哩,各族中,隻有和他們關係極親密的人,才能得到一些白麵!”

叱烈芸滎已經被馬奴扣套好了,小嘴�含著鐵嚼子,頭發被束成一束,頂在頭頂之上,粉頸中扣著一個寬寬的項圈,項圈上的鐵扣和粉肩上架著一個皮質的、帶靠背的馬鞍扣牢,項圈的前麵鋼環中,掛著一個大大的鸞鈴;大奶子和香腋中間,掛著兩個馬蹬,一雙粉臂被反扭到身後,扣在皮質的寬護腰上的鋼扣中,兩條雪白的大腿,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一對玉足之上,穿著一雙僅及腳踝的蹄鞋,鞋底釘著蹄鐵,跑起來“搭搭”有聲。

金鈴子捏弄著她噴香的、肉乎乎的粉肩,笑道:“難怪兩個侄兒都要騎你,原來真的很有肉感,想當年我們在晉陽初會之時,若是給你嫁得成曹霖,你們的大烈國,或許就不會被我們滅了!”

這個金鈴子,正是當年化名龍凡的曹霖,在晉陽論戰局遇到的金林,今年也有二十五六歲了,因她的母親是羅刹國的美女,她生得金發碧眼,皮膚白析,身材高挑,兩條大腿出奇的修長,身高有八尺開外,犬戎人並不包辦婚姻,男女婚嫁,多半是自願,所以她時到今日,還沒有夫家。

叱列芸滎�了�被皮帶扣套得性感而可憐的嬌靨,打了兩個響鼻,算是回答,她身為牝畜,識相的緊,在金鈴子這位犬戎長公主的麵前,毫無生命保障,若是惹得金鈴子不高興,當既就會被肆意的鞭打甚至宰殺。

金鈴子對她低低的歎氣道:“若是當年大晉、大烈和我們大榮的公主一起嫁給那個人,這天下該會是個什麼樣子?你和那人並沒有婚約,而那人點名,要用萬斤的白麵大米換你回去,你能告訴我是為什麼嗎?”

叱烈芸滎本來是不知道的,但現在她知道曹霖又想換她們大量的白狄男女回南朝,冰雪聰明的她,已經猜到了大概,不要說小嘴中含著鐵嚼說不出話來,就算能說話來,在金鈴子麵前,她也會說不知道。

金寶兒、銀寶兒兄弟倆個,已經決定輪流騎她,金鈴子說話時,叱烈芸滎被金寶兒喝令跪下,騎上了她渾圓、結實、粉嘟嘟的香肩,一手牽著連著她小嘴邊的韁繩,一手拿著馬鞭,雙腿一磕,喝道:“起--!”

叱烈芸滎疼的麵色兒一苦,她們這些牝馬的馬蹬上,也同正真的馬兒一般,都裝有馬剌,金寶兒雙腿一磕,馬蹬上的馬刺就紮進了她奶腋之間、赤裸的粉肉上,皮破血出,她忙不疊的站了起來,�頭揚蹄,在雪地中向前奔跑。

金寶兒坐在她雙肩的馬鞍上,還嫌她跑得慢得,不停揮舞著馬鞭,狠狠的抽在她的粉背、脅梢之上,口中不停的喝道:“駕、駕--快跑!”

鈕鈷祿氏在身後大叫道:“金寶兒!慢些兒,小心摔下來!”

金鈴子笑道:“這牝馬是懂人話的,若是這匹賤馬把金寶兒摔下來,就立即活剝了她的皮!”

叱烈芸滎雪白的後背、脅梢上,已經布滿了條條鞭痕,沒命似的在雪地中狂奔,不時的發出一陣陣母馬般嘶鳴,粉肩之上,輪番扛金寶兒、銀寶兒兄弟兩個,雖是被不停的鞭笞,然就是不敢有絲毫的反抗,似是完完全全已經被犬戎人馴服。

遠遠的,聽鈕鈷祿氏問金鈴子道:“皇妹,你沒事不在家呆著,進宮來所為何事?”

金鈴子無奈的道:“還不是握西圖那個小子,他在燕京做大都督,還以為太平無事哩!不想原本嘯聚在百花山、東靈山、妙峰山的三路漢狗,竟然狗膽包天,合兵一處,打開了房山關押漢奴的大牢,放了近萬名漢奴出來,在燕京斬殺我們不少犬戎人,無法無天,握西圖屢次征剿不力,又怕大皇帝怪罪,小妹也是被纏不過,進宮請旨去燕京,幫那小子剿賊!”

鈕鈷祿氏驚道:“有這等事?隻是我們新敗,各族大損,朝中再無生力軍了,為之奈何?”

金鈴子笑道:“鄂倫春族的數萬族人,當初並未隨大皇帝攻晉,一兩金銀、一個漢畜也沒得到,此時後悔不已,他們的王子胡車兒,又傾慕妹妹的美色,這次就請皇兄,調鄂倫春族人去,鄂倫春族人素勇,隻要借其精甲三千,燕京的事兒就定了!”

第五章   青城老祖
燕京左近的百花山、妙峰山、東靈山,原有三個大強盜,百花山上的大王名叫三頭龍白順,東靈山的大王名叫恨天刀楊明,姚峰山上的大王名叫出海蛟範騰,皆是漢家的好漢,因犬戎占了大晉半壁的江山,他們既不願降戎,更不願降陳術的偽楚,所以各帶了數百名鑼鑼,占山為王,落草為冠,殺劫犬戎漢奸,倒也逍遙自在。

這三個好漢之中,尤以三頭龍白順藝業最高,在江山風雲榜中,排名第二十七,綠林有名,黑道稱霸,自十餘年前,天下綠林總瓢把子天蕩山羅延慶死後,三頭龍白順隱隱有領袖綠林的意思,然世事逼人,犬戎對於不肯臣服的漢家漢子,窮追猛打,把江北的綠林的好漢,全打散了,生怕他們投了曹霖後,再增大晉的實力。

近十年,江湖道人,誰人不知“山西鎏金鏜,河北七盤槍”,七盤槍就是白順的兵器,那個使流金鏜的好漢,卻是當年被晉平帝姬策,趕出晉陽的龍衛軍副指揮使裴從龍,在江山風雲榜上,排名第二十九,驍狠無比,勇冠三軍,為大晉青年一代中,不可多得的戰將,如今裴從龍也不願降戎降楚,占據了山西天峰嶺,薛政龍多次誘降、征剿,皆不能成功。

江北三山五嶽的綠林好漢,這些年來,缺衣少食,沒有兵器鎧甲、沒有輜重、沒有人員補給,然大漢的英雄好漢,絕不肯曲身降夷,殺戳自已的同胞兄弟。

這些天來,姚峰山山頂,生長多年的九葉雪桃,即將結實,惹來了一隻玉麒麟、一隻獨角蚺虯的爭奪,那條十丈多長的那獨角蚺虯有劇毒,玉麒麟倒不是太害怕,然人就受不了了,那蚺虯的毒氣,人沾上了一點點就死,無奈之下,帶了兄弟,來投百花山的白順,恰巧姚峰山的大王範騰,也在百花山上吃酒,三個好漢說起大晉,恨恨不已,說起犬戎,更是氣衝鬥牛。

今冬大雪,路上行人稀少,犬戎貴族,都怕定了他們三個,全躲進了燕京城中,城外連個鬼影也沒有,漢人的男女婦童,也被犬戎盡數關進房山的大牢中,賣得賣、殺得殺,三山的近千名大小強盜,也是破衣爛裳的,骨瘦如柴,形同鬼類,山中的存糧早就盡了,又無處可劫。

如今之計,要麼等死,要麼去投薛政龍,要麼冒死去劫戎人的軍事重鎮燕京城,薛政龍做著漢奸的元帥,他們三個若是想投,早就投了,餓死當然不幹心,三名亡命之徒一合計,竟然決定帶兵去劫犬戎人的軍事重鎮燕京城。

這實是求死之道,但戰死總好得過餓死,百年之後,江湖上的好漢們說起他們三個,定會讚一聲“英雄!”

從百花山到房山,隻不過是數�之遙,三個亡命在大雪之中,深夜帶著近千名強人,突然襲擊關押著上萬名漢人的房山牢城,殺死看守牢城的一個標營五百多人的漢奸兵,把這些漢家的男女老幼全放了出來。

漢人生性懦弱,忍耐性極強,如果有一條活路給他們走,讓他們能苟延殘喘的活下去,他們決不會拚死,正因為這種懦弱的性格,使得大晉統製者也好,犬戎人也罷,對良善的大漢百姓,都采用了極其殘忍的高壓手段,相比起來,犬戎人的手段更辣。

是凡被犬戎人占領的漢地,都把沒有用的老弱,全部斬首、活埋、焚燒、水淹,青壯幼童,全部打入牢城,收為漢畜,稍有反抗,立即剁去雙腳,或是挖目、割耳、割舌。

被剁去雙足的漢人,就不能穿鞋了,隻能穿木甬,燕京城中,賣木甬的生意比賣鞋的生意要好出許多,可見被剁去雙足的漢人有多少,盡管如此,多數漢人寧願被斬首、被活埋、被活活的燒死,或是被挖目、挑筋、割鼻、剁足、剁手,然就是不敢反抗。

每年天犬大帝的祭日,都要用三千名未滿三歲的童男童女活活剖腥挖心祭典,所用的童男童女,自是漢人的兒女莫屬,漢畜欄中,失去兒女的漢家人畜,無不是傷心欲絕,嚎哭不已。

更有犬戎貴族,有愛吃“龍爪”的習慣,精選未滿十歲的漢人女孩,活活的剁下雙手食用,失去雙手的女童,衰啼不已,其狀慘不忍睹。懦弱的漢人被逼無奈時,不敢反抗,隻得尋死,少數桀驁不馴的漢人,漸漸的生出了暴虎馮河的心理。

被三個大賊救出來的上萬名房山漢畜,雖是害怕,但都不想再被犬戎人抓住,若是再被犬戎人抓住,其死無好死、活無好活,甚至活著比死了更慘,無奈之下,隻得鋌而走險,跟著三個大賊,誓死反擊,苟延殘喘的活著,已經是不能夠,隻求死個痛快。

新上任的犬戎燕京大都督拓拔握西圖,已經帶兵征剿多次,無奈三個賊人凶狠,若是人帶少了,須不敵三個大賊,若是人帶多了,賊人一哄而散,如今犬戎的官兵比不得昔日,隻要賊人進不了城,他們也懶的在大雪天千�追賊。

但是自從拓拔金鈴子來後,情況就大不一樣了,這個番婆極有計謀,二役下來,劫殺了三四千名漢人,最後終於用糧米做餌,將三山大賊及剩下的八千餘漢人,圍堵在燕京城南的十�鋪一帶。

漢人包括三個賊首之外,都沒有馬騎,若有戰馬,早宰殺吃掉了,十�鋪四周,空曠無涯,東北麵是三千名凶悍的鄂倫春族精甲,人人都騎著戰馬,西北麵是守衛燕京的三千犬戎精騎,也都是人人有馬,攜弓帶箭,手中都是镔鐵打造的七尺斬馬刀。

拓拔握西圖大笑道:“白順、楊明、範騰,你們三個大膽的漢狗,上來領死吧!”

拔拔金鈴子揚聲用晉陽話大叫道:“放下武器,投降免死!”

對陣中,八千名漢家的所謂賊人,男女老幼都有,大雪寒風中,身上無幾遮體的衣物,清一色的光著腳板,許多人都已經沒有了胳膊、沒有了腿,然一個個都站立在北風大雪中,緊咬唇齒,沒有一個出來答話,沒有一個出來投降。

沒有一張弓,沒有一支箭,手上的所謂武器,更沒有一支鐵製的兵器,哪�是什麼強盜賊人,分明就是無路可走的百姓。

一名披頭垢麵的小女孩帶著哭腔道:“娘--!我怕!”

一名滿臉泥穢的青年女子忍淚道:“孩子!別怕!唯死而已,記住!若是被他們捉住,那比死還慘!孩子,爹娘對不起你,番狗的一陣箭雨之後,我們今生的緣份就到此就為止了,來世你一定要投個太平盛世!我們還做母女,那時為娘的一定會百倍的疼愛你!”

白順的七盤鐵槍,早就丟掉了,穿著一件破衣,光著一雙赤腳,亂發披散,毫無懼色的從人群中慢慢走出,手中拿著一隻削尖的硬木杆兒,麵對犬戎的六千精騎,滿不在乎的裂嘴一笑,大聲道:“番婆子!你別蒙我們了,若是投降能夠苟活,這�的許多大漢子民,早就投降了,拓拔握西圖,你個狗雜種,敢和老子單挑嗎?”

拓拔握西圖以前曾和白順交過手,白順若是有趁手兵器,他早就沒命了,聞言大笑道:“白順!你以為這是江湖決鬥嗎?搞清楚,本督是奉旨剿賊,哪有功夫和你單挑?”

金鈴子道:“對麵的漢人聽著,本公主以性命擔保,放下武器投降,隻要你們這次肯降,本公主保證,從今以後,犬戎會善待漢人!”

先前帶著哭腔的小女孩明知是死,再也不怕,對著金鈴子扔出了手上的雪球,大哭道:“鬼才信你的話呢!你們不要再騙我們了,放箭吧!”

雪球扔出去不遠,就落了下來,根本不可能砸到金鈴子,範騰在人群前麵大笑道:“番婆子!聽到了吧!犬戎人的花言巧語,連我們大漢的小孩子也騙不了了,事已至此,放箭吧!這樣被箭射死,老子好恨!”

鄂倫春族的王子胡林兒,手舞雙刀,躍馬衝了出來,大叫道:“漢狗!本王子與你們單挑,讓你們也死得明白,誰敢上來?”

握西圖、金鈴子一起大叫道:“胡林兒快回來,漢狗厲害,若是單挑,可能會送了性命的!”

白順大笑道:“想不到白某臨死前,還賺個墊棺材背的,哈哈!番狗,拿命來!”手挺木槍,就衝了上來。

胡林兒裂嘴一笑,不以為然,待他的木槍近身時,方才舉起镔鐵刀來,對著木槍就斬,想當然的以為,木槍槍杆會應刀而斷,不想白順的木槍忽然一變,槍尖粘著他的刀背就斜挑了上來,槍長刀短,白順手中堅硬的木槍槍尖,狠狠的搗在胡林兒的前胸上,胡林兒疼得大叫一聲,他全身鎧甲,白順的木槍哪�捅得進去?

人馬一錯蹬,白順躲過胡林兒的一刀,橫過槍杆來,“啪--!”的一聲,正抽在他的後背上,木槍的槍杆都抽斷了,胡林兒大叫一聲,一口鮮血差點就吐了出來,驚得是一頭的冷汗,撥馬就跑。

白順沒有戰馬,拿著一截斷木杆,光著一雙赤腳立在雪地上,明知追不上他,在原地仰天大笑道:“番狗!慢點跑,老子不追你,若是老子有兵器在手,你已經死了幾回了!可恨!”

握西圖再不猶豫,舉起手來,喝道:“弓箭手準備--!”

戎陣之中的精騎兵,一起彎弓搭箭,隻消一陣箭雨,對麵的漢人,就會死傷大半。

這空曠的十�鋪中,漫天的大雪,漢人男女老幼的什麼人都有,更沒有一匹戰馬,赤著雙腳怎麼能逃得過犬戎精騎的追殺,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八千多漢人男女老幼反而不哭不慌了,竟然手拉手的向前慢慢走來,齊聲唱道:“悠悠大漢,共赴國難,血不流幹,死不休戰,……!”

金鈴子臉上悖然變色,犬戎與大漢的仇結的太深了,看來今後就算犬戎人想休戰議和,漢人也不會答應,殺這一小撮幾乎沒有抵抗能力的漢人老幼易如反掌,但可怕的是,漢人已經知道反抗了,要知道,這天下有多少漢人嗎?整整一萬萬哪!一萬萬的漢人,就算用腳踩,也會把他們的犬戎踏平了。

握西圖恨道:“死到臨頭,還有閑心唱歌?漢人實是愚蠢之極!”

忽然不遠處一聲悅耳的聲音,透過悲壯的歌聲傳來:“大漢的子民們,援兵已到,你們得救了!”

白順、楊明、範騰同時回頭去看,他們哪來的援兵?這不是作夢吧?

握西圖、金鈴子在馬上看得分明,隨著那一聲嬌喝過後,大雪中平地升起了一陣遮天的雪霧,雪霧過後,隻見南麵不遠處兵是兵山,將是將海,大纛旗、飛龍旗、飛虎旗,飛豹旗、飛熊旗迎麵飄揚,刀槍如麥穗,劍戟似長林,陣前全是巨盾手,長長的三棱鐵鉤槍,隱隱的在盾間閃爍,黑壓壓的鐵甲精騎,不言不動的隱在門旗之下,陣前立著三人,兩男一女,那女的騎著黃膘馬,鞍後插著八尺梨花槍,全身暗青色的勁裝,大雪中秀發迎風飄散,美豔不可方物。

左邊是一名全身黑色勁裝的愣小子,跨下墨麒麟,手執一對大各出奇的赤金八龍錘,右邊是一名瘦漢,跨下戰馬,手執長槍,身後的大纛旗上,書著一個大大的龍紋篆字“趙”。

握西圖遠遠的一見那名女將,雙眼發直,已經癡了,雖說他漢家美女也是看過不少,然如此傾城絕色,英姿颯颯,卻又妖媚入骨的美女,卻從未見過,心中向往不已,大嘴中竟然情不自禁的流下口水來。

金鈴子詐一看那名金錘小將,似是當年的晉陽城中化名龍凡的曹霖,隻是愣了點,黑了點,然星眉朗目,英俊異常,絕不輸於曹霖。

白順大喜過望道:“敢問是哪路的英雄相救於我,在下感激不盡!”

白順不認為援軍是正規官兵是對的,因為援兵陣中的將士,全是青巾包頭,身著勁裝,看那穿戴打扮,猶如當年傳說中千葉散花聖教的神兵,但千葉散花聖教早被朝廷打散了,難道又在河北或是山東興起了,不可能啊!

援軍陣中,當先的那名絕色女將笑道:“好漢不必客氣,四海之內,皆兄弟也,我們乃是大行山中的應天神教,你可帶百姓緩緩退入我陣中,精騎兵準備從兩側掩殺,巨盾手向前,護我大漢百姓過來,英北!你上前挑戰!”

楊明低聲道:“大哥!不可能呀!太行山中,也有我們的兄弟,前不久前,還有口信聯係,若出了這種大隊的神教聖兵,我們綠林中的好漢,沒可能一點也不知道呀!”

範騰低聲道:“且不管他,退出去再說,不管可能不可能,都是我大漢的兵馬,當年千葉散花的的教主是名美女,這應天神教的教主也是絕代佳人,看來我們大晉的女人要比我們這些臭男人要強的多,你們看,天呀!應天神教的護教神兵,足有十幾萬哩!”

對麵胡林兒久在原始森林之中,幾曾見過大漢的兵威?素以驍勇聞名的鄂倫春族勇士,其實全是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而已,三千鄂倫春精甲,人人臉上變色,跨下的戰馬也被彌天的殺氣,驚的嘶叫不已。

燕京大都督拓拔握西圖已經感到事態的嚴重性,京郊忽然神不知鬼不覺的了出現了十幾萬大漢的兵馬,定是想偷攻燕京城,這樣一想,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忙道:“我乃大榮國燕京大都督拓拔握西圖,對麵女將,可留姓名!”

旁邊的瘦子高聲道:“番狗!你坐穩了,不要嚇得摔下馬來,聽好了,我們聖母名叫粉麵修羅趙采菱,麾下神兵四十萬,正想趁大雪奇襲燕京,不想在這�碰見你,真是太好了!”

金鈴子倒抽了一口涼氣,對胡林兒道:“王子英雄,本公主傾慕已久,可到陣前,煞煞邪教的威風,是凡此等賊子,最易破爾,別看他們外表光鮮,實則徒有虛名!王子雙刀無敵,定可一陣成功,到那時,本宮定會稟明皇兄,下嫁與你!”

胡林兒大喜,不知厲害的跑出陣來,大叫道:“我乃鄂倫春族的王子胡林兒,對麵漢狗,誰敢來會我?”

墨麒麟上的趙英北大笑道:“老子已經到陣前了,當然是老子會你!那個吊王子,不要走,吃老子一錘吧!”

握西圖大驚道:“皇姐!那愣小子的大錘大的嚇人,似比我們大皇帝的還要大一圈兒,不要是木頭做的吧?”

金鈴子沈聲道:“是不是木頭做的,呆會兒就知道,漢人中已經出了一個曹霖,若是再出無敵猛將,我大榮休矣!”

胡林兒也疑道:“兀那愣子,你那錘大的離譜兒,不會是木頭做的吧!”

愣小子不傻,笑道:“正是木頭做的,吃我一錘吧!”赤金八龍錘掛著悶聲當頭就砸了下來。

趙英北的大錘雖重,但錘招極巧,一錘下去,幾乎把對方的招式全封死了,逼著對方對接他的大錘。

胡林兒避無可避,雙刀交叉,就去接那錘,隻聽一聲悶聲,胡林兒頓時葫蘆變瓢,腦漿崩現,死屍載於馬下。

趙英北得理不讓人,大吼一聲,雙腿一夾墨麒麟,就貫入了敵陣之中,雙錘小將趙英北,乃是天下第一條好漢,雙錘之下,無人能敵,那三千鄂春族的所謂勇士,被他單騎殺入,所過之處,無一錘之將,“乒乓“聲中,死屍紛紛落馬,呼吸之間,已有數百人喪了性命。

對陣中掠陣的趙采菱將手中槍向天一指,嬌叱道:“全線衝鋒!屠光犬戎狗!”頓時四野之中,喊殺聲震天。

握西圖、金鈴子兄妹料不能敵,伏在馬背之上,沒命的狂奔,身後趙采菱咯咯笑道:“英北!見好就收吧!不要追殺!”

趙英北怎肯幹休?墨麒麟在敵陣中往複穿插,走得慢些的立時沒命,門旗後毛祥歎氣道:“好個撒豆成兵的妖法,小道自歎不如!”

趙采菱回頭道:“什麼妖法,是正宗的道術,難道你茅山就不教此法?”

毛祥道:“教是教,隻是這種障眼的法門,運用起來困難!咦--!這天怎麼又黑了,又要下大雪嗎?”

趙采菱�媚眼兒一看,忙轍了道術,白茫茫的雪地之上,哪來的十萬護教神兵,隻有那八千老幼漢人和趙采菱、馬山同、毛祥三個人。

趙采菱大叫道:“英北快回來,這天氣不對,似有妖物!”

毛祥歎氣道:“在德州城中,趙姑娘在大雪天借雷,出大妖精了吧?”

白順、楊明、範騰麵麵相覷,原來的所謂十萬神兵,全是麵前這名絕色美女的妖法,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這名豔麗的女郎,其神通可能不弱於當年名震天下的千葉散花教教主、冷麵修羅薑雪君。

趙英北也感覺天氣不地,傻愣愣的�頭去看,隻見墨似的天空中,現出一個人形出來,那人站在飛毯之上,銀白色的秀發紮成馬尾,上身穿一件白狐皮的衣物,那衣物隻遮著兩條雪臂,直至手腕,卻把後背、肥乳、小腹全部露地外麵,小蠻腰上係著一條白狐裙,裙長隻及牝穴,光著兩條雪白豐滿的大腿,足蹬一雙白狐皮的及膝小蠻靴,手執一對白骨爪。

趙英北愣聲道:“咦--!那雲上站著的不是德州城中的白骨天嬌冷若冰嗎?”

趙采菱咬牙道:“你個傻小子,倒是記得牢靠,是因為她穿得不要臉嗎?”

白骨天嬌冷若冰也在雲頭之上,看到趙英北,大聲鬼叫道:“主人!奴婢所說的人,就在下麵,那騎墨麒麟的就是!”

趙英北的墨麒麟還是低級的地獸,不會騰雲駕霧,聞言大笑道:“兀那地煞,下來吃老子幾錘試試!”

烏雲中探出一個絕美的人形,全身黑甲,麵色雖是美豔,但卻顯詭異,妖笑道:“果然是身有龍氣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小公雞,且不管他,捉回去再說!”

趙英北狂笑道:“妖婦!想捉我,門都沒有!”話剛說完,一陣黑氣撲麵而來。

趙英北立即丟了雙錘,昏於麒麟背上,趙采菱大叫道:“英北--!妖婦!你把他怎麼了?”

黑甲妖婦笑道:“小賤人,你在德州,竟敢擅殺本聖母的奴婢,今日須放不過你!”

毛祥忙叫道:“烏龍聖母,請看在家父的麵皮上,饒了此女吧!那些被殺的奴婢,回黑龍府後,小可自會加百倍替聖母補齊!”

烏龍聖母道:“加百倍補齊?小雜毛,你以為這些地煞是這麼好煉的嗎?你家老子是誰,本聖母為什麼要給他麵子?”

毛祥道:“實不相瞞,家父乃是大榮國天師、靠山王拓拔通,我就是他老人家唯一的兒子拓拔宗祥!在德州小子多有得罪,聖母所有的損失,小子都負責加倍賠償!”

烏龍聖母大笑道:“原來你就是拓拔通老鬼在茅山學藝的世子,很好很好!”

趙采菱怒道:“原來你是拓拔通的鬼兒子,不要走,吃本姑娘一槍吧!”

拓拔宗祥大叫道:“趙姑娘慢來,萬事好商量!”

烏龍聖母大笑道:“看來這妞兒並不領你的情哩!不如我把她也捉回去,調教成牝畜,任你耍玩如何?”

趙采菱右手執槍,左手撚著道決,仰天嬌叱道:“龍神符咒,雹神左車借法,破--!”

烏龍聖母�手一劃,漫天的冰雹皆在要她麵前的無形氣罩中,如泥牛入海,趙采菱大驚,還想做法,烏龍聖母笑道:“小丫頭!我想要你了!隨我回大青山如何?”

趙采菱咬牙道:“作夢--!”

烏龍聖母咯咯笑道:“由不得你肯不肯!”說著話自雲中探出手臂來,那手臂隨著她的心意伸出百丈之長來抓趙采菱,趙采菱�槍就剌。

烏龍聖母笑道:“丫頭!你認為你那槍有用嗎?也罷,我就讓你剌個百十槍,再來抓你!”

趙采菱當然知道她的梨花槍剌上去沒用,這種大妖精,非得神兵才可弄得疼她,看來今日惡運再所難免了。

正緊要處,忽然有人笑道:“大蜈蚣!吃貧道一劍試試!”

半空之中,青光畢現,烏龍聖母大叫一聲,縮手不及,一條手臂就掉了下來,恨聲道:“青城老匹夫,今日之事就算了,日後再遇見,定饒不了你!”說話聲中,帶著趙英北落荒而去。

雪地之上,落下一個小老頭兒,一身道袍,收回掌中青光,對著她的背影大笑道:“大蜈蚣!不送了,不出三年,人間自有狠人收拾你,到那時恐你的性命都不保了!”

烏龍聖母怒吼道:“我等著,看這天下間,有什麼狠人能要了我的命!”說話聲中,半雲半霧的消失無蹤。

趙采菱跺腳道:“老頭兒!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做起事來,有頭沒尾的?”

那小老頭兒裂嘴笑道:“小姑娘!方才貧道救了你耶,也不說聲謝,反倒來怪我,我來問你,貧道怎麼個有頭沒尾了?”

趙采菱嘟嘴道:“既是救人,也要救個徹底不是,你沒看見,英北給她抓走了!”

小老頭兒笑道:“那個愣小子,是華山丹塵子的徒孫,若是有險,丹塵子老鬼早就屁顛顛的跑去救了,我若是替他救了,他指不定要怪我多事哩!”回頭一看拓拔宗祥道:“你還不走,等著挨那丫頭的槍嗎?”

拓拔宗祥急道:“趙姑娘!請聽我解釋!”

趙采菱咬牙道:“戎狗!不要走,吃我一槍吧∼!”

小老頭兒劈手攔住她,對拔宗祥道:“還不快跑!給她冷靜一下,日後你們自有機會相見!”

拓拔宗祥道:“敢問道長法名!”

小老頭兒道:“貧道乃是青城老祖!還不快走,這丫頭野得緊,我快攔不住好她了!”

趙采菱大叫道:“青城老祖死了幾千年了,你個老頭兒,哄誰哩!”嘴�說著話,手底下可不慢,隻這瞬間,已經變了數種槍招,剌了百餘槍之多。

三頭龍白順、瘦豹子馬山同,都是用槍的好手,在旁邊看得抓耳撓腮,不停的大聲道:“這是樊家槍!”“這是翟家槍!”“這是薑家槍”“這是……!”

青城老祖笑道:“這是東海的敖家槍,天呀!你個小丫頭片子,學得這許多槍法,可惜貪多嚼不爛!”

楊明插嘴道:“趙姑娘槍法如神,換我上去,早就掛掉了!”

趙采菱剌了百十槍後,明知剌不實那老頭兒,索性不剌了,將槍往雪地上一插,嗔道:“不玩了!老頭兒!你明白的告訴我,你是什麼大妖精?”

青城老祖氣得將白胡子吹了起來道:“我老人家就是青城老祖,千年以來,還沒有人敢說我老人家是妖精哩!”

趙采菱披嘴道:“大騙子!我問你,青城宗立派多少年了?”

青城老祖道:“兩三千年吧!”

趙采菱道:“兩三千年青城老祖還不死?”

青城老祖笑道:“貧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這死字麼,早和貧道絕緣了!你家義父今年多大了,如何還生著一張後生臉?”

趙采菱想想子也是,曹霖、龍晶雪、譚熙婷等人,這許多年來,都不見老,所謂道法通玄,又豈是能以常理所測,當下道:“就算你是青城老祖,放跑了大妖精也是不對!”

青城老祖吹胡子道:“小姑娘!除妖斬魔,是我們修道人的本份,但是你知道這妖精有多少年了嗎?當年貧道初創青城宗時,她就已有千年的道行了,能除貧道早就除了,難道留著她生小蜈蚣嗎?”

趙采菱沈聲道:“老頭兒!你說她不是黑龍,而是一條大蜈蚣?”

青城老祖道:“以前是條大蜈蚣,現在修煉了四五千年,已經成了一條百足烏龍了,就算你姨娘敖鈺來,也治不住她了!如今所缺的,隻是一股龍氣罷了!”

趙采菱跳腳道:“糟糕!英北體中,正有一股未成形的金龍之氣,這未成形的龍氣,正好給她修煉,你個老鬼,誤大事了!還不快追?”

青城老祖笑道:“追什麼追?她早回大青山黑龍宮去了,那個趙英北體內的龍氣,對她來說,已經沒有用了!怕什麼?”

趙采菱道:“這又是為什麼?”

青城老祖低聲詭笑道:“小姑娘也是修道之人,是凡采天靈地寶吐呐的妖精,必要一股原始的純陽之氣,那愣小子的第一股純陽精氣,不是早給你個妮子,在德州城中滯了嗎?你個小妮子,自小愛聽牆角,難道不覺得那小子滯得奇怪嗎?”

趙采菱滿臉的通紅,回想起來,趙英北在德州城中,被她手交後打出來的那一股精液,竟然一陣射了七股,第一次直射到三丈外的屏風處,確是古怪之極,她自小愛躲在暗處,看她義父曹霖與諸位姨娘交合,像趙英北這樣射精的,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青城老祖見她低頭不語,笑道:“如何?”

趙采菱咬著櫻唇道:“為老不尊,我們在德州城中的事,你怎麼知道?”

青城老祖笑道:“難道小姑娘還看不出來,貧道已經是神仙了嗎?”

趙采菱咬牙道:“有聽人間男女牆角的神仙嗎?老頭兒!明白的告訴我,你來此所為何事?”

趙采菱的前世,是青城老祖的師尊淩宵元君,因一次大的天劫而遭兵解,肉身被毀,隻得重新轉世投胎,再修道法。

青城老祖愛惜老麵子,哪肯點破?苦笑道:“實不相瞞,你的前世,和貧道頗有淵緣,岔道此來,是要傳一些小道術給你,那個拓拔金鈴子,所用的是魔法,與中原道法大不相同,日後沙場上碰到,你可用貧道所授之法,破她的魔法!”

趙采菱眨著漂亮的大眼睛道:“可要用什麼交換?話先說在前麵,若是代價太高,我寧可不學!”

青城老祖苦笑道:“當然有!就是以後你義父清剿叛逆之時,可能會累及我青城子弟,那時你可勸你義父,網開一麵,放過我青城子弟!”

趙采菱笑道:“我義父專斷獨行,霸道的很,我勸是勸,若是勸不住,你可不要怨我!”

青城老祖笑道:“隻要你開口,定能勸得住的,另外……!”

趙采菱嬌聲道:“天哪!隻是學了你個老鬼一點點東西,還有另外?”

青城老祖道:“聽我說完好吧!十年前,青城門人薛政君兵敗殉國,她身上的青鋒劍、綠沈槍流落到了番邦,你若能取到,貧道就送給你,好過埋滅在他鄉敵國!”

趙采菱笑道:“這倒是可以接收,隻是我上哪找去,給點提示好吧?”

青城老祖道:“那兩件青城至寶,就在落在方才貧道放走的拓拔宗祥身上,他對你垂涎以久,此去黑龍府,你可用美色,騙得青城二寶,青鋒劍、綠沈槍皆是靈兵,我也把法門一並告訴你,必要時,可以祭起殺敵!若是你有本事,同樣薛政君身上的一副碧螭甲,也歸你如何?”

趙采菱笑道:“有這種便宜的事,也罷,本姑娘心好,就答應你吧!還有沒有這種好事了,一並說來吧!”

青城老祖笑道:“小姑娘貪心之極,當心給人騙了做小老婆,當日薛政君的玉麒麟走失,現在卻在妙峰山中,與那獨角蚺虯爭九葉雪桃,我給你一道符,你可去助他,我也傳你役使那麒麟的法門,收伏麒麟後,就讓他做你的坐騎吧!隻是大魏開國以後,這些東西你就用不到了,空放在紫禁城�可惜,那時請千萬歸還我青城如何?”

趙采菱嘴角眉梢都是笑,心中想:“既了到了我手上的東西,那時我偏不還你,你能怎樣?”嘴上卻道:“老祖放心,這是自然!”

青城老祖聽她改了稱呼,不叫他老頭兒了,已經知道她心中想著什麼了,但道法通玄,到時她自會知道自己的來曆,青城諸寶,自會完好無損的歸還到青城宗,笑道:“如此甚好!你凝神靜氣,我將法門傳你吧!”

趙采菱應命,青城老祖將各種法門通過神識傳給了她。

白順上前行禮道:“老神仙!你說我們到十�鋪來,就可獲得糧草物資,但若不是趙姑娘,我們已經全死了,現在糧草物資何在?”

青成老祖笑著一指趙采菱道:“她就是糧草物資!”

範騰跳了起來道:“難不成要我們吃了她,就算吃了她,她一個小姑娘,一百斤都沒有,如何夠我們八千人吃的,切--!”

青城老祖笑道:“但若是你們肯追隨江南大帥曹霖,非但有吃的有喝的,日後混個門排畫戟,位列攢纓的也說不定!”

恨天刀楊明道:“又是屁話,曹元帥英名四播,大破犬戎,實是眾望所歸,然路上關卡重重,我們帶著這許多百姓,如何能夠偷過重關?”

出海蛟範騰道:“若是要我們丟下同胞,獨自苟且偷生,請恕在下辦不到!要死,大家也要死在一起!”

青城老祖道:“誰要你們丟下百姓的?你們三個若肯歸順曹霖,可托趙姑娘將心意傳達,然後帶著百姓西上太行山,組成義軍,招天下綠林好漢,抗擊戎寇,這樣,就猶如在戎寇的心窩上,插上了一把鋼刀,令犬戎寢食不寧,有何不可?”

趙采菱一聽大喜道:“若是三位英雄果有此意,物資糧草,小女子自有法子送到!”

三頭龍白順道:“若是我們不肯歸順曹霖,那這物資糧草就沒有了?”

趙采菱道:“三位好漢就算不肯歸順我義父,義父聽了小女子的稟報,也當令人籌措糧米物資,以救我大漢子民!天下大漢,本為一家,就如你們方才唱的歌一樣,悠悠大漢,共赴國難,血不流幹,死不休戰,我義父又怎麼會分彼此!對了,這歌是誰教你們唱的?”

白順道:“在下是拿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其實我們三個,早有心歸順曹元帥,隻是一來路途遙遠,我們三個,不肯丟下共患難的兄弟,二來沒有人引見,不敢冒然前往!至於這歌,是青城老祖前幾日教我們兄弟唱的!”

趙采菱微笑道:“這是最好,就依青城老頭兒所說,你們即刻帶人,深入八百�太行,我即刻令小馬,找人與你們聯係,快的話,你們在明日清晨,就能得到糧食衣物了!這歌聲悲壯,可即令人天下傳唱,也可做我大漢的軍歌,以勵鬥誌!”

八千名漢家百姓,一齊歡聲雷動,齊呼“曹元帥萬歲!趙姑娘萬歲!”

趙采菱俏臉之上,閃過一絲喜色,轉而又罩上一縷擔憂。

青城老祖笑道:“小丫頭不必擔心你的小夫君,趙英北那小子沒事,雖會吃些若頭,然性命無憂,此時正在大青山的黑龍宮�快活哩!”

趙采菱怒道:“都是你個老鬼,若是英北有事,我卻放不過你!”

青城老祖大笑道:“哎呀!老人家我怕死了,這�還有一個火葫蘆,�麵三千隻鐵嘴火鴉,用這東西放起火來,可好玩哩!小姑娘要不要?”

趙采菱笑道:“這還差不多,拿來吧!說不定救英北時能用得到!不對!你個老鬼無緣無故的,給了我這許多好處,隻是要我在義父麵前說一句話嗎?這事定有蹊蹺,快快說出來,免得讓本姑娘冥思苦想的難受!”

青城老祖死活不肯說出,其實她的前世就是他的師尊,擠眉弄眼的笑道:“人聰明了,反而麻煩,自己慢慢去想吧,貧道告辭了!”

老頭兒說走就走,青影一閃,早不見了。

(第十五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