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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人販窩》 (全本) 作者:飛花縛柳

逃出人販窩
  第01章 綁架
  秋天,綿綿的細雨,淅淅瀝瀝地打在石板路上。
  江南古鎮的秋天,是多雨的季節,雨中不時讓人有一種瑟瑟的寒意。
  傍晚的小鎮顯得有點冷清,店 也早早地打烊了。
  窄窄的巷子裡偶爾有人撐著雨傘匆匆的走過。
  小鎮不大,也就一百多戶人家,人們一直過著很傳統很優雅的樸素生活。
  肖素雲,來到這個小鎮,已經是第三天了,明天就要回縣裡了。
  素雲是縣醫院的護士,今年二十三歲,出落的標緻水靈,一米六三的身高,透著一股江南水鄉女孩兒的靈秀氣,美麗的臉龐上忽閃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含蓄中蘊藏著點點溫柔。
  豐滿的胸脯掩不住青春少女那誘人的氣息,那迷人的身材又給這個江南古鎮,帶來了多少詩情畫意!
  至於她來到這個小鎮,是為了看一個病人,那也是受醫院的委派,順便也來看看她的老同學劉麗。
  本來午飯後她就要回縣城的,但劉麗硬是把她給攔住,說要好好和她說說話,這樣她只能晚飯後再走。
  劉麗一年前才嫁到這裡,她老公林威也不是本地人,在這裡開了一間雜貨店,生意很清淡。
  店 的後面有一個小天井,放著幾張椅子和一張石桌。
  再進去,是一間客廳,客廳的右側是一間大房間,這是劉麗夫妻的臥室。
  房間的裡面還有一間小房間,堆放一些日常用品。
  客廳的左側也有一間屋子,是林威的姐姐林娟的臥室。
  快到下午三點鐘了,素雲看看天色不早了,外面還在下著雨,天陰沉沉的,不由有點焦急起來:「小麗,這雨看來今天是停不了了,我得走了,再不走,到了河對岸,末班車會趕不上的。」
  劉麗不懷好意地笑道:「你看你,難得來一趟,話還沒說夠呢,就急著要走,看來是惦記心上人了吧?嘻嘻。」
  「我可不像你,這麼急著就嫁人了……」
  兩人正說笑著,林威進來,神秘兮兮地把劉麗叫走了。
  二十多分鐘後,林威走進來,神情狻為尷尬的對素雲道:「肖姑娘,剛才聽人說,那個擺渡船的老頭生病了,今天可能走不了了,你看……」
  她一臉焦急:「那怎麼辦呢?明天我會遲到的,請你幫我想想辦法,劉麗呢?」
  「她出去辦點事的,馬上就回來。」
  就在這時,進來一個中年婦女,大概三十五六歲,她是林威的姐姐。
  「怎麼樣,現在就做嗎?」
  她悄悄的問林威。
  林威探頭向屋外看了看:「大門關好了嗎?」
  「我都鎖好了,放心吧!」
  他回身把房門關緊,在裡面反鎖。
  素雲疑惑地看著他們,不知他們要幹什麼,表情緊張地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驀地,他看到林威從靠窗邊的桌子抽屜裡,拿出一大捆白色的棉繩,她驚問道:「你要干什……嗚……嗚……」
  林威的大姐林娟,已經把一塊毛巾按在她嘴上,並用手指一點一點使勁往她嘴裡塞。
  素雲拚命用手掰林娟的手,驚恐的眼睛瞪著林威。
  但林威把她的雙手扭到了背後,然後把她臉朝下按在那桌上,姐弟倆合力捆綁著他。
  林威先用繩索,把素雲的手腕在背後交叉綁住,林娟一支手按著素雲的脖子,使她的臉衝著桌子,將她被塞著毛巾的嘴壓在桌面上,另一支手按住她的臀部,使她不能扭動掙扎。
  素雲被壓著頭, 子和嘴磕在桌面上,又急又痛又透不過氣。
  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林威綁好她的手腕後,把她拉了起來。
  素雲直起身,扭過頭,淚流滿面。
  她抽泣著「嗚嗚……」
  搖頭,林娟也不理她,用手把素雲嘴裡的毛巾,又用力往裡塞緊。
  素雲被憋得臉通紅,使勁扭動身體。
  但林威牢牢抓著她,把她按在椅子上,用棉繩把她緊緊地捆在靠背上,林娟則把素雲的腳踝綁住,再固定在椅子腿上。
  然後又把一條白色的布帶,緊緊地包住素雲的嘴,在腦後收緊,打結。
  姐弟倆看了看戰利品,鬆了口氣,林威對林娟說道:「姐,你先看住她一會,我去拿點東西。」
  說完,他匆匆出門而去。
  素雲被綁在椅子上,無助地看著林娟,流著淚「嗚嗚」扭動著,無奈繩索綁得很緊,而林娟帶著一絲笑意看著她:「好姑娘,別動,老實一點,要是你乖乖的,就給你找個好婆家。要是不聽話,就把你賣給窮要飯的,今天就讓我弟弟先玩了你,聽懂了嗎?」
  「嗚……嗚嗚」素雲知道自己落入了人販子的手裡了,一陣恐懼襲上心頭,頓時淚如雨下。
  「好了好了,別哭了,要是給你找個好人家,你還不是享清福啊,再哭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用手帕給她擦去淚水。
  半個小時以後,林威拿著一個包袱和肖素雲的藥箱回來了。
  他關好房門,對林娟道:「都準備好了?那我們幹活吧。」
  他走到素雲面前,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很平靜地對她說:「肖姑娘,是怎麼回事大概你也知道了,以後呢就看你聽不聽話了,要是你敢搗亂,或者胡來的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記住了嗎?」
  素雲驚恐地點著頭「嗚嗚……」
  「好了,來吧。」
  他回頭招呼林娟。
  她解開包袱,取出棉繩、繃帶、膠布、棉布、口罩、透明膠帶等物品。
  林威也已經解開了素雲的綁繩,讓她站著。
  林娟給她脫去上衣,林威怕她掙扎,蹲下身在她的腳踝上幫了一道繩索。
  然後起身,讓林娟在素雲的背後,扭住素雲的兩手腕。
  他面對著已經赤裸著上身,僅戴著一支胸罩的素雲,臉上浮現出難以抑制的興奮的神態。
  肖素雲就那樣站著,「嗚嗚」搖著頭,卻不敢反抗。
  潔白的肌膚是那樣的嬌嫩,小小的乳罩緊緊扣著豐滿堅挺的乳房,高高聳立著,胸罩帶都深深地勒進了肌膚裡。
  房間裡光線很暗,他拉好窗簾,打開那盞昏暗的檯燈。
  幽暗的燈光,營造了一種別樣的氣氛。
  他看著素雲的眼睛,慢慢地走上前,把手伸到她背後,摸著她的後背。
  他抓住她背後的胸罩扣……
  素雲臉漲得通紅,「嗚嗚」叫著,想扭動身體,但被林娟反扭著手腕,而腳踝上還綁著繩子,所以,她一掙扎,立即搖晃著站立不穩,一下倒在林威的懷裡。
  林威一支手輕撫著她的頭髮,一支手輕輕解開她的胸罩扣。
  他扶住她的肩膀,讓她慢慢站直,鬆開口子的胸罩搭在她高高挺起的乳房上。
  他用手捏了捏胸罩,又聞了聞,發現這只白色帶蕾絲花邊的胸罩,散發著一股清人心脾的芳香。
  他給她取下胸罩,一對豐滿白皙的乳房立刻挺立在他的面前,他緊緊地閉了閉眼睛、咬了咬嘴唇,深呼了一口氣。
  然後,很冷靜地取過棉花團,扯出一大塊棉花,蓋在她的右乳房上,裹住乳頭。
  再拿一大塊紗布包住,周圍用膠條嚴密封好,一邊封一邊喃喃自語:「這麼好的咪咪千萬別給弄破弄壞了,得好好的把她們包起來,要是損壞了,那可是作孽啊。當然羅,那也賣不出好價錢了。」
  然後左乳房也同樣包好。
  他讓她轉過身,把她的胸罩依舊給她戴好。
  接著,用膠條仔細地把她的手指纏住,再密密地包上繃帶。
  這樣素雲的兩支手掌就很難彎曲了。
  他把她兩手腕在她背後交叉上提,用棉繩捆緊手腕,再繞到胸前收緊,使她的小臂緊貼背部,用繃帶緊緊纏繞。
  並在上臂緊繞幾圈,然後在乳房上下各繞了好幾圈,在背後收緊打結,再用膠布把裹著繃帶的手掌,牢牢地粘在她的背上。
  接下來,還是用繃帶,將她的上身連同手臂一起,嚴嚴密密結結實實地捆綁包紮牢固,一支包到腹部,在乳房上下又用膠帶橫綁了幾道。
  這樣,素雲的上身,已經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動彈。
  林威用手摸了摸她的身體,又捏了捏她胸罩下蓋著棉花包著紗布的乳房,滿意地點了點頭。
  林娟把素雲按在椅子上坐下。
  讓她仰起頭,解開她嘴上的布帶和毛巾。
  素雲急急地大喘了幾口氣,淚汪汪地哀求道:「你們放了我吧,求求你們了!我和劉麗是老同學了,我不會告你們的,真的,不騙你們!求……嗚嗚……」話沒說完,一團乾淨的棉布團,已經塞進她的嘴裡,林娟用手指把棉布使勁的塞緊,不讓她的嘴裡有空 。
  塞完以後,林威覺得還有空餘,又塞進一塊手帕,正好塞滿。
  然後他讓林娟扶著素雲的腦袋,他捏著素雲的下巴往上抬,用繃帶兜住下巴,經過臉頰到頭頂緊緊收緊,這樣繞了幾圈,在下巴打結,貼好膠布。
  這樣素雲的嘴就不能上下動了。
  接著,他撕下一塊小膠布,牢牢地貼住她的嘴唇,外面再貼上一塊大膠布。
  貼得很平整,很嚴密。
  包住了整個嘴部。
  素雲仰著臉,眼裡滿是悲哀和絕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擺佈自己。
  林娟放開素雲的脖子,素雲低下腦袋,輕輕地晃了晃頭,感到很麻木。
  這時,林威從素雲的藥箱裡取出繃帶,這是一種很厚很牢固的專業醫用繃帶,又寬又柔軟,彈性又好。
  他兩手繃著繃帶,緊緊按在素雲的嘴上,在她嘴上一層一層包紮起來,每繞一圈都收得緊緊的,從 子以下一直到下巴,包紮得嚴嚴密密,很緊很緊。
  然而,卻一點都沒有破壞臉部的形狀。
  素雲悲哀地想到:他是從哪學的,包得這麼緊這麼好,我當護士的都沒有這個水平。媽媽呀,快來救我吧!
  由於她的下巴被包裹緊密,繃帶又纏在脖子上,所以她已經很難抬高下巴。
  林威和林娟把素雲攙扶到一張躺椅上躺下,素雲看著他們,不知道他們還要對她做什麼。
  她看到林娟剪下兩塊小膠布,還撕了兩塊棉花並壓扁,她有點害怕地看著。
  一會兒,林娟就用小膠布貼住素雲的眼斂,使她不能睜開眼睛,再敷上棉花片,把疊好的紗布(很厚,中間夾了一層防透光的黑棉布)蓋在棉花上,上下各用膠條繃緊貼牢,最後用一張透明膠布,封住眼睛上的覆蓋物,壓貼得很緊密很緊密。
  好了。
  他們把素雲扶起來,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林威道:「姐姐,下面的活就你來幹吧。」
  「好罷,你給我搭把手。」
  他們把素雲抱到床上,解開她腳上的繩子,脫光她的褲子,林威把被子疊好墊在素雲的背後,讓她靠坐著。
  然後他按住她的左腿,林娟用棉繩繫住她的腳踝,再讓她彎曲小腿,使小腿緊靠大腿,把腳踝上的繩索綁在她的大腿根部。
  再用繃帶緊緊地層層包裹嚴密。
  接著是右腿,同樣如此。
  最後,用膠布把她的腳掌和腳趾也緊緊地纏裹好。
  林威坐到床上,把被捆得結結實實的素雲,背靠自己抱在懷裡,林娟拿出一把剃刀,一會兒就把素雲的恥毛剃掉了,素雲只是做著一點點微弱的掙扎。
  然後,林娟拿出一卷紗布卷,用一層棉布裹住,塞進素雲的蜜穴裡,外面先貼上一條衛生巾,再用膠布嚴密封死,最後用繃帶裹得密密匝匝、緊緊繃繃。
  這時,房門開了,劉麗走了進來。
  素雲聽到她輕輕的問話:「老公,都好了嗎?」
  「好了,累死了。你那裡都辦好了嗎?」
  「好了。唉,你沒把她弄疼吧?她可是我的老同學啊。」
  「放心吧,你還不相信我嗎?」
  「哼,瞧你得意的。」
  這時在旁邊的林娟,已經給素雲套上了一件緊身汗衫,然後,林威把她抱進小房間,放在那張小床上,蓋上被子。
  她隱隱約約聽到他們在說:「今天夜裡就把她送走……」

  第02章 運送(上)
  夜已深了,雨還在下著。
  寧靜的古鎮,是那樣的沉寂和沒有生氣。
  淅瀝的雨聲清晰地傳進了素雲的耳中。
  孤獨、悲哀和恐懼籠罩著她的心靈。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
  她輕輕地動了動身子,感到很麻木。
  臉上的蒙堵物還是那樣的緊密,似乎這一切並不是做夢,而是那樣的真實和恐怖。
  她不知道接著還會發生什麼……
  在林娟的房間裡,三個人已經商量妥當,由劉麗在家呆著,林威和林娟負責押送肖素雲。
  畢竟他們已經做過幾次生意,經驗比較豐富。
  當下,姐弟倆收拾好應用的東西,打成一個包袱,讓劉麗扛了先走了。
  林家姐弟來到關素雲的小房間,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素雲身上的綁繩,又摸了摸她臉上的包紮物。
  「姐,那我們趕緊上路吧?」
  「好吧,你把那馬桶拿進來,先讓她放乾淨了,省得路上麻煩。」
  林威把馬桶放到牆邊。
  林娟撕下素雲下體封著的膠布,取出塞著的紗布卷。
  二人合力把素雲抱到馬桶上。
  素雲早已憋不住……
  完事後,他們把她抱到外面大房間的床上。
  林娟重新取出一卷乾淨的紗布卷,塞進素雲的蜜穴,用膠布貼緊,依然是繃帶緊緊纏裹住。
  然後,把她被屈膝包住的腿用膠帶綁紮在一起,並用力收得緊緊的。
  林威拿過一條花布床單,看時將她渾身上下緊緊包裹,外面還用寬寬的膠布帶,牢牢地纏繞結實。
  頭上包上一條頭巾,是那種農村裡很常見的,厚厚的紅底花布頭巾。
  當然,在包頭巾之前,還得塞住她的耳朵。
  他先用棉塞塞緊她的耳朵眼,再用一大團棉花壓住耳朵,然後蓋上厚厚的紗布,用膠布粘好。
  接著,把繃帶在她包著頭巾的外面,又緊緊密密地纏上好幾道,主要是封住耳朵和嘴。
  二人看看差不多了,就抱起素雲來到店堂,在貨架上拿了一件黑色的橡膠雨衣,裹住素雲被捆的身體。
  林威把她被到背上,林娟則用一條長長的布巾,兜住素雲的臀部,繞到林威的腹部收緊打結,又繞了一圈再打結。
  用另一條布巾把他們二人的胸肩捆在一起,這樣素雲就不會在發生意外時,從林威的身上掉下來。
  「好了嗎?這樣可以了嗎?」
  林娟輕聲的問道。
  「可以了,待會你在後面照應點,我們走吧。」
  二人一人拿了一把雨傘,林娟慢慢打開店 們,伸出腦袋,四下張望了一會,巷子裡靜悄悄的黑沉沉的,疲憊的人們早就進入了夢鄉。
  不一會,二條人影匆匆地在幽暗的巷子裡,小心地快速地往鎮外而去。
  素雲被捆在林威的背上,一路顛簸著,極大地驚恐,壓抑在她的心頭。
  而那種無奈和無助以及被壓制的感覺,又讓她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異樣的興奮。
  小鎮不大,但巷子卻有很多,兩邊都是高高的牆壁,那是明清時代的民居,黑黑的磚牆,凝重而古樸。
  穿行在這樣的巷子裡,對於林家姐弟來說,那是很稀鬆平常的事。
  二十分鐘以後,他們已經踏在鎮外的小路上了。
  雨還在下著,天還是黑黑的。
  泥濘的小路有點打滑,林威使勁抓住素雲的大腿,一步一滑行進著。
  林娟也匆匆跟在後面,不時得扶一下林威。
  小路邊是一條小河,是古運河的一條岔河。
  岸邊的楊柳隨風輕擺,堤岸上雜草叢生,在這黑暗的夜色中,不免有幾分蕭瑟的感覺,令人徒生一絲寒意。
  二人繞過前面一個彎,在一棵大槐樹下停下,這裡離小鎮已經有二里路了。
  林娟用兩手攏著嘴,低聲叫喚:「小麗,小麗……」
  這時從旁邊的樹叢裡,搖出了一艘小小的烏篷船,船體不長,也就六七米的樣子,一米多寬。
  中間用蘆席搭了一個船艙,二三米長,兩頭垂著布簾。
  這是江南漁家最常見的烏篷小船,輕搖的櫓聲不知癡迷了多少才子佳人。
  小船靠在大樹下,林娟接過劉麗拋過來的纜繩,拴在樹上。
  林威穩穩地跳上船,撩開布簾鑽進艙裡。
  由於艙內很矮,他只能先趴著,林娟進來,幫他把素雲從他身上解下來,讓她躺著。
  林威坐起身,撩開艙簾,對劉麗說道:「麗,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在家好好待著,聽到了嗎?」
  「好吧,你們當心點,別出事,也別老是欺負我同學,要不,回來我不理你。」
  「嗨,知道啦,我會小心的,把她出手了我就趕緊回來,你放心好了。快去吧。」
  「好吧,那我走了。」
  說完,跳上岸,消失在夜色中……
  林威目送劉麗走了以後,回頭對林娟道:「姐,咱也走吧,要不明天早上趕不到那地方了。」
  林娟解下纜繩,掛好船櫓,竹篙一點,小船輕輕駛離河岸,「咿呀」的櫓聲,在黑暗中漸漸地響起,又漸漸地遠去……
  晨曦微起,迷霧輕繞,幾聲水鳥的啼 ,輕輕劃破了黎明的寧靜。
  雨已停了,陰霾還沒散盡。
  林威和他姐已經換了二次班了,幾十里路的航行,也著實挺累的,不覺困意重重。
  他把船停在蘆葦叢中,進入艙中,準備給素雲重新打扮。
  林娟則在艙外守著。
  素雲身上的雨衣,上船後就已經被脫掉。
  林威解開她身上的床單和頭上的頭巾,他的手卻不經意的、不時揉捏她的乳房,素雲在這狹窄的艙裡無法掙扎。
  他慢慢的拆去她下體的繃帶,撕掉封著的膠布,拉出塞著的紗布卷。
  他的手觸摸著她的花蕾,她溫暖的體溫讓他一陣愜意的痙攣,柔嫩的肌膚,更使他無法按捺慾望的勃發,真可謂「衝冠一怒為紅顏」……
  激烈的……
  已漸漸平息。
  林威一層一層地揭開素雲嘴上的繃帶、膠布,掏出堵嘴的棉布和手帕以及塞耳朵的棉花。
  素雲的嘴只是張著,合不攏。
  她感到新鮮的空氣,正在湧進她麻木的口腔,她貪婪地吸收著。
  林威輕輕揉著她的下巴和臉:「肖姑娘,委屈你了,讓你受了這麼多的苦。不過現在受苦,可是為了將來的享福啊!你明白嗎?」
  素雲苦苦哀求著:「大哥,我、我都已經給你了,你就放了我吧,我父母會急死的,求你了,大哥!」
  「唉,話可不能這麼說,不是你給我的,是我自己要的哦!這可不一樣哦。」
  「那、那……那我再給大哥一次,好嗎?」
  「嗨,我說好妹子阿,你這不是拿大哥開涮嗎,你瞧我還能行嗎?」
  「那、那我以後好好報答你,你先把我放了好嗎?」
  「好了好了,別說傻話了,待會還要趕路呢,要是你聽話的話,我會考慮在適當的時候放了你,行嗎?」
  素雲趕緊道:「行、行,只要打個肯放我,我啥都願意。」
  林威臉上浮過一絲得意的微笑:「那好,肖姑娘,你張開嘴。」
  「別堵我的嘴了,我不喊就是了,我……嗚嗚……」
  一團厚實的棉布已經把她的嘴牢牢塞住:「不行的,這是一個手續問題,你我只有配合好了,才能發揮它的效果。明白嗎?」
  「嗚嗚……」
  他把她扶坐起來,柔聲說道:「我仍然要把你的嘴嚴密的包紮,除了吃飯以外,當然,在你還沒到達目的地以前,你的眼睛必須被蒙著,你明白嗎?」
  她點點頭。
  「奧,對了,你先吃點東西吧。」
  回頭喊道:「姐,把小籠包拿來。」
  林娟拿來一袋小籠包,林威掏出素雲嘴裡的棉布,餵她吃了五個小籠包子。
  然後幫她擦乾淨嘴巴,又讓她喝了一點水。
  再把棉布塞進她的嘴裡,把她的嘴撐得滿滿的,為了不留空 ,又添了一塊小手帕。
  「來,盡量把嘴閉緊,你放心,沒事的。」
  他柔聲的引導她。
  她努力想閉上嘴唇,但做不到。
  於是,他撕下一塊膠布,先貼在她的右嘴角,按緊粘牢,右手攏住她的上下嘴唇,左手按下膠布,緊緊貼住,並用雙手撫平按牢。
  然後,他又撕下一塊大的膠布,繼續貼住她的嘴,接著,依然是繃帶的包紮,緊密而細緻, 子以下的臉被裹得嚴嚴密密,服服帖帖。
  素雲感到臉上好緊繃好緊繃,只能用 孔很粗的呼吸。
  林威很滿意的用手撫摸著她的臉,像欣賞一件工藝品似的,一種陶醉感夾雜著洋洋得意。
  他抱著她在船頭解了方便,又讓她躺在艙裡。
  從包袱裡拿出一個棉棍,緩緩的插入她的蜜穴,膠布封好穴口,再墊上疊得厚厚的紗布,用繃帶包緊。
  他鬆開一直綁著她大腿和小腿的繃帶,使她的小腿能夠伸直,足足有十多分鐘,她的腿才有了知覺。
  然後,他把一條白色的棉繩,將他的大腿在根部捆紮在一起,膝蓋也捆上,並纏上膠帶,包住棉繩。
  他扶起她,給她扣上一件長袖棉織白襯衣,遮住被綁的上身,在乳房的下沿,綁了三圈繃帶,以免襯衣走樣。
  下面則套上一條長裙,並將襯衣下擺束在裙腰裡,用膠帶把裙腰緊緊地收緊,纏了好幾道。
  他仔細地端詳著她,取過一支口罩,是小號的,先在口罩裡面貼上幾條雙面膠,然後把口罩按在她的嘴上,使口罩內層的雙面膠,緊緊地粘住她嘴部的繃帶,再把口罩寬寬的帶子拉到腦後,收得緊緊的打結,他看到口罩牢牢地壓制著她的嘴,口罩的上沿一部分,緊緊地扣著她的 子,很緊密。
  為了不讓口罩在途中被蹭掉,他用較窄的膠條把口罩的邊緣,緊密地貼牢,不漏縫 。
  腦後的帶子也貼住膠布。
  林威做完這些,鬆了一口氣。
  他戲謔地問她:「怎麼樣,感覺好嗎?要是別人可不會對你那麼好喲!」
  素雲微微扭動了一下身體,「嗚嗚……」
  地哼著,但聲音很小很小。
  林威笑道:「好,那我們繼續趕路……姐,開船吧,估計中午前可以到了,咱們到王莊還可以吃飯呢。」
  「唉,好勒。」
  這時,東方已漸漸泛起了魚肚白,寧靜的田野響起了歡唱的鳥 ,新的一天又來了……

  第03章 運送(下)
  這是靠近縣城的一個集鎮,不算大的鎮子,流動人口還是很多的。
  在鎮的東邊,是一個碼頭,許多商販還有漁民,每天都在這裡上上下下,進進出出。
  偶爾這裡也有客船停靠,每週一趟。
  現在快近中午了,雖然雨已停了,但雨後的一絲寒意,卻驅散了許多的閒人。
  碼頭附近看上去還是比較冷清的。
  離碼頭大概有十米遠的地方,有一塊寬寬的青石板伸向河中,婦女們常在這裡洗衣服。
  這時,一艘烏蓬小船悄無聲息地靠了過來,船上跳下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手腳麻利的把纜繩繫在樹根上。
  艙簾掀開,一個男子扶著一個女子模樣的人,緩緩從艙裡出來。
  看那男子也就三十歲左右,那女子卻看不太清楚。
  她身上披著一件灰色的披風,五顆扣子全都扣上了。
  但兩袖卻是空空的垂在那裡,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長裙;紅紅的頭巾緊緊地包住了她的頭部,河面上刮起的陣陣涼風,把她頭巾下的長髮吹的輕輕飛揚起來,好迷人的模樣。
  細細一瞧,會發現她額頭的秀髮遮住了眼睛,透過烏黑柔軟的秀髮,隱隱可以看到,她眼睛上似乎包著一層白白的東西,好像是白布,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厚厚的繃帶。
  繃帶下面的臉上扣著一支大口罩,繃得緊緊的,而外面的頭巾嚴嚴包住了臉,在下巴紮住。
  石板上有兩個洗衣的女人,互相看了看疑惑地嘀咕著:「哎,你看,那女人是不是有病啊?包得那麼嚴實。」
  「我看,像!你不看她還被那男人摟著嗎?」
  「現在的城裡人啊,毛病多了,咱們聽都沒聽說過。」
  「甭管了,咱走吧,別染上什麼怪毛病,快走快走。」
  兩個女人收拾東西,匆匆的走了。
  男人先下了船,然後把那女人抱下來,中年女人和他一起扶著那女子,應該說是架著她,一步一步踏著台階上了岸。
  女子走路時好像邁不開步子,她的膝蓋像被什麼捆著似的。
  跨台階的時候是被他們抬上去的。
  站在大樹底下,男子緊緊摟著那過著披風的女子。
  中年女人伸手搭在腦門上,朝遠處焦急地張望著。
  不一會兒,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匆匆走來,相隔幾步遠時對男子招呼道:「威子,你們到啦。快跟我走」
  「車來了嗎?」
  林威問著話一邊迎上去。
  老頭轉身指著不遠處:「就在前面。」
  原來,這三人就是林家姐弟和被綁架的肖素雲。
  走了有三十多米,拐過一個彎,路邊有個涼棚,在那涼棚外,停著一輛騾車,車上兜著蓬帳,後面掛著一張厚厚的布簾子。
  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站在車子旁,很壯實的樣子。
  看見他們走來,她連忙過來,和林娟一起把素雲抬到車裡,林娟隨即也鑽了進去。
  她把素雲背靠蓬架扶坐好,用一根布帶把她拴在架子上,腳踝也被捆上。
  在素雲的耳邊輕聲說道:「肖姑娘,乖乖地聽話,馬上就要到家了,別個我惹麻煩,記住了嗎?不然我要你的好看。」
  說完她跳下車,示意那老女人上去。
  老女人點點頭,上了車。
  她仔細地捏摸了素雲的全身,還察看了皮膚。
  十分鐘以後,女人出來,對老頭點點頭,附耳悄悄道:「上品,好貨色。」
  林威得意地對老頭笑道:「怎麼樣,老王,我林威搞得貨色,不會讓你睜不開眼的。想好了沒有,這價格麼……」
  「好說,好說!按老規矩再加一成。」
  老王嘻笑著。
  林威瞪著眼睛:「我說老王頭啊,你可真行啊,就這麼點的話,這貨我不走了,要的人那可是很多啊……」
  「別介,兄弟,有話好說麼,這樣,再加一成,咋樣?」
  林威沉吟了好一會,說道:「好,今天就看在咱是老交情的份上,成交,不過下不為例。」
  老王感激的對他說:「兄弟啊,咱也好久沒見了,今天老哥哥我請客,咱兩小仙居喝一盅……」
  於是一行人趕著騾車來到了集上,不一會就到了城西的酒樓小仙居。
  老王要了一間二樓臨窗靠角落的包間,林娟在車裡解下捆素雲的布帶,把素雲扶下車,二個女人架著她進了店堂,由於林娟沒有解開素雲腳踝上的綁帶,所以二個女人基本上是把她托進來的。
  店堂裡只有三四個客人,不過,一下子 刷刷的把目光都集中到了素雲的身上,臉上帶著強烈的疑惑,並目送著他們把素雲扶到了樓上。
  進了包廂,把被捆緊的素雲按在角落裡的那張椅子上坐下。
  林娟取出一根用帆布作的寬寬的綁帶,將素雲的腿和凳面緊緊地綁在一起。
  這時服務員也進來了,在桌面上放了幾個冷菜。
  那個端菜的服務員是個小姑娘,對素雲的樣子感到很好奇,時不時的用目光瞟著素雲的臉。
  菜上 後,林威吩咐服務員,沒有吩咐不許進來。
  一輪寒暄以後,開始入席,大家推杯換盞的喝了好幾杯。
  但素雲卻一直被牢牢綁這個,臉上的堵塞物也沒有去掉。
  素雲坐在那裡,已經被捆綁了將近二十四小時的身體,已經很累了。
  雖然林威用的綁法,不至於使她的身體出現麻木或者 硬,但是這樣長時間的屈肘反吊,卻也很不好受。
  嘴裡的布團塞得是那樣的嚴實……
  一陣香味飄入她的 孔,刺激著她早已飢腸轆轆的肚子。
  她恨他們,為什麼不給她解開嘴的束縛,「我餓了,我要吃飯。」
  這時有點醉醺醺的老王,提出要看看素雲的臉。
  於是,林娟把素雲的頭巾解開,解了好一會才摘下她臉上的那支大口罩。
  「慢,讓我來。」
  老王興奮地叫著。
  林娟微微一笑,坐回到椅子上。
  老王坐到素雲的旁邊,先端詳了一會兒,然後用手撫摸著她的臉,一邊摸著一邊喃喃自語:「好!好!臉型不錯,嗯,小威子有眼光。」
  他瞇縫著眼睛,先解下她眼睛上的繃帶,用手撫著貼住眼睛的透明膠布,膠布下覆著的紗布,是那樣的迷人和性感,他剛要伸手撕下膠布,轉念一想:「嗯,不行,我可不想毀掉這麼漂亮的打扮。」
  老王把手按在素雲的肩上,仔細端詳著她:素雲嘴上那只綁緊的小口罩,依然很服貼地扣在那裡,高高的小 梁,在口罩下不屈地挺立著。
  口罩在 翼兩側的部位,被膠條牢牢地粘在臉上。
  口罩兩邊延伸出來的,是那緊密包在嘴上的層層繃帶。
  這一份完美,令老王看得目瞪口呆,血脈 漲,幾欲吐血。
  過了好一會,他站起身,回味無窮地歎了口氣:「哎……老弟,我佩服你!把個女娃子堵得這麼漂亮,佩服!我老傢伙以後要跟你學啦。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嗨,老哥,說哪裡去了麼,小弟我的本事,還不是跟老哥您學的嗎?」
  說完,他起身脫下素雲的披風,解開她襯衣上綁著的膠帶,然後又解開她的襯衣:「老哥,您給看看,小弟我的捆綁術有長進沒有,還望老哥多多指教。」
  老王用手輕輕地揉摸著素雲身上捆著的膠帶,對身體的每個部位的捆綁,都進行了評說。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老女人催促道:「老頭子,時候不早啦,我們還要趕路呢。」
  可就在這時,突然外面傳來大聲的招呼:「哎呀呀這不是李主任嗎,你好!你好!今天怎麼一個人那,來來來樓上雅間請。」
  「好好好,樓上還有客人嗎?」
  「有,是剛來的,您想認識一下?」
  「哎,外來是客麼,當然應該認識認識咯。」
  說著,他已經開始登樓了。
  接著就聽到了上樓的聲音。
  這時幾個人已經急急忙忙地,把素雲的衣服重新穿好,襯衣上仍然綁好膠帶,再把披風扣好。
  頭巾還是扎得緊緊的,匆忙中,把那支大口罩綁在了頭巾的外面,還沒來得及用繃帶包紮眼睛,李主任就推門進來了。
  「哦,諸位好啊,是遠道來的吧,歡迎歡迎。我是這個小鎮上的辦公室主任,我姓李。大家辛苦了。」
  他笑嘻嘻地跟他們打著招呼。
  突然,他發現坐在角落裡的素雲,模樣怪怪的。
  他立刻滿臉疑惑地問道:「這位大概是女士吧,你們把她咋得啦?」
  林娟和老王的老婆,都已經嚇得臉色發白,瞪著林威不敢出聲。
  「哈哈哈,原來是李主任,久仰久仰。」
  林威起身端起酒杯鎮定地說道。
  「不瞞李主任,我們這一家子是出來做生意的,這不,生意還沒做呢,我妻子就生了病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怪病,就一個晚上,渾身就長出了許多斑點來,沒法子,去醫院吧。結果,醫生就把她給包成這樣了,還說:『千萬不能摸她的肌膚,否則會傳染……』一家人的好心情全給毀了。你看這……哎,也不敢讓李主任瞧瞧,怕讓李主任染上什麼毛病。」
  他看到李主任臉上掠過一絲膽怯,心裡便有了底。於是微微一笑:「不過,既然李主任來了,怕不好交待,還是請李主任查看查看吧。叔、姐把云云扶起來。」
  「別別別,嗨,不用了,我只是隨便問問。好好,你們慢用。有什麼困難儘管跟我說。再見!後會有期。」
  說完匆匆地出門而去。
  林威對著老王會心地一笑。
  眾人皆笑。
  半個小時以後,素雲又重新被放到了車裡,老女人也坐了進去。
  林威姐弟倆和老王告別後,坐船回去了。
  老王駕著騾車離開了鎮子,向著山裡駛去。
  一路上,他還在不停地琢磨著:「哎,老婆子,我說這小子什麼時候學會了這一手,這手藝搞得這麼漂亮。咱到家以後,也得好好的琢磨琢磨,學吧學吧,以後再有啥漂亮的姑娘,咱也得把她的臉蛋堵塞的嚴實好看一些。嗨,這小子……」
  車子一路顛簸著……
  素雲坐在車裡,有點難受,因為那女人把她背靠蓬架,捆在了架子上。
  到現在她還餓著肚子呢。
  嘴裡的塞口布已經濕透了,膠布還是那樣緊密地貼著她的嘴,想動一動嘴唇都不可能。
  她感到臉上繃帶的收縮力是那樣的強烈,而嘴裡塞得滿滿的布團,又在抵抗著這種收縮。
  她只能依賴著 子微弱的呼吸,僅有的一點空氣,是透過臉上的兩支厚厚的口罩傳進來的。
  她恨那只緊密地貼著、又牢牢地綁在她嘴上的小口罩,這種完全的壓制既讓她感到難受,又讓她莫名的興奮。
  緊緊綁縛著的上身,是那樣的完整,絲毫沒有可以動彈掙扎的餘地。
  她內心無助地喊著:「你們放開我,放開我的大腿,我的膝蓋,為什麼還要綁我的腳踝,難道我還能逃跑嗎?嗚嗚……我要尿尿,你們把那塞著的布布拿出來吧,我受不了了……嗚嗚」可是,能夠聽到的。
  只是她發出的極其輕微的「嗚嗚」聲。
  她覺得下體的堵塞物在折磨她,蜜穴裡的棉棍已經膨脹,強烈的刺激著她,她好希望那棉棍能抽動起來……
  於是,她不停地夾緊著大腿,讓陰部貼著的衛生巾摩擦她的花蕾。
  緊縛的壓制激發了她的慾望,她好無助……
  「吁……」
  車仍在顛簸著行進。
  老女人也迷迷糊糊睡著了。
  車子進入山裡,行進在茂密的林間山道上,靜靜的,只有「的的」的蹄聲。
  地上飄滿了落葉,金黃金黃的,高大的樹木矗立在濃密的灌木叢中。
  天還是陰陰的,沒有一絲陽光,山風吹得蓬簾呼啦啦的響。
  路上幾乎看不到人影,偶爾有一二支飛鳥,發出如歌般清脆的 叫,給這死氣沉沉的山林稍稍帶來一點生氣。
  繞過一個山灣,終於看見王莊了。
  那是一個坐西朝南,綠樹蔭蔭的山坳,散落著幾十戶人家,土木結構的屋子,顯示出這裡的人們貧困而又落後。
  騾車停在了一間木屋前,老女人下車後進了屋,一會兒和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孩子一起走了出來,看樣子是她的兒子,比較壯實,有點憨憨的。
  他指著站在那裡、被捆著的素雲對女人道:「娘,我把她抱進去咯。」
  「哎,好的,二娃當心點,先放你屋裡吧,待會兒再說。」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把車上的東西取下來。
  二娃一手攬腰一手摟住大腿,抱起素雲進入屋裡。
  這屋子雖說是木屋,但裡麵糊了很多的泥巴,有破有亂。
  屋子是兩層的,樓上是二娃的睡覺地方,老夫妻住樓下。
  二娃把素雲抱上樓,讓她靠在屋中間的一根柱子上,用一塊布單將她的臀部和柱子包在一起,收得緊緊的,在柱子背後打結。
  然後,他又解開她臉上的頭巾和那支大口罩,把一個很厚的棉墊子,墊在她的腦後,以防她的頭和柱子相撞。
  接著,他取出一大卷的繃帶,按在她的嘴上,繞到後面柱子上,這麼纏了有四五圈,又在眼睛上纏了四五圈,將她的頭和柱子緊緊地纏繞在一起。
  完事後他開始下樓:「娘,我把她捆好了。」
  「哦,二娃呀,待會兒你爹你娘和你有話要說,你別瞎跑。知道嗎?」
  「知道了,啥事啊?」
  「哎,孩子啊,你都二十五了,還那樣傻兮兮的,娘都替你急死了,這不,今兒個綁來的姑娘,你爹和娘都看中了,本來阿是給後山的劉大奎的,人家錢都付了。可是啊,這個姑娘人長得太水靈了,娘只要一看她的皮膚就知道了。所以啊,你爹和娘想把她留給你,你說咋樣啊?」
  「給我幹啥呀?」
  二娃瞪著眼睛,不解地看著他娘。
  「當媳婦呀,你不喜歡嗎?」
  「媳婦幹嘛用啊?」
  「生小孩阿,傻小子,好了先不說了,晚上再說吧。你得把她給看好了,可別弄壞了,啊,聽到沒有?」
  「哎,知道了。」
  素雲被綁在樓上,他們的對話她聽得清清楚楚,一股悲哀和絕望襲上她的心頭。
  她尋思著:我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逃出去,逃出這個人販窩,可是誰來幫我呀?

  第04章 屈辱
  天漸漸黑了,忙碌了一天的人們也都早早地歇了,本來就很寧靜的小山村,在黑夜的籠罩下顯得格外的死氣沉沉。
  老王的木屋裡,已經點起了油燈,山裡還沒有電燈。
  一家人坐在屋中間的桌子周圍,準備吃晚飯。
  菜已經端在桌上,熱氣騰騰的豆腐湯,飄蕩著淡淡的清香。
  素雲被按坐在左手席上,油燈也端到她的面前,火紅的光線照在她的臉上,她微微感到有一股熱量,輕輕地拂到她的臉部。
  老王把椅子向前靠了靠,藉著光線湊在她的面前,把手伸到她腦後,撕下粘住口罩帶的膠布條,再解開帶子,然後小心地取下那只緊緊綁在嘴上的小口罩,口罩裡面的雙面膠並沒有破壞繃帶的包紮效果。
  女人在素雲的背後扶著她的肩膀,她輕聲地問老王:「他爹,還是先解開她的眼睛吧,讓二娃也看看她的模樣,你看咋地?」
  「嗯,不錯,好主意。你先把她的頭抬起來,二娃,你把燈舉著,快點。」
  素雲稍稍仰著頭,喉嚨裡發出了輕微的「嗚嗚」聲,在燈光的照映下,可以清楚地看到緊緊貼在她眼睛上的膠布。
  那是一張透明膠布,它牢牢封著兩塊紗布,貼壓得很平整很平整。
  紗布是被疊得很厚很厚的那種,上下沿各被膠條橫著粘住。
  紗布下面敷壓著棉花片,她的眼睛是閉著的,眼斂被很小的膠布粘住。
  所以,要想自己撕開或蹭開蒙眼物,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女人用手扶著她的臉。
  老王在素雲鬢角部位,用手指小心地拈住膠布的一角,輕輕往外揭。
  然而,由於膠布的粘性很強,把素雲痛的顫抖了起來。
  她拚命扭動身子,想要反抗。
  老王連忙住手:「老婆子,快去打塊熱毛巾來,敷一下就好了。」
  不一會,熱毛巾蓋在了素雲的眼睛上,好想太燙了一點,素雲搖著頭想甩下來,但被女人用手按著。
  過了五六分鐘,拿開毛巾,老王又開始揭膠布,膠布終於被慢慢揭開了。
  眼睛上被膠條貼著的紗布,卻還是那樣的蓋著。
  老王想了想,然後只撕開紗布下面的膠條,抽出裡面壓著的棉花片,輕聲對素雲說道:「現在我要撕下你眼睛上的膠布,你先不要睜開眼睛,因為啊你一天沒有看見光亮了,知道嗎?」
  素雲從嗓子裡發出微微的「嗚嗚」聲。
  老王先用左手把她左眼的紗布掀著,右手慢慢揭下貼住她眼斂的小膠布,再把紗布蓋好,下面的膠條依然貼牢。
  右眼如法炮製。
  這樣,素雲的眼睛只蓋著厚厚的紗布塊,已經不影響她眼皮的眨動了,雖然有點困難。
  接著,老王開始拆她嘴上的繃帶,一層一層有好多圈,素雲被貼著膠布的嘴也終於露了出來,緩緩撕去那張大膠布,素雲已經感到,皮膚被新鮮空氣撫摸的那份清爽。
  被長期堵塞包裹的嘴將要獲得解放。
  一陣皮膚的扯動以後,那張牢牢封住她的嘴唇的小膠布,終於離開了她可愛的小嘴。
  但老王並不急於抽出她嘴裡的布團,他問道:「我拿掉你嘴裡的布後,你可不許叫喚,否則,我再塞緊你的嘴,把你吊起來,三天不給你飯吃,記住了嗎?」素云「嗚嗚」著點了點頭。
  布團在他的輕抽下,一點一點離開她的小嘴,當最後一點布被抽出以後,她張著嘴狂吞了一大口新鮮空氣,然後,她激動地開始抽泣起來。
  女人低聲喝斥道:「別哭,哭啥呀,這不把你解開了嗎?只要你乖乖地聽話,就不會難為你的,聽到沒有?」
  「好了好了,咱們吃飯吧,哎,老婆子,你餵她吧。吃過飯以後再解開她的手。」
  這時,二娃在旁邊癡癡的看著素雲的臉:「爹,娘,她的臉蛋真好看啊!」
  老王瞧著他「嘿嘿」笑了起來,女人也笑了:「你現在知道啦,快吃吧。」
  女人端著碗,一口一口地喂素雲吃著。
  素雲也著實是餓了,吃了很多。
  吃完以後,她小心翼翼地說到:「大叔,大嬸,大哥,求求你們把我放了吧,我不要在這山溝溝裡呆著,我還要工作呢,求你們放了我吧,我回家後,一定把錢還給你們,加倍的還,真的我不騙你們的。」
  到後來,她幾乎是帶著哭腔在哀求他們。
  二娃這時說道:「娘,別讓她哭麼,她好乖的,娘,我把她的嘴堵上咯?」
  他也不管,拿過桌上的那支大口罩,團了團就往素雲的嘴裡塞進去,一邊塞還一邊說:「你別怕,我跟我娘說,讓我爹把你放了,我娘最聽我的話了,我不要聽你哭。」
  他怕她吐出來,又把那支小口罩給她戴上了。
  素雲又只能「嗚嗚」地發出無奈的聲音。
  半個小時以後,酒足飯飽,桌子也收拾乾淨了。
  他們把素雲帶到老王的房間,將她按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
  先脫去她的衣服,然後開始解她身上的繃帶,好一會才解完,但是包住手的繃帶和膠布卻沒有去掉,接著,下體的綁縛也被解了開來,女人抽出素雲蜜穴裡的填塞物,並幫她洗了下身。
  這時老王已經取出一捆白色的棉繩,開始將素雲的上身五花大綁住,乳房上包著的的紗布也被拿掉了,他將她的乳房捆的高高地挺立著,看著那那嬌嫩欲滴的肌膚和鮮嫩淡紅的乳頭,讓老王的手都微微顫抖起來。
  素雲只感到身體在他的綁縛下,一陣一陣地收緊,當乳房上被捆上棉繩的時候,那種壓制、緊縮和麻脹的感覺,使她產生一種肌體上的生理亢奮,並摻雜著些許的憤怒和悲哀。
  接著,老王摘下她嘴上的小口罩,掏出嘴裡塞著的大口罩。
  用一塊紗布包著一大團棉花,使勁地塞緊她的嘴裡,撐得滿滿的,把她憋得滿臉脹紅。
  當然,嘴上仍被封住一大塊膠布,並仔細地貼平整,把那兩片漂亮的小嘴唇,牢牢地封貼在一起。
  那支小口罩依舊被緊緊地綁在她的嘴上,卻僅僅蓋住小嘴和高挺的 子。
  可愛的小下巴也露在外面,在口罩的兩邊,可以看見封嘴的膠布。
  他又在她的腰部繫上一條布繩,在背後打結,再從屁股縫裡繞到陰部打了一個結,再扣在腰部的繩子上,收緊以後,又做了一個大扣子。
  做完這些,老王對二娃說:「娃子,好了,你把她帶到你屋去吧,別怕,帶上去吧。」
  說完,他把渾身赤裸,上身被捆綁的緊緊的素雲,推到他的面前,女人也催促道:「是啊,快去吧,扶著她點,別摔著,待會兒,娘會來幫你的,啊。」
  二娃答應著,一支手拿起油燈,一支手穿進她腹部做的那個扣裡,輕輕提著。
  拉著素雲出了房間。
  才走到客廳,素雲就一直「嗚嗚」叫著,原來。
  二娃提著的那個扣子,使得她蜜穴口的繩結緊緊地壓著她的陰蒂,她感到很興奮,卻又想拚命拒絕。
  她無奈地回頭,朝著二娃的方向,但又看不見他。
  她只有緩緩搖著頭,向他努著被封住的嘴,身體輕輕扭著,低低的「嗚嗚」哀求。
  那真是一幅絕妙的圖畫,燭光下,緊縛的美人,無助的神態,嬌柔的模樣讓二娃也不禁動了心。
  他放下油燈,輕輕安慰道:「你莫叫麼,好嗎?」
  並伸手握住她的乳房,柔柔地捏著,手指還在上面輕輕撓著:「是不是這裡綁得好痛啊,沒關係,綁二天就習慣了,我爹和我娘綁了好多姑娘呢,都是這樣綁的。不過,那些姑娘都沒有你好看。你的皮膚好白好嫩啊,我娘她好喜歡你的。」
  說著,他撕開她眼睛上的紗布下面的膠條,對她說:「你現在可以看了嗎?」素雲慢慢睜開眼睛,她看見從蓋住眼睛的紗布底下,透進來一點紅紅的搖曳的光線,她仰起頭,想從縫 中看他。
  但二娃又拉住了那個扣子,並提著她上樓。
  無奈,她只能從縫 中看著地下的樓梯,慢慢地在他的牽引下上樓。
  一到樓上,他把她放到床上,拿繩子捆住她的腳踝。
  他往她身邊一躺,對她說:「好了,咱睡覺吧。」
  剛想睡覺,女人上來了。
  她把素雲拉坐起來,撕下她眼睛上的紗布,這一撕下以後,這母子兩人一下子都看呆了:好大好漂亮的眼睛啊!
  那水靈靈的眼睛裡,充滿了多少的哀怨和無助的悲哀,長長的睫毛隨著眼睛的眨動,娓娓地忽閃著。
  臉上緊緊綁著的那只雪白的口罩,更突出了眼睛的美麗和神韻。
  母子兩雖然沒有文化,但也被這一份美驚呆了。
  女人用顫抖的聲音對二娃說道:「孩子,你、你看到了嗎?多好看的女人啊,讓她做你的媳婦,娘就這麼給你定了。快,快抱著她,娘來幫你。」
  她迫不及待地解開素雲腳上的綁繩:「孩子,你也快把衣服脫了,對,都脫了。」
  接著,又解開了素雲陰部的繩子。
  素雲嚇得直搖頭,嗚嗚叫個不停,眼睛裡盈滿了淚水,她不想讓一個不懂得愛的人佔有自己。
  她感到悲哀和絕望。
  她使勁蹬著兩腿,不讓那女人靠近。
  女人跳上床:「二娃,按住她那條腿。」
  她抓住另一條腿,用一條紅棉繩綁住她的腳踝,再屈起她的小腿,將腳踝緊緊捆在她大腿根部,又用繃帶狠狠地纏繞包紮緊密,然後另一條腿同樣如此。
  素雲看到自己的兩條腿,被捆綁包裹成了兩個白色的陀陀,於是,她絕望地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淚水順著眼角慢慢流下。
  任由二娃在他娘的指導下對她撫摸、蹂躪,於無奈中被迫享受性愛的興奮,二娃也終於開竅了。
  當他進入素雲的身體後,他才剩解了做男人的用處。
  他完全處於一種瘋狂的亢奮之中,使勁的……
  女人坐在素雲的背後,把素雲半躺著抱在懷裡,她的雙手摟著素雲被曲著的腿,使她的下體完全分開。
  二娃一頭栽在床上,累得趴下了。
  女人關切地給他蓋好被子:「睡吧,明天早點起來,啊。」
  然後,她把一團白紗布一點一點地塞進素雲的蜜穴裡,塞得滿滿的,用膠布封住。
  在拿繃帶包住她的臀部,把她兩個被包著的腿並在一起,緊緊地纏繞捆綁好。
  看了看,又有點不放心,又將那兩塊紗布仍舊蓋在她的眼睛上,將膠條貼好、按緊粘牢,並綁上一支白底藍花的布眼罩,在她口罩外面又包裹了好幾層的繃帶。
  然後掀開被窩,把她和二娃靠在一起,再蓋好被子,她看了看以後,滿意地笑了。
  吹了燈,邁著輕快的腳步下樓而去……
  山裡的早晨,空氣格外清新,而山裡人也起得特別得早。
  二娃在雞叫二遍的時候就醒了,他摟著身邊被綁縛著的素雲,手揉捏著她的乳房,年輕人特有的旺盛的精力,又讓他再次衝動。
  然而,就在他又要奮起的時候,老王在下面叫他了,他難抑那烈火,一把掀開被子,瞪著素雲被捆住的柔美的身體,他拚命用手弄著自己的……不一會兒,一縷白光飛濺而出……
  早飯是稀飯,但為了不讓素雲尿多,所以沒給她吃。
  到了九點多種的時候,女人把素雲帶到屋後院子裡,二娃也在。
  而素雲還是昨晚被捆綁的樣子,蒙眼堵嘴,五花大綁,腿腳上的繃帶也沒揭開。
  女人對二娃說:「娃呀,她現在是你的媳婦了,以後呢,她就要為咱家做事了,這事呢,該學的就要學,今天娘就叫她學拉磨,你說好嗎?」
  「哎,娘你說做啥就做啥。」
  她給素雲腰裡圍上一件厚布衣衫,把磨盤上的把手,綁在她的後腰上,就綁在被捆住的手的下方。
  解開腿上的捆綁,再給她套上一條,鄉下人都穿得,褲腿很短又很粗的灰布長褲,穿上農村的老布鞋。
  乳頭上貼著膠布,再帶上胸罩扣緊。
  然後女人先拉著她沿磨盤轉了幾圈,讓她知道轉圈的範圍。
  這時的素雲就像被蒙著眼睛的驢子一樣,拉著磨盤,二娃則在旁邊添加黃豆到磨盤上的小孔裡。
  素雲什麼也看不見,口罩上纏著的繃帶也沒拆掉。
  她默默的拉著磨,轉著圈……
  將近中午時分,二娃把素雲從磨盤上解下來,帶到前屋,喊道:「娘,磨好了,爹呢?」
  「你爹他出去了,哎,娃子,你去給娘買點醬油回來,好吧?」
  「好的」說著他就要出去。
  「等等,二娃,你把你媳婦也帶上吧,讓她也認識認識,以後也好幫娘做點事。」
  她從房裡出來。
  二娃撅著嘴,不情願地嘟噥著:「好吧,娘可別把她累著。」
  「不會,傻孩子。來,把她扶著,娘給她打扮打扮。」
  她拿下素雲眼睛上的紗布,在抽屜裡拿出一支單眼眼罩,那是用白色的棉布縫製的,四條邊很有彈性,中間夾了厚厚的棉花,還有四條帶子,可以在腦後打結。
  她把眼罩戴在素雲的右眼上,把帶子繫緊。
  又摘下她嘴上的繃帶和口罩,給她綁上一支自製的封嘴罩,是用很厚的黑土布縫製的,兩邊各連著一條寬寬的牛皮帶,還有一個扣子。
  扣緊在她的腦後,再把那支小口罩戴上。
  然後,仍用一條棉繩在她的陰部做了一個拉扣,叫二娃拉著,又塞給他一支單眼眼罩和兩條棉繩:「小心點,路上碰見不認識的人,就躲開點,不行的話,就把你媳婦的另一支眼睛也蒙上,可不能讓她看見什麼,聽到了嗎?」
  「知道了,娘。」
  「把錢拿著,放好了別弄丟,快去快回,娘還要做菜呢。」
  最後,她把一件小背心套在素雲的身上。
  這村子呢,你說不大,也就幾十戶人家,可它稀稀落落的卻佔了好大一片山谷。
  村裡唯一的一家煙酒雜貨鋪,就在靠近村口的山坡上。
  老闆是個將近四十的男人,都叫他阿貴。
  二娃拉著素雲陰部的繩扣,牽著她出了門,走在路上,素雲被他拉著那繩扣,陰部一陣一陣的磨擦著。
  她感到好興奮,但又不想在路人的眼光下,有淫靡的表現。
  剛拐過一戶人家,她就衝著二娃扭動身子,嘴裡發出很難聽得見的「嗚嗚」聲。
  二娃看了看她,見她把臀部扭轉過去,就問她:「媳婦,你是不是好疼啊,那我不拉你了,你跟著我吧。」
  他放開了繩扣向前走去,素雲乖乖地跟在後面。
  路上不時有幾個小孩看著他們,呆呆的。
  也有一些大人嘻笑指點著,素雲羞的垂著頭,急急地跟在二娃的後面。
  到了雜貨鋪,一個中年女人正好買好東西要離開,看見二娃和素雲,便招呼道:「二娃,這是誰啊,上哪去呀,是不是你娘又弄到了好貨呀?」
  「不是,她是我媳婦,我們來買醬油。」
  一聲尖叫:「哎呀呀,我說二娃呀,你也娶媳婦啦,沒看出來阿,我說你咋聰明了呢,嘔,看樣子你已經滋潤過啦?嘿,嘿嘿,嘿嘿嘿」女人說完,掩著嘴笑著跑了。
  素雲看著她走掉,心裡感到一陣莫名的楚,好悲哀。
  「貴叔,我打一瓶醬油。」
  他遞上瓶子。
  那阿貴正在色迷迷地看著素雲的胸脯,一時沒聽見。
  「貴叔,我打醬油。」
  二娃又說了一遍。
  阿貴連忙回過眼神:「好的好的……」
  這二娃對素雲可真動心了,他付了醬油錢後,回頭問素云:「媳婦,你想買什麼?」
  他把素雲拉到櫃檯前。
  素雲只想快點離開,她看了看貨架上的東西,朝貨架上的奶抬了抬下巴,阿貴已經看出來,他拿下一瓶奶交給二娃。
  他瞥了瞥素雲,對二娃說:「二娃,你想不想喝呢,你要是幫我做一點小事,我就送你兩瓶,咋樣?」
  二娃瞪著眼:「真的,啥事?」
  「嗨,你看我不是忙嗎,你就幫我到後院,把水缸裡的水放滿就行了。」
  「那行,我去了。」
  二娃匆匆向後院跑去……
  阿貴看著二娃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奸笑。
  他回過頭:「來來來,姑娘進來坐一會。」
  他出了櫃檯,拉著素雲陰部的繩扣,把她往屋里拉。素雲掙扎著,但沒用,她被他拉進了裡屋的小房間。
  一進屋,她就發現屋裡還有一個女人。大概二十七八歲,被反剪著手臂,用布繩捆綁得結結實實,嘴裡塞滿了布團,一條布帶還勒住了嘴。
  她的陰部堵著一大塊白布,好像塞得滿滿的,還有許多露在外面,像展開的一朵白色的布花,她坐在床沿上,兩腿被分開用繩子捆著,分別拴在床的兩邊。
  一支乳房露在胸罩的外面。素雲扭身想要外逃,無奈他抓著繩扣,又被拉了回來……
  二娃忙活了有半個小時,總算把一大缸水挑滿了。他興沖沖地來到櫃檯前:「貴叔,水滿了。」
  「好,那謝謝二娃了,來拿著。」
  阿貴遞過兩瓶奶。
  二娃接過奶,轉身看到素雲在外面背對他靠牆站著,他走到她面前:「媳婦,咱走吧。」
  這時他看到素雲那只沒有被蒙上的眼睛,紅紅的有淚水。
  他問道:「你咋啦?」
  低頭又看見她下體也是紅紅的,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是不是摔啦?回家叫我娘給你揉揉,你別哭好嗎?」
  他輕輕拉住繩扣,牽著素雲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素雲被他們綁著,每天在他們母子的監督下幹活,老王已經好幾天不在家了。
  到了晚上,二娃在他母親的協助下,每天都要和素雲交合,完事後呢,就嚴嚴地蒙上她的眼睛,用繃帶包住腿腳,以防她逃跑。
  這樣,一個星期下來,素雲也習慣了。
  晚上做完愛以後,她就乖乖地坐在床上,抬起頭,讓二娃仔細地給她蒙上眼睛,再包上腿腳。
  早晨聽到雞叫,她又會把臉在二娃的臉上磨蹭,二娃便會給她揭開蒙眼紗布和眼罩,她又會瞪著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嗚嗚」懇求他鬆開腿腳上的繃帶。
  每天,她的嘴都得被嚴嚴堵塞住,並貼著膠布,綁著那支小口罩,有時出門呢,再戴上那支大口罩。
  一天中有兩次被鬆綁的機會,是為了讓她活活血,時間只有十分鐘左右。
  她一直在尋找著逃跑的機會,可是他們看管得太嚴了,要想逃跑比登天還難。
  這天下午,二娃用繩牽著被緊緊捆綁、牢牢堵嘴的素雲,到山上去玩了。
  女人正在家裡忙活著,突然,二娃滿臉流血地哭著跑進來:「娘,娘,我痛,嗚嗚,娘」女人大吃一驚,拉住他著急地問道:「別哭,孩子,出啥事了,快告訴娘。」
  「媳婦被別人搶走了,他們還打我,嗚嗚……」
  「是誰啊,快說是誰搶的,阿?」
  「是上次來的那個姓劉的,好幾個呢。他還說,我媳婦是他付了錢的,是他的。」
  女人沉思起來:不好,是那後山的劉大奎,怎麼辦呢?不行,我得把老頭子叫回來……
  山道上,急匆匆行走著幾個人,還推著一輛獨輪車,車上放著一個大布袋,並用繩子捆牢在車上,布袋裡還在蠕動著……

  第05章 搶親
  袋子被解開,素雲暈暈乎乎地感覺到,她被人扶著站了起來。
  眼睛上蒙著黑布,使她看不見身處何處。
  一個女人的聲音:「快把那椅子搬過來,哎,對,放她後面,把繩子遞給我。」
  素雲現在能感覺到,在她身邊有幾個人在忙碌著,她被一雙大手按在椅子上坐下,一條繩索將她牢牢地拴在椅子靠背上。
  腳也被捆在椅子腿上。
  素雲不知道他們是誰,強烈的恐懼感使她拚命地扭動身子,被堵住的嘴裡發出了沉悶的「嗚嗚」聲。
  他們也不理她,忙碌了好一陣子,素雲終於無力地安靜了下來,不再作無謂的掙扎。
  「柱子,你給我好好看住她,要出了什麼事,我可饒不了你,明天少了新娘子,我拿你媳婦頂上,到時看你咋辦。」
  那女人對叫柱子的人說道。
  柱子嘻皮笑臉地應道:「嬸子哎,你呀,好好地把心放著吧,有我柱子在,什麼事啊都不會發生。再說了,我那媳婦啥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奎哥他能要嗎?還不是只有我才能伺候她嗎?你就別嚇唬我了。」
  「那好,你給我好好看著,我去把晚飯弄好了就來換你。」
  「哎,放心吧,嬸子。」
  柱子對已經走出房間的女人大聲道。
  也不知過了多久,素雲在迷迷糊糊中被人推醒,她抬起頭,「嗚嗚」著努力找尋著那人的方位。
  還是那個女人的聲音:「姑娘,別怕,肚子餓了吧,先吃點東西,待會啊我再給你洗個澡。不過呢,你可不能不聽話,要是找麻煩呢,那可就別怪我了。聽明白了嗎?」
  素雲一邊聽著一邊想著主意,她「嗚嗚」著使勁點點頭。
  「對了,這才是做新娘子的好姑娘,以後啊,你跟著大奎會享福的,別看我們這裡很窮,可大奎啊是我們這裡最有本事的人,你跟著他是你的福分。」
  她邊說便解開了素雲嘴上的小口罩,撕下膠布,取出嘴裡塞的緊緊的棉團。
  素雲拚命呼吸著久違了的新鮮空氣,女人先讓她喝了口水漱了漱口,然後坐在她面前,一勺一勺地餵她吃飯。
  飯畢,素雲嘴裡又被塞進棉布。
  女人出去二分鐘後,又叫來了劉大奎的鄰家女孩山妮,並放好了一大盆洗澡的熱水,然後鎖好門。
  解開素雲身上的綁繩,脫去那件小背心,仍將她的手反捆住,解開下體的繩扣,把她抬進澡盆,二個女人仔細地給她擦洗著身子,二雙略顯粗糙的手,在素雲嬌嫩潤滑的肌膚上不停地遊走、揉捏。
  這山妮啊,近年也有二十多歲了,長得很醜,瘦瘦的,胸部平平的。
  不過呢,她心裡有個小九九,一直戀著劉大奎,可劉大奎當然不會看上她這麼醜的女孩,所以她一直希望劉大奎找不到女人。
  可是現在她的面前就有那麼一個漂亮極了的女孩,她的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
  當她的手緩緩擦洗到素雲的乳房是,狠狠地捏了一下素雲的乳頭,心裡還罵道:「我叫你美,我叫你的奶子比我大,掐死你、掐死你。」
  素雲被這突然的一掐,痛得渾身一顫,一聲長長的悶哼「不……」
  她使勁搖頭扭動身軀,綁著的腳蹬著盆沿,把水都濺了出來。
  女人一把把她按住:「臭丫頭,想幹什麼,找死啊。」
  但立刻她發現素雲的右乳房上,二個很深很紅的掐痕。
  她有點來氣地看著山妮:「我說山妮啊,嬸子我呢也知道,你啊就是喜歡你大奎哥,不過呢大奎他有自己的想法,你也不能強求啊。現在大奎既然已經買了她了,你啊也就死了這份心吧,嬸子呢以後給你張羅一戶好人家,到時阿你只要不罵嬸子就行了。」
  山妮低著頭不理不睬,女人看著她也就不多說了。
  洗完擦乾以後,她們把素雲抱到床上,把劉大奎叫了進來。
  這劉大奎啊,長的還比較帥,不是很高的個子很結實,一看就是農村裡干體力活、渾身有力的人。
  黑黑的臉上透著一絲陰沉,很霸道的樣子。
  進屋以後,他讓二個女人出去,山妮怨毒地狠狠瞪了他一眼,咬著牙出了房間。
  女人帶上房門也出去了。
  劉大奎看著眼前這個洗得乾乾淨淨的、被綁著手腳的漂亮女孩,臉上浮出一絲得意。
  他站在床邊,伸手把素雲扶起來,讓她跪在床上。
  慢慢揭開她眼睛上的黑布,扔在床上。
  一雙大眼睛緩緩睜開,驚恐而惶惶地看著他,她發現這張臉有著一種可怕的力量,緊緊壓迫著她。
  以至於她連「嗚嗚」求助的聲音都沒有發出,她只是感到害怕,恐懼。
  大奎努力顯得比較溫和:「別怕,白天讓你受驚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本來就應該是我的,買你的錢我早就付了,老王頭那傢伙竟敢耍賴,讓你做他兒媳婦,他兒子傻子一個,能比我強嗎?以後阿,你只要乖乖地聽話,伺候我舒服了,我會讓你回去看看你家的,聽懂了嗎?」
  素雲低著頭,膽怯地微微點頭。
  「嗯,不錯,明天就要做新娘了,到時可不許胡來,否則我打斷你的腿。聽明白了?」
  素雲又是點頭,眼睛裡已經滿是淚水。
  大奎開始脫褲子,素雲抬起頭對著他,可憐地「嗚嗚」搖著頭。
  大奎爬上床,把素雲放倒床上……
  完事後,他取出一捆棉繩,將素雲的手重新反剪背後,五花大綁。
  大腿、膝蓋、腳踝也分別捆上。
  嘴裡的棉布被狠狠地塞緊,周圍的縫 又被棉花填充嚴實,一大塊膠布將她的嘴唇牢牢封死,並用繃帶一層層嚴密包紮結實。
  那塊黑布又蒙上了她的眼睛,包得緊緊的。
  然後,素雲被他抱到後院小屋,放在一張窄窄的木板台上躺下,用繃帶綁紮牢固,最後裹上布單,墊好枕頭,蓋上被子,鎖好門去他嬸子家安排明天婚禮的事去了。
  天已經很黑了,夜寒的秋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隱隱傳來的幾聲狗吠,更平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氛。
  已是半夜時分,黑夜一片死寂。
  一條瘦弱的人影,悄悄地來到劉大奎家的後院,看那人影像是個女人。
  她緊貼著院牆,凝神屏息了一會,在牆角擱了二塊磚頭,雙腳踩著,費力地爬上那低矮的院牆。
  她輕輕跳進院內,張望了一下,緩步走到那小屋的門口,貼著門縫側耳聽了聽動靜。
  然後走到窗戶下,打開那扇破爛的窗戶,吃力的爬上窗台,跳進屋裡。
  進屋以後,她默默的站了有一會,感覺了一下,伸手摸到了素雲的身體。
  她使勁搖了要她的身體,俯下身子,湊在素雲的耳邊悄悄說:「嗨,臭婊子,算你運氣好,我來把你放了,不是我同情你,是我不想讓劉大奎得到你。你明白了吧,你給我跑得遠遠的,別讓劉大奎再找到你,你答應嗎?要是答應,你叫一下,我就放你。」
  素雲被她搖醒以後,迷迷糊糊的聽她說話,聽說她會放了自己,連忙「不不」叫了兩聲,聲音很低,但山妮還是聽見了。
  「好,那我現在就解開你,你不要亂動。」
  邊說邊開始摸索著解繩索。
  好不容易費了好長的時間,總算解開了把素雲捆在木板上的繩子。
  手都解的麻了,她顧不了這些,把素雲扶起來坐著,又開始解她腿腳上的綁繩。
  好不容易解完以後,她深深地呼了口氣,不無挪喻地對素雲說:「漂亮妞,我先得告訴你,在出這個村子以前,我不能給你解開上面的捆綁,嘴也得堵著,等離村子遠了以後我才能放了你,你要是相信我的話,那就跟我走,不相信呢,你就再躺下,我還是照老樣子把你捆上。你可想好了。」
  素雲一聽這話,連忙頻頻點頭,「嗚嗚」不停。
  山妮給她解開蒙眼黑布,把她扶下地,看她光著身子,就脫下自己的褲子給她穿上。
  她瞧著素雲的乳房,雖然看不清,但也知道她的乳房比自己大多了。
  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妒火,她奮力把床單撕下一大塊,狠狠地包住素雲的乳房,繞了一圈在背後系得緊緊的。
  心裡還在罵著:「看你的奶子漂亮,還是我山妮厲害。」
  等她包好素雲的乳房,好一會她才稍稍消了氣,看看已是下半夜了,便把素雲使勁托到窗台上,讓她跳下去,幸虧窗台不高,素雲跳下後只是屈膝跪了一下,把膝蓋弄破了點皮。
  山妮也跳出來,輕輕打開院門,然後攙著素雲,出了院門,往村北方向跑去。
  這山裡的小路,坑坑窪窪的,的確很難走,要不是山妮每天都走慣了,黑燈瞎火的扶著素雲,那素雲非得摔昏不可。
  她們跌跌撞撞地走了有二里多路了,素雲由於被反綁著身子,還被牢牢地堵著嘴,不由的有點頭昏腦脹,喘不過氣來。
  山妮看了看她那難受的模樣,便動手給她解身上的綁繩,剛摸到繩扣,突然遠處傳來狗吠,並有幾支火把搖搖晃晃地向這邊跑來。
  山妮嚇了一跳,對著驚恐的素雲喊道:「愣著幹啥,還不快跑,要找死啊!」二人又拚命往前跑去,無奈素雲被綁著手臂,所以不能借力,動作也不協調,更本跑不快。
  踉踉蹌蹌差點摔了好幾次,幸虧被山妮扶住了才沒有摔倒。
  火把越來越亮,人聲越來越清晰:「快點,她肯定是往這邊跑的,快追,追上了打斷她的腿……」
  心裡的驚慌和手腳的不便,使素雲再也跑不動了,她往地上一軟,對著山妮使勁搖頭,胸部劇烈起伏著,能清楚地聽到,她 子裡發出的粗粗的呼吸聲。
  這下山妮也急了,使勁拉她起來,但怎麼也拉不動。
  她幾乎帶著哭腔喊道:「我的姑奶奶,你快起來呀,你想害死我啊。」
  火把又近了許多,連人影都看得清清楚楚。
  山妮這下絕望了,她看著地上的素云:「好罷,你想死我可不想死,你會後悔的,笨……」
  說完她扭頭往黑暗裡逃去。
  素雲努力掙扎著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躲進路邊的小樹林,蹲下身子,暗暗祈禱著。
  不一會兒,舉著火把的人們已經出現在面前,一個聲音說道:「大家好好搜一搜,剛才好像看見這裡有人影,可別讓她們躲起來了。」
  素雲嚇的緊緊閉上了眼睛,渾身顫抖著。
  突然,她覺得眼前一陣亮光閃爍,睜眼一看,一個小伙子舉著火把正在看著她,她立即癱軟了。
  「大奎哥,在這裡,找到了,快來!」
  那小伙子正是柱子。
  立即擁過來五六個人,高舉著火把,人群被撥開一條縫。
  走近一個人,正是劉大奎,原來他從他嬸子家剛回來,想起素雲的俏模樣,又興奮起來,想再和她……
  結果發現素雲跑了,他也猜想到可能是山妮這個丫頭放跑的。
  於是他叫了幾個好兄弟,點著火把一路追來。
  他低頭看著素雲,也不說話,彎下腰,把素雲的小腿和大腿用布帶綁在一起,再拿一條蒙住眼睛,然後把她胸部貼著他背部,用棉繩捆在他的身上,兩手扶著她曲著的大腿:「走,回家。」
  天已大亮了,陽光斜斜地照在這個小山村,清晨的一點寒氣也正在慢慢地驅散。
  茂密的樹林間蒸騰著淡淡的朝霧,早起的人們開始忙碌起來。
  已經是上午九點多鐘了,屋外好像很熱鬧。
  素雲醒來後,感到身上的束縛並沒有被解開。
  她想起了昨晚的事,那份驚恐還沒有完全消失。
  也不知道劉大奎為什麼沒有打她罵她,是不是有更恐怖的手段在等著她,心裡七上八下的沒底。
  她被抓回來關在這小屋裡,到現在已經有好長時間了,也不知道他要把她怎樣,外面又到底為什麼那樣熱鬧,她好想弄明白。
  又過了一段時間,門打開了,大奎嬸子 著三個女人進來了,掀開裹住素雲身體的被子,分別抓住她的手腳,解開綁繩,讓素雲一絲不掛的坐在木板架上,大奎嬸先用濕毛巾,仔細地給她擦淨昨晚弄髒的身體。
  然後,把一支雪白的、帶有蕾絲花邊的胸罩給素雲戴上,應該說是綁上,因為那胸罩很小,罩杯只能遮住乳房的前端,三條韌性很強的扣帶,必須用力的收緊,才能在背後扣上。
  肩帶和扣帶都深深地勒進了她的肌膚裡,胸罩緊緊貼著她的乳房,那份鼓、突、脹、滿的美,令女人都驚羨不絕。
  二個女人把素雲的手反扭在背後,交叉手腕,用膠帶牢牢纏綁住,再在手腕綁著的膠帶上繫上一根紅色的棉繩,把手腕抬高,緊貼在她的背上,紅棉繩繞到胸前再到背後,把她的手完全地緊緊的綁在背上。
  然後用寬寬的白色醫用繃帶,將她的上身連同手臂一起,牢牢地包紮捆綁結實,二個女人還把繃帶使勁的收緊,纏的扎扎實實。
  素雲 孔裡喘著粗氣,臉漲得通紅。
  而大奎嬸和另一個女人,將素雲的小腿反折,用膠帶把她的腳踝綁在她的大腿根部,纏緊。
  並且也用繃帶,把大小腿一起層層的包裹緊密,然後併攏兩腿,用一大塊紅綢布,把纏著繃帶的腿全部包裹住,綁上紅棉繩。
  這時上身的捆綁也已完工,而一大塊紅綢布,也把她胸部全部包裹了起來,外面捆著紅棉繩。
  外人一看,素雲的上下身都被紅綢子包裹著,還蠻喜慶的。
  接下來,大奎嬸拿出一團白棉布,一點一點的慢慢塞進素雲的蜜穴,塞得滿滿的,封上膠布。
  膠布外面墊上一大塊厚厚的棉墊子,狠狠的用繃帶綁紮牢固。
  並把一張小紅紙貼在她的陰部,大概是鄉下的一種結婚習俗吧,討個吉利。
  最後,該是素雲的嘴了,當然,她們先給素雲梳理了頭髮。
  臉上也化了淡妝,讓她的臉看上去紅撲撲的。
  她們先解開她嘴上的繃帶,撕下膠布,掏出堵嘴棉布和棉花。
  把一團乾淨的棉紗布,很嚴密的塞進她的嘴裡,並用一塊小手帕填充在她嘴裡,使堵塞物和嘴唇保持平整,這樣,貼上膠布以後,能使膠布貼得很平滑很服帖,嘴唇上共貼了二塊膠布,先在下巴的右邊下面貼住,然後往上拉貼住嘴唇,再貼在左面頰上,另一條則反方向貼。
  二條膠布是交叉貼住的,要想張開嘴唇將是非常艱難的。
  接著,寬寬的繃帶已經緊緊地壓在她貼著膠布的嘴上,繞到腦後,用力收緊,把素雲的臉都包得陷了進去,層層包紮,裹得嚴嚴密密。
  最後,一支大紅的口罩非常熨貼地綁在她臉上,四條帶子在腦後紮緊,她的臉上便看不出是被堵住嘴的。
  口罩正好扣在她的眼睛下面,使她的眼睛看上去更加大而明亮,只是眼中滿是憂鬱和無奈,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的,卻別有一番迷人的韻味,叫人又愛又憐。
  這時有人進屋喊道:「好了沒有,快要拜堂了,快點。」
  「哎,好了,馬上就來。」
  大奎嬸對素雲道:「姑娘,今天是大奎的也是你的好日子,你要是珍惜的話呢,你就乖乖的和我家大奎拜堂成親;要是不願意呢,也可以,不過這個堂還得拜,拜完以後過了個把月,再把你送給要飯的。這要飯的我也見過多了,要是好一點的呢,把你捆在家裡,找人伺候著;要是碰到沒家的窮光蛋呢,那你就慘了,他呀,每天都要捆著你,緊緊堵著你的嘴,再戴上口罩,把那長長的衣服給你那麼一擋,誰也不知道你是被捆著的,然後呢,天天帶著你挨家挨戶去要飯。到了晚上,把你眼睛一蒙,捆著和他一起睡在橋洞裡,睡覺時還要摸你、玩你。吃的、睡的都咋樣,你自己琢磨把。現在呢,我就帶你去拜堂成親,你想要聽我的,就點個頭,要不呢,你可以不理我。」
  素雲早就被她那番話嚇壞了,連忙點著頭,眼睛帶著乞求的目光,眨巴眨巴地看著她。
  大奎嬸暗暗笑著:「好,算你聰明,那我們去吧。」
  說完,她把一塊很大的紅蓋頭給素雲蒙在頭上,四個角分別繫在身上的繩子上。
  二個女人抱起素雲出了小屋,過了院子,進了前屋的客廳,把素雲放在幾前地上的一張紅毯子上。
  客廳佈置得很熱鬧很喜慶,屋裡已經有好多人了。
  看見新娘子出來,都喜笑著過來觀看,不時的還指指點點。
  一個小男孩還用手摸了摸素雲陰部的紅紙,不解地問他母親:「媽媽,姐姐尿尿的地方幹嗎要貼紅紙啊?她的手和腳都沒有了嗎?」
  「小孩子別瞎問,出去玩去。」
  一些女人聽到小孩的問話都掩嘴笑起來。
  人群中還有一個被捆綁著的女人也在看著,不過她只是被緊緊反綁著雙手,並沒有蒙眼堵嘴,旁邊還有一個二三歲的小女孩,拉著她的衣服,看樣子是她的女兒。
  她們兩個站在人群的後面,靠近牆角,女人並不看老的臉上飽經滄桑,寫滿了辛和痛苦。
  看樣子她是幾年前被綁來的,可能由於不聽話,所以被捆著。
  這時,劉大奎穿著一身大紅的喜服,在柱子和幾個小伙子的簇擁下,笑嘻嘻地進入喜堂。
  後面還跟了一大群看熱鬧的,嘻嘻哈哈,跑前跑後。
  劉大奎進屋以後,對嬸子說道:「嬸子,開始吧。」
  大奎嬸便吩咐柱子:「去叫弟兄們開始吧,熱鬧一點。」
  柱子跑到門口大喊一聲:「婚禮開始嘍!」
  門口的二個小伙子點燃了鞭炮,「辟哩啪啦」漫天飛揚。
  「一拜天地」二個女人按著素雲,讓她磕頭鞠躬。
  「二拜父母」大奎沒有父母,大奎嬸就代替他的長輩。
  「夫妻對拜」
  素雲的頭又被按下。
  眼淚已是嘩嘩地流下,打濕了臉上的紅口罩。
  「入洞房」
  劉大奎一把抱起素雲進入新房。
  觀看的人都嘻嘻哈哈地笑著,起著哄。
  當然,村裡人都明白,這樣的婚禮是不能鬧洞房的,於是人們都跑到屋外,搶佔座位,等著酒宴的開始。
  其實劉大奎把婚禮定在中午舉行,是有用意的。
  外面酒席已經開始,不過菜饈卻很差勁,因為窮麼。
  但是食客們依然吃得狼吞虎嚥,大呼小叫……
  屋裡,劉大奎已經摘下了素雲的紅蓋頭,看著那雙眼淚汪汪的大眼睛,他輕聲安慰她:「別怕,你現在已經是新娘子了,跟著我我不會讓你受苦的。」
  素雲心想:「這裡那麼窮,我能不受苦嗎?你這不是明擺著騙我嗎。」
  他繼續說著:「我呢,今天就帶你一起到我姐那裡,我會好好幹的。只要你聽話,死心塌地的跟著我,我包你以後享福。你要是三心兩意,我就宰了你。」
  素雲看著他滿臉的凶像,眼睛裡露出了深深的恐懼。
  「我給你化一下妝,我們馬上就走,你知道嗎?那老王頭已經叫了許多人,準備來把你搶回去,給他的傻兒子做媳婦。這麼漂亮的女人我能給他嗎?正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所以,我得馬上帶你走。」
  他慢慢地解開她腿腳的綁縛,去掉下體的棉墊子。
  仍用繃帶裹好纏緊,穿上一條三角內褲,再套上土布長褲。
  上身的紅綢布被拿下,戴上了一支紅色的小肚兜,肚兜很小,連白色的胸罩都遮不住。
  一件圓 汗衫套在了她的上身,汗衫是很緊身的那種,下擺和褲腰被膠帶牢牢纏在一起,捆在腰部。
  然後,又是繃帶,把她從肩膀一直到臀部,很緊密地、仔細地、嚴嚴實實地捆綁纏裹。
  只把素雲捆的像根木棍一樣,只有乳房還高高地聳立著。
  「怎麼樣,能透氣嗎?」
  他略微柔聲地問道,素雲委屈地輕輕點了點頭,又淚汪汪的看著他,連連搖頭。
  「好了,憋不死的,只要你乖一點,路上不給我惹麻煩。到了那裡我不會虧待你。」
  紅口罩被摘下,換上一支小小的白紗布口罩,包住嘴和 子部分,當然,原來嘴上的繃帶依然裹得緊緊的。
  把口罩帶在腦後收緊、打結。
  然後披上一件披風,把扣子扣好,豎起 子。
  劉大奎又拿起一支提包,打開抽屜,那出許多的繃帶、紗布、棉花、棉繩、口罩、膠布等物品塞進包裡。
  「好了,咱們上路吧,聽著,我們先要走二十多里的山路,過了青龍峽,就可以坐上汽車了。接下來還有一天多的路程,都是坐汽車,半路還要轉車,在此期間不許跟我搗亂。」
  他又故意當著素雲的面,把一把刀子插在背後。
  素雲被他夾著出了後門。
  村裡人都去喝喜酒了,他們一路快速地往村西走去,也沒碰見一個人。
  繞過幾個山灣,穿過一片密林,沿著林間小道不停地串行著。
  「前面就是青龍峽了。」
  他安慰著素雲。
  素雲已經累得快癱軟了,但被他夾持著,只能粗重地喘氣。
  這時已是下午三點多鐘了,他們終於到了青龍峽。
  這裡有一條唯一的,通農村公共汽車的路,每天四點鐘有一班車經過這裡。
  在一棵大樹底下。
  他面對面輕輕摟著素雲,並讓她靠在樹上,他的臉貼著她的額頭,聽著她的呼吸,一支手輕輕地撫弄著她額頭的秀髮:「好妹子,好老婆,等一會啊汽車就要來了,上車以後呢你可要聽話喲,否則……你是知道的。」
  他掏出一條頭巾:「來,咱們再把頭巾戴上。」
  頭巾幾乎遮住了眼睛,在下巴下面扣住。
  然後外面再綁上一支厚厚的白紗布大口罩,捂得嚴嚴實實,差點把眼睛都擋住了,這樣,素雲的眼睛,只能透過頭巾和口罩之間的一條縫,才能迷糊地看見東西。
  等了將近有四十分鐘,汽車終於來了。
  這是一輛農村小公共汽車,比較破爛,車上的人不多,老的和少的加起來也就無六個人,還有一個年紀較輕的女子。
  車門打開,劉大奎想把素雲扶上去,可是踏板比較高,素雲看不太清,一腳踏空,往前一個趔趄。
  劉大奎伸手一把扶住,同時緊張地看了看車裡的人。
  那些人好像都沒有反應,他鬆了口氣。
  那年輕的女駕駛員不耐煩地催促道:「快點了,別磨磨蹭蹭的,我還要趕路呢。」
  「哎,好好,上來了,這女人生病啊就是麻煩,對不起啊。」
  他扶著素雲剛上車,車門就關上了。
  他不由得嘀咕了一句:「什麼態度?」
  看見車子的後面空著,就坐了過去。
  車上的幾個人都帶著有點奇怪的表情,看著他們走過去。
  他把素雲擠在靠角落的座位上,把她的頭巾往下拉了拉,擋住她的視線,對她耳語道:「好了,你可以睡覺了。記住我的話,別搗亂!」
  車子在不平的山道上行使著,劉大奎心裡在盤算著:還有一天的路程呢,可千萬別出啥事。
  素雲也在想著心事:他要把我帶到哪裡去呢?
  路上會有人發現我的模樣嗎?
  會有人救我嗎?
  車子在繼續行駛著、顛簸著……

  第06章 旅程
  這山裡的氣候說變就變,才有點多雲的天氣,一會兒就開始下起了小雨。
  汽車顛簸著行駛在不平的山道上,女司機很小心地駕駛著。雨中的道路逐漸變得有點泥濘,也給行車帶來了不便。
  素雲上車已有一個多小時了,車廂裡的乘客大都在打瞌睡。劉大奎也有點困的感覺,他附在素雲的耳邊低聲說道:「好了,你也睡一會兒,再過二個時辰,到了雲亭就可以吃晚飯了,你可要聽話。」
  他把素雲往裡再擠了擠,使她靠在角落裡,並拉下她眼睛上的頭巾,擋住她的眼睛。然後,他趴在前面的靠背上,不一會兒就發出了「呼嚕」聲。
  素雲靠在那裡,眼睛什麼也看不見,除了 子還能呼吸,根本無法動彈。不知不覺中,她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感到有人在摸她的眼睛,慢慢的眼睛上的頭巾被人掀開。她微睜著眼睛,看見一張小孩的臉,是個可愛的小女孩,大概六七歲。她帶著奇怪的表情,迷茫地看著素雲,一支小手舉著頭巾。原來是前座的小女孩,她看見蘇雲一直被蒙著臉,就趁她睡著時,想偷偷看看她的臉。
  素雲看她那不解的樣子,十分惹人喜愛。可是自己卻發不出聲音,她對著小女孩,眨動了幾下漂亮的大眼睛,並露出一絲笑意。小女孩呆了一呆,然後也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小嘴輕輕咬著食指。舉著的頭巾也放下了,素雲的眼睛又看不見了。這時她猛地省悟,我可以讓小女孩幫助自己啊,車子裡雖然沒有身強體壯的年輕小伙,但他們也可以報警啊。於是,她使勁仰著頭並搖動著,想透過縫看見女孩,並發出聽不清的「嗚嗚」聲,以示求助。
  驀地,一支大手狠狠地捏住了她的大腿,並使勁掐了一把。她「嗚」地發出一聲痛苦的哼叫,但聲音被完全壓制住,想抽回被抓住的大腿,但卻無法掙脫。
  劉大奎已經醒來,他用眼睛瞪著那小女孩,做了一個怪臉,又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轉過身去。小女孩害怕地轉身滑下椅子,靠在她奶奶的身上,還偷偷地回頭看了看劉大奎和素雲。
  劉大奎回過頭,掀起素雲的頭巾。素雲看見一雙惡狠狠的目光,正死死盯著她,她想逃避這目光,但被他捏著下巴,只能面對他。她屈服地垂下了眼瞼,不敢看他。
  他放下頭巾,開始整理物品,估計前面快到站了。
  雲亭站是個小站,就在公路邊上搭了幾間屋子,還有一個小院,就算是個汽車站了。站上的工作人員是一對三十多歲的夫妻,他們在這裡已經干了有十多年了。
  天已黑了,小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
  車子進了院,乘客們都下車跑進屋裡,劉大奎和素雲還在車上。他把她的頭巾向後拉了拉,露出眼睛和額頭。
  這時,站上的男子來到車門口,探身問道:「二位一路辛苦!不下車吃點東西,休息休息?我們這裡菜不多,但還是挺可口的。要不我給你們拿來?」
  大奎連忙謝道:「站長,不必了,哦,對了,能不能給我們騰個房間,瞧,我老婆正生著病呢,不能吹一點風,還得給她方便方便,吃飯呢還要我來餵她。你看行嗎?麻煩你了。」
  站長爽快地答應著:「行……行,沒問題,我這就去給你準備,你們也下車吧。」
  十分鐘後,站長把他們引進了院角的一間屋子裡,站長笑嘻嘻地說道:「你們先忙著,有什麼 要我幫忙的,儘管吩咐,半小時以後可以開飯了。」
  說完,他帶上門出去了。
  大奎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素雲,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他摘下她的口罩,解開頭巾,然後站到她的身後,輕輕撫摸著抬起她的臉,低下頭在她的眉心深深地吻了吻,喃喃地說:「我的小寶貝,你將永遠是我的。只要你死心的跟著我,給我生好多孩子,到時我會讓你過好日子的。」
  素雲閉著眼睛不理他,任由他的手,在她的臉上和身上撫摸,她覺得已經沒有反抗的理由,而且反抗也是徒勞的,也許順從他還可以獲得短暫的安全,在她的心裡只是感到悲哀和絕望。
  她臉上的那支小口罩也被摘了下來,嘴上的繃帶正在一層一層地揭開,然後是膠布。正要取出堵嘴棉紗布時,站長在門外喊道:「同志,晚飯好了,你把門打開,我給你端進來。」
  大奎連忙一邊應著:「好、好,您稍等,我這就來。」
  一邊把那支小口罩依舊綁在素雲的嘴上。
  門打開,站長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進了屋,放在門口的桌上,笑著說:「沒甚麼好菜,見笑了,這窮鄉 壤的,您就將就著吃吧,您慢用,我先出去了,那屋還有好幾人呢,嘿嘿,不好意思。」
  說完他反手把門帶上,就匆匆走了。
  大奎鎖好門,去掉素雲的塞口物,餵她吃了些飯菜,素雲早已餓得不行了,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也顧不上說話了,這一頓吃了很多。
  大奎給吃好飯的素雲洗了把臉,然後拿過他的提包,取出裡面的東西,素雲知道她又要被堵上嘴。
  她看著他,用柔柔的目光看著他,怯怯地低聲哀求道:「大哥,求求你,別再塞我的嘴了,好嗎?我不會再喊叫的,反正我也被你綁得那麼緊,逃不了的,堵著嘴太難受了,好罷,大哥。」
  「不行,你少跟我玩花樣,你的心思我還不明白嗎?嘴呢還是要堵的,而且還要堵得嚴嚴實實的,因為明天馬上要到目的地了,你再給我惹點麻煩,我可受不了。不過呢,要是你乖的話,到了目的地我會考慮的,反正我姐她都聽我的,你懂了嗎?」
  「現在都晚上了,我就是喊了,也沒人會理我的,我保證聽話,請你不要堵了,大哥我求你了……」
  素雲幾乎是帶著哭腔地苦苦哀求著。
  「你怎麼那麼多廢話,來,把嘴張開。」
  他已經拿著一團棉布舉到她嘴邊。
  她可憐地看著他,無奈地微微張開嘴。他捏住她的下巴抬起,那棉布便往她的嘴裡擠進去。一點一點漸漸地將她的嘴塞得滿滿的,兩腮都鼓了起來,她憋得粉臉通紅。一塊小手帕填住了嘴裡的最後一點空 ,嘴也變得合不攏。她不斷地從喉嚨裡發出「嗚嗚」的哀歎聲,眼睛隨著他的手而移動著,每當她看見他拿過一件東西,加在她嘴上,就多了一份哀歎。
  不一會兒,膠布封好了她的嘴唇,繃帶依舊包紮纏裹好,然後是小口罩的綁緊,這樣,素雲的嘴就又被封堵得嚴嚴實實。
  大奎瞇著眼欣賞著素雲的模樣,不覺有點興奮起來。他扶她站起來,緩緩脫下她的披風,然後退後一步,端詳著素雲被緊縛的美妙身姿,那種陶醉的感覺,讓他完全不能自禁。
  他抬腕看了看表,便迫不及待地解開她臀部捆紮的繃帶,輕輕地、又很溫柔地撕下陰道口的膠布,唯恐把她弄痛了。然後,慢慢抽出裡面早已濕透膨脹的棉塞,讓她解了手。
  他在椅子上坐下,把素雲抱起坐在他腿上。一支手揉摸著她的陰部……那被剃去陰毛的地方,已經長出了密密地硬茬。豐腴嬌嫩的陰唇、滾燙如玉的肌膚,以及被壓抑的「嗚嗚」嬌喘聲,早已使他不守舍……他呼吸急促地急急脫下褲子,昂然挺立的小弟,已是紫冠蓋頂、堅如磐石。
  紅潤的大門已敞開,晶瑩馨香的愛液,早已 濫在醉人的金三角。大奎舉起迫不及待的小弟,昂然挺進那溫暖滋潤的人間天堂……
  被壓抑住嬌喘的素雲,已是滿臉緋紅,淫糜癡醉的眼神讓人魄蕩飛。白色的小口罩和口罩下面緊緊包嘴的繃帶,在柔柔的燈光下,映襯著凝脂般的臉龐,真叫人心亂神迷,如癡如醉……
  嬌顫著、起伏著,難以控制的、被深深遏制的「嗚嗚」聲,無不催人揚鞭疾馳……時間凝固了,瘋狂終於過去。
  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人們開始上車了。
  素雲的下體依然被塞住,膠布還是嚴密地封死了她的蜜穴,層層包紮的繃帶不再是素雲的煩惱,她已經漸漸喜歡這白色的有柔性的繃帶對臀部和陰部的緊緊纏繞;陰道裡的棉塞也不再是封堵的象徵,而是那滾燙勃漲的陰莖離去後,對那種激烈亢奮的感覺的延續。
  當她依然沉迷在那亢奮中時,他卻開始用紗布和棉花封蓋她的眼睛,膠條將紗布嚴密地貼住壓實,她的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那條頭巾仍然包在她的頭上,然後是大口罩,頭巾遮住了眼睛上的紗布,以免讓人生疑。
  穿著披風的素雲又坐上了汽車,現在的她,已是完全被緊緊捆綁、嚴密封閉的人,上車以後,依然被他擠在角落裡。
  汽車開動以後,他取出一條棉繩,動作不大的、悄悄把素雲的腿腳都給綁住了。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感覺著他對她的捆綁。
  天很黑很黑,車裡很靜很靜,只有破損的汽車發出的「吱嘎」聲,顯得那樣的刺耳。
  素雲被完全束縛在黑暗中,喪失反抗能力和自由得她,只能任由他伸進披風裡的手,時不時地揉捏她的乳房,那被小小的胸罩勒著的乳房,在他的揉捏下,既給她帶來了快感,又讓她覺得是那樣的悲哀。
  她回想著被綁架前的生活,是多麼的開心和自由,每天都生活在無憂無慮的陽光下,何曾想到會落到現在的結局。如今,爸爸媽媽看不到自己,一定都急得快發瘋了,他們會報案嗎?還有,單位裡知道自己失蹤嗎?我好想家……劉麗啊劉麗,你幹嗎要害我呢?不管怎樣,我和你還有半年的同學情呢。為了幾個錢,連同學都出賣了,你好狠啊!
  她想到自己將被帶到一個偏 的、無人知曉的窮地方,和一個自己根本不認識也不愛的男人一起生活,而且每天都過著奴役般的日子,不覺悲從心起。
  然而,事已至此,思前想後,還是先屈從他,免受皮肉之苦,慢慢再想脫身之計。素雲想到這,心頭也稍覺寬慰了一些,畢竟現在她還被他牢牢捆著,根本就沒有逃跑的機會,只能等待時機。
  三個小時以後,車子終於到了一個小鎮。拐進車站後,旅客們全部下了車,車站招待所裡的服務員,也分別把旅客帶進了各自的房間。
  劉大奎在車上就解開了她腿腳上的綁繩,挾持著她下了車,進入招待所。他把素雲靠在服務台邊,接過服務員遞來的住宿登記表,埋頭填寫。
  服務員很好奇地看著他們,輕聲問劉大奎:「她是你愛人嗎?是不是有病,把她包成這樣她不難受嗎?」
  大奎頭也不抬地歎了口氣:「哎,別提了,前天啊,也不知她咋弄得,身上給開水都燙了,把我給嚇死了。幸虧我們村裡有個郎中,把她給包紮好了。不然我可怎麼辦呢,這不,我趕緊送她去縣醫院看去嗎!」
  那女服務員一臉的緊張,不無關心的又問道:「怪可憐的,那一定好痛,這日子以後可怎麼過啊?這樣吧,我把二樓那間最好的房間給你。裡面是張大床,你也可以好好照顧她,喏,這是鑰匙。」
  劉大奎連連道謝,摟抱著素雲慢慢上樓。
  服務員目送著他們,搖了搖頭,又深深地歎了口氣。
  劉大奎和素雲,被安排在二樓邊上的一間屋裡。進屋後鎖好門,拉上窗簾打開燈。
  剛讓素雲在床沿上坐下,服務員就端來了熱水:「別客氣,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你只要在樓梯口喊一下就好了。我們這裡條件差,你多包涵,兩位歇著吧!明天見。」
  說完帶上門出去了。
  劉大奎柔聲對素雲說:「小美人,今晚可要聽話喲,不要給我惹麻煩,咱們早點睡覺,該好好休息休息了。明天早上啊,我們換了大車,還要趕半天的路程呢。你好好休息,我現在給你解開身子,你可不許亂動,聽到沒有?」
  素雲柔順地輕點了點頭。
  於是大奎脫下她的披風,仔細地慢慢解開她上身的綁縛,使她的手臂能夠自由活動,但她的兩支手掌,依然被繃帶和膠布緊緊裹著,他可不想讓她有絕對的活動自由,至少不會對他產生威脅。他並沒有釋放素雲的眼睛和堵嘴,他完全明白怎樣做才是最安全的。
  他讓素雲先在床上坐一會,因為這種小招待所,不可能有條件可以洗澡。所以,他打了盆水,自己擦了擦身。素雲則坐在那裡,慢慢活動著麻木的手臂。
  洗完後,劉大奎拿出一卷醫用膠帶,爬上床,坐在素雲的背後,扶著她兩臂的肘部,輕輕對她說:「來,把手放在胸前,對好乖,就是這樣,我呀,給你綁輕點好嗎?」
  素雲的手臂橫放在乳房下,交叉水平貼著腹部。劉大奎用膠帶仔細地捆綁纏繞,纏的不是很多,僅僅將手臂綁纏在身上。
  「好,躺下,把腿併攏。」
  大腿、膝蓋、腳踝同樣綁上膠帶。
  素雲很乖巧地躺下,讓他輕鬆地捆綁著自己的腿腳。
  他給她蓋上被子,然後自己也鑽進去躺在她身旁。他對著她的臉端詳了一會兒,用手撫平她眼睛上翹起的貼紗布的膠條,並把一支眼罩綁在她蓋著紗布的眼睛上,以免睡覺時紗布被蹭掉。
  他又把她扶起身坐著,將她那支小口罩的帶子,在腦後重新收緊繫牢,然後輕輕把她放下躺好。
  素雲被捆綁著旅行了這麼多路,已是很累很累,手臂被綁在胸前後,感覺舒服多了,躺下後,困意也漸漸地越來越濃……
  天亮了,雨已經停了,隔壁的噪雜聲吵醒了素雲和大奎。
  劉大奎伸了個懶腰,側頭看了看乖乖躺著的素雲,掀開被子,輕輕撫摸著她的軀體,又是一陣衝動……
  不過他忍住了,起床後,他扶起素雲,仍然讓她坐在床上。他看了看表,已經七點多鐘了。
  他必須重新把她捆綁好,於是,他又開始忙碌起來。素雲的手依然被反捆高吊在背後,然後是層層的繃帶和膠布,將她的上身嚴嚴密密的包紮的結結實實。
  他把素雲留在屋裡,鎖好門,來到街上。
  他轉悠了一圈,買了兩包豆漿和幾個饅頭,就匆匆趕回了招待所的房間。
  素雲很乖巧地坐著,聽到他的腳步聲,扭頭朝著他「嗚嗚」叫著,聲音幾乎聽不見。
  他帶著笑意:「小寶貝,來啦,我知道你肚子餓了,你看我不是買來了嗎?哦對了,你看不見。沒關係,上車前我會給你揭開的。來吧,先把你的小嘴嘴放開,可不許喊叫哦!不然我割了你的舌頭,聽到沒有?」
  素雲又是一陣點頭。
  他揭開素雲的堵嘴,讓她吃了早點,再照原樣堵好包紮嚴實。然後戴上小口罩收緊,取下眼罩,揭開蒙眼的紗布。還把那支大口罩,嚴密地捂在她的臉上,接著裹上披風,並揭開了捆綁腿腳的膠帶。
  十分鐘以後,他們已經站在車站上了,等待著開往蕭縣的大巴。
  站台上已經有十幾個旅客在等車,劉大奎摟著素雲靠牆站著。她頭上的頭巾裹得很嚴,頭靠在他的肩上,看上去很聽話的樣子。
  車子準時來了,大家排著隊慢慢上車,女售票員站在車下門口,很熟練地收錢出票。
  素雲走在大奎的前面,大奎扶著她的肩,在她耳邊低沉地說道:「聽著,別耍花招,否則我一刀捅了你。」
  售票員清脆的聲音:「你好,是兩位嗎?去哪?」
  「蕭縣!」
  大奎緊張地回答著。
  「八元一張,兩張十六元。」
  女售票員看著素雲的樣子,奇怪地問道:「你不舒服嗎?是不是生病啦?車上有藥, 要的話請跟我說一聲。」
  素雲用期待和求助的眼光看著她,卻不敢發出聲音。大奎拿好票,連忙把素雲推上車,售票員又看了一眼他們的背影,好想在思索著什麼,搖了搖頭,繼續賣票。
  車廂裡的人們三三兩兩地各自坐著。他們就找了一張中間靠後的座位坐了下來,素雲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座位的靠背很高,比坐著的人的頭還要高,正好有利於隱藏。
  他把包放到架子上,再拉上窗簾,看了看左右沒人注意他們,便從兜裡掏出一條棉繩,撩起素雲腿部的風衣,將她的兩腿併攏綁緊,再把風衣遮蓋好。然後點上香煙,靜靜地等待車子的開動……

  第07章 馴服
  車子開動了,劉大奎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一路上,他一直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不時的注意著周圍的人,提心吊膽的。
  幸好素雲由於被綁著,無法動彈而一路睡著。
  經過六個小時的長途行駛,終於安全又順利的到達了蕭縣,車子停在蕭縣城南汽車站。
  下車以後,劉大奎摟著素雲來到車站旁邊的小超市門口。
  他先看了看四周,然後帶著威脅的口吻對素雲道:「我們進去看看,順便給我姐買些東西,你好好的跟著我,別亂動亂跑。你要是聽話的話,我也給你買些東西;要是跟我玩花樣,我立馬宰了你。聽見了嗎?」
  素雲抬眼看到他那露出凶光的眼神,怯怯地點了點頭。
  大奎馬上展開笑容,用很溫柔的語調安慰她:「好了,小乖乖,別怕。進去後你要是看中什麼,你就叫喚一聲,不過只能買便宜的。」
  進了商場,劉大奎買了一些較便宜的食品和營養品。走到女士用品架子前,素雲停下了腳步,他回頭低聲喊道:「快走,怎麼?想買東西?」
  素雲對他點著頭,又用眼光看著貨架上的那一排排掛著的很漂亮的胸罩,眼睛裡流露出女性特有的羞澀。
  劉大奎本想發出的火,一下子被她嬌柔的模樣給完全撲滅了。
  「小乖乖,給你買給你買!」
  他看了一下價格,臉上露出難色:「哎,這只不好,價格又貴,還是這只好。」
  他拿過一支白色的棉布胸罩,在素雲的胸部比了比,耐心地對她說:「看,是吧,多好的料子,我們鄉下女人戴的都是這種,挺舒服的,經常洗也不會壞。我就喜歡在你的奶子上綁上這個東西,好了就買這個。」
  素雲有一點著急地貼在他的胸前,看著他的眼睛,可憐兮兮地「嗚嗚」搖著頭,腳在地上輕輕跺者。
  「好了,別煩了,再煩我的話,什麼都不給你買,快走。」
  他不耐煩地呵斥她。
  最後他給她買了兩支胸罩,兩條又窄又小的三角褲,還有幾包衛生巾。
  付了錢,出了門。他叫了一輛載客的電動三輪車,對著那司機問道:「城西大河村去不去?」
  「去啊,六塊錢一位。」
  司機試探著說。眼睛卻盯著素雲,帶著迷惑和猜測的眼神。
  結果,談好十塊錢二位,劉大奎把素雲扶上車。這小三輪也有一個車廂,是用鐵皮做的。裡面可以擠三四個人,前面開了個四方的小窗口,可以看見司機,後面是用布做的門簾,裡面左右擱了兩塊木板,可以坐人。
  小三輪很靈活地在街道裡穿行著,大奎特意關照司機:「你給我開快點,不要走大街,也不要隨便停車。麻煩你了師傅!」
  他實在是怕在大街上被交警發現,還是躲遠一點比較好。
  大奎摟抱著素雲,坐在顛簸著的車子裡,手卻不住地撫摸著她的胸部,嘴唇吻著她的眼睛和被封住的嘴。
  素雲沒有任何反抗,並作出一種迎合的樣子,想盡量麻痺他。剛才買胸罩,也是她的一個策略,她想製造一種她已經完全屈服的假象,以迷惑他,為以後的逃跑創造機會。
  他給她解開頭巾,捧著她的臉,仔細地欣賞著,並用手按按她嘴上的口罩,素雲輕輕的「嗚嗚」配合著他。他漸漸感到下身已經開始有強烈的反應,渾身燥熱。他把素雲的頭按下,抵在他的襠部摩擦著。
  素雲跪在車廂裡,頭被他按著,他那已被掏出來的陰莖,熱烘烘地在她的臉上磨蹭著。她閉上眼睛,用堵著的嘴輕輕吻著那玩意。劉大奎帶著滿意的神態,欣賞著她,當然自己也盡情地享受著,她給他帶來的快樂和愉悅。
  車子馬上要出城了,他停止了遊戲。扶起素雲,讓她跪坐著面對自己。取出一些繃帶和紗布,柔聲對她說:「馬上就要到家了,現在呢,還得把你的眼睛蒙上,到了家裡就給你解開,聽話。」
  說著,他已經把疊好的紗布蓋住了她的眼睛,用繃帶緊緊包紮嚴密。素雲坐在他腳下,仰著頭,也不反抗,讓他很輕鬆地蒙住了她的眼睛。再裹上頭巾,她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車子從城裡穿過,出了西門,直往郊區駛去。
  四十分鐘後,在那山水相間的田野,隨著陣陣涼風的侵入,漸漸的已經能夠看到大河村的輪廓了。
  大奎衝著那小窗口,輕聲對司機吩咐道:「師傅,就在這裡停下吧。」
  付了錢以後,把素雲抱下了車。車主扭頭看了看他們,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笑容,然後掉頭回城了。
  劉大奎摟著素雲,站在路上。清新涼爽的秋風輕輕吹拂著她,並舞動著她那一頭美麗的、長長的秀髮,他呆呆地看著她……
  這裡距大河村還有半里路,劉大奎不想讓村裡的人看到素雲,所以他要先在村外下車,把素雲藏起來,到了晚上再帶進村子。
  這大河村呢,原來是個漁村,後來都上岸作了莊稼人,但仍然開挖了許多魚塘,以養魚為主。
  這道路兩旁,都種植了高高的槐樹,魚塘邊滿是翠綠的楊柳。如果是在明媚的陽光燦爛的日子裡,那將是多麼的浪漫和富有詩意。然而在這陰霾的天氣中,卻多少顯得有點肅殺、蕭瑟。
  他驀地回過神來,抱起素雲,沿著魚塘間的小路,輕車熟路地穿行著。不一會兒,在綠樹掩映間熟悉地找到了一間竹屋。
  推開竹屋門,裡面放著一張很窄的木板床,上面還鋪著條破蓆子,擱著一條被子,角落裡堆放著許多漁網和捕魚的工具。這種棚子是漁民用來晚上看守魚塘的,白天基本沒人,到了晚上就會有人通宵守在這裡面。
  他把素雲橫放在床板上,從包袱裡取出捆棉繩,牢牢地將她捆綁在床板上。
  邊捆邊安慰道:「小寶貝,乖乖地躺著別動,待會兒我會來接你,你要是亂動的話,當心有蛇來咬你。」
  說完,他又試了試她身上的綁繩,看捆得是否結實。然後帶上竹扉,用鐵絲紮緊門扣,便匆匆往村裡走去。
  進的村子,他熟門熟路的來到她姐姐的家裡:「姐,我來啦。」
  她姐姐迎出來,很小心地問道:「大奎呀,你咋現在才到呢?我都急死了,怕你路上出事,怎麼樣,沒事吧?快進屋。」
  再說素雲自劉大奎走了以後,她靜靜地躺在那裡,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透過竹棚的縫 從外面吹進來的涼風,使她感到身上一陣陣的寒意。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息,只有遠處傳來的幾聲蛐蛐叫。
  她試著扭動了一下身體,根本沒有鬆動的餘地,她知道全身被捆得很緊,想要掙開實在是太難了。但是她一定要努力掙脫,因為她有單獨一個人的機會,簡直太少了,現在就是一個好機會。她不斷地掙扎扭動,呼吸也愈來愈急促。然而她能夠動彈的餘地很小很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依然是徒勞。
  不知不覺,她迷迷糊糊感到有人給她解開了綁繩,然後就在這木板床上和她做愛,一種強烈的慾望使她無比興奮,她「啊啊」歡叫著……
  突然一陣刺痛,她驚醒過來,原來是做了一個夢。
  隱隱的她聽見了腳步聲,然後竹扉被打開。有人解開了將她捆在床板上的繩索,並扶起她坐著,接著一雙手在她身上摸了個遍。
  她想躲避,但無法挪動身子。
  一個女人帶著讚許的口吻說道:「大奎阿,你可真有眼光,綁了個這麼好的媳婦,這小妮子標緻著呢,將來呀包你能生好幾個孩子。」
  「是嗎,姐,我還怕她不會生呢。」
  劉大奎欣喜地說著。
  「雖說讓老王頭的傻兒子佔了先,不過,也沒什麼,現在城裡人都不信處不處女的了,咱也無所謂。只是要好好看住她,別讓她乘機跑了,那可就虧了。」
  他姐姐安慰道。
  「姐,我知道,我花了五千塊錢,能讓她跑了嗎?為了她我還跟老王頭鬧翻了呢。想想都氣人!」
  大奎氣呼呼地說著。
  「好啦,別再生氣了,天已黑了,還是先把她帶回家吧,到了家再把她好好地綁結實了,有你姐在,不會讓她給跑掉的。行了,走吧。」
  說完,劉大奎把素雲抱起,出了窩棚,跟著她姐姐悄悄往村裡而去。
  進了家,先把素雲放在裡屋的椅子上,劉大奎的姐姐劉玉梅便忙碌著,鋪好床鋪,倒好洗澡水。然後和大奎一起,解開素雲身上的所有綁繩,除了頭部的束縛以外。兩人仔仔細細地給她洗了一個澡。素雲絲毫沒有反抗,很順從地任他們擺佈著。
  「好了,擦乾了,大奎你把她抱到那矮几上。」
  玉梅吩咐道。
  大奎抱著已經洗完澡、被擦乾身子的素雲,將她放在那張四方的矮几上。矮几上鋪著一條毛毯,素雲坐在上面,兩手摟抱著胸脯,既看不見什麼,也不能說話。
  過了一會,她感到有雙手在解她的蒙眼繃帶,然後蓋眼的紗布被取下。她緩緩睜開眼,適應了一下,閃動著那雙漂亮的、長著長長睫毛的大眼睛環顧一下。
  「好漂亮的大眼睛!」
  玉梅不禁脫口讚道,「這麼水汪汪的大眼睛,我好久沒有看到了,大奎啊你真是好福氣啊!姐呀替你高興。」
  「還不是姐幫了我的大忙,我還得好好謝謝呢!」
  「誰讓我是你姐呢?好了,別說了,還是先把她捆起來再說吧。來,你把那繩子遞給我。」
  她接過大奎遞過來的白色棉繩,站在素雲背後,俯首對素雲道:「來,好姑娘,聽話,把手放到背後,不會很疼的,你只要放鬆了就好。」
  素雲知道剛有的自由又將失去,心裡充滿了無限悲哀。她眼睛看著劉大奎,很希望他能寬容一次,不再綁她。可他一臉的冷漠,手裡卻在準備著那幾條柔軟的棉繩。她知道不可能獲得自由之身了,於是乖乖地把手放到背後,並很自覺地在背後交叉疊著。
  畢竟是女性,玉梅怕弄傷素雲的皮膚,先用繃帶將素雲的手腕包紮好,大奎則把那只新買的胸罩綁在她的乳房上。然後棉繩將她的雙臂,在背後結結實實地捆綁牢固,纏胸繞臂、縛腕系肘。接著,繃帶把綁繩再全部包裹嚴密,使人看不出上身被捆著棉繩。
  「大奎啊,先這麼捆著吧,要是有什麼不妥的話,晚上再加固加固,睡覺的時候你得綁緊一點,看好了,別出什麼岔子,記得要把她的腿好好綁住了,啊,聽到沒有?」
  「我知道,姐。」
  他有點不耐煩。
  「知道就好。明天一早,我會幫你把她捆好的,你要出去玩你就去玩好了,家裡有我呢。咱先在家裡把她捆上十天半月的,讓她安安心,然後就讓她去咱二姨夫開的診所裡搭個手,她不是當過護士嗎?咱二姨夫那正缺人手呢。」
  他們姐弟倆,當著素雲的面就這樣商量著。素雲看著他們,心裡不是滋味,這樣的日子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會結束。不過,她也暗暗想道:要是我在這十多天裡,裝出很聽話的樣子,或許他們就會解開我的捆綁,然後到那診所裡的時候,我就有機會逃跑了。這十多天雖然很難熬,但我一定要堅持,這是我唯一的機會。她心裡這樣想著,也在默默為自己祈禱著。
  「好啦,咱先吃晚飯吧,吃好以後再商議吧。」
  玉梅便說邊動手解開素雲嘴上的口罩,然後繃帶、膠布,最後掏出堵嘴的棉布。
  那棉布早已濕透,浸潤著她的唾液。她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並輕聲對大奎說道:「我嘴裡好幹,讓我後口水吧。」
  大奎拿來涼開水,素雲喝了好幾大口。
  大奎把素雲扶下矮几,讓她坐在小竹椅上。
  素雲光著屁股,感覺椅子上好涼,不禁打了個寒顫。
  玉梅有點擔心地說:「大奎阿,你還是抱著她吧,別讓她著涼了。」
  「那給她披條毯子吧,抱著她怎麼餵她吃飯呢?」
  一條薄薄的毯子裹住了素雲的下身,她這才感覺好多了。
  然後,她就那樣坐著,玉梅端著飯一勺一勺餵她。吃完以後,劉大奎就把素雲抱上了床,放下了蚊帳,讓她在床上坐著。他把紗布、膠布、繃帶和堵嘴的棉布,一股腦兒放到床上。
  他側坐在素雲的旁邊,看著她美麗的面龐,有點動情地道:「我的小美人,你真好看,可是都這麼幾天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告訴我好嗎?」
  素雲很緊張也很羞怯地低垂著頭,滿臉緋紅。聽到他問她,便微微抬起頭,用眼梢瞥了一下大奎:「我、我叫肖……肖素雲。」
  也不等他說話,又接著道:「大哥,求你放了我吧,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的。還會給你介紹女朋友,真的,我不騙你。你放了我吧,你這樣對我是犯法的,只要你放了我,出去後,我不告你,求你了好嗎?」
  「你這個傻瓜,我花了那麼多錢把你買來,說放就把你放了,我是不是太虧了,再說,看到你這麼漂亮的女孩,誰也捨不得放走她呀。你說是吧。好啦,先把你的嘴堵上再說,省得你老是煩人。」
  「大哥,別堵嘴了,我不喊就是,再說我都已經這樣了,好嗎?別堵了。」
  她看著大奎在拿堵嘴的棉布,便苦苦哀求他。
  「不行,我可不能做不保險的事,來吧,把嘴張開。」
  「我……」
  還沒有說出話,他的手已經捏住了她的下巴,她不得不張開嘴,那團棉布就嚴嚴地塞了進去,把嘴撐得滿滿的。
  「……嗚……嗚……」
  素雲可憐地看著他。
  他「嘶」的一聲,撕下一塊膠布,往她嘴上貼去。她連忙搖頭躲避,並「嗚嗚」叫著。
  他厲聲喝道:「別動,再動當心老子打你屁股。」
  膠布嚴嚴密密地封住了她的嘴,她垂著頭不再看他。
  「好了,別生氣了,我不拿繃帶包你的嘴了,總可以了吧,不過白天還是要包好的。知道了嗎?來吧,你先躺下吧,乖乖地等著,過一會我就來。」
  說著,他把素雲放平躺下,然後下床到了外屋。
  姐弟兩在客堂間商量著事,也嘮著家常話。
  素雲躺在床上,不能言聲,上身綁得緊緊的,可是下肢卻沒有被捆綁。她側耳聽著他們說話,突然想到要是這屋裡有窗戶的話,說不定我現在可以逃出去。
  於是,她側過身,擰身屈膝坐起來,悄悄地用腳撩開蚊帳,慢慢下床。眼睛掃視了一遍屋子,一陣狂喜襲上心頭,果然有窗戶,而且還是半掩著的。窗戶前有一張凳子,好像是專為她準備的。
  她赤著腳,輕輕走到虛掩著的房門前,聽了聽他們是否仍在說話。然後小心地來到窗戶前,這時她發覺窗子很高,站在地上,窗沿夠到她的肩膀。她踩到凳子上,用頭頂開虛掩著的窗戶,往外一看,黑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她也顧不了許多了,抬腿就往窗台上跨去。
  可是,由於她上身被捆綁著,沒有支撐,加上窗台比較高,搖搖晃晃的跨了幾次都跨不上。她有點急了,又一次狠勁抬腿跨去,沒想到腳下一軟,往前摔了出去,「咚」的一聲,頭重重地撞在窗框上,上身趴在窗台上起不來。
  聲音驚動了他們,他們跑進屋,看到素雲的樣子,大奎氣得在素雲的屁股上狠狠打了兩巴掌:「他媽的,臭娘們,想跑。」
  他把素雲抱起來,狠狠地扔到床上。
  玉梅則拿來濕布,把素雲踩髒的腳擦乾淨,帶著怒容對素雲說:「我們都把話給你說明白了,你為啥還要跑,你是想自討苦吃,那好吧,你每天就不會有自由的時候了。大奎,把她給我綁的結實一點,別再給我捅漏子。」
  「好了,姐你先去睡吧,我知道怎麼辦。」
  玉梅走後,大奎上床扣好蚊帳,本來想和她雲雨一番的興致,也早已蕩然無存。於是,他把素雲的腿腳,用棉繩結結實實地捆綁起來,眼睛也被眼罩蒙的嚴嚴的。
  他摟著她,蓋上被子……
  第二天,素雲吃過早飯以後,就被嚴嚴實實地堵住了嘴,並貼上膠布、裹好繃帶,耳朵裡也被塞上棉花,眼睛上壓著紗布,貼著膠條,一張透明膠布又緊緊封住。
  從這一天起,她的眼睛就再也沒有被解開過,以防止她再有逃跑的機會。每天除了吃飯,她的嘴都必須被嚴實地堵著。身上的捆綁,也只有在睡覺前才能被鬆開一會,然後繼續被捆住做愛。白天關在房間裡,可以讓她走動,但她被蒙著眼睛,只能坐在床上。有時大奎會進來,變著花樣和她做愛。素雲只能乖乖地配合著,當然,她也獲得了充分的滿足。
  時間過得也很快,不知不覺七八天過去了,素雲每天被他們禁閉著,已經漸漸習慣了。這一天,玉梅給她揭去了蒙眼的膠布,讓她眼睛上僅用膠條貼著紗布塊。
  又是幾天過去,素雲的眼睛終於被釋放了,她已經變得很溫順了。每次只要大奎 要,她都能很自覺地迎合著他,當然也包括他用各種方法捆綁她。她好像已經失去了逃跑的願望,有一種很知足的感覺似的。
  村裡的人從來沒有見過素雲,只知道劉大奎花了五千多元,買來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但是劉大奎從來不讓他們看一眼,雖然這個村子裡綁來的媳婦多的是,他卻不願漏光。
  這天,他們決定把素雲送到他二姨夫的診所裡。於是,在家裡先把她仔細地捆綁結實,仍然堵嘴蒙眼,並給她穿上一件紅花布外套,黑綢布的褲子。
  診所不遠,就在村東頭那棵大柳樹下。二姨夫今年五十多歲,姓陳名德福,早年跟人學過一點中醫,現在開了一個小診所,也就是給人看看感冒咳嗽之類的小毛小病,再有就是給人按摩推拿換換藥之類的,處理處理傷口阿等等。生意還挺好的,來看病的人也很多。
  劉大奎姐弟押著素雲進了診所,陳德富正在給一個老太看病,見他們進來,便招呼道:「來啦,先進裡屋歇著,我一會就來。」
  十分鐘以後,德福進到裡屋,寒暄了一番。他徑直走到素雲面前,看了一下她的身材,問道:「大奎,他就是你媳婦嗎?」
  大奎答應著。
  「那好吧,你先把她留在這裡吧,中午你給她送點飯菜就好了。給她做的事我會教她的,要是沒有其他什麼事,我看你們還是先走吧。人多也不好辦事。」
  劉玉梅看了看大奎:「兄弟,那咱們就先走吧,反正有二姨夫呢。中午我來送飯好了。」
  「好吧,那我們走啦。」
  劉大奎回頭給陳德富打著招呼。
  陳德富送走他們,把大門關上鎖好。來到裡間,脫下素雲的衣褲,仔細欣賞了一番。然後解開她身上的綁繩,用那種雪白的很有韌性的繃帶,重新將素雲的上臂,反剪交叉在背後纏繞捆綁的結結實實。每纏一圈都收得緊緊的,一支將整個上身都包裹的嚴嚴密密。
  一邊包裹,一邊還對素雲說著話:「從今天開始,你呢,先在旁邊學著,看我是怎麼給人家瞧病的,我 要什麼東西?你都要一一記住了。過一段時間呢,等你學得有點眉目了,我就解開你的手,讓你幫我,做我的下手。當然咯,以前你也是護士,有些東西也不用我教。不過我這裡是中醫,跟你那有區別。最主要的是,要讓你習慣被綁著身子、堵著嘴照樣能給人家瞧病,嘿嘿,其實是在邊上打打下手。」
  等到把素雲的上身包裹的雪白一片後,他才住了手。接著他摘下她的口罩,解開嘴上的繃帶,緩緩撕下膠布,抽出嘴裡堵塞得很嚴實的棉布團。素雲長出了一口氣,深深地呼吸著。
  還沒有兩分鐘,一塊小手帕塞進她的嘴裡,並被頂入很深,接著一大團醫用藥棉又塞進她的嘴,把嘴都撐滿了,在她閉不上的嘴裡,又一塊小手帕壓住棉花塞住她的嘴。然後,那厚厚的繃帶,開始一層層包裹她的嘴,他收得特別緊,包得特別嚴密。最後再綁上一支大口罩,取下蒙眼的紗布,穿上護士服,戴上護士帽。
  他還在素雲的下體裡,塞進柔軟的棉布團,並用膠布封好,並在大腿上用棉繩捆綁了幾圈,中間收緊。做完這些,他想了想,又解開她白大褂的扣子,扒下她的胸罩,在她乳頭上掛上只小鈴鐺,用膠布貼牢,再把胸罩綁好,扣好衣扣。
  這下他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隔著白大褂,又仔細地摸了一遍:「好了,現在我們可以開門了,記住我說的話,乖乖坐在我身邊好好學。要是動歪腦筋,我就給你做手術,讓你見不得人。聽懂了嗎?」
  素雲被憋得漲紅著臉,一幅無奈的神態。
  「咚咚」傳來敲門聲,一個聲音在大喊:「陳大夫,快開門,我孩子病了,快給我瞧瞧。」
  陳德富把素雲拉到就診桌的旁邊:「你坐裡面去,好好呆著,別亂動。」
  素雲蹣跚著坐了進去。
  陳大夫打開了診所的大門……

  第08章 出逃
  今天又是個好天氣,陽光明媚,秋高氣爽。在這樣的天氣裡,人的心情一般都是特別好,陳德富也不例外。
  才八點多鐘,劉玉梅就把素雲送來了。自從素雲到陳德富這裡以後,每天早上由劉玉梅將她押來,晚上天黑後再由劉大奎把她帶回去。素雲每天在這裡,看著陳德富給病人瞧病。但從沒插上過手,因為她始終是被牢牢捆綁著的,還被緊緊堵著嘴。
  把素雲帶進診所以後,劉玉梅和陳德富打了個招呼就匆匆走了。
  素雲習慣地走到她的位子邊,剛要坐下,陳德富在裡屋高聲叫她進去。她用肩膀頂開門簾進到屋裡,看到他正在整理一些白色的棉繩,見她進來,一把將她拉到他身邊,和藹地對她說道:「小雲啊,你來了也有七八天了吧,看你還蠻乖的,那些事大概也看會了。我呢,今天下午要去城裡辦點事,你就在店裡給我看著。不過呢,我對你還很不放心,不知道你會不會給我弄砸了,或者你偷偷地跑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素雲的反應。
  素雲心裡突然一陣狂喜,她知道自己盼望的機會終於來了。可她轉念一想,會不會是他在試探自己呢?要是過於激動的話,他一定會懷疑,所以她必須沉住氣。
  於是,她顯得很平靜地對他搖了搖頭,並「嗚嗚」叫喚著,好像是說:你不要走,我一個人在這裡害怕。然後她低著頭,輕輕轉過身。
  陳德富看著她嬌羞柔弱的模樣,也不禁動了惻隱之心。
  他柔聲安慰她:「小雲姑娘,別擔心,我走的時候會安排好的,你呢,就乖乖地呆在這裡,也不要你坐堂。只要讓病人自己登個記就行了,明天呢我就會去她們家,給他們瞧病。現在,我就給你解開堵嘴,你可不能亂叫喚,否則我就不解。好嗎?」
  素雲很乖巧地看著他,輕輕點著頭。
  「好,那我現在給你解開。」
  素雲嘴上的層層繃帶被揭下,堵嘴的棉布也被抽出。
  素雲心裡一陣暗暗的喜悅,這麼多天來,終於獲得了真正的呼吸的自由,她感激得對他說:「大叔,謝謝你。」
  「不用謝,謝我沒用,我不會放了你的,知道嗎。要是你想逃跑的話,我就把你捆得結結實實的,聽明白了嗎?」
  「放心吧,大叔,我聽你的話。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我當過護士,我能幫你,只要你不再捆著我,我什麼都能幹。」
  素雲不想放棄這次獲得自由的機會,努力哀求著。
  「不綁著你是不行的,要是你跑了,我太對不起大奎姐弟了。嗯,這樣吧,我給你換種綁法,也讓你可以幫我做點事。」
  說著,他脫下她的外套,把包裹著她上身的繃帶全部解開,再解下捆綁的棉繩。然後,重新將她的上臂和胸部,牢牢地捆在一起。並用繃帶裹緊紮牢,由上臂到肘部緊緊的貼住身體,只有小臂是可以活動的。
  他看了看,又取出膠布,把素雲的手指都嚴密地包紮起來,使她的手指沒有活動的餘地,外面再裹上很厚很厚的繃帶。素雲一聲不吭地看著他,她想,有這樣一點可以活動的餘地,對她來說已經是很珍貴的了,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失去它。
  陳德富仍然給她穿上那件白大褂,在乳房上下,用膠帶各纏了好幾圈,將大褂固定在她的身體上,腰部也綁了三四圈。
  最後,他撕下一張膠布,往素雲的嘴上貼去。
  素雲一看又要堵嘴,便試圖用手去阻擋,但肘部被綁在腰間,被緊緊包住的手指又無法活動,她只能舉著那白色的裹得厚厚的手掌,使勁搖動著,嘴裡也不停地哀求著:「大叔,不要堵嘴了,我不會喊叫的……」
  「我不堵你嘴,只是用膠布貼住你的嘴唇,你一樣可以說話,我能聽得清。好了別動。」
  他夾住她的身體,把那張大膠布很平整地貼住了她的嘴。
  膠布下透出含混不清的聲音:「我……不要……堵嘴……」
  陳德富又把膠布仔細的按了按,給她戴上一支醫用大口罩,綁得緊緊的,對她道:「好了,這樣不是很好嗎?你也不難受了,又可以幫我做事,只有我才會照顧你。真是不懂道理!走吧,我們出去吧。」
  他拉著素雲來到外間,開始了今天的門診……
  一上午,接待了二三個病人,午飯以後,一晃已是下午兩點多鐘,陳德富匆匆關了門。他把素雲帶到裡屋,對她道:「小雲那,我馬上就要去城裡,要晚上才能回來。我想了想,下午還是不開門,你呢,綁著個身子也不好給病人看病,你就在這裡等著吧,天黑後你家大奎會來接你的。不過呢,我走之前,還得把你捆上,你可要聽話喲。」
  口罩下依然是含糊不清的很低的聲音:「不要……綁了,我……不跑……」
  他沒有理會她,把她的兩手腕併攏,用棉繩捆綁住,然後是大腿、膝蓋、腳踝,都綁上了幾道棉繩。最後再用一條棉繩,在她手腕上的繩結中穿過,和腳踝的繩索連在一起。
  他想了想,覺得還是要堵上她的嘴,於是,素雲的嘴裡又被塞滿了藥棉,粘性很強的膠布封住了她的嘴唇。那只口罩依然被綁緊在她的臉上。
  他把她抱上看診床,低頭看著她:「我要走了,你可要乖點喲,別惹麻煩,不然吃虧的是你。」
  素雲帶著哭腔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嗓子裡發出很低的「嗚嗚」哀 聲。
  他歎了口氣:「哎,你是不是很害怕,這樣吧,我還是蒙上你的眼睛,省得你在空蕩蕩的屋子裡感到害怕。」
  說完,他拿來一卷繃帶,把她的眼睛仔細的包紮嚴密。
  「現在好多了嗎?別怕,睡一會就過去了。」
  他輕聲安慰她。
  素雲聽著他關門、鎖門,然後消失。
  素雲躺在那裡,開始摸索著解繩索。可包住的手指卻不能動,她屈著身子,想用嘴來咬,可是嘴被堵住了,還貼著膠布、戴著口罩。她使勁地掙扎著,扭動著,一不留神,滾落地上。
  她翻了個身,頭一下子撞在了床腳上,把她痛得叫了起來,可是叫聲被堵著了。
  突然,她腦子裡閃過一絲靈光。她頭抵著床腳的鐵架,蹭著眼睛上的繃帶。
  一下一下,好不容易,終於蹭開了條縫。她仰著頭,眼睛透過繃帶下面的縫 ,尋找著什麼。
  她慢慢直起上身,跪在那裡,在床角上繼續蹭那繃帶,繃帶被頂到額頭上,她能清楚地看見一切了。她站起來小心地蹦到桌子前,期間她摔了二次。她知道桌子旁邊的牆上,靠著一塊大玻璃,她把手腕放在玻璃的邊緣,小幅度的上下磨擦著。好不容易把連著手和腳的繩索磨端了,這樣已經把她累得夠嗆。她索性躺下,抬起腳繼續磨腳踝上的繩子。
  摩呀摩呀,她累得渾身出汗,終於「啪」的一聲,繩子斷了,她也渾身癱軟了。她躺在地上, 孔裡喘著粗氣,胸部劇烈起伏著。她正想放棄,因為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可是想到了要離開這個魔窟的時候,一股勇氣又鼓勵著她。她咬著牙又抬起手……手腕上的綁繩也斷了。
  她用兩支包住的手掌,插進桌上的那把剪刀的把圈裡,使出最後的力量,一點一點地剪斷了膝蓋上的繩索。
  現在她可以邁開小步行走了,渾身軟的她,已經無力再剪斷腿上的繩子。
  她想先離開這個地方以後,再想辦法脫困。於是,她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房間裡很暗,因為陳德富走的時候,把窗簾都拉上了。在暗淡的光線下,她顯得是那樣的疲憊。
  體力在慢慢恢復,她用膝蓋夾住剪刀,想要弄開手掌上的繃帶和膠布,可是太厚了,又怕傷到手,所以根本無法劃開,最後還是只剪斷了腿上的繩索。她的行走已經沒有問題了,內心裡充滿了成功的喜悅。
  她低下頭,把額頭上的繃帶,用包住的手給使勁弄了下來。但是口罩綁得太牢,無法弄脫,也就罷手了。
  現在她要逃出這屋子,不知道陳德富有沒有把門反鎖上。然而,她驚喜地發現,大門只是隨意地關著,並沒有反鎖。而當時她所聽到的鎖門聲,是他故意弄出來的,因為他要留著門,到時好讓大奎來接素雲。
  此時素雲的心跳的「咚咚」響,她困難地打開門……
  終於她站在了外面,她成功了晚霞映紅了整個天空。黃昏的秋風,輕輕吹拂著那綠樹青瓦,對素雲來說,這景像是那樣的美麗,又是那樣的久違。
  她無暇欣賞這美麗的景色。因為現在村裡人大多都知道,她是劉大奎買來的媳婦。所以她必須躲開村裡人的眼睛,悄悄地逃出村去。
  還好,陳德富的診所在村東頭比較 靜的地方,四周又有許多的大樹,素雲離開診所時沒人發現。由於她的上臂還被捆綁著,跑動時只能甩動小臂,所以跑不快。
  她一路踉踉蹌蹌地邊躲邊跑,身上被樹枝和雜草擦了不知多少傷痕。她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只知道要趕快離開這個村子,越遠越好。
  出了村子,她沿著樹林和草叢間的小路,開始不停地跑。也不知道跑了有多少路,她再回頭時,已經看不見村子了。她癱坐在一棵大樹下,拚命地用 子呼吸著、喘息著,亂蓬蓬的頭髮遮住了半個臉,簡直狼狽極了。
  稍息了片刻又繼續往前走,恐慌加上疲憊,使她感到越來越乏力。但她心裡卻在鼓勵著:一定要堅持。
  拖著疲憊的身子,她仍然漫無目的朝前走著,也根本不知道已經到哪裡了。
  天漸漸地黑了,田野裡響起了蟲 蛙叫。素雲害怕得幾乎要哭出來,因為到現在也沒看到有人家。她想是不是自己跑錯路了,跑到山裡去了,越想越害怕,想大聲喊救命,卻堵著嘴喊不出。兩支被包裹著的小手又無能為力,她開始有點絕望了,又不敢走回頭路。
  她盲目地沿著左邊的岔道走去,一路膽戰心驚,又餓又怕,恐怖的眼神盯著四周。
  驀地,她透過樹林的間 ,看見不遠處有一點暗淡的燈光,心裡不覺劃過一絲希望。她鼓足勁迎著那光亮走去,終於看見那是一戶人家。
  她輕輕走到窗戶邊,側耳傾聽裡面的聲音。
  這時裡面傳出一個老頭輕微的咳嗽聲,聽聲音年紀已經很大了,接著是一個老太婆的聲音:「睡吧,我都累死了。」
  然後燈就熄滅了。
  素雲想了想,決定敲門。她舉起手敲了二下,可是沒有聲音,原來手上裹的繃帶太厚了,軟軟的當然敲不響了。於是,她用頭撞門,「咚咚」的聲音驚動了老人。
  老太婆驚恐地問老頭:「老頭子,是誰在敲門啊?」
  她起過身對老頭說道:「我去看看吧,別是咱跑掉的小花狗回來了。」
  她緩緩打開門,在月光下,看見一個渾身雪白的人,披頭散髮地站在那裡,把她嚇得「嘔」的一聲,雙膝軟了下去。
  素雲也嚇呆了,她急得「嗚嗚」叫著,彎腰伸手去扶老太。
  這時老頭打開了燈,出來看到這情況,心裡有點明白了。他不聲不響地把老太婆扶進屋裡,然後出來漠然地對素雲道:「姑娘,你隨我來吧。」
  他轉身把素雲 進另一間屋子,點上燈:「你睡這裡吧,我讓老婆子給你弄點吃的。」
  說完,他帶上房門走了。
  素雲一時呆呆的愣在那裡,她不明白這老頭是怎麼看出來的。
  環顧了一下屋子,不大,很舊,但很乾淨,屋裡就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幾張凳子。她往床沿上坐下,一股疲倦立刻襲上身來。她緩緩往後面倒下……
  「姑娘,醒醒,姑娘起來吃點東西吧。」
  迷迷糊糊中,她被一陣呼喊叫醒。
  她睜開眼,是那老太婆在喊她,她連忙坐起來,老太指了指桌上的一碗麵條說:「姑娘,吃點東西吧。別把肚子餓壞了。」
  素雲看了看她,發出「嗚嗚」的聲音,還用手指著自己的嘴。老太明白了,她讓素雲轉過身,給她解開腦後的口罩帶子,然後撕下她嘴上的膠布,取出堵嘴藥棉。
  素雲立即感動地跪了下去,道:「大娘,謝謝你救了我,叫我以後怎麼感謝你呢?」
  「哎,快別說了,你也是苦命人啊,你不知道哇,在這方圓一百里之內,哪家哪戶要是綁來了一個姑娘,誰都跑不出去啊!各村啊都聯繫著呢。像你這麼水靈的姑娘,那更跑不掉的。哎,可憐啊!」
  素雲一聽,立時目瞪口呆,一下子傻了,美麗的大眼睛裡眼淚滾滾而下,老太歎著氣:「孩子,別哭了,我明天再給你想想辦法吧,你還是先吃點東西吧,別餓壞了肚子。」
  她看到素雲被包住的手,便拿起筷子:「來吧,孩子我來餵你吧!」
  「大娘,你幫我解開手,我自己來吃吧。」
  素雲舉著那雙包著繃帶的手,期待地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躊躇了一會,然後歎著氣拿來了剪刀,小心地剪開了素雲手上的繃帶和膠布。素雲還想讓她剪開纏著白大褂的膠帶,但老太死活不肯再剪了,她對素雲說道:「姑娘,不瞞你說,我給你鬆了綁,要是讓綁你的人知道了,那、那我就……唉,難那,姑娘。」
  素雲看老太那模樣,也挺可憐的,就不再強求。吃完以後,老太收拾好就去睡了。素雲疲憊地上床躺下,那白大褂依然穿在身上,因為被膠帶纏著,無法脫下,她也顧不了了,趕緊休息吧。
  第二天,天亮,老太就叫醒了素云:「姑娘,快起來吧,趁天還沒亮,他們還沒追來,趕快跑吧!」
  素雲揉了揉眼睛,側著身子坐起。朦朧中屋裡好像還有一個人,是個年輕的小伙子。
  她剛要開口問,老太太就說了:「姑娘別怕,這時我的遠房侄子,是我把他叫來送你出去的。你一個女孩家,怕是跑不過他們呀,你放心,他會照顧你的。去吧,快跑吧!」
  素雲嘴裡連聲謝著,隨著那小伙子出門往東而去。
  小伙子叫趙明,他熟練地 著素雲穿小道、過樹林,經過一條田埂後,就可以看見前面高坡上,有一棵大槐樹,濃密的樹蔭下,有一間孤獨的小屋,小屋背後是那高高的山,山上滿是鬱鬱蔥蔥翠綠的竹林。
  他把素雲帶進小屋,屋裡滿是稻草和農具,很髒也很暗。
  他帶著一種奇怪的口吻,在黑暗中面對素雲說道:「你先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去取自行車,然後帶你去縣城。你呆在這裡不要亂跑,要是被其他人發現了,你就跑不掉了。」
  素雲抬頭環顧了一下,緊張地說:「讓我一個人呆在這裡嗎?這麼黑的地方……」
  「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不用怕。」
  他想了想又道:「要是你相信我的話,我想還是先把你綁著,再蒙上眼睛,這樣你就看不見屋裡的東西,也不會害怕。好嗎?」
  素雲感到有點不妙,顫抖著聲音:「你、你想幹什麼,讓、讓我出去吧,我不要呆在這裡。」
  「都已經到了這裡了,你還出去幹嘛。我不是對你說了嗎,我是幫你啊。」
  他陰沉地說道,一把抓住素雲的手腕。
  素雲突然大聲地叫著:「你放開我,讓我出去,放……嗚……嗚……」
  猛地她的手被他扭到了背後,同時一支大手狠勁地 住了她的嘴。
  「你想害我呀,啊?我好心救你,你大喊大叫的,讓他們聽見,我不是沒命了嗎?」
  他邊說邊鬆開捏住她手腕的手,撕下她白大褂的下擺,團成一團往她嘴裡塞去。素雲伸手要阻止,無奈上臂被捆者,兩手舉不高。白布團將她的嘴塞的嚴嚴的,她拚命想吐出來,但他又撕下一長條布帶,在她嘴上緊緊地繞了二圈,在腦後收緊繫牢。
  素云「嗚嗚」低叫著,淚眼汪汪地看著他。他一支手在她背後抓住她的二支手腕,把她面沖牆抵在牆上。彎腰在草堆上抽出一條麻繩,牢牢地捆住了她的手腕,再在腹部纏繞了幾圈。
  他將她扳過身子,素雲能感到他眼睛裡充滿了慾火,沉重而又急促的呼吸,直噴在她的臉上。
  素雲非常恐懼的緊緊靠在牆上,一支手伸入了她的下體,揉捏著、轉動著,另一支手狠命地捏著她的乳房。她感到熱火在上升,血液在迅速流動。
  「呲」的一下,她的下體一陣撕痛,是他撕下了她陰部貼著的膠布。那種漲滿的感覺,隨著被他從陰道裡抽出了棉布,而一下子消失。她現在多麼 要這種被膨脹的感覺……
  她被他放倒在草堆上,他如狼似虎地伏在她的身上,狂烈地抽動下,是那嬌嫩的軀體在陣陣蠕動。香汗和著蜜液,讓他如癡如醉……
  天亮了,一抹朝霞穿過破敗的窗戶,映照在素雲的身上。
  紅紅的陰部殘留著白色的污穢,拇指粗的麻繩束縛著素雲的大腿、膝蓋和腳踝。現在有的只是孤獨,是那種可怕的無助的孤獨。他已離去,卻把她一個人捆綁著、扔在這 髒恐怖的小屋裡。
  時間慢慢地流逝,終於他又回來了。
  他悄悄地閃進屋子,看到素雲依然好好地躺著,鬆了口氣。他扶起素雲,解開她嘴上的白布帶,抽去嘴裡的布團,把一大團乾淨棉布重新堵住她的嘴,塞得滿滿的。再用透明膠帶牢牢地纏裹起來,把整個臉部的 子以下都包住了,嘴裡還輕聲安慰她:「先堵著你的嘴,是怕你路上壞事,你要是一叫喚,咱倆就誰也別想跑得了。我這是為你好,路上你可要聽話喲。」
  他解開她腿腳上的繩索,給她套上一條褲子後,把她的小腿曲向臀部,在腳踝處綁上繩子,再捆在大腿根部,然後把她抱出屋子。門口停著一輛農村裡很常見的載重自行車,車子的後座上綁著一塊木板,上面還墊著很厚的棉墊子。
  他把素雲抱上後座,面朝後方跪在木板上,將她的腿和木板用膠帶牢牢綁在一起。再用黑布蒙上她的眼睛,黑布下面還墊著兩大塊厚厚的棉花。然後,讓她彎下腰,盡量伏在大腿上,用那細麻繩將她捆成粽子一般,再拿膠帶纏裹得緊緊的。最後,把一大快白布單包在她身上,再用膠帶把她和木板一起纏繞,特別是頭部纏了好幾圈。
  他推著車子試了試,看看把她捆的的還算穩當,不會摔下來,才翻身上車,沿著 靜的小路騎去……

  第09章 訪客
  路很顛,車子騎的卻很快。素雲蜷曲著被捆在車子的後架上,無奈的聽憑車子的顛簸,幸好木板上墊著棉墊子,不至於使她跪著的小腿受傷。只是感到頭昏腦脹,呼吸越發的困難。
  身上的繩子捆綁的是那樣的緊固,幾十道繩索無情地控制著她的身體。上身根本抬不起半分,乳房被緊緊地壓在大腿上,隨著一陣一陣的擠壓,乳頭隱隱地作痛。
  山間的田野,在清晨格外的清爽宜人,寧靜的山道上,鋪撒著從樹林間透下的點點陽光。
  車子在山道上輕快的騎行,不平的泥路,使得車子頻繁的顛簸著,不時還要急速轉彎,素雲被緊縛的身體卻依然在車架上紋絲不動。
  顛簸使她的頭腦昏昏噩噩的,她在心裡揣揣的猜測著,眼前的這個人是否會把她放了?那個老大娘不會騙自己吧?要不然,他們也是和劉大奎一夥的。或許他這樣包裹、捆綁自己,只是給她化化妝,以避人耳目,然後會把她帶出這罪惡的火坑,讓她重獲自由。如果是那樣,她現在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讓他高興、讓他滿足。
  她的臉伏在超出車架的木板上,靜靜地胡思亂想著。
  那白色的大布單,雖然包裹了她的全身,但透過布單,她卻依然能夠清晰地聽到,路旁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也不知騎行了多長時間,她已經快全身麻木了,真想趕快停下來,解開束縛,大口的呼吸空氣。
  突然,她感覺車子猛地一個急煞,然後是他狼狽地跳下車時,車子的一陣晃動,接著好像衝入了路邊的樹叢,因為有樹枝刮在了她的身上,擦得她好痛。
  一個她很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兄弟,這麼急著趕路,是去哪兒呀?」
  趙明明顯很慌張地、又有點吉巴地說道:「我、我送東西去、去縣城,這位大哥,你怎麼攔在路上?你、你想幹什、什麼?我不認識你。」
  路中間,站著一個中等個子的壯實男子,手裡拿著一根粗粗的木棍,憔悴的臉上露出一股凜冽凶氣。不是別人,正是那尋找了素雲整整一個晚上的劉大奎。
  剛才有人給他通風報信,說有一輛自行車,駝著他 要的東西會從這裡經過。於是他和花錢請來的幾個小兄弟,分別把住了幾條路口。
  劉大奎很輕鬆的語調:「你別緊張麼,我只是想問問,有沒有看到我丟失的一樣東西?」
  他的眼睛閃著銳利的光芒,緊緊盯著趙明自行車後座上的,那個像捲曲的人型的白色包裹。
  「啥、啥、啥東西?我、我沒看見。」
  看著劉大奎的眼睛,趙明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越想鎮靜,聲音卻越發顫抖。
  這時,素雲的一顆心也懸到了嗓子眼,因為她已聽出那人的聲音,分明就是劉大奎。那種無法言語的恐懼,襲遍了她的全身。
  「有人對我說,看見一個騎自行車的人,今天早上在老槐坡,揀到一樣好東西,用車子駝著往這裡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兄弟您呢?」
  劉大奎微笑著,看著驚慌的趙明,不無戲謔地說道。
  趙明的臉色煞白:「大哥,你、你搞錯了吧。我是從東村過來的,車上捆的是、是我家裡的一條舊棉被,拿去叫人彈一彈。咋會是您丟的東西呢?」
  「好、好!兄弟很實在,我很喜歡你的爽快,前面不遠就是大河村了,想請兄弟和我一起喝一杯,不知肯不肯賞個臉。」
  劉大奎開始獰笑著看著趙明。眼光裡透著一股凶狠,讓人不寒而慄。
  「不用了,謝謝大哥,我還要去忙呢,改日吧。」
  說完,推起車子就想走,他的臉色煞白,手心裡已經攥滿了汗水,額頭上更是佈滿了密密的汗珠。
  劉大奎一個箭步跨到自行車的旁邊,伸手抓住車把:「來來來,別客氣啦,我來幫你推車子。」
  驀然,趙明撒開手,拔轉身頭也不回,沒命地往來路逃去。劉大奎先是呆了一呆,繼而對著他的背影「哈哈」狂笑了起來:「哈哈哈,臭小子,今天算你走運跑得快。否則,老子非把你打殘了不可,下次別讓我再碰到你。媽的,敢跟我玩。」
  他支起車子的後支架,用手摸了一遍被白布單包裹的素雲身體。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果然是你,哼哼,小美人,想跑?恐怕在這個方圓百里的地方,你還是想都別想。」
  他使勁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說道:「好啦,咱們該回家啦,到了家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著,推出自行車上了路。
  劉大奎輕鬆地騎著車子,一路春風得意地吹著口哨,悠悠然的進了村子。
  剛進村口,突然他看到不遠處有二個陌生人,是一男一女,正在和一個村婦說話,好像是在詢問著什麼,並不時的指手劃腳。他心裡有點疑惑,便緊貼著牆根,悄悄的在他們對面騎過。同時擰頭迅速瞥了他們一眼,男的很白俊,穿著一身西裝,神色很沉穩,像是蹲辦公室的人;女的很秀氣, 肩的黑髮、明亮的眼睛,漂亮的臉蛋透著一股敏銳和冷峻。
  劉大奎的心裡掠過一絲陰影,一股不祥的預感,讓他加快了騎車的速度,「忽」的一下就掠了過去。而在他的身後,一雙銳利的眼睛卻緊緊地盯上了他。
  那眼裡透出的是一種職業的、能捕捉到任何微弱可疑細節的、獵鷹般的利芒。
  劉大奎不敢回頭,迅速拐過幾個彎,又穿過幾條巷子,繞到他姐家的後院小門,看看四下無人,慌裡慌張地匆匆進了院子。
  他把自行車直接推進房間,然後鎖好外面所有的門。凝神屏息了好一會,才步入房間,關緊房門、拉好窗簾。
  他先定了定神,深呼了一口氣,便動手解開車子上的綁繩。
  素雲被他從自行車上解下來,打開白色的包裹,把她放在了床上。現在她終於可以挺直腰,胸部的壓迫被解放了,雖然呼吸仍然被壓制著,渾身緊捆著,但至少不用再被屈著腰那麼難受。
  過了好一會,他從外屋進來,打來了一盆水。解開素雲腿腳上的捆綁,給她擦洗了身子。一邊擦一邊帶著狠意地罵道:「媽的,老子對你這麼好,你他娘的竟敢逃跑,還讓那小子佔了便宜。你個臭娘們,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狠狠地一巴掌,打在她的光屁股上。然後一把扯下素雲眼睛上綁著的黑布眼罩,可是由於她臉上有汗水,那蓋住眼睛的棉花被粘住在她的眼睛上,眼罩拿下了,棉花依然粘著。他也不理她,自管自給素雲擦好了身子。
  素雲躺著也不反抗,她知道現在要是有一點點不順他的心,得到的將是很嚴厲的懲罰。他會用晾衣服的夾子,夾住她的乳頭,讓她痛的叫不出聲;還會拿細細的竹棒,狠狠地抽打她粉嫩的大腿和屁股;有時會把她捆在房間裡的柱子上,整整一個晚上不讓她睡覺。
  劉大奎把擦乾淨身子的素雲抱到桌上,綁住雙腿,再四馬倒攢蹄的捆緊。然後在她的陰道裡塞進棉布,用兩大張膠布封好貼牢。
  快到中午時分了,他姐姐劉玉梅和二姨夫,神色慌張地回到家。一見劉大奎在家,立馬把他拉進屋裡,緊張地說道:「兄弟,你知道嗎,城裡來人啦,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看樣子好像是幹部,手裡還拿著本本記著什麼呢。我也沒去看,聽他們說了後,怕出什麼事情,就趕緊回家了。哎 ̄ ̄幸好你已經把她給找回來了,要不讓她跑了,咱們可都完了。我說兄弟啊,不如咱們趕緊給她挪個地方,免得惹出麻煩。你看,我急急的把二姨夫都叫來了,讓他給她弄弄結實,別再出啥岔子。哦 ̄ ̄你叫的幾個小兄弟,都是我那死鬼的親戚,錢我都給了,我讓他們先出外躲躲,過些日子再回來。還有啊,村裡買媳婦的幾家,都把女人藏起來了。咱也快一點。」
  大奎聽著聽著頭上冒出了冷汗,暗想:媽的,好險啊,要不是老子反應快,那時就得被逮住了。不過……哼哼,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想跟老子鬥,那還要看看誰的噱頭好呢。
  三個人也不再多說,站在擱著素雲的桌子旁邊。劉大奎解開了剛剛捆好的繩索,把素雲的四肢全部解開。現在他不怕她能反抗,三個人完全可以控制她。
  二姨夫打開他的皮包,從裡面取出許多的棉布、繃帶還有膠布之類的東西。
  劉玉梅對著素雲道:「姑娘,坐好了,把手放到背後,乖乖的不會讓你吃苦,要不然挨打的是你。」
  素雲很配合的在桌上坐好,把手背到身後。劉玉梅把棉繩往她脖子上一搭,在胸前交叉打結,然後一道一道,將素雲的上身牢牢地五花大綁。兩手腕被密密的繩索捆著,高吊在背後,並緊緊貼著背部。
  接著是腿腳,小腿和大腿被曲折著捆綁住,不再給她能行走的機會。
  做完了這些,二姨夫開始用繃帶纏繞素雲的手指,並裹得緊緊的,再纏上膠布。然後是上身連同手臂,同樣也被繃帶嚴嚴密密地層層包紮牢固。最後再把她兩條曲綁著的腿,用繃帶緊緊纏裹好。
  玉梅摘下素雲嘴上的布帶,掏出堵嘴棉布,扯下自己脖子上的一條絲巾,很仔細地折疊好,捲成一團,嚴嚴實實地塞進素雲的嘴裡。由於堵得太實,把素雲憋得漲紅了臉,拚命甩著腦袋,嘴張得大大的很難合攏。 孔裡急促地呼吸著,發出粗粗的長長的呼氣聲。
  劉大奎遞過一張撕下的膠布,玉梅很平整很緊密地封住素雲的嘴唇,共貼了三大張。素雲的眼睛隨著玉梅的手移動著,眼睛裡滿是無奈,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然後二姨夫再用繃帶將她的嘴部嚴嚴密密地包紮,當然每包一層,都收得緊緊的,纏了有好幾十層。同時也將她塞滿棉花的耳朵也一起包纏住。
  剩下的只是眼睛了。在她蓋住眼睛的棉花上壓上疊好的紗布塊,貼住膠條,然後封上透明膠布,壓得平平的。最後綁上一支厚厚的藍花布眼罩。
  「大奎,把那毯子拿來。」
  大奎在櫃子上取過那條灰色的舊毛毯,抖了一下灰塵,遞給玉梅。
  劉玉梅把毛毯很緊密地裹住素雲的身子,嘴裡還說著:「天涼了,女孩子會受不了的,大奎阿,那地洞裡你去鋪一下稻草,免得她睡在那裡著涼。再帶一床被子,你先去,我和二姨夫隨後就到。路上小心點,別讓其它人看見。」
  大奎收拾著東西,有點不耐煩的答應著:「我知道了,她的東西我全帶去。姐,哪裡好久沒住人了吧,我還得收拾收拾吧?」
  「對,把那院裡也打掃一下,再帶一盞油燈,別忘了,啊!」
  這時她已經裹好毯子,正在那裡用棉繩捆綁著。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並有人大聲喊道:「玉梅姐,快開門,有人找,是鄉里婦聯的幹部找你。玉梅姐?玉梅姐?」
  這一下,把他們三個人嚇得慌了神,一時手忙腳亂。二姨夫畢竟見過世面,定了定神,立即吩咐玉梅:「你去應付那幹部,大奎你先從後門走,把丫頭抱到那地方去,一定要藏好,千萬別露風聲。晚上叫你姐把吃的和要用的東西再送去,這兩天你也別露面。快去快去,記住小心一點。」
  劉大奎一聲不吭地抱起捆作一團的素雲,匆匆往後門而去。
  劉玉梅清理了一下桌子,把上面的膠布和繩索,以及其他捆綁用的物品,都一股腦放進櫃子裡。然後整了整衣服,用手捋了一下頭髮。心裡「突突」跳著,面似從容地跨出屋門,在院裡就高聲問道:「來啦,是誰呀?老娘我還忙著呢,大呼小叫的,怕我聽不見啊。」
  她的手扶著門鎖,深呼了一口氣,再次定了定神。
  大門打開了,門外站著好幾個人,除了一男一女不認識以外,其餘都是村裡的人。
  隔壁巷子裡的快嘴二嬸見到玉梅,對她眨了眨眼睛:「玉梅呀,這二位可是鄉里的幹部,聽說是來蹲點的。他們說要上你這來看看,我就 來了。看來呀,你還是大紅人呢?要有什麼好事,可別忘了我喲!嘿嘿黑,」
  玉梅勉強搭理著:「二嬸那,你又開什麼玩笑,我劉玉梅能有啥好事,我一個寡婦人家,沒人來欺負我就謝謝了!」
  說著,抬眼注視了一下面前的二個人,男的很平常的打扮,一身灰色西裝,中高個三十多歲。女的是一身淺藍色套裝,下面是 膝的短裙,很豐滿勻稱的身材,從她漂亮的臉蛋上可以看出,大概二十七八歲。
  二人笑顏微微的模樣,讓玉梅心裡略為一鬆。那女的用很甜的聲音對玉梅,說道:「劉大姐,你好!我們是鄉婦聯的,我叫李凝芳,這位是我的同事,叫謝華。」
  謝華微微點了下頭:「你好,打攪你了。」
  「我們這次到這裡來。」
  李凝芳繼續說道:「一是想剩解一下,農村裡婦女工作開展得如何?再一個就是想體驗一下農村生活。真正剩解農村婦女真實的一面。我們知道你丈夫去年去世了,你的生活一定很艱苦,所以我們選中了你,作為我們剩解和共同生活的對象。大姐,給你添麻煩了,你不會不歡迎我們吧?」
  她微笑著,帶著一種期待的目光看著劉玉梅。
  劉玉梅一時呆在那裡,她完全沒有任何思想準備。只是「啊、啊」的應著。
  連忙很機械地往裡相讓:「請進、請進,屋裡坐、屋裡坐。」
  李凝芳和謝華相視一笑,邁步而入,村民看到這也就識趣地散了。
  再說劉大奎,抱著素雲悄悄地出了後院小門。他不敢大意,很小心地躲躲藏藏著,繞過那幾間土坯屋。然後敏捷地穿過村後的小樹林,再趟過林邊的那條清澈的小溪,就到了山腳那一片密密的竹林了。
  這是一片很茂密的竹林,高大翠綠的竹林鬱鬱蔥蔥,和煦的陽光透過片片竹葉,灑進林間。
  進了竹林,劉大奎很靈巧地踩著沙地,三繞兩繞以後,不一會,在一個竹林深處的院牆外停了下來。
  竹林裡靜悄悄的,只有竹葉隨著風聲「沙沙」地作響。大奎凝目環視一下,迅速打開院門,閃身而入,隨後院門又在他身後輕輕地掩上。
  院子不大,後面有兩間屋子。大奎進入右邊那間小屋裡,先把素雲放在屋裡的那張空空的床板上。然後移開牆角的一個大櫃子,掀開地上的一塊有拉扣的木板。地上立刻出現了一個一米見方的洞口。裡面擱著一張木梯子,洞裡黑黑的,好像很深。
  他把素雲扛在肩上,點亮桌上那盞,還剩沒多少燈油的煤油燈。扶著梯子一步一步,慢慢地下到洞裡。
  這個洞裡面比較大,有八九個平方。四面都有木板撐著,地上也鋪著木板,上面還鋪了很厚的干稻草,一條土布床單蓋在上面,看上去很乾淨。洞頂上方開了一個氣孔,經過特殊處理以後,直通屋頂的煙囪。
  劉大奎把素雲放在乾草墊上,解開她身上捆著的毛毯,然後將毛毯平鋪在草墊上。素雲就坐在上面,無聲無息地坐在上面。
  他坐在她旁邊,呆呆地出了好一會神。又看著素雲被捆住的樣子,漸漸的慾望在升騰,渾身燥熱難耐,那玩藝兒在緊繃的內褲裡,開始茁壯成長,越來越堅硬。
  他心急火燎地脫下衣褲,任那赤紅噴血的陽具,顫動著高高挺立。然後跪在素雲的面前,解開她臉上的繃帶,撕下封嘴的膠布,掏出塞嘴的絲巾。素雲還沒來得及深呼吸一口,那粗粗的陽物已經直插而入,素雲一陣 心,拚命把頭向後仰,想讓那滾燙的陽物離開自己的嘴。無奈他死死按住她的頭,屁股前後移動,不停抽插。
  她嘴裡發出艱難的聲音:「不要……」
  但聽到的只是「嗚嗚」聲。劉大奎這時上來了倔脾氣,拉過從她嘴上解下來的繃帶,先在她嘴部到腦後緊緊地繞了三圈,再綁在他自己的臀部上,然後又連著她的脖子繞了好幾圈。這樣,素雲想要讓陽具脫離她的嘴中,是肯定不行的了。當然,在中間還有一小段的距離,讓她可以伸縮抽動。
  劉大奎往下朝天一躺,素雲被迫跟著垂下頭俯身跪著,嘴裡依然含著他的陽具。到了這一步,她再也無能為力了,只能在他的命令下,為他進行口交,那種屈辱感和羞恥感,使她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復仇慾望。
  她恨所有欺騙和玩弄她的人,她恨這些可惡的人販子。她要逃出這個人間地獄,然後報復他們,毀掉他們。
  劉大奎閉著眼睛,盡情地享受著,素雲給他帶來的巨大快感。素雲也開始漸漸進入興奮狀態,不時傳來沉悶的呻吟聲,動作也開始越來越大,捆縛得緊緊的身子扭動著……他微微坐起身,雙手撫摸揉捏著她的乳房,素雲更是興奮無比。
  他急急地解下捆住她頭部的繃帶,從她嘴裡抽出陽具。依然把絲巾塞嚴實她的嘴。然後再解開捆住她兩腿的繃帶,一把撕下她陰道口上封著的膠布。素雲被痛得一陣抽搐,「嗚嗚」大叫。劉大奎可不管,伸手抽出她陰道裡的棉布,那棉布已是濕漉漉的。
  他坐著把素雲面對面的抱在懷裡,讓她叉開被曲著捆住的腿,一支手摟住她的腰,一支手扶住陽具,猛地一下,插入她早已愛液橫流的蜜穴。一陣瘋狂的抽動,一陣緊緊的收縮;乳頭在他的嘴裡被吸吮著、輕咬著。素雲在黑暗中享受著性慾的高潮,給她帶來的快樂……
  終於等到午飯以後,劉玉梅那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她安排李凝芳和謝華吃了午飯,和他們聊了好長一會,無非是生活啊、婚姻之類的話題。她很小心地避開了一些敏感的話題。
  現在他們又出去了,劉玉梅想在他們回來之前,趕緊送些東西給劉大奎,當然還有午飯和晚飯必須一併送去。
  她把該送的東西用床單打了一大包,再把飯菜盛在一個罈子裡。然後,她從後院悄悄地溜出來,查看一下周圍。拔腿往村後而去,穿過小樹林,趟過小溪,迅速的進入那片竹林。就在她進入竹林的那一刻,小樹林裡兩雙警覺的眼睛,正在牢牢地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不錯這兩個人,正是從縣裡來的一男一女。不過他們可不是什麼婦聯的,謝華就是肖素雲醫院裡的保衛科長;李凝芳便是縣公安局刑偵科重案一組組長。半個月前,他們接到素雲單位和她父母的報案,接手了這個離奇的失蹤案。
  通過一系列的艱苦偵察和分析,已經基本掌握肖素雲是被拐賣的,並明確了大致的方向。為了不打草驚蛇,對林威姐弟進行了秘密佈控;同時順籐摸瓜,進行了大量的排查,已經可以確定,肖素雲就在大河村。
  為防止犯罪分子狗急跳牆,傷害肖素雲。於是決定有李凝芳和謝華,先來到大河村,穩住犯罪分子。再尋機救出肖素雲。
  李凝芳悄聲對謝華耳語道:「你現在趕緊到鄉派出所調集人手,人不要多,有三個人就足夠了。看來白天不宜動手,你讓他們晚上悄悄隱蔽在這一帶。到時我會給你們暗號的,你速去速回,不能讓他們看出破綻,這裡我會周旋。好,你去吧!」
  謝華隨即消失在林間。
  劉玉梅非常警覺地溜進院子,然後迅速進入地洞。這時劉大奎已經把素雲的嘴重新堵塞嚴實。
  玉梅把帶來的飯菜取了出來,劉大奎早已餓得不行了,立即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玉梅則解開素雲的堵嘴,很馬虎地餵她吃了。
  吃完以後,依舊堵好她的嘴,塞的嚴嚴的,貼上膠布,再用繃帶牢牢地包紮結實。
  劉玉梅很緊張地對大奎說道:「兄弟啊,我看今天的事不妙阿,那兩個人好像來者不善那,神秘兮兮的,不像是普通的幹部。尤其是那個女的,眼睛裡透著那麼一股霸道,我看著就害怕。今兒個晚上,你得留意點,隨時準備帶上她躲一躲。還有千萬別讓她出了岔子,要不然咱姐弟可都沒命了。我先走了,你再仔細地檢查一下,把她捆緊一點,記住了嗎?」
  大奎一臉嚴肅地應道:「我知道了,姐,你去吧,你也當心點兒,要是晚上八點你還沒來,那就是有麻煩了。我會帶著她走的,安頓好她以後,我會來救你的。姐你放心吧。」
  劉玉梅的眼裡,似乎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微妙情感,欲言又止,她看了看劉大奎,一扭頭,迅速爬上了洞口。
  十五分鐘以後,劉玉梅已經悄然回到了家中。不一會李凝芳也回來了,劉玉梅懷著一顆忐忑的心,招呼著李凝芳:「喲,李幹部回來啦,快歇一會吧,你們那真是老百姓的好幹部。看你們整天忙東忙西的,太辛苦了。來,喝口水吧。」
  說著,她熱情地遞上一杯水。
  李凝芳微笑地接過杯子:「大姐,瞧你說的,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頓了頓又說:「只要你們生活好了,開心了,我們也就不算白忙活了。」
  劉玉梅尷尬的笑了笑:「說的是,說的是,李幹部你先坐,我去把屋子拾掇拾掇,晚上你就睡我隔壁屋子,謝同志就睡後屋吧。委曲你們了,你們多擔待著吧,鄉下地方窮阿。」
  說完,便匆匆往後院而去。
  李凝芳看著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第10章 變故
  天漸漸地黑了,村民們也都回到了家裡。在農村裡,特別是在邊遠或者閉塞的窮地方,人們的生活是很枯燥的。除了幹活、吃飯,再就是上床睡覺、扛槍打鳥,要不就是聚在一起賭錢喝酒。
  兩個女人面對面坐著,正在吃晚飯,也不言語,但好像各自懷著心事。李凝芳很細心地慢條斯理的吃著。
  劉玉梅則好像心不在焉,臉上不時露出焦急的神色。李凝芳假裝沒有看見,心裡卻在暗暗盤算著,怎樣才能巧妙的、又不興師動眾的、而且還要非常周到地摸到他們的情況。最後成功的安全救出肖素雲,以及村裡所有被拐賣的婦女。
  吃罷晚飯,趁劉玉梅在灶間洗碗,凝芳抬腕看了看表,已經快七點了,天色已經完全黑沉下去。
  她站起身,可是突然她覺得頭昏沉沉的,眼前直冒金星,有點站立不穩。她的手連忙撐住桌子,但腿下還是發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把個椅子弄得翻倒在地,人也跌坐在地上。
  突然的響聲,驚動了劉玉梅,她跑過來一看,嚇了一跳。連忙在圍兜上擦了擦手,扶起凝芳,緊張地問道:「李同志,你咋地啦?是不是生病啦?撞傷了沒有?」
  凝芳靠在她的身上,緊鎖著眉頭,閉著眼睛,胸口起伏著,粗重的喘著氣,無力的說道:「沒甚麼,只是感到有點頭暈,老毛病了,過一會就好的。沒事沒事,你去忙吧,我自己休息一下就好了。沒關係,真的,你去吧。哎,實在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
  「嗨,李同志,瞧你說的,都是我沒有照顧好,才讓你……」
  劉玉梅一臉內疚地說道,然而眼睛裡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
  她慢慢扶著凝芳到房間裡,讓她躺下,又給她倒了一杯水。凝芳感謝地對她點點頭:「大姐,謝謝你了,我想先睡了,你還是去忙你的吧。我沒關係,睡一覺就好了,真的。」
  「那好吧,你就安心地睡吧,有事就叫我,別那麼多的不好意思。看著你們也夠辛苦的,不像我們鄉下人都習慣了。好了,你睡吧。」
  劉玉梅說完關上燈,帶上房門出去了。
  半個小時以後,劉玉梅已經收拾好應用的東西。她先來到凝芳的房門口,輕輕地喊著:「李同志……李同志,你好些了嗎?」
  然後把耳朵貼在門上,靜靜地聽了好一會,才打開房門,躡手躡腳走到床邊。凝芳面朝裡已經睡著,寂靜中能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玉梅確信她已經熟睡了,這才提起包裹,悄悄地溜出了後門。
  今晚是個明朗的夜空,檸檬色的一輪彎月兒,已早早的爬上了樹梢。遠處傳來了幾聲淒淒的狗吠,給這個靜謐的夜晚,隱隱的帶來了幾分恐怖。樹影婆娑,夜風瑟瑟,好像預示著將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
  劉玉梅一路小心地急急往前走著,不時還回頭張望著。過了小溪,前面就是竹林了,她停下腳步,再一次回頭觀察了一遍,確信沒有跟蹤,然後迅速竄進林中。
  就在她進入林中以後,一個婀娜的身子,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小樹林的外面。
  她略微沉思了一會,然後很迅捷地跨過小溪,尾隨著也進入了竹林。
  劉玉梅悄悄掩入院中,進入地洞。
  院牆外,不一會,那婀娜的身影也已經停留在門口,她隱在門口那一叢高大的竹子後面。冷靜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後閃身輕輕推開門,探身而入。
  就在她剛剛踏入門口的一瞬,突感腦後有風,還未來得及回頭,太陽穴上就遭了重重一擊。
  她立感眼前一片漆黑,趔趄著站立不穩。但職業的敏感和職責,又使她咬牙堅持著,她努力回過身子,想要反擊。可是沒等她有任何反應,她的胸口又被連續擊中兩拳,一下子打的她一口氣透不過來。
  她雙膝一軟,跪倒了在地。一個黑影如虎狼般迅速竄上,一把掐住她的後脖頸,把她的頭往地上一按。同時膝蓋頂住她的背部,將她死死地壓在地上。
  被壓在地上的人,不是別人,真是李凝芳。她假裝頭暈,騙過了劉玉梅,待劉玉梅剛一出門,她便迅速起床,尾隨在她身後,跟蹤到了這裡。她本想等謝華和同事們來了以後,再一起行動。但轉念一想,如果他們來晚了,錯過了時機,讓罪犯乘機逃跑了,或者肖素雲又遭到什麼不測,那自己將有無法推卸的責任,她必須很好地把素雲救出來。於是才當機立斷,一個人冒然涉險,獨闖虎穴。卻沒想到剛進院門口,一時大意,被暗中等候的劉大奎打了個措手不及。
  這劉大奎也是太巧了,在院外等他姐,沒等到,有點憋不住了,就到旁邊拉了一泡。完事後真好劉玉梅來了,他在系褲帶,沒敢招呼。當他剛要進院子的時候,卻發現有人進入了竹林,看樣子是個女人。於是他立即藏身在暗影裡,等待獵物上鉤。
  現在凝芳還沒緩過勁,頭疼得要命,呼吸很困難,又被他狠命壓著,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劉大奎把她的兩手扭到背後,用一支手使勁捏住她的兩手腕。一把撕開李凝芳的襯衣,扯下她的白色蕾絲胸罩,用力捆住她的手腕。然後把她拉起身,夾住她的脖子往屋裡推去。
  凝芳這時才稍稍緩過氣來,她用腳使命頂著地,不讓他推動。並扭著身子喊道:「放開我,你想幹什麼?你放開我。」
  她暫時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劉大奎聽她大喊,一把 住她的嘴,死死捏住她的面頰,不讓她發出一點聲音。剛到屋門口,碰到了聞聲而出的劉玉梅,劉大奎著急的低吼道:「姐,快把她的腿捆上,她一直在踹我,快點。」
  劉玉梅急忙在窗台上拿過一條粗麻繩,彎下腰把凝芳的兩腳牢牢地捆在一起。
  「再堵上她的嘴,要不然我的手不能放開。」
  劉大奎又低聲叫道。
  劉玉梅一時找不到可以堵住嘴的東西,便用力撕下凝芳襯衣的下擺,揉成一團,一邊往凝芳嘴裡使勁塞著一邊說道:「對不起了,李同志,我們也沒辦法,誰讓你好奇心太強呢。先委屈著吧,只要你不亂動,我們不會害你的。」
  「姐,你先去把院門關緊,回頭再把她捆緊了。」
  劉大奎扛起凝芳,下到地洞。凝芳「嗚嗚」掙扎著,但無濟於事。
  到了下面,他把她往素雲旁邊一方,凝芳便躺倒在草墊上。她抬眼一看,身邊坐著一個女人。女人的身上纏著繃帶,不過可以看出,繃帶下是緊緊捆綁的繩索。她的眼睛上戴著眼罩,眼罩的邊緣隱隱透出貼著眼睛的透明膠布;嘴上嚴密的包裹著厚厚的繃帶;凝芳的眼睛又往下看,發現那女人的下體上,幾塊很大的白色膠布牢牢封貼著,也不知道裡面塞了什麼東西。
  這時,劉玉梅也下來了。
  她很慌張地把劉大奎拉到一邊,在他耳邊耳語道:「兄弟啊,我看這個女的來歷不明,咱們還是不要惹她的好。你呀還是先把那素雲換個地方吧,這裡也不安全了。我看,現在就走,別夜長夢多。你先帶她走吧,這個姓李的我來對付,到時我和她好言相勸,再把她放了,我想她也不會對你姐咋樣的。再說我對她也挺不錯的,你放心的走吧,快呀,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到姐這兒來了。」
  「哎,好的。那我先幫你把她捆好吧,要不然,她很厲害你弄不過她的。」
  劉大奎取出棉繩,將凝芳牢牢的五花大綁住。在捆綁的同時,趁機搜了她的全身。果然在她的腰部搜出了一把手槍。他頓時顯得特別慌張,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槍揣進了自己的褲兜。
  然後俯身還要再堵她的嘴時,玉梅叫住了他:「好了,你走吧,其他的事我來,快走快走。」
  凝芳眼睜睜的看著他拿走了她的槍,心裡急得恨不得立即撲上去搶回來。她拚命的掙扎了幾下,但卻無法站起來。嘴裡「嗚嗚」使勁叫著,眼睛瞪得老大,都快冒火了。
  劉大奎不敢看凝芳的樣子。回過頭動情地看了看劉玉梅:「姐,我先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千萬要把她看住了,別讓她跑了,要不然,你我都完了。」
  說完一把抱起素雲,接過玉梅遞給他的包袱,攀上梯子出洞而去。
  劉玉梅把劉大奎送出大門,這才鬆了口氣。然後失落地下到洞裡,坐在草墊上,眼睛有點發紅,怔怔的發了好一會呆。
  她低頭看了看凝芳,見她也在看著自己。便輕聲問道:「李幹部,你是公安局的吧?是來抓我們的,是嗎?」
  她頓了頓,狻為傷感的繼續說道:「哎,你不說我也知道,總歸逃不了這一關那,這都是天意啊!李同志,我求你放了我的弟弟吧,一切都由我來頂罪,好嗎?說實話,這些都是我給他出的主意,人也是我去綁來的。跟我弟弟真的沒有關係,我求您了,別抓我弟弟。我就這麼一個親人了,他可是個老實人哪,從小受了很多苦,我把他拉扯到這麼大不容易啊……」
  說著說著,她「撲通」一下跪在凝芳的面前,兩行淚水已經滾腮而下。
  凝芳嘴裡含著布團,出不了聲。著急的滿臉通紅,使勁搖著頭,一個勁的對著劉玉梅做著暗示。
  劉玉梅傷心了一會,慢慢平息下來。看了看凝芳,歎了口氣,對她道:「好罷,我鬆開你的嘴,可你不能大聲喊叫喲。」
  看到凝芳頻頻點頭,她才伸手抽出她嘴裡塞得緊緊的布團。
  凝芳深深呼吸了幾口氣,誠懇地對劉玉梅說道:「大姐,我知道你是一個苦命人,你有過很多辛的往事。我們也很同情你,也願意為你做點事。可你知道你們這是在犯罪嗎?拐賣婦女可是傷天害理的事啊,你不想想女孩的父母,他們失去了孩子會有多傷心。你們這樣做,不覺得良心上有愧嗎?你也是個女人,難道你就不懂嗎?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警察,是專門為那個女孩的事來的。既然我已經看見了,我就一定要管到底。我勸你還是把你弟弟找回來,自首才是你們唯一的選擇。可不要再繼續往下錯了,大姐,你明白嗎?」
  劉玉梅聽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內心在激烈的交戰著。過了好一陣,她才揣揣的問到:「要是我們把那女孩放了,政府能寬大我們嗎?」
  「那要看你們的認罪態度,和立功的表現。也不是我說了算的,主要還是看你們自己,能不能把握這個機會。當然犯了罪,是一定要受到法律的懲罰的。尤其是綁架、拐賣、強姦婦女的犯罪,更要受到嚴懲。告訴你,我的同事馬上就要到了,現在就看你的了。你還是把我先解開,好嗎?」
  劉玉梅臉色已經逐漸黯淡下來,沉思了好久,終於她咬了咬嘴唇,像突然下了決心似的。猛地拿過包袱,解開。從裡面拿出一團棉布,往凝芳的嘴裡塞去,把她的嘴堵得嚴嚴實實。然後把她拉坐起來,在她的嘴上用膠布貼好,外面再包上白布,也用膠布粘牢。
  凝芳一下被她的舉動驚呆了,知道她是破罐子破摔了。她剛才對她說的那些話全白費了。看她那幾近變態的樣子,她的內心也不覺生出一絲寒意。
  她想躲避,卻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心裡卻很焦急,如果她不能獲得自由的話,就無法配合同事們的工作。或許謝華和當地的派出所幹警,已經在等待她的消息了。她恨自己在行動時太大意,以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這時,劉玉梅已經把她拉起來,解開了她腳踝上綁著的繩子,抓住凝芳背後的綁繩,推著她從梯子上往上爬。
  劉玉梅把凝芳帶出洞,將她的衣襟整了整,在她大腿上綁上繩索,不讓她有邁大步的機會,一頭還留了一大截,攥在自己手裡。玉梅看了看,又摘下自己脖子上的絲巾,把凝芳的頭都包了起來,只留一雙眼睛。這才牽著她出了屋,凝芳試圖掙扎,玉梅抽出藏在身邊的剪刀,對著凝芳的眼睛:「既然你們不肯放過我弟弟,我不會讓你們再去抓他的,等我弟弟走遠了,我才會放你。你要是在路上敢耍花招,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凝芳盯著她,眼裡沒有恐懼,只是很順從地跟她出了院子。
  剛要出竹林,劉玉梅就發現小溪對面有人影在晃動。她連忙拉住凝芳退回林子,她輕聲問凝芳:「那幾個人,就是你們一起的嗎?」
  凝芳看著她的眼睛,「嗚嗚」了兩聲,並點點頭。玉梅有點氣哼哼的道:「別得意,我不會怕的,到時咱們走著瞧。」
  然後她拉著凝芳,從旁邊繞行而去。
  凝芳趔趄地跟著她,內心很是焦急。剛才她明明已經看見對岸的同事了,卻不能發聲招呼。也不知道他們看見自己了沒有。
  竹林裡到處長滿了矮小的竹子。凝芳擺動著被緊緊捆縛住的上身,時時躲避著撩人的竹枝。她的上衣襟已經被刮得又敞開了,那對被扯去胸罩的豐滿乳房,顫巍巍的時隱時現。雪白的胸部在皎潔的月光下,泛著晶瑩的光芒,顯得格外迷人性感。
  凝芳不時的忍受著,竹枝刮打在乳房上的疼痛。她想躲避竹枝,可是被綁的身子很不靈活,又被劉玉梅用繩子牽著。她只能默默地承受著,並希望她的同事能及早發現她們。
  十分鐘以後,她們繞了一個小圈,玉梅押著凝芳過了一座石板橋,然後悄悄地從北面進了村子。不一會就到了她家了,還是從後門進屋。
  她把凝芳拴在房間裡的柱子上,從上到下捆得密密麻麻。用布帶將她的眼睛繞了好幾圈,嚴嚴地蒙上。布帶隔著絲巾包在她的頭部,裹得好緊。凝芳不知她要幹什麼,心裡也不禁掠過一絲恐慌。她現在多麼希望劉玉梅能夠和她說話,或許她能說動她回心轉意。
  她試著扭動了一下身子,啊,好緊,綁得實在是太緊了,連腳踝都捆得死死的,於是她放棄了無謂的掙扎。
  劉玉梅什麼話也不說,把凝芳捆好後,就急匆匆的出門了。
  不過才十分鐘,她就回來了。然後搬了張椅子坐在前院裡,靜靜地等待著什麼。
  再說劉大奎扛著素雲,很隱秘的從竹林裡往南穿行而出。他知道再往前走一小段路,就會到那大河邊了。
  果然前面就是一條大河,他沿著河岸往西尋找著。走了大約有五六百米的樣子,他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原來就在河岸邊的大樹掩隱下,一條很舊的漁船正停在那裡。他認得這是他姐夫以前打漁時用的,自從他去年得病死了以後,這條船就一直被鎖在這裡。沒想到今天被他派上用場了,看來是老天有眼,謝天謝地。
  上了船,發現船太髒了,他也不管這些了。先把素雲放進了艙裡,用毯子裹好,讓她靠壁坐著。然後,他解開船纜、提起沉沉的鐵錨,架好船櫓,拿起那根滿是青苔的竹篙,輕點河岸,船兒便沿著河道悠悠駛去。
  有人在敲門,是謝華的聲音:「劉大姐,開開門,我是謝華。」
  「來吧!你們有多少人,都沖老娘來吧。你們那姓李的幹部在我的手裡,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
  劉玉梅在院裡大聲的叫罵著。
  站在院門外的謝華,和三個派出所的民警,聽到劉玉梅的話,知道凝芳出事了。三個民警臉色一沉,小王正準備翻牆而入,被謝華制止了:「小王同志,李警官還在他們的手裡呢,要是貿然行動,會不會出事啊?」
  他們並不知道劉大奎已經帶著肖素雲逃跑了。
  還沒等他們有任何反應,村裡突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鑼聲,並伴隨著大聲的呼喊:「快來啊,警察搶人啦……」
  聲音一陣緊似一陣。
  謝華他們一看不好,許多村民已經圍了上來,怒目瞪視著他們。民警們被他們堵在門口,於是開始了一番唇槍舌劍的艱難勸說……足足相持了有二個小時,一度上升到劍拔弩張的氣氛,終於在怒不可及的情況下,民警拔出了槍,並 槍示警。這才震懾了其中的幾個起哄分子,村民不再喧嘩鬧事。
  謝華乘機再次勸說劉玉梅:「劉玉梅,你要看清形勢,頑抗是沒有出路的,請你把李同志立即交出來。否則,你是罪上加罪。」
  裡面什麼聲息也沒有,靜靜的。這時外面也一片安靜。
  大約一分鐘以後,「吱呀」一聲,劉玉梅垂著頭,打開了大門。謝華和民警立刻衝進裡屋,搜了一遍,沒有發現劉大奎和肖素雲。只找到被綁著的李凝芳。
  於是,幾個人七手八腳地解開了,將她牢牢捆在柱子上的繩索。看到她裸露在衣襟外,那一對雪白的豐滿如玉的乳房,上面纏著好幾道白色的棉繩,幾個人不禁臉紅心跳。
  凝芳剛被從柱子上解下,立即轉過身蹲下,她不想在同事的面前出醜。
  三個民警趕緊退出房間,小王對謝華努了努嘴。謝華很尷尬的漲紅著臉,走到蹲在地上的凝芳背後,費力地給她解開了身上的綁繩,他的手不時和她的肌膚摩擦著。同時看著她被捆綁著的背影,一種難以言表的感覺,滋擾著他的神經。
  還要再動手給她解堵嘴時,凝芳反身用手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出去。謝華只得退出房間,並帶上門。
  凝芳先活動了一下手腕,解開腿腳上捆綁的緊緊的棉繩,摘下包頭的絲巾。
  然後伸手欲撕嘴上纏著的膠布,可是找不到頭,無從下手,她有點急了。便伸出雙手,使勁拉住嘴上包著的白布帶,和纏住白布帶的膠帶往下拉。由於那布帶纏得太緊,以至於她費了好大勁,才把它從嘴上拉下來。膠帶連著白布帶耷拉在她的脖子上,她的耳根都被勒紅了。
  接著,她慢慢撕下嘴上貼著的膠布。抽出嘴裡塞的滿滿的棉布,那上面已經浸潤了濕濕的她的香涎。她按著胸口,深深地呼吸著久違的新鮮空氣。
  鎮靜了一會,她才仔細地整理了一下衣褲,並用剪刀剪去脖子上懸著的綁嘴布帶。然後柔聲對門外喊道:「你們進來吧。」
  凝芳臉上依然帶著紅暈,她低眉掃視了他們一眼,幾個男子漢尷尬地都不敢看她。看到他們的樣子,她既羞澀又有點暗自好笑。定了定神,很沉著地對他們說道:「你們來晚了,劉大奎帶著肖素雲已經跑了。這都是我的錯,回去以後我會檢討。現在我們暫時不要對村裡的村民有所措施,其他被拐婦女以後再採取行動,以免激化矛盾,弄巧成拙。現在看來,只有悄悄行動,突然襲擊才能成功。而且必須有周密的計劃。」
  幾個人頻頻點頭。
  「好了,我們現在分頭行動,小王和小韓往西去,小鄭先回所裡匯報情況。
  我和謝華往南再查一下,不管怎樣,明天上午在所裡碰頭。好了,開始行動吧。
  哦,都從後門走。」
  夜幕下,幾條矯健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黑夜裡……
  素雲坐在艙中,聽著在寧靜的黑夜裡,傳來的那一聲聲單調的、有節奏的搖櫓聲。心緒很複雜,她不禁想起,剛被林威姐弟綁架,把她賣出時,就是坐的小船。沒想到現在又是在船上,同樣依然是被緊緊地捆綁著手腳,嚴嚴實實地堵著嘴、蒙著眼睛。
  她不知道現在是黑夜還是白天,也不知道又將被帶去哪裡?
  「吱呀、吱呀」輕輕的櫓聲,撥動著靜靜的河道上,那一層層不斷的漣漪。
  素雲動了動身子,嗯,還是捆得好緊。繩索勒在肌膚裡,收縮著她渾身的活動餘地;舌頭被那塞得滿滿的絲巾壓迫著,根本無法抬動分毫,絲巾含在嘴裡柔柔的、漲漲得,積滿了唾液。
  哎,那繃帶為什麼要纏得那樣緊,我的下巴都抬不起來了。誰來幫幫我,讓我說說話?
  素雲獨自在感受著束縛的感覺,她恨這種被強迫捆綁的生活。她 要自由和陽光,她希望生活在沒有恐懼的世界裡。
  然而,現在的她,只能無奈地被緊緊捆綁著、孤獨地坐在艙中的一角,她悲哀,她無助。她只能感受著繩索在身體上的緊纏密綁。
  不知不覺,她睡著了,靠在艙壁上睡著了……

  第11章 奇遇
  這裡是遼闊而美麗的湖泊,一望無№。漁船靜靜地停泊在茫茫的蘆葦叢中。
  高高的已經泛了黃的蘆葦,在深秋的夜風中「嘩嘩」的搖擺著;近處偶爾傳來幾聲「咕咕」的叫聲,那是熟睡中的野鴨發出的愜意的夢臆。
  素雲正在迷迷糊糊中,一雙大手把她弄醒了。不用問,當然是劉大奎。
  劉大奎輕輕地抱起素雲,把她放平、躺下。然後攤開她身上的毯子,鋪平在蓆子上。
  艙簾微掀,一陣涼風吹進艙裡,素雲不禁打了個寒噤。劉大奎看在眼裡,連忙關好艙門、拉好艙簾。這是一種江南很常見的小漁船,矮矮的艙內必須彎著腰才能進去,平時在艙裡也只能坐著或蹲著。
  大奎點亮油燈,打開腳底下的艙板,從裡面拿出一條被子,給素雲輕輕地蓋上。他看了看,覺得好像還少了什麼,又拿出了二個枕頭,幫素雲墊好頭部。素雲從喉嚨裡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嗚嗚」聲,然後翻了個身,面朝大奎側睡著。劉大奎知道,她是因為腿腳被捆在一起難受,反綁的雙手壓在身後也不舒服。
  於是,他掀開被子,一道道的解開捆綁她腿腳的繩索。素雲的腿上滿是被勒得紅紅的繩印,大奎這時好像有點憐香惜玉的樣子,伸出雙手,輕輕地很溫柔的給素雲按揉著腿腳。
  素雲發出低低的呻吟,微微扭動著身子,並試圖抽出被他握住的腳踝。
  「別動,我給你揉揉,要不然以後就不能走路了。你要再動的話,我就把你的腿腳再捆住。乖一點,再等會兒,你也該吃點東西了。」
  劉大奎不急不慢的說著,手裡也沒停下。
  經過十多分鐘的按摩,素雲的下肢已經完全放鬆了。他剛一鬆手,她立即就把腳縮回了被窩裡。
  他解開包袱,取出幾個肉包子和一個老式的軍用水壺。然後他把素雲抱起,讓她坐著靠在他懷裡,把被子裹住她的身體,以免她著涼。
  素雲靠著他,頭偎在他的肩膀上,她知道,她的嘴馬上就要被解開。又可以呼吸到新鮮空氣了,當然肚子也已經餓得不行了,「咕嚕咕嚕」叫了好久了。
  大奎慢慢撕下她後腦勺的膠布,一圈一圈地把繃帶解開,並把它捲好,足足解下了十幾層。素雲微微抬起下巴,以配合他把封嘴的膠布撕下。膠布的粘性很強,他費了好長時間才把膠布撕去,這時,素雲的嘴上都已經發紅了,嘴唇周圍還留著很清晰的印痕。她忍著痛,急迫地含糊不清地說道:「我口渴了,我要喝水。」
  大奎伸手拿過水壺,擰開蓋子,讓素云「咕嘟咕嘟」喝足了水。
  他一面餵她喝水,一面看著她喝水的模樣,心裡抑不住一股衝動,輕輕地在她面頰上吻了一下。素雲縮了縮脖子,怯怯地說:「大哥,我肚子好餓。」
  「好好,來,吃個肉饅頭吧……哎,慢點吃麼,別噎著啦。噎死了,我又沒老婆了。
  吃了一個半,素雲也就吃不下了。大奎又給她喝了些水,然後讓她靠在艙壁上,他自己開始吃起來。
  素雲吃了些東西以後,精神有點恢復,聽著劉大奎嘴裡「札吧札吧」吃東西的聲音,心裡想:我何不現在向他求求情,要是再被堵上嘴,可就沒機會了。
  於是,她輕聲地很溫柔的叫了聲:「大哥!」
  「不,什麼事?」
  他嘴裡含著東西,回頭看著她。
  素雲膽怯地道:「大哥,我知道你不會放我的,是嗎?」
  「知道了還問,快躺下睡吧。」
  「大哥,我求你以後不要再把東西塞在我的嘴裡了,好不好啊?我以後不喊叫就是了。你把我的眼睛也解開吧,一直黑黑的,我很害怕的。以後我都聽你的話,不會再跑了……」
  「不,想通啦?早就跟你說過,既然跟了我,就得死心塌地。要不然我的手段你也知道。好了好了,別囉哩囉嗦了,以後怎麼做那是我的事。」
  頓了頓,他又說:「今天我也累了,就不堵住你的嘴了,眼睛麼嗯,這樣吧,暫時先蒙著,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你要是乖呢,我就給你解開,否則,就一直包著,讓你每天都看不見東西。就這樣吧!」
  他語氣很生硬地說著。
  素雲扭了一扭身子,很委屈地說:「那、那你先給我鬆鬆綁吧,我的手都麻了,好痛啊。求求你了!」
  劉大奎已經吃完最後一口,噎了噎,側目瞪了素雲一眼,有點惱怒的喝道:「你煩不煩啊,媽的,看樣子,老子還得堵上你的嘴,省得你太囉嗦。」
  說著,他從包袱裡拿出一些乾淨的小手帕,喝道:「把嘴張開,快點。」
  素雲往後縮了縮,害怕的癟著嘴,似要哭的樣子,不肯把嘴張開。
  劉大奎氣得一把捏住她的腮幫子,使勁一掐,素雲這才把嘴張開。劉大奎把小手帕一條一條地往她嘴裡塞著,塞一條就按一按,塞了有六條。直把素雲的小嘴堵得滿滿的,兩腮都鼓起來了。
  接著,她聽到「呲」的一聲,明白是他在撕開膠布。
  「把嘴盡量閉上,別讓我來動手。」
  他威脅道。
  素雲呼吸艱難的輕輕搖著頭,「不」哼叫著,似乎在求饒。劉大奎口氣有點放軟了:「好了,別叫了,聽話,要不然我真的生氣啦。」
  素雲這才微微抬起頭,努力著使勁想合上嘴唇。劉大奎看她實在比較困難,就伸手把她的下巴往上托了托,並捏住嘴唇,素雲粉嫩的俏臉漲得通紅。
  一張大膠布實實地按在她的嘴唇上,貼牢繃緊。然後又是兩張膠布,交叉封住她的嘴。他一邊貼一邊咕噥著:「看你以後還話多不多,這都是你自找的。告訴你,我最恨女人話多,像個烏鴉嘴一樣,以後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別再唧唧咋咋的。」
  接著,那繃帶依然嚴嚴密密地包在了她的嘴上,每一圈都收得緊緊的,連她的下巴都被包了進去,最後用膠布封好。
  他解下她眼睛上綁著的眼罩,塞在枕頭底下。然後撥轉她的身子,開始解她身上的綁繩。把繃帶鬆開以後,裡面就是捆得緊緊的棉繩了。那白色的棉繩,都已經陷入了她的肌膚。
  他完全地解開了她的綁繩,但她的兩支手,被他用繃帶和膠布包裹成兩個拳頭。
  素雲躺在被窩裡,堵著嘴蒙著眼。睡覺相對過去來說,還是比較舒服的,畢竟手臂和腿腳已經自由。
  不一會,赤裸著身子的劉大奎也鑽進了被窩。他伸手摟住素雲,把她緊緊地抱在懷中。摸捏著她豐滿滑嫩的乳房,一張嘴在她臉上蹭來蹭去,還不時的輕咬她的乳頭。素雲用被包著的手,無力的抵擋著他的動作, 腔裡發出低柔很弱弱的呻吟。
  也許是今天劉大奎太累了,好像那地方沒有反應。他只是撫摸她的全身,包括她被封住的陰道部位,摸弄了好一會,卻沒有和她做愛。不知不覺中,他慢慢的睡著了。
  素雲被他逗引的正在亢奮中,失去了他的撫摸,她有點難以抑制。於是她輕輕轉過身,兩腿使勁交夾著,蜜穴裡塞著的早已膨脹的棉布,給她帶來了些許的快感……
  劉大奎醒來時,素雲還在睡著呢。他定定地看著她的臉,那蒙眼的透明膠布下,一支可愛的微微上翹的小 子,正在包嘴的繃帶上均勻地呼吸著。雖然呼吸很粗,但那熱乎乎的氣息噴在他臉上,那感覺特別的溫馨。他禁不住又把她抱入懷裡,輕輕咬著她的小 子,手不停地撫摸著她的軀體。
  素雲被驚醒,開始「嗚嗚」叫喚。劉大奎抱著她坐起來,狂亂地揉捏著她的乳房,呼吸急促,熱血上湧。素雲的兩支包著繃帶的小拳頭,輕打著他的肩膀。
  大奎迫不及待地撕去素雲下體的膠布,手指捏住已在洞口的棉布,一下抽了出來。然後他那早已憋不住的玩意,便奮力插了進去……
  素雲摟住劉大奎的脖子,上下顫動的軀體緊緊貼著他,兩腿用力勾著他的腰部。體內的那個滾燙的、堅硬的陽具,攪得她慾火如焚;她低著頭,用被包著繃帶的嘴尋找著大奎的嘴唇,但是舌頭被堵塞在自己的嘴裡,無法進入他的口內。
  她使勁壓著他的嘴唇, 孔內發出輕輕的、嬌弱的蕩人呻吟聲。劉大奎血脈僨漲,一陣狂風暴雨,猶如摧枯拉朽般直搗黃龍……一聲長長的窒息的嬌哼後,在劉大奎癱軟的喘息中,狂熱的氣氛漸漸平靜下來。
  劉大奎打開艙門,一股涼爽的清風撲面而入。艙外早已是陽光明媚,蘆花輕飛。他回頭看了看蜷縮在被窩裡的素雲,笑了笑,一躬腰站在了船頭上。
  他抬頭望著天空,凝思了好一會,似乎在做著某種決定。遠處幾支野鴨受驚飛起,「嘎嘎」地又沒入蘆葦叢中。
  大奎彎腰進入艙中,掀開素雲的被子,拉她坐起來。把她兩支拳頭重新包成直掌,然後反扭到背後,用膠帶將兩手腕牢牢地纏住。素雲被他壓得彎著腰,兩手高高按在背上。她甩著腦袋「嗚嗚」哼著,希望他不要捆她。
  然而,劉大奎主意已定,他拿出劉玉梅給他的一捆白色棉布繩,這是一種很軟很有彈性的布帶,寬寬的,綁在身上,既緊也不疼痛,又不易掙脫。而且身上也不會有很深的印痕。
  大奎毫不猶豫地將棉布繩繞在素雲的身上,左一道右一道,前一道後一道,把她的上身捆綁的結結實實,手臂和上身嚴嚴密密地捆在了一起。為了不讓人看出衣服下的捆綁痕跡,他必須用繃帶把她被捆綁的身子,仔細地包紮纏裹嚴密。
  當然堅挺的乳房被膠布貼住了乳頭,同樣也被繃帶包裹著。
  一件很小的真絲白襯衣,裹住了她的上身,並緊緊貼著她的身體,突起的雙峰是那樣的清晰可見。襯衣的下擺,被他用膠帶纏在她的腰部,以免被風吹得掀起來。
  劉大奎抱起素雲到船頭,把著她對著河裡撒了一泡尿。然後回到艙裡,讓她躺著,把一根包著棉布的軟木塞,很輕柔地塞進她的下體,素雲輕輕扭著臀部,兩條腿想要夾住不願分開,無奈大奎在她屁股上,打了一掌,她只能老大不情願的、乖乖的把腿分開。
  劉大奎仔細塞好軟木塞,然後在洞口粘上一片衛生巾,還用膠布密密封住。
  再套上一條小小的三角褲。接著,用較細的棉繩,仔細地將她的臀部綁紮嚴密。
  最後套上粗腿的黑布長褲,是那種褲腿很短的長褲,上身再披上一件白布外套,儼然一副鄉下人的打扮。
  小漁船悠悠地在水中飄蕩著,淡淡的漣漪在船後慢慢張開、又徐徐地擴散。
  瑟瑟的秋風托著暖暖的陽光,輕輕地拂著碧綠的湖水,猶如披上了一件波光粼粼的羽衣。在這寧靜的湖面上,又憑添了幾分金秋的美麗。
  劉大奎不緊不慢地搖著櫓,漁船在湖中時行時停,飽覽著美麗的湖景。因為時間還早,他知道,只有到了晚上才能上岸,那樣被公安查到的可能性,就會小很多。
  時間慢慢地消逝,不知不覺,太陽漸漸西沉,一抹晚霞映紅了天邊的湖水。
  湖面上打魚的船兒也越來越少。劉大奎的漁船已經悄悄駛入河道,停泊在通往雲橋村的河對岸,船無聲地隱在岸邊的樹叢下。他必須再耐心的等待,等待著天快點黑下來。在此期間,他經過慎重的考慮,決定把槍藏在船上。
  終於繁星佈滿了朗朗的夜空,月兒高掛,秋風微拂。
  小漁船悄悄靠上對岸的碼頭,劉大奎攙扶著素雲上了岸。然後他把船牢牢地拴在岸邊大樹上,拋下鐵錨,鎖好了艙門。
  素雲被嚴嚴密密地蒙著眼睛,走路顯然很不方便。劉大奎基本上是摟著她走路,以防她摔倒。他們趁著黑夜,藉著月光,在寂靜無人的鄉道上走著。
  前面就是一個路邊小村,在岔路口的兩棵大樹間,有一家小飯店,門已經關上,不過屋裡還亮著燈。劉大奎半年前到雲橋村去時,也是在這裡吃的飯。他記得老闆是個女人,長得挺誘人的,手藝還不錯,由於客人不多,所以,裡裡外外也就她和她丈夫兩個人。
  由於中午劉大奎和素雲吃得還是饅頭,到現在肚子也餓了。他心想,不知道現在還是不是她,如果是的話,先弄點吃的。去看看再說吧。
  於是,他把素雲帶到那小飯店屋後的一間草棚內,將她拴在木架上。把包袱放在她腳下。這草棚在大樹的掩隱下,裡面又堆放了很多雜物,加上天黑,所以即使有人在門口路過,也不會發現裡面的情況。
  他轉身來到小飯館門口,側耳在門上聽了聽,裡面傳出女人的聲音,正在輕聲哼著小調,那是一首當地人最熟悉的漁歌,曲意綿柔,委婉動聽,尤其在她的嘴裡哼出,卻又增添了幾分蕩人的韻味。
  大奎心裡不覺一酥,手不由自主地「咚咚」敲了二下門。裡面的聲音嘎然而止,隨著腳步聲的臨近,女人的聲音又響起:「外面是誰啊,這麼晚了?」
  門打開,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出現在面前。
  果然,還是那個老闆娘。劉大奎心裡暗喜,訕笑著說道:「老闆娘,我是過路的,這麼晚了,還沒吃飯呢,有什麼簡單一點的東西填填肚子嗎?實在是餓壞了。」
  老闆娘端詳了他幾眼,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笑瞇瞇地問道:「哦,是過路的,小店只有麵條了,要嗎?」
  「好的好的,再放個雞蛋吧,來兩碗,請快點啊。」
  大奎進入店裡,撿了一張靠牆的位子坐下。他心裡在盤算著,以後的日子該怎樣對付,如何才能避過警察的眼睛。哎這逃亡的日子也真不好過。
  老闆娘開始在裡屋忙碌起來。突然,老闆娘一聲叫喚:「哎喲……大兄弟啊,快、快來幫個忙。」
  大奎一愣,連忙跑進去,一看,呆住了。一張迷人的嬌羞得粉臉正癡癡的望著他。原來她的褲子不知怎的,竟然滑到了腳踝上,豐滿而白皙的臀部,只有一小片白布擋著她的三角地,白布周圍隱隱露出黑黑的陰毛;對襟衫敞開著,那只包不住乳房的胸罩,兜著兩支顫巍巍的大奶子,畢然呈現在他的眼前。兩手白乎乎的粘滿了麵粉,舉在胸前。一雙閃著灼熱光芒的眼睛,對著劉大奎瞟來瞟去。
  灶台上那只十五瓦的昏暗燈光,映襯著眼前的景象,劉大奎幾乎看傻了,熱血直衝腦門。
  「嘻嘻……傻兄弟,愣著幹啥,快來幫我穿上呀。我這樣怎麼給你做麵條啊?」
  老闆娘挑逗地看著他,並挺了挺陰部輕微地扭了扭。
  劉大奎沒有想到,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竟然還是個丰姿綽越的尤物,這一身性感的打扮和姿態,卻也不輸城裡的小娘們。
  他明白她的意圖,不禁膽子也大了起來。深深地嚥了口唾沫,哽了哽有點硬的脖子,瞪著血紅的眼睛,走上前,站在她的面前,盯視了她幾秒鐘。然後緩緩轉到她的身後,伸手摟住她的腰,一邊親吻她的脖頸,一邊摸捏著她的乳房。
  她仰起頭閉著眼,微微張開的嘴裡發出急促的呻吟。並調侃地喃喃說著:「小兄弟,你這、這是幹嘛呀?你想欺負我呀。」
  大奎也不理她,一陣緊似一陣的揉捏著,一支手也滑入了她的三角地帶。她開始大聲嬌喘,手伸到背後,一把抓住大奎早已堅挺的陽具,揉動著。
  大奎不禁一震,心急火燎地撥轉她的身子,將她臉衝下按趴在砧板上。一手取過她掛在牆上的一條麻繩,把她的兩手扭到背後,用麻繩緊緊地捆住。女人閉著眼嘴裡輕哼著:「不要,不要這樣……兄弟,你快點,來吧……」
  劉大奎極其亢奮地進入她的體內……
  四十分鐘以後,女人披散著頭髮,滿臉滿足的神色,微嗔道:「你好厲害,把姐姐都快弄死了,還不給我解開啊,你想一直捆著我,再把我吃了啊。」
  劉大奎趕緊給她解開捆綁,並順手擰了她的屁股一把,「哎喲」她嬌滴滴的叫了一聲。劉大奎訕笑著兩手胡亂摸了一氣,然後吹著口哨到外屋坐著等她。
  好一會,老闆娘才稍稍穿戴整 地,給劉大奎做好了麵條,噴香的紅湯麵盛得滿滿的,上面還放了一大塊肉,另外還炒了兩個雞蛋。劉大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邊吃邊看著坐在身邊的女人,嘴裡連連誇讚:「嗯,不錯,味道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真是好手藝,不愧是闖過大世面的女人。」
  又不懷好意地笑著說:「肉好,手藝也好,好吃啊!真的很好吃。」
  老闆娘媚笑著,推了他一把,瞇著眼看著他:「兄弟,你可真會玩花樣,竟然把我捆住了和我做,是不是喜歡玩霸王硬上弓?哼,姐姐我猜想著,壞在你手裡的姑娘一定不少吧?不過話要說回來了,姐姐我還是真的、真的有點喜歡你這樣,還蠻新鮮的。哎要不是我老公去年得病走了,他待我也很不錯啊……」
  說著說著,她的手又伸到他的檔部,輕輕地逗弄著他。
  大奎對她眨了眨眼,臉色略略一正,微笑著說道:「大姐,你老公去世了?我說怎麼沒有看見他呢,你一個人也挺辛苦的。不瞞你說,我今天剛把我那堵氣逃走的老婆給抓了回來,剛才我不好意思帶進來,把她拴在了你店後的草棚裡,你看麻煩大姐把她帶進來好嗎?她還沒吃東西呢。」
  老闆娘先是愣了愣,然後臉上似乎有點不悅,但還是很爽快地應道:「喲,兄弟還帶著老婆那,怎麼不早說啊,看,差點誤了事吧。」
  眼睛裡既有尷尬,又有點妒忌。
  她悻悻然地開門出屋,來到屋後草棚裡。果然看見一個女人被捆在柱子上,只是黑黑的看不太清楚。
  她走上前,摸索著繩扣,把素雲從柱子上解了下來,攙著她帶進店堂。
  大奎吩咐了老闆娘再煮一碗麵條,他則給素雲解除堵嘴的繃帶膠布。剛剛解完,面也煮好了,老闆娘把碗放在他的面前,低頭看著素雲的臉:「喲 ̄ ̄兄弟啊,憑我的經驗看,你媳婦還蠻標緻的呢,怪不的你要把她綁回來呢。」
  大奎餵著素雲吃麵,也不理她。老闆娘有點沒趣,便自己收拾東西忙去了。
  很快就吃完了,大奎又重新用小手帕,塞嚴實素雲的小嘴,封好膠布,先給她戴上一支小口罩,綁得緊緊的,再戴上一支很厚很厚的大口罩,同樣也把口罩帶綁緊。然後起身向老闆娘告辭。
  老闆娘似乎有點依依不捨,臉上又蕩起了紅暈,她一把抱住大奎,拚命吻著他。劉大奎往後仰著身子,但還是避不開。於是他一把拉開她的衣襟,兩手伸進衣內,穿過腋下到她背後,解開她用花布自製的胸罩,把肩帶夾入罩杯裡,再把胸罩捏成一團,塞進老闆娘的嘴裡。
  她也不反抗,很順從地讓他把自己的嘴堵得嚴嚴的。然後他用棉繩將她的乳房,在敞開的衣服裡牢牢地捆紮結實。她垂著手任憑他擺弄著,眼裡慾火如焚,並發出被堵塞住的「哼哼」呻吟。
  劉大奎拉著她的手臂,把她拖進她的房間,叫她自己去找來一捆繩索。然後撩開蚊帳,讓她脫下褲子後上床。他便將她四肢牢牢地捆縛結實,不過他把反捆她手臂的的手扣打了個活結,並讓她的手捏住繩頭,囑咐她在明天早晨才能自己解開,最後把她的嘴又蒙上了一條布帶,纏了好幾圈。想了想,又跑到灶間拿來□面杖,輕輕地插入她的下體,並拿一根細繩將它拴住在她的臀部。
  劉大奎看著躺在床上興奮異常的老闆娘,微微一笑:「大姐,小弟先走了,你就在這裡慢慢地享受吧,說不定,過幾天我會來看你的。到時小弟包你快樂無比,不過,小弟的事情你可得給我保密啊。小弟一定會謝你的,或許以後會來看你。」
  說完,放下蚊帳塞好,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剩下老闆娘獨自在床上忍受著煎熬……
  大奎攙著素雲繼續行走在寂靜的林蔭鄉路上。剛剛填飽了肚子,所以走路也格外有精神,只是素雲被蒙住了眼睛,看不見道路。在大奎的攙扶下,走路才略顯遲緩。
  大奎心裡在嘀咕著:再走三五里地,就該到前旺村了,不知道錢世才這傢伙在不在家裡。待會兒,我要小心一點才是,別他媽的再碰上公安局的。
  素雲被他摟著肩膀,蹣跚地隨他往前走。雖然身上裹著外套,但是深秋的夜風,依然讓她感到陣陣寒意不時得襲來。她微微打了個寒顫,身體不覺得往劉大奎身上靠了靠。
  劉大奎有所感覺,手裡緊了緊,低頭瞧著她的樣子,臉上竟然浮出一絲脈脈情意。他附在她的耳邊,柔聲說道:「是不是有點冷了,要我抱你嗎?再堅持一會吧,馬上就要到了。」
  素雲微微抬著頭,衝著他低聲的「嗚嗚」叫著,似乎在問他去哪裡。劉大奎伸手在她的下巴上摸了一把,然後按了按她的口罩,笑著說:「哎,你別問了,到了那地方,你只要乖一點,我就讓你快活點、自由點。」
  他輕輕地摸弄著她長長的秀髮,漸漸地放慢了腳步。
  這短短的幾里路,他們走了好長時間。眼看著前面就要到了,劉大奎心裡狻有點緊張。他想起兩年前,和錢世才一起,走南闖北,專門綁架、販賣婦女。那時雖然很冒險,卻也賺了一些錢。只因為錢世才好賭成性,劉大奎怕出事,就和他分手了,從此二人各幹各的。如今,也不知道他還在不在,在這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他考慮再三,也只能投奔他而來,先避一避風聲再說。
  到了村口,看看四下無人,劉大奎提了提精神,緊緊摟著素雲,悄悄的直往錢世才家而去。
  錢世才家門口有個小院,一人高的院牆是用亂磚頭堆起來的,一道籬笆紮成的小院門虛掩著。大奎擁著素雲進入院中,先讓素雲蹲在黑黑的牆角落裡。他躡手躡腳地走到窗前,先聽了聽動靜,然後敲了敲窗戶。
  裡面傳出輕微的響動,一個聲音問道:「誰啊,阿才不在家,去阿德家賭錢去了。」
  大奎一聽,竟然是個女人的聲音,不禁有點傻了。是現在對她說呢,還是等錢世才回來?不過他馬上就反應過來,立即答道:「是弟媳婦嗎?我是他遠房的表哥,我叫大奎,特地來看我阿才表弟的,阿才在嗎?」
  「哦,是他表哥啊,阿才他不在家啊,」
  女人回答著。
  大奎想了想,又回頭看了看蹲在牆角的素雲,對著窗戶再次道:「弟媳啊,能讓我們先進屋嗎?我老婆都累死了,行嗎?」
  女人遲疑了一會,終於開口道:「那你在門口的石階下看看有沒有鑰匙,找到了你自己開門吧。」
  劉大奎連忙低頭在門口仔細尋找,在石階下他摸到了鑰匙。不過他表情有點楞楞的:怎麼讓我去開門,她為什麼不來開門?
  他走到門前,才發現門是反鎖的。一把大鎖扣住了兩個門環,他打開鎖,把素雲拉起來帶進堂屋,然後關好門閂上。
  他打開電燈,站在那女人的房門口,低聲說道:「哎,我把鑰匙拿進來吧,可以嗎?」
  他還鑰匙是假,想看看那女人是真,他想弄明白,為什麼阿才會把她反鎖在屋裡。
  他說著話,就推開了門,隨手拉下了電燈開關。屋內光線一亮,大奎立即就發現牆角的床上,一個女人盤膝坐在那裡。
  女人的上身只穿著一件白色短汗衫,可以看出裡面還戴著一支胸罩。一條長長的布帶緊緊地捆著她的身體,手腕被綁著並吊在頭頂的蚊帳架上;兩腿屈著,腳踝被交叉綁緊,和臀部的綁繩連在一起。一條毯子蓋住了她的下體,她看見大奎進來,狻有點尷尬和羞澀。怯怯地招呼道:「表哥,你坐吧,要是餓了,灶間裡還有些飯菜,你去熱一熱就好吃了。你看,我、我不太方便,阿才他不讓我出去……」
  大奎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也不說穿,他笑了笑,站起身:「你先歇著吧,我在外面等阿才回來。」
  說完,他關了燈,帶上房門。
  素雲被大奎 到另一間屋子裡,把她按坐在窗邊桌旁的椅子上。他則在屋裡屋外仔細地看了一遍,這才放心地把素雲抱上床。
  他躺在她的身旁,一條臂膀墊在素雲的脖子下,並給她蓋上一條被子。大奎的心裡還在想著那女人的模佯:這女人一定是阿才那小子從哪裡綁來的,瞧那樣子,時間也不會短了。媽的,這小子膽也太大了,把個女人這樣捆著,就讓她一個人呆在屋裡,也不堵上嘴,要是碰上來調查的,她那裡一喊叫,什麼都完了。
  哼,真是笨蛋一個,我得好好跟他說說。
  素雲輕輕地「哼哼」了二聲,動了動身子。大奎看著她,用手撫摸著她戴著口罩的臉,悄聲說道:「別動,我幫你把衣服脫了,你先睡吧。」
  說完,他把素雲的衣褲都脫下,摘去嘴上的大口罩,仍然把捆著的她蓋在被子裡。他也躺在她的身旁,隔著被子抱緊了她。
  屋子裡靜靜的,淡淡的月光透過了窗戶,柔柔地灑在床前。瞧著素雲嘴上的小口罩,依然繃得緊緊的,那白白的溫柔,讓他心動。他狠狠的摟住被窩裡的素雲,輕吻著她蒙著口罩的小嘴……
  兩個人就這樣躺著,靜靜地等待錢世才回來。

  第12章 等待
  不知何時,開門的聲音驚醒了劉大奎。由於大門在裡面被閂上了,所以開門人使勁踹了兩腳,嘴裡罵罵咧咧地道:「媽的,臭婆娘,把門閂上幹什麼,偷人啊。開門,快點開門。」
  大奎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阿才回來了,他一骨碌從床上下來,也沒開燈,逕直到了大門口。
  大門「吱呀」一聲在月色中緩緩打開,門外站著一個瘦削的身子,抬頭中一臉的驚訝。隨之,慢慢的綻開了笑容,顫聲道:「大奎哥,是你嗎?哎呀,我的大奎哥,真是你啊。」
  他猛的往屋裡一跳,一把抓住大奎的胳膊,使勁捏了捏,滿臉的欣喜。
  劉大奎做了個小聲的手勢,並迅速把門關上。阿才拽著大奎的手臂,來到他的房間,打開電燈,讓大奎在椅子上坐下。這時床上的女人抬起瞌睡的腦袋,睜開了惺忪的眼睛,嘟噥道:「你怎麼才回來啊,你表哥來啦,都等你好久了。」
  阿才對著大奎尷尬地笑著說:「嘿嘿,大奎哥,這是我前兩個月,托人花了三千塊弄來的老婆,人不錯,現在還蠻聽話的。」
  邊說邊走到床前,把那女人高綁的手解了下來。嘴裡輕聲對她說道:「在我大哥面前,別囉哩囉嗦,要不我堵上你的嘴。快躺下吧。」
  說完回身給大奎沏了一杯茶,並遞上一支香煙點燃。
  女人在床上揉了揉有點麻木的手腕,自己解開了捆腳踝的繩子,然後放下蚊帳,自顧自躺下睡覺了。
  兩人聊了好長一會,劉大奎把他這次的事情簡單的給他說了。不知不覺,看看天也快亮了,劉大奎把煙往鞋底擰滅了,長噓一聲對阿才道:「我呢,就先在這裡住一段時間,等風聲過了以後,我就會離開的,老弟就幫個忙吧。」
  「大奎哥,別客氣呀,咱倆誰跟誰啊,你就放心吧,沒事。白天,我讓我女人給你做飯,你呢就在家裡呆著,高興呢就去釣釣魚,這後面小河裡的魚還是很多的。」
  大奎站起身,高興地應道:「行,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不過,最近要是有生人來的話,你一定要盯著點,別把我來的事給透了出去,公安肯定查得很緊。」
  劉大奎還是留了一手,並沒有把他搶到槍的事告訴阿才。
  說完,劉大奎就回房睡覺了。
  阿才關好房門,撩開蚊帳,光著身子,鑽進那女人的被窩。女人早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他才不管呢,摟著她一通親熱。嘴裡卻嘀咕著:「媽的,這傢伙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害得老子又要破財了。」
  女人被他摸捏的醒了過來,嗓子裡殷殷叫著,慢慢興奮起來……
  劉大奎這一覺睡得好香,醒來時已是中午時分。素雲卻早就醒了,但由於被捆綁著,所以躺在床上一直都沒有動彈,也無法動彈。
  大奎往上坐了坐身子,半靠著看著素雲。一支手輕輕撫摸著她眼上的膠布,素雲正面向他側躺著,她微微抬起下巴,似要看他的樣子,兩聲低低的「嗚嗚」聲很是動人。
  他把素雲抱起來,讓她趴臥在他的身上,就那樣緊緊摟著她。
  這樣躺著過了半個小時,劉大奎慢慢的解開了素雲身上所有的綁繩,讓她解了手。
  素雲坐在床沿上,活動著麻木的手腳,卻不敢自己解嘴上的口罩。大奎看她活動得差不多了,仍用繃帶把她雙手嚴嚴實實地包紮纏裹好,並緊密地捆綁在背後,然後套上一件彈性很強的、白色的女式汗背心,再裹上外套。這才摘下她綁在臉上的小口罩,撕下膠布,抽出了濕漉漉的堵嘴布。
  素雲大口喘著氣,喝著他餵給她的涼開水。舔著已經漸漸滋潤的嘴唇,剛想說話。劉大奎一支手掩住了她的嘴,低沉地喝道:「在這裡你得乖乖的,老老實實聽我的話,要不然我打你個半死。在這個屋裡,你給我好好坐著,不要亂說亂動,聽到沒有?」
  素雲很委屈地說著:「大哥,我聽你的話,我知道了。」
  他們屋裡的聲音,驚動了堂屋裡的女人。女人敲了敲門,柔聲地問道:「表哥,醒了嗎?要不要出來吃飯,我都做好啦。
  大奎打開門,那女人笑瞇瞇地站在門口,正偷眼望屋裡瞧著。大奎笑著道:「想看看嗎?這是我的老婆,這段時間還要你好好照看哦。」
  女人小心地走進屋裡,仔細看了看素雲的模佯,不覺歎了口氣:「表哥,你媳婦可真標緻啊,是不是城裡人啊?看她細皮嫩肉的,又白又水靈。她的眼睛一定也很漂亮,給她解開吧。讓我也瞧瞧,開開眼。」
  「哎,妹子啊,還是過幾天再說罷,最近……嗯……有點麻煩,我都跟阿才說了,我會安排的。」
  大奎支吾著。看著女人他又問道:「我怎麼稱呼你啊,阿才也沒有對我說。」
  女人有點難為情地說道:「你就叫我蘭花好了,我……我也是被他買……買來的。」
  說著,她臉上露出傷心的樣子。
  劉大奎微笑著勸道:「這沒什麼,女人麼到了這個時候,不就那麼回事嗎,嫁給誰不都一樣嗎。好了好了,只要他以後對你好就是了,想開一點。就拿我們村來說,男人娶媳婦,女人還不都是買來或者搶來的,我們那個窮地方,哪個女人願意嫁過來啊?」
  說著,他換了種語氣,帶著威脅的口氣說道:「不過,也有想逃跑的,但都被抓回來了,哼,不是被打得半死,就是被一直捆著,蒙上眼睛還不讓說話。一年以後,還不都乖乖地生了小孩,到那時她也就安了心了。」
  蘭花想起剛被人販子賣來時,也跑過兩次,但都被抓回來,受了很多折磨。
  後來在阿才的嚴密看管和重重捆綁,以及打罵喝斥的淫威下,她才漸漸習慣並慢慢死了逃跑的心,不僅如此,她也漸漸喜歡被他變著花樣的捆綁了。想到這裡,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默默地低著頭走了出去。
  大奎在阿才的嘴裡當然也聽說了她的事,所以他更本不用擔心她會協助素雲一起逃跑。
  午飯是蘭花做的,手藝還不錯,大奎和剛回來的阿才一起喝著酒,不時地誇著蘭花。蘭花則很小心地餵著素雲,深怕噎著她。
  下午,阿才陪著大奎準備一起去釣魚,出門前,大奎把素雲帶進房間,讓她坐在床上,拿過放在床頭的包袱,取出一些棉布等物品。然後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來,把嘴張開,對,再張大一點。」
  素雲知道反抗也沒用,便乖巧地張開了嘴。立即棉布塞進了她的嘴裡,她努力用 子調勻呼吸,以便讓他順利地塞嚴她的嘴。
  他邊用膠布封貼她的嘴唇,邊柔聲安慰著:「老婆,最近先委曲著,等過了這一段時間,安穩了,你呢也聽話了,到時我就不捆著你了。今天,你可要乖一點,有什麼事,蘭花會來幫你的,你啊,就給我老老實實躺在這裡別動。聽清楚了嗎?」
  膠布已經把素雲的嘴嚴密地封住,素雲透過膠布發出沉悶的「嗚嗚」聲,算是回答。大奎把她放平躺下,脫掉她的褲子,併攏雙腿,用一條很長的紅棉繩,仔細地把她的腿、膝蓋和腳踝捆綁結實。一條小毛巾被搓成棍狀,塞進了她的蜜穴,兩張大膠布封住了洞口。最後給她臉上仍然綁上那支小口罩,再蓋好被子。
  他站在床前,滿意地看了看,帶上房門和阿才一起出去了。
  當然出去時,大門依然被反鎖上,兩個女人都被鎖在屋裡。
  蘭花雖然不像素雲一樣,被捆綁得結結實實。但她也被阿才捆著,只是雙手被繩子捆在身前,上臂和身體被捆紮的牢牢的,只能抬動綁著手腕的小臂。嘴上纏滿了白布帶,裹住了嘴裡的布團。她站在窗前看著他們出門而去,眼睛裡滿是失望的表情。
  阿才原本不想捆她的,但素雲在這裡,他怕她們會商量著一起逃跑,所以,在大奎的暗示下,他才採取了比較保險的措施。
  素雲的房間門一直鎖著,蘭花也進不去。她只能很無聊地呆在自己的屋裡,一會兒照照鏡子,從鏡子裡看著自己的模佯,卻也感到很興奮。一會兒又站在窗前,隔著窗柵欄,望著天上的白雲,胡思亂想著。她幾次悄悄走到素雲的門口,想打開房門進去和她說說話,卻又不敢,更害怕自己解下堵嘴布後,會被阿才懲罰。最後她在窗前的籐椅裡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直到傍晚,他倆才回家,不過收穫不大,才釣了幾條小魚。鬆了綁的蘭花開始忙碌著做晚飯,大奎也回到房間給素雲鬆綁,但只是解開腿腳上的綁繩。
  劉大奎把素雲扶下床,給她套上一條窄窄的小三角褲,勉強遮住僅貼著膠布的光溜溜的臀部。由於天也涼了,他又把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算是擋點寒氣。
  但外套很短,很難遮住豐腴的臀部,反而平添了幾分性感。
  當素雲走出房間的時候,阿才正坐在飯桌前翹著二郎腿抽煙,他回頭一眼看到素雲的模佯,心跳突然加速。那雙泛著綠光的眼睛,一刻不停地盯著素雲的下體。他在想像著她那三角褲裡,露出的膠布下面掩蓋著的春光,不覺臉紅心跳,嘴都不知道怎樣合攏了。
  劉大奎看在眼裡,恨在心裡。嘴裡重重的咳了一聲,阿才一呆,立即回過神來,馬上假裝扭過頭去,吹著口哨,腿卻不自然的抖動著,臉上狻為尷尬。
  素雲被大奎按坐在阿才的對面,蘭花正把做好的菜端上桌子,阿才伸手接著放好,眼睛的餘光卻瞟著素雲敞開著的胸懷,那對豐滿的乳房高傲地挺拔著,雖然乳房上綁著那只很小的胸罩,外面還套著短短的汗背心,但卻不能遮住難以抵擋的誘人的感覺。
  阿才的心裡不是滋味,一股妒火漸漸升起。
  每天都是如此,就這樣,大奎和素雲在這裡住了將近一個星期了,這段時間裡,由於素雲一直很配合,沒有任何反抗和逃跑的跡象,所以這天午飯後,大奎終於解開了她蒙眼的膠布。
  當大奎輕輕撕下她眼睛上的紗布後,經過十多分鐘的適應,素雲緩緩睜開了那雙迷人的大眼睛。
  仰望著站在面前的劉大奎,眼睛裡漸漸有了淚光。她太激動了,這麼多天,她一直是在黑暗中度過的,今天終於能夠看見光明了,她能不高興嗎。陽光和白雲不再是她黑暗中的想像,美麗的世界終於有展現在她的眼前。
  劉大奎看著她的大眼睛,輕輕地給她抹去眼角的淚水。一支手摟著她,嘴裡凶巴巴的說道:「別哭,哭啥,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捆你了,不過還要看你對我好不好。」
  素雲有點激動地說:「大哥,我會對你好的,我一定對你好。」
  說著,便依偎在他的懷裡。
  大奎一時有點興奮,摟抱著她柔綿的身軀,撫摸著她被反捆住的手,吻了吻她的嘴唇,輕聲說道:「嗯,這才是我的好女人,要我給你解開嗎?」
  素雲連忙應道:「謝謝大哥,我的手都捆麻木了,求求你幫我解開吧。」
  大奎脫下她的外套,撩起小背心,露出裡面的白色胸罩,看著她那嬌嫩的胸脯,他不禁心裡一動,也不知怎麼了,突然把背心重又拉下,不再給她解綁繩。
  然後柔聲對她說道:「過幾天再說罷,今天先不解了,你到房間裡去坐著吧,我不叫你出來你就不許出來,聽到了嗎?」
  素雲呆呆的看著他,滿臉失望的表情。她慢慢轉過身子,很不情願的回到房間裡。
  第二天上午,素雲還躺在床上,阿才從外面興沖沖的跑進來,在堂屋裡對著蘭花和大奎,高興地大聲說道:「老婆,大奎哥,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今天啊村裡來了三個人,你們先猜一猜,他們是幹什麼的?」
  大奎心裡一緊,卻沒說話,蘭花笑著說道:「瞧你那樣高興,一定是好事,我可猜不出。」
  「告訴你們吧,是放電影的,今天晚上我們可以看電影咯,哎,說真的,都好久沒有看上電影了,算算快兩年了。」
  他搖頭晃腦的說著,滿臉的高興勁。
  大奎稍稍鬆了口氣,問到:「那他們現在人在哪裡呢?有女人嗎?」
  阿才歪著腦袋看著他:「我說大奎哥,你別擔心你那事,那三人裡確有一個女的,不過是個小姑娘。別擔心,你還不相信我的眼睛嗎,晚上你就等著看電影吧。」
  大奎這才安了心,也不再多問。便回到房間裡,看到素雲已經醒了,正躺在床上睜著大眼睛看著他。
  他隨口說道:「想起床就起來吧,讓蘭花給你洗洗臉。」
  他扶起素雲,給她套好小背心,披上外套。
  「蘭花妹子,」
  他朝屋外喊道。
  蘭花應聲進了屋,大奎把素雲扶下床,對蘭花說道:「給她洗個臉,擦擦身子。」
  蘭花答應著,打來了一盆水,開始給素雲擦洗起來。
  下午,在村西頭的那片麥場上,靠池塘邊的大樹旁,豎起了兩根又高又粗的竹竿,並牢牢固定住。竿子上扯著一張大大的怠幕,場中央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看上去只有十八九歲的女孩,正在調試著放映機,旁邊還有一個小伙子,正在拉著電線。
  而場上,早已排滿了許多的凳子,高矮大小各色各樣,也有用磚頭佔著位子的。唧唧喳喳的小孩嬉戲著滿場亂跑,幾個村民則圍著放映師傻傻的看著熱鬧。
  還沒開始放映,村裡的氣氛就開始熱鬧起來了。
  阿才對蘭花說道:「你想不想去看,要是想去的話,得聽我的,要不就待在家裡。」
  蘭花連忙說:「我也要去,你讓我幹啥我都願意。」
  臉上露出期待的神色。
  「那好,去看的時候,我得捆著你,你可要老實點。別給我搗亂。」
  他很嚴肅地說著。蘭花很開心地接受了。
  村民們為這難得的機會興奮著,都早早地吃好了晚飯,有的端著飯碗就到了場上,邊吃邊感受著那開心的氣氛。
  天已經漸漸黑下來了,喇叭裡播放著歡快的歌曲,喧鬧的麥場紛亂而又鬧哄哄的。
  阿才和蘭花也早早的吃好了晚飯,就在他們的房間裡,阿才把蘭花反臂捆綁結實,並給她穿上一件對襟外套,扣好扣子。
  蘭花臉上一直綻著笑容,開心的心情溢於言表。
  阿才扛起一條長板凳,對大奎說道:「大奎哥。我們先去了,呆會兒你們就來吧。走吧,老婆。」
  拉著蘭花的一支空袖子出門而去。
  大奎看著他們的背影,笑了笑。他關好大門,把素雲叫出來,先餵她吃了,然後自己一個人喝著酒。素雲在旁邊看著他,心裡想著他會不會帶她去看電影。
  她有一種想法,希望那放電影的和她有關係,也許這是個機會,她不願意白白放棄。
  於是,她柔聲對大奎說道:「大哥,我也想去看電影,你帶我一起去吧,好嗎?」
  說著,眼裡閃動著楚楚可憐的目光,看著大奎。
  劉大奎瞥了一眼素雲,慢慢地喝了一口酒:「哦,你也想去?你怎麼去呢,我看,你就在家裡睡覺吧,鄉下的電影你不會喜歡。」
  素雲有點急了:「大哥,我喜歡,我好久沒看了,再說,我、我被你一直綁著,很悶的,你就讓我去吧。」
  語氣近乎哀求。
  大奎放下酒杯,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好一會,歎了口氣:「好罷,看你最近還蠻聽話的,我帶你去,不過我要給你打扮打扮,你明白嗎?」
  「好的,大哥真好。」
  她臉上露出喜悅的表情。
  外面已經完全黑了,今天也沒有月亮,遠遠的傳來電影裡嘈雜的聲音。
  大奎幫素雲穿上長褲,給她套上一件薄薄的毛衣,用繃帶緊緊地纏繞了好多層。再穿上外套,繫好扣子,遮住被綁的上身。
  素雲很自覺的配合他,一聲不響。
  「來,把嘴張開。」
  大奎手裡拿著一團棉布,往素雲張開的嘴裡塞進去,塞實後,貼上幾大塊膠布,把嘴嚴密封死。最後再把一支大口罩捂在她臉上,口罩帶子在腦後收緊繫牢。
  然後他找出一頂鴨舌帽,先把她長長的秀髮,在腦後挽了一個結,用髮夾夾住,再把帽子給她扣在頭上,一直壓到眉毛。他退後一步看了看,滿意地在她眼睛上吻了一下:「這樣可以嗎?要是不願意,那就在家裡睡覺吧。」
  素雲搖著頭「嗚嗚」叫著,眨動著眼睛,似在反對。
  大奎把一條白色的絲巾往她脖子上一搭,笑著說:「好啦,別叫啦,嚇嚇你的,走吧。」
  隨手拿起一張小椅子,摟著素雲出了屋子,直往麥場而去。
  村子裡靜悄悄的,人們都在麥場上看電影。雖說村子不大,人也不多,但二百來號人,加上外村來的人,卻已經把不大的麥場,擠得滿滿的了。
  電影已經放了一段了,是一部農村改革題材的影片。大奎摟著素雲悄悄地站在人群的背後,伸長著脖子,想要看清楚,無奈前面的人腳下墊著凳子,站得很高,他也想站在凳子上,又恐素雲看不見。
  於是他四下看了看,發現再往後一點的牆根下,有一個較高的草垛。他拉著素雲到了草垛跟前,用力先把素雲往上托,那一人多高的草垛沒有借力的地方,而素雲的手又被緊緊地反捆在背後,上去時無法用手支撐,只能往後翹著腿趴在上面,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滑下來。大奎站在小椅子上,稍稍一使勁,很難看地往上爬著。
  上去以後,他把素雲抱在他面前,背靠著他的胸口坐著。他抽了兩捆稻草墊在背後牆上,摟著素雲往後一靠,開心地說道:「嗯,這地方不錯,這麼舒服的地方竟然沒人享受,真是笨蛋。好了,咱們可以慢慢看了。」
  雖然有點遠,但還算看得清,電影情節也不錯。不過素雲好像並不喜歡,因為她對農村題材的影片沒有多大熱情。
  大奎看著看著,一雙手開始揉摸起素雲的乳房。素雲閉上眼,發出了被壓抑住的呻吟聲。身子在他懷裡輕輕地扭動,頭緩緩甩動著,被挑逗起來的興奮,讓她難以自制。
  大奎又把手伸進她的下體,很輕柔地撫摸她的陰部,那上面貼著膠布,他慢慢地把它撕下……
  素雲面對面坐在大奎的腿上,蜜穴裡插著大奎粗粗的陽物,已經滿面暈紅。
  他摟著她的腰,呼吸急促,燥熱的身體在急速運動著……
  好像電影演完了,還有第2部,在換片的空 裡,場上又響起了小孩子的吵鬧聲。
  劉大奎把身體下弄髒的稻草抽出扔掉,又讓素雲仰面躺著,幫她擦乾淨了下體。但素雲似意猶未盡,人在喘息著,胸口起伏不定。大奎想了想,便把那條薄薄的絲巾,一點一點全部塞進她的蜜穴。剛才撕下的膠布已經弄髒,便從口袋裡取出兩卷繃帶,仔細地把她的下體嚴密包紮起來,每一道都裹得緊緊的,然後幫她穿好褲子,扶她起來,將她橫抱在懷裡,吻了吻她的面頰。
  素雲脈脈地看著他,嗓子裡「嗚嗚」低呼著,兩腿緩緩交叉磨擦著。大奎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好了,別動,回去再說,老子現在還要看電影呢。」
  素雲委屈地閉上了眼睛,躺在他懷裡不再動彈。
  電影又開始了,是部國產的警匪片。大奎半靠著,摟著躺在他懷裡的素雲,一支手在她綁著口罩的臉上摸來摸去。她頭上的鴨舌帽早就掉了下來,一頭烏黑的長髮也散了。
  他低頭問道:「你是不是不要看了,想睡覺了嗎?你們女人真煩,好吧,我讓你自己享受吧。」
  說完,他又取出一卷繃帶,看來他是有備而來。他用繃帶把素雲的眼睛層層包紮嚴密,把她扶正坐好,看著她蒙眼戴口罩的乖巧模樣,不禁有一種很興奮的感覺。
  他目光一閃,突然發現前面一個人影,準確的說是個女人走過,那是個有點眼熟的身影,好像她身後還有個男人。
  猛地,他警覺過來,這不是那個女警察嗎。他又有點懷疑:她怎麼會找到這裡,姐姐把她放了嗎?還是姐姐被他們抓了?
  他把素雲按躺下,自己也彎下腰伏著,大氣不敢出,眼睛死死盯著那二人。
  那一男一女就在那裡慢慢地轉悠著,不時停下來仔細地在人群裡尋視著,還輕聲地交談著。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凝芳和謝華。
  他們今天是湊巧來到這裡,本來下午還在另外一個村裡,聽說前旺村今天晚上放電影,便在晚飯後,趁天黑趕了過來,想碰碰運氣,或許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劉大奎心裡很緊張,眼看著他們二人又轉到前面去了。便迅速跳下草垛,拉住素雲的腿,把她拽下來抱住,也顧不得拿小椅子了,把素雲往肩上一扛,沿著牆角根悄悄地溜開。
  才用了幾分鐘,就跑到了家裡,他氣喘吁吁地放下素雲,迅速關緊大門,連燈也不敢開。
  劉大奎心裡很清楚,李凝芳的出現,預示著威脅又來到了。他不能再犯錯誤了,否則他已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他把素雲帶進房間,讓她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藉著月光,他解開她蒙眼的繃帶。素雲睜著迷茫的眼睛看著他,她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她在他的肩上被顛的很難受。
  他一聲不吭,讓她仰起頭,很麻利的取出紗布塊,再次蓋在她的眼睛上。
  素雲有點急了,她不明白為何又要封住她的眼睛,她搖著頭「嗚嗚」叫著。
  大奎使勁把住她的頭喝道:「別動,再動我宰了你。」
  這一聲怒罵,讓素雲感覺很害怕,她知道他已經有很多時候沒有這樣對待她了,她立即乖乖地不再反抗。
  膠條把紗布塊緊密地貼牢在她的眼睛上,裡面還墊上了厚厚的棉花。然後他再用一長條寬寬的半透明膠布,仔細把她蓋著紗布的眼睛仔細封貼好。
  解開口罩,仍用繃帶嚴嚴實實地,把素雲被封住的嘴密密包裹住。然後把她的頭髮盤好,用一條絲巾將後腦連同眼睛一起裹住。
  他把她抱上床,脫去褲子,拿繃帶捆綁住她的大腿根部、膝蓋上下、腳踝以及腳掌。再脫掉她的外套,解開毛衣上捆著的繃帶,脫去毛衣,檢查了一遍她反捆在內衣裡的手臂,手指上包裹著的膠帶和繃帶仍然完好,手腕上的綁帶也沒有鬆動,把手臂完全捆綁在身體上的繃帶依然那樣緊密,這才稍稍放心。他給素雲蓋上被子,讓她躺在靠壁的裡床,把蚊帳放下塞好。
  劉大奎臉色沉悶地坐在堂屋裡,點燃香煙,在黑暗中使勁抽著,他在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好不容易電影結束了,阿才帶著蘭花一進門,驀地發現屋裡黑暗中坐著一個人,嚇了一跳,剛要開燈,大奎輕喝一聲:「別開,是我,快關門。」
  「哎呀,大奎哥,怎麼啦,一個人坐著沒去看電影啊?出什麼事了嗎?」
  阿才奇怪地問道。
  蘭花很開心地說著:「哎,這麼好看的電影,你們不去看?坐在家裡悶不悶啊。才哥,你說那女警察怎麼那麼厲害呀,三個男人都打不過她……」
  「別說話,小聲點。」
  大奎有點粗暴地打斷了她的話語。
  「又咋的啦,我又沒說錯,是那女的厲害麼……」
  蘭花有點委屈地噘著嘴嘟囔著。
  大奎猛的把手裡的煙往地上一砸,眼睛冒著火盯著阿才。阿才連忙把蘭花推進房間,悄聲說道:「你個笨蛋,你沒看見他有事啊,先在屋裡呆著,等一會我給你解開繩子,去吧,坐床上去。」
  蘭花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囁囁道:「我又不知道,他幹嘛那麼凶啊,像要吃人似的。」
  阿才出來坐在大奎旁邊,輕聲問他:「大奎哥,出什麼事了嗎?」
  大奎咬著牙,狠狠的說道:「剛才我看見那女公安了,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有沒有知道我們的情況,哎,我說這樣吧,你明天一早,給我到村裡轉悠轉悠,摸摸情況,看看有沒有陌生人,是一男一女,一看就知道,很精明的樣子。這兩天我就不出去了,你要小心點,千萬別大意。」
  「真的嗎?這麼快他們就來了,不會是碰巧了吧?好罷,我會留意的。」
  兩個人在黑暗中又商量了好一會,直到後半夜才各自入睡。
  這時,遠處傳來了幾聲無力的狗吠,窗外的那棵高大的梧桐樹,隨著秋夜寒冷的風吹「嘩嘩」的作響。
  黑夜靜謐而恐怖,彷彿一場廝殺就要開始……

  第13章 劫掠
  天亮了,陰沉沉的天空,籠罩著濃濃的陰霾。
  氣溫驟降,寒冷的秋風,夾雜著突如其來的冷空氣,吹得人有點瑟瑟的,人們開始添衣添褲,閒逛的人也都呆在了家裡。
  阿才早早的從自家地裡,摘了些蔬菜,然後在村裡轉悠了一圈。路過村東頭小煙酒雜貨店時,順便買了些鹼肉和一瓶酒,又拐了個大彎才回家。
  劉大奎已經起床,正在扒啦碗裡的泡飯,就著蘿 干,吃得「唧呱」直響。
  看到阿才進來,一口喝下碗裡的泡飯,把碗一撩,抹了下嘴巴,把阿才拉到他的房間裡。
  蘭花坐在那裡正在整理東西,阿才對她說道:「蘭花,你到院裡把院子打掃一下,都髒死了,快去。」
  蘭花知道他倆又要商量什麼破事,反正也不是什麼好事。她便拿了把小凳子坐到了院裡,一邊洗菜一邊輕輕哼著她家鄉的山歌,歌聲委婉而動聽,猶如潺潺的小溪流動的旋律。
  轉眼已是下午,阿才正在村裡閒逛著,似乎在找尋著什麼。正在他感覺很無聊的時候,碰到了他的一個賭友小波,小波神秘兮兮地附耳悄悄告訴他:好久不見的老根叔回來了,他不知從哪裡弄來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孩,現在關在他家後院小屋裡,想找買家,聽說有幾家已經去看過了,嫌貴沒有成交,不知阿才想不想要。
  阿才一聽,腦子裡機靈一下,悄聲道:「真的嗎?那你快和我一起去看看,說不定……嘿嘿……」
  小波猶豫了一會,看到阿才很期待的樣子,便答應了,於是二人往老根叔家而去。
  路上,阿才不解地問小波:「你小子也該搞一個了吧,都快二十了,每天晚上一個人睡覺,也不憋得慌?」
  「阿才哥,你看我這麼窮,買得起嗎,再說最近手氣不好,哎,算了,過幾年再說吧。」
  他有點尷尬地自嘲著。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了老根叔家,聽到敲門聲,老根叔打開了那扇很沉的大門。看到阿才他有點驚訝,剛想發問,阿才已開了口:「老根叔,好久不見了,你好啊。嗯……我聽說你這裡有貨,想幫我朋友看看,不知老根叔這價錢怎麼樣啊?」
  老根叔本來還在詫異,阿才他不是已經有一個了嗎,幹嘛還來。現在一聽他是幫朋友買的,便欣然同意了,因為他和阿才本是同道中人,所以他還是比較放心的。他話也沒說,把他們 進屋,關緊大門,直往後院而去。
  他家是在村的最邊上,院子後面就是一大片樹林。高高的圍牆上爬滿了紅紅的凌霄花,院子的一角有一間小屋,屋門緊鎖著,窗戶上裝著一扇小木門。
  老根叔打開小木門,阿才探頭從窗戶往裡看,屋裡很黑,看不太清。他定了定神,適應了一下,這才看清地上跪著兩個女孩,好像被緊緊地捆綁著。
  他回頭對老根叔低聲說道:「一點都看不清,我到裡面去看可以嗎?」
  老根叔猶豫了一下,便打開了門。
  阿才進得屋裡,藉著屋外的光線,蹲下身,湊到女孩面前,仔細的端詳著。
  兩個女孩都被麻繩五花大綁得結結實實,大小腿被彎曲著捆綁住,兩腿再被膠帶纏繞在一起;眼睛上敷著厚厚的紗布塊,把眼睛蒙得嚴嚴密密;嘴裡塞得滿滿的,好像也是紗布,雪白雪白的,嘴都被撐得老大老大的。然後整個臉上,都被透明的保鮮膜之類的薄膜緊緊包裹著,看樣子裹了有好幾層,只留著一個小子在外面,從側面可以看到,她們的耳朵裡也堵塞著棉花。瞧那模樣兩個女孩也就在二十歲左右,發育得都很好。
  那個胸部很豐滿的,穿著一件暗紅色的印有大花的真絲外套,捆綁的繩索很好地勒出了她的曲線,玲瓏的身段肉感很強。那只精巧的小 子微微翹著, 孔裡傳出粗粗的喘息聲,和著微弱的「嗚嗚」聲,聽來簡直十分誘人。
  另一個看似嬌俏的模佯,有著雪白的肌膚,一頭秀美的長髮,被一條手帕束在腦後,身上的白襯衣配著下身深色的迷你短裙,顯得很柔和。襯衣扣被捆綁的繩索扯開了,露出裡面鑲著蕾絲花邊的白色胸罩。瑟縮著的身子微微顫抖著,顯得是那樣的嫵媚嬌弱。
  從外表能夠看出,兩個女孩都很漂亮,而且應該是城裡的姑娘。如果不是被牢牢地捆綁著,她們會更加楚楚動人。阿才看著看著不覺心動起來,伸手捏摸了幾下,在紅衣女孩的胸脯上使勁抓了一把,女孩痛的顫抖了一下,往後縮了縮。
  他嚥了口快流出嘴的唾液,把下面早已崛起的那玩藝兒,往下順了順,這才站起身把呼吸勻了勻,然後戀戀不捨地退出屋子。
  等在屋外的老根叔問道:「怎麼樣,我的貨色可是上等貨,這次我可是冒了很多風險,才弄來這兩個嫩芽,你去問問你朋友,要是他肯出高價,我就出手,不然別想。」
  阿才還沒回過神來,腦子裡都是那兩個女孩的影子。他有點恍惚地匆匆應付道:「好罷,好罷,我這就回去,托人去問他,最晚明天給你回應。」
  他可不敢露出大奎就住在他家的情況。
  老根叔點了下頭:「那好吧,你可要快點,要是晚了被別人買走了,那可別怪我不給你留著。價錢麼,我先出個數,六千塊一個,兩個一萬,不二價。」
  臉上已經露出焦急的神色。
  阿才很爽快地答應著,便告辭了老根叔和小波。一路急急的往家趕,一到家裡,立即把這事跟大奎仔細地說了。
  劉大奎聽完這事,低著頭拚命抽煙,過了好一會,他臉上露出一種異樣的神色,對阿才道:「我有辦法了,能夠把那女警察騙走,不過要你們幫忙。」
  「嗨,你說吧,大奎哥,只要能保住咱的家,都無所謂了,快說吧。」
  阿才一臉認真的樣子。
  於是大奎便悄聲把他的計劃細細講給了阿才……
  天還沒黑,阿才轉彎抹角地已經查清,李凝芳和謝華就住在村長的家裡。
  卻說那村長雖然對村裡的事心裡有數,不過卻不會對外人透露什麼,畢竟都是鄉里鄉親的。再說,他兒子的媳婦也是買來的,他就更不好胡言亂語了,只是勤地照顧著凝芳和謝華、虛虛地應付著。雖然凝芳他們沒有對他說明來意,只是說來查點事。不過村長還是從他們的問話裡聽出了一點眉目的,心裡就有了提防,說話也支支吾吾的,巴不得他們快點離開這個村子。
  阿才接著要找到小波,在路上他就把想說的話醞釀了很久。
  小波正在家裡躺著,他把小波叫到 靜處,很認真的對他說:「兄弟,最近是不是缺錢啊?你看我阿才這個人怎麼樣,平時夠不夠朋友?」
  小波「嘿嘿」笑著:「這還用說嗎,我都清楚。」
  「好,今天我可以告訴你,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不知你願意不願意?」
  阿才試探地說道,眼睛盯著他的臉。
  小波好像很爽快地說道:「嗨,你說吧,能幫上忙的話我一定幫,說吧。」
  阿才環視了一下四周,這才悄聲對他說:「是這樣,我那朋友已經看中了老根叔弄來的那女孩,不過他沒有空來把貨帶走,想找人送一送,本來我去送的,可是我家那女人麻煩,讓她一個人呆在家裡我不放心。我那朋友答應,完事後給我一千塊錢,這下也就泡湯了。不過後來一想,既然我賺不到,何不讓你去試試呢。」
  小波一聽是這事,心裡開始盤算起來,好像有點害怕。
  阿才看出了他的膽怯,便笑了笑:「別擔心,一切我朋友都安排好了,你只要在明天早上,把貨悄悄送到渡口小吃店就行了。別的你什麼都不用管,到時拿錢吧。」
  他說話的語氣很輕鬆,好像胸有成竹似的。
  小波聽了後低頭想了想,感到這事好像很簡單,應該不會有問題,這才臉上露出了笑容,訕訕地道:「那就謝謝才哥了,以後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就是了。」
  阿才從口袋裡掏出五百塊錢,往他手裡一塞:「這是五百塊,你先拿著,等事完了以後,再給你剩下的。記住,明天下午四點鐘你到村口等我,我把貨交給你,路上就看你的了,不過路也不遠,你只要小心點就是了。」
  然後又細細地把事說了個清楚。
  小波點頭答應著,揣著錢告辭了阿才。
  阿才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黑夜已經來臨,素雲躺在床上沒有絲毫聲息,才吃過晚飯,她的嘴剛剛又被堵上了,幾大塊膠布牢牢地封住了嘴唇,躺在暖和的被窩裡,捆手綁腳的無法動彈。
  蘭花也被阿才趕到床上躺著,他和大奎在堂屋裡呆坐了好一會,大概半個小時以後,大奎揮了揮手,示意阿才可以去了。
  阿才藉著夜幕,匆匆來到老根叔家門口,輕輕地敲了敲大門。不一會門開了一條縫,他閃身而進。
  也就二十分鐘的時間,門又開了,阿才探頭看了看,然後扛著一樣東西出了門。
  不用多少時間,他回到了家裡。大奎幫著他放下了肩上的東西,原來是一個人,準確地說,是個長髮飄飄的女人,一個被捆綁得結結實實的女孩。她的臉上綁著一支大口罩,口罩下是滿臉纏裹著的保鮮膜,口裡塞著紗布,眼睛也蒙著紗布,都被透明的保鮮膜緊緊地封閉著。
  阿才把女孩放到桌上跪著,解開裹在她身上的床單。大奎看著眼前的被捆姑娘,心裡一陣衝動,不過在阿才的面前,他盡量控制住漸漸升騰的慾望,主要還是怕他吃醋。
  「好了,我看就這樣捆著還不錯,省得再麻煩我們動手了。阿才呀,你先去睡吧,下面的事我來處理。別忘了早點起來。」
  大奎看著臉上帶著強烈慾望的阿才,很平靜地說道。
  阿才有點悻悻地應了一聲:「好吧,那我先去睡了。」
  很不情願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大奎等他把門關上,這才仔細地看著眼前的女孩,用手捏了捏她的胸脯。緊身的襯衣下,是一對被扣在胸罩裡的,飽滿的結實的乳房。那扯開的衣襟下,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條深深的乳溝。帶著蕾絲花邊的白色胸罩,包裹著突兀的乳房,性感極了。
  渾圓的小腹、豐腴的臀部,粗細有致的大腿,都因細膩嬌嫩雪白如玉的肌膚而更顯韻味。
  劉大奎嚥了口唾沫,已經很難再忍耐,他一把抱起女孩,放到屋內床上。給她解開了腿上的綁繩,脫去了裙子。美麗的三角立刻呈現在他眼前,他蹲下身,欣賞著她的下體,那裡僅僅套著一條窄窄的雪白色的三角褲,上面還印著暗花。
  勉強遮住的陰部微微鼓突著,很有肉感。鬆軟的陰毛在褲衩的周圍,輕盈地分佈著,煞是迷人。
  他迫不及待地脫去她的三角褲,喘著粗氣撫弄著她的陰部,女孩蹬著腿想要掙扎,但是他死死地壓住她,不給他反抗的機會。
  素雲躺在他們旁邊,感覺到他們的激烈動靜,知道那是在幹什麼。心裡一陣楚,卻不能言語,也無法逃避。
  完事後,劉大奎用棉繩捆住女孩的腿腳,讓她和素雲一起睡在床上。自己把兩張長凳拼在一起,橫放在床的旁邊,再在上面墊上一條被子,然後他和衣睡在上面,腳擱在床上,感覺還是蠻舒服的。
  第二天,阿才早早的就起來了,整理了一大包東西,放在堂屋的桌上,然後就出門了。
  半小時後,他回來了,還推著一輛自行車,看樣子是借來的。劉大奎也起床了,先給素雲餵好了早飯,依舊捆好堵塞住。然後拆下了女孩嘴上裹著的薄膜,掏出嘴裡的紗布。她的眼睛沒有被揭開。大奎在取她嘴裡的紗布時,是一點一點抽出來的。原來女孩被塞嘴的時候,是被人用紗布慢慢的層層塞進去的,堵得既嚴實又緊密。
  大奎同樣餵了她早飯,吃完後,換了乾淨的紗布,還照原樣封上她的嘴巴。
  不過薄膜換成了膠布,外面又包上幾層繃帶,裹得服服帖帖的很嚴密。
  在堵她的嘴之前,他很和藹地問了她的名字,起初她哭哭啼啼的不肯說,劉大奎作勢惡言嚇了她一下,她才怯怯地說了:她名叫杜倩,今年十九歲,她是在火車上被人騙來的,說是做大生意,可是一下火車,到了一個陌生地以後,就被人捆綁了,然後經過長途販運到了這裡。她一邊說一邊哭,並苦苦央求大奎放了她,大奎假意答應著,這才很順利的把她的嘴堵上。
  最後把放到床上的兩個女人,用床單緊緊地包裹好,並用麻繩捆綁在一起。
  這樣做,他其實是怕阿才趁他走後,趁機不幹好事。
  他匆匆吃了一大碗稀飯,把那包裹夾在車子的後面,然後跨上自行車,往上次來的渡口方向飛馳而去。
  今天天氣不好,陰沉沉的感覺很寒冷。
  騎了有二十多分鐘,可以看見岔路口那小飯店了。他想起了老闆娘的那股撩人的騷勁,心裡不覺有點蕩漾起來,擱在座墊上的那玩藝兒也硬了起來,踩鐙的動作扯著襠部,惹的那硬梆梆的傢伙,在褲子的摩擦下有點生疼。他連忙下車,微屈著腰站在樹下,緩緩的釋放著。
  當他踏進店內的時候,老闆娘正在屋裡淘米洗菜。抬頭一見是劉大奎,那張俏臉立刻綻放出春天般的笑顏,眼睛裡充滿了笑意:「喲,是兄弟呀,哎呀呀,我的好兄弟,怎麼才來呀,都快把姐姐給想死了。」
  說著,早已來到劉大奎的面前,上下打量著他,嘴都合不攏了。嬌滴滴的說道:「兄弟啊,你知道上次你走了之後,姐姐可惦記你了,每天晚上都盼著你來呢……」
  「大姐,你看我不是來看你了嗎,姐姐對我的好,我心裡明白。」
  劉大奎一把摟住她的腰,親著她的脖頸,一支手已伸到了她的胸口。老闆娘「咯咯」輕笑著,漸漸地嬌喘起來,一支手摸到了大奎的襠下,大奎猛地抱起她往桌上一放,轉身把大門關上。然後扯開仰躺在桌上的她的衣服,他把她拉起坐在桌上,又把她的衣服往後扒下、脫去。
  那對高挺的奶子在胸罩的包裹下,顫巍巍的好豐滿。
  大奎解開他帶來的包裹,取出條絲巾,揉成一團,一支手捏住她的後脖頸,另一支手把絲巾往她嘴裡使勁塞著,她「嗚嗚」著伸手想阻攔,大奎故作嚴厲的喝道:「別動,給我老實點。」
  於是她很配合地放下了手,任由他將她的嘴堵得嚴嚴實實,只是她的眼裡閃著極度興奮的淫光,在大奎的臉上不停地轉悠著。
  大奎又把她反剪五花大綁起來,嘴上密密包上繃帶,勒得很緊很緊,繃帶周圍的肉都鼓了出來。
  看看她已經無力再反抗,當然她也不會反抗。於是便把她放平在桌上,扒下她的褲子,將她的兩腿分別綁在桌子的兩條腿上,使她很誇張地張開了胯部,迷人的三角腹地盡顯無限春光。
  她渾身潮紅,嬌喘噓噓,只是聲音聽來卻是被壓制著的斷斷續續的「嗚嗚」聲,那聲音充滿了極強的誘惑力。
  劉大奎早已控制不住,立馬挺槍,直搗黃龍……
  她坐在大奎腿上,頭輕輕地依著她的肩膀,迷離的眼睛無比柔情地看著他。
  劉大奎抱住她,手還在不時地揉摸她的乳房。剛才那陣雲雨讓她倍感舒服愜意,她的性感和迷人的騷勁,猶讓他回味無窮,以致他到現在也沒有解開她的捆綁。看著她嘴上的繃帶和她那神情,他把那又立起來的陽物再次插入她的下體,並緊緊地抱住她。
  她緩緩地一上一下地夾吸著,並輕輕轉動她的臀部,嘴裡不停地「嗚嗚」哼著。劉大奎哪享受過這個?極其舒服地「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紅紅的臉上似要噴出火來……
  大奎把老闆娘的綁繩解開以後,讓她中午不要開門做生意了,二人在店中調情遊戲著,不過大奎把他的來意告訴了她,她很樂意地表示願意幫忙。直到下午兩點鐘,才又重新開門營業。
  再說阿才在午飯前悄悄找到了村長,還沒說話,先在他手裡塞進二百塊錢,然後告訴他,住在他家的是兩個便衣警察,希望他讓他們趕快離開,否則,對大家都沒有好處。村長推說自己也沒有辦法,一臉的無奈相。阿才笑了笑,說道:「這好辦,我有辦法,你只要照做就是了,對你也不會有危險,你聽著。」
  於是他附耳告訴他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村長連連頜首,又問道:「就這麼簡單嗎?」
  「當然啦,下面的事你就別管了,只要他們離開村子,你的兒媳婦也就保住了。村長就看你的了,我走了。」
  阿才帶著一絲威脅的語氣,似笑非笑地說完回頭就走,他知道這個膽小的村長,一定會照辦的,不過就是讓他給他們傳個假消息而已。
  中午,轉悠了一圈的凝芳和謝華回來了,村長一見他們,立即神秘兮兮地告訴凝芳:「哎呀,李同志啊,剛才我聽說有人要在渡口小飯店買貨啊,不知你們知道不知道。」
  謝華奇怪地問道:「買貨,買什麼貨?」
  凝芳伸手制止了他,微笑著對村長說:「村長,咱們到屋裡慢慢說。」
  坐下以後,村長開始把聽說的事給描述了一番:說在渡口小飯店,有人販子和買主要交易,時間大概在下午四五點鐘的時候等等。
  凝芳聽了後眉頭一皺,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她笑著對村長說:「村長謝謝你了,這事你不要再往外傳了,到時我們會去的,我們的身份你也要替我們保密啊,要不然那些壞人可就望風而逃了,再要抓住他們可就難了。」
  村長連連稱是,並唾沫亂飛的馬屁聲聲。
  下午,天還是那麼陰沉沉的,小波準時等候在村口的小路旁。
  等了好久也不見一個人影,他心裡想:是不是他們變卦了,不來了?再等一會兒吧。果然才一會,遠處一個人推著一輛板車,急匆匆地趕來,最後停在他面前,他仔細一看原來是阿才。車上一條棉被鼓鼓囊囊的,不用想,裡面當然躺著一個人。
  阿才又仔細地把事給他說了清楚,這才讓他推著板車上路了。
  走在路上,小波始終難耐想看看車上的人,是啥模樣。拐過一個彎,那裡有塊大石頭立在路邊,旁邊卻是密密的樹林。
  他把板車停下,先瞧瞧四下無人,然後輕輕掀開被子,一個女孩赫然躺在上面。身上捆滿了棉繩,一道一道從上到下,結結實實,兩手是被反綁在背後的;女孩的嘴上包著繃帶很緊很緊,嘴部微微鼓突起,嘴裡肯定被塞滿了什麼;眼睛也被好幾層薄膜包裹著,收得緊緊的,裡面覆蓋著厚厚的紗布。
  他看著眼前的女孩,臉紅心跳,顫抖著手想要撫摸她的胸部,然而,卻沒有勇氣。呆看了好一會,他才把被子仍然給她蓋好、捂嚴,定了定神,推起板車又上路了。
  劉大奎一個人躺在老闆娘的床上,老闆娘則在廚房忙碌著,時間已經快六點了。
  這時門口有人在問:「有人嗎?」
  老闆娘連忙應道:「哎,有哇,請坐請坐,我來啦。」
  說著笑嘻嘻地走了出來。
  門口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女得很漂亮,但很冷靜地看著她,男的問道:「老闆娘嗎?還有啥吃的,先給我們拿出來吧,再來一瓶酒。」
  老闆娘熱情地招呼著他們坐下,讓他們先點了幾樣菜,在轉身回廚房的時候對那男的輕輕拋了一個媚眼,那男人呆了一呆,臉上微微一紅,低下了頭。女的似乎沒有察覺,正在用紙巾仔細地擦著碗筷。老闆娘回到廚房,劉大奎已經站在那裡,她示意他去看看,大奎點了點頭。
  他輕輕掀開門簾,偷眼往外一瞧,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回身對著老闆娘把手一揮,她立刻明白了。
  兩個客人正是李凝芳和謝華,他們估計著,凡是做犯法交易的,一般都要等天黑才會進行。所以他們才選擇這時才來,並假扮成夫妻,以免打草驚蛇。
  菜漸漸上 了,他們慢慢地細細品嚐著,不能吃得快,因為正主還沒來,所以只有等待。
  吃著吃著,也不知怎麼地謝華開始有點醉了,眼睛迷迷忽忽的,滿臉通紅。
  凝芳心裡有點著急,卻又不能太明顯,她輕輕推了推他的胳膊,剛要說話。門口進來了一個小伙子,一進屋就喊道:「老闆娘在嗎?」
  聞聽叫喊,老闆娘連忙出來。
  小伙子把老闆娘拉到一邊,附在她耳邊悄悄說道:「貨到了,就在你的屋後雜物間裡。你跟我去看看吧。」
  老闆娘笑著說:「哎呀,好兄弟,我要的酒你給我弄來啦,辛苦你了,不用看了,你先回去吧,哦,對了,只是給你的酒錢,你點一下。」
  說著遞給他五張一百塊。
  其實這小伙子就是小波,他接過錢往口袋裡一塞,滿臉緊張地連忙告辭了。
  老闆娘站在門口看著他漸漸遠去,然後又回頭看了一眼凝芳他們。一閃身往屋後溜去。
  這時,謝華已經趴在桌上,看樣子完全醉了。凝芳又推了推他,悄聲說道:「喂,小謝,快醒醒。」
  她心裡有點疑惑,今天他怎麼啦,一瓶啤酒就喝醉啦,但她還沒有警覺到什麼。
  她看看他現在暫時還不會醒過來,便起身悄悄也往屋後而去。外面黑沉沉、靜悄悄的。
  她沿著牆根慢慢往屋後摸去,果然看見有一間草棚子,她探頭一看,老闆娘正在一根柱子上捆綁著什麼。
  她挪到草堆後想再靠近點,還沒伸出頭,突然,一支大手 住了她的嘴,且手上還拿著一條毛巾,同時上身被有力的手臂緊緊箍著,並將她壓在草堆上。凝芳被這突然的襲擊搞了個措手不及,想掙扎,卻用不出力,嘴上的毛巾緊緊地摀住了她的口 ,令她無法呼吸,她使勁等著腿,但無濟於事。漸漸的她眼前開始迷糊起來,然後暈了過去。
  一陣顛簸,凝芳慢慢醒來,她感到很累,好像全身無力。她動了動身子,卻發現動彈不了,啊,原來全身被捆綁得結結實實,兩手臂被反捆著背在身後,腿和膝蓋都被緊緊地綁著柔軟的繩索,腳踝也被捆住了。
  她想喊叫,自己卻聽到了低沉的「嗚嗚」聲,是完全被壓制住的聲音。她這才感到嘴裡塞滿了,好像是棉布之類的東西,把她的嘴堵得嚴嚴實實,嘴唇一點都動不了,那是因為被膠布牢牢地粘住了。嘴上有一種緊縛感,是包紮著什麼,好像是繃帶。
  她努力睜開眼睛,卻什麼也看不到。原來眼睛也被蒙住了,很柔軟的棉織物嚴密地包裹著她的眼睛。拚命掙扎了好一會,一點都沒有鬆動的餘地,她心裡好悲哀,想反抗的慾望越來越小。
  凝芳心裡痛苦得想哭,她後悔自己的冒失,也後悔自己沒有很高的警覺性。
  以至於讓犯罪分子鑽了空子。
  她感覺到自己是被人捆在了自行車的後座上,小腿上牢牢綁著繩索,和支架一起捆著,上身往下伏著和大腿捆綁在一起。全身被一條床單包裹著。
  車子騎了好久,終於停了下來。她被人從車上解下來,抱進屋裡,再被捆在椅子上。
  好像有兩個人在忙碌著,捆手綁腳的,將她拴得緊緊的,並檢查了一遍堵嘴的繃帶。凝芳在黑暗中迷迷忽忽的,也不知過了多久。屋裡開始靜了下來,就在她身旁的床上,她聽到了有人睡覺的呼吸聲,她明白自己是被人綁在了房間裡。
  謝華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他睜開惺忪的眼睛,他發現自己睡在蚊帳裡,愣了一下,回頭一看,嚇了一跳。原來在他身邊躺著一個正在柔情地看著他的的女人,正是那老闆娘。而且她的嘴裡還塞著布團,一條絲巾緊緊地包住了她的嘴。
  謝華連忙坐起身來,一把掀開被子,赫然是老闆娘被五花大綁的赤裸裸的身體,而自己竟然也是赤身裸體。
  他滿臉驚恐,語無倫次地說道:「你、你怎麼躺在我的床上,你怎麼會這樣?」
  老闆娘睜著那雙迷人的媚眼,無限溫柔地看著他,「嗚嗚」嬌哼著。並把身軀不停地扭動著,向他身邊靠去。
  謝華這時已經嚇糊塗了,他胡思亂想著:難道昨晚我干了蠢事,是我把她捆起來的?哎,對了,那時我是對她動了歪腦筋的,可是後來我不是有點醉了嗎,哦,可能是我醉了後干的渾事。這事要是傳出去,我可這麼辦那,算了,先穩住這個娘們再說吧,只要她不說,誰也不知道。想到這裡,他趁勢躺下,一把摟住老闆娘,索性再來一次溫存吧。
  老闆娘剛才一直看著他,他的心理活動早就被她看穿了,現在見他完全屈服了,心裡樂的美滋滋的,這樣的英俊男人可是劉大奎送給她的,當然這一切也都是劉大奎安排的。如今讓她可以真正的享受了,她那被堵住的嘴裡發出了更歡的「嗚嗚」嬌聲。
  下午,阿才從外面帶來了兩個人,一個是個相貌猥瑣的老頭,一個是中年女人,人高馬大的很壯實。不過一看便知是從窮山溝裡出來的,穿得髒兮兮的,一付邋遢相。女人還扛著一把油紙傘,二人滿臉的憔悴。
  他們先看了捆綁著的凝芳,好像很滿意。然後就要大奎幫他們把凝芳重新捆綁好,以便路上可以方便行走,而不引人注意。
  其實他們不說,劉大奎也要做的,他這次把凝芳賣出去,就是不想讓她再回了,而且還要把賣到很偏遠的地方,讓她永遠逃不回來。要不然他自己的小命就完了。
  他讓那二人幫著他抓住凝芳,這時的凝芳已經被脫光了衣褲,上身的捆綁也被完全鬆開了,除了臉上的包裹物。
  女人和老頭一人抓住凝芳的一支手,扭到背後合攏。大奎用膠條仔細地把她的手指緊緊纏在一起,接著是手掌、手腕,然後棉繩牢牢綁住手腕和手臂,並在胸部繞了好幾圈,再用繃帶嚴密地包紮,把上身都緊密地纏裹結實。戴好胸罩,套上小背心,一件棉襯衣穿在了她的身上,扣子也扣好,然後把毛衣穿上。
  接著,解開她腿腳上的捆綁,脫去褲子,沒想到她的內褲,卻是很精緻的一條粉紅色的小三角褲,窄窄的鑲著蕾絲,性感極了。劉大奎開始後悔昨晚沒有好好看一看,甚至幹一下……不過當時他也有顧忌,畢竟她是警察。
  他脫下她的迷你三角褲,凝芳不知他要幹什麼,使勁掙扎,但被那二人按住了。大奎拿出剃刀,把凝芳的陰毛刮得乾乾淨淨的,凝芳絕望地發出了「不不」
  聲。
  她感覺一支手正在把紗布慢慢地塞進她的陰道,她被迫叉開的雙腿無奈地接受著。
  大奎看看塞滿了,便在她的蜜穴口上貼上一塊衛生巾,然後用兩大塊膠布密密地封住她的陰部,一邊做著,一邊示意那二人好好看著,以後在路上別忘了。
  最後仍然給她套上那條三角褲,再穿上肉色的連褲絲襪,大腿根部用布帶綁了兩圈,以免她有逃跑的機會。寬鬆的長褲被套了上去,皮鞋也被換成了布鞋,外套是一件灰布褂子。這樣一看,分明是個鄉下人。
  劉大奎揭開了凝芳嘴上的繃帶,把它包紮在她的眼睛上,從額頭一直纏裹到她的 尖,包得厚厚的收得緊緊的。最後在她嘴上綁上一支小口罩,使口罩緊緊壓住她的嘴,外面再戴上一支厚厚的大口罩。頭上用一條暗紅色的頭巾裹住,在下巴緊緊地收住。
  劉大奎做完後,稍稍喘了口氣,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他取出一些膠布、繃帶等捆綁用品送給了他們,並打了一個包裹,裡面還放了好多乾糧。千叮嚀萬囑咐路上一定要小心,盡量繞村避莊,絕對不能讓她跑掉。因為她關係到他的生命,他這是孤注一擲,已經沒有退路。
  他把他們拉到一邊,又仔細地教會了他們一些路上的安全技巧,和捆綁的方法,他實在有點不放心。把凝芳賣給他們也是出於無奈,在這裡很難找到好的買主,就因為他們是最偏 的山裡來的,所以他才定了下來。
  吃過晚飯,阿才把他們送出了村子,老夫妻二人押著凝芳在夜色中漸漸離去。
  大奎坐在屋裡,感覺壓力稍稍減輕了許多,突然,他一拍大腿,嘟噥道:「媽的,差點忘了,那個女孩還在船上呢。」
  他說的就是杜倩,原來昨天在小飯店綁住了凝芳後,就把杜倩帶到幾里外的渡口,把她藏在了他的船上,關在船艙裡。本來一早就會來接她的,可是不知不覺就把她給忘了。這一天一夜下來,可別把她給餓死了。他還要靠她做些事呢。
  想到這裡,他渾身冒汗,等阿才一回來,他騎上車子立刻飛馳而去。
  等待他的將是怎樣的結果……

  第14章 頑症
  劉大奎趕到河邊時,已是滿頭大汗。
  寂靜的河邊悄無聲息,他離碼頭遠遠的把自行車歇好,然後不動聲色地走到碼頭。看了一下周圍沒人,便輕輕一跳上了船,腦袋貼在艙門上聽了聽,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心裡不覺有點發毛,連忙打開鎖,卻發現那鎖是虛掛著的,原來鎖已被撬開。他心裡的驚恐突然加劇,回頭緊張地掃視了一下岸上,然後一頭鑽進艙中。
  艙裡什麼也沒有,只有一條被子被掀在一邊,那是他用來裹住杜倩的,現在人已不知去向,他感到大事不好,但隱隱地又覺得事有蹊蹺。
  於是他掀開艙板,伸手一摸,槍還在,取出來藏進懷裡。然後探頭艙外,小心地環視了一下,這才上岸,慌裡慌張地騎上車子,匆匆往回而去。……
  夜黑沉沉的,曠野靜悄悄的。崎嶇的小路上,正不急不慢地走著三個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個矮小的猥瑣老頭,背著手,嘴裡叼著煙;一個高大的女人一支手攙扶著一個身材嬌好的女子,跟在那老頭後面,走路很小心的樣子。
  不用問,那被攙扶著走路的女子,正是那個被緊緊地捆綁著的李凝芳。
  在這漆黑的夜晚,沿著這鄉間的蜿蜒而又崎嶇的小道,他們悄無聲息地已經走了將近一個時辰了。
  李凝芳什麼也看不見,完全是在那女人的扶持下,才能邁著小步行走。而且還不能走得太急,不然呼吸就會很困難,也許他們看到了這一點,而且又是在黑夜,所以走得不急,很輕鬆。
  凝芳一邊走一邊調勻自己的呼吸,腦子裡卻一直在思考,如何才能擺脫這兩個販買她的人,她也不知道他們是誰,憑感覺和聽他們的對話,她猜測他們年紀較大,應該是對老夫妻。她有點嘲笑自己,本來自己是來解救被拐賣女子的,可是莫名其妙地,自己卻反被別人綁架販賣了,她正是又氣又恨又著急。
  突然,她腳下一絆,一個踉蹌往前栽去,幸好女人正拽著她,才沒摔倒。女人嘴裡咕噥著埋怨道:「你不會看著點啊,又沒有誰催你。」
  話一出口,又感覺不對,便不再言語了。
  凝芳心裡怨著,想大聲抗議:「你都把我捆成這樣了,還那麼嚴那麼緊地蒙著我的眼睛,我能看得見嗎?」
  可是聲音被完全堵住了,勉強能聽到一點點很低的「嗚嗚」聲。
  上身的緊密捆綁,雖然並沒有痛和麻木的感覺,但那種被縛的壓制感,卻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下體塞住的紗布好像已經開始膨脹,使蜜穴裡脹脹的,感覺很舒服;那柔軟的口罩緊緊地繃在嘴上,兩大塊膠布更是嚴密地封堵著她的嘴,她想動一下嘴唇都動不了,只有乖乖地咬著塞滿嘴的棉布。
  又走了不知多少路後,凝芳漸漸走得有點吃力起來,腳下的感覺好像是在爬坡,她心裡很緊張的想著:大概現在是上山了,他們是要把我帶進山裡,如果進了山,那我逃跑的機會就會越來越小。山裡人煙稀少,被人發現的機會也少。
  我一定要努力自己逃出去,否則,我的任務怎麼完成,我……我也會受到侮辱,哎都怪我當時太大意了,竟然著了他們的道。這可惡的繩子捆得那麼緊,如果不蒙住我的眼睛,我就有辦法逃出去。
  她一邊想著,一邊在那女人的攙扶下機械地邁著步子。她大腿根部綁著的布帶,使她抬腿很困難,才走了一小段上坡路,她就累得不行了。她使勁甩了甩肩膀,掙脫女人拽住她的手臂,站在那裡,腦袋左右晃動著。高挺的嬌美小 子,在口罩下粗重地喘著氣,嘴裡拚命發出「嗚嗚」的聲音。
  老頭停下腳步,回身看著那被包裹的全是白乎乎的臉,對高女人輕聲說道:「背著她吧,這女孩子走不慣山路,你看她那白嫩嫩的模佯,要是累壞了,那可就白買了,咱兒子還要靠她給咱生個小孫子呢,老婆子你就辛苦點吧。」
  聽了老頭的話,女人好像很高興的樣子。眼光裡立時閃現出母親般的溫柔,很疼愛地摸著凝芳的頭,輕輕地柔撫了幾下。
  然後她背轉身,在凝芳面前蹲下,反手一把抱住她的腿,一起身把凝芳背在背上。可是凝芳突然很使勁地掙扎著,拚命扭動屁股。女人有點納悶地把又她放下,老頭在一旁看出來了,原來是凝芳大腿根部捆綁的布繩,被女人分開腿背起來時,把她的腿勒疼了。老頭連忙脫下凝芳那條很寬鬆的褲子,解開了腿上捆綁的布帶,再把褲子重新給她繫好。
  女人再次把凝芳背起來,老頭看了看,怕凝芳的胸部壓在女人的背上,會呼吸困難,便掏出一根繩子,繞住胸背捆住凝芳的上身,並兜住她的屁股,再繫在女人的肩上。這樣,凝芳可以微微往後靠著身子。二人這才邁開大步,加快了步伐,走這樣的山路對他們來說,簡直如履平地。
  走在夜晚的山路上,寒氣很重,山風穿過樹林間的縫 ,一陣陣地吹打著夜行的人們,凝芳雖然臉上被包裹著,無奈風還是吹進她的衣 。她縮了縮脖子,微微打了個寒噤,頭不自覺的靠在了那女人的後肩上……
  不知過了多久,凝芳在迷迷糊糊的睡夢中,被說話聲驚醒。
  原來,他們在一戶看山林的人家門口停了下來。老頭正在敲打著門,嘴裡發出很沙啞的聲音問道:「屋裡有人嗎?開開門好嗎。」
  女人道:「老頭子,我看不會有人吧。」
  老頭又喊了幾聲。
  終於,屋裡亮起了暗淡的煤油燈光,隨即,破舊的大門緩緩打開一條縫。一張蒼老的飽經風霜的老人的臉,藉著燈光探了出來。
  是個很憔悴的老人,他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哦,那女人好像還背著一個,是三個人。
  他用蒼老的聲音平靜的問道:「你們是哪裡的,想幹什麼?」
  猥瑣老頭點著頭很客氣地道:「老哥,我和我老婆子去鄉里給我女兒看病,回來晚了,再往前趕可就沒地方歇了。這不正好路過你這裡,想借你的地方睡一晚,明天一早就走。哎,你看,我女兒病還沒好,這不她娘都背著她呢,不知老哥……」
  女人連忙附聲道:「大哥,求你行個好吧,黑燈瞎火的,我們也沒辦法。」
  老人猶豫了一下,接著微微點了點頭,把門打開了。女人連忙稱謝,老人趕緊回頭豎起一根食指放在嘴唇上「噓」了一聲:「輕點,我小孫女在睡覺呢,別吵醒了她。」
  他把他們 到雜物間裡,輕聲道:「幾位對不住了,就在這裡將就將就吧,山裡人窮啊,也沒有多餘的房子。」
  說完又回身拿來一條破舊的被子,並把燈留給了他們,然後回去睡覺了。
  老頭關好門,看了一下這間屋子,原來是間堆放雜物的破屋子。靠角落裡卻鋪了很厚的稻草,上面大概可以睡兩個人。
  老頭幫女人解下背後的凝芳,女人便把稻草再仔細地鋪了鋪,然後老頭把凝芳放躺下,解開她的頭巾,脫去外衣褲,用繩子捆緊她的大腿,再纏到膝蓋。接著脫下凝芳的布鞋,用細細的棉繩綁緊她的腳踝和腳掌,蓋好棉被。女人把凝芳往裡靠牆挪了挪,自己也往下一躺,鑽進被窩,舒服地歎了口氣。老頭則依偎在一捆木材上,裹緊了衣衫,斜靠著也睡了。
  火紅的燈苗被風吹得搖擺著、晃動著,漸漸地在一閃一閃中,慢慢地熄滅……
  今天是個好天氣,雖然有點涼,不過太陽還是很燦爛的。
  劉大奎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來,看著躺在身邊的素雲,不禁又想起了失蹤的杜倩。心裡老覺得不是滋味,還提心吊膽的。
  他扶起素雲,把她抱在懷裡,揉捏了一番。看著眼前的嬌嬌美人,聽著她很配合地發出的低低的「嗚嗚」聲,那種說不出的溫柔和春意,使他心裡的煩惱也稍稍減緩了一些。
  看到她如此乖巧,他決定再次解開她的蒙眼物。當膠布和紗布被揭去以後,那水靈靈的大眼睛又呈現在他的面前,忽閃忽閃地透出無限嬌羞。
  他一陣興奮,索性又解開了她嘴上的繃帶,一點點地慢慢撕下封嘴的膠布,素雲面對他跪在他兩腿間,伸著脖子抬起下巴,一會兒抬眼看著大奎的臉,一會兒又低眉看著他撕膠布的手,眼神裡充滿了興奮和喜悅。
  那膠布還沒完全撕下,看到素雲那可愛的模樣,他不禁忍不住在她眼睛上親吻了一下,素雲俏臉紅紅的,嬌羞地「嗚嗚」了幾聲。
  雖然素雲並沒有放棄逃跑的念頭,但在這樣的嚴密捆綁和監視下,要想逃跑那簡直是比登天還難。如今劉大奎終於慢慢對她放鬆,她必須採取配合的姿態迎合他,才能最後獲得自由,到時要想逃跑,機會就會比現在大多了。
  在這麼多天的時間裡,她也發覺這劉大奎雖然天天捆著她,但還不失溫柔。
  每次給她鬆綁活血或者在做愛後,都會給她言語安慰和肢體上的按揉,她隱隱感覺到,他可能在心裡已經愛上她了,雖然有時在他心裡煩躁,或是她不配合時,他也會打她幾下並惡語相罵,但也只是短暫的,顯然農村裡缺少文化的人,是很少用語言來表達愛意的。
  其實所有發生的一切,對素雲來說,不過是一場惡夢,她希望這場惡夢不要再延續下去,她 要自由, 要擁有真正的愛情。
  然而,每天被這樣捆綁堵嘴,在無奈中分明又感到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時時地刺激著她,並讓她常常處於興奮的狀態,尤其是在劉大奎和她交媾的時候。
  劉大奎看著素雲嘴裡塞得滿滿的棉布,卻沒有把它抽出來,只是兩手捧著她的腦袋欣賞著。素雲撒嬌地看著他,輕輕搖著下巴「嗚嗚」輕哼著,示意他給她取出堵嘴布。
  大奎笑著搖搖頭,柔聲說道:「去吧,讓蘭花給你洗把臉,吃早飯的時候再給你拿出來。」
  說著,解開她腿腳上的綁繩,穿上一條踏腳褲,扶她下了床。
  素雲來到灶間,蘭花正在那洗衣服,見素雲進來,便打了水給她洗漱乾淨,又幫她梳理好零亂的長髮,並在腦後盤起用手帕包好。蘭花說道:「看你都好久沒洗頭了吧,待會兒我給你洗個頭,好嗎?」
  素云「不」了一聲算是回答。
  吃過早飯,蘭花就忙著給素雲洗好了頭,素雲站在那裡,輕輕甩著那一頭濕漉漉的長髮,被緊縛的迷人身姿和著飛舞的飄飄秀髮,感覺就像那美麗的荷花仙子一般,如詩如畫,迷人極了。
  大奎坐在那裡瞧著她的模樣,笑意一直掛在臉上,有點癡癡的。阿才嘴角流著口水,大張著嘴都傻了,眼睛始終不離素雲的上身,那件小小的背心,根本遮不住被緊緊裹縛的豐滿胸脯,細軟的腰肢盡顯妖媚春色。
  素雲走到大奎面前,柔言細語地說道:「大哥,你看我的頭髮這麼濕,讓我到外面太陽吧,我也好久沒見到太陽了。」
  劉大奎的心都化了:「哎,好、好,是要太陽,是要……」
  他扭頭喊著蘭花:「蘭花,你陪她在院裡坐一會吧,頭髮干了就進屋。」
  頓了頓又說:「哎,算了,阿才咱們也到院裡坐坐吧,呆在屋裡也夠悶的。」
  他站起身剛要出去,又想起了什麼,一把把素雲拉進房裡。
  他從床上拿起一團乾淨的棉布,很小心地一點一點塞進她的嘴裡,依然堵的嚴嚴的,再貼上膠布,綁上那支小口罩,收得緊緊的。看了看她的臉,忍不住又捏了一把她的乳房。然後給她套上他的毛衣背心,再披上外套,這才把她帶到院裡。
  為了不讓人看見她的臉,便讓她面朝院角坐在小竹椅上,那裡正好有根木棍豎在地上,那是用來擱晾衣服的竹竿的。他把素雲的兩腳踝捆在木棍上,膝蓋也用棉繩綁緊,這樣素雲就很難站起身來了。
  素雲乖乖地坐在那裡,金燦燦的陽光,像慈母般溫暖的手,輕輕地拂在她如瀑般的長髮上。
  這時,蘭花又把洗好的衣服,晾在了素雲背後剛支起來的晾衣架上,正好擋住了素雲的背影,外人很難發現坐著的素雲。
  大奎把自己的疑惑告訴了阿才,阿才想了想,皺著眉不禁問道:「會不會是小波搗的鬼,再說你那船停在那裡,也不是第一天了,誰會上你的船上去偷女人啊。我想,那人肯定看見了我們幹的那事,不過他不會是警察,要不然當時就可以抓住我們啊,你說是不是啊?」
  劉大奎歪著頭自言自語道:「我也是這麼想來著,這傢伙夠神秘的,媽的,要讓老子知道了,非宰了他不可。」
  他胸一挺,眼睛一瞪:「哎,阿才啊,你下午去小波家看看,聽聽他的口氣,必要時嚇唬嚇唬他。要正是他幹的,讓他把人還回來,看在同村人的份上,就饒了他。如果想耍賴,我會收拾他。」
  他又彎下身,湊在阿才面前,悄聲地說道:「明天我可能先要躲一躲,那警察的事,肯定會起麻煩,我這一走,也就找不到你的頭上了。也不知道老闆娘怎麼樣了?你呢最好在明天中午前,給我找個安全的地方,讓我先躲一下。這次還得你兄弟多幫忙啊!」
  下午,素雲依然被關在房間裡,嘴裡仍然堵著滿滿的棉布,不過嘴上沒用膠布封貼。而是在她的嘴唇上,壓上一大塊疊得厚厚的紗布,上下沿用寬膠條貼牢粘緊,膠條一直延伸到了耳根下。然後再綁上那支小口罩,牢牢地固定住。這樣就不至於每次撕膠布的時候,讓素雲感到很痛苦。
  素雲坐在床上,覺得很無聊,眼睛便東瞅瞅西瞧瞧,想找出點什麼解解悶。
  忽然,她發現牆角落的方几上,有一本破舊的小人書。她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便欲下床去拿。由於她膝蓋上捆綁著棉繩,她只能慢慢挪下床,蹦了兩步,站在方幾前,卻無從下手。
  她的手被完全封閉捆綁在背後,又怎麼能拿起那本書呢?她看著書,想了一下,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後磨蹭著,用屁股把書蹭到了地上。接著用兩腳夾住小人書,蹦著到了床前,往後一仰身躺下,把腳抬的高高的,再一鬆,書就掉到了床上。
  正當她高興的時候,大奎進來了,恰好看到了這一幕。劈頭問道:「你在裡面幹什麼,嗯?哪來的書?你看看你的腳,這麼髒。」
  回頭又喊道:「蘭花,拿塊濕布來。」
  素雲不知他要幹什麼,有點害怕地看著他。
  大奎用濕布把她的腳底擦乾淨,嘴裡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你這麼調皮,我得讓你安靜些。」
  說著,取出一卷繃帶,將她的兩支腳的腳趾都密密地包紮住。
  然後衝她一笑,惡作劇的說道:「好了,你要看書你就看吧。」
  素雲低頭看了看包滿繃帶的腳趾,又看了看大奎不懷好意的笑臉,眼睛裡露出了委屈的淚光。她本來可以用腳趾翻看小人書的,現在他故意把她嫩嫩的腳趾包起來,是存心不讓她看書。
  大奎看她似要哭出來,便收住了笑,安慰道:「好了好了,哭什麼,又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用腳後跟不是一樣可以看麼,你要不看就拉倒。女人真是煩。」
  說完便出去了。
  素雲看他走後,就用腳後跟試了試,發現真可以翻頁,這才有點高興起來,於是很耐心地慢慢看起書來……
  阿才晃晃悠悠地來到小波家,剛進門,他就大聲的高喊:「小波,小波……」
  喊了幾聲見沒人應,便直往裡闖。
  才跨進裡屋的門檻,迎面撞上了一個人,他抬頭一看,是小波他娘。他連忙一臉嘻笑著:「大嬸,小波在家嗎?我找他有事。」
  小波娘滿臉緊張,一手攔著他,很慌張地罵道:「你個死棺材,幹什麼呀,嚇了我一跳,阿才不在,他出去了。」
  「什麼?他出去了,哎呀,我跟他說好的,我下午把錢帶給他,他怎麼……算了算了。」
  他很失望地搖著頭,轉身就往外走。
  「哎哎,阿才兄弟,你慢點走啊,你說的是什麼錢啊?」
  她口氣立刻軟了一些,在背後急急地問道。
  「這你就別管了,大嬸,你趕緊去把小波找回來吧,我在這裡等他。」
  小波娘猶豫了一會,便笑著說:「那你就在這坐一會,可別在我屋裡瞎跑,少了東西我可要找你。」
  「你放心吧,大嬸,我阿才是那種人嗎?你就快去吧,別磨蹭了,我還有事呢。」
  他一臉委屈的樣子。
  小波娘前腳剛一出門,他立刻便悄悄尾隨在她身後。不一會,就見她一拐彎進了一戶人家,阿才認出那是小波的叔叔家,不過他叔叔一家一年前就出門打工了,一直沒有回來。
  他心裡已經有底了,便悄悄躲在一處角落裡,眼看著小波母子出門以後,立即迅速地翻牆入院,觀察了一下,發現屋門上套著一把鎖,卻沒有鎖上,估計是他們認為這屋子不會有人來,反正馬上就會回來,所以才這麼隨意一掛。
  阿才摘下鎖,輕輕推開門,看了一下,然後直奔後屋。
  房門虛掩著,隨手一推便緩緩打開,一個女子正坐在椅子上。胸口的衣服已被扯開,那薄薄的白色蕾絲胸罩,緊緊兜著嫩白的豐滿乳房,在乳房的上下纏繞著好幾道寬布帶,收得很緊,都陷入了她嬌嫩的肌膚裡。
  手臂上也繞著布帶,將她的兩手反剪背後,緊緊地捆綁在一起,且兩手被吊得很高,以致她的胸部一直挺著。
  光光的下身從大腿到腳踝,都被布帶密密地捆綁纏裹著,赤著腳,腳下墊著一條破蓆子。被大腿夾住的陰部,露出淡淡的陰毛,好像還露出了一點白色的布角,看樣子她的陰穴裡被塞滿了白布。
  從她眼睛上蒙著的紗布和保鮮膜來看,她就是那失蹤的漂亮女孩杜倩。當然她嘴上的繃帶並沒有被小波解開,還是和原來一樣被嚴嚴實實地堵塞著。
  阿才壓下心裡的慾火,退出屋子,照原樣把鎖掛著,仍舊翻牆而出,一路直奔回家。……
  凝芳被他們搖醒,拉起來坐著。她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眼睛上纏裹得厚厚的繃帶,讓她連一點光亮都看不見。老頭端來一碗水,取出幾個饅頭,那女人摘下凝芳嘴上的口罩,一點一點小心地撕下膠布,在她耳邊說道:「現在餵你吃點東西,你可別叫喊,要不然我撕爛你的嘴,聽到了嗎?」
  凝芳點點頭。
  女人這才抽出她嘴裡塞得緊緊的棉布,凝芳長呼了一口氣,那種輕鬆的感覺對她來說它珍貴了。
  吃過以後,凝芳趁他們還沒有把她的嘴堵上,急忙開口說道:「大叔大嬸,你們放了我吧,我是警察,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要坐牢的,我……」
  話還沒有說完,女人就把棉布塞進了她的嘴裡。
  「不不」
  她搖著頭,想吐出布團。
  老頭疑惑地問道:「你是警察?」
  「不不,」
  凝芳使勁點頭。
  「那你怎會被他們抓住呢?你們公家人知道嗎?」
  老頭開始有點害怕起來。
  「不不不不」
  凝芳含糊不清地叫著。
  老頭示意女人拿出布團,凝芳喘了口氣,說道:「不瞞你們說,我這次來,就是來找幾個被人販子綁架的女孩的,沒想到一不小心著了他們的道,告訴你們吧,我還有幾個同事,他們會找到我的,我希望你們能明白這一點,趕緊把我放了,政府或許會寬大你們的,大叔大嬸,你們不要再糊塗了,強扭的瓜不甜。」
  老頭從女人手裡搶過那團棉布,塞在凝芳的嘴裡,然後把女人拉到一邊,細細地商量了好一會。
  老頭在凝芳的面前蹲下,很溫和地說道:「哎,小同志,你先跟我們一起上路再說吧,路上我們再考慮考慮,你就再受些委屈吧,說不定半路我們就把你給放了。」
  凝芳一聽,他們還是這樣頑固,急得她「不不」直叫,並連連搖頭。
  老頭讓女人把凝芳的嘴塞得緊緊的,他則用膠布封貼她的嘴唇,邊貼邊安慰著:「實在對不住了,我們花了那麼多錢,也不能白白就把你放了呀,我們鄉下人實在沒辦法,你還是先乖乖的跟我們回家吧,我那兒子人挺好的,你慢慢會喜歡他的,女人到頭來不就是嫁人生孩子嗎。」
  膠布再次完全地封住了凝芳的嘴,她知道再難說動他們了,一種悲哀油然而生。當繃帶緊緊地在她嘴上纏繞時,她還沉浸在傷心和難過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獲得自由。
  踏上寂靜的山路,穿行在密密的樹林中,陣陣鳥語清唱著美麗的山野風光。
  山萃林綠,風輕雲淡。
  凝芳能感受到陽光的溫暖,卻不能目睹這秋天最美麗的景色。寂靜帶給她的只是遠離人群的恐慌。
  傍晚時分,終於到了一個小山村。不過只有十幾戶人家,山村位於一個很偏的山坳裡,四面環山,蒼樹蔥翠,就像世外桃源一般。
  可惜這裡的人們太窮了,閉塞和愚昧是他們落後的根本。
  凝芳被帶進他們陳舊的木屋裡後,腿和腳踝都被綁緊,並把她捆在柱子上。
  這時有幾個村裡人跑來看熱鬧,堵在屋門口小聲地議論著。
  老頭連忙出來,笑嘻嘻地說道:「哎呀,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個女人嗎,過兩天辦喜事的時候,請大家喝喜酒,好了好了,都回去吧,也該吃晚飯了。」
  說完,把大門一關,上好門閂。
  凝芳被捆在柱子上,他的話她全都聽見了,她心裡那個急啊,讓她幾乎哭出來。不過她畢竟是警察,雖然內心很急很緊張,但還不至於到精神崩潰。她努力克制著,拚命思索著逃生的辦法,多麼希望有奇跡發生啊。……
  劉大奎撫摸著素雲的臉,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素雲很乖巧地抬眼看著他,一聲感覺很舒服的「不……」
  聲,使大奎忍不住隔著口罩咬了一下素雲的 子。
  又是一聲嬌柔的「不……」
  把個大奎逗得實在有點受不了了。
  他把手伸進她的被窩,順著她的身體慢慢游移著,在陰部停了下來,很緩慢地輕揉著。那裡被封著膠布,膠布下是一張衛生巾,稍稍用力的擠按,便讓素雲不停地發出誘人的「不不……」
  聲。
  大奎收住蠢蠢欲動的慾火,站起身,對她做了個怪臉:「好好躺著等我,我出去辦點事就回來。」
  素雲的眼睛裡滿是春意,迷離的眼神帶著一種渴求,那是一種 要滿足的慾望和企盼。
  大奎俯身從她枕頭邊,拿起那只讓蘭花剛縫製的,用白棉花布做成的厚厚的眼罩,罩住她的眼睛,把那寬寬的帶子在她腦後打個結收緊。還用手在她眼罩上順著撫了撫,這才輕輕地出門而去。
  早已等在外面的阿才,和大奎一起直奔小波叔叔家。
  天黑黑的,淡淡的月光在烏雲中時隱時現,已經是臨近冬天了,寒風輕吹著樹葉,也侵襲著夜行人。
  站在牆外,竟然感覺有點寒冷,大奎和阿才心裡都有點後悔,剛才出門時應該加件衣服。
  阿才趴在圍牆上,伸頭往院裡一瞧,那屋子的窗戶裡隱隱有燈光透出,不過好像窗戶上遮著厚厚的布。二人翻牆而入,躡手躡腳地掩到門前,貼著窗戶傾聽裡面的聲音。
  果然,裡面傳出小波的說話聲:「娘,你倒是說話呀,咱得趕緊把她藏起來啊,今天阿才肯定是來探消息的,要是被他發現,我就慘了。」
  「你急什麼呀,娘不是在想辦法嗎,要不你帶著她先出去躲躲?」
  小波娘好像有點無奈的樣子。
  大奎和阿才對望了一眼,大奎點了點頭。阿才便輕輕走到門口,掏出一把小刀,插進門縫,很小心地慢慢撥弄著門閂,一點一點……當門閂一下子脫落的時候,阿才迅速推門而入,直衝後面房間。
  小波和他娘一聽有人突然闖入,嚇的連忙從說話的偏屋跑出來想攔住阿才,可是後面一個聲音把他們嚇了一跳:「站住,想找死嗎?」
  小波回頭一看,是個個子不高的蒙面人,身材比較壯實。手裡拿著一把刀子,兩支眼睛閃著凶光。這下可把他給嚇了個半死,膝蓋都軟了,站在哪裡直打哆嗦。
  小波娘驚恐地呆了一呆,戰戰兢兢地看著蒙面人,說話都發著顫音:「這個大、大兄弟可是為、為那姑娘來的,都是我這個小孩子不懂事,偷、偷了您的女孩,我們這、這就還給您,你、你、你還是把刀子收、收起來吧?」
  說著回身使勁打著小波:「你個不爭氣的孩子,你幹嗎要把別人的女孩帶回家啊,你就不會自己去買一個嗎,你、你竟跟我闖禍,我打死你……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爹嗎,啊?還不快給人家賠個不是。」
  大奎看著他們,心裡真想笑,這個女人還真會演戲。這時阿才從裡面出來,對大奎點了一下頭。女人一看見阿才,立即又拉住他的手,一臉的哀求相:「阿才兄弟啊,我家小波可是你的好朋友阿,你可要救救他呀,都是我老婆子不好,你們要怪就怪我吧。」
  阿才陰陽怪氣地說道:「大嬸,這個女孩可不是我阿才的,是我這位江湖朋友的,他可是黑道上談虎色變的大哥,我可惹不起。那天我就跟小波說過了,這女孩是我一個朋友的,你也收了好處費了,現在可別再怪我了,我也幫不了。」
  說著眼睛看著大奎,大奎一支腳踏著凳子,胳膊支在膝蓋上,眼睛盯著手裡不時轉動的刀子。
  小波娘拉著小波百般哀求、討饒,大奎看看時機差不多了,便把刀往後背一插,陰沉沉地說道:「饒你們可以,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可以可以,別說一個,就是十個我也答應。」
  「好,我只要你這間屋子給我住,而且你不能對外面任何人講,我住多長時間那得由我,當然我是不會要你的屋子的,只是借住。還有,既然你兒子喜歡這個女人,我可以讓給他,不過我得要回三千塊錢,她可是我花了五千塊買來的,那剩下的就算是我付的房錢吧。怎麼樣,願意嗎?」
  小波娘一聽立即滿口答應:「行、行,明天我就把錢借來給您。這屋子反正空著也是空著,您要住您就住吧。」
  「那好,你們先回去吧,明天把錢帶來,我現在就把人交給你。記住別給我耍花招,否則我宰了你全家,你信不信?」
  劉大奎眼睛一瞪,凶相畢露。
  小波娘連忙說道:「不會,不會,我們謝您還來不及呢,您放心好了。」
  大奎頭一甩:「走吧,記住了。」
  阿才又回到了裡屋,把被捆綁的緊緊的杜倩帶了出來,小波有點尷尬的拉住她被縛緊的手臂,和她娘一起趕緊溜走。
  看他們走了後,阿才歎了口氣:「哎,這麼好的女人,你就白白送給他了?她可是個美人胚子,給那小子不是便宜了他嗎。」
  大奎冷冷地說道:「我有那麼傻嗎,你別急,我會把她弄回來的,現在我要借他的屋子躲一段時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好了,別說了,咱們先回去吧,我還得把我老婆帶過來。」
  燈熄了,門輕輕地關上,兩條人影匆匆消失在黑夜中。
  半個小時以後,只見兩個人悄悄出了阿才家的大門,是劉大奎和被捆綁的結結實實的素雲,她的臉上戴著大口罩,把個嘴捂得嚴嚴實實,當然她的嘴裡肯定塞滿了布團,並被膠布嚴密地封著嘴唇;眼睛上仍然綁著那只白棉布眼罩,一條頭巾包住了腦袋。
  不一會兒,他們就悄無聲息地進了小波叔叔家,大奎掩上身後的大門,帶著得意的語氣對素雲道:「老婆,這下我們可以在這裡好好的玩玩了,就我們兩個人,來,走過來。」
  素雲站在那裡沒動,她有點絕望,眼前什麼也看不見,也不知道他把她帶到了什麼地方。她猜測著,自己的逃生機會可能越來越小,或者說根本就沒有。
  劉大奎走上前,一把把她抱起來,摸著黑把她抱進裡屋,點亮燈,讓她坐在屋中間的桌子上。
  他三下五除二地摘下她的頭巾,脫去她的衣褲,露出她裹著繃帶的上身,下體的膠布由於貼了一天了,邊緣都有點髒了。
  看著素雲,他撫摸了一遍她的上身,感覺繃帶還沒有鬆動,於是摘下胸罩,把貼著她乳頭的小膠條輕輕撕開。那微微的撕痛和麻癢的感覺,讓素云「嗚嗚」叫了起來。大奎低頭吮了吮她的乳頭,輕聲說道:「別叫,你看都髒了,給你洗洗馬上就好。」
  說完,就去打了盆水,用毛巾給她細細地把乳房擦洗了一遍。水有點涼,素雲微微打了個寒噤,大奎趕緊給她揉了幾下。最後用疊好的紗布蓋著她的乳房,再用膠條仔細貼牢,仍然帶上胸罩。
  「躺下,把腿抬起來,分開。」
  他托著她的後背讓她慢慢躺下。素雲屈起小腿,稍稍叉開襠部。大奎很小心地緩緩撕下封住她陰部的膠布,那條衛生巾已是很濕很髒了,他隨手扔在地上。用兩指夾住露出穴口的布角,緩緩抽出,那濕漉漉的棉布上還透著騰騰熱氣。
  大奎抱著她讓她解了手,仍將她放在桌上躺著,接著仔細地給她擦洗下體。
  完事後,取出繃帶,把她的腳踝綁在她大腿根部,再密密地纏緊整個腿部,最後把一塊乾淨的棉布,一點一點塞進她泛著嫩紅的蜜穴裡。這才把她抱到床上,用被子蓋好,自己開始寬衣解帶。
  素雲躺在被窩裡,拱著被包緊裹嚴的兩腿,從嘴裡透過塞滿的布團和口罩,傳出了很低的極其誘人的「嗚嗚」
  嬌喘聲。
  劉大奎赤裸著身子坐著,懷裡抱著素雲,萬般溫柔地吻著撫摸著素雲滾燙的身體。素雲不斷發出「嗚嗚」的聲音,嬌軀扭動著,頻頻在他身上磨蹭。他伸手扒下她嘴上的口罩,勒在她下巴上。那一大塊紗布被膠條很完整地封著她的嘴,很服貼的樣子。
  面對如此可愛的人兒,他再也控制不住,嘴唇使勁貼在她封住的嘴上,拚命地吻著;下面那堅硬如鐵的傢伙,在手的指引下,找到流著蜜水的洞口,朝上狠狠地插入了她的下體……此時的他似大海泛浪、波濤洶湧,被捆緊的素雲,猶如浪尖上的一支小綿羊,被顛簸起伏……
  一切又陷於平靜,風兒追逐著烏雲,還在不停地奔跑,時不時露出猙獰的面孔,似要吞噬整個大地……

  第15章 幸運
  天漆黑漆黑的,山風呼嘯,松濤聲聲。遠處不時傳來幾聲悲切的狼嗥,在這寂靜的夜晚,不禁讓人毛骨悚然。
  李凝芳坐在椅子上,兩手依然照原樣被捆著,只是上身和椅背被棉繩牢牢地綁緊在一起,從胸部上方直至腹部,纏了有好多道;大腿上捆著十多道棉繩,中間又豎著收了兩道,膝蓋上下和腳踝也是如此。然後,大腿被綁在椅子面上,小腿和腳踝也被緊緊地捆住在椅子的橫檔上。
  椅子被靠在屋中間的柱子上,用一條髒兮兮的大床單,將凝芳連人帶椅子,一起緊緊地裹在柱子上。腿腳上蓋了一條舊被子,算是給她擋擋寒。她的腦袋靠著柱子,被牢牢地固定著。那是因為下巴上兜著一條白布,將她的頭和柱子包在一起,白布狠勁地壓住了她嘴上的口罩,使她的頭無法轉動。
  屋裡黑黑的,他們一家都早已睡了,只把她一個人留在了堂屋裡,聽著那嗷嗷的狼叫,一向膽大的她,不免心裡也一陣發毛。
  這樣一個人被捆著,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她心裡默默計算著,估計現在已是半夜,人們也已進入了夢鄉。
  凝芳冷靜地穩住心神,用 子在口罩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全身用力,試圖掙開捆手的綁繩。但是由於她的雙手,是被反臂交叉著高高綁在背後的,且用的又是柔軟的棉繩,外面還用繃帶厚厚的包紮纏繞著。別說是一個女子,就是個男人也別想掙脫。
  凝芳試著掙扎了好一會,除了手臂被繩索勒的生疼外,一切都是徒勞,連一點鬆動的餘地都沒有。凝芳絕望地渾身癱軟了,很粗重地費力呼吸著。
  她內心的焦急和絕望,使她都快六神無主了,她不敢想像,被這些沒有文化的山裡人,強行娶為媳婦時,那會是多麼的可怕和悲哀。
  不知不覺,她慢慢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凝芳就被那高大女人從柱子上解開,連人帶椅把她抱進裡屋,放在床前。
  床上躺著一個瘦弱的年輕人,大概二十多歲,三十不到。看起來好像渾身無力的樣子。那是因為長久躺在床上,不見陽光、缺乏活動的關係。
  女人對他柔聲說道:「兒子,你看,這就是娘給你買來的媳婦,你看好不好?」
  她的眼神裡透著一種鼓勵。
  年輕人臉上微微泛起紅暈,帶著笑意:「娘,好。她漂亮嗎?」
  「我也沒看清,應該很漂亮的,嗨,傻小子,等到了床上,你自己看吧。」
  女人笑著,很溫柔地看著他。
  年輕人很高興地笑了,還帶著點羞澀。
  女人一邊鬆開把凝芳捆在椅子上的綁繩,一邊說著:「兒子,娘現在就把她給你抱上床,你好好的玩吧。」
  凝芳被她抱到了床上,剛才他們母子的對話,她都聽得一清二楚。所以一到床上,她立即就開始反抗,由於腿腳上的綁繩並沒有被解開,因此她只能在床上拚命滾動著,嘴裡發出「嗚嗚」的抗議聲。
  女人一把按住她,回頭使勁地朝外面叫道:「老頭子,快點來,幫個忙。」
  老頭不耐煩地咕噥著:「又幹什麼啦,哇啦哇啦的?」
  一進屋見這個情景,開始埋怨她:「你看你,咱孩子現在能行嗎?你就不會過兩天再說,讓這女孩子回心轉意了,到時也省了許多麻煩。」
  女人有點生氣地答道:「我又沒讓孩子咋樣,只是讓他先玩玩,你懂個屁。她不願意又怎麼啦,不願意也是我兒媳,我看她敢怎樣。我都花了錢了,把她買下來,她就是我家的人。」
  老頭連忙軟下來:「哎呀,你發什麼火呀,我是說孩子現在就和她睡覺,會有麻煩的,他的身體吃不消。」
  「好了好了,別囉嗦了,先幫我把她捆好了。」
  女人動手解開凝芳腿上的繩子。二人合力脫去她的外衣褲,將她屈膝把大小腿緊緊捆綁在一起。凝芳使勁掙扎,但一切無濟於事,最後她被按在被窩裡,躺在年輕人的身邊。
  「好了,阿明啊,你好好玩吧,有什麼事就叫我。」
  女人得意地笑了笑,然後和老頭把門帶上出去了。
  凝芳已經無力再掙扎,她仰面躺在那裡,兩個膝蓋高高拱著。 子急促地呼吸著,胸部一起一伏,嗓子裡還微微傳出「嗚—嗚—」
  的聲音。
  阿明看著躺在身邊的凝芳,不覺滿臉潮紅,呼吸急促。他側過身子,仔細地看著她,不過看到的只是一個被包裹的白乎乎的腦袋。
  他伸手去解她口罩的帶子,手觸到了她的面頰。凝芳一搖頭,「嗚嗚」反抗著。
  「你別怕,我不會欺負你的,我幫你解開口罩,好嗎?」
  阿明怯怯地說道。
  「嗚嗚嗚嗚」
  凝芳又是搖頭,好像不相信他。
  阿明卻越來越緊張,囁囁道:「我、我真的想幫你解開,不騙你的,你不要害怕,要不,過一會再說?」
  凝芳又是搖頭。
  「那、那我就給你解開咯?」
  凝芳這次微微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你把頭轉過去,我看不見那結。」
  凝芳乖乖地往裡轉過了頭。他顫抖著兩手,解了好一會才把兩根帶子的結給解開,他兩手一軟,已經渾身無力了,躺在那裡拚命喘著氣。
  口罩被摘除,凝芳的 子終於可以順暢地呼吸了。
  阿明看著她那只精巧的小 子,呼吸時 翼微微的一扇一扇的,那樣子真是好看。不過她的眼睛和嘴上都纏滿了厚厚的繃帶,根本看不出她的臉。
  過了一會,他伸手在她嘴上輕輕撫摸著,很柔聲地問道:「你這樣被堵著嘴很難受嗎?」
  凝芳本想搖頭甩開他的手,但覺得他好像還不是很壞,卻又有點關心她的樣子,說不定她能利用他,這才沒有動,任憑他在她臉上撫摸著。
  聽到他的問話,她「嗚嗚」了兩聲,算是回答。
  「那我叫我媽來給你解開吧,我現在累得不行了。」
  他閉著眼,開始不說話了,大概是想休息一下。
  凝芳躺在那裡,過了好一會,感覺到一支手搭在了她的胸口,並輕輕捏了捏胸罩下的乳房,然後又迅速縮了回去。她立即扭動了一下身體,「嗚嗚」叫了起來。那支手又按在了她的嘴上,來回撫摸著上面的繃帶。
  這時屋門被推開,高女人進了屋,一臉高興的樣子,她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她開心地笑著對阿明說:「兒子,你看,你志平哥來看你了,他可是昨晚剛從縣裡回來。」
  「哎呀,志平哥,好久不見你了,你還好嗎?」
  阿明一臉興奮,扭頭看著床前的男子。這男子身材有一米七五左右,壯壯實實的,三十歲的樣子,很俊朗的臉上滿是關切的笑容。
  叫志平的人看著躺在床上的阿明,很爽朗地問道:「你好,你身體怎麼樣啦?」
  「還不是老樣子,你當兵都走了有五年了吧,挺想你的。」
  阿明說話又開始有點有氣無力了。
  這時,志平一眼看見他身邊的凝芳,感覺很奇怪,這個躺著的人是誰,好像是個女人。頭上裹滿了繃帶,看樣子是受了傷?還是……
  女人拉著他的手:「來來,志平啊,咱們到外屋說說話,我呀,給你弄好吃的,今天就在我家吃飯。」
  說著,就把他拉到了堂屋裡。
  志平帶著疑問對她問道:「二姨,阿明床上那人……」
  「志平啊,不瞞你說,那是我昨天才從外面,花了一千塊買來的兒媳婦,你看我家阿明,要是沒個人照顧他,他這輩子不就完啦。唉,想想我們也真難哪,這孩子拉扯到這麼大,卻偏偏生了個這樣的病,你說,我們要再不給他張羅,我們的心裡……」
  「那女孩是受傷了嗎?幹嗎頭上纏著那麼厚的繃帶?」
  他進一步問道。
  女人把沏好的茶端到志平的面前,歎著氣說:「嗨,哪是受什麼傷啊,你真不明白啊?這被賣的女孩,哪一個是自願的?還不都是被搶被抓來的,你不捆著綁著她,她能自己跟你來?不過話要說回來了,這種強人的勾當,咱是不會去做的。要被警察抓住了,那還不被判個十年八年的。可是我花錢買,那就不管我的事咯,我又沒犯法,花錢沒東西天經地義。」
  志平聽到這裡,已經完全明白了。他不知道該怎樣給她解釋,一時顯得很尷尬。他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說道:「二姨,那你知道她是哪裡的,幹什麼的嗎?」
  「嗨,管她是哪裡的,只知道她是個警察……」
  一覺失口,她立即閉嘴,慌張地連忙東拉西扯,說起家常話來。
  聊了一會,志平卻故意繼續那話題,只是有意避開凝芳的身份:「我說二姨啊,那你準備什麼時候給阿明辦喜事呢?」
  他的眼睛始終盯著她的臉,微笑中帶著沉穩。
  她想了想說:「就這幾天吧,反正就那麼回事。」
  「二姨,不知道有句話該說不該說,我想,那女孩是個警察,被你們綁來後那公安局肯定會拚命尋找,而且會不停地一直找下去,直到找到為止……」
  阿明娘連忙打斷他的話:「唉我說志平啊,這女孩不是我給綁來的,是我從別人手裡花錢買來的,她是不是警察管我屁事,我花了錢,她就是我的兒媳婦。誰也別想從我手裡把她弄走,除非他還我錢,再給我兒子找個媳婦。」
  說完,她一臉氣哼哼的樣子。
  志平忙陪著笑臉:「二姨,你看你,我才說了一句,你就……你聽我說完麼,二姨啊,你的一番苦心,我也明白,可是你想過沒有,這女警察是被人捆綁來得,你把她給買來了,就算你給阿明成了親,難道你就一直這樣捆著她,那阿明誰來照顧呢,還不是你嗎?你照顧阿明都已經很累了,再添個女警察,每天還要提心吊膽的,你累不累啊。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這也是犯法的,要是被抓了也一樣要坐牢的,到時我看,阿明由誰來照看呢?二姨,你好好想想吧,我這可都是為你好。」
  女人有點氣鼓鼓的,手往桌上一拍:「我就不信,誰敢抓我,這天下還沒有王法了?再說,等成了親以後,她要不願意也只能願意了,女人不就是要過那個門嗎,進了那個門,也就認命了,哪個女人不是這樣?反正只要我兒子開心,我們老兩口累死也樂意。志平啊,到時你來喝喜酒就是了,其他的你什麼都不要管了。」
  志平想了想,覺得現在很難說通她,不如晚上再說。於是起身告辭,並安慰了女人幾句。
  晚上,志平再次來到阿明家,對著老夫妻兩左說右勸,終於把老頭說得有點害怕了,志平又許了願:一定幫阿明找一個好媳婦,要不然自己終身打光棍,陪著阿明。
  說完從兜裡掏出一沓錢來,往女人面前一放,笑著說道:「二姨,這兩千塊錢你先拿著,一千塊是你買媳婦的錢,再一千塊算是我孝敬您的。您就把那警察放了吧,您放心,這些錢都是我在部隊時積攢下來的,只求您別跟我爹媽說就是了。」
  說完,眼睛裡滿含期待的目光看著他們。
  老兩口互相對望了一會,終於歎了口氣,女人把頭一扭轉身就進了灶間,看得出她眼圈都紅了,似要哭出來。老頭無奈地對志平道:「孩子,沒什麼,她就是抹不開。過一會就好了,要不,你去跟阿明說說,然後你就把她帶走吧。」
  志平這時也有點 子的,他知道他們老兩口為了阿明,這些年吃了許多苦,累死累活攢了些錢,好不容易為他買了個媳婦……
  他不再說什麼,回身進了裡屋,把門關上。在阿明的床前坐下,兩個人看了好一會,志平剛想說話,阿明微笑著對他輕輕搖了搖頭,聲音很弱的說道:「志平哥,我都知道了,你做得對,咱一個窮山溝裡的人,是沒有這個福分的,你別怪我爹娘,都是我不好。哎,你什麼也別說了,明天一早你來帶她走吧。好了,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可以走了。」
  說完,他輕輕閉上了眼睛,兩行淚水順著眼角緩緩流下。
  志平呆了呆,默默地看著他,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慢慢站起身,咬了咬牙:「阿明,你放心,有我在,就不會讓你獨自一人的,你等著吧。」
  說完心事重重地走出了屋子,也沒跟老兩口打招呼,就直接回家了。
  天剛亮,志平就到了阿明家,老頭已經把凝芳帶到了堂屋裡,凝芳依然被那樣捆綁著,衣褲穿得很整 ,那只口罩又被戴在了她的嘴上。
  老頭把志平拉到一邊,悄聲的說道:「你把她帶走可以,不過你可千萬不能對她說出,是我們花錢買了她,她從來沒有看見過我們,你最好不要讓她知道她到過這裡。要不然,以後她會……」
  志平猜透了他的心事,笑了笑說:「你放心吧,這一路上我不會解開她的,也不會說的,等到了離這很遠的地方,我才會放了她,當然我也會勸她的,你放心好了。」
  老頭尷尬地笑著:「那就好,那就好。」
  「大叔,那我走啦,你和二姨可要保重啊。」
  志平有點不忍心地看著他,然後拉著凝芳的空袖子出門而去。
  凝芳昨晚已經知道,今天她將被人帶出這個山溝,心裡不知是憂還是喜,喜的是終於保住了自己的清白,沒被人侮辱,憂的是帶她出去的人到底是什麼人,會不會也對她不利。不過能夠先逃出這窮山溝,已是很大的幸運,不覺心中對他有點心生感激。
  兩個人一路無話,凝芳被他拉著靜靜地跟著他,遇到溝溝坎坎的,他總會停下來慢慢引著她走,嘴裡還不時地囑咐著:「當心石頭,注意腳下……抬腿……」
  等等。凝芳在他的指引下,卻也一路順當,只是有一兩次被石頭絆了一下,差點摔倒,幸虧被他扶住。
  不知不覺,已經日當正午,離開村子也有十幾里路了。
  志平在一棵大樹下,選了一塊大石頭坐下,把凝芳也拉下坐好。對她說道:「肚子餓了吧,來,我們先吃點東西,喝點水。然後我們再趕路。」
  說完,他摘下她臉上的口罩,一圈一圈地解開嘴上的繃帶,緩緩地撕下封嘴的膠布,最後,抽出塞在嘴裡的棉布。那棉布提在手裡都濕漉漉的,他悄悄地放在 子下聞了聞,然後隨手往樹叢裡一扔。
  凝芳大口地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然後側著頭疑惑地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你想把我帶到哪裡去?」
  她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志平笑了笑,很隨和地說道:「你這個女同志,問題很多啊,我麼,只是不想看見一個女警察受這份罪,再說了,把你娶作媳婦,對你、對他們都沒好處。所以麼,我就順水推舟把你救了,只是舉手之勞。至於你,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追究他們了,他們也是受苦人,是出於無奈,希望你能理解。」
  凝芳聽著他的說話,想了一會,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想對我幹什麼,不過我猜想你應該是個好人,你只要放了我,你所說的我可以辦到。不過我想,你既然要救我,就不應該一直這樣捆著我,你該把我解開才是。你說呢?」
  他「嘿嘿」笑著,狻有點尷尬,撓了撓頭說道:「嗯……這個麼,我答應過他們,不能讓你……嗨,總之,你相信我就是了,到時我一定給你全部解開。來來來,先吃點東西吧。」
  說著,把一張 塞進她的嘴裡。
  凝芳也沒有辦法,只能在他的細心餵食下,慢慢地吃著。
  半個小時後,他們又上路了,凝芳的嘴這次沒有被堵塞住,僅僅戴上了一支口罩。
  一路上,兩人互相交談著,志平把自己的部隊生活講得有聲有色,只是忽略了自己的名字。凝芳聽在心裡,覺得他是個很開朗的男人,有責任心和正義感,不覺對他有了一些敬重感,很想看看他的模樣。她幾次試著提出,讓他解開她的蒙眼繃帶,都被他一笑拒絕了。或許不到目的地,他是不會給她解開的,她感到很懊惱,卻又不能發作。
  她想用警察的身份來嚇唬他,他卻很鎮定地說道:「沒關係,如果你覺得我救你也是一種犯罪的話,你可以在我放了你以後,再把我抓起來。現在我肯定不能給你解開,我不能失信於他們。」
  凝芳這才覺得自己的話有點過頭了,立即不再言語,對他也更產生了好感。
  接下來,兩人一路無話,只是默默地走著。
  快要臨近傍晚了,天空突然變得黑沉沉的,不一會兒,便下起了雨。
  雨水淅淅瀝瀝地打在樹葉上,志平連忙拉著她躲在一棵大樹下,匆匆忙忙地從挎包裡取出一件軍用雨披。想也沒想,就往凝芳的身上一披,裹住她的身體,並戴好帽子。然後彎下腰,把她往身上一背,駝起她就走。
  凝芳開始還試圖掙扎著,想下來自己走,可是他死死抱著她的腿就是不放,嘴裡還說著:「別動,再動我把你扔在地上,這下雨天,你穿著布鞋,還不摔跤啊。堅持一會,前面馬上就到了。」
  他高一腳低一腳地在雨中行走著,身上早已被雨水淋得濕透了。好不容易在一棵大樹下停了下來,他放下凝芳,對她道:「就到這裡吧,前面轉過一個彎,就是通往鄉里的大道了。你可以攔車子,那裡不會有危險了。我走以後,希望你不要忘記,不要再去找他們的麻煩,要找就去找綁你的人吧,他們才是真正的罪犯。好了,我現在給你解開綁繩,然後你自己解開蒙眼布。」
  他撩開她身上的雨衣,解開她的衣服扣子,兩手從她腋窩兩側伸到她背後的衣服裡,摸索著找尋繩扣。可是摸了好一會,也沒有摸到,而且他這樣面對面基本上是摟抱著她,他已經很尷尬了。天還在下著雨,又不能掀開她的衣服,真讓他有點手足無措了。
  凝芳從他的呼吸中,已經感覺到他的緊張,她暗暗好笑,於是說道:「你把雨衣頂在頭上,再找不就是了,你先要幫我解開身上的繃帶,才能找到捆我的棉繩扣,你再這樣找下去,不是瞎忙乎嗎。」
  志平一聽,立刻恍然大悟:我說怎麼找不到繩扣呢,原來還有繃帶。他也顧不了許多了,把雨披往頭上一頂,脫下她的外套掛在脖子上,抱著她找到了粘住繃帶頭的膠布,撕開後,一層一層地給她解開。等全部解開後,他才突然發現,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上身只戴著胸罩。那雪白的皮膚,豐滿的乳房,無不充滿了誘惑力。
  他的手微微顫抖了起來,迷迷糊糊地輕輕摘下她臉上的口罩。那張俊俏的臉上,泛著濃濃的紅暈。迷人的小嘴微微張著,透出輕輕的嬌喘。
  他的手不知不覺中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臂,血液開始沸騰,呼吸急促……
  驀地,凝芳尖叫了一聲「哎唷」原來是他把她握得疼極了,她實在受不了了,從興奮中被痛醒過來。
  志平一下清醒過來,一看,她得手臂上被捏得都發紅了,十個清晰的指印顯得很醒目。
  他連忙道歉著:「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一時沒注意……」
  「沒注意就把我捏得這麼疼,要是注意了,還不捏死我呀。」
  凝芳聽似蠻橫的話,不過語氣裡卻透著嬌嗔和柔情。這下把個志平弄得更是手足無措,抖抖索索地好不容易找到繩扣,眼睛也不敢看那對挺在他面前、裹著胸罩的豐滿乳房。
  終於,凝芳身上的綁繩被解開了。她揉摸著有點麻木的手臂,不過手掌還被繃帶密密包裹著,志平一時沒留意。幫她穿好衣服後,對她說道:「我幫你解開眼睛上的繃帶吧。」
  繃帶解下以後,蒙住她眼睛的只有一層黑布,緊緊壓著裡面的紗布塊。這時的他卻有點不會說話了,囁囁了一會,才說道:「我要走了,你自己當心點吧,有對不住你的地方,請你多原諒。順便我也代他們向你道個歉。」
  頓了頓又說:「我走後,你數到二十才能揭開蒙眼布。哦,對了,這雨披就送給你吧,這雨一時半會還不會停呢。好了,我走了,你可以數數了。」
  說完,他把一包食物塞進她手裡,然後一轉身衝進了雨中。
  凝芳聽他話音剛落,立即把手放到嘴裡,用牙齒咬住纏住手掌的繃帶,用力撕扯著。
  手指露了出來,她伸手抓住蒙眼黑布使勁往下扒拉。黑布被拉到了 樑上,突如其來的光線,刺得她眼睛很難睜開,她適應了一下,終於慢慢睜開了眼睛。
  她先看了一下地上的腳印,然後順著來路往回跑去。
  不一會她跑上一個小山包,站在那往遠處凝望著,她的心激動著,眼中盈滿了淚水,突然她朝著遠處在雨中奔跑著的、渾身濕透的人高聲大喊著:「你回來……」
  喊聲帶著哭聲,雨水夾雜著淚水……
  雨漸漸地停了,天空慢慢地亮了起來。
  凝芳站在那裡,慢慢折起那件雨披,突然她的眼睛裡閃出了欣喜的光芒,她發現了雨披裡面的下擺處,用紅色的漆寫著三個字:趙志平。以及一串數字,看起來應該是部隊的番號。
  笑顏立即掛上了她的俏臉,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悅。她仰頭看著天空,一聲嬌哼:哼,看你往哪兒躲……

  第16章 衝突
  劉大奎早早地就起床了,一個人跑到院裡,舉胳膊舉腿的活動著身體。牆角落裡的那只石鎖,又正好成了他練習的工具。
  練了有個把小時,身上已經是汗水淋淋,他最後把石鎖向空中拋轉幾周,伸手凌空接住,然後輕輕往地上一放,長長地吁了口氣,這才回屋,用熱水擦著身子。
  太陽漸漸升起,樹上的鳥兒開始「吱吱喳喳」地歡叫起來。
  劉大奎站在床前,輕輕地撩起蚊帳,用帳鉤掛好。回身又拉開窗戶上掛著的破窗簾,讓金色的陽光洩滿屋子,澄澄的映照在熟睡的臉上。
  床上那張粉粉的俏臉,帶著甜甜的笑意,正酣睡在蜜蜜的夢中。蓬鬆的長髮柔柔地散落在枕頭上;緊閉的眼睛,微微顫動著長長的睫毛;嫩白細滑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漂亮的小 子一扇一扇的;二張白色的大膠布,嚴嚴地封著她的嘴,看上去可愛極了。
  被子滑落到她的胸部以下,臂膀上露出捆縛的棉繩,豐滿的乳房在乳罩下不屈地挺立著,孕育著勃勃生機。
  大奎蹲下身子趴在床上,仔細地欣賞著面前的睡美人,一任陽光輕撫她的嬌顏。多少柔情多少蜜意,早已充塞著這個男人的心房。
  他癡癡地看著,不覺輕輕吹起了口哨,那是山裡人從小就會哼唱的情歌,婉轉柔綿,情悠曲緩,恰似一汪清泓,裊裊迴盪在春意融融的屋子裡。
  素雲的臉上慢慢蕩漾起一絲微笑,彷彿沉浸在幸福的甜蜜中,隨著樂曲在輕歌曼舞。
  大奎如癡如呆,竟也忘記了繼續吹口哨。
  素雲眉頭蹙了蹙,緩緩睜開了眼睛,在陽光中輕眨了幾下。然後便看見了蹲在床前正看著她的劉大奎,眼睛裡立時露出淡淡的失望和憂傷。
  劉大奎瞧在眼裡,感覺不是滋味,剛才的那種感覺卻也漸漸淡去。他帶著溫和的口氣,輕聲問道:「想起床了嗎?」
  素雲眨了下眼睛,「不」了一聲,並開始輕輕扭動身子。
  「好了,你別動,我來。」
  大奎往床上一坐,掀開她身上的被子,抱住她的肩膀,讓她坐著。
  素雲側臉抬頭看著他,嘴裡「不不」叫著。大奎道:「別急我知道了。」
  說著,慢慢撕下她嘴上封著的膠布,抽出堵的不是很嚴的布團。
  素雲潤了潤乾澀的嘴,把背轉向大奎,大奎鬆開她手腕上的繩結,慢慢解開綁繩,並順勢從腋窩下穿過,使勁捏了一把乳房。
  接著她又面向大奎跪著,他用布帶把她的大腿根部仔細綁著,這才給她披好衣服,扶她下床。
  漱洗完畢,讓她吃了些東西。大奎猶豫了一下,對她說道:「小雲啊,想不想跟我出去玩玩,鄰村今天有個集會,很熱鬧的,你看過沒有?」
  素雲臉上一喜,立即欣喜地說道:「真的啊,我也要去。」
  「嗯,不過你得聽話,要是想跑的話,你知道我這個人什麼都幹得出的,自從你跟了我以後,我一直把你當成是我的老婆,你明白嗎?」
  說著,眼睛裡帶著一種溫和的目光,看著素雲。
  素雲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只能違心地輕聲說道:「大哥,我知道你對我好,也很喜歡我……可你總得讓我回家跟我父母說一聲啊,要不我父母會急死的。」
  大奎斜著眼看了看她,漫不經心地說道:「這個麼你放心,到時我會抽空帶你去的,你不用擔心。」
  他邊說邊從兜裡掏出了那支手槍,在手裡把玩著。
  素雲一看心裡著實嚇了一跳,她沒想到他會有槍,一時滿臉驚恐的樣子,眼睛看著他手裡轉動著的槍,顫顫的說:「我知道了,只要你待我好,我不會再跑了,你放心吧。」
  「那好,我們打扮打扮吧,等阿才他們來了以後一起走。」
  大奎進屋拿出一包用品放在桌上,素雲知道又要被捆綁了,便知趣地把衣服脫了。
  大奎從包袱裡取出一塊白色的棉布,折疊了幾下,就往素雲的嘴裡塞去。素雲看那布團很大,有點急了:「我不喊就是了,別堵我嘴了,要不你給我塞個小一點的吧,這個太……」
  「別囉嗦,要不就待在家裡。」
  說著,素雲的嘴已經被堵塞得嚴嚴實實,他還用手指把嘴邊的布角往裡塞實。素雲抬手想擋著,「嗚嗚」著別過頭。
  大奎眼睛一瞪:「又不聽話,再亂動,就給我呆在家裡,哪也別去。」
  素雲乖乖地垂下了手,看著他撕下兩塊膠布,仔細地封好了她的嘴唇。又見他拿出繃帶,她的眼裡露出哀求的神色,把臉湊向大奎,嘴裡「嗚嗚」低哼著,希望他不要再包住她的嘴。
  大奎展開繃帶,往她嘴上按去,嘴裡說道:「乖乖的別叫,啊……包上你的嘴,是為了讓你更漂亮一些,也安全一些。」
  那繃帶在她嘴上很緊密的一層一層牢牢收緊,在 子以下全部包裹嚴實。素雲可憐巴巴地看著大奎,委屈地眨著眼睛。
  大奎用手扶著她的頭,左右看了看,一幅滿意的樣子。他拿出幾支素雲的胸罩,挑了一支嫩黃色的拎在手裡,柔聲問素云:「戴這只好嗎?」
  素雲搖搖頭「嗚嗚」著。
  「那你自己挑一格吧。」
  大奎說道。
  素雲從桌上拿了一支白色的,很小很薄的蕾絲花邊的,脫去衣服後,很仔細地戴好。大奎則在旁邊看著,並伸手在她乳房上把罩杯托一下,心裡總覺得癢癢的。
  他拿過了棉繩,讓她轉過身子背對他,纏臂繞胸,牢牢地五花大綁起來。雙手在背後被吊得高高的,貼著背心綁得緊緊的。然後仍然用繃帶很結實地包裹她的上身,每收緊一下,素雲就發出一聲低低的「不」聲,直到把上身纏得嚴嚴密密。
  這時傳來了三下敲門聲,大奎聽出這是和阿才約定的,知道阿才來了。便跑去把門打開,阿才帶著蘭花正笑著站在門口。蘭花滿臉開心的樣子對大奎打著招呼:「大哥,嫂嫂呢?」
  「在屋裡呢。」
  大奎看了看蘭花,知道她的雙臂也是被緊緊捆縛在背後的,只是沒有被堵嘴而已。
  三人一起回到屋裡,蘭花看著被捆著的素雲站在那裡,高高挺著那對豐滿的乳房,滿臉羞澀的樣子。蘭花心裡隱隱有些嫉妒,不過還是笑著說道:「嫂嫂,你好漂亮哦,」
  大奎給素雲穿上了一件襯衣,再套上毛衣,然後裹上外套。接著把她拉到裡屋,脫去了長褲,把腿上綁著的布帶解了下來,讓她仰躺在床上,取出一大塊紗布,裹上棉花,慢慢塞進她的蜜穴裡。素雲身體開始有點發熱,臉上出現紅暈,閉著眼睛「嗚嗚」輕哼著。
  大奎用膠布封住她的陰道口,再把她拉起來,那繃帶嚴密地包紮好素雲的陰部,繃帶將她豐腴的臀部綁的緊緊的,那細膩白嫩的肌膚都鼓凸了出來。素雲只感到下體充滿了無限的膨脹和束縛感,那種慾望越來越強烈,卻無法表達,冒著慾火的眼睛只能癡迷地看著大奎,大奎淺笑著:「心肝,別急,咱們回來以後再說。」
  說完,一支手抄住她的陰部,輕輕往上一提,素雲眼睛一閉「嗚嗚」叫個不停。
  劉大奎抱著親了她一下,便給她穿上那條小小的三角褲,再套上很有彈性的連襪褲,最後把長褲給她穿上,褲腰用膠帶纏牢,然後披上披風。再在臉上帶上一支大口罩,帶子在腦後綁緊,頭上再用頭巾裹好。
  出門前,阿才先探頭看了看外面,路上靜悄悄的。看來村裡的人也都去趕集會了,所以基本看不見人影。
  阿才說道:「走吧,沒人。」
  說完拉著蘭花出門而去。
  大奎從兜裡掏出一支花布眼罩,往素雲眼睛上一蒙,把帶子在她腦後收緊打了個結,然後擁著她也出了門,尾隨在阿才他們的身後。
  辦集的村離前旺村不過三、四里路,為了避人耳目,他們走的是較遠的林間小路,也就個把小時便到了。
  看看前面快到集市了,人也漸漸地多了起來,蘭花早已興奮不已,甩動著被捆綁住的上身,一搖一搖地直往前衝,阿才連忙緊緊跟著,嘴裡還大聲地罵著:「你個死丫頭,急什麼,當心摔著。」
  大奎看著有點兒好笑,他停下腳步,摘下了素雲的眼罩,然後又關照了她幾句。這才跟在阿才他們後面,融入了熱鬧的人群。
  這裡的農村,每到年前的一段時間,各鄉各村總要輪著舉辦一些集會,不管哪個村舉辦,方圓幾十里之內的人們都會蜂擁而至。周邊的小商小販和一些商場也會來湊個熱鬧,搭個小棚或擺個地攤,最吸引人的其實是本地的小吃,各種各樣的小吃攤也擺了許多,有捏糖人的,賣豆腐腦的,各種糕團的,還有小餛沌、等等。不過熱鬧歸熱鬧,跟縣城裡的比畢竟差了很多,在一個小小的村子裡,怎麼弄也搞不大那樣的規模,農村裡的人們只為圖個熱鬧,順便買一些小玩意或者便宜貨。
  大奎拉著素雲,在人群裡擠來擠去,一會兒在這個攤位上看看,一會兒又在那裡瞧瞧,回頭一看,阿才和蘭花已經跑得沒影了。
  轉了一會,在一個攤子上素雲看中了一支髮夾,她蹲下身一直看著,大奎叫了她二聲,她就是不理,並回頭用眼睛示意著他。大奎不耐煩的蹲下來,悄聲問道:「你幹什麼,想要什麼東西啊?」
  素雲只是盯著那髮夾,大奎沒辦法只好拿起來,看了看確實很漂亮,便向攤主詢問價格。
  攤主是個中年女人,滿臉的憔悴黑黑的,正忙不迭的招呼著旁邊的二個女顧客。這二個女顧客都是三十多歲的年紀,一個在和攤主討價還價,另一個卻一直盯著素雲在看,眼睛裡滿是疑惑。她用手肘輕輕撞了一下邊上的女人,那女人回過頭也上下打量著素雲,目光裡既有疑問又有好奇。
  攤主看到大奎拿著髮夾問她,便隨口答道:「哦,這個二塊,這可是我賣得最好的,就這一個了,你家女人很有眼光啊。」
  大奎看了看她,也不理她,付了錢拉著素雲就走。
  素雲走了沒幾步,便停下身,眼睛看著大奎的手。大奎看了她一下,舉起手中的髮夾:「幹什麼?」
  素雲眨了下眼睛,側著臉把頭湊向他,大奎眼睛一瞪,輕聲喝道:「來不及啦,回家不可以戴嗎?非要現在戴。」
  素雲輕搖了一下肩膀,眼裡滿是渴求,幾聲「嗚嗚」讓大奎心裡一軟。他左右看了看,便把素雲拉到邊上,把她的頭巾往後拉了拉,露出兩鬢,將髮夾很小心地給她插上。
  他歪著頭看了看,嘴角一咧露出一絲笑意,然後把頭巾重新拉好,他也從素雲的眼睛裡看到了開心的微笑,不覺心裡一蕩。
  大奎又給素雲買了一件紅肚兜,看看時間已經到中午了,回頭問素雲道:「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素雲點著頭「嗚嗚」了一聲,其實她早就餓了,聞著那些可口的香味,她的饞欲卻一直不能表達,現在大奎終於提出來了,那可是求之不得。
  大奎帶著她在小吃攤轉悠著,素雲終於停在賣豆腐腦的攤前,眼睛盯著攤主手裡正在加料的豆腐腦,大奎看著她那饞相,憋住了笑。他對攤主說道:「喂,給我來二碗,哦,能不能把碗也賣給我,我們要邊走邊吃,可以嗎?」
  攤主看了看他,又盯著素雲看了幾眼。隨即點了下頭:「好罷,你多給三塊錢吧,要放辣嗎?」
  大奎看著素雲,素雲搖了搖頭,大奎說道:「一碗要一碗不要,快一點,多放點辣和搾菜。」
  大奎又在旁邊買了幾個肉包子,然後端著兩碗豆腐腦,讓素雲跟著他,在一戶人家的後面,找到一堵矮牆,隔著矮牆,他讓素雲蹲下,摘下口罩。
  剛要為她解開嘴上的繃帶,突然,外面傳來幾聲怒罵:「狗日的,你再跑,當心我把你的腿打折了,你站不站住?……」
  大奎站起身往牆外一看,不覺一驚,立即蹲下身吩咐素雲道:「你躲在這裡別動,我馬上就來,記住了,別動!」
  說完他衝出矮牆,直追那夥人而去。
  追了有二三百米的樣子,終於追上了。而那個跑得人已被三個人按在地上,正在拳打腳踢。
  大奎衝上去先揪住一個,一拳把他打得一個趔趄,嘴裡還罵道:「怎麼,想打架,媽的,三個打一個,欺負人。來來來,跟我打。」
  他眼睛一瞪,滿臉殺氣騰騰。
  那個被揍了一拳的傢伙,捂著臉急吼吼地叫罵道:「你他媽的你是誰啊?」
  大奎擰著臉瞪著眼:「哪來的鳥人,打我的兄弟,媽的,找死啊。」
  另外兩個人也住了手,站在那個人的身邊,捂著臉的那人指著被打倒在地上的那個人,憤憤的說道:「他賭錢耍賴還搶錢,跟他要,他還跑,我們不揍他揍你啊,你他媽的狗攆耗子多管閒事。」
  嘴裡罵著卻不敢上前,一起瞪著劉大奎,劉大奎的凶相有點把他們鎮住了。
  那個倒在地上的人,這時狼狽的爬起身,一支手捂著紅紫的顴骨,一支手揉著腹部,咧著嘴「絲絲」地吐著氣。大奎看著他,心裡那個氣啊。
  這人赫然就是阿才。原來剛才分開以後,他和蘭花東串串西逛逛,在一個角落裡,阿才看見有一群人正鬧哄哄地圍著,便也擠了上去,一看,原來是擺攤賭錢的。
  那些人都蹲在地上,正在押大押小,阿才憋不住手心癢癢,便也湊了上去,這一看不打緊,心可就掛在上面了,把個蘭花一個人晾在了邊上。她委屈的滿眼淚水,遠遠地坐在一塊石頭上,無奈地等著他。
  二個多小時下來,他兜裡的錢全輸了個精光,蘭花在樹下坐著焦急地等待著他。突然看見他從人叢裡猛地穿出來,手裡抓著一大把錢,直往村外跑去。隨即那些人像炸開了窩,大聲地叫著:「抓住他,抓住他,別讓他跑了,媽的,竟敢搶錢,快……」
  蘭花一下呆傻在那裡。
  大奎聽了事情的經過,臉上一陣紅一陣青,對阿才道:「把錢還給他們吧,媽的,賭不起就別賭。」
  阿才一臉的不服氣,道:「奎哥,他們耍賴,串通好了詐我的錢,我能服氣嗎?」
  「你別胡說,誰騙你啦,是不是又想挨揍。」
  那三個人還氣勢洶洶地。
  大奎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催促阿才把多拿的錢還給了他們,叫上阿才回頭就跑。阿才似也明白過來,立刻緊緊跟上。
  阿才直奔蘭花坐著的地方,那蘭花還呆呆地坐在那裡,眼睛裡滿是淚水……
  大奎焦急地趕到矮牆處,哪裡還有素雲的影子,地上二碗豆腐腦好好地放在那裡。大奎心裡一陣緊揪,一股熱血直衝腦門,眼睛紅紅的,發瘋似的回身就往熱鬧處闖去,跑了沒幾步,發現地上一個亮閃閃的東西,他覺得很眼熟,撿起來一看,果然是他給素雲買的新髮夾,他明白了,素雲一定是被別人給綁走了。
  他在人叢裡不停地搜尋,並不時向人詢問著,但得到的只是頻頻的搖頭。他快要發瘋了,兩眼充血,橫眉怒目。
  這時,阿才和蘭花在人從中找到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大奎就一把抓住他的衣 ,惡狠狠地說道:「你他媽的,要是找不到她,我宰了你。」
  阿才這下知道素雲丟失了,立刻也有點兒害怕起來,他知道劉大奎的脾氣,發起怒來蠻不講理。
  大奎繼續打聽並尋找著,阿才和蘭花只能默默地跟在後面。轉到賣豆腐腦的攤子前,那女攤主一眼看見大奎,詫異地問道:「哎,你是不是跟你家女人吵架啦,剛才還好好的呢?」
  大奎一聽,一把抓住她的手著急地問道:「你是不是看見她了,快告訴我,她往哪去了?」
  女攤主被他一抓,手裡的一碗豆腐花差點全打翻了。她叫了起來:「哎、哎,你幹什麼呀你,你自己和老婆吵架,她跑了關我什麼事。」
  大奎一看她惱了,趕緊陪著話:「哦,大姐對不起,我老婆她懷著孕呢,我得趕緊把她找回來,要不會壞事的,求你了,快告訴我吧。」
  他一臉的惶急。女攤主聽他說了後,倒也著急起來,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哎呀,實話說,去哪我也不知道,剛才我只是看見她和二個女人在一起,好像還在哭著呢,那時我就想,是不是你們吵架了,她賭氣和小姐妹回娘家了。沒想到真的是吵架了,你就不會讓著她一點嗎?女人懷著孩子的時候是不能生氣的,你呀,快去追吧。」
  大奎看她囉哩囉嗦的,又不敢打斷她,只能問道:「那她往哪走的?」
  女攤主伸手往西邊一指:「我看見到了那兒的那棵大樹下,二個女人把她扶上了一輛小三輪,哦,就是有個小馬達的那種,那開車的是你小舅子吧,看他那壯實的身板,小心他幫著你老婆打你……」
  她話還沒有說完,劉大奎早已抓起旁邊的一輛沒鎖的自行車,飛身一跨直追而去。
  那正在吃豆腐花的車主,一見他搶了車子就跑,立即大聲呼叫:「媽的,搶車啊,抓小偷啊……」
  阿才連忙攔住他:「哎,哎大哥,對不起那是我大哥,他去追個人,先借用一下,馬上就回來,你別急,不會少了你的車子。」
  「他媽的,這叫借啊?這不是搶嗎。我等到你們啥時候啊……」
  這時旁邊的人也跟著起哄,紛紛指責阿才。阿才踮起腳看了看站在人圈外面的蘭花,然後從口袋裡抽出一百塊錢往,那人的手裡一塞:「好罷,這車子就算我們買下了,這樣行了吧?」
  那人卻不依不饒……
  劉大奎拚命踩著腳蹬,沿著那不平的小道直追,素雲看到大奎竟然不顧她,突然地追著那幫人而去,她感到有點莫名其妙,可是又有點緊張,覺得這是個離開他的好機會。
  於是她站起身從圍牆上面看了看四周,便往人群中走去。才走了幾步,旁邊走過二個女人,看見素雲嘴上包著繃帶的模樣,二人回身停下腳步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著她。
  素雲看是二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便求助地對她們「嗚嗚」叫著,並扭動著身子。二個女人相互對視了一下,便一左一右地夾持著她,略瘦的那個把素雲脖子上垂著的口罩給她戴上,另一個緊緊摟住她,在她耳邊說道:「哎 ̄ ̄你是被人買來的吧?你家男人不要你了,我們看見他跟別的女人鬼混去了,還是跟著我們吧。你啊乖乖的別動,我們帶你去個好地方,包你以後享清福,聽到了嗎?可別惹麻煩哦,要不然會弄痛你的。」
  說著拿出一把剪刀,在素雲的面前晃了晃。
  素雲心裡那個急呀,好不容易才有的逃跑機會,竟被這二個女人給攪了,難道她們也是人販子?不覺悲上心頭,眼淚嘩嘩的直流。
  瘦女人把頭巾給素雲帶上,手卻不小心被素雲頭上的髮夾給紮了一下,她「哧」的一聲把手一縮。手上被扎出了血,疼得她「絲絲」的直抽氣。她氣的一把摘下髮夾,使勁往地上一扔。素雲急得拚命扭動身子,回頭看著地上的髮夾,搖著頭「嗚嗚」
  叫著。
  二個女人推著她往前走,穿過人群時並沒有人注意她們,只是在經過豆腐花攤子時,那女攤主看了素雲好幾眼。
  出了人群後,在不遠處的大樹底下,停著一輛小三輪,一個很壯實的男子正靠著車兜站在那裡。二個女人把素雲帶到車子前,男子掀開車兜的簾子,一邊把素雲抱上車,一邊問道:「這個妞不錯啊,阿霞,花了多少錢?」
  二個女人相視笑了笑:「花錢?告訴你吧,是白撿的,你信嗎?哎,今年的集市,那幾個老闆都沒來,來的只是二個外地的,帶來的三個妞不怎麼樣,要不你去看看?就在那前面的屋子裡捆著呢。」
  「哦?你說不行,那就別看了。那這個真的是白撿的?有這樣的好事?」
  男人一臉的詫異。
  「不看就算了,快點走吧,回家再說,別讓人給看見了。」
  瘦女人對他催促道。
  男人把素雲拴在車兜裡的支架上,從兜裡掏出一塊黑布,遞給那個叫阿霞的女人,阿霞爬上車,把黑布嚴嚴地蒙在素雲的眼睛上,並把帶子系得緊緊的。
  瘦女人道:「你們先走吧,我還要再轉轉,等會我自己回來,走吧走吧。」
  車上的女人對她笑著說道:「阿如,當心點哦,別讓人家把你給綁了,到時可就害了我憨大哥了,嘻嘻。」
  說完把簾子一放,車子在「突突」聲中開動了。
  追了有十多分鐘,劉大奎終於遠遠地看見了那輛車子,因為路窄又很顛,所以那車子開得並不快。
  大奎終於在山坡腳下追上了車子,他緊蹬了幾腳,越過車子,把自行車往那車子前一橫。瞪著那雙冒著怒火的眼睛,開口吼道:「把車停下。」
  開車的壯實男子,一看竟然有人攔住他的道,而且還滿臉火氣,不覺有點惱怒。他跳下車,衝到大奎面前,舉起拳頭就向大奎砸去。立時二個人便開始互毆起來,你一拳我一腳。這大奎可是下了狠勁了,是在搏命,二個人臉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角還流著血。不一會那開車大漢漸漸招架不住了,被大奎壓在了地上,掐著脖子。大奎咬著牙近似瘋狂地死命掐著,眼睛裡冒著火。地上的大漢滿臉青紫,用手拚命抵著……
  突然,大奎只覺腦後「砰」的一聲,一陣劇痛,然後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涼風把他吹醒,大奎仰躺在地上,慢慢睜開眼睛,看著有點昏暗的天空,腦子漸漸清醒過來。
  他慢慢坐起身,只覺腦袋很疼,伸手在腦後一摸,立刻痛得他只抽冷氣,腦袋上已經結了血痂,看來流了好多血。他掙扎著起身,看了看周圍,這才發現他是被他們扔在了樹林裡,心裡越發的恨意濃濃。「媽的,我一定要找到你們,宰了你,狗日的東西,敢搶我的老婆?」
  他心裡恨恨地想到。
  出了樹林,又在附近尋找了一遍,總算找到了那輛自行車,可是已被他們砸壞了。他悻悻然地把車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扔,忍痛大步往前走去。
  傍黑的天已經變得很冷,鳥兒早已宿在窩裡,只有草叢裡的蟋蟀偶爾還在疲憊地叫喚著。
  踏著暮色,大奎進入一個村子,他必須確定他們是否是在這個村裡,然後才能採取行動。可是他在村裡轉悠了一大圈,卻沒有發現那輛車,不覺有點喪氣。
  他又轉了一圈,仍然一無所獲,他懊惱地正要出村,一陣便意襲來。他皺了皺眉,轉身鑽進旁邊的小樹林子,解開褲子剛要蹲下,眼前的一樣東西讓他欣喜如狂。
  那輛車分明就在他的眼前。便意立消,他趕緊繫好褲子,撩開車簾,裡面空空如也。於是他急轉身出了林子,就在林子附近的幾戶人家轉悠起來。
  這時天已很黑了,他看到靠西邊的那戶人家好像還亮著燈。於是,他悄悄翻牆而入,掩到窗底下,細聽裡面的說話。
  然而他聽了好一會也沒有聽到說話聲,好想有個男人的聲音在輕聲地哼著。
  不覺有點奇怪,便直起身,正好看見窗戶上有個破洞,就在那破洞裡將窗簾慢慢挑起一角,這下裡面的情形被他一覽無餘。
  一個男子赤裸著仰面躺在床上,滿臉的傷痕,不是別人,正是那和劉大奎打架的男子。他兩腿分開叉著,一個女人正跪在他兩腿之間,低著頭,嘴裡含著他的陽具,腦袋一上一下不停地運動著。她的兩臂被反剪緊緊捆綁著,那結實的麻繩,把她捆縛的肉都鼓了出來。那對還算豐滿的乳房晃晃地下垂著,殷紅的乳頭不時「啪嗒啪嗒」碰擊著他的大腿。
  男子的臉色並不舒服,好似還在忍受著身上的傷痛,女人給他帶來的快感又讓他難以抵制,所以他歪著嘴「絲絲」地一抽一抽的,間或也「哼哼」兩聲。
  大奎把眼睛貼近破洞,左右掃了幾眼,卻沒有發現素雲,心裡又著急起來。
  他退回身,走到門口,掏出隨身帶著的那把刀子,輕輕插進門縫,屏住呼吸,一點一點地撥著門閂。
  當門閂落下的同時,他也推門而入。屋裡的二人正在奇怪是什麼人時,房門已被踹開,一個人手裡拿著一把搶,惡狠狠地衝了進來。男子剛想坐起身,卻不料下體被那女人,在驚慌中給咬了一口。他「哎喲」一聲剛叫出口,臉上就被狠狠地挨了一拳,正打在 樑上,這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 血直流。
  大奎並沒停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槍口頂在他的腦門上:「狗日的東西,說,把我老婆藏哪了?媽的,不說老子就斃了你,快說。」
  女人一看,嚇的「啊」的一聲尖叫了起來,大奎對著她低沉地怒吼了一聲:「你給我閉嘴,不然我也宰了你。」
  女人害怕地跪著挪到了床角,瑟縮地看著他們。
  男人臉上現出了恐懼的神色, 子裡流出的血也不敢擦一下,大奎這時把刀抵在了他的下體上,凶相畢露地說道:「再不說我可要下手了。」
  男人顫抖著說道:「她在後屋裡關著呢,不信你去看。」
  說完閉上了眼睛。
  大奎看了看他,然後一拳狠狠地砸在他的腦門上,那男子當場就暈了過去。女人一看也嚇得昏過去了,身子軟癱下來。
  大奎摸到後屋,點亮燈,卻發現屋裡什麼也沒有,於是他又回到前屋,二個巴掌打醒了那女人。他托起那女人的下巴,眼睛一瞪,咬著牙說道:「她到底在哪,你給我老實的說。」
  「是、是在那、那屋裡……」
  她的聲音都顫抖的很厲害。
  「好,你去給我找出來。」
  大奎說著,一把將女人從床上拖下來,提著她背後的繩索,把她押到後屋。
  女人進屋後,對著那屋角的一口箱子說道:「把那箱子挪開,她在下面。」
  女人這時感到屋裡很冷,開始瑟瑟地顫抖起來。
  大奎看了看那箱子,一把把它拖了出來,地上現出一個四方的洞口,他立即趴在洞口朝裡張望著,可是裡面黑古隆冬什麼也看不見。
  便朝裡面叫了一聲:「喂,你在嗎?」
  然後側耳聽著。
  果然裡面傳出低低的「嗚嗚」聲,這是他最熟悉的「嗚嗚」聲,他興奮得立即把燈放到洞口,藉著光亮跳了下去。不一會素雲被他托出洞口,接著他也爬了上來。
  他仔細地看了看素雲,有全身的撫摸了一遍,滿眼關切的神色。素雲依然被那樣捆綁著,並沒有遭到他們的欺負,眼睛上的那塊黑布也沒有被摘下,衣服穿得好好的。
  大奎瞧著瞧著,眼裡漸漸盈滿了淚花,一臉開心的樣子。他伸手解開她的蒙眼布,在她眼睛上深深地一個長吻,一滴淚水無聲地滴落在她的眉間,素雲的心裡顫了一顫,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大奎緊緊摟著素雲,深情地對她道:「咱們回家吧。」
  他抱起她回到外屋,把那女人也叫了過來,問到:「你家有小板車嗎?」
  女人膽怯地點點頭「嗯」了一聲。
  大奎看著他,說道:「你要是想活,就把我們送出去,到了地方我會放了你的,聽到了嗎?哦,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阿霞,求你不要害我,我聽你的。」
  阿霞已經害怕到了極點,趕緊表著態。
  大奎「好」了一聲,就動手把床上的男人用麻繩牢牢地四馬倒攢蹄地捆住,口裡塞上了他的褲衩,再用繩索勒緊他的嘴,然後把他往被窩裡一裹,丟在了床上。
  接著,他給阿霞鬆了綁,讓她穿好衣服後,在她下體塞進布團,再用一塊布單兜住紮緊。然後讓她穿好褲子,他才將她手臂扭到背後,用撕下的床單緊緊地五花大綁住,每捆一道都死死地收緊,勒得她直喘氣,卻不敢有怨言。
  接下來,他把一團布團塞進她的嘴裡,並堵得嚴嚴實實,她瞪著眼睛看著他使勁地往她嘴裡塞著布團,她只能「嗚嗚」地忍受著。塞緊以後,大奎再把一條長布條在她嘴上緊緊地繞了三四圈,最後在脖子後面收緊打結。
  出門後,大奎先找到那輛小板車,用兩根麻繩的一頭拴住板車的兩個把手,再把另一頭牢牢地捆住阿霞的身子,從肩膀一直捆到腰部。然後大奎把素雲抱到車上坐著,便讓阿霞拉著車子往村外走去。
  那小板車也就一米多長,素雲坐在上面,身下墊著被子,感覺還是蠻舒服的。不過她看到阿霞那樣子,心裡也不是滋味,卻又不敢下車,他知道大奎的脾氣。
  阿霞低著頭,吃力的拉著板車,熟睡的人們都已經進入了夢鄉,村子裡靜悄悄的,只有板車的輪子在夜色中「吱吱」的響著,顯得是那樣的恐怖。
  劉大奎走在阿霞的身邊,不時地還幫著她拉一把略顯沉重的車子,只是為了加快一些腳步。
  出了村子,大奎鬆了口氣,看看前面的路還算比較平整,便對阿霞說道:「你給我拉快點,我的頭疼死了,我還想早點回家呢。」
  阿霞回頭看著他,「嗚嗚」叫了二聲,似乎是說,她已經很累了,再也快不起來了。
  大奎臉色一變,掏出刀子,對她揚了揚:「那好吧,你就在這裡去死吧。」
  阿霞嚇得連連搖頭,嘴裡更是「嗚嗚」不停,便躬著腰賣力地拉了起來。
  車子在冷風中、在黑夜裡、在 靜的山道上悄悄地行進著。
  素雲凝望著沉沉的夜空,在顛簸中眼睛慢慢地合攏,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第17章 迷途
  前面離前旺村不遠了,大奎讓車子停下。
  他俯身輕輕拍了拍素雲的臉頰,素雲睜開眼,月光下看到大◇正笑瞇瞇地看著她,她眨了眨眼睛「嗚嗚」叫了二聲。
  大奎把素雲從車上抱下來,柔聲地對她說道:「你先自己往前走,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就行了,我馬上就來,好嗎?」
  看到素雲有點害怕的眼神,他又安慰道:「別怕,就一會工夫,你先走,我把她放了就來,要不你在前面等我?」
  素雲眼睛裡流露出著急的神色,對著大奎輕搖著頭,「嗚嗚」叫著。
  「哎呀,都這麼大的人了,別怕,啊!快去吧。」
  說著,扳轉了她的身子,在她屁股上輕拍了一掌,把她往前一推。
  素雲扭著頭委屈地看著大奎,很不情願地沿著那條樹木掩隱的,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靜謐的山道往前走去。
  大奎看著素雲走得較遠了以後,這才走到阿霞的面前,很平靜地看著她。
  阿霞似乎很恐懼,不知道他要怎樣對她,額頭上沁著密密的小汗珠,不知是由於身上熱的,還是被嚇的。
  大奎眼睛掃了一下周圍,沉聲對她道:「想不想回家?」
  「嗚嗚」阿霞使勁點著頭,眼睛裡透著強烈的渴望。
  「那好,我現在就把你放了,不過你怎麼謝我呢?」
  大奎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慾火在逐漸上升。
  由於大奎背對著月光,阿霞看不清他的眼神,但那股熱辣辣的氣勢直逼她的心房。她不敢再看他,微微垂下了眼瞼,身子顫抖著。
  大奎把她從車把手上解開,迅速脫下她的褲子,鬆開包著臀部的布單,取出下體內的堵塞物。讓她伏在車上。
  他一支手伸入她的衣服內,一把抓住她的奶子,使勁地揉著。此時的阿霞無法喊叫出聲,只能「嗚嗚」地哼個不停,身體開始發燙,那細細的淫水正悄悄地流淌著。
  他迫不及待地進入了她的體內……她的肉穴好溫暖,緊緊的……
  野外的感覺的確不同,空曠的山野是那樣的詭秘,卻帶給他無法抑制的興奮。他狂暴地抽插著,似要把她溶化在這黑沉沉的夜幕下。
  她感受到了最野性的衝動,是從未有過的快感,肉體在他的摧殘下是那樣的興奮。
  完事以後,大奎仍然把阿霞捆在車把手上,讓她拉著板車,踏著夜色獨自回家。
  大奎沿著那條道小跑著往前追去,不過幾百米的距離,他就看見了在冷風中瑟縮著慢慢行走的素雲。
  素雲也聽見了他的腳步聲,回過頭停下腳步看著他。大奎連忙摟住了她的肩膀,溫言溫語地說道:「你才走了這麼一點路啊?怕不怕?」
  素云「不」了聲,輕點了下頭。
  「嗯,嚇壞了吧,嘿嘿,來,我來背你吧,馬上就要到家了,讓我的小寶貝也舒服舒服。」
  也不管素雲願不願意,蹲下身就把她背了起來,動聽的山歌又輕輕迴響在山林的黑夜中。
  大奎在睡覺前,解除了素雲身上的束縛,僅用紗布蒙蓋上她的眼睛,再用膠條牢牢貼住,並綁上一支眼罩。
  素雲被他摟著躺在被窩裡,心裡翻騰著複雜的思緒,她知道他目前已經放鬆了對她的警惕,但是要想逃跑,還是非常困難的。這麼些日子以來,她也漸漸感到他對她的心事,或者說是情意。她不敢陷入這種被迫的情中,卻又無法擺脫。
  如果拒絕,一旦激怒他,她不敢想像後果,也許她將永無逃跑的希望。但願警察能夠再次來到這裡,把她解救出這個她厭惡的地方。
  休息了一天以後,第三天上午,阿才和蘭花一 來看望大奎和素雲。
  阿才戰戰兢兢地進了屋,看見大奎一個人坐在堂屋裡,瞪著眼睛不理他。他搓著手有點害怕地說道:「奎哥,這、這,嫂子她人呢,回家了嗎?」
  「你說呢。」
  大奎依舊冷冷地看著他。
  這時蘭花走上前,陪著笑臉說道:「他大哥,別生氣了,都是我家阿才……哎,只求我那妹子別出事就大吉了。大哥,妹子在嗎?」
  大奎看著她剛想說話,屋裡傳出了素雲的聲音:「我在呢,不用擔心。」
  素雲自從被大奎綁到這個村子裡,基本上每天都是蘭花在照顧她,不管是吃飯還是洗澡等等,兩個人之間也漸漸有了姐妹般的感情。蘭花那真誠的詢問,讓坐在床上的素雲很感動,她脫口而出,接住了蘭花的話語。
  蘭花看了看大奎,用手指了指裡屋,示意可以進去嗎?大奎點了下頭,掏出了香煙,丟給阿才一支。
  蘭花進到屋裡,看見素雲正靠著床欄坐在被窩裡,上身披著外衣,敞著胸,露出戴著胸罩的豐滿乳房,從罩杯下可以看見,乳房上包著紗布並被膠布貼著。
  脖子上掛著那支眼罩,眼睛上蒙著的紗布依然封的嚴嚴的。兩支手合掌疊放在胸前,手腕上緊緊地捆縛著棉繩,下身被被子蓋著。
  素雲朝蘭花站立的地方歪過了頭,輕聲地問道:「蘭花姐,你來啦,你還好嗎?」
  蘭花聽著她的話,心裡一激動,眼睛裡冒出了淚花:「哎,好妹子,這本來應該是我問你的話,那天讓你受苦了,沒嚇著你吧?都是我那阿才弄的,我給你賠不是了。」
  「蘭花姐,沒甚麼,你看我不是沒事麼,謝謝你來看我。」
  素雲聽出了蘭花說話聲中帶著哽咽,便安慰著。
  「哎,都是我們女人命苦哇,嗯,不過阿,還是你家奎哥好啊,那天,他都急的快發瘋了,我們看了都嚇死了。幸好老天爺幫忙,把我妹子給找回來了。」
  蘭花在床沿上坐下,很動情地說著。
  二個男人在外面說著話,大奎也不再生阿才的氣了。談了好一會兒,屋簾掀開,蘭花攙扶著穿好衣褲的素雲出來,對著他們笑道:「哎,我說呀,為了給我妹子壓壓驚,今天我們就包餛沌吧,我來做,阿才你去地裡割點韭菜,好嗎?」
  阿才哪有不應的道理,屁顛屁顛地趕緊跑去辦了。
  午飯時,大奎突然脫口說道:「快要到春節了。我想回家去看看,你們說怎樣?」
  阿才狻感意外地問道:「奎哥,你現在回去行嗎?要是公安在那裡守著咋辦,不是送死麼。」
  「哎,不回家又怎樣,老是呆在外邊也不是個辦法。再說了,公安也要過春節吧,咱們那窮山溝他要能守住二天就不錯了。我就不信,我還非得回去看看不行。」
  大奎咬著牙,沉沉地說道。
  阿才知道勸也沒用,便不再言語。
  下午,蘭花提出大家一起到附近的山上去玩玩,順便到山上的山神廟裡燒燒香。大奎起初不同意,後來看見素雲也有想去的意思,想了想以後同意了。
  出門前,大奎把素雲先五花大綁住,再穿上外套遮住被綁的身子。然後把一塊棉布,揉成一團塞進她的嘴裡,戴上那支小口罩,把口罩帶子在腦後綁得緊緊的。再撕下她眼睛上的紗布,便一起說笑著出門了。
  踏在村外的路上,清新的空氣令人神清氣爽。瑟瑟的寒風在淡淡的陽光下,卻依然吹打著人們的肌膚。濃密的樹林「嘩嘩」的左右搖動著,把寒意深深的秋天帶進了冬季。
  穿行在茂密的樹林中,阿才不時撥弄著身前的雜草和荊棘,招呼著蘭花和素雲。素雲看著身邊的草叢中,時而露出的紅紅的山果子,欣喜莫名,「嗚嗚」著卻無法叫出聲。這種果子當地人把它叫做「小蘋果」跟蓮子差不多大,吃在嘴裡澀澀的甜甜的,山裡人最喜歡採摘了。不過現在已經快枯萎了,留下的也只是很少的幾顆,但那紅紅的顏色,在綠色的草叢中,點點的卻很醒目。
  過了一個山崗,便能看見那座破敗的山神廟了,幾個人點燃了香,也不知許了什麼願,完事後便興高采烈地在山上遊玩起來。
  無意中,他們鑽入了一片密林,踏著那鬆軟的敗葉,聽著陣陣的鳥語,心情自然是比較快樂。素雲環視著四周,陰霾籠罩、黑影娑娑,讓她感到有一種神秘的氣氛。
  蘭花跟著阿才興奮地在林中跑來跑去,一會兒就沒影了。
  大奎拉著素雲悄悄地躲在一棵大樹後,一把抱住她,那手迫不及待地在她胸口使勁揉捏,素云「嗚嗚」叫喚著,在他懷裡做著無為的掙扎。
  他讓素雲靠著那棵枝繁葉茂、古籐纏繞的大樹,發紅的眼睛盯著素雲。嘴唇慢慢靠近她的臉,手兒顫顫地解開了她的衣扣,呼吸是那樣的急促,隨後一把撩起了她的毛衣和內衣,隔著胸罩捏著那豐滿堅挺的乳房。無法掙扎的素雲臉泛紅潮,眼光開始迷離起來,渾身漸漸的燥熱,袒露的腹部也不再感到寒冷。
  劉大奎呼吸沉重地扒下了她的褲子,眼見得她那被剃光陰毛的陰部,在點點的陽光下,泛著柔柔的光華。素雲看著他,眼裡露出渴望的神色,輕輕扭動著臀部。
  大奎低聲說道:「別急,我來了。」
  說完,掏出那早已高高勃起的陰莖,急急的把那發燙的玩意,狠狠地插入素雲的陰道。素云「嗚」
  悶哼一聲,接著身體不由自主地上下顫動起來,快感迅速傳遍全身,在這樣全新的環境中做愛,使二人都進入了最興奮的狀態。
  卻說阿才和蘭花,開心地在林中跑來跑去,那份自由自在的感覺,卻也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快樂。
  蘭花突然發現面前有一支小花貓,就在那塊石頭上,正死死地盯著她,嘴裡發出低沉的吼聲,弓著背,尾巴翹得高高的,作勢像要向她撲來。她嚇了一跳,停下腳步「噓噓」地想趕跑它,可是小貓的後面又出現了一支大黑貓,也是那樣狠狠地盯著她。
  她害怕極了,嘴裡顫抖著喊道:「阿才,快來,快把這只臭貓趕跑。」
  阿才聞聲趕來,看到這個情形,笑了笑:「嗨,兩支野貓你也害怕?」
  說著,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在手中揚了揚,想要嚇跑黑貓。
  那黑貓突然裂著牙齒「喵不」一聲,把個蘭花嚇得往後退了一大步,躲在樹後。阿才氣得把手中的石頭,狠狠地砸向那支大黑貓。黑貓機敏地往旁邊一躲,迅速向身後的林中逃去,小貓也尾隨而去。
  阿才得意地拍了拍手,對蘭花說道:「走,看看去,說不定前面有人家,我看山林裡很少有貓,可能是人家養的。」
  「別去了,那貓很嚇人的,咱們回去吧,去找奎哥他們一起走吧。」
  蘭花被那貓嚇了嚇,玩的興致也減了大半。
  可是阿才卻被調出了胃口,便硬拽著蘭花,循著那貓逃走的方向追去。
  果然,就在他們走了有四五十米的地方,一片茂密的樹葉之間,露出一間木屋,在黑沉沉的陰暗處,顯得是那樣的陰森恐怖,感覺沒有一絲生氣。
  他們相互看了看,蘭花往後退縮著,不肯再上前。阿才用手指在嘴上「噓」的一聲,阻止了她正要說的話,然後一個人悄悄地靠近那木屋。
  屋門關著,側耳聽了聽,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阿才便從旁邊繞過去,小心地穿過那密密的樹叢。
  屋後用木板圍了一圈高高的柵欄,他慢慢靠近柵欄,從縫 往裡一看,讓他吃了一驚。
  原來那院子裡面竟然有十幾支貓,一個駝背的老太婆坐在一張小板凳上,正在顫巍巍地給它們餵食,嘴裡低聲地嘀咕著:「哦 ̄ ̄這個給你,小花子,來來來,別急,這個給你……」
  那聲音就像從地獄裡發出來的,乾澀陰沉,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阿才不禁打了一個冷顫,緊緊咬住了牙齒。
  他不敢再看下去了,悄悄往後退著。回到屋門口,他心裡一轉,邪念又生,心想:那老太婆從沒見過,幹嗎一個人躲在這深山老林,說不定那屋裡……嘿嘿,先讓我進去瞧瞧,說不定……
  他回頭對遠處正看著他的蘭花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聲張。蘭花躲在樹後,很緊張地看著他,手指不時捏著下嘴唇。
  阿才伸手把門輕輕一推,那門果然沒有上鎖,「吱呀」的一聲便打開了。阿才心驚地躲在一邊,聽了好一會,見沒有動靜,這才悄悄掩入屋裡。
  屋裡黑暗得很,又潮又濕,而且還有一股霉味,讓人很難受得了。
  他在那木床底下以及一支破箱子裡看了看,什麼也沒有發現,他剛要出來,眼睛發現屋角窗戶上,吊著一支蓋著藍花布的竹籃。他立即伸手把竹籃摘下,掀開藍花布,裡面有一個小布包,上面用紅絲線紮著。
  他打開布包,裡面包了好幾層,他小心地翻開了最後一層布,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對精美的白玉手鐲。他的心開始「突突」地跳起來,連忙慌張地重新包好,迅速塞進褲袋。
  突然,面前的窗戶板上,一雙亮晶晶的小眼睛正凶狠地盯著他,他一看,是那只黑貓,他心裡一激靈,連忙轉身。
  這一轉身不要緊,卻把他嚇了個半死。原來他的身後,正站著那個駝背老太婆,干皺 髒的臉上,鑲著一對死魚般的眼珠子,一條刀疤從右眉角一支拉到翼,恐怖的語調從她嘴裡低低的吼出:「把東西放下。」
  那份驚悸的恐怖,讓阿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窒息的他心慌意亂,可是那點僥倖的念頭,讓他作出了一搏的想法。
  他發軟的腳,很不靈活的從她身邊一跨,試圖從她旁邊溜走。果然她並未阻止,只是木然地站著,他心裡一喜。
  出了房門,再跨兩步就是大門了,外面的光線肯定比裡面的要亮,還有一步了,他心裡想著:讓我快點離開這個屋子,這個老太婆太恐怖了。
  終於他跨出了最後的一大步,那支腳伸向了明亮的屋外。
  驀地,眼前一黑,似有一堵牆橫在他的面前,然後,他感到心口一涼,一陣劇痛迅速傳遍他的全身。
  他的眼睛看著插在他胸口的那把刀子,身體開始痙攣、抽搐,接著慢慢滑向地面,就在他倒地的一霎那,他看見了一張再也不能忘記的臉。那是一張帶著傻笑的臉,高低的眼睛,泛著白癡一樣的光,肥大的嘴角流著長長的口水,他正帶著開心的笑臉「呵呵,呵呵」地看著他慢慢倒下。
  蘭花眼睜睜地看著阿才被那白癡一刀捅死,一下呆若木雞,看著阿才慢慢地躺倒,然後一動不動。突然她發狂般地發出一聲恐怖的尖叫「啊—」
  隨後轉身狂奔。
  這一聲驚叫,驚起了林中的鳥,也驚動了剛剛完事的大奎和素雲。
  大奎感覺事情不妙,對素雲道:「你呆在這裡別動,我去看看。」
  說完,向聲音處跑去,邊跑邊繫著褲帶。
  才跑了幾十步,迎面就碰到了滿臉煞白、涕淚交流的蘭花。蘭花一見大奎,兩膝立刻一軟,往地上癱去,然後放聲大哭。
  大奎緊張地問道:「妹子,快說怎麼啦,阿才呢?」
  「嗚嗚,他、他,嗚嗚,他被人殺死了,嗚—」
  蘭花哭得更傷心了,臉上的驚悸和恐怖也感染了大奎。他順著蘭花手指的方向,迅速跑去,不一會,他就站在離那木屋較遠的地方,一眼便看見那白癡正站在門口,裂著嘴在笑呢。阿才的屍體就躺在他的腳下,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衣衫。
  大奎心裡也是一陣慌亂,呆了呆,終於咬著牙,拔出隨身帶著的那把槍,脫下上衣把槍和握槍的手一起包住。然後眼睛死盯著那傻子,邁著大步迎面向他快速走去。
  傻子看見他走來,臉上又現出了傻傻的笑,「呵呵、呵呵」指著大奎。
  就在他傻笑的時候,大奎已經來到他的面前,「砰」的一聲,傻子的眉心被大奎的槍口抵著,扣動了扳機。沉悶的槍聲讓人的心為之一震,傻子靠著門柱滑向地面,臉上的笑已經凝固,嗓子裡發出像氣泡一樣的聲音「咕嚕咕嚕」大奎蹲下身,扶起阿才的屍體,「阿才,阿才,你醒醒。」
  叫了幾聲,發現他一動不動,這才確定他已死去,心中不免傷感有加,狻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
  他抱起阿才的屍體,剛要轉身離去,一聲淒厲的怪叫突然從背後響起「嗷—」
  大奎被驚的嚇了一跳,回身一看,只見一個瘋了一樣的駝背老太婆,手裡舉著一把刀子,猙獰的臉上張著那滿是黑牙的血盆大口,瘋狂地向他撲來。
  他一個措手不及,被她一刀砍在左肩上,痛得他「砰」的一聲把阿才的屍體掉在了地上,她的嘴裡仍在喊著:「惡魔,還我的兒子,殺死你,殺死……」
  一個「你」字未出口,大奎已經從阿才的心口上拔出了那把尖刀,回身一刀割斷了她的喉管。
  「嘶—」
  一聲漏氣似的哀 ,和著狂噴的鮮血,揮舞的刀子,漸漸地垂落,然後無聲地掉在鬆軟的地上,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然惡毒地瞪著大奎。
  此時的大奎驚恐未定,眼睜睜看著她慢慢倒下,她脖子上的刀口還在冒著血紅的氣泡,讓他感到了陣陣 心。猛地,他像瘋了一樣,舉起手中的尖刀,在她身上狂戳起來,殷紅的鮮血漫天飛舞,濺的他滿身都是。
  喘息著的大奎,呆呆地站立了好一會,本想一把火燒了這個木屋,又怕惹出大麻煩。於是,他把那母子倆的屍體都拖進屋裡,用樹枝蓋上,並把屋門用鐵絲牢牢拴緊。
  然後,迅速抱起阿才的屍體,回到素雲等待的地方,兩個女人已經會合在一起,看見他回來,蘭花又是一陣傷心,大奎勸慰了幾句,這才和她一起,把阿才就地埋了,並豎了一根木樁,算是留下一個碑,蘭花又哭了好一陣,素雲也看了很不好受,眼裡也流著淚,不過她被堵著嘴,哭不出聲音來,只能站在一邊輕輕抽噎著。
  傍黑時分,他們才回到阿才的家裡,看著屋裡的一切,蘭花又悲從中來,更是「嗚嗚」哭個不停。
  三個人悲悲切切了整整一個晚上,素雲雖然心裡也不是那麼好受,但畢竟還好一些,更多的只是害怕和恐懼。
  第二天,大奎對眼睛紅腫的蘭花說道:「嗯,蘭花,明天我想和素雲一起回家了,不知你準備怎樣?要是你想回家的話,我可以給你一些路費。」
  蘭花有些吃驚地看著他:「大奎哥,你這就要走了嗎?那我、我一個人可怎麼辦哪。」
  說完又「嗚嗚」地哭了起來。大奎也不好多說,只在旁邊歎著氣。
  驀地蘭花抬頭說道:「大奎哥,你、你要了我吧,我、我跟你一起回去。」
  劉大奎那已舉到嘴邊的香煙,突然掉在地上,蘭花的話著實讓他嚇了一跳。
  怔了一怔,隨即心裡便動了起來。
  不過嘴裡卻說道:「哎,蘭花妹子,你、你看,我這帶著素雲都已經很麻煩了,再說,阿才是我的好兄弟,我怎麼可以這樣呢?」
  說著話,眼睛卻閃爍著,一著盯著蘭花的臉。
  蘭花滿臉委屈和哀傷,眼淚又紛紛落下,扭身跑回了房間,隨即傳出了痛哭的聲音。
  劉大奎已經做好了回家的準備,但是心裡還惦記著在小波那裡的杜倩,總覺得有些不甘心,要不是阿才的死,他定會把她再弄回來。
  媽的,便宜了這小子了,以後再來收拾他。他狠狠地咬了咬牙,壓住了心裡的那股惡火。
  第二天,天還沒亮,大奎就把仍在熟睡中的素雲叫醒。並扶她跪在床上,解開她身上的捆綁,稍稍按揉了一會,重新用棉繩反臂緊縛她的上身。然後再拿繃帶纏裹緊密,素雲睡眼惺忪的還沒有完全清醒,隨著繩索的纏繞,只是不時地從嘴裡發出輕柔的哼哼。
  「好了,來,下床吧。」
  他讓素雲在床沿上坐好,然後悄悄打開房門。到灶間打了些水,正要回身,卻發現灶台上放著許多剛做好的饅頭,不覺心裡一動。
  給素雲洗梳完畢,就餵她吃了一些早點。然後,白色的布團又緊緊地塞住了她的嘴,膠布嚴密地封住嘴唇,接著綁上口罩。
  最後他給素雲穿戴嚴實,頭上裹住頭巾。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妥,便又取出紗布,蓋住素雲的眼睛,然後用繃帶嚴密包紮蒙好,這才舒了口氣。
  拉著素雲來到蘭花的房門口,他輕輕敲了下門,沒有聲音,再敲了一下:「蘭花妹子,你還在睡嗎?我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吧,要是覺得不行,你就回老家吧,啊?」
  裡面還是沒有聲音。不過大奎知道她在裡面,只是不願回答。
  他站了一會,便背起包袱,打開了大門,拉著素雲出門而去。
  天還沒亮,冷冷的寒風突然吹在身上,令素雲不禁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大奎緊緊摟著她,小心地向他停船的渡口方向而去。
  一路上沒有碰到任何行人,在天剛亮的時候,便來到了那家小飯店。
  輕輕的幾聲敲門聲,在這寂靜的早晨,顯得還是格外的清脆。可是裡面始終沒有動靜,他又加重了力量,仍然沒有反應。不覺心裡感到不安,自從上次離開後,心裡還怪想的,現在想和她道個別,她卻不在。
  他有點失望地摟著素雲繼續往渡口而去,心裡總覺得不是滋味。阿才死了,老闆娘不見了,自己回家後的命運也還不知道,一時感覺有點悲悲切切的。
  終於到了,那船還好好地停在那裡,只是多了一層蕭條,孤零零地躺在樹下的河面上。
  上船以後,他把艙裡稍稍打掃了一下,讓素雲在艙角落裡靠壁坐好,正要起身出艙。
  突然,艙外「咚」的一聲,船搖晃了幾下。
  他趕緊出外一看,吃驚的是,船頭上赫然站著手挽包袱的蘭花。滿臉紅撲撲的,胸部不停起伏著,大張著嘴還在喘著粗氣,臉色既有緊張也有擔心,不過更多的是喜悅。
  「大奎哥,累死我了,你、你帶我走吧。」
  她嬌喘著說道。
  一陣驚愣和無奈以後,便是一陣竊喜。
  解纜點槁,小船兒開始慢慢滑向河心,陣陣漣漪又泛動著黎明的寧靜。
  漸漸的櫓聲響起,又慢慢地消失在寒冷的晨風中……

  第18章 情債
  船在慢慢地飄蕩著,靜靜地,在寬闊的水面上飄蕩著。
  艙裡,點著那盞氣燈,暖洋洋的。劉大奎正在小心地解著素雲嘴上的口罩,她敞開著的外套裡,露出被緊緊捆縛牢的上身,豐滿的乳房在繃緊的襯衫下高聳著。
  艙簾掀開,蘭花從船尾鑽進艙中,遞上條熱乎乎的毛巾。大奎把毛巾折好,輕柔地捂在素雲貼著膠布的嘴上,然後慢慢撕下膠布,掏出嘴裡塞著的棉布團。
  素雲粗粗地呼吸著,微微仰起下巴:「我、我好餓。」
  原來她聞到了一股饅頭的香味,立刻激發了她的食慾。
  這時,蘭花笑著端進了已經蒸熱的饅頭,她把盤子擱在地板上,回過頭煞是柔情地看著大奎:「奎哥,你趕緊趁熱吃了吧,我來喂雲妹。」
  大奎看了看她沒理睬,伸手拿起一個掰開,使勁吹了吹,便小心地喂素雲吃了起來。
  蘭花呆呆地蹲在旁邊,滿臉的委屈,心底不禁又泛起了陣陣傷心,兩眼紅紅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默默地轉身,出了艙,抄起船櫓無聲地輕輕搖動著,淚水順著臉頰再也控制不住的流淌了下來。
  不知不覺,已是午後,悠悠的卻也趕了好幾十里路,眼看前面就要上岸了。
  大奎輕輕地在蘭花的身邊站住,一支手微微顫抖著摟住了她的肩膀,眼睛看著「嘩嘩」地往後流動的河水,支吾著說道:「蘭、蘭花妹子,沒想到你也會搖船,呵呵。哦,你先去吃點東西吧,我來搖一會,馬上我們就要上岸了,別餓著肚子,去吧。」
  蘭花憂鬱地看了他一眼,把櫓遞給大奎,低著頭鑽進了艙裡。
  大奎看著她的背影,心裡似在想著什麼,然後索性把船靠在了岸邊,看了看周圍,荒無人煙,便也沒有了顧忌,搓著手躬身進了艙。
  素雲正在和蘭花說著話,氣氛好像很輕鬆,大概是女人之間的悄悄話。
  蘭花臉上帶著笑意,可是眼角的淚花還沒有抹去,見他進來便閉口不言。大奎看著她,眼裡閃過一絲很溫柔的光芒。然後坐到素雲的面前,準備著堵嘴的棉布。
  素雲的眼睛依然被嚴嚴地蒙著,她知道大奎已經坐在她面前,接下來的事她心裡也明白。
  於是她很自覺地張開那張誘人的小嘴,接著,布團塞住了嘴裡的空間,幾塊醫用膠布封住了嘴唇,然後那支小口罩便緊緊地繃在了她的臉上。素雲在蘭花的面前被大奎這樣擺佈著,心裡很不是滋味,感到很尷尬,不過幸好眼睛被蒙著,多少也有了些許的寬慰。
  大奎打開艙板,從艙底拿出兩條被褥,讓蘭花鋪在艙板上,然後脫去素雲的外衣,讓她躺下,再把外套蓋上。素雲很乖巧地睡著,心裡卻在想著許多問題:蘭花這樣跟著他們,她逃跑的機會就會少很多,可是自己卻無法阻止她,再說她也是個挺可憐的女人,哎,要是她能幫我就好了。
  有點心不在焉的劉大奎,看著抱膝坐在角落裡的蘭花,心裡「咚咚」跳得直響,他慢慢在她身邊坐下,眼睛盯著她開始泛紅的脖子,伸手捏著她的耳廓,輕輕摩挲著,她柔軟細膩的肌膚,在他手裡的感覺是那樣的滑潤,不禁讓他渾身開始燥熱起來。
  蘭花的耳朵一下子全紅了,低垂著的頭慢慢抬了起來,眼睛紅紅的發出渴望的光芒,精巧的嘴唇微微翕動著。猛地,她一下撲進他懷裡,兩手緊緊抱著他,那片灼熱的嘴唇牢牢地堵住了大奎的嘴,並輕輕發出癡醉的「哼哼」大奎極力掙脫開她的摟抱,取過旁邊的棉布,一把塞進她的嘴裡,蘭花被他一愣,怔怔地看著他。
  劉大奎豎起一根指頭,在嘴邊輕輕地「噓」了一聲,又指了指躺著的素雲。
  蘭花這才會意,臉兒更紅了。大奎把她嘴外的棉布又往裡緊緊地塞了塞,蘭花感覺有點憋,眼睛很可憐地盯著大奎,示意劉大奎把棉布取出來。
  看著蘭花的嬌模樣,劉大奎開始火燒火燎了。他迫不及待地一把扯開她的胸懷,大手隔著棉內衣,已經緊緊握住了她的乳房。
  蘭花眼睛一閉,往艙壁上靠去,呼吸急促,粉臉通紅,顯然已經進入亢奮的狀態。
  大奎喘著粗氣,粗魯地解開她的衣扣,撩起那粉色的內衣,一對豐滿的乳房便在胸罩的箍勒下滑脫而出。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他的慾念了,兩手滿滿地抓著那雙豐乳,下體在蓬勃發展著……
  他又急急地扒著她的褲子,蘭花則伸著雙手,使勁抓捏著他的臉頰、脖頸……
  她高抬著兩腿,醉人的小穴嬌羞般地迎向他,似雨後綻開的花蕾,那麼鮮艷,那麼令人陶醉。她的手急迫地解著他的皮帶,迅速掏出他的陰莖,她必須趕緊把它放入自己的蜜穴,那裡有著她的渴望和強烈的 要……
  大奎緊緊摟住了她,他趴下身子將她抱在懷裡,任憑她溫暖而柔嫩的小手,緊握著他的陰莖,那種感覺猶如神遊太虛。
  「哦」他一聲長長的唏噓,她竟然把他的龜頭在她陰蒂上輕輕摩擦著,那種突如其來的快感,簡直無法形容。
  素雲已經感到艙內的異樣動靜,也明白了已經發生和將要發生的事情,心裡不自然地生出一股悲哀和怨恨,其間也夾雜著莫名的濃濃意,她忍不住使勁蹬了一下腿,並發出憤恨的怒罵:「一對狗男女,畜生。」
  可是聲音只能在她的口腔裡徘徊、消失。
  船兒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伏,陣陣漣漪在船的周圍開始慢慢擴散,一層層,一層層越來越遠……
  小波今天起得也很早,這麼些天以來,阿才和劉大奎一直都沒再去麻煩他。
  漸漸的他也不再那麼膽戰心驚了,而每天都能和杜倩魚水一次,是他最快樂的事情。
  眼看著春節也快到了,風聲也不是那麼緊,他娘突然告訴他,最好在春節前把喜事給辦了,免得夜長夢多,再說也可以早一點抱孫子。小波當然願意,於是便歡天喜地的籌辦起來。
  今天,他準備帶杜倩一起去把結婚證的事辦一下。其實在偏遠的山村,結婚證只是一張廢紙,可是,就因為他們的女人是搶來的,為了 混政府的調查,不得不弄一個結婚證,以掩人耳目。
  小波心裡很清楚,這個辦證的老拐,雖說是本村的鄉親,因為在鎮政府裡辦事,所以很勢利,不過對於「錢」的問題,則向來不打回票。所以村裡人凡有事求他時,多多少少都要獻上一點愛心。對於女人的來歷,老拐當然心知肚明,只是有錢墊著,那就不管咯。
  聽說今天老拐生病沒去鎮上上班,小波便在家裡準備了一下,好去把那個證辦妥。
  他把杜倩上身用麻繩緊緊地捆縛結實,裹好衣衫;嘴裡塞上滿滿的棉花,是裹在手帕裡的棉花,然後再用白布把她的嘴緊緊包起來。而杜倩自從被綁來後,她的眼睛就沒有被解開過,不管白天黑夜,不能言語的她一直都生活在無邊的黑暗之中。
  天還是比較冷,村裡人大多還在家裡,農活也忙完了,呆在家裡做些家務,也比在外面受冷閒逛要好。
  冷風中,小波挾著杜倩,走在慘淡的陽光下,心裡還是很緊張。儘管被捆綁結實的杜倩,頭上包著頭巾,但小波心裡還是怕被別人看出來。不怕別的,就把別人恥笑他年紀輕輕沒本事,要靠綁來的女人生兒育女,再說,直到現在村裡人還不知道他早已有了女人。
  還好,路上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不一會就到了老拐的家。
  他小心地敲了敲那扇很結實的大門,開門的是個獨眼的女人,三十多歲,長的挺豐滿,模樣也可以,她用獨眼看了看小波:「喲,這不是那、那個誰嗎……」
  她一時想不起來,臉上帶著笑,是那種知道有錢送上門來,然後發自內心開心的笑。
  「大嬸,我是小波,村西的,我娘叫余嫂,認識您。」
  小波趕緊自我介紹。
  他把杜倩往前一推,緊張地道:「這是我媳婦,剛娶的,來求老拐叔給辦個證,他在嗎?」
  獨眼女人睜著那只還算漂亮的獨眼,上下打量著杜倩,然後不懷好意地笑著道:「喲,身子還真不錯啊。哎,我說,她是不是被你捆來的?」
  說完眼睛看著小波。
  小波一時心裡別提多 扭了,那份尷尬簡直讓他無地自容。那只漂亮的眼睛一直含笑盯著他,而那只死魚般的假眼也在盯著他,讓他感到 心。那會不會是一支狗眼?他心裡默默地猜測著。
  「好了好了,看你那樣子,是不是生氣了?我只是說笑的。來來,快進來,他在屋裡呢。」
  獨眼女人終於把他們讓進了屋裡。
  老拐在房裡聽著半導體收音機,裡面正播放著戲曲節目,聽得他搖頭晃腦的,很是入迷。
  見他們進來,他慢慢直起身,懶洋洋地問道:「嗯,有什麼事嗎?」
  「大叔,我、我們來求您給辦個結婚證,求你幫個忙。」
  小波說著,一支紅包已經遞了上去。
  老拐眼睛瞇縫著,先瞥了一眼,然後慢條斯理的伸出手接過來,用兩支手指捏著那紅包,隔著紅紙輕輕地捻動著。然後不易察覺的一絲笑意,悄悄掠過了他的眉梢。
  「嗯,小波啊,也算你懂規矩,不過,以後可不能再跟老叔來這一套,啊,記住了沒有,都是鄉里鄉親的,呵呵。」
  他站起身,隨手關了收音機,很是認真地說著。
  小波唯唯諾諾的連聲道是,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也是一臉的開心。
  老拐看著他們,眼睛盯著杜倩,問道:「帶照片了嗎?」
  小波難堪地搖著頭:「我、我們還沒拍呢。老叔,這咋辦呢?」
  老拐突然扭頭道:「要不,我給你們拍一張,好不好?」
  小波有點懷疑地看著他:「老叔,你……哦。我是說要是老叔能行的話……」
  「嗨,不信我?告訴你,我在鎮上還真學了一點,你瞧,這是朋友送我的相機,雖然舊了點,卻很好使。」
  他變戲法似的,突然從櫃子裡取出一架很陳舊的120相機。
  小波心裡一喜,連忙吹捧道:「老叔真行啊,又當幹部,又會拍照。」
  老拐得意地笑了笑:「來,咱們佈置一下。」
  於是,就在房間裡擺了張凳子,凳子後面掛了一條藍花布床單,算是背景。
  先給小波拍了一張大頭照,然後換杜倩。
  小波在給她解蒙眼紗布和堵嘴物之前,用很低沉的口氣威脅道:「你給我好好地聽話,不要到處亂看,也不要叫喚,要不別怪我對你不好。聽懂了嗎?」
  杜倩無法開口,小波和老拐的話,她早已聽明白了。對於小波的威脅,她知道自己只能照辦,況且,終於可以揭開蒙眼布了,她心裡也想看看,綁她的人到底是啥模樣,現在就是一個機會,她不能放棄,於是便「嗚嗚」點著頭。
  小波讓她坐在那張凳子上,先解開了綁嘴的白布條,取出堵嘴棉花。然後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撕開眼睛上的保鮮膜,最後只剩遮眼的紗布了,他輕輕撕開貼著紗布的膠條,用很溫柔的話語對她說道:「你先別睜開眼睛,等我說好,你再睜開。」
  紗布被取下,當他回身走到老拐面前時,發現他的眼睛傻愣愣的,手裡舉著相機在微微顫抖。這時小波才再次回過頭看著杜倩,他的心「格登」一下,嘴慢慢地張的老大:天哪,我的老婆……啊,是天仙啊,怎麼這麼漂亮。
  剛才沒有注意,而平時杜倩一直被蒙著眼睛,也無法看到她整個的面孔,今天可是頭一遭,一下子石破天驚,連他自己都傻了。
  那張粉色的臉上,一對迷人的大眼睛慢慢張開,久違的光線顯得很刺激,使她又眨了幾下眼睛,就這麼幾下,已讓小波幾生幾死了。
  「你個山裡娃,就是見得不多,你看你,連自己的老婆都不認得啦,口水流得那麼長。好了,想看那,等拍完了,回家看去。」
  老拐有點悻悻然的樣子。
  小波趕緊收回狼狽相,不過心裡那個喜呀簡直無法形容。
  只那麼一會的功夫,照片也就拍好了。小波和杜倩各拍了一張。那老拐可不願吃虧,還讓小波再掏了十塊錢。完事後老拐就出去了。
  小波站在杜倩的面前,看著那張粉紅的俏臉,實在不忍心再蒙上任何布帶,不過他還是要那樣做。
  「哎,」
  他這樣叫她:「你先把眼睛閉上吧,我還得把你眼睛蒙上,不會弄痛你的,好嗎?」
  他開始用商量的口吻和她說話。
  「你要一直蒙著我的眼睛嗎?我好怕黑。」
  她很緊張地問道。嚥了口唾液,再次小心的說道:「大哥哥,你放了我吧,我會報答你的,我真的不喜歡呆在山裡……」
  那動聽的聲音和著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小波心裡一軟,狻有點過意不去,拿著紗布的手慢慢放了下來。他輕輕捧起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燈光下,那張臉上蕩漾著清純的美麗,嬌羞的眼睛裡透露著無限的哀怨。
  他實在不願放棄這麼美麗的女孩,終於他又舉起了手中的紗布:「哦,我媽媽還在等著你回去呢,我看還是先回家吧。你乖一點,讓我把你綁上,到家以後再說。」
  他總算找到了一個理由,可以遮掩一下自己的窘境。
  紗布片依然蓋住了她的眼睛,膠條再次嚴密的貼住,只是沒有纏繞那已經扔在地上的保鮮膜。
  獨眼女人這時進來,好想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麼似的,把一團乾淨的棉花遞了給他。小波看著她有點發楞,獨眼女人媚笑著:「愣什麼,又不是第一次看見,像你們這樣的見得多了,你個毛孩子,嘻嘻。」
  小波尷尬地咧嘴笑了笑,於是他仍用手帕包起棉花,全部塞進了杜倩的嘴裡,那條白色的布帶也還是緊緊地包裹著她的嘴唇和面頰。
  老拐讓他們留下了姓名,以及證書上要填寫的內容。小波則把杜倩的名字寫成了「杜小玲」年齡也由十九變成了二十。
  「好了,明天我去辦,晚上弄好了給你帶回來,到時候我可要喝喜酒哦,嘿嘿。」
  老拐把紙折好,放進口袋。然後瞥斜著眼睛看著小波,見他連聲的點頭,便笑著送他們出了門。
  小波娘見他們回來,且又滿臉喜氣,知道事情辦成了,當然也很高興。當下先把杜倩帶進房間,和平時一樣將她拴在椅子上,還不忘把繩子緊一緊。
  回到外間,她興奮地湊到小波面前,咧著嘴笑著說道:「兒子啊,我看那,咱們就在年前二十七把事情辦了吧,俗話說:初三廿七不挑日,都是好日子。這客人麼,也不要請太多了,就這村裡的幾個請請就算了,免得再惹出麻煩。啊,就這樣定了,嗯,離廿七還有兩天了,也就是後天,時間夠了。我這就去準備,你在家裡好好看著你那媳婦,別再到處瞎轉悠了。」
  說著興沖沖地出門而去。
  小波此時的心情也是樂滋滋的,不覺滿臉得意的神色,吹著口哨來到房間。
  他搬過凳子坐在杜倩的面前,兩手扶著她的膝蓋,眼睛盯著她的臉,帶著快樂的口吻輕聲問道:「哎,你馬上就要做我的媳婦了,你一定也很高興,是吧?」
  見她只是發出「嗚嗚」的低哼聲,便伸手輕輕撕下她眼睛上的紗布,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又閃現在了他的面前。
  杜倩看著眼前的小波那張笑嘻嘻的臉,委屈的眼睛裡漸漸盈滿了淚水, 翼一張一吸著,似要哭出來。
  「哎呀,我說你別哭啊,我又不是要賣了你,我是娶你做我的老婆啊,讓你當新娘子,多好的事啊。好了好了,別哭,啊。你只要乖乖地跟著我,我不會欺負你的。」
  說著,他的臉色也慢慢沉了下來:「真的,我娘被我爹買來時,我爹就從來沒有打過我娘。我叔常跟我講,我娘被捆來時,長的可水靈了……不過,後來我爹開山時被石頭壓死了,我一直是我娘把我帶大的。所以,你以後也要對我娘好一點哦,她很可憐的,我也會對你好的。」
  他也不顧杜倩是不是願意,只管按照自己的意願說了一大通。
  杜倩只是一味地搖頭,「嗚嗚」叫著,小波捧起她的臉:「哦,就這樣了,好嗎,聽話。」
  杜倩鬱鬱地看著他,明白自己已經完全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眼前的這個人,也絕不會輕易把她給放了,一股絕望直刺她的心底,頓時淚水傾瀉而下。
  小波歎著氣,用毛巾幫她擦乾眼淚,一邊哄著她,一邊把她從椅子上解開。
  然後讓她站著,並脫下了她的褲子,接著將她抱起,橫放在那張長條的几凳上,再用繩子把她的小腿曲著和大腿捆在一起。
  杜倩無聲地抽噎著,不敢有絲毫的反抗。當他進入她的身體以後,那份快感才讓她漸漸興奮起來。
  以前他總是很快就垂頭喪氣地完了事,令杜倩又是羞辱又是難熬那種半途而廢的快樂。小波還算明白,每次到了這時,他便把一團棉布一點一點地塞進她的陰部,以維持她的興奮,算是彌補。而這更讓杜倩感到難以接受,但是又無力反抗,只能任憑他用布帶將她下體包裹嚴密。
  現在當然還是那樣,一切又再次重演。……
  劉大奎考慮得很周到,這次回家之前,當然還要先看看他姐姐,那次事情以後,也不知姐姐現在是否安然無恙。
  於是他們等到了夜晚,才悄悄地上了岸,踏著夜色來到了劉玉梅的家門口。
  蘭花看住被捆綁著的素雲,先躲在角落裡。大奎輕敲了幾下大門,不一會門果然打開了,開門的不是劉玉梅,卻是他們的二姨夫陳德富。
  他一看是劉大奎,也狻感驚訝,大奎首先開口:「姨夫,我姐呢?」
  「在家呢,你一個人嗎?」
  「還有我媳婦,」
  大奎看著後面的角落,輕聲招呼道:「過來吧,快點。」
  蘭花攙扶著看不見路的素雲,和劉大奎一起迅速進了屋子。
  這時劉玉梅也趕了出來,欣喜中也有點激動,說話帶著顫音:「奎弟,你還好吧,想死姐姐了,都快兩個月了,我真怕你有個三長兩短……哎,回來就好!」
  一家人說著話兒,自然把素雲給捆放在床上。不知不覺已是半夜,沒想到,蘭花在旁邊突然感到 心起來,接著跑到院子裡開始嘔吐。劉玉梅看著奇怪,便細心地觀察和詢問她,然後便安排她去睡覺休息。
  劉大奎正坐在那裡發呆,玉梅笑嘻嘻地走來,歪著頭看著大奎:「奎弟,你真行啊,你那媳婦還沒有呢,這個倒有了,姐姐給你賀喜了。」
  大奎愣愣地看著她:「姐,你說什麼呀?」
  「什麼什麼,你那女人肚裡有喜了,傻瓜。」
  玉梅嗔笑道。
  劉大奎這才恍然大悟,笑說道:「姐,你是說他有孩子了?嗨,你搞錯了,那不是我的孩子……」
  說著,他把事情的經過給他們說了一遍,聽得陳德富和劉玉梅長噓短歎、一驚一咋。
  劉玉梅聽到最後又笑了:「哎,我說奎弟,既然那蘭花願意跟著你,你就依了她吧,反正那素雲丫頭還那樣倔著,你也很是麻煩,再說了,在這山溝溝裡,找兩個女人做媳婦誰也管不著。聽姐的,啊。」
  大奎心裡當然樂意,便唬著臉狠狠道:「我就怕那幫警察來找你麻煩,素雲呢我會再收收她的心的,不過她比以前好多了。」
  又聊了好一會,這才安息睡覺。
  第二天,三人又商量了好一會,覺得還是先把蘭花留在劉玉梅家裡,一是她有身孕,遇事可能會有不便,再則以免路上人多惹眼。
  蘭花知道以後,一時有點受不了,心裡的很想哭。劉大奎趕緊把她摟進房裡,微笑著安慰她:「蘭花妹子,哭啥呢,我回去一段時間以後,就會來接你的,你呀在這裡好好養身子,最好把孩子生下來,那是阿才的孩子,哎,以後也算我的孩子吧。我姐會照顧你的,不過你也要聽我姐的話,別惹她生氣,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撫摸她的臉頰,蘭花緊緊摟著他:「抱緊我,我要……」
  她呢喃著閉上了眼睛,然後自己扯下脖子上的舊絲巾,塞在大奎的手裡。
  大奎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便順手把絲巾往她嘴裡塞去,並堵得嚴嚴的。蘭花開始粗重地喘著氣,絲巾下透出極具誘惑力的「嗚嗚」嬌哼。
  大奎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抱起她扔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地扒光了她的衣褲,看著眼前成熟豐滿的軀體,他的慾火正在勃勃上升。
  床頭櫃子上有一摞小指般粗的麻繩,他順手拿過來,把個蘭花渾身上下捆得像個粽子一般,只是大腿被分開著。然後將她抱在懷裡,使勁揉搓著她的乳房,堅挺的下體早已在她火熱的蜜穴裡反覆著……
  二人在床上歡娛了整整一上午。蘭花帶著滿足的神態,癡癡地依偎在大奎的懷裡。要不是玉梅來喊他們吃飯,或許還會坐很久。
  下午,大奎帶著素雲上路了,臨行前,玉梅送了一些衣服給素雲,大奎也就給素雲打扮了一下,儼然是個農村婦女的形象。
  當然,她的嘴裡依然被塞滿了棉布團,那膠布還是緊緊地貼著她的嘴唇,繃緊的小口罩外面還綁著那支大口罩,一條頭巾嚴嚴地包住腦袋,只留出一條縫,勉強露出眼睛可以看著路。上身的捆綁一如以前那樣,不會留給她掙扎和反抗的餘地。在捆綁時,素雲顯得很配合,或許是因為蘭花不再跟著他們,還是其他原因,反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被他捆著心裡很好受。
  出了後門,那裡停著一輛很破的三輪車,開車的小伙子正等著他們,大奎認識他,是他姐夫的親戚。也沒說話,上了車就走了。
  坐在後面的車斗裡,風從車蓬的縫 直往裡鑽,他摟緊了素雲,把臉貼緊了她的臉,一支手伸進她的衣服裡,感覺熱烘烘的。素雲輕扭了一下身子,慢慢閉上眼睛,並往他身上靠了靠。
  車子帶著煩人的噪聲,顛簸著開在小路上……
  今晚,臘月二十七,可說是明月高掛,天氣很是晴朗。
  小波娘正在忙裡忙外地招呼著客人,滿臉的喜氣。
  因為人不多,大大小小也就三桌的人,加上為了小心翼翼,所以才選擇了晚上辦了幾桌酒席,也讓鄉鄰和親戚們高興高興。
  客人們盡興地吃著,唧唧喳喳地很是熱鬧,幾個小孩則擠在新人的那一桌,傻傻地看著新娘子,不時還指指點點。
  新娘子當然是杜倩。
  這時的她,穿著一身的對襟大紅襖,一條小指般粗的紅色棉繩,將她的上身捆綁得結結實實,胸部交叉又橫勒著幾道勒緊的繩索,兩臂被反剪在背後,手臂上緊繞著好幾道繩子,將手腕在背後牢牢綁住。
  那頭美麗的長髮,在腦後被盤成一個很好看的髮髻,上面還插著一枝漂亮的簪子。一條紅布將她的眼睛裹了三層,從邊緣可以看見,裡面好像還墊著棉花。
  塗著口紅的嘴張得大大的,嘴裡塞滿了白色的棉布,還是一條紅綢帶將布團牢牢地勒在她的嘴裡。
  她就那樣坐在椅子上,紅綢帶把她結結實實地固定著,只能無助地聽著他們的喧鬧。
  在客人們的起哄聲中,杜倩感到嘴上的布帶被扒拉到了脖子上,嘴裡的布團也被抽了出來,還沒有反應過來,嘴裡就被灌入了一口烈酒,一下嗆的她連連咳嗽,滿臉紅通通的。把個客人們都看得哈哈大笑起來,隨即也「嘖嘖」稱讚著杜倩的美麗,誇著小波的好福氣。
  醉醺醺的小波只是咧著嘴嘿嘿笑著,他娘趕緊過來,把小波按坐下,順手取過那棉布團,仍舊塞進杜倩的嘴裡,一邊塞著,一邊還招呼客人:「你們吃啊,多吃點。」
  看看塞嚴了,再把那布條在嘴上綁緊。
  食客們繼續熱鬧著、喧囂著……
  當滿桌的杯盤狼藉時,客人們終於三三兩兩的走了,只剩下幾個好朋友還想鬧新房,小波娘覺得不行,但又阻止不了,於是她腦子一轉,對那幾個臉泛醉態的年輕人說道:「天也不早了,也該歇著了,我看今天就別鬧了,要不你們玩幾圈麻將吧,盡盡興也就算了。」
  「好好,麻將就麻將,不過,我們要新娘子陪著,小波兄弟要摟著她和我們一起玩,大家說好不好,哈哈。」
  隨著大家的附和,於是便開了局。被捆綁著的杜倩就那樣坐在小波的身邊,聽著他們的調笑和戲謔。期間,小波娘餵她吃了一些東西,然後依然塞住嘴,不過把勒嘴的布條換成了口罩,她心裡其實也不想把杜倩給弄疼弄傷了,畢竟她現在已經是自己的兒媳了,好歹還要為她家傳種接代呢。
  小波的手氣很順,連贏了好幾盤,心裡狻為得意:「嘿嘿,今天可是我的大喜日子,你們要想贏我,那是難上加難,來吧。」
  說著話,摟著杜倩腰部的那隻手,已經沿著杜倩的褲腰,慢慢伸進了她的下體,隔著包住陰部的布帶,用手指頂著她蜜穴裡的棉布團。
  杜倩被他撥弄的有點控制不住,兩腿開始交叉疊放著,使勁夾著陰部。輕輕搖晃的腦袋左右微擺著,透過堵住的嘴發出低低的「嗚嗚」嬌喘聲。
  那幾個人被撩撥得再也難以控制自己,一個個慾火焚身,於是連連告辭,瞬間走得一個人也不見,只留下兩個還在情慾灼燒下的新人。
  小波娘懷著滿心的歡喜,服侍著他們上了床,當然還不忘輕聲囑咐他幾句:「別忘了把她捆緊了,睡覺的時候注意點,早點睡吧,今天夠累了。」
  就在她輕輕關上房門的時候,她的眼裡流出了淚花,連忙用手 住即將奪口而出的哭聲,她實在是太激動了。
  月亮爬得更高了,夜色很美很美,靜悄悄的村子裡顯得好像很安詳,只是寒冷依然沒有淡去。
  這時,有三個幹部模樣的人正在村長的家裡,和村長交談著。
  「我叫趙志平,是剛到縣民政局工作的,這兩位是公安局的同志。」
  那個滿臉樸實的男子自我介紹著。
  「我們認識,是吧,村長?我叫李凝芳,他是我的同事小韓。」
  那個英姿爽又帶著溫柔的女子說道。
  她說完,隨即面向趙志平,很溫柔地嫵兒一笑:「真巧,你也是剛到吧,在這裡見到你很高興,趙志平同志。」
  說著伸出了那雙白嫩的小手,臉上立刻掛滿了紅暈。
  「李凝芳?」
  趙志平一下子呆住了,霎那間滿臉通紅,也不知是伸手還是不伸,顯得侷促不安起來。
  「怎麼了,大男人還不好意思了?」
  她的眼睛裡充滿了笑意,甜甜的,柔柔的。
  於是兩支手終於握在了一起。
  是激動的、充滿熱情的握手。
  也是無聲的一份企盼……

  第19章 解救
  一路還算平安順利,只是在一個小鎮轉車的時候,碰到了一點麻煩,幾乎出事。
  那天大奎和素雲趕到那裡的時候,已是下午兩點多鐘。匆匆忙忙的下車便尋找著小吃店,在車上,大奎不可能當著其他乘客的面,給素雲解開頭上的包紮,然後再餵她吃東西,所以他們整整餓了一上午。
  還好,前面小巷口有家面飯店好像還在營業。
  進去以後,找了一張比較偏 的位子坐了下來。房子很老很破舊,店堂並不大,黑沉沉的光線也不好。夯實的泥土地上坑坑窪窪的,那幾張破敗的桌子,看上去也不是那麼牢固。
  這個角落還不錯,大奎邊心裡想著,邊把包袱擱在桌上。自然,素雲很乖巧的坐在了角落裡,因為她已經習慣了。
  大奎回頭看了看,見只有一個年歲不大的小姑娘,正無聊地坐在櫃檯裡嗑瓜子。
  「喂,還有什麼吃的嗎?」
  他衝她喊了一聲,店堂裡沒有其他客人,所以他的喊聲顯得很大。
  那女孩好像很不耐煩,頭也沒抬,只是用眼角掃了一眼:「面、飯。」
  話也不多,就說了兩個字。
  大奎心裡有點來氣,說話便有點不客氣起來:「媽的,有酒嗎,還有什麼菜?」
  那女孩聽他罵人,倒也不敢不再理睬他,便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語氣也和緩了些:「要喝什麼酒,我們這裡什麼都有啊,這是菜單,你自己挑吧。」
  說著遞上了一分髒兮兮的破本子。
  「給我來半斤米酒,炒個魚香肉絲,還有老燒豆腐和一個蘿 湯,再加兩碗米飯,快點,我們還要趕路呢。」
  大奎看了看,然後隨便點了兩樣,趁那女孩到廚房去的時候,便要給素雲摘口罩。
  剛要伸手,又覺得不妥,這裡終究太顯眼了。這時女孩出來了,他對她招招手,女孩走上前。他悄聲地問道:「你這裡有房間嗎?我老婆有點不方便,想借你的房間用用,吃了飯就走,我給你錢,好嗎?幫幫忙吧。」
  女孩有點奇怪,瞪著眼睛看了看素雲,素雲也正看著她呢。女孩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說不出來。她支吾著說道:「那我去問問我媽,等一下。」
  女孩又跑到裡面去了。
  不一會,一個中年女人走了出來,一邊在胸前的圍兜上擦著油膩膩的手,一邊上下打量了他們幾眼,然後開口直接問道:「我那後面有一個小房間,你給多少錢呢?」
  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素雲,似乎心裡已經知道原因。
  大奎想了想:「給你二十,怎麼樣?我們就一會工夫,吃完了就走。」
  「給五十吧,我保證沒有人會來打擾你們,要不,你們就在外面吃?」
  女人說話時帶著要挾的口氣,好像有恃無恐。
  大奎看著她說話時的眼神,心裡「格登」一下,不過立刻很爽快地答應著:「好、好,五十就五十,快帶我進去。」
  說著提起包袱,扶著素雲站了起來。
  那廚房後面的小房間還真不錯,乾乾淨淨的,一張小床鋪和一張小桌子,都收拾得很清爽,估計這是主人休息的地方,偶爾也讓客人進來用用餐。
  大奎讓素雲坐好,自己也在她的身邊坐下。看著她故意避開他的那雙漂亮眼睛,他有點把持不住,笑瞇瞇的看著她,然後款款將她摟住,手就不知不覺的伸到了她的胸脯上,並親吻著她的眼睛和額頭。
  素雲偎在他的懷裡,稍稍扭動著身子,閉著眼睛輕聲「嗚嗚」著,劉大奎自然更是興奮不已。
  只一會兒工夫,菜和酒就擺好了。中年女人只當沒有看見,很知趣地把門關好。
  大奎先夾了口菜放入嘴裡,「嗯,還不錯,來嘗一口。」
  說著,舉起了手中的筷子。
  還沒到她的嘴邊,他便自己笑了:「哎呀,真是的,都忘了給你解開了。」
  放下筷子,便解開素雲嘴上的口罩,鬆開繃帶、膠布,然後抽出了嘴裡早已濕透了的布團。
  他興沖沖地倒了一杯酒,遞到她的面前,笑著說道:「來,喝點酒,潤潤嗓子。」
  說著把酒碗湊到了她的唇邊。
  素雲往後仰著身子,別過頭,一臉的惶急:「大哥,我、我不會喝酒,別……」
  「沒關係,喝一點點,來。」
  看他那樣,似乎一定要喝了。素雲只能低下頭,抿著嘴唇想稍稍喝一點點,沒想到,大奎把碗往上一抬,那酒直往她嘴裡灌去,立時把她嗆得直咳嗽,滿臉通紅,眼淚都流了出來。
  大奎看著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一臉的不懷好意,揶揄地笑著:「嘿嘿,味道不錯吧,來來來,吃口菜就好了。」
  說著,夾了一塊豆腐送入她嘴裡。
  素雲不敢過多地反對他,只能順著他的意思,心裡也在琢磨著,希望他高興了以後,能夠對自己寬鬆一些。因此,她很輕鬆地配合著他,不時還陪著笑臉。
  也就四五十分鐘的時間,飯總算吃好了。大奎看了看,見沒有擦臉的毛巾,也不敢大聲的叫喚。便一把拿起床上的枕巾,幫素雲把嘴擦乾淨,便又開始準備堵她的嘴。
  他取出乾淨的棉布,再次塞進她已經張開的嘴裡,依然堵得很緊,膠布也仔細地封貼嚴密,然後開始用繃帶牢牢地包裹綁紮。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聲音:「……二妹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後……」
  話還沒說完,那門就被推開了。
  突然闖進來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身上帶著酒氣,滿臉通紅。身上卻穿著好像很久沒洗的警服,衣 還敞開著。他一進門便看到了正對門坐著的素雲,她的嘴上正緊纏著雪白色的綁帶,劉大奎的手裡還拿著繃帶的一頭,似乎正在纏繞著。而他的表情好像已經傻了一般,呆呆地站在那裡。
  素雲臉上突然出現激動的神色,人卻緊張的像木愣了一樣,眼睛偷偷瞄著那人。
  穿警服的人瞪了瞪眼睛,用手一指問道:「哎,你們是幹什麼的,怎麼在這裡?那個,你、你為什麼要把她的嘴包起來?她的嘴怎麼啦?」
  大奎猛一下清醒過來,一支手牢牢捧住素雲的下巴,一支手還握著那繃帶,連忙回答道:「哦。這個、這個,我們是客人,這是我老婆,她有病,所以、所以借了這個房間,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說著,把那剩下的繃帶繼續在素雲的嘴上迅速地包著,動作很狼狽。
  穿警服的人似乎還很清醒,瞪著狐疑的眼睛,突然大聲喝道:「慢著,你不能走,我看你們有問題。」
  劉大奎一下子滿臉煞白,托著素雲下巴的手,悄悄放到了背後。就在他背後的衣服裡,正插著那把手槍,他的手已經在衣服外面握住了槍把……
  「老金,你在跟誰吵啊?」
  就在這時,穿警服人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女人。
  劉大奎一看這個女人的出現,立刻眼前一亮。他眼珠一轉,脫口叫道:「表姐,你怎麼在這裡?」
  那女人先是一呆,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繼而好像恍然大悟一般,也詫異地問道:「哎呀,大……表弟,你怎麼也在這裡?咦,你們這是幹啥呢?」
  「我、我帶我老婆出來看病,在這裡吃飯,就……」
  他裝得很委屈很無奈的樣子。
  「他是你表弟?」
  穿警服的人懷疑地回頭問她。
  女人一拍大腿:「是啊,都好幾年沒見了。」
  原來,這進來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渡口小吃店失蹤的老闆娘。
  她是何等聰明的人,一見對面的劉大奎這樣叫她,她就知道事情有麻煩,況且,劉大奎還是她心裡一直想著的人。
  於是她連忙幫著打圓場,並拉著穿警服的人的手,將他拉到了門外,並順手把門帶上,嘴裡說道:「來來來,我們先出去,慢慢跟你說。」
  瞧他很聽從的樣子,應該她跟他還不是一般的關係。
  大奎鬆了口氣,趕緊把繃帶再次包紮緊密,接著小口罩很緊繃地扣在了素雲的嘴上,然後那支大口罩,便嚴嚴地遮住了嘴上的纏裹捆紮。最後還不忘帶好頭巾。
  素雲心裡的那份失落,別提有多大了,被解救的機會又再次的失去了。在劉大奎的面前,她不敢露出有絲毫的求助慾望,要不然剛才她就可以拚命掙扎。但是,要是失敗了,她可能會受到很嚴厲的報復,甚至喪命,所以她不敢。
  她覺得現在嘴上的繃帶,綁得比任何時候都要緊,臉上的肉都深深地陷了下去,嘴裡根本連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只有 孔裡才能發出一點「哼哼」聲,但也被兩支很厚的綁緊的口罩給遮住了。
  大奎當著她的面,從背後拔出手槍放入褲袋裡。「你好好的跟我走,我不會虧待你,別跟我玩名堂,要不然大家一起死,聽到了嗎?」
  劉大奎在她耳邊輕聲地說道。
  素雲抬眼看著他,眼裡流露出害怕和恐懼。她搖搖頭,又點點頭,「不……」
  的嗚咽著,似乎在說:我不會反抗逃跑,我會聽話。
  「這就好,那咱們出去吧。」
  她又點了點頭。
  大奎扛起包袱,然後摟著她往屋外走去,素雲只是可憐地看著他,很順從地和他一起來到了店堂裡。
  那老闆娘正和穿警服的人一起坐著,他的一支手卻偷偷在她胸脯上揉捏著,看見大奎他們出來,他狻為尷尬地把手縮了回去,不過臉上還是那股醉醺醺的樣子。
  大奎掏出錢,遞給正從裡面走出來的中年女人。老闆娘走了過來,一把搶過錢往大奎手裡塞去。對那中年女人道:「劉姐,這是我表弟和他媳婦,好久沒見了,今天在這裡碰面,我好高興,這飯錢那我給了。」
  中年女人笑了笑,又假裝推辭了一會就收下了。
  老闆娘回身脈脈含情地看著劉大奎,並握著他的手,柔聲地低低說道:「你這是要回家嗎?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真想死姐姐了。」
  說話間,眼裡滿是興奮的光芒,似乎在回味著什麼。
  不等大奎回答,她又大聲的說道:「好了,早點上路吧,趕緊給弟媳把病治好了,到時來看看我,我現在一直住在這裡,啊,知道了嗎?」
  她望著他,眼裡的渴望更甚了,還帶著淡淡的遺憾。
  她回頭對穿警服的人說道:「老王,我先送送我表弟,一會就回來,你先坐著,等著我啊。」
  大奎看她那樣,知道那人已經被她擺平了,所以也就沒說什麼,趕緊溜出去才是對路。當下也不再說什麼,摟著素雲便乘機出了店門。
  走沒幾步,老闆娘就急急的問道:「哎,我說兄弟,你怎麼就跑到這裡來了呢,是不是前旺村那裡不好呆了?」
  看大奎點著頭,她又繼續說道:「那也不能瞎轉悠啊。你瞧剛才那事,嗨,要不是我正好在的話,你就出事了。」
  她說著話,一把把大奎拉到了一個角落裡,也不管素雲是否看到,摟住大奎就親,嘴裡喃喃道:「兄弟啊,是不是把姐姐給忘啦?姐姐可想死你了,什麼時候再把姐姐那個、那個捆起來吧。」
  大奎也緊緊地摟著她,手卻已經伸到了她的衣服裡面,揉捏著她豐滿的乳房。老闆娘呻吟著、喘息著,一邊還輕聲述說著那次分手後的情形:原來,那天早晨,謝華醒來後發現他躺在一個,被捆綁著的裸體女人身邊時,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於是兩人再度纏綿在了一起。
  當然,謝華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和李凝芳他們一起共事了,現在發生的事,可能會毀了他的前程。所以他決定把老闆娘帶走,讓老闆娘暫時消失一段時間,對自己是有好處的。
  在和老闆娘相處的那段日子裡,他也算是盡了心意了。不過他對於老闆娘來說,卻是個怠洋蠟槍頭,很難讓她滿足,畢竟她和大奎做愛時,大奎的那種野性能夠強烈地刺激她的性慾,被捆綁後的感覺更是一種無法比擬的享受。
  終於,在到達蕭縣後,她婉轉地向謝華提出了分手,並明確告訴他,她不會對任何人說出她和他的事,這一點可以請他放心。謝華落得個輕鬆,能離開她當然是求之不得,既然她自己提了出來,也正好順水推舟。離開謝華後,老闆娘便輾轉來到了這個小鎮。
  劉大奎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因,心裡也狻慶幸,不禁對老闆娘心存了幾分感激。那手揉的更帶勁了,把個老闆娘弄得渾身酥軟,嬌哼連連。
  素雲站在旁邊幾步遠的地方,稍稍轉過了身子,她的心裡實在不是滋味,閉著眼睛不想看到他們的那副模樣。大奎似乎也意識到了,覺得在大街上不免太顯眼,於是,把手抽了出來,輕聲對老闆娘道:「大姐,你趕緊回去吧,那人還在等著你呢,我以後一定會來看你的。」
  「哎,那好吧。」
  說著話,感覺真是有點依依不捨。「你以後一定要來啊,我在這裡等著你,哦,你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吧?你以後見到我就叫我怠美吧,這小吃店是我同村的好姐妹開的,我在這裡幫忙,沒地方去麼,我那小店又不敢回去。」
  兩人又寒暄了一番,老闆娘整了整衣服,又對他笑了笑,不無傷感地慢慢回身。
  大奎也不好再說什麼,便和她匆匆告辭了。
  老闆娘望著他們的背影,咬了咬嘴唇,這才悄悄地轉身而去。……
  天已將黑,寒風一陣緊似一陣,勞碌的人們都已歸家,似乎一切都和平時一樣,本就並不熱鬧的村子,顯得更加寂靜了。
  就在前旺村村外的林子裡頭,李凝芳正和七八個人在靜靜地等候著,除了從民政局借來的趙志平以外,還有當地的派出所副所長老王,以及幾個年青的公安幹警。
  李凝芳已經很仔細地交待了整個部署,自己和趙志平還有小劉,再加上兩個年輕的幹警算一個組,老王和另外兩個同志是一個組,李凝芳他們負責解救被綁架拐賣的婦女,老王他們負責在村外接應,並護送她們上停在村外一里多遠處的警車。
  天色慢慢灰暗起來,再過一個時辰就可以行動了,李凝芳再次強調了一遍行動的要 :救人為主,其他一概不管,救一個算一個,但主要是救出肖素雲,並且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和被救的婦女,行動要小心隱秘,盡量不要開槍,以免激化矛盾。
  黑夜終於籠罩了整個山村。
  李凝芳帶著她的人馬直奔村子,悄悄地經過幾次摸索,便已來到了錢世才的家。
  趙志平率先進入院牆,卻發現屋裡根本沒有人,似乎早已不在,這一下大出他們的預料,小劉勘察了一下,說道:「他們好像離開了有二三天了,而且看樣子,他們之中像是有誰死了。」
  李凝芳心裡嘀咕道:「我們所掌握到的情況是五天前得到的,這期間是否走漏了消息,還是突然起了變化,難道……」
  聽到小劉的話,她連忙問道:「會是誰呢?」
  「很難判斷,這裡有一些穿過的喪服,和燒過的紙錢。」
  小劉指著那些東西回答道。
  李凝芳遲疑了一下,然後迅速說道:「好,先別管這些,我想,這期間可能事情有了變化。看來今天要救出肖素雲,可能不行了。這裡的後續工作就麻煩當地的同行們了,我們還是先解救其他的婦女吧。」
  說著,略帶沮喪的臉上現出了果斷的神色。
  趙志平看著她鎮定自若的樣子,心裡也狻為佩服。
  凝芳對小劉說道:「你帶他們兩往村西錢正興家,我和趙志平往村南何老三家,把人救出來以後,迅速把她們帶到村東,記住了,千萬不要出現差錯,行動一定要小心。」
  「好,我們這就去。」
  小劉和兩個幹警迅速消失在夜幕裡。
  凝芳回頭看了看趙志平,眼睛裡閃過一絲溫柔,繃緊的臉立刻放鬆了下來,輕聲說道:「咱們也走吧。」
  趙志平沒有一點聲息的跟在她的後面,不一會,便到了一戶人家。
  趙志平先趴在窗台上聽了聽,裡面什麼聲音也沒有,屋裡卻亮著燈,大門好像虛掩著。
  他回身看著凝芳,凝芳衝他點了下頭,於是兩人一起輕輕地把門推開,進入屋子,裡面沒人。
  凝芳在房間裡查看了一下,發現桌上還留著一些繩索之類的東西,床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她似乎醒悟到什麼,立即轉身出來,對趙志平急急的說道:「好像不對勁,他們把人轉移了,看來有誰走漏了消息,不過他們一定走不遠,或許就藏在附近。走,我們出去搜一下。」
  趙志平也說到:「這麼冷的天,他們一定不會跑遠,也許他們在暗處看著我們,等我們走了以後才出來。」
  「嗯,有道理,那我們就先離開。」
  說完,她對志平笑了笑。
  趙志平也會心地笑了,於是兩個人很大方地離開了屋子,往村外而去。
  不過才十分鐘不到的時間,一個人影就出現在了那屋子的外面,然後悄悄進屋,不一會,扛著一包東西又出來。
  在離那屋子不遠的地方,那人影一閃又進入一間木屋。
  他放下手裡的包袱,剛要回身把門關上,面前突然出現兩個人,他嚇得渾身一顫,嘴裡「哎喲」一聲,就想往外跑去。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凝芳和志平。
  趙志平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輕聲喝道:「站住。」
  同時一道手電光照在了他的臉上。
  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乾瘦的臉上滿是驚恐。這時,他語無倫次地求饒著:「哎喲,政府啊,放了我吧,我沒幹壞事啊,求求你們了,我上有老,下有小……」
  凝芳低喝道:「行了,別叫了,你一個光棍哪來的小?我問你,你怎麼知道我們是政府的人?」
  「這、這個,我猜的……」
  那老頭開始支吾起來。
  「那好,我再問你,你買來的那姑娘呢,你把她藏那了?」
  凝芳心裡有氣,立即喝問道。
  老頭知道瞞不了了,便指了指裡面。趙志平一個箭步推開了裡面那扇緊閉的小門。
  手電光下,一個女孩正靠著牆,坐在鋪著乾草的木板上,身上裹著厚厚的棉被。嘴巴鼓鼓囊囊的,外面還綁著好幾層白布,估計嘴裡塞滿了布團;她的眼睛上也蒙著黑布,零亂的長髮上粘滿了灰塵和草屑。
  趙志平迅速上前,一把揭開被子,剛要把她扶起來,卻發現她渾身赤裸著,身上還緊緊地捆綁著繩索,他連忙又把被子給她裹好。
  這時,凝芳也進來了,蹲下身小聲地問道:「怎麼樣,人還好嗎?」
  趙志平有點不好意思:「不清楚,就是……就是她沒有穿衣服。」
  凝芳「哦」了一聲,不知怎的,臉上突然泛起了紅暈,眼睛裡帶著一種異樣的神色,看了看趙志平,又迅速扭過了頭。
  她站起身,對外面輕聲喊道:「喂,你進來一下,把她的衣服拿出來。」
  外面沒有動靜,凝芳知道不好,那老頭跑了。
  她趕到外面四下一望,哪裡還有人影。
  於是她迅速返回屋裡,焦急的對趙志平說道:「他跑了,我們得趕緊離開,你就辛苦一下,把她抱著吧。」
  說完當先出了屋子,趙志平只能抱起那姑娘,姑娘的蒙眼布已被他解開,嘴上的綁布和身上的捆綁,看來是來不及解了。
  他們快速地向村外走去,才走沒多久,村裡便響起了緊張的叫喊聲,還有敲鑼的聲音。
  「快來人啊,公安搶人啦……」
  那破鑼般的嗓音,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那樣的響亮和恐怖。
  李凝芳回頭對志平道:「你抱著她先走,我來給你斷後,快。」
  趙志平也不答話,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裡有一種欽佩和擔心。然後邁開大步,迅速往前趕著。
  出了村子,前面就要到會合地了,凝芳突然發現,後面的人打著火把追了上來,隱隱約約還有幾個被追趕的人,正費力的在前面拚命跑著。
  她看出那是小劉他們,好像還帶著兩個行動不便的人,再有幾十米,眼看著就要被那夥人追上了。
  凝芳一看不好,立即反身迎了上去。
  這時的小劉他們,已經氣喘吁吁了,凝芳放過攙扶著被救女子的兩個幹警,攔住了小劉。
  那兩個女子,一個仍被一條麻繩緊緊捆綁著身子,嘴裡還堵著滿滿的布團,一條細棉繩在嘴上纏繞了好幾圈,勒住了嘴裡的布團。由於呼吸困難,再加上跑得急,她的臉都已經發紫了,要不是被攙扶著,早就癱在地上了。
  另一個女子,兩手腕還背在身後,手腕上卻綁著好幾道鐵絲,雖然不是很緊沒有傷到手腕,但卻無法掙開,看樣子小劉他們一時也不能給她解開,只幫她除去了堵嘴布。
  凝芳對小劉說道:「我們給他們擋一下,一定不能讓她們再落入到他們的手裡。」
  說完,掏出了手槍,鎮定地站在路中央。
  「好。」
  小劉平定了一下呼吸,站在她的身旁。
  舉著火把率先衝上來的有七八個人,都是一些年輕力壯的男子,遠遠的還有一些人在跑過來。
  凝芳回頭看著那幾個幹警,正帶著被救女子,趔趄地向會合地跑去。凝芳一伸手攔住了那幾個衝上來的年輕人:「站住,我們是警察,請你們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否則,你們將受到法律的制裁。都給我退回去,聽到沒有!」
  那幾個人愣了愣,相互看了幾眼,一下頓住了腳步,相距凝芳他們也就五六米的距離。
  凝芳和小劉也看著他們,一霎那,大家都沒有說話,空氣顯得很緊張。
  突然人叢裡一個聲音叫道:「不行,讓他們把人留下,那是我們花了很多錢才買來的,你這不是要我們的命嗎?」
  剎時,那幾個人立刻響應起來:「對、對,把人留下。」
  「要是不留下,我們就搶,媽的,還怕了他們不成?」
  「不管他們,快追上去。」
  這一起哄,立刻那些人就要往前追,而後面的人也已跑了上來。
  凝芳一看不好,立即舉起手槍,對那些人怒喝道:「我看誰敢,你們還懂不懂法律,這是犯法。」
  小劉也持槍站在她的身邊,警惕的注視著他們。
  這時人越來越多,場面漸漸控制不住了,有好幾個身強力壯的小伙子已經衝了過去,眼看快要追上那幾個幹警了。
  凝芳一看守在這裡已經沒有意義,便用眼神示意小劉,兩人立即反身追趕他們。
  遠遠的便看見,那幾個年輕人正從地上撿起石塊,向幹警們的身上砸去,幹警們一邊保護被救女子,一邊拚命向前跑去,紛落的石塊土塊,砸在了他們的身上,一個幹警頭上流出了血,弄得滿臉都是。
  這時,老王和兩個幹警已經趕了過來,協助著他們一起使勁往停車的地方奔去。
  看到那些幾近瘋狂的村民,凝芳實在忍耐不住了,她舉起槍朝天 了兩槍。
  「啪啪」清脆的槍聲,在夜空顯得格外的響亮,一下鎮住了那些發瘋般的人群。他們回頭看著凝芳,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女警察會開槍。
  凝芳怒目瞪著這些人,厲聲喝斥道:「你們還有人性沒有,難道你們就沒有兄弟姐妹嗎?你們綁架買賣她們,他們的父母又怎麼想,你們真的想和法律作對嗎?」
  她滿臉漲紅,已經怒不可竭。
  那些人有點害怕起來,但卻又有點心有不甘,遲疑著。
  突然,人群中一個女人叫道:「你說話說得好聽,你們城裡人有的是錢,我們山裡人窮啊,能買個老婆已經很不錯了,你現在叫我們把她放了,那叫我們還怎麼活呀,大夥兒別聽她的,把人追回來才是真的,告訴你們,警察不敢開槍打人,快追啊。」
  這下一切都亂了,那些人就像吃了藥一樣,再也沒有顧忌,開始瘋狂追去。
  凝芳知道局面已經無法控制,現在只有迅速上車,趕緊離開這裡,以免前功盡棄。
  她和小劉發足狂奔,這裡的小道磕磕碰碰,實在很難跑得快,看著那些當地人在樹林間穿梭飛跑,心裡的焦急就像火燒一樣。
  兩個幹警正護著一個被救女子,其中一個幹警被人一棍子打在頭上,鮮血直流,另一個人掩護著他們繼續奔跑。
  眼看汽車就在前面了,司機早已發動好車子,幹警們也漸漸地靠攏了汽車。
  趙志平大概第一個把那女子送上車,放下被窩裡的女子,又立即下車協助其他幹警把女子拉上車。
  那些人把車快圍住了,但被救女子都已上了車,幹警們也邊保護著車子,邊隨著車子的開動一路小跑著。
  「砰」一塊車玻璃被砸了一個破洞,有幾個人衝到了車前,想攔住車子,趙志平奮力把他們拉開,那些人便揪住他一陣狂打。
  幹警們一個一個跳上了車,剩下凝芳和趙志平還沒有上車。
  原來凝芳剛趕到車前,就被兩個中年女人抓住,她們揪住她的衣襟,扯著她的頭髮,嘴裡罵罵咧咧:「你個臭婆娘,搶了我的兒媳,你賠我,要是不給我放了,就拿你頂上。」
  老王從車窗裡看見了,伸出頭喊道:「李隊,快、快跑啊,小陳,快把車停下,讓李隊上車。」
  凝芳聽到了,急的她大聲喊道:「別管我,快開車,聽到沒有!」
  這時,臉上已經青一塊紫一塊的趙志平趕了過來,他也衝著老王喊道:「你們快走,這裡有我呢。」
  老王猶豫了一下,最後無奈地讓小陳加大了油門。
  看著車子離去,凝芳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她在被她們拉扯推搡中,悄悄把手槍塞進背後的衣服裡,然後大聲對她們喊道:「好了,你們都給我住手,現在人已經被我們救走,你們也該安靜地想一想了……」
  話沒有說完,那些人就吵咋開了:「他媽的,搶了我的老婆,把你頂上。」
  立馬就有幾個人衝了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掏出帶著的麻繩,就把凝芳緊緊地五花大綁起來,一個中年女人還從兜裡取出一條毛巾,一把塞進凝芳的嘴裡。凝芳搖著頭,「嗚嗚」使勁地想甩掉毛巾,但那女人卻把毛巾,狠狠地往她嘴裡塞得緊緊的,把凝芳憋得滿臉通紅。
  趙志平看著氣不打一處來,這些人太不講道理了。他想衝上前幫助李凝芳,但被其他人給攔住了。他只能大聲的喊道:「你們幹什麼,放開她,她是警察,是來辦公事的,你們這樣搞是犯法的,快放了她。」
  一個傢伙使勁踢了他一腳:「叫什麼叫,警察有什麼了不起,到了我們這,就得聽我們的。」
  這時,凝芳用眼睛示意他,讓他暫時不要和他們爭吵,以免受到傷害。
  「走,把他們帶回村裡,要是他們不把她們還回來,咱們也不放人,我就不信政府會吃了我們。走啊,回家去。」
  有人這麼一呼,那一大幫人立刻就鬧哄哄地往村裡散去。只是凝芳和趙志平被十幾個人圍著,推推搡搡的押往村裡。這時的趙志平,兩手也被他們反綁在身後,不過他的臉上似乎胸有成竹,只是時不時地看著凝芳被捆得緊緊的背影,眼裡充滿了關切和憐惜。
  火把映照著喧囂的人群,晃動在黑沉沉的田野上,恰似魔影幢幢……

  第20章 情慾
  興奮的人群嘈雜著,擁著李凝芳和趙志平,鬧哄哄地來到那個被救走女子的人家裡。
  眾人七嘴八舌地嚷嚷著:「快,把他們捆在柱子上,別讓他們跑了。」
  「桂生,就捆在這裡吧,捆緊一點,別讓他們跑了。」
  幾個後生用很長的麻繩,把凝芳和趙志平隔著柱子,背靠背地牢牢捆綁起來,還不忘把趙志平的嘴裡也塞上毛巾。
  起初,凝芳還試圖掙扎,使勁扭動著身子「嗚嗚」叫著,但很快就被他們按靠在柱子上,那麻繩便緊緊地在她胸部上下纏繞起來,一直纏到腳踝。趙志平想要反抗,自然也是徒勞。
  那個叫桂生的男子,就是這家的主人,是個三十多歲的矮個男子,瘦瘦的看上去一臉病態。
  一些人坐在他的堂屋裡,大聲的述說著剛才的事,眉飛色舞的,似乎打了個大勝仗。不過也有人很沮喪,垂頭喪氣的蹲在地上一言不發。
  就在這時,村長進來了。
  那些人急忙讓開道讓他進來:「讓一讓,村長來了。」
  他很是尷尬地看了看捆在柱子上的凝芳,而面對大門的凝芳也正好看著他走進來,並衝他「嗚嗚」叫著。
  他先咳了幾聲,然後抬頭對大伙說到:「我說你們哪,為什麼把事情鬧成這樣呢?你叫我這個村長以後還怎麼當啊。」
  他轉著身子,看了看那些人,然後鄭重地說道:「嗯,我看這樣吧,這事情呢已經鬧大了,要是大家還認我這個村長,那就聽我說兩句。」
  大夥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都無奈地說道:「有啥話村長你說吧。」
  「好,既然大家要我說,那我就說了。」
  他清了清嗓子,扭轉頭,好像要找凳子。
  一個女人趕緊起身,抽出自己屁股底下的凳子,塞在他的背後。他慢條斯理的坐下,從兜裡掏出香煙,桂生趕緊給他點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煙霧立刻擴散開來。他開始擺出村長的架子,用很沉穩的語氣說到:「你們那,真是沒有腦子,政府出來辦事啊,那都是有條文的,是上級批准的。懂嗎?這個女同志和那位同志,都是黨的幹部,你們怎麼能夠這樣對他們呢?這樣會害了我們全村人的。」
  他又抽了口煙,偷偷地用眼角掃視了一下周圍,揮了揮手對桂生道:「哦,對了,我看你們先把他們放下來再說。」
  說著,他就起身要給他倆鬆綁。
  「哎,不行慢著,不能放,我們的人還沒回來呢。」
  好幾個人叫道,其中一個攔在了凝芳的面前,不讓村長過去。
  村長連忙說道:「好好,那我先告訴你們,趕緊把這兩個幹部放了,你們的事我來跟鎮上的 導說,保證你們沒事,不信,可以請這兩個同志擔保。」
  他眼睛看著凝芳,很希望她能點頭。
  旁邊一個聲音大聲叫道:「不行,那我的老婆咋辦呢,誰來還給我呀?我買媳婦的錢可都是借來的,誰要是不把我的女人還給我,我就和他拼了。」
  「哎呀,我說大壯啊,你咋這麼死腦筋呢,你知道嗎,買賣婦女可是犯法的,要是給抓住了,說不定還要槍斃呢,我可不會看著你們去送死。」
  村長臉上很不好看,但還得裝著很和緩地說著。
  「那你還叫我們趕緊把人藏好,你不是說他們只是來檢查嗎?誰知道他們是來搶人的,你是不是拿了他們的好處吃裡扒外啊。」
  那人可能來火了,說話開始嗆起來。
  村長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凝芳這時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他通風報的信,怪不得。她心裡那個氣啊,真恨不得立即給他一頓臭罵,可是渾身被捆綁的動彈不得,只能狠狠地瞪著他。
  空氣很緊張,大夥兒都悶聲不響。
  稍稍緩了緩,村長委婉地說道:「好吧,今天的事,我看就先到這裡吧,大夥兒先散去,他們這兩幹部呢,也先在這裡呆著,等明天我去鎮上跟 導說,到時我們再解決,好嗎?」
  看他們還是不動,他也有點急了:「我說你們還認不認我這個村長啊,不放心是吧,怕我不能給你們一個交代?要是這樣的話,那我這個村長也不幹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拔轉身子就往外走。
  桂生和那幾個人可就急了,一把拉住他:「別走啊,村長,沒你我們不行啊。」
  大夥兒一看,覺得這樣乾耗下去也沒意思,在這裡守著也不是回事。於是一些人便唧唧喳喳的慢慢散去,桂生也勸走了那幾個人。只留下了兩個年輕的後生陪著桂生,看守著被捆住的二人。
  看看人一少,村長就對桂生說道:「我說桂生啊,聽我一句話,趕緊把他們放了吧,你看、你看,這個樣子,你叫我這個村長以後還怎麼當?」
  說著,他一把把桂生拉到裡屋,低聲的責怪道:「桂生啊桂生,你怎麼把他們給捆起來了,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真是的,誰讓你們把他們抓進來的,他們可是警察啊。你看不見哪?你們哪,簡直就是豬腦子。」
  桂生也感到有些後怕,臉上顯得很焦急恐慌。問道:「村長,那現在怎麼辦呢,人都已經捆了,你給出出主意啊。」
  村長低頭沉思了一會,說道:「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把他們放了吧,我一定再給你弄一個,要是你還信得過我這個當村長的話。」
  「村長,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桂生面有難色,似乎很不相信他。
  村長不禁有點生氣:「你這是怎麼說的,我還會騙你?實話告訴你吧,這一次可是全省的行動,要是誰給抓住了,那可是要倒大霉的。要不是我看在都是村裡的人,我才不給你們說呢。」
  想了很久,桂生很不情願的說道:「那好吧,有什麼事,你得給我擔著。」
  村長一看他答應了,頓時心裡一喜,臉上立刻綻出笑容:「哎,這才對麼,桂生啊,只要以後有我村長在,就不會讓你吃虧。今天啊,你算救了我了,我忘不了你的,走,把他們放了吧。」
  當繩索在他們身上被鬆開以後,趙志平連忙幫凝芳解開嘴上的綁繩,掏出嘴裡的布團。凝芳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柳眉輕展,略帶靦腆地輕聲對他謝道:「謝謝你!」
  言語中飽含款款柔情。趙志平看著她的眼神,一陣暖意讓他心裡一蕩,頓時面紅耳赤,趕緊別過頭。
  村長看著一直沒有理睬他的凝芳,不覺顯得很不自在。說話也沒有了底氣:「李同志、趙同志,這個、這個都是我們村裡這些小年輕,不懂事,瞎胡鬧,我已經狠狠地罵了他們。請你們別再記恨他們了,我再讓他們給你們道個歉,我先給你們賠禮了,實在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看著他點頭哈腰的樣子,凝芳倒是顯得很大度,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輕輕地揉著弄疼的嘴,淡淡地道:「沒什麼,只要你們遵紀守法,配合政府把那些被拐賣的婦女放回來,政府還是會寬大的,希望你這個當村長的能好好帶個頭。」
  說完,撿起地上的一條較長的繩索,像是無意識地整理了一下,交給趙志平。趙志平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接過來放進了褲袋裡。
  村長當然聽懂她話裡的意思了,很是尷尬地連連點頭稱是。
  「好了,那我們先走了,還有公務在等著我們呢。」
  凝芳覺得再跟他們說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
  踏著星辰,凝芳和趙志平並肩走著,剛剛還喧囂的村莊,現在卻已經很平靜了。
  就在桂生家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一雙緊張了好久的眼睛,悄悄地目送著他們慢慢走遠,那顆忐忑的心,隨著他們的漸漸遠去而慢慢鬆弛下來。
  他便是小波,今天晚上的事他並沒有參加。當他接到他好朋友給他報信後,早已嚇得不知所措。他娘急得也沒了辦法,慌忙中把早已躺在床上,一直被蒙著眼睛的杜倩拉了起來。
  小波便匆匆忙忙地用棉繩,將仍被捆住上身的杜倩,結結實實地捆作一團,並在她嘴裡塞進滿滿的紗布,用膠布封住嘴唇,然後再拿白布帶密密綁紮嚴實。
  母子倆用棉被裹住杜倩,抱著她慌裡慌張,也不知道到底將她藏在什麼地方好。無奈中,她想到了後院的柴房,於是他們手忙腳亂地把杜倩藏了進去。
  看看已經把捆綁結實的她掩藏好,他娘似乎還不放心,又對仍然很緊張的小波說道:「我在這裡看住她,你出去看看情況,要是覺得不對了,就趕快回來,然後你帶著她趕緊跑,別讓政府把人給搶了。」
  小波心裡也很害怕,剛到外面,便看到他們瘋狂地追趕那些警察,便戰戰兢兢地離著他們老遠地看著,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看在眼裡,他卻始終沒有露面。
  直到那些村民帶著被捆綁堵嘴的凝芳,凱旋而歸的時候,他心裡的擔憂就越來越重了。他很想知道事情的結果,怕事情鬧大了以後,會連累他,到時可能會雞飛蛋打。
  他悄悄地選擇了那棵大樹,瑟瑟抖抖地躲在後面,一眨不眨地盯著桂生家的大門。
  終於看見凝芳被村長送了出來,他估計是村長放了他們。於是迅速返回家裡,一臉輕鬆地告訴了他娘事情的經過,他娘當然很高興,吩咐他趕緊把門關關嚴,別再出什麼差錯。
  不一會,杜倩又被抱回了屋裡。
  緊張過後的放鬆,無意中讓小波進入了興奮的狀態。他爬到床上坐著,揭開裹緊的被子,把捆作一團的杜倩抱在懷裡,看著她無助的被縛模樣,他的臉上開始發燒,血液也在沸騰。
  那條束縛著她的胸背的棉繩,被他慢慢解開。上身終於可以挺起來了,一直被壓在自己的大腿上,讓她呼吸極為困難。
  杜倩胸部緩緩起伏著, 翼一張一合的,還輕輕扭動著身子。小波癡癡地看著,興奮中不覺又夾雜著一份憐愛之意。便緊緊摟住她,沒有血色的嘴已經吻在她滾燙的脖子上,伸手解開了她披在身上的衣服扣。於是那對在棉繩的捆綁下,高高隆起的白皙嬌嫩的乳房,便顫巍巍地展現在他的眼前。
  他捏著她的乳房很輕柔地撫摸著,愛憐和著興奮溢於他的顏表,那份陶醉的感覺簡直讓他無法自拔。
  他低下頭輕輕吸吮著她的乳頭,盡量想要給她一點溫柔。
  杜倩低聲哼哼著,仰起臉迎合著他的親吻和愛撫,兩條被分別捆住的腿在他的身上不時搓動著,那種強烈的慾望在不斷地誘惑著她,刺激著她。
  終於小波迫不及待地脫下了她披著的衣服,並隨手扔在一邊。然後抱著她,分開她被捆在一起的大小腿,讓她面對著他騎在自己的胯上。他的陰莖已經高高聳立,血紅的龜頭髮著亮晶晶的光芒,似乎在時刻準備著將要發起的衝鋒。
  他抽出她下體裡塞著的紗布,讓那淫水盡情地流淌。
  杜倩此刻早已無法控制自己,赤裸的身子滾燙滾燙,她迫不及待地用下陰找尋著他的陽物,並使勁地摩擦著,然後用她的陰部死死壓住小波的陽具。小波一聲快活地大叫,猛地一把緊緊抱住她,擁著這般光滑柔嫩的嬌軀,目睹那白皙的肌膚被緊縛的美麗,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他的進入。
  杜倩被那瞬間進入的陽具直插而入,那份愜意的脹滿之感和著快速的抽送,讓她進入了一個神聖的殿堂。
  於是,快樂和亢奮、嬌喘與呻吟,便開始在這激越的氣氛中交融匯響……
  黯淡的月光,浮動的雲朵,籠罩著靜謐的山野。在那透著恐怖的寂靜小道上凝芳和趙志平正匆匆趕著路。
  沉默中,凝芳突然開口問道:「哎,你知道是誰把你調到民政局的嗎?」
  趙志平脫口答道:「是你吧,我想應該是。」
  他回頭帶著微笑看了看,似乎很有信心。
  「為什麼會是我?」
  凝芳也笑著問道。
  趙志平心裡有了很大的把握:「有人告訴我,是我們局長點名要我到民政局去的,還說我面子很大,那時我也很糊塗。直到後來把我借給公安局時,又有人告訴我,說是一個女警察指名要我來的。再後來,和你一見面,我就……」
  說著說著,他的臉卻紅了起來,不過,幸好是在黑暗中。
  凝芳好一會沒有說話,只是漸漸地放慢了腳步。
  趙志平便也不說話,跟在她的旁邊默默地走著。
  「哎,你還記得那天的事嗎?」
  凝芳終於開口輕聲問道。
  「你說哪一天?」
  趙志平一時沒弄明白。
  凝芳好像很害羞地難於啟齒,但還是說了:「就、就是你把我救出來那天,你、你忘了嗎?」
  聲音很小,卻是那樣的溫柔和委婉。
  趙志平立刻臉紅到了脖子上,腳步停頓了下來,結結巴巴地說道:「那、那事我、我早就忘了,別提了。」
  兩個人說話都是那麼的小心和緊張,以至於顯得有點語無倫次。
  「你是好人,很善良。」
  她輕輕地歎道。
  他連忙說道:「哎,別那麼說,那……」
  他眼睛看著前面,不敢再看她。
  「志平」一聲情意綿綿的輕喚,突然在他的身後響起。
  他的腳步停住了,一陣從未有過的感覺撞擊著他的心房,他緩緩轉過身。月光下,但見凝芳身姿綽約地站在那,正深情款款地看著他,清澈明亮的眼睛裡,流露著萬般羞澀。那份堅強和剛毅,早已不知拋到了哪裡。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個嬌羞嫵媚的多情女子。
  趙志平愣愣的呆在了那裡,一時不知說什麼好,臉上惶恐不已。
  凝芳幾乎貼著他的身子,仰起那羞紅的粉臉,動情地看著他,紅唇微啟,綿語顫抖:「你、你喜歡我嗎?」
  「我……我……」
  他的心裡霎那間像打了一個春雷,簡直就樂開了花似的,激動的再難用言語來表達了。
  真的,不用再說什麼,她已經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答案。於是,美麗而幸福的笑臉就像鮮花盛開在她的臉上,嬌艷無比。
  「我就是從那一天之後,就開始喜、喜歡你的……那天你跑了以後,我知道,我一定會再次和你相見的。」
  凝芳閃著那雙大眼睛,脈脈深情地對他說著。
  「我也是,可是、可是那天我不能……」
  他想解釋,可是一支溫暖的小手輕輕地按住了他的嘴。
  一聲甜甜的輕笑:「你想躲避我,但我還是能夠把你找到啊,不是麼?」
  那股撲 而來的,芳香的醉人氣息,讓他猶如陶醉在迷人的春天裡。
  不知不覺,兩人不再是匆匆趕路,卻似在花前月下散步一般,柔言細語,卿卿我我。
  走著走著,凝芳轉臉看著志平,臉上又泛起了羞澀,細聲道:「志平,我、我想再感受一下,那天你和我在一起的感覺,你,你能幫我嗎?」
  眼裡滿是期待和柔情。
  「什麼?」
  他有點不解,茫然地看著她。
  「就是想……想讓你再把我捆著……然後,我們一起行走在這寧靜的小路上。不知道你、你願不願意?」
  說完這些,她已經滿臉通紅,羞赫無比。
  志平一聽,原來是這樣,他頓時感到很為難,不知她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但又不忍拂她的心。便說道:「要是你想……那我就……我怕把你弄疼。」
  他很關切地說著,顯得狻為遲疑。
  凝芳見他答應了,雖然有點勉強,但是她心裡還是很高興。嬌軀不禁往前一傾,便柔柔地貼在了他的胸膛上:「不要緊,你只管綁好了,我能忍受,其實,只要你、你在我身邊,我就會感到很快樂!」
  她的話是那樣的真誠,讓志平不能不感動。於是,他再也沒有猶豫,從口袋裡掏出了那條長長的麻繩,這時他才似乎有點明白,凝芳把繩索讓他帶著的意圖,心中也覺得好奇。
  凝芳停住腳步,嬌羞地看了看他,然後轉過身,兩手背在身後,不言不語。
  怠色的月光醉灑著她婀娜多姿的身影,勁舞的寒風又吹掠起她飄飛的秀髮。
  志平看著她背手而立的身影,想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他拿著繩索,開始往她身上捆著,先在脖子上繞過,然後纏臂縛腕,將她的手腕高高吊在背後。
  凝芳渾身緊張,緊緊咬著嘴唇,那兩支小手一直攥緊著拳頭沒有鬆開,還是志平俯在她耳邊,悄聲讓她放鬆,她才舒了口氣把手鬆開。
  最後,當繩索將要在她胸前橫過的時候,他遲疑了一下,並極是尷尬地看著她。
  凝芳低眉羞怯地笑了笑:「你還怕呀,那天你不是碰過我這裡了嗎?」
  這一說,志平更是恨不得有一個地縫可以鑽進去。
  凝芳看他不好意思,便閉上眼睛,仰著頭挺起胸,示意他不用害怕。一向堅強果斷的凝芳,在這一柔情纏綿的時刻,依然不失她的本色。志平心裡默默欽佩著。
  終於完全捆綁好,凝芳悄悄用力試著掙扎了一下,發現很是牢固,那繩索在她身上牢牢地五花大綁著,一點都動不了。
  瞧不出他還有這一手,看來他在部隊裡也是學過的。凝芳心中想到,但還是感到很是難為情,稍稍側轉了身子,臉上紅紅的,只是在黑夜裡很難看清罷了。
  本來,趙志平只想鬆鬆地把她捆住,可心裡太緊張了,那手上便不易控制,每一道都是收得緊緊的。而凝芳又不時「嗯嗯」的嬌哼著,更讓他六神無主,不知所措。
  「對不起,太緊了,我給你解開吧。」
  他看著她掙扎扭動的樣子,以為她很難受,連忙道歉。
  凝芳身子稍稍一躲,低聲說道:「不用,沒關係,我們就這樣走吧。」
  話語柔和,情意綿綿。
  志平心裡一熱,再也沒有顧忌,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接著伸手攬住她的肩膀,甜蜜地相擁而行。
  星雲交錯,淡月當空,雖是晦暗,卻也別有情調。冷冷的冬夜好像很難冷卻兩顆火燙的心。
  走沒多久,凝芳仰起臉,溫言對他說道:「志平,你、你再把我的嘴也堵上吧。」
  看他驚愕的樣子,她也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志平很是理解地問:「我沒有布啊,不知道你……」
  「我脖子上有一條紗巾,你把它解下來吧,還有一條手帕在我口袋裡。」
  她說完,臉更紅了。
  趙志平不再多說,伸手在她脖子上解下那條雪白的紗巾,他的手觸摸著她滑膩的脖頸,心裡卻像擂鼓似的,「咚咚」跳個不停。
  他握著紗巾,看著凝芳,表情很不自然。凝芳眼睛一閉,把嘴張開,志平便把那紗巾一點一點地,慢慢塞入她的嘴裡。
  不一會,她小小的嘴裡便撐滿了白白的紗巾,正好將她的嘴塞得滿滿的。趙志平看著凝芳呼吸困難的樣子,心裡實在有點憐惜,想把它再抽出來。凝芳別過頭避開了他的手,「嗚嗚」叫著,用眼睛示意他快拿出她口袋裡的手帕。
  趙志平只能服從她的意願,在她口袋裡取出一條同樣是雪白的手帕,上面還繡著一朵很美的山茶花。他把手帕折疊好,然後蒙在她塞著紗巾的嘴上,在腦後收了收繫住。
  他攏了攏她的秀髮,又輕輕捧起她的臉,細細地看著,一股衝動讓他情不自禁地緊緊摟住了她,深情的一吻便深深印在了她的額頭。
  「不……」
  一聲充滿誘惑的被窒息的嬌吟,散發著無限的濃濃春意。懷中的軀體在輕輕顫動,似要爆發出滾滾浪潮……
  不 要言語的表達,只因有了相依相偎的依附,便在彼此的心靈種下了一份真愛!
  默默的對視,勝過千言萬語;微微的一笑,便有那無限的愛意,盡皆融融在其中。
  不知不覺間,離開村莊已有好幾里路。突然,前面似乎有人影在晃動,志平迅速拉著凝芳,躲入路邊的矮樹叢。
  不一會,那幾個人影就在他們的面前匆匆走過,凝芳一看,竟然是老王和小劉他們一行四人。她激動得剛想站起身,卻被志平一把按了下去,她才想起自己還被捆著呢,便對志平笑了笑,眼睛眨巴了幾下,好像做了個鬼臉。
  志平趕緊給她解開綁繩,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把他們叫回來。」
  說完便向他們走去的地方追去。凝芳只能自己摸索著解開嘴上的手帕,掏出嘴裡的布團。
  她把衣服整了整,站在路中央等著他們。
  看著凝芳和志平什麼事也沒有,老王他們自然是十分開心,大家互相述說著分手後的情形,皆是有驚無險。
  原來,老王他們把那幾個被救的姑娘,暫時安置好以後,便帶著小劉他們趁著夜色,匆匆趕回前旺村,希望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能夠把凝芳他們救出來。沒想到在這半路上就見到了凝芳和趙志平,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大家盡皆開心不已。
  凝芳也把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不過中間自然省略了被志平捆綁的那一段。
  最後,她又神色凝重地說道:「雖然現在我們救出了幾個女子,但我相信,那裡還有沒被救出來的人,還有那個錢世才的失蹤很奇怪,加上肖素雲也沒有找到。我想,就在最近的這段時間裡,我們還要繼續查找,但必須要注意方法。希望大家不要放鬆,更要注意保護好自己。」
  黑夜,並沒有消磨人的鬥志,正義的力量正在積極的醞釀、蓄積……
  寒風越來越凌厲,吹刮的樹枝獵獵作響……
  「冷嗎?」
  大奎悄悄地問素雲道。
  「不……」
  素雲點點頭,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好像也透著寒冷。
  於是,大奎把她摟得更緊了,並把她嘴上的口罩又往上提了提,幾乎遮住了眼睛。
  天色不早了,終於到了一個小集鎮。
  「咱們今天就在這裡住一晚吧,明天一早就可以到家了。」
  他們站在那家人的小旅館門口,大奎輕聲對她說道。
  素雲當然無法回答,她搖了搖頭「嗚嗚」哼了兩聲,當然,被憋在口罩裡的聲音很混濁。
  「你不願意?」
  大奎側頭看著她,滿臉疑問地問道。
  她點點頭,眼睛朝他眨了兩下,明顯的眼神裡透著膽怯。
  他看了看旅館那髒兮兮的門口,和黑洞洞的裡面,又問道:「是不是嫌髒,想住大一點的。」
  素雲眼睛裡露出了笑意,迅快地點著頭。
  他看著她猶豫了一會,然後板著臉說道:「不行,那樣會出麻煩的,你是不是想害我啊?」
  素雲看他生氣了,嚇得趕緊又「嗚嗚」搖頭。
  「那好,走吧,跟我進去吧。」
  又和顏悅色地說:「哎,就睡一晚上,別講究了,我沒讓你睡橋洞就很不錯了。乖乖的聽話,啊。」
  透過頭巾和口罩之間的縫 ,隱約可以看到她的眼裡有了淚花。
  這個小旅館,真像它的外面一樣,既破舊又髒亂,好像很久沒有打掃了。
  進去以後,也沒有人招呼,那昏暗的店堂裡,時不時地飄來一陣霉臭味。大奎不禁皺了皺眉頭,幸好素雲的嘴是被堵著的,並戴著兩支厚厚的口罩。
  好像知道來了客人,裡面跑出一個裹著棉大衣的女人,張著大嘴笑著問道:「喲,是來住店的吧,就二位嗎?」
  「嗯,」
  大奎上下看了她一眼,隨手把包袱往她桌上一放。
  女人笑嘻嘻的看了看他們,從牆角提了兩個熱水瓶:「就兩人吧?那好,來吧,跟我上樓吧。」
  說著往後屋走去,大奎他們便跟在她後面。
  那破舊的木樓梯很窄很陡,女人一邊走一邊提醒道:「當心一點,這裡暗看不清楚,哎,這個破樓梯,我早就讓我那殺千刀的換一換,他就是懶得很,成天只知道賭。當心了!」
  大奎扶著素雲慢慢上了樓,隨那女人進了一間靠裡面的小間。房間不大,但擱了兩張床,收拾的還算乾淨,只是腳下的地板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直響,讓人有點提心吊膽。
  「嗨,天冷了,生意也不好做,我們好久沒有客人了,今天你們來了,也算是我的大主顧了。哦,你們是趕著回家過年吧?你們隨便住著,想要什麼就跟我講,價錢麼好說,睡一晚是一個人十塊,你們兩個人麼……」
  女人還在喋喋不休。
  大奎打斷了她的話:「二十元,是吧,別煩了,給我們弄點吃的,我們就睡一晚上,我給你三十塊,怎麼樣。」
  女人答應著:「好好,我這就去,你們先歇著。」
  女人一走,大奎便把房門插好,自己在床沿上坐下,讓素雲站在他的面前。
  他看著她的眼睛,低聲說道:「我現在給你鬆開堵嘴,但你要聽話,沒有我的同意不能說話,知道嗎?」
  素雲連忙點頭,大奎便把她拉坐在他的腿上。不一會素雲嘴上的封堵物全部被解了下來,素雲深深地吸著氣,大奎則幫她輕輕按揉著她的下巴和臉部,以鬆弛長久沒有活動的臉部肌肉。
  時間不長,女人就端來了兩碗熱騰騰的鹼菜肉絲面,笑語殷殷的說:「來,快趁熱吃了吧。」
  並把筷子擱在碗上,然後退了出去,不過眼睛卻掃了一眼床上的那些繃帶。
  一碗麵下肚,身上便有了熱氣,兩人坐著休息了一會,大奎開始感到有些體乏。於是打了一盆熱水,先把素雲身上的衣褲全部脫掉,露出了她緊緊纏裹著繃帶的身軀。他讓她鑽進被窩,開始幫她解開那些繃帶,然後就是那捆綁著上身的道道棉繩。
  被釋放了身軀的素雲,輕輕舞動兩手,盡量活動著手臂。大奎拿著熱毛巾給她擦遍了全身,素雲的臉紅紅的很是羞澀,但還是讓他擦完了。然後,她趕緊鑽進了被窩,臉都埋在了被窩裡,只露出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靜靜地看著劉大奎在擦洗著那壯實的身體。
  不一會,擦好了身子的大奎也爬到了床上,把床邊的棉繩拿在手裡,素雲很乖巧地把兩手伸出了被窩。
  大奎便把繩子在她手腕上纏繞起來,中間還迴繞了兩圈,然後收緊。看看還剩下較長的一段,又把她兩肘也綁在了一起,再在胸部繞了一圈捆住。
  可能是他用力大了一點,她「啊」的叫了一聲。他抬眼看你了看她:「怎麼了,叫那麼大聲,又不是第一次捆。」
  素雲怯怯地低著頭不敢吭聲,他又拿起繃帶,將她的手指和手掌都緊緊地包住裹在一起,使她的手指更本就無法動彈。
  他試了試綁繩,好像很滿意。又道:「坐起來吧。」
  並把她拉著坐了起來。
  素雲也很明白,接下來當然是蒙上她的眼睛,因為每天晚上睡覺都是這樣。
  所以她只好把眼睛閉上,等待著他。
  大奎不緊不慢地把兩塊紗布先蓋住她的眼睛,然後那厚厚的寬繃帶便一層一層地,在她眼睛上嚴嚴密密地包紮起來。當然所有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防止素雲在睡覺的時候逃跑,不過素雲已經習以為常了,也根本就沒有在晚上逃跑的念頭。
  大奎一邊很仔細地包著她的眼睛,一邊溫柔地說道:「看你這幾天蠻乖的,明天在這裡給你買些東西,回去後咱們好好過個年。」
  話語中似乎對素雲充滿了深情。
  素雲的頭在他的動作下,不時輕微地搖來晃去。聽了他的話,心裡也有點動情,便柔聲地輕輕「嗯」了一聲。
  最後一條膠條貼住了繃帶頭,大奎摩挲著她的臉,感覺著她肌膚的細膩和滑嫩。看著眼前被包住眼睛的素雲,大奎心中又蕩漾了起來。他一把把她摟住,把被子往頭上一蒙,嬌喘和著低低的呻吟,不一會便響起在小小的房中……
  天快破曉了,空氣還是很寒冷,一些小販已經開始在忙碌了。
  幾聲清脆的鈴聲吵醒了熟睡中的大奎,他睜開迷糊的眼睛,看了看天窗,嘴裡嘀咕道:「媽的,天還沒亮,這賣菜的也太早了吧。」
  撩開一點被子,看著懷中的素雲,那熟睡中的嬌憨模樣煞是可愛,蓬亂的秀髮披散在枕上,泛紅的臉龐猶如水晶一般。 孔中均勻呼出的熱氣,很舒服地噴灑在他的胸口,感覺是那樣的綿柔和舒坦。
  他癡癡地看著,伸手撫摸著她熱呼呼的身軀,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湧動,但無法用言語來表示,於是便化作了深深的緊緊擁抱。
  夢中的素雲被熱烈的擁抱和長吻驚醒,流轉在體內的是那份莫名的激動,朦朧中她只能用身體感受著,心中卻依稀滿是淡淡的哀愁……
  該起床了,他仍然要把她牢牢捆綁住。於是,她的手又被反剪到背後,那條似乎已經和她有了感情似的棉繩,再次將她的上身捆綁得結結實實。手腕在背後交叉著,被吊的老高且緊緊貼著背部,上臂和胸部都被棉繩纏綁的牢牢地。
  乳房鼓突著,躲在那支小小的白色胸罩裡,好像要掙脫出來一般。然後,大奎又將繃帶很嚴密地裹住了她的身子,不使綁繩外露。她的陰部依然被他很小心地塞滿了棉團,再用膠布嚴密封住,然後繃帶緊緊包裹。
  接著該穿的衣服盡皆穿戴完畢。
  大奎做完這些,開始整理包袱,然後對素雲說道:「我下去買點早點,你在這裡先乖乖地呆著,我一會就回來,聽到了嗎?」
  素雲朝著他說話的地方側過腦袋,輕輕地「嗯」了一聲。
  大奎想了想,還是拿起了一團棉布:「來,把嘴張開。」
  她有點不情願地把嘴張開了,那團棉布便很嚴實地堵住了她的嘴,他還不放心,又把那支小的口罩給她綁上。看了看很老實地坐在床上的素雲,還在她嘴上按了按,這才放心地下樓而去。
  素雲耐心地等待著,等待著又要開始的遠行,那是一種未知未來的遠行。她心裡害怕,但隱隱的又有點割捨不開,心中卻始終沒有明白那是為了什麼?
  那只緊壓在臉上的口罩,暖暖地貼著她臉上的肌膚,感覺很是奇特。身上的緊縛似乎也有著某種誘惑,在這樣的抑制下,體內竟然會翻騰著異樣的興奮……
  她想逃離,逃離他的掌控,逃離這樣讓她尷尬的困境。……
  外面人聲開始喧囂起來,看來這個小鎮也很熱鬧啊!
  素雲好想去逛逛。

  第21章 過年
  午後的天氣還算好,淡淡的陽光在雲中忽隱忽現,也稍稍帶來了一些暖意。
  風雖然比較寒冷,但長時間的趕了這麼多的路,身上似乎不再有冷瑟的感覺。
  劉大奎扭頭看著素雲,見她顯出了疲憊的神態,腳步也有些踉蹌。便摟了摟她的肩膀,關切地問道:「怎麼樣,累了吧?好罷,咱們就在前面的樹林裡歇一下。」
  素雲早已累得不行了,一聽這話趕緊「嗚嗚」的點了點頭,腳下也加快了兩步,向那樹林走去。
  兩人背著風,坐在樹林裡的那棵大樹下,大奎便幫她解開頭巾,摘下口罩搭拉在她的脖子上。
  素雲那高挺的小 子,立刻噴出兩行濃濃的熱氣,臉上都有點濕濕的了。他舉起手就拿袖子給她擦了擦汗,素雲想躲避,但還是忍住了。
  大奎看了看她,用手在她包住嘴的繃帶上,輕柔地撫摸了一會,問道:「要不要幫你解開,餓了吧?先吃點東西。」
  素雲抬眼滿懷期望地看著他,很嬌柔地在 子裡「哼」了一聲。
  「那好。」
  大奎嘴裡說著,手上已經開始解開那繃帶。繃帶上帶著她的膚香和淡淡的濕氣,一層一層地慢慢離開她的臉頰。
  終於棉布團從她嘴裡取了出來,只是那封嘴膠布的一頭還粘在她的臉上,被風吹得輕輕飄動著。穿梭在林子裡的寒風,讓素雲突感臉上有點冷颼颼的,不禁微微打了個寒噤。
  大奎正從包袱裡拿出兩個饅頭,瞥見素雲那樣子,便一把把她摟住,擁在懷裡。看著那凍硬的饅頭,想了想便揣入懷中,然後雙手抱緊了她,接著,他的一隻手悄悄解開她胸前的扣子,輕輕地伸了進去。
  裡面真的很暖和。他握著她的乳房心裡這樣想著。
  素雲掙扎了一下沒有掙開,也就不動了。
  就這樣相擁著,大奎不時地吻著她,素雲只是木然地配合著。她雙眼望著遠方,好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快到家了吧?我……爸爸媽媽都還好嗎?……」
  大奎低頭看著她:「你在想什麼呢,跟著我不是很好嗎?只要你以後乖點,說不定我會讓你去看你爸媽的。」
  她仰起頭:「都已經過年了,他們會想我的,你讓我回去看看吧,我保證再回來,要不……你陪我一起去?」
  她說話時加重了語氣,眼裡充滿了熱切的渴望和期待。
  劉大奎眉頭皺了皺,臉上明顯露出不快之色,但沒有發作。他從懷裡掏出那兩支已經被體溫焐熱的饅頭,湊到她嘴邊,很是生硬地說道:「好了,先吃吧,要不我還把你的嘴堵上。」
  素雲心虛地看了他一眼,不敢再言語,況且肚子也餓了很久了,便默默地吃了起來。
  雖然沒有說動大奎,不過心裡還是有點高興,畢竟他沒有像以前一樣,動不動就喝斥她或剝奪她說話的自由,臉色也比較緩和了,也許以後可以和他交流,然後再尋找機會。
  吃完稍稍又坐了一會,在起身前,大奎仍然用布團塞住她的嘴,把那膠布貼牢,繃帶依舊緊緊地封住她的嘴部。本想再給她戴上口罩,可是素雲卻使勁地搖頭,大奎板著臉問道:「怎麼啦,是不是嫌熱?」
  素雲趕緊點頭。
  「那好吧,就這樣了。」
  他不再堅持自己的做法,顯得很是寬容。
  然後幫她繫好頭巾,那兩支口罩就那樣垂掛在她的脖子上,隨時準備再給她戴上。最後給她繫上胸口的紐扣時,他仍不忘再捏一把她的奶子,似乎依依不捨的樣子。
  二人繼續趕著路,眼看著快要到家了,心情有點興奮的劉大奎,腳下不自覺的越走越快,竟然把素雲拋後了很多。
  素雲望著腳下那坎坷不平的山路和山坳裡荒蕪的農田,心裡不禁又回想起,三個月前的那天被劉大奎搶婚的事……後來在大奎的挾持下,被他強行捆綁著離開,也是奔行在這一片山野中,沒想到今天仍然被他捆綁著,又再次踏著這片山野回來了。
  難道今生真的要和他,在這個窮山溝裡生活一輩子……
  一路走著,她一路想著。劉大奎總算在前面停下,駐足等她。
  二十幾里的山路七繞八彎的,卻是比較難走,兩人走走停停,偶爾碰見一兩個路人,卻也很難分辨素雲的模樣。接近傍晚時分,便也趕到了。
  冬天就是這樣,才剛到傍晚,天色就顯得那麼暗淡。村子還是那麼安靜,遠遠的便能看見,裊裊的炊煙正冉冉的升騰在村子灰暗的上空。
  站在村外的矮坡上,素雲遠望著那幅美麗的景色,不禁也陶然了,一身疲憊悄然消失。
  「走吧,以後再看吧。」
  站在她身邊的大奎,似乎也被感染了,輕聲的招呼著她。
  大奎不想太招搖,便把口罩又給她戴上,那支大的就戴在頭巾外面,寬寬的帶子在腦後綁著,臉上只露出一條縫,僅僅能看見她那忽閃著的大眼睛。
  他沒有進自己的家門,而是帶著素雲直奔他嬸子的家。
  他嬸嬸不在,只有那略帶殘疾的叔叔在家。叔叔一見大奎進來,臉上立刻有點詫異:「哎喲,是奎侄吧?你總算回來了。」
  大奎親熱地叫道:「叔,就你一個人在家?我嬸呢?」
  「嗨,她在那跟人瞎聊呢,哦,你先坐著,我去叫她。」
  說著,眼睛上下掃了素雲幾下,然後拄著枴杖就出門了。
  大奎讓素雲在靠牆的那張小竹椅上坐下,自己也搬了一張凳子坐在了門口。
  院裡的那條大黃狗,甩著尾巴一步一步走過來,正歪著腦袋在打量他。他沖它做了一個怪臉,伸出手想招呼它過來,狗兒還真聽話,慢慢行到他面前,默默地嗅了嗅,好像覺得他很無趣似的,又興致索然地離了開去。
  不大一會,他嬸子興沖沖地回來了,一見大奎,那臉上就笑開了花:「喲,我說大奎啊,你還好吧?都把我給想死了,來來來,讓嬸子看看。」
  大奎趕緊起身。
  「那天呀,我還真怕你出事。」
  她上下打量著大奎,摸來摸去的很是高興。
  他們夫妻沒有兒子,只有兩個女兒,如今早嫁到了外村。嬸子從小就把大奎當自己的兒子,一直很疼愛他。
  她又回頭看了看,被捆綁著坐在椅子上的素雲,見她也正看著自己。便眼睛裡帶著疑惑地問大奎道:「她……還是那個新媳婦?」
  大奎笑著道:「嗯,還是她,你認不出來啦?那我讓嬸嬸好好看看。」
  說著他站起身,就去解素雲腦後的口罩帶子。
  嬸子也趕緊把素雲扶著站起來,當素雲臉上的繃帶和膠布被取下後,嬸子的眼睛裡又露出了笑容,她輕輕撫摸著素雲的頭:「孩子,我家大奎對你還好吧,看你的模樣好像長胖了,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家大奎可是好人,你跟著他那才是享福呢。」
  素雲瞪了她一眼,心裡想著: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幫著你那壞侄子行兇,要不是你當時一直把我捆得那麼緊,或許我早就有機會逃跑了。
  她又被拉到桌旁的椅子上坐著,嘴裡依然塞著棉布,他們好像暫時還不想幫她抽出來。嬸子正忙著給他們做飯,一邊忙乎一邊和大奎聊著話。
  晚飯以後,看看天很黑了,嬸子便陪著他們一起回家,出門前,仍然堵上了素雲的嘴,並戴好口罩。
  大奎的家裡看上去還是比較乾淨,那是他嬸子經常幫他來打掃的緣故。只是屋裡太冷了,沒有一點生氣。
  嬸子很利索地幫他們鋪好床鋪,又去燒了一些熱水,這才跟他們告別。
  臨走前囑咐道:「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咱們一塊吃年夜飯吧,你妹子菊花也要回來,咱們一家子熱熱鬧鬧的。」
  「哎,好的,你先回吧,我知道了。」
  劉大奎答應著,把嬸子送出了家門。
  看著坐在床上的素雲,他輕聲地問了一句:「累了吧?」
  素雲也不言語,只是呆呆地盤腿坐在那裡,眼裡似有淚水。
  大奎也脫了衣服上床坐進被窩,抱過素雲,揭開口罩,掏出了堵嘴棉布。他扳過她的臉,面帶慍色:「你又幹什麼呢?哭什麼東西,是不是又想你的家了?真他媽的掃興。」
  他開始有點惱火起來。
  他動作很是粗魯的給她脫去外套和褲子,然後把她抱進被窩裡,背對著他讓她坐在他的兩腿之間。很快,她身上的衣服也被脫下,露出纏著繃帶的上身。
  他火氣還未消,冷冷地說道:「想不想給你解開,要是不想,那就一直這樣綁著,要麼你就不要再哭,看著你哭我就煩。」
  素雲心裡委屈極了,不敢開口,也不敢回頭看他,瑟縮著一動不動。大奎一層一層地解開繃帶,再把捆綁著身子的棉繩也全部解下了。素雲身體上被捆出了許多明顯的繩痕,她不聲不響地輕輕揉著。
  看她很冷的樣子,大奎便讓她往下鑽了鑽,使得被子能夠將她身體蓋住,而她的頭就枕在他的腹部。
  他把手伸進被窩,也幫著她按摩身子,雙手還不時在她乳房上揉著捏著。素雲雖然早已被他佔有了身子,但現在這樣仍然感覺很害羞,她閉上了眼睛,臉上紅紅的,被窩裡暖暖的熱氣,讓她渾身燥熱起來。她試圖用手阻擋他的撫摸,盡力掩護著她的乳房。
  大奎有點來火,便把她兩手拿出被窩外面,用一條短棉繩捆緊手腕,再用繃帶把手和小臂一起緊緊包住。
  素雲心裡開始害怕起來,便低聲哀求他:「放了我吧,不要捆了,我不想家了……」
  大奎把最後一圈繃帶纏好,並在她肘部打結,也不理睬她,取過剩下的繃帶揉成一團,塞進素雲的嘴裡,看看還是沒有塞滿,又把那小口罩綁在她嘴上。
  素云「嗚嗚」的低聲叫喚著,卻不敢再有絲毫反抗。他把那油燈放在床頭的凳子上,暗紅的燈光映照在素雲的臉上,紅紅的羞羞的。他稍稍掀開被子,讓她赤裸的身子展現在他的面前,只有那只胸罩是唯一的阻擋,鼓突的乳房很飽滿地窩著。
  胸罩被拉到了乳房上部,那嫩嫩的乳房就像失去控制一般,騰地跳了出來,顫巍巍的勾引著他。
  她用綁著的手虛掩住胸部,卻很難阻擋他目光的掠奪,他的大手死死地握著那對早已屬於他的乳房,很有節奏地揉轉著,粗重的呼氣直噴素雲的面頰。
  她就那樣枕在他的腹部,後脖頸下霎那間直立的東西頂著她並微微跳動著,讓她感覺心跳加劇,她用力轉動著脖子,試圖壓磨那根可以使她快活的陽物。
  大奎被她撩撥得無法再控制,拉住她的肩膀把她往上一抽,自己「哧溜」一下鑽了下去,一支手便在她陰部使勁按摸著。
  她知道下面肯定早已濕透,只因被那布團塞滿了而無法外洩,他的手此時正在心急火燎地,解著她陰部外包裹的繃帶,他的人也幾乎和她調了個頭。
  他的胯部就那樣騎在她的臉上,內褲裡那高高的東西時不時地壓著她的臉和嘴,她的手臂被他的大腿夾的有些生疼,卻又無法動彈。
  終於她感到了陰部一陣鬆弛,纏得緊緊的繃帶被完全解開,接著,脹滿的感覺也消失了,定是他抽出了那裡塞著的布團。她感到陰道裡空落落的,她 要他的填充,她渴望這樣的填充。
  素雲輕抬著臀部,很想讓自己火熱的陰唇親吻他的臉。
  大奎不再猶豫,他反手一把褪下內褲,回身緊緊地抱著素雲,被子在震顫的空氣中高高地鼓起,然後慢慢地落下,於是便有了「被翻紅浪」之說……
  當素雲緊緊吸住他進入她體內的陽具後,心中只有興奮,肉慾在他的緊擁下達到了高漲,任憑他抱著她野性地翻滾著……蹂躪著……
  天亮了,積了幾天的勞累,竟然讓他們足足睡了好長的時間。
  起床時,太陽已經高高掛起,透過窗欞,揮灑了滿屋子的金色,惹的人心裡暖洋洋的,今天果然是個好天氣。
  素雲仍在被窩裡躺著,大奎並沒讓她起床,而且還用布團塞進了她的蜜穴,封好膠布並裹上了繃帶,依然纏得緊緊的。
  大奎畢竟是農村裡長大的,起床後立刻收拾起好久沒有整理的屋子,恰好他嬸子也來了,於是兩個人一起忙碌起來。
  直到中午後,總算全部整理完畢,草草吃了點東西,便讓素雲起床。兩個人合力重新把素雲捆綁得結結實實,還是那樣反捆著,再用繃帶裹緊上身,乳頭用膠布貼住,然後穿好衣褲。
  出門時,大奎嬸讓大奎仍用棉布塞著素雲的嘴,並把那繃帶在她的嘴上繞了好多圈,再戴上口罩稍稍遮掩一下。素雲就那麼坐在椅子上任由他們擺佈,反正也已習慣了,再說了,嘴上纏著繃帶走出去,她也覺得有點難為情,戴上口罩多少能夠擋一下,雖然那只口罩在她臉上綁的是那樣緊,以至於呼吸都有點困難。
  到了大奎嬸家,才發現屋裡很熱鬧,原來她的小女兒菊花和女婿都回來了,還有幾個鄰居正和他們說笑著。
  一見大奎進來,菊花就張著嘴哇哇大叫:「大奎哥,你可來了,喲,好久不見,你好像長黑了,嘻嘻。」
  幾個鄰居卻都是娘們,這時也說到:「喲,真是大奎啊,啥時回來的?」
  有的急忙探頭看著素云:「這新娘子是不是那個啊?」
  臉上都帶著笑,嘻嘻哈哈地逗著大奎。
  「去去去,你們說你們的,花,你過來。」
  大奎嬸笑著嗔怪道,又把菊花叫過來,帶著素雲進了裡屋。
  關好房門,讓素雲坐在床沿上,對菊花道:「花,這是你大奎嫂,你在這裡陪陪她,好好和她說說話,別讓她到外面聽那些女人瞎詐唬,你嫂子面子薄,聽到了嗎?」
  菊花看著素雲低頭垂眉的樣子,笑著應承道:「知道了,娘。你去忙你的吧,這裡有我呢。」
  「哎,你可要好好待你嫂子。」
  說完,大奎嬸反扣了房門就出去了。
  菊花在素雲身邊坐下,仔細地端詳了她好一會,突然對素雲說道:「嫂子,我幫你解開嘴,好不好?」
  素雲側過臉看著她,菊花正一臉認真的樣子也在看著她,便沖菊花點了點頭。菊花顯然很是高興,立刻為素雲摘下口罩,然後繃帶和棉布都被取下。
  素雲深深地吸了口氣,感激地看著菊花,微微一笑:「謝謝你。」
  菊花笑了,笑得很好看:「嫂子,你真漂亮,就像我們山裡的花一樣。」
  她的眼睛裡帶著驚歎,閃爍著羨慕的光芒。
  素雲輕輕地歎了口氣:「那又有什麼用呢,還不是……」
  說著,那憂鬱的眼神裡泛起了點點淚花。
  「哎呀,我說嫂子,都已經這樣了,你就別再傷那份心了,再說了,我大奎哥可是有本事的人,你跟著他肯定錯不了,別再瞎想了,好嗎?」
  菊花小心地勸說著,生怕素雲會哭出來。
  兩個女人在屋內說著話,外面卻也很熱鬧,過了一會,那幾個女人也都陸續回家忙去了。大奎和他叔叔還有菊花的老公,則不停地說說笑笑著,大奎嬸在灶間裡邊忙著,邊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時不時地還問些問題。
  一向寂靜的村子裡,這時已經響起了零星的煙花爆竹聲,孩子們的笑聲和叫聲是那樣的快樂,不時還夾雜著大人們開心的呵斥聲。
  轉眼間,已是傍晚,眼看著天慢慢黑了,而桌上的酒菜早已擺好。於是關上大門,一家人就圍坐在一起,算是年夜飯開始了。
  素雲就坐在大奎嬸和菊花的中間,由她們倆負責餵她,大奎嬸本想給素雲解開身上的捆綁,好讓她自己吃,但大奎不肯,說是怕麻煩,大奎嬸也就算了。
  正吃著,院外突然有人敲門,大奎臉色一緊,立刻從兜裡掏出棉布團遞給菊花,菊花顯得也有點慌張,便把布團往素雲嘴裡塞緊。大奎嬸趕緊站起身,對大奎道:「別那麼緊張,一定是誰來串門的,你們坐著,我去看看。」
  說著開門出去,並隨手把屋門帶上。
  素雲也是很緊張,嘴裡堵著棉布,眼睛不時看著劉大奎,耳朵卻在傾聽著門外的動靜,心裡想著:會是誰呢?隱隱地抱著一種希望。
  這是門外傳來對話聲:「大嬸,吃飯了嗎?」
  「喲,是你個丫頭啊,嚇死我了,快進來吧。」
  說完,院門被「砰」的一聲關上了。
  不一會,大奎嬸 著一個人就進來了。大家一看,原來是山妮。大奎的臉色立刻陰了下來,別過頭不再看她。
  山妮很是尷尬,眼睛掃了一下素雲,又看了看大奎,先招呼了一下,然後紅著臉說道:「你們在吃那,大奎哥,你回來啦。我、我是順便來看看大嬸的……我走了,你們慢慢吃。」
  說完別過頭就要走。
  大奎嬸連忙拉住她:「哎呀,既然來了,就在這裡一起吃點吧,來來來,快坐下。」
  說著硬把山妮按在凳子上坐下。
  山妮偷眼瞧著大奎,見他還是不看自己,心裡就來了強勁了:我今天偏不走了,看你怎麼辦。
  讓她稍感安慰的是,那素雲好像仍然被捆綁著,也就是說,她還沒有完全服從大奎,哼哼,那我就還有機會,我非要把你劉大奎搶過來不可。
  想到這裡,她毅然舉起筷子,很從容地大吃起來。
  大奎見她那副模樣,似乎在有意氣他,立時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氣哼哼地伸手拔出素雲嘴裡塞著的布團,氣鼓鼓地嘟囔著:「快吃快吃,吃完早點回家。」
  不知是說給素雲聽呢,還是說給山妮聽的,把個菊花弄得在一邊掩口偷笑。
  大奎嬸連忙說道:「好了好了,大家多吃點啊,年飽年飽,就是要吃飽。今晚吃飽了,一年餓不著,來,快吃。」
  她頻頻給在座的夾著菜,調和著氣氛。
  這頓年夜飯足足吃了三個小時,大奎和菊花的男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大奎嬸提出讓山妮送他們回家,早已吃完在房裡和菊花聊天的山妮,當然很是願意。
  可是大奎卻把手一揮:「我才不要她送呢,怕我不認識?笑話。」
  最後還是他嬸嬸的話讓他改變了主意。
  一路上,山妮想攙扶走路已經搖搖晃晃的大奎,但都被他一甩手撒脫了。素雲在一邊跟著走,雖然嘴裡被堵塞著布團,但看著山妮的樣子,心裡卻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種楚,她很想吐出布團,勸她趕緊回去。可是試了幾次,都被嘴上的口罩給擋住了,那支小口罩綁得實在太緊了。
  到家了,大奎摸索著打開了門,他先把素雲推了進去,自己隨後進了屋,山妮想跟著進去,卻被大奎一把往外推出,滿嘴的酒氣說道:「我、我們要睡、睡覺了,你回去吧,別老、老跟著我們。」
  說完把大門「砰」的一關。
  山妮被關在門外,氣得咬著牙,使勁在地上跺了幾下腳。呆站了一會,望著那亮起了燈光的窗戶,眼裡含著淚水,悄悄離開了。
  稀稀落落的爆竹聲,並沒有給這個山村帶來多少生氣,不一會便慢慢沉靜下來,一切又歸於死寂。
  山村的新年也很熱鬧,人們互相打著招呼,說著吉祥的話語,並熱情地祝福著。劉大奎當然也是其中的一個。
  一早,大奎就把素雲照樣捆綁結實以後,取出了一支嶄新的白色胸罩,新穎的款式和那漂亮的蕾絲花邊,讓素雲眼睛一亮,心裡的歡喜之色便躍然於臉上。
  她偷偷地瞄了瞄大奎,滿臉的羞澀樣。
  「新年好!」
  一聲有點生硬的祝福後,那只胸罩便緊緊地戴在了她豐滿的乳房上。她心裡嘀咕道:真是笨蛋,幹嘛買的這麼小。
  等到素雲下床時,她已經裹上了紅紅的花格子大襖,那是大奎幾年前買的,一直藏在櫃子底層。不過買的太小了,素雲穿著勉強合身,只是把個身子裹得緊緊的,那胸口的扣子都快繃不住了。無奈,大奎只好用棉繩在她乳房上下分別又捆了兩道。
  素雲低聲道:「松一點吧,太緊了。」
  「沒關係,這樣好看,不憋著吧?」
  素雲搖了搖頭,不過還是有點委屈。
  「好了,我們要走了,來,張開嘴。」
  大奎手裡拿著布團往素雲嘴裡塞去,然後戴上口罩。
  不用說,他們肯定先到他嬸嬸家,大奎嬸早已為他們準備了早點,是按照習俗,大年初一必須要吃的年糕。吃過以後,大奎就在房裡重新把素雲的嘴堵著,再仔細地貼好膠布,然後還用繃帶緊緊地裹住。
  這時大奎嬸拿出一支封嘴布罩,那是用白底細藍花布做的,看起來很精緻。
  長度有二十公分,寬度也就從 子以下,到下巴之間這麼高的距離,裡面襯墊了很厚的棉布,左右兩邊各有兩條寬寬的帶子。
  「大奎,你給她綁上試試,要不行我還得重新做,我昨天跟菊花一起,做了一晚上才做好的。你看你給她帶的口罩,那麼髒,也該洗洗了。」
  嬸子一邊數落著大奎,一邊把掛在素雲脖子上的口罩解了下來。
  大奎把那封嘴布罩拿在手裡,使勁的繃了繃,覺得很牢固還有很強的彈性。
  素雲看著他,眼裡露出哀求的神色,對他眨動著眼睛,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他把封嘴罩往她嘴上一扣,帶子往腦後拉緊。菊花忙伸手幫忙,用手扶著素雲的臉,按住素雲嘴上的布罩子,大奎便仔細地把帶子收緊繫好。大奎把素雲扳過身子一看,呵,還挺服貼的,不大不小,正好綁著她的嘴部和面頰,裡面再襯著白色的繃帶,看上去非常美觀。
  大奎在她臉上撫摸了好一會,把個菊花都看樂了:「好了奎哥,是不是看不夠啊,要摸回家摸去,瞧你那樣。」
  大奎被她說得倒有些難為情起來,尷尬地笑了笑。
  隨後,除了大奎叔叔留在家以外,一行人便都一起嘻笑著出了門,開始走親訪友拜起年來,素雲被他們夾在中間,隨著他們在左鄰右舍進進出出。那種有口不能言、有手不能動的感覺,真讓她感到實在的難受。而且他們出門前,還不忘用一塊疊厚的紗布,貼住她的右眼,她心裡明白,現在的她,別人是很難認出她的模樣的。
  大奎不停地道賀著,並很是自然地給鄰居們介紹著她,也請他們以後多多關照,還要素雲和他一 點頭致謝。素雲被迫無奈地做著這些動作,那情景,真讓人又愛又憐。
  鞭炮聲就在不遠處又「辟哩啪啦」地響起,孩子們的笑聲是那樣的開心,給這個偏 的小山村,又平添了許多節日的歡快氣氛……
  眨眼已是初五,菊花夫妻要回家了,大奎和嬸子還是要去送送的,這一個來回大概也要一天左右。
  為怕旅途勞頓,所以,大奎還是決定把素雲留在家裡,為防萬一,他把素雲關在後院的那間破屋裡,不過沒把那破屋門鎖上,只是用鐵絲把門扣繞了幾圈。
  素雲跪坐在屋裡的那張床上,她的兩腿都被屈膝捆綁著,大腿和小腿被緊緊地捆在一起。為防止她時間長了跌倒床下,一條長長的繩子穿過她的兩腋,又拴在高高的屋樑上。
  她的眼睛被兩塊厚厚的紗布蓋住,上下各用膠條牢牢貼著。嘴還是被老樣子死死封住了,封嘴罩外還被扣上了一支口罩,就算她要「嗚嗚」叫喚,這時也很難聽到一點聲音了。臨走之前,大奎又把她的耳朵用棉花嚴嚴地塞住,他不想給她有任何可以逃跑的機會和希望。
  破爛的窗戶被破蓆子擋住了,屋裡根本沒有光線,即使有,素雲也無法感受的到。
  死一般的寂靜,真讓她感到有些恐怖。她輕輕轉動著腦袋,極力想要聽到一些聲音,可是周圍還是那麼寧靜。於是她拚命地大聲喊叫:「有人嗎?讓我出去啊,我不再跑了,放我出去吧,我什麼也看不見啊……」
  這些聲音只有她自己才能聽見,那份無助和悲哀,深深地襲擾著她的心頭。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她開始有點昏昏欲睡。額前的幾轡長髮,隨著腦袋漸漸耷拉下來,而垂在眼前輕飄著。
  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正追著他家的小花貓,他嘴裡不停地喊著:「快回來,小心被狗狗吃了。」
  眼見著那小花貓突然鑽進旁邊牆根的一個洞裡,小孩急了,便彎下腰從洞裡看進去。
  那小花貓正站在裡面的院裡,回頭看著他,那孩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去推裡面擋住洞口的斜擱著的一塊石板,可怎麼也推不動。他乾脆爬起來,不一會兒便回家叫來了她姐姐,一個十三四歲的瘦小女孩,兩人一 推那石板,只聽「砰」的一聲,石板倒地,濺起了一層灰土。
  小男孩迫不及待地就往裡鑽,那洞本是一個狗洞,由於不用才用石板擋住。
  小男孩人小正好可以進去,那瘦小的女孩,看了看也鑽了進去。
  那小花貓一看他們追來,便慌不擇路地跳到了那間關著門的屋子的窗台上。
  女孩嘴裡「咪咪」地叫著,伸出手似要抱住它,慢慢向它靠近。
  就在她快要抓住它的時候,那小貓卻猛回身,一下從窗戶裡面的破蓆子下跳了進去。那小男孩急得想要爬上窗台,卻被女孩攔住了:「別爬上去,你看這門不是沒有鎖嗎。」
  她指著門對他說道。
  「咱進去吧,快點出來,要不等一會大奎叔回來會看見的。」
  男孩好像有點害怕。
  「哎,那你在外面看住,我進去把它趕出來。」
  說完,女孩把門上的鐵絲扭開,輕輕地推開了門。
  一縷光線射入黑暗的屋子,女孩適應了一下,當目光移到右面的時候,她張著嘴呆住了。面前的床上,竟然捆綁著一個女人。
  素雲也隱隱聽到了一點微弱的聲音,她努力傾聽著,並稍稍扭動著身子,想以此引起來人的注意。
  「姐,看見了嗎?」
  男孩在外面問道。
  「小弟,你進來啊。」
  「哦,是不是找不到啦。」
  男孩進去一看,也傻了,他悄悄拉了拉女孩的衣服:「姐,咱們走吧。」
  可是那女孩卻慢慢靠近,床上那被捆綁著的人,神色很是鎮靜。
  「你是大奎叔叔的新娘子嗎?」
  女孩突然開口問道,稚嫩的聲音是那樣的天真。
  素雲只覺得有人站在自己面前,並且在在說話,但根本聽不清。她「嗚嗚」搖著頭,似乎在求助。
  女孩回頭看了看男孩,男孩一臉的恐慌。那女孩咬了咬下嘴唇,便一步跨上去,藉著光線把素雲上下看了一遍,然後伸手把素雲耳朵上粘著的膠布揭去,再把裡面塞著的棉花抽了出來。
  「大姐姐,你是大奎叔叔的新娘子嗎?」
  女孩慢慢退後一步,兩手背在身後,輕聲地又問了一遍。
  素雲終於聽見了她的說話,她趕緊輕點了下頭,又搖了搖頭。
  女孩子似乎有些奇怪,又問道:「你不是嗎?那你是誰?」
  素雲拚命向著發聲的地方抬著下巴,發出別人根本聽不到的「嗚嗚」聲。女孩又走上前,把臉湊著素雲的臉,輕輕地說道:「大姐姐,我幫你把眼睛解開,好嗎?」
  素雲心裡真盼望這個小女孩能夠幫幫她,她點著頭,恨不得趕緊解開所有的捆綁。
  女孩怕夠不著,便爬上床跪在素雲的身前,然後小心地撕開,貼著素雲左眼紗布的下面一條膠布。她慢慢掀開紗布的一角,卻發現裡面還墊著一片厚厚的棉花。她把棉花抽了出來,凝神看著她的眼睛。素雲緩緩睜開眼,便看見了面前的可愛小女孩。
  她朝女孩輕輕眨動了幾下眼睛,像是向她表示謝謝,女孩開心的笑了,小男孩站在後面,也「嘿嘿嘿」地笑著。看著這兩個孩子,素雲的心裡不禁蕩起一股柔情,忘了自己還是被捆住的,用充滿慈愛的目光注視著他們,孩子們似乎也感受到了這種慈愛。
  女孩輕輕捧著素雲的臉,小聲地說道:「大姐姐,我幫你都解開吧,好不好?」
  那本來被女孩提著的紗布,女孩一放手又垂了下來,素雲又看不見了。聽女孩這麼說,她緩緩搖了搖頭。
  這麼些天以來,她知道大奎的脾氣,不想連累這兩個可愛的孩子,而且她現在也不一定能夠跑得了。再說就憑這兩個孩子,也不可能解開她身上的綁繩。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個女人的喊叫,兩個孩子一聽,知道是在喊他們,男孩子臉上露出了惶急的神色,女孩對男孩說道:「你先回去吧,我馬上就來,別告訴咱媽,啊。」
  男孩子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女孩再次提起素雲眼睛上的紗布,對素雲道:「大姐姐,我媽叫我們呢,我要回去了,等一會我再來看你,好不?」
  素雲眼裡露出笑意,點了點頭,女孩開心地笑了。她剛要放下手,卻看見素雲不停地朝她眨眼睛,她恍然大悟地問道:「姐姐是不是要我幫你把眼睛再蓋好?」
  素雲眼睛一閉點著頭。
  女孩想了想:「哦,好罷。」
  說著,便把那片棉花又塞進紗布裡面,蓋住素雲的眼睛,然後把紗布放下壓著,再貼好膠條。女孩很聰明,知道素雲的意思,她又把棉花照原樣,嚴嚴地塞進素雲的耳朵裡,用膠布封好,這才爬下床對素雲說道:「大姐姐,我走了。」
  這時的素雲又和以前一樣,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但她知道小女孩在和她打招呼,於是,她微微點著頭,算是告別。
  一切又歸於黑暗,一切又歸於死寂,她試著吐了吐口中的布團,沒用,貼在嘴唇上的膠布封得很嚴,包著嘴的繃帶也是那樣的緊,還有那只可惡的封嘴罩;她又拚命掙動著捆綁的繩索,可是臂膀除了被牢牢捆住外,還被那層層纏裹的繃帶緊緊地固定在身體上,哪裡能夠有絲毫動彈的餘地。她只能放棄那種無謂的掙扎,自由,只能等待大奎的回來,才能獲得解脫。
  素雲在黑暗和孤獨中等待著,可是,那女孩卻再也沒有來。她很失望,飢餓又開始侵襲著她,她不知已經過了有多久,只知道自己在飢餓和困乏中,睡了好幾次,此刻,她卻很想劉大奎能夠快點回來。
  當她再度醒過來時,卻是被人弄醒的,那人將她從懸掛著的繩索中解下,然後把她抱起,並將她帶到前屋的床上。她知道一定是他回來了,那份盼望總算來到了,心裡莫名的感覺好踏實的樣子。
  她就那麼靜靜地坐著,等待著他給她做吃的,她並不想他現在就給她解開捆綁,這樣被牢牢地捆綁著等待,她覺得很舒服,這也許是她已經被孤獨折磨了一天的緣故吧,反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終於,他摘去了她嘴上的口罩和封嘴布罩,並折好後放在枕下。然後解開繃帶,撕下膠布,把濕漉漉的堵嘴布抽了出來。
  素雲盡情地呼吸著,接著便開始享受他餵給她吃的每一口飯。她沒有說一句話,也聽不清他說的話。
  沒有多長時間,他便解開了她的衣服扣,並鬆開她捆在外面的繩索,然後脫去衣褲,就把她放入了被窩。
  她如小鳥般蜷縮著被捆縛在被窩裡,好一會,大奎才鑽進來,他的手在她身上撫摸著,青春如火的玉體,頓時讓他激情勃發。他一把摟住了素雲的身子,世界已經不再。
  素雲只覺得嘴上一緊,立刻一條發燙的舌頭伸進了她的嘴裡,她感到了生命的窒息,來的是那樣的強烈。她熱烈地迎合著,身體開始發熱,慾望漸漸地在上升……
  那支手在撕扯著她下體的繃帶捆縛,另一支手則急迫地隔著繃帶,撫摸揉捏著她堅挺高聳,卻又極富彈性的乳房……
  慘淡的明月高掛夜空,寒霜凜冽的深夜,呼呼的北風驅趕著山野中的敗葉,時而狂掃著大地,時而旋舞著飛向空中。
  林濤的吼聲夾雜著呼嘯的狂風,似要淹沒整個大地大山裡的小山村,在黑寂的森林環抱中,顯得是那樣的渺小和無奈……
  只有那間窗戶裡,仍在閃爍著點點的燈光,在黑夜中算是帶給人一點點暖暖的春意。
  透過那層薄薄的窗紙,幾聲嬌柔的吟娥,恰似在悄悄地傳送著山村的夢魘……

  第22章 再劫
  正月雖還沒有過半,人們過節的心情依然還是熱騰騰的,然而,天就開始又變了,灰暗的天空夾雜著凜冽的寒風,讓人感到格外的寒冷。
  凌晨,李凝芳便匆匆地趕到了蕭縣。離開縣城剛進入當地派出所的大門,那裡就已經有幾個民警在等候著她。
  凝芳是前天中午接到了蕭縣公安分局的電話,說當地派出所在錢旺村的後山上,發現了三具屍體,其中一個已經被村民們確認,就是失蹤的錢世才。至於細節,請她立刻趕往他們那裡,以便共同把事情查清楚,所以她和同事小孫,開著車連夜往蕭縣趕了過來。
  路上她就給當地民政局打了個電話,希望能讓趙志平繼續協助他們的工作,很巧他就在局裡,於是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歡欣便又盡情地綻放在了兩人的臉上。
  當他們來到案發現場時,林中那荒蕪的木屋,已經被警察用繩索圍了起來,經過再一次的詢問和勘察,凝芳決定回到村裡再做一些暗訪,不過鑒於上一次的事情,她必須悄悄的進入村子,先和村長取得聯繫,然後才能採取行動。……
  又是正月十五鬧元宵的時候了,山裡有一些村子也會聯合起來搞一些舞龍燈的助興節目,因此十幾里外的謝村,今年就準備自發的搞一個大型的舞龍燈鬧元宵,別看山裡很閉塞,像這種消息還是傳得很快的。所以天還沒黑,村裡的人便三三兩兩地開始結伴往謝村而去。
  天氣不是很好,陰沉沉的比較灰暗,不過今天的風不是很大,俗話說,冷就冷在風裡,所以趕路的人還是覺得天氣很不錯。
  路上的人很多,大都是一家老小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趕去看熱鬧。大奎和柱子、山妮以及村裡的兩個好夥伴,也是一路說笑著,跟隨著其他人一起走在前往謝村的路上。
  午飯後,大奎就在考慮是否帶素雲一起去,但經不住他嬸嬸的勸阻,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嬸嬸當然便自告奮勇的留下來看護著素雲,素雲則依然被關在大奎的屋裡。
  他本來想仍然把她藏在後院的小屋裡,但一想晚上比較冷,還是把她放在房間裡好一些,畢竟還有嬸嬸在照看著。
  才下午三點多鐘,他就早早的把素雲放到床上,脫去她的褲子,先讓她坐在被窩裡,然後端來飯菜餵她吃飽了肚子,卻並不急著堵上她的嘴。他興沖沖的把大門關上閂好,這才笑嘻嘻的一蹦上床,隔著被子往她腿上一坐,那雙手早已摸上了她的臉,輕輕的交互揉著:「今天我要出去玩,會很晚回家,晚飯時我嬸嬸會來照顧你,你呀在家好好呆著,別胡鬧。」
  素雲看著他,眼裡流露著期望:「能帶我一起去嗎?別讓我一個人在家啊,我好久沒有出去了,我不會……」
  「別說了,今天肯定不行,要是再和上次那樣,那不煩死啦。」
  大奎立即打斷她的話,他想起上次去集鎮上的那次事情,心裡一直在後悔,雖然最後素雲還是被他追了回來,但也差點要了他的命,現在他可不願再重蹈覆轍。
  素雲還在央求著,幾乎是溫情脈脈的說道:「大哥,你就讓我去吧,就這一次了,好嗎?」
  其實她心裡一直在盤算著,能否再次找到逃跑的機會,雖然幾經絕望,但還不想放棄任何努力。
  她的眼睛始終盯著劉大奎,能從她眼睛裡看到攝人的灼熱火焰,那份清純會讓你心跳不已。
  大奎有點動搖了,猶豫了好一會,便又溫言溫語道:「好了,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拿過旁邊的那團布團,欲往她嘴裡塞去,素雲一見連忙搖著頭喃喃道:「別再堵了,我不去了,好嗎?」
  看那樣子滿臉的失望,真是人見人憐。
  此時的劉大奎,已經被素雲勾起了慾火,臉上開始泛起了紅暈,他把布團往旁邊一放,聲音有點控制不住的說道:「唉,你也別怪我,我也是為你好,要是再出點什麼事,我會發瘋的,我真的很喜歡你,你、你現在就陪陪我吧。」
  話音剛落,便火急火燎地三把兩把扒開素雲的棉衣,扯開裡面的棉背心,看著內衣下被緊緊捆綁著的鼓鼓囊囊的胸部,嘴裡的呼氣便漸漸的越來越粗重。
  他把一支手伸進她的內衣裡,狠狠的捏住她的乳房,那大大的手掌,隔著那只勒得緊緊的胸罩使勁的揉著,就像從來沒有摸過女人似的,把個素雲疼的「嗯嗯」叫個不停,不由得身子往後一靠,幾乎癱軟了似的靠在了床欄上。
  大奎猛地彎下了身子,一把拉下她的乳罩,那堅挺的乳房便騰地跳了出來,他張開口一下子便咬住了乳頭,使勁地吸吮著,那支手又深入被窩,探入她的陰部,那裡熱烘烘的有點發燙,滾滾的熱流早已濕透了她豐腴的三角地帶。
  素云「啊啊」地叫著,軀體在大奎的刺激之下扭動著,那叫聲瀰漫了整個屋子,更平添了許多的淫靡。
  大奎摸索著在枕頭邊又找到了那團布,用手抓著按在素雲的嘴上,素雲使勁閉著嘴不讓布團進入自己的嘴裡,可是那布團又捂著她的 子,讓她呼吸極為困難,她不得不張開嘴來以獲得一絲空氣,於是,大奎的手指便順勢把布團一點一點推進了她的嘴裡。
  布團終於塞滿了她又將發出大聲呻吟的嘴,她含著布團,低頭看著他瘋狂的樣子,嘴裡只能發出含混不清的「嗚嗚」呻吟聲。
  大奎再也忍不住那高高挺立的陽具被緊緊的拘束在內褲裡面。他面對素雲跪著,急迫地解著褲帶,直到那赤紅的陰莖在素雲的面前顫巍巍的晃動。素雲也是滿臉的潮紅,不斷地扭動著身子,眼睛不時看著大奎的臉和他膨脹的下體,一股熱烈的急切的渴望蘊含在她的眼中,早已如癡如醉。
  「嗚……嗚……」
  她溫柔地呻吟著,看著大奎掀開被子,露出了她的下體,然後只見他把她兩腿往兩邊一分,粗大的陽具昂著頭便要進入她的體內。
  素雲期待著,很想握住那根堅硬的東西,無奈雙手卻被牢牢地反捆在身後,她只能閉上那雙醉迷的眼睛,等待著、想像著他瘋狂的侵入。
  大奎的手又按在了她的乳房上,他望著素雲醉人的模樣,索性又掏出了素雲嘴裡的布團,一把摟住她的脖頸,沒等素雲喘口氣,便已把那陰莖一下塞進了她的嘴裡,素雲想反抗,卻被他牢牢摟著腦袋,根本無法掙脫,於是她只能完全順從地配合,陰莖在她的嘴裡不時地抽動著,有時直達她的咽喉,讓她有一種窒息欲嘔的感覺。
  大奎又把她翻過身子,讓她高高地翹起臀部,血紅的陰莖穿過同樣血紅的陰唇防護著的門戶,輕巧地從後面進入了她的體內,一陣強勁的抽動,更迸發了素雲大聲的呻吟……
  外面好像有人在喊。
  癱軟在素雲身邊的大虧終於慢慢恢復了體力,他匆匆穿好衣褲,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仍用布團塞進素雲的嘴裡,這次塞得滿滿的,他不想給她留下喊叫的機會,那二塊膠布依然把她的嘴封的密密實實,外面再纏繞上層層的繃帶,收緊裹嚴,順勢也把她的眼睛一 包紮嚴密,然後將她緊緊地捆綁在床欄上,下體還是被棉布塞實了,並封住膠布,大虧喜歡這樣。
  素雲完全地放鬆著,任憑大奎在她臉上忙碌著,剛才那一陣狂風暴雨似的摧殘,讓她渾身上下軟不已。加之每天都要被捆綁,也漸漸習慣了這樣的感覺,她很順從地配合著大奎,溫順地讓大奎把她的腿腳一起牢牢地綁住,最後被子便把她完全地蒙上蓋嚴,只留腦袋在外面。
  稍後,便聽到了幾聲關門和鎖門聲,素雲就知道大奎已經走了,現在只留下了她一個人,無助的待在這個靜靜的屋裡。
  沉靜了好一會,素雲用 子深深地呼了口氣,困意開始襲來,漸漸的有點迷迷糊糊起來,「好累啊,還是睡一覺吧……」
  她這樣想著,思緒便緩緩地迷離起來……
  大奎和他嬸子很仔細地交代了幾聲以後,便和已經等了他好久的山妮、柱子等人一起上路了。
  風不大,天有點陰沉,那一點點很模糊的陽光,在雲層裡揮灑著薄薄的怠輝;枯枝在地上慢慢地飛旋,一會兒又在你的腳後跟輕輕地舞動著,彷彿和人的心情一樣,透著歡欣和喜悅;略略泛黃的竹林和密密的松林交相擁擠著,遠遠看去恰似滾滾的浪濤,在悠悠地起伏著。
  一路上,山妮好像話不多,似乎有什麼心事,還是身體不好,大奎看了看也不想多問她,只是覺得她的臉色還是不錯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倒是柱子很關心她,一直貼在她的身邊問來問去,有時還傳來一點笑聲。
  謝村是個大村,離他們的村子大約有十幾里路,還要翻過兩個山崗,不過對山裡人來說,這點路說遠也不遠,也就一二個多小時的時間。就在他們將要到達目的地時,山妮突然在路邊的樹根下捂著肚子蹲下了身子,並緊皺著眉頭,嘴裡還「唉喲唉喲」地叫喚著,好像很疼痛的樣子。
  柱子趕緊上前,一臉的緊張,並關切地問她:「山妮,你怎麼啦?出什麼事啦?」
  山妮一把把他扒拉開,然後慢慢站起身子,那樣子顯得很是虛弱,她溫柔地對柱子說道:「柱子哥,你們先去吧,我肚子好疼,我想回去了。」
  柱子剛要說話,大奎在旁邊說道:「柱子,她要是真的不舒服,你就讓她回去吧,要不你陪她一起回去?」
  大奎巴不得山妮離開他們,他可不想和她再鬧什麼 扭。
  「不用了,我自己走,你們快去吧。」
  山妮氣哼哼的一口回絕,眼睛還狠狠地瞪了大奎一眼,說完,轉身便自顧自的緩緩往回走去。
  「山妮……」
  柱子想要送她,但又害怕她的脾氣,站在那裡不敢動,顯得很無奈,只能呆呆地看著她的背影,大奎叫了他幾聲他才黯然地跟著他們走了。
  山妮遠遠地站住腳,回身見他們已經走遠,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那雙小小的眼睛裡充滿了狡猾和詭黠,分明還帶著深深的怨恨。
  看著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她把頭一扭,這才加快腳步往回走去。
  回到村裡,天已完全黑了,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直奔劉大奎的家而去,還沒到大奎家門口,便看到大奎嬸正從那屋裡出來,山妮連忙把身體隱在暗影裡,眼看著大奎嬸把門鎖好以後匆匆而去。
  村裡靜悄悄的,大多的人家都出村去了,只剩一些老人還蹲在家裡,卻也是閉門不出,整個村子顯得很沒有生氣,就連狗兒也難得叫喚幾聲。
  山妮目送大奎嬸漸漸走遠,輕輕咬了咬牙,一抬腳便來到大奎家的後院圍牆邊,看了看四下無人,就地抱過一塊大石頭,擱在牆腳下,不用費多少力,她便翻進了那低矮的圍牆。
  果然房屋的後門並沒有關緊,稍稍一用力便把門頂了開來,裡面是用一把椅子撐著的,顯然在知道內情的人眼裡並不頂事。她屏住了呼吸,輕輕掩到房間門口,側耳聽了聽裡面的動靜,什麼也沒有,不過門上的那把掛鎖卻說明了問題,因為她用手摸到的那把鎖分明沒有鎖上,只是掛著做做樣子。
  摘下鎖推開門,從兜裡掏出火柴並劃亮,一眼便看見了床上坐著的素雲,只是她被緊緊捆綁著,臉上蒙著繃帶,而且嘴裡一定塞著布團,看樣子她好像沒有睡著,很平靜的樣子一動不動。
  山妮點上燈,先用力搖了搖素雲,素雲本能地動了一下,然後側著頭在傾聽什麼,她在猜想著是不是大奎回來了。
  山妮眼睛四下一掃,便找到了素雲的褲子,於是掀開她身上的被子,解開捆綁她腿腳的棉繩,匆匆的幫她穿好褲子,再套上她的棉鞋,然後解開將她捆在床欄上的繩索,把她攙下地。
  素雲靜靜地站著,她不知道面前的是誰,除了大奎和他嬸子以外,還沒有人接近過她,所以她感到眼前的這個人很陌生,不過憑接觸感覺好像是個女人。
  那人給她裹上了棉衣,並在外面還纏上了好幾圈繩索,都緊綁在她的乳下和腰間。
  素雲很想問問她到底是誰,想把她怎樣,畢竟她心裡有點害怕。
  然而她用力發出的「嗚嗚」聲,被嘴裡的布團和綁著的繃帶嚴嚴地堵住了,換來的是脖子上被狠狠地擰了一把,疼得她渾身顫抖了一下。
  山妮看著眼前的素雲,心裡好像還不解恨,又想再擰幾把,不過頓了頓還是忍住了。她取過桌上的頭巾,包住素雲的頭,然後拉著拴在她身上的繩索,牽著她向屋外走去。
  素雲趔趄著被她牽著,又怎能注意到腳下的門檻,一不小心竟被絆了一個觔斗,眼看著就要摔倒,山妮卻用肩膀把她頂住了,但也讓素雲的心「咚咚」地跳了好一會。
  山妮嘴角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很明顯那是她故意的惡作劇。
  大門是從外面鎖上的,當然無法打開,不過山妮有辦法。
  原來,這鄉下的房屋,大門都是老式的兩扇合攏式的,每一扇的上下都有門臼,只要把那門從底下稍稍抬起,便可以讓門腳脫離門臼,這樣門就會很輕易地被卸下了。
  山妮用的就是這個辦法,出去以後,再用老辦法把門上好,幸好又是在天黑以後,而且村裡又沒有人,但山妮還是很小心,乘著夜色,迅速拉住繩索,牽著素雲隱入黑暗中。
  當然她不敢把素雲帶回家,但她心中早已有了主意,並且已經盤算了很久。
  她一刻不停地把素雲帶出了村,一路上素雲趔趔趄趄地跟著她,時不時地還要被她擰兩下。
  兩個人艱難地翻過了一座山以後,山妮終於解開了素雲眼睛上的繃帶,然後歪著腦袋定定地看著素雲,眼睛一眨一眨的狻帶挑釁。
  素雲這才稍稍看清眼前的人是誰,心裡不禁有點害怕,又有點欣慰;害怕的是山妮會暗裡整她,欣慰的是她可能會救她脫離這個地方。
  果然,當她急切地對著山妮想要表示的時候,山妮對她笑了笑,食指在嘴唇上一豎,只輕輕說了一句話:「噓別問了,我現在就送你回家。」
  然後便攥緊了繩頭,拉著素雲繼續沿著黑暗的山間小路,向著素雲不知道的方向行進。
  素雲自是暗中高興,雖然還被緊緊捆綁著,又被她用繩索牽著,但內心還是很感激她的,畢竟可以逃離劉大奎的掌握了,或許從此以後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了,見到自己久違的父母了。
  好不容易翻過了兩座上,眼看著又到了一個小村莊,剛進入村子,素雲便驀然覺得這個村子很眼熟,再走過幾戶人家,她猛然恐慌起來,心裡的驚怕愈來愈烈,似乎有點明白山妮的用意了。
  她開始反抗,身子往後強著,不讓山妮拖動,山妮回頭臉一唬,便從兜裡掏出了一把刀子,就在素雲的眼前晃動著:「怎麼啦,走啊,你不是要回家嗎?你要再不走,我就割花了你的臉。」
  素雲心裡的恐懼越來越深,無奈地只能再跟著她往前走,終於在一戶人家門口停了下來,素雲仰臉看著那眼熟的房屋,心裡完全崩潰了,不是別家,正是那王莊的老王頭家。
  原來山妮竟把素雲又送回了前山的王莊。
  素雲此時完全明白了山妮的用意,她害怕的「撲通」一聲跪在了她的面前,仰著臉使勁搖著頭哀求地看著她,眼睛裡緩緩地流著眼淚。
  山妮不理會她,拿起刀子頂著素雲的下巴,逼著她站了起來,將她逼到了老王家的屋簷下,看見那門口的一根撐著廊簷的木柱,便把素雲拉了過去,讓她靠著那柱子,用繩索將她緊緊地捆在那柱子上。
  此時的素雲已是淚流滿面,根本沒有反抗的勇氣,任憑她把她拴得牢牢的,那繩索從肩膀一直捆到了腳踝。
  完事後,山妮對她笑了笑,伏在她耳邊悄聲說道:「好了,你呀,總算回到了你的婆家,這裡才是你真正的家,以後就在這裡享清福吧!唉呀,我說,你可得謝謝我哦,是我把你救出來的,嘻嘻。」
  素雲痛苦地對她搖著頭,「嗚嗚」的央求著,山妮不再理她,逕直拍響了老王頭的大門,「彭彭」的敲門聲在夜裡顯得是那麼的響亮。
  山妮又在她耳邊咬著牙說道:「從今以後你要是再回到我們劉莊,我就宰了你。」
  然後迅速躲到很遠的地方觀察著。
  看來村裡的人也不多,大概也都到外村去看熱鬧了,所以那麼響的敲門聲,竟然沒有人反應。
  就在這時,老王頭家的大門打開了,一個男子的腦袋伸出了門外,一眼便看見了柱子上的素雲,然後拉緊披在身上的衣服,有點奇怪地站到了素雲的面前,接著不知是興奮還是驚訝的,他竟然「娘啊」地大叫了一聲跑進屋裡,不一會,他和一個女人又一起出來,女人仔細看了看周圍,便和男子一起解開繩索,把素雲架進了屋裡。
  山妮舒了口氣,欣慰地笑了,直到看著他們關緊大門,這才轉身向著來路飛奔而去。
  女人迅速和她兒子二娃一起,把素雲架到了樓上,二娃開心的直叫:「娘,這是我的媳婦,她又回來了哦,我要,我要。」
  「別急,兒子,她是你媳婦,可是還不知道是誰把她送回來的,要是後山的人,那就有麻煩,你爹又不在家,這事咱還得好好想一想,啊,乖,你先去把門看住了,我再想想是怎麼回事。」
  二娃似乎有點不願意,噘著嘴一步一回頭地慢慢下樓而去。
  素雲看著眼前的女人,知道自己又落入了她的手裡,又將和她的傻兒子一起同床異夢,心裡的那個苦無法說出口。
  女人把素雲放倒在床上,找來繩索把素雲的腿腳先捆住,這才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眼前一直盯著她看的素雲。
  思量了一會,她解開了素雲嘴上的繃帶,撕下膠布,把她嘴裡濕漉漉的棉布抽了出來。
  素雲看著她,卻不敢說話,心裡戰戰兢兢的很是害怕。
  「唉,你瘦了,還黑了好多。」
  女人突然感歎地說道,臉上很是憐惜。
  「告訴我是誰把你送來的?」
  女人又問道,見素雲害怕的樣子,又補充了一句:「別怕,我不會罵你,只要你好好聽話。」
  素雲這才稍稍安了安心,便把事情說了一下。
  女人舒了口氣,彷彿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她連忙讓二娃打來熱水,忙不迭的給素雲洗了洗臉和腳,接著,又把素雲的衣褲都脫了,只剩下內衣。
  她讓素雲躺下,掀開內衣看了看裡面的捆綁,並用手試了試,覺得綁的還不錯,滿意地嘀咕了一聲:「嗯,就這樣吧。」
  然後把她下體的繃帶都解了開來,當然堵著陰道的棉團也被抽了出來,那上面熱烘烘的還在冒著熱氣呢。
  素雲別過臉,通紅的臉上滿是羞澀。
  女人在床頭的竹籃裡,抽出一條很長的白布帶,在素雲的大腿上開始捆綁,一直纏到腳踝,綁得緊緊的。然後給她蓋上被子,看了看後,又在竹籃裡尋找著什麼。
  找了一會沒有找到,便撩起了自己的衣襟,把手伸進胸部,一把扯下自己的白布文胸,揉成一團後往素雲的嘴裡塞去,素雲閉著眼睛,很是無奈地張著嘴,任由女人很仔細地把文胸一點一點地塞進了她的嘴裡,塞完後還用手捏了捏素雲的腮幫子,看看是否已經塞滿。
  然後,又找來一塊布撕下一長條,壓住素雲的嘴唇,很緊密的綁住她的嘴,不讓她吐出嘴裡的東西。
  看著面前的素雲,中年女人蒼老的臉上,浮現出了少有的笑容,她就帶著這樣的微笑下樓而去,腳步是那樣的輕快。
  素雲木然地躺在床上,桌上那盞小油燈,正輕微地閃動著紅紅的火苗,被映紅了的小小饋樓,透著淡淡的溫暖,第一次被帶到這裡的景象,又一幕一幕地浮現在她的腦海,那種淒淒的無奈已經變成了一股深深的絕望。
  二娃還是那樣的興奮,一直站在大門口,守著已經關得緊緊的大門,憨憨的笑臉上儘是憋不住的喜悅。
  女人輕聲道:「二娃,快上樓去,自己好好的睡吧,別把她弄疼了,要是不行就叫娘,聽見了嗎?」
  「唉,好哦,娘,我要和我媳婦睡覺咯!」
  那傻傻的笑容充滿了幸福,瞧在女人的眼裡,狻有點心,只是掛在嘴角的卻是淡淡的笑意,就在這一刻起,她的心裡已經堅定了一個信念:絕不能再讓她的兒媳離開她的兒子。……
  前旺村的工作,在明裡和暗裡同時進行著。
  通過幾番的思想工作,終於從村長處剩解到,和阿才關係較好且過從較密的便是錢小波,於是經過周密的商量,決定由村長去把小波帶進村長的家中,然後再進行詢問。
  事情正如想像的一樣很順利,當小波踏進村長家看見凝芳時,他的臉立刻就變得猶如死灰一般,眼裡流露著驚恐,兩腿開始微微顫抖著。
  「來吧,請坐。」
  民警小王指著旁邊的一張椅子對他說道。
  小波看著面前的這些人,很緊張地把屁股稍稍挨著一點凳面,勉強地算是坐下了,可是腿卻越抖越厲害了,臉上一片煞白。
  小王放緩了口氣:「別緊張,是這樣的,你的事我們都已經掌握了,我們現在只是想證實一些問題,你只要配合了也就沒事了。」
  「唉,我、我說、我說……」
  小波還是很緊張,連舌頭都有點控制不住了。
  「好,那你說吧。」
  「我、我沒有殺、殺人,那不是我幹的,你們放了我吧,求求你們了!嗚嗚……」
  說著,他竟然哭了起來。
  小王厲喝了一聲:「哭什麼,把事情都說了不就什麼都解決了嗎?」
  他唬著臉,著實有點看不起他。
  小波被他一嚇,立馬打住了哭,戰戰兢兢的道:「我那媳婦……我本來不、不要的,是阿才他硬要給我,我才花了一千塊錢買的……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有去綁人,不信你可以問問村長。」
  他心裡只想趕緊脫身,而且村裡已經傳開了阿才被人殺死的消息,所以,他突然想起可以把責任推給阿才。
  接著,他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然後期待的眼神牢牢盯著凝芳。
  沉默了好一會,凝芳從那段被綁架的回憶中清醒過來。
  她很平和地看著他,淡淡地說道:「你想過要好好地過日子嗎,你想讓你的母親每天為你提心吊膽嗎?」
  小波搖了搖頭,眼裡又開始流淚。
  「那好,現在還有一條路你可以走,那就是把那女孩子放了,可以嗎?」
  小波突然捂著臉痛苦了起來:「嗚……嗚……她……我喜歡她……嗚嗚……」
  「這只是給你一個機會,你自己看著辦吧。」
  凝芳冷靜地說道。
  哭了好一會,總算停住了,他好像下了決心一樣,但還是有些不情願地說道:「那、那好吧,不過你們不要讓我娘知道,要不然她會急死的。」
  他滿含乞求的眼光注視著凝芳。
  「這沒問題,等天黑的時候,你可以找個理由把你娘 出家門,然後我們回自己進去把人帶出來,剩下的事你就可以和你娘解釋了,你看這樣行嗎?」
  凝芳看來早已胸有成竹。
  小波認真的聽著,最後點了點頭。
  凝芳走到門口,抬頭看了看已經漸漸黑暗下來的天,回頭對小波說道:「那你先回去吧,過一會兒我們就到,記住,這是你最好的機會,希望你能把握。」
  隨後,小王便隨著小波出門而去。
  稍稍準備了一下,凝芳剛要和另外兩個同志一起出門,迎面走進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趕到的趙志平。
  一眼看見風塵僕僕的他,凝芳的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熱流,眼睛裡兩顆晶瑩的淚珠似要奪眶而出,那份殷殷的相思早已把她煎熬的夜不能寐,此時,浮現在她臉上的卻是一份清甜的笑容。
  兩為當地派出所的同志趕緊先出了門,悄悄地站在門外。
  趙志平平靜的臉上帶著微笑,但很難掩飾內心的激動。
  他大步走到凝芳的面前,鎮定而包含溫存的眼睛凝注在她的臉上,巡視著,慰籍著,那是久違的關懷和深深地惦念。
  「你來啦。」
  一聲溫柔的相詢,一個甜蜜的眼神。
  他伸手輕輕抓住凝芳的手,緊緊地握在手裡,輕輕地撫摸,緩緩的揉動。
  凝芳再也無法控制,猛地撲入了他的懷抱,一個深深的吻牢牢地印在了他的嘴上,於是多少個日夜的遙遠思念,便在這一瞬間化作了永恆的心與心的緊密相映……
  小波呆呆地站在床前,木然地看著床上的杜倩。
  杜倩盤腿坐著,很是奇怪今天小波的神態,心裡很是忐忑,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
  「你以後會記得我嗎?你還會來找我嗎?」
  他突然從嘴裡冒出兩句讓人琢磨不透的話。
  杜倩不知他說什麼,便木然地點著頭「嗚嗚」哼了兩聲。
  「唉……」
  小波歎了口氣,往床沿上坐下,那臉就湊在杜倩的面前。杜倩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忽閃著那雙大眼睛,似乎有什麼問題要問他。
  小波的臉色很憂鬱,他緩緩地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臉,並親吻著她被包著白布的嘴,眼裡的淚水滾滾而下。杜倩一下驚呆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心裡緊張極了,動都不敢能動,只是任憑他緊緊摟抱著,親吻著。
  他的手在背後握著杜倩被密密包裹住的手掌,死死地抱緊她的身體,就這樣相持著做了有好一會,然後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息,終於鬆開了擁抱,扭頭就出去了。
  杜倩看著他黯然離去的背影,內心突然產生了一種淡淡的憐憫,而她早已絕望的心裡隱隱中也忽然有了一些希望,並且這種感覺在慢慢的展現開來。
  凝芳他們也來到了小王隱蔽的地方,不過就一會的功夫,便見小波和他娘一起匆匆的往村長家裡而去。
  凝芳和志平迅速掩近小波家,輕輕一推,果然沒有鎖門。
  進入屋裡,凝芳直上樓上,房間裡,杜倩還是那樣坐著,只是她的身邊已經放好了幾件出外穿的衣服。
  杜倩用疑惑的眼光看著凝芳,似乎還透著些許害怕。凝芳輕聲地說道:「別怕,我們是警察,是來救你的。」
  說著還丟給她一個輕鬆的微笑。
  她彎著腰解開捆住杜倩腳踝的繩索,然後把她攙下了床,解開她的衣扣想給她鬆綁時,卻發現那些捆綁的繩索捆得很是細緻,一時很難能夠解開,而現在最要的是時間。
  她不再猶豫,仍舊把衣扣扣好,並將一件棉大衣披在杜倩的身上,迅速把她帶下了樓。
  細心的趙志平又取來一條頭巾包住杜倩的腦袋,以免被村裡人認出來,他本想把她嘴上堵著的東西解下,但看見包嘴的白布下似乎還有膠布封貼著,要是解的話會很費事,不如把她帶離村子再說。
  事情很順利,乘著夜色,他們成功地悄悄離開了村子。
  凝芳的心裡卻並不平靜,她知道還有更為艱巨的任務在等著她,劉大奎還沒有被抓住,肖素雲仍然沒有被救出……
  她望著黑沉沉的夜幕,心裡的那份焦急也越來越深。
  趙志平緊緊握著她冰涼的小手,很想把一身的火熱和力量傳遞給她。
  野風驟起,忽喇喇的席捲著大地,鬼魅般的夜空霎那之間雲嘯霧吼……
  黑夜裡,兩個人的心貼得更緊了、更密了……

  第23章 暗流
  劉大奎瑟縮著打開了門鎖,一步跨進了屋子。
  哥幾個一路說笑著才剛剛回到家,人還沒有從興奮中解脫出來,那悅耳的清脆口哨聲,伴隨著他的身形一路溜進屋子,立刻又迴響在靜寂的房間裡。
  心中有一份溫馨的渴望,那是一路頂著寒風回家時,從心底油然升起的,他知道現在他已經離不開這樣的溫暖,隱隱的從心裡頓然發覺那是家的感覺,離開她真的很煩躁,常有一種牽掛在心頭。
  燈光點亮,床上根本就沒有人,她的衣褲和鞋襪已然不見,寒冷突然襲擊著他整個的軀體,彷彿掉入了冰窟裡。
  一種不祥的預感重重地敲擊著他的心房,滿是肌腱的手握成了赤紫的拳頭,攥得緊緊的,燈火下本來黝黑的臉膛也漸漸的煞白,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狂躁和焦急幾乎讓他喪失了理智,他猛地掀開被子,又狂亂地衝入後院四處翻動著,好像素雲就躲在那裡似的。
  後院小屋的門被他一腳踢開,裡面空空如也,依然沒有她的身影。
  一陣瘋狂的無為翻動以後,他慢慢冷靜了下來,思前想後,猛地一拍腦袋:會不會被嬸子接她家去了?這是唯一的希望,他懷揣著這最後的希望,急奔著趕到了他嬸子家。
  他聽著嬸子拖著腳步詢問著來開門的聲音時,便知道他的希望肯定又要落空了。
  果然,嬸子很驚奇他的到來,只因為現在已是夜半更深,連大地和鳥獸都已歇息了的時候。
  大奎嬸子終於明白了大奎的來意,她很驚詫,也很茫然,然後急迫地很想幫著大奎一起去尋找,大奎失魄的拒絕了嬸子,心裡的絞痛在折磨著他。他現在只想明白素雲到底去了哪裡,他茫然看著嬸子的眼睛裡已然有了淚光,不知是風吹的還是傷痛的。
  告別嬸子,他站在寒風裡沉思著,驀地,一個瘦小的身影跳入了他的腦海。
  一聲恍然的長吁,終於狠狠地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你這個臭婊子,媽的,竟敢壞我的事。」
  踏著夜幕,迎著寒冷的夜風,大奎煞白的臉上佈滿了深深地憤怒,週身裹挾著烈烈的火焰,不一會便來到了山妮的家門口。
  一陣咚咚的激烈敲門聲,驚醒了屋裡的兩個老人,山妮奶奶顫巍巍的拉開門閂打開了大門,但見劉大奎一個箭步衝進屋裡,什麼話也不說,只往裡屋衝去。
  大奎那不可抑制的怒火撩撥著他的心情,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把山妮狠狠的揍一頓,然後讓她把素雲交出來,可是她的屋裡竟然沒有人,床上收拾得乾乾淨淨,根本沒有人睡過的跡象。
  這時,山妮奶奶點亮了油燈走了過來,驚異地看著激動的大奎,帶著害怕顫聲的問到:「奎子,你這是咋啦,山妮不是跟你們一起去看龍燈了嗎?她、她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大奎紅著眼怒沖沖地看著她,心裡的火已經快無法控制了:「她在哪?快告訴我,她在哪?她真的沒有回來嗎?」
  他已經不再是在說話了,而是在怒吼。
  山妮奶奶手裡的油燈劇烈的抖動了一下,差點摔在地上,脆弱的心著實被他嚇了一大跳,臉色立刻變得煞白,她拂了拂胸口,眼睛裡卻仍然流露出真切的關懷:「奎子,好好說,到底怎麼啦,我家山妮是不是惹你了?」
  大奎這時看她的樣子,也覺有點過分了,語氣稍稍緩了緩,再次懷疑地問道:「山妮真的沒有回來?」
  說話時他的眼睛始終盯著她的眼神,想看清楚她是否在騙他。
  「唉,到底怎麼啦?你們不是說好一起去看的嗎,怎麼就你回來了,山妮又去哪了?」
  她開始有點著急了。
  「我還在找她呢,她要是回來我非打斷她的腿不可。」
  大奎依然氣哼哼的,憤然甩手直往屋外走去。
  出得大門,他又繞著屋子轉了一圈,便往家裡返回,可是快到家門口時,他突然停住腳步,轉身又往回走,然後就在山妮家不遠處的一個黑暗裡隱了下來,他心中已經有了決定,他要等待,等待她的回來。
  果然,長時間的等待並沒有白費,就在他凍得渾身瑟瑟發抖的時候,一個瘦小的身影,在不遠處很小心地貼著牆根慢慢靠近過來,大奎心裡的怒火又開始升騰起來:哼,野貓子可回窩了,看你這個賊兮兮樣子,一定是你幹的,媽的,等一會要你的好看。
  那個人影果然就是山妮,她把素雲拐走以後,就連忙回村了,不過她不敢回家,心裡估計著,丟失了素雲,大奎回來後一定會來找她,於是她就躲進村西頭那間破草房裡,蜷縮著坐在角落裡,聆聽著野風呼呼,林聲滔滔,內心越來越後怕,幾次想要起身出去,然而扶著殘敗的門框躊躇了好久,還是不敢回家。
  眼看著凍的實在熬不住了,便硬著頭皮悄然掩至離家稍遠的地方監視著,真巧,才剛剛一會工夫,便看見大奎果然來到了她家,她的心裡開始突突地跳個不停,那份慌亂讓她越發地感到空氣的寒冷。
  她嚇得倚著角落,藉著那棵大樹的暗影躲著,大氣不敢出地動都不敢動,她剩解他的脾氣,火頭上可能會殺了她。直到她看見大奎出了門,然後離去了好一會以後,她才勻了勻氣,鼓起了勇氣悄悄地摸回家。
  她伸手輕輕拍響了大門,裡面傳來了奶奶的聲音:「誰呀,是山妮嗎?來了來了。」
  「是我,奶奶快開門,快點啊。」
  她跺著腳緊張而焦急的催促著,兩支凍了的小手不停地放在嘴裡呵著,就在她一轉頭之間,驀地看見拐角黑暗處一個人影猛地衝了過來,她頓時嚇得失落魄,一聲窒息般「啊」的一聲拔腿就跑。
  那人無聲無息的立刻追了上去,這時的山妮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那裡還顧得腳下的路,只是沒命地向前狂奔。
  前面就要拐彎了,她緊張得要命,恨不能長出四條腿,沒料想腳下突然地一絆,整個人趔趔趄趄地往前衝了好幾步,一個跟斗摔在了地上,膝蓋狠狠地砸向地面,她哪裡還顧得疼痛,使勁爬起身想繼續往前跑。
  突然頸後被人一把抓住,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人揪了起來,她揮手想要撥開那只抓住她後頸的手,卻被那人把脖子扭了過來,還沒看清楚眼前的人,「啪啪」兩個耳光已經響亮地打在了她的臉上。
  她的眼前立刻滿是星星在閃耀,疼得她「嗚」地哭了出來,但依然掙扎著要往前跑。
  「你敢哭,我掐死你。」
  她的脖子上立刻一緊,便感覺呼吸困難起來,同時那雙強有力的手死死地扭住了她的胳膊。
  「臭丫頭,說,你把素雲弄哪裡去了?」
  山妮這才清晰地看到,面前站著的的確就是劉大奎,只見他臉色是那樣的嚇人,暴突的眼珠猙獰地看著她,似乎要吞噬了她。
  她噤若寒蟬般地渾身顫抖著,盡量往後縮著身子,說話的聲音也充滿了驚恐:「奎哥,你說啥,我不知道。」
  「媽的,你還不說,我掐死你。」
  劉大奎開始暴怒,手裡漸漸地用力,掐的山妮臉色發白,整個人也被提了起來,山妮的腳尖勉強點著地。
  她努力掙扎著,拚命大叫:「奶奶」大奎一把 住了她的嘴,並用五指死死捏著她的面頰,讓她喊不出聲,一支手從兜裡抽出一塊白布,狠狠地塞進了她的嘴裡,山妮兩手扒拉著,但是根本無用。接著,大奎又反擰了她的兩臂,扭著她往家裡而去。
  一路上,山妮使勁掙扎著,腳尖幾乎只是點著地地被大奎提著走,嘴裡不時發出「嗚嗚……嗚嗚……」
  的哀 聲,大奎不理她,只是牢牢地抓著她的手臂,五指都深深地陷入了她的肌膚,直到進入了屋裡才把她放開。
  大奎找來一條繩索,拴住山妮的兩手腕,將她吊在房間裡的門簷上,看著開始「嗚嗚」哭泣的山妮,他心裡的氣越來越大。
  「你到底說不說,你要是再不說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劉大奎眼冒凶光地問道。
  山妮雖然心裡害怕到了極點,但她還是不願意說,她知道要是說了,那自己的希望就會破滅,所有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她搖了搖頭,極力裝著很委屈的樣子「嗚嗚」叫著,任由眼淚在臉上嘩嘩地流著,小小的眼睛裡還隱隱閃動著最後的狡猾。
  大奎這下真的急了,他怒從心頭起,揚起手又是恨恨的幾個耳光,打的山妮的 子裡鮮血直流,臉上清晰的指印已然腫起,紅紅的分外醒目。
  「嗚嗚」山妮被堵著嘴,無法喊出聲,她忍痛哼哼著還在堅持,眼見著大奎又拿來了一根木棍,撩起了她的棉衣,又扒下了她的褲子,山妮的心在顫抖著,眼睛裡的恐懼越來越強烈,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根木棍。
  「啪啪」當木棍第三下狠狠地擊打在她屁股上時,她終於忍受不住完全崩潰了,她哀求地看著他,「嗚、嗚」地哀 著,又是搖頭又是點頭,腳在地上不住地踮著往後縮,試圖躲避她的再一次挨打。
  大奎一把抽出她嘴裡的布團,咬著牙喝道:「說吧,你要是敢耍我,看我不打死你。」
  山妮潤了潤嘴唇,猶豫了一下,終於泣不成聲地說道:「我、我把她送到了王莊。」
  說完,她的眼睛在淚水的掩護下偷看著大奎的臉色。
  誰料想,劉大奎聽她說完,他的臉上立刻變得像死灰一樣,一下愣在那裡,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他不相信地又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把她弄到了王莊?你是騙我的,是吧?」
  山妮心裡的那塊石頭又提了上來,她驚懼地不敢看他,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真的,我不敢騙你。」
  其實她現在的心裡已經後悔,她知道她的希望也將隨之破滅。
  出乎山妮的意料,大奎並沒有暴打她,他只是木然轉過身緩緩地走到床前,神色頹然地坐了下去,那張蒼白的臉顯得是那樣的沮喪。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長長歎了口氣,語氣竟然很平和地對山妮說道:「哎 ̄你個臭丫頭,你把我害死了,叫我怎麼辦啊?」
  山妮看到他無奈的樣子,心裡一怔,突然感覺一股熱血往上湧,心中好難受好難受,只覺得很對不起他,似乎虧欠了他什麼,心裡也有些的,她流著淚嚶嚶得哭道:「奎哥 ̄ ̄都是我不好,你饒了我吧……可我、我是真、真的喜歡你……」
  大奎抬起頭,眼睛盯著她,一股澀和苦楚躍然他的臉上。
  「奎哥,你、你真的很喜歡她嗎?要不……」
  她說到這裡嘎然而止。
  劉大奎緩緩站起身,三下兩下就把山妮放了下來,然後抱起她把她放到了床上。
  山妮被他這麼一抱,臉上突然嬌紅滿腮,心兒突突地跳個不停,她一動不動的,很順從地任由他抱起放下,身上的血液在迅速流淌發熱,只是臉上和屁股上的疼痛還是那麼劇烈。
  一塊毛巾扔在了她的面前,她握在手裡小心地在臉上擦拭著,拭去的是臉上的血漬和淚水,卻拭不去陣陣的疼痛。
  她原本俯臥著,這時勉強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劉大奎,她的眼裡又是淚花盈盈,不覺脫口叫道:「大奎哥,好痛,嗚嗚」她不覺委屈的還是哭了。
  大奎打來熱毛巾敷在她已經腫起來的屁股上,輕輕地揉搓著,可嘴裡卻還是沒有消氣:「還算你識相,你要再硬撐下去,我可要往死裡揍你了。」
  頓了頓又說道:「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和她的事不許你插手,你他媽的老是來壞我的事,要不是看在你奶奶的面上,我早把你宰了,你信不信。」
  「我、我就是喜歡你麼,可你為什麼老不理我,嗚嗚」山妮這時說話越來越動情,那聲音雖然帶著哭腔但卻是發自心底的呼聲,鬱鬱的很是傷心,繼而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大奎一時被她哭得手足無措,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得不耐煩地勸道:「好了好了,不就是打了你幾下麼,又沒有打壞你,只要你以後不再煩我,我就不打你了,好了別哭了。」
  他說著便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一幅無奈的樣子,不過明顯臉上沒有了剛才的怒氣。
  山妮伸手抹了一把淚水,突然起身一把死死抱住大奎的脖子,那張薄薄的小嘴,在他的臉上瘋狂地親吻著,那還沒有擦乾的淚水和著口水,在「嘖嘖」的親吻下,塗抹著他的臉頰。
  大奎猝不及防之下,被她勒的差點窒息,他使勁掰開她的手,想要讓她停下裡,但她的熱唇牢牢地堵住了他的嘴,他含混不清地叫道:「快放開,媽的,你想……」
  可是山妮已經瘋狂了,她不再理會大奎,猛一用力,竟把大奎壓倒在床上。
  大奎驀地只覺得下體突然直立了起來,然後在山妮臀部的壓迫下,越來越堅硬。
  山妮騎在他的胯上,呼吸急促,滿臉潮紅,帶著血絲的眼裡充滿了急迫的慾望,她兩手撕扯著衣扣,直到完全敞開了她的胸膛,那件小小的胸衣遮擋著她小小的乳房,沒戴胸罩的乳頭隱隱地顯突在胸衣上,令劉大奎也是陡然興奮不已。
  劉大奎似乎仍在猶豫,兩手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臂,腦子裡開始混亂起來。
  身體的不斷地騷動,使得山妮越來越亢奮,她抓過大奎的手按在自己的乳房上,做著揉動的動作,嘴裡卻不斷地發出輕柔的哼哼聲。
  大奎再也把持不住,一個翻身就把山妮壓在了身下,幾下有力的揉搓後,迅速脫去褲子,然後野蠻地將她的褲子一起扒下。
  山妮瞪著血紅的眼睛,瞇瞇瞪瞪地看著劉大奎,胸部劇烈起伏著,捏住大奎大腿的小手緊張得發抖,指甲早已深深地掐入了他的肌膚,而身上的疼痛早已被肉慾所代替。
  看著眼前半裸的軀體,大奎一支手在枕頭底下摸索著,抽出來一條長長的繩索,三下五除二就把山妮的手緊緊地捆綁在胸前,兩手腕交叉著又被捆在腹部,接著又將她的腿彎曲著,把大腿和小腿牢牢捆住。
  山妮依然輕輕地哼叫,並略略掙扎著,可是早已渾身酥軟的身體,那裡能夠掙扎得動呢,只是憑添了些許靡靡的淫蕩而已。
  就在她被他抱著上身並使之跪起的時候,他把那布團又狠狠地塞進了她的嘴裡,那是一股無法控制的情緒,是在強烈的情慾驅使下,肌體的條件反射,他喜歡聽那窒息般的呻吟。
  「嗚……嗚……」
  那嬌喘聲越發誘人了,她試圖伸手取出嘴裡的布團,但被捆縛在腰間的雙手卻無法夠到嘴邊,只能抬起頭沖大奎「嗚嗚」叫著,不過她心裡終於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歸屬感,她願意這樣被他奴役被他蹂躪,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等待的不就是這樣嗎。
  大奎哪裡再控制的住,如狼似虎般地猛撲了上去……
  他的大手一下按在山妮的花蕾處……急切地揉動著,中指輕巧地彈撥著那粉紅的陰唇,那裡早已流淌著溫暖的愛液,正緩緩地在他跳躍的指尖下瀰漫著。
  山妮奮力抬動著臀部迎合著大奎,少女初春的綻放使她的心中充滿了混亂和緊張,大奎已經挑開了她的門戶,然後舉起血紅如棍的陰莖,猛地抵入山妮洞開的花蕾。
  一陣劇烈的刺痛讓山妮「嗚」的一聲悶哼,接著便是身體的一陣劇顫,緊密的蜜穴緊緊裹夾著大奎粗壯的陽具,無奈地任由它在裡面往復抽送著,這是一種新鮮的感覺,興奮和著痛苦在交替折磨著她,她閉上了眼睛盡情地感受著初次的體驗。
  大奎近乎瘋狂,抽送的頻率越來越快,呼吸也越來越重,他猛地把山妮被捆得像一個陀陀的身子抱了起來,用插入她體內的陽具頂著她的身子,就那樣站著繼續不停抽送。
  山妮整個上身都緊貼住了大奎的身體,她的腦袋伏在他的肩上,雖然被大奎摟抱著,但身體的大部分重量,還是都落在了大奎那如鐵般堅硬的陰莖上,於是霎那間深深地頂入了她的蜜穴深處,一陣痛直竟讓她渾身顫抖起來,她無法擺脫劇烈的漲滿,下體彷彿要被撕裂和穿透,她只有哀 ,窒息般的「嗚嗚」聲從她被堵住的嘴裡沉悶的發出。
  大奎的興奮達到了瘋狂,他使勁往上頂著,時而把她的身子仰下,拚命吸吮著她的乳頭,時而又把她抱得緊緊的,舔咬著她的耳根和脖頸,堅挺的陽具始終在她花蕾的包圍緊裹下,飽嘗著濕潤和溫暖,他能感受到她的激動和顫抖,這也會給他帶來興奮和激昂。
  漸漸的,山妮終於模糊了疼痛,隨之而來的是越來越明顯的興奮,那裡有的只是快感,是在相互作用下的快感,那份快感強烈地刺激著她的大腦皮層,令她的呻吟更加嬌柔迷人,她就在大奎的耳邊「嗚嗯」地呻吟著,身體在做著如蛇般的扭動,細心地體會著兩顆心以及肉體的交合,更多的只是一份感動,因為她把最珍貴的終於還是獻給了劉大奎。
  大奎也終於爆發了,火山在摧毀著一個癡情少女的往昔,又把最美好的安慰填充給了她。
  山妮閉上了眼睛, 略著人間最美妙的時刻……
  好不容易挪開了壓在身上的大奎,山妮深深地用 子呼吸了幾下,大奎也醒了,看見山妮正瞪著眼睛在旁邊看著他,他的頭腦裡立刻清醒了許多,連忙匆匆的穿好衣褲起床,並對山妮冷冷的道:「好了,快起來吧,你奶奶要等急了,早點回家吧。」
  山妮的臉上隱隱的現出了痛苦之色,持續了僅一會,很快又被歡喜之色掩蓋了。
  她「嗚嗚」哼著,並翻動著身子,想要自己坐起來。
  大奎趕緊把她扶起身,解開她身上的綁縛,卻並不給她取出嘴裡的布團,山妮活動了幾下手腕,剛想把布團拿出來,卻被大奎制止了:「別拿出來,等一會你回家的路上再拿吧,省得你現在老是跟我話多。」
  山妮一聽他那麼生硬的話,眼裡差點又要流下淚來,但還是忍住了,她不聲不響的把衣褲都穿好了,然後靜靜地站在劉大奎的面前,眼睛裡滿含著深深地情意,緊緊地盯著他。
  大奎被她看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便緩和了語氣,說道:「山妮,你、你還是先回去吧,我還要想辦法把她找回來,這幾天你不要再來找我了,說不定我不在家。」
  山妮的眼淚已在眼眶裡打轉,她只感到心在痛,腿在顫抖,看著眼前的人,那份久已深藏的情感,猶如翻江倒海般在心中起伏。她用手指在心口指了指,又點了點大奎的胸口,然後默默地轉身朝門口走去,當大門打開的一霎那,滿腔的淚水再也無法抑制,順著瘦削的面頰狂瀉而下,一聲悶澀的哀 ,在布團的堵塞下顯得是那樣的淒蒼和悲涼……
  她發足跑向寒冷的屋外,衝進黑暗的夜色中,任由那熱淚洗刷著受傷的臉和心,聽憑自己混沌的嗚咽在指縫中被壓抑、遏制……
  天上沒有星星,黑黑的如墨般深沉,大地也沒有生氣,靜寂的如地獄般鬼氣森森……
  三天了,素雲看來還算比較聽話,雖然有時會有點反抗,但還不會產生大的問題,二娃娘這樣想著,心裡也稍稍安穩了一些。
  今天她宰了一支雞,想要給二娃和素雲補補身子,不過她宰雞的時候,心裡卻在念叨著她的男人:這老東西,都出去躲了兩個多月了,還不回來,算來也該不會有事了吧,這兒媳婦也回來了,你讓我一個人可怎麼弄啊,要是再出點事,那不就完了,到時看你老頭子怎麼辦。
  她正在樓下殺雞呢,那二娃卻用繩子拴著素雲從饋樓上慢慢地下來,嘴裡還傻呵呵的說著:「來呀,快點走咯,我要看娘殺雞雞咯。」
  素雲依然被緊緊綁縛著,上身的捆綁每天只有三次短暫的時間被解開過,那柔軟的棉繩始終牢牢捆綁著她的手臂和上身,手掌上緊裹著厚厚的繃帶,手腕被交叉著緊緊貼在背後高高綁著,寬寬的很結實的繃帶密密的纏繞著她的胸部,將緊縛的臂膀和胸部一起結結實實地收緊捆嚴。
  只有那嬌嫩的乳房被釋放著,一支小小的白色胸罩緊緊地箍住了那對誘人的乳房,堅鋌而富有彈性的乳房依然是那樣的豐滿,以至於在厚厚的棉衣下也無法遮擋它鼓鼓的誘惑。
  她的嘴當然還要被嚴嚴地堵著,不光嘴裡被塞進棉布團,還要把嘴唇用膠布封得死死的,那是兩塊白色的膠布交叉貼著她的嘴,然後一支口罩還會緊緊地綁在她的臉上。
  現在的她就是這樣被捆綁著,而且棉衣外還捆著好幾道繩索,一頭被二娃牽著,僅有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在白色的口罩上沿無助地閃爍著鬱鬱的嬌柔。
  雞一會兒就宰殺洗好了,二娃娘看著二娃牽著素雲在自己屁股後面跟來跟去的,心裡也覺得挺樂的,心想,這傻兒子要一直這樣牽著她,還不把她累著。
  於是,她把切好的雞放入了鍋裡以後,柔聲對二娃說道:「二娃啊,別老拉著你媳婦跑來跑去,快讓她上樓去,等一會要是讓人看見了,又有麻煩,啊,快去。」
  那二娃最聽他娘的話,聽他娘這麼一說,趕緊又牽著素雲上樓,素雲眼睛看著他,心裡很不願意,她扭動著身子並往後挺著,不讓他拉動。
  二娃瞪著眼睛用力一拉,把個素雲拉了個踉蹌,他「嘿嘿嘿嘿」笑了起來,又把手裡的繩子往胸前收著,直到素雲站在他的面前,他一把抱住她,回頭對他娘大聲叫喚道:「娘,我把她抱上去咯。」
  說完便往梯子上跨去,那木梯本來就很陡,階梯也很窄,加上他還要抱著素雲,自然就很難抬腿上去。
  他呼哧呼哧費了好大勁,卻差點摔倒,素雲看著心裡真是害怕,連連衝著他搖頭並不斷「嗚嗚」叫著。
  試了幾次實在不行,二娃也放棄了,他放下素雲,拉著繩頭,自己先爬了上去,然後伏在地板上,對著樓下的素雲叫道:「媳婦,你上來啊,快啊。」
  不時還把手裡的繩子拉動著。
  素雲被他拽著繩子,只能一步步小心地往上跨著步子,搖晃時還得用胸部抵住梯子,以免控制不住身體,好不容易爬了上去,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小的汗珠。
  二娃興奮的臉上佈滿了傻傻的笑容,摟著素雲細巧而渾圓的腰枝,樂的「嘿嘿」直笑。
  他把素雲抱上床,讓她盤腿坐著,腰間的那條繩索便拴在了頭頂的橫樑上,然後他面向素雲跪著,捧著她的臉,收斂了笑容的臉上露出了一副憨憨的很虔誠的神色,就在這呆呆的凝視中,一個吻很輕很輕地印在了素雲的額頭,隨之一絲微笑又在他的臉上綻放了出來,眸子裡放射著光芒,癡傻的表情分明透露著內心的一份懵懂的情感。
  素雲看到了那份情感,也感覺出了他的內心,她定定地看著他,心裡有點震驚,悲哀和無奈交織著在她心裡翻騰著波浪,彷彿世界是那樣的灰暗,而灰暗中卻又有那麼一點光亮在極遙遠的地方向她揮手,看著二娃那份癡傻的真情,莫名的她的心中也湧上了一縷淡淡的帶著苦澀的溫馨。
  於是她的眼光變得柔和了,女性的柔情在悄悄地釋放。
  二娃突然臉色漲紅了起來,他猛地放開了手,張著嘴癡癡楞愣的有點手足無措,似乎面前的人讓他很緊張。
  一點紅暈飛上了素雲的臉頰,只是在口罩的遮掩下,輕盈地爬上了嬌娥的眉梢。她眨了眨她那美麗的大眼,並輕輕抬了抬下巴「嗚嗚」哼著,微微扭動的身軀瞬間蕩漾出無限的青春魅力。
  哎,二娃再傻,他也明白了,那是她在鼓勵他,她 要他……
  他冷不丁的撲在素雲身上,動作極為粗糙的脫著素雲的褲子,當褲子完全褪到她的腳踝的時候,展露的是那雪白晶瑩的豐滿臀部,窗外明亮的光線更似錦上添花般,把明媚的靚麗盡情鋪灑在她嬌嫩如玉的豐臀上。
  他如牛般氣喘著,那支手已按在她的陰部花蕾處,那裡有一張封貼得很嚴密的膠布,阻住了裡面的布團,然而膠布上已經開始有了濕潤,就像美麗的水仙花般的刺繡在那裡點綴著。
  他把那張同樣也阻擋了他進入的膠布輕柔地撕下,抽出裡面濕潤的布團,素雲此時愕然中驚歎於他的溫柔舉動,眼看著他便要迎身而上,可是素雲卻無法躺下,那吊著她的繩索死死地拽著她,他突發奇想,竟拉過疊好的被子墊在了素雲的身下,然後他整個人便撲在了她的身上。
  他咧著嘴,有點呆滯的目光楞楞地瞪著素雲,一根手指竟然捅進了素雲的花蕾,在裡面不停攪動著,只把素雲弄得「嗚嗚」直叫,眼裡迷 著興奮,身軀開始微微顫抖。
  沒多大一會,二娃實在忍不住了,流著口水掏出了他的陰莖,卻也是粗大的很,顫顫巍巍的對準了素雲的陰道口恨命的插入。
  那一陣無比激昂的抽動,揉和著他「絲絲」的怪叫,直把他帶入了神仙般的世界……
  芬芳的燉雞香味,裊裊地瀰漫在屋中,二娃貪婪地皺著 子使勁地嗅吸著,嘴裡還不時的大叫:「娘,我要吃雞,我要吃雞。」
  樓下傳來二娃娘的聲音:「二娃,你在幹嘛呢,要吃你就下來。」
  「娘唉,我又在媳婦的尿尿裡尿尿了,你快來呀,都流出來了哦。」
  他娘一聽就明白了,那枯燥的臉上立刻綻放了會心的笑容:「這傻兒子,還改不了,嘿嘿。」
  她興奮地擰了一塊熱毛巾,上得樓來,趕緊幫他倆擦乾淨,那笑瞇著的眼睛還不時地看著素雲,素雲羞的只是閉著眼睛,那裡再敢看她,只想她快點下樓。
  「二娃,把那簍裡的布塊遞給我……對,還有那繃帶……哎,對了,二娃真懂事。」
  二娃娘把那乾淨的布團很小心地重新塞住了素雲的蜜穴,依然封好膠布,然後用繃帶仔細地包紮嚴密,最後在她大腿根處用棉繩綁住,使她大腿不能完全分開。
  二娃一直伏在素雲的身邊看著,他認真地問道:「娘,幹嗎老是堵著她的尿尿?」
  女人「撲哧」一笑,好像很認真的樣子,說道:「傻孩子,這是為了不讓你的小娃娃從裡面跑出來,這樣堵著就可以讓他在裡面長大,到時候你啊,就做爹了!」
  最後一聲說得特別聲大,說完又「咯咯」地笑了起來。
  二娃木楞楞地看著他娘,也「嘻嘻」地傻笑著:「那我媳婦是不是就可以做娘咯?」
  「是啊是啊,開心吧?」
  看著二娃似乎有點開竅的樣子,她的心裡不覺楚和著喜悅,淚花竟在眼眶裡打轉。她扭過頭抖開被子,蓋在了素雲的身上……
  吃罷午飯,素雲終於有一個短暫的時間,可以自由的呼吸新鮮空氣,二娃娘在樓下拾掇著,素雲就利用這個時間在樓上給二娃講起了笑話。
  這是她突然之間的靈感,她希望他能喜歡聽她講的笑話,進而讓他們母子信任她,這樣以後就會有希望利用他來減少自己被堵嘴的時間,甚至可以製造成功出逃的機會。
  但她的笑話在二娃聽來一點都不好笑,只是看見她甜美的笑了,他便也「呵呵呵呵」地跟著傻笑,但是她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只要她一說話,那娓娓的話語便如春風般吹皺了他的心,讓他呆呆的直流口水。
  午後,天空漸漸的放晴了,陽光透過灰的窗戶,暖暖地照射在床上。
  二娃娘有事要出去,想把二娃也帶上,素雲知道自己又免不了被堵嘴捆綁,她索性自己坐了起來,那雙眼睛卻溫柔地看著二娃,悄悄暗示著,希望他能留下來陪她。
  二娃看著素雲,臉上只有傻笑,那裡能夠 會素雲的眼神。
  二娃娘把手裡的一大塊棉布用力抖了抖,然後揉成一團,把素雲的嘴仔細地塞滿,然後讓她盡量把嘴閉緊,兩大塊膠布便嚴嚴地封上了嘴唇,接著就是繃帶的纏繞,直把素雲的嘴和臉的下部完全包裹嚴密,扎得緊緊的。
  當然她的眼睛也要被蒙上,於是兩團棉花壓住了她的眼睛,兩塊厚厚的白棉布做成的眼罩,被寬寬的布帶連著緊緊地綁在了她的眼睛上。
  素雲只覺得呼吸急促,眼前一片漆黑,那眼罩上的帶子勒的臉上的肉有點生疼,接著,她感到她的小腿被折起屈在屁股後面,一條繩索在她的腿上捆綁著、纏繞著,然後是膝蓋、腳踝,把她大小腿完全捆綁在一起,最後竟連腳掌也被細細的繩子綁住,隨後,她被扶著跪坐在床上,一條被子嚴嚴地把她裹住了,胸部和下肢還被繩索連同被子一起緊緊地捆住,素雲試著扭動了一下,卻難動分毫。
  為防止她倒下,在她周圍還用另兩條被子撐著,一條繩索穿過她的腋下,然後固定在低矮的樑上。
  「在家裡莫瞎動,老實聽話一點可不會吃虧的哦,聽到了嗎?我們一會就回來,要是你乖的話,回來後我讓二娃再陪陪你,嘻嘻……」
  女人附在素雲的耳邊說道,卻還不忘逗引她,今天這女人的心裡著實很高興。
  此時的素雲被緊緊地捆綁著,週身籠罩在暖暖的陽光裡,根本就無法回答和表示,只能從堵塞著的嘴裡發出輕微的「嗚嗚」聲,她心裡在咒罵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恨她的自私,恨她心底的狠毒,同樣是女人她為什麼沒有同情心,但又十分同情很佩服她的母性的由衷而發;她也悲歎自己的命運,暗暗的她只希望他們早點回來,以便可以早一些獲得身體局部的自由。
  屋子裡開始完全寂靜下來,靜的能夠聽見屋外的鳥 ,偶爾還有鄰居們的對話聲,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而和諧,彷彿在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犯罪和不平等的事,置身在這樣的環境中,素雲莫名地覺得好像進入了童話世界一樣,迷離而怪誕。
  此時她竟然又想起了劉大奎,那一幕幕的往事就在她的眼前閃現,想起他,內心中便會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蠢蠢萌動,離開他的幾日,幾乎每天都會想起他,難道……她不願再想下去,她 要擺脫這樣畸形的情感折磨,讓真正屬於自己的生命陽光更加清澈、透亮、美麗、燦爛……
  劉大奎估計得不錯,也安排得很好,成功以後他一定要請柱子好好吃一頓,沒有他的調虎離山,他劉大奎可能會失去這個機會,現在機會來了。
  他站在對面的半山腰上的林子裡,清晰地看著女人和二娃一起出了門,然後沐浴著和煦的陽光,踩著歡快的腳步出村而去。
  臉上泛著喜色的大奎心裡猜想著:他們現在一定很高興,因為馬上就要見到他們的老王了。嘿嘿,讓你們的老王見鬼去吧。
  他的眼睛又移到了那間木屋子,她一定在裡面,哼哼,她永遠都是我的,媽的,誰想把她搶走,那就是要老子的命。他心裡有點憤憤地想著,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那把槍,在手心裡摩挲了幾下,接著小心地插入背後褲腰裡。
  他瞇著眼抬頭望了望天空,天空還是那麼碧藍,白雲在緩緩地飄動,太陽開始慢慢地斜下,就在對面的山頭上高高地掛著,從那耀眼的光芒裡,他似乎看到了幸福的未來。
  於是那幸福的微笑就一點一點浮上了他的眼角眉梢,漸漸地擴散、漸漸地瀰漫……

  第24章 殘陽
  積滿了塵土的麵包車,正小心地行駛在蜿蜒的山路上,鬱鬱蔥蔥的山道兩旁滿目皆是蔥翠的山林,其間也不乏夾雜了許多泛了黃的枯枝,在多雲的陽光下顯得分外的蕭瑟。
  車裡的人都蜷縮著,長途的奔波確實很辛苦,一路的風塵和顛簸比寒冷還要難受。
  今天凝芳的氣色卻特別好,本就美麗的臉上始終洋溢著燦爛的笑顏,更是掩不住的迷人。彎彎的嘴角總是帶著笑意,時不時還把甜甜的笑意掛進她眼睛裡那兩灣清清的秋水中,並把胸中的春意像詩一樣的悄悄讀寫給你,於是在她的身上便濃濃的盈育了勃勃的生機和脈脈的柔情。
  趙志平就在她的身邊,一路上始終不言不語。凝芳偎著他心裡猶如蜜一般的甜,她慶幸自己費了好大的勁總算把他借到了自己的身旁,有他伴著她,她的心好像才會踏實。
  汽車在路旁的一家小飯館停了下來,幾個同事一起下了車,那最後下車的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下車時順手拉上了車門。車裡只剩下了凝芳和趙志平,凝芳一把拉住剛要下車的趙志平的手,輕聲說道:「急什麼,餓壞了?」
  秀美的大眼裡滿是嬌嗔,羞答答的樣子煞是可愛。
  趙志平臉一下紅到了脖子,猶豫地微笑著又坐到了她的身邊,有力而粗壯的大手,不自然地牢牢握著凝芳的纖纖玉指,心裡的鼓音都快要震破了他的耳膜。
  他一支手捋著凝芳的秀髮,溫情地看著她:「我們下去吧,他們會等的……」
  話還沒說完,凝芳的嘴已經堵上了他的厚唇,溫軟滾燙的香唇讓志平心跳加劇,他一把緊緊抱住她嬌柔的身軀,令她豐滿的乳房緊貼他的胸膛。
  凝芳用力摟著他的脖子,輕輕的呻吟誘惑著兩顆激動的心,志平有點按耐不住,手在輕揉著她的乳房,嘴裡已經牢牢地吮住了她的舌頭,輕攪著、盤弄著,吸吮著她口中的香涎,凝芳芬芳的體香讓他如沐春風。
  好一會,凝芳突然把他推開,把被志平不知不覺撩起的衣襟往下擼了擼,羞紅的臉蛋微微低垂著,眼梢對志平抬了抬,柔聲細語道:「我們下去吧……」
  想說什麼又沒有說,又看了他一眼,稍稍轉過身,一支手伸入衣服裡,把被弄歪的胸罩扯了扯,這才把志平往門口一推:「走吧,怎麼啦,還看著我,你、你還想啊……」
  說著這話,她的臉又紅如晚霞,最後的話已經猶似蚊吟一般。
  志平憨憨地看著她一笑,便去開門,凝芳在身後拉了他一把,他回過頭時,凝芳已經在他的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他帶著笑意的臉上立刻充滿了濃濃的幸福感。
  路邊的小飯館一般都在屋外搭個涼棚,以方便來往的客人在門口可以坐下稍歇,這裡也不例外,涼棚下還擺了個小攤子,賣一些茶水、香煙和點心之類的。
  凝芳他們一行六人,就在屋裡靠近門口的那張桌子坐下來,正等著上飯菜,就在這時,一輛撐著蓬布的機動三輪車停在了門口。
  車上跳下來一個漢子,生的有些威猛,只是頭髮很蓬亂,髒兮兮的臉上狻有點煞氣。
  「來包煙,再來一瓶水。」
  他對看攤子的小女孩說道,樣子很粗曠,可是說話卻很小聲,眼睛不時的還往左右掃視著,神色間透著緊張和不安。
  凝芳正看著外面,這一切當然沒有逃過她的眼睛,職業的敏感讓她產生了懷疑,她悄悄地對其他人做了個手勢。
  漢子又指了指一大袋麵包:「再來袋這個,快點。」
  「一共十一塊五毛,還要其他的嗎,秤一點花生吧,味道很好的。」
  小女孩心算的速度很快,一邊把東西給他放入袋子裡,一邊又熱情地勸說道。
  「好了好了不要了,你快一點吧。」
  漢子有點不耐煩了。
  就在他準備付錢的時候,凝芳一個大步跨到了他的身邊,伸手抱過擱在攤上的那包東西,滿臉堆笑地說:「大哥我來幫你放車上去。」
  她的動作真是很快,才拿到東西,人已轉身向車子奔去。
  那個漢子大驚失色,一時拿錢的手慌忙中竟把錢扔在了攤子上,只向凝芳撲去。
  凝芳早已計算準確,幾個大步便已到了篷車的背後,嘴裡大聲喊道:「我給你放車裡吧,車裡面有人嗎?」
  說話間那手已經掀開了垂著的帆布車簾。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車裡正坐著兩個人,好像是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那男人看見有人掀簾子,緊張地一把抱住身邊的人。
  還沒有等凝芳發話,漢子已經趕到,他猛地一把拉下簾子,煞白的臉上很是慌張,那一撞竟把凝芳手裡的那包食品碰到了地上:「你幹什麼亂動,裡面有病人。」
  「是嗎?那我看看生的什麼病?」
  凝芳好像故意和他作對,又要去掀簾子。
  漢子突然怒目瞪視著凝芳,似乎就要發作。而這時趙志平他們也悄悄出了門口,在向車子慢慢靠攏。
  猛地,那車子劇烈搖晃起來,好像裡面有人在掙動。
  凝芳的眼睛裡突然射出了兩道凌厲的光芒,直刺那漢子。
  漢子看了看身後左右,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惶恐的眼裡有了危險的預感,他大叫一聲:「鬼子快跑!」
  然後發足向山上狂奔。
  這一聲喊竟把大家都喊楞了,正在猜想哪裡來的「鬼子」猛地從車簾裡竄出一個人來,頭也不回地也往山上跑去。趙志平他們剛想追上去,凝芳叫了一聲把他們攔住了。
  她把車簾往棚頂上一掀,便清楚地看見,一個裹著軍大衣的女子側臥在車斗裡,因為戴著頭巾所以看不清臉,她正在使勁地扭動著,想要坐起來。
  凝芳看了一眼趙志平,趙志平會意地上前,把那女子抱下了車,那女子臉上緊緊地戴著一支大口罩,腳下幾乎站立不穩,凝芳小心地扶著她,志平解開了女子身上裹著的那件綠色軍大衣。
  「喲,怎麼啦?」
  幾聲驚呼,在旁觀的人群裡響了起來。
  原來,女子的身上結結實實地捆滿了小指粗的繩索,兩手被緊緊地反綁在背後,手都被勒的發了紫,上身被五花大綁著猶如捆粽子一般,大腿和腳踝也被綁得牢牢的,難怪她站立不穩。
  凝芳又看了一眼趙志平,眼睛裡突然有了膽怯,臉上微微一紅,目光立刻游移開去,志平當然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只因她也曾經有過如此的遭遇,所以……
  他不想再想下去,只是用很溫柔的眼神安慰著她,然後摘下了女子嘴上的口罩,沒想到那口罩裡竟然還墊著疊的厚厚的棉布,怪不得那女子一點聲音也發不出。
  女子的嘴是被膠布嚴嚴密封住的,中間鼓鼓的突出了好大一塊,估計在她嘴裡面塞滿了東西。
  這時另外兩個幹警,已經解開了她腿腳上的綁繩,於是他們攙扶著女子到了飯館裡,讓她坐下後,志平才小心地為她撕下了嘴上的膠布。
  「嘖嘖,這不難受死啦?」
  那個擺攤的女孩咧著嘴輕聲的叫道,那聲調卻很怪異,凝芳不覺回頭看了她一眼,但見女孩的眼睛裡似乎流露著興奮,凝芳的心裡不覺也「咚咚」地跳了幾下。
  被綁女子的嘴裡確實塞滿了東西,那是一條白色的毛巾,可能太大被撕成了兩半,但那一半塞在她的嘴裡依然很滿的樣子,她的嘴被堵塞的鼓成了圓形,兩腮也突了起來,乾裂的嘴唇上帶著血絲,看樣子她已經被堵了很久,因為她好像已經習慣這樣用 子呼吸了,只是那雙顯得很疲憊的眼睛,依然有著水靈般的美麗,淚光瑩瑩中感激地看著趙志平,正等待著他幫她抽出嘴裡的毛巾。
  當堵嘴物被取出後,女子終於哭出了聲,一切盡如大家所料,她又是一個被人販子綁架拐賣的女子,今年才二十一歲,是個在校大專生,只因輕信了陌生人的花言巧語,以為有錢可賺,結果上當被綁,這一路上她也受盡了磨難和痛苦,晚上還要遭受他們的蹂躪,幾次想要逃跑,均因被捆綁的太結實,或因看守的太嚴密而失敗。
  凝芳思前想後了一會,決定讓隨行的當地派出所的一名同志,先行把被解救女孩送回家,就開那輛三輪車,那兩個逃跑的人販子,也讓他回去以後通過這輛車排查一下。
  也算是個意外的收穫,大家顯得很高興,以至於吃飯時也都興致勃勃的。
  午飯以後,大家又上了車,目的地依然是劉莊,凝芳珍重地再次囑咐大家,希望大家在這次行動中要注意保護好自己,因為罪犯手裡有槍,而且還有人質。
  最後把可能會發生的情況又作了一些補充,直到大家都牢記在心。
  趙志平始終坐在她的身邊,靜靜地看著她一言不發,李凝芳指揮若定、幹練和果斷的作風已經把他完全折服了,他心中有的只是溫馨很讚歎,同時一股幸福的感覺只湧心頭。
  車內又安靜下來,凝芳也閉上了眼睛,靠著他的肩膀漸漸睡著了。志平悄悄把頭轉向車窗外,看著飛馳向後的青山綠樹,思緒又回到了和凝芳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二娃和她娘沿著那條熟悉的山道匆匆行走著,女人的心裡是興奮的,又是埋怨的。看著踢踏著腳步跟不上自己的二娃,心裡也有點兒急:「二娃,你就別玩了,快點走吧,要不看不到你爹了。」
  「哦,娘,這片葉子好看嗎?」
  他嘟著嘴,手裡正拿著一片枯黃的樹葉,舉在頭頂對著太陽照來照去。
  「好看好看,快走吧。」
  女人一把拉住他的手,拽著他就走。
  行沒多遠,一眼瞥見雜貨鋪的老闆阿貴,正從對面走過來,他身上背著一個大籮筐,好像裡面放滿了東西。
  「嫂子,帶二娃出去啊。」
  阿貴嘻笑著跟女人打著招呼。
  「哦,阿貴啊,去進貨啦?」
  二娃娘也笑著應付道。
  阿貴眼睛看了看二娃,又說道:「唉,年前進的貨都賣完了,這不又去進了一些,二娃,你媳婦回來了嗎?」
  他伸手撥弄了一下二娃的臉,不懷好意地笑著調侃道。
  女人趕緊拉住二娃,還沒來得及阻止,二娃已經傻笑著說道:「在家裡捆著呢,嘿嘿。」
  女人尷尬地對阿貴笑了笑:「別聽他瞎說,這傻小子。」
  阿貴臉上露出一絲淺笑,狻為理解地道:「哦 ̄ ̄是這樣,唉我想起來了,我中午前看見一個人,好像是那次搶你家媳婦的人,就是那後山劉莊的劉大奎,看樣子他是往咱村裡去的,你沒看見嗎?」
  他帶著疑惑看著女人。
  這幾句話不說不要緊,一說把女人給嚇了一大跳。女人的臉立刻煞白,神色顯得是那樣的慌張,她一把拉住阿貴的手,急急的問道:「阿貴,你不是在騙我吧,是不是真的?」
  「嘿,嫂子,我幹嗎要騙你呢?哦是不是你媳婦又被你搶回來啦?」
  他狡猾地反問道。
  二娃娘不再理他,拉住二娃的手返身就往回走……
  劉大奎輕鬆地便打開了二娃家的門,返身把門虛掩上,因為他曾經來過老王家,所以對屋裡的環境還是比較熟悉。
  環視了一下屋內,他便直奔饋樓而上,腦袋剛探出樓面,便已看到被捆在床上的素雲。
  他心裡「咚咚」地跳著,那股興奮難以抑制,很不能立刻就把素雲抱回家。
  站在床邊,大奎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始解那吊綁素雲的繩索,接著棉被也被揭開。再一次地摸到了素雲的身體,他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了,可能是緊張的緣故,身上感覺有點冷,不過卻沒有妨礙他的行動。
  嘴裡喘著粗氣的劉大奎,恨不能立刻就把素雲帶回家,好幾次顫抖的手一直未能解開那個繩結。
  素雲已經隱約地聽到了大奎粗重的呼吸聲,憑他熟悉的動作她也明白了,是劉大奎在給她鬆綁,她輕輕轉過頭嘴裡發出低沉的「不不」聲,想要尋找他的方位,那份亂如繁緒的感覺正交織在她的心裡。
  大奎很迅速地幫素雲又鬆開了腿腳上的綁繩,就在被窩裡急切地為她揉搓著有些麻木的腿腳。本就很是冰涼的手,捂在素雲溫香的肌膚上,霎那之間猶如電流通過一般,久久不願挪動。
  穿戴好衣褲鞋襪後,便扶著她站立起來,大奎在她腦後尋找到眼罩的扣結所在,撕開封著的膠布然後解開,大奎輕輕地拿掉她眼睛上壓著的的棉花,那雙有著長長睫毛的美麗大眼睛,又忽閃著展現在了他的面前,動人的目光裡流露著些微的驚訝。
  大奎緊緊捏著她的臂膀,凝注的眼睛裡充滿了喜悅。
  素雲仰臉看著他,不知是激動還是傷心,眼角竟然有了盈盈的淚光,伴隨著一聲如泣般的「不」聲,不禁讓劉大奎心裡一緊, 子卻微微發,他猛地一把緊緊抱住素雲,灼熱的吻立刻印滿了她的額頭眉梢,透過她嘴上的繃帶,他清晰地聽到了她微弱的呻吟聲。
  「走吧,咱們回家」劉大奎終於說道,話語中充滿了激動和愉悅。
  素雲只是木然地站著,不知道怎樣回應他的話,只是在想自己為什麼也會有點興奮,難道自己願意跟他一起回去?
  眼看著劉大奎正從口袋裡取出一支口罩,是那支大大的口罩,微笑著把它捂在了她的臉上,先是下沿仔細地兜住了她的下巴,上沿又緊貼著她的眼睛下方勒住,然後把那寬寬的帶子在她腦後牢牢地收緊,打了一個大大的活結。
  素雲的 子頂撐著口罩,呼出的熱氣在口罩裡徘徊,熱烘烘的,只有那雙眼睛還在悄悄地移動著。
  她盯著他的身影,看著他專注的樣子,心裡湧上了一股異樣的感覺,很難分辨那是一種怎樣的情感,似乎既有苦澀,又有難以言表的依戀……
  下了樓,大奎又拿出一條頭巾包在素雲的頭上,扎得緊緊的,在口罩和頭巾之間只留了一條縫,且頭巾是蓋住眼睛的,要往前方看的話,素雲必須仰起頭才能夠勉強從縫 中看見,否則只能看見自己的腳下。
  大奎又回頭看了看素雲,淺淺地一笑,素雲正仰著頭在看他,他的笑容竟讓素雲心頭一顫,很久沒有見到這樣溫柔的笑了,那笑裡包含了大奎此時最由衷的無言情感。
  門外靜悄悄的,陽光已經斜斜地照在了對面的牆上,斑 的牆面依然反射著暖暖的光芒,牆根下,兩支母雞在悠然地啄食著地上的食物,喉嚨裡還不時的發出「咯咯」的叫聲,一幅丁態萬方的樣子。
  所有這一切好像都是配合著大奎的心情似的,那樣和諧、那樣恬靜,以至於大奎此時竟然沒有一點緊張的心理,就像帶著媳婦出門遊玩一樣,隨意而自然。
  素雲很乖巧,雖然低著頭,但還是一步不離的緊緊跟在大奎身後,小心而謹慎地在稀稀落落的村子裡穿行著。
  幸好二娃家就在村口,所以出門以後沒走多久,便走入了山間小道,兩邊的灌木基本都已泛黃枯敗,只有一些常青的植物依然能給人帶來多少綠綠的生氣。
  高大而多樣的樹木,還是那樣鬱鬱蔥蔥,大奎不時撥弄著路邊扎人的灌木,常常回頭留意和招呼著身後的素雲。
  大奎的腳步很快,素雲跟著他有點吃力,走沒多久,明顯的顯出了疲累的神態,胸部開始使勁地起伏著。
  這時,大奎也看出來了,他停住腳步,伸手拉住了素雲棉衣上的空袖子,把兩個空袖筒在她胸前打了一個結,然後拽著那個結拉著素雲繼續往前走:「過了這道山梁,前面的林子要寬敞多了,到時我背你吧。」
  他寬慰著她,又給她鼓了鼓勁,並送給她一個一向都不是很好看的微笑。
  果然,翻過了這道梁,林子很寬敞,只因都是高高的竹子,所以也沒有了扎人的顧慮。劉大奎站在素雲的面前,往下一蹲便把素雲背在了背上,聳了聳放穩當以後,這才放開大步一路直奔劉莊。
  素雲趴伏在大奎的背上,眼睛看著大奎腳下往後移動的林地,輕輕的呻吟就在堵塞嚴密的口罩下,悄悄地侵入大奎的耳朵……
  二娃踢踢踏踏地哪裡跟得上他娘小跑的步伐,一會就被甩得老遠,被山風冷嗆的 子裡,兩條長長的 涕幾乎掛在了他的嘴上,一路跑一路喊道:「娘,不跑了,娘,我要抱抱……」
  女人實在已經顧不了他了,當她推開那扇根本就沒有鎖上的家門時,她的心便如跌入了深淵一樣,死灰死灰;上樓時,腳就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直到她完全明白素雲已經不在的時候,她的臉色便變得煞白煞白,那雙飽蘸世故的眼睛,突然灰暗起來,似有淚光在閃動。
  樓下傳來二娃的叫喚:「娘,媳婦,你們在幹嘛呢?」
  女人抹了一下眼睛,下了樓什麼話也沒說,很冷靜地走入廚房,拿起那把菜刀就往外走。二娃見狀,把 涕一抹,傻乎乎的臉上愣怔著,竟然也有了害怕。
  「娘,你幹什麼啊?我也去,我……」
  話沒有說完,「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把他打了個趔趄,立刻半邊臉通紅,女人怒喝一聲:「在家呆著,我給你把媳婦搶回來。」
  說完把大門反手一拉,想了一下便直往山道上追去。
  身後傳來了二娃在屋裡的大哭聲……
  劉大奎累得渾身冒汗,翻過了這個山頭,沒有多久就可以到家了,前面有塊大石頭,大奎決定先在這裡歇歇腳,於是他把素雲放下,和她並排一起坐在石頭上。
  他掏出煙點燃了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立刻神清氣爽。
  看著身邊的素雲,心裡不禁暗自慶幸,他伸手撩起素雲眼眉上的頭巾,卻發現素雲也在看著他,她的眼神既有感激又有無奈,好像心裡很複雜的樣子,這讓劉大奎多少有些失落。
  「怎麼樣,他們欺負你沒有?」
  劉大奎總算問了一個問題。
  素雲聽他一問,不知怎麼地竟然覺得心頭一,眼眶裡立刻就有了淚光,頭也不自覺地垂了下去。
  大奎似乎有了信心,把她的頭巾往後腦捋了捋,露出她的額頭,溫言道:「好了,別哭,我不是把你搶出來了嗎,以後跟著我就好了,我不會讓你受欺負的,只要你乖乖的跟我,不再想著逃跑,再跟我生個大胖小子,到時你想回去,我可以讓你回去看看。」
  說完,他摟緊了她,親了親她的額頭,一支手又摸上了她的胸脯,並從兩顆鈕扣之間伸了進去,整個手掌 住了她豐滿的乳房,使勁地揉捏著。
  素云「不不」了兩聲,扭動著身子試圖掙扎了幾下,引來的只是他更緊的摟抱,最後她還是屈服在了他的揉捏下,不再掙扎。
  劉大奎還想進一步,他解開了素雲的棉衣扣,露出她鼓鼓囊囊裹著胸衣的胸脯,他把臉湊了上去,胸口的溫暖立刻把他熏得醉醺醺的,於是他狠狠的把臉按在她的胸口,狂亂地聞吸著她身體的芳香,豐滿而彈性十足的乳房,真讓他如癡如醉……
  就在他剛要繼續發展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尖厲的罵聲:「姓劉的,你個畜生,竟敢到我家偷女人,你還要臉不要臉……」
  劉大奎倏然一驚,猛回頭,只見二娃娘正滿臉通紅,怒氣哼哼地站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手裡拿著菜刀舉上舉下、罵罵咧咧的。
  大奎心裡惱怒異常,獰著臉站起身:「我說你罵誰呢?你個不要臉的是不是不長眼,她本來就是我買的,是你耍賴,我才搶回來的,怎麼樣,想玩硬的?」
  「呸,呸呸!放你媽的狗屁,她是我兒子的新媳婦,誰說是你的了?你的錢我可以還給你,誰還稀罕那。」
  女人毫不示弱,眼睛還不時地偷偷瞟著坐在石頭上的素雲。
  「你留著吧,我要的是人,再跟我囉哩囉嗦,可別怪我不客氣。」
  大奎冷笑了一聲。
  「你要是不還給我,我就和你拼了。」
  女人真急了,眼睛裡冒出了火花,血紅血紅的似要發瘋了。
  劉大奎臉一橫,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我倒要試試看,一個臭老女人有多厲害。」
  然後兩人又是一陣對罵,難聽的話語,讓素雲實在聽不下去了,但卻又無法躲避,只能努力忍受著。
  處於弱風的女人再也忍不住了,她瘋狂地帶著哭腔大叫了一聲:「劉大奎,你個兔崽子,我不活啦,我和你拼啦……」
  舉著刀就往大奎衝去。
  劉大奎看著衝到面前的女人,冷不丁一腳踹在了女人的小腹上,女人往後一仰,人狠狠地摔在樹根下,背部被樹幹結結實實地撞了一下,疼得她呲牙咧嘴地豪哭了起來。
  劉大奎「呸」了一聲,轉身扶起素雲就要走。
  沒想到,二娃娘突地爬了起來,衝著劉大奎的後背揮刀砍下,劉大奎連忙往旁邊一閃,女人撲了個空,往前踉蹌著又差點摔倒。
  大奎怒罵道:「你他媽的有完沒完,真要惹火了老子,老子宰了你!」
  女人痛苦的臉上有幾條被樹枝刮破的血痕,她胸部急劇起伏著,憤怒而又幾近絕望地地看了看劉大奎,突然舉起刀直往素雲的身上砍去,嘴裡帶著哭聲喊叫道:「啊……去死吧……不……」
  素雲一時木楞在那裡,睜得大大的眼睛裡滿是驚恐。
  劉大奎一時沒想到女人會突然砍向素雲,慌忙中連忙用手臂去格擋,只因女人在瘋狂中身體本就失去了控制力,被大奎一擋,手臂被格開了,刀鋒擦著素雲的肩頭一劃而過。
  劉大奎由於突然用力,一時也沒站穩,往前衝了一步,女人恨極了他,回身舉刀往他頭上砍去,大奎勉強中往旁邊一閃,那刀正砍在他的左膀上,衣服被砍了長長的一條口子,大奎只覺得手臂一陣劇痛,立馬發現那裡流血了。
  他狂怒地看著瘋狂的女人,劈手一把奪過她手裡的菜刀,「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臉上,然後拳頭如雨點般擊打在她的身上、臉上。
  就在這時,一聲震天的哭喊傳來:「娘啊,娘……」
  大奎停手一看,原來是二娃哭喊著跑來了。
  女人滿臉是血, 子和眼睛都被打腫了,人靠在樹幹上慢慢地往地上癱去,嘴裡還在無力的念叨著:「殺了你……殺……」
  二娃一把抱住女人放聲大哭:「娘,不不……娘……」
  手胡亂地撫摸著女人滿是鮮血的臉,不時還擦著自己又是 涕又是淚的面孔,以至於自己的臉上也滿是血跡。
  女人已經奄奄一息,一支手緊緊抓著二娃的手臂努力地叫著:「娃、娃……娘……」
  大奎自己把傷口用布紮了一下,然後對素雲說道:「我們走。」
  素雲無法回答,只是定定地看著地上的母子,就在她要轉身的一霎那,她突然看見二娃緩緩回過頭來,他那雙本應癡傻的眼睛裡,已然不見了以往的傻氣,閃動的淚花裡竟然滿是哀傷和依依不捨,微微開啟的嘴唇在無聲地顫動,那份稚嫩的渴望是那樣的無助。
  素雲的心在收縮,一股悲涼湧上心頭,有的只是很痛的悸動,似有熱淚要滾湧而出……
  劉大奎已經給她繫好了胸前的扣子,依然拉住她打著結的袖子上路了。
  山風開始輕輕地呼嘯,隱隱的在風中還夾雜著嗚咽的哭聲,彷彿在乞討失去的往昔,越來越遠……
  到達村口時,那裡已經有三個當地的民警在等候,凝芳他們寒暄了幾句,就分頭進入了村子。
  但據可靠消息,劉大奎上午出去了後就一直沒有出現過,這讓凝芳犯了難,思考了好一會,還是決定先搜查他的家,萬一肖素雲在他家裡的話,可以先把人質救出來,然後再考慮抓捕劉大奎。
  大伙都表示了同意,於是幾個人負責守住村子的幾條出入口,凝芳和趙志平便進入了劉大奎的家。
  正在仔細搜查的當中,民警小鄭一臉緊張地跑進來,帶著氣喘地說道:「李隊,哥幾個在東村口堵住了那姓劉的,不知怎麼的,那傢伙好像知道不妙,夾著人質望山上跑去了。」
  凝芳神色一緊,急急的問道:「那人質怎麼樣?有群眾阻礙嗎?」
  「人質看上去沒問題,不過好像把村民驚動了,有些人都跑出來看熱鬧,人不是很多。」
  沉思了一下,凝芳說道:「那好,你現在立刻找到村幹部,讓他們把群眾疏散,絕不能讓他們圍觀。快去!」
  小鄭迅速離開,凝芳看了看趙志平,臉色很嚴肅地說道:「那咱們趕緊過去吧,別耽誤了。」
  趙志平也繃緊了弦似的,剛毅的神色刻在了他的眉間,什麼話也沒說,和凝芳一路小跑著趕往那裡。
  劉大奎挾著素雲,手裡緊緊握著那把手槍,吃力的往山上後退著,眼看著後面就是一道山壁,再要退後似乎已不可能,他不願意此時丟下素雲,內心實在已經割捨不下剛剛才又搶回來的這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愛。他心裡在嘀咕,這些警察怎麼會來得這麼巧,看來今天凶多吉少。
  面前的幾個警察手裡都拿著槍,不時地向他喊著:「把人放了,立刻放下武器,抗拒是沒有出路的。」
  大奎一句話也不說,也不回答,只是緊緊摟著素雲,生怕她會被他們搶走似的。他的臉上已經佈滿了濃濃的陰雲,深沉的眼光閃動著最後的瘋狂,額上的青筋都已暴突起來,牙關咬得緊緊的,隨時準備著一搏。
  素雲被他勒著脖子摟在他胸前,呼吸極為困難,頭巾也早已被扯的搭拉在了脖子上,一頭秀髮在風中被吹得飛揚起來,的飄拂在她的臉前,場面就這樣持著,劍拔弩張,此時凝芳及時趕到了,稍稍平息了一下呼吸後,她慢慢走上前,在離劉大奎五六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美目裡隱含著威嚴,緊緊盯視著劉大奎,她不會忘記那天晚上的那一幕,她對眼前的這個人有著很冷靜的評價,完全有理由把他歸入愚昧、殘暴之流,或許還是個亡命之徒。
  「放下武器吧,把她也放了,好嗎?」
  她的話很簡單,可是卻出奇的溫和,連她自己都感覺有些奇怪,當然,她內心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他先把人質放了。
  劉大奎眼睛裡閃過一絲利芒,內心像有所動,但立刻又恢復了原狀,槍口突然抵住了素雲的腦袋,同時他的臉在素雲的腦袋後面移動開去,就在這個時候,素雲的耳邊清晰地傳入了一個很輕的聲音「對不起!」
  她心裡突然一顫,然後便聽見他對著面前的人大聲的吼道:「都給我退後,要不然我要開槍了,快!都退開!」
  凝芳仍然盯視著他,慢慢的忙後退了兩步,正要再次開口勸說,驀然身邊竄過一個人影,只向劉大奎撲去,那是一個女人,一個瘦小的女人。
  就在凝芳鄂然中,那女人已經橫身攔在了劉大奎和素雲的身前,帶著淚水的臉上滿是焦急:「警察大哥,你們放了我奎哥吧,他是好人,你們不要殺他,我求求你們了!」
  那語聲帶著哭聲,嘴唇都在顫抖著,兩支手往後攔著死死的護著他們。
  凝芳他們一時被驚呆了,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場面,兩個民警竟作出要上前的架式,凝芳想要攔阻時,那女人突然回身一把拉住了素雲,猛地往凝芳站立的方向一推,素雲猝不及防,腳下一絆撲倒在地。
  女人正是山妮,此時她內心的焦急哪裡顧得了很多,她只要她的大奎哥平安離開,當素雲被她拉開以後,她整個人便撲入了大奎的懷裡:「奎哥,我們不要她,我會……」
  大奎也被一霎那的變化弄懵了,直到山妮撲進他的懷裡時他才反應過來,眼見著素雲跌倒在地,兩個民警又衝了上來,他突感世界將要崩塌一樣,心中湧上來一股熱血,猛地一把推開懷中的山妮,無意中舉著手中的槍直向地上的素雲撲去……
  「啪、啪」兩聲清脆的槍響,場上立刻靜止了下來。但聽「呃」的一聲,劉大奎那矮壯的身子突然慢慢往下萎頓,然後雙膝跪了下去,隨即胸口的鮮血如小泉般開始滲出。
  與此同時,一聲淒厲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山谷。
  「奎哥」山妮張著大大的嘴,絕望的臉上充滿了恐怖,發了瘋似的撲向轟然倒地的劉大奎。
  凝芳此時完全愣住了,包括那兩個開槍的民警。
  瘋了似的山妮跪在地上抱著大奎的身子,想要呼喊:「奎、奎……哥……」
  卻已是泣不成聲,渾身打顫,突然她抓起地上的那把槍,兩手緊緊握住平舉著,搖著頭哭叫著指向在場的人:「你、你們……還、還我的……奎哥……啊……嗚……嗚……」
  凝芳此時也無法冷靜下來,但她努力控制著勸慰道:「姑娘,請冷靜點……」
  「你還我奎哥……」
  山妮慟哭著大聲打斷了凝芳的話,凝芳從她的眼神裡突然看見了絕望,她大叫一聲:「姑娘不可……」
  山妮的嘴唇顫抖著喃喃自語道:「奎哥,我和你一起去……」
  然後她緩緩轉過身慢慢伏在劉大奎的身上,槍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素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掙扎中耳邊便傳來了槍聲,接著,就在她努力扭轉頭的時候,那一聲淒厲的慘叫猶如利劍一樣刺在了她的心上,接著「彭」的一聲劉大奎的身子便倒在了她的身邊,那張熟悉的臉就躺在她的眼前,抽搐的面頰如紙一樣白,可是他的眼睛卻殷紅如血,倔強的不肯瞑目的眼睛,還是那樣深深地看著她,一絲飽含歉意的淺淺的微笑,就在眼角的那一滴緩緩流下的淚水中,永遠地定格了……
  「砰」又是一聲槍響,一個年輕女人的頭顱垂在了大奎的臉上,那有些泛黃的枯亂的頭髮,在他的臉上零亂地飄拂著,一縷鮮血從她的太陽穴迅速地流下,紅紅的猶如殘陽,瞬間像流星一樣劃過她的臉龐,又流入了他凝注希望的眼睛,漸漸地盈滿、漸漸地淌過,然後那雙依然殘留著微笑的眼睛便慢慢地閉上了。
  「嗚……」
  再也難以抑制的悲哭如山洪般爆發……
  墨綠的山林在低低的呼嘯……
  此時,夕陽在山的那一頭慢慢地落下,滿天的晚霞宛如披上了紅妝,直把山野陶醉得那麼鮮艷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