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酒店當經理的日子
上個月電視臺某欄目組來我們縣采風,說是要製作一期展現老區風采的專題片,當時下榻我們賓館305——309房間,另外由於張導演的要求給製片人和他在4樓另外安排了一個房間,至於原因我就不說了。我們開賓館的,客人的要求當然儘量滿足,由於稀罕第一次有電視臺的人來我們賓館下榻,所以我做主很大方的給4樓的房間免了單。
製片人第一天並沒有來,領隊的就是張導演,留著灰白的山羊胡,但是眉毛和頭髮都是黑的,人也就五十來歲的樣子,所以我懷疑他的鬍子應該是染過色。這個隊伍人不少,肩扛手提的也拎了不少的器械,看上去都挺貴重的。張導演說話粗聲粗氣的,經常會爆出粗話,右手帶了三個黃金戒指,看上去根本不像個導演——說實在的就這年月,我們縣的暴發戶也比他看上去有修養。
我主要說的其實不是他,而是那兩個天天跟在他左右兩旁的兩個美女主持。有一個姓閻長得像韓雪,白嫩的皮膚,個子高挑有型,腰特別細,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我注意到張導演經常會在上下樓人少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把手放在閻主持的腰上,有時還會輕輕地拍拍她的屁股。閻主持似乎不是很適應,總是會若有若無地反抗一下。另外一個姓劉的相貌一般,但是身材很火爆,乳房不大但是很挺,一雙腿又直又長又光滑。她看上去不像主持,倒更像張導演的生活秘書,隨時都會從小包�掏出紙巾很細心地給張導演擦臉,上下樓的時候經常會扶著張導演的胳膊,表情十分的親昵。
我是酒店住宿部的經理,在三樓有我的一個固定房間,一般不對外開放,作為我值班時休息的空間,只有客滿而又恰巧有絕對不能推辭的大客戶來住宿的時候,我才讓服務員收拾一下,讓出去。而我晚上就到桑拿部找個空房間睡去。看著平時西裝革履人五人六的,其實就是個高級打工仔。這�進出的客人們隨便一個都是當地來頭不小的人物,我也就是機靈點,別讓客人們跟服務員起了衝突就算OK。在這�幹了三年,從小服務生幹到現在,月薪也從1000塊漲到了3000塊,外加紅利和灰色收入,一個月下來也有5000左右,足夠我在這�過著幸福地過著小生活了。房子咱是不敢想……也曾經有幾個經常光顧這�的富婆一遝一遝地把錢往我面前甩,我也曾動過心,說實話誰跟錢有仇啊?但是我還是忍住了,不因為別的,只因為我是當地人,傳開了名聲不好,我老子知道了是要殺人的!雖然不收她們的錢,但是作為一個快樂的單身漢,並不妨礙我跟她們有一些曖昧的關係,除了上床,其他的幾乎是百無禁忌。這些富婆都是省會大佬的人,有的是原配有的是小三,總之二十多歲到四十歲的都有。我這個人平時對四十來歲的婦女還真有一點喜歡,那個年齡段的女人皮膚比小女孩摸上去要綿軟得多。
長話短說,我的房間就在310,跟那兩個女主持恰好相鄰。下午她們剛入住劉女士就拿著一個枕頭憤憤地找到了總台。我剛進大廳的時候恰好看見她跟我們總台的小王吵架,閻女士在一旁拉她,不讓她吵,小王皺著眉解釋著什麼,看到我進來,連忙把一雙求助的眼睛投向了我。我走了過去,問道:“怎麼了?”
閻女士認出了我,她一把將手中的枕頭摔在吧臺上,指著枕頭說:“怎麼了……你看看吧,我們才住進去,都沒有躺就在枕頭上發現煙灰了,你們到底有沒有換過床上用品啊!看你們酒店的樣子挺高檔的,怎麼服務這麼差勁啊?”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床上用品肯定是換過的,這沒問題,肯定是哪個女服務員昨晚偷偷地帶著男朋友來房間�洗澡了,走的時候沒清理乾淨。其實幹過酒店的都知道,即使管理得再嚴這種事也難免會發生。人都想要個面子,尤其是現在十七八的小女生,在這麼高檔的酒店�工作,也喜歡對男友炫耀一下自己小小的方便。這一點我睜隻眼閉只眼就過去了,但是如果因此引起了客人的投訴,我就不能當做沒有發生!
我沉下了臉,把李領班呼了過來,吩咐道:“馬上帶人把305-309房間的床上用品重新更換一遍!立刻去做!”看著李領班帶人匆匆去了,我轉過身,滿懷歉意地給劉女士笑著道歉:“真是對不起劉小姐,這是我的工作失誤,我保證會嚴肅處理當事人,並且把處理結果及時送到您手�的,您看是不是到那邊我們坐下談。”
女人就是小心眼,一聽我保證要處理當事人,火也就消下去了,白了小王一眼,甩甩頭拉著閻女士氣咻咻地坐到了大廳休息區的沙發上。我向吧台要了兩瓶綠茶,拎著走了過去。
未完待續……
起初劉女士還有火,不接我雙手遞過去的綠茶,還是閻女士接了過去勸了幾句這才有了笑臉。
我笑著說道:“這種事吧的卻是很少發生,發生了這種事我這個當經理的感覺都沒臉活下去了,您喝口綠茶消消氣……這綠茶最能消火了,您就是不看我小小的面子,也得看這瓶綠茶的面子啊,您說他從南方山上采下來,又跑到北方又是煮又是裝的折騰一頓,最後才跑到您手�,它也不容易呀。”
閻女士和劉女士聽我這樣盡力地巴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我的笑話未必可笑,但是畢竟能看到我的誠意在�面了。
我看氣氛緩解了不少,就漸漸地陪她們拉一點家常,並且很殷勤地拿著筆記本請她們給我簽了名。這時有哥們打電話給我,我找了個藉口走了。臨走時劉女士忽然叫住我,問:“你晚上有事嗎?”
我愣了一下,說:“沒事兒,您儘管吩咐,我就是伺候您的!”
劉女士擺擺手:“晚上說,晚上說,你把你電話留給我吧。”
我腦子一片空白地留給她電話,出了酒店門口了還不太明白……她想幹啥?
出來給哥們一撥電話,居然是惹上了打架,操,這事兒你不報警找我幹嘛?我心�暗罵了一聲,但是既然哥們挨打了,自己說不著急那是假的。於是我趕緊的撥了幾個電話,然後就叫了個車朝著幹架的“秦山迪廳”趕去。
還好沒去晚,兩撥人總共有四十來個吧對峙著隨時就要開幹呢,兩撥人�面都有專業的,看看那光頭,鏈子,運動衣就知道他們就是吃這碗飯的。我進去的時候被迪廳�的一個服務生攔住了,橫眉冷眼地對我說:“關門兒了!”這幫孩子說實話根本就沒經過什麼陣仗,這四十來號人舞刀輪槍的氣氛一渲染,他們就覺得自己個個都是劉華強了!我伸手“啪”地把他攔我的手打開,平靜地看著他說:“我都敢攔,你瞎眼了吧!”
那小子一下子就摸不准我的深淺了,凡是說這號話的人沒個底子淺的。趁他猶豫著,我越過他走了進去。二龍赤著上身,拿著一把黑白口鐵的大砍刀。在他身後跟著十來號人,不過看上去都有點慫了,完全沒一點氣勢。這群架就是TMD打氣勢呢,沒了氣勢王八蛋也能打贏你。反觀另一面三十來個人咬牙切齒橫眉豎目的樣子,隨時都能吞了他們。我手心�冒了冒冷汗,心想操他娘的老子這回算是叫你二龍給坑了,就這狀態,我填進來也是白搭啊!
對面領頭的我看上去有點眼熟,似乎在哪兒見過。他也看了我幾眼,眼神�流露著跟我一個意思。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接通電話:“雷哥!”
我一聽,這不是我的客戶“雷大眼兒”的稱呼嗎?我剛給他打了電話求援啊!
那小子對著話筒說:“我現在真走不開啊雷哥,一幫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死逼正跟我鬧事兒呢!要不我給小侯打電話叫他去吧?”
我聽了笑了起來,對著他揚揚手說:“你跟雷大眼兒的吧?就是我給大眼兒哥打的電話要人呢,來你給我電話我跟他說!”
那小子將信將疑地看了看我,一下子想起來了,拍了拍腦門兒說:“我操,我想起來了,你不就是洪福大酒店的小泉兒嗎?”
我一把搶過電話,認真地對他說:“小泉兒是你叫的嗎?你再叫一次我叫大眼兒砸了你蛋包子!”
電話那頭響起了熟悉的聲音:“我他媽的只說一遍,我管你幹嘛的?小楊你必須給我抽出二十個人來,要不別怪哥給你來家法!”
我對著話筒笑道:“雷哥,是我,小泉兒啊!”
大眼兒雷沉默了一下,笑道:“我操,怎麼是你啊?你怎麼已經和小楊在一起了?”
我說:“雷哥你別操心了,是一回事兒。自己哥們掐起來了,你給放個話兒吧,讓你的弟弟們給個面子,我帶人走。”
大眼兒雷爽快地說:“好,你叫小楊聽電話。”
……
事情解決完,免不了在一起吃吃喝喝,那天晚上二龍的一個哥們做的東,花了1000多。我從頭到尾沒問為的啥打架,他們看我沒問,也就沒說。吃完飯一看九點了,他們還要拉著我去唱歌。我忙說算了,我怕離開太久了店�有事兒找不到我人。送走他們,我自己打了輛車回酒店。
回到酒店已經晚上九點一刻了,我往大廳�一走,看見總台值班的小張對著我使勁兒地歪嘴,順著她的眼神兒一看,居然發現老闆坐在大廳休息區的沙發上,在他旁邊坐著張導演,兩個人有說有笑談得挺開心。劉女士在一邊陪著,胳膊纏在張導演身上,就TM差壓上去了。我快步走了過去,恭敬地在老闆身邊彎下腰,笑道:“哥,您有什麼吩咐嗎?”
老闆一把摟住我脖子,輕拍著對張導演說:“這可是我最得力的兄弟了,別看我這個酒店每天賺好幾萬,沒有他可就一點都玩不轉了,呵呵,機靈著呢!張導演,你有什麼需要就直接跟他說,就跟和我說一樣好使!”
張導演矜持地對我抿抿嘴,算是笑了笑。我咧著嘴,露出八顆大門牙對著他說:“沒錯兒,張導演您是大人物,小店有什麼照顧不到的地方您直接說話,我負責給您辦好!”
劉女士突然在旁邊嗲身嗲氣地說:“哎呀,我們可不敢麻煩杜經理,剛才麻煩您給換床上用品已經很覺得承您情了!那兒還敢再麻煩您呢?”
我忍住怒火,直接無視她,笑著看向張導演。張導演見劉女士插嘴,有些不高興,回頭冷眼看了她一下。老闆一愣,問我:“怎麼回事?”
我只好把事情原委跟老闆彙報了一下。老闆立刻板起了臉,指著我鼻子說:“小泉兒你是怎麼辦事兒的,你的管理怎麼這麼不到位?媽的……”老闆越說越衝動,手指頭都快點到我腦門兒上了,我看他有打人的趨勢了,急忙退了一步,直起了身子。老闆夠了一下沒夠著,才放棄了打我的念頭,惡狠狠地問:“當事人處理了沒有?怎麼處理的?”
我見他火壓下去了一些,才又彎下腰,謹慎地彙報:“已經處理了,是一個剛來上班的小姑娘,我已經通知讓她捲舖蓋走人了!”其實我現在連是誰做的都還不知道呢,這種事兒處罰是一定的,否則店�沒了規矩,可是也不宜處罰太嚴,否則留不住人,員工們也沒有歸屬感。我反正是變著法兒糊弄過去就算了,老闆只管要結果,才不會去詳細追蹤我真正的處理呢。
張導演多人精啊,看見我被臭駡是因自己的小蜜而起,攔著老闆說:“哎呀,王老闆真是嚴謹啊,我算是領教了。不過這件事杜經理處理地很及時,我們已經很滿意了,女孩子家家說的話不中聽,您可不要在意啊!”他給我使了個眼色,說道:“哎呀,我突然有一點口渴了,請杜經理給我來一杯茶吧?”
我很領情地沖他點點頭,然後看向老闆,老闆一瞪眼:“兔崽子你看我幹嗎?趕緊去倒茶啊!……回頭我再收拾你!”
我一轉身,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心�把那個多事兒的劉女士輪奸了一百遍呀一百遍!
這個不懂事的劉女士讓我很生氣了一陣子,給張導演倒上茶,我故意沒有招待劉女士,就跟他們道了聲忙,獨自去樓上了。劉女士明白自己說錯了話,倒也沒敢再挑事兒。
晚上倒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我獨自在我房間�上網。這時走廊�有一陣雜亂,過了一會兒,有人敲我的房門。
我看了看表,已經深夜12點多了,這個時候敲門難道是有客人投訴?我披上外衣把門輕輕打開了,門外愕然是一臉不好意思的閻女士。她一襲睡衣,身上不知道噴著什麼香水之類的東西,特別得香,就像……蘭花。我笑道:“閻小姐有事嗎?”
閻女士回頭朝她的房間方向看了看,很無助地問:“小泉經理,我想問問還有沒有空閒的房間,我想自己用。”
我笑道:“真不好意思啊閻小姐,今天恰巧客滿了,實在是沒有其他的房間了,你不是住得好好的嗎?是不是房間有問題……”
閻小姐見我誤解,急忙雙手在胸前搖動,說:“不,房間沒有問題,是我自己的問題……你就別問了。”
我笑道:“好吧,我不問了,真抱歉沒能幫到您,您還有什麼要求嗎?”
閻小姐一抬頭,張了張嘴又猶豫著閉上了,搖頭說:“沒有了。”
我說:“這麼晚了,您還是早點休息吧,您的要求我記住了,明天一有客人退房我馬上給你留下!”
閻女士機械地點點頭,把頭低下皺著眉回去了。我隨手關上門,心�覺得挺奇怪的,但是到底也沒多想,扔掉外套躺床上了。
不到20分鐘,敲門聲再次響起……
我再次打開門,很意外地居然又是閻女士,這次眼睛紅紅的,看著我十分期望地問道:“小泉哥,求求您了,我真的需要另外一個房間。”這時她房間的門開了,一個人探頭探腦地望四周看了看,一看見我急忙把頭縮了回去。雖然是一瞬間,但是我清楚地看到就是張導演,意外地不光是他這麼晚了居然在女士們的房間�,而且還穿著睡衣,頭上濕漉漉的,像剛洗完澡的樣子!
我別有意味地看向閻女士,她突然低下頭不做聲了,低頭的一瞬間,我看到她眼睛紅紅的,像要掉下淚來。
我猶豫了一下,一側身,道:“空房間真沒有了,不過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睡我這�!”
她猛一抬頭,睜著雪白明亮的大眼睛盯著我,咬著下嘴唇過了片刻她重重地點了點頭,從我身邊的縫隙穿過,擠了進去!我笑了笑,回頭把門關上了。
進了客房她主動給我兜了底,原來是張導演一直就垂涎她的美色,今晚張導演到了她們客房非賴著不走,他自己去洗澡,把時間留給劉女士勸說閻女士答應陪他上床。劉女士早就跟張導演上過好幾次床了,也樂得拉人下水。閻女士這是實在沒辦法了才不得以要求換房的。
我本來就是打算到桑拿部睡覺的,這時一聽還有這樣烏七八糟的事在�面,我趕緊地抽身吧,還等啥?閻女士見我抓起衣服要走的樣子,急忙拉住我問:“你去哪里?”
我無奈地說:“當然是換個地方睡了,你不會是想讓我陪你睡覺吧?”
閻女士指了指床,說:“這�有兩張床的……我,我害怕!”
我認真地說:“有什麼怕的啊,他還能撬鎖啊?再說我好歹也是20多歲血氣方剛的男人,你這樣穿這個睡衣也就跟赤身裸體差不多了,萬一我晚上要是忍不住上了你,那你不是把我還慘了?”說完很瀟灑地一甩手,趕緊閃人了。
哦米拖佛,還是趕緊遠離這是非之地吧!
果不其然,早上剛起床,老闆的電話就又打過來了,幾乎是暴怒:“小泉你到底怎麼回事?辦個這事兒也辦不好,張導演又給我打電話了,態度十分不好,質問我為什麼勾引他的同事到你房間睡覺!你他媽的想女人想瘋了也不能這樣幹啊!那女的老子我見過,不就是奶子大一點嗎?你沒見過市面啊?……”嘚啵嘚啵地劈了我一個鐘頭,沒讓我說話。後來總算抽到了話,我才把事情的詳細給老闆介紹了下,然後建言道:“老闆,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先不說客人有換房的要求我得滿足,就說我們如果不處理這件事,在那個色豬要是把閻女士給強姦了,事情鬧起來可就大了,到時候連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老闆多滑頭的人呀,我一說他就明白了,這次看起來是錯怪了我,就狠狠地安慰了我一頓,並承諾給我下次漲薪水。他說:“哎呀小泉呀,哥這臭脾氣就是容易激動。其實我對那個張導演也沒啥好感,不過就是你嫂子一聽是導演就興奮起來了,總想讓我在旁邊給說說,好讓秀秀(他上大學的閨女)以後也在娛樂圈發展發展。他要是這樣的人,那我是堅決不同意了!”
我開玩笑道:“哥你不怕嫂子跟你鬧啊?”
老闆回答:“沒事兒,咱是男人咱怕啥啊?她要是不懂事真把我逼急了,我就……”
我知道他怕老婆,不但他怕,我們所有的員工也怕。我難得開他玩笑,追問道:“你就怎麼?”
老闆很旁觀地說:“我當然就把你賣出去嘍!”
這句話給我造成了很嚴重的心理陰影,我整個上午都躲在桑拿部沒過去,一個勁地用通話器問問前臺老闆娘有沒有過去。防止她逮住我,大耳刮抽我!這個女人太兇悍了,越親近熟悉的人打起來就越狠!去年這兩口子在賓館睡,半夜�我們聽到了呼救聲,一看是老闆的房間�傳來的,我急忙叫上一群保安服務員一起沖進了他房間,我賽,那一幕至今難忘呀:
只見老闆娘只穿著條內褲,兩條白胖的大腿泛著白光挺晃眼的,上身赤裸著,兩個木瓜型的大奶子幾乎垂到了腰上,搖搖晃晃地十分夠分量。我們進去的那一刻她正一邊罵一邊抓著老闆的兩隻小細腿兒從床底下往出拽呢!老闆一邊掙扎著往�爬,一邊慘叫著呼救。
怕老闆娘又不光是我怕,所以也不覺得丟人,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