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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盜的悠閑生活》(1-13集全本)作者:黑月 (8/9)

第十二集 第十章

  癸不明白青霧追問的意義,龍家艦隊遠在百�之外,島上先遣人員亦沒有發現。此去一舟島,應該就像今夜的大海,風平浪靜一帆風順。

  「青霧不用擔心的!要真有什麼事,我會保護你的。」

  將心情放在那個永眠於海底冰棺內的小姑娘,癸的危機意識並不重。

  可是青霧細心思考各種情報,除島上糧食增加一萬人分外,並無可疑之處。考慮到民眾因我軍迫近而增加儲量,這誤差不算大。她並無把握姐姐真有什麼陰謀。但自少相處,加上在體內看青霞姐的表現,使她始終無法接受。龍家會輕易落入手中。十多年間的朝夕相處,使她們都非常熟悉對方,她不是看穿姐姐的計謀,而是洞悉姐姐的為人。

  「姐姐你最珍貴的是什麼﹖是龍家的傳統,還是我們的家業更上層樓。可是對人家來說是癸,還有姐姐。」

  濡濕的雙眸凝視著龍青霞,不容她狡辯推托。

  「當家的位置青霧是不會當的,人家知道姐姐誌在當家之位。但是……請姐姐想一想,什麼才是你真正重要的。朋友、親情、愛情,還是你想擴大龍家到寰宇的目標。」

  「唉……誰叫我跟你是姐姐。有多少年啦!青霧都沒這樣柔弱,惹人憐愛。」

  憶起母親交代照顧妹妹的遺言,徘徊在理想和現實與妹妹之間,她還是選擇了後者。或許路會繞遠點,所花的代價不斐。隻要還活著,她就有自信將龍家擴展到全天球星,而骨肉相連的妹妹就僅此一個。由好強爭勝的青靄,換成了天真無邪的青霧,龍青霞鐵壁的心防被她攻破了。以妹妹對姐姐的愛,家人之間無私的關懷。

  「癸公子,請你掉頭回航,否則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堅定的語氣,絕無半點猶豫,這不是威脅,而是事實的陳述。

  「什麼意思﹖」「就是說,青霞無意讓出龍家;還準備好一個陷阱給癸公子踩。」

  「就憑龍家的十大殺手和守護你們姐妹的十二生肖。」

  癸不信青霞還能變出什麼花樣。

  「憑潛伏這碧波中三十艘龜甲艦,上麵的一萬新金軍,還有以炫靜為首的五百魔界戰士,這支雄師等若五萬大軍。當貴軍進港時,他們浮升到水麵施襲,再加上龍家艦隊翻轉掉頭攻擊。到時除青霧之海,沒有人能逃得出這一舟島,海龍全軍必將覆沒於此。」

  「姐姐……」

  神色倏變,麵色發青的青霧握著青霞的藕臂。想不到他們一直防範的魔界戰士,不是從空中攻擊,反而由水底突襲。

  「龍家是祖先留給我們的遺產,可是如今為了你,姐姐唯有賭上一賭了。」

  龍青霞接下來交代了她和炫靜的勾結內情。除水底龜甲船外,島上重要據點像審卷館、三生館和龍殿都秘藏了炸約,確保青霞不能反叛。

  「此外連奴家身上也被下了禁製,所以我是絕不能背叛炫靜的。」

  聽著龍青霞的坦白,癸的震驚非同小可。不過這個危機同時也意味著一個機會。

  「青霞姑娘可以請你相信我們嗎﹖你的禁製我會要莉亞娜黛替你解除的。島上的炸藥和暗藏的魔界戰士,我都會想法止消清。今次我一定要在這�擊倒炫靜。」

  放棄致勝的機會,對龍青霞而言,已是萬般遺憾,癸的話無疑是叫她拿自己的性命和龍家的未來在他身上下注。

  「姐姐請你答應癸哥哥好嗎﹖就算背棄龍家的傳統,我都想和姐姐一起。我們二人同心合力,去製霸七海,把龍家的影響力擴張到全世界。」

  「這是第一次啦!我們姐妹同心做一件事。癸公子若不厭棄,就請讓奴家加入海龍吧!」

  難得布置好這精密的陷阱,勝利就在眼前。誰叫自己麵對妹妹,不能做到心如鐵石呢!想到要是禁製解除失敗,花樣年華的自己就要麵對死亡。她內心可是忐忑不安,平靜不下來,要不是為了家人,她絕不會下此冒險的決定。

  吃軟不吃硬的她,由剛強的青靄改為對上天真無邪的青霧,可是被擊中了死穴。

  海麵上平靜無波,涼爽的海風怡人心神。癸卻滿額是冷汗,僅差一點,他就大意得直往陷阱中闖入進去。

  經由龍青霞安排,癸派出灰影、白武等精銳魔界戰士,除掉潛伏島上進行監察任務的魔界戰士。親自布署迎擊水底敵軍的行動,一切準備都在暗夜的掩護下悄悄進行。

  當炫靜和手下精銳潛伏在海底,計劃明天給癸送終時。決心為夢兒那可憐小姑娘報仇的癸,心想著命運真會作弄人。在這�他和炫靜結下到死不解的深仇,明天他就要親手解決掉炫靜。

  晨光初現,海龍艦隊陸續從珊瑚礁的缺口開入一舟島,遠在百�之外的龍家艦艇亦秘密返航。

  癸和龍家的高手們聚集在碼頭上,等待一會兒將要開始的血戰。昨晚一整天莉亞娜黛都忙著替龍青霞解除身上禁製。要是不能趕及的話,不止會喪失殺炫靜於此的機會,青霧的姐姐還會陪上一命。

  在癸煩躁不安的看著旭日初升,艦艇相繼進港,戰機稍縱即逝的時候,青霧喜氣洋洋的陪著容顏憔悴的龍青霞出現。

  「成功了嗎﹖」「唔!姐姐沒事了。」

  「好!愛新覺羅炫靜,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忌。」

  對意氣風發的癸,龍青霞謙恭有禮的道:「勞煩諸位為青霞費盡心力。」

  在這最後時刻背叛,除了不傷讓妹妹傷心外。也是她麵對炫靜反過來控製的無奈反擊。森羅王子在背後支持炫靜,徹底改變了她和炫靜間,傀儡與主人的關係。

  聚集在碼頭區的上千龍家戰士,數目雖少,可卻全是千中挑一的好手。青霞和青霧兩姐妹,首次攜手對負共同的敵人。

  潛藏在水底的炫靜,透過潛望過看著海麵的海龍艦隊,誌得意滿的她,躍躍欲試在魔界轉生後,新獲得的超人力量。

  「放信號彈,全軍出擊!」

  炫靜一聲令下後,隨著天空上炸出一陣彩煙,三十艘龜甲艦上浮,組成二個扇形,左右夾攻海龍艦隊。

  霎然間海麵浪花四起,陸續浮上的龜甲艦,將盛滿稻草油脂火藥的小艇紛紛放下水,準備火攻敵軍。

  要不是龍青霞的背叛,癸一夥可是難逃此劫。

  順水流而下的小艇直奔敵艦而去,海龍艦隊雖不斷開炮轟擊,卻阻不著這些要命的小艇。

  如同星羅棋布的數百小艇,直航急進。眼看就要撞上敵艦去的同時,炫靜身旁的黑獅驀地道:「敵艦的吃水線太深了,這當中可能有什麼不妥。」

  他話音剛落,一直潛藏在艦隊中間的鯨豚戰隊洶湧而出,將小艇一一掀翻。僥幸撞上敵船的小艇,雖然能爆炸起火,卻未能燒毀炸沈敵船。因為海龍艦隊已事先淘了防火劑,船內還裝設臨時製作的防炸隔層,就是船身被炸開一個小洞,海水亦無法穿透隔層而入。

  「混帳,怎會這樣的!」

  對精心布署出現這樣的結果,炫靜怒不可遏。

  影雀道:「是給對方看穿了嗎﹖」難得擁有驚人的力量,想要好好使用的,結果卻是如此。炫靜對意外的發展,在錯愕後冷靜下來。就算龍癸信不過龍青霞而在進港時早有準備,也沒道理料到己方會用小艇突襲的。

  難道龍青霞敢背叛自己,她不要命了嗎﹖「紅蠍派人聯絡龍青霞,說既然敵方有備,偷襲不成的話,我會到島上和她共同指揮,防守到龍家艦隊回頭夾擊海龍為止。」

  「會不會龍青霞出賣了我們!」

  「不會的!你們隻要跟著我行動就好。」

  炫靜回答影雀後,脫下身上的龍袍,露出一身純白的貼身短裙,粉背玉臂和美腿都盡露在外,看起來青春活潑。

  默運仙力後,隨著她一聲嬌叱,背上的肩胛骨處長出二對素淨如新雪的翅膀。萬象賜給她的乃是羽民的力量,還是四翼羽民的超強實力。

  美豔如神的使者,炫靜展翅翺翔,身後緊跟有翼獅身人首獸黑獅、吸血僵屍影雀,以及五十名黑猩鳥的強大戰力,直往一舟島飛去。

  海麵上新金艦隊和海龍艦隊已大戰起來,前者數目遠比後者小,可是龜甲艦能升能浮,極為機敏靈活,船身堅固,尤其擅長於肉搏。數百名魔界戰士的實力,遠超過海龍陣營中的仙妖戰士。雙方展開刀刃交擊的短兵相接。

  收到炫靜要前來的消息,青霞青霧立時決動將計就計,要士兵填裝火槍,做好射擊擊備,務求迎頭痛擊。癸也偽裝成普通的龍家戰士,守護著她們。

  炫靜不參加海戰反而退守陸上,實在出乎癸他們的預料。握緊手中魔刀火倉,看著逼近的魔界戰士,癸想到馬上就可替夢兒姑娘報仇了。

  飛翔天際,自由自在的快感,讓炫靜大感快意。海麵上的戰鬥,海龍倚仗富豐的海戰經驗暫占上風,最重要的是鯨豚戰隊以水雷反擊龜甲艦隊。戰場上硝煙四起,炮聲隆隆,不少艦艇已陷入血腥的肉搏。

  「真是清爽的風!」

  飛臨碼頭前的炫靜,在進入火槍射程前主動停步,遙望人群中的龍青霞後,她把視線移回手中的嘉護之仗上,這是萬象賜給她的仙魔界武器。注入仙力後,嘉護之仗發動了。海水被它卷起,凝成一個超巨大的水球,比城池還高,湍急的海水聲勢駭人。

  「去死吧!」

  既然有所懷疑,宰了就行。

  使出翻江倒海的炫靜,以高越三丈的人工海嘯衝擊碼頭區,一時間竟有種天崩地裂的威勢。

  海龍的旗艦上沒有看到癸的火龍,敵艦隊的防備充足,已使炫靜懷疑龍青霞的了。雖然證據不足,但寧可殺錯,不可放過。她才不會因虛耗時間找證據,而讓青霞能計算她。想到癸和龍青霞曾給她的屈辱,今天能一舉雪清,使她大感痛快。

  「糟了!」

  察覺到騰升懸立的海嘯,被炫靜搶先出手的癸,第一時間撲倒青霞和青霧,一把將火倉插入地上,使出千斤墜,張臂護著她們二人,承受海嘯衝擊。

  震耳的海浪聲中,強烈的浪濤打在碼頭上,立時淹沒了一切。

  「陛下。」

  黑獅和影雀對炫靜出手襲擊同伴,全然不明所以。

  要瞞敵先瞞己的炫靜,這才下令道:「進攻!殺無赦。」

  飛撲而下的黑猩鳥群,手中是反映著銀芒,形相各異的魔界神兵,威勢如瀑布下擊的俯衝襲來。

  倏然間碼頭上退卻中的海水,竄起一條炎之龍,冒出灼熱氣息的炎龍,張牙無抓,吞噬掉當先突襲的一名魔界戰士。火炎把黑猩鳥化作焦炭。

  「果然是這樣。」

  注視著炎之龍的炫靜鬥誌煥發。

  「人妖,下來和我打過!」

  從青霞口說知道炫靜的秘密,由倒退的海水中屹立而起的癸持刀叫罵。

  人妖二字可是炫靜的大忌,被人如此侮辱,使她恨不得立下殺手。

  「嘿!我用得著和你打嗎﹖黑獅、影雀,給我打到他趴在地上為止。」

  「怎麼﹖沒膽鬼不冒親自出手嗎﹖要宰仇人,還是親自下手來得痛快。這點你這不男不女,隻會下毒的小畜生是無法理解的。算了,以我堂堂男子之身,去和人妖打還真是自降身分。」

  「你……你以為你是誰……敢侮辱朕!」

  怒從心上湧的炫靜持仗下攻,要親手擊殺癸於此。她心中一直憧憬著的,就是成為一個昂首七尺的偉男子。當初利用夢兒下毒對付癸,就是為了她的妒忌。

  癸之所以大膽挑釁炫靜,乃是因受到她翻江倒海的搶攻,碼頭上軍勢頓然瓦解。火槍被水沾濕,無法擊發的話,士兵們如何抵擋黑猩鳥的淩空下撲。剛才海嘯卷來,雖隻殺死百多人,但被卷下海的不下半數。以五百陣勢大亂之軍,如何應付五十名黑猩鳥,以及影雀和黑獅二名主將。

  為免青霞和青霧受到攻擊,癸決意犧牲自己作餌,引開對方的進攻。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癸和炫靜都恨不得親手殺死對方。癸利用碼頭區林立的房舍左閃右避,一有機會則以火龍反擊天際的炫靜。

  居高在上的炫靜,掣出手中嘉護之仗,催動仙力將癸的攻擊反射回他身上。

  赤紅的火柱,像朵朵紅蓮衝天而起,矯健如豹的癸騰挪閃躲,像幽魅的難以捕捉。天上臉罩寒霜,容姿傾國傾城的炫靜,像是天使下凡,不絕追擊地上的雄偉惡魔,從海中卷起海水,務要將他卷入海中淹死。

  比起炫靜,黑獅和影雀乃是更為危險的對手,他們雖隻偶爾出手,但毒舌鏢和獅子吼卻封死了癸的前進路線,使他無法逃向島中心,被困在碼頭區受到炫靜連綿的迅猛攻勢。

  一陣以快打快的追逐戰中,癸全然落了在下風,體力不隻消耗不小,身上還有數處掛彩。所幸的是把最危險的三人都引走了,不過青霞和青霧在魔界戰士們的圍攻下,卻是危在旦夕。要不是龍家好手中的十二生肖,和一百零八好漢們的拚死保護,她們早已喪命多時。

第十二集 第十一章

  炫靜又一次使出排山倒海,像烘荒巨獸的海嘯肆虐碼頭,數幢房舍就在癸眼前被海水絞成碎片,片瓦無存。癸雖以奔雷電光的速度閃過,也免不了受到碎片的打擊,那是混雜進沙石的人工雨。

  就在癸與炫靜火來水往的互擊中,影雀封死了逃往內陸的去路,前麵則是咆哮瞪眼的黑獅。一時間他已逃生無門。

  「你這賤民就死在朕的高壓海嘯下,化成肉汁消失於世上好了!」

  「嘿!人妖皇帝,你能大話連篇也隻有現在了。等會兒我拔光你的羽毛,讓你試試千人輪暴的滋味。」

  杏眼圓睜的炫靜,摧動手中的嘉護之仗,引起比之前每一次都還要高的海嘯。

  五丈高一丈闊,其衝激力碎金裂石的海浪直逼而來。

  無處可逃的癸握緊火倉,揮刀破空斬去,撕裂大氣的高速斬凝成新月形的真空刀氣。

  連發數刀的真空斬,劈在波浪中激起漫天水花,奈何卻無法改變的了海嘯的去勢。

  從海上急湧而來的海嘯,快將打中癸的同時,他舞動魔刀火倉,凝成一條新的火龍。

  「喝!」

  熾熱凶猛的炎龍直鑽浪濤,癸則躍起朝炎龍之尾飛去。

  水火相克,分別以這兩種力量交戰的話,水被蒸發則癸勝,火被淹息則炫靜勝。而一條火龍怎樣也擋不住這泰山壓頂的大浪。

  海嘯與炎龍衝突後發出震天動地的巨響,被淹沒的火龍造成蒸氣四溢,倏然間白煙彌漫。

  炫靜了定癸必死於此一擊下,但在煙霧稍散後,卻看到癸活生生的潛入水中。他從絕路中找出唯一的生機。

  剛才癸先以真空刀氣連續攻擊海浪,將之削出一個弱點,再以火龍一點突破,逃過被水壓扁的命運。

  泳技出神入化的癸入海後如魚入水,深潛水底。雷霆震怒的炫靜不斷對海底發動攻擊,使大海為之震動,非致癸於死地不可。

  氣喘籲籲的炫靜卻持續看不到海水染血,反而是殺人鯨黑白與癸在水底會合後,載著他破浪而出。

  乘鯨飛馳海麵,遇險即潛入水底,炫靜察覺再攻擊也是徒然浪費氣力。海麵上的兩軍激戰,新金軍漸見不支。他們雖有等同五萬兵將的戰鬥力,海龍方麵加上己方的仙魔戰士,實質戰力不下六、七萬人,艦炮更遠超新金軍。決定勝負關鍵所在的則是鯨豚戰隊的女戰士,英勇的將水雷直接安裝在龜甲艦上,造成難於擊沈的龜甲艦多艘沈沒。

  麵對不妙的形勢,影雀道:「陛下,還是撤退吧!」

  略一思索之後炫靜陰狠的回答:「不!打下去,到一兵一卒為止。你們兩個跟我來。」

  為了對付炫靜和眾多的魔界戰士,事先癸定出了由各軍團旗艦拖延對手,再集中攻擊的戰法。奈何戰鬥爆發後炫靜沒與星河、九華、白武、灰影等仙魔戰士交手,反而一開始就選擇青霧和青霞攻擊。炫靜行事心狠手辣,手下士兵的生命隻有棋子的作用,而森羅撥給她用的魔界戰士更是死多少也不在意。就此敗退,還不如讓部下和海龍同歸於盡,多殺幾個敵人為佳。正好為她爭取時間向龍青霞下手,不止殺掉這敢背叛自己和森羅王子三角聯盟的賤人,可能的話還可有奇效。無視癸的叫罵挑釁,炫靜如舞於空中,以優雅的姿勢轉向,直取龍青霞。

  青霞青霧姐妹,如今的形勢可是大大不妙。炫靜留下的魔界戰士,使出他們的奇技異能,手中魔界神兵,更柄柄都是世上罕見的神器。龍家的戰士們,麵對強橫若此的對手,唯有以血肉築起長城,保護他們的主人。

  空中之敵,連番俯衝攻擊,真空斬、冰箭、火球、石彈、閃電,殺得她們四周腥風血雨。忠心耿耿的龍家戰士們,為她們流血舍命。

  每當有大戰爆發時,青霧差不多都是躲藏在青靄體內。被刀光劍影所包圍,一張張熟悉的臉孔,倒斃在血泊之中,這可怕的情形嚇得她魂飛魄散,瑟縮抖震。死亡的威脅徘徊於她們頭上不去。

  作為一個智者,而不是戰士,龍青霞比之妹妹雖長了數歲。但身在部下們的嚴密保護下,她曾幾何時見識過如此死傷枕藉的情形。看著長伴身邊的忠勇部下,被敵人斬手切腳,但可隻要尚有一口氣在,就奮戰不退。她既感動又驚惶。

  身為姐姐,心中雖怕,還是張開雙臂把青霧抱在懷�。麵對姓命受威脅,她不止沒有後悔,反而慶幸自己最終選擇的是妹妹。身處危難,使她們更形親近。

  「青霧不用怕的,有姐姐在這�,等我們的艦隊回來就沒事的了!」

  手撫妹妹的背脊,青霞同時也在心中不住叫自己鎮定下來。

  「唔!癸他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在她們姐妹親情交流,互相安慰的同時,又有一名十二生肖的成員,在魔界戰士的高速斬下被分屍,一陣血雨直灑向她們。

  就在隻餘下四名十二生肖和四十餘名一百零八好滿時,炫靜、影雀和黑獅出現在她們上空。

  炫靜打的如意算盤是借攻擊龍青霞逼癸挺身而鬥,自己計劃保留實力對付癸,反而示意影雀出手。美豔的吸血僵屍張翼下撲,手中骷髏鐮刀寒光閃閃。

  青霧怕得閉上眼不敢看,而龍青霞卻�頭看著影雀出手,骷髏頭怪叫後吐出毒舌鏢,深紅的影子在虛空中留下殘影。守護著姐妹二人的二名十二生肖,就這樣被毒舌鏢在身上穿出幾個窟窿。

  銀芒耀目的骷髏鐮刀,直斬而下。

  「當家快和二小姐退下去。」

  生死一線時,僅餘的二名十二生肖,奮力架下影雀力壓華山的重擊。怕得發軟的龍青霞拉起妹妹青靄,拖拖拉拉的逃走。

  「嘩呀……」

  走不三步,一聲慘叫之中,一個首級被劈飛半空。比起害怕,龍青霞內心更是悲痛,那個人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龍家忠仆,如今……

  鏗鏘的交擊聲之中,被斬成血人的最後一名十二生生,以響徹雲霄的厲喝道:「要殺當家和二小姐,隨非踏過我們的屍體!」

  「真是忠勇之士,讓人佩服。」

  深為感動的影雀,暫緩攻勢,吐出香舌舔吮骷髏鐮刀上的人血。

  「各為其主,也沒有好怨的,黃泉路上保重吧!」

  眼中寒芒大盛的影雀,把最後一名十二生肖,用月影斬切成肉塊。不是龍家戰士弱,以人類來說,他們哪一個都是出類拔萃的武林高手。問題是對手不隻是魔界戰士,還是個中菁英的影雀。

  這期間青霞拖著青霧,在所餘無幾的一百零八好滿護衛下,跑了三十餘步。

  武功驚世駭俗的影雀,再施殺手,在人體殘肢和血漿肉碎下突進。二十步,十步的迫近而來。

  期間又有二十名一百零八好漢,犧牲自己擋下這殺人魔王。

  感到性命憂矣的龍青霞,在此最後時刻,對以往沒有和妹妹好好相處,甚為悔恨。在死亡前所未有接近的時刻,骨肉親情更勝求生本能的渴望,使她本能的護著妹妹。她不能看著青霧像部下們一樣,在眼前被強敵斬成肉塊。

  高舉的骷髏鐮刀上還沾滿肉塊血汁,叫龍青霞看得心底虛怯。

  「住手!敢殺青霧的話,我把你們煎皮拆骨。」

  千鈞一發之際,明知是陷阱,癸還是在下令莉亞娜黛負責增援後,急趕而來。遠在二十丈外時,他就運勁大吼,震得影雀手上猶豫。

  聽到癸的叫聲,一直受到姐姐保護的青霧心神一震,搶出姐姐的臂彎,挺身護衛自己的姐姐。

  「青霧……」

  刀鋒落下的同時,癸用盡全身的內力,再借用腳下黑白的妖氣,擲出如同慧星墜落的一刀。火倉摩擦空氣造成一道火炎的尾巴,直射向影雀。

  眼看要被剖開二半的青霧,在刀鋒落到距她頭頂一寸時,因影雀不想同歸於盡,回刀自救而撿回一命。

  鏗鏘一聲,電光石火的硬碰後,震得手臂發麻的影雀擋開癸連鑽石都可洞穿的一擊。火倉變成貓形急退回主人處。

  遠方的癸則在炫靜強攻下,於黑白背上閃躲回響。

  「別出去呀!」

  染滿部下鮮血的龍青霞一手把青霧拖回來。姐妹二人緊張得內心七上八下的抱在一起。

  「青霧沒事……吧!」

  就在青霧搖頭時,龍青霞口噴鮮血倒下。

  「姐姐……」

  如遭雷殛的青霧看著影雀收回骷髏鐮刀的毒舌鏢。從龍青霞身上穿入再抽出的毒舌鏢,造成她背上一個二寸闊的大洞。剛剛影雀回刀自救時,她分神使出這一招要取青霧的性命,在最後時刻卻被龍青霞舍身擋了。

  「好痛……」

  痛得閉目的龍青霞大叫。

  平日殺人如麻的影雀,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龍青霞,舍下她們姐妹二人前去迎戰癸。

  要是有命令,影雀必會打至取下青霧的首級為止。但目標既然是借攻擊龍青霞,引誘癸回來,就乏不著取青霧的性命。看到龍家姐妹互相為對方犧牲的場麵,想起死於大屠殺下的親人,使這位背負悲慘命運的吸血僵屍女戰士,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

  假如她知道青霧的真正身分,影雀自然不會讓海龍的軍師活下去。

  海麵上癸收回火倉後以一敵三,悍然向炫靜挑戰,以阻止她出手傷害青霧,以吸引影雀和黑獅過來援護。不然他一個人無論如何無法在三人圍攻下,守護青霧。

  不能飛的癸要力戰炫靜等三人,實在非常不利,可說是在玩命。月影斬、獅子吼、炎之球,著著都是威力無邊的狠招。要不是他腳下經過天河教授,鍛鏈妖力至初有所成的黑白,用疾風一樣的速度遊動,癸早被三人圍攻打成肉餅了。

  以整體實力來算,海龍略勝過新金龜甲艦隊。在炫靜調走最強的影雀和黑獅,加上五十名魔界戰士後。以星河、九華、碧濤、雲影、魅羅和紗夜等仙魔戰士的奮戰,配合大顯神威的鯨豚戰隊。重創敵軍至孤立被圍的殘兵後,莉亞娜黛下令指揮權移交各軍團人類將校,抽出百餘名仙魔戰士來援。

  當癸被炫靜打到遍體鱗傷時,這支援兵終於到了。看到大軍迫至,炫靜不服氣的揮手下令撒退。

  「混帳!我能讓你走嗎﹖」癸極不甘心,怎能讓炫靜盡情搗亂殺戮後逃去。一萬新金軍也罷,五百魔界戰士也罷!對森羅和炫靜來說無疑是九牛一毛,就是全被殲滅也不在意。可是若能打倒炫靜於此,則新金國將再無人承繼皇位,陷於諸將內鬥的局麵。甚至有可能爆發炎黃新金軍與女真軍的奪權之爭。成功的話,新金國將陷入內戰中,無疑是斷森羅一條右臂的壯舉。

  「去吧!我的損友,讓他們看看你的新力量。」

  聽到癸的話後,黑白在海中急轉巡戈,達到最高速後發力而後,黑背白身的殺人鯨躍水而出。

  所謂鯉躍龍門,也不過是如此聲勢。震起的水花高越十丈,衝擊著空中的炫靜、影雀和黑獅。將妖氣聚於鰭上,成為一對無形有實的翅膀,黑白短暫的飛翺天際。下麵是蔚藍的大海,白如冰霜的浪花,水珠在陽光中凝成一道絢麗的小彩虹。

  受驚於黑白的躍升能力,炫靜使盡全力硬是急升一丈,避開癸的攻擊。

  僅差一丈就要讓炫靜逃去了嗎﹖癸不甘心,想著他日再戰神州國,兵凶戰危,得讓後宮眾女冒多少險,他就不能放走炫靜。

  要是讓敵人一次次施襲後都悠然退走,癸自問自己還可以算是男人嗎﹖夢兒姑娘,今天我就要送把你害死的主人送去陪你,請你在黃泉準備好,狠狠的折磨她報複。

  痛下決心的癸向後一躍,落到黑白的尾巴上。翻身一撥的殺人鯨,使出萬斤神力,將癸將炮彈般送上去。

  麵色發青的炫靜匆促間,以嘉護之仗擋格。雙方一個氣勢如虹,一個臨急應戰。可是癸自知剛才已被他們三人夾擊至氣虛力缺,手中火倉把目標鎖定炫靜背上雙翼。

  要一招重創炫靜這種同級對手,不付出代價是不行的。癸將左手賭在莉亞娜黛和多香子的魔法和醫術上,犧牲一條手臂硬接炫靜的嘉護之仗,火倉橫空一斬,連肩帶臂削下炫靜背上的一邊羽翼。這一刀甚至深入肺髒,要是炫耀還是人類之身,肯定當場身亡。隻不過癸的左手雖已運功防護,掌骨和手臂骨都震得全碎。

  折翼的美麗墮落天使下墜進茫茫大海中,癸緊跟於她身後墬落。當先墜下的則是黑白,它激起的水花聲勢如同海底火山爆發般壯觀。

第十二集 第十二章

  愛郎出生入死於魔界戰士的淩厲攻勢時,被姐姐所救的青霧淚珠滾滾。青霞姐姐的嬌軀被奪目的熱血染紅。她已經手忙腳亂的幫青霞姐包紮過,可是血卻還一直從背上的傷口湧出來。

  「現在才道歉會不會太遲呢!青霧。以往姐姐真的太任性和自私,要是我多讓住你一點就好了。」

  「不會的!是我不對,太懦弱和不懂珍惜姐妹之間的情誼。」

  「好漫長的一段歲月呀。為了當家之位,我們一直互相防範和計算。」

  「唔……」

  晶瑩剔透的淚珠,無休止的劃過青霧的臉龐。姐姐的傷口到現在還未止血,怎辦﹖怎辦﹖自己應該怎辦好!

  「能守護到青霧就好……我……我應該不會死吧!姐姐才不過雙十年華,我不想就此離開人世呀。沒嚐過戀愛的滋味,沒把龍家的事業擴張到東洋之外,沒能彌補和青霧之間錯失時光。」

  「放心好了!姐姐才不會死在這�。我會派人去找多香子大夫來,她的仙道醫術堪稱神技,癸相公就連身體被貫穿了她都治癒。所以,姐姐一定可以平安渡過的。」

  「是的話就好了……空氣變得很冷呢!」

  一直抖震之後,龍青霞閉上了眼睛呢喃道:「姐姐要小睡一會。」

  那一瞬間,被封印在青霧心底的青靄,發出了絕望的悲嗚。

  水氣環繞,視線不佳。癸卻準確的落回黑白的背上,單手提著魔刀,騎乘黑白朝波浪間掙紮的炫靜突進。

  眼看可斃這死仇大敵於瞬間時,收翼急墜的影雀使出了月影斬,硬生生止住癸的攻擊,電光石火間骷髏鐮刀和火倉的力拚,更震得癸墜入水中。

  天空上九華、星河、雲影和碧濤如同群鷹俯掠而至,黑獅則奮力妨礙四位仙妖戰士,好讓影雀能拯救,眼界不高任性妄為的炫靜。就在這一刻,遠方的海龍艦隊上爆出了驚天動地的巨響,如同聳山一樣的巨大影子出現在海麵上。

  「哈哈哈哈去吧!骨肉龍。」

  三頭的骨肉龍,沒有眼珠的黑洞內發出幽冥鬼火式的青光,叫人毛骨悚然。其背上是妖媚狂傲,擁有蒼天色美眸,黃金色青絲,身者黑色香豔伊羅巴長裙的莉亞娜黛。

  考慮到對手的戰鬥力,莉亞娜黛不惜工本的使出,終極烤醃肉魔法。今次的骨肉龍是海龍挖掘所得的龍骨中,最珍稀的一副。遠在仙魔大戰爆發的遠古時代,三頭的壯碩巨龍,頭長超過十丈的龐然巨獸。

  差點致能癸於死地的影雀,從水中抱起濕漉漉臉容痛苦扭曲的炫靜。而黑白則以機敏靈巧的身手,帶著癸暫退開去。

  內心下了覺悟的影雀,從容發言道:「黑獅,由我留下來殿後,你帶同這小鬼撤走。」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對黑獅豪邁的回答,影雀螓首輕搖拒絕。跟隨星河等前來的,是數十名精挑出來,有飛行能力的仙妖戰士。更駭人的是三頭骨肉龍,它升空前雙翼的拍動,竟然掀翻了數千噸重的戰艦數艘,正以台風來襲的怒濤聲勢衝來。不找人殿後,是無法讓炫靜逃出生天的。

  「這小子在羅殿下的計劃中,是不可缺少的棋子。無論如何不能讓她死在這�。」

  敵人步步進迫,黑獅知道時間已經無多了。

  「你可別死了呀!」

  「不用在意我,吸血僵屍唯有在頭被割下或心被貫穿才會死。我可沒這麼容易命喪於此。」

  「那我先走一步。」

  「要是我回不了去!替我向森羅殿下說聲對不起,影雀不能再追隨他。」

  留下一個慘淡的苦笑,影雀割下一繓頭發交給黑獅後,轉身麵對來敵,再沒回頭望一眼。

  欽佩影雀所下的必死決心,黑獅忍下內心的淒酸心情,背起呻吟哀叫的炫靜,轉身起飛進入雲霄中。

  沿途吞噬抓殺黑猩鳥,就如殺一隻螞蟻般輕易,撕裂龜甲船像撕紙船那麼簡單的三頭骨肉龍,徹底破壞了雙方的平衡。麵對這叫人膝頭發軟的魔法,新金軍不降即逃。魔界戰士們也戰意全消,四散而去。

  回身奮戰的影雀,不愧是森羅手下的猛將,加上吸血僵屍的不死身,以一敵眾阻攔著癸一方的仙妖戰士攻擊。

  被黑白救起的癸,隻能滿胸遺憾的看著黑獅背著炫靜消失於雲端,僅能目送莉亞娜黛騎在龍頭上和佩爾蒂、多德雷追擊而去。

  如果自己也有翅膀的話……可惡啊……當不甘心的癸發出雷響的呐喊作發泄時。

  一陣涼風吹送在他背上,轉身回望的癸,眼前所見的是銀發飄逸,衣著大膽的維月降落在鯨背上。

  「癸,就讓我作你的翅膀。」

  端詳癸感動的麵容,能像薰一樣為癸出力,使維月滿心歡喜。

  「委屈你了。」

  「不!能這樣和癸身心融合,維月覺得好幸福。」

  迅速鬆開腰帶後,維月讓衣裳隨海風吹飛,纖手猛的一扯,露出癸雄壯的虎背。將備妥的拳頭大寶珠移放於胸口,使其融入肌膚中,發出數十道直上雲霄的強光。之後在維月的柔荑貼在癸背上時,灼熱的暖流彙進癸的四肢百骸,維月的肉體融合進癸的身體內,光線更強更耀眼。

  當超新星的眩目光線消失,癸的頭發增長變銀,隨風飄蕩閃閃生輝。從背上生長出一對素淨雪白的羽翼,全身浮現銀色的條紋圖案,突顯癸結實肌膚的爆炸性力量。瞳孔亦轉成銀色,閃爍著無人能敵的戰意。

  改進完畢的合體魔法,終於進入實戰階段,不止幾部增長癸和維月的力量,他身上的圖案更有祈福強化的作用,使癸更耐累、五感強敏銳、治癒力更是超出常人十倍。

  合體後的癸隨手一揮,魔刀火倉的刀氣就劈得海水噴灑進虛空,構成一道水牆。

  躍空而起的癸,隻遺下幾根乳白的羽毛和一陣勁風。疾風似的橫越天際,直追黑獅消失之處。夢兒姑娘,今天癸誓要雪清炫靜讓你承受的屈辱。

  注目劃過海麵升空而起的癸,影雀擺脫對手的雲影,直追而去。

  和男人不同,自盤古初開,人世間無數女子,生存的目標就隻有一個,追求愛戀自己的情郎。縱然身世可憐,備受男人玷汙。影雀心中就如同無邪的少女一樣,追求一分純純的愛。

  明知森羅殿下不能滿足自己的希望,她還是把一顆芳心寄托在他身上。之所以下必死的決心留下來,相比起實現森羅的願望,更主要是作為一個女兒家,她想森羅能為自己的死而感觸。

  取出懷中費了好幾個夜晚刺繡,祝願他征服天球星,卻始終沒有送出去的錦囊,影雀手中一陣緊握後,將之丟進湛藍的大海�。

  就算活著那個人都不可能愛上自己的,可是隻要一想到他,自己就會方寸大亂,內心小鹿亂撞。你會為我的死傷感嗎﹖森羅殿下。

  癸為了複仇,為了減少將來要麵對的戰禍,他非追上炫靜不可。而為了一個或許隻對自己有一、兩分情意的男人,影雀不顧一切,挺身阻擋在癸麵前。

  骷髏鐮刀連劈數刀,月影斬勁箭的朝癸射去。

  優美輕盈的攀升急轉,癸一一避開這些致命的攻擊,手中火倉火花閃動,燃起熾熱的烈炎。

  手中舞動骷髏鐮刀,增速至像一快至僅餘殘影的風車,殺氣騰騰的影雀怒劈而來。

  雙刀交加後,空中勁氣衝突,癸和影雀各自被彈開十數丈。

  女人明知危險仍毅然勇往戰場,一為愛情,二為孩子。為此二者,雖死無悔。

  淩厲無匹的真空斬連發,癸的火炎更多次衝擊影雀。而靠著風魔披肩的守護,險死還生的影雀,凜然無懼,誓死不退。

  叮當不絕的兵刃交擊聲中,包念著癸的鬥誌和激情。大開大砍的他,決心突破影雀纏擾不放的攻擊。

  「滾開!」

  倏然間雙方己互擊數百次,影雀的身體多次被火灼傷,美豔豐滿的身體香汗淋漓。癸雄偉的肉體,亦被劃過數道傷口。

  「辦不到。戀愛中的女人是很強的,雖然是單戀。」

  影雀淒然一笑。

  氣勢洶洶的癸,麵對這已無退路的女子,一時間也闖不出去。莉亞娜黛雖已往炫靜追去,可是不親手砍下她的首級,癸無論如何都無法放心。

  就在二人勝負難分之際,雲影和騎乘獨角獸形態九華的碧濤,先後趕到。

  「來得好,九華、雲影、碧濤三位仙子,這女人就拜托你們。」

  丟下影雀給部下,癸成弧形飛行。以一敵三的影雀,隻好賭上自己的再生能力拚死一搏,受到雲霧天馬行空的雲霧槍攻擊,用風魔披肩凝成一道氣盾硬接。翻身再去追癸,決不讓他趕上炫靜。

  危機卻一浪又接一浪而來,剛避過雲影,碧濤又舉著魚鱗劍殺來。不付出代價她是絕對殺不出去的。

  手中骷髏鐮刀佯攻碧濤,實攻九華,斬得這位獨角獸仙子負傷急墜而下。而影雀也付出血灑長空的慘烈代價,左手被魚鱗劍削斷。

  傷口血如泉湧的影雀,接回斷臂後,迅雷的急追而上,骷髏鐮刀劃出刁轉詭異的角度,以奔雷之態直取癸的背脊。

  受到這名女將連環攻擊,癸事先有所準備,魔刀上纏擾著火蛇,幻起千重赤色刀影,一個回轉,反攻向影雀。

  鏗鏘的巨響震得人耳膜生痛,癸一翼被斬斷負傷墜落。

  「森羅殿下,不是影雀。你會記得有一個名叫柳如煙的女子,為你戰死在這�嗎﹖」臉上綻開滿足的笑容,胸膛被貫穿,心髒被燒毀的影雀墜入碧波之中消失無蹤,一縷芳魂就此辭別人世。

  高速飛墜的癸,回想著剛才的一刀。自己竟然破戒親手殺害一名女子,雖是敵人,比起背上刺痛的傷口,這更讓他不爽。可是這真是一個性烈如火的勇敢女子呀!竟然拿著持有骷髏鐮刀的斷肢來斬擊,以此意料之外的一臂之距阻止了自己。在他落入汪洋大海之前,剛咬死一名黑猩鳥的星河,俯衝掠過,接著斷翼的癸。

  正當影雀犧牲自己時,被莉亞娜黛追的的黑獅被追趕到迫降一個小島,迎戰她的三頭骨肉龍。那是天搖地動的一戰,不想辜負影雀心意的黑獅,以無比的鬥誌決戰。

  想到或許就此死別,黑獅為之神傷黯然。心底中他悄悄暗戀著影雀,可是他既不能背叛已逝的妻子,影雀一顆癡心又早已有所屬,他隻能把自己的情愫藏於心底。如果不救出炫靜,影雀留下豈不是毫無意義。

  骨肉龍踩得大地震動,雙抓攻擊迅猛如風,龍頭衝擊之威開山劈石。

  黑獅的反擊同樣凶猛絕倫,獅子吼在骨肉龍身上擊出一個個森然的大血洞。來去如風的黑獅,遊鬥骨肉龍,置生死於度外。

  「炫靜!你給我逃出去,不可以死在這�。」

  單手用嘉護之仗作拐杖的炫靜,則在他舍身守護下,大口的喘著氣轉身而去。

  連番激戰後,黑獅被骨肉龍重擊於地上,全身浴血後,他再一次挺身而起。而他的對手,要不是死靈類的骨肉龍,就是真龍也死上幾次了。饒是如此,骨肉龍最終還是被打得崩潰成肉塊。

  在佩爾蒂背上觀看這場生死鬥到結束,莉亞娜黛也不由得為敵人的勇悍鼓掌。

  「真是一個勇士,作為一頭豹,佩爾蒂很佩服這獅子呢!」

  「是呀!當初我還以為幾招,就可收拾這凶星。」

  「莉亞娜黛,我們放了他如何﹖」「別多愁善感了!十四門徒會就是耶和華在天球星的打手,你想我能放過這家夥嗎﹖」美眸中浮現憎惡之火,莉亞娜黛打手勢,要她新的培育出來的三名神秘戰士出手。

  「和這種真漢子打,四對一太不公平了。讓我和他單對單好嗎﹖以我繼承自爸爸,醫院騎士的名義。」

  「不!所有人一起上。」

  「你真沒風度呢!莉亞娜黛。」

  「惡魔是沒有風度的,而把我變成惡魔的,不就是他的同伴嗎﹖」一撥肩上金色的柔美發絲,莉亞娜黛示意佩爾蒂等出手。

  「哈哈哈哈,鹿死誰手還未知呢﹖」黑獅伏低狂嘯,他可還沒認輸呢!

  佩爾蒂從小都以父親為榜樣,以一名醫院騎士而自居,她會識英雄重英雄。不過莉亞娜黛可沒有這種,個人英雄的血腥浪漫情懷。惡魔就該有惡魔的做法,想到母親受盡淩辱後慘死於火刑架上,她就沒有半點多餘的心思對敵人同情、敬重、佩服,更別說講氣量了。你不仁我不義,既然十四們徒會視她作魔女,她就要對手知道,魔女有多可怕、多血腥、多無情。

  讓滿臉不忍神色的多德雷護衛,丟下佩爾蒂以四敵一,莉亞娜黛出發追擊,在地上留著一灘血跡,力歇的炫靜。

  「可惡!朕不甘心。差點就可宰了龍癸的,朕沒有道理會死在這等孤島上的。」

  哭得梨花帶雨的炫靜,瞪視從身後追上來的莉亞娜黛。要不是她任性,無視影雀和黑獅的勸告,想利用新獲得的力量親手殺癸,她現在還可居於神州國的北之京,做她的女真國皇帝。

  就在莉亞娜黛要多德雷去落井下石時,受到影雀舍命阻延的癸,終於趕到了。莉亞娜黛沒讓炫靜逃出去,使他心下一鬆。

  「該是算算我們老帳的時候了炫靜。」

  「呸!你這為禍作亂的海盜,有什麼資格來跟九五之尊的朕算帳。」

  炫靜不是英雄氣慨,可是既然求饒也沒用的話,她就隻能逞強下去了。

  「你下毒讓夢兒姑娘暗算我,害得含苞待放的她,年紀輕輕自盡收場。在神州國時意圖水淹殺死我的所愛們,今次又利用龍青霞設陷阱謀害我。要再讓你逃出去,下次再來施襲,我就把海龍叫成海蟲!」

  戰意激昂的癸,舉刀鎖定炫靜,催發出讓炫靜心底發寒的殺氣。

  「笑話,夢兒不過是我的破鞋,要殺要剮悉聽朕意。你敢殺朕的話,森羅王子、萬象大王都不會放過你的。」

  內心虛怯的炫靜,將殘存不多的仙氣聚集到嘉護之仗上。

  「癸請等一等,我一向都不喜歡殺人的!殺人不過頭點地,還不如由我親身為對手,準備一個人工的十八層地獄。保證比仙魔界中的地獄青出於藍。」

  臉上陰霾密布,眼神惡毒得叫炫靜心底發寒的莉亞娜黛發話。

  注意著炫靜眼中閃過的畏怯,加上莉亞娜黛的往積,癸改變就此砍殺炫靜的主義。

  「就依莉亞娜黛所言。」

  雙腳一蹬,癸瞬間橫過雙方的距離,如同天外飛仙,手中刀氣萬千的直劈炫靜。不想死,更加不想落入對手的活地獄中,炫靜的眼淚往心�流。世間太不公平了,讓她擁有半男不女的身體,母後被多爾袞淫辱,區區一個海盜頭子也敢欺到自己頭上。

  「啊啊啊……」

  哀號的炫靜舉杖擋格。手中一麻,像被風切過身體,她持仗的手被斬斷飛上半空。雙目含淚強忍不哭的炫靜,跪在地上哀叫。

  浮現出一個詭異的淺笑,莉亞娜黛道:「看到我肩上的小貓嗎﹖他叫小夢兒,就是你以往的仆人夢兒拾回的小貓。現在就讓你試試失去主人,這小貓的憤怒吧!」

  特意把小夢兒帶出來,就是用在此時,莉亞娜黛使出魔法讓他豹化。臉上血色盡去的炫靜,看著變成豹的小夢兒,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叫不出聲音來,莉亞娜黛要讓炫靜見識她的人工地獄。而且今後隻要炫靜不死,就可永遠在莉亞娜黛的牢獄內享受最高等的服務。

  「聽龍青霞所言,你好像是雌雄同體。就讓小夢兒把你的那一根舔出來,再作點心填肚子好了。到時你可以做個真真正正女人!」

  不再看炫靜的下場,在她的厲叫聲中,莉亞娜黛倚偎在癸懷內道:「這樣子滿意了嗎﹖」「沒有比這更滿意的了!可是就算把這家夥淩遲,死去的人還是不可能活過來。」

  癸的感歎,正正說到莉亞娜黛的心傷上去。她真正想要的不是複仇,也不是對十四門徒會的滅教大屠殺,而是媽媽。要是媽媽能活過來,就是饒了他們又有什麼所謂。就是因為媽媽不可能複活,備受傷害的莉亞娜黛,才把對母親的愛,用複仇的形式發泄出來。她真正想要的,雖然不是複仇的痛快感覺。但是為了要讓心中的痛苦稍稍平息,莉亞娜黛不得不化身為魔女,用血去滿足心靈的空虛。

  趁莉亞娜黛不在,戰至體無完膚的黑獅,在無法救出炫靜的情形下,最終被佩爾蒂主作主張的放了。炫靜就是死一百次他都不在意,可是想到無法達成影雀的心意,留下悔恨的血淚,黑獅懷著對佩爾蒂的感激,踏上了歸途。就因為是敵人,黑獅衷心希望有一天能還佩爾蒂這個恩情。

  戰鬥到了尾聲時,多香子終於趕到了青霧和龍青霞的身邊。她眼前的小軍師,抱著和她同樣滿身血汙的姐姐坐在地上。

  「多香子大夫,你快來看!姐姐的傷很重呀!剛剛龍家的大夫還說她已死了呢!他們好過分呀。」

  青霧身邊的戰鬥已告一段落,在她附近隻有無奈的大夫們垂手而立。青霧懷中的龍家當家龍青霞,臉上白如冰霜,身上已再無半點生命氣息。

  「青霧,不要這樣。讓姐姐走得輕鬆點吧!」

  「姐姐怎能走﹖多香子大夫你快看呀。」

  拒絕承認姐姐已香消玉殞,青霧急得淚水盈眶。

  「青霞小姐已辭別人世了,不能讓她一直這樣的,你也要保重身子呀!去換一件衣服,好好睡一覺。」

  「多香子大夫!你再這樣說,青霧要生氣的了。姐姐的手還暖,她還有心跳有鼻息的。你再不動手醫治,姐姐才真的危險呢!」

  執輕龍青霞冰冷冷的手,青霧拒不承認事實。

  多香子痛心的跪下,捧著青霧的螓首欲哭無淚,屍身冰冷的龍青霞,那�有半點體溫。閱盡世間死別場麵的多香子,知道她是說不動青霧的。

  「我可憐的小姑娘!」

  溢出的淚珠,劃過青霧秀美的麵龐。她不想承認,難得和姐姐重修舊好,想要一起振興龍家,甚至想讓她成為癸後宮的一員。為什麼結局會是這樣,老天太會作弄人了。

第十二集 第十三章

  將修羅地獄在人間上演的惡戰結束後,一舟島又再複歸於平靜。此役在海龍來說,是代價奇低,戰果顯赫的大勝。可對青霧來說,卻並不如此。龍家有數高手中的十二生消全滅,一百零八好漢和十大殺手死傷大半。更重要的是她失去骨肉相連的至親龍青霞,天人永隔之後,她是再無機會去重修她和姐姐的關係。

  經過肅穆簡潔的儀式後,龍青霞被葬於黃土內。當一鏟鏟的黃土落在棺木上時,她心都碎了。婉拒了癸和莉亞娜黛的安慰,青霧去到姐姐生前辦公用的書房,透過這�的一桌一椅一瓶一畫,去緬懷隻能成為追憶的姐姐。

  就在清理遺物時,青霧在廢棄的公文�,發現書有;吾妹青霧、青靄閱的遺書。

  心弦顫動的青霧,忍住滿腔的熱淚,手忙腳亂的將書信拆閱。

  『青霧,還有我名喚青靄的另一位妹妹:當你們看到此信,也就意味為姐不是死於海龍,就是死於炫靜手上。你們現在的心情怎樣呢!是狂喜,還是悲傷呢﹖就算你們開心到手舞足蹈,我也不怪你們,誰叫姐姐對不起你們呢!

  閱畢首段,青霧豆大的淚珠滾滾而下,濡濕了信紙。誰會開心﹖誰會為姐姐的過世開心。青霞姐姐太看不起人了。而在青霧心底,快要冰消瓦解,屬於青靄的人格,感到一思暖流,頻臨崩散的意識,好不容易重新積聚。

  對自己身為第二人格,青靄所受到的打擊和震撼,可說是心靈世界中的天崩地裂。雖然事事均和姐姐青霞姐相爭不絕,但姐妹就是姐妹,況且相比起久未親見姐姐的青霧,近幾年來,都是她與青霞姐相處的。目送著她辭世,卻被困於青霧體內,什麼也做不到,那種遺憾和失之交臂的無力感與痛悔,就像喝下滿滿一大壇苦酒,苦澀、傷感、自責。就在快要被青霧融合,從此煙消雲散前夕,看到姐姐的信中竟提到自己的在存,使她悲傷到穀底的心情一陣激蕩。青霞姐姐為何會知道自己的存在。

  心情各異的青霧與青靄,繼續往下看去。

  人生在世,再重要不過的東西,就是家人和理想。為姐未免看得後者太重,而太輕前者,我唯一的妹妹你了。滿懷雄心壯誌,青霞想要開創出一個,讓天國中的娘親都要為之傲然感動的新龍家。所以對持有異議的……青靄吧!才會一再互不相讓,甚至姐妹為敵。

  繼失去娘親後,你又離島和夫婿共創未來後;偶有閑暇之時,想起四處落流的你,姐姐我總是想,自己會不會做得太過了。

  對此,請容為姐向青霧、青靄你們說一聲對不起!

  自森羅王子出現起,形勢逆轉,我竟有反為炫靜操控之勢。處此危急存亡之秋,姐姐遂開封祖先們數代秘藏,不到龍家麵臨大難,不可開封的秘庫。得出封印二百年,祖先們關於世間各地仙魔種族、居地、器物的記載。此乃祖先們往昔被方丈洲眾仙所迫,被封印的秘藏資料。對你重振龍家和對抗森羅王子、萬象大王必有大用。姐姐在此祝你旗開得勝。

  最後……從派駐在天涯海角的人員得知,青霧體內竟有另一名喚青靄的靈魂,姐姐既訝異,又覺得釋然。從你幼小時性格大變起,出現在姐姐麵前的就是青靄吧!二魂一體的事,玄奧難明。可是你們都是我的妹妹,不論是避不見我的青霧,還是處處和我針鋒相對的青靄,姐姐我都是從心底關心你們的,可惜為勢所逼,如今後悔已遲。請你們二個靈魂好好珍重。青霧很抱歉,我讓你很難過吧!青靄雖然口舌相爭不斷,但有你這樣一個傑出的妹妹,姐姐感到滿心的歡喜與光榮。

  姐青霞絕筆』本應到此為止的信,後麵卻又附了一行。想不到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能和青霧……還有她能內的青靄重修舊好,真是彷如隔世,這都要多得莉亞娜黛小姐的魔法,解除我被炫靜下在體內的禁製。

  全信閱畢後,青霧豆大的淚水已把信上的字跡,弄得模糊難辨。可是姐姐所寫的每一個字,都刻印在她心底不可泯滅。姐姐……姐姐……

  『青靄,聽得到嗎﹖』哀思纏繞心頭不去的青霧,對心底的第二人格道。

  『聽到……』像萬丈深海般深的痛心中,青靄嗚咽哭道。

  『我想找莉亞娜黛幫忙,能否找出一個,讓我們各自擁有肉身的方法。』『為何……』『並不是恨你,隻是……任誰都不想把自己的身體交給別人的。可是……娘親去世後,現在姐姐又……我們的關係千言萬語說不盡,可都是姐姐的妹妹,青霧不想連你也失去了。』近日青霧察覺到,青靄的思緒在體內快將瓦解冰銷的事實。在姐姐離世前,僅有愈來愈低不可聞,呼喚著癸的微弱聲音。

  『你不恨我搶占你的身體用嗎﹖』傷心到極限的青靄,於看到青霞遺書時產生的暖流。這一下子擴展為一條充滿生命氣息的大河,拯救了她快要崩潰的人格。

  『你以往不也同樣討厭和你搶身體的我……說來我們也可說是姐妹,要連你也失去,青霧的心真會裂成碎屑的。』相處好,同住難,遑論二個人格共用一個身軀。既怨懟又親密的關係,就像家人一樣,雖然平日吵吵鬧鬧,當對方真正陷於困境時,能不論回報伸出援手的就隻有家人。這份關懷對向來自傲的青靄來說,就像和煦的太陽光一樣,溫暖她的心頭,讓她說不出的感激。

  一身白衣孝服,容顏憔悴的青霧,再次拜誠莉亞娜黛,請教她有何解救之法。

  「我等你很久了!」

  暗天後號的秘室內,以微帶一絲落寞,莉亞娜黛露出一個安慰的淺笑,輕撫著青霧的玉背。親人過世的痛苦,莉亞娜黛最能明白。青霧的心情難過,她可是衷心體會。

  莉亞娜黛心底間長年憧憬著,讓她們分體後,聯同青霧盡情欺負青靄的有趣場麵的。奈何情況落到這地步,她可不會不識大體,在這時說不合時宜的話。

  「因為你們不是二個靈魂,而是雙重人格。不可能像佩爾蒂一樣,將靈魂移到別的肉體。可是仙魔界的法術也有分身術一類的存在。這本來是想要將人一分為數倍,增強戰鬥力的方法,可是分體也就等於將戰鬥去自行分散,所以因不實用的關係而遭廢棄。後來經過一條淫龍,將之應用在床技上,才得以留存下來。」

  「那麼即是我們可以分開了﹖」無邊的哀傷後,所滿溢出來的笑容,是那麼的燦爛和真摯。

  「先別開心得那麼早!這魔法滿危險的,祂把一個人的靈魂強行分割到複製出的肉體上。時效隻有數個時辰,而且分開的肉體要是不在一天內合並,不止會死亡,連靈魂也會分解。施行時更要借用所當強大的妖力或內力。」

  「那麼還是不可能呀!」

  「不可能我還柰煩說那麼多嗎﹖妖力或內力,海龍內有的是高手,還會缺嗎﹖你不懂內功,我不會找人給你注入嗎﹖問題是你敢冒險嗎﹖」青霧沒有回答,可從臉上自然綻放出一個滿溢信賴的笑容,莉亞娜黛就知道答案了。

  施法的準備工夫自然不少,尤其是第一次,不過青霧忐忑不安的心,就隻關注結果。

  數個時辰後,脫下孝服裸身於大理石製作,施行魔法專用的特製床上。成功分體的青霧和青靄各自醒來。眼前一模一樣的自己,使看著對方的她們都感到詭異無比。

  二話不說,心緒紊亂的青靄,霎時搶過脫下的孝服,胡亂披在身上,丟下赤裸的青霧,搶到莉亞娜黛身前。

  噗的一聲跪到在地上,輕啟檀口,以激動難製的聲音道:「莉亞娜黛!大恩大德,青靄沒齒難忘。大恩不言謝,他日就算粉身碎骨,青靄也要回報你這份恩情的。」

  「你這小氣的東西,那麼正經幹什麼。你這是看不起我!以我們的關係還用這麼見外嗎﹖」笑意盈盈的莉亞娜黛,拉長青靄的麵頰,讓她姣好的麵形全都變了形。忘於戰鬥支援魔法和淫術研究的同時,不知多少天通宵研究,以百計的實驗辛勞。在看到青靄的苦瓜臉時都不在意了。

  「可是……你不知道這樣我多重要!這份恩情……這份恩情……」

  青靄己經是語不成聲,哭得梨花帶雨,讓人萬般憐愛。她差點就無聲無息的死在青霧體內,從此歸於虛無,什麼也沒有留下。

  「去找那個人吧!」

  捏了肉感什好的小屁屁一下,莉亞娜黛嬌笑著打了青靄的屁股一下。方寸大亂的青靄,忙亂的起身,衣衫不整的飛奔而去。

  裸身的青霧縮成一團還懶在石床上,雖然每天得要合並一次,更得要花費同伴不少內力,一旦分開過久還會有生命危險。可是能和青霧分開,這無疑是比什麼都來得有價值。

  「唉!你們兩個,究竟誰更像小孩子呢!」

  拿起一條毛巾,莉亞娜黛遞給青霧。

  「我真想一直像小孩子下去,能夠這樣你說有多好呢!淫賤小魔女。」

  「你這死鬼,道一句謝都不會,還這樣說我,看我怎樣整治你。」

  氣得頭頂冒煙的莉亞娜黛,擂起粉拳就教訓青霧。

  被莉亞娜黛打得鬼叫的同時,青霧幼嫩的心靈,卻存在著一股驅之不去的哀愁。因為她的逃避責任,所以才會有青靄的誕生。不止讓她的肉體被占用,更造成她和姐姐無可彌補的裂痕。而心底明知不該,她還是妒忌著比自己更得癸寵愛的青靄。

  酥胸半露,身上香汗淋漓,文靜典雅心細如發的形像全麵崩潰,青靄如癡如瘋的四處探問癸的所在,然後不顧肉體的疲勞,拚命奔去他的所在。

  以往因戰況關係,她獨占身體一個月並不算少,今次被困於青霧體內,雖然前後才一個月。對青靄來說可是曆盡苦難,沒有人能明白,沒有人能體會,沒有人能理解,她所麵對和承受的處境。一天一天步向毀滅的處境,在這期間連青霞姐姐過身,她連一句話都沒能和姐姐說上。可說險死還生的她,幾乎無法相信,自己還能有走在陽光下的一天。

  正在竹林內和白武、灰影、星河等練功的癸,看到久未露麵的青靄,如此衣不蔽體,雪膚香肌外露人前,滿心歡快之餘,咆哮著把部下們趕走,不許他們偷看。

  「癸……癸……癸……」

  被驟起驟落的感情,掏得身體都快虛了的青靄,不顧一切的投入進癸懷盡,矜持盡失,如同無助的小嬰兒一樣,放聲大哭。

  「傻瓜!這麼久不出來。」

  以比崇山峻嶺還高,比萬丈海底還深的無比深情,癸細意的抱著他的小軍師。一月不隔的空虛感,就好像分別一整年那樣漫長。

  「我以為一生一世,再也見不到癸了。」

  想到差點在癸不知道的身體深處,就這樣被青霧融他吸收掉。那份孤獨和無助,深深地刺傷青靄,使她像是遍體鱗傷一樣難受。

  「你……你有想著人家嗎﹖」「當然有想了,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

  舔舐著青靄滲出眼眶的熱淚,看她這可憐樣兒。癸窩心得真想把青靄一生都捆到背上,再也不把她放下來。

  「因為人家好難過好難過,好像萬箭穿心一樣,又像是有千百萬條蛇在噬咬自己的心靈。差點……」

  人格崩潰的事,青靄還是在最後一刻忍住沒說出口。

  「青霞姐姐就這樣離開我,而我連一句話都沒能和她說上。」

  白衣素服,為少女香汗沾濕,下麵晶瑩剔透的嬌美肉體,半透明的誘人萬分。看著讓自己心痛得要死,恨不得抱在掌下好好珍惜的青靄,癸盛滿柔情蜜意的心,也不由得燃起熾熱得要燒毀一切的情欲之火。

  品味著青靄鹹鹹的淚珠兒,癸決意用最狂野的性愛,去撫平青靄的心傷。難過的時候,大醉一番,也不失為一個解決之道。可是酒能傷身,就讓自己使出叫青靄爽得融化的性技,以性愛代酒,讓她忘懷所有的不快和哀愁。

  就當癸的手肆虐於青靄的身體上,想要盡去她上衣衫時,出現在竹林中的人影讓癸看得目定呆。身處整齊孝服的青霧,竟和莉亞娜黛並肩出現。

  「這……莉亞娜黛你何時成功把她們分開的……」

  想到她們不用苦於身體爭奪,癸的狂喜感動,可不遜於青霧和青靄。

  「就是剛才。不過用了什麼魔法,卡爾就不用在意,重要的是結果!本來我不打算阻擾別人的好事,可是青霧硬拉我來這�。你們就當我不存在,我自己一個人在這�寫生取景,畫幅竹林春宮秀。」

  香唇浮現一抹曖昧的笑容,莉亞娜黛讓肩上的佩爾蒂豹化作座椅,開始放置畫具。自然她寫生的對象,肯定是歡好中的青靄。

  心底創傷之钜非筆墨可形容的青靄,剛被癸燃起體內的欲火,對莉亞娜黛和青霧的出現。俏臉轉成玫瑰色,羞澀靦腆得垂首低語。隻能以眼神示意莉亞娜黛離去。而該死的魔女,則用唇語回答,請把我當成不存在的玻璃人偶。

  顧盼青靄粉雕玉琢動人胴體,從半脫的衣衫中暴露,她在癸懷中小鳥依人的樣子,青霧內心不能自製的,升起一絲妒意。

  「姐姐的死,讓青霧的心像是被挖了一個大痛,好難過,好難過。青霧想要癸用粗野的侵犯,填補我空虛的心靈。」

  脫下守孝所穿的喪服,青霧坦蕩蕩的展露她和青靄,一模一樣的肉體,加入進青靄和癸之中。

  螓首低垂到青靄耳邊,青霧用幾不可聞的小聲道:「這是我們第一次,能同時和癸做愛。我知道某個人被人看到自己做愛的話,會特別興奮爽快,所以帶了那壞心眼的魔女來此。」

  「胡……胡說八道,人家……人家才沒有那麼變態!」

  青靄柔聲細語的回答時,嬌軀不自覺的微顫。

  她們同樣想要癸,去滿足撕心裂肺的愁思。不過比起更受疼愛的青靄,處身於下風的青霧,心中淒怨酸苦。她自知以愛意來衡量,青靄所得到的愛,絕對比自己多。純真善良的她,發泄這妒恨的方式,就是像莉亞娜黛一樣,以惡作劇的心態去欺負青靄。她不忍心讓青靄人格破滅,可是作為女子。想要在二人之間的關係上,凝成如同姐姐的優勢,作為她心靈的補償。

第十二集 第十四章

  「請癸相公試一試,青靄她是不是表麵矜持,實質淫亂不堪,不被人看不痛快的淫亂女!」

  帶著一丁點惡作劇的意味,美眸跳皮靈動的青霧,湊近癸耳邊,用青靄隻能隱若而聽不真切的語音發話。

  「唔!那可真要好好試一試!」

  雙目略一遊移,閃爍著一絲狡黠後,癸雙手快飛的潛入進青靄的孝服中,一手棒著嫩滑無比的乳峰,另一手尋幽探秘,直去到少女的桃花源為止。

  「呀……你們……不能這樣的……」

  眼含淚光的青靄,被逗弄得頰泛桃花,嫵媚呢喃的嬌吟出來。秀美的麵容,白中透紅,羞澀、為難、哀傷的底下,快意的洪水已湧起。

  姐姐的亡故,在青霧心底造成不可泯滅的傷痕。要治療這傷口,全心全意的投入進性愛中無疑是絕佳的選擇。盡情的放任自己去享受,直到悲傷隨著熱情而消散為止。

  癸身上撲麵而來的汗味,直薰得青霧心癢難抑,胸口騷動不已的。她轉迅就扯開癸的上衣,鬆開褲頭帶,扯下內褲。露出那一柱擎天,青筋浮現的血肉寶劍。天真的表情上添上一點點快意,青霧紅唇輕啟,吻在朝天直至的龜頭上。

  快意的電流竄過癸的胯下,青霧的舌技更上層樓。目前已到了能把櫻桃打幾個結的地步。

  「嘩呀……這……你……這……你……」

  被癸逗玩得昏昏沈沈,玉臉紅粉飛飛的青靄,纖手羞得遮掩臉蛋兒,連爬帶滾的逃出癸懷中。愁思盡去,臉上全是錯愕和尷尬的青靄,�手指著赤身伏於癸股間的青霧。

  「怎麼﹖我的好妹子為何轉身而逃。癸的這�很好味呀!」

  天真漫爛的青霧,回眸笑問。她的神態一如未懂人事的小女孩,可她的櫻桃小嘴上卻掛著一絲唾液,好不遲疑的舔弄把玩男人的肉棒。

  「嘻……哈哈哈哈哈……」

  狂笑出來,儀態盡失的莉亞娜黛,好不容易止住笑得她連腰也直不起來的大笑。以玄妙虛幻,故作驚疑的聲音解說:「卡爾呀!青霧和青靄的情形不是一體二魂,而是雙重人格。我強行將靈魂分至二個肉體,把三魂七魄分藏二體。所以她們的感受是連貫的,青霧聞到什麼,青靄就聞到什麼。你幹她們任一個的小穴穴,另外一個人也就會高潮連連。」

  「哦……那我試試……」

  壞心眼神情盡顯麵上,癸把青霧的頭押下,腰間運力,前後飛快抽送。發出淫穢的噗滋噗滋的聲音,肉棒直抵青霧小嘴內的嫩滑肉壁。

  「不要啦!這種事……人家……人家怎能做的……」

  青靄沒有任何行動,可是鼻端嗅著的是濃得透不過氣來的男人味,口腔內感到被肉棍連搗。如此淫亂大膽的行為,叫保守的她,身體如泥塑木雕的無從移動。全身像是被火燒的滾燙。

  「無論有任何心事都好,在這時刻,全都把她忘懷進心湖之底。」

  大感快意,爽得銷魂蝕骨的癸,催運真氣,隔空把青靄拉回身邊,把她押到全裸的青霧旁邊,麵對著沾滿青霧甘津的雄偉肉莖。

  要是平日,輕易休想青靄肯去口交的,除非癸和莉亞娜黛對她用刑。而目前相鄰的青霧一開始就脫得光光的已叫她臉紅心跳,莉亞娜黛滿臉得色,下筆如飛的在畫畫。淫靡的氣氛,似乎從空氣中滲進青靄的體內,花穴內騷動不已,淫水長流。

  「癸!我想得到你的恣意寵愛。但我心靈深處,卻覺得好內疚。姐姐還沒經曆過戀愛,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而我卻醉心於癸身上。人家覺得罪孽深重,既想懲罰自己,又想倚賴癸洗滌我的心傷。」

  體內欲火高漲的青靄,想到永眠的龍青霞,不由得臉上清淚簌簌而下。

  「我能意會你心底的難過,可是你不用自責,更沒必要刻意去禁欲或自殘。這樣做,死去的人既不會活過來,也不會感到高興。甚至不能治癒你的心傷,守孝不過是自殘以懺悔,什麼也做不到的行為。」

  癸低下頭輕吻在青靄的珠唇上,用舌頭拭去她的清淚。

  親情比起愛情,最大的分別就是少了那份激情。依癸的經驗,就算終日借酒消愁,又或陷入回憶中自責不已,又有何用。一點用都沒有!這還不如再在短時間內重新出發的好。對失去的親人摯愛,隻要讓他們常在心間,就已足夠了。對死了的人來說,想必也認為,親人能時常想起自己,勝過鬱鬱寡歡,千百萬倍。

  「青靄!人家的想法也和癸哥哥一樣。如果一個人悶在心�痛苦,我會發瘋的。所以我才以愛代酒,去麻醉自己。」

  用舌尖輕掃癸的肉棒前端,吹之以冷氣,嗬以之熱氣。同時青蔥似的玉指,下探花唇,掃弄著自身的敏感地帶,在體內激起快意的千層浪。

  「啊……」

  被青霧如此作弄,青靄俏臉酡紅,就如酒過三巡。含羞答答,閉目依戀在癸的肉旁。

  沒有貼上癸的肌膚,可嘴唇上還是傳來灼熱的氣息,堅閉的小嘴內,舌頭還持續傳來舔弄肉棒的感覺。如今這般已足夠了,就讓自己忘情在性愛中。羞得全身酥軟的青靄,感到能獲得所愛的人全心全意的安慰,還恢複何求。

  「試試學青霧那般﹖」輕托青靄香腮,癸看著那含情脈脈的大眼道。

  「這……」

  渾身有名為快感的高壓蒸氣竄過,珠唇幾度輕啟,青靄猶豫再三。回望青霧有趣,莉亞娜黛等看好戲的表情,她就是無法舔下去。

  「不渾忘一切,是無法拋下心�的包袱的!我的好妹子。」

  心胸坦蕩,還因刺中青靄死穴而喜上心頭。青霧主動脫下青靄的孝服,露出一身羊脂白玉,欺霜賽的柔美肌膚。最矚目處,自然是從青靄粉腿盡頭,所垂掛而下的透明牽絲,在陽光下閃亮亮的眩目迷人。

  「為……為什麼我是妹妹﹖再怎麼說也是聰慧謹慎、細心如發的人是姐姐。」

  關係不明,以往又素有心病,青靄自然是不肯承認自己是妹妹。

  「身為我創造出來的人格,有什麼資格對年長的姐姐說話!」

  伸出一隻柔荑,在青靄瑩白如玉的花唇一抹,手指間沾滿亮晶晶的愛液,直伸到青靄麵前炫耀。

  不要呀!青霧、癸、莉亞娜黛聯手欺負自己一個。

  「妹妹就妹妹吧……」

  不好意思的青靄,囁嚅的回答。第二人格的自卑感作祟,加上麵對青霧的進逼。青靄無奈的回答。

  「這才是我的好妹子!」

  笑嘻嘻的青霧推動青靄,讓她漂亮的一對八月十五正麵暴露在癸的眼前。笑容的背後,青霧內心一陣唏噓。青靄的性格和姐姐青霞相近,拋下對青靄以往的芥蒂後,青霧對能獲得這妹妹作補償,愁雲慘霧的內心猶如得到一絲陽光。

  一聲嚶呢後,像白雪堆成的一對光滑水嫩的香臀,款擺搖曳在癸眼前,鮮嫩爽口的粉紅菊穴,蠕動收縮。青靄的肉體在訴說著她的渴求。

  伸手細意撩撥好一會兒,將手指沾滿桃花源濡出的瓊漿,興致勃勃的他一指直貫菊穴內。

  「啊呀呀呀呀……」

  二女口中同聲吐出旖旎誘人的香豔呻吟,青靄紅豔豔的表情盡是迷茫與喜悅,閉上眼不敢看莉亞娜黛嘲笑的鬼臉。從菊穴湧向全身,水漲船高的官能悅樂,則讓青霧歡喜得像拿一根羽毛,細心卻大膽的掃遍她的骨髓。即時享受的快感,遠超在青靄體內所能感受的。

  癸爬到青靄身上,將一台雄糾糾的肉炮直抵青靄的檀口,以手指盡情侵襲菊穴後,癸索性將嘴唇抵上口,嫩滑香膩的觸感碰上唇瓣。運氣內功,吐納呼吸的癸,將一道如有實質的氣勁,送入菊穴內的嫩滑黏膜處。

  刹那間,青靄感到被貫通的至福之喜,全身酥軟融化。更要命的是青霧因快感而用手指自慰,輕逗巧觸女人最碰不得的小紅豆。

  天籟般悅耳的淫唱,自青霧和青靄口中直穿雲霄而去。花間重地洪水爆發的她們,弄得鋪在地上的白色孝服,沾滿清亮的淫汁,黏稠的濃鬱液體,散發著讓人心蕩神搖的女兒香。

  就在她們爽得要昏了時,一把語帶譏諷的輕笑聲傳來:「是女人的給我吃下去!努力。」

  莉亞娜黛速寫了一幅,青靄豔色四溢,表情歡悅快意的畫給她看。

  「小壞蛋!為什麼專跟人家過不去。」

  在莉亞娜黛和青靄的盯視下,張開紅唇的青靄,一把吞沒癸那耀武揚威的肉棒。

  莉亞娜黛不住興奮得按青靄吞吐的節湊拍掌,還即時譜詞唱起歌來:「龍家有女初長成,沈魚落雁比天仙,儀態萬千豔絕塵。少女情竇初開時,把那龍根愛如寶,吻吻舔舔吮吮吸吸,快樂勝比天上仙。」

  「給我收聲,不押韻不對稱不工整。回去學好神州國語之前,少取笑人了!」

  強忍羞恥,青靄吐出癸的肉棒回嘴,整個白瓷一樣的青澀少女身體,染上妖豔的櫻花色,就像一隻美人蝦躍然於眼前。

  「嘻嘻!作畫完畢,我就告退好了。免得卡爾怪責我打擾他的好事。」

  流下一個叫人為之氣結的笑容後,莉亞娜黛騎著佩爾蒂施施然退去。心想這樣子一來,青靄和青霧該可以重新振作起來。

  熱情、狂野、窩心、喜悅的愛撫持續,青霧和青靄二人身上灑遍了愛液與香汗。抱在一起的二女,感到以往昔所有的心病都已冰消瓦解。

  大口喘著氣的青霧媚聲道:「癸的那一根好味嗎﹖」「你自己不知道嗎﹖」含得下巴軟酸,用口內香津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將肉棒洗得幹幹淨淨的青靄不依的回答。

  心下一寬的癸,將灼熱的肉棒一舉貫入身下棒在一起的青霧與青靄身上。

  發自心弦的甜美囈語,讓癸的征服感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肉棒龍飛鳳舞於青霧體內,直幹到二女嬌喘聲入雲,尚未肯罷休。

  這種揮灑自如,運肉筆於女體內的快意,真是痛快淋漓。長久以來,青霧和青靄都是癸最麻煩的對手,高潮時還得要他算著成雙不能成單,免得二人換來換去,最後才來個一發逆轉。現在卻可以想怎幹就怎幹,時而插青霧,時而插青靄,十指雄師更襲遍她們全身,逗弄得她們泄身高潮不絕。

  雷動的衝擊,搗得青霧和青靄,腦海中炸成了一個個粉紅色的甜夢,這是讓人春心蕩漾,花穴淫水澎湃的銷魂夢。

  姐妹嗎﹖在失後青霞姐姐之後,她們已是對方唯一的親人。雖然是一個靈魂的不同人格,卻各自有住她們的想法性格。不止共用一個肉體,如今更是同時承受癸狂風暴雨的熱愛。這種親密都不可分的距離,使她們不自覺的深吻在一起。

  讓她們均沾雨露後,癸在青霧與青靄嬌軀內各自爆發了一次,將滾燙的精漿填滿她們的花穴,獲得大勝凱旋,一泄如注的征服感。讓愁傷盡去的她們,能安然的進入夢鄉。

  雲雨過後,悠悠醒轉的青霧,綻放出一個燦爛滿足的淺笑。青靄則是難為情的垂首輕笑。

  讓二人盡歡之後,癸心中想住的是出征支援薰的事。今次僥幸勝過炫靜,未來他將麵對的是老奸巨猾的魔君家康。不同於多爾袞過於自信的大意,炫靜自視過高。以小心謹慎,三思而後行出名的家康,他唯一的弱點就隻是用兵過於小心。麵對用兵無隙可尋的家康,不以壓倒勝的兵力差,天球星上能勝過他的人無異是鳳毛麟角。

  青霧和青靄不是二個人,所以她們不用對話,就可透過靈魂直接對談。經由腦海的商議後,會心一笑的青霧開口了。

  「癸!早先我取代青靄指揮的事,讓我內心如遭千斤重壓。姐姐的死可說是我的責任,加上以我的性格,名知凶多吉少的任務,無論如何都無法要求部下執行。不過我也不能一直懦弱下去,所以……將來我會協助青靄主理好龍家內部,讓她專心對敵。」

  經曆青霞姐之死,青霧不止從打擊中站起來,而且決心和長年隻懂逃避的自己告別,要勇敢的邁向未來。

  相對之下,可說是險死還生的青靄,眼中燃起前所未有的強烈戰意。以堅定不移的語氣道:「癸!有一件事我要向你要求的。今後我不止作為軍師,我還想向你要全軍的統帥權。和雲仙或政宗將來的合作方式,不是盟友協商,而是向她們借兵的方式。一切全由我作主決定,青靄會擊碎森羅、萬象的天帝軍,開創我們的未來。」

  反思以往的失敗,還有很多次可說是走鋼線式的勝利。青靄深知一件事,在敵我強弱懸殊的情況下,要是還像現在知己不知彼,她們是不可能再勝下去的。具體的作戰方案,青靄心底約略有個大概,可是她並無必勝的把握。而要得到最終勝利,一次、二次的失敗是不可避免的,所以青靄決心要建立由她獨攬大局,建立不管是勝是敗,都要讓眾人迷信自己必會引導他們步向勝利。

  「青霧、青靄!你們有信心嗎﹖」「有。」

  二對美眸中閃耀的自信,顯出她們在挫折後的成長。癸近來其實有由自己親自指揮,以決戰蘭道夫和森羅這兩名宿敵的想法。麵對她們的決意,癸把躁動和急於求成的心放下來,或許她們做得不如自己絕和狠。可是要為了勝利而舍棄同伴,將他們當棄子用,還不如堅持往日的做法,將一切賭在青霧和青靄身上。

  「我們全體的未來,就寄托於你們的智謀上了。」

第十二集 第十五章

  一舟島伏擊作戰,以慘敗告終後,黑獅彙合整頓殘軍,突圍而出的紅蠍。在炫靜生死不明的現在,他們沒有返航神州國,反而踏上歸途,航向森羅設在東洋區域的海島據點。

  當體無完膚的黑獅交上紅鶯的遺發,報告結果時。森羅王子感到,一道冷冽刺骨,寒冷猶如極北冰原上,肆虐咆哮的狂風,無情地掃過他的心間。竟然就這樣失去了影雀,還連炫靜這道具都沒有救出來。

  一瞬間,無比深重的悔恨,壓在森羅背上。自己實在太大意了,如果再加派一些人手,或許影雀就不會死。憶起她的甜笑,失去那個多情的炎黃姑娘,森羅才醒覺,她在自己心中所占有的分量有多重要。為什麼之前,沒能發現這一點!

  奔騰熾熱的怒氣,自森羅的心底湧出,猶如翻騰的火紅岩漿。掃射向跪在地上的黑獅和紅蠍身上,身負重傷而回的黑獅,毫不猶豫的迎接主人的怒視。幸運地無傷而歸的紅蠍,被那像地獄魔神凶狠的眼光一瞪,反而畏縮顫抖起來。

  「是我的錯!所以才會失去影雀。可是比起他們,紅蠍你究竟做了什麼﹖」「我……」

  一時語塞的紅蠍,被發自主人身上,讓人自骨底感到恐懼的氣勢所迫,全然無法作出回答。

  雙目寒芒爆射,神彩流轉,風壓勝於台風的掌風自森羅手上發出。風龍狂嘯的氣流,摧毀幽暗秘洞內所有陳設家具,一擊把紅蠍轟出了洞外。被撕裂成木屑碎布的裝飾擺設,以灰燼般微小的顆粒狀態落下。

  想起影雀出任務前的請求,森羅王子心中盛滿苦水。要是當時,他給了影雀一個實在的回答!

  「應天。」

  宏亮爆喝震得洞內沙塵滾滾。

  「在!」

  一團沒有實質,飄逸難辨的氣團回答。

  「你帶同暗夜妖姬出擊,給我的老朋友,送上一分大禮!」

  舊恨加新仇,森羅的聲音淒怨幽寒,如同仙魔界的鬼王。

  「暗夜妖姬小姐……嗎……」

  「沒錯!卡爾,你就好好享受,這叫你悔不當初的大禮。」

  洞內被森羅狂掃得滿地打滾的魔界戰士們,都對森羅的決定驚疑不已。擔負重任的應天,也無法理解森羅的為何作出這決定。

  看住影雀……不,柳如煙的遺發。森羅王子回憶起遠在海神時代的記憶,愛情的確是世上最盲目和不講道理的。所以無論他有了多少女人,都無法忘懷這初戀情人。明知對方不愛自己,他還是珍而重之的將她留在身邊。但是如今,既然不可能得到她的心,那麼就用她作為報複卡爾的工具。反正他們有的是永�的時間。

  森羅派出了新的刺客,某種意義上來說,祂無疑是世上最強的刺客。留下決心待傷勢康複後再戰沙場,為影雀進行複仇戰的黑獅。森羅將今後的計劃交待部下們執行,出發前往伊羅巴大陸,人類至高主宰者的所在地,十四門徒會的教皇廳。

  修建於高聳入雲的崇山之中,被雲海包圍,空氣稀薄。清新的空氣吸入肺內,泌人心神,讓人精神為之一振。處身於天球星上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就是最庸俗的主教,來到這�也不由得會生出懺悔和罪疚的心緒。

  像山峰一樣連綿不絕的教堂和修道院,每一座莫不是耗費千金,曆時百載。不提當中金銀翡翠所造的十字架,任何一座大理石雕刻的塑像。都是鬼斧神工栩栩如生,讓人莫不肅然起敬的傑作。建築群無一不是由當代震古鑠今的藝術家們修建,晨光初現和日落黃昏時,巧妙的設計和布置,更會以太陽的光輝為這地上天國,渡上一層威嚴的金色。

  這�沒有饑餓,食物雖清淡,卻保證任何人三餐不斷。除了苦修的僧侶,還有各地貴族挑選兒子們出來組成的,十四門徒會少年團,又或者從各地被修養來,無依無靠的孤兒。無論是辛勤的清洗工作,還是沒有止盡虔誠的儀式與祭典。連教皇都不可以不勞而獲,堪稱是一個去人欲存信仰的地上天國。

  和這�的聖潔氣氛迥然不同,森羅無疑是最世俗的代表,其心思自然不同常人。這�無論是從最低等的修士與孤兒,以至權傾一國皇室的紅衣主教。進行再多的禱告都好,都不會生產出一粒小麥。為了修繕保護教皇廳的亮麗堂教建築群,上萬計的人口,每天要下等的賤民勞動多少年,才能提供足夠的經費呢!

  在莉亞娜黛的想像中,十四門徒會的教皇,必定是一個滿肚肥腸,身穿金線刺繡的上等紫色聖袍,頭戴至尊之冠的俗物。而想像和事實,永遠是有著難以想像的差距。

  身為教皇的男子,正以聖經中的典教諄諄告誡,孤苦無依被教會收養的孤兒們。銀白色的長發,蒼天色的眼眸,臉上慈祥和諧,雙瞳閃現著智慧和對神以至萬物的愛。一身簡單卻白如新雪的袍子。經過慢長的講道後,他才拿出味道清淡如無,價錢便宜得寒暄的糖果,紛發給小孩們。並且還珍以重之的告誡他們:「這都是田地上的農夫們,辛勤勞動的成果。大家要感激天帝的賜福,才能享受到這恩惠。」

  「教皇陛下,那為何我們不是感激農夫呢!」

  要是一般人發出如此大不敬的話,火刑架就是此人生命的終結處。

  謙和慈愛的教皇卻道:「是天帝耶和華創造太陽、大地、人類。出於他的仁愛,農作物才不會被蝗蟲吃掉,不會被風災所毀。能夠在風調雨順的環境下,以辛勤勞作,換取這難得的成果。比起天帝的努力,農夫的勞動,以萬比一尚嫌誇大。你說,我們應該感謝誰呢﹖」好不容易等到小孩們全都走了,森羅才起身走近毫無架子,連一個隨從都沒有的教皇。

  「這�真是一個地獄﹖」「俗物呀!你不懂神的天國有何道理的嗎﹖」「耗費巨資修建的監獄,還有內�一班自找苦吃的修士,這根本是一個大監獄。」

  搖頭苦笑的教皇道:「瑰麗巍峨的建築,可以動搖人的心智,打擊他們自大的意識。貧苦的清修生活,可以洗滌人們無盡的欲望。唯有如此才能接近神多一步。世俗者!」

  無視於教皇不卑不亢的教導,森羅早已掌握這教皇廳的本質,宏大的建築,清貧的教士,無不是用來使,每年以千萬計前來朝聖的門徒,信服的工具。

  「名為卡爾的海盜殺掉了炫靜,已到了再不阻止不行的地步,所以我想出動塞伯拉斯的軍團,請萬象大王許可。」

  麵對天神一般的人物,森羅無法不畏怯,可是以他的性子,就是天帝耶和華親臨,也休想他會像狗一樣擺尾奉迎。

  「森羅你這樣做事不行呀!炫靜還沒有死,這點也沒有弄清楚。上次妄自出動到過千的黑猩鳥,又遲遲未能收拾海龍。你濫用魔界戰士的力量,讓天帝喪失了多少珍寶去滿足方丈州的妖孽們。」

  語氣雖有責備之意,卻像慈母告誡子女。萬象大王無奈的輕歎中,隨手拾起一根蠟燭。森羅驀地進入戒備狀態,氣勁散發,重重保護住自己。

  可是接下來無聲無息的,蠟燭憑空消失。感到胸口劇痛的森羅,這才發現自己被這萬象用蠟燭在身上穿了一個洞,好一招比音速還快的一擊。到此時發招的風壓才到達,重擊他的胸膛,讓他血灑當場。

  這妖怪……封穴止血的森羅王子,深感雙方實力的天差地別。無論他怎樣苦修,都無從縮短二人的實力之差。

  「以我手上的戰力看,唯有出動塞伯拉斯才是萬全之策。況且麵對方丈洲的妖孽,與其一直認耐,何不除掉他們。」

  身為吸血僵屍,森羅自然不會因這種傷而死。以鋼鐵般的神經去對抗痛楚,他連一絲痛苦之色都沒顯露出來,鐵塔般不動如山。

  「森羅!我是神在地上的忠仆。過去的艱苦經營,全都是為了在仙魔界的戰爭。對能在神身邊工作的仆從來說,這邊的工作可能無足輕重。可是你要知道,我實際上就是天球星的主宰者,擁有等同創造主的力量。難道你以為有資格指導我應怎做﹖」就在萬象平實卻不容否定的回答之中,窗外的世界倏地吹起了風雪,還在極短時間內增強成狂風暴雪。

  「我是沒資格教萬象陛下怎做﹖可是掃掉那些妖孽,不是幹淨俐落得多的做法嗎﹖長痛不如短痛呀!」

  「你難道忘了自己是人類﹖」「我隻是一隻為你工作的吸血僵屍!」

  「好吧!……別忘了你今天所說的話。一旦打破禁忌,將人類直接牽入我們天帝軍和妖孽們的戰爭。到時死者之多,將可堆山填海,叫地獄魂滿為患……有需要就出動塞伯拉斯和他的軍團,方丈洲方麵我自會處理。」

  「是!」

  一番對答之後,森羅胸口的洞已經康複,除了沾上一點血跡,就像從來都沒有被洞穿過一樣。

  轉身告退的森羅,步出教堂外麵,看著因倏來倏止的風雪而驚怕得跪滿一地,滿臉都是驚惶之色的人類。

  自己早已不是人類了,今後無論會死上千百萬人,他半點都不在乎。卡爾啊!連蘭道夫都不敢破壞,神魔仙妖的戰爭不應牽涉人類的禁忌。你竟然敢打破,這也無妨。你就準備迎接一場,改變天球星上數億人類存亡的戰爭。我等著在這血與火的煉獄中和你再次較量。隻望你不會在燃起火把之後,還沒等大火燎原,就被自己所點起的火燒死。

  獲得姐姐留給自己,關於神魔仙妖數百年前活動紀錄的龍青霧靄,二重人格同心協力,為一場將會星火燎原天球星的超級大戰作出最初步的定案。其中的詳細內容,連癸也不得而知,僅有龍青霧靄和她被幽禁,不能輕易外出的幕僚們知道。麵對守口如瓶的青霧和青靄,癸所能得到的消息,也是從正式進入後宮,成為龍青霧靄幕僚的童流霞,所泄露出來的一鱗半爪。

  而為了更大規模的戰爭作準備,分掌魔法、醫術、科學的莉亞娜黛、多香子和幽鳳,已經忙碌到可說連懂分身術,也騰不出空暇來的地步。

  其中莉亞娜黛所研究增強功力的新方法,已經可供仙妖一族的成員實用。但人類使用的話,成功率隻有一半,失敗的話不少實驗品從內部被炸成肉漿。

  世上沒有平白增長的功力,要想短期內爆增內力,自然得要付出代價。

  癸在天河仙女的指教下,武術更上層樓。當中最為重要的就是肉體的強化,以及初步掌握將內力妖氣化。沒有快死的師傅,給癸憑白贈送幾十年內力,癸眼前就隻有使用吸收日月天地精華,乃至他吸收他人功力的方法。對他的冒險決定,莉亞娜黛和幽鳳都屢次勸阻,可是明知凶險,癸還是不惜一試。

  因為不止是癸,青靄、青霧所定的計劃,都要求海龍全體,在各方麵都有超越性的成長。

  冒性命之險,總好過他日對上森羅時,全無招架之力。

  決意在入冬前嚐試的癸,於準備就緒的前一夜,探視已經懷孕的幽鳳。初春時所播下的種,懷胎成孕後,讓幽鳳婀娜的身體,變成了腹大便便的孕婦。

  胸前本就豐盛的豪乳,現在更為了未來產後的喂哺準備,長成了一對小西柚似的。想到隆起小腹內,有住自己的孩兒,癸的心田像是凝成了一個溫泉,泉水清甜如蜜。

  夕陽西沈後才來訪的癸,留意到房內有幽鳳還未完工的嬰兒車。體態更形豐滿,臀乳肥美白膩的幽鳳,額上還留有工作所產生的汗珠。疲態畢露的她,臉蛋兒上卻幸福的掛著新月似的笑容。

  「辛苦你了!」

  想到她正當懷孕之中,還要為兵器鑄造和戰艦生產煩惱。癸內心真不好過,自己連要她安安穩穩的養胎都做不到。

  「怎會呢!每晚為我們將來的孩子工作,人家不知有多幸福。就是時間有點不足。」

  親昵的牽起癸的手到床邊,幽鳳內心甜思思的看著未完工的嬰兒車。

  這等功夫海龍有的是人手去解決,可是幽鳳就是堅持,由一床一車,到棉被尿布,她都要親手去做。腹中的是自己和癸的第一個孩子,能為性別未明的他做事,是自己的福氣。

  「委屈幽鳳姐了!我自己在風流快活,你卻要忍耐到產下麟兒。」

  從確認幽鳳懷孕起,二人就停了房事。無論癸多珍惜幽鳳和未出世的孩子,他總不能要後宮眾香一起陪幽鳳禁欲的。

  「要是癸想要的話,人家也可以的……」

  表麵上勉為其難,但幽鳳經過癸往日的努力開發,肉體變得非常敏感,渴求性愛。她嘴上不說,心底可是想要的。

  「這就免了!我可不想冒失去這孩子之險。」

  癸的回答語重心長。事實上備受家庭和戰爭的壓力,作為首領他身心都承擔著何止千斤重的壓力。

  「這也好……」

  幽鳳語氣幽遠的回答,臉上罩上一絲失落。

  她能體會癸珍惜孩子和自己的心意,雖說他身旁總有不同的姐妹。纖腰不再的自己,取而代之的是擁有,一對不能掌握的碩大豪乳,軟如棉絮,滑如凝脂的酥胸,可是分量十足的。癸的眼神早已述說出,他何嚐不是苦苦忍耐。

  為的無非是想給這孩子和自己幸福。要知到了這地步,要是因房事而失去孩子,幽鳳的心情將會如何。

  「其實偶一為之也無不可,真的!我感到肚內的孩兒很有活力,絕對不是承受不起小小打擊的。」

  幾經內心掙紮,麵紅耳赤的幽鳳囁嚅回答,纖手摸上圓滾滾的小腹。

  「幽鳳姐!癸今天來此不是為泄欲。若是我隻有你一個,要我忍十個月又何況。我是想在明天之前,盡可能讓你感受到溫暖。」

  「閉嘴!」

  聽癸說到生離死別似的,幽鳳內心不悅的�首,用香吻阻止他胡言亂語。

  禁欲中的二人,被這火辣的一吻打破了所有的忌禁,癸放任舌頭侵入幽鳳的檀口,受到主動迎擊的丁香小舌歡迎。雙手一陣猶豫後,禁不住撫上了那飽滿的乳峰上。

  「呼……呼……呼……柳下惠不是陽萎就是天閹來的。」

  用理智強壓欲火,臭罵著坐懷不亂的偽君子,癸強壓推倒幽鳳的欲望,臨崖立刻。

  「就做吧!孩子和我都受得了的,我知道的!」

  胸中燥動不已的幽鳳急道。

  「不行!還是不行!我們就談談心好了。」

  扶直倚在懷中的幽鳳,額泛汗珠的癸回答。

  「人家嫁的相公,可不是滿嘴論常道德的偽君子。」

  淫欲之火一旦點燃,要厭抑可就難了。

  「我不是不想!而是,不想幽鳳姐以為,我就知道在你身上渴求滿足。發泄完後睡一覺,又去找別人。就是溫溫馨馨的談談情話,我也是可以的。」

  「奴家也不是不懂婦道!癸有這分心意,人家心底不知有多高興,可是現在我更想要的是靈欲一致。」

  勾著癸的頸項,幽鳳想到癸明天要冒的險,他在眾芳中獨選自己,就知他對自己有多重視了。

第十二集 第十六章

  「唉!我的孩兒呀!你還沒出世,就要老子受罪。等到你出世後我就找個機會,打到你的屁股變成猴子屁股。」

  隔衣撫著讓幽鳳羞澀為難的大肚子,癸下了決定!

  湊近幽鳳耳邊,癸以壞壞的聲音道:「不管下麵敢攔阻妨礙的渾小子了,我就拜訪幽鳳姐的蜜穴,算是和未出世的孩兒親近親近。幽鳳姐胸前的肉包子,跟我這對會魔法的十指可闊別多時了。」

  驟然間,本就微帶紅暈的雙頰,轉成了斜陽落日色。幽鳳不好意思的螓首低垂,以示同意。

  得愛妻首肯,癸心�難得會有的禁欲思緒,以慰妻的名義全掃進雲霄之外。

  心雖急,下手卻不能急!用比什麼三日三夜不動的決鬥還要堅毅的鬥誌,癸小心翼翼脫下幽鳳姐寬鬆的衣服,把帶著淫靡濕氣的褻褲褪到腳上。非常放蕩的就掛在腳丫子上。

  懷孕時段身材變形,女性最是介意,以如此姿態出現愛人麵前,自是萬分不願。麵對癸征收衣服的十指大軍,幽鳳頑強苦抗,眸子哀求、纖手推拒、羅裳半解,分別係在腹部和腳上作掩飾,半遮半掩下,泄露出的神秘感,更煽動癸的欲念。

  久未觀其全貌的玉峰,果然沒讓癸失望。胖白的奶球,足有孩童玩的小皮球大,嶺上雙梅長成了深紅色的葡萄。

  有點畏怯的幽鳳,注目著癸的十指,眼神中飄著一絲壓抑下的淫靡蕩蕩。

  人妻的妙處就在這�!脫下少女的青澀後,身體全然成熟。因怕被斥為淫蕩,保留三分矜持。可等一會兒嚐到肉味,矜持盡去,不由自主的放蕩起來,這才夠味道。

  爬在幽鳳身上,癸揉搓起那圓潤飽滿的肉球來。左推、右捏、前按、後撥,千變萬化的動作,旋即引發起幽鳳不是身為母親,不是身為女人,而是身為雌性的快意囈語。

  不管再怎麼玩弄,大肉球還是歸回原位,此時顫動不已的深紅乳頭,叫人目不暇給。就在癸恣意愛撫時,幽鳳識趣的挺起圓滾滾的大肚子,偷偷把一個繡花枕頭,塞到屁股下。

  針對胴體內淫欲之火燒得正旺的幽鳳,癸一把含著大乳頭,舔吮、吸弄、輕噬、淺吻。耳邊響起火樣熱情的喘息作伴奏。

  「哈呀……唔……啊啊啊……」

  久未嚐過男女歡好快意的幽鳳,感到全身刮起快感的狂風驟雨,尤其是花穴之內。淫水泛濫成災,沒等癸來襲,愛液已溢滿而出。

  感到腰間受到粉腿夾緊,癸知道時機剛好。想到能進銷魂洞內盡歡,心神之爽快直如天上神仙。

  脫下外內褲子,癸反身朝下,將血肉大炮送到幽鳳姐的豪乳上。雙手掀起半掩身體,更引發人情欲的衣裙。將散發著酸乳酪味,一開一合如同魚嘴的蜜唇展現眼前。未入盤絲洞前,癸先踩探一對飽滿熟透的碩大乳峰。

  「會……難……聞……嗎﹖」幽鳳在快要透不過氣來的喘息中呢喃道。自從懷了身孕,盤絲洞的分泌可比往日多了不少。

  「恰到好處!如假包換的女人味!」

  起手式就來過長鯨吸水的癸,對上薰芳的花穴,直吸而來。用上內力的他,滿滿吸了一口淫水。黏稠溫熱的愛液,叫人爽得魂飛天外。

  深懂男女風情的愛妻幽鳳,適時用壯碩的豪乳兩麵包夾癸的肉棒。前後旋磨,左右摩娑。肉炮雖是硬如金剛,受到這嫩勝絲綢,滑勝水煮蛋的大胸脯,四麵八方的圍攻。痛快淋漓的感受,潮水般自炮身直傳回大腦。

  癸合指成棍,用兩根指頭直搗黃龍。翻龍折騰幽鳳的銷魂妙處,另一隻手拉動抽夾花唇。最終兵指小紅豆,將那散發粉紅光芒的肉珍珠拑在指間。深情的愛撫,野性的舌耕,暢快的乳炮,烘烘燃起的欲火,已到了揮棒進洞的時機。

  為遷就腹大便便的幽鳳姐,癸把她移到床邊,自己立到地上,掀高她粉腿,把玩雪白嫩滑的雙腿,憐惜的向前一推,龍根屯兵肉門關下。

  俏臉抹上彩霞,呢喃淫叫的幽鳳,快要不刻自持,媚態橫生的嬌吟,訴說她是如何饑渴。

  推前押入的癸,立時感到十麵埋伏。濕如澤國的花徑,充斥滑膩黏稠的愛液。更要命是因懷孕關係,花丘變胖,造成花徑縮窄。一入這盤絲洞,蠕動火燙的嫩肉,�壓得癸幾乎要潰師後退。其熱醉人、其濕迷人、其緊擄人,讓癸的肉棒傳來銷魂透心的刺激享受。

  「啊……好大……好脹……」

  輕如微風的吐息哀饒,美眸卻奉上一個浪蕩的秋波。

  輕馳緩進的癸,感到如登仙境的悅樂。進進出出之間,與幽鳳姐母子三人,最是親密無間。貫入幽鳳蜜穴,孩兒就在她子宮內。尋幽探秘的肉棒雄師,更直抵花穴,頂在她子宮頸上。明知不可能,想到要是將來孩子,記得他叩宮慰問的這一刻,癸就感到無比滿足。親子之樂就是如此吧!

  哈呀唔哦的悅耳呻吟,幽鳳下身不敢亂動,把一切交給癸去掌握。纖手遊走在壯觀圓潤的乳球上,癡迷的不住撫弄。下身臨盤在即,珠圓玉潤的體態,使蜜穴緊窄更勝往昔。不自知的幽鳳隻覺得癸的肉莖變得更形粗壯,每一下的前進,都叫她心旌動搖,舒暢迷醉得全融化於香甜的仙釀。

  癸陣陣摧逼,雄渾粗壯的肉棒,成為帶給幽鳳人間極樂的淫魔使者,給與幽鳳直透心嵌�的歡悅。下身肉棒在幽鳳全心夾弄奉迎,腰肢擰動下,陽精整軍待發。癸再三壓抑,延長這妙到九重天的感受後。精漿一泄而出,噴灑在花穴盡頭,給胎兒一個見麵禮。

  此時此刻幽鳳姐,也被送到了高潮的仙境。洋溢著嫵媚快意的高亢淫唱,回蕩連綿,清麗的陰精傾泄而出,持續上好一刻不止。全身收縮顫抖的她,讓癸更感銷魂。雲雨過後,癸親密無間的把幽鳳姐抱在臂彎�,二人衣衫半脫,共同享受肌膚相貼的幸福感。

  「等孩子出世!我找個乳娘給他喂奶,這對酥胸就留回給為夫享用。」

  一手捏著紅葡萄似的乳頭,癸另一手掃過狼籍的花田,把沾在手指上的陽精與甘霖送到幽鳳姐的紅唇前。

  「連嬰兒的奶你也搶,癸你羞也不羞!」

  「雖然心痛,那就分半個乳房給他。先補一補身。」

  滿臉紅霞的幽鳳,還是受不了癸的逼迫,張開嬌豔的紅唇,將白濁的陰精與精漿吞到肚子�。

  「這種幸福的日子,要是能一直延長下去有多好。」

  想到戰場上兵凶戰危,芳心總是牽掛在癸身上,幽鳳幽怨的道。

  「再不久!我必會和蘭道夫與森羅有一戰。等到告一段落,以後我們幸福的日子,長到沒有盡頭。」

  「沒有盡頭的幸福日子,奴家不敢奢想!隻望能與君共渡下半生的光陰。」

  「我知道的!」

  把厚實的手掌放在圓鼓鼓的大肚,感受住胎兒的心跳。癸的鬥誌更加旺盛。

  他不會像多爾袞那樣,想要什麼能一較高下的強敵。每次出航,最好對手全是白癡,讓他輕鬆勝利而回。如此才能確保幽鳳她們能過上安穩舒適的日子。

  「若是戰勝了的話!我們便可在天球星上橫行霸道。讓我為幽鳳姐和腹中胎兒,開創一個適合你們生活美好的世界。」

  「不能若是……請癸夫君一定要戰勝,還必定要活下來。我可承受不住獨個兒撫養孩子的重任。」

  美眸中流露的深情,直透癸的心底。為了背後支持自己的眾芳,他是萬萬不能輸的。

  服侍幽鳳入睡後,癸小睡一會,用冷水衝身後,準備行險一搏。為安全計,莉亞娜黛已安排好了護衛,還有相關的準備。

  身置在天涯海角的山中,上古凝成的深奧洞穴內。癸仰視以魔法吸收天地日月精華的能量球體。人頭大小的銀球,包藏著可媲美人類百年苦修的內力。不時放射著閃電的功力球,就像一個被電蛇纏繞的巨型珍珠。

  自天河仙女傳授仙術以來的苦修,就看接下來的這一刻。經過鍛鏈的肉體,能否接受這強大的力量。

  想起實驗失敗後炸成肉漿的人體,幽鳳擔心、青靄青霧牽掛、莉亞娜黛不安的表情。癸心底一瞬猶豫起來,這樣子勉強為之,是否太武斷了。一時難下決定的癸,心底憶起遠征邪馬台帝國的薰,心中已有定案。

  �手伸向彩芒流動的銀球,癸運起內力將之吸收進體內。馬上一道叫人舒暢快意的暖流,從手臂湧向五髒六腑。

  呼!看來可以吸收自餘……

  崩緊的神經剛放緩,接下來卻變化倏起,這暖流轉化成熾熱的岩漿洪流,手臂的感覺比火燒還痛十倍。火灼的感覺接下來更是襲向他全身。

  「嘩呀……」

  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後,癸凝聚全身真元,全力要折服體內翻湧的熱流。

  以癸的身體為中心,熱氣四溢,從渾身毛孔穿破而出的熱流,撕碎了癸身上的衣服。饒是如此,使盡九牛二虎之力的癸,還是感到他無法壓抑驚濤駭浪的能量。縱然已從皮膚上泄出不少真氣,體內的狂濤還是全無止息的跡象。

  而在遙遠的邪馬台近海,手執愛刀吉光的薰迎風挺立在她的旌旗七海布武號的船首,在帶著涼意的海風吹拂下,凝望著闊別經年的故國。

  媽媽我再次回來了!這一次我無論如何都會將你救出地獄的,麵對著澎湃的浪濤薰在心�起誓。

  「在船上待了這麼久,終於又有大展拳腳的機會了。」

  真田十勇士之一,女尼三好清海入道把手指握得格格作響,摩拳擦掌地期待著不久的大戰。

  比起躍躍欲試,好戰熱血的部下們,薰的心情沈重得多。眼前的陸地變得逐漸廣闊起來,前方是滿布光裸石礫的岩灘,背後是高聳連綿的山脈。在崇山峻嶺的背後,彷佛有著母親的身影。

  薰勉勵自己要振作後下令道:「放下錨!準備登陸。」

  薰率領以真田十勇士為首的先頭部隊,先行上岸與盟友天草四郎的起義軍聯絡。

  以島源為起點的大起義,雖然獲得海龍給予人員和武器的支援,轟轟烈烈地發展到直卷差不多整個九州島,並且獲得東北的豪強獨眼龍伊達政宗的支持。但是在魔君家康反應過來,調集大軍鎮壓後,不止逐漸喪失優勢,更向島源半島一路敗退。

  起義軍目前還有四萬人,但正規軍隻有一半,另外的一半不過是臨時加入的武裝農民。而他們麵對著以德川軍為首,達到十萬的各藩聯合軍。德川軍沿著整個九州島的前線築起一個個的小堡壘和寨城,逐步推進把起義軍不斷壓縮包圍。

  麵對這種情形,遊擊戰可說是全無作用,如果沒有強而有力的外援,起義軍被撲滅隻是時間的問題。

  薰巡視著前線的情形,派來支援起義的海龍顧問人員則在旁給她講解情況。看著一個個列隊歡迎,衣衫襤褸以不正確姿勢握著新型火槍的義軍,薰明白靠他們是無法戰勝德川家康的。

  「可有伊達政宗方麵的消息?」

  「因為海上的聯係被德川水軍切斷了,所以我們根本不了解哪邊的情況。」

  這種下級的軍官,隻能告訴薰這麼多了,但她要獲得情報自然有辦法。

  「讓猿飛助佐和霧隱才藏兩姐妹,補充清水和食物後盡快做好出航的準備。」

  半�之外的德川軍,正在建築起又有一座兩丈多高的小城,麵對領土被不斷蠶食的起義軍,薰迫不得已派出數千步兵支援他們。

  登陸後第七日,薰駐紮在一個鄰近碼頭的小城內,雙眼凝視著燭光下的地圖,她的目標隻有一個,母親所在的江戶城。

  「很久不見了姐姐。」

  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薰身邊的,是她同母異父的妹妹德川繭。一身黑色的忍者服裝,雖然遮掩著她一身潔白勝雪的肌膚,但卻突顯出比從前出落得更加豐滿成熟的胴體曲線美,和薰非常相像的美麗麵孔,則有著比往昔更加深沈和憂傷的表情。

  而在她身後的則是一身浪人裝扮,依然是一副吊兒郎當模樣,手執酒葫蘆的成熟美女,邪馬台國第一劍豪柳生十兵衛。

  「我等你很久了。」

  薰差點喜極而泣,因為沒有繭作內應要救出母親真的是難比登天。

  薰鼓起勇氣握著妹妹的手,這個十分陌生但卻血脈相連的妹妹。她們不止從沒有一起共同生活過,甚至還一度在戰場上刀劍相向,而聯係著她們則是命運悲慘的母親德川千姬。

  繭的手略一顫抖,最後還是沒有推拒掉姐姐。

  「難得姐妹重逢何必如此拘禮,應該更熱情一點。」

  十兵衛再灌下一口酒豪爽地說。

  兩姐妹交換了一個百感交集的眼神,開始進入正題。

  繭道:「九洲島的情況相信姐姐已經了解,而在東北那一邊十五萬德川聯軍,正對抗著十萬的伊達軍,而且是采取守勢和類似九洲島的築壘戰術。」

  「政宗雖然是一代豪傑,但麵對這種形勢也一籌莫展。她的兵數本來就較小,縱使強行突破防線,還要麵對後方強力的預備隊。更大的問題是德川水軍掌握著製海權,不斷由沿海發動上岸騷擾的作戰,政宗方麵雖然沒有問題,但依我來看天草四郎已經支持不下去。」

  薰深深地歎一口氣,德川家康的用兵穩重而無隙可尋,想要速勝真的沒有可能嗎?

  「我這次帶了一萬七千人來,如果由你作內應可否直攻江戶城。」

  薰目光燃起火炎般的殺氣。

  繭軟弱無力的道:「這個數目隻是杯水車薪,江戶城城堅兵眾,我們不可能一步登天的。」

  「你們的主力何時來到?母親已經快要等不及了。」

  麵對繭情急的追問,薰隻能坦言說自己也不清楚。癸正在處理龍家的事,就算解決了大軍起程趕來也非一朝一夕的事。

  「母親最近都在連續地發燒身子更加虛弱,再這樣下去……」

  女兒關懷母親的心情,薰怎會不明白,她和繭一樣是千姬的女兒呀!

  「我會馬上起程前往東北,到了那�我會與正宗聯手擊破德川軍,屆時魔君家康就不能不離開江戶親到前線指揮,母親就可以休養一段日子。」

  薰拔出傳家寶刀吉光,注視著寒光奪目的刀刃。魔君家康我豐臣薰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能蹂躪母親的日子馬上就會結束。

  「繭你先回去吧!小心不要被人發現。」

  「姐姐不用多顧慮的。」

  繭來如風去無影地飛身而去。

  但她的護衛柳生十兵衛仍然沒有離去。

  「薰小姐長途跋涉來到邪馬台,晚上一定寂寞得很,不如讓我來替你慰寂!」

  薰為之啞然失笑的道:「不必了!就算對方是女人,我也不習慣與丈夫以外的人肌膚相親。」

  「我對你來說可不能算是外人,我與龍癸過去也有過一夕之歡呢。」

  「他是他我是我,你留下來該不會就為了勾引我吧。」

  薰麵紅耳赤的說,雖然曾經多次和同伴一起服侍癸,但就算對後宮的同伴,薰也沒有同性戀的興趣,何況是癸這多情種一夜情的對象。

第十二集 第十七章

  薰係出戰國名門,再被你們這種嘍羅阻血統純正優良,皮膚如同白瓷一樣亮麗光澤,飄瀑般的三千烏絲順滑柔軟,雖然英武迫人的甲胄包�著她婀娜多姿的胴體,但閑靜優雅的儀態配上彷似淺嚐美酒後千嬌百媚的羞態,實在看得人心醉神迷。

  對既喜歡男人又喜歡女人的柳生十兵衛而言,讓她大為讚歎不已,又再大灌了一口酒才說:「十兵衛沒有資格拜見千?夫人,但從繭的口中我也略知一、二。」

  「母親大人她有什麼問題嗎?」

  「最大的問題是求生的意誌,所愛的丈夫被殺,又受到祖父的奸淫,遭受十多年的虐待,就是鋼鐵的意誌都會崩潰。」

  薰聽得心頭一涼。

  「千?夫人所追求的,無非是你的諒解,以及你們姐妹兩人能夠團聚的幸福。如今你已諒解夫人,繭也再非需要保護的小孩,你們兩姐妹已能有力量自力去追求幸福,或許夫人覺得自己的死活已經不重要。」

  「怎會不重要呢!她是犧牲自己保護我們兩姐妹的媽媽啊。」

  跪坐在地上的薰全身顫抖,纖手緊握成拳雙目淌下一行清淚。

  「賢慧的姐姐雖然不錯,但我已習慣了保護你有點反叛的妹妹,她沒有我不行的,在下告辭了。」

  在柳生十兵衛飄然而去後,薰擦光眼淚強迫自己振作。可是她多麼希望有癸和其他同伴在自己身邊。

  在薰到達邪馬台國後不久,德川方麵就已經確認了這個情報,並且針對這一點將本來分散用於伊達政宗和天草四郎背後的艦隊重新集結。

  而在集結完成之前,薰已經重新啟航前往東北。德川水軍的指揮官毛利康元,決定加以迎擊。

  德川有大型戰船三十艘、中型戰船四十艘,薰的一方麵則有大型戰船二十艘、中型戰船四十艘,加上陸戰兵力,雙方均有約一萬七千多人。

  對於滿臉白發白須,體格卻有如年輕人般精壯的毛利康元,他手上有兩樣秘密武器,其一就是十名以一敵百的黑猩鳥。使他能夠搶先發現薰的艦隊,並且占據上風位置從容布置好陣形。

  從天上黑猩鳥的活動,薰亦估計到敵人不久後就會出現。

  而在海麵上出現的敵艦,數目並不比自己一方有明顯的優勢,其所采取的陣營是傳統的左中右方塊陣,並不是炮戰用的線性陣形。

  薰決定把艦隊組成兩個縱隊,從敵人的左右穿越,以火炮加以殺傷殲滅。

  麵對實力不弱的敵軍,薰不僅想獲勝而且想要獲得大勝,好壓迫魔君家康親臨前線。一切全部都是為了母親。

  位於七海布武號上的薰,麵對著迎麵而來的正是敵方的旗艦。

  當雙方接近到數百碼距離時,海龍艦隊搶先射擊。經過幽鳳的改良,海龍采用的火炮威力更大、射程更遠、準確度也更高。

  好幾發炮彈落在德川戰船的旁邊,激起了衝天而起的水柱,接下來第二次齊射,接連幾發都命中在船身上。但叫人驚訝的是,炮彈不但沒有貫穿進去反而被彈了開來。

  三好清海入道錯愕的大喊道:「那是什麼木頭的船身,可以把炮彈彈開。」

  「那不是木頭,是漆成棕色的鐵甲。」

  目光銳利的薰很快就發現了事實。

  「這可怎麼辦?」

  在入道發問的同時,敵人艦隊已經解散陣形,各自順著風向朝海龍艦隊衝過來。

  「以旗號下令,艦隊以三艘為一組各自為戰。就算進行肉搏戰,入道認為我們會輸嗎?」

  「當然不會了。」

  此時敵艦已經發出猛烈的反擊炮火,船側吐出濃濃的黑煙殺過來。

  「船首炮準備!開火。」

  雖然隻有單獨一門,但這可不是普通的大炮。炮管內有萊福線,炮管加長增大倍徑,而且使用優秀工匠人手打做內藏火藥的炮彈,而非尋常的鐵彈。

  「轟隆!」

  船首炮的第一發,就打在敵艦的甲板上,不止轟穿了一個大洞,還引發了火災。

  同時間敵艦的炮火也命中了七海布武號,造成了十多名的死傷者。

  德川水軍並不像薰所想的,所有船隻均是鐵甲艦,僅有十艘是鐵甲艦。不隻因為其弱點是船速慢,更重要的是鐵甲艦的造價高、費時長、所需金屬也多。相對地海龍一方,有新型船首炮的艦隻也不過五艘。

  在一般艦艇方麵,海龍不單是炮和船的性能更好,士兵們也更有經驗。此時大局實質上是有利於薰的。敵我艦隻之間炮火你來我往,距離逐漸拉近。

  與七海布武號交手的,正是毛利康元的旗艦。

  薰讓艦隻躲避敵人的衝撞,一路試圖繞到敵艦的側背,想要用已方火力所在的側舷對付敵人火力薄弱的船首船尾。

  毛利康元明白自己的鐵甲艦航速較慢,自然不會讓薰得手,於是決定派出船上的黑猩鳥作主動攻擊。

  麵對那些掠空以來的黑色死神,七海布武號上的士兵們俐落地集結在甲板,準備以火槍陣來迎擊。

  「又是這些以一敵百的黑猩鳥?」

  薰拔劍在手仰視著高速飛掠而來的敵人。

  「要說到以一敵百,我們真田十勇士也不會輸這些家夥的。」

  對入道豪勇的發言,分別繼承了猿飛助佐幸吉和霧隱才藏之名的小西沙由香和小西歌夜一致點頭。

  「來了!」

  五名黑猩鳥分別由不同角度不同高度襲來,七海布武號上百槍齊發升起了一陣灰白色的硝煙。

  其中一名黑猩鳥中槍掉入汪洋之中轉瞬即被怒濤所掩沒,殘餘的四名降落在甲板上,展開了一場慘烈的白刃戰。

  薰今天穿著癸給他打造的鳳凰同心甲,半透明的赤色甲胄代替癸保護著愛妻。

  手執吉光的薰和黑猩鳥刀劍相交。

  「現在的我可不能再被你們這種嘍羅阻擋著。」

  激發出全身力量的薰,把魔界戰士壓迫得一路後退。

  「區區一個人類竟然如此大口氣!」

  黑猩鳥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在薰的催逼下雙腳卻無法停下來,最後逼得張翼展翅淩空飛起。

  吉光幻起無數個刀花,反射著璀璨奪目的陽光,猶如天上銀河一樣向敵人湧來。

  如果不是魔界戰士的超人體能,常人恐怕早已在薰的刀法下被切成碎塊,黑猩鳥僅能憑著背上雙翼的驚人速度左閃右避。

  薰的攻勢雖然有如水銀瀉地般,但卻有一種無處著力的感覺,黑猩鳥就像隨風飄動的棉絮,抓不到砍不著。

  薰手下忠勇的真田十勇士,各自對抗著一名黑猩鳥,僅能戰成平手。雖然己方有火搶手助陣,但雙方的速度實在太過快,火槍手想不誤傷同伴又能打中敵人簡直不可耐。

  看著逐漸逼近的敵艦,薰不能再拖延下去。停止了手上的刀勢,放射出光芒萬丈的閃電之鮫。

  兩股閃電在天際衝撞,發出了又如雷響的聲音。

  「可惡!」

  黑猩鳥狼狽異常的急叫。

  他手上所使用的魔界神兵,正好和薰的同樣是閃電屬性。

  薰的眼光更加淩厲,背上的鳳凰同心甲,彈出了六塊像翅膀一樣的金屬片。

  一道赤色的光輝,以比噴泉還要急激數倍的聲勢向上從天而去。虛空中爆出更加強烈的電光亂竄不已。

  「不可能……」

  被切成上下兩截的黑猩鳥墜入了藍色的波浪中,他身上的傷口被閃電燒灼得焦黑。

  飛行於天空中的薰右手握著吉光,另一隻手拿著敵人掉落的魔界神兵,向下審視著正在怒海中交戰的上百艘戰船,掩蓋了海風和浪濤聲的是震耳的炮聲和槍聲。

  凰鳳同心甲可不是普通的盔甲,是利用在戰場上擄獲屬於敵人的武器改良重鑄而成,在吸收了薰的內力後,可以高速振動背上的六片鐵甲短暫飛翔於天際之間。

  幾位真田十勇士,能夠單獨對一名黑猩鳥,也是使用了適合的魔界神兵的緣故。

  薰沒有停滯於空中,由天上像流星般俯衝而下,刀身上放出電光,斬擊在與入道交手的敵人身上。

  清脆俐落地一刀切下了黑猩鳥的首級,從天而起的血柱使殘敵都為之喪膽。其中一名黑猩鳥振翅高飛而逃,卻立時成了火槍手最好的目標,兩輪齊射之後被打成了蜂窩掉進怒海中。

  另一個則破壞了甲板,闖進船艙內再打破側舷而出,在海麵上之字型低飛逃去。

  自從癸組成海龍這個海盜組織後,這還是人類成員首次輕鬆大勝魔界戰士。當歡呼聲響遍全艦的同時,毛利康元的旗艦撞上了七海布武號,於是雙方進行了全麵的肉搏戰。

  入道、猿飛助佐和霧隱才藏,既然能力鬥以一敵百的魔界戰士,自然就沒有把尋常的人類對手放在眼�,而一艘大型的戰艦上也不過三、四百人罷了。何況還有薰這個主帥坐陣,在毛利康元拔刀在手的同時,他已經被吉光劈成了焦碳。

  交戰僅僅進行了五分鍾,德川軍的旗艦就已經完全落入了海龍一方的手中,敵人非死即降。

  在戰場的另一邊,另外的五名黑猩鳥正對抗其他的幾名真田十勇士,雙方一時不分勝負。

  德川水軍在失去旗艦後,就喪失了係統的指揮,各艦麵對質素上明顯有優勢的敵人,在炮戰中船身都被打得千瘡百孔,即使僥幸能打登艦肉搏戰也往往反而被殺得落荒而逃。

  僅靠九艘鐵甲艦,扭轉不了全體的敗局。位於戰場邊緣的各艦,開始四散而逃,而留在戰場中央的負傷船隻,則隻能在投降和全滅中二選一。

  薰並沒有就此放鬆,一路追擊敵人的魔界戰士,直到他們放棄船隻改為飛行逃走。

  薰旗下的艦隊沈沒和因嚴重受損而被迫放棄的共有十餘艘船,並死傷了三千多人,但是卻擊沈及捕獲了一半的德川船隻,殺傷了對方八千人以上。

  雖然德川水軍集合全個邪馬台國的力量,無論在艦隻和人數上都比薰的艦隊多,可是以今天的戰果來看,德川軍中再沒有人敢進行正規的艦隊戰。

  在擊破了敵艦隊之後,薰順利到達東北,並且和伊達政宗的軍隊會合。

  伊達軍無論在裝備和士兵的質素上,都比天草四郎的起義軍強得太多了。這次負責接待薰的,還是從前那個油嘴滑舌的鬼庭良幸。

  在伊達軍的本陣內,還未見到政宗本人,在營帳外就可以聽到她爽朗的笑聲。其勇武和謀略在邪馬台國可說無人不識的伊達政宗,連盔甲也沒有穿上隻穿上一件武士服,正拿著一件玩具與一個爬在地上趣致可愛的嬰兒玩耍。

  看到這種天倫之樂的情形,薰為之一呆。她沒有想到政宗會不理政事在大帳內和女兒玩耍,可是目前她正為救母一事困擾,對弄兒為樂一副慈母的樣子政宗,把她和母親加以比較後,她又無法產生任何的怒火。

  「小龍兒很可愛吧!她將來一定會是一個出色的女帝。」

  政宗滿麵笑容的說,一副迫不及待與人分享她快樂的模樣。

  「這個就是癸的女兒啊!」

  「現在已經會叫媽媽呢!」

  眼前活潑的小嬰兒,叫薰不禁會想自己何時會有癸的孩子。

  「龍癸這幾年的表現,比我所想的還要出色。但是他沒有盡一個父親的責任。」

  原本笑容滿麵的政宗,語氣轉為嚴肅。

  刹那間薰不知如何為癸辯解,當初政宗采用了青靄的建言,利用癸的種為她生孩子。現在卻反過來指責癸不負責任,這不是有點太奸詐了嗎?

  「龍癸這個人重女輕男,對於自己的嫡長女,應該好好補償一下吧!」

  「對於這一點你不用擔心的。」

  薰這時所想的責任,不過是政宗會加入到後宮的陣營之內。

  隻不過她實在太低估這個獨眼龍了。

  「根據我們的協議,天草四郎的九州島會獨立成為一國,當然前提得要他沒有被德川軍所滅。而除此之外的邪馬台國,會全部屬於我。將來我會讓這個孩子,仿照神州國的製度登基成為女皇帝。但這是我和他兩個人的協議,做為父親怎樣也應該送些好禮物給長女,這個天球星很廣闊且領土眾多,我想他也不會是對女兒吝惜的人。而且做海盜不如做皇帝,總不能隻靠打家劫舍生活的。」

  薰這時才明白了她的意思,政宗的野心並不隻在乎邪馬台國,而是希望海龍由一個海盜組織轉變為一個帝國,並且由她的女兒出任皇帝。

  政宗和十兵衛都是獨眼,但政宗不僅年齡更大,也更加成熟。她可不是普通的中年豔麗美婦,現時的外表雖是一派慈母的模樣,但實質上卻是意圖稱霸天下的野心家。

  唉!這種事還是留給負責後宮的莉亞娜黛,與身為軍師的青靄去處理好了。

  「會有什麼禮物送給這孩子,我想還是留給作父親的人決定好了。」

  「我想這孩子收到禮物,一定會很開心的。」

  政宗說完才吩咐仆婦把嬰兒帶下去。

  當兩人討論到戰場上的形勢時,薰立時表達了天草四郎的情況危急,要求政政立即出擊的意見。

  「情況不是我想出擊就出擊的,家康這老狐狸的防線極為堅固,貿然強攻隻會浪費兵力,我們應該等待更好的機會。」

  「如果再等下去的話,等到天草四郎的起義軍覆滅了,家康的主力就會轉過來進攻伊達家。」

  「雖然目前我無法進攻,但說到防守我不會比家康這老狐狸差的,他就算把西線的十萬人都調回來,也攻不破我的防線。」

  此時薰不能不這樣想,政宗是否存心利用德川軍消滅天草四郎的起義軍。

  「心急是沒有用的,隻要再堅持三個月等龍癸與他跟鄭雲仙借來的援兵,二十萬人到達邪馬台國,屆時前後夾擊何愁德川不滅。」

  「政宗公對情報的掌握真是準確。」

  「當然了!想當初我借了多少人馬給龍癸起家,而到目前為止你們又從邪馬台國招募了多少人作海盜。我們都是一家人嘛!」

  雖然說是盟友,但互派奸細了解對方的情形也是無可奈何的現實。薰隻是意外於政宗的間諜網規模之大和詳實。再聯想到她扶植女兒成為女帝的野心,她果然不簡單。

  「我統兵東來,就是做為大軍的前鋒。要我無所作為地等主力來到,薰辦不到。」

  「擊破德川水軍已經給我們減輕了不少壓力,薰小姐何必勉強。」

  「如果政宗公不願出兵的話,薰隻好獨力為之。」

  麵對薰挑戰似的視線,政宗依然不為所動,僅是淡然說道:「一個武將是不應該為私情所動的。」

  被說破了心事的薰大為震動。

  「有一句說話,最了解一個人的不是他的朋友,而是他的敵人。我不止知道天帝軍的存在,更知道家康利用魔界轉生,延長生命和性情大變。他與自己的孫女亂倫生下德川繭。既然這些事情我全都知道,要猜到將軍的用心也不是難事。」

  「既然政宗公明白的話,就請您成全薰。」

  薰不顧尊嚴俯伏地上懇求政宗出兵。

  「何必行如此大禮,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政宗匆匆扶起地上的薰。

  「可是薰將軍有母親,士卒們也一樣有母親,我不能平白浪費他們的生命讓他們的母親傷心,如果薰小姐堅持要出兵的話,請以海龍軍為主力進行,政宗也會給予相應的支持。」

第十二集 第十八章

  政宗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就是她僅會以有限的兵力支援,再請求她增兵除了自取其辱外沒有其他作用。

  「薰先在這�多謝政宗公的援手。」

  告退之後,薰立即準備出兵。隻要在德川軍的防線上打出一個大洞,隨著形勢的轉變政宗自然會增兵。

  從船艦上拆下相當數量的大炮供陸戰用,薰將手下兵馬分成兩股,一股在敵後登陸,另一股聯同政宗派出的上萬士卒,以火炮強攻德川軍的城寨防線後,再一舉突破。而在事先她更聯同數名真田十勇士,潛入敵陣之中破壞。

  薰可說是傾盡了全力,事前的準備更非常完善。

  可是結果並不如她所預期的一樣,雖則突破了德川軍的防線,但在這條堅固的築壘陣地麵前,損失的士兵和敵人的一樣多。而且敗退的德川軍,迅速退到後麵的第二條戰線上,在獲得預備隊的快速支援下,除了將前線推進了數公�可說是一無所獲。

  平白犧牲了數千人後,薰隻能無力地繼續等待。一切情況就愈如同政宗這沙場老將所預料,除非有更為龐大的援兵到來,否則是無法打破僵局的。

  除了薰之外,繭一樣竭盡所能以圖謀拯救母親。

  在江戶城的地底,建築有同樣七層的裹江戶地下城。魔界轉生之後的德川家康,擁有了更為強壯的肌肉和長久的生命,而他所付出的代價除了性情大變,還有外形的明顯改變,全身成為了黏黏濕濕的一隻巨型青蛙,在兩隻蛙眼中間是仍然保持著人類形狀的頭部,外形怪異而且惡心。

  臉上神色不善的德川家康,手中抱著的是她年過三十病弱美豔的孫女千姬。千姬全身一絲不掛,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人偶,一動也不動地任由祖父玩弄自己的身體。

  「你說要我親自出陣?」

  家康睨視著足跪在他腳下,不知應該算是女兒還是曾孫女的繭。

  「是的!島源叛亂軍的覆滅雖然指日可待,但政宗這叛徒獲得豐臣薰的支援後,聲勢更大了。敵艦隊奪取了製海權,數日前更攻破我軍防線,迫使將士們一度退卻。」

  「你這無能的家夥越來越大膽了!連自己的工作都辦不好,如今居然更大膽到幹涉軍務。」

  家康同時吐出他人口和蛙口的舌頭舔嘴,看得人詭異莫名。

  他眼中的繭一日比一日愈加成熟,現時雖身著全套甲胄,但她玲瓏浮突的雙峰卻是掩蓋不住的,身裁前突後翹走起路來香臀搖曳生姿,現在的她比之年輕時的千姬另有一股吸引力。

  感到家康汙穢的視線籠罩著自己全身,繭厭惡和害怕得全身冒冷汗。

  「人類的能力能有她這種程度就不錯了!」

  發言者是魔界戰士柳州,其語氣充滿譏笑之意。

  他的外觀和一隻螳螂沒太大分別,唯獨不是六隻腳而是兩隻,腹部也沒有真的螳螂那麼長,由於森羅王子的命令,他和黑獅都被派來協助家康,而他所負責的就是情報。

  繭不服地怒瞪著柳州。

  「我手下的都是堂堂正正的人類,可不是什麼妖魔鬼怪,能力不如是理所當然的。」

  「我對你很失望啊!」

  家康伸出前肢,碰著繭的麵頰。真滑!少女的麵龐簡直滑不溜手。

  他身上滴下的肥油,叫繭幾乎惡心得想嘔。

  「你的情報不止來得遲,還時常錯誤百出,就算你是我的女兒也不能太過自以為是的,應該脫褲子打屁股。」

  想到繭玉雪可愛的屁股蛋,他在內心淫笑不已。

  位於家康的懷中,一直不言不動的千姬不顧身上的高燒,竭力喊道:「我不許你碰繭,你要碰的話就碰我。」

  繭含恨在心地看著家康的手由自己身上抽回,折磨他懷中無助的母親。

  「夠了住手吧!還想玩樂到何時?」

  繭很想義正嚴詞地斥責這個惡魔,但她既不敢也不能。

  發言斥責家康的是一直沈默的黑獅。當然他可不是為了保護德川千姬。「我來這�是為森羅殿下作戰的,不是為了每餐吃美女的肉,和看你們奸淫婦女而來的。人類的力量已經到了界限,接下來我們應該暗中出手援助他們。」

  戰意高昂的黑獅發出雄壯的吼聲,雖然對手不同但同樣是海龍的一分子,他要以敵人的血悼念戰死的影雀。

  「也好!自從大阪冬之陣,我就沒有好好活動過這個身體。」

  家康把千姬掉在地上昂然站起,繭則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去,扶起口中吐血的母親。

  繭深信再過不久一切惡夢都會結束。可是回想起剛才黑獅所說的暗中援手,她不禁為自己的姐姐憂慮起來。情況的發展已不能說是暗中援手了,魔界戰士以小規模參加對海龍的戰鬥,而且數目越來越多,相信不久的將來全麵衝突隻是時間的問題。

  經過薰和繭姐妹的努力,終於把家康迫出了江戶城,進駐靠近東北前線的上川城,指揮十五萬的德川軍改守為攻,全力向政宗猛攻。

  在這段期間,千姬故然獲得了難能可貴的養傷時間,但其代價就是前線的日益惡化。

  德川軍在數量上多出五萬人,更以黑獅為首派出上百的魔界戰士輪番出擊。

  薰唯有全力協助政宗防守,還好除了真田十勇士外,政宗也模仿海龍暗�招募了少數的仙魔一族的成員參軍。而政宗也不愧一代名將,利用防禦的優勢加上要塞,抵擋了敵人排山倒海的攻勢。

  戰爭就這樣進行了兩個月,其間繭一陣和薰暗通情報。而伊達軍的防線則向後退了差不多一百�。再這樣退下去的話,就會到達伊達蕃的核心所在仙台要塞。至於天草四郎,則和包括民兵與平民在來的三萬八千人,死守島源在半島的一坐孤城內,距離城陷之日已是屈指可數。

  每一天由黎明時開始,德川軍首先就用大炮轟擊,然後改由魔界戰士率領步兵衝鋒,由大炮打開的缺口中突入占領陣地。如果成功就將陣地鞏固把大炮移入繼續推進,失敗的話就再重覆攻擊直到日落為止。

  薰每一次都和真田十勇士死守於陣前,好不容易又擊退敵人的一次衝擊時,地上一具德川軍的屍體突然躍起衝到她的麵前。

  薰毫不留情地揮出帶滿閃電的一刀。

  「停手!

  是我……」

  「繭……」

  臉上塗滿血汙裝成屍體的繭,匆忙脫下頭盔擦去臉上的血跡,嘴上沾著人血的繭就像塗上妖豔的口紅一樣別具風姿。

  「我聽說島源城已經被攻下,包括天草四郎在內三萬八千人起義軍全部被斬首,屍體被丟棄在海�,是真的嗎?」

  薰憂心如焚的問道。

  繭搖頭否認,好不容易鎮定下來開口說道:「那是家康放出來的謠言,實情是龍癸已經到了,主力部隊更已經登陸,正在準備由後方攻擊德川軍。」

  聽到這句話薰驚喜不已,差點體力透支要妹妹扶著才不至跌倒。

  「太好了!終於等到他來了。」

  說著說著薰才發現自己竟然淚出了眼淚。

  「機不可失!這次絕不能讓家康活著回去江戶。」

  繭怒不可遏的說。

  薰點頭同意繭的意見,姐妹同心地手握著手。幾經波折才看到一家團圓的希望,薰的喜悅是無可言喻的。尤其是想到青靄的姐姐已經去逝,對比之下自己更加感到這份幸福的難能可貴。

  一回到本陣之後,薰馬上和繭麵見政宗,要求全軍出擊。

  「如果這是真的話,的確是一個好機會。」

  政宗手握配刀難掩興奮之色。

  「千真萬確!我德川繭親眼見到海龍的部隊。」

  「我的妹妹不會騙我的!」

  看到這對麗質天生的姐妹情急心切的模樣,政宗一時間卻難以定奪。

  「但我還沒有釋疑,首先我怎知道這個是真的德川繭,自從和魔界戰上作戰後,我不再覺得世上有什麼不可能的,如果你是他們假裝的呢!甚至乎連記憶也被讀取了的話!」

  「既然如此就用事實去證明吧!德川軍的防線上除了負責火力支援的炮手外,就隻有那群用來掩人耳目冒險進攻的部隊。不需要用什麼大軍,隻要用小部隊的全線試攻立知真偽。」

  繭雄辯滔滔的回答。

  至於薰則說:「我自願領軍作先鋒。」

  「傳令下去全軍準備出陣!」

  政宗以雷鳴閃電般雄壯的聲音下令。

  薰和繭兩姐妹率領數千騎兵以鬆散的隊形,如洪水一般朝敵陣湧去。

  「喝!」

  繭一麵快馬加鞭厲聲叱喝,一麵緊跟著出姐姐的坐騎之後。

  敵陣內閃光不斷,不斷發炮向她們射來,盡管身前身後不斷有炮彈落下,她們兩人卻鄹然無懼。

  而阻擋在他們麵前的,是一條連綿不斷的防馬柵。繭正想加速一躍而過之際,薰拔出了吉光並且在劍身上積聚像雷霆般的閃電。

  刹那間閃電化作鮫的形狀,朝防馬柵射去。在彷若烈日的光輝中,上百尺長的防馬柵被電成了炭,更遠處的則熊熊燃燒起來。

  我也不會輸給姐姐的,繭在馬背上一蹬,就越過長空落在丈高的土牆上,抽出背上的接合鎌刀,一刀削斷吊橋的繩索,讓後方的大軍開進去。

  和繭幾乎分毫不差地,薰由馬上跳到土壘上去,以兩姐妹驚人的武藝,迅速解決了幾個防守的士兵。

  情況就如繭所說的一樣,德川軍的防線早已人去樓空,除了小數炮手和剛才負責進攻的部隊,撤退回來後分散部署在各處。原本堅固的防線,在守軍嚴重不足之下,幾乎是一觸即破。

  薰和繭由土壘跳下之後,使出輕功在田野上疾奔,在速度上完全不比手下的騎兵們慢,可說是快如疾風。

  「姐姐我現在先去和十兵衛會合,我會在地圖上的地點攔阻家康的。你要盡快趕來!」

  「我會的,你等我。」

  看著薰珍而重之地手收下地圖,繭和大軍分道揚鑣,鑽入眼前的山林野嶺中,以她的輕功無論是在河川、森林還是山地,都不會比奔馬慢。

  二個時辰之後,繭在黃昏時分到達了和十兵衛約定的地點。

  伏擊的地點位於一個高山的小路之上,僅容許一輛馬車通過。自從以癸為首的海龍主力登陸後,就試圖切斷德川軍回去江戶的退路,而家康也立時下令撤退,雙方比拚速度,一方麵在追,另一方在逃。

  和十兵衛在一起的,是隻對繭一人忠心的女忍者,全都已經換上了海龍的海盜製服。

  「情況怎樣?」

  「兩軍有了部分接觸,德川軍一戰即退。海龍曾經派出忍者和騎兵繞到前方攔阻,但都被魔界戰士擊退。」

  在戰鬥的前夕十兵衛不懼反喜,能夠與高手對陣使她身上劍豪的血液正在沸騰。

  繭脫下身上德川士兵的盔甲,穿上海龍所用的女忍者製服,上衣黑色沒有袖子,下半身什麼也沒有,隻有那像圍裙短得不可再短的迷你裙,如果站著不動還沒有問題,一旦有所動作衣服下的丁字褲,必定會盡現人前。

  「龍癸這家夥不是好東西的,把衣服弄成這樣,和沒穿有什麼分別!」

  就連平素不拘小節的繭,看到這不成體統的製服,也羞紅了麵龐。

  「至少還是三點不露的。」

  十兵衛目光灼灼地注視著繭更衣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要避開的意思。

  考慮到萬一失敗的情況,為了掩人耳目繭決定偽裝成海龍的部隊。戴上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並且放棄愛用的接合鎌刀,改用一般兵所用的邪馬台刀。

  山路上川流不息的部隊當中,終於出現了德川的旗本隊,以及搭乘著家康的專用馬車。

  繭-揮手示意部下點燃事先所埋藏的炸藥,接下來同一時間發生的兩聲隆然巨響,炸裂了山路將德川旗本隊從前後方的兵馬中孤立起來。

  山路上的兵馬亂成一團,人車爭路互相推撞,不少人因此直接摔到山下。

  位於山上的忍者們,以火槍向著下方的部隊連續射擊,一時間慘叫聲和槍聲四起,德川軍不是死於自相踐踏,就是被火槍所擊敗。接下來更將一顆數尺闊的巨石向下推去,撞落在家康專用的馬車上,將整輛馬車壓得破爛不堪。

  「德川家康就這樣死在這�了嗎?」

  繭在高興之前首先感到的是頹喪,她從來不承認自己有父親,死在山路上的不過是一隻奸淫母親的大青蛙。一直生活在家康的壓力下,繭在心中日夜畏懼著家康,可是想不到這個一代魔君,這麼簡單就死在自己的手下。

  但是……重愈一千斤的巨石,在繭的眼前驟然間晃動起來,然後從馬車頂翻滾落山腳下去了。

  「是那個不要命的想暗殺我?這種程度的手段太少看我了吧!」

  繭心�一沈,就算是黑猩鳥被千斤大石一壓也應該變成肉餅了吧。

  看著從破爛的馬車中掙紮而出的德川家康,他那個青蛙身體在夕陽下沾滿了油脂,看得人厭惡已極。

  「集中火力射擊!」

  不斷進行三段射擊的忍者,將目標鎖定德川家康,超過一百發的子彈同時命中。

  「啊啊!」

  德川家康大聲呻吟,可是他堅韌的皮膚配合上彈性極高的肌肉,以及表皮上的黏液,將子彈的衝擊力全數吸收並且反彈開去。

  原本就算刀斧加身都不會為之變色的女忍者們,以無言的恐懼注目在她們的首領身上。

  繭今次完全是啞口無言了!這是什麼東西,就算他不是人類是怪物,這也未免太不合理了。

  「讓我去會一會他!」

  十兵衛幾乎垂直地站立坐峭壁之上,以驚人的速度行向下直衝。

  如果是一般人繭可以不在乎,但對一直保護著她的十兵衛就不同了,繭不顧自身的安危緊追在她身後而去。十兵衛拔出愛刀三池典太,迅雷一樣的刀光一閃即逝,劈落在德川家康的身上。

  接下來身形一閃,十兵衛已跳出了家康的反擊範圍之外。

  手臂上被割破一道傷口的家康,像一隻負傷的野狗般在哀號,鮮血從傷口上滲透而出。

  繭內心一喜,十兵衛證明了就算大石壓不死,子彈打不傷的德川家康,一樣會受傷的,而既然會受傷那麼就可以殺死。

  可是當她�頭看著十兵時,卻見她擦拭著嘴邊的血道:「他的手雖然孔武有力指頭上還有利爪,但最可怕的還是他的舌頭,速度快到肉眼看不見。你的武功比我低,武器又不合手,留下來不要上去冒險。」

  「我們是朋友吧!你為了替我救出母親拚命作戰,我這個作為女兒的能夠袖手旁觀嗎?」

  「誰說我們是朋友?」

  在繭錯愕之際,十兵衛吻在她嬌嫩的香唇上。十兵衛的一吻好香好甜!繭一時昏昏迷迷的。

  「我們是情侶吧!龍癸雖是一個好男人,但是我十兵衛可不喜歡他。沙也加也好、成美也好、亂都好。全是我先看上的,她們被搶就算了,為免他再來搶我的女人,十兵衛唯有先下手為強。」

  留下繭在安全之地,十兵衛轉身再次對德川家康發動攻擊,她以超乎常人的體能和速度,奔走在峭壁之上,繞到德川家康的背後攻擊。

  「你這家夥明明是女人呀!」

  繭明白十兵衛多年來對自己的情意,隻是她無法接受同性戀罷了。十兵衛的在意癸,使到她再回憶起那不羈、叛逆、強得不在十兵衛之下的男人,那個身為姐姐丈夫的男人。

  十兵衛遊走在德川家康的四周,試圖尋找機會發動攻擊,但是隻要家康的口一張,無論是在山路上還是在峭壁上,都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凹痕,可以猜想他舌頭速度之快,以及打中時的威力驚人。

  【第十二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