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嬌妻》1-14
迷失的嬌妻 作者:zhexingi
第1章、妻子出事了
回到北京家中時,已經是周五晚上快11點了。原本預計要出差三個月的我,因爲總部出了點狀況被臨時召回,我緊急訂了晚上7點的航班。
妻不在家,黑咕隆咚地顯得冷冷清清;這麽晚,妻會到哪里去呢?撥打妻的手機,鈴聲一直響著,卻沒人接;直到我準備挂機的時候,電話通了。
「喂,老公……」
妻的聲音里有一些慵懶。
「雪,你在哪兒呢?」
也許聽到了我聲音中的一絲不滿,妻的語氣變得有些小小的慌亂。「我們公司開年終會議,下午就來了,我周日下午回家。」
妻以前去哪里都會提前跟我說,即使是我出差的時候。我心里略有不滿,不過快到年終,每個公司都會安排例行的年終會議,倒也正常。她這次的會議安排在京北的某個溫泉會議中心,以前我們也去過。我告訴她公司有事提前回來了;妻在電話中略帶歉意地說:「老公,我不能陪你了;我周日下午回來再陪你。你早點睡哦……」
妻的語氣中帶著撒嬌的聲調,后面的哦帶著長長的尾音。
聽筒里傳來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雪壓低了語氣,急急地說:「老公,我跟小潔住一個房間。她要上床睡了,挂了啊……」
小潔是妻的同事,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倆人在單位里,除了不在一個辦公室以外,其他時間幾乎形影不離。我正想說晚安,妻卻已經挂斷了電話。
躺在床上,腦海里卻滿是妻的音容笑貌。妻比我小兩歲,今年27。猶記得她剛上大學到系里報到時,是我接待的她。月牙般彎彎的眼睛被長長的睫毛覆蓋著,仿佛籠了一層薄薄的水霧;168的身高不算很高,但卻非常勻稱,配著一襲白色的長裙,顯得亭亭玉立;裸露在外面的肌膚,如白瓷一般晶瑩剔透。漂亮、清爽、肌膚勝雪,這是我對雪的第一印象。
雪的美貌端莊,吸引著如過江之鲫的追求者。我一直暗暗喜歡著她,然而雪如此光彩奪目,令我從來不敢有非份之想,更沒奢望過能得到她的垂青;而雪也的確非常潔身自好,雖然追求者衆多,卻始終未曾傳出過什麽绯聞。直到我即將畢業的前夕,在爲雪慶祝20歲的生日宴上,我們之間的關系發生了重大的變化:雪正式接受了我。
一晃已經過去7年了!這7年里我們彼此經曆了各種風風雨雨,然而雪一直毅然決然地嫁給了我,跟著我度過了最初幾年的艱難歲月。雖然在外人眼里,我仿佛就是一只癞蛤蟆吃了天鵝肉。而更重要的,是她父母始終對我不認可。作爲一個畢業留京的外鄉人,要在人才濟濟的京城最終留下來,是多麽不易。
「爸媽,我會給雪幸福的」說著這話的時候,雪緊緊地拉著我的手;是她,給了我勇氣,向她父母做了一生最莊重的承諾。
我心里暗暗地想著,擡頭看見了床頭的結婚照:身著潔白婚紗的雪,手捧著一束嬌豔欲滴的玫瑰,小鳥依人般依偎在我的身上。
夜很深了,卻無法入睡。百無聊賴的我走進了書房,想打開電腦看看有沒有郵件。卻注意到妻銀白色的筆記本電腦靜靜地躺在書桌上。
這款筆記本電腦還是我去年五月份作爲結婚禮物給妻買的;平時她一直很珍視,總是帶在身邊,即便是我,也不輕易讓我使用。
開機,很輕易就進入了系統。正想打開郵箱的時候,發現右下角的QQ在閃動。點開,屏幕上跳出了一句信息:風雪交融16:42:12寶貝兒,快下來,我到小區門口了這個「寶貝兒」的親昵的稱呼讓我的腦袋「嗡」了一下;翻開聊天記錄,除了這一句以外卻沒有了任何的記錄。查了一下對方的資料,顯示是一個35歲的男人。我不是個喜歡打探別人隱私的人,然而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男人似乎和妻有著某種不爲人知的秘密;思忖再三,我還是打開了他的空間相冊。
這個男人似乎在哪兒見過,但我卻怎麽也想不起來。看樣子他是個很細心的人;相冊里所有的照片都按照日期和內容進行了分門別類。大多是一些各地遊玩和美食的照片,看得出來這是個很注重生活品質的家夥。不過我可沒有耐心認真地看完那些略帶炫耀的照片。而最近的一組名爲「2009。12。24群聚會」的照片卻引起了我的注意。
打開文件夾,里面的相片卻並不多。但我依然從一張照片中觥籌交錯的男男女女里面快速而準確地認出了妻。妻正歪著頭捂著嘴,眼里滿是瑩瑩的笑意,含情脈脈地看著鄰座的男子。那個男子正是這個空間相冊的主人。我的心一陣刺疼,我太了解雪的這個眼神了,曾幾何時,當我們花前月下的時候,雪也是用這樣的眼神征服了我的心。
而我同時也發現小潔坐在那位男子的身邊。
2009年12月24日?
我從行李箱里取出我的工作日志。多年的工程項目經驗,讓我養成了記錄每日工作情況的良好習慣。09年聖誕的那個平安夜,我走出機房時,外面已是滿城燈火。我不想坐車,于是慢慢地走回酒店;一連兩個星期的忙碌,讓我有些身心俱疲。我撥打妻的手機,卻始終無人應答。直到妻撥過來,嘈雜鼎沸的背景里,我聽到妻有些斷斷續續的聲音:「哲,我在KTV……和同事……還有小潔和她男朋友……」
聽筒里傳來的喧鬧,讓我沒有任何的懷疑。簡單叮囑了幾句,就挂了。
如果這張相片的日期和內容沒錯,那麽顯然,妻當時不是在和同事聚會。因爲我不認識這張照片的任何一個人,除了妻和小潔。
雪爲什麽會撒謊呢?
我忽然看到「群聚會」這三個字,那麽無疑地,一定是雪參加了QQ群里的聚會。
點開QQ里的「群/ 討論組」,果然發現雪加入了一個名叫「北京已婚情感」的群。打開群會話,基本上都是些亂七八糟插科打诨的玩笑。偶爾也能見到雪說兩句,而每次當雪說話的時候,通常會引起一大幫人的鼓噪。「風雪交融」也在期間,不過似乎並未見他和雪在群里有過多的說話。
再打開雪和小潔的聊天記錄,多半是些小女人的話題,皮包、衣服、老公、孩子,偶爾也會說起一些女人的悄悄話。我耐心地翻看著一百多頁的聊天記錄,直到一行字突然躍入眼簾,如驚雷般頃刻間震驚了我的心:紅塵愛22:38:43他昨天很棒吧后面沒有找到妻的回答,顯然妻似乎有意刪除了其他的會話。對話日期是2010年3月28日,那麽一定在3月27日發生了什麽,而這一天正是妻的生日。
我打開工作日志,查找3月27日的情況。這一天雖然是周六,然而我依然在南方某市某個工廠的控制機房里,瘋狂地尋找程序的Bug。從早上一直到晚上8點多,甚至我的午飯和晚飯都是由人打包帶來在機房里吃的。
很顯然,這個「他」肯定不是我。我無法確定這句話是不是女人之間的玩笑,甚至也無從了解這句話發起的背景;而我唯一能確定的,是來自我內心的一個聲音:哲,你最心愛的女人,一定有事情發生了!
第2章、追查線索
整個晚上我徹夜不眠;那個叫「風雪交融」的網友(以后就叫他風吧)留下的那一句話以及小潔問起的那一句,是否存在關聯?在我出差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和雪都是單純、重情的人;毋庸置疑,這是我們最終能結合並共同經曆這麽多年風風雨雨的情感基石。在我看來,雪的單純中雖然帶著小女孩的天真和質朴,但她卻非常善解人意。她曾經埋怨跟了我后,就不敢穿高跟鞋跟我一起出門(我只有173);不過埋怨歸埋怨,每次跟我出去時,依然是一身她最慣常的休閑打扮:一條緊繃的牛仔褲襯托著她翹翹的臀部;一件簡單質朴的襯衫,卻也擋不住她豐乳細腰的無限風情。
女兒糖糖出生后,丈母娘一直在我們家照顧著她和糖糖。直到今年十一,因爲雪在老家的弟弟生了個兒子,丈母娘帶著糖糖回了老家。也許因爲生了孩子的原因,抑或是因爲丈母娘照顧有方,生過孩子后,雪在很短的時間就恢複了以前的身材;甚至跟生育之前相比,雪少了一些青澀,卻更多地多了一些少婦的風韻。
從十一到現在,才短短的兩個多月的時間,我不相信雪會背著我發生了什麽事情,雖然國慶過后,我就基本上一直呆在工程現場。我自認爲很了解她,甚至于超過了解我自己;也是基于這種了解,我對她非常的信任。
第二天是周六,早早地我就開車直奔昌平那個溫泉會議中心。我打算好了,我也在那里開間房,晚上正好可以讓雪住進來。人常說「小別勝新婚」,我相信這個溫泉之旅一定會成爲我和雪婚姻中一段溫馨的回憶。
然而當我到前台詢問雪公司入住的情況時,前台查詢了半天,告知並未有該公司在該會議中心有活動,也未查到雪在這里有開房的記錄。
我現在基本可以肯定雪昨晚是在騙我。她公司沒有什麽活動,可她爲什麽說謊呢?那麽雪現在在哪里呢?整個上午我都在撥打雪的手機,卻一直處于關機狀態。
當我把手伸進隨身帶的包時,摸到了雪的筆記本。忽然想起,小潔不是也參加了群聚會了嗎?而且顯然雪匆忙間忘記刪除的那句和小潔的對話表明,小潔一定知道些什麽。
我打開雪的電腦,順利地上了雪的QQ,意外地發現小潔居然在線。
雪聚(雪的網名)小潔,在?
紅塵愛:雪,你沒去嗎?
很顯然,小潔肯定知道雪現在應該在何處。我繼續敲著鍵盤:雪聚:我在家,我病了,頭疼得厲害紅塵愛:怎麽不叫風去看你哎,這家夥又爽約了吧。好吧,等著我,我去你家看你雪聚:恩
合上電腦,我沖出了酒店。立即開車向家里趕去。很險,我剛到家不到5分鍾,門鈴就響了。
我打開門;當小潔看到我時,一下愣住了。我不由分說,將她拉進了門;然后把門從里面反鎖。
「小潔,請坐吧。坐沙發上。」
小潔期期艾艾地坐了上去后,似乎才調整過來。她問到:「你什麽時候回來的?雪呢?」
「雪?我還想問你呢」「問我?你什麽意思?我也不知道。真是莫名其妙!」
我直直地看著她;我想我那時的眼神一定噴著火,仿佛絕望得要燃燒一切。
小潔受不了我的逼視,讪讪地避開了我的眼睛。
「小潔,我只想知道真相。我昨晚回來,已經了解了一些事情。」
隨后我把昨晚的一些發現都告訴了她,包括今天上午去溫泉會議中心找她的經過,也大致說了一遍。
「小潔,從內心上來說,我真的不希望雪有什麽事情發生;但是,我需要了解真相,我是雪的老公,我承諾我要保護她,只有真相才能讓我知道如何去保護她。」
小潔低著頭,似乎在下著決心。良久,她擡起頭,說到:「我可以告訴你真相;可是你要答應我,你要冷靜,也不能對我有什麽傷害。」
我點頭表示同意。
「哲,你愛雪嗎?」
「我愛她,比愛我自己還更愛她。如果可以,我願意犧牲我的生命來保護她!」
我看著小潔的眼睛,堅定地說。
小潔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我相信你愛她。可是……你不了解她……或者說,你不了解……女人」我一直自認爲非常了解雪;然而甫從小潔嘴里聽到這句評語,除了心中有一些憤憤不平,更多地,卻是一種從心底升起的寒意。
而小潔隨后說的真相,讓我忽然間從人間跌落到了地獄。
第3章、小潔的講述(1)
小潔看了看我,似乎欲言又止。最終,她開口了。
「哲,我知道你愛雪。事實上,雪也非常愛你。我和雪是公司里最好的朋友,她什麽都跟我說。雪對你的愛,超過了我見過的任何一位妻子對丈夫的感情。無論如何,你都不應懷疑她對你的愛。雖然我一直認爲,你配不上她。」
小潔說到這里,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觀看我的反應。我一聲不吭,靜靜地等待她說下去。
「哲,你還記得你們的婚禮嗎?」
我點點頭。我怎麽會忘記呢?我與雪在09年5月1日正式結婚。此前我們剛剛買了套二手房,而工作幾年的積蓄全部拿出來也只夠交了房子的首付,基本上已經一無所有。因此,我們的婚禮,是非常簡朴的,簡朴得只在一家不算很好的酒店請了幾桌,參加者除了雙方直系親戚以外,還有一些同事同學朋友;即便如此,我們也已經力不從心,更別說給妻一個她一直向往的西式婚禮了。
「在那個婚禮上,當時陪著我參加婚禮並坐在我旁邊的那個男人,他就是雪的那個網友。」
我驚了起來。怪不得當我第一次打開那個男人的QQ相冊時,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經小潔這麽一提,我才隱約想起來,那個男人個子很高,有著健碩的身材。可是,那個男人不是小潔的男朋友麽?
似乎要回答我的問題,小潔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麽。他叫風,那個時候我正瘋狂地迷戀他。那次的婚禮,是我第一次帶著他參加我朋友圈的活動。」
「雪以前認識他嗎?他和雪是怎麽認識的?她倆到底是什麽關系?」
一連串的疑問讓我脫口而出,而更大的疑團又在胸中醞釀。
小潔看了看我,然后目光轉向了別處,整個人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而她接下去說的故事如此地匪夷所思,讓我整個人如墜冰窖。
「雪也是那次婚禮之后才認識他;事實上,雪對他的第一印象並不好。」
在小潔斷斷續續的講述中,我慢慢了解到了一些真相。
原來風並不是單身。他是東北某公司駐北京辦事處主任,雖說是負責人,但實際上日常常駐人員基本上就他一個,在北五環租了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除了和北京的大客戶進行日常關系維護以外,偶爾接待一下公司的來京人員。不過,既然是能常駐北京,這家夥還是有一些背景的,據說他老婆的家庭在當地比較有勢力,而風因爲吃喝嫖賭,無心從政,不願意在當地好好發展,所以他老婆的家族索性給他弄了個北京辦事處主任的活兒。
小潔和他相識在一次朋友聚會中;之后風對小潔展開了瘋狂的追求。雖然這家夥是個纨绔不羁的公子哥兒,但他的泡妞技巧卻是爐火純青。那次婚禮,就是小潔已經接受了風的追求,正式把他帶進了她的朋友圈。
雪知道了小潔和風的事情,曾經勸過小潔,不要和已婚男人談戀愛,況且她對風那樣的公子哥兒比較反感。小潔和這種人談戀愛,是注定沒有結果的。
作爲對妻子多年的了解,我相信雪是這樣的一個人。還記得她大學二年級時,有個家境富裕的富二代,曾經在情人節那天,買了999朵玫瑰,擺放在妻宿舍樓的樓下,向妻求愛。而妻卻嗤之以鼻,下樓把所有玫瑰踩了個稀巴爛,然后若無其事地去上晚自習。這件事兒曾經轟動了整個校園。
可是,風又怎麽和雪在一起呢?
「風在你和雪的婚禮上,見到了雪,立即驚爲天人。你知道雪是多麽美,即使我是女人,也真心欣賞她的美,卻沒有任何嫉妒。」
「那麽就是從那天開始,他就展開了對雪的追求?」
我不禁發問。
小潔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話,她接著說:「回來后,風就開始想方設法向我打聽雪的事情;甚至,趁我睡著時,偷偷上我的QQ,記下了雪的QQ號碼。這些都是后來雪告訴我的。可我那時就像鬼迷心竅,我沈湎在風給我編織的愛情之網里難以自拔。」
風加了妻幾次QQ,但都被妻拒絕了。直到妻了解到小潔的苦惱,她希望通過QQ和風進行一次長談,勸他要麽對小潔好點,要麽就遠離小潔。因此,當風再一次要求加Q時,她通過了他的驗證。
原以爲和風的長談非常費時費力,然而出乎意料地是,風在QQ中痛快地向雪保證要好好對待小潔。而風知識淵博、談吐幽默、體貼溫情,也讓雪對風的反感慢慢減少。如果風不那麽玩世不恭,那麽以他高大俊朗的外形、幽默體貼的談吐,也確實可以俘獲像小潔那樣的年輕女孩的心。
風就這麽在妻的QQ好友名單里留了下來。雪雖然不會主動發起和風的聊天,但也會時常回應風的問候。后來,甚至在風和小潔的邀請下,雪加入了那個“北京已婚情感”的群。群里網友的胡侃亂侃,在那段時間也的確沖淡了雪因爲我經常出差而産生的寂寞。
我從來沒想過雪的寂寞。在我印象里,雪總是那麽溫婉可人,巧笑倩兮。似乎在她的生活中,根本就沒有憂愁二字。看來,我真的不太了解她。
風和妻這種不溫不火的關系,卻在妻加了風QQ半年后打破了。
第4章、小潔的講述(2)
「哲,你覺得一個女人最需要的是什麽?」
小潔突然向我發問。
我嚅嚅地不知如何作答。女人需要什麽?這個問題我似乎從來沒有認真考慮過。在我的意識中,我一直以爲給自己所愛的女人和家人錦衣玉食的生活,是一個好男人最大的責任。然而在小潔的問題面前,我猶豫了。
好在小潔沒有追問,她繼續開始了她的講述。
2009年11月份的一天,雪突然病倒了。當時雪給遠在南方的我打來了電話,而我正處于項目驗收的關鍵時期,除了安慰真的幫不到任何的忙。雖然那幾天,我一直有打電話詢問她的病情,但是雪卻向我隱瞞了一個重要的情況。
那幾天,是風一直陪著雪!
雪病倒后,曾經給我和小潔都打過電話;小潔當晚在風的陪同下,到了我家,並由風開車把雪送到了醫院急診。
隨后幾天,風因爲工作清閑,所以每天接送雪到醫院去進行各種複查,在醫院里,也是風跑上跑下,挂號、付款、拿藥、取化驗單;血液、X光、內科各種科室都陪著雪跑了一遍,以至于醫生都已經把風當成了雪的家屬。
「你這麽放心大膽地讓風和雪接觸,難道不怕風離開你嗎?」
這個問題突然浮上了我的腦海。
小潔低下了頭:「我那段時間特別怕,真的。可是雪是我最好的閨蜜,而你又不在她身邊,我又不能老請假,除了讓風去幫忙,我又能做什麽呢?」
我無言以對。
也就是從這件事情開始,雪對風的印象有了好的改觀,甚至說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他們在QQ上聊的話題也越來越多,雖然有時雪特意地拉著小潔一起聊天,然而小潔憑著女人的直覺,還是敏感地發現了雪的變化。
有一天中午午飯的時間,小潔去雪辦公室找她,推門就看見雪聚精會神地坐在辦公桌旁,臉上挂著滿滿的笑意。
小潔走過去,拍了拍雪的肩頭,雪受了驚嚇,回頭看見是小潔,立即關閉了聊天界面,滿面尴尬地站起來。
雖然是匆忙一瞥,小潔還是知道雪在聊QQ。「跟誰聊這麽HIGH呢?」
小潔開著玩笑地問道。「呃……還有誰啊,是哲……」
然而雪滿臉的绯紅和手足無措出賣了她;小潔沒有繼續打探,但女人與生俱來的直覺,讓她心中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小雪曾經跟她說過,她很少跟我聊QQ,不爲別的,只是覺得她和我之間已經有了很多的默契,並不需要在QQ上每天膩在一起,更何況我出差的時候,一向非常忙碌。
第二天下班,雪和小潔一起走出公司。小潔卻意外地發現風在公司門口等她。自從他們確認了戀愛關系后,風已經很少主動到公司來接她。風的出現,讓小潔又驚又喜。
風淡淡地和小潔說了幾句,隨即眼睛轉到了雪的身上,並立即眼尖地發現了雪的變化。「雪穿著高跟鞋,好漂亮!」
在小潔的印象中,即使是上班的時候,似乎很少看到雪穿著高跟鞋。聽風這麽一說,小潔這才發現今天雪罕見地穿著高跟鞋,配著筆直的牛仔褲;上身著嫩綠色修身風衣,瀑布似的黑發披散在腦后,顯得整個人高貴典雅。那種天然之美,配上簡單的裝飾,即讓人有驚豔之感,再加上自然流露的氣質,驚豔之中卻無淫靡,有的只是撲面的端莊和些許的妩媚。即便同爲女人的小潔,亦不禁看癡了。
風已不顧在雪身后打量的小潔,快步並排和雪走在一起。
應該說,風和雪確實在外形上非常登對。高大健碩的風和身姿曼妙的雪,走在街上仿佛一道美麗的風景,引起了路人紛紛的回頭。
小潔已記不得當時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在整個路上,她都默默無語,腦子里一片空白。那天晚上,她第一次拒絕了風,沒去風的住處,也沒讓風跟她回家。風明顯地對雪獻媚的行爲,讓她非常不舒服。然而,對于雪,她卻沒有多少嫉妒;甚至她隱約地感覺,風才是真正配得上雪的男人。
也許意識到小潔的情緒變化,雪隨后小心翼翼地維護著和小潔的關系,並盡量避免和小潔一起下班,以免再次遇到這種尴尬情形。
09年的聖誕節很快到了。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徹底改變了我和妻平靜而幸福的生活。
第5章、小潔的講述(3)
聽著小潔的講述,我的心越來越沈重。我無法描述現在的心情,妻和風的故事,仿佛發生在昨天,卻又仿佛離我很遠。我靜靜地點了一支煙,聽著小潔的講述,也陷入了回憶。
09年聖誕的那個平安夜,我一個人寂寞地呆在酒店里,無聊地上著網;妻的那只小企鵝一直灰著,我知道她正和同事在一起聚會;晚上12點多醒轉,忽然想起還沒向妻道一聲平安夜的祝福,于是撥打了妻的手機,卻已經是關機狀態。
按照妻的習慣,那個時候她應該早就已經睡覺了吧,于是我放棄了撥打家里座機的念頭。
「那天晚上雪和你是一起在KTV嗎?」
小潔點點頭。但不是和同事,而是群里一幫年輕網友的聚會。小潔中途因爲公司有些事情要處理,提前離開。快12點的時候,小潔才加完班;想讓風來接她,然而撥打風的手機時,風卻已經關機。于是,小潔叫了一輛出租車去到了風的住處。
當小潔用鑰匙輕輕打開風的大門時,發現客廳的地上一片狼藉。進門旁邊的雜物櫃上,放著一件鵝黃色的女式風衣和一只米黃色的坤包,一件白色的針織毛衣則已經滑落在了地上。而在小潔腳下,扔著一只肉色的胸罩。再往客廳地面看,地上歪歪扭扭地散落著兩只高跟鞋。小潔正準備往里走,忽然聽到臥室里傳來男人的聲音:「老子第一次見你就想操你了。你這屄太緊了,你老公平時是不是用得少……」
「你……別……別這樣說他……」
傳來了女人顫抖的聲音,然而這聲音接著被啪啪的聲音所打斷:「剛才屄都濕成那樣了,還跟我裝……」
女人沒有答話,只是喘息和呻吟一聲高過一聲。
小潔穩定了一下心神,蹑手蹑腳地朝臥室走去。臥室門開著;床上,一具古銅色男人的身下,正壓著一具雪白的肉體。因爲兩人頭在床頭,所以無從看清女人的臉;女人的右腿上還挂著半截被撕開的肉色絲襪,一條镂空的內褲被胡亂地扔在床尾;地上,則扔著一條微微有些發白的牛仔褲。
女人的腰下墊著一只枕頭,大腿緊緊地環在男人的后腰上,她的陰戶,此刻正插著一條碩大的陰莖。在男人的起伏間,陰戶里的紅肉隨著陰莖外拔而翻出來,旋即又隨著男人快速的插入而把整個陰莖吞入花心。淫水順著女人的大腿根流下來,打濕了臀部下面的床單。
啪……啪……啪……
肉體的相撞聲清晰地傳來,顯然力量也在逐漸地加強,因爲大床開始晃動,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剛才還跟我裝……老子操得舒服不?」
「你個騷屄,太緊了……老子從來沒操過這麽爽的屄……」
小潔正想沖進去,卻聽到女人的叫聲變得高亢而顫抖,全身哆嗦著,環在男人腰上的大腿已經滑了下來,彎曲著向兩邊大大地張開,十只腳趾忽而用力地抓著床單,忽而分開並高高地翹著;叫床聲猶如一聲緊似一聲的戰鼓,讓身上的男人加快了沖刺的頻率。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男人的雙手從女人腋下抄過去,捧住了女人的頭,然后猛地吻住了女人的嘴唇,把女人的叫喊揉成了嗚嗚咽咽的呢喃;當肉體撞擊聲開始變得密集的時候,女人開始感到窒息,她扭頭甩開了男人的深吻,腰部開始猛烈地上挺。
男人顯然發現了女人的變化,他邊大力地抽插邊大聲地問道:「騷屄,以后還讓不讓我操?說,快說……」
回應他的是語不成句的叫聲。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的聲音忽然加大,原來伴隨著抽插,男人揚起右手,開始拍打女人的臀部。
女人沒有回答;然而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未幾,她終于失神地叫著:「到了到了到了……」,與此同時,男人把陰莖緊緊地抵住女人的陰戶,臀部收緊,開始向花心最深處噴射著萬千子孫。喉嚨里發出低吼,如遠古的猿。
高潮后的男女緊緊擁抱著喘息著深吻著。射精后的男人,陽具依然堅挺,插在那因爲高潮而微微張開的陰戶里。女人的雙腿已經重新擡了上去,緊緊地夾著男人的后腰;任由白色的精液,從兩人緊密的交合處流出來,彼此的陰毛散亂地糾纏在一起。
小潔楞住了,隨即把鑰匙狠狠地朝地上一扔,摔門而去。
雖然小潔小心翼翼地沒有說出雪的名字,然而我依然知道那是妻。這麽多年的夫妻,我太熟悉妻的身體妻的高潮了。妻在高潮中會盡情呼喊我的名字,哆嗦著喊著「到了……」;可是似乎這叫聲已經開始模糊,我已經記不起上一次她的叫聲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我擺擺手,止住了小潔的講述;昨晚的那種無力感又席卷而來,讓我無法呼吸。袅袅的煙霧彌漫了上來,嗆得我劇烈地咳嗽,讓我沁出了滿眼的淚光。
我抱住頭;昨夜的猜想,今天就變成了殘酷的真相。我忽然像個無助的嬰兒,放聲嚎啕!哭吧,男人哭吧不是罪!如果眼淚可以忘記過去,如果眼淚可以時光倒流,那就任由眼淚,沖刷掉胸中的悲傷;任由眼淚,沖刷掉無盡的恥辱!
在我像個孩子一樣哭泣的時候,有一只溫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發。
我如同一個絕望的溺水者,忽然間抓住了一根稻草。胸中的火在熊熊燃燒起來。
如果我要自焚,那麽我一定要拉一個人做我的陪葬!
我猛地抱住了小潔;她顯然沒有料到我的行動,掙扎著想逃開我的擁抱。但是絕望的人擁有著死神賜予的力量,只想摧毀世間的一切!我要用我的男人雄風,告訴那個我曾經深愛的女人:我是個男人!我創造了我的世界,我也會毀掉這個世界!
在小潔的驚叫聲中,我吻住了她的唇,爲的不讓她發出聲音。小潔試圖甩開我的進攻,然而卻不小心被我撬開了她的牙齒,把舌頭伸進了她的嘴里,捕獲了她的香舌。小潔掙扎著,嘴里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不過她終究無法抵擋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處于絕望和痛苦中的男人。
持續的深吻讓小潔漸漸開始動情;最初的反抗過后,小潔抵擋的力量漸漸弱了下來。
我們在喘息中倒在了沙發上,慌亂中我把小潔的毛衣拉了上去,掀開了胸罩,露出了高聳的乳房,當我用嘴含住了那兩顆蓓蕾的時候,小潔的身體忽地放松了下來,軟軟地有如面團,似乎在等待著男人的捏塑。
還等什麽呢?我想當時的我一定像個惡魔,面目猙獰,行爲粗暴。因爲我從來沒有這麽瘋狂過,從來沒有如此瘋狂地對待一個女人。當我手忙腳亂地把小潔的褲子脫掉的時候,我的陰莖早已一柱擎天!
顧不上仔細看小潔的私處,我已經解開了褲子,把勃起的陰莖對準那柔軟的地方,猛地插了進去。
翻滾,扭動,抽入,拔出,再插入。這是一對原始社會的男女,以最原始的姿勢進行交流。小潔雪白的身子在我身下沈浮,如擱淺的大白魚,做著瀕死的掙扎。突如其來的侵犯也讓她感到刺激,她開始呻吟起來。
「雪,這是爲什麽?」
我抽插著那柔美的私處,淚光中閃現的是雪精致美麗的臉龐!
當一切平靜下來后,我趴在小潔的身體上,彼此無言。宣泄過后的我,激烈的情緒像狂風驟雨一樣來了又走了,沒有憤怒,剩下的只有疲憊。
小潔把我推開,起身走向衛生間。她從那里拿來衛生紙,默默地蹲在我旁邊,溫柔地爲我拭去殘留在陰莖上的精液。
隨后我在疲憊和震驚中昏睡了過去。
我在一條狹窄的路上狂奔,四周漆黑一片,分不清任何方向,耳旁是呼號的狂風。一個穿著白裙的女人從我身邊跑了過去。是雪!我興奮地叫著雪的名字,然而她卻沒有任何的回應,隨后見她拐進了一片樹林不見了。然后我聽到了聲音,是的,是女人的聲音,確切地說,是女人高潮時的叫聲。我茫然地大喊著雪的名字,突然,一切聲音都消失了,周圍寂靜地如同鬼魅。
當我在半夢半醒中醒來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我睜開眼,卻黑漆漆地什麽也看不到。或者說,我剛剛從一陣恍恍惚惚的夢境中回來,以至于我一時半會還未搞清自己身處何地。只是,虛掩的門縫里漏出的一絲光亮,以及從外面傳來的嘶嘶的聲音,讓我忽然有了熟悉的感覺。
我可以肯定我是在家里了。那在廚房里忙碌的人,一定是雪了。
我下了床。家里暖氣太熱了,口渴得要命。于是我踉踉跄跄打開房門,向廚房走去。
廚房里一個女人系著圍兜,正在忙碌著。「雪,給我一杯水。」
我說道。
女人回過頭來,然而她卻不是我日思夜想的雪,是小潔。
「起來了?好點了嗎?」
小潔倒了一杯水遞給我,然后扶著我在客廳沙發上坐下。
「你知道嗎?你今天把我嚇壞了。」
小潔觀察著我的神情說道。我這才慢慢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等會兒,菜馬上就做好了。」
等菜全部上桌以后,小潔又扶著我在餐桌邊坐下。「你家里冰箱沒什麽菜了,我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這些吃的。」
晚餐的確不算豐盛,辣椒炒火腿腸,西紅柿炒雞蛋,醋溜白菜,還有一個西紅柿雞蛋湯。看來家里確實沒什麽菜了。
因爲中午沒有吃飯,又遭受精神上如此的重大打擊,現在委實有些餓了。只是整個晚餐,我沒再和小潔說一句話,默默地把桌上的飯菜一掃而光。
飯后,我拿起手機,發現手機上有幾個未接電話。打開一看,是雪。
小潔掃了一眼,淡淡地說:「你睡覺的時候,是雪打來的。我看你睡得香,沒叫醒你。」
「她現在在哪里?」
積聚著全身的力量,我嘶啞著嗓音問道。
小潔沒有直接回到我的問話,停了一會兒,她接著說道:「我也沒接電話,因爲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我已經聯系風了,但我沒告訴他們我在你家里。」
「他們?那你的意思是她現在是跟那個風在一起嗎?」
小潔輕聲地歎了一口氣,遲疑了一瞬間,她走到我身邊坐了下來,握著我的雙手。從小潔手掌心傳來的溫暖,似乎給了我繼續追問的勇氣。
「那麽說,他們第一次在一起……那個……已經是兩年多以前的事情了?而我卻一直蒙在鼓里……」
不再等小潔的回答,我繼續自言自語道:「我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我一直以爲婚姻就是責任,爲了雪,這些年我一直在職場上打拼,拼命在外面掙錢。我知道我不在家的時候,她寂寞無聊,所以當我不出差的時候,我總是爭取多做家務,只是爲了補償她,也爲了證明我對她有多麽愛。」
「她懷孕孕吐的時候,我那段時間爲了陪她,推掉了很多項目;爲了照顧她,我學會了做她最愛吃的松鼠桂魚,甚至在她母親沒來之前,我還會幫她洗她的內衣。」
我哽咽了起來。這件事情發生后,我不敢想象我和雪未來會如何,還有我剛剛滿周歲的糖糖。想起女兒,我突然有一道閃念:「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雪還沒懷孕。那麽說,糖糖也不是我親生的了……」
「不,糖糖確實是你的。」
小潔回答道,語氣里有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第6章
那天過后,小潔不再去找風,也一直躲避著雪,並且把風和雪的QQ都拉黑。
風隨后幾天天天給她打電話發短信,她一概不理。終于有一天下班的時候,小潔在大廈大堂遇到了早已等待在那里的雪。
在雪一再地請求下,小潔跟著雪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屋,在咖啡屋的包房里雪向小潔坦白了一切。
「小潔,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如此不知廉恥,也恨我和風做……那種事情。我也恨自己,我從來沒想到我會做那種我曾經最痛恨的人。」
雪剛剛開口,便抽泣了起來。
「從小我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他們教育我,讓我要做一個賢淑自立的女人。我也確實這樣地過了二十多年。你也許不會相信哲是我的初戀,也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婚后,我一直把相夫教子作爲我的歸宿;我愛哲,我從來沒有懷疑這一點。」
「如果不是風,如果不是那個醉酒的夜晚,如果不是因爲排卵期時身體里火一般燃燒的需要,我想也許我根本沒有機會了解另一個自己。也許我骨子里就是個淫蕩的女人。」
「那個夜晚,讓我了解了自己瘋狂的另一面,那是一個連我自己都不敢正視的另一面。」
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仿佛如發生在昨天。
小潔離開KTV后,KTV包房里網友們越唱越嗨。在酒精和音樂的刺激下,年輕人開始放肆了起來。風是這群網友中最帥氣的一位,再加上他的幽默風趣,自然使他成了整個聚會的中心。參加聚會的那些女網友們似乎個個想往風那里靠,兩個年輕靓麗的妹子一直圍著風,邊和他擲著色子邊喝酒作樂。
雪默默地坐在沙發的一角,微微皺著眉頭。她不是很適應這樣的環境,而且不知爲什麽,看著風和那些女人打情罵俏,心里有些隱隱地不高興。這時兩個男網友端著酒杯圍了上來,嚷嚷著要和雪干杯。
雪沒有推辭,微笑著站起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男人們爆發出一陣掌聲和吆喝聲,吸引了正在和兩個女人玩色子的風,他停了下來,饒有興趣地看著被幾個男人圍在中間的雪。
誰也沒有注意到雪和風一瞬間的目光對視。而這一瞬的對視似乎激起了雪的勇氣,她開始和男人們拼起酒來。
風走了過來,轟開了圍住雪的男人們。他攬著雪的肩膀,在雪耳邊輕輕地說道:「別喝多了!」
「要你管!」
可是這樣的話語一說出口,連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這分明就是賭氣撒嬌的口吻嘛!
風的心里暗暗地笑了起來:「雪,等著,我點首歌給你!」
溫柔的男聲拂著耳朵,癢癢地令人有些期待。
風點了一首歌,唱起來,卻是雪最喜歡的一首歌《月亮惹的禍》……
都是你的錯在你的眼中總是藏著讓人又愛又憐的朦胧都是你的錯你的癡情夢像一個魔咒……
歌聲中,風溫情脈脈地看著雪,伸出了手;網友們開始起哄,拉著雪往風身上靠。風亦不由分說,一把摟住了雪。雪有些不好意思地掙扎著,然后風卻沒有松開的意思。
即便在旋轉的昏暗的燈光下,雪的挺拔美麗,也讓所有的男人爲之心旌蕩漾。
一件合身束腰的白毛衣,勾勒出雙峰的飽滿和腰線的流暢;在細腰流線的末端,一條緊繃的牛仔褲,以及腳下的高跟鞋讓原來挺翹的臀部更顯得渾圓飽滿,也讓原本筆直的雙腿更顯得纖細修長。黑亮的長發披在肩上,紫色的發夾把兩邊的頭發攏住;渾身洋溢著成熟妩媚的女人味兒。
雪不再掙扎;酒精和女人的虛榮心讓她有些耳酣臉熱。她的余光,瞥見了那些在沙發上悻悻而坐的女子,她們的眼睛里冒出羨慕嫉妒的光。
在余下的時間里,風不再離開雪的身邊,包間里的聲音震耳欲聾,風把嘴唇貼在雪的耳邊,溫柔地說著QQ里曾經說過的一些秘密;偶爾風也會請她跳幾支舞。風顯然是位舞林高手,雖然雪不太會跳,但是在風娴熟的帶引下,雪也從開始的慌亂中逐步找到了音樂的節奏,在旋轉與搖擺中暈暈乎乎地任由男伴擺布。
又一首熟悉的旋律響了起來,是《萍聚》風伸出了手,拉著雪起來,遞給她一只麥。……
別管以后將如何結束至少我們曾經相聚過不必費心地彼此約束更不需要言語的承諾……
風靠近了雪,悄悄地去牽雪的手;雪甩了開來,卻引發了手與手的追逐;最終,纖細白嫩的手如被擒獲的獵物,被乖乖地握在捕食者的掌心。
在當風和雪唱完這首男女對唱的情歌時,風在雪耳邊輕輕說:「雪,回家吧。去我那里……」
雪剛想拒絕,風接著仿佛自言自語地說:「今天小潔不會去我那里了……」
雪未知可否,酒精、氣氛和剛剛跳舞時暈暈乎乎的感覺煽起了隱藏在心中的欲望,她想拒絕,然而全身卻軟軟地似乎沒了氣力。風不再等她回答,開始和群里網友告別,拉著雪離場;出來時雪已經有點醉了,踉踉跄跄地有些站立不穩。
風把她扶進副駕,發動了汽車朝住處開去。中途,車子經過了我們家的小區,雪動了動嘴,卻最終沒說出口。
隨后所發生的事情,就是小潔所看到的一幕。
我無法用語言確切地描寫我現在的心情。或者說,每個人都有能夠承受打擊的極限,而今天小潔告訴我的這一切,已經遠遠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我該憤怒嗎?當然應該,然而我卻恐懼地發現此時我全身無力,仿佛一只隨時待宰的羔羊,失去了憤怒的能力;如果不是要尋找真相的信念支撐我,我想我一定會像一幢廢墟一般轟然坍塌!
小潔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她說的每個字如鋼針一樣扎在我的心上:「其實雪的出軌,你難道沒有過錯嗎?試想如果你工作不是那麽忙,不是經常出差加班,如果不是因爲雪生病沒人照料,風又哪會找到機會呢?女人不是神,她們也是人,有七情六欲,何況對久曠之身的正常女人呢。而且她也是在醉酒的情況下發生的。你知道,酒精有時就是性的催化劑。」
「可是婚姻不是應該保持對伴侶的忠貞嗎?」
我讪讪地說道。
「忠貞?可你剛才像一只絕望的狼一樣撲在我身上……」
也許爲了舒緩一下緊張的氣氛,小潔略帶調皮地說到,臉上流露著進屋以來第一次的微笑。而我卻覺得,這微笑中似乎帶著嘲諷和狡黠的意味。
「那你怎麽敢說孩子就一定是我的?」
「因爲那一次過后,雪就沒再和他繼續;而且即便那一次,風也是帶著套的。」
雪居然向小潔說得這麽詳細,我的心中有些五味雜陳;而聽說風是帶著套的時候,不知怎麽,五味雜陳的醬缸里卻有一絲些許的安慰。
「那天,雪在咖啡廳里跟我說,她已經刪除了QQ,她不會再和風繼續;而她覺得最對不起的是你,想和你盡快生個孩子;因爲她擔心總有一天你會發現這件事,從而失去你;因此她覺得只有孩子才能成爲你們之間最緊密的紐帶。」
我想起來了。
09年元旦前一天,我從項目組趕回了北京。連著兩個月的出差,讓我對愛妻的思念達到了頂點。在飛機上,我閉著眼回顧著妻的一颦一笑。當雪開門看到我時,會一如以往那樣像蝴蝶一樣撲進我的懷里麽?
然而當我回到家時,卻沒有發現妻慣常的歡喜。她接過我的行李,臉上似乎有些疲憊。我摟著妻,妻的嬌軀在我懷里微微顫抖。
常說小別勝新婚。那天晚上,當我顫抖著脫下妻的所有衣物時,燈光下的胴體如此豐盈曼妙,如此白玉無瑕。雖然我倆在一起已經6年了,但我依然看不夠這讓我深深迷戀的肉體。我禁不住手口並用,大快朵頤。舌頭輪番進攻著那兩顆飽滿的蓓蕾,右手探下去,越過那光滑如鏡的小腹,最終停留在那一片萋萋的芳草地。
不像以前剛出差回來的干柴烈火,在我還沒脫光妻時,妻下面已經一片汪洋。
這次略有些不滿意的是,那里還有些干燥。
然而我已經等不及了。我飛速地褪下了褲頭,陰莖已經一柱擎天!當我打開床頭櫃,準備從里面拿出避孕套時,妻阻止了我,喃喃地說:「哲,我們要個孩子吧。」
我已經不記得那晚我們是如何的纏綿;只記得當妻子跟我說這一句的時候,讓我有如獲大赦的感覺。一直以來,雪不願意要孩子;也難怪,才只有26歲的雪,事業剛剛進入平順期,而我也隨著在公司的職位上升,工作更加忙碌,生了孩子只會讓我們分心。
所以當那天妻子提出來要孩子的時候,我有些驚喜。也許妻子也厭倦了這種長期形單影只的日子,想要孩子來填補家庭生活的單調了吧。
當我把陰莖插入妻子那溫暖的小穴時,尚未動情的妻有些微微地皺眉:「輕點,下面……疼……」
我插入不動,把舌頭伸進妻的嘴中,和妻子深深地舌吻著。妻開始動了情;在我緩緩地抽動中,妻的陰戶慢慢地濕潤了起來。我也漸漸地加快了抽插的頻率。
妻的陰戶是如此美妙,每次的做愛讓我都有新的感受。從我們剛開始交往不小心讓雪墮胎了那次開始,爲了雪的身體著想,我和雪之間的做愛從來都是我戴著套的。而這次不戴套的做愛讓我可以清晰地感受著腔壁的蠕動和收縮,也讓我感受到妻的濃濃愛意。蒼天待我不薄,賜我如此美眷!如果有來生,我還會娶她愛她呵護她一生一世!
我在她耳邊呼喚著妻的名字:「雪,我要愛你一輩子……」
「哲,我也愛你……」
妻在我身下壓抑著呻吟,臉色潮紅,全身僵硬了起來,高潮像海浪一般突然而至,溫暖的腔壁一陣陣地收縮著,像小魚兒啃咬著我最敏感的地方。
我知道,妻到了。
第7章、愛與恨的糾纏
09年最后一天的那場性愛,讓我酣暢淋漓,一掃兩個月來工作連軸轉的緊張心情。當我從浴室里洗了個澡出來時,妻正靠在床頭,低頭玩著手機。看我進來,她合上了手機。
「跟誰這麽晚還在發信息?」
我用毛巾邊擦著頭發邊問道。
「是……小潔,問你回來沒有?」
雪回答著,口氣中似乎有些猶豫。
我上了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還是家里的床舒服啊,溫暖中帶著氤氲的香氣。很快,我在幸福和滿足中沈沈睡去。
午夜時分我被外面震耳欲聾的炮竹聲震醒;看了看表,剛過12點。2010年到了!
習慣性地摸摸躺著身邊的妻,妻卻不在床上。我揉了揉眼,穿了拖鞋起身走出了臥室。客廳沒開燈,外面的路燈透過客廳的玻璃門照射了進來,也把妻的身影映照在潔白的牆上。
妻在陽台上打著電話,只是外面的鞭炮聲讓我無法聽清她的聲音,她的神態似乎有些激動,左手揮舞著。我打開燈,突然的亮光讓妻轉過頭來,看見我怔了一下,然后挂了電話,推開玻璃門走了進來。
「怎麽起來了?」
妻關切地問道,臉上帶著紅暈。
「外面太吵了。你怎麽跑陽台上打電話?」
「家里信號不太好。是一個客戶的新年祝福電話……你早點睡,今天剛回來累壞了吧。」
妻的口吻里有著一閃而過的遲疑,隨后跟著我,一起重新回到了溫暖的被窩。
「新年快樂,雪!」
「新年快樂!」
抱著我,妻吻著我的額頭,喃喃地說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沒有答話,一陣倦意湧來讓我睜不開眼。這一晚上我睡得特別踏實,甚至一個夢都沒有。
隨后的兩個多月里,我和妻度過了結婚以來少有的快樂時光。我們同時起床,手拉著手趕同一班地鐵,因爲我比妻路程要遠,每次到妻的目的地我們相擁著分別,在我的目送下妻下車的身影如一只歡快的燕子;而在下班的時候,我們又相約著在妻的站台不見不散,然后又手拉著手一起回家。
只是有一天,當我提前到達妻的站台上等候時,我看到妻從進口處走了進來,她身后跟著一個高大的男子,在雪身后一點說著什麽,雪沒有說話,臉上有一些捉摸不定的神情,兀自走著,直到看到我,雪微微轉身停下來,和那男子說了些什麽,接著便朝我歡快地飛奔了過來,親熱地挽著我的胳膊。
車門關上時,我看了看那男子,他卻已經消失在人流中。
「那個男人是誰?」
「一個新來的同事,跟我請教工作上的事兒。」
妻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對高高帥帥的男子一向有些防御。雖然我深深地相信妻子,然而她的美貌、身材,必定會讓很多男人垂涎三尺,也讓我對那些男人心存警惕。
「他又不是你下屬,工作上的事兒你就別管那麽多了,讓領導去安排他的工作吧。」
「嗯。」
在擁擠的車廂中,妻默默地靠著我。我雙手環著她的腰,把妻緊緊地摟在懷里。
春節時我們在我老家度過。除夕夜,當萬家燈火團圓之時,妻告訴我,她的大姨媽已經推遲一個星期沒來了。而我正式得知自己要做爸爸的時候,已經是3月初了;那時,我剛剛接到公司的通知,我已被公司委任爲項目總監,並很快將再被派往南方項目組繼續未完的工作。
項目總監,意味著更高的薪水和獎金;背負著沈重的還貸壓力的我,無法拒絕這樣的誘惑。3月15日,我告別了妻,踏上了南下的旅途。
「喝口水吧。」
不知什麽時候,小潔沏了一杯熱茶,放在我面前的茶幾上,把我從以往的回憶中驚醒過來。
我現在幾乎肯定,我那次在站台上看到的那個男人,一定就是風。那麽說,在我出差回來后,風難道還在糾纏著雪嗎?
我把我的疑問告訴了小潔。她端起茶杯,沈默了好一會兒,最后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抿了一口茶,正準備說話,就聽到屋子里響起了熟悉的手機鈴聲。我知道,那是妻打來的,我爲妻的號碼設置了專門的鈴聲。
我看了一眼小潔。小潔沒有說話,只是雙手手掌下壓,做著讓我冷靜下來的手勢。
我平複了一下情緒;小潔知趣地轉過了身,開始默默地喝茶。
手機接通了。
「哲,我今天打你好幾個電話,你都沒接。在干嘛呢?」
聽著熟悉的聲音,一時之間,卻不知如何回答。「雪,我……太累了,今天睡了很久……」
「我也好累。好在明天會議就結束了,回來我再好好陪你……想我了嗎?哲」你也累嗎?是被人操累了吧?我在心里冷笑著,如果不是拼命地壓抑,我想我一定就破口大罵了。再接下去,我真的不知道我會說出什麽話,或者做出什麽樣的舉動。我調節了一下呼吸,內心深處一個聲音浮了上來:冷靜!冷靜!你現在要的是真相!
「恩……」
我未知可否地回答著妻的話。「小潔呢?」
我突然問道。
「呃……她……她在洗澡呢。」
果然從話筒里,似乎聽到嘩嘩地流水聲。
「不說了,你早點休息。挂了啊……」
妻在那邊說道,隨后挂上了電話。
小潔似乎早已預料到這樣的對話,她放下茶杯,靜靜地看著我。我頹然地坐在沙發上,默默無言。
小潔挨到了我的身邊,輕輕撫摸著我的頭發,臉蛋湊了上來,蹭著我的臉頰。
隨后她的嘴唇湊了上來,親吻著我的額頭。我抱住了她,在沙發上滾在一起。
也許只有痛快淋漓的性愛才能麻醉自己此刻破碎的心!
小潔閉著眼,任由我撫摸她已經發軟的身體。她精致嬌美的面容,忽然讓我恍惚中覺得她就是雪。然而當我把小潔脫光的時候,我卻忽然發現,我下面軟軟的,怎麽也硬不起來。
小潔轉而趴在我身下,吸吮著軟軟的陽物;可是直到小潔吸得累了趴在我胸前,我的小弟弟卻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小潔哀怨地看著我:「你啊,女人送上門都不會享受。風可比你強多了。你可知道雪現在在干什麽?」
「她在干什麽?」
雖然隱隱知道答案,但我依然希望小潔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複。
小潔沒有吭聲,只是掏出手機,撥打著一個電話號碼。響了好一會兒,電話通了。小潔摁下了外放鍵。
電話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小潔,又想聽了?」
「恩。」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后,接著就傳來啪啪啪的聲音。伴隨著這個聲音,是砰砰砰地撞床聲,以及一個女人語不成句聲音發顫的嬌哼歡吟。
這聲音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聲線,陌生的是呼喊。
我的陽具忽然挺了起來,硬硬地頂著小潔的陰部。小潔帶著狡黠的笑意,急急挂了電話。她翻起身來,把我硬得發脹的陰莖塞進了溫暖的蜜穴,然后抓起我的手,放在她高聳的雙峰上。
我瘋狂地揉捏著高挺柔軟的乳房,小小的乳頭慢慢變得膨脹。小潔身體后仰,雙手撐在我的腿上。如果說我和小潔的第一次是在茫然無助中進行的,無法體會到小潔身體的美,那麽當我這次進入小潔時,我才真實感受到年輕肉體的美好。
陰道緊緊地包裹著我的硬物。挺進、抽插、研磨,快意在迅速地聚集。如果明天就要死,那麽我願意死在這溫暖的蜜穴里。
小潔俯下身,飽滿的乳房隨著腰的扭動,摩擦著我的胸。她把嘴巴湊在我的耳朵邊:「知道雪去年的生日在干什麽嗎?」
「干什麽?」
「她在讓人操著,像你現在操我一樣讓人瘋狂操著,讓人不戴套地操了整整一天……而且是內射……」
「啊……」
我和小潔同時叫了起來。一股一股的熱精如千萬顆子彈射進了女人身體的最深處。
簡單的清理之后,我和小潔鑽進了被窩。小潔溫柔地躺在我的臂彎里,手指繞著我的乳頭。
「跟我說說……」
我打破了沈默。
「說什麽?」
「雪去年生日的事情。」
我無法理解現在的心情。難道我不應當憤怒麽?然而今天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我失去了憤怒的能力,而真相,此刻是我最想知道的。
「哎,你們男人啊。不說你們難受,說了你們又生氣……」
小潔撅著嘴說道。
我摟著小潔,無言以對。妻子出軌,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接受的事實;然而,這個事實卻是由一個漂亮的女人告訴我,並且用她的身體給予了一個絕望男人在這個時候所最需要的慰藉,我是該感謝她帶給我的真相還是該感謝她給予我的安慰呢?
又或者兼而有之吧。
小潔見我不吭聲,就接著說了下去:「雪的出軌,真的不能完全算她的錯。我和風在一起大概有半年多,我太了解風追求女人的手段了,也很了解風在性愛方面的厲害;任何一個正常女人,很難抵擋他的追求。」
我把我對妻的了解告訴了她,包括在大學期間和她參加工作后別人對她的追求,妻都統統如實地告訴過我。因此,我相信妻不是小潔嘴里所說的那種" 正常" 女人。
「工作方面的男人?你說的是一個姓王的男人吧。」
小潔嘴里露出鄙夷的神色。
「這個姓王的是一家供應商;他的確追求過雪,不過雪對他非常厭惡。這個男人,確實惹人生厭。雪肯定是看不上他的。」
小潔斬釘截鐵地說道。
「雪拒絕過別的男人追求,並不表示她會拒絕她心儀的男人的追求;或者說,她以前拒絕過男人的追求,也並不表示她以后會永遠拒絕男人的追求……哎,這話太繞口了。不過這個道理,你懂嗎?」
不等我反駁,小潔接著說:「女人是善變的……」
小潔意味深長的話語,讓我一時無言以對。
第8章、生日迷情
2010年3月27日。星期六。晴。XX市XX公司。
我一大早就去了機房。廠方的張工已經等在那里了。昨天控制站出現了一些軟件上的問題,今天必須解決,否則將延誤進度款的支付,李總專門從公司打電話詢問進展。中飯和晚飯由張工的手下打包過來,味道很油膩,有點懷念妻做的飯菜了。一直到晚上8點多才調通程序。
剛剛給妻打了電話,祝她生日快樂,但說著說著妻在電話里止不住哭泣起來,也許懷孕會讓一個女人變得多愁善感,不過想想也是,在妻最需要照顧的時候,我卻不在她身邊。想起來妻也27了,而我快三十了。常說" 三十而立" ,可是要在人才濟濟的北京要立下來,真難。爲了心愛的雪,加油吧,哲!
(摘自我2010年3月27日的工作日志)如果能夠讓我再一次回到過去,我甯願不接受公司給的項目總監的職位,甚至我甯願辭職,哪怕我的薪水僅夠養活家人,但卻可以和我心愛的妻子女兒平安幸福地度過一生。
然而時光可以倒流麽?
我和妻那段時間蜜月般的關系,讓風找不到任何可以和雪單獨相處的機會。
可是我現在已經知道,即便如此,風還是不停地找機會去找雪;我不知道這家夥用了什麽方法,最終讓雪在經曆了最初的尴尬、內疚、后悔之后原諒了他。
我無從得知妻心理轉變的細節,因爲即便是小潔,也沒有辦法了解全部的真相。
風也去找了小潔幾次。憤怒和羞辱,讓小潔選擇了分手。風也沒有做過多的挽留。按照小潔的說法:「我其實早就知道風是個花花公子,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能和他長久。」
因此,分手其實早就已經是注定了的。
小潔與雪很快重歸于好;我忙于事業而長時間不在妻身邊的事實,讓她對雪有著隱隱的同情。在她和雪和好后,倆人曾一起談論過風。
「雪怎麽說的?」
我急切地問道。
「她說風是個粗中有細的男人,和你正好相反,外表文文靜靜,內心卻大大咧咧,不太會關注她的感受。而和風在一起,她找到了久違的被人疼愛的感覺。」
「雪那天之后,最初一直躲著風,但她自始至終從來沒有怪過風;她只是怪她自己,那天在咖啡廳里,她一直流著淚自我譴責,我能感覺到她深深的悔恨。但我並不恨雪;在我看來,風只是恰好在她最迷惘最脆弱的時候闖入了她的世界而已;即便不是風,也可能會是別的男人。當然如果那時候你在她身邊,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既然這麽悔恨,爲什麽還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軌?」
我冷冷地說道。
小潔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複雜:「哎……我是女人,我能理解女人的感受……上帝創造了男人女人奇妙的肉體。女人的身體結構注定了她是個被動的接受者,當她的身體被另一個男人征服,她的心靈慢慢也會逐漸接受並依賴那個男人。
張愛玲不是說過嗎?通往女人靈魂的通道是陰道……」
小潔的講述,還原了2010年3月27日發生的事情。
3月27日的北京,除了有一些輕微的霧霾,也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這一天,雪8點多剛起床,就聽到了門鈴聲。
雪穿著拖鞋去開了門。然而沒想到的是,竟然是風。
「你來我家干什麽……」
有些驚慌失措的雪問道。
「來看你;誰讓你這兩個月不見我也不回我的短信的。」
風推開了門,隨即把房門關上。
「這是我家,你出去……」
話音未落,雪已經被抱住,嘴唇也被男人用嘴堵上。雪掙開了他,扭頭往臥室跑去。然而,腳上的拖鞋拖累了她;在臥室的門口,她被男人從身后抱住了。
「想死我了,雪……你摸摸我的雞巴,一想起你它就硬梆梆的。」
下體清晰地感覺到一個堅挺的硬物,正頂著自己的臀部。
「放開我,你要這樣,我會告你強奸……」
「你想告就告吧,操你一回死都值了……」
說著,男人的嘴咬住了雪的耳垂,呼出的熱氣鑽進了耳孔,癢癢地有些難受。
「雪,你都已經讓我操過了,還裝啥……」
他一只手已經從睡衣的下擺伸了進去,捉住了豐盈的乳房。
「你知道嗎?世間這麽多男人女人,但真正從肉體到精神都合拍的男女並不多。咱倆就是那最合拍的一對……」
男人邊說著,邊揉捏著左右的乳頭。在男人的撫弄下那紅色的蓓蕾迅速地硬挺了起來。
「奶頭一摸就硬了……我就是喜歡你這敏感的身體……上次操了你后我可是每天都在回味……」
男人無聲地笑了起來。雪的臉蛋被另一只手扳轉了過去,舌頭被從溫暖的口腔里揪了出來,讓男人肆意地吸吮。
雪想推開他,拍打著男人的肩膀。「不……」
然而這嘤咛的聲音和無力的推打,在男人看來,與其說是拒絕,不如說是催征的戰鼓。
男人不再說話,他猛地把女人橫抱起來,走向了床邊。
我在千里之外的南方的一個機房里,濕熱的空氣讓我有些煩悶。我用一把剝線鉗,剝開綠色的電纜皮,裸露出白色的芯。今天是妻的生日,妻現在在干什麽呢?
春日的首都,正是花兒吐芳的時候;在首都五環外的一間新房里,白色的窗紗根本擋不住外面的無限春光。這個本適合春遊的日子,新房的女主人卻被強闖進入的男人剝落了所有的衣衫,裸露著雪白的身體;她的大腿被男人用雙手大力地掰開,花瓣一般的私處,正挂著晶瑩的露水,盡情地向老公以外的男人綻放。
當小潔下午帶著她訂做的蛋糕趕到我家時,雪和風已經衣冠整整地坐在那里。
雖然略微有些詫異,然而,敏感的小潔還是很快發現了雪的臉上那淺淺的桃紅,甚至在小潔的注視下,雪的眼神躲躲閃閃,紅暈逐漸變成深紅。
風卻大方地招呼這小潔坐下,俨然他已經成了這間屋子里的主人。風讓雪給小潔沏一杯熱茶,雪起身去了廚房,順從得像個小媳婦兒。風得意地把嘴湊向小潔的耳朵說道:「我早上就過來了……雪真是個尤物!」
客廳里彌漫著一股兒洋蔥和雌性荷爾蒙混合的味道,隱隱地鑽進小潔的鼻腔。
作爲過來人,不用風說,小潔當然也知道這屋里剛剛發生了什麽。
吃過蛋糕,唱過生日歌,小潔告辭出來。風卻沒有跟著走的意思,他和雪把小潔送到門口,就關上了門。在關門的一瞬,小潔看見了風得意的笑容,而雪則滿臉通紅地低著頭,不敢看小潔的眼睛。
當小潔下了一樓,她下意識地擡頭看了看我家;客廳的燈已經滅了,從臥室拉緊的窗簾縫里,漏出了微弱的燈光。
有人說,痛苦過度會讓人感覺麻木。我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如果說上午我還像個女人一樣哭哭啼啼,那麽現在的我,就好像在聽別人的故事。只是在這張麻木的大網中,有些痛苦的感覺浮現出來,讓我感到自己仍在活著。
「所以第二天你就在QQ上問雪的感受嗎?」
我想起了雪忘記刪除的那一句小潔的留言。
「是的,但雪當時並沒有告訴我很多。我只是后來從風那里了解到了一些情況。」
沈默了一會兒,小潔接著問道。「哲,你覺得雪是個壞女人嗎?」
我知道小潔想說什麽,然而我無法說服自己。
「她難道不是嗎?」
我反問道。
小潔沒有直接回答,她看著我的眼睛,再次問:「那你覺得我是個壞女人嗎?」
「你……我沒覺得你是壞女人。」
我如實地答道。也許小潔有些傻,也有些小姑娘常有的小虛榮,但我真的一點都沒覺得小潔有多壞,甚至我隱約地覺得,我和小潔都是雪和風苟合的受害者。如果沒有雪,小潔一定會和風繼續著甜蜜的愛情;如果沒有風,我也依然會和雪幸福地走下去,共築我倆的童話王國。
「可是,我也一樣呀,和閨蜜的老公上床……」
「那不一樣,因爲你不是出軌,你未婚,有選擇男人的權利。但雪不一樣,她有家庭,有老公,有女兒,她怎能對得住那一紙婚約?」
我開始有點激動起來。
「是的,她有老公,可是你不覺得她的生活就跟沒有老公一樣嗎?甚至還不如……」
我不願意她再繼續借此鞭撻攻擊我,于是我冷冷地答道:「那這樣就可以作爲出軌的借口嗎?」
和小潔的談話就此僵住。我收回了手臂,轉過身,默默地背對著她側躺著。
小潔貼了上來,抱住了我,絲綢般光滑溫潤的身體摩擦著我的后背。
「哲,雪並不是一個壞女人。只是……有時女人的欲望,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更何況雪這麽美,更會受到很多很多的誘惑,多到無法抵擋……」
小潔幽幽地說。
我不再答話。困意一陣陣襲來,我在疲累中沈沈睡去。
當我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
枕邊人早已不在,只留下微微的余溫。我披衣起床,餐桌上,是一份荷包蛋,幾個包子和一杯尚有一絲余溫的牛奶。顯然,小潔從外面幫我買回了早點。
只是我沒有發現小潔的身影。
在牛奶杯的下面,壓著一張紙條。展開來,是幾行娟秀的字迹:哲:我回去了。很擔心你的狀態,但你一定要冷靜,記住千萬不要做傻事。
昨晚我想了很久,覺得應該告訴他們你已經知道此事,所以我早上已經跟風通了電話。我想,雪應該會很快趕回來的。但你要答應我,千萬不能傷害雪。
即使雪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但我依然可以感受到你對雪的愛。雪真的讓人嫉妒,擁有兩個這麽愛她的男人。昨晚我問你雪是不是壞女人,並不是想說服你什麽,我只是希望幫你解開你的心結。否則,我擔心你會永遠失去她。
現在的狀況對你並不公平;因此有空可以看看雪的博客,也許從那里你能找到你要的答案。如果你還愛她,那麽就要接受那些事實;如果接受不了,那應該早作打算。我覺得這樣對你才是公平的。
后面是小潔的落款,以及一個博客的網址和訪問密碼。
我已無心吃早飯;小潔說的" 那些事實" 似乎另有所指。這個博客的地址,像蛇一樣噬咬著我的心,它像一個寶盒,里面藏著我拼命尋找的真相,也藏著我心中最隱秘的希望。
我正準備起身去書房的時候,聽到了大門門把轉動的聲音。
循聲望去,是妻!她站在門口,面色蒼白。
第9章、我想手刃仇人
我曾經經曆過一個最好朋友的婚姻的變故;起因就是老婆的出軌,被他捉奸在床。他痛打了那個男人一頓,當然婚姻也無法繼續,他們最終選擇了離婚。他約我出去喝酒到通宵,談起他所看到的一幕,時哭時笑。幾夜未合眼的眼睛里,布滿了通紅的血絲。我義憤填膺地張羅著要幫他報仇,然而他卻制止了我。在跟我喝酒時,除了眼淚,卻是平靜,盡管這份平靜中飽含著無奈和恥辱。
彼時彼刻,我無法理解他。然而此時此刻,我隱隱約約地開始理解他的感受了。
妻就這樣一聲不吭地站在門口,似乎有些手足無措。面對著她,我忽然心力交瘁到極點,甚至連說話的力量都沒有了。只有把所有的力量聚集到眼睛,目光複雜地盯著她。
妻別過了臉,關上了門。脫下風衣,貼身卻是一條短款的寶藍色緊身毛衣,讓本來就很堅挺的胸部顯得更爲高聳;下穿一條灰白色緊身褲,勾勒出細細的腰身、渾圓的臀部和修長的大腿;如果仔細觀察,大腿交叉的部位被緊身的褲子勒出了一道淺淺的痕迹,陰部的形狀幾欲清晰可辨;腳蹬一雙棕色高幫高跟鞋,更襯得整個身材前凸后翹。
我忽然驚覺,不知從何時開始,以前那位素顔朝天、整天一條牛仔褲和平底鞋的妻,已經變得如此性感妩媚,甚至當她一進門,我已經能夠深深感覺到妻身上濃濃的女人味兒彌漫了整個客廳。
如果換做以前,我早就已經撲了上去。這具美好的身體,曾多少次趴在我身前,細腰和圓臀如此地奇妙組合,卻又如此地相得益彰;簡潔流暢的曲線和肌膚的柔嫩雪白,僅僅這一份視覺盛宴,就足以讓我瞬間春情勃發。
我一直爲擁有這麽一個美麗的女人而自豪;然而,我現在才知道,有另一個男人,也一直跟我分享著這份美好。她從未在我面前展示過的性感裝扮,並不是爲我,而是爲那個男人。甚至,也許就在一個小時前,她還正在那個男人身下婉轉承歡。想到這里,我的心一陣陣刺痛,目光也變得凶狠起來。
「哲……」
「去開會了?」
話一出口,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麽會這麽問。只是我相信妻從我的語氣中一定聽到了我的嘲諷和揶揄。
妻很久沒有說話。終于,她似乎下定了決心,說道:「哲……小潔給我打過電話了……」
「那你還有臉回來?」
我忽然間沖著她開始咆哮起來。
我的咆哮,反而讓原本有些手足無措的妻冷靜了下來。她抿著嘴,倔強地望著我。雪服軟不服硬的性格,在我的責問下,再一次顯現了出來。
「你不要激動……我會承擔所有責任……」
「……責任?你還配和我談責任嗎?」
我繼續大聲地質問道。
「是我對不起你,你想怎麽處理我都沒意見。但請你保持冷靜,否則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可以談的了。」
我和雪都不是會吵架的人。從確定戀愛關系的第一天起直到現在相識相戀的8年時間,我們幾乎沒有紅過臉。我想這首先要歸功于雪良好的家庭教養,另外很重要一點,就是我對她深深的愛;這種愛,讓我在和妻相識相伴的這幾年,幾乎對她百依百順。這麽對她大聲地怒吼,似乎還從來沒發生過。
妻的話,讓我從激動中冷靜下來。說實話,從我知道妻出軌起,我確實沒有認真考慮過如何處理這件事。妻出軌的事實,讓我心肝俱裂,然而我卻依然痛苦地發現,我愛她。
淚水再次糊上我的雙眼。我自認爲不是個懦弱的人,相反在工作中,我的果斷干練給公司領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也是我能很快獲得提升的主要原因。可是,在感情中,在雪的面前,我真的是一個弱者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好,我會盡量保持冷靜,但我也希望能和你好好地談談。我只想問爲什麽?我哪里做的不對嗎?」
妻低下了頭,微微地歎了一口氣。「不,你很好,哲……只是一切都已經發生了,還問這個有用麽?」
「當然有用,這就是我能一直撐到現在的原因。你知道嗎?雪,我從來沒有想到你會出軌;甚至我曾經天真地認爲,我倆之間,如果會有一個注定要出軌,那也是我。因爲,我對你有著深深的信任,而這種信任,我一直以爲是感情的一部分……」
妻沒有接話,淚水開始湧了出來。她啜泣著說:「別問了,好嗎?我已經傷害了你,我不想再次傷害你……」
雪開始哭了起來。
我最無法抗拒的就是妻的哭泣,她當然也深深地知道這一點。好幾次我都忍不住想站起來,把她輕輕地摟在懷里。然而,我現在無法這麽做,我知道一旦我這麽做了,那麽我將在這場博弈中敗得體無完膚。
我走向沙發,然后示意她也過來坐在沙發上。
「雪,你知道夫妻相處最痛苦的是什麽嗎?」
妻淚眼婆娑地看著我,沒有答話。
「是背叛。就好像一個人在前方打拼,躲過了所有的明箭暗箭,卻被最親密的人從背后捅了一刀。我知道你出軌之后,當時真的萬念俱灰。然而支撐我到現在的唯一信念就是,找到真相。我是你老公,我有權利知道所有真相。我跟你父母發過誓,我會保護你一輩子。所以我希望我們能開誠布公地好好談談。我發誓不會傷害你,可以嗎?」
妻止住了哭泣,點了點頭。
「告訴我爲什麽?是因爲金錢嗎?」
「我從來沒有因爲金錢而看不起你,我不是一個追求物質的人。如果是因爲金錢,我當初就不會嫁給你。」
妻有些情緒激動地說道。
「那麽就是爲了性嗎?」
妻沒有回答我的問話,只是反問道:「哲,你知道我最需要的是什麽嗎?你真的關注過我的需求嗎?」
如果不是因爲和小潔相處了一天的時間,我想我真的無法回答妻的這個問題。
此時妻的問話,讓我不禁想起了小潔跟我說過的那些話。
妻不等我回答,接著說道:「我當初嫁給你,是因爲我看中了你的善良穩重和強烈的上進心,和你在一起,我感覺到了深深的安全感。我一直覺得,也許我愛上的就是你給我的這種安全感。」
「結婚以后,你因爲工作的原因開始聚少離多。我知道你是爲了我,爲了這個家,我沒有什麽可以抱怨的。可是時間一長,每次看到周圍的朋友出雙入對,而我每次只能形單影只,我有時真的覺得好寂寞,我不知道嫁給你是爲了什麽……」
「寂寞?所以這是你出軌的原因嗎?」
我冷冷地問道。
妻不再答話,似乎默認了我的質問。談話一時陷入了僵局。
「說說吧,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我盤問道。
妻的眼里有一些閃光,但隨即灰暗了下去。
「其實從一開始,我一直覺得他是個纨绔子弟,我對他的印象並不好。」
妻隨后的講述和小潔告訴我的大同小異,只是講得很粗略。
我早已從小潔口中知道了妻和風的這些事情;然而當親耳聽妻講述她和風相識交往的過程,心依然如同撕裂般地疼痛。我知道妻特意隱去那些細節,只爲稍微減輕我的疼痛感。
「所以你們的第一次就是09年的平安夜了?」
妻點了點頭。
「這麽說,糖糖也不一定是我的了?」
「糖糖是你的。那次以后,沒幾天就來了月經,后來就沒再和他做過,直到10年我生日那一天是第二次……但是那天之前我已經確認懷孕了。」
妻顯然沒意識到,她輕描淡寫說出的" 和他做過" 幾個字,不知怎地,就像一把鋼刺又一次穿透了我的心。
「如果說第一次是因爲醉酒還情有可原,那第二次他用強,你完全可以告他強奸,而且你可以及時告訴我;我是你老公,難道對我的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我不能……」
「爲什麽?」
「……因爲……第一次的時候他把我們做……的情形都拍了下來。后來他一直要挾我,甚至威脅我,要把這份錄像和照片傳給你和我的父母,還有你我的公司,讓我們都身敗名裂。我沒有辦法……」
原來如此!我禁不住憤怒地拍案而起。如果這個畜生在這里,我一定會當場殺了他!
「那后來你們又做……又有幾次?」
我面色鐵青地問道。
「再就是……這次了;他這次又拿照片威脅我,我只好去了……」
妻嚅嗫地答道。
正在這時,妻的包里響起了《因爲愛情》的手機鈴聲。妻看著我,遲疑著不去接。我走過去,拎過妻的包,打開拉鏈,妻銀色的蘋果手機屏幕中,閃亮著小潔的名字。
我正想接起來,妻卻跑了過來,一把奪過了手機,隨即挂斷了電話。
然而,手機鈴聲再一次響了起來。我逼視著妻,她最終接了電話。我把頭挨過去,電話那頭,清晰地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寶貝兒,他沒對你怎麽樣吧?要不要我上來?」
妻漲紅著臉,輕聲地說道:「我……我等會給你電話……」
是風!很明顯,這家夥就在我樓下。
我沖進了廚房,取了一把剁肉菜刀,旋即沖了出去。只聽到妻跟著跑來的腳步和她焦急的聲音:「哲……你回來……」
電梯還停在一樓。我已經顧不上等待電梯上來,滿腦子只有手刃仇人的念頭。
于是我打開了樓梯門,沖了下去。
等我從7樓氣喘籲籲地沖下樓的時候,外面卻已是空空蕩蕩,偶爾有幾個人路過,也被我滿臉的殺氣和手上明晃晃的菜刀嚇住了,驚恐地紛紛躲避。
顯然,妻已經報了信,這家夥早已經溜得沒影了。
妻這時已經跑了下來。她試圖奪過我手上的菜刀,在推搡中我的左手腕碰到了刀尖,鮮血一下子湧出來,順著手腕染紅了我的秋衣。疼痛讓我把菜刀扔到了地上。
這才忽然醒覺,因爲匆忙,我只穿著秋衣就出來了。妻脫下了她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急忙扶我到小區門口,打了一部出租車直奔最近的醫院。
手腕的傷口大約有3厘米長,幸好不是很深。主治的外科醫生是位女大夫,她皺著眉頭看著我問道:「小夥子,怎麽那麽不小心?」
妻在旁邊默默地陪著我。我沒有回答醫生的話,只是機械地聽憑醫生的擺布。
與心靈的傷口相比,這些肉體的傷,又算得了什麽!
第10章、日記驚情(1)
在醫院處理完傷口回到家時,已經是下午了。家里一點菜都沒有了,妻跟我說了一聲去超市買些東西,就關門離開。我躺在床上,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我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掙扎著跑到客廳,接起電話,是女兒稚嫩的聲音:「媽媽……」
聽到糖糖的聲音,我的眼淚忽然不爭氣地掉了下來。而這時,丈母娘已經從糖糖手中接過了電話。
「小雪,糖糖好乖的……」
「媽,是我。雪出去買菜了。」
我平複了一下心情,這才想起,這次回來忘了給女兒打電話。和丈母娘在電話里簡單說了幾句,就挂了。
冬天的天黑得早,還不到6點,天就已經完全黑了。
我坐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出神。
很顯然,上午是風開車送妻回來的;也許他們早就約好,由風等在下面,以便及時處理我和雪之前可能發生的種種狀況。我隱約地覺得,妻和風的關系,已經超乎我的想象,至少不會像她說的只是和風有過幾次露水情緣那麽簡單。
10年3月份確認妻懷孕,5月1日丈母娘從老家趕過來照料妻,一直到11年10月份丈母娘回老家,加之妻很早就下班回去照顧糖糖,這段時間,我想即便我出差,妻也不會有更多機會和風在一起。因此我推測,可能在丈母娘帶著糖糖回老家而且我出差后,風這個畜生,利用手中的錄像和照片,再一次強暴了雪。因此,妻跟我說過她和風之間有過三次的性關系,然而我卻直覺妻應該隱瞞了什麽。
忽然想起雪的博客,雪的博客里一定有著更多我所不知道的真相;我立刻起身,去到書房。正準備打開電腦,不經意地朝窗外看了看,卻發現在小區外面的馬路上,一倆銀色的轎車緩緩駛來,等停下來副駕車門打開,走出一個女人。正是雪!
雪下了車,走向汽車尾部,從已經打開的后背箱里拎出了幾個塑料袋子。然后走到車頭,和車里的人說著什麽;隨即,車掉頭開走了。雪目送著車開走,方才向小區大門走來。
那車里是誰?我無法肯定。但我估計應該不是小區的鄰居,因爲車沒有進到小區。心中有一個不好的預感浮了上來。我上午下來找風的時候太大意了,也許這家夥當時就停在小區外面的馬路上,得意地看著我在樓前揮舞著菜刀,尋死覓活。
妻進了房來,臉上帶著紅暈。看我已經起床,她有點歉意地說道:「哲,餓壞了吧?」
「剛才那個送你回來的是誰?」
我冷冷地問道。
妻愣愣地看著我,沒有說話。
「是你的那個奸夫吧?」
「哲,我不喜歡你這麽說話……」
「那你想讓我怎麽稱呼他?你的情人?男朋友?」
妻沒有接我的話,默默地把袋子拎進了廚房。我跟了進去,繼續說道:「這麽短的時間,就急不可耐地出去會情人,他是不是把你操爽了,你這麽惦記他!」
妻猛地轉過身,眼睛盯著我,臉色憋得通紅:「劉一哲,你個混蛋!」
怒火如岩漿般噴湧而出;我高高擡起右手,然而卻最終垂了下來。
「哈哈哈……」
所有的憋屈和郁悶,此刻化爲仰天長笑!然而我想我的臉部此刻一定是猙獰的,因爲我看見妻的臉上帶著驚懼的表情。
晚飯在沈悶的氣氛中度過;整個晚上,妻都閉著嘴,不再跟我說一句話。而我也慢慢冷靜下來,想說點什麽,試圖打破這種僵持的氣氛;然而在我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妻卻站起身,去了臥室,把門從里面反鎖了。
晚上我只好在書房度過。我自認爲我沒有錯,況且我還在氣頭上,因此我不會去討好妻子;我也無意去敲開妻的房門,因爲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這件事情如烈火一樣炙烤著我的心。
打開妻的電腦,輸入小潔給我的網址,很快就順利地進入了妻的博客。博客的名字叫" 風雪夜歸人"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妻把自己和風的名字都嵌入了其中。只是,風雪之夜,人真的還能歸來麽?
頁面上,映入眼簾的是妻日記式的博文。最上面的一篇博文一開始就讓我如墜冰窖:2011年12月14日星期三23:32風已經睡了。他確實很厲害,晚上做了兩次。只是不知道爲什麽,最近每次和風做完后都覺得心里空蕩蕩的,缺了些什麽。難道是因爲女兒不在身邊嗎?又或許我有些厭倦了風對我身體的索取,讓我覺得我就像他的充氣娃娃。
Z下周就回來了。風本想平安夜一起度過,但擔心到時我抽不出時間,所以約好這周五一起去XX山莊度個周末,慶祝我們在一起的兩周年。我答應了。就算給自己放個假吧。
這一篇四天前的博文,對我來說,不啻當頭一棒。這麽看來,妻並沒有騙我,她的確周末和風一起在XX山莊,只是估計當時是風開的房,所以我並未能從前台查出妻的房號。
我心里充滿酸澀,風在博文里正大光明地出現,而我這個老公,卻以Z來代替,仿佛我倒成了見不得光的幽靈。
后面的幾篇,是妻寫的一些對生活和情感的感悟;在我看來,只是小女人的無病呻吟而已。接下來的一篇,則更讓我如五雷轟頂。
2011年10月16日星期天23:05我是個無恥淫蕩的女人麽?
上午剛剛在機場送走老公,風的車就來機場接我了。我知道他要帶我去哪里,可我心里竟然有些隱隱的期盼。和風已經有半個多月沒在一起做了,還真是有些渴望。
風的住處很整潔,客廳有一張辦公桌,但也收拾得很干淨,不像是單身男人住的地方。他一直是個整潔細致的男人,我想這可能就是我欣賞他的地方。
剛關上門,風就火急火燎把我抱起來;在這方面,他倒是非常霸道的男人,每次當他把我抱起來的時候,我就軟軟地沒了力氣。而這次,風卻直接把我放倒在辦公桌上。從來沒有過在辦公桌上和一個男人做過這種事,等他把我脫光時,我已經濕的連我自己都臉紅。
窗簾沒拉上,秋日的陽光射進來,照在身上暖暖的;好在這是最高樓,否則非得讓別人看光。風衣著整齊地坐在辦公椅上,喝著茶水;而我則毫無廉恥地一絲不挂——不,說一絲不挂並不準確,因爲我還穿著一雙白色絲襪——躺在桌上,張開雙腿,任他細細地觀看亵玩。
我羞愧地捂著臉,這種姿勢讓我感覺自己就像個妓女。可是不知怎麽,想起妓女這個詞,除了羞愧,我的心里竟然有些隱隱的渴望。
「寶貝兒,你知道嗎?你的身體就是一件精致的瓷器!」
我怎麽能不知道呢?風看我的神情,他微微發顫的雙手,就好像在小心翼翼地捧著一件昂貴的瓷器。女爲悅己者容;我想,我的皮膚此刻也一定充盈著鮮嫩的汁水,閃閃發光。
「寶貝兒,看看你這美麗的臉,高聳的胸,平坦的小腹,豐臀細腰,修長飽滿的長腿,任何一個女人擁有哪怕一樣,就已經是上天的眷顧了。可你最美的地方是你的饅頭屄……飽滿肥厚的陰唇,肉縫里永遠汁水橫溢,一插進去就像進了天堂……」
「……別說了……」
雖然好多次聽過他的這番" 奇談缪論" ,然而每次聽起來,依然會讓我的身體里升騰起又癢又酥的感覺,因爲我能聽到我輕輕發出的"嗯" 的聲音。
風的雙手,若有若無的一路滑下去,讓我開始迷惘和顫栗。風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每個女人都是一座花園,但不是每座花園都會鮮花怒放。不光需要肥美的土地,充足的水和陽光,還需要一個優秀的園丁。對女人來說,土地是她的身體,情欲是水和陽光,而我就是你的園丁……」
「……因爲只有我才真正懂得如何耕耘你的饅頭屄……那里注定就是我的,我知道如何讓你綻放出最鮮豔的花朵……」
風的手覆上了我的陰戶,兩根手指圍著我的外陰從下往上地劃過。
我在男人的呢喃中開始沈醉,急不可耐地伸手去抓風的褲裆。風躲開了,卻用更加磁性的聲音說道:「寶貝兒,爲什麽你生了孩子后這麽快就能恢複體形?也是因爲我,我操你的次數比你老公多得多,每次你到達高潮的時刻就是你的神秘花園盡情盛放的時刻。只有我,才是你真正的、唯一的園丁;因此,雖然你老公是你這塊土地的合法擁有者,但我才是真正的使用者;我,才是你靈魂和肉體的歸屬……」
在男人的磁性嗓音中,我已經徹底迷失自己。我想我的嗓子里一定發出了某種原始的嗷叫,回傳到耳里,變得嗚嗚咽咽語不成調,仿佛一只午夜發情的母狼。
身體在男人魔術師般手指的指揮下縱情起舞;而我高高擡起了臀部,試圖把最肥美的土地展現在男人面前,以索取男人對這塊神秘桃源的撫愛。
風猛地把我的陰戶含在嘴里。是的,整個陰戶,被他伸出的舌頭和溫暖的口腔包裹。他的舌頭從下往上的來回舔著,同時用力吸著陰戶,似乎要把里面的空氣抽干;然后舌尖卷起,靈巧如蛇堅硬如錐,拱開了層層嫩肉包裹的洞口,鑽進了那已發癢難受的陰道。他突然的舉動讓我的臀部開始如波浪般顫栗起伏,靈魂此刻仿佛翺翔在分割天地的云端。我失神地大叫起來,腰部一挺,全身僵硬,一股液體噴湧而出。我……失禁了!
風挪開了嘴,得意地看著陰戶里一股股噴出的亮晶晶的液體。我害羞地捂著臉,討厭的風臉上則蕩漾著無恥的笑意。
「寶貝兒,你的身體越來越敏感了……你真是個尤物!」
風說道。
隨后的交合,是在抽插和失禁的交替過程中完成的。風快速地抽插幾次又猛地拔出,然后得意地看著我的陰戶噴出汩汩液體;我對他毫無辦法,只能哭著求他快點放進來,直到他最終把滾燙的精液噴射入身體的深處。
后來桌子上到處都是我的水,還被風狠狠地取笑了。這個壞蛋!
中午飯是風做的。我無力地躺在沙發上,風一勺一勺地喂著我。菜的味道很好,但最重要的是,讓男人喂著吃飯,竟然有種被人寵愛的幸福感,甚至一度迷迷糊糊地以爲我就是這個男人的嬌妻。
下午和風做愛的時候,老公打電話過來了。我趴在床上撅著屁股,接著老公電話,我羞愧地扭頭看著風。風卻沒有停止動作,相反他在我后面緩慢但卻更用力地抽插。我想阻止他,但他捉住了我的手,甚至把我上身擡起來,寬厚的胸膛緊貼著我的背部,雙手揉捏著我的乳房,強烈的雄性氣味差點讓我在老公面前露了餡。我忍受著堅挺的肉蟲在我身體里蠕動鑽進的感覺,捂著嘴聽老公講話。如果不是我快速地挂斷了電話,我想我隨后失禁時壓抑不住的喊聲一定會完全地暴露給老公。
可我當時除了一絲害怕,更多的卻是刺激。我真的墮落如斯了嗎?
上帝救我!
2個月前在機場,我吻別了妻。然而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分別沒多久妻就已經躺在別的男人的身下。下午到目的地后,我打了妻子的手機,接通時,卻是一片寂靜的背景。我記得當時喋喋不休地說著在機場碰到的好笑的事,妻沒有過多的說話,只是偶爾發出「嗯……」
的聲音,我還以爲是妻在仔細聽我講故事,卻沒想到,這個聲音,正是妻抑制不住的呻吟。
當兩天前我才得知妻出軌的時候,我曾經設想過她出軌的過程。可是,對于性經曆曾經和妻一樣空白的我,又能有多大的想象空間呢?妻日記上記錄的過程,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力,讓我幾乎喪失勇氣,去翻看妻后面的文章。
第11章、婷的故事(1)
我第二天是被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的。
電話是公司的錢總打來的;錢總是我直接的上級,也正是因爲他的賞識,我很快就被提拔到了項目組的重要崗位。剛一接通,就聽到錢總炸雷一般的大嗓門:「劉一哲,你在哪里?怎麽還沒上班?別忘了今天還有個重要會議!」
我這才想起我還要參加周一的項目進度彙報會。公司大老板李總提前發了郵件,專門點了我要在這個會議上做一個彙報。
我看了看表,已經快9點了。會議還有一個小時就要召開。急急忙忙地起床,看了妻的臥室,門依然緊閉著,我不知道她是已經上班了還是依然在臥室里睡覺,我不想理她,于是胡亂收拾了一下,直奔公司而去。
好在我在會議前5分鍾趕到了會場。只是可想而知,我在彙報時的語無倫次、思維混亂讓李總等幾位領導極度不滿意。
散會后,錢總把我叫到他辦公室里。我當然知道錢總的用意,于是就開門見山地說道:「錢總,我想辭職。」
錢總顯然沒有預料到我會這麽開場白。還以爲是因爲上午會議的情況,讓我萌生退意的錢總,原本嚴肅的神態變得有些訝異和不解。
「不就是一個彙報嗎?至于動不動說辭職麽。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太忙了,思想太緊張,今天講不好,還可以再單獨跟幾位領導彙報嘛。」
我誠懇地再次表達了辭職的想法。錢總觀察著我的臉色,看到我堅決的態度,他開始連問爲什麽。
饒是錢總平時待我不薄,視我爲愛將,我也不願意告訴他妻子出軌的事實。
自家的私事,爲什麽要拿來說呢?我並不想鬧得滿城風雨。
盯著我纏著繃帶的左手,錢總歎了一口氣說:「小劉,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吧,公司一直在重點培養你。我不知道你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如果是因爲工作上的矛盾,你不要放在心上,工作中誰會沒碰到點麻煩?如果是家庭私事,那麽如果你能相信我,也可以把我作爲大哥,跟我說說,也許我能給你一些建議。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星期假期,這幾天你先回家好好陪陪老婆孩子,等你想通了后可以隨時回公司上班。」
我謝過了錢總;回到了辦公桌,正準備收拾桌上的物品時,發現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里有一條妻發來的短信:哲,我們離婚吧。
短信是半個小時前發的。我急忙回道:爲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對我來說,卻如過了一個漫長的世紀,妻的短信來了:——還要說原因嗎?我知道你已經看過我的博客了。——我是看過了。但是你不覺得貿然提出離婚,是對糖糖和雙方父母的不負責任嗎?——我無顔再面對你;這件事已經給我們婚姻留下了陰影,再繼續下去,只會讓彼此更痛苦。長痛不如短痛,你現實點好嗎?我父母那邊我會慢慢找機會跟他們解釋的;只是你父母那邊,我確實沒有臉去面對他們,向他們說出事情的真相。——真的就無可挽回嗎?——離婚對我們是最好的選擇。原諒我。
我不知如何回應妻的話。說實話,事情發生至此,我依然沒有萌生過離婚的念頭。沈吟再三,我回了一條短信:——等我回來再說吧。
我沖出辦公室;雖然是上午,然而外面的天空已然變得昏暗,飛絮般的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蕩在各種燈光和微弱天光交織的空中,仿佛一個個潔白的天使失去了羽毛,搖搖晃晃地墜落人間。2011年北京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就這麽不期而遇了。
我跌跌撞撞地走在馬路上。剛剛辭去了工作,也即將失去了妻子的我,仿佛人生的敗將,跌落在谷底,面對千仞峭壁而萬念俱灰。
楊帆在一家日式的居酒屋里找到了我。他來時,我已經在這家居酒屋里整整喝了三個小時。他當然非常詫異我在周一的這麽一個下午,不停地給他發短信要他過來喝酒;而當他電話過來,發現我大著舌頭說話的時候,他二話不說撂下了電話,開了車就過來了。
「阿哲,你今天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我默默地給他斟了一杯酒;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忽然間眼淚布滿了我的眼睛,聲音開始哽咽。
我開始講述起來;我忽然發現,即便我已經掌握了那麽多真相,然而再次回顧這些真相,無異于把還在滴血的傷口再次撕裂,鑽心般地疼痛。楊帆在整個過程中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你想怎麽辦?」
末了,楊帆這樣問道。
「也許雪說得對,離婚是我們目前最好的選擇……」
我喃喃地自言自語。
楊帆沒有接話,他開始說起他和他妻子的曾經過往。
楊帆和蘇婷是經人介紹相親認識的;婷在一個某個營業廳做客服;也許是因爲職業的原因,她乖巧懂事而善解人意,長得雖不算驚豔,但卻是屬于初看很舒服、越看越好看的那種;長長彎彎的眉毛,飽滿圓潤的臉頰,含羞帶嗔的雙眼,欲說還羞的神情,更讓她平添了秀外慧中、賢淑溫潤的氣質;鼓鼓囊囊的胸部,勻稱健康的身材,即便是單位里嚴肅保守的制服,也擋不住婷周身散發的青春活力。
楊帆對婷幾乎一見傾心。愛情在兩顆年輕人的心中很快升溫,相親后沒多久,倆人就正式確認了戀愛關系。接著又很快地結婚。婚后半年多,他們甜甜蜜蜜的二人世界里就增加了他們的愛情結晶:兒子瓜瓜出生了。
只是誰也想不到,他們快樂幸福的三口之家的生活,在兒子出生一年半后被打破了。
婷在工作中認識了一個老男人;其實更確切地說,是那個老男人故意認識了她。老男人隨即對婷展開了瘋狂的追求,他的追求甚至讓整個營業廳都知道,當然只是楊帆一直蒙在鼓里。
沒有幾個女人能抵擋鮮花的攻勢,尤其是每天堅持不懈的送花。總之,婷被感動了;而老男人極強的社交能力,讓他在整個營業廳如魚得水左右逢源,上至營業廳領導,下至普通營業員,都無一不認識老男人,也無一未得過老男人的小恩小惠。所有人都明白老男人的心思,而且更可怕地是,即使所有人都知道婷已婚有孩的事實,然而他們都似乎樂見老男人的得逞,甚至抱著某些隱隱的期盼。
婷由最初的反感、害羞但后來慢慢地接受老男人的追求,鮮花和甜言蜜語,逐漸俘獲了她的心。不知從何時開始,她不再回避老男人,而她的那些同事則在看見老男人進來后,也會知趣地故意回避,留給他倆相處的私人空間。
老男人有多老?婷當時27歲,老男人則整整比她大20歲;老男人也不屬有錢人,如果說有兩套住房在北京就是富人的話,那麽全北京的富人可以說是滿地亂爬了。
婷和老男人的發展走向,其實早在營業廳里所有人的預料之中。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許婷自己沒有意識到,但所有人都看到,當老男人走進營業廳的時候,婷眼里流露出的溫柔目光;所有人在假裝埋頭工作時,所聽到的婷故意大聲聊天時微微的顫音以及帶著點撒嬌發嗲的音調。
婷在老男人不到一個月的追求中丟盔棄甲。那天晚上,婷破天荒地向老公請假,只是因爲老男人告訴她,今天是男人的生日,他想請她和幾個朋友去家里,秀秀他自己的廚藝;當然,爲了遮人耳目,除了婷,還有另外幾個人也被同時邀請。
只是當婷被老男人接到家里之后,卻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那幾個人的身影。
她當然等不到,因爲那幾個人早就識趣地以各種理由推脫了。
晚餐最終變成了老男人和婷的燭光浪漫晚餐;菜的味道不錯,只是再多的美味也比不上眼前白里透紅的秀色。在搖曳的燭光下,微醺的酒香里,婷在半醉半醒中,就在鋪著潔白台布的餐桌上,婷的身體成了老男人當晚最愛的一道大菜。
老男人老則老矣,然而男性的功能卻絲毫不讓青年。那晚,老男人粗長的陰莖貫穿了婷的身體,火熱的龜頭頂在從沒別的男人到達的地方。這種感覺,幾乎立刻讓婷顫栗著到了高潮。老男人在婷的身體里開了三槍,而婷也被操到高潮疊起,直到第二天婷上班時還能感到陰部的腫痛,下面火辣辣地如被撕裂了一般。
營業廳里的同事似乎已經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一切。他們默默地用眼神交換著各種信息,彼此心領神會。當老男人再次走進來的時候,甚至有人拍著他的肩,跟他熱烈地握手。
從那天開始,婷和老男人開始了非正式的同居生活——當然不是晚上,因爲婷幾乎每天都能正點地下班回到家里。老男人把離營業廳幾分鍾腳程的那套房子收拾了出來,布置成了他和婷的新房;真的是新房,因爲老男人把家里所有的窗戶和衣櫃上都貼上了大紅的囍字,甚至他還要求婷抽空和他去了趟像館,拍了張他和婷的婚紗照,放大挂在床頭。照片上,婷穿著婚紗小鳥依人地靠在精神抖擻的老男人身上,仿佛是老男人心愛的嬌妻。
新房布置完的當天中午,婷就被老男人" 迎娶" 進了新房。當老男人手捧一束鮮花西服革履地出現在營業廳的時候,誰也不會否認,這是新郎迎娶新娘的節奏。所有人都或心懷鬼胎或深含笑意或幸災樂禍地看著婷,鑽進老男人專門開來的婚車里。車的前臉,是用99朵玫瑰裝飾的心形圖案;任誰,都知道這是一部婚車。只是這一部婚車,在滾滾車流中,顯得如此鶴立雞群,形單影只。
沒有人鬧洞房,也沒有來自親友的祝福。在新房里,婷被動地接受著這一切,如一個提線木偶,受著老男人的擺布,一切恍如在夢中。老男人脫下楊帆送給婷的婚戒,換上了他買的戒指。並且囑咐婷以后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必須戴著他的戒指。在老男人的一再要求下,婷最終扭扭捏捏地喊了老男人一聲" 老公" ,然而剛一喊完,卻已是滿臉的愧色,她全身軟軟地倒在老男人懷里,任由老男人把她抱上了他們的婚床。
鋪著大紅喜慶的床單被罩和布置著潔白帷幔的婚床上,婷用她前所未有的高潮和快樂到哭的叫喊,完成了她和老男人" 新婚" 的第一次圓房。當婷趴在老男人身上,陰戶被老男人粗大的陽具撐得滿滿,而她的嘴,同樣被老男人的舌頭塞得滿滿的時候,婷突然間淚流滿面。只是誰也不知道,這眼淚是幸福和喜悅,還是悔恨和內疚?
那天下午,在任何一個人進來都會以爲是婚房的房子里,一個已婚的人妻人母,把自己本應歸屬于合法老公的身體,再一次嫁給了一個老公以外的男人。
整個下午,老男人都在不停地操著她。婷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多少次高潮,只是在最后,她已經癱軟在床上,全身無力,任由男人的精液塗滿了她的身體。
楊帆一直被蒙在鼓里。他不知道他的嬌媚的妻子,已經完成了另一次沒有祝福和掌聲的婚禮,雖不合法,但至少從儀式上心靈上她自動自願地成了另一個男人的禁脔;每天中午,在那個新家,婷就像個被嬌寵的公主,吃著老男人提前做好的午餐;然后在窗簾緊閉的臥室中,他那賢淑的嬌妻,或高高撅著臀部,或大大張開雙腿,臉色通紅,被老男人以各種姿勢耕耘和開發著,叫床的聲音透著嗲聲嗲氣的妩媚和顫抖。
婷逐漸習慣了和老男人的這種生活;每天中午下班,她會步行到她的新家,接受老男人精液的澆灌。偶爾她還會帶上她最好的朋友,請她吃午飯。老男人會使出渾身的解數,做出一頓美味讓她的小姐妹大快朵頤。直至后來,甚至老男人也不再特意回避她那些姐妹;當小姐妹在餐廳吃著美味的時候,老男人會把婷拉進隔壁的臥室,餓狼般剝光了她;婷難以壓抑的叫聲,隨著堅挺的陰莖一插到底而通過虛掩的房門傳進隔壁小姐妹的耳朵里。
楊帆有一次中午他路過妻子的營業廳,進去找她;婷當時正撅著屁股,被老男人從后面快速瘋狂地抽插。接到小姐妹的電話,婷顧不上清理身體里面的液體,急匆匆趕回營業廳。楊帆不明白爲何妻會從外面回來,但更沒想到的是,他嬌妻的身體里正灌滿著另一個男人的精液。
楊帆也不明白,爲何他的嬌妻變得越來越喜歡周末去逛商場,而且逛的時間越來越長,從早上8點出門,一直到下午4,5點才到家,甚至一度冷落了她最心愛的兒子。只是楊帆想不到的是,每次嬌妻借口去逛商場的周末,她都是在某個老舊小區的兩室一廳里度過的。在那里,她也試著各種衣服,只是這些衣服更增加了男人的情趣;老男人在她身上,有著用不完的力氣和用不盡的心思。
婷開始迷惑她到底有一個老公還是兩個老公;因爲老男人開始約束她,甚至禁止她晚上和她正式的老公同床。婷于是借口要照顧孩子,把楊帆驅趕進了書房;每晚十一點,她需要接受老男人的視頻,以檢查她是不是獨守空房。
楊帆越來越難以從妻身上獲得滿意的性生活;每次婷都會借口身體不舒服或不想進行推脫,實在推脫不過,也只允許他十點前快速地做完;然而,即便如此,干澀的洞口和身下毫無動靜的婷都會讓楊帆覺得索然寡味,仿佛一場無聲的強奸。
很快,婷發現自己懷孕了;當然極大可能是老男人的孩子,因爲這段時間只有老男人如勤勤懇懇的老黃牛般如此頻繁地耕耘過她,且好幾次在她極度高潮的時候,直接射入她的花心,精液燙得她全身抽搐;雖然楊帆也有過幾次,但即便僅有的幾次,也在婷的要求下,楊帆帶著雨衣完成的。
盡管老男人百般哀求,但婷在關鍵時刻還是頭腦清醒,她知道孩子無論如何是不能要的。去醫院墜胎是一件很難過的事。醫生顯然把老男人當成了婷的老公,她對于老男人這麽不小心地對待他的妻子而心存憤恨。只是,如果她知道爲男人懷孕的這個女人,竟然是別人的老婆,估計她一定會吐血而亡。
第12章、婷的故事(2)
楊帆某天中午終于把婷和老男人堵在他們的愛巢里。
婷的反常,已經讓他開始生疑。他跟蹤著婷和她的閨蜜,一路來到這間房子。
他不知道兩個女人來到這里干什麽;只是在他看到閨蜜隨后不久出來帶上門以后,他來到房門前,試著轉動門把手,發現門沒有鎖,于是他沖了進去。
房間里充滿著女人放蕩的淫聲;就在臥室門口,他看到了他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情景。他心愛的嬌妻,正高高地騎乘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雪白的肌膚和青筋暴起的黝黑色皮膚,形成了視覺上強烈的反差。婷正瘋狂地搖晃著她的腰肢,如同裝了電動馬達一般不知疲倦;她那濕的一塌糊塗的陰部,正貪婪地攫取著那根陽物,似乎要把它揉進自己的最深處。
楊帆順手抄起了門邊的掃帚,正處于高潮中的女人被他掀了下去,發出一聲驚呼。還沒等老男人反應過來,楊帆的掃帚已經鋪天蓋地朝著他打了過去。
楊帆追打著男人,婷卻默默地起身,穿好自己所有的衣服。直到楊帆打累了,老男人像條死狗一樣滿臉是血地躺在地上,婷已經就穿戴整齊,一聲不吭地坐在沙發上,滿眼空洞,似乎在看一場人間的鬧劇,枯坐如佛。
其實,楊帆的故事我早就已經知道。也是在一家小酒館里,楊帆喋喋不休地向我說著嬌妻出軌的事情,只是,這次的講述有了更多的細節。也許時過境遷,楊帆已經度過了最初不願面對事實的心理吧。
楊帆是個有烈性的男人,他無法忍受婷的出軌,最終選擇了和婷離婚。但楊帆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即便妻子有錯在先,他還是分了一半財産給她;只是,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把瓜瓜讓給她,讓給一個有瑕疵的母親。
我這才想起,孩子出生后,因爲中間總是頻繁出差,除了孩子滿月的時候他來過我家看過糖糖,我和楊帆已經一年多沒在一起喝酒了。
糖糖剛滿月時,楊帆才剛剛和婷離婚不到半個月。他滿臉憔悴地坐在我的房子里,臉上的笑容卻是僵硬的,挂著藏不住的心事。
婷和雪同歲。因爲同是同齡人,又因爲我和楊帆的關系,我們兩家平時走動也不少,雪和婷的關系相當不錯。雪總是誇贊婷的秀外慧中,而婷則對雪的美貌氣質贊歎不已,直呼我前世修來的好福氣。當我被楊帆約去喝酒聽他講婷的故事時,我回來告訴了雪。雪沒有說話,只是眼里閃動著晶瑩的淚花。
我當時以爲是雪對他倆感情變故的惋惜,然而現在看來,也許她其實只是想到了她自己的境遇罷了。
「婷第一次和那老男人是什麽時候?」
我問道。
「大概是10年的3月底。」
我不禁感歎,命運真是最牛叉的導演。同是這一年的三月底,兩個本來賢良淑德的女人,幾乎在差不多同時,向兩個老公以外的男人張開了雙腿,把本應屬于丈夫的禁地毫不設防地任別的男人長驅直入。這個社會到底怎麽了?
只是婷在偷情半年左右被楊帆發現,而我卻一直被蒙在鼓里。雪因爲懷孕的原因,她和風相處的次數,應該是遠遠低于婷和老男人相處的時間。我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婷現在怎麽樣?」
楊帆沒有馬上答話,他舉起了酒杯,和我碰了一下后,一飲而盡。等他放下杯子,我看見兩行清淚順著楊帆通紅的臉,滑落了下來。
婷離婚后,無處可去。楊帆當時鬧得太凶了,以致于這事兒在當時鬧得滿城風雨。婷已經和幾乎所有的親友關系決裂,她以前的朋友也慢慢和她疏遠;她也沒臉繼續在單位干下去,于是干脆辭職了之。
老男人在她新的工作單位找到了她;婷這次已經沒有任何顧慮,她和老男人同居了。只是不再住在老男人的那套住房。楊帆曾經找到了他們原來住的地方,里面已經換了新的主人。那人只知道原房東以低于市價的價格賣給了他,除此之外,他並不知道老男人去了哪里。
有段時間,婷仿佛在楊帆的生活中消失了一般,音訊全無,手機關機,QQ下線。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在楊帆心里,對婷的恨意在逐漸減少,慢慢取代的,是對她的懷念。除了婷的出軌,婷真的是個賢惠的妻子,她做事利索,把兒子和老公都打扮得清清爽爽。
婷再次出現在楊帆生活中的時候,是半年后的事情。那時,瓜瓜已經兩歲半了。
婷打了楊帆的手機,聽到婷熟悉的聲音,楊帆心里不知怎麽,卻是一陣陣地心跳,仿佛又回到了戀愛的時光,和初戀的女神打著電話。只是,婷的語音里沒有一絲的激動,只是平靜,仿佛一切都已云淡風輕。婷約了楊帆周六在家附近的麥當勞,帶著瓜瓜一起見個面。
瓜瓜似乎已經不太記得眼前的這個阿姨了,只是當阿姨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他卻喊了聲" 媽媽……".這一聲叫聲,讓婷當時淚如雨下,她蹲下來,緊緊地抱著瓜瓜,似乎生怕別人搶走她的孩子。
婷顯然比以前更會打扮了。似乎在楊帆的記憶里,除了婷以前常穿的單位制服,在家都是素面朝天。而眼前的婷,把以前的馬尾辮解散了,發梢披散了開來,耳根的幾縷燙成了小波浪卷的頭發里,若有若現地墜著一對銀色花瓣形狀的耳釘;原本長長彎彎的眉毛,似乎經過了精心的修剪。這哪是以前朴素平凡的妻,分明是一個清麗俊俏的女子。只是這俊俏潔白的臉上,卻已有隱隱的風塵。
半年后的再次相見,楊帆卻覺得和婷生分了很多,仿佛有一道無形的籬笆,橫亘在他和婷面前;讓原本有很多話要說的楊帆,刹那間卻不知如何開口。
倒是婷從見到愛兒的激動中平靜了下來,她大致地講了她和楊帆分手后的生活。
分手的最初一個月,她獨自去了麗江,在一家小旅館里找了份臨時工作。白天似乎還過得去,只是每到夜晚,對兒子的思念和在異鄉的孤獨感,仿佛要吞噬了她的心。她換了手機號碼,但原來的號碼還保留著,每次半夜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會把原來的SIM卡插進手機,只爲看看有沒有來自孩子和曾經的家的消息。
可惜的是,當時的楊帆正在氣頭上,他沒有給婷任何的消息。這讓婷的心里充滿了絕望;倒是老男人的短信,占滿了整個屏幕。她曾經恨過這個給她帶來滅頂之災的男人,然而,此時此刻,那老男人的短信對她卻是最大的安慰。因爲這讓她覺得,這個世界還有人牽挂著她!
到麗江一個月后,沒有收到任何楊帆消息的婷,徹底絕望了。當天半夜,她鬼使神差地回了一條短信給老男人,告訴他她現在在麗江。然后關機了。
三天后,老男人在小旅館里找到了正在埋頭工作的婷。因爲只知道她在麗江,但不知道具體地址,老男人找遍了麗江的所有大小旅館,最終找到了她。
老男人的舉動感動了婷,也讓絕望中的婷燃起了重生的希望。當天晚上,在逼仄狹小的房間里,婷再一次向老男人敞開了她如花一般的身體,與以前相比,婷已放開了所有的包袱,這一次已徹底沒有了任何的約束。
半夜時分,滿月如盤。在小旅館的天台上,如水的月光,包裹著大地萬物,也灑在一具赤裸的女體上,閃著聖潔的光輝。婷雙手抓著男人的肩膀,一條腿高高地被男人擡起,一根堅挺粗長的陽具正從下面,深深地頂入了女人的花心,不知疲倦地做著聳動。老男人太愛這塊沃土了,這是他的地盤,他要深深耕耘這塊沃土,開始新一輪的春種秋收。女人在高潮動情處,伸出了舌頭,吻住了男人的嘴;她微張的眼睛里,媚眼如絲。
「婷,我就是你的男人,我來操你一輩子……」
男人喘息著說道。
「老公……」
如果不是離得近,這聲發顫的輕呼,猶如蟲兒的呢喃。
婷和老男人在麗江住了一段時間。自從老男人來后,她已不再半夜起來去更換原來的手機號碼查看來自親人的消息。白天工作的疲累,晚上老男人的折騰,已讓她顧不上太多。
楊帆執意邀她回家看看;婷看著滿地咯咯笑著的兒子,最終答應了。回到了闊別半年的家,婷的眼淚再一次掉了下來。
在臥室里,楊帆抱住了婷。婷沒有反抗,安安靜靜如小貓一般靠在他的懷里。
楊帆聞著婷的發香,喃喃地說:「回來吧,婷。兒子需要你……我……我也依然愛你……」
楊帆的手已經攀上了婷的雙乳;半年不見,婷的雙峰似乎更加翹挺。這讓楊帆開始變得急不可耐,他想趕緊脫下婷的衣服,但被婷堅決地阻止了。
「不,我已經對不起了你,我不想再對不起他……」
然而,楊帆的陽具卻不爭氣地硬了起來,愣愣地頂著婷的陰部。婷輕笑著,用手解開了褲子拉鏈,把已經硬的發燙的陰莖握在手里。
婷的身體滑了下來,跪在地上,毫不猶豫地把肉棒全部含在嘴里。邊吞吐著,邊用眼神柔媚地看著楊帆。楊帆從來沒有享受過婷這樣的服務,差點精關一松,噴射出來,最終還是忍住了。婷似乎感覺到了楊帆即將的發射,她加快了頭前后晃動的頻率和幅度,同時舌頭繞著龜頭的冠狀溝不停地旋轉。
楊帆再也忍受不住,他喊了起來,精液噗噗噗地全部射進了婷的嘴里。
清理完嘴里的液體,婷躺在楊帆的懷里,幽幽地說道;「帆,我淫蕩嗎?」
楊帆卻不知道如何作答。婷剛才的舉動,的確是他所從未見識過的。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覺得我淫蕩,但卻不好意思說;其實這就是我,真實的婷。我不再是你眼里的那個賢妻良母,我是一個徹底的蕩婦。知道嗎?我和那個老男人第一次上床的時候,他就已經讓我吃他的肉棒了。他把粗長的肉棒插入我嘴里,我在窒息和刺激中被他送上高潮。以后,他每次都會讓我吃他的肉棒,直到把它伺候得完全硬挺,好插入我的身體。我甚至愛上了這種感覺,看著軟軟的陰莖在我嘴里變大變硬,讓我有一種成就感。而在我來大姨媽不方便的那幾天,他就會射到我嘴里,讓我吞下去。」
「我從第一次跟他開始,一直到你進來抓到爲止,除了周末,我每天都跟他在一起。那半年的時間,我和他做愛的次數,比我倆認識以來做的所有次數還要多得多;我吃過的他的精液,也許比你射到我身體的精液還要多。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就是這麽一個淫蕩的女人。」
「所以,楊帆,我們已經回不去了。我不是你想要的那種小家碧玉的女人;原本我認爲我是,可是生活改變了我,讓我發現了殘酷的真相。那個老男人毀滅了我,但又重新塑造了我。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現在的我,從身體到靈魂,都已經完完全全是那個老男人的了。」
「從那個男人到麗江找到我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曾經熟悉的家已經離我漸行漸遠,就好像看著一顆擦肩而過的流星,唯有眼睜睜地看著它化爲夜空中的一道光亮。我必須要開啓我自己的生活。我和那個男人再次同居了。我們重新在一起的半年,除了白天工作和身體不舒服,每晚的唯一活動就是不停地做愛,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染上了性瘾。」
「做愛可以讓我麻痹自己,忘記現實,忘記我曾經是一個妻子、母親。更重要的是,我如一個溺水之人,身邊唯一的拯救者就是這個男人;我終于可以不再做噩夢,可以每晚躺在一個男人寬厚的懷里,平靜而踏實地度過每個夜晚。我不會嫁給那個老男人,但我卻享受著他對我的照顧和愛,享受著他給予我的性愛。我這麽算是個自私的女人嗎?」
「我這次回北京,是因爲我……我又懷孕了……我想生出來;這是我和那個男人的結晶。雖然我不會嫁給他,但是既然懷上了,我覺得這是上天的旨意,既是對我所作所爲的懲罰,又是對我此時此刻的恩賜。既然我無法擁有瓜瓜,那麽我就再要一個。我已經想好了這個孩子的乳名,叫果果……」
楊帆百感交集地聽著,直到最后淚流滿面。
第13章、風雪能否夜歸人?
外面的雪已經停了下來。
圍爐煮酒,爲人生一大快事也。可是,此刻圍著爐子喝酒的,卻同是天涯淪落人,各述傷心淚雨紛。"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真是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婷后來呢?」
「婷后來在那老男人的陪同下又來看過瓜瓜幾次,只是肚子越來越大。看著那老男人溫柔地攙扶著她的情景,我有些心酸。想起自己心愛的女人,如今卻成了別人的懷中人,這種滋味我永遠不願意再次體驗。」
「我是后來聽說婷9月份剛剛生了個女兒。只是我再也沒見到過她。」
聽完楊帆的講述,我們一時間竟然相對默然,只有不停喝酒。
還是楊帆打破了沈默,他說道:「兄弟,我從來沒跟人說過婷后來的事情。我今天跟你說這些,是因爲你知道我有多悔恨嗎?」
「和婷離婚一年多來,最初的盛怒過后,我發現我開始無時無日地不思念她。如果不是我當時做得太絕,也許我現在還會和婷一起,她依然還是我的妻子,瓜瓜的母親。可是,由于我當時的處理,已經讓我永遠失去了她。」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楊帆的這一番心里話。我之前一直以爲,楊帆當時如此地義無反顧地離婚,一定已經對這段婚姻陷入了絕望。
「阿哲,你覺得世間這麽多男人女人出軌都是因爲什麽?」
我沒有答話,我知道他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于是靜靜地等待他說下去。
「有人說過,男人不出軌,是因爲出軌的代價太高;女人出軌,是因爲出軌的誘惑太小。現在想起來,這句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比如我問你,對于雪和婷,她們出軌的誘惑是什麽?」
我想起了雪的日記和小潔跟我說過的那些話。「我想,對于雪,也許就是孤獨寂寞和內心的空虛……那你覺得婷呢?」
「婷……我原來一直以爲也許是因爲那老男人滿足了她的一些虛榮心,用鮮花和甜言蜜語俘獲了她,又或者是因爲那老男人的性能力……」
「可是后來我才慢慢領悟到,我們對女人的這些看法,其實都是帶有誤解的成分。性並不是女人生命中唯一重要的東西;相比于男人對于性的熱衷,女人更願意從和男人的性愛中體會靈與肉的水乳交融。這就注定了,女人的出軌,很大可能也伴隨著靈魂的出軌。」
「女人無論她外在多麽優秀多麽堅強,從本質上來說,她依然是一個需要男人疼愛的女人。尤其當她開始面臨年齡的增長、俗世的紛擾,她對未知的恐懼會讓她的心變得如此脆弱,以至于能輕易地被有不軌之徒攻陷防線。在這段時期,女人其實是多麽希望她最親的人,能在關鍵時刻拉她一把或者給予她最好的忠告啊;即便沒有任何建議,如果能靜靜地抱著她,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問,用你心靈的溫度,逐漸喚回那顆迷惘的心,也許就能安然幫她度過人生的難關……」
「然而,我卻沒有在婷出軌之前覺察到她的反常變化,也未能在她出軌后給予她支持和幫助;相反,我用我的沖動,把她完全地推向了對手……現在想起來,我真的后悔極了。」
「人在漫長的人生旅途中,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會碰到種種誘惑,有些誘惑能頂過去,但也許有些誘惑不能。因此都難免會走過一段人生的彎路,難免會碰到人生的迷失期。所謂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只有經曆過這些迷失和苦難,人才會逐漸走向成熟,進入不惑的境界。」
我沒有說話;楊帆的這一席話,讓我陷入深思。當然,我並不贊同他的一些觀點,只是他之后所說的話卻讓我心有所動:「阿哲,我知道你愛雪,我太能體會你現在的心情了。因爲我也是那麽地愛婷。可是我的婚姻已經徹底失敗,本來我還有機會,如果我當初不是那麽決絕,能夠拉她一把,也許現在我們一家三口依然能夠團聚在一起;是我把心愛的女人徹底地推向了別的男人;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轍,如果你真的愛雪的話……」
我和楊帆彼此醉醺醺地相互攙著出來的時候,整個大地已被白皚皚的大雪所覆蓋。廣場上,一對情侶正嬉鬧著,彼此扔著雪球。曾幾何時,我和雪,還有楊帆和蘇婷,也曾如此幸福地在一起,享受著大自然給人類的饋贈。只是,物是人非,彼此的另一半,現在還不知身在何處,這是生活的嘲弄還是成熟的代價呢?
看著這對情侶,顯然觸動了楊帆的心思:「人生之路如此漫長,有一個相攜相伴的伴侶,真的是人間美事。然而誰都難免會貪戀上路上的某處風景,或者某個匆匆的過客;只是如果還能記得回家的路,又何嘗不是一種回歸呢?」
我忽然想起妻的博客名字:風雪夜歸人。這樣的雪夜,也許就是迷失的心靈回歸的時機了吧。
當我跌跌撞撞回到家的時候,妻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著呆,頭發淩亂地披散著,眼圈紅紅的,在昏黃的燈光下,臉色顯得有些慘白。
不知怎地,我的心忽然軟了下來。我相信,這兩天對雪來說,也一定不好過。
眼前帶著憔悴疲憊的雪,讓我從心底里升騰起憐愛的感覺。
我坐到了她旁邊。一時間,千言萬語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還是妻開口了:" 哲,你好好考慮我上午的提議吧……" 我止住了她。" 雪,我記得我們結婚時,彼此說過,永遠不要輕易提離婚二字。我們現在的婚姻出現問題,其實想起來,我也有責任。我無法從心理上接受你和別的男人的事實,但並不代表我們的婚姻已經走向了盡頭。我想給你、也給我自己一個機會,更是給我們這個家庭一個機會。" 雪怔怔地看著我,似乎不相信我的這番話。然而我內心的聲音告訴我,是的,這就是我現在的所思所想。
我輕輕地摟住了妻。妻靠在我的肩頭,眼淚忽然地掉了下來。
" 從內心來說,我依然愛你,並不願失去你。我們這個小家也需要你,糖糖更需要媽媽。給我們一段時間好嗎?我相信,時間是醫治心靈創傷最好的良藥。
" " 哲,你真的能接受我嗎?一個已經不再貞潔的妻子……" " 雪,我不知道。
但我會試著去忘記這件事,我也希望我們能從頭開始。" 妻似乎有些激動,然而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我握住了她的手,冰涼而又微微顫抖。
窗外的雪,又開始紛紛揚揚地飄灑下來。
妻潔白的身體,在落地燈昏黃的光線中綻放了開來。自從女兒生下來后,我其實已經很少真正地欣賞妻的身體,更別說和妻有過舌吻。往往是在黑暗中,摸索著進入,然后一泄而盡。只是今天再一次看見妻的裸體,卻有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
即便生了孩子,妻的身材依然保持得很好。皮膚光澤而有彈性,胸部並未因爲有過哺乳而下垂,反而變得更加飽滿。如果不是腹部的一條淡淡的剖腹産刀痕,妻的身體整個如同剛剝殼的雞蛋,光滑潤澤。
雖然原本我是希望妻能自然分娩,然而妻在經過再三考慮后,還是選擇了剖腹産。這條刀痕,見證著妻爲我孕育美麗小精靈的過程。撫摸著這條疤痕,不知怎地,我的心里對妻子的怨恨在悄悄減少,浮上心頭的,是以前妻對家庭的所有默默的付出。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呢?妻依然是我美麗的妻,是孩子的母親;我倆的生命軌迹,在女兒這根紐帶的牽系下,注定將永遠重疊在一起。
想到這里,我開始激動起來。俯身下去,吻住了妻的唇。
妻似乎沒想到我吻她;遲疑了一會兒,她張開了嘴,任由我的舌頭伸入她的口腔攪動著。
我右手滑了下去,越過了高山平原,最終來到了妻的豐盈之處;只是,那里還有些干澀。我的舌頭一路下行,在妻高聳的胸部逗留了一會兒后,逐漸到了妻雙腿交叉的地方。
妻已經張開了雙腿;高高隆起的陰阜,可不正像一個饅頭麽?
饅頭屄!
我腦海里突然冒出了這三個字,這三個字正是我在妻的博客上看到的。即便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也足以如驚雷,頓時把我胯下的昂揚打得垂頭喪氣。
妻似乎感覺到了我的變化。她的手背有意無意地掠過我的下體,然后緊緊地摟著我。
隨后無論我再如何地使勁,卻最終讓我徒勞無功。我疲憊地躺在妻的身邊,一言不發。
妻摸著我的頭,輕輕地說道:" 哲,今天你喝得太多了。等你休息好了再弄吧。" 我仰望著天花板,良久說道:" 雪,也許我們應該去外地散散心……" "去哪?""麗江吧"鬼使神差地,我說出了麗江這個地名。雖然我現在對麗江一無所知,也根本無從知道,遙遠的麗江,能給我和妻子的未來帶來什麽。
美麗的麗江啊,你能救贖一個迷失的靈魂嗎?
第14章、麗江的憂傷
不得不說,我們做出去麗江的決定是多麽地倉促。可是感謝天感謝地,12月份顯然是麗江的旅遊淡季。我們居然很容易地訂到了北京直飛麗江的折扣機票;而且更容易地,我們居然很快地找到了一個精致的客棧,一個向陽的房間。
遠離北京的天寒地凍,遠在西南的麗江,雖然溫度也才十幾度,有些寒意,然而冬日里的暖陽透過窗戶射在身上,忽然地體會到了一米陽光的味道。
" 一米陽光……" 妻顯然也心有靈犀,喃喃說道。
我不相信什麽" 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訣" 的愛情,那樣的愛情太虛無缥缈,就像籠罩在玉龍雪山的輕紗,總有一天被風撕得粉碎;我甯願沐浴在一米陽光里,緊緊擁著妻。讓這片刻的照耀,可以讓我和妻的愛情曆久彌新。
妻的手機卻不適時地想起了短消息的聲音。
妻從我懷里掙脫了開來,看了看手機,臉上忽然地暗淡了下來。我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我想我完全有耐心來奪回我的妻,因此,我會給她處理的時間。
我告訴妻,我要去前台要點東西,然后就退出了房間。
剛剛給我們開房的那個小姑娘不見了;里面換了一個少婦模樣的女人。聊了幾句才知道,居然是老板娘。她樂呵呵地看著我:" 剛才小美說起你們了。你和你女朋友?" 我笑了笑,告訴她我們是夫妻。
" 小美說,有個特別漂亮有氣質的姑娘來住店了。看來你是個有福之人呢,能娶個這麽漂亮的老婆。" 我謝謝了她;老板娘也識趣地不再追問下去,轉而熱情地向我介紹麗江的種種好去處。
等我回到房間門口,正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聽到了里面妻子的聲音:" 別再說了好嗎?……我不會見你的……" 電話那頭的人一定還在說著什麽,因爲妻說過這句話后,又過了一段時間,聽到妻說道:" 我不和你說了。他快回來了……"我推門進去。妻正低頭挂斷手機;臉上帶著紅暈,胸口有著微微的起伏。
我和妻十指相扣,漫步在麗江古城狹窄的街道上。忽然來到這麽一個陌生的地方,仿佛最容易拉近彼此的心。好多年沒有這樣散過步了;上次我們牽手散步的時候是哪一年?這個問題的答案就仿佛此刻的北京,遙遠而又模糊。
沐浴在溫暖的夕陽下,看著時光仿佛定格的建築,妻的心情明顯地好轉了起來。她在一家賣納西服裝的店子里停留了下來,試著古朴而又色彩鮮豔的納西服飾,臉上是久違的笑意。
當店家爲她換上納西服裝時,饒是見多了妻子的我,也不由得眼睛一亮。
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然而這句話放在妻的身上,絕對是天大的錯誤。在我看來那些服飾雖然豔麗,卻是有些古朴。可是當穿在妻的身上時,有些昏暗的街巷,仿佛頓時光芒四射,活脫脫如一朵美麗的格桑花,熱烈而又素雅,俏皮而又端莊。
小城麗江的第一夜,是在我和妻熱烈的性愛中度過的。
仿佛得到了玉龍雪山的祝福,今夜的我,是個骁勇善戰的將軍。當我挺起我堅硬的分身,進入妻的身體的時候,我感受到了妻在我身下的扭動和喘息。妻的雙手緊緊抓住我的脊背,任我的舌頭和分身在她的身體里長驅直入,攪動翻騰。
「雪,我是你的男人,我要操你一輩子,誰也不能奪走……」
在高潮將至的時候,我幾乎是喘息著叫道。
「老公……」
這是蟲兒的呢喃麽?
老板娘真是個會做生意的人;隨后兩天,她介紹了一個朋友,連人帶車地拉著我們去參觀麗江的各處風光。
我和妻流連忘返于湖光山色中;只是偶爾地,妻會低頭回著短信,有時也會遠遠地避開我,打著電話。看著妻專注接聽的樣子,我心里有一些失落和醋意。
只是,只要妻呆在我身邊,這種感覺就已經讓我覺得無比幸福。更何況,每天晚上和妻的做愛,每次都能讓我到達快樂之巅。
轉眼,2011年的聖誕夜要來了。
2011年12月24日,麗江。這是個有些多云的日子。這些天白天不停地遊玩,晚上和妻的做愛,讓我有些累了。又想晚上和老婆度過一個浪漫的平安夜,于是中午吃完飯后我在客棧的床上沈沈地睡去。
等我醒來時,已經是下午5點多了。妻不在房間,我想也許妻正在客棧院子里惬意地喝著咖啡吧。這是她來到這里后,最經常地一個人消磨時間的辦法。
我起身下樓,碰見了老板娘。我問她看見雪了沒有?
" 她不是出去了嗎?" " 出去?什麽時候?" 我想不起妻跟我說過要出去的事情。
" 她大概是下午一點多急匆匆出去的,說是買點東西。她沒跟你說過嗎?"我含糊地回答了她,轉身上了樓。
妻這個時候出去,是干什麽呢?想起今晚是平安夜,妻不會出去買禮物了吧。
我斜躺在床上,無聊地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翻看著。
這才發現手機里有一條短消息,發件人是一個未知的號碼。短信上沒頭沒腦地寫著一個郵箱地址和一串數字:201314。
這條神秘的短信,如果不是惡作劇,那麽顯然想告訴我點什麽。我立刻起身,打開筆記本電腦,敲下那個郵箱地址;我懷疑那串數字可能就是密碼,于是在密碼欄里輸入,果然郵箱打開了。收件箱里,只有幾封廣告郵件;發件箱則什麽都沒有。只是在草稿箱里,顯示有一封未發出的郵件。
打開草稿箱;這是一封沒有主題也沒有任何內容的郵件,但卻有一個有點類似視頻文件的附件。附件的名字叫" 雪水".雙擊視頻文件,在等待打開的過程中,我無端地心跳加速;這一封神秘的短信,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我的心里掠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但同時也激起了我強烈的好奇心。
視頻打開了。一陣抖動過后,隨即畫面穩定了,顯然攝像機被放在了一個穩定的地方。正對著房間的門口。畫面的右上方,顯示著時間:2011。12。
2413:56。
一陣敲門聲響起來,男人起身去開門。進來的,不是妻是誰?
妻穿著上次買的納西服裝,頭發隨意地披散在肩上。
「你真是害苦我了。我叫你不要來你偏要來……」
「我跟你說過,今天是我們在一起兩周年,我一定會來跟你慶祝的……」
「你這個壞人,我不想要你慶祝……放過我吧……啊……」
話未說完,已經轉爲了驚叫,因爲男人已經把妻從后面摟住;螓首亦被男人掰了過去,男人不容分說地把舌頭伸進了妻的口中。
正對著他倆的攝像機拍下了這樣的一幕:男人雙手從衣服裙擺里伸了進去,攀上了妻高聳的胸部。厚實衣服的胸襟處,被撐得高高的,里面在劇烈地抖動。
「說你想我了……」
「沒有……」
然而就在須臾之間,妻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一件件脫下,直至最后只剩下一條內褲,內褲緊繃著高高凸起的陰阜,清晰地顯露著一條既深而長的縫兒。
男人一只手肆意地撚著女人的乳頭,大力搓揉著乳房;另一只手,則一直往下,隔著內褲順著那條縫上下運動。
男人顯然非常了解女人的性感帶,很快已經讓妻開始嬌喘連連。妻反手抱住了男人的頭,香舌在靈活地吞吐著。
「你下面都已經流水了,你的身體不會欺騙我。你不老實,我要懲罰你……」
男人把妻按在床邊,照著撅起的屁股胡亂地啪啪啪地打了起來。妻忽然全身顫抖了起來。
男人把妻拉了起來,再次從后面摟住妻。可以清晰地看到內褲中間的一片水漬。男人邊摩挲著妻的乳房,邊咬著她耳朵說道:「知道嗎?我要讓麗江的一米陽光,見證我倆的愛情……」
妻的眼神迷離了起來。
男人脫下了褲子,一條粗長的肉棒噌地從內褲里蹦了出來。他把妻的身體按了下去。
妻順從地跪在地攤上,張口含住了那根肉棒。午后暖暖的陽光,照射在兩人赤裸的身體上。
雖然妻曾經給我口交過,但由于那時妻的牙齒總是碰到我的陰莖,以致于妻后來很少再給我口交。而這次,則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看到,男人的陽具是如何在妻子的口中進出。
「雪,你說你跟你老公在麗江,我都慌了神了,幾夜都睡不著,腦子里全是你的影子……」
妻不答話,頭在前后運動著;只是眼睛睜了開了,那看著男人的眼神,卻竟然帶著一些溫柔和妩媚。
男人忽然運動的速度加快了起來,越來越深地深入到妻的喉嚨中,以致于妻后來有幾次試圖擺脫男人的抽插,然而她的反抗卻換來男人對她頭顱越來越緊的控制。終于,男人腰身一挺,臀部開始一陣陣收縮。
「吞了,都給我吞了,給我雞巴也舔干淨了……」
妻捂著嘴,皺著眉頭把口里的精液都吞了下去。然后左手扶著男人的陽具,用舌頭靈活地從男人根部掃到最前端,然后再次地把男人陽具整個裹了進去。
左手無名指上,我買給她的鑽戒在陽光下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