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術煉金士29
書名:《淫術煉金術士》29帝都大戰篇
作者:帥呆
出版:河圖文化有限公司
出版日期:2012-02-02
簡介:
為求快速結束帝位戰爭,我帶著老哥亞加力、吸精娘娘侏葉和一小隊殺手,潛入帝都,打算刺殺金獅軍副元帥仙文迪,好讓凡迪亞一方內部大亂,不過仙文迪也不是軟柿子任人捏,我和老哥都不是刺客出身,眼看任務就要失敗…
千算萬算果然鬥不過神算,對手缺了仙文迪這員大將,我方勝券在握,眼看就要兵不血刃的拿下皇城,結束一場內亂,光之女神——天美卻在這時堂堂登場,真不知是不是上回本少爺殺她殺得不夠重,讓她這時候出來活跳跳,但若要我和這八百歲妖婆再殺一場,連少爺我想起來也會抖啊……
目錄:
第一章 降伏敵將
第二章 潛入皇城
第三章 狙擊魔箭
第四章 北門之盟
第五章 意外百出
第六章 紅粉鞘王
第七章 龍之少女
第一章 降伏敵將
美女犬這玩意,最有趣的地方就是身份轉換。地毯上的吸精娘娘大沙本身是極為聞名的美艷殺手,更繼承魔女皇部分力量,本應讓人聞風喪膽的。可是當她戴了狗環以後,卻變成我家飼養的一頭雌犬,終日一絲不掛,更要服從照顧她的女僕雖然大沙個性淫賤,不過跟思倩相比恐怕也是伯仲之間。這位北方大美人因為戴了液晶片,眼睛什麼也看不見,她只能伏在眾人腳邊,依靠腳的氣味道來分辨。
由於大沙身材出眾,惹得芭芭拉忍不住在她身上亂摸,法蘭南芷仍然害羞,她偷偷瞥我一眼,我笑著拿起一隻鞋子拋出去道:「思犬,給主人叼回來。」
思倩聞言翹起屁股,兩片臀肉左右有序地收縮,以十分誘人的姿態爬出去,鼻子貼著地樓搜索,很熟練地找到鞋子叼回來。思倩將鞋子放在我腳下,神態活潑地在我們之間半跑半跳,伸著舌頭吠了兩聲,完全是頭亢奮小狗的模樣。
我將思倩抱過來,一手撫摸腮邊、另一手搓揉玉乳,思倩在我耳邊發出「嗄、嗄」的呼吸聲,屁股搖擺著肛穴中的尾巴。
美隸過來拍拍思倩屁股,跟小芷道:「她們都很乖很聽話,你不用害怕,也來試玩吧。」
別以為美隸想逗小芷,事實上這是她的調教手段。由於小芷個性比較天真單純,若是由小芷來命令大沙和思倩,她們將會倍感低賤。美隸這個專業調教師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帶著不捨把思倩放下來,小芷走到房中間拍拍手,思倩聽到掌聲飛奔出去,撲入小芷懷中舔其臉龐。小芷驚歎道:「我家也有養狗,她簡直跟真的狗沒兩樣。」
輕輕拍一拍掌,思倩立即奔回來,用她的臉在我小腿磨蹭,我笑道:「像她這樣的母狗我家也有幾頭,要是小芷喜歡她,儘管帶回家裡去養。」
思倩的屁股收縮,一道水箭從下體射出,她居然因此高潮。
法蘭南芷嚇得猛搖頭說:「不用了!我怎養得起思倩大姐!」
我用腳逗起思倩的下巴道:「她在外面是花魁,但在我家裡不過是一隻狗罷了。喂,你竟敢弄髒主人的地毯,是否討打?」
思倩仍然在高潮餘韻中,但不得不立即振作起精神,爬到水漬之前伏下去,舔回自己身體噴出來的性汁。
夜蘭笑著從後面抱住我脖子說:「主人真捨得把她們送人?那好,夜蘭小時候也想養狗,不如把大沙送我吧。」
我在夜蘭臉上香一口,大笑道:「把大沙借你玩沒問題,但主人有要緊事情需要她去做。」
夜蘭笑道:「主人真打算行刺凡迪亞的人?」
我冷哼說:「那個梅菲士好大狗膽,居然敢來刺殺本提督。若不潛入皇城回敬一下,蘭奴以為主人的面子放哪裡?」
百合拉著我手臂道:「那太危險了,不如由百合陪主人去!」
我在百合的小胸丸一拂道:「你雖然武技高強,但卻不懂得背後出刀的精義,所以乖乖留在這兒照顧雪燕。呀,真奇怪,為什麼每次想到在人家背後出刀,我都會覺得興奮?」
眾女忍不住笑起來,美隸坐到我的椅子扶手邊道:「有時真的不知道主人算是英雄還是小人。」
在美隸的大腿捏了一下,我才笑說:「當英雄有什麼好處?像我現在有錢、有性奴、有美女犬,誰要去當什麼英雄?」淩晨二時,這段時間乃正常人最想睡的時段,我們就選擇在此時招攬。帶著百合、夜蘭、芭芭拉、積克和自閉宅男羅美路,共六人前往找南方的光系魔法師。
勸說也是一門學問,積克早已教導獄卒讓法師們吃半飽,又故意在囚室外派士兵步操,硬是騷擾他們休息。不過最變態的是,他給錢讓獄卒們召妓,甚至偷偷帶去囚室旁小房風流快活。可憐幾名二十歲出頭的少年法師,眼睜睜看著三面石牆,那硬硬的小兄弟都不知道要插哪一面了。
我們倒是睡夠了才來,首先選擇最年輕的四名法師下手。積克擺上整桌美食,將四名年輕法師請來。看著他們既餓又累的樣子,要說服他們投降,我心中已有八成把握。
「囚中夥食欠佳,想幾位一定肚子餓了,四位不用客氣。」
四名法師交換眼神,誰也不敢先動手取食物。這是一種心理戰術,他們要是取走我送的美食,心理上已經臣服三分。我將雙腳放到桌面,拿著一隻酒杯靜靜看著他們的表情。
其中一名較健壯的男法師肚皮傳出如雷響聲,他的臉即時紅透,幾乎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另一名粉紅色頭髮的少女法師同時肚皮亂叫,他們歎一口氣,拿起桌上的食物放進口去。積克的表情鬆懈下來,這小子相當識相,他識趣地帶著百合和夜蘭離開。
羅美路靜靜看著四名年輕法師,似在估計他們的斤兩,其中一名法師道:「亞梵堤先生,你今早的承諾是否有效?」
其餘三人的表情十分有趣,他們眼神洩露出內心的關注,但是臉孔卻向著餐桌。明顯地他們都是心動,可是不想表露出樂於變節。
我微微一笑說:「有效,要是你們能夠協助我說服其他四位法師,我還有更多獎賞。」
粉紅髮色少女搖頭道:「投降於你已經是我們最大極限。即使有再多獎賞,恐怕我們也沒能力拿取。」
另一位法師說:「沒錯,而且要我們投降尚有一個條件。」
我點頭道:「放心,我不會要求你們傷害南方人。」
四名法師微微愕然,旋又如釋重負,少女法師道:「提督快人快語,我們接受閣下邀聘。」
我拍拍手,在外等待的積克立即進來,在他身旁還有四名衛士,各拿著一份書卷和羽毛筆。積克讓他們簽下投名狀,自然要為他們安頓好居所。
再來是第二輪,目標是那兩名中年法師。
魔法師這個職業共分為十階,每一階又分為十級。四階就是正位初級法師,剛才四名法師原本的魔法袍大約是五階。至於這兩名中年法師,則是六階的中位法師。
獄卒將他們帶到,他們也跟剛才的四名法師一樣,可是資歷較深的他們在美食之前,深吸口氣道:「提督大人這種伎倆,對我們不起作用的。」
我笑著拍掌道:「經驗豐富的果然有差,好。本提督求才若渴,兩位大法師只管開條件。」
所謂人要臉樹要皮,這兩個傢夥的表情放鬆下來,我心中暗笑,南方人果然是高傲的一群。其中一名道:「就如提督今早提出的條件,我們也非貪楚之人,只是希望提督給我們一個體面的下台階。」
我長笑一聲,暍兩口酒,道:「那樣簡單。明天我將安排利比度和積克做場大戲,派二百儀仗隊大鑼大鼓前來,讓他們親自入囚室邀請,你們入伍,兩位可以裝作被感動而加入。這樣夠不夠?如果不夠還可以再誇張一點啊。」
他們倆對於利益和面子都較重視,畢竟是成年人啊!深深明白自己是南方人,若不如此以後很難在軍裡立足。他們滿意地笑道:「提督是明白人,那我們就回去等待好了。」
積克聽完我剛才的情況,笑道:「今晚真順利,現在只剩下兩名老法師。」
我搖頭說:「說服他們也是最困難的。不過有六名光系法師加入,對於我們來說已經足夠。羅美路,明天邀請他們後,麻煩你領頭幫我的女人解除屍毒。」
坐了兩個鐘頭沒有出過一聲的羅美路點點頭,積克說:「既然如此,我們還要花時間說服那兩名老法師嗎?」
我嘴角一翹道:「說服他們只會白費時間,不過……你還是安排他們過來一下,順便幫我叫那個紅色頭髮的大奶娘來。」
積克帶著不解神情道:「遵命。」
未幾,侏葉嘟著小嘴進來問道:「人家剛剛玩得開心,叫我來有什麼事?」
這幾天侏葉原本要擔任寵物角色,剛才肯定被美隸和一眾姐妹羞辱,對她而言一定爽死。我剛傳命令著她過來,匆忙間她只穿一件不成衣服的衣服,單薄的淺綠色低胸吊帶短衫,領口露出雪白的乳溝,衣衫下方連肚臍也遮不上。下身是短到不能再短的綠色短裙,僅僅遮到三角地帶,腿根以下的地方完全暴露,要是她俯下身,屁股會被看光。
侏葉有八成半的胴體暴露出來,這還不止,尚有一雙黑色光面三寸高跟鞋、紅色的真皮犬用頸環。以她這身淫蕩打扮,就算是本少爺看見也會變硬。
我忍不住搓援她突出的乳頭,笑道:「好歹我也是你主人,可否客氣一點?」
侏葉說:「平時惹你生氣,到變成女犬時被你報復不是更加有趣?」
我笑說:「的確有道理。哦,不過我是真的有事要找你,看著我眼睛不要動。」
侏葉看著我的眼睛,而我則施展出紅瞳之術。本來侏葉繼承薩蒂蒙的精神力,想用紅瞳催眠她難如登天。不過她本人卻很合作,故意放棄抵抗任由我催眠。紅瞳的熱力直入她雙眼,把她的精神和思考捕捉住,我把她攔腰抱住,在她耳邊道:「站著別動,主人要用你的身體色誘兩個老法師。」
侏葉的意識完全清醒,可是精神被紅瞳鎖住,身體只能服從我的命令,她果然如一尊石雕般站著不能動。我笑著把她紅髮撥到後面,還為她再拉低一下衣領,差一點連乳房輪廓都露出來。
「一不小心」碰到她發硬的乳頭,我嘲笑說:「你這騷貨又發情?真是變態的暴露狂。來,給主人一個微笑,呵呵呵呵。」
積克把兩名老法師給帶進營內,這兩條老鬼加起來超過一百五十歲,剛剛進來時一臉視死如歸,可是見到近乎裸體的侏葉時,臉色突然一變。侏葉一流的身材固然是一個因素,但他們兩人專修光系法術數十年,對黑暗系法師應該會有所感應。
侏葉雖然不會魔法,但是她的軀體可是最強的黑暗法師。
不知道是警戒還是色心,兩個老法師的目光在侏葉的胴體上遊移,這個變態癡女看表情似乎很享受。我乾咳一聲道:「兩位請坐。」
年紀最大的法師一頭白髮,配上深邃眼神和法師的氣勢,的確是非凡人物,能夠擔任天美的直系法師團長自非偶然。他點點頭坐在我的正對面道:「廢話不用說了,我們倆侍候天美大人半世紀,不可能改投死敵。提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忍俊不禁搖搖頭道:「不怕得罪講兩句。兩位年輕有為,我們黑龍軍何德何能呀!小弟想也沒想過要招攬兩位。」
魔法師向來重視尊嚴,即使明知道我是故意刺激,他們聞言仍是勃然變色。要不是被施了禁術,可能會以咒術跟我拚命。就連被紅瞳控制、不能活動的侏葉,也發出細微的噗笑聲,老法師破口大罵道:「北方狗!士可殺不可辱!乾脆給我們一個痛快吧!」
我拍手笑道:「哈哈哈哈哈……我又不是殺人狂,幹嘛要殺你們?」
另一名光頭法師沈聲道:「既不殺我們,也不招攬我們,你不會純粹為消遣我們做這麼多事吧?」
我笑道:「認識我的人都知道小弟天性無聊,拿你們來消遣一下也無不可,不過今晚想跟兩位談生意。」
白髮法師道:「轉彎抹角,小人所為。」
我淡淡說:「小弟有兩個要求,兩位修煉光魔法數十年,小弟想請兩位撰寫光咒語的參考書。另一要求是希望兩位回南方後,為投降我方的幾位年輕法師美言幾句。只要答應這兩件事,小弟任由兩位法師離開。」
兩名法師互看一眼,同聲大笑說:「癡心妄想!我們神之一族的光系秘術,豈能傳給你們北方狗!」
我說道:「十件天照已經被我奪走,你們留著秘術又有何用?難道忍心看著累世的秘術隨時間消失?」
早就知道兩名法師不易說服,但人總有弱點。老人家最大的弱點是什麼?自然是衣缽傳承。
他們交換眼神,這是一個兩難困境。打造一件天照需要幾十年時間,試問屆時他們兩個僅剩的法師是否健在?使不出來的魔法找誰來學?畢生研究的光咒法,最終只會陪他們倆長埋黃土。
可是把咒語交給我,只會讓北方軍更加強大,兩邊都很難抉擇。
趁他們沈默猶豫之際,我施以致命一擊,微笑道:「不如這樣吧,你們要是將神之一族的光系秘術留下,我明天便交還其中一件天照,十年之後再交還一件。」
兩名法師眼睛大睜,要是得回兩件天照,南方光系法師就不會「絕子絕孫」,這個條件對他們而言難以拒絕。對於我來說,十件或八件光系法器其實分別不大,割捨兩件天照換來更多光魔法當然劃算。
光頭法師低著頭,白髮法師歎氣再三說:「難怪傳聞說亞梵堤是攻心高手,今日一見果然厲害,真的很厲害。」
光頭法師眼濕濕仰天道:「天美大人,並非我倆出賣神族。為了南方光系法師命脈,不得已只好交出秘術,最多回去後以死謝罪。」
白髮法師微笑拍拍光頭法師肩膀道:「好兄弟,不枉我們數十年之交。亞梵堤,我們答應你這兩個要求,希望你不要食言。」
雖然他們是敵人,不過我竟然泛起一點敬意,點點頭道:「我亞梵堤是做生意的,向來一諾值千金、童叟無欺。」
天美的十名近衛法師團,最後竟然有六名歸降,兩名團長和副團長也願意合作,可說是皆大歡喜的結局。
羅美路與兩位老法師一起審視雪燕的屍毒,他們議定一套光咒語,再加上高級法師程度的百合,總共十二名中位以上的大法師一起結成魔法陣,總算以光系魔法清理雪燕的邪惡屍毒。
我依承諾把其中一件天照還給老法師,他們也開始把神之一族的光系咒術抄寫下來。這兩個老鬼追隨天美幾十年,學懂她一半以上的光咒語,在帝國中是光系法術的一流專家。
剩下的九件天照分給八名法師及羅美路,他們推選一名叫夏亞的壯年法師為首領,並由羅美路作為顧問,正式組成光魔法小隊。
處理完雪燕的事後,我帶同眾女到營地,亞加力正在挑選好手組成刺殺團。這班殺手是從黑龍軍中選出,最有趣的是他們看上去個個都瘦骨嶙峋,十足沒飯吃的饑民一樣。夜蘭眉頭大皺,悄悄問道:「他們很瘦弱,一點也不像高手。」
露雲芙和美隸一起點頭。我沒好氣道:「你們什麼時候見過霸氣淩厲的殺手?像巨乳母狗那樣,殺手的外表與內在通常差異很大,讓目標不會產生戒心。」
這群殺手只有八名,亞加力過來道:「訓練差不多了,要不要試試他們?」
我笑著在露雲芙和百合的屁股上輕拍,她們兩個會意的走出去。也不見亞加力有什麼動作,八名殺手中有兩人正面行出來。亞加力道:「開始。」
其中一名殺手忽然往地上一踢,把泥土踢向百合面上,百合本能反應後退一步。他們兩個一個在地上滾,另一個往上跳,鎖定露雲芙作第一個攻擊目標。
夜蘭此時問道:「主人真的要刺殺金獅軍副元帥仙文迪?反正雪燕姐的屍毒已經轉好,別因為一時衝動而冒險。」
美隸橫了夜蘭一眼道:「美線從沒見過主人因為衝動而做傻事,主人做事必有目的,對吧?」
對戰中的四人,百合稍稍後退一步,露雲芙已經陷入險境。她本身的劍法遠及不上百合,面前兩個看似極瘦弱的男子偏偏身手靈活。他們雖然赤手空拳,可是攻勢一點也不簡單。亞加力發出訝異聲,露雲芙第一招就使出壓箱底絕技,以舞劍法全力防守。
亞加力問道:「老弟,小芙到底是什麼人,她怎會懂得舞劍法?而且這手技藝最少有十多年造詣。」
我歎氣道:「嚴格來說,她是流浪在外的拉德爾家嫡系。」
亞加力愕然道:「難怪我總覺得她有一分親切感,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噢,她該不會是……」
我笑道:「你的思想比我更汙穢,她跟我們是表親而已。」
亞加力大窘,移轉話題道:「你真的決定要殺仙文迪?」
我負手悠然說:「只要仙文迪一死,帝國內戰會在四至六個月裡平息,這是我現在想到的最少傷亡的策略。」
夜蘭一臉羞愧,顯然她真的誤會我是因為衝動而計劃刺殺。雖然我沒有怪責她的想法,不過一時頑心大起,故意冷冷看她一眼不再說話。夜蘭被我看一眼便暗自吃驚,垂低幢首默默沈思,應該在盤算怎樣可以討回我歡心。
呵呵,有時我也覺得自己蠻狡滑。
露雲芙以寶劍麥基迪全力防守,她的肩膊和長裙被利器劃破。百合抽出獅雪。
改,重整旗鼓反擊其中一名殺手,可是她還沒接近兩名殺手已經飄退。殺手的強項是偷襲而非硬拚,就算只有百合一人已足夠打贏他們,我舉手示意停止。
百合的長耳朵顫了兩下,問道:「主人,百合都沒出手啊。」
我搖頭說:「夠了。如果他倆剛才用見血封喉的毒刃,露雲芙就很危險。」
夜蘭說:「看不出他們體格削瘦,身手居然這麼好。」
露雲芙摸摸香肩衣衫的破口道:「人家沒輸,我都沒流血!」
美線說:「他們八個速度很快,不過欠缺力度,是一擊遠逸類型。」
百合、夜蘭、露雲芙和美隸都不是專業刺客。其實刺客與盜賊很相近,區別只不過是盜寶和偷命。侏葉外號吸精娘娘,因為她身材豐滿、床技了得,所以最拿手的是扮成妓女、性奴在床上殺人。可是除了這一招外,我也想見識她還有什麼招數。
亞加力吩咐八名殺手回去,等他們離去後道:「仙文迪現在於前線跟威廉大叔對峙,一時之間維持僵局,你打算引他回來還是深入險境?」
不等我開口,夜蘭從亞空間取來一張小折椅道:「主人請上座。」
可惜啊!要是思倩、安菲、侏葉她們任何一個在,可以直接把她們當椅子來坐。
坐在小椅子上後,我才答道:「潛入敵軍行刺太激了吧!還是引他回來,反正我們對皇城熟悉。」
亞加力問道:「那麼要怎樣才可以引他回師?」
我大笑道:「方法有很多,比如我軍擺出戰鬥姿態,或者皇城發生叛亂,甚至散播謠言指凡迪亞患上性病危在旦夕都可以。」
眾女忍不住偷笑,亞加力問道:「雖然凡迪亞瘋狂,但他不是傻瓜,會輕易中計嗎?」
露雲芙代我答道:「先是一萬金幣的舊仇,後是誤傷雪燕的新恨。只要我軍向皇城逼近,凡迪亞一定相信我們想攻城。」
亞加力沈思一會兒道:「沒錯,皇城裡根本沒有人是三弟的對手,以他的性格必然招回仙文迪保護自己。」
美隸接著說:「上次主人把首都鬧得滿城風雨,加上我軍異動,城中百姓極可能真被策反。」
我長身而起笑道:「至於散播謠言方面由我親自操刀,撰寫一篇三萬字的精華文章詆毀一下凡迪亞。」
第二章 潛入皇城
伏在城外半里小山丘上,亞加力暗罵道:「有沒有搞錯?凡迪亞那只縮頭烏龜,將全城四門入口全部封閉,竟然對難民也置之不理!」
觀察過皇城的西、南兩面,發現從南方及西部都有逃到帝中的難民。霍爾城白狼軍發生兵變,南方也被我帶兵弄個天翻地覆,此兩路難民自然湧到帝中求救。他們集結在皇城之外露宿,由於缺乏糧食和日用品,情況實在滿可憐。面對求援的難民,凡迪亞這個自封的國王竟然無動於衷,也讓亞加力計劃扮難民進城的大計泡湯。
由我、亞加力、侏葉和八名刺客組成的殺手團,全部穿起爛布,扮為難民的樣子。我問侏葉道:「你殺人如麻,面對這種情況會怎樣做?」
侏葉笑得花枝亂顫,手肘撞我的腰側低聲嬌罵道:「去你的殺人如麻,跟你這個戰場魔法師相比,小女子是小巫見大巫。」
亞加力歎氣說:「我們現在是暗殺,不是來遊山玩水,你們倆可否認真一點?」
我笑道:「這叫談笑用兵好不好?」
侏葉道:「其實要偷偷入城,不外乎爬牆鑽洞、喬裝打扮、潛行水路、暗闖糧道這幾個方法。」
我搖首說:「戰亂時期守衛森嚴,爬牆鑽洞不可能。凡迪亞鐵石心腸不開門,喬裝打扮也沒用。索多皇城沒有水路可以潛,那就只剩下糧道。」
侏葉問道:「皇城的糧食如何運輸?」
亞加力說:「皇城本身糧食充足。如果真的要算,在距離哈登城和皇城中間,有一座戰略性的糧倉。」
我失笑道:「好傢夥,你早就打算攻打皇城?」
亞加力苦笑道:「自十二歲開始,父親就要我記熟霍爾城、豪城和索多皇城的地理環境,所以皇城方圓五十里的山頭小路我統統都記得。」
其實我比亞加力要更早,老爸在我九歲那年,就逼我記熟武羅斯特和迪矣裡的地理環境,所以迪矣裡哪裡有雞叫都知道。侏葉道:「那就簡單,只要叫裡安道詐攻糧倉,凡迪亞一定派人把糧倉搶回來。」
亞加力點頭道:「沒錯,到時我們可以趁機煽動難民搶進城內。」
派出其中一名刺客折返通知積克,我們則移師哈登城方向靜觀其變。露宿一天,假扮成大帥哥亞梵提的裡安道果然帶兵移動,緩緩繞路逼近哈登城。這小子知道凡迪亞狡猾,他還故意擺出要與艾華、利比度合兵的樣子,就算引不到他們出兵也可以嚇一嚇他們。
黑龍軍早在凡迪亞嚴密監管下,裡安道出兵未達三小時,凡迪亞已經有反應,而且一口氣派出三路兵馬,他們從北門開出直赴哈登城。
我們立於山頭靜看如急風路過的皇城軍隊,亞加力激眉道:「凡迪亞是否反應過度?居然派出三支軍隊?是誰帶兵?」
我答道:「凡迪亞手上會帶兵的只剩黎斯龍、圖勒和萼靈。」
侏葉道:「也沒必要一次派所有將領出來,他在想什麼?」
我笑說:「很簡單,上次梅菲士刺殺失敗,凡迪亞早就想試探我的反應。如果我沒計算錯,領兵經驗接近零的萼靈會負責運糧,另外兩路會前後夾擊裡安道,不過是純粹恐嚇,希望將裡安道嚇回斯立比城。」
亞加力道:「凡迪亞想試探什麼?」
「他想試探我心意,如果裡安道遇上兩路軍隊不戰而退,即表示我仍未決定是否與他決裂。這些事積克會處理,我們跟上萼靈的軍隊後,覷準時機混進城內。」摸到皇家糧倉,在大倉外已經見到彎靈禦用重金屬戰車,約有五至六百金獅軍正在把糧食給搬出來。眼看時機成熟,亞加力正準備命令手下混入城外難民內煽動,可是我們還未動手,卻見到原本在城外的難民一起殺上山,目標很明顯是為搶糧。
我們和金獅軍皆瞠目結舌,這些難民居然消息如此靈通。萼靈才帶兵到達一小時,他們已經殺來。由皇城步行上山也要一小時,即是萼靈出城門口,與難民發難的時間一致,這怎麼可能?
侏葉愕然問道:「發生什麼事,難民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亞加力和幾名刺客也望著我,我只好一邊戴上象牙面具一邊答道:「有人跟我們一樣,想在一旁伺機混入城。」
亞加力道:「管他媽的那麼多,機會難得,我們上吧。」
萼靈的軍隊只有一千人左右,可是上山的難民足有兩千多。負責拉動戰車的兩頭藍色巨龍獸發出大吼,難民們也為之一驚,紛紛亂跑。趁此機會我們從山坡跑出,混入難民中假扮搶糧食,亞加力順便放倒幾名金獅軍。
萼靈的戰車開動,鐵輪中軸伸出,露出四根長長的狼牙棒,隨著戰車前進而橫掃。有很多走避不及的難民被絞到,腰間肚皮破開被絞出內臟。其他難民只是百姓,何曾見過戰場上的恐怖情境,有一半已經放棄搶糧撤退。
我們目的也非搶糧,所以混在難民裡朝皇城跑。萼靈統領金獅軍驅趕,背後的運送部隊押著糧食,風馳電掣向北門走。城門終於打開,萼靈一車當先進城,不少難民也跟著沖。在此混亂情況下根本顧不了侏葉和亞加力,我只有跟著難民衝進城內。
城西和城南的難民也向北門走,可是只有區區百多難民成功越過城門,而且金獅軍早就在城門口等待,看見湧進城的難民時,已經執起兵器將我們圍捕。雖然我有象牙面具隱藏身份,但是被軍隊捉住難免受辱,說不定他們要通後庭檢查,那就是相當大的事了。
遠處有六名金獅軍啟動吊橋大纜的絞輪,我低喝一聲道:「阻止他們拉起吊橋,讓鄉親們也可以進城。」
眾難民聞言附和,由漫無目的變成目標相同,一起向著六名拉吊橋的軍士衝擊。金獅軍大吃一驚,要是失去吊橋控制權,數以萬計的難民會瘋狂湧進來,凡迪亞必然雷霆大怒。
「走開!統統走開!」他們將長矛倒轉,以矛尾作為攻擊點,試圖把衝擊絞輪的民眾驅散。而我想上前動手反擊,可恨身前有大群難民阻礙著,空有一身劍術卻無用武之地。金獅軍士兵武技不俗,他們一個打五個,虎入羊群將難民驅散,絞輪再次啟動,吊橋徐徐上升。
我心叫不妙,進來的難民只有幾百,萼靈的部下則有過千,而且雙方實力懸殊,我想趁機溜走也不容易。
突然,從難民中響起一把男人聲音,大喝說:「別讓他們拉起吊橋!」
就在吊橋升至一半時突然停下,難民中有一男子赤手空拳將多名金獅軍打退,我原以為是亞加力趕到,可是這男子的體型並不相符。我眼前一亮,這男子武技極高,放在軍隊裡也是大將級人物,憑一對鐵拳把多名金獅軍打暈地上。
這一刻管不了那麼多,我趁機會撲過去幫忙,執起地上一把矛,把兩名金獅軍給打暈過去。
與那男子打個照面,我不禁愕然,這傢夥赫然是矮人族第一匠師之子——外號「青龍」的夏基遜!
早有數十名金獅軍圍過來,夏基遜低聲道:「別戀戰,先破壞絞輪。」
正如夏基遜所說,我們的手下都走散,剩下我倆難以挑戰千名士兵。只要破壞絞輪放下吊橋,就等同贏了這一仗。
我和夏基遜拿起長矛刺向絞輪的輪軸,軸心被矛刺斷,夏基遜還多加一腳,絞輪被他踢飛。吊橋失去纜索的牽扯急速下墜,最後重重撞在地上發出巨響,更激起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金獅軍呆望吊橋,城外的難民發出驚天動地的大叫,全力向城內奔進來,場面混亂至極點。夏基遜一把拉著我道:「兄弟快走,這樣一搞援兵很快就到。」
城樓已經響起警號,我只好跟著夏基遜跑,一溜煙跑向人煙稀少的山區。
一路跑入城內的山區,夏基遜看沒人跟蹤,才坐到石塊上喘氣笑道:「朋友身手了得,不知高姓大名?」
這才想起我戴著象牙面具,所以夏基遜認不出我,於是大笑道:「我若說出名字,恐怕會嚇你一跳。」
夏基遜不禁好奇起來,哂然說:「小弟雖然不是一方霸王,但總算跟海盜王真洛夫聊過天,與南方夜鷹尤烈特交過手。」
我搖手笑道:「真洛夫、尤烈特算什麼呢,我跟隆蒂蒙上過床,幹盡尤烈特的姨媽姑母呢!」
夏基遜果真大吃一驚,從石塊上彈起身道:「亞梵堤提督!」
將象牙面具拿下來,夏基遜終於知道我是誰,大喜跑過來捉住我手道:「提督為何會在這兒?是要刺殺凡迪亞?」
夏基遜的目標是梅菲士,所以我們算是同路人。我搖頭說:「別傻了,刺殺凡迪亞太危險,我是來打探情報的。你不是去了兩界山嗎?怎麼會在這兒?」
夏基遜道:「我跟影姬確實去過兩界山,還幫白狼王拉迪克爵士驅除詛咒,可惜完成儀式後梅菲士已經跑回來。我們只好扮成難民,本來計劃潛入城伏擊梅菲士,可是又遇到另一個大問題。」
我問道:「什麼問題?」
夏基遜苦笑道:「就是矮人身形太容易被認出,結果全部留在城外,只有小弟獨自一人進來探路。」
我忍不住笑出來。
果如夏基遜所料,皇城衛兵很快趕到北門鎮壓難民,不過已有幾千難民闖入城內。以亞加力和侏葉的能力,相信已經成功過關。
我們在山區等到日落,在黑夜中向著荒野走,夏基遜問道:「我們要去哪裡?」
我說道:「跟我大哥和手下會合。」
夏基遜說:「你有多少人?」
「包括我在內有十一個。」
真辛苦,在晚上走了差不多三小時,終於走到會合地點。我帶夏基遜竄進一處秘密基地。夏基遜驚詩道:「這是什麼地方,是北方聯盟的基地?」
我拿起一條不斷轉動的假陽具道:「北方聯盟基地?你以為會有這種地方嗎?這兒是我家二哥從前販賣女畜的地方,但自從他掛了以後,這兒應該荒廢了,所以我就跟大哥約定在此地會合。」
回想第一次來皇城述職,當時亞沙度就帶我和二皇子來這兒玩女畜。想不到區區幾年發生這麼多事,亞沙度已經仙去,這裡也不會再有女畜。
「汪!」
咦?
一條黑影撲過來把小弟推倒,赫然是穿著緊身夜行服的侏葉,而且她眼神渙散、嘴角滴著口水,一看就知道處於美女犬狀態。旁邊的夏基遜嚇了一跳道:「薩……隆蒂蒙!」
侏葉就似靈魂離體般,只管把騷胸向我擠、舌頭在我腮邊亂舔,我苦笑道:「你搞錯了,這雖然是隆蒂蒙的軀殼,但裡面的是侏葉。你以為隆蒂蒙會這樣子?」
地下室傳出腳步聲,亞加力走出來道:「兄弟,我幾乎快被你的女人嚇暈,她一見到地下室那些鐵籠、刑架、皮鞭就趴在地上亂吠……」
天啊!我約錯地方了,侏葉一旦走進調教室就會亂性。這淫女興奮得圍著我身旁繞圈。即使穿了緊身衣服,但她那豐乳肥臀仍在衣內亂跳,夏基遜看得直發呆,亞加力則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唯有敲響手指打出馴犬的手勢,大沙才從興奮中安定下來,乖乖蹲坐著吐出舌頭喘氣。我歎口氣道:「不用理她,我們有多少人成功潛進來?」
亞加力看夏基遜一眼,顯然不認識他,道:「有五位兄弟進來了。」
夏基遜搖頭失笑道:「連黑龍軍副帥也跑來,再怎麼看都不像是打探情報那麼簡單。」
我介紹道:「這位是矮人族首席匠師之子、海賊王前四大將領之首、我從前的手下敗將之一——『青龍』夏基遜,他來皇城是要對付梅菲士。」
亞加力知道我不想透露計劃,笑道:「亞加力·拉德爾,黑龍軍副元帥,幸會。」
夏基遜尷尬地跟亞加力握手,道:「兩位的計劃不必告訴我,只要有利於對付梅菲士的,我可以盡力協助。」
在亞沙度留下的調教室中,燈吊在天花板上搖晃著。我、亞加力、夏基遜和五名殺手圍著小桌邊,桌上放一張皇城的地圖。在小房一角的鐵籠內,囚著一名穿緊身衣的豐滿s女,她當然就是發情中的大沙。唉,選錯地方選錯人。
亞加力道:「皇城因為上次擠兌之事,已經宵禁超過半個月。只有在每天中午一時至五時,才可以進行一般買賣交易。」
我點首道:「幾乎所有外資大商會都撤出皇城,現在人心惶惶,只要有風吹草動,很容易就會生亂。」
夏基遜說道:「我曾經嘗試在入夜潛進城,但城防十分森嚴。換句話說皇城大部分兵力,都調到城邊進行守備。」
其中一名刺客道:「剛才小人在外統計,超過三十分鐘才有一支小隊巡邏,相比起城防,城內的防衛異常脆弱。」
亞加力道:「那我們要怎樣散播流言?」
我笑道:「現在居民最怕的是缺錢,當然從這方面大作文章。我們派人在晚上散佈些紙條,說金獅軍敗陣、仙文迪投降,仆街仔凡迪亞想卷款私逃,百姓的血汗錢都被他搶走。順便多加一句,說他中了花柳加梅毒,哈哈。」
夏基遜道:「你好狠啊。」
亞加力道:「也不妨再多加幾句,說三弟已經帶兵逼近。一旦皇城被破,八歲到八十歲的女人都會遭殃,這樣子想不亂也很難,哈。」
我點頭道:「好主意!咦,你是什麼意思?」
夏基遜笑說:「你們兩兄弟都很變態。不如幫個忙多加一句,說梅菲士與愛珊娜暗通款曲,想趁機會背叛武羅斯特,待他失去凡迪亞信任我們就有機可乘。」
我們擬好一大堆流言,像圖葛跟亞力山大搞基、黎斯龍陽萎、凡迪亞患了花柳等等,抄寫了百來張紙條,由亞加力和夏基遜親自出馬,在日出之前偷偷潛入住宅區,把紙條安插到百姓的屋內。
支開亞加力和夏基遜,其他的刺客也珍惜時間休息。我把大沙帶到另一間密室,雖然室內已經塵封,但那些訓練女奴的用具仍然安在。我在大沙的臀肉上踢了一腳道:「你有沒搞錯,在一大群男人面前搖著屁股亂爬?主人的面子要放哪裡?」
大沙低鳴兩聲,用她的大屁股在我腳邊磨,我索性把她的夜行衣給褪去。大沙的兩腿間已經濕,我在她的肉蒂上一捏道:「躺躺狗籠就濕了?剛才幻想被外面那幾個人輪姦吧?」
因為要進行刺殺計劃,美隸給大沙安裝一條最小號的尾巴,在她兩片肉貝之中不但全是淫汁,更隱隱見到內藏一顆粉紅色的珠形物。我愕然道:「美隸那傢夥仍然給你裝粉紅念珠?」
這顆粉紅念珠是上一次從亞沙度處得到的秘方,經由美隸研究開發,擁有相當神奇的能力。美隸說過煉此念珠最困難處,是要找到適合的容器。因為它具有極強催情力,如果塞進普通女人體內,該人將會染上性癮,不消一星期就變成無思考力的花癡,一個月就被吸乾精氣而死。
不過大沙情況有異,她這身軀是半魔族的隆蒂蒙,而且平時做女犬不用思考,本身又至淫至賤。粉紅念珠對她的影響不足以造成傷害,可能還給她帶來快感。
我笑著拍拍大沙的屁股道:「主人也想看看美隸煉製的粉紅念珠,大沙快吐出來讓我瞧瞧。」
大沙聞言雙腳撐著地面,將屁股擡高用力吐納,她的女陰一張一縮十分妖淫。
在兩片小肉唇中冒出粉紅念珠,這顆珠子表面沾滿淫液,而且暗透一種邪異的粉紅光芒。
這顆珠子就似有生命般,無論大沙如何努力,但在推出一半時總會縮回她體內。取出手帕,我把兩指從大沙的腹部按上去,慢慢向著陰阜推。大沙發出如動物般的淫叫,「噗」的一聲,像產卵似的把粉紅念珠吐出來。
念珠才到我的手帕上,魔月邪書和吸精蜘蛛竟然自動反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流入體內。這感覺似冷又似熱,它從我掌中流至耳背和後頸,繼而直達乳尖位置,再由乳尖下沈到陽具,最後繞到肛口流向腳底。
我心中嚇了一跳,終於明白為什麼美隸會把此珠裝在武器上。因為粉紅念珠能透過物件接觸,把催情的能量流經人體敏感之地。剛才魔月邪書和吸精蜘蛛幫我吸納七成催情力量,但小弟弟仍被逗得挺立,要是流到普通人身上,威力會相當之大!
而且這顆珠子仍在煉製中。
可惜我的愛劍馬基·焚已經升級封頂,否則安裝在劍上就好玩了。
將粉紅念珠放在一旁,我把褲子給拉下,硬挺的小弟弟從褲中彈出,大沙§地以鼻尖磨著,伸出小舌頭給我舔肉袋。我就坐到一旁大石上,大沙賣弄口技以舌尖在龜頭邊細舔,又以嘴唇沿著肉棒用力吻,最後當然是表演深喉,將魔槍給吞進嘴巴去。
翹起二郎腿擱在大沙的玉背上,另一手往下伸,搓探程弄她的大奶子,指尖逗弄輕刺她的乳頭。大沙更加賣力,屁股有節奏地左右搖動。我使出魔月邪書,召喚出兩條觸手,沿著她的背部滑到底,觸手輕輕探進她的肉縫內。
大沙渾身一震,嘴巴愈加努力。經過幾年的練習,現在的我已非吳下阿蒙,魔月邪書的觸手已經控制得相當純熟,比起自己的手指更為靈巧。兩條觸手在大沙的小肉洞中四處探索,最後同時抵達子宮入口,觸手尖輕靈地刺激入口。
我的陽物感到微酸,到達發射的前奏,觸手也在適當的時間加大力度,緊緊套著大沙的宮口。受此刺激大沙眼珠上翻,下體噴出液體,嘴巴發出悶哼:「嗚……嗯!」
魔槍也在同時間爆發,大量的白液灌入大沙口中,我全身都感到放鬆。
高潮中的大沙仍然不敢怠慢,將我射出的腥臊精液給吞下肚,本能反應用嘴唇封著馬眼位置,幫我做善後的工作。
發射過後我把粉紅念珠從重塞回大沙的淫穴去,她主動擠到我懷中,用舌頭舔我的臉。抱著這個豐滿的美女,我笑道:「大沙你真是好使好用,平時可以當母狗來玩,有事時可以充當殺手。幸好你沒有自殺成功,不然我就虧大了。」
大沙努力用屁股在我的腿上摩擦,還高興地吠了幾聲。
中午時候,我們派出手下打探,皇城今天鬧得沸沸揚揚。亞加力和夏基遜發出的小紙條發生效果,幾千名公公婆婆圍著皇宮,哭著要凡迪亞還錢。還有很多醫生毛遂自薦,想幫凡迪亞醫性病云云。
亞加力聽報後大笑不止道:「哈哈哈哈……凡迪亞這次爽了。」
夏基遜說:「可是如此一搞,他們必然知道有奸細混進城,我們更要小心。」
我笑說:「知道又如何?現在城中百姓的情緒已達臨界點,難道凡迪亞逐家逐戶拍門搜查?這樣會觸發更嚴重後果,他只是蠢不是傻。」
亞加力道:「外面群情洶湧,最要命是黑龍軍的謠言,連守城士兵都開始,他們知道城中沒人是三弟對手。凡迪亞要穩住軍心,一定會採取行動。」
夏基遜道:「凡迪亞下一步就只有召回仙文迪,以鎮著皇城的軍士。噢!你們的目標是引仙文迪回來,讓二皇子乘勢進攻?」
我拍拍夏基遜肩頭道:「要不是跟你爸有生意往來,我一定殺你滅口。」
夏基遜苦笑道:「我又不會說出去。說正經的吧!他們應該改派其他大將暫代仙文迪,可是只能守住前線一會兒。靜韻和威廉這對一攻一守的組合,國內外怕沒幾人敢與之爭鋒。」
悠然坐在椅上看著皇城地圓,我笑道:「人選只有黎斯龍和圖勒,但在這一刻凡迪亞必然選用圖勒,因為他的出身比較可信。入夜以後,他們會派人暗中搜查。我們必須小心梅菲士,這神棍擅長黑暗系法術,肯定有詭異法術能在晚間尋人。」
夏基遜眼中閃過精芒道:「影姬早給我一些對抗暗系法術的巫咒,要是他敢現身,『青龍』要他吃不完兜著走。」
如果現代魔法有天敵,那肯定是矮人族的巫術。「朱雀」影姬是矮人族大巫師的女兒,上次在迪矣裡皇宮搞鬼就將梅菲士累慘了。亞加力說:「皇城這麼大,而且是趁黑夜搜捕,要好幾天才能搜到這兒。」
夏基遜道:「只要留些蛛絲馬跡,可以引他們踩進陷阱。」
我皺眉道:「我們才八個人一條犬,人家整支軍隊,引來可以幹什麼?你不如趁這幾天想想方法,讓矮人族戰士混進城,我們才可以設陷阱捉梅菲士。」
夏基遜苦笑道:「這點我明白的,只是心急想救回好友。以今天的情況來看,除非你們的軍隊攻城,否則我的部下不可能進來。」
我笑道:「靠!要是我軍把皇城攻下,還設什麼陷阱?直接跑到他家捉人就好。」
亞加力用手指比劃地圖說:「以公里數一圈圈搜查,他們要三晚才會搜到這兒,仙文迪趕回來也是差不多時間,我們可以思量兩全其美的方法。」
躲在皇城的第二天,「青龍」對著地圖左畫右畫,幾乎連小腦袋也想破,不斷研究皇城各個出入口。亞加力則負責打探情報,凡迪亞的軍隊開始有動作。比較意外的是由普察堤和萼靈帶兵在城外巡邏,目的是要阻礙黑龍軍進攻。
看來普察堤還未察覺萼靈有異。哎哎唷,為什麼我會覺得興奮?
不出所料圖勒和培俚帶著三百騎士出城,應是頂替趕回來的仙文迪。而在皇宮外仍舊有大群公公婆婆在哭訴,有趣的是凡迪亞拿不出錢,只有派官員安撫他們。
直至第三天,刺客們回報皇城軍隊的士氣明顯不同,仙文迪終於回城。
夏基遜把圓滿符號的地圖放在桌面說:「我投降了,要在戒嚴的皇城進出,簡直比登天更困難,更何況要捉梅菲士。」
亞加力將剛擦好的配劍入鞘背好道:「三弟,你想必有方法。」
我指著地圖道:「先在這兒放餌引開對方高手的注意力,我們藉機會刺殺他們的重臣。得手之後往西門走,對方自然會追上來,到時只要引敵人到矮人營寨就好辦了。」
夏基遜道:「以我們的實力,刺殺一個人不難。可是到西門要怎樣穿過城門?皇城四門最少有三百人守夜,我們就算以一當百也不一定闖得出去。」
我向亞加力點頭,他將一隻黑色大包放在桌上,把包袱打開,裡面有二十五塊魔法石。其中十塊是火系自爆術、十塊是風系飄浮術,當有五塊是光系閃光術。另有十把染了劇毒的匕首、二十枝毒鍵、十顆煙霧彈,還有高能量食物,全都是為了這次刺殺行動所準備。
由於我們有四人混不進城,所以有物資剩下來,我將飄浮術魔法石拿在手,道:「就靠這東西出去。」
夏基遜看著這一堆法寶道:「可是守城兵必然有弓箭手……」
亞加力歎口氣道:「所以我們才準備五塊閃光術魔法石。」
夏基遜終於動容道:「原來提督早有準備,那接下來如何佈置?假如我們越過城池,以梅菲士的性格必不追出。」
我笑道:「如果我們殺了一個梅菲士無法向凡迪亞交待的人,那他會不會追上來?」
夏基遜渾身一震道:「你們的目標是金獅軍副元帥仙文迪!我的媽呀!」
第三章 狙擊魔箭
太陽終於下山,我們等待已久的行動也隨即展開。亞加力和夏基遜在秘密基地外留下線索,目的是要把梅菲士等好手引離城中心。我們自己則潛回去,向仙文迪的大宅走。
由於晚上實施宵禁,大街上鬼影也不見一隻,夏基遜又已經看了皇城地圖好幾天,他很輕鬆地將我們帶到目的地對面的一處小屋頂。仙文迪是金獅軍副元帥,他的府第外自然有子弟兵看守。亞加力和五名刺客將黑巾蒙上面,夏基遜問道:「我要做什麼?」
我將一個改裝過的東西安裝在魔法石折弩上道:「你在附近把風。」
離開調教室後,侏葉終於恢復人性。她跟亞加力一樣蒙著臉,拔出髮釵祭出鳳光邪劍。由於她習慣單獨行事,所以沒有跟著亞加力走。待他們七人走後,夏基遜問道:「提督這把是什麼弩?」
在我手上的是一個銀色十字形物品,它是針對魔法石折弩特別製作,我把此玩意調節一下道:「滅聲折弩。」
上次為了對付暗妖精族的魔法師團,製造一個連射抽筒器,而這次就發明這個滅聲裝置,務求給仙文迪一個驚喜。
銀色十字完全套住彎的導出口和弦扣,感覺就像一個保護裝置。在發箭的出口位置有一個伸縮的圓筒,拉出之後成為三尺多的箭道。銀十字的上方有兩個呈一直線的準星,在十字底部有一塊微粒般的火魔法石,此石射出一條細至不能再細的紅光,點在大宅內的一棵樹上。
這把是專為刺殺而改裝的「魔法石折弩·默」。
十字中央的下方有一對支架,我躲在隱秘處架好彎箭,居高臨下伏在屋頂上,透過準星觀察大宅情況。依照我們的計劃,由亞加力一進入宅內,大狗自己見機行事。
假如失敗了,也要逼他到外露的位置,由我給他結帳的一箭。
夏基遜是矮人族出身,而且是斷金的兒子,所以對奇異的裝備有興趣。可惜今晚要辦正事,所以他只多看了兩眼,就在附近流連把風。
吸一口氣放鬆心神,將一切思慮放下,專心一志透過準星看著大宅,外界一切彷彿與我再沒關係。只要此箭成功,帝國的內亂很快會平息。
原本寧靜的黑夜被叫喝聲劃破,對面大宅人影閃動,負責看守的金獅軍正快速向內堂跑。在屋內傳出打鬥聲,不用多想都知道仙文迪機警地避過刺殺,不過亞加力鍥而不捨繼續狙擊。
其實殺手有規定,一擊不中立即撤走,被捉住是最壞的結果。
眼看殺不死仙文迪,每多拖一秒就對我們越不利,不消一分鐘已見到第一批金獅軍趕到,他們約有十二、三人。我心中暗歎,要是讓他們堵住入口,別說想殺仙文迪,亞加力要脫身也很困難。
然而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名刺客已經撲出,他啟動手中的自爆魔法石,將正門入口和金獅軍都給炸死。
雖然我們早預計到犧牲,可是跟他們相處三天,心裡不可能不難過。
下一刻我就回過神,同時在心中暗暗揣測,仙文迪為威利六世倚重,掌管金獅軍,又能勉強抵敵靜韻和威廉,他的功底必然很厚,但想不到居然可以跟亞加力拉鋸。金獅和黑龍兩名副元帥,現在應該在屋內生死之戰,可惜的是我無緣欣賞。
第二批趕來的金獅軍將火弄熄,他們終於成功衝進屋內,亞加力則發出撤退的哨音。成與敗就看此刻,亞加力破開天花板的瓦片而出,翻身落地到室外。同時在室內發出一聲爆炸巨響,我們又失去一位兄弟。
跟隨亞加力的仍有三名殺手,他們身上都有點傷,可是卻不見侏葉的蹤跡。心裡掠過荒唐感,這次行動我有想過失敗,但從沒想過以侏葉的能力會失手被擒。
亞加力向外牆跑,在他背後的宅內也有人破開瓦頂出來,此人赫然是手執一條。長鞭的仙文迪。在仙文迪旁邊還有兩名護衛,他們穿著便服,可是從身手就能確定是高手。
仙文迪一揮長鞭大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亞加力我看你今天那裡走!」
我拋開對侏葉的擔憂,專心從準星看著仙文迪的行動,他領率兩名高級護衛試圖追捕亞加力。仙文迪不敢托大,他與雨名護衛連成一線行動,他們一出手我就知道情況。雖然亞加力很厲害,可是跟他一起的殺手不擅耐久戰,一旦交手他們必敗無疑。
仙文迪如大鷹般飛身而起,長鞭揮向亞加力的後腦勺。亞加力回身一劍刺出,恰到好處點中鞭身,他們二人同時一震挫退。我很想扣扳機,可是那兩名護衛已經補位,我方三名殺手並沒有越牆逃走,反倒轉頭向兩名護衛放飛鏢。
兩名護衛毫不吃力將飛鏢擋開,在他們中間忽然有一黑影閃出,竟然是仙文迪的長鞭!長鞭從兩護衛的間縫躐出來,點中其中一名刺客的肩膀,那名刺客慘叫一聲,整條手臂被揮斷。
亞加力一方只剩三人,人數上雖然均等,可是形勢卻是劣得不能再劣。金獅軍已經趕來而且開始形成合圍之勢。雨名護衛跟仙文迪組成品字陣形,誓要將亞加力留下來。
仙文迪神鞭又再揮出,這次直取亞加力左眼。雨名護衛一左一右夾擊,將亞加力的退路完全封死。
單看仙文迪出手,就知道他與亞加力屬同一等級的猛將,更何況尚有兩名助戰的護衛高手,以亞加力之能也會陷入捱打局面。亞加力正面連擋兩鞭一劍,左肩卻被劃破。他仰天怒吼,彈一下耳環,整個人就似著火一般,憑熱力把三名高手壓退。
這是亞加力視如寶貝的神器,可以在五分鐘內附上火屬性,大幅提升攻擊力,他在出征獸人族決戰雪洛夫時僅用過一次。
亞加力大喝道:「煙霧!」
僅餘的兩名刺客見首領大發神威,他們立即將腰間煙霧彈拋出,濃霧瞬即冒起,讓圍上來的金獅軍欲救也無從下手,連我在內都失去敵我位置。煙霧內連環爆擊,我很清楚老哥的瘋狂想法,他憑焰環的火力量配合煙霧之勢,決意以一人之力硬拚仙文迪三人。
高明而且夠膽識,亞加力是個單打獨鬥的天才,我深信他有機會達成劍聖級。
忽然兩道人影沖天跳起脫離煙霧,率先的是仙文迪,隨後的是亞加力。仙文迪帶兵二十多年,他早已人老成精,發現在煙霧中相當不利,索性跳上半空脫離戰圈,待煙霧驅散後金獅軍過來支援。即使亞加力追上來,他也可以拉遠距離,憑長鞭的遠攻能力佔上風。
此策略深合兵法,可立於不敗之地,可惜卻漏計了小弟。
我吃了半晚西北風,等的就是這一刻。瞄準光點急移,仙文迪躍上半空後面色微變,他發現有一點紅光射在身上。同時間我扣動發射器,一枝貫通箭無聲地射出,以比平常快上一倍的速度掠過百尺,直擊仙文迪的胸口。
這個狙擊器不同之前的連射器,它只能讓折弩射出一枝箭,而其功用除了遠距離瞄準之外,最大用途是透過風系魔力石,製造出一條十分細小的真空氣道。在真空狀態自然沒有聲響,因為沒有阻力的關係,飛行速度也比平常更加快。
空中的仙文迪終於露出驚訝神情,他顧不得後上追來的亞加力,將長鞭手柄橫放胸前,希望可以擋住貫通箭。貫通箭本來就有強勁穿透力,而且這枝是威力加強版,箭頭穿透長鞭柄沒入仙文迪胸口。
可惜!
被長鞭阻隔住,貫穿箭只能射入仙文迪體內三、四分。他胸口噴出鮮血,同一時間亞加力也已殺到。見到此情況他鼓起所有鬥氣,抽出腰間的後備軟劍,在半空中使出龍煞異劍斬。
煙霧開始消散,兩名刺客翻身上牆頂並拔出最後的飛鏢準備。在空中,亞加力消失於無數光點之中,光點更以仙文迪為核心包圍住。生死存亡之際,仙文迪竭盡所能揮鞭,兩名護衛也跳起救主。
區區三秒鐘劍芒全數斂去,亞加力輕輕飄至牆頂跟兩名殺手會合,他的左褲管被長鞭打中流血。兩名拚命救主的護衛落下地面時,已經變成兩具沒有生命的屍體。仙文迪落地後連退七步,手中長鞭已經斷了三分之一,胸口衣衫一片血紅,雙肩右腿也見血跡,不過他仍能屹立不倒。
金獅軍終於趕來,三十幾名軍士團團圍著仙文迪,前面六名士兵拿出盾牌列陣。我們都在心中暗歎,皇家禦用大將果然名不虛傳,想不到他這麼硬底子。
金獅軍陸陸續續趕來,仙文迪終於面容放鬆,我們則是搖首歎息,三位兄弟的犧牲變成白廢。就在大局已定時,卻出現讓所有人驚訝的變化。
被金獅軍士重重圍住的仙文迪兩眼睜大,他低頭呆望腹部,不知什麼時候從他肚皮上伸出一把銀色軟短劍。
一道光芒從金獅軍中爆起,正是分給刺客們的閃光魔法石!透過準星我見到一名金獅軍士從仙文迪身後跳出,躍到牆頂與亞加力會合。此人將金獅軍服撕開、把如盔傘卜,一頭火紅光澤的卷髮如瀑布般灘下。她回首冷然一笑,把鳳光邪劍縮回髮釵狀態,瀟灑地插回頭上。
帥啊!
專業就是專業,沒想到侏葉趁亂中換了金獅軍服,待仙文迪完全鬆懈才動手。
實在不能不寫個服字,回去要好好賞她幾頓肉棒。
一代黃金翼獅團副元帥,慢慢從兵士扶持中滑下坐到地上,肚中流出的血由紅變黑,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了。
成功殺掉仙文迪,我們六人立即逃跑,還沒走出三條街口,背後已經響起戰鐘。
夏基遜道:「依現時情況,原本搜捕我們的高手團很快會回來。」
我搖頭道:「他們一定先回城中查看仙文迪的情況,大家準備閃光石和飄浮石。」
眾人各自取出飄浮石。
由於城中響起戰鐘,我們到達北門時早見到嚴陣以待的守城兵在城門前設了數十道柵欄,城牆上也站著一排弓箭手。
機會只有一次,要是衝不出城門,我們將成甕中之鱉,到時要跟面前這支官兵大廝殺。跑近城門百步許,差不多接近弓箭手的射程範圍,我大叫道:「開始!」
我們六人發動飄浮魔法,一絲絲綠色的光從魔法石射出,包圍我們的身體,更帶起了風凝聚於腳下。我、亞加力和「青龍」的近戰力較高,拔出兵器帶頭一飛沖天,侏葉和兩名殺手緊隨其後。
對方的弓箭手不敢怠慢,第一排箭橫射過來,不過距離太遠只有幾枝箭勉強射到。我們三個變成人肉盾牌,以手中武器揮開飛箭,向著城門上方飛去。
在這一剎那我見到城門上有一名強壯的軍士,他身上的鎧甲不凡,應該是此城門的守將。他肅穆看著我們,不慌不忙命令手下上箭,看似是經驗豐富。相信用飄浮術闖城門的人,我們絕非第一批。
城門下的軍士已經撲出,他們熟練地拉出捕網,等候城上同僚把我們射下來。
該守將向著六十度角一指,弓箭手將角度調好,這個角度是我們即將飛達的位置。
我沈聲叫道:「閃光!」
亞加力和夏基遜同時拋出閃光石,兩顆一起爆發,整座城門口閃出刺眼的強光。弓箭手連番慘叫,本能地將箭射出。箭雨在我們頭上一尺許飛過,要是閃光石用遲兩秒,我們就要變成箭豬。
弓箭手近距離被閃光石給閃中,沒有十分鐘時間,休想恢復視力。不過我在戰場上從不大意,城樓上同樣被閃中的守將,竟然親自挽起弓試圖阻止我們。他兩眼發黑看不見東西,我猜測他是憑經驗和時間,摸索我們飛越的位置。
從腰間取出折弩,我向那名守將先發一箭,貫穿箭直入他的右手掌,讓他再也拉不動那張弓。
越過城門我們當然溜之大吉。才剛剛落地面,背後的城門已經開啟,更聽見狗吠聲,敵軍沒打算放過我們。
亞加力道:「還沒安全,他們的馬比我們快,而且有追蹤獵犬。」
侏葉說:「趁飄浮術仍然有效,我們盡量拉遠距離,只要進入山區,逃走機會將大大增加。」
夏基遜道:「不怕,我的兄弟應該在附近,隨我來。」
夏基遜的手向上揚起,從袖中射出一枝短箭,箭到半空爆出一點小小的銀光。
背後軍兵已經趕來,我們趁著飄浮術尚有餘力,跟著夏基遜向山腳方向飛去。
飛過三分之一里,飄浮術開始減弱,背後的火光眾多而且越來越接近,當我回頭一看,登時心中發毛。帶頭的是黎斯龍,還有梅菲士、歐麗雅、亞力山大、葛圖、西古魯等一大班仇家。尤其是黎斯龍和梅菲士殺氣沖天,仙文迪被刺殺這個黑鍋太大了,他們根本背不起。要是被我們走脫,從此以後不必奢想被重用。
亞加力也覺得吃驚,道:「我的娘啊!用不著這麼多人追我們吧!」
我苦笑道:「而且全是老朋友呢,還有多久才到矮人戰士陣地?」
夏基遜笑道:「很快,引他們過去。」
看見追兵中有兩名魔法師,我暗暗從亞空間取出旋轉盾牌。黎斯龍等乘坐著戰馬快速接近,從火把數量判斷有超過百名騎士。背後傳來勁風,一枝綠色光箭向侏葉射來,我把旋轉盾牌打開,撲過去硬擋光箭。
跟上次抵擋火系魔法相比,這枝風系的箭矢法術力量弱。一半,旋轉盾牌硬把它給卸去力道,眼看已進入對方魔法射程範圍,亞加力當機立斷,道:「由我斷後,弟弟你先走!」
我一把將亞加力拉著,道:「別傻,我們很接近矮人戰士。」
一團黑光射過來,這次是梅菲士向我們發射黑暗魔法,我以盾牌抵擋,可是竟然卸不開黑光。盾牌面由銀變綠開始腐蝕,還發出黴臭的氣味。我只得把盾牌拋開,亞加力抽出配劍原地站定,道:「來不及了,你快走。」
其餘四人見我們停下來,他們也跟著折返並拔出武器。黎斯龍一方見我們停下,他一振手中長槍指揮部隊停下,騎士們散成扇形與我們保持三十步對峙,黎斯龍面上喜形於色道:「亞梵堤、亞加力,放下武器投降,否則立殺無赦。」
對黎斯龍而言,拋開我們之間的恩怨不提,要是能將本少爺生擒,肯定會震驚各界。
亞力山大冷冷一哼,拔出長劍,道:「亞梵堤,今日有你無我!」
侏葉失笑道:「主人的仇家真多。」
夏基遜終於見到梅菲士,他一反常態額角現起青筋,兩手緊握發出聲響,沈聲怒道:「梅菲士你這個狗雜種多行不義,今夜你在劫難逃!」
若論仇家數量,梅菲士不會遜色於小弟。雖然我肯定他不認識夏基遜,但他早已習慣被尋仇,笑道:「哈哈哈哈,我在劫難逃?你是否瞎了眼?」
夏基遜狠狠點頭冷笑說:「誰人瞎眼,現在言之尚早。」
黎斯龍和梅菲士知道我曾經打贏天美,不敢貿然衝上來,眾騎士拿著長矛盾牌逐步向我們逼進,我們六個自然慢慢後退。
梅菲士和葛圖吟唸咒語,前者射出一條蛇狀的黑芒,後者發出一個回力鏢形的綠光。黑蛇行「之」字,回力鍾卻是弧形,可是我不退反進,踏前一步舉起手道:「以亞梵提之名召喚——暗食球!」
暗食球從掌心爆開,化成一個黑暗的空間,將攻過來的兩個魔法一起吞下。能夠接下兩個魔法攻擊,敵人無不動容。就在此時一枝冷箭向我射來,亞加力眼疾手快以劍將箭斬開,發箭者是亞力山大,他手上那個箭筒正是當日偷襲洛瑪那一個。
黎斯龍道:「亞梵堤,難道你以為自己可以跑得比戰馬快?這是最後機會,不想受辱立即投降。」
我大笑道:「黎斯龍皇子,難道你又以為自己的戰馬,可以跑得比我的六足豹快?」
黎斯龍等聞言大驚,要是讓我走脫將後患無窮。他也算小心,指揮士兵射出照明箭,確定沒有伏兵後立即揮軍進襲。夏基遜默默計算距離,直至敵軍進入五十步範圍時大喝:「反攻!」
我和亞加力愕然以對,憑我們六條可憐蟲,反攻人家過百騎士?他以為這部是爽歪歪小說嗎?
夏基遜早就拿著槍,瘋子一樣徒步反衝向來勢洶洶的敵軍,我們五個簡直看傻了眼,橫看豎看都是送死。
眼看夏基遜快要步入土歸土的結果,黎斯龍的坐騎忽然馬失前蹄,他有如倒地葫盧般向前滾,我在心想夏基遜真命大。可是其他騎兵也出現相同的情況,黑夜中根本看不見發生何事,只知道敵軍陷入無法比擬的大混亂。所有戰馬彷彿被鬼打牆,騎士紛紛栽觔斗,像梅菲士和葛圖這些手腳遲鈍的法師更是跌到頭破血流。
腦海掠過一個名詞——矮人族「殺豬陣」!
傳說矮人族在久遠年代獵殺巨型山豬,慢慢開創出一種戰鬥陣式,而這款陣式對騎兵有極大威脅,甚至被稱為騎兵剋星,此陣法名為殺豬陣。然而矮人族甚少與其他種族為敵,所以見過殺豬陣的人類並不多,在戰場上實際運用更是少之又少。
四周突然傳出怪叫,無數矮人戰士從草叢中湧出,他們身上圓滿奇怪刺青,手上執著一種極纖細的半透明麻繩。隨著矮人們湧出,原來地上早布下數十條長長的麻繩索套,他們有半數人繞著敵人轉圈,從而收窄索套,將馬匹及騎士一起縛住。
另一半矮人戰士更加奇趣,他們撲入索套陣內,但卻是橫身滾地。在索套離地只有兩尺的空間蠕動橫行,拿著斧頭及鐵勾發動突襲。皇城的騎士一旦落地,就成為被攻擊的目標。
亞加力和其他殺手都看呆了,今天總算見識到矮人族殺豬陣。那些奇怪的麻繩呈半透明,而且超乎想像堅韌,第一排的馬匹全被絆倒。那些矮人戰士在地上如蝦子般彈動的動作,更非我們高頭大馬的人類能夠做出,難怪只有矮人可以練成殺豬陣。就算他們願意教,我們也是學不來。
「青龍」夏基遜似是早知同伴已來,才會勇悼地進攻,他一槍往梅菲士刺去。
我們此時才懂得撤得反應,亞加力精神大振,仰天猛喝道:「黎斯龍!我等今天很久了!」
自上次迪矣裡動亂,亞加力曾經追趕黎斯龍長達一個月,目的就是要試試獅子王真傳槍法。侏葉從我身旁掠過,她早選了目標,是同為殺手的歐麗雅,而我就直接追殺亞力山大。另外兩名殺手也不放過機會,他們跟著侏葉身後見機行事。
仙文迪被刺殺身亡,大皇子身邊只剩下圖勒、黎斯龍、亞力山大三個不成材將領。現今圖勒要往前線頂著紅鷲軍,亞加力又找上黎斯龍。要是亞力山大老兄有個什麼不測,皇城內只剩普察堤和萼靈這對狗男女。前者只懂吃軟飯,後者又無面目見人,派他們擔當皇城守將不過是大笑話。
亞力山大的反應比較好,而且又不站在最前線,他眼見情況不妥,趁殺豬陣收緊套索前已經從馬背翻身而下。可是避了初一避不到十五,矮人的第二波攻勢已至,早有兩把斧頭向他雙腳招呼。
矮人本身生得矮,而且又是平躲在地,亞力山大空有一身好劍術,卻老鼠拉龜無從反擊。他連環避了兩斧,可是避不過背後偷襲,我早已大步趕上,馬基·焚在他的屁股切了一下。
背後偷襲是世上最爽之事!
亞力山大吃痛慘叫,按著屁股道:「亞梵堤你偷襲?這算什麼英雄?」
要不是身在戰場我一定笑到滾地,點頭說:「這算是小弟怪癖,真是對不起。」
本來圖葛是亞力山大的拍檔,可是他剛才墜馬已經受傷,現在早被矮人族給拉到草叢去。亞力山大孤身一人跟我對決,可是我們交手後他的劍立即被馬基·焚給斬斷,他傻子一樣呆望自己的斷劍,那副表情連我都覺得可憐。
亞力山大雖然像個嘍囉,但他的能力始終是劍師級。如果大家公平對決,也得花三、四十回合才能收伏他。可是他軍陷入劣勢,他的劍又遠遠輸給馬基?焚,更何況屁股遭受重創,捱得了十個回合已算不錯。
我向他攻出九招,他每擋一招劍就碎一塊,到最後一招時只剩下手柄能擋。大局已定,我的手腕一轉,馬基·焚先以劍脊「摑」他一個耳光,再轉一次下斬他藏在腕內的暗箭筒,最後一腳把他踢倒地上。
當我以極帥姿勢收劍傲立時,矮人戰士從索套底遊到,一左一右將亞力山大給另一邊亞加力與黎斯龍已經大戰二十回合,一時三刻竟然打成平手。夏基遜卻是最辛苦的一個,全因為梅菲士根本不會武技,他流著淚繞著戰場跑來跑去,結果「青龍」追得上氣不接下氣也捉不住他。
侏葉的劍術高歐麗雅一籌,加上情況傾向我方,她不出十個回合已經擒下此女。
黎斯龍見大勢已去,擺一擺槍跳開道:「撤退!」
亞加力繼續追擊,叫道:「走?有種跟我分勝負!」
黎斯龍邊戰邊退,皇城軍隊恨不得早走早好,他們放棄戰馬折返。梅菲士被「青龍」打得臉上瘀青,不知道使了什麼法術,竟化成黑影遁走。
我方擒下亞力山大、圖葛和歐麗雅,擊殺騎士四十多名,算是大獲全勝。
亞力山大、圖葛、歐麗雅三人被縛著倒吊在一個鐵籠內,久違的「朱雀」影姬帶著四名巫師出現,夏基遜已經忍不住道:「影姬,我見到了!洛依果然被梅菲士佔據身體!」
影姬聞言劇震道:「你剛才見到梅菲士?」
眾多矮人戰士圍過來,「青龍」垂首歎氣道:「對,好不容易把他引來,但沒想到他那麼會跑,怎樣也捉不到他。」
亞加力悄悄問道:「洛依是誰?」
我答道:「洛依是『青龍』和『朱雀』的朋友,也就是梅菲士這副身軀的原主人。」
其中一名矮人道:「洛依從小在矮人族長大,人又純樸老實,是我們的好兄弟。」
侏葉道:「看來這個依洛人緣相當好,居然有兩百個戰士來救他。」
我說道:「人家叫洛依,不是依洛。」
影姬急得哭起來道:「既然確定梅菲士搶了洛依哥的身體,我們還等什麼?趕快入皇城救人啊!」
我笑道:「發神經啊?皇城城牆有多厚?有多少守兵?你說闖就闖?」
夏基遜說道:「提督說得對,我們區區二百人,根本無法闖入皇城。」
影姬道:「亞梵堤你儘管開個價,只要攻破皇城救出洛依哥,我族多少錢都可以付。」
夏基遜急急道:「你別這樣子,提督是天下有數的英雄人物,怎會因為錢……哎呀!」
一腳將夏基遜踢飛,我搭著影姬肩頭笑道:「朱雀,大姐,不如過去那邊慢慢談。」
在亞加力、侏葉和眾多矮人戰士目瞪口呆下,我和影姬走到他們大營的小帳內,影姬開門見山道:「廢話不多講,我要你帶兵攻入皇城,收多少錢。」
我磨著手掌笑道:「索多皇城是武羅斯特首都,牆高河闊,存糧又多,普通軍隊是鐵定打不進去。」
影姬解開衣領鈕扣,把頸上的鏈子拿出來,居然吊著一顆大金鑽。矮人族的武器防具名滿天下,盤林峽谷又有地上最豐富的礦脈,自然賺到家肥屋潤。偏偏他們喜歡簡樸的生活,唯一嗜好就是收集珠寶玉石。
影姬將金鑽放我面前道:「這個當做見面禮,只要救出我的洛依哥,我送你一盒鑽石。」
將鑽石放在掌心秤一下,大約是六卡四分,拿去地下市場夠換五、六個美麗女奴隸。要是來一盒鑽石,應該夠補回上次痛失的一萬金幣。將金鑽放進口袋,我努力堆起笑容道:「凡迪亞那個死淫棍只會欺負公公婆婆,我早就看他不順眼,替天行道這種事情亞梵堤向來義不容辭。」
影姬豎起拇指說:「好!想不到亞梵堤你如此大義凜然,我代表矮人族的巫師交你這個朋友。」
我笑道:「哈哈哈……多謝,外面那三個俘虜可否留給我?拷問虐待是小弟強項,尤其對女人更加在行,說不定能夠拷問出有用的情報。」
影姬聞言點首道:「對,他們來自皇城,多少可以套取情報,這就勞煩提督大人了。」
「不勞煩,應該的。呵呵呵呵……」
哇,先是靜水月,後到繁星夜,而現在輪到「朱雀」影姬。這個叫洛依的東西會不會是財神化身?一條命賣三家,救到他就發達了!
第四章 北門之盟
把亞力山大、圖葛和歐麗雅連人帶籠給運回去,臨走之前「青龍」和「朱雀」也跟我們商量好聯絡方法。只等黑龍軍進攻皇城,他們會設法捉拿梅菲士。
返回斯立比城大本營,百合等女已經跑出城來迎接,可憐亞力山大再見露雲芙和美鐮,早就嚇#^飛?&。除了眾女,利比度、破嶽、裡安道、積克也都出現,而且新建立的光系法師團也來迎接。
眾將看見倒吊在鐵籠裡的三個人,露雲芙道:「又是他?還有這個人也是其中之一!」
當日偷襲洛瑪的,正是亞力山大及圖葛二人。上一次亞力山大這笨蛋傻到自己送上門,露雲芙她們狠狠教訓一頓才放回城,這次他沒那麼好運了。
侏葉笑道:「要不要把他們剝光遊街示眾?應該挺好玩。」
他們三個面如土色,我笑道:「這是你自己的色色幻想吧,但我也不反對。」
沒見過世面的法南蘭芷羞澀地道:「這樣會不會不好?」
美隸指著他們說:「他們三個是大壞蛋,幾乎殺了我們一名姐妹。」
我點頭說:「而且啊,說不定他們喜歡這調調。」
侏葉道:「對啊,一定爽死他們。不如給他們各插一條木棍,應該更有趣。」
芭芭拉傻傻問道:「但他們有兩個是男人。」
美隸嬌笑起來說:「誰說男人沒有地方可以上木棍。」
新組成的光系法師團聽到面色都青了。如果他們不是選擇投誠,還不知道會被我如何捉弄。利比度、破嶽等早就習慣,還忍不住放聲大笑。圖葛終於崩潰,從褲子開始到上衫被不知名液體沾濕,更傳來濃烈腥臭味,黃色尿液流到他臉上,最後滴到地面去。
夜蘭道:「說兩句就流尿,要是主人真的動手不就嚇死了?」
接受過殺手訓練的人,心志通常會較常人強。但連歐麗雅也聽到眼泛淚光,就知道我們幾個有多賤。積克在我耳邊低語幾句,我跟露雲芙道:「那兩條粉腸留給你們玩,那個母的給我送去醉夢宮地下室,其他將領跟我回去。」
帶著將領們回到議政廳,利比度馬上開口問:「提督此行有何收穫?」
我笑著道:「剷除仙文迪,活捉三個傻瓜,與矮人族達成聯盟,還算可以吧。」
利比度眼中閃起神采,霍然站起身道:「好!仙文迪一去,我們大事定矣!」
積克也道:「皇城現在僅餘黎斯龍、梅菲士、萼靈、普察堤、卡特和西古魯,當中只有西古魯領兵經驗最多,但也非我們對手。」
裡安道說:「皇城現有兵力應該在一萬以下,假若將各路大軍召回來,十天之內當可破城。」
破嶽說:「要攻陷皇城不難,但凡迪亞始終是大皇子,我們必須師出有名。」
積克說:「破嶽老師好見識,我們最大的問題是用什麼借口攻打皇城。」
利比度說:「借口這種事,我們提督隨便可以想出一打。」
我皺眉道:「別將我說得這麼爛,小弟好歹是帝國的提督。想出師有名,首先要正式跟伊洛夫同盟,繼而吸納皇城拒收的難民,將凡迪亞有多衰說多衰,最重要是向軍士宣傳。呀,皇城外的糧倉呢?」
裡安道說:「本來手到擒來的,可是萼靈橫裡殺出來,結果他們將糧運回城去。」
破嶽道:「要不要趁混亂,再潛入城一把火燒光它們?」
我搖頭道:「太危險,也不值得。利比度負責通知艾華、奧斯曼,我們將跟伊洛夫締結同盟,三日之後會師皇城。」
仙文迪被刺殺後凡迪亞陣腳大亂,皇城的戒嚴更加森嚴,在中午時間城內一片死寂,普察堤和黎斯龍每天都帶兵在城外行來行去。其實皇城向外的通訊全被截斷,凡迪亞坐困愁城,只剩下一條向西邊的通路。他們一日派三次使節前來求和,可是被我拒於門外。
至第三天伊洛夫終於回信,承諾聯軍討伐凡迪亞,我們立即更換旗號。艾華和奧斯曼出兵堵住皇城進出路線,我們則催動黑龍大軍直逼皇城。
仙文迪被殺和凡迪亞患性病的消息火速傳開,當然是由我們一手炮製。紅鷲軍聲勢大振,金獅軍的士氣卻跌入谷底,圖勒再厲害也回天乏術,只得領軍撤退到城外半里的小糧倉前。
至第五天我和伊洛夫的大軍終於完成會師,他們駐於皇城以東七里,我們屯兵皇城以北六里,兩軍合計接近二十萬,還未計算其他圍堵小路的軍團。艾華及奧斯曼同時到達我們主營,靜韻和柯文代表伊洛夫前來結盟。
擇好良辰吉日,二皇子派出他的兩名重臣前來,一是準皇妃靜韻,另一是宮庭魔導士柯文。我們一方大小戰將三十員,上將包括艾華、利比度、破嶽、亞加力,少將有裡安道、奧斯曼、積克等,背後黑龍騎士及北方聯盟軍二萬。二皇子的主要戰力是帝東緋紅鷲王軍,前來的騎士清一色紅甲,為數也有五千多。
為首一員女將正是靜韻,她今天竟穿起帝國貴族的女裝長裙,如果不知道她的底細,肯定以為是國內的郡主或千金。陪著靜韻的是紅粉兵團,當中有一名女孩我曾見過,由於沒有上床所以不記得叫什麼名字。
其實上過床的也只會記得胸部、屁股,名字嘛……要怎麼記?
柯文則帶同四名魔劍士以及二十位初、中階法師。奧斯曼驚歎道:「我的娘啊,那位就是『雨帥』靜韻?」
不獨是奧斯曼,就連裡安道、積克一批年輕的將領,都為這位翼人族第二美女驚艷,我則暗暗留意破嶽。畢竟靜韻曾經在翼人族起兵叛亂,同為翼人的他可能會對靜韻反感。
別看破嶽一副硬漢外表,這傢夥倒是個小心眼,也猜到我想法。當靜韻的馬匹接近時,他早已一個箭步搶出。敵我雙方登時嚇一大跳,在三十步內,強如龍煞也擋不住破嶽的箭。要是他將靜韻給射個對穿,大家今天休想結盟。
本來以靜韻的能力,她絕對可以翻身下馬作戰,但偏偏她瞄了偷笑的本少爺一眼,非但毫無動手的意圖,更喝止上前護衛的紅粉兵團。在眾人忐忑不安下,破嶽冷酷的臉上忽然露出笑意,主動伸手扶靜韻下馬。
我軍爆起喝彩,破嶽的舉動表示他已將本族恩怨放在一旁,以黑龍軍及北方聯盟的利益為先。
靜韻和柯文在部下擁護下,與我們一列大將見面,她第一個自然是跟我握手,說:「自風鈴山一別差不多半年,提督精神更勝從前。」
提到風鈴山,靜韻身後一班惡婆娘已經怒瞪過來。她知道我剛才有心試探,所以現在在用言語反擊,我笑道:「本提督平日吃得好睡得爽,當然好精神,反而雨帥眼下有黑氣,內傷還沒痊癒?」
眾將聽得額角流冷汗,柯文跑出來打圓場道:「提督大人,利比度、艾華、亞加力爵士,各位北方來的英雄們,我們今天僅表代伊洛夫殿下前來結盟。希望盡早討伐叛逆,好讓帝國回復和平。」
利比度與柯文握手,笑道:「我軍早準備多時,各位請到我們營內。」
靜韻忽然仰望營前的一座山道:「不知道可否由靜韻挑選結盟地點?」
眾將沿靜韻目光望去,她正看著皇城北門最高的一座山。積克在我耳邊低聲說幾句,大意是靜韻志在給大皇子壓力兼且斷去我們的退路,不讓我們有機會見風轉舵。
我一笑點頭道:「沒問題,我們就選那座山進行結盟,我軍還有鼓手、號角手,要不要大鑼大鼓一番?」
近兩萬的軍隊浩浩蕩蕩上山頭,由於接近皇城,城中的士兵肯定可以見到我等。果然不出二十分鐘,皇城已經派出一支小隊打探,發現在場者有紅鷲軍後大驚失色,立即折返皇城通報。
靜韻眼看山下狀況,笑道:「凡迪亞今夜將難以成眠。」
部下們已經準備好結盟書,靜韻、柯文、利比度、艾華和我五個人進入一頂密閉的小帳內,外圍更吩咐魔法師布結界,以防其他人偷聽。結盟書就放在帳內的桌子中央,靜韻和柯文坐一邊,我們三個坐另一邊,靜韻道:「我們翼人族不喜歡拐彎抹角,伊洛夫殿下已經答應成功驅逐凡迪亞後,三位及亞加力副帥各升一級爵位,俸祿加三成,斯立比城以北地區免稅五年。」
我搖首道:「虛名我沒興趣,還是利益比較實際。」
靜韻笑問道:「不知道提督有何意見?」
我淡然道:「斯立比城。」
靜韻低頭沈思。斯立比城名義上是皇城的護邑,也是皇城的領地,實際上由茜激操縱,而她的經濟能力也在帝中排首位。地理上此城也是兵家必爭之地,乃黑龍軍進入帝中的踏腳石。
靜韻道:「直接將哈登城割讓給提督如何?」
哈登城並非不好,不過仍未及斯立比城重要。伊洛夫是個有遠見之人,斯立比城在拉德爾家手上,他往後恐怕寢食難安。相對來說,失去此城北方軍再難在帝中逞威,故此我斷然道:「爵位俸祿我都沒興趣,只要斯立比城的政權。對二皇子來說,一座城池換取天下,應該不難抉擇。」
柯文與靜韻低聲說幾句,後者點頭說:「斯立比城乃皇城最重要的護邑,實在難以割讓給提督大人,三位可否更改要求?」
利比度乾笑兩聲說:「不如這樣吧,兩位劃一個年期租借給我們。」
靜韻輕皺黛眉,我點頭說:「將斯立比城和哈登城租借給北方五十年,五十年內不能加稅,所有稅後庫房利益全歸北方,這是我的最後讓步了。」
這個要求顯然讓靜韻和柯文為難。
靜韻思量片刻說:「如果提督答應不派兵進駐,靜韻可以代表二皇子答應。」
我仰天長笑道:「若果帝國天下太平,我還樂得清閒……好,一言為定。」
我們將桌上的盟約卷軸打開,草議好合作的細節,取出大家的官印蓋上去,一式兩份各取其一。柯文收好盟約道:「多謝提督大人,明日我們會師皇城,希望一戰功成不用多流血。」
結盟後的第二天,皇城外一片寧靜,凡迪亞知道伊洛夫大軍已到,而且仙文迪又被我們幹掉,任他有兩個膽也不敢出來受死。皇城之外伊洛夫全身披甲,左有威廉右有靜韻,背後魔法兵團尚有柯文及古利斯,親身領兵直壓皇城,而我們負責在旁壓陣兼看戲。
伊洛夫讓手下向皇城叫陣,號稱十萬緋紅鷲王軍搖旗吶喊。從軍中跑出一名少年軍官,在皇城城門外揮槍示威。
艾華沈聲道:「雖然仙文迪被刺殺,但皇城內仍然有不少強手,這樣子挑釁會不會太過分?」
亞加力也問:「紅鷲軍中有沒有厲害人物?」
利比度說:「堂堂五大軍團之一,如果說紅鷲軍沒有人那就是騙你,問題是他們的人才強至什麼程度。」
皇城城門打開,只有一個武將騎馬而出,此人一身金甲手執一把晶藍長槍,竟然是迪矣裡皇子——黎斯龍。紅鷲軍的少將喝問道:「本將乃威廉親王麾下,緋紅鷲王軍先鋒將保贊。」
黎斯龍冷冷一笑道:「無名小卒,找威廉或靜韻來就差不多。」
保贊勃然大怒,持槍策馬衝向黎斯龍,大叫道:「好大口氣,讓本將看看你有多少斤兩。」
保贊與黎斯龍對上,兩將在皇城之前交手。才不過十回合,黎斯龍使出獅子王的直傳槍法,將保贊一槍刺下馬去。紅鷲軍一方傳出怒叫,早有兩名年紀較大的漢子從陣中闖出,一名攻向黎斯龍,另一名將受重傷的保贊救走。
黎斯龍毫不畏懼,與來將又打起來。保贊才剛剛被救走,那名將士只抵住八回合,黎斯龍的獅王槍在面前一劃,那大將咽喉已被割斷倒下來。此時皇城才發出歡呼,反觀紅鷲軍一方臉上無光。
黎斯龍將槍高舉,亞加力早就手癢,問道:「我可以出去跟他玩嗎?」
艾華也是蠢蠢欲動,我卻皺眉說:「這些事應該由伊洛夫處理吧。」
利比度失笑說:「威廉親王以沈著用兵聞名,可惜武技卻只一般。柯文和古利斯又是典型法師,在伊洛夫軍中只有靜韻才有資格與黎斯龍周旋。」
破嶽道:「就算她沒有傷,能否贏過黎斯龍也是未知之數。」
說時遲那時快,又有一名大將從紅鷲軍中跑出攻向黎斯龍,而此人竟然是我的舊同學,曾經一起出航到獸神島的紅鷲軍大將普頓。普頓擅使雙鞭,他冷喝道:「黎斯龍你貴為一國王子,居然落魄到幫人家做看門狗?」
黎斯龍聞言大怒,舉起獅王槍直刺普頓,普頓揮起雙鞭反擊,兩將大戰三十回合未分勝負。眼看普頓漸漸力歇,靜韻抽弓上箭,向黎MfiM出勁箭。惡戰中的黎斯龍居然留意到有箭飛近,他賣個破綻讓普頓攻入,同時以槍尾將普頓打下馬,才施施然一手接住飛箭。
黎斯龍正想向地上的普頓補上一槍,卻被第二枝勁箭所阻,連人帶馬退了兩步。他駭然一看,這次發箭的是箭神?破嶽。亞加力道:「兄弟,再繼續下去紅鷲軍的士氣將會挫退。」
艾華早就忍不住取了一把長矛,向黎斯龍直奔過去,我向裡安道打個眼色,他提起飛龍槍追在艾華背後。我對艾華的武技有信心,不過黎斯能並不好欺,若是折損這名大將就麻煩了。
黎斯龍眼見艾華和裡安道一同殺到,他拿著獅王槍反過來向前衝,以一人之力敵住兩將。亞加力道:「黎斯龍得祖父隨加勒真傳果然非凡。」
利比度說:「不過艾華始於是沙場老將,加上有裡安道協助,黎斯龍頂不上三十回合。」
我笑道:「不如我們開個盤口,以十個回合為限,賭賭黎斯龍可以抵擋多少回合?」
利比度笑說:「五個金幣賭二十回合。」
亞加力搖頭道:「你兩個一點不像在戰場上打仗。」
利比度說:「提督大人,這是否叫做談笑用兵?」
我笑道:「不,這叫強弱懸殊才對。哈哈哈哈……」
黎斯龍總算有一點兒用處,他足足擋著艾華和裡安道三十多回合,才被逼賣個破綻遁走回城。伊洛夫一方大軍自然振奮,利比度則一邊嘀嘀咕咕一邊給我錢。可是當我剛剛拿著金幣,緋紅鷲王軍的歡呼忽然中止,取而代之是一陣驚叫。
我們望向城外,艾華和裡安道一臉愕然,兩人似是見鬼般策馬逃命回來。亞加力和利比度遠眺城門口,臉色同時變白,我赫然看見一條清瘦的身影,正慢步從城門走出來。此人一身雪白長衣,腰繫銀色長巾,後腦勺以藍色長緞帶束著馬尾,背後掛著一把長劍。
紅鷲軍和黑龍軍產生動搖,天空的浮雲也似有感應地散開。從皇城悠然步出的正是號稱帝國第一強者——光之女神?天美。
亞加力驚訝說:「天美在此時出現,藍雁軍會否埋伏附近?」
我凝神望著天美,發現她同樣瞧過來,體內的吸精蜘蛛竟然蠢蠢欲動。雖然遠隔數千步之遙,可是距離無法阻隔我們的感覺,這分感覺十分玄妙。利比度倒抽一口涼氣說:「計算時間,藍雁軍肯定未及趕回來,不過赫魯斯和尤烈特應該正領軍接近皇城。」
積克認同道:「子爵大人說得沒錯,現在來的只有天美一個。」
剛剛跑回來的裡安道半哭說:「天啊,嚇死我了!」
我向艾華問道:「你不是一向好勇鬥狠的嗎?為何被一個婆娘嚇得屎流尿灑地跑回來?」
艾華苦笑說:「我敬愛的提督大人,全帝國上千幾萬人口,恐怕只有你一個不怕天美。」
其實我怎會不怕,天美無敵了七百多年,要是跟她再打一場,老實說,我實在沒有多少把握打贏。
現場情況實在有點誇張,天美單獨一個人徐徐步向紅鷲軍,數萬紅鷲軍竟然緩緩向後退,伊洛夫和威廉相當畏懼天美。伊洛夫派人傳話,喝道:「天美大人為何要幫助凡迪亞這種惡賊?」
天美無需魔法陣幫助,淡淡說話卻字字鏗鏘道:「大皇子身為儲君,登基為皇理所當然,他又有何大惡行要被貶稱惡賊?」
本身就是雷系魔導士的天美,不需要法師團之助,自己就可以將聲音擴大。她的話使我失笑,凡迪亞不過是荒淫,暫時未到達無道。只是他即位後肯定會越來越差,這就叫本性難移。
靜韻的聲音傳來,她反駁道:「凡迪亞揮霍無道、寵信奸佞,皇位落入他手上,帝國豈能繁榮?」
我跟背後的法師團笑道:「這種辯論遊戲豈能不預計我一份,準備結界。」
天美終於停在紅鷲軍的三百步外,發出一連串嬌笑說:「誰賢能、誰昏庸,不過是你們自己的幻想和假設,雨帥如何證明凡迪亞皇子不會是好帝君?」
靜韻一時沈默,凡迪亞正處於政治蜜月期,很多惡習都未顯露,伊洛夫等自然拿不出什麼證據。
五名魔法師圍著我們布出陣法,這次換我長笑道:「凡迪亞那個死契弟,在我的賭場輸錢不還、在我的妓院嫖完又不還、簽下合同買軍備也可以賴帳,我都已經夠衰了,想不到帝國有人比我更衰。難道天美大人覺得這種垃圾、人渣、廢柴、無賴、白目、殺千刀可以做一個流芳百世的好皇帝?我呸!」
如果是明刀明槍辯論,靜韻也拗不過天美,可是對著我這種不依常規出牌的人,走慣大路的天美卻是應付不來。敵我雙方目瞪口呆,連天美也答不上話。艾華、利比度等都在努力忍笑,相信躲在皇城偷聽的凡迪亞一定氣到冒煙。
果然,凡訕詘終於忍不住氣現身城牆之上,由魔法師包圍著反喝過來,道:「亞梵堤你閉嘴!」
我向著皇牆方向做出不文雅手勢,說:「我再呸!你有本事就還錢,還完我自然閉嘴!」
凡迪亞在城牆上氣得亂跳,可是已經不敢再與我爭辯,害我產生少許的失落感。天美知道不能再繼續這話題,於是道:「亞梵提,我們上次還未分出勝負,不如今天再戰一場。」
眾將同時盯著我,有一半是擔心,另一半是期待。他們既害怕我會被殺,但同時又希望目睹我跟天美大戰一場。我又再次拍掌笑道:「凡迪亞那個死白目面皮厚,你是否近墨者黑?拿西翠斯作人質,到最後還是負傷逃跑,這樣子叫做勝負未分啊?」
想不到八百歲人瑞也會臉紅,天美露出苦惱表情。當日她是拿西翠斯做誘餌而非人質,不過手法也不算正大光明,現在自然無法公開反駭。皇城方面和紅鷲軍卻是極大反應,天美在帝國七百多年以來一直站在最頂點,她被視為無可挑戰的最強,在南方更加是如神般的存在,他們根本想像不想到我這個普通人類如何成功挑戰神。
皇城傳出嘩然,紅鷲軍的陣形也微微活動。因為他們發現有人可以頂著天美,所以沒再像之前那般畏懼後退。
唉,各位大哥,不要次次都靠小弟好不好?
艾華揮手叫法師們解除魔法陣,壓低聲音問道:「提督會不會出去再教訓天美?」
我幾乎想噴飯,道:「上次打傷天美是靠運氣,今天出去說不定被她扒了層皮。要是你有興趣可以自己上,不用客氣的。」
這隻大狗熊猛搖頭道:「不必客氣。」
再看看身後眾將,包括我那個愛打架的大哥在內,所有武將都不敢去惹天美。
此刻情況實在尷尬,皇城城門大開,門外空無一名士兵,只有站著一個外表弱不禁風的女子,偏偏她一個人壓住兩個軍團十多萬大軍。
黑龍軍等紅鷲軍發動攻勢,紅鷲軍又等我去跟天美單挑,而我當然不會傻到免費做苦工。兩支軍團呆站半個小時,利比度說:「軍心士氣不能持久。提督大人,要嘛我們撤軍,要嘛全軍進擊,原地踏步不是辦法。」
積克勸諫道:「幾位大人,藍雁軍隨時趕到,到時跟天美會合情況將更惡劣,現在已經是攻佔皇城最好的時機。」
亞加力也道:「要是今天我們被一個女人嚇退,士氣將會受損。」
沈思許久,看看遠處的紅鷲軍已經沒有進攻的氣勢,我當機立斷道:「士氣受損總好過硬拚,傳我將令全軍撤退。」
我軍開始後撤,紅鷲軍自然也跟著退走。皇城傳出一片歡呼,只有天美沈靜地一直盯著我離開。
皇城之外有四大護邑,分別由四名親王所有,這四名親王其中一名傾向伊洛夫,不過在凡迪亞入主皇城時早被驅逐。另一名是卡特,他一直是凡迪亞最大支持者,可惜他們倆關係轉差,所以他表面上是大皇子派,但在實際行動上已經趨向中立。
剩下的是托利倫和海姆,就是四大護邑中真正具備強勁經濟能力的斯立比城及哈登城主人。托利倫被威利六世處以國法,斯立比城的控制權落入我方手上,海姆投靠南方赫魯斯,誰都不清楚他對哈登城仍有多少影響力,所以我們最安全保守的決定就是駐回斯立比城。
從皇城無功而返,黑龍軍進駐回斯立比城,紅鷲軍暫借哈登城。如果按照尊卑,應該由我們過去哈登城謁見伊洛夫,但為表示誠意,伊洛夫紆尊降貴帶著靜韻、柯文和古利斯,領了一千兵軍到斯立比城與我們商討情況。
伊洛夫沒有駕馬車,他們便裝輕騎到來,見到我們在城門外等候,立即下馬撲上來捉著我的手,說:「提督、各位,別來無恙?」
既然伊洛夫如此賞臉,我也懂得怎樣做,笑說:「托皇子之福,我們吃得好、睡得香。」
伊洛夫的門面功夫做到足,他跟艾華、利比度、亞加力、破嶽逐一握手問好,連新一代將領如奧斯曼和裡安道也照顧到。伊洛夫才到沒多久,因藍恩之死而封閉許久的茜薇竟然出現,她帶同格流、素拉和加曼三名組長,以及一百名獸人近衛從長街而來。
伊洛夫和茜薇在血源上是遠親,而且今時今日的茜觀也有名氣,他帶著部下與茜薇等介紹。當茜薇見到靜韻時,她眼中閃過異采,反而靜韻經常向我們方向瞧。
我和茜薇親自招呼伊洛夫到醉夢宮下榻,更在樓內特別安排一間會議室,茜薇拍心口保證不會被偷聽。說來極為有趣,身為男人的伊洛夫和柯文竟不習慣酒色場面,反而靜韻這個女人身體男人心思的生物,對於醉夢宮十分欣賞,而且似乎很受用。
茜薇問靜韻道:「如果雨帥不習慣這地方,茜薇可以代為安排。」
靜韻還未說話,破嶽已經插嘴道:「茜薇會長有所不知,靜韻在我族有千杯不醉的名號。你不讓她留在這兒,她可能會哭呢。」
靜韻失笑說??「破嶽你少說兩句好不好?」
破嶽做出投降的手勢,我們不禁失笑,氣氛也轉為融洽。茜薇也不顧忌,指示素拉將醉夢宮大門閉上,今天不做生意,只招待我們這班人。醉夢宮內小姐、侍女等超過兩百,全部都有姿色,絕對沒有濫竽充數的次級貨。茜薇笑道:「各位如果有看中合意的女孩,儘管帶她們上房玩樂。」
眾人目光忽然集中在小弟一人身上,我叫苦道:「你們這是什麼眼神?」
威廉親王拍拍我肩膀,伊洛夫道:「謝謝會長好意,但我們有正經事要談。」
兩百個女孩隨你挑來玩,而且完全免費,其實正事可以明朝才談啊。不過伊洛夫早就領著威廉、靜韻、柯文和古利斯四名重臣上樓,利比度用手肘撞我,我忍不住長長歎氣,帶北方聯盟的將領豪傑上去。
茜薇為我們安排好一間會議室,柯文、古利斯和利比度三名有法術根柢的,他們在房內、房外布出反偷聽結界,做好一切才入房內坐下。伊洛夫道:「多謝提督大人主持正義,此乃百姓之福。」
我伸手道:「坐在這兒都是自己人,不必說這種客套話。老實說,我跟你那個仆街大哥結下仇怨,支持你也是利益所致。」
伊洛夫和靜韻忍不住冒汗,只有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威廉一點不驚訝的道:「那麼我們開門見山。據我們收到的情報,帝西兩界山的叛亂快將平息,叛逆納頓已經戰敗,拉汕克爵士已經重掌軍權。」
「白狼王」拉迪克是帝國三劍俠之一,與我老爸和威廉齊名。與迪矣裡大戰時期,他曾與「戰神」泰坦在戰場上交鋒多次,所以誰也不會懷疑他的能力。不過人心肉做,拉迪克被親兒子納頓暗算,對他來說肯定深受打擊。
積克在亞加力耳邊低語兩句,後者連番點頭髮言道:「『白狼王』之前中了梅菲士的邪毒,雖然重奪白狼軍權,但恐怕無力參與帝中之戰。而且他本人的意向並未明朗,還是不要有期待較好。」
伊洛夫露出戒備目光,靜韻則大方一笑說:「副元帥一語中的,靜韻也不看好此路軍馬。」
利比度說:「若果只是金獅軍,根本擋不了我們的大軍,可是天美插手,表示藍雁軍隨時會出現。如果金獅軍和藍雁軍聯手,我們的形勢就很不利。」
艾華皺眉說:「他們有金獅、藍雁,我們有黑龍、紅驚,有什麼不利?」
威廉道:「子爵有所不知,有天美統領的藍雁軍從無戰敗紀錄。」
破嶽冷笑說:「有提督帶領的黑龍軍也一樣從未輸過。」
我失笑說:「謙虛一點,人家的紀錄保持七百年呢。」
伊洛夫道:「以最壞的情況推斷,由天美帶領藍雁軍與我們抗衡,我們將如何對應?」
眾人低頭沈默,我等很久沒聽見有人回答,只好道:「我深信她的傷仍未痊癒,如果由我和破嶽聯手,應該會有勝算。可是……」
威廉道:「可是什麼?」
「可是天美不是笨蛋,她未疫愈仍然出面,肯定留有後手。」
破嶽面色微變道:「毀滅天鏡?」
在場中只有我、靜韻和破嶽見識過毀滅天鏡的可怕,所以其他人都沒有太大反應。靜韻說:「這一點我會派出紅粉衛中的精銳,專門防禦天美這一手。」
威廉道:「除了天美、藍雁軍和毀滅天鏡之外,我們還要小心金獅軍的戰車陣。」
這次輪到我好奇道:「戰車陣?金獅軍不是放棄戰車很多年了嗎?」
伊洛夫歎氣說:「這是父皇生前透露過的秘密,金獅軍在皇城收藏了若干戰車,外形跟萼靈那輛有點相似,不過金獅戰車體積較小。正因為他們有這張王牌,我們絕不能在平原跟他們交手,否則後果嚴重。」
這項消息對我們很重要,因為黑龍軍以騎兵居多,在平原上有極大威力,但是戰車在平原同樣強勁,到時傷亡會很大。
威廉問道:「聽說仙文迪被刺殺,是真的嗎?」
亞加力道:「真的,可以確定此人已除。」
威廉點頭說:「這可真是天大喜訊。」
伊洛夫說:「除了金獅戰車,我們還得小心一個人!」
艾華問道:「小心誰?」
伊洛夫垂下目光,歎氣再三說:「現在還是不要說,否則會讓你們擔心。今晚先到此為止,各位請到樓下盡情狂歡。」
第五章 意外百出
南軍精良,指的是海藍飛雁軍擁有全帝國最好的裝備。在帝國的歷史上,南方因為海外交通頻繁,加上與矮人族接壤,故而屬於特別繁榮的區域,無論戰艦、攻城車、沖車、弓箭兵器全都是最頂級。
凡迪亞與赫魯斯終於結成歹角大聯盟,黃金翼獅團與海藍飛雁軍結集,與我們的黑龍騎士團及緋紅鷲王軍對抗,帝國五大軍團的四支罕見地碰頭。
凡迪亞麾下有黎斯龍、圖勒、普察堤、萼靈、梅菲士、西古魯、培俚,其中普察堤不過是吃軟飯的、萼靈的能力不清楚、西古魯向來是牆頭草、培俚是文官可以不理、梅菲士是出名的奸詐,有事第一個溜走。實際上只有黎斯龍和圖勒能夠領軍,不過他們倆還未夠格,翼獅團根本不放在我眼內。
反而赫魯斯一方較強,赫魯斯及尤烈特能征慣戰,而且有所向無敵的光之女神撐腰,還沒計算很多我們不認識的南方人才。在我們眼前的海藍軍軍容齊整,全軍皆是湖水藍黑邊雕花鎖子甲,佩扭花雙色長矛,腕上裝著魔鬼魚形小鋼盾。這樣的裝備在一般軍團而言,只有統領級人員才擁有。
在赫魯斯左手邊有一名獨眼大漢,他昂揚七尺、顴骨鼓脹,觀乎此人氣度不凡,赫魯斯手下並未聽聞有這種人,我們都在心裡嘀咕,利比度問道:「真奇怪,那個大漢讓我覺得似有耳聞,但又想不到是誰。」
積克道:「如果小人沒猜錯,那個人是北海強盜『海虎』泰安,他手下有劍魚及飛魚,相信是想在帝國分一杯羹,所以與赫魯斯合作。」
在赫魯斯的右邊有一名騎著戰馬的妖精,此人膚色灰白,既不像神聖妖精,又不似黑暗妖精,應該就是芭芭拉所說的灰鹿。還有一個是很久沒見的老朋友,他正是前哈登城領主,曾經在帝中叱吒一時,現在寄人籬下的可憐蟲海姆親王。
當利比度等發現海姆時,他們的眼珠都要凸出來了。在他們的想法中見到海姆等於見到冥府軍團,只有我和眾女心中暗笑,不知道海姆還能變出什麼玩意。
伊洛夫麾下一方有威廉親王、「雨帥」靜韻、宮庭魔導士柯文和死靈法師古利斯,陣形上比較弱。可幸我們這邊夠強,北方雙雄、「風帥」破嶽、黑龍軍副帥亞加力、白狼軍饒將奧斯曼、裡安道、積克、光系魔法團,與伊洛夫幾個累贅加在一起,平均數就差不多了。
利比度低聲道:「天啊,海姆還沒死?」
艾華道:「那我們豈非要面對冥軍?」
我笑說:「昨天伊洛夫吞吞吐吐的,原來就是指海姆。上次古利斯使用死靈術大戰冥軍,今天說不定有下半場呢。」
積克、奧斯曼和破嶽沒有參與叛亂之戰,所以並未見過冥府軍團,破嶽問道:
「冥軍是什麼?」
艾華苦笑說:「是一種相當厲害的召喚法術,可以叫出一支冥界的軍隊。」
赫魯斯忽然舉起兵器,藍雁軍振臂高呼,我冷冷一笑將寶劍高舉,背後數萬名黑龍騎兵也大聲回應。如果比士氣,四軍當中我們佔優勢,紅鷲軍乘勝襲來而次之,藍雁軍和金獅軍一個老家被破、一個死了副帥,所以士氣上反不及我們。
紅鷲軍方面開始升起兩座祭壇,古利斯和柯文各帶五名法師上去,在壇下的軍士將十口巨型大箱推上前線。金獅軍也在城牆上布出魔法陣,黑魔導士梅菲士由十名法師包圍,開始準備魔法儀式。天美卻沒有動作,似乎沒有意思參加魔導士間的比拚。
我招了裡安道過來,說幾句話後他立即策馬回營。
空中有四隻粉紅色蒼蠅,她們是靜韻派上天空的斥候。上次天美在迪矣裡使用天火焚城,再蠢的將領也會小心注意,更何況是威廉及靜韻。
陰風大作、軍旗吹拂,冷風從紅鷲軍方向吹起,天空上烏雲密佈,壇上的古利斯兩眼射出奇異綠光,前方的十口大箱從內部發出聲音。箱口打開,跳出一隻又一隻骷髏士兵,慢慢向皇城方向行過去。
另一祭壇的柯文也完成咒語,天空上的雲層降下龍捲風,將地上灰塵沙石全數激起,龍捲風更為骷髏們開路,向著金獅軍逐步逼近。
上次帝中叛亂,威利六世率領金獅軍迎戰托利倫和海姆,當時就是柯文和古利斯兩名法師聯手。想不到今天他們同樣聯手,不過卻是倒戈對付金獅軍。梅菲士在城牆上大吼,金獅軍前方泥土地上出現數十個黑色漩渦,漩渦生出引力,將地上的沙石吸進去,硬是阻斷骷髏的去路。
五大軍團交手是罕見之事,軍團中的頂級法師對決更是難得一見,百合、夜蘭、芭芭拉、法蘭南芷等女從遠處觀戰,而來自南方的光系法師,包括兩名不願加入的老鬼也跑出來一看。
柯文乃風系的魔導士,他第二次出手,數以百計的骷髏士兵忽然浮起,輕輕鬆鬆越過漩渦,跟在龍捲風之後飄向敵軍。梅菲士面對會飛的骷髏眉頭大皺,他隱起咒語射出一條極長的火柱,火柱從城牆越過長尺燒向龍捲風及骷髏,可惜只能勉強將骷髏薰黑,卻無法消滅它們。
亞加力問道:「梅菲士是聞名的魔導士,怎麼似被壓著來打,是不是虛有其名?」
利比度說:「副元帥這就冤枉梅菲士了,他以黑魔法聞名天下,其能力貨真價實,這一點提督大人應該最清楚。」
我點頭說:「我跟梅菲士交過手,他的黑魔法確實很厲害,只不過魔法本身是一種講究屬性相勉的玩意兒。梅菲士擅長的黑魔法只對活人有作用,面對古利斯的死靈骷髏卻失去效力。」
百合不知道從那兒鑽出來,硬是要擠上我的戰馬,道:「對啊,色鱉叔叔說過,梅菲士懂得消滅靈魂的邪惡咒語。可是骷髏沒有靈魂,他的法術也就沒用。」
利比度說:「要克制古利斯,最佳人選應該是擅長光魔法的法師,天美有沒有針對死靈術的法術?」
光魔法師首領夏亞也上來說:「這個倒是難說,在南方鮮有死靈術師,我們自己也沒有碰過。」
天美仍舊坐在藍雁軍中的高轎上,沒有打算幫梅菲士的忙,不過破嶽依然注意著她,以防迪矣裡的慘劇再次發生。
骷髏士兵逼近金獅軍,藍雁軍非但沒有上來幫手,反而向後退卻。金獅軍面對龍捲風及骷髏兵,圖勒及黎斯龍倒很配合地跑回城內,將城門緊緊關閉。梅菲士盡最大努力發出三顆火球,射向龍捲風的底層,從風眼予以破壞。
連環爆炸過後,龍捲風終於被炸散,可是骷髏兵已經摸至城牆邊。軸髏兵的字典中不會有「怕」字,它們可真是最佳廉價勞工,也不管牆頭射下來的箭,滾§在骨骼上當洗澡,數以百計的骷髏像螞蟻似的在牆上瘋狂地爬。紅鷲軍見形勢大好,伊洛夫已經揮軍衝向城門,同時由靜韻分出一支盾兵團,阻截藍雁軍的反擊路線。
積克問道:「提督大人,我們要不要幫忙?」
我皺眉說:「你看看天美翹著腳,一副吃定我們的表情,你想冒險上去?」
艾華問道:「她會不會裝模作樣嚇我們?」
我搖頭說:「你不瞭解天美,她是那種高傲到不屑於撒謊的蠢才。」
身為南方人的夏亞一臉尷尬,利比度點頭附和說:「照這個情況,他們應該有後手。」
軸髏士兵快要爬到城牆頂,紅鷲軍也與城門口只差二百多步遠,天空上忽然傳來巨響,雲海化成漩渦開出一個大洞。大洞中降下一頭朱紅色的巨龍,扇動雙翼向紅鷲軍飛下來,張開巨口噴出龍焰。我忍不住叫道:「帝路!」
其實每條龍都差不多,唯一可以認出的只有品種,可是這一頭西瓦龍的眼神很特別,我一眼就能知道他是帝路。破嶽震驚道:「不可能,靜韻的斥候不可能如此疏忽!」
還未來得及思考帝路是如何避過巡察,紅鷲軍已經陷入危機。本來魔法師團可以用結界對抗龍焰,可是帝路來得突然,魔法師根本沒有時間張開結界。西瓦龍是人界最強悍龍種之一,當日佳娜一個就擺平迪矣裡皇城,紅鷲軍被龍焰打個正著,頃刻之間陷入火海內。天美此時才站起身,藍雁軍趁機會吹起號角,全軍向紅鷲軍逼過去。
眼看紅鷲軍浴血火海,更兼藍雁軍趁勢襲擊,亞加力道:「三弟,藍雁軍會吃掉紅鷲軍的,唇亡齒寒啊。」
靜韻和威廉皆是知名的將領,偏偏今日卻出差錯,被天美用不知名手法布下帝路這著暗棋。紅鷲軍敗勢已成,我只能下令出兵掩護友軍撤退,可恨已經陷入被動。
帝路偷襲得手,他發出震懾的龍吟,掉頭進攻柯文和古利斯。柯文畢竟是宮庭魔導士,他早召喚出一隻綠龍風系巨龍迎擊帝路,古利斯趁機發出指示,讓城牆上的骷髏爬回來。
可是不死骷髏兵卻似被釘著般,一隻隻縛在城牆上彈動不得。我心裡隱約猜到是什麼法術,目光在場上尋找,終於在赫魯斯後方見到灰鹿布下魔法陣,由八名法師一起施展地系魔法。
大地系高級魔法——盤根錯節。
原來這個灰鹿跟我一樣,是大地系魔法師,「盤根錯節」可以在泥土或岩石上催生蔓籐,將骷髏士兵全都縛在牆上。
柯文的飛龍與帝路在天空上交手一招,才僅僅一招,綠飛龍的左翼被抓破,絲毫阻擋不了帝路的攻勢。要是讓帝路飛到祭壇前吐口龍焰,柯文和古利斯就要完蛋大吉,也意味著伊洛夫一敗塗地。
面對劣勢我卻更加冷靜,當機立斷說:「破嶽老師、百合,你們截住帝路,艾華、利比度、奧斯曼你們各帶本部兵馬攔截皇城出來的金獅軍,其他人全部跟我來!」
將白銀護腕交給百合,她召出白銀獅鷲與破嶽飛向紅鷲軍的祭壇。只要他們可以擾亂帝路,加上柯文及古利斯本身的法力,應該足夠自保。
艾華等三將帶著北方聯盟和白狼軍出發,皇城果然湧出大批金獅軍,由勒圖、黎斯龍及普察堤率領,我則帶著裡安道、亞加力、夜蘭等女,揮兵掩向藍雁軍。
威廉好不容易帶領紅鷲軍離開火場,但是傷亡已甚慘重,赫魯斯和尤烈特已經趕至,剛好與我們大軍接上。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赫魯斯二話不說提叉攻過來,大喝道:「雜種受死!」
我早已拔出寶劍,笑道:「果然是狗嘴長不出象牙。」
南北兩方本來就是世仇,黑龍軍遇上藍雁軍自然是一場大廝殺,亞加力已經跟尤烈特糾斗一起,裡安道則越級挑戰三大海盜之一的「海虎」泰安。這次是我第一次跟赫魯斯正面交手,他手上所使的是一把古銅色三叉戟,造型相當典雅,戟頭邊緣銀光閃閃,在每一條戟刃上皆鑲入一顆圓寶石。
馬基?焚與古銅戟交拼,竟然發出水火相侵的「滋滋」聲音,赫魯斯手上的三叉戟竟然產生出大量水分。水元素本身溫度很低,可是三叉戟放出的水氣卻不寒冷,可以判定不是水元素,但有什麼用處就不清楚。
赫魯斯將長戟舉起,冷笑說:「別以為世上只有你擁有神器,我這把海王戟專門克制火屬性武器。」
要是普通兵器,根本捱不起馬基·焚的攻擊,可是赫魯斯所用的兵器肯定是珍品。正如他所說,水分大大降低馬基?焚的火焰威力。赫魯斯仗著長兵器之利,將我的劍勢給擋在五尺以外,而我更發現一件可怕的事情。
這把海王戟產生的水氣,竟然在空氣裡凝聚,形成類似霧的現象。交手越久霧氣越重,能見度也越來越低。我在心中暗忖,這柄戰戟的異能並沒有直接殺傷力,卻能製造有利使用者的環境,是專為持久戰而設計的兵器。
在濃霧之中這柄衰戟更難捕捉,按道理赫魯斯也應該看不見我的劍才對,可是他的出招路數拿捏得極準,使我知道此戟應該還有些詭異,能夠在霧中感應四周的變化。
另一邊艾華他們已經截上金獅軍,艾華第一個直挑黎斯龍,利比度及奧斯曼對上圖勒和普察堤。遠處的天美始於沒有動靜,不過單是赫魯斯及尤烈特就夠我們煩。
霧越來越濃,逼得其他士兵要退開,而置身其中的我首當其衝,雙眼已經看不見赫魯斯,只能憑聽覺分辨他的位置。赫魯斯向我攻出一戟,大笑道:「曾有無數猛將死在此把神戟之下,你現在是不是感到害怕?哈哈哈……」
馬基?焚無法接住赫魯斯的戟,戟鋒在我的肩甲劃一下。看小霸王甲被留下的痕跡一眼,我冷笑說:「回去請轉告貴府女眷,上次南方一遊小弟畢生難忘。」
只聽見赫魯斯震怒大吼,我憑聲音鎖定位置,馬基·焚向吼聲源頭刺出,剛好跟海王戟交擊一起。糾斗十多招,我們雙方力竭稍分,我暗暗召喚魔月邪書,將兩名魔姬釋放出來,在霧中變成以三對一。赫魯斯果然能於霧中感覺變化,他發現兩名神秘敵人逼近,立刻從霧中脫出去。隨著他退出霧外,霧氣也急速散開,而我趁機會收回兩名魔姬。
濃霧如潮水般捲回海王戟內,赫魯斯一臉驚疑瞪著我,根本不知道剛才是什麼東西接近他。由於霧氣散退,四周士兵又再湧過來,六把長矛向我猛刺。馬基?焚打橫一揮,可是結果大出我預料,當中有四把被斬斷,但有兩把只被斬崩一點,更險險在鎧甲邊擦過。
南方軍的裝備果然一流,換了普通的矛應該是六把齊斷。
赫魯斯也被黑龍軍糾纏,他大聲怒喝:「誰能斬下亞梵堤首級,本相獎金三千!」
藍雁軍更加瘋狂,又有多把長矛亂刺,斗錢多我當然不示弱,笑道:「誰能切下赫魯斯的小蠶蟲,本提督獎金六千!」
六千金幣夠普通人享用一輩子,這次輪到黑龍軍發飆,個個奮不顧身撲向赫魯斯,而且大部分攻他的要害。由於我們頂住兩大軍團,威廉終於重整旗鼓,兵分兩路一邊反擊藍雁軍,另一邊派弓箭手應付西瓦龍。
帝都之前,四大軍團一場廝殺,直殺至日落雙方才點兵撤退。
此一役雙方傷亡都甚嚴重,城門外屍橫遍野,城牆上釘著數百具骷髏骨,黑龍及紅鷲兩軍合在一起。伊洛夫、靜韻、威廉跟我們北方將領觀察皇城狀況。其他軍士已經回大寨休息,不過皇城的士兵卻在做苦力,他們正在處理城外的屍體,免得被我軍的死靈術士利用。
伊洛夫問道:「古利斯先生,你可以從這裡喚起死屍嗎?」
古利斯看看天上月光,今晚乃是月缺,搖首道:「這兒距離目標達百丈,如果是月圓還勉強可以,但在月缺就肯定辦不到。」
其實我自己也會使死靈術,不過答案跟古利斯一樣。威廉遙看剛才的戰場,問道:「本王極想不明白,為何西瓦龍會協助大皇子?」
我搖頭說:「大叔有所不知,那條不是普通西瓦龍,他是天美的弟子之一,在迪矣裡集合同類作亂的猛虎義軍首領——帝路。」
眾將大為驚訝,靜韻道:「帝路?他就是帝路?」
伊洛夫也道:「我也有聽過這名字,原來他是天美的弟子,實在是意料不到,提督可有他的資料?」
我跟積克說上兩句,他立即將光魔法師的首領夏亞帶來,我問道:「夏亞你在南方頗有身份,是否知道關於帝路的事情?」
夏亞點首說:「天美大人曾收過不少弟子,其中兩個是西瓦龍帝路和佳娜。他們倆跟天美大人關係相當特殊,既是殺父仇人,也是師徒關係。」
這次連我也驚謀,夏亞見我等表情笑說:「不要用我們人類的道德觀念看待西瓦龍,西瓦龍沒有為父母報仇這類思維,他們只會崇拜強者。」
若是如此我大概能夠理解,帝路和佳娜對天美有錯綜複雜的情感,伊洛夫則對他們的感情生活沒興趣,直接問道:「帝路的能力如何?」
夏亞苦笑說:「由天美大人教出來的,就算普通人也變不普通,更何況是西瓦龍。帝路是同族中罕有擅長魔法的,他精於雷和火兩種屬性,論技巧甚至能跟帝皇龍相比。」
利比度、積克、靜韻幾個立時醒悟道:「難怪帝路可以潛伏偷襲,他一定是使用了雷系法術,隱藏在雲層當中。」
靜韻問道:「上次迪矣裡戰亂,提督不是收伏了佳娜嗎?他能否抗衡帝路?」
夏亞面露驚訝之色,說:「提督居然收伏了佳娜?佳娜得天美真傳武技,是所有西瓦龍中戰技最強的,也只有她可以打贏帝路。」
眾人目光集中在小弟身上,而我卻是默然不語,其實我心中清楚佳娜一直躲藏在附近。當曰決戰隆蒂蒙時畫紙告密的,正是不會寫字的佳娜,不過除非寄宿淫獸的亞里雅到來,否則連我也不知道如何召喚佳娜。
利比度說:「殺了一個仙文迪,卻來了天美一大班人,這場仗越來越難打。」
威廉笑道:「本王想法跟子爵不同,反正遲早會跟赫魯斯對著幹,現在反而更省時間。」
此時一名粉紅色鎧甲、淡紫色短戰褲的一名女孩過來,在她身後帶著四名翼人女兵,向靜韻跪下道:「末將疏忽職守,讓西瓦龍偷襲造成大軍傷亡,我們願意接受軍法處置。」
定神看著跪下的五名翼人女兵,帶頭的那位姿色出眾,臉色白中透紅有如美玉,一對玲瓏剔透的眸子閃著剛毅神采,配上紫色及粉紅相襯的軍服,確實十分養眼。在她背後四名女兵姿色也不俗,只是跟這女孩相比卻差得遠。
靜韻皺起黛眉默言不語,大家明白她的心事,身為斥候當然要為帝路偷——負上全責,而且今天傷亡的大多是威廉部下,故此靜韻不能不給一個交代。威廉道:
「靜韻元帥,今天之事並非瑩小姐的過錯。帝路本領高強,換成別人也避免不了。」
靜韻搖首說:「長年居於西瓦山脈以北,我們翼人有防禦西瓦龍的方法,要是瑩做到以策萬全,今天的事其實可以避免。」
眾將不由對靜韻大生好感,作為領袖必須從公正角度處事,即使至親也不能偏私。而靜韻點出瑩的錯處,顯示她處事的手法確實到家。靜韻道:「瑩,靜韻感謝你從小追隨,可惜今天傷亡嚴重,無法讓你將功抵過。」
瑩微微一笑說:「末將願意接受元帥法令。」
只等靜韻一句話,這五名女孩相信會毫不猶豫自刎。
我向靜韻道:「雨帥請等等。」
眾將一起望過來,我認真說:「疏忽職守導至戰友慘死,自然是死有餘辜,否則威廉大叔如何向戰死的兄弟交代?」
原本以為我會幫腔的伊洛夫和其他紅粉衛大失所望,靜韻則若有所思說:「就照提督的意思辦吧。人來,將瑩她們帶出去斬首示眾。」
紅粉衛當中有一名女孩我曾見過,她是我在帝中就職黑龍軍元帥時,代表二皇子前來拜訪,名字叫做紫。紫看看跪在地上的瑩,臉色一下子慘白,想向靜韻求情卻又不敢。
我笑問道:「威廉大叔,今天我軍冒死相救,總算納了一點點功。」
威廉的顴骨肌肉抽搐道:「小堤你該不會想……」
我點首說:「沒錯!反正她們死有餘辜,而我則有功未賞,那就乾脆將她們送給我充實後宮好了。哈哈哈哈……」
伊洛夫、柯文、紅粉衛等目瞪口呆,瑩一臉怒氣道:「元帥,士可殺不可辱。若是要小瑩忍辱偷生,倒不如一死以存節。」
我欣賞著這位翼人美女,她越是生氣反而更有味道,在她身後四名女兵卻很安靜,似不抗拒這個建議。靜韻問威廉道:「親王認為這樣適合嗎?」
威廉苦笑說:「正如小堤所言,今天是他們領軍救了我等。若是他提出這個要求,本王豈能有異議。」
靜韻閉目沈思,才淡然說:「瑩,你跟我過來。」
靜韻將那名叫瑩的女孩帶到一旁說話,那名叫紫的翼人美少女怒瞪著我,柯文趁機會問道:「聽聞在迪矣裡叛亂時,天美曾經使用七大神器,詳細情況到底如何?」
我望破嶽一眼,他啼噓再三道:「七大神器天空鏡,那次是十分可怕的經歷,其威力相當於火屬性的究極級法術。要是現在從天空打下來,我們能活命的恐怕不剩一千人。」
伊洛夫、威廉及北方的將士全皆駭然,這番話若從其他人口中說出,可能會變得誇張,但是箭神?破嶽乃何許人?他縱橫沙場多年,陣前射殺敵將猶如吃飯簡單,面對強悍的龍族也處之泰然。要是連他也會害怕,其他將領更不用說。
威廉問道:「破嶽先生,有沒有辦法可以防止這情況?」
破嶽道:「根據上次經驗,天空鏡要有緩衝時段才能施展。只要派翼人負責巡邏,一定可以預先發現。」
古利斯說:「另一個讓我們頭痛的問題是海姆,想不到這肥鬼投靠赫魯斯。若是他召喚出冥界軍團,我們的勝算更低。」
伊洛夫面色難看道:「失去仙文迪的金獅軍並不足懼,反而藍雁軍卻很棘手,赫魯斯、尤烈特、泰安三個戰鬥經驗豐富,再配合西瓦龍帝路、大地法師灰鹿、海姆的冥府軍團,最後也是最強的天美作後盾,這一場仗要怎樣打?」
當眾將面露難色之際,我卻打破沈默長笑起來說:「這場仗不難打,只要你們細心分析,自然可以想出對策。」
威廉大喜道:「小堤你向來足智多謀,有什麼妙策不妨直說。」
我答道:「赫魯斯心懸龐美拉,只要我們放出消息引他到北方,他一定心急離隊。尤烈特外號夜鷹,他與泰安擅長打水戰,你們不會傻到下水跟他們打吧。帝路的戰鬥力強橫,不過龍族始於有天敵,灰鹿只是法力較高的混種妖精,難道堂堂魔導士柯文也會怕他?海姆的冥府軍團先賣個關子,不過我保證他的召喚術不會靈光。至於最後也最強的天美婆娘,要是她可以動手今天已經動手,還會坐著看你們逃走?」
利比度反應最快說:「提督說得對!天美的傷勢尚未痊癒,否則今天她若出手,紅鷲軍就慘透。」
積克也道:「以軸心戰術引走赫魯斯,既可以分他兵力,又可以影響敵軍士氣,確實是一個妙法。」
柯文說:「除了天美之外,其他法師如梅菲士我也不怕。」
威廉點頭說:「經小堤一說,這場仗果然不難打,只要我們配合好策略,就可以把他們逐一擊倒。」
此時靜韻帶著瑩過來道:「提督大人,瑩和五名紅粉衛是帶罪之身,現在我把她們交給你。」
瑩不甘心向我行禮,我苦笑說:「實在奇怪,我似乎跟翼人女孩特別不投緣。」
皇城那邊仍在清理屍體,威廉說:「走!我們談談如何對付他們。」
屯兵皇城外四天,我軍什麼也不做,每日只是坐在山頭寨前看風景。我很瞭解凡迪亞這個傢夥,其性格急躁,尤其是在形勢上看似佔優勢時,到第五天他果然忍不住派出普察堤及萼靈前來挑釁。
要打發他們不困難,只派了裡安道一個就可以輕鬆擊退普察堤,直至萼靈發難,指使那輛龍獸戰車橫衝直撞,裡安道又乖巧地龜縮回森林。龍獸戰車在森林寸。
步難行,萼靈迫於無奈只好帶兵返回皇城睡覺。
我軍門前擺出防守姿態,但在背後卻暗地發動對策,由我和威廉親王親自手書送回去臨海城,指派小費本立城守將奧迪迦,把龐美拉從海路送去帝東。此消息將會有意無意洩漏,可以預期赫魯斯必然攔路截擊,奧迪迦加上黑豚艦隊將會跟赫魯斯來一場鬥智鬥力的比賽。
至第五天藍雁軍終於有動靜,由天美率領號稱十萬大軍打頭陣,凡迪亞等領金獅軍在旁同行,浩浩蕩蕩向我們壓過來。威廉靜看對方陣形道:「藍雁軍已經十去其二,軸心戰術奏效了。」
利比度說:「依照時間推測,赫魯斯應該出發救人,問題是天美的傷勢如何?」
面對皇城兩支軍團,靜韻苦笑道:「無論天美傷勢如何,我們只有硬拚一途,否則赫魯斯帶兵回來將更難打。」
敵軍突然起哄,一身銀甲的天美坐在帝路身上,在藍雁軍的上空督師,配合千枝神之一族的旗號,氣勢鋒銳向我們壓逼而來。亞加力皺眉道:「天美對藍雁軍的影響真大。」
眾人將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面對氣勢進入頂峰的敵軍,若是硬拚,蠃面其實很小,即使取勝也會付出極大代價。只有在藍雁軍面前擊敗天美,才能撤底挫去他們的銳氣,這才符合攻心的兵法。
可是那婆娘是半個神,要打敗她談何容易。
我問道:「你們有沒有什麼提議?」
威廉經驗豐富道:「什麼提議都沒用,這個情況只有盡我們所能,不過由誰去牽制天美和帝路?」
一個半神人坐在一頭西瓦龍上,這個組合不是普通人能招架住,我說道:「由我和破嶽負責擋住她。」
利比度說:「我跟艾華、亞加力、裡安道和奧斯曼牽制藍雁軍。」
靜韻說:「我、威廉親王、柯文和古利斯會壓住金獅軍。」
我望向伊洛夫,他感激地向我點頭道:「傳我軍令,全體進入戰鬥狀態そ?」
各將領開始帶兵佈陣,而我坐上白銀獅鷲與破嶽緩緩升上半空,破嶽遙看慢慢逼近的天美道:「這個情況似曾相識呢。」
我搖頭說:「千萬別把他們當成霸龍看待,單單一個帝路的戰鬥力已經淩駕於霸龍,而且天美才是主角呢。」
破嶽看看下方的戰友,問道:「人少少才小聲問一下,提督是不是真的可以擋住天美?」
我也看看下方,答道:「人少少才小聲告訴你,我是真的可以檔住天美,不過要借吸精蜘蛛的力量。時間最多只有五、六分鐘,而且頻繁召喚會讓精神受損。」
破嶽頷首說:「這才合理。那麼我們只有打遊擊戰,直至有機會讓你出全力。」
帝路向我們怒吼,即使距離相差甚遠,仍然如霹靂般雄亮。天美卓立在龍頭上,五官雖然美絕,不過她是那種沒有情感的美。這種女人送我也沒興趣,奧克米客或許會喜歡也說不定。
破嶽亮出專用白皮長弓,他上弦後閉起眼睛,五秒過後才把箭射出。要是別人看得見必然嚇一跳,破嶽的箭完全沒對準目標,射到天差地異之處。倏地一陣急風吹過,看似亂射的一箭卻被撥亂反正,中途轉向射向帝路的左目。
破嶽已經百分之百掌握四周環境變化,才能射出這麼玄妙的一箭。
在迪矣裡時帝路曾被破龍箭所傷,他不敢大意,以龍焰反轟向我們。破嶽說了一聲「自己小心」橫向飛開,而我也騎著白銀獅鷲避開龍焰。龍焰打空落在遠處山頭,小山被轟出一個凹陷,更冒出了白煙。
帝路以龍族語言吟頌,在他的身周出現過百電光點,光點朝著破嶽追上去。天美從龍頭上一躍而起,拔出長劍化成金光,既快且準地筆直射來。
當我們兩劍相交之時,下方已經鼓躁,金獅、藍雁、黑瀧、紅鷲四大軍團拉開戰幔。天美背後出現一對晶藍色翅膀,翅膀上流動著電光,強勁的電力從微塵傳送,我就感到似被靜電不停擊中。
馬基?焚與皇道交叉壓住,天美突然出現人性化的笑容道:「這次是我們第幾次交手?」
我笑道:「不如說是我們第幾次約會。」
天美用力將我推開道:「交手或約會都沒關係,這次應該是最後一次。」
天美下定決心要殺我!
西瓦龍全部都是火屬性,不過天美擅長光系和雷系,所以帝路所學應該也是雷系魔法。天美和帝路似乎早有默契,由帝路應付破嶽,而天美全力跟我一戰。
破嶽雖然厲害,不過對手是天美教出來的西瓦龍,他再厲害也不敢接近。帝路的雷電球追著破嶽爆炸,看似十分恐怖,但後者如燕子滑行仍然瀟灑,以他的能力在天空玩躲貓貓相信沒問題。
其實我無暇顧慮破嶽安危,這邊天美的劍化成耀目光線射來,就如劃破了天空。我自知劍術不及對方,也跟破嶽一樣騎著獅鷲飛來飛去,盡量與天美拉開距離。
天美長嘯一聲,原本追趕破嶽的帝路折返,她輕柔地落在他的背上,劍回鞘內開始唸咒。我和破嶽當然不放過機會,他連發三箭,分別射向天美胸口、帝路的翅膀和龍角,而我也抽出魔法石折弩,改用爆破箭射向天美立足處。
帝路大吼一聲,從他身上綻發雷電,將四枝破龍箭統統打碎。雷電從帝路身上射出之後,居然繞了個彎轉向天美,而得到電能的天美全身發出藍光,背後的雙翼更是耀眼。
雷系加持法術?
天美左手輕舒,在掌心中出現一個水晶骷髏,骷髏內流動著銀色光線。這團東西我曾經見過,它是主神級的生命遺留下來之物,類似於舍利的高能量物質,名字叫神之遺骸。
現在的天美更加神化,帝路發出低鳴,要承受神族可不是容易之事。天美發放的電力以千百伏特計算,強如西瓦龍也感辛苦。天美向上輕飄,左手拿著神之遺骸,右手執著皇道之劍,十字形懸浮於空中。她看準我的位置揮動手中寶劍,劍氣夾雜雷電向我橫斬。
我跟破嶽都吃驚,我們原先估計天美有傷在身,最多發揮六、七成威力,沒想過原來帝路是人肉充電器,由他將力量轉給天美。天美的劍速跟沒受傷狀態差不多,而且包含雷電威力。我知道這一劍不好接,忙鼓起所有精氣將馬基?焚的封印打開。馬基?焚噴發出黑焰,迎頭劈向斬過來的雷電劍勁,無儔的力量將我拋飛。
我沒法完全擋住劍勁,有兩成的電流浪湧而來,使我的皮膚產生痛楚及麻瘦,白銀獅鷲一陣嘶鳴,從召喚獸變回神器護腕。還沒來得及叫救命,我失去獅鷲後向。
地下高速直墜,破嶽大吃一驚想要飛下來救我,卻被帝路以龍吼巨響震退。
這裡高達數千尺,跌下去除了粉身碎骨之外沒有其他結果,天美這渾蛋還怕本少爺死不去,她舉起神之遺骸射出一道雷擊術。什麼光之女神,這種落井下石的手段其實跟我差不多。
危急之間我用地系魔法引走電擊,可是沒法改變下墜的情況。
突然從雲層中傳出龍吼,一頭比帝路略小的紅色火龍破雲而出,他十分敏捷地3追上我,最後讓我直跌在他的背上。
破嶽、天美、帝路齊齊變色,不只他們三個,連帶地上打成一團的四支大軍也發出驚訝,天空中出現第二條西瓦巨龍!
帝路口吐人言,沈聲道:「佳娜!」
佳娜仰天長吼,雖然她的體形比帝路略小,不過吼聲更加響亮。跌在佳娜的背上屁股還是會痛,不過沒跌死已經算好運氣,我望向上方的天美和帝路,一時之間雙方未敢採取主動。
之前夏亞說過,帝路和佳娜都是天美弟子,不過前者擅長魔法,後者擅長武技。
而西瓦龍屬於物理破壞力強的龍,只單龍焰和龍吼已經夠殺,所以佳娜的總體戰鬥力稍高於帝路。
不過佳娜之前受到詛咒之劍影響,她的精神受過傷,現在是否仍然勝過帝路,恐怕誰都給不出答案。
剛剛兩次出手,使得天美身上的雷光減去大半,帝路再次唸咒凝聚雷元素,但這次情況已經大不相同,我大叫道:「佳娜,阻止他們施咒!」
佳娜張開大口,朝下方吐出龍焰,破嶽則從上方轉動身體,施展出他的絕技「雷神」,射出三十六箭引動天雷,直打向天美的位置。
上雷下火,火焰打在帝路身上,雷神集中射向天美,空中來了一場大爆炸。破嶽再次上弦準備,我站在佳娜背上靜待,爆炸產生出大量黑煙,我們都看不見煙內情況。
破嶽忽然大叫:「小心!」
一道電光劍氣由煙內穿出,以我為目標刺過來。我當機立斷使出龍煞柔劍斬,將劍勁打橫卸走,但仍然禁不住勢頭,被推得向後連續滾了三滾。黑煙散去,出現嘴角滴血的帝路,以及回復光芒的天美。
好傢夥,帝路拼著受傷也要保住天美,這招棄車保帥用得好。
天美知道帝路沒法再施第三次法術,她從龍背躍起,向著我和佳娜躍下,皇道劍高舉過頭。要是讓天美近距離勞下來,她的劍氣足以斬死佳娜,破嶽從後放出連珠箭,一連三箭射出同一直線追在天美背後。
破嶽好歹是翼人族箭神,強如天美也不敢任他射。天美在空中g出一個美妙的空翻,巧妙地避開連珠箭,不過劍勢已被阻斷。趁此良機我也躍起,反客為主一劍點向天美腰間。
天美扭腰閃開,劍尖勉強在腰甲擦過,留下長長的裂痕,而電力從劍身傳來,把我的右手電麻。天美拋起神之遺骸,那只晶瑩剔透的左手凝聚白色雷光,一點點雷光在掌心中化成刺眼光球,向著我英俊的臉門猛拍。
我早暗地裡召喚爆裂煉球,紅光急速在手中出現,在空中與天美兩掌相擊。
掌心雷對爆烈煉球!
雷火元素互相交拼,將我們各自逼退十丈以外,最後一起落在佳娜背上。受傷的帝路仍然兇猛,他硬是擋住破嶽的去路。由於背上了我,佳娜不敢亂來。結果變成由我和天美再一次單對單,有趣的是戰場換成西瓦龍背。
天美伸出左手,神之遺骸巧妙地掉入她掌中,她徐徐道:「灰鹿的估計沒錯,你的半魔族狀態只有在危急關頭才能使用,恐怕維持不到十分鐘。」
我摸摸右臂,剛才的麻痺感慢慢消退,道:「你也不見得多好,正因為受了傷,才被迫要帝路給你加持。」
天美沒有反駁,靜靜說:「即使仍未痊癒,但也足夠殺你。」
我長笑說:「那你又來猜猜,我什麼時候會發動半魔族狀態。」
天美終於發動攻勢,而我也被牽引還擊。馬基·焚施出舞劍法,劍尖畫著圓形旋向天美。沒料到皇道劍輕輕一點,竟然點中了馬基?焚的劍尖,將我的劍法瓦解,天美冷然道:「你的劍法還太幼嫩。」
人家練了八百年劍,可以看穿我的劍法很正常。我後退了三步,天美的氣勢大盛,皇道劍如水銀瀉地猛攻過來。我也數不清天美刺出多少劍,只知道我被打中三劍,要不是穿了神裝小霸王,這三劍夠要我老命。
不過現在也夠我受了,我的右肩骨有點痛,不過最嚴重是左腰部位被刺傷,血水將戰袍都染紅,若是再打持久戰會因出血過多而亡。
天美沒有情感的眼眸盯著我看,她身上僅餘的電光全集中到劍上去道:「再見了!」
心中一動,跟天美打陣地戰是輸定的,我大叫道:「佳娜,拋起我們!」
佳娜聽到我的叫喚,果然用力將我們震上半空,天美如箭在弦的一劍無從打出,依然道:「垂死掙扎沒有用的。」
天美擁有飄浮法術,她很快就停在空中,而且對準我下墜的軌跡出劍。發白的雷電劍氣刺來,我忍住痛楚將劍收回鞘內,一邊下跌一邊擺出居合斬的姿勢。劍氣與跟我胸口相差三尺,我發動瞬間轉移險險避開。
下一瞬間我現身在天美背後,她的反應也是奇快,在我出現的一刻已經回身斬擊,發出第二道劍氣襲來。我又再一次使用瞬間轉移,以我目前的能力,同一時間用三次已是極限。
當我第二次現身時,天美發現我竟然半跪著在她的左身側,從她眼中首次見到驚訝之色。在第二次瞬間轉移時,我已經召喚吸精蜘蛛化成半魔族,當我在她近距離出現而且渾身散發魔族力量時,她終於感覺到震驚。
龍煞四絕——龍煞居合斬!
承受吸精蜘蛛的強大力量,我在不足五尺距離向天美揮劍,居合斬發出環回震盪,將千尺之內的厚雲劈出上下兩半。這次終於輪到天美採取守勢,她運起力量注入神之遺骸內,這具水晶骷髏發出七彩異光,異光竟似一張保護罩般蓋住天美。
居合斬乃四絕劍法中最奧妙的一招,劍勁就似空氣般透過異光罩,斬向天美的粉頸位置。天美把皇道劍上擋,但是封不住我全力打出的這招,肩甲被破壞,她的香肩被斬出傷痕,從戰袍上散出銀色的液體。
銀色的血!
天美眉頭皺起向上飄飛,帝路早在上方等待著,而出完劍後的我也倒跌回佳娜背脊。剛才一劍讓我傷口擴大,現在直趴著站不起來。我們的交鋒連破嶽也看得驚訝,一時之間忘記向天美補箭。待帝路將天美接走後,他才歎息地飛過來。
地上響起戰鑼,四大軍團息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