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扒妹正傳 (1-5)
《一》
「呵欠∼」
陽光普照的星期天,我懶洋洋的躺在睡床,一面搔著屁股,一面讀著由作者北
京三洋編繪的少女愛情漫畫『真紅之樂章』。讀了半天,連女主角也搞不清到底是
誰,我開始懷疑這其實是一篇考智力的懸疑漫畫。
假日偷懶,是每個聰明淑女的最佳選擇,猛烈陽光的紫外線容易使肌膚出現色
班、變黃、暗啞,故此在可能的情況下,女仕們是應該可免則免。選擇留在家裡看
漫畫,無疑是保護自己的理想做法。
我名叫縈小慧,今年17歲,花名雞扒妹。會有這個帶點不雅的花名,是因為父
親是食店「縈家烤雞扒」的東主,同學們知道後就叫我雞扒妹。開始時候我亦很不
滿這個花名,但久而久之便習慣了,何況爸爸也是以賣雞扒把自己養到今天有胸有
毛,我自覺應該以此為榮,不要把父親的職業視為羞恥。
「烤雞無罪,吃雞有理」是我一家的座右銘。
作為一個未成年的清脆美少女,本小姐當然亦名花有主。男友何忠國,跟我同
一天生日。記得初次認識時他笑說大家同年同日生,十分有緣,不知可否同年同日
死,我冷笑沒什麼可能,心想你應該至少比我早死四十年。
我的特徵是眼大、皮膚白、短頭髮、瓜子口面,性格爽朗、好動愛玩、平易近
人。男友特徵則是好色,好吧,這其實不算是特徵,每個男人都好色,天下間男人
都會犯的錯,就是控制不了下面那個衝動的小頭。
我和男友交往一年,要做的事早做過了,沒有想像中的美好,更談不上甜蜜,
「擦擦擦擦擦、碰焦」是對這事情的唯一感想。為了一件千篇一律的事男人機關算
盡,女人要生要死,我覺得其實是有點無聊。
不過為了滿足男友,我偶然還是會跟他上床,我不會把性行為視為男女交往的
義務,但看著男友事後那滿足的表情,還是頗有成就感的啦。所謂出一發,動全身
,男人就是這麼單純的生物了。
只是自問對性沒什麼需求的我,是如何不會想到和小忠以外的男生上床,今天
的事,也只能說是意料之外的悲劇啦。(嘆氣)
這天家人都出去了,我悠然在家享受自在一刻,在舒舒服服的時間,外面響起
門鈴。
「叮噹∼」
「媽,有人按鐘,去開門的∼」我順口溜著,都說家人出去了,當然沒有人會
應門。只是門鈴響嘛,你不理他,一般都會知難而退。今天假期,找我家的大概也
不是什麼好事,總不會說中了樂透叫我領獎吧?扮作家裡沒人,不作理會是聰明之
選。
「叮噹∼」
又響了,都說沒人囉,你按到死也不會有人開的啦。
「叮噹∼叮噹∼」
第三次響,好吧,我認輸了。要知道無事不響三下鐘,說不定是鄰居失火,通
知我逃命呢,縱使不願,還是去看看為上。
從睡床跳下跑到客廳,望望防盜眼,是契哥,唉,阻著我看漫畫,早知不理就
好了。
黎知霖,是比我高一班的學長,也是我的上契哥哥。說是契哥,其實他以前是
追求我的,對我很好,看出十分有誠意,但愛情這種事不通電就是不通,勉強也不
來,結果他退而求其次,說希望跟我上契,以哥哥身份照顧我。說實話這年代上契
這種事真的蠻老套了,但他死要堅持,我也就一時心軟給答應下來。
不過話雖如此,他那「其實想更進一步」的眼神還是十分明顯的啦,男人啊,
精蟲上頭時不要說契妹,就是親妹也照吃無誤,所以我還是很提防的。記得我告訴
他決定跟小忠交往的那一天,契哥是眼淚鼻涕的巴巴聲流,害我之後初夜也不敢跟
他報告,免得他一時控制不住殺人滅口。
幸好後來契哥也認識了女友,各有另一半,事情總算完滿解決囉。難得他有了
真命天子後仍對我跟以前一樣的好,總算沒有重色輕妹。只是純品的我從來沒想到
原來他一直沒放棄我這口肥肉,老想著怎樣可以跟我「亂倫」。
說清楚,肥肉只是形容詞,本小姐才一百斤不到,半點也談不上是肥。
既然來到門口,雖是煩人也總不會不理,我打開門,契哥一見是我,登時面露
慘樣,提起手上的漢堡和汽水說:「妹,我今天心情很差,陪哥吃頓午餐好嗎?」
連吃的也拿來了,我沒有拒人千里之外,只是如果這時候知道這個漢堡套餐原
來是拿人家的貞操來換,我是打死也不會開門。(後悔)
「什麼事了?」我打開門,契哥一臉可憐的步進來。兩契兄妹坐在小餐桌上吃
著漢堡飽和炸薯條,聽著男孩訴說他的苦惱。
「我想跟思馨分手了。」契哥嘆一口氣說,我奇怪問道:「為什麼?你們感情
不是很好的嗎?」
契哥再嘆口氣道:「我們感情是很好,但有些事…我是接受不了。」
「哦,是什麼事呢?」我把一口薯條塞進嘴裡。
「這…」契哥欲言又止,我有點不耐煩:「男人大丈夫,有事就說嘛,婆婆媽
媽像個女人的。」
契哥有點不好意思道:「其實是這樣…我們昨天…上床了…」
我拍手說:「那恭喜了,不是很好麼?你們男人不是最想要這個?」
「我是很高興,但…和想像中有點不一樣…」契哥煩惱說。聽到這裡我立刻明
白是怎麼一回事了,思馨不是處女!所以契哥很失望,真是很過份唷,這年代還有
處女情意結耶。
我稍微動怒說:「你嫌棄人家不是完壁?什麼年代了?這麼封建的!」
「不,妹妹妳別誤會,思馨是處女,我保證,而且更流血了。」契哥連忙說,
我更不明了:「那不是很好嗎?連寶貴的第一次也給你了,別人想也得不到哩,還
有什麼好煩的?」
「就…就是…」契哥好像更說不出口,我把整個漢堡飽吃完,一面舔著指頭,
一面生氣罵道:「煩耶,不說就拉倒,我還要看漫畫,在忙呢。」
契哥終於鼓起勇氣說:「就是她那裡很醜,我接受不了!」
「什麼?」聽到這個原因,我把眼睛瞪大,這簡直是比非處女的理由還要糟糕
一百萬倍啊!
「我一直以為女人的下面是很美、很漂亮,誰知道就好像一個爛掉的牛肺,我
實在沒法接受,不知道以後怎樣面對這可怕的器官。」契哥哭喪臉說,我聽後大怒
:「你變態啊!以為自己那裡就長得很漂亮嗎?還不是很噁心!因為這種理由要跟
思馨分手,你不如去死好了!」
「我也知道自己很過份,所以才想跟妹妳商量有什麼辦法。」契哥哀求道,我
氣上心頭,罵著說:「什麼辦法也沒有,立刻去買份人壽保險,受益人寫思馨然後
上吊!」
「妹妹,不要這樣說好嗎?我也知道自己過份,但真是過不了自己,才找妹妹
妳商量的。」契哥跪在地上,哭過聲淚俱下:「我不是人,我是禽獸,但我真的接
受不了,昨晚一閉上眼便想起那黑黑的像黴爛鮑魚,自己也哭了很多遍。」
我沒好氣說:「女人不都一樣,你今天才第一次知道女生下體是怎樣的嗎?」
契哥從口袋拿出手機給我看:「我以為是這樣白白嫩嫩,像嬰兒皮膚般細緻,
顏色粉粉紅紅,好比花瓣優雅,乾淨如一條小縫的。」
我拿來一看,都是那些變態的H遊戲,唉,日本鬼子,真是荼毒世人。
我哼一口說:「別裝蒜了,我就不信你沒有看過真人的黃片!」
契哥低頭道:「是有看過,但那些都是人盡可夫的無恥女生,跟純潔處女是不
一樣的,我沒想過原來沒玩過也會這樣黑。試想想,今後思馨愈跟我上床,那兩片
陰唇便會愈來愈黑,試問我怎樣接受?」
我從雜物櫃上拿出繩子:「好啦,明白了,你懸梁自盡吧,沒別的選擇了。」
「妹,別這樣,我是十分認真的!」
「拜託,我也是十分認真!你這種人留下來也沒用。如果你想在死後不拖累那
麼多人,別跳火車和跳樓,孤獨的一個去死,就算是你的人生唯一一件好事了!」
我大叫。
「妹…」
我生氣得不得了,因為那裡長得醜而想分手,實在是全世界最差勁的理由!
兩個人再沒話說,僵持了一會,我哼著道:「我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契哥擡起頭,我指著廚房說:「你去拿刀把自己那討厭的東西
切下來,以後沒有得做,不就不用再面對那可怕的器官囉。」
這無疑是嘲諷他的說話,契哥聽了咬一咬牙,真的跑去廚房拿菜刀,衝出來後
解開自己褲頭,拿出那毛茸茸的醜陋器官。
「嘩!」我沒想到他忽然露械,掩眼也掩不及,契哥一手拿刀,一手握著自己
黝黑的雞雞,大叫道:「好吧,既然妹妳也這樣說,哥就引刀自宮!」
「儘管切,我替你叫救護車的。」雞扒妹天不怕地不怕,最受不了別人挑釁。
反正雞雞是你的,要切下來煲湯還是餵狗是你的自由,本小姐不痛也不癢。我拿開
掩眼的雙手,冷眼望著契哥自切雞雞的精彩演出。
男人說自閹就如女人上吊,十居其九都是騙人的,何況契哥這根才用了一次,
我就不信他捨得切下來。契哥見嚇不了我,一時間下不了台,我臉無懼色,直瞪著
那器官,期待血如泉湧、切肉離皮的血腥場面。
「妹,妳真的那麼殘忍嗎…」契哥硬的不成又來軟的,我悶哼著說:「就知道
你沒膽切,看,還不是一樣很醜,有什麼資格說思馨的!」
契哥低下頭,檢視自己的雞雞:「很醜嗎?我覺得蠻漂亮的。」
「你以為啊,醜死的,切就切,不就收起來,人家要去洗眼!」我罵著說。
「真的醜嗎?和小忠的一根比較怎麼樣?」契哥好奇問我,我順口溜著:「當
然比你漂亮多了,他那個龜龜小小的十分可愛,哪像你凶神惡煞,又紫又黑的好像
想殺死人的。」
「是這樣?我還以為龜頭大的才好…」契哥摸著頭,我反駁說:「才不呢,我
就喜歡可愛類型,看你這根醜死了,連袋子都那麼黑的。」
「真的嗎?原來是這樣。」契哥搖著雞雞,使龜頭像秤錘的晃來晃去,我看得
眼花撩亂,突然想起什麼的大叫:「你在給我看什麼了!快點收起來!」
「哦、哦。」契哥把私人物件收好,隨即慘兮兮的問我:「妹,哥兒有一個想
法…」
我心裡一寒,右手伸出,果然沒有猜錯,契哥傻呼呼的說:「妹妳說每個女生
下面都一樣,不如給哥哥看看,讓我知道妳跟她原來都是一個樣子,不就不會覺得
思馨醜了?」
我右手握起菜刀,架在色狼頸項:「再說半句,斬頭不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