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芳華1 (重口味 慎入)
第一章 女歌手的酒館群奸夜
“該死的冰塊們!”
芙蘭在心裏第一千遍咒罵著,端著裝滿大號玻璃杯的餐盤穿過狹窄的過道,走向靠近窗戶的桌子。淡藍色的凱末爾酒在杯中搖蕩,幾個同樣是淡藍色的大塊頭正圍在桌旁,用如同靴子踩過雪地一樣的吱嘎聲交談著,尖叫的冷風夾著稀疏而細小的雪花,從敞開的窗戶一陣陣撲進來。她在風中打著冷戰,慌不疊地把酒杯擱到桌上:“先生,您的酒,一共六杯,請問還需要別的嗎?”
裹在袍子裏的冰塊端起一杯酒,仰起頭,把它倒進那張冒著寒氣的大嘴裏,然後他把其餘的杯子推給同伴,扭過頭來,用藍幽幽的空洞眼睛望著芙蘭:“有凍猛獁肉麽,來五磅,要切好的。”
“有,兩銀幣。”
那座坐著依然有五尺高的冰山略微點了下頭,轉過身去繼續去和他的同夥扯蛋,芙蘭從桌面上抽出賬單,哆嗦著寫上數字,又插回到桌子縫裏,然後一路小跑著逃離了這個比地獄還地獄的地方,她邊跑邊使勁搓著手——凱末爾酒是種比冰塊還要寒冷的玩意,那些杯子讓她的手都快凍僵了。
芙蘭討厭寒冷,雖然惡魔不會感冒,也不會流鼻涕(好吧,有些惡魔會的,但那和天氣沒關系)但冷氣兒仍然讓她渾身不舒服。她打心底裏祝願下一次戰爭能讓淩諾家一敗塗地,那樣該死的冬天就能結束了。想到這兒,她又扭頭看了眼窗外,那些白色的高塔依然在遠方的平原上閃著藍光,活像戳在奶油蛋糕上的蠟燭。
那些塔就是寒冷的源頭,淩諾家的傑作,地獄本沒有春夏秋冬,但被淩諾家所統治的地界,就只有無盡的寒冬。當然,黑崖城是光之王所指定的中立城,並不是淩諾家的領地,但自從上一次戰爭,淩諾家從卡隆家手裏奪取了這塊平原以來,他們就開始建造那些塔,那是能毀滅一支軍隊的強大防禦工事,順便也能讓周圍幾百哩都變成冰風呼嘯的凍原。
不過,下一次戰爭已經不遠了,短暫的休戰期即將過去,酒吧裏的客人們常會談起,在遙遠的群山那邊聚集的炎魔大軍,以及它們體積驚人的巨獸和戰爭機器。芙蘭對那些家夥並不陌生,每當戰爭來臨,酒館生意冷清的時候,最不需要成本的消遣方式就是趴在窗前看山下亂哄哄的廝殺,而如果卡隆家贏得了戰鬥,酒館裏更是成天擠滿了那些腦袋上冒著煙火的家夥。邦德斯老板對這種局面可謂又愛又恨,高興的是每個月的照明費用可以大大縮減,擔心的則是他們暴躁的脾氣隨時可能損壞酒館的設施——毫無疑問,弄壞東西是要賠的,不然邦德斯八百年前就已經破產了,但為了逮住鬧事者,他必須得多掏腰包來雇更彪悍的保安。
單純從性格上講,芙蘭其實更喜歡冰魔們一點,起碼他們很安分,幾乎不會鬧事,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帶來的鬼天氣,她倒挺樂意他們多統治些時日。實際上,在安裝了黃銅工會大力推銷的“奢華版無煙無臭中央供暖系統”之後,冬天也並不是那麽難熬的——但問題的關鍵是,她總是免不了要去那殺千刀的窗戶邊!是的是的,誰都知道冬天應該關上窗戶,但在這裏不行,因為那些冥頑不靈的冰塊腦袋堅持要坐在窗邊上吹冷風才舒服!
她把菜單從窗口扔進廚房,跑到暖氣管邊上,利用這短暫的時間好好把身子熏熱,然後端起遞出來的那盆沈甸甸的肉,再次滿肚子不情願地走向可怕的窗戶,吧台周圍擁擠得要命,她把盤子舉過頭頂,一邊大喊著“借過!借過!”
一邊像泥鰍一樣滑溜地從形形色色喧嘩的惡魔中間擠過去——現在正是酒館生意最好的時候,來自地獄各地的“自由職業者”們紛紛聚集到黑崖城,希望在即將到來的戰爭裏加入淩諾家的軍隊——一路上有那麽兩三個家夥會伸出手來掐她的奶子或是屁股,她得小心地端穩盤子免得被撞掉,但她還是認真地給他們每人一個微笑和媚眼,如果不是上班時間,她一定會迫不及待地跳到對方的腿上,用自己的小蜜穴好好溫暖他的長槍的。但眼下她只能讓那兒閑著,任憑亮晶晶的液體在兩腿之間閃爍……什麽?你說衣服?如果穿著衣服上班的話,那邦德斯還雇魅魔來幹什麽呢?
不是每一只魅魔都像她這樣饑不擇食的,全世界都覺得魅魔只要動動眼神就能讓某個高大又帥氣的家夥投懷送抱,這樣的傳言固然不完全準確,但如果說它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有百分之八十的正確性的話,在芙蘭這裏,正確性就只有百分之零了——她是特別的一只,也許是全地獄獨一無二的一只?反正她自己一點也不喜歡這種獨特,每只魅魔都有著與生俱來的魅惑能力,能輕易勾起任何兩腿走路的玩意的性欲(其實四條腿也行,不過那不是正常的口味範疇)但芙蘭卻不能。“一只沒有魅力的魅魔?地獄裏還有比這更沒價值的東西嗎?”
她往往忍不住這樣自嘲一下。
如果客觀公正地評判,芙蘭認定自己的長相在同族裏也能算得上中等,但是在不可抗拒的天然魔力面前,她只好無奈地接受自己毫無競爭力的現實。總是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光鮮高貴的優秀資源都被姐妹們搶走,而看得上她的全是些粗俗不堪連五官都沒長清楚的土包子。情況甚至還在變得更糟,以往魅魔們只需要和同族競爭而已,而現在,隨著界門的開啟,人類也開始通過各種途徑湧進地獄——活著被抓來的或是死了掉進來的。年輕的女奴們優質又廉價,塞滿了妓院和市場,讓芙蘭漸漸覺得連劣等資源都不是那麽好找了。
她鑽過暖和喧囂的大廳,咬牙切齒地迎向窗戶裏灌來的寒風,相比裏邊亂七八糟的境況,窗邊的局面倒是整齊劃一,每張桌子前全是披著袍子的冰塊們,它們沙沙地交談著,似乎完全沒注意到她的存在,寒氣讓桌子邊上都掛滿了參差不齊的冰淩兒,就和冰塊們醜陋的牙齒一樣。她跑到點了餐的那張桌子旁,把凍得硬梆梆的肉排放在桌面上,在賬單上寫上金額,把見底的酒杯收到盤子裏,飛也似地轉身離開。身後響起了冰魔咀嚼肉片的聲音,像碾碎石頭一樣咯嘣刺耳。
她鑽回到廚房門口,享受著風管裏冒出來的暖氣,然後端起從傳菜口遞出來的餐盤,裏邊是黑咕隆咚的一盆,澆滿難聞的醬汁,還有一塊木牌,刻著“72”——還好,這回不是窗邊了。她再次奮力地擠過人群,趕向大廳西邊的桌子——邦德斯倒是頗為中意他這只不惹人注目的雇員,一來她幹活賣力,二來,既然沒有魅惑力,也就不會發生工作中途被按到桌子上猛操一頓這種萬惡的消極怠工了。
她把菜肴放在72號桌子上:“先生,您的黑椒肘子,請問還需要別的嗎?”
那個矮胖的家夥使勁聳起身子,審視著那盤黑東西,然後用他戴著銅手套的拳頭重重地敲打著桌面,面罩裏傳出像鳥兒一樣尖細的聲音:“這真是越來越離譜了!上個月我來的時候,份量比今天可要多上一倍!”
“非常抱歉,先生。”
芙蘭使勁擠出一個無辜的笑容:“您知道的,道路結凍,卡隆家到處設卡,再加上七號界門的戰事又不太順利,最近人肉的供應都不太充足……但是!”
她擡高音調,在矮胖子發言之前趕緊給這事兒定了性:“上個月和這個月的份量絕對沒有相差一倍!”
“以杜朗親王鼻涕的名義!我認為份量絕對變少了!我們要求打折!”
那家夥繼續大聲抗議著,後腦勺上的煙囪裏撲哧撲哧地冒著白氣,和他一起的矮胖子們也紛紛隨聲附和。
“關於價格問題,您可以在等會結賬的時候和收銀員討論,如果您有優惠券或是貴賓卡的話,她會給您打折的。”
她草草地鞠了個躬,拿起盤子趕緊逃跑,矮子伸手想要拉住她,但他顯然高估了自己胳膊的長度,他本來想要跳下椅子來追趕一下,但考慮了重新爬上去的難度之後,他決定還是坐在原地繼續叫罵一下:“啊!這算什麽服務態度?我要去消協投訴你們!”
這些家夥算是芙蘭最討厭的顧客,而最糟糕的是,他們任何時候都不會消失,即使戰爭爆發,他們仍然會優哉遊哉地跑來酒館,繼續用他們尖刻而嘶啞的聲音討價還價——不過,雖然脾氣令人討厭,他們對這座城市的貢獻卻是沒法否認的,黃銅工會是個龐大的組織,地獄裏各種技術設備的供應和維護者,有時候芙蘭會覺得應該對他們更好一點的,畢竟,他們讓冬天比以前好過了。
離大門不遠的座位上有誰在高叫著“服務生!”
芙蘭抱緊胳膊使勁打了個冷戰,匆匆往那邊走去,門是僅次於窗戶的討厭地方,雖然大門在冬天“原則上”是關著的,但進進出出的人流讓它幾乎總是在透著冷風。她沿著聲音的方向張望,一張單人的小桌子旁邊,一個戴著寬邊帽的瘦削身影高高舉起一只手,示意她過去。
她走近那個有點駝背的家夥:“先生,您需要什麽?”
顧客擡起頭,他的整張臉幾乎都裹在厚厚的黑布裏,只露出一雙眼睛,不過他的聲音聽起來倒是頗為清晰:“我需要一個一品脫的杯子,一個十吋的盤子。”
“您……只需要杯子和盤子嗎?”
芙蘭一臉的困惑。
“沒錯”那雙眼睛帶著些許笑意:“需要收費嗎?”
“哦,餐具……免費。”
芙蘭習慣性地想去拿賬單卡,但她隨即想起來根本沒什麽可寫的:“您不需要酒水或是食物嗎?本店最新推出的香辣火豚披薩,來自第七界門,正在熱賣哦。”
但顧客似乎沒聽到她說的,那雙眼睛停住了,他豎起一根手指,擺出一個“噓”的手勢,用下巴指了指門口。
有個裹在披風裏的身影剛從門外走進來,和那些鐵塔般的惡魔相比顯得格外瘦小,借著門旁的燈光,芙蘭勉強能看清半掩在大兜帽下的那張臉:尖下巴,白嫩的皮膚,薄而微翹的嘴唇,幾縷棕褐色的頭髮披散在臉頰上——那是個人類,女性人類。
人類在地獄裏並不稀奇,芙蘭每次路過城門外的屠宰場時都能看到他們涕淚橫流地哀號,中立城是不容許殺戮之地,所以這些流血的事兒都在城外進行,等送到餐館的廚房時,就已經是掏盡了內臟洗刷幹凈的肉胚了。廉價的妓院裏也總是充斥著她們的尖叫,芙蘭對這一點頗為憤懣,她巴不得多幾個家夥來和自己交媾呢,而人類居然總想要拒絕。不過那也算可以理解,人類實在太脆弱了,被那些大塊頭操個一兩次就奄奄一息,最後往往還是要送到屠宰場去。
稀奇的是自由行動的人類,在芙蘭的腦海裏,人類的形象總是和哭泣、嚎叫以及瑟瑟發抖聯系在一起,而當一個一臉平靜的人類出現在眼前時,那的確讓她覺得有點說不出的古怪。
那個女人低著頭默默地走過大廳,身子籠罩在寬大的黑色披風裏,一條三呎來長的包袱斜挎在她的背上,看起來裏面裝著什麽細長而沈重的物件。不少惡魔注意到了這個不速之客,他們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並開始低聲議論,但沒有誰採取什麽行動——對這樣一個不合常理的存在,似乎所有惡魔都抱著審慎的態度。
“小姐,你好像忘了點什麽。”
黑頭巾的顧客輕輕敲了敲桌子。
“哦……萬分抱歉。”
芙蘭終於想起自己還有正事沒辦:“我馬上就給您送來。”
她轉過身去,跟在那個女人身後往廚房走,女人正在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座位,但看起來今晚火爆的生意讓她失望了,最後她穿過大廳,擠進吧台前圍著的魔群裏,似乎和裏面的侍應生說了點什麽,芙蘭沒聽清,但她看到同事桑蒂斯從吧台裏鑽了出來,蹬蹬地飛奔上樓梯,一分鐘後搬著一把椅子跑了下來,她把椅子遞給女人,滿臉笑容:“服務不周,請您見諒!”
“她今天一定哪兒出毛病了。”
芙蘭在心裏嘀咕著,那個潑辣鬼什麽時候這麽客氣過?
但桑蒂斯也注意到她了,走回吧台的時候朝她做了個鬼臉,舉起一只手晃了晃,指間金燦燦的東西在空中劃出一道閃亮的弧光。
女人提著那把椅子,慢慢走回到大廳中間,把椅子擺在吊燈底下的過道上,擡手掀開遮住半張臉的兜帽,露出披散到肩的柔滑褐發和細長的眉毛,她的眼睛不小,但稍稍有點眯,如同帶著一絲朦朧的睡意,整張臉白皙而精致,按人類的年齡應該只有二十出頭。她解開披風,披風下面是帶絨邊的黑色絲袍和印花的深紅短襖,脖子上掛著一串銀色的吊墜,她把披風疊起來,墊在椅子上,從背上取下那個包袱,坐下,解開袋口的繩索,取出裏面的東西——那是一把木制的一頭大一頭小的玩意,上面縱貫著一排細細的金屬線,芙蘭見過一些貴族的女奴帶著類似的東西,應該是種樂器,好像叫做……琴?
芙蘭端起從廚房遞出來的杯子和碟子,往門口走去,女孩正把琴斜抱在胸前,用一只手稍微轉動一端的旋鈕,另一只手輕輕撥動琴弦,發出清脆而悠長的叮叮聲。然後她正了正身子,稍稍低下頭,一邊用腳打著節拍,手指在琴弦上飛舞起來,琴聲短促而緊湊,間雜著突然爆發的高音,聽起來輕松明快,芙蘭甚至覺得冬天帶來的壞心情都減少幾分了。
芙蘭把杯子和碟子放在黑頭巾面前的小桌子上:“先生,您要的東西,如果有什麽需要可以再叫我。”
黑布縫隙裏的眼睛依然望著琴聲的方向,過了幾秒,他才出聲了:“真難得啊,好久沒聽到過這個了。”
整個餐廳裏的惡魔都開始注意到意外的樂曲,目光紛紛匯聚到那個纖細的身體上,一些坐得較遠的食客甚至離開座位湊過來看個究竟,芙蘭籲了一口氣——看來暫時沒多少人要點菜了,她決定也一同看下熱鬧。
女孩的手指繼續在琴弦上飛速躍動著,一手壓弦,一手彈奏,發絲也隨著節奏微微甩動,似乎完全不理會周圍的動靜。一曲奏罷,她終於擡起頭來,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幸會了,黑崖城的各位貴賓們,初來乍到,請多關照哦。”
她的聲音俏皮而甜美,就和她的琴聲一樣動聽,她用似笑非笑的眼睛環顧了一下四周,繼續說下去:“我叫阿蘭娜,來自第五界門,我的職業是歌手兼妓女,”
說到這裏她擠了擠眼睛,有點害羞地笑起來:“賣藝又賣身哦,上半夜唱歌,下半夜做愛,歡迎大家多多支持惠顧!”
“第五界門不是幾百年前被封閉的那個麽?現在還有人類從那兒來?”
芙蘭聽到不遠處有人在低聲議論,他的同伴則似乎不太贊同:“據說並不是完全的封閉,起碼死人的靈魂照樣掉進來。”
阿蘭娜停頓了一下,突然拍了拍額頭:“啊!我忘了說收費標準了,聽歌一金幣一首,做愛一銀幣一發,物美價廉,包您滿意喲。”
大廳裏一片嘩然,某個兩對犄角的紅皮膚率先大聲嚷嚷起來:“我覺得你的騷洞兒肯定能值一銀幣,可是聽歌居然要一金幣!你掉進來的時候是不是腦瓜子先落地了?”
女孩依然保持著微笑,一點沒有不高興的樣子:“您算賬的方法不對喲,有一位先生出一金幣的話,全場都可以聽到歌聲,可是做愛的話,就只有誰出錢誰享受啦,所以願意出錢點歌的,都是慷慨又高貴的大人物呢……而且,您有沒有發現,會做愛的女人很多,而會唱歌的很少呢?”
她歪著頭用壞壞的笑容望著那個質疑者:“不過,鑒於您對我的騷洞兒評價這麽高,下半夜我可以給您打八折。”
圍觀者中爆發出一陣轟笑聲,一金幣算是個不大不小的數,拿來買酒買肉乃至打賭的都不少,不過拿來聽歌還是件破天荒的事兒,女孩一邊漫不經心地撥弄著琴,一邊用期待的眼神左右掃視著,但似乎還沒誰願意第一個帶頭來掏這一金幣,芙蘭尋思了一下,平日裏來餐館的大都是些腰包平平的貨色,看來她可能要失望了呢。
但一個沈重而震耳的聲音從靠裏的角落傳來:“來支歌吧。”
芙蘭朝那邊望過去,聲音來自某張單人桌,發言者依然面朝著牆壁,手裏端著半杯凱末爾酒,他把杯子送到唇邊,輕啜了一口,放回桌子上,然後把手伸向腰間,從錢囊裏摸出一枚金幣,他猛地甩了一下手腕,金幣斜著飛向天空,劃出一條細長閃亮的拋物線,飛過簇擁的人群,落在女孩腳前的地板上,又叮地彈起來,一只纖細的手在空中抓住了它:“瞧,我就知道會有慷慨的大人物嘛。”
是個冰魔,不尋常的冰魔,芙蘭覺得作為冰魔居然坐在溫暖的角落而不在窗戶邊吹風就已經夠古怪了。而他的樣貌也和窗邊上那些家夥不大一樣,五官的線條清晰圓潤,身形雖然魁梧,卻並不那麽碩大粗野。按芙蘭的印象,在淩諾家,兇神惡煞般的龐然大物大都是默默無聞的炮灰,越是身份高貴、力量強大的存在,反而看上去比較像人類——而他幹凈嶄新的白袍和雕飾精美的鐲子也足以證明這一點。
女孩把那顆金燦燦的玩意塞進腰間的小包裏,重新抱起琴,雙手挽在弦上:“那麽,尊貴的大人,您想要聽什麽歌呢?”
“隨便。”
角落裏的冰魔依然沒有扭頭。
“那來一首《孟都斯的隕落》吧。”
女孩的手指輕輕勾動琴弦,旋律輕柔緩慢,音調清脆卻並不大聲,她擡起頭來,張開雙唇,聲音高亢而悠長。
“秋暮的寒風啊吹過咿呀的門/花壇的鳥兒啊你已不再歡鳴/白石的街市啊看不見人來人往/懵懂的孩童挽緊母親/繁華的孟都斯啊/翡翠之河的寶鑽/白銀山麓的奇珍/今日何竟如此冷清。高昂的城樓啊望著如血落日/翻騰的火把啊照亮瑟瑟晚風/披甲的兵士啊握緊了手中利劍/城垛旁弓手竊竊低聲/北地剛傳來噩夢/天堂燃起了烈焰/地獄已敞開大門/尖牙利爪吞盡生靈……”
“她的聲音真美。”
芙蘭不由得在心裏贊嘆起來,那歌聲聽起來沒有一絲雜質,就像冰川的流水一樣清澈。嘈雜的大廳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除了歌聲,就只剩下窗戶裏的北風在嗚嗚作響。她繼續唱下去,芙蘭聽得出來那是關於惡魔進攻某座人類城市的故事,隨著戰鬥漸入白熱,琴聲也變得越來越激昂而緊湊,當她唱到惡魔將軍打敗人類的英雄時,安靜的氣氛終於被打破了,聽眾中爆發出一陣贊嘆。但當她唱到另一名魔王被弩炮伏擊殺死時,惡魔們則一片失落的嘩聲。
新客人推門時吹進來的冷風讓芙蘭回過神來,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卻驚異地發現,那位黑頭巾顧客面前的空杯盤裏不知何時竟然盛滿了熱氣騰騰的食物,他正緩緩解開臉上的布條,芙蘭好奇地盯著他,想要看看那張臉到底有多古怪,但結果讓她大失所望——纏頭布下面居然還有一張口罩樣的面紗,連脖子帶臉全遮住了。
婉轉的聲音回響在昏暗的大廳裏:“渴血之軍如熔巖奔湧/弱者的哭號響徹街亭/咆哮的血獸疾如閃電/坎鐸薩高擎利斧直取王庭/鐵蹄與巨刃撕碎兵士/長刀堅盾全都難阻雄風/蒼蒼頭顱與王冠一同滾落/凡人之子頓失軍心。”
在群魔興奮的歡呼聲中,黑頭巾從腰間抽出閃亮的彎刀,從盤子裏切下一小塊肉,用刀尖戳起來,從面紗下面送進嘴裏。
“孟都斯大城啊/你終歸隕落/百世悲歌為你而鳴/慶功之宴卻未迎見它的功臣/坎鐸薩仆倒在宮門/王家的鐵衛聯手將他刺透/卡隆家的驕傲啊/願赤焰之河也為你而泣/願地獄永遠傳頌你的功勛——”
歌手用一個漸弱的長音結束了整個樂章,琴聲戛然而止,短暫的沈寂之後,叫好聲和蹄子跺地板的聲音淹沒了一切。
喧嘩聲好一會兒才消退下去,女孩站起身來,優雅地鞠躬致謝,然後她轉向角落裏的那位藍皮膚:“怎麽樣?大人,您覺得還滿意嗎?”
冰魔依然面朝著牆壁,事實上剛才他一直都這麽坐著,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他又啜了一口杯中的藍色液體,再次發出悶雷般的聲音:“卡隆家沒有什麽可驕傲的,為了爭功而冒進,斷送了幾乎所有的攻城器械,若不是本該鎮守盧蘭山谷的耶希亞王臨陣脫逃,慶賀者就不知該是誰了。”
交頭接耳的議論聲又響了起來,如果那個人類所唱的,是關於第五界門的故事,那已經是四百多年前的事了,而這個冰魔居然能評析當時的詳情,要麽他是個愛好歷史的學者,要麽……就是他曾經親歷過那場戰爭。
“坎鐸薩倒是個難得的有腦子的炎魔,可惜他死了。”
冰魔擱下杯子,精準地拋過來另一枚金幣:“換一支歌吧。”
“那,換個風格,一首東方的歌如何?”
歌手微笑著收起錢幣,坐回椅子上,從琴囊裏抽出一支短弓樣的東西,她一只手輕握琴尾,把琴豎立在腿上,另一只手橫持短弓,弓弦與琴弦十字相錯:“這首歌叫《煙雨長城》”
她緩緩拉動那張弓,琴音綿長而淒婉。
“又逢煙雨醉長城/夢卷旌旗出朝門/鐵馬金戈塵銷去/錚鳴鼓角幾回聞/鎏金戟/青鋼劍/盡付萋萋荒草舞西風……”
歌詞和平素的語言有些不大一樣,芙蘭聽得不是很清楚,她只覺得琴聲和歌聲裏都帶著憂傷,但憂傷之外,似乎還有一絲堅毅,群魔重歸安靜,側耳而聽,而這次,最先鬧騰起來的居然是矮胖子們,歌到中途,他們突然高聲喊叫起來:“工會萬歲!”
“榮耀歸於大工匠!”
溪流般的歌聲繼續在石柱間流淌:“又逢煙雨醉長城/橫槊笑看蒼天隕/江山此夜碧血燼/長鋒舞處鬼亦驚/金甌碎/紅塵泯/碎卻丹心千載染汗青”當歌聲漸息,女孩停住弓弦,還沒等其他惡魔喝彩,矮胖子們又是一陣“工會萬歲!”
“碾碎軟弱的人類!”
的大呼小叫。
女孩再次站起來躬身致謝,還特別朝矮子們那邊點頭微笑了一下,現在大夥兒都望向角落裏的冰魔,等待他的見解。
那位貴族依然如同冰山一樣安然端坐:“鼻涕們是比炎魔更糟的廢物,在長城腳下一敗塗地,人類隨後起了內亂,才讓他們有機可乘罷了。”
矮胖子們顯然對這番言辭頗為不滿,“汙蔑,這是惡毒的汙蔑!”
他們尖叫著,一只塊頭大點的則說:“人類本來就是不團結的蠢貨,我們正是抓住了他們的弱點!”
“團結?”
冰魔北風般冷笑了一聲:“要是惡魔團結的話,今天聚集在這裏的各位,難道只是來旅遊觀光的麽?”
他往地上唾了一口冰渣子:“人類是軟弱的蠢貨不錯,但被人類從界門那頭趕回來又算什麽。”
大廳裏鴉雀無聲,沒有誰能回答他,在肅殺的氣氛裏,金幣落地的叮當聲分外清脆:“還有別的嗎?”
女孩撅起嘴唇,露出一副為難的神情:“大人,您的口味真不好捉摸呢,能明示一二嗎?”
冰魔以沈默來回應,但芙蘭聽到身後傳來了聲音,那位裹在黑布裏的顧客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他的身形瘦削而高挑,聲音雖輕,卻似乎在牆壁間四處回蕩:“這位大人既然是淩諾家的尊者,恐怕他想要的,是一支稱頌淩諾家戰功的歌吧。”
女孩撓了撓發絲,臉上泛起一片緋紅:“真是抱歉,我居然連這個都沒想到……要是這樣的話,我這裏倒是有一支歌,名叫《洛奧與卡達魯斯》您可能會喜歡呢。”
冰魔端著杯子的手突然在空中停住了,但幾秒鐘後就恢復了常態,他仰頭喝了一大口,把杯子放回桌上。
歌手坐回椅子上,收起琴弓,仔細地調節著琴上的旋鈕,試彈了幾下,琴音顯得更低沈而渾厚,她仰起頭,清了清嗓子,伴著鏗鏘琴聲,開口唱道:“麥達米亞的荒原啊,一千載的塵風呼嘯,吹碎了斑斕巖礫,吹瘦了枯黃石塔,過往的客旅,有誰未聞你的歌唱,為何今日,為何今日,你竟默然不語?只因地獄寒霜飄落,洛奧的鐵騎踏過荒野,夏日艷陽也穿不透他寒意……”
故事聽起來簡單易懂,洛奧應該是淩諾家的某位狠角色,而卡達魯斯則是個強大的炎魔領主,他們在人類世界的荒原上相遇交鋒,女孩細致入微地描述著打鬥的情景,大廳裏不時發出一陣驚呼聲,而唱到他們各自的台詞時,她瞪著眼睛鼓起腮幫子,滑稽地模仿惡魔古怪的腔調,讓聽眾們紛紛忍俊不禁。故事最後的結局,是洛奧擊敗了對手,斬下他的頭顱,當歌聲結束時,這回輪到沈默的冰魔們歡欣鼓舞了,雪崩般的“淩諾必勝!”
此起彼伏——在這個與卡隆家的戰爭迫在眉睫的時刻,這還真是首能振奮士氣的好歌。
在整個過程中,那位慷慨的主顧一直低著頭,紋絲不動,如同一座冰雕,又像在思索著什麽,當噪音平息下去,他繼續沈默了十來秒,然後擡起頭來:“是首好歌……只可惜內容不太對。”
女孩睜大眼睛望著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請您指正。”
冰魔把杯中的餘酒一飲而盡,用餐巾抹了下嘴唇:“因為殺死卡達魯斯的,並不是洛奧,而是一個……人類。”
說完這句話,他霍地站起身來,轉身朝門口走去。
“請等一等!”
女孩把琴扔在旁邊的桌子上,匆忙地擠過圍觀的惡魔,快步追上那位正要離開的奇怪人物。冰魔停下腳步,背朝著她,依然沈默。
“大人,實不相瞞,我來這裏是為了尋找一位淩諾家的尊者,既然您能聽出歌詞中的錯誤,我相信您應該有我需要的線索。”
“我並不知道你想要什麽,而且就算我知道,為什麽要告訴你?”
“抱歉,我只是個軟弱的人類,但只要您提出任何要求,我都會盡力為您做到。”
冰魔沈默了幾秒,然後他回過頭來:“你剛才說過,下半夜做娼妓是嗎?”
他擡頭望了望牆上的掛鐘,時針剛走到離10不遠的位置,“今天提前吧,就在這裏,為在場的每一位服務,費用我出。”
女孩歪著頭,微微翹起嘴唇,食指揉著太陽穴思考了幾秒,然後她擡起頭來,微笑著打了一個響指:“好久沒見過您這麽慷慨的老板啦,成交!”
餐廳裏一片歡聲雷動。“她一定是瘋掉了。”
芙蘭心想。她見過被活活操死的女人,滿腿是血,下身裂著長長的口子,腸子都從裏面流出來。有些家夥的巨炮即使是最饑渴的魅魔也會思慮再三的,可現在,這個女人居然打算被一整屋子的惡魔操上一夜?看來明天一大早就可以在肉鋪找到她了,她細皮嫩肉的樣子看上去味道倒是不錯,一定要攛掇老霍布斯趕早兒去搶幾塊回來。
冰魔重新回到他的座位上,伸手招呼服務生。而女孩已經走到人群中間,一邊用迷離的眼神打量著四周饑渴的家夥,一邊利索地解開扣子,脫下棉襖扔到一邊,絨布的連衣長裙下顯出凹凸有致的身材,她解開領口的繩結,把松開的寬大衣領蛻到肩膀以下,然後從袖子裏抽出修長的手臂,整個上半身只剩下一條鼓囊囊的白色裹胸,她莞爾一笑,雙手解開背後的搭扣,挑逗似地一點點揭開那張布,一對潔白豐碩的肉球滾將出來,惡魔們頓時一片驚嘆之聲:“原來人類的奶子可以這麽大!”
“我去過的窯子怎麽從來沒有這麽好的貨色!”
那對奶子的確讓芙蘭忍不住嫉妒起來,豐滿的尺寸看上去要用兩只手才捧得住一顆,比身軀還要寬出來幾吋,雖然大,卻只是稍微有點下墜,而且像紡錘一樣尖尖地向前凸起,淡褐的乳暈中間,兩粒櫻桃般的奶頭挺立錐尖,在燈光的映照下晶瑩閃亮。
女孩輕輕解開腰帶,整件長袍沿著身子滑落下來,雖然底下還有一條貼身的棉褲,但挺拔的臀部和修長雙腿的輪廓已經讓圍觀者垂涎欲滴了,她彎腰把長靴和襪子一件件脫掉,然後直起身來,背靠著一旁的桌子,雙手撐著桌沿,輕巧地一躍,坐到了桌上,她擡起腿,蛻下最後剩下的那條褲子,隨手扔到一邊,一只手撐著桌子,讓一絲不掛的身子稍稍後仰,另一只手輕輕揉捏那對迷人的乳頭,讓她們更加紅潤堅挺起來,她的呼吸聲變得急促,身體也在微微顫抖著。在幾十副目光的注視下,並攏的雙腿慢慢張開了。
這下子大廳裏又是一片嘩然,她的下身光潔細嫩,一點毛發都沒有,但那不是關鍵之處,最出乎意料的地方在於,她的私密處居然嵌掛著四枚手指粗細的銀環!蜜縫兩邊奶昔似的肌膚上各穿了一顆,另外兩顆幹脆穿在了粉紅的花唇上,銀環通過絲帶同大腿根部的細皮帶拴在一起,當她張開腿的時候,銀環就拉扯著肉唇向兩邊分開,中間紅艷艷的花心、凸起的陰核甚至微微張開的尿眼,全都一覽無餘。
好些惡魔已經急不可耐地脫了衣褲,形態各異的碩大肉棒高高挺立,他們嚷鬧紛紛:“光王在上,這是我見過最帶勁的婊子!”
“老子要插爛她的騷洞!”
不少女人見到那些比自己腿還粗的巨物時直接就嚇得屎尿齊流哭鼻子了,可這個看上去嬌弱的嫩雛兒居然一副神色自若的樣子,一只手半掩著張開的蜜穴,輕聲說:“別這麽著急,按尺寸從細到粗來哦,一開始就用那麽大的,要是把人家弄得松松垮垮,叫後來的怎麽享受嘛。”
這倒是個值得考慮的建議,那些體型較小的惡魔立刻深表贊同,女孩用手在濕漉漉的花心上抹了一抹,拉起幾段長長的銀絲,她把手指送到唇邊,撅起嘴唇輕輕一吮,眼神媚態萬分:“大家先坐啊,該吃肉的吃肉,該喝酒的喝酒,吃飽喝足才能操得更盡興哦,我下賤的小洞洞會一直恭候著您的!”
她向矮胖子們招手示意:“要不你們先來吧,黃銅的勇士們?”
黃銅的勇士?芙蘭忍不住撲哧一下笑了出來,那些家夥可是極少得到這麽尊貴的稱呼。那簡直讓他們有點受寵若驚了,他們圍過來,手忙腳亂地脫掉那層金屬殼子,露出裹滿腥臭粘液的醜陋身體,女孩握住一個家夥的手,拉著他爬上桌子,輕柔地套弄著他那根滑膩膩的肉棍:“喔,其實你的尺寸不小呢!”
她仰面躺倒在桌子上,雙手捏住那兩片已經充血變厚的肉唇,把她們向兩邊分得更開。“來吧,今天的第一次就交給你啦。”
綠油油的小魔鬼撲到她身上,把那根有人類手腕粗的肉棒對準了花心,隨著女孩皺著眉頭“啊”地輕聲叫喚,半呎多的長度全都沒入了她的身體,群奸的晚會開幕了。
“你可真體貼呢……還自帶了這麽好的潤滑劑……”
女孩一邊嬌喘,一邊撫摸著那副流著粘液的身體,調皮地把淡綠色的液體抹到自己堅挺的大奶子上:“你們不想一起來嗎?我可以同時多服務幾個的哦……願意的話,可以試試用這對奶子弄到高潮呢……或者用我的嘴和小舌頭也可以……悉聽尊便哦。”
“那我就來嘗嘗這張會唱歌的小嘴到底有多銷魂!”
其餘的綠胖子們喊叫著,奮力地爬上桌子,女孩用手肘撐著桌子,把上半身微微支起,張開嘴含住一根肉棒,溫柔地舔弄起來。但那胖子看上去不太滿意:“這可不夠爽!你這沒用的婊子。”
他揪住她的長發,把頭使勁往下按,直到整根肉棒都深深地插進嘴裏,女孩的喉頭和腹部都抽搐起來,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被塞滿的嘴裏發出嗚嗚的呻吟聲。胖魔鬼毫不留情地抓著那顆精致的頭顱,劇烈地前後拉扯,一股股口水和粘液隨著抽插從嘴角淌下,但只過了十來秒,他又大喊起來:“這就對了,啊……這婊子的喉嚨居然把我的寶貝裹得這麽緊……舌頭也這麽有勁兒……啊,對,就是這樣……太帶勁了!”
而另一個綠胖子也已經雙腿跨蹲在女孩的身體上,狠狠地抓住那對白皙的肉球,好像要把她們捏爆一樣,他把肉棒完全裹進兩乳之間,扭動著肥臀抽插起來。
“這婊子的騷洞真緊,裏面的肉簡直跟彈簧一樣!”
第一個享用蜜穴的矮胖子沒幾分鐘就繳了械,他依依不舍地抽出變軟的陽具,粘液、淫水和精液混成夾著泡沫的粘稠液體,從還在一張一縮的穴口大股大股地湧出來,流到桌子上,另一個家夥馬上迫不及待地補上了他的空缺,過了一小會,女孩嘴裏的肉棒也抽搐著噴射了,那個兇狠的胖子把陽具深深地捅進她的咽喉,尖叫著:“全都給我吞下去,你這騷貨!”而當他終於心滿意足地抽出肉棒時,女孩臉上已經換上了一副享受的表情,她炫耀似地張開空空如也的嘴:“每次都吞下去呢,我最喜歡被精液灌飽的感覺了。”
矮胖子們輪流享用著她的雙乳和前後兩個洞,把她弄得一身都是綠色的精液和粘液,他們一共有七八個,每一個發泄完了之後都贊不絕口,接下來是那些體型較小的劣魔們,他們的身高和人類差不多,但粗壯得多——當然也包括下身的粗壯,女孩的小嘴大部分時候都被肉棒撐得幾乎要脫臼了,但在短暫的喘息間隙裏,她會邊呻吟邊夢囈般地喊叫著:“我的服務……滿意嗎……先生……我的目標……就是做地獄裏最爽……最耐操……的婊子……啊……讓最大號的肉棒……戳穿我……啊”
一個多小時很快過去了,女孩的身體看上去一片狼藉,沾滿斑駁的粘液和泡沫。身下的桌面早已經濕透了,多餘的液體沿著桌子腿往地上流淌著。在銀環的拉扯下盡情敞開的蜜穴已經因為摩擦而變得紅腫,腫脹的屄肉粒兒從洞口微微凸出來,像一圈圓潤的紅色花瓣,讓肉洞顯得更加淫靡誘人了,進入她身體的肉棒尺寸也越來越大,把穴壁拉扯得像布丁一樣幾乎透明,隨著抽插一次一次被帶出體外,好像下一秒就要裂開一樣。而當一個家夥把比拳頭還大的龜頭伸到她嘴邊時,她再怎麽努力也吞不進那根紫紅的肉柱了,她歉意地搖著頭:“對不起啦先生,我的小嘴真的到極限了……不過,是時候換另外一個洞為大家服務了呢,我的屁眼兒可是公認比生孩子的那個洞兒更爽哦。”
“不過,還得先作點準備工作,請各位稍等幾分鐘。”
她側身朝芙蘭揮揮手:“漂亮的小姐,能幫我弄壺熱水來嗎?要大壺的哦。”
芙蘭邊跑堂邊留意著淫亂的場面,在心裏嫉妒得要命,那個人類到底有什麽魔力能吸引到那麽多惡魔和她交配啊?但她又不得不承認,阿蘭娜身上的確有著某種和魅魔們不一樣的獨特的吸引力,雖然她也說不清那到底是什麽。而且……
被幾十根那種最大號的雞巴輪流插一夜?她覺得自己絕對不敢作這樣的計劃,那個蠢女人……她還不知道到底要面對什麽吧?接下來有她好受的。
現在她回過神來,跑向廚房,找到一副水桶大小的銅壺,從大鍋裏舀了大半壺滾開的水,然後又加了幾勺冷水,提著沈甸甸的水壺走向被惡魔們圍著的女人,女孩已經翻過身去,像條狗一樣用膝蓋和手肘跪在桌面上,雙腿向兩邊劈開,敞開的肉穴裏還在流出渾濁的液體,她把屁股高高地向上撅起,用手指撫弄著張開的屁股縫裏那圈淡褐色的褶皺:“為了不影響大家的體驗,得先洗幹凈才行哦,有誰願意熱心代勞一下嗎?”
一只高大的劣魔接過那個水壺,把三呎多長的壺嘴對著女孩翹起的臀部,壺身一斜,一股冒著騰騰白氣的水流澆在沾滿腥臭液體的下體上,女孩的身子猛地抖動了一下,“啊”地叫出聲來,看來水還很燙,被澆到的肌膚一下就變得通紅,她強忍著灼痛,牙齒格格作響,艱難地吐出聲音來:“不……不對……不是這樣……要灌到屁眼兒裏面去……”
在一片哄笑聲中,她索性松開支撐著身子的手,讓臉蛋和雙乳直接貼在粘滑的桌面上,她把雙手從背後伸到兩股間,使勁掰開皺縮的小小孔穴,讓屁眼張開一個手指大小的口兒:“來,往這兒灌進去哦……等等,能幫忙抓住我的腿嗎,水好燙,我怕我會忍不住亂動的。”
馬上有兩只惡魔湊過來,用巨大的爪子把她的兩腿使勁按在桌面上,提著壺的劣魔把尖細的壺口對準那個紅潤的小孔,稍稍用力就捅了進去,女孩松開手,緊縮的肛肉立刻裹緊了黃銅的管子,她緊咬著牙關,攥緊拳頭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灼熱,但當惡魔把壺猛地一傾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尖叫了起來,她本能地用手抓住那根滾燙的壺口,想把它從身體裏推出去,但周圍的惡魔們馬上死死地抓住了她的雙手。她趴在桌子上瘋狂地抖動著,臉蛋漲得通紅,屁股痛苦地扭來扭去,卻始終擺脫不了屁眼裏那根帶來痛苦的玩意。她平坦的小肚子一點點隆了起來,隨著腰肢的掙紮在身下鼓鼓囊囊地微晃著。芙蘭覺得她肯定在後悔自己的選擇了,沒想到她卻開始斷斷續續地叫喊起來:“對……加油……要是把我裏面燙熟……你們……就可以邊操我……邊剖開我的肚子……把她掏出來……吃掉啦……”
天哪,這個人類腦子裏到底裝了些什麽?芙蘭覺得如果不是她瘋了,那一定就是自己瘋了。
那一大壺水用了好幾分鐘才差不多全灌進她的身體裏,她的肚子現在鼓得像個小水缸,迫於腹中的壓力,剩下的部分再也流不進去了,她咬著牙輕聲說:“把我前面的小騷洞也洗一洗吧。”
惡魔抽出壺嘴,被燙得通紅的屁眼肉馬上就縮回到那朵緊緊的小菊花,一點水都沒漏出來。而當那只惡魔把壺嘴插進她汙穢不堪的蜜洞,繼續倒水時,她又是一陣尖叫和顫抖,前面的肉洞容量明顯不如後面的那麽大,冒著熱氣的水很快從穴口溢了出來。
整壺水倒完,阿蘭娜趴在桌上大口地喘著氣,看來她的肚腸已經差不多習慣熱水的溫度了,她輕輕揉著孕婦般的肚子:“好啦,現在能帶我去窗戶邊上嗎?”
一頭體型龐大的巨魔抱起她,走向寒風凜冽的窗口,把她放到面朝懸崖的那張桌子上,她趴在桌上,瑟瑟發抖地朝窗外撅起屁股,滾熱的水流猛地衝出屁眼,甩出一條熱氣騰騰的拋物線,噴射足足持續了一分多鐘才讓她的肚子重新凹下去。“嗯……其實沒什麽臟東西呢,但是為了讓大家放心,還是要例行清洗下,這可是職業操守哦。”
說到這裏,她又咧開嘴笑了起來。
她自己跳下桌子,走回到魔群當中,彎下腰,翹起屁股,用兩根手指挖進屁眼裏,向兩邊微微掰開,露出裏面鮮紅水靈的穴肉,她轉了個圈,讓所有觀眾都能看到:“新鮮出爐的騷屁眼兒哦,保證帶給您不一樣的享受,來吧,用你們的寶貝兒插爛她吧。”
她走向剛才想和她口交卻沒成功的那只惡魔:“您當然得第一個啦,為了表示我的歉意,兩個洞兒都讓您試試。”
她扶著惡魔坐下,張開雙腿跨在他的腿上,把被兩對銀環拉開著的紅腫穴口對準那顆拳頭大的龜頭,緩緩地屈腿坐下去,讓碩大的陽具一點點撐開粉嫩的穴肉,最後她咬著牙猛地往下一坐,發出一聲長長的“啊”那根差不多有她手臂長的肉柱完全刺進了她的身體裏。她稍稍適應了一下,然後雙腿飛快地一屈一伸起來,讓薄薄的屄肉在肉柱上上下套弄,每一次都要完全插進去才罷休,她伸出胳膊挽著惡魔的脖子:“怎麽樣?還緊不?我每次都好努力讓她縮緊別變松的呢。”
惡魔正一臉的滿足感:“你真他媽的是個尤物,啊……裏面的肉粒在摩擦我的陽具……這是我操過最爽的屄了。”
女孩滿面春風地親了他一下:“謝謝,您的評價讓我開心壞啦,像我這樣的賤婊子,最喜歡的就是聽別人說我的小屄操起來爽了。”
她又加快速度抽動了幾十下:“好啦,現在輪到另外一個騷洞洞登場了!”
她慢慢站起,讓肉棒滑出淌著晶瑩液體的蜜洞,然後轉過身去,把屁股縫對準那根沾滿了粘滑屄水的肉棒,讓碩大的龜頭頂在那個皺縮的小孔上,一邊扭動著屁股,讓屁眼兒在龜頭上來回摩挲,一邊用兩只手使勁扒拉著屁股,試著把身體往下坐,狹小的孔洞一點點張開了,雛菊般的皺褶慢慢被拉平,變成一個緊繃的肉環,但那顆龜頭還是沒能完全突破進去。她喘著氣,皺了皺眉頭:“不行了,我自己怕痛,您幫幫我吧,粗魯點。”
“你真他媽是個騷透了的瘋婊子。”
惡魔粗壯的雙手抓住她的腰,往下猛地一按,隨著淒厲的慘叫聲,龜頭突破了防線,衝進她的腹腔,接著整條肉柱都沒了進去。“謝……謝謝您。”
女孩一邊呲牙咧嘴地吸著涼氣,一邊輕聲說。她稍稍運動了下屁股,來感受身體裏的巨物,然後試著慢慢前後套弄起來,屁眼看上去可沒有蜜穴裏那麽潤滑,每次擡起屁股抽出陽具的時候,強大的摩擦力把整個屁眼都拉得和火山口一樣從屁股間凸起來,而插入的時候則會連著周圍的皮膚一起推進去好長一截。但過了分把鐘之後,抽出的陽具也開始帶上了亮晶晶的一層粘液,女孩加快了臀部的節奏。“先生,再評價一下吧,前後兩個洞的感覺?”
“操,我以前從來沒試過屁眼兒,居然這麽帶勁……太緊了,就像許多只手一起握住了我的鳥兒一樣。”
聽到這個,女孩又彎著眼笑了起來:“可不是每個屁眼兒都能像我的一樣,我的屁眼兒可是每位顧客都贊不絕口的極品喲。”
其餘的惡魔更加按捺不住躍躍欲試了,女孩快節奏地連續抽動著下身,幾分鐘後,身體裏的惡魔終於發出了舒暢的咆哮聲,女孩從他身上站起來,一絲渾濁的精液從肛口滲了出來,但屁眼兒馬上就收緊了,把其餘的精液全留在了體內。
“大家看到啦,初次用戶體驗非常完美,不用猶豫了,把我前後兩個洞一起填滿吧,各有風味哦。”
圍觀的惡魔一擁而上,她揮著手:“別急,別急,先擺好姿勢哦。”
現在躺在桌子上已經不方便挨操了,她教一頭高大些的惡魔躺到桌子上,然後跨到他身上,把濕漉漉的蜜洞套在挺立的巨大肉棒上,俯下身,高高撅起屁股,調皮地蠕動著屁眼,讓她一張一合,露出裏面沾著精液的紅肉兒:“好啦,這樣操起來才方便呢。”
惡魔們已經把什麽從小到大的秩序全丟到腦後去了,爭搶著要享用這難得體驗一次的肉洞,第一個搶到位置的家夥挺起差不多小腿粗的巨炮,就往阿蘭娜屁眼裏塞,雖說她的前後兩個洞都已經被開墾過了,但要兩支一起插進去還是不太容易,她緊繃著脖子,仰著頭,咧開的嘴裏露出緊咬的牙齒,卻還忘不了用手去掰開兩瓣屁股蛋,最後,那根巨莖也終於突破了防線,深深地插進她的腹腔,兩只惡魔一齊開始奮力地抽動起來,前後齊來的刺激讓她連珠般地浪叫,聲音斷斷續續:“啊……我夠爽不……帶勁不……我這樣……喜歡每個洞都被肉棒塞滿的婊子……不多吧……啊……”
奸淫的盛會開始漸入高潮了,肉山般的惡魔們隨意搬弄著阿蘭娜嬌小的身體,換著姿勢享受她滾熱又緊繃的肉洞,她的兩個肉穴已經腫得不成樣子了,看上去幾乎和血一樣紅,裏面的肉像珍珠一樣圓滑閃亮,但她們好像永遠都不會松懈一樣,每次肉棒抽出之後,都能縮回成那個嬌小的小口,惡魔們也喧嚷著:“這婊子真的怎麽幹都還是這麽緊。”
“這樣的騷貨要是經常能有得操該多妙!”
而女孩則在幾乎神誌不清的呻吟和一波波高潮的顫抖中回應著他們:“我說過……我要做地獄裏……最耐操的婊子呢……天天被操……從早到晚……啊……”
芙蘭已經認定這個女人不是正常的人類了,但當一頭有著三對犄角的牛腦袋的龐大惡魔站起身來走向她時,她還是暗暗捏了一把汗,那種家夥是擁有最可怕陽具的一種,那杆駭人的巨物正挺立在他的腰間,比那女孩的大腿還要粗和長,表面上還布滿了骨質的突起,龜頭周圍更是生著一圈可怖的肉刺,即使魅魔也不敢和這種家夥上床的,他們一般只和同族交配。“那女人完了”芙蘭心想。
“我操死過三個人類,後來我就不再找她們了。”
那只巨怪悶雷般地低語著。女孩用驚異的眼神看著那支靠近自己的猙獰巨物,眼神裏似乎露出了一絲恐懼,但她馬上又恢復了淡然:“您的真的很威猛哦,不過我相信,我比她們耐操多啦!而且,如果要死的話,被您這樣的大陽具操死,不正是最適合我這種賤婊子的死法嘛。”
“您能躺下讓我自己來嗎?這樣才能最容易進去哦。”
女孩問道。於是小山般的巨魔躺倒在地上,陽具像鐵塔一樣挺立著。“謝謝您,您真是溫柔的好顧客呢。”
女孩擡腿跨在他的腰間,那座鐵塔加上身體的厚度,正好頂到她的蜜穴口,她雙手握住那根巨物,把它扶正,閉上眼睛,抿著嘴唇,開始緩緩地往下坐,但那巨大的龜頭還只進入了一半多,看上去她的肉穴就已經到極限了,她試探性地一下一下輕輕地把身體往下沈,龜頭漸漸地又進去了幾分,現在那些紅嫩的軟肉已經被拉得像紙一樣薄了,她停下來,深呼吸了幾下:“看來得豁出去啦。”
話剛落音,她猛地往下一坐,隨著野獸般的低吼聲,可怕的龜頭居然魔術般地鑽了進去,但那明顯不是魔術,因為殷紅的鮮血正從穴口汩汩流出來,那不堪重負的蜜肉已經被撕裂了。
現在她渾身劇烈地顫抖著,兩腿打著哆嗦,連臉上的肌肉都繃緊了,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但她依然在堅定地往下坐,讓那根巨物進入自己的身體,直到把它吞進去一大半,她的聲音戰栗著:“我說過……我很耐操的……雖然裂開了一點點……希望……不會影響到您操我哦。”
她顫抖著慢慢伸直兩腿,讓那條布滿突起的巨莖抽出來些,然後再一次往下坐,她咬著牙,加速重復這個過程,鮮血和小溪一樣從緊裹著肉柱的嫩肉裏往外流淌,她試著讓肉柱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但那根巨物實在太長了,始終還有一截沒法進入她的身體。“還是不行呢……沒法全部進去……這樣子的服務……可不夠讓人滿意呢。”
她一邊用流血的蜜穴繼續上下吸吮著那根肉柱,一邊輕聲地問:“你們有沒有操到女人的肉葫蘆裏面過?那裏能裝得下一個小人兒呢,裝下一顆龜頭應該也沒問題吧。”
這一下惡魔們更加來了興趣,他們隱約知道人類是從女人肚子裏生出來的,所謂的肉葫蘆就是裝著胎兒的那個肉囊,但好像平時那玩意都封著口,把肉棒插到那裏面去還真沒試過。她問身下躺著的巨魔:“怎麽樣,您想要試下嗎?以您的長度,只有插到肉葫蘆裏才能全部裝下呢。”
惡魔興奮地點著頭,“不過您得先幫她作好準備哦。”
女孩一邊說,一邊從那根碩大的肉柱上跨下來,哆嗦著重新爬回桌子上,仰面躺下,分開雙腿露出血淋淋的嫩穴:“請把您的手伸進來。”
巨魔遲疑了一下,然後把爪子伸向那個溫暖的肉洞,實際上它的拳頭和手臂比陽具更粗壯,女孩用雙手緊緊地掐住桌子邊,左右甩著頭,痛苦地嘶喊著,直到半截手臂消失在自己的下體裏,她打著寒戰,聲音聽上去氣若遊絲:“您摸一摸,最裏面是不是有點圓圓硬硬的東西……嗯,對……就是這裏……您再仔細摸下,她中間還有個小口子哦……嗯……那就是我肉葫蘆的口兒,請您幫我把她弄大點就好了……”
“這明明連手指頭都插不進去。”
惡魔狐疑地嘟囔著。女孩用輕柔的聲音開始解釋:“是啊,她平時都好緊,但是人類生孩子的時候,連頭顱那麽大的東西都能從裏面出來呢……我雖然沒生過孩子,但是您不用留情,隨便您用什麽方法,只要把她扒開就好啦,不管我怎麽喊,都別心疼我,我的肉葫蘆兒可是和我一樣騷透了哦。”
惡魔的巨手開始在裏面運動,女孩果然開始大聲尖叫起來,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淚水再也無法抑制地從彎彎的眼睛裏滾出來,但她依然斷斷續續地說著話:“加把勁兒……啊……對……已經進來一根手指了……嗯……再來一根……啊……我的葫蘆口兒……好痛……我好喜歡……啊……摸到裏面的肉葫蘆了嗎……她還好小是嗎……啊……就等著您的大龜頭……把她撐大呢……想要她包緊您的大龜頭嗎……想要的話……就加把勁……啊……把我的葫蘆口兒……挖爛哦……”
惡魔的爪子在裏面繼續掏弄著,女孩的肚皮上都不時浮現出拳頭的輪廓來,那支手臂一點點地往裏更加深入了,最後他噓了一口氣:“人類真他媽的神奇!這樣也能進得去!”
女孩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我感覺到了呢,您的整個手都進來了,怎麽樣,我的葫蘆兒緊嗎?暖和嗎?”
“和你一樣騷透了。”
那大塊頭居然詼諧地回應了一句。
“嗯!我的每個肉洞兒都騷透了呢!現在輪到您的大龜頭來享受她啦。”
巨魔抽出沾著血跡的手臂,像提一只貓一樣攔腰抱起軟綿綿的女孩,把破裂的肉穴對準自己的巨根,再一次套了上去,經過手臂的開發之後,這次比先前輕松些了,肉柱一點點深入,然後在中途停頓了下來。“到葫蘆口兒啦,加油。”
女孩呻吟著淺淺一笑。在鼓勵聲中,巨魔的雙臂往下加了把力,隨著嬌柔的尖叫聲,紅艷的穴口終於緊緊含住了巨柱的最底部。
“這女人最裏面的玩意居然也這麽緊,把我的寶貝兒裹得緊緊的,還會一縮一縮呢。”
巨魔驚嘆起來,他提著女孩的身體上下運動著,而她還在不停地邊呻吟邊喊叫,一臉興奮的神情,完全沒顧上越來越多的鮮血正從肉穴裏淌出來:“啊!您的肉刺兒……把我的葫蘆口劃破了……啊!我的肉袋兒……快被您扯下來了……啊……怎麽樣……滿意嗎……大家說……我是不是……最淫蕩……最下賤……最耐操的……好婊子……啊……”
那大塊頭好一會兒才噴發出來。“唔,好燙的精液,讓我的肉袋袋好舒服……”
女孩迷離地低囈著,巨魔緩緩地抽出裹滿血汙和粘液的巨柱,被堵在裏面的鮮血和淫水的粘稠混合物大灘地湧流出來,接著是一小股乳白的精液,比芙蘭想象的要少多了,“真是抱歉啊……葫蘆口兒這麽快就……閉不緊了,本來想把您的全留在裏面的,可還是……漏了一點點。”
阿蘭娜躺在桌上大口地喘息了一會,又恢復了那副嬌媚的笑容,她擡起雙腿,把手指深深地挖進腫脹的穴口裏,掰開一道鮮紅濕潤的空腔,裏邊的嫩肉一張一縮著,最深處淌著滴滴濃精的圓嘴兒依稀可見:“看,她已經準備好讓更多的大肉棒把她撐開了呢,來吧,用多多的精液把我的騷葫蘆兒撐爆掉。”
新的惡魔擠上來,把布滿尖銳突起的巨根捅向她一片狼藉的肉洞,阿蘭娜抱住他,呻吟著:“嗯……再來一個……啊……把我的屁眼兒也塞上哦……越大越好……屁眼兒還沒試過最大的肉棒呢……不知道……是不是也會裂開哦……”
淫亂的晚會繼續著,時間一小時一小時地流逝,阿蘭娜始終熱情地迎接著每一根進入自己身體的肉棒,到淩晨時分,當最後一個惡魔也在她身上發泄完了欲火,餐廳裏剩下的顧客已經不多了。幾乎奄奄一息的女孩躺在桌面上成攤的精液裏,有氣無力地喘息著。而自始至終沒有挪過地的,只有那位角落裏的冰魔貴族,和門口桌旁的黑頭巾。窗外傳來了淒厲的呼號,那是晨斑貓的叫聲,遠處的天邊,一條細細的光痕剛從黑暗中浮現,如同才睜開的睡眼,光之城正在駛來,地獄短暫的白晝即將降臨了。
芙蘭輕聲問那位閉目端坐的黑衣顧客:“您不去試試人類的滋味嗎?”
黑衣人沒有睜眼:“大庭廣眾之下我不太習慣。”
女孩從桌子上掙紮著爬起身來,她望向角落裏的冰魔:“怎麽樣,大人,可以答應我的請求了嗎?”
冰魔哼地一聲,噴出一股濃濃的冷氣:“小姐,我可沒說過你被操上一夜之後我就會答應你。”
見鬼,這算什麽?芙蘭雖然對人類並沒什麽好感,但她覺得這種回答也太讓人氣憤了。
但女孩卻沒有生氣的樣子,依然帶著慘淡的微笑:“大人,我可不管哦,反正您讓我這麽想了,您就得負責任呢。”
冰魔冷笑了一聲:“如果我不答應呢?”
女孩擡頭望了望天花板,然後低下頭露出一副壞壞的笑臉:“那恐怕,就要用您的項上人頭來抵債嘍。”
“啊哈哈哈哈——”
冰魔放聲大笑起來,連桌上的杯子都嗡嗡作響,芙蘭敢斷言天花板裏的灰耳朵一家已經在舉家逃亡了。“那就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就在他的話落音的那一刹那,大廳裏忽然陷入了黑暗,芙蘭的第一意識是黃銅工會的破照明線路又不可靠了,但她立刻發現不是那麽回事,那黑暗太純粹,一絲光線都沒有,連窗外剛露頭的依稀陽光也消失了,只有一團藍光在黑暗裏閃耀,那是角落裏冰魔發出的光,他倏然立起,拔劍在手,背靠牆壁,警覺地四下張望著。然後芙蘭看到天花板上一道黑影朝那團藍光俯衝下去,接著是金屬碰撞的聲音和霜盾破碎的刺耳脆響,藍光消失了,仍然只剩下至深的黑暗,但那只是幾秒鐘,然後,一切就重新明亮起來。
冰魔依然站在那裏,面無表情,但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脖子一側多了一道兩吋長的傷痕,藍白色的霧氣正從裏面裊裊冒出,他呆在那裏好幾秒,才伸手去撫摸那道傷口,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抽動。但他依然保持著平靜,再一次大笑起來:“好身手……女人,你讓我想起了過去……想起了那個真正殺死卡達魯斯的人。”
“您的身手也很不錯呢,大人,其實我並沒有太大的把握能贏您。”
女孩依然坐在那張桌子上,但身上的汙物和血跡已經消失無蹤,光滑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格外醒目。“不過,我在暗處,您在明處,我想我總會有機會的,而您卻要整天生活在緊張之中,似乎這是件對我們雙方都沒好處的買賣呢。”
“抱歉,小姐,我從來不是背信棄義的惡魔,只是……我也有點事情想交托你去做,所以想先考察下你的身手。”
冰魔轉身走向門口:“其實我也不確定我知道你想要的東西,但你真的感興趣的話,就來城市第五層的三頭犬旅館找我吧,407號房。”
“感謝您的慷慨,不過您還忘了點事情呢。”
女孩大聲叫住他。冰魔轉過頭來,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又怎麽了,小姐。”
“一共一百一十四個,我可都記著呢。”
女孩跳下桌子走過去,調皮地嘟著嘴,伸出一只手:“我的騷洞兒辛苦了這麽久,您可得履行諾言哦。”
“那當然,我本想一會見面的時候再給你的。”
冰魔嘆了口氣,從腰間解下錢囊扔過來:“不用找了。”
女孩打開錢袋瞧了瞧,從裏面揀出十一顆金幣四個銀幣,又把袋子交還給冰魔:“那可不行,我也是講信用的人喲。”
她拿著那把錢幣跑回到桌邊,把錢放進自己的口袋裏,又從裏面數了兩個銅板兒,走回來,認真地塞到冰魔手裏,頑皮地朝他擠擠眼睛。
“別忘了,還有一位打八折。”
冰魔沈默地轉身離去,消失在門外的晨光裏,女孩走到芙蘭跟前,把一枚金幣遞到她手裏:“真抱歉,把這裏弄得一團糟,得麻煩你打掃啦。還有……感謝你給我弄的那!麽!燙!的!水!”
她微笑著一件件穿好散落在桌椅和地上的衣物,背起琴囊,走到門口的時候,她轉過身來朝大廳裏揮手,冬日的陽光從她的身側照進來,勾出一道暖洋洋的輪廓。
“再見啦,改天再來給你們操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