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舞劍法【全書完】
第一章 雙雄爭女
夕陽西下,時至黃昏。
秋風蕭索,涼風徐徐。
在一片光溜溜的黃土崗上,沙塵飛揚,空氣渾濁,揚起的沙土讓人難以睜眼。
但是,在這人迹罕至、渺無人煙的荒山野崗上,此時卻有二男一女迎風立在崗上。
兩名男子年紀都在二十六七歲左右,面色都同樣“冷”,冷得令人心顫,血液爲之凝固。
其中一人身穿白衣,皮膚白晰、面貌俊朗、雙目精光湛湛,眸子�放射出令人不敢仰視的懾人冷芒,他手�斜握著一把冷芒暴射、寒光眩目的長劍,身子如一尊石像般屹立著紋絲不動,另一人身著藍飽。身材颀長,面色冷酷如冰,但嘴角和眼角�卻含著幾分冷傲和不屑的神色,他雙手抱劍于胸前,目光如電,咄咄逼視著對方。
強烈的秋風吹得他們衣袂獵獵作響,長發淩亂。但他們卻連眼皮也不眨一下,冷峻地互視著對方,身子如釘子釘住或被人點了穴道般紋絲未動,僵僵地立在那兒,對峙著而旁邊那女子,年約二十一二歲,美得驚人,讓人心顫。
那長而彎的柳葉眉、水靈靈的一雙丹風眼,鼻若懸膽、朱唇貝齒,玲線透明的粉耳,雲發高挽,身著黃衣羅裙,那高挑的個頭,秋風吹來而緊貼于衣的美妙凸凹有致,豐滿但卻苗條的纖纖迷人身材,她確實是集美女之大成。
但唯一讓人神傷的是,她滿臉憂慮、悲哀之色,雙眉緊斂,誘人的櫻口在不停的翕張著,腮邊兩個醉人的小酒窩時隱時現。無論是憂傷還是歡喜,對具有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來說,平常人覺得最難看的神態,若讓其做出來卻絕非不是難看,而是另一種超然的美。
她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前面兩位正對峙的男子,大概由于太憂慮與不安,使得她情不自禁的一會兒揉搓著百嫩細長如筍的柔荑,一會兒又托腮沈思……
突然,一只大概是晚來歸巢的寒鴉“叭叭”的鳴著,從遠處飛向這兩名男子。
二人的眉梢不由同時的挑動了一下,臉頰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著,那鴉聲仿若就是一陣催人沖鋒陷陣的戰鼓聲。二人的額上、鼻翼上已沁出了汗珠,緩緩的有一滴汗珠滑滾入藍袍人的睫毛上,但是,他卻毫不爲意,並未伸手去擦一下。這氣氛真是‘冷’得讓人心寒,看得讓人驚然。
寒鴉越飛越近,已快至二人頭頂了,突然,二人皆擡首望鴉,身形暴射而起,同時舞劍向寒鴉刺去。
身形快,出劍快,快得讓人疑爲鬼神,令人爲之眩目。
“卟卟”幾聲,二人的長劍交織成一片劍網,只見有許多零碎的羽毛和血雨從空中灑落下來。
二人身在半空,身形微曲,他們又如彈丸般彈開四丈有餘,同時出手挺劍刺向對方。
“當當”一陣震耳欲聾的兵器撞擊聲立時傳出,傳得很遠……
他們那絕超的輕功提縱術和令人乍舌的如風快劍,在空中發揮的淋漓盡致。
刹那間,劍氣縱橫,罡氣激蕩,空氣爲之滯涸,讓人感到幾乎窒息。只見他們時而騰起,時而跳躍,旋轉……身如柳絮,可見輕功已臻一流,長劍所揮處“嗤嗤”巨響,勁氣破空之聲不絕于耳,劍影疊疊層層如淚如酒,洶湧翻滾,到最后竟如匹似練,若霧如煙,劍氣所擊之地,立時現坑或洞,沙石飛揚,塵煙彌漫、草木所觸處即斷爆屑飛。
二人愈戰愈烈,拳、腳、劍一時齊發,只見拳山腿海,漫天飛舞,招招皆有,石破天驚、雷霆萬鈞之勢。這真是一場令神鬼皆驚,天地黯然、動魄驚心的罕見頂尖高手之戰。
那位貌美如仙的女子卻更加焦慮的掃視著他們,她的神情愈來愈憂,兩條柳眉緊皺,目光中盡露焦慮之色,她不停的搓著雙手,嬌豔欲滴的櫻唇在不由自主的毅張微動著,可能是太過于焦憂而緊張的緣故,她的呼吸變得緊促起來,以致于那豐滿挺實的胸脯在劇烈的上下顫動起伏著,更添了幾分誘人的性趣,使人觀后會情難自控的産生某種需求,她此時的這副動態實是誘人之極,令人魂牽夢移、還思不已。
蓦地,二人又是一陣狂攻,劍掌急交,怦然轟響,倏地,兩條人影電射暴分,白衣人仍如本戰前一般斜劍屹立,可藍袍人卻踉跄著身子,左手捂胸,口中鮮血狂噴急湧,顯見傷勢甚重,退了幾步,他突地一個趔趄,一跤摔倒,跌坐于地,粗喘不已。
白衣人見狀,面現愧疚不忍之色,遂上前拱手道:“鄧兄,承讓了!小弟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藍袍人很憤交集的凝視著他良久,方冷哼一聲,道:“歐陽冬,你……你不用說廢話了!今日敗在你的‘混元掌’上,我認栽了!不過,總有一日我會向你討回奪妻的傷辱之仇……嘿……我一定會向你討回……”
被稱爲歐陽冬的白袍人聞言,面帶歉愧之色的上前兩步,說:“鄧兄!小弟只是僥幸獲勝……我知道你也很喜歡月娥,但我也喜歡她呀!我不能沒有她。我是真心愛著她的!此次決戰,是我們三人共同擬定的,我們二人不管誰勝了都可帶著月娥走,和她恩愛一生。現在……蒙鄧兄承讓……”
說著,他歉意的俯下身來,伸手來扶跌坐于地身受重傷的藍袍人。
藍袍人目中怒火更熾,他用力掙脫歐陽冬剛握到他手臂上的手,怒極地吼道:“歐陽冬,你這王八蛋!你少給老子‘貓哭稀子——假慈悲’,如果你是真心同情我,怎麽不將月娥讓給我,嘿嘿嘿……你他媽的,別在女人面前充好人了,這個仇我一定要報,一定……”
話音未落,他突然一翻右腕,右拳閃電般直搗歐陽冬的前胸,其勢如電,快捷剛猛非常……
旁邊的俏女月娥一眼瞥見,忙失聲驚呼道:“冬,小心!”邊呼邊奔了過來。
歐陽冬萬未料及他竟會暗下毒手,驚怒中忙側身欲避,但對方是全力狠毒的一擊,這一拳甚是強猛霸道,卒不及防,仍被其擊中右肩,身子頓時倒退出四五步,幾乎跌倒。
所幸所擊處不是要害,尚無大礙,但他也不由有些憤慨,遂怒目瞪向藍袍人,溫道:“鄧俞,你真是一個卑鄙無恥之人,竟這麽狠毒……月娥萬萬不能嫁與你這種陰險毒辣之人!”
正說時,月娥已走了過來,她憤怒地凝視著地上的鄧俞,嬌叱道:“鄧俞,我從前對你還滿信任的,我不顧門戶之嫌……你雖是黑道人物,但我見你從不亂殺好人,並無什麽傷天害理的惡行,因而,才給了這次機會讓你們——兩個都深愛著我的男人,公平的一決勝負,然后勝者再帶我走……可是,我卻沒想到你……你的心胸竟是如此狹窄、狠毒,冬哥好心扶你起來,你卻乘機對他偷襲,你……就是你勝了,憑著這一點,我也不會跟你走的,我不能有一個毒如蛇蠍的陰險相公!今日我總算看清了你的凶狠、卑鄙的真面目!你……給我滾,我永遠再也不想見到你。”
說著,她已傷心的哭泣起來。
歐陽冬上前扶拍她,溫柔地爲其拭著淚水,威凜而鄙視地注視著地上那正在咬牙切齒,惱恨至極的鄧俞。然后,攬過月娥的柳腰,柔聲道:“月娥,我們走!”
鄧俞目光充滿嫉妒、憤慨、狠毒之色,他朝著二人即將離去的身影聲嘶力竭地道:“歐陽冬,你這個王八蛋,還有那個賤貨、爛婊子……我一定會向你們討回今日之仇的,你們等著吧!我一定要找你們複仇的……呵……”
他狀若疚鬼的淒厲大叫著,神情憤恨至極,令人不寒而栗。
歐陽冬與月娥轉身而去,他們要找到自己所向往、需求的神仙生活……
歐陽冬出身于一個威名顯赫的武林世家,其父歐陽群以一套出神入化,江湖人士聞之色變的“混元掌”享譽武林數載,在江湖中誰不知曉“混元掌”歐陽群的大名?
歐陽冬深得其父真傳,十七歲那年父親只因練功走火火魔卒死。其母悲憤不已,于一年后也病亡撒手而去。家中只剩下無兄弟姐妹的歐陽冬。
于是,他遍行三山五嶽,浪迹江湖,尋名師高人求藝,二十歲時便在武林中混得了響當當的“混元神劍雁”的名號,其祖傳的無敵“混元掌”和一手超絕的“追魂劍法”,還有身如大雁的超群輕功,已臍身于江湖頂尖高手之列。
他生性豪爽正直、嫉惡如仇、扶貧濟困、愛打抱不平,是一個很受人尊敬崇服的白道高手。
月娥本姓周,出身于名頒四方的書香門第,她博學多才,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吟詩作賦,無一不通。但在十五歲那年,父母全家皆遭歹人擄財時所殺,她乘亂從后門逃得出來,留住了一條性命。
這些年來,她與有幸結識的歐陽冬、鄧俞一起浪迹江湖,在江湖上亦是一位人見人愛、令人爭羨不已的美貌大才女,聲名遠揚,人人皆知。
鄧俞則是一位得遇高人傳授習得上乘武功的黑道高手,他巧獲一部“毒煞神功”秘笈,習得上面所載的毒武功,到今只練會了四成,便已臻至頂尖高手之列了。
他雖屬黑道,但所作所爲卻不似黑道魔頭們那麽歹毒,毫無人性。他只是盜取別人的財物和殺一些武林敗類,總體說來,他還不算是壞!不然,歐陽冬和月娥怎會和他結識,並在一起闖蕩江湖?
不過,他性格孤痹、冷做、不善言辭,心胸狹窄、氣量不大。
歐陽冬、鄧俞皆對周月娥有愛慕之心,而她大概是由于日久生情的緣故吧,對他們也頗有幾分好感,當情窦初開的她同時受到他們的真心坦白時,她卻有些迷茫、意亂情緒了,拿不定主意到底選誰。
如此三角戀的時間一長,二男之間便出現了一些隔閡,他們漸漸由友爲敵了,矛盾激化日趨嚴重,這種現狀使月娥苦惱不已,她不想失去這二位曾在舉目無親時幫助過她,並與她一直相處了這麽長時間的朋友。
但是,她也不能決定跟誰……跟誰結爲夫妻,最后,經三人商量決定,由他們公平的進行一次比試,誰勝便跟誰!于是,他們便擇日比武,便出現了開頭的一幕……
歐陽冬與周月娥終于結成夫婦,在江湖上又闖蕩了四年后,令他們已感到子江湖中的險惡,人心叵測、事事難料,于是,他們決定要退隱深山老林之中,了卻一生,離開這充滿血腥殺伐、永無休止之日的可畏江湖,過著平凡的自食其力、耕織、勞作的生活。
他們帶著已有三歲的兒子歐陽瓊隱居在一座人迹罕至、渺無人煙的深山老林�。
他們搭起三間茅屋,過著狩獵自耕、織布養畜的簡樸生活,生活雖是清淡,但也樂得自在,無拘無束,一家三人親密無間,相敬如賓、和睦美好,倒也過得十分逍遙。
夫妻倆空閑時就教兒子詩文,他們不想讓兒子習武成爲什麽武林高手,怕正因爲武功超絕,才會遭人嫉妒,甚至遭人陷害,或卷入江湖紛爭、仇殺之中。
歐陽冬除了教一些兒子自衛、防身或狩獵的功夫外,自己成名的“混元掌”和“追魂劍法”卻未傳授予他,不過,那如雁般的輕捷超絕輕功卻傳有十之八九于兒子。因爲,在這原始的深山密林�猛獸毒蟲經常出沒,如果遇上它們,危急之時可運起此輕功逃命呀!
夫妻倆對兒子管來得極爲嚴厲,從未讓其出過山林,平時都是督促他吟詩作賦,跟其母學琴棋書畫。
歐陽瓊生性聰慧,活潑伶俐,尊父敬母,甚討父母疼愛。七八歲便能吟詩對句,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無一不曉。
歐陽冬夫婦將其視爲命根子,甚至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他們竭力想兒子能成爲一個光宗耀祖的有用之人,于是,便更嚴厲的督促他好好學文,日后能有金榜題名的一天。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不知不覺中他們已在這深山中隱居了十三年。
歐陽冬已四十多歲了,更是清淡的隱居生活,但仍掩飾不住他眉宇間所透露出的不凡氣宇,英雄之氣絲毫未減。十多年來的修身養性使得他參透了佛家真谛,從而心靜如水,更是高隱之土的風範。
月娥年已三十六七,但由于長期過著與世無爭,無憂無慮的逍遙生活,使得她貌若嫦蛾的嬌容更具女人風味,看上去至多不過二十七八歲,渾身散發出清雅之氣,雖是粗衣麻布裹身,但仍掩飾不住她迷人的成熟之姿,她較之十六年前更爲清麗灑脫,身材更豐滿充盈,皮膚白晰滑膩如脂似玉,風韻正佳!
而歐陽瓊已長成了一個英俊潇灑、氣宇軒昂的少年。劍眉星目,朱唇大耳、面如冠玉,身材挺拔、玉樹臨風,虎背熊腰,渾身透散出男子漢的剛勁威凜之氣。他雖頭戴峨冠,身穿儒衫,卻並未有尋常書生的那種呆板的書呆子氣,相反的更具有乃父雄姿,眼神中分明透射了出令人不敢仰視的威謀神色。
他秉性豪爽、耿直,但很機智、敏捷。有著一種不同于常人的才智與聰慧。加上他待賦娴熟,琴棋書畫精通,武功經過十幾年的練習也不知不覺中能列入江湖二流高手之列。如此條件,正是所有年輕貌美女子所心儀、夢寐以求的那種完美的男人。
歐陽冬在不知不覺中將兒子訓成了二流高手,但這不是他所想要的結果。他怕兒子也如江湖上那些武林人士一樣卷入了江湖分爭、仇殺之中,他不想讓其重蹈覆轍,但木已成舟,他也無可奈何。
他們悉心教導著愛子,希望其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近日,這森林�多了三名居民,她們個個妖燒無比,淫蕩萬分,年紀皆在二十四五間。
她們正是被江湖上近幾年才崛起的“鐵鷹教”衆人所追殺的“淫界三姬”。
事情還要追溯到三月前,“淫界三姬”與其老相好——“鐵鷹教”黑旗旗主方增光的一段風流轶事。
“淫界三姬”是同胞姐妹三人,她們武功平平,只能算上三流貨色。她們之所以能立足江湖七八年而不衰及贏得的名號,這全是她們高超的風月手段和能令男人舍生忘死床技之效。
她們在江湖上一直靠任何男人也休想抵擋得住的超絕媚術來籠絡和討好一些威望頗高的黑白兩道人物,因此才能在江湖上揚名立萬。她們嗜色如命,對看上眼的男人是從不放過,無論是哄騙,還是“霸王硬上弓”,或用春藥……她們一定要將其搞到手,直到玩膩把男人陽元吸盡而死。
因此,她們被武林中的白道名門大派諸人所痛恨,但爲其辯護和保護的黑白兩道高手也甚多,因而,那些白道人士也只有忍氣吞聲,敢罵而不敢殺死她們。因爲,一旦殺了她們,江湖上爲此可能會引起一場血雨腥風。
“淫界三姬”三姐妹爲了能更好的立足于江湖,便出賣色相,以美色和肉體來討好勢力已有三四萬之衆、新崛起有四五年的最大邪教——“鐵鷹教”中的黑旗旗主方增光。
“鐵鷹教”爲現在黑道中各邪惡勢力之首,誰不敬畏三分。其幫主唐永甯是一個五十多歲精壯威武、武功深不可測而身份神秘的男人。
“淫界三姬”開始對他大獻殷勤,並投懷送抱,大顯媚功。可是,似唐永甯如此絕頂高手又是一教乏主,豈能爲三個淫蕩之女所迷惑。
他極重保身,不好沾染女色,“淫界三姬’床技高深無比,媚功厲害絕頂,但對唐永甯來說是起不了什麽作用的。
他將三女玩弄了幾天,便置之不理。三個蕩女見女色對其無效,不禁愁惱萬分,但發現其麾下六旗旗主中,黑旗旗主方增光卻是一個十分好色之徒,于是,便施床技將其弄得昏頭轉向,不知所以。
方增光嗜色如命,尤其見到貌美的女子,他更是如狼似虎,恨不得一口將其吞于肚內,在三名妖豔淫女的精心侍候下,不到十日便覺得此生再也離不開她們了,于是,口不遮攔的將自己的私事,全毫不保留的供奉出來。
當“淫界三姬”從他口中得知他五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時,貪心不由大起,遂更加賣力的曲意奉承迎合,取得了他的進一步信任。
姐妹三人一商量,便決定于一個夜黑人靜、守衛較爲松散、薄弱的黑夜奪珠,然后遠走高飛。
女人多數都是貪婪愛財的。她們往往爲了財,而不顧切身利益和后果。
夜明珠的所藏之處,逃走時所走的交通要塞,她們一一都了如指掌后,便于擇定良夜后三人輪番上陣,並以媚藥掘其潛能,將方增光降服的筋疲力盡。
當打開其所藏奇珍異寶的鐵盒,豈料,盒內有強著飛針,立時弩針蓬射,“淫界三姬”冷日、冷月、冷水中的冷月立時被弩針所射,三人的驚叫聲、痛呼聲立時驚醒了方增光。
他乍見三女偷他寶物,已怒不可遺,便強力起榻來劈三女,但剛狂歡猛瀉下體力不濟、顯然不是三人之敵,激戰中被冷日一腳踢碎陰囊,隨即死去。
三女萬沒想到竟將他踢死了,“鐵鷹教”她們是得罪不起的,驚恐萬狀后,她們決定走一步算一步,便連夜攙扶著受傷的冷月如喪家之犬般倉惶而逃。
“鐵鷹教”黑旗旗主方增光的死因不查自明,他們當然知道凶手是竊有許多財寶而畏罪潛逃的“淫界三姬”。
于是,教主唐永甯便下令四處搜尋她們的蹤迹,一旦發現,立殺無赦。
“淫界三姬”被逼迫得如沒頭的蒼蠅四處亂撞,幾次遇險,皆憑著她們的詭計和妖娆浪樣迷惑得“鐵鷹教”追兵團團亂轉,而最終得以逃脫。
面對“鐵鷹教”的趕盡殺絕,“淫界三姬”也不由惱羞成怒,利用自己超一流的挑情手段及讓男人欲死欲仙的床歡這技,與“鐵鷹教”的追兵中展開了“美人計”,因此在和他們狂歡后而殺死了他們的兩名帶兵堂主,“鐵鷹教”教主唐永甯勃然大怒,決定要爲黑旗旗主方增光及兩名堂主報仇雪恨,于是,便派出黃、藍兩名旗主率精兵圍殺她們,誓將其碎屍萬段。
淫界三姬被他們逼得之投無路,冷月、冷水卻受傷在身,她們一路狂逃,陡見前面有—濃密森林,不禁一陣驚喜,暗忖:進了森林敵人就像是海�撈針,很難能找得到。我們就暫且找一個隱蔽之處住下,渡過眼前這一難關。
她們很幸運的找到了一個非常隱蔽的山洞,就安然的住了下來。
“鐵鷹教”衆人在兩位旗主姚亮、張昌的率領下循著她們負傷滴下的血迹,直追蹤到這片濃密的山林,就不見了血迹。他們估計“淫界三姬”定是躲藏在此山中,于是,便命教衆在山中搜尋著。
搜了大半天也一無所獲,他們氣惱不已,正欲離林時,暮然發現前面的一片平地上有幾間茅屋,料定必有人居住。
于是,姚亮、張昌便率他們來到茅屋,賊頭樟腦的探首。向屋內看去,只見屋內有一英俊少年在朗朗讀書,看似十分專心。西首的一間茅屋內正有一位嬌美無比的婦人坐在布機上凝神織布。
姚亮、張昌的目光停注在婦人的身上,不由看得呆了。心中暗贊:“呀!沒想到在這渺無人煙的荒山老林�卻還有如此貌美的婦人,這美人兒真是美呀!簡直就是人間之鳳!”
他們的目光在那美婦由手織布正劇烈搖晃伸展的豐滿胸脯上、雙腿上貪婪的瞅著、掃視著。
婦人正是月娥,那正在讀書的少年就是愛子歐陽瓊,時值上午,其夫歐陽冬就在屋后不遠處的地�勞作著。
門外已來了大批的人,而母子倆由于正聚精會神的織布、讀書,卻渾然不覺。
姚亮、張昌及身后的那些教衆雙眼皆直勾勾的盯著月娥,魂魄爲之丟了大半。他們都看得眼大如銅鈴,口水已流了出來,卻絲毫未覺。
恰好,月娥的棉線用完了,正欲下機取線時,卻突然瞥見門外有幾十人之多的男人正貪婪的、目不轉睛而色迷迷的盯著自己,心中不由一驚一凜,遂急急問道:“你……你們是何人?爲何這般無禮地看著我?”
驟聞此言,姚、張及衆人才回過神來,看著那由于羞赦而漲得滿臉通紅的月娥,詭橘地笑道:“小娘子,你不用害怕!我們是‘鐵鷹教’的人,你有沒有看到有三個很美,就如你一般漂亮的淫婦到這兒來?,嗯!……其中有兩個人受了傷!有沒有來過,小娘子?”
月娥氣得花枝亂顫;見他出言不遜,遂柳眉倒堅,嬌叱道:“你們這夥狂徒,滿目的汙言穢語,我這�哪有什麽人來過?快給我滾!”
歐陽瓊見他們賊眉鼠眼,手執兵器,料知不是什麽好人,遂放下書起身怒喝道:“你們這些狂徒,竟說什麽三個淫婦?我這兒幾曾見過?快給我滾吧!”
張昌淫笑道:“小子,給我住嘴!若惹惱了我,你就會死得很慘!嘿……小娘子,你是一個寡婦吧?沒有男人的日子多難熬呀!現在遇到了我們這些弟兄,你可以好好解渴一下了,我會讓你樂得死去活來,要了還要的!呵……”
他手下衆教徒—齊仰天歡笑不已,眼中邪光直勾勾地盯著月娥,口水流出了老長。
歐陽瓊氣得大罵不止,月娥更氣得說不出話來,她顫抖著身子,大吼道:“你……你們這些淫徒……快給我滾,滾!”
姚亮淫笑不止,色迷迷地說:“小娘子,我看你十之八九的是一個寡婦,就讓我來給你解解渴這有什麽不好?你別‘婊子門前挂牌坊——假正經了!嘿……小娘子,我可厲害啦,你放心,我一定能讓你舒舒服服的!來吧!”
說著,便步步向月娥逼了過去,月娥氣極落淚,又眼見他朝自己逼了過來,忙驚懼地向后退著,急急地說:“你……你這無處狂徒!你要幹什麽?別亂來呀!”
姚亮明笑道:“小娘子,你真美呀!我恨不得將你吞進肚去!別害怕,我不幹什麽,只想讓你享受一下銷魂蝕骨的滋味。我也不會亂來,我對女人一向都很溫柔的,試一試你就會知道了,嘿……”
衆人狂笑不已,皆連聲道:“姚堂主,快過去呀!快點上,搞完了讓屬下們也享受一下呀!啧……這該麽漂亮的小娘子若錯過了良機,可真是讓人遺憾終身的……哈……”
歐陽瓊氣得虎軀劇顫,角附欲裂,雙拳緊握,骨節“碑啪”巨響,如爆竹炸響。若不是父親上回教他不要輕易動氣,更不要輕舉妄動的話,只怕他早已騰身出來與他們大戰了。
強力忍了片刻,他實在再憋不下去了。母親那驚恐后退的惶狀,而姚亮那得意、色迷迷且淫笑不止的步步緊逼……使他體內的—怒火熱騰騰的疾升起來。
他雙目頓赤,鋼牙咬得“咯咯”作響,姚亮將他母親逼得靠近了一張木桌,已無退路了,只有五六尺便可抓到……
他怒極狂吼一聲,陡然騰身向姚亮踢出連環之腿。已屬二流高手的他,武功自是不弱。
姚亮正在得意的逼向月娥,眼看只有兩步遠便可將那貌若天仙的美人兒壓在身下了,卻沒提防到旁邊的少年會向他突然踢出淩厲快迅非常的連環之腿。
由于他們的距離較近,而且歐陽瓊是在怒極的情況下而發的腿功,威力自大,再加上他根本也未想到其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能有什麽武功。因此見機不妙,雖躲得快,卻仍挨了對方先前的兩腿。
姚亮“噔噔……”一連暴退了六步,方穩住趔趄、幾乎摔倒的身子。他只覺所踢到的前胸一陣悶窒、隨之便感到喉間有腥味急速上湧,“哇”的一聲,他連吐兩口鮮血。
雖是一流好手的他,銅皮鐵骨也經不起這重逾千斤的連環腳去呀!他驚訝地瞪視著歐陽瓊,罵道:“臭小子,你……你好狠毒!我看走眼了……你們還愣著幹什麽?快給我……給我出氣……”
話音未落,便有十幾名爪牙、如狼似虎的挺起兵器向歐陽瓊殺了過去。
歐陽瓊見敵衆我寡,他們來勢洶洶,便也不敢大意,遂抓起牆角的一根短棍,即與他們惡斗起來。
他奮力舞起一片棍山,砸向敵人,倒也磕飛了幾人的兵刀,打傷了六七人,但這些家夥也非庸手,又仗著人多勢衆有恃無恐,便如凶神惡煞般狂撲而至,摟頭蓋臉的向他劈砍。
歐陽瓊抖擻精神,奮勇迎擋著敵人,一個滿臉橫肉、絡腮胡的凶惡大漢惡狠狠的掄起金背砍山刀向他迎頭劈下,其勢其猛,疾決非常。歐陽瓊忙側身避過,同時舉棍斜擋。
這一棍雖卸掉了敵人不少的勁力,但由于一刀疾猛力大,餘力還是將他的短棍“咔嚓”一聲劈爲兩斷了。
歐陽瓊悚然一驚,身影暴退五尺,卻不料被絆到身后的凳子上,一個赳趄,幾乎摔倒。
就在此時,幾個敵人一擁而上拳腳相加全向他身上招呼。
歐陽瓊被那雨點般的拳頭和腿勢逼得退到了牆角……
月娥見愛子被欺,眼看就遭毒手,忙哭泣著叱道:“你們……你們這些無賴之徒,快給我住手……”
姚亮獰笑道:“嘿……好,你們暫且停下!不過,美娘子,你得先和我樂一樂,怎麽樣?”
歐陽瓊破口大罵:“你們這些烏龜王八蛋,有種就向小爺招呼,我絕不皺一下眉頭……”
姚亮陰森森地笑道:“臭小子,你真的想死嗎?年紀不大就想硬充好漢,嘿……告訴你,你還不嫌看哩!剛才的兩腿還沒向討回呢!”
說時,他一個箭步沖上前去,向那已被敵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不能動彈的歐陽瓊狠狠的扇了幾個耳光,打得歐陽瓊眼冒金星,口角流血,眼花耳鳴,疼痛非常,但他仍大罵不止。
姚亮正欲揮拳再打時,月娥已哭得淚流滿面猶如雨打梨花般,她悲恸地道:“放開我兒子,別打他……”
說著,便向歐陽瓊跑來。姚亮見她傷心哭泣時又是一種令人憐愛的動人美態,淫心不由大發,遂向左右教衆喝道:“給我看緊這小子,老子先嘗嘗這美娘子的味道到底如何,嘿……”
說著,他猛地一攔身,月娥已沖至過來,收勢不住正好與他撞了個滿懷。她胸脯軟如綢彈性極強的柔彈舒服感,令姚亮喜不自禁,欲望高漲。
遂雙手一樓,將其纖腰摟在身上,一張臭嘴忙急切地湊上去強吻她,並騰出一只手在其高聳的胸脯上揉捏起來,另一只手邊將她的纖腰緊摟貼在身前,邊在其大腿、豐臀、小腹及臍下揉摸著。
月娥不由秦憤萬分,奮力掙扎著,驚道:“你這淫賊,快放開我,放開我……”
歐陽瓊見母親遭辱,怒不可遏,喝罵道:“你們這些畜生,給我住手,快放開我娘……放開她!”
姚亮轉首命道:“不要叫這臭小子在大喊大叫,掃大爺的興趣!噴……美娘子的肌膚真滑嫩,身子也豐滿得很,不知下邊妙不妙?哈……”
那些爪牙齊淫笑不止,道:“姚堂主,那�面一定妙,舒服得要命!你快上吧,弟兄們也想試一試呢!”
歐陽瓊肺都快氣炸了,他雙目盡赤,臉色由于氣急已變成了青紫色,剛欲大罵,被一個爪牙劈掌擊下,“哼”了一聲,他便昏迷過去了。
姚亮強吻、亂揉了月娥一陣,手上臉上已有多處被其抓傷了,他惱羞成怒,“叭叭”揚起手掌,在她粉臉上猛抽了兩土耳光,並罵道:“臭婊子,不要不識擡舉。以我‘鐵鷹教’一個旗主的身份,不知有多少美女佳麗自動獻身、投懷送抱來討好我呢!你若讓我滿意了,我不僅會放了你,不追究那三個淫女是否被你藏起之事,說不準一高興會將你帶回去做我的一名小妾呢!那以后你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月娥只覺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正待罵時,櫻口已被他的一張闊薄的惡心的嘴死死堵住了,他的粗暴強吻使她呼吸急促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伸出柔荑想推開他的身子,但她的力氣怎能抵得過似他這般欲火攻心下強壯有力的男人呢!她的雙手被其抓過夾在二人的兩處胸脯間,然后,她渾身即如觸電般的劇顫,他的大手粗暴的在扯她的布裙,並探向她的禁地。
她雙手被夾,櫻口被吻,掙扎哭叫不得,唯有籁籁掉淚和痛心。正悲憤時,裙子已被扯掉了,姚亮那狂野的髒手在其腿根部、豐臀上一陣揉捏后,又伸向她的胸脯,撕扯肚兜,和拉下內褲。她愈是抽泣流淚,動彈,他愈興奮,狂笑施虐,動作也更粗魯。
衆人眼睛都看得噴出火來,邪光大熾,眼珠幾乎脫眶而出,他們目不轉睛的推揉著湊前細觀她那已裸露有十之七八的若凝脂如白玉細琢的玲珑誘人胴體。
那凹凸有致、雪白泛光、散發著陣陣幽香的胴體誘得衆人垂涎三尺,欲望疾漲、淫心狂作。
片刻,姚亮已將月娥剝得一絲不挂,赤裸于衆人眼前。他們皆伸舌舔著幹燥的嘴唇,直勾勾的盯著她那天然誘人胴體。若不是有旗主在先,只怕他們早就沖上去如餓狼般壓在她身上大施淫威了。
雖是如此,他們的另一個旗主張昌可是再也按捺不住已騰騰熊燒的欲火,遂上前一拍姚亮的肩膀,說:“姚兄,兄弟的小弟真不爭氣,已被這臭婊子的一身嫩肉誘得快頂衣而出了,先讓我來澆澆火吧!實在是受不了啦!”
姚亮正在揉捏著月娥那最能讓男人心動的兩上挺聳蹦彈、勾人魂魄的誘人雪白乳峰。他貪婪的嗅著她那乳上散發出的醉人幽香,邊轉而輕彈著她的乳頭,俯首吻著其乳峰和中間的深深乳洞。
顯然,正值欲之項極、欲火熊燒的他,是不會拱手相讓的。
張昌的淫心大作,怎麽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狂暴的欲念,也撲了上去,他伸舌舔卷著她雪白圓滑的大腿,並肆無忌憚的撫揉其濃郁叢生的禁地密林,並迫不及待的用指在其粉紅色劇烈窈張的花蕾上輕彈著,另一只手卻在白嫩半盈的豐臀上急急的撫弄著。
二人同時在月娥的嬌艇上大施淫威,月娥已只能流淚,她漸由強烈的抵抗掙扎變爲痛苦的悲憤與身子酥軟癢麻的肉體煎熬了。她無力的抗拒著,模糊的責罵著,但這些卻是徒勞的。
經兩個慣于玩弄女人的床上高手的合力進攻,她已漸漸感到憤怒與難忍占著相同的份量,而且漸漸地,憤怒向難忍在投降著。
二男玩一女,他們那摘熟的挑逗技巧和她那已正在由責罵轉爲嬌吟的令人神魂顛倒之聲、開始扭動起伏的迷人胴體和動作,令那些教衆更是欲極難耐,他們都希望兩位旗生快點殺入禁地結束戰爭,他們等得有些欲火焚身,‘小弟’早已搭起了高高的帳篷。
他們淫笑著贊道:“兩位旗主真厲害!那騷娘們再不願反抗了吧!嘿……當真是烈女貞婦呀,一吻一挺她就會不得離開你了!哈……”
姚亮、張昌二人經手下衆人如此一贊,更是得意不已,手上更是狂亂萬分,一些用來調逗淫娃浪女的精妙手段全被他們兩個禽獸使出了。
使月娥有心無力,備受煎熬。
二人一使眼色,便邊大飽手足之欲,邊將其擁到東邊房屋的榻上,然后,姚亮扒開其粉嫩滑膩的玉腿于己腰邊,邊撩袍掏槍,急不可待的瞅準“桃源”狠狠刺去。
月娥陡覺一漲,神智猛然清醒許多,遂用手撐身扭擺掙扎著。
她這時在羞憤之極所掙扎發出的力,自是有些勁力,姚亮的長槍被她擺脫,張昌忙伸出魔爪抓其豐挺的乳峰上,並借勢將腿按住。
姚亮剛才未曾得逞,不禁生恨,遂在其大腿上狠擰一把,淫笑道:“臭婊子,你不要反抗,我的長槍一抵到你�面后,你就能試出我高超的槍法了,保證讓你心服口服,爽滑要死,那時,只怕你不但不拒,還要我使勁呢!嘿……不過,他媽的,你都三十多歲了還能將這身白肉保護得這麽好,就像是二十來歲的少女……真他媽的能讓任何男人心動,就是皇帝老兒看見你,他大有可能會封你爲妃的。嗯!你是我到今所見的最美的女人,不知是不是最媚的一個。我想你他媽的味道一定也屬一流,爲了證實我的眼光,呵……現在我就來證明一下!”
說時,又掰開了她的玉腿,使其“桃源”人口大開,然后,挺槍作勢欲刺。
衆人哈哈狂笑不已,張昌強按住正在掙扎的月娥,他的兩只大手在其乳峰上恣意捏揉著,並俯首用嘴去親她微張的動人櫻口。
月娥已哭成了淚人,她拼命的掙扎彈動著,悲痛的呼道:“你們這些畜牲,快放開我,不要哇……嗚嗚……冬哥,快來救我!”
姚亮獰笑道:“冬哥?莫非是你的男人?哼!一個土包子哪能有什麽本事?咱哥倆的手上功夫,還有這床上功夫都會令你大開眼界的!你喊吧,喊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的!你越叫,我就越搞得有勁,叫嗎……哈……”
說時,他端起長槍,就猛然向其大開的“桃源”狠狠刺下。
就在他的寶貝搶頭即將刺到之時,只聞“唆”的一聲破空風響驟然響起,有一黑乎乎的圓形東西閃電般呼嘯著向他背后砸來。並與此同時,有一似炸雷的吼聲響起:“淫賊,住手!”
這吼聲猶如晴天霹靂、震得衆人耳內“嗡嗡”作響,震耳欲聾。那些武功較差的教徒;邊驚駭的向身后傳聲之處看去,邊雙手捂耳搖晃著身子,踉踉跄跄。
姚亮將觸洞口,忽聞門外有人大吼,並聞風聲呼嘯而至身后,他不由大驚,忙欲回避,但他由于正值欲情漲極之時,又是挺槍正刺,且月娥的兩條玉腿又放置在兩腰……所以無處可避。
說時遲,那時快后背已中來物淩厲的一擊,此物勁道又疾且強猛無比,震得他肺血翻湧,呼吸一窒,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恰噴射到正滿臉驚駭之色的張昌臉上。
血滴從他臉上進濺到月娥那雪白的嬌軀上。
二人忙下榻駭然地看向門外,深爲對方這驚世駭俗的功力所震懾了。嵌入姚亮背部肉內的是一塊橢圓形石塊,石塊人肉深達指厚,可見其人功力之深厚。
只見門外正有一位神情冷俊而威凜、目含怒極之色的中年漢子。他肩扛長鋤、脖搭汗巾、褲管高卷、足蹬草鞋,全然一副平常農夫的裝飾,但他唯一不同于農夫的是:眉宇間隱透出一種令人不敢仰視的威儀之氣,雙目精光泛泛,顯而易見,他一定是一位武林高手。
這漢子正是剛鋤地而歸的歐陽冬。遠處他就聽到自己的茅屋這�有很多的淫笑聲傳來,並夾雜有幾乎被淫笑聲所淹沒的撕心裂肺般的呼救、哭喊聲。
他立時警覺意料不妙,遂扛起長鋤急急趕回,于是,便看到了愛妻正赤身裸體的遭到兩名歹人的欺淩,且正值插入的危急關頭,情急之的遂大喝一聲,撿起一塊石頭去向歹人。
月娥忙在榻上找衣穿起,下榻撲向歐陽冬,羞很地哭道:“冬哥,你可回來了,我被這些畜物……”
說著,便泣不成聲的伏在他胸膛上悲痛的痛哭起來。
衆人皆驚愕的凝視著威不可犯、怒氣萬丈的歐陽冬。此時,歐陽瓊已醒了過來,看到母親那痛不欲生的模樣,他已猜出了什麽事,不由怒火沖天的前指著衆人,罵道:“你們這些畜牲,將我母親汙辱了,我要和你們拼了!”
說著,使怒不可抑的向姚亮撲去。歐陽冬阻住道:“瓊兒,住手!”
歐陽瓊不由一怔,停止了身子,不解的問:“爹!你爲何要阻住孩兒殺死這些汙辱了娘的畜牲們!他們都罪該萬死,千刀萬別也解不了我心頭之恨!我要殺死他們,爲娘雪恥……”
說著,便一咬牙操起旁邊的一張板凳,向姚亮抛砸去。
歐陽冬嚴厲地道:“瓊兒,你敢連爹的話也不聽嗎?我叫你住手!”
姚亮閃身避過歐陽瓊扔來的木凳,目中凶光大勝,欲上前與其交戰。但懾于歐陽冬先前所露的超絕功力而不敢貿然了手,只是狠狠地盯著歐陽瓊,嘴唇嗫嚅著說不出話來。
歐陽瓊亦狠狠地迎著他的目光,毫無懼意的瞪視著。口中卻憤然地說:“爹!你怎麽這麽膽小怕事,當年你在武林中的‘混元神劍雁’的威風到哪兒去了?他們這些家夥……”
話未說完,他發現爹及所有的衆人皆驚愣地瞅著他,有不少人驚得“啊”的一聲叫了起來,隨之竊竊私語:“什麽?他……他就是‘混元神劍雁’?他怎麽會在這兒?……”
“‘混元神劍雁’已有十幾年未在江湖上行走了,原來他住在這兒呀!”
“混無神劍雁”五個字像炸雷般在衆人耳旁炸開了,他們尤如見到了神鬼般的駭然目不轉睛的打量著歐陽冬。
歐陽冬威威嚴而帶怨意的將目光掃向兒子,心中暗怪愛子不該在衆人面前暴露出他的真實身份。
歐陽瓊被其父那凜然的目光看得有些畏懼,遂懊悔的垂首不語,深爲剛才洩出了父親的身份而悔恨不已。
姚亮、張昌尴尬的拱手,敬畏的低聲道:“歐陽大俠,這全是一場誤會……我們並不知道這是……嫂夫人,請海涵……”
說完,老臉已窘得通紅。他們實在不敢得罪這位十三年前在江湖上威名顯赫、武功超絕的頂尖高手。人的名,樹的影。他倆雖屬于一流好手之列,但自忖無把握會二人之力能否將他擊敗,因此,便見風使舵的爲自己找台階下,爲自己開罪。
歐陽冬輕撫著杯�悲痛的愛妻,漠然的掃視了衆人一眼,目光倏地一閃,沈聲喝道:“你們是什麽人?爲何闖到了我家,並侮辱了我的愛妻?說,快老實交待!”
姚亮忙拱手恭敬地說:“歐陽大俠,我們實在不知這是你的貴宅,不然,我們怎麽也不會作出冒犯嫂夫人的事呀!”
歐陽冬冷峻地說:“誰和你稱兄道弟?少羅嗦,快回答我的話!”
姚亮嗜賭稱“是”,道:“是……似我們這等不起銀的角色怎能高攀歐陽大俠呢?我們是‘鐵鷹教’的人!我叫姚亮,他叫張昌,咱們爲了追尋被稱爲‘淫界三姬’的三個淫女。”
“她們用‘美人計’害死了我教‘黑旗’旗主方增光,並擄走了不少珍寶。于是教主便派教中高手將其鏟除爲旗主報仇。無奈她們長是甚是妖豔動人,床上功夫太是厲害,竟連連使‘美人計’逃脫,並在床上趁狂歡之時殺死了我教兩名堂主……”
“爲此教主大怒,便派我們來征剿她們,厮戰中,她們有兩人受了傷,最后被她們使詭計又逃脫了,我們循著血迹一直追到了這林子�,但卻未找到她們。我們看到了貴宅,便……便上前探問她們的蹤迹,嘿……最后産生了誤會,誤會……這全是我誤會!歐陽大俠,你大人有大量,就請多多海涵……”
歐陽冬聽他羅嗦了半天,沈吟片刻,沈喝道:“你們這些敗類無恥的淫賊!我不管你們是什麽‘鐵鷹教’、‘銅鷹教’的人,也不怪你們所追的是什麽人?趁我末發火前,給我快滾,滾!”
姚亮、張昌忙躬身賠笑道:“是……多謝歐陽大俠……我們這就走!”
說著,便一使眼色,率領那些在怔怔發愣,呆若水雞的手下倉俊離屋,向林中逃去。
歐陽瓊不甘地問:“爹,難道就這樣輕易地放他們走呀!娘所遭到的汙辱就……就算了嗎?”
歐陽冬長歎一聲,道:“瓊兒,我從前是怎麽教導你的?咱們來到這深山老林�究竟是爲了什麽?世上事能忍則忍,不要爲了一時的沖動而聞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那樣就很容易又卷入江湖的仇殺紛爭之中。”
“你娘所遭的汙辱我當然很氣憤,但若與他們惡斗起來,我沒把握能贏得了那爲首二人暫且不說,這樣一來我們以后就無法在此生活了,那你母子不是更苦了麽?”
“因此,‘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之氣可消百日之災!不是我膽小如鼠,懦弱怕事,而是爲了我們的以后作打算呀!我們不能卷入到江湖中,不然一切都不堪設想……還好,現在他們已經走了,好了,不說這些了,爹爹的肚子已在叫喚呢!”
歐陽瓊笑了笑,便與母親做飯去了。
姚亮、張昌率領幾十名手下逃出二�多路,使命衆人停下歇息。他們取出幹糧邊吃邊紛紛議論開了:“姚旗主、張旗主,剛才那美娘子的皮膚滑不清呀?”
“他媽的,別提了,老子的小弟還硬挺著哩!吊足了老子的胃口!那娘們的兩個奶子,噴……真她媽的又大又白又軟,十足的彈性,那屁股也是滑膩軟綿,還有那白嫩渾圓修長的玉腿……光看就能你小子的魂都沒有了!媽的,我第一次插進去才只有寸多深便被那娘們扭屁股挺腰給搞出來了,第二次就要插�去了,奶奶的,那個歐陽冬卻扔石塊給我擊得吐出血來,而壞了我的好事。”
“是呀!媽的,她的‘小櫻桃’被我彈了好大一會,那外面地方的毛真濃真多呀!嘿……就揉了她的奶子和大腿,入那‘黑森林’,哎!他媽的,那個軟綿的肌膚舒服味別提有多爽了!我的手撥得她‘小櫻桃’自動的顫動,那‘桃源’口一張一合的,真他奶奶的把我的魂都勾跑了!最后,那�面還流出好多水呢!那�面幹起來一定能爽死人,樂味無窮。還有哇!她的身上好香呀,比花還香。總之,她確實是一個一等一的大美人,能有幸摘她一回就是少活三年五年老子也情願!”
“噴……還是兩位旗主有豔福,看也看過了,摸也摸過了,就連上陣也殺有一槍!真是讓小的們羨慕不已,心癢難耐呀!”
“那娘們年輕時一定比現在還美,說不準比西施、楊貴妃還美哩!那奶子、大腿、屁股……看得我口水都流到衣服上去了!能把她搞上床,和她大戰一場,此生就無憾矣!”
“剛才還不是差點就成了我胯下的玩物了,若不是歐陽冬那家夥突然出現,我一定要好好的玩她一次,搞得她向我大聲求饒,使勁搞她兩個時辰,給她玩死,嘗嘗她的滋味到底如何?他媽的,都是那個歐陽冬壞了我的好事……”
“是呀!奶奶的熊,我揉得奶子正起勁,弄得她正呻吟大聲時,媽的,那個王八蛋突然出現了,掃了我的興!奶奶的,他當年怎麽那麽走運,竟將這天仙般的美人兒搞到了手,她的樂趣全讓那王八蛋享受了!說起來真讓人氣憤,老天對人真不公平!”
“唉!你也不能這麽說,他當年可是名震江湖、誰人不知、哪個不曉的‘混元神劍雁’呀!光憑這名號也能將一般人嚇得屁滾尿流的!剛才我就要插進去了,卻被他擊傷而從那娘們的身子上下來,你以爲我想呀!人的名,樹的影,不管怎麽說當時人家比我們的武功高,就算我和張兄你聯手攻擊他,咱們也不能說難贏呀!他的‘混元掌’罕逢敵手,一手‘追魂劍法’真的能將人的魂兒在眨眼間取走,而且,他的輕功也是屈指可數的……所以說,我們當時當務之際,就是想辦法脫身,所幸他並求追究我們搞他女人之事,不然,現在可能正在大戰,結果也難料勝負。我之所以尋機要走,是因爲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張昌驚疑地注視著他,急問:“姚兄,那是……是什麽原因?”
姚亮詭谲地一笑道:“張兄,你難道忘了嗎?我教總護法鄧俞不是在十七年前與歐陽冬爲爭奪這美娘子而展開了一場大戰嗎?當時,鄧總護法只因輸了他幾招,而被其擊爲重傷……現在,他昔心浸淫而練的‘毒煞神功’,不是說要爲將來找歐陽冬報仇雪恨嗎?他一直在尋找歐陽冬的下落,現在,我們得知了他的住處,就馬上用飛鴿傳書請他來了卻心願,將歐陽冬除掉后,我們那時不就可痛痛快快的搞他女人嗎?你有什麽高招不就可以在她身上施展出來了?”
張昌一拍腦瓜,喜道:“是呀!他們之間的仇怨我也聽鄧總護法說過。他的‘毒煞神功’已練到了第七層,歐陽冬一定不是他的對手!我們將他請來將其除掉后,咱哥倆就可好好在那美娘子的身上樂一樂了!哈……”
衆人相視一眼,齊哈哈好笑起來。
笑了片刻,姚亮便命道:“劉大海,把信鴿給我,我立即給鄧總護法飛鴿傳書,他接信后得知要找的仇人在這�,就一定會趕來的,那時……哼!那時就是他歐陽冬的死期了,哈……”
邊說他邊從袍上撕掉一角綢布,然后咬弄食指寫了一卷血書。寫好后,他將綢布卷成一小卷,綁縛在信鴿的腿上,然后將其放飛空中,他仰望著飛去的信鴿身影,點頭道:“這�離咱們教壇據地黃山山麓不遠,鄧總護法應能在明日趕到,哼……那時我們就可享福了!哈哈……不過,咱們在這一天多的時間�,得暗中監視歐陽冬他們逃走,不然,就嘗不到美人兒的妙味了!呵……”
衆人又是一陣得意的狂笑,然后,吃足喝飽便散開監視歐陽冬一家的行蹤去了。
那得意的狂笑聲傳進了他們頭頂上一處濃密的叢林后,掩蓋得十分隱秘的一個山洞�。
這山洞�,住著三個十分妖治豔麗的年青女子,她們正是剛被“鐵鷹教”衆人追逼逃到此洞的“淫界三姬”。
她們正用午膳,忽聽下面笑語連連,冷日忙讓兩個妹妹留在洞內,她獨自來到洞口向下俯視,只見山腰上的,一片空地上坐有幾十人,從他們身上所穿的繡有一只黑鷹的衣服土,她已認出了他們是“黑鷹教”的人,接著,她看到了正在陰謀策劃著如何請鄧俞來除掉歐陽冬,然后再占其妻子的姚亮、張昌二人。她不由暗驚萬分,因爲這二人正是傷了她兩個妹妹的凶手,她們也正是被其追逼才逃到此處的。
他們說的話,她只字不漏的全聽到了,暗忖:“沒想到十幾年前名動武林,聲名顯赫的頂尖高手“混元神劍雁”歐陽冬原來卻是率妻、子隱居在此的呀!難怪世人都找不到他……可是,明日鄧俞若一趕來了,只怕他勢單力薄難敵衆人了。他這樣一個人人敬佩的大俠可千萬別給他們害死了呀!可惜,他們已派人去監視他了,我也無力去通告他一聲,唉!看來只有只天由命了……”
她黯然神傷的輕歎了一聲,便轉身進入洞內,將此事告訴了兩個正在養傷的妹妹。
就在姚亮放出信鴿的當天下午,在“鐵鷹教”中位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總護法鄧俞便接到了傳書,急展閱后。他不由恨喜萬分,一掌拍碎座旁的木桌,惡狠狠地道:“歐陽冬,這十幾年來我爲了找你報仇而用蛇、蠍、蜘蛛等至毒動物來練‘毒煞神功’,雖然我的容貌爲毒所毀,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但我的‘毒煞神功’已練到了第七層,明日我便可以讓你見識一下我這十幾年的功夫!這個幾年來我找得你好苦哇,沒想到你竟躲在深山老林�龜縮不出,莫非你是怕我找你報仇嗎?嘿……奪妻重傷之仇,我一定會在明日向你一並討回,一定……!我要讓你死無全屍……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