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圖卷宗》(實體封面1-3集+童緣)作者:天堂裡的土
第一集 戰犯歸來
【內容簡介】
十三歲那次大屠殺,給予古籐的是五年的牢獄生活,也讓他從王國最年輕的戰士,成為最年輕的戰犯;從高貴的貴族,成為失去一切的平民。
五年後,古籐從黑暗的牢中步出,迎接他新的人生!
五年,能讓一個男孩變成男人。
五年,也讓他真正瞭解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之前的古籐.血瑪不瞭解自己想要的,而今開始新的人生,失去的他不會挽留,但要留的,他絕不放手!
第一章 戰利品
如畫的幽靜村莊,承載戰火的殘骸。
古然撫摸著駿馬純黑的鬃毛,成熟的輪廓展露微笑,天然緊攏的黑眉,不經意地顫跳一下,堅毅的藍眸映著喜悅,沉聲道:「勒單上士,你說我五弟會喜歡烏箭嗎?」
「古籐上尉自九歲開始,直至入獄之前,幾乎都在馬背生活,他會喜歡大將送的禮物。」
明斯?勒單是個三十歲的挺拔青年,從他的語言中,可以聽出他對古籐的敬重之意……
「你說得很對,五弟征戰之天命,定然喜歡此等純種悍馬。他出獄在望,我便忍痛割愛,把南澤遺朝的這匹王種馬贈給他。真是……好馬!蘭達那傢伙不配騎乘此馬,只有天生的戰爭之子才有資格騎上它的雄背!」
古然緊繃的魅力臉龐,展現驕傲的淺笑,他把馬韁交給明斯,「殘局留給古翼收拾,我們回營。」
「遵命。」
明斯恭敬地回道。
古然邁開碩長的腿,走到他的座騎前,躍身上鞍,喝道:「駕……」
「古然大將,我可以試騎烏箭嗎?」
明斯誠懇地請求。
「烈馬如貞女,選主若擇夫。反正我是不騎……」
鐵蹄踏煙塵,百里一瞬間。
古然勒住馬韁,衝入他的主帳,道:「夫人,我不負岳父所托,蘭氏遺朝隱居的村莊,已被我攻陷,你如何款待我?」
坐在帳毯上的貴婦,披著色澤樸素的名貴藍色長紗,黑色的內衣隱藥可見。她笑意淡淡地凝視古然,風情緲緲地伸張雙臂。兩名清秀的年輕女奴乖巧地替她褪紗寬衣,另外兩名女奴過來卸解古然的戰鎧……
「夫人,你是知我必勝嗎?怎麼我感覺你早已準備好這般的款待?」
古然出言挑逗,鐵凝般的臉龐,皺出魅力的笑。
看著女奴把妻子的黑色小褲褪除,他雙目中的慾望被點燃。
女奴把他的內褲脫下,但見振跳而出的陽莖,圓直而粗,長達二十三公分,血筋環凸,龜冠爆紅。
「慰藉凱旋而歸的丈夫,是妻子的份內事,難道需要準備嗎?」
婦人韻眼瞄丈夫,優雅地仰撐嬌軀,玉腿自然地稍張,輕啟的紅唇,吐絲絲的嫵媚。
「剛剛戰鬥結束,回來還得戰鬥,男人真命苦。燕穎吾妻,古然來也!」
輕喝一聲,古然撲到妻子稍張的雙腿間,埋首下去溫柔地吻舔熟悉的陰戶。
原先替他寬衣的兩名女奴,分別跪於他的左右,一個撫揉他的陰囊、一個握套他的肉棒;燕穎兩旁的女奴,侵襲她的乳房,呻吟輕迷地響起……
「喔……喔……喔哦!夫君,往上一點,舔我的花蒂,嗯嗯嗯……就那裡,我被你迷死了。」
燕穎平常溫柔端莊,此時大膽而輕佻。她是南澤的公主,十七歲嫁給古然,今已三十七歲。她保養得很好,年輪的痕跡,似乎沒有鉻印到她的身上,無論從臉蛋還是從體態來觀望,她都像個三十歲左右的韻味少婦,甚至可以說是二十七八歲的女郎……
柔滑齊肩的黑髮,因倒仰之勢,鬆散如烏雲。清麗的臉蛋,凝著一些天真、一點嬌媚,是年輪很難抹去的、屬於她的韻意。兩顆黑亮的眼眸,潺著輕淡的欲流,最是性感的紅唇,彎起銷魂的弧度。
「喔嗯!喔喔……夫君呀,快進來,人家好想要你……」
古然被女奴刺激得慾望濃盛,等她這句話已久,卻見他仰首而跪,雙手抓抱她的腰臀。兩女奴見這姿勢,急忙爬跪到她的身後,攙扶住她的肩背。他俯首過來與她相吻一會,退首正身,眼睛落到她黑絨濕貼的陰戶,腰胯帶頸,在女奴的導引中,龜頭緩緩地擠入溫潤的蜜道……
「嗯喔……你的陽莖好粗長,我已是生了三個孩子的婦人,但你每次進來,我依然感覺好脹……心都被你脹酥了!我的男人,肏我,喔嗯!肏我,盡情地把你征戰的汗水,灑到我身上。」
「你的陰道也緊窄,四個孩子都沒能夠把你撐寬,哈哈!」
古然放肆地笑,眼睛看著巨棒出入妻子的陰戶,記起當年首次看到這片芳草地,那時她的草兒還是淡淡的幾劃,如今卻已鋪滿她的陰阜。
不管如何去修飾,生育過的婦人的陰戶,都比不得年輕女性的嬌嫩。她是黃種女性,陰戶不似白種女性那般天生寬肥,但兩片稍顯翻張的大陰唇生得肥聳,淫糜的小陰唇微露於大陰唇之外,大小陰唇的前沿沉澱了黑色素,在淫水的潤浸之中,閃爍黑魅的光澤。
想到她的蜜戶的演變,都是他的功勞,他的陰莖硬度更強,雙手把她的屁股抱提得高抬,加快了抽插。
兩個女奴趴移到她的背下,跪成一列,做了她的「背墊」,使她能夠輕鬆地享受性愛。
「取樽酒給我,口渴!」
古然抓揉燕穎鋪拉的乳房,胯棒抽插得撲撲直響。
女奴端來酒樽,他仰首裂張嘴巴,女奴把酒倒入他的口中,他咕嚕地吞飲完畢,呼道:「爽!好一段時間沒打仗,這次雖然只是遺王朝小小的村落,卻也打得蠻痛快,那防禦不是一般的強。可惜,他們的攻擊太弱!無論多強的防守,都有被攻陷的那一刻。所以,有時候我更喜歡進攻,就像這種時候……」
他抽插變得更猛烈,把燕穎推頂得腰腿顫擺、淫吟不休。
「喔嗯嗯!夫君,我被你頂死!喔……父王也不知是怎麼想的,明明很容易征服的小村莊,為何要我們大老遠征戰過來?嗯喔……深插,不怕……」
古然把肉棒全根頂入,喘道:「岳父德高望重,不屑動用武力,因此讓小婿代勞。」
「不都一樣嗎?」
「他出征的話,總有些勞民傷財;由我出征,他可以安逸地獲取勝利的果實。我乃巴克約王國的大將,血瑪家族的長子,他豈會空著好棋子不用呢?」
古然輕輕地捏妻子的乳頭,聽著她迷醉的呻吟,「岳父要求獲得財物和遺朝俘虜,都歸屬於他。我這次遠征,只虧不賺,卻不能夠拒絕,你要如何補償我?」
「我這不是在補償你了?」
燕穎媚笑,仰身而起,撲倒丈夫,跨坐到他的胯上,吞棒擺搖,極盡風騷。
「有美麗的戰俘嗎?你可以自用一翻,再轉交給父王,我想他不會責怪於你。」
「有你便足夠!」
古然舒服地攤開雙手,看著香汗淋漓的嬌妻,內心生出無限愛憐,舉手撫摸她的春臉,「你磨搖得我舒服!想起最初的時候,你看到我的胯物,嚇得臉都綠了……」
「誰讓你生得這般粗長啊?那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怕得心兒都碎了,可是你待我好溫柔。我被你的溫柔騙了,不知不覺中就讓你得逞,痛得我沒命的哭……啊喔!說起初夜,我就控制不了,喔喔喔……」
燕穎的高潮將至,搖聳得厲害,兩顆圓美卻不顯碩大的柔乳,被她的雙手搓得鼓凸。如此一陣,她嬌軟地趴下來,纏綿地吻著古然的嘴唇,喃語「夫君肏我」,他翻身把她壓在薄毯,扛起她軟酥的玉腿,壓貼至她的胸脯,「撲滋撲滋」的肏得狠!
「喔喔!喔嗯……夫君,嗯……喔……」
高潮迸發的燕穎呻吟無語,雙手伸張緊緊地抓著毯布,享受異常亢奮的快感。被磨擦得泡白的淫液,鋪染她翻張的陰唇,肉紅的陰壘隱約可見。又經片刻,她癱軟若泥鰍,古然依然悍插如前。迷亂之中,她被他扳轉身體,從背後進入她趴張的陰戶,戳得她淫液沸騰、浪叫如濤。
「喔哦!哦……哦哦!夫君,我應該建議你把她們帶上,這叫誰來救我啊?哦啊!你搞女奴吧,我怕你啦!我滿足到不想要了,喔呀……你趕緊射啊!我好興奮……」
「來了,就射!」
古然答語,一陣強攻,直把她肏得昏昏眩眩,他的高潮爆至,抽搐的喘喝中,燙熱的精流噴湧而出,注滿她的陰道……
女奴們擦拭夫妻倆身上的汗水。
古然要了樽酒喝盡,把妻子的身體翻轉,繼續趴在她的嬌軟之上,溫柔地與她纏吻。
她從迷亂的情潮中,漸漸地清醒過來,推頂他的臉,春眼凝視他,「當初父王要把我遠嫁給你,我心裡是不願意的,但是自從結婚之後,我幸運能夠成為你的妻子。你是如此的雄偉和坦率,又是如此的強悍和溫柔,我永遠都愛戀你。我的男人,血瑪的長子!」
「我也幸運能夠成為你的丈夫……」
「大哥,你瞧我給五弟挑選的禮物!」
喊聲剛斷,帳門被掀開,進來的是個挺拔英俊的青年。他看見帳內的情形,也沒有退出帳,卻是調侃地道:「大哥你太自私了,跑回來與大嫂溫存,卻叫我收拾殘局……」
「什麼禮物?」
古然站起,裸身走向弟弟,「古翼,你進來之前,不懂得先打招呼嗎?」
燕穎依然微張雙腿,殘餘的精液,從她的陰道流出……——女奴們著手幫夫婦倆穿衣。
古翼也沒看燕穎,道:「大哥,我沒想到你在和大嫂慶祝勝利,便當我沒看見吧。這事也沒啥好看的……進來!」
最後一句,他是朝帳門喝喊,卻見一個纖瘦嬌柔的絕美女孩走入,「這就是我給五弟的禮物。」
「她是誰?」
古然凝視女孩,她美得令人心疼,楚楚可憐的模樣,掩蓋不了高傲的氣質。
「女奴……」
「衣衫的質地很好……」
「遺朝公主,今是女奴。」
古翼解釋,瞄了一眼女孩,「我不想把她押給你的岳父,也不想把她贈給五弟,我其實想把她據為己有。但是,五弟出來後,難免有點傷懷,我也沒準備禮物,見到這女孩之時,我先是剎時的衝動,瞬間又想到,當禮物贈給五弟也不錯。」
「古翼,你忘了五弟的病?除了母親和古舞母女之外,他接觸不了其餘女性,你還要送女奴給他?」
燕疑詫異地走過來,她已經披上紗衣,黑色的內衣隱約。
古翼笑道:「怎麼可能忘呢?我們血瑪家族,他是個異數。但他出獄在即,我總不好空手見他吧?這送的雖是女奴,卻是遺朝高貴的禮物,他若是推卻回來,我也算是盛意在前。」
燕穎走到女孩身前,柔聲問道:「我應該喊你一聲公主,然而你不會希望我這般稱呼。你幾歲了,叫什麼名?」
「蘭若幽,十四歲。」
「很美的名字,很美的年齡,很美的人兒!可惜,我們的五弟,從不近女色。唉——」
「大哥,你有何禮物送給五弟?」
古翼得意的話語,打斷燕穎的幽歎。
古然聳聳肩,故意提高聲量,道:「遺朝王種裔馬——烏箭。」
古翼豎起拇指,道:「果然是大哥,出手不凡啊,我都想要烏箭……」
「你這小女奴不錯,可是五弟用不上,哈哈!」
古然獲勝似的大笑,拍拍古翼的肩膀,道:「我暫時要留在這邊,你代我把烏箭送給五弟,跟他說我很快便回去。」
「我會說是我送的。」
「我懂得翻案……」
「大將——」
明斯在帳門哀喊。
古然與古翼走出帳外。
看到滿身是傷的明斯,古然的額眉緊皺,喝道:「明斯,你這身傷哪來的?出了什麼事?」
明斯苦著臉道:「大將——那個,我試騎烏箭,沒蹬上它的背,它便瘋狂地蹦踹,我勒不住它,又不敢傷它,結果、結果就傷成這樣……」
「烏箭呢?」
古然心感不妙。
明斯臉色難看,低頭顫語:「跑、跑丟了。」
「我——」
古然喝吼一聲,一腳踹在明斯肩膀,把他踹得倒滾幾丈,「速度去找!」
「我知道烏箭在哪裡。」
清脆而溫柔的聲音響起。
古然回首看見蘭若幽,驚喜地道:「我怎麼忘了你……」
第二章 歌者與商人
魯古城最有名的莫過於歌舞,而歌舞界最著名的莫過於古彥。他是唯一能夠立足於魯古歌舞界的異族之人,也是唯一獲得魯古民眾認可並敬重的外來藝人;他不屬於魯古,卻獻身魯古(的藝術)在魯古人的眼中,他是完美的男人,擁有天使般的輪廓、魔神般的邪魅。他的人、他的歌、他的舞、他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以至於任何詞語都難形容。
他的存在,令男人羨慕和追棒,使女人造夢並瘋狂……
魯古城的女性,幻想能夠擁有他,然而他卻把她們的幻夢,完美地揉碎——「癡情的人兒啊……
醉夢中的心!
離別的時節,請把眼淚收藏;——再相逢時,用你珍藏的雨露,迎接風塵僕僕的我。
彼時,且讓我疲憊的心,墜入愛的夢境,迷糊地默數著:一顆一顆……吻落的淚。」
如天籟般的男聲,用歌的語言和節奏,訴說淒婉而浪漫的故事。
這是個崇仰愛情的城市,永遠歌頌愛情的偉大和忠貞……
餘音仍然繞樑,古彥性感的嘴唇,已經印貼另外兩片的紅唇。
在這一刻,女性們幻想自己便是台上的女主角,男性們也幻想自己就是古彥。
盧爾瓦茜是魯古著名的藝旦,也是魯古男性夢寐以求的美女,但她與古彥的愛情,亦是家喻戶曉……
「啪啪啪……」
雷雨般的掌聲,打斷魯古這對著名情侶的纏綿之吻,他們優雅地朝台下千百觀眾鞠躬致禮,然後牽著手走入幕後,不知帶走多少觀眾的魂兒!
「古彥、盧爾瓦茜,你們新作的歌劇,今日公演大成功,貴族們紛紛邀請你們參加他們的酒宴。」
歌劇院的老闆喜氣洋洋地截住他們,不嫌囉嗦地道:「半個月前,你們宣佈戀人關係,我嚇得想撞牆自殺,但現在看來,你們相戀的事實,並不妨礙魯古的人們對你們的熱愛,他們之中,或嫉妒、或艷羨,更多卻是祝福。古彥啊,你不愧是血瑪家族的奇男子,整片大陸的女性都為你瘋狂……」
「是否又有貴婦邀約他共進晚餐?」
盧爾瓦茜打斷了歌劇院老闆的話。
「好像是這樣,正在貴賓室排隊……」
「你代我拒絕她們的好意。」
古彥很有禮貌地道,他的俊雅與生俱來。
「你以前都不拒絕的啊?只是共進晚餐、或赴宴會……」
「明日我要趕回血瑪!」
古彥直截了當地道,聲音獨具磁性。
「你的新劇剛開始公演一場,就要趕回血瑪?這怎麼可以,求你留多幾日吧!我需要你,盧爾瓦茜需要你,魯古的貴婦小姐需要你,魯古的人們需要你……」
「我會回來魯古,但必須回血瑪!」
「很重要的事情?」
「很重要……」
「你妻子的召喚?」
「我五弟出獄——」
「古籐!那個全大陸最年輕的戰犯?他、要出獄了?」
「難道你想要我五弟被監禁一輩子?」
「我對天發誓,我從來沒這麼想——你真的不肯多留幾日?哪怕一日……」
「歌舞是我一生的追求,但遭到整個家族的反對,只有五弟支持我。在他重見天日的那天,若我不能夠站在他的眼前,我也不會再回魯古……」
「你趕緊回去,越快越好,就怕趕不及。」
劇院老闆不等古彥說完,已經催促古彥回家,他可不想古彥從此不回來……
「你變得真快!」
「做老闆的,要懂得隨機應變,否則怎麼做你的老闆呢?」
「當初我選你,便是看中你的經營能力。」
「沒有那點能力,如何經營你?這需要很大的能力……」
「自吹自擂免了,你幫我準備回程吧。我要找個地方,和盧爾瓦茜相聚一陣,請你代我向大家說聲抱歉。」
古彥說罷,挽著盧爾瓦茜的蓮臂,揮手別去。
歌劇院老闆看著他們的背影,歎息一聲:「這個美麗的男人,總叫人無法拒絕……」
巴克約王國的首都——席洛,也被世人稱為席洛霸都,是政治、經濟、人文的綜合大都城。各地的貴族、商販經常出入霸都,其目的並非單純的政治和商業因素……
「我是商人,不是賭徒。你們誘惑我賭博,害我輸光所有的錢,明顯是坑騙!若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把你們的腦袋切了!」
巨人般的男人,手執銳利的匕首,架在另一個戰戰兢兢的男子脖上。
「你、你、你……不敢,這裡是霸都,有、有法治的……」
被壯漢的左手按在桌上的男子怯巴巴地道。
壯漢的提腳踩了腳下的男子,吼道:「你媽的,合夥坑騙我的錢,還敢在我面前講法治?」
「不是我講的……請你別踩我了,我們還你錢便是……」
被踩的男子,忍痛哀求。
「商人的時間就是金錢,商人還講究利滾利,你們浪費我的時間,又坑了我的本錢,以為還錢便了事?」
「你想要我們如何做?」
「還我數倍的錢!」
「你這是在搶!」
「我就是在搶,你有意見嗎?你的脖子在我刀鋒下……」
「這位客人,我們這裡只是小酒館,可否請你刀下留情?」
酒館的老闆出面解和。
「酒館怎麼了?酒館可以阻止我討債嗎?你當什麼老闆,沒看見他們欠我錢?」
「我看見你和他們賭博……」
「你再說一句,我砸你的店!」
壯漢喝喊一聲,震得碗顫筷滾,他的刀抵得男子的脖子出血,吼道:「把你們口袋裡的錢,掏出來放到桌面,否則我一刀削落一顆頭。這是特意為我五弟購買的小刀,鋒利得切頭如切西瓜,你們覺得自己的頭比西瓜硬,儘管囉嗦半句。」
三男慌急地伸手掏出所有的錢幣,堆放到桌面,壯漢樂呵呵地把錢幣掃落他的錢袋,轉身摟住嚇呆了的兩個妓女,道:「不好意思,耽誤你們的時間和青春,待我找個清淨的地方,好好的補償你們。別怕,我有的是錢,足夠買下你們兩天……」
眾目睽睽下,他把手插入兩女的裙襠,摟摸著她們的陰部,走出了酒館。
「古蒙,你給我站住!」
壯漢聽得這聲呼叫,猛的回頭一看,竟是高挑健碩的美婦——他的正妻:妮蘭?西塞。
「老婆,你們怎麼找到的?」
古蒙裂嘴一笑,放開妓女,「她們迷了路,我正要帶她們到目的地……」
「哪裡的目的地?」
「嘿嘿,這個……」
「你在這裡跟她們做,我也當沒看見,但別忘了今日是五弟出獄的日子。大清早的,你出來找野妓,很飢渴嗎?」
妮蘭?西塞叱道。
古蒙跑到妮蘭和美妾的面前,迅速地親了三個小妾,摟著妮蘭結實的腰,笑道:「五弟剛出獄便要面對婚姻的創傷,我特意出來給他找幾個夠勁的妞兒,這樣他就不會太過於痛苦。」
「五弟接近女性便會緊張得全身顫抖,從小不接觸女性的,你找妓女給他幹嘛?即使要找,也得找些好的,這些野妓配得上五弟嗎?只有你那根東西才會往糞坑裡亂搗,別把純潔的五弟拖落臭水溝。」
妮蘭臭罵一段,又道:「你哪裡來的錢召妓?不是都被我沒收了嗎?」
「我偷偷留了幾個銅幣……」
「也不夠啊。」
古蒙的大妾王芹說。
古蒙吹了吹鬍子,道:「你們的丈夫是商人,即使身上只有一個銅幣,也能夠賺回一袋金幣。」
「怎麼我知道的,都是你拿家裡的錢做虧本生意?」
「喏喏,瞧瞧這些錢,看到了吧?我今天賺的!」
「搶的吧?」
古蒙的三妾瑪簡?倫羅發言。
古蒙搔搔蓬亂的頭顱,道:「也不算搶,是贏來的。我本來不好賭博,他們偏要跟我賭,明擺著要給我送錢嘛。呵呵,早上的生意真好做,商人還是起早些比較實惠。」
瑪簡笑意盈盈地道:「我也好想看到五弟,他是傳說中的戰犯耶。」
王芹幽語:「他只是個平凡的孩子……」
第三章 學院集合
「六哥,哎,六哥,侄兒們來了嗎?」
美麗的金髮女孩,不顧周圍的目光,衝著學院門前的陽光帥哥嬌喊,——她從學院裡奔跑出來,興高采烈的樣子,活像出籠的囚鳥。
古頌與三個美嬌娘一起,他回首朝古眉微笑,道:「六妹,我們倆是最早集合的呢。」
古眉看看古頌身旁的三位美少女,皺起好看的眉額,嗔道:「六哥,你帶三位學姐去見五哥嗎?」
「有何不可?五哥看見我如此受歡迎,一定會替我高興……」
「你忘了五哥的婚約被解除?你帶著三位漂亮的學姐,在五哥面前炫耀,不合適吧?」
「這我倒是沒考慮到。」
古頌略作沉思,忽地又露出笑臉,道:「我不是要炫耀,而是想得到五哥的表揚,他可是我的偶像!六妹,沒事啦,五哥不是小肚腸之人,他不會被這點蠢事刺激到的,我就是想讓他知道我很爭氣,沒丟他的臉。」
「五哥懶得管女人的事,他都有女生恐懼症,從來沒抱過我,哼!」
古眉生氣地道。
「六哥代替五哥抱你……」
古頌裝著要擁抱古眉,她急忙跳退一邊,「色狼,別佔我便宜。」
「為何只想要五哥抱,卻不想要親哥抱呢?」
古頌故作苦瓜臉逗古眉,他和她乃同父同母的親兄妹。
「我也沒想要五哥抱,只是奇怪我們家的男人都這麼色,為何他偏偏近不了女色?」
「因為五叔是陽萎者。」
明脆的女聲插入兄妹倆的談話,只見從左側走來美艷的少女。
古眉嗔道:「瑪爾莎侄女,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五叔?媽媽說五叔是強悍的男人!」
瑪爾莎摟住古眉的胳膊,嬌笑道:「六姑,奶奶當然說他強悍啦,難道做母親的會說兒子陽萎?他就殺人這事上強悍,還沒到十三歲,就把整個村莊無辜的村民燒殺,若非公審時,他怪病發作,加上家族的奔波和馬雲大祭司的說情,他早被推上斷頭台,何苦蹲五年的監獄?」
古頌低喝:「瑪爾莎,五哥說他沒得選擇,他必須滅掉那個村莊,總有他的理由。我相信他不會無緣無故地,殺掉那五千多村民……」
「但直到最後,他沒有說任何緣由,也沒有作任何辯解,不是嗎?」
瑪爾莎駁問。
古頌顧左右而言其它:「咦,五哥的未婚妻……」
古眉等女急忙看去,但見一個冷傲的女孩走出來,她無畏地攔到冷傲少女身前,道:「我五哥今天出獄,你身為她的前未婚妻,是否應該跟我們過去看看他?」
「見了又如何?跟他說我即將和別人訂婚?除了幼稚的婚約,他能給我什麼?我和他,純粹是政治的玩笑。」
「你是在侮辱我五哥嗎?」
「若要我不侮辱他,讓他到我面前證明他是男人,證明他不僅僅是殺人如麻的變態……」
女孩說罷,繞步前走。
古眉衝著她美麗的背影,叱喊:「你這個無情的爛女人,我五哥才不稀罕你!」
瑪爾莎輕擁古眉,歎道:「六姑,別理會她,五叔不需要女人……」
「你也瞧不起你五叔?」
「我說的是事實。」
「事實是你沒被五哥睡過。」
古眉異常生氣,說話也欠缺思考。
瑪爾莎浪笑道:「他也沒膽睡我吧?」
「自家的騷貨,都是給別人睡的。」
「你說得沒錯,嘻嘻,小姑姑生氣的模樣真可愛。」
瑪爾莎親吻古眉的臉頰,「我到學院裡尋我的情人,他說了會跟我去迎接五叔,現在還沒有出來,可能是什麼事耽擱了。」
「去吧,最好拖一籮筐過來,讓五哥看看他的大侄女多騷……」
「騷得令他發抖!」
瑪爾莎丟出一句狠的,轉身跑入學院。
「大嫂溫柔端莊,大哥穩重正直,怎麼生出來的女兒,跟他們不一樣?」
古頌年少老成地搖頭歎息。
「大姐是跟三姑學的啦。」
遠遠響起回話,卻是大侄兒瑪爾強?血瑪。
「哥,別說三姑的壞話,舞兒聽到會生氣。」
瑪爾嬌細聲地道。
古頌見隔壁霸武學院的侄字輩到達,反而同是祭司學院的侄女遲遲未出現,他道:「六妹,你去催催她們,我怕她們被學院那群蘿莉控包圍得無法脫身。」
「為什麼要我去?我也經常被他們包圍,你就不怕我也出不來嗎?天天都要撕他們的情書,撕得我的手都粗了。喏,你瞧瞧,她們出來了。」
古眉瞄到學院大通道上的三個女孩,她叫嚷著朝她們招手……
三個女孩到達,聚攏成一群。
惹得路過男女駐足觀看:血瑪家族兩代俊男美女,都是校花校草。
瑪爾默冷聲道:「六叔、五姑,我們走吧,我不願意站在這裡當風景。」
古眉道:「再等等你們的騷姐姐——」
瑪爾勃道:「大姐又偷跑了?怎麼這麼像我爸爸?」
她是古蒙的大女兒……
古頌道:「她說要帶著情人去見你們五叔,我都不知道她現在的情人是哪個!」
舞兒輕聲道:「我略知一些,好像是烈羽家將的兒子……」
「是我外公家的嗎?我好久沒到外公家,不認識那邊的人。」
瑪爾敏驚奇地接話。
瑪爾嬌脆聲道:「管他是誰,不用幾天,又會被大姐甩掉,誰都不感稀奇。」
她的性格,顯然相似於古眉,但比古眉含蓄一些。
古眉道:「再等一會,她不出來,就不等了。」
瑪爾強道:「我進去找她吧。」
古眉否決道:「我不想變成等兩個人,你乖乖站著別動。」
「六姑,我年齡比你大,請別用『乖乖』這詞,聽著好像我是小男孩……」
「你不是男孩,難道是男人?」
「兩個月前,我已告別處男生涯,邁向真男人的堅強之路!」
「色狼!」
一片女聲嗔罵。
古頌搭手瑪爾強的肩膀,道:「你怎麼不帶女友過來?」
「不知道帶哪個……」
「統統帶上,像我一樣!」
「她們會吃醋……」
「所以說你道還淺,以後六叔教你幾招,把她們治得服服帖帖。」
瑪爾默道:「四姑、五姑怎麼沒跟你們一起?」
瑪爾強回道:「五姑今天要考試,沒辦法請假;四姑也說有課要教……」
「她們跟五哥不合,特別是五哥犯那罪之後,她們更覺得五哥心理變態,我猜她不想見五哥。六哥,我們走吧,別浪費時間等瑪爾莎,或者她正在跟某個爛情人翻雲覆雨,我們等得豈非大冤大蠢?」
古眉不耐煩了。
古頌看了看學院裡,沒看到瑪爾莎的身影,道:「也好,我們先過去。」
他們離開片刻,瑪爾莎氣沖沖地走出來,左顧右盼之後,怨道:「一會都等不了,算什麼家人?今天不爽,什麼五叔,不是男人,不見也罷,姑奶奶自找樂子……」
第四章 牢獄之路
黑暗的空間裡,見不到半絲的光,卻聽得到腳步的聲響。
從平穩的腳步聲中,可以聽出,地牢裡走動的人,他的心也是平靜的。
今天的黃昏,是他獄的時刻,但他對時間無辨別,因為這五年來,他幾乎生活在黑夜裡。
沒有光明的暗牢,像無止境的夜……
曾經,世人說他是怪胎或奇才,他漠然受之。
奇才也好,怪胎也罷,已成過去。
他堅信自己是個正常人!
他害怕孤獨、害怕寂寞、也害怕失去,同樣畏懼死亡;他懂得笑、也會哭,他的眼淚和別人沒兩樣;他能夠走在陽光中,也能夠走入星月下……
或者他真的異於常人,他不能夠置身於烈日之下。他害怕陽光的照射、害怕太熱的天氣,這些都會讓他的身心燥動不安;他喜歡黑夜,只因黑夜沒有酷熱的陽光,並非他嚮往黑夜的寧靜和優雅。
在別人的眼中,他是安靜的。然而事實上,他很不安靜。試想一個安靜的人,怎麼可能從九歲開始便領兵征戰?他無疑是燥動的,天生喜歡運動,猶如看似安份的蟲子,總是蠕動在大自然裡。只是很少人願意瞭解他的內心,多數人看到的都是他的外表。他的確沒有強壯的身軀,也沒有活潑的性格,但不代表他很安靜——起碼他不是沉默寡言的堅持者。
然而在這黑暗中,他習慣了沉默寡言,只因牆壁和石板,是不會與他交談的。
「我長成這樣,爸媽會不會失望?哥哥們都是那麼的高大偉岸,我這般的普通……」
低沉的一聲歎息,出自他的口中,聽不出他的無奈和失落,但能夠感受他的憂慮——「古籐上尉,我來恭送你出獄了!」
典獄長的喝聲傳來,地牢上方的石板被掀開,暗淡的光明隨之而來。
「馬可長官,我家人來了嗎?」
古籐仰首詢問,臉上的表情平靜。
長相儒雅的馬可?芬格裡,笑道:「血瑪家族在監獄門前守候已久,馬雲大祭司也來了。古籐上尉,你的面子真大,不愧是七血族之戰童!」
「你應該說戰犯的,我聽著會舒服些。」
古籐沿著地牢的攀梯爬上來,但見馬可的背後,列著兩排獄卒。他站直身體,拍拍身上的灰塵,道:「你們搞得我不自在,我不喜歡這般。」
馬可認真地道:「你是我獨生女兒的救命恩人,我豈敢怠慢?」
「往事別提也罷,給我來碗酒吧,我希望幹了這一碗酒,從此不會與你在這裡見面。」
古籐平靜地道。
「取酒來!」
馬可生得儒雅,喝聲卻渾厚。
獄卒端來兩碗酒,兩人同飲喝盡,馬可擲碗碎地,道:「古籐上尉,初時多有對不起,但請原諒!以後若有需要馬可之處,儘管出言,馬可擲頭如擲碗,落地能碎得響亮。」
古籐伸手與他相握,由衷地道:「謝謝,我會記得。」
「一定要記得。」
馬可重申道,側身鞠躬,高喊:「恭送古籐上尉!」
「恭送古籐上尉!」
獄卒們跟著喝喊。
古籐微笑著,邊走邊說:「你們辛苦了,有空到血瑪,記得找我喝酒。雖然我已是平民,還是付得起幾碗淡酒的錢。」
「古籐上尉走好!」
「會的。」
古籐走出暗淡的牢廊,折入另一道同樣暗淡的牢廊,聽得幾聲歡呼:「恭喜大哥出獄!」
只見這段牢房裡分別囚禁三個男女:一個黑種男,一個白種男、一個虎尾女。
後面的馬可道:「古籐上尉,我知道你和他們感情好,你們聊聊離別之語,我與弟兄們先到外面等候。」
「多謝馬可長官美意,奴家願意獻身服侍你。」
虎尾女淫浪地道。
「我對獸女不感興趣……」
馬可斷然拒絕,率領一眾獄卒離去。
黑男笑道:「凱裡安格,你發春可以找我,為何招惹可愛的典獄長?古籐大哥走後,我們有得受了。」
「你那根黑乎乎的東西,若能夠伸到我的牢門,我不介意把肥肥的陰戶送上。」
虎尾女凱裡安格浪情地道。
「就因為伸不過去,我才天天看著你的屁股手淫——唉,為何把我們分房囚禁?可惜我威猛的巨炮,二十多年來,一直放空炮……」
「你有多威猛?有我族男人威猛嗎?再威猛的男人,我也睡過,就是沒睡過像大哥這般可愛的男孩……嗯哪,古籐大哥,就要與你永別,你送我一個離別的禮物好嗎?」
凱裡安格嬌語哀求。
古籐看著她搖擺不定的虎尾,道:「我沒帶禮物……」
「你有帶的啦。」
凱裡安格肯定地道。
古籐無奈地攤開雙手,道:「哪有?」
「喏……喏!這裡哩,你的褲襠裡,不是有樣迷人的禮物嗎?離別前給我吧,就一次!我好久沒得到這樣的禮物,而且以後也見不到大哥,想在離別前,求大哥留點紀念給我,你不會也像馬可那般不懂風情地拒絕我吧?」
「我是拒絕。」
「你也不喜歡獸女?」
「我只說拒絕,沒說不喜歡。」
「大哥,你對女孩說話,能不能浪漫溫柔些?這般死硬的語言,出去後如何哄女孩?」
凱裡安格失望地道,「大哥,你那東西粗長嗎?」
「也許我們不該繼續這談話。」
古籐轉首面向黑男,道:「勞特,以後安份點,別那麼衝動,活得久些總是好的。」
勞特感動地道:「謝謝大哥關心,我會很安份,倒是你……比我們都衝動……」
「所以我可能死得比你們早。」
古籐隨口回話,把手伸入牢欄裡,握住白種男人的手,道:「波沙珂,你也要保重。」
波沙珂老淚模糊,誠懇地道:「大哥,需要我們的時候,記得回來找我們。如果給我機會,我寧願戰死沙場,也不想老死在監獄……」
「波沙珂,你這話深得我心。大哥,請一定記著,我們曾經共同戰鬥!我們敬重你,唯你是從,所以厚著老臉,尊你為大哥。但說句真心話,你就像我們的弟弟或者孩子,你進來的時候,才剛滿十三歲,如今已是十八歲的少年……時間過得真快。」
勞特無限感歎,他活了四十五年,只有前二十年是在牢外生活……
「大哥,你過來,我要你過來……」
凱裡安格咽聲叫喚,古籐移到她的牢房前,她想把戴著手獠的雙臂伸出牢欄,卻只能把手掌露在欄杆之外,道:「你讓我摸摸你的臉,我怕以後再也摸不著。」
「你摸。」
古籐同意。
凱裡安格捧著他的臉,輕輕地撫摸,淚水從她的雙眸中流出,「雖然你生得不高大、也不算英俊,但跟你相處久了,發覺你是很有魅力的男人。我尊你為大哥,其實我更想做你的姐姐,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也想……做你的情人,哪怕只是一瞬間……」
「凱裡安格——」
古籐凝視她,輕輕地呼喚。
「嗯……」
古籐舉起的雙手,穿入牢欄,把她的臉抱拉下來,隔著鐵欄,輕輕吻了她的唇,道:「等你出獄那天,我跟你做愛,但到那時,你或者會失望,因為我並非你想像中那般粗壯。」
「你是明知我出不了獄,才給我這樣的空頭支票嗎?」
「假如你這般想的話,我也不會否認。」
「我喜歡你的吻!剛才的剎那,你讓我覺得,做了你的情人……」
「再見。」
古籐轉身前走,轉入另一通走道,但見滿牢的罪犯攀到門欄,卻沒有任何人發出聲音。
直到他走到盡頭,眾犯喝喊如雷——「古籐老大,別忘了我們啊!」
「老大,再見!」
「加油啊……」
「要代替我們,睡外面的婆娘……」
古籐揮起左手,道:「以後你們出去,別做太多燒殺姦淫之事。」
「一定的,我要做就做戰犯,不做強姦犯……」
「我也不做賊……」
「一路走好!」
不知是誰喊出這句,整個監牢集體喝喊:「一路走好……」
第五章 平凡少年
席洛西南後門外,拿約大監獄門前,聚集了一群衣著光鮮的貴族。這種情形很少發生——甚至可以說,不曾發生過……
斜陽照射大地,多了一層濃厚的溫情色彩。
「媽媽,五叔怎麼還沒出來啊?是不是他不懂得開門?」
天真的語言,出自一個八歲男童之口,他是古然最小的兒子瑪爾汗。
「一會便出來。」
古然秀美玲瓏的二妾林芝回道,她是瑪爾汗的生母。
「可是我們等好久了耶。」
古蒙的小女兒瑪爾荷撒嬌道。
古蒙笑道:「再等等,你們五叔是天下第一帥哥,他需要一點化妝的時間。」
「五叔也像爸爸一樣高大嗎?」
瑪爾荷追根問底。
「當然啦,我們血瑪家的男人,哪個生得不高大?」
古蒙也不知道古籐的如今模樣,因為古籐入獄時剛滿十三歲,他僅是憑家族的遺傳,衡量長大後的古籐的身高。
「古頌,你說古素和古情不會來,為何瑪爾莎還未到?」
一個美艷得令人窒息的女郎出言詢問,她便是血瑪家族的至高女主藍郁馨,但從她的外表看,人們無論如何都很難相信,她是古然等兄弟姐妹的母親,因為她貌似比她的兒子、她的一些兒媳都要年輕!
「媽,我也不知道,瑪爾莎侄女說,要帶情人過來……」
「她的情人是哪個貴族?」
「聽說是烈羽家將的兒子。」
「烈羽乃太后勢力,與我們家族不合。他的情人顯然不會來迎接我們家的戰犯,因此瑪爾莎可能也不會出現了。她是個任性的女孩,唉!為何那麼多男孩,沒有一個壓得住她的性子呢?」
藍郁馨感歎,血瑪並非淫亂的家族,卻出了兩個放任的女孩……
古舞道:「我覺得瑪爾莎很好,她無拘無束地戀愛,自由地追求她想要的幸福……」
「你在這問題上不說話,我也會感到幸福。」
藍郁馨打斷古舞的話,古舞雖不是她所生的,卻也是她的女兒。
「媽媽,我又沒做錯什麼!」
迪拿?血瑪沉厚而溫柔的聲音響起:「古舞,別跟你媽媽頂嘴。」
「爸,我哪有?我只是想說瑪爾莎侄女並沒有做錯……」
「你媽也沒說瑪爾莎做錯,她只說你們任性而為。」
「也不是任性……」
古舞低聲咕噥,她不覺得自己做得有錯,然而她也不想與父母對吵。
監視的大門傳來聲響,家族成員目光,集中到那厚重的鐵門。只見那門一點點地被拉開,門後出現黑色短髮的少年,他的臉色異常的白晰,卻並非病態的蒼白,而是他的肌膚天生白致。這應該生長在女性身上的細膩肌膚,陰差陽錯地賦予了一個男孩,——這樣的膚色,或許是他多年未曬太陽所致。
他的臉不似一般男性那般輪廓見大、稜角分明,而是流長中稍扁橢圓的秀氣之臉。這種弱質的秀氣,更多的是由他過白的肌膚襯托托出來的。整體來看,他生得不醜,卻算上不是俊美,因為他缺乏男性所特有的雕刻般的明朗線條,致使他顯得平凡。
如果硬要從他的五官找尋最好看的部位,則就是他的鼻子,生得高挺、直長;他臉上最顯男人氣魄的,當數他的眉毛,這兩橫「像黑鐵鑄造的馬刀」縮細而成濃眉,是唯一與「秀氣」扯不關係的部份。
他的眼睛生得有些圓細,看似單眼皮三角眼,實際上他是不明顯的雙眼皮,自然睜開的時候,黑白分明,眼芒銳利,然而一旦半瞇合,卻顯得有些猥瑣;他的嘴也不似別的男性那般裂大,倒是雙唇稍厚,緊抿時體現一種渾厚和力量。
統而觀之,他的長相,與「英俊」無緣,頂多算「秀氣」,說得好聽點叫「可愛」,實話是「平平無奇」。
與血瑪家族其餘男性比較,他更悲哀的是身高——只有一百七十三分分。
血瑪家族的男女看到他的剎那,愣得沒有說話,這和他們想像中的古籐差別太大。只有迪拿夫婦表現得很自然,兩人沒有因為他生得不像諸兄弟而失望;哪怕他生得再矮小、再醜陋,他都是他們的兒子。
「爸、媽。」
古籐看見父母迎面而來,他衝過來摟抱住他們,沒了別的語言。
夫婦倆撫摸他短短的黑髮,迪拿歎語:「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你受苦了。」
藍郁馨幽歎,她吻了兒子的臉頰,道:「讓媽媽瞧瞧你變了多少?」
藍郁馨雙手輕捧兒子的臉,仔細地端詳一會,道:「變了很多呢,沒有小時候那麼可愛,已經變成真正的男人。」
「媽媽,我生得這麼矮,你會失望嗎?」
這是他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你生得不矮,只是沒有你的兄弟高大罷了,世上還有很多比你矮小的人。」
「我應該生得像他們一般高大的……」
「像媽媽一般高大不好嗎?」
藍郁馨微笑著,她的笑把兒子征服了。
「媽媽覺得好,便是最好。」
古籐也地笑了。
一把傘撐到他的頭頂,他轉首看撐傘的英俊少年,問道:「你是?」
「五哥,我是古頌啊,你怎麼連我都不認得?以前我是你的跟屁蟲啊。」
「你生得這麼高大好看,要我怎麼敢認你?」
古籐擁抱了古頌。
記得入獄前,他比古頌高些,如今古頌足足一百八十四公分,比他高出許多。
但在六兄弟中,除了他古籐,就數古頌最矮。
古蒙一掌拍到古籐肩膀,喝道:「老五,你在獄中是不是沒得吃飽?怎麼感覺你營養不良?」
古籐放開古頌,輕鬆地笑道:「三哥,你的生意做得如何?是否已經變成血瑪的富商?」
「這個……我經營的理想,也有點營養不良,哈哈……」
古蒙狂笑,取出匕首,遞給古籐,道:「老五,這是我經營途中,買給你的小刀,雖然不是什麼名刀寶刃,但也很鋒利,你可以用它來削削蘋果或者修修指甲。」
「刀是用來殺人的。」
古籐接過匕首,從鞘中抽出來一看,「我喜歡這刀。」
「五弟,且看我給你帶來的,或者你會更喜歡。」
古翼牽出烏箭,古籐雙眼發亮,跑到烏箭身旁,道:「二哥,這是南澤遺朝烏龍的種裔?」
「正是。」
古翼笑道,「這是大哥送給你的,我的禮物是另一份。」
古籐順著古翼所指的方向看去,卻見是個絕美纖弱的女孩,他驚愣片刻,道:「瘦了些,但很美。」
「喜歡嗎?」
古翼問。
古籐道:「二哥留著吧,我不需要女奴。」
古翼不樂地道:「你那麼喜歡大哥送的烏箭,為何拒絕南澤遺朝的公主?你是想不領我的情?」
古籐再次看了蘭若幽,「她是烏箭的主人?」
「烏箭聽她使喚。」
「謝謝二哥,禮物我收下。」
古籐擁抱了古翼,轉向古彥,笑道:「四哥,你有沒有給我帶禮物?」
「有的。」
古彥擁抱古籐,「我就是最好的禮物。」
古籐驚喜地推開他,道:「四哥成功啦?」
「全大陸最受歡迎的歌者。」
古舞嬌笑著,低首狂吻古籐的嘴唇,逼得古籐把她推開,「三姐,別胡亂親,我十八歲了,不是八歲……」
「你在我眼中就是三歲男孩,我就是要親你,誰叫你是我帶大的?我啵,啵啵……」
古舞在他的臉上狂吻幾下,喊道:「舞兒,來向你五舅問安,還記得你五舅嗎?他可是媽媽抱大的,跟媽媽最親的兄弟。」
「五舅舅……我是舞兒。」
「都長這麼高了,你生得比媽媽漂亮好多,舅舅也沒什麼禮物給你……」
「五哥,我也長高啦,你怎麼沒認得我?」
古眉投入他的懷抱撒嬌。
諸人一陣噓聲,卻見古籐輕擁她的嬌體,「我認不出你,你認得我便好……」
一直撐傘跟在旁邊的古頌,訝然地道:「五哥,你……可以接觸女孩?」
「啊?」
古籐愣神瞬間,見很多目光充滿差異和懷疑,他笑道:「應該是吧,順其自然便好,但不能夠接觸得太久,我會失態……」
「可以不用撐傘嗎?」
古頌又問。
「傘還是撐著吧,我害怕陽光的毛病未變。這斜陽雖溫和,卻讓我感覺不舒服。」
古籐無奈地笑,他以前的兩大毛病,是眾所周知的。
古蒙喝問:「老五,你還是處男吧?」
「我不想回答三哥這問題。」
「干,不回答,證明你是處男。」
古蒙笑罵,「我們血瑪家的男人,哪能活得這麼失敗?既然你能夠接觸女孩,三哥帶你去破處,讓烈羽家的小妞她知道,我家老五也是真男人,讓她後悔退婚……」
「古蒙!」
一片喝叱之聲,古蒙知道自己的嘴又犯賤了。
古籐漠然地擁著古眉,道:「退婚嗎?也是可以理解的……」
古眉氣道:「什麼可以理解?五哥你不能夠這樣算了,當年你風光時,他們搶著和你聯婚,一旦你犯錯入獄,被剝奪貴族身份,他們就唾棄你,這是赤裸裸的侮辱。」
「算了吧,我和她之間,也沒有什麼。」
「她說你不是男人……」
古籐依然表現得平靜,他放開古眉,單膝跪到馬雲?斯林格列腳下,道:「古籐磕見大祭司。」
馬雲臉上帶著祥和的微笑,彎腰扶起他,道:「我原想說,若我不出聲,你會不會認得我?」
「大祭司不曾有變,古籐豈會認不得?謝謝大祭司親自來見我這小人物……」
「你哪是小人物啊?你曾是翼圖大陸最年輕的戰將,這名氣大得很呢。」
「我想,戰犯的名氣更大些……」
古籐安靜中不失幽默。
諸人笑過之後,馬雲道:「你們從血瑪塞城奔波而來,這些天便到我府上做客吧。」
迪拿回道:「我們正想打擾你,畢竟來到霸都,大家都想逗留幾日。」
古彥禮貌地道:「大祭司,我耽誤了新劇的公演,得趕回魯古城……」
「我知道你的心在魯古,強留你也沒有用,只是我的孫女是你的妻,你稍微待她好些,我也略感安慰。」
馬雲感歎,他知道古彥與盧爾瓦茜的情事,也清楚孫女的苦悶。
藍郁馨不想繼續這話題,她道:「大祭司,兒女的事,以後再談吧,我們很想品嚐你家的美食。」
「哈哈,歡迎歡迎,我們走吧,叫你們吃個夠!」
馬雲爽朗地道。
古籐忽然道:「我剛出來,想到霸都四處逛逛……」
「我陪你逛。」
古蒙歡呼,古籐的意願,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馬雲想了片刻,道:「也好,你悶了五年,不該讓你繼續悶我府裡。逛完之後,趕緊來找我,商量恢復你的貴族身份……」
「謝謝大祭司的關懷。」
古籐向馬雲道謝,接過古頌的傘,道:「我自己撐吧,以前撐習慣了。」
「五哥,我也跟你逛霸都如何?」
「我不想太多人陪著……」
古籐走到一旁,扯了幾棵路邊野草,回來遞到烏箭嘴前,道:「若你覺得我配騎到你的背上,便吃我手中的草兒;若你覺得我不配的話,回去找你的主人。」
「五哥,你跟馬兒說話?它不是半人馬,怎麼聽得懂呢?」
「它聽不懂我的話,但它懂我的意思。」
古籐說罷,烏箭果然卷食他手中的草葉。
諸人都感驚詫,特別是蘭若幽,眼睛瞪得圓大,一付不敢相信的可愛表情。
「那個……女孩,你牽烏箭跟我走。」
古籐逕自離去。
蘭若幽牽著烏箭跟在他後面,「為何這麼輕易便背叛呢?」,她細聲地問馬兒……
「老婆,快給我錢啊,沒錢怎麼照顧老五?他身上是沒錢的,給多些……哇,好少!老爹,你也給我些錢,我得給五弟添些新衣。以後等我的生意大賺,我會還回給你的。」
古蒙向父親要了足夠的資金,回頭看見古籐已走遠,他拉開大腿追過去,「老五,等等啊,我有錢了,帶你去召妓……」
第六章 洛莉都會
古籐進入霸都西南後街,此片區域乃學院校區,雖然同樣擁有許多街道,卻顯得比較清淨;在街道上行走的多數是年輕的學生。他曾經也想成為學院的學生,然而他十二歲的時候征戰在外(霸武學院和祭司學院只收十二歲以上的學生)十三歲未到便犯了罪,從此學院生活與他無緣。
古蒙與他並肩而行,不時地看看後面的蘭若幽,見她安靜地跟隨,他放心下來,然而古籐的沉默讓他不自在。他道:「老五,出來了,高興些。你撐著傘,這付樣子,很像怨婦。跟你走到一塊,都覺得丟臉。」
「三哥,我沒事不愛說話,這習慣你是知道的。」
古籐語氣平和,他雖然安靜,卻並非冷酷。
「所以說你的未婚妻要退婚,就因為你生得這麼沉悶!」
古蒙故意刺激古籐。
「像三哥這樣,就會有許多女孩喜歡嗎?」
「沒錯,天下騷貨都愛我!」
古蒙自豪地道。
「趁天沒黑,我們到馬市吧。」
古蒙不想聽古蒙的吹噓,他知道很多目光在看自己,並非他生得奇特,而是他在黃昏時撐著傘,「我想選匹好點的馬兒給後面的啞巴,畢竟她不可能一直牽著烏箭跟在我後面。」
古蒙興奮地道:「說起你的女奴,真是又純又美,今晚你就拿她祭槍吧?」
古籐否決道:「我需要的是替我照顧馬兒的女奴,不是陪我睡覺的性奴。」
「跟你說話真費勁。」
古蒙後悔了,他前走幾步,領著古籐往東南大市集走去。
走到馬市之時,已是萬家燈火。
古籐選了匹純白的母馬,古蒙也隨意選了一匹……
「你騎白馬,我騎烏箭。」
古籐把傘收了,遞給蘭若幽,轉身蹬上馬鞍,烏箭沒有抗拒。
蘭若幽看看他,又看看烏箭,輕聲道:「我想知道,你是如何讓烏箭不排斥?」
「寶馬通靈,擇主隨緣。這是我與它的緣分。一直未問,你的名字?」
古籐不想解釋太多,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解釋的。
「蘭若幽。」
「我叫古籐?血瑪,是你的主人。上馬吧……」
言罷,他驅馬前行。
古蒙和蘭若幽,分別上馬,緊緊跟隨。
「老五,你還要繼續打仗嗎?」
「我一介平民,連個小隊長都不是,如何繼續打仗?」
「也沒有仗好打,都是一些小動亂……」
「戰爭是從小動亂開始的,你別看那只是小火星,如果不加以制止,會燃起熊熊烈火。三哥,我以後跟你做生意吧,你做的是什麼生意?」
古籐說出他的請求和問題。
古蒙又看了看後面的蘭若幽,笑道:「也沒什麼,就是販買奴隸……你的女奴應該可以賣出高價錢。」
「二哥忍痛送我的禮物,暫時我不想賣出去。」
古籐婉轉拒絕古蒙的提議,看著人潮流湧、聽著週遭的嘈雜,又道:「三哥,你有什麼地方好介紹,我們去喝幾杯吧。在牢裡呆久,出來看到這世界,都感稀奇。喝上幾杯,醉意朦朧地觀賞人世的繁榮和浮燥,或者別有感受。」
古蒙高喝道:「我也正有此意,找幾個小妞,喝個痛快。」
「你做生意的錢,都花在女人身上吧?」
古籐笑道。
古蒙也不隱瞞,豪情地道:「在女人身上砸錢,是男人的天職。你三哥雖好女色,卻不勾引、不強迫女人。我是地道的商人,講究的是金錢交易,有錢能使女脫褲,哈哈……」
「三哥果然是男人中的男人,不枉我從小敬佩三哥。」
「所以你得聽三哥的話,三哥會教你賺錢及用錢的正確方法。」
「用在女人身上嗎?」
古籐調侃一句。
「哈哈……老五,你比以前有趣。三哥想問,你是正在君子嗎?」
古蒙發覺與古籐說話,也不是那麼無聊。
古籐笑笑,道:「你要我如何把一個踐踏生命的戰犯,說成是正人君子?」
「既然不是正人君子,我們到妓院喝酒吧,到霸都最好的妓院——洛莉都會。」
古蒙顯得異常高興,「我好久沒錢到那地方,今天托你的福,老頭給了我好多金幣,我不幫他花掉,不配做他的兒子。」
「先置辦兩套衣服,讓我到澡堂泡個澡。我這身衣服這身味道,估計不會讓我進門……」
洛莉都會座落於席洛中正偏北,北依宮城,西接芙雅幽園,南望席洛鬧市,東對席洛正門。
席洛擁有許多娛樂場所,其中以洛莉最為著名,裡面建築輝煌、裝修華麗,內設宴廳、舞池、賭場、角鬥場、劇院、春樓、幽景區……可以說應有盡有,不管是喝酒召妓、還是品酒賞花、抑或是攜美看戲,只要是來享受的,都不會失望而歸。
古蒙如願進入洛莉都會,卻沒獲批准進入洛莉最高的主樓——洛莉塔。
據說這洛莉塔認錢不認人,只有你帶有足夠的金幣,才允許進入;當然也有例外,比如席洛城裡的大官,是不需要帶金而入的。古蒙的金幣不夠,血瑪家族也並非霸都勢力,因此洛莉不認他的賬。他雖然生得粗魯,卻也是經商之人,不會亂發脾氣,乖乖聽從安排,進入次幾等的春閣,要了個包廂,等待洛莉的安排。
「老五,你知道洛莉的兩大頭牌嗎?」
古蒙饒有興趣地道。
「你可以說說,我不介意聽。」
古籐隨口應答,他不想掃古蒙的興致。
古蒙嚥了唾液,道:「一大頭牌,藝妓蘇嫵,她的一顰一笑都能把男人的魂勾去,那唱的曲兒舞的步兒,可以讓男人看著腳軟聽著勃起;二大頭牌,貓女拉斯維婭,傳說沒有任何男人能夠征服她,只要她扭扭屁股,男人便稀啦啦地射……媽的,我想跟她比比,可惜沒有足夠的金幣。」
古籐想了想,道:「睡她一次,多少金幣?」
「一百。」
「你手上還有多少?」
「七枚。」
「等你變成富翁再說吧。」
古籐安慰道。
古蒙一頭撞到桌面,吼道:「應該把馬雲大祭司叫來……」
「大祭司是洛莉的幕後老闆?」
「可能是太后,可能是聖君……強龍不壓地頭蛇,不管誰是幕後老闆,我都不敢撒野。若在血瑪塞城,誰敢擋我的路,我一腳把他踩死!」
古蒙氣憤地道,雖然血瑪家族乃翼圖七血族,也是霸都第一要塞駐守家族,但這也代表他們得忠誠於霸都,當然不能在霸都惹事生非。
侍者擺上酒菜,古籐開始用餐。
古蒙始終望著門外——他的「主菜」遲遲未到,這服務水平怎麼如此差勁?
「三哥,你不吃?」
「沒妞沒胃口。」
古籐會意地笑,裝了碗飯菜,遞給身後的蘭若幽,「你到外面吃,別跑得太遠。」
蘭若幽也是餓得慌,接了碗筷,二話不說地出去。
「老五,把小女奴賣給洛莉吧,像她這般姿色,又是遺朝公主又是處女,賣一百金沒問題。」
古蒙還是想著拿一百金去塞貓女的淫洞……
「我需要她的時候,她是無價的,誰都買不起。」
平靜的語言中,隱藏著不可違逆的霸道。
古蒙豎起拇指,道:「老五,雖然你長得不是很男人,但說話做事很有魄力,三哥就喜歡你這點。咳,妞怎麼還沒有到?我的主菜啊……」
「三哥,我隱約記得我們好像是來喝酒的吧?」
「你是單純來喝酒,我是來喝酒玩妞的,這和『喝酒』沒有衝突。」
古蒙喝了幾杯酒,就是不肯夾菜——喝酒是因他等的不耐煩,「在血瑪塞城,誰如此怠慢,必定踹爛他的屁股。洛莉招待不到位,下次不照顧他們的生意……」
「這位先生,哪是我們怠慢?是你的要求太多……」
龜公的聲音響在門前,卻見他領了六個妓女進來,有黃種人、有白種人、有黑種人,還有牛角女、豹紋女、半人馬女,「按你的要求,人類和獸女都有,這需要點時間湊齊。」
「不錯為何沒有兔女和貓女?」
「你們給的金幣不足,無法提供兔女和貓女。」
古蒙有些不爽,抓著牛角女的胸前兩粒乳房,「這奶牛有奶喝嗎?」
「人家是母牛,不是奶牛,沒奶給你喝。」
牛角妓女生得兩百八十多公分,身段火爆,但臉龐粗糙了些……
古蒙鬆手,大聲召喚:「都找地方坐或站,哪個喜歡我弟弟,便到我弟弟那邊。愛我這大塊頭的,便坐我懷中……牛角女和半人馬別往我身上坐,你們比我還重,壓死了我,今晚沒人肏你們!」
半人馬妓女妖笑:「怎麼可能壓得死你呢?人類男人中,你也是少見的雄壯!」
她說得沒錯,古蒙是血瑪家族最高大的男人,生得滿臉髯鬚,偉岸而具野性;如果他把臉上的須毛刮乾淨,也是甚為俊偉的男人。
古蒙抓了抓她胸前的兩顆爆乳,樂癲癲地笑道:「這是肯定的,否則怎麼敢要你們?沒有一點本領,哪個男人敢騎獸女?」
豹紋女道:「他是你弟弟嗎?怎麼跟你不相像?」
「誰說親兄弟就要相像?你們都是獸女,怎麼你們不相像?我跟他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別瞧他生得一般高矮,他可是我們血瑪的驕傲!」
牛角女端了杯酒餵他喝,問道:「你們是血瑪塞城的血瑪家族嗎?」
「翼圖大陸還有第二個血瑪不成?」
黑人艷妓興奮地吻古蒙,道:「我很崇拜血瑪,你們是七血族中,最多帥哥的一族,還有年輕的戰犯……啊呀,他不會是古籐上尉吧?」
「你知道得不少嘛,他的確是我的五弟古籐……」
「我以前生活在黑石城,古籐上尉燒燬的那個村莊,便在我們的城與血瑪塞城之間,哪有不知之理?」
黑女騷眼盯著古籐,嘖嘖稱奇:「沒想到傳說中的戰犯,生得如此嬌滴滴,雖然不是很俊俏,可是白嫩的肌膚像女孩的,好可愛,想摸摸……」
「去啊,我五弟隨和,不是你們想像中冷酷的殺人狂。」
古蒙推了一把黑女,她趁勢撲入古籐的懷中,仰首要吻古籐的嘴,但未到達他的唇,她便動彈不得,驚呼:「血瑪之戰縛?你是念魂者?」
古蒙笑道:「你既然知道他是戰犯,為何不曉得他是念魂者?」
黑女道:「我以為戰犯都是血鬥士……」
古蒙道:「他不大喜歡女人,你還是別招惹他,否則他腰間銳利的匕首,會在瞬間割了你性感的嘴唇。」
黑女慌地道:「古籐上尉,你饒了奴家吧。」
言罷,她發覺身體能動了,急忙退到古蒙身後,怯怯地看著古籐,不敢多言。
「你們陪我三哥吧,不是我故作柳下惠,而是我應付不了你們。三哥與我不同,他比牛還牛,定會給你們難忘的一晚。」
從古籐的語言中,可以聽出他並非君子之類的人物,然而單純的喝酒是他此刻的執著——這個看似平凡且單薄的少年,表現出的執著,叫人畏怯。
黑女鼓起勇氣,故作輕鬆地朝古籐微笑,道:「古籐上尉,我終於明白,為何你年紀輕輕,便領兵平定各地的動亂,你像一頭安靜的獅子。」
「你不必如此恭維,這是洛莉都會,我沒膽子亂來。」
古籐舉杯邀約,黑女急忙與他乾盡一杯酒。他給自己斟滿了酒,看著古蒙撕開牛角女的衣衫,但見兩顆碩圓的乳房,重疊在她的胸脯,那兩粒乳頭比人的拇指還要大。
他仰首又飲半杯酒,道:「三哥,你準備前往哪裡?」
古蒙狠狠地咬了牛角女的乳頭,道:「南澤那邊缺勞力,我從霸都購些農奴,販賣過去。」
「與那邊的買主商妥沒有?」
古籐認真地問道。
「妥了。」
古蒙回答,左右開弓,把黃種女孩和白人女孩擁入懷中,半人馬妓女把酒杯舉到他嘴前,他含杯仰首,一口吞飲,爽道:「這種滋味不錯,還是洛莉的服侍周到,哈哈,什麼樣的女人都有,這錢花得值!」
「錢若花得不值,哪會有那麼多人到這裡花錢?」
古籐笑答,濃眉一挑,神情凝重。
古蒙見狀,道:「怎麼了?哈啊,小女奴有麻煩……」
外面的男人,淫賤地道:「小美女?你是洛莉的侍女?叫你當侍女真可惜,雖然衣著樸素,但整個洛莉都會,找不出比你年輕比你美麗的。明天我替你贖身,今晚先陪我……」
「你走開,我不是洛莉都會的……」
大概是隔壁的客人,出來看見蘭若幽,把她當成洛莉的侍女。
「不是洛莉的更好,我在這奸了你,沒人敢拿我怎麼樣!」
「走開——」
蘭若幽嬌叱。
古籐拿著半杯酒,走出廂門,她剛巧退門前,撞到他的胸膛。
蘭若幽回首見是他,捧著碗筷垂首低語:「主人……」
「小子,你是她的主人?來得正好,我要她了,你出個價!」
對面的白人青年傲慢地道,他後面跟著兩個黑壯的大漢。
「你要買她?我考慮一會……」
古籐凝視手中的酒杯,酒水在杯中不見半絲的晃搖。
廂房裡的黑女悄聲道:「古蒙先生,你不出去幫忙嗎?」
「我出去的話,也許會死人。」
古蒙忽地直身,喝道:「牛角女,趴地上,拱你的壯屁股,老子要熱身。」
他脫掉褲子,伸手撕破牛角女的裙褲,捧起二十七公分粗長的巨棒,狠狠插入「牛屄」,伸手抓住她的牛尾,狂野地抽插,「老五出去的話,絕對會死人。今晚不能繼續爽了,先爽一下再說!」
門外的古籐終於說話:「你是哪個家族的?」
「我是霸都世襲貴族,我父親是司士,你若識相,便把女奴給我。很少見到這種貨色,我要定了!」
青年淫眼盯著蘭若幽,像頭飢餓的野狗,「把她搶過來給我!」
兩個黑男聽令衝前,卻突然動彈不得。
貴族青年怒喝:「你們敢違抗我的命令?」
「主人,我們動不了……」
「給你半杯酒的時間——請你退回去。」
古籐緩緩地舉杯,飲完剩餘的半杯酒……
青年氣得拔劍刺往他的眉額,劍尖離他的眉額還有兩寸之際,突然而止!
短促的慘叫之後,他的身軀往後仰倒,只見他的心口被酒杯刺穿。
杯子完整地嵌在他胸腔,阻止了血液迅速噴出……
「殺人了……主人,主人……」
「吃完了?餓的話,再盛一碗,你瘦了些。」
古籐若無其事地轉身回廂,看見諸女嚇得顫慄,他取來酒壺,含住壺嘴灌了幾口酒,平靜地道:「三哥,你真會爭分奪秒,別把牛女搞死。」
「她無底洞,插她不死……」
古蒙喘喝道。
蘭若幽捧著碗空進來,她看了一眼古蒙,低頭默默地盛飯菜……
外面響起陣陣嘈雜,一群武裝隊伍排列在門前。
領頭的高大中年踏入廂房,掃了一眼房中情形,喝道:「你們都出去,我們有事要與三位客人商談。」
「我是商人,出了錢購買的貨,就要享用到底!」
古蒙喝吼,妓女們不敢輕舉妄動。
「也好,你出了錢——」
中年白人感覺房中兩男來路不小,語調一轉,稍為平和地道:「你們可以隨意喝酒玩女人,卻不能在這裡殺人。我想知道,那位先生是誰殺的?」
古籐從腰間抽出匕首,輕輕地削著指甲,道:「看見我身後可憐的女奴嗎?我讓她到門外吃飯,有人硬是要把她當作飯菜,也想品賞她的味道。」
「人是你殺的?」
中年質問。
古蒙伸手從地上抽劍出鞘,巨劍插入石板,繼續抽插牛女……
「你們想繼續在洛莉鬧事?」
中年的語調轉怒,同時抽刀出鞘。
黑女嬌喊:「他們是血瑪家族的兄弟!」
中年的臉色陡變,收刀回鞘,凝視一會古蒙,掃眼看見牆角收攏的傘,道:「古籐……上尉?」
「如今只是身無分文的平民。」
古籐把匕首插入細鞘中,道:「假如他的父親來尋仇,讓他在洛莉門前相候,明天我出去與他私了。我們拋金幣入門,沒有生事之心,但事惹到我們,只得把這事了結。你回去跟主事人說,我古籐剛出獄,無處可宿,今晚借幾寸地方,睡個安穩的覺。」
「你們留在門前,不得進入。」
中年轉身說了句,急速離去,一會之後,他回轉,恭敬地道:「我們主管說了,洛莉任隨古籐上尉借宿。請原諒我的魯莽,我們告辭了。」
「等等,既然睡覺,哪能沒女人相陪?你們找個剛進的新貨給我家老五!」
古蒙從牛角女體內抽出巨棒,彎腰撿起寬長的劍鞘,「錚」地塞劍入鞘,從口袋掏出兩枚金幣,道:「大家都是做生意的,我不為難你們,新貨兩枚金幣夠了吧?」
中年道:「今日沒有新貨……」
「領隊,有新貨。」
一個武衛搶道。
中年道:「我記得新貨三天後才有……」
「這是特殊情況,你可別怪我。」
「說。」
中的冷喝道。
「黃昏時,有個蒙面女孩要進來,那時我站崗,她揪著我,讓我安排她賣身。我要求她掀開面紗,姿色可以,我便替她引薦,她不肯掀面紗,我當然拒絕。誰知她掏出一枚金幣塞入我的手中,把我拖到一邊,抽劍橫在我的脖子,說要麼收下金幣替她辦事,要麼她的劍親吻我的脖子,我……把她安排在西北廂房。她說她是處女,嫖客必須是處男,如果不是處男,別帶去給她;還說只做今晚,明天主動離開……」
青年囉嗦一堆,竟把事情始末說清楚了。
「漂亮嗎?」
古蒙追問。
「她的身段很美很性感,但我沒看到她的臉……」
「這便可以了,我五弟是處男……」
「古籐上尉是處男?」
一片疑問聲。
古蒙道:「他十三歲入獄,今天才出獄,是處男也正常。」
中年轉向古籐,小心地問道:「古籐上尉,你覺得如何?」
「我去看看吧,酒意上來了,身體有些燥動。」
古籐竟是不拒絕!
古蒙猛地擁抱古籐,叫喊:「哇哈!老五,你想通啦?」
古籐推開他,笑道:「三哥,別用你的長槍捅我,小心我腰間的小刀……」
「有趣,有趣!老五,去磨你的小刀吧,我不陪你了。」
古蒙右手執劍,躍到半人馬的背,喊道:「領我到目的地,讓你們知道血瑪的男人,比獸男還威猛!」
「三哥,明天見。」
「明天見!」
第七章 春意濃,似相識
「你召妓也帶著女奴?」
這是蒙面女郎見到古籐後,說的第一句話。
古籐坐到桌前的椅上,蘭若幽把門關了,回來守在他的背後。
他端詳蒙面女片刻,她的身材果然火辣,他道:「召妓帶女奴的,大有人在,但做妓蒙臉的,怕只有你吧?」
「這叫與眾不同,懂嗎?」
蒙面女郎鄙夷地道,她的眼睛盯著蘭若幽,「你的女奴很美,你沒有睡過她?」
「女奴是我的財產,並非我的性伴侶,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不是很滿意,你說得太牽強。」
蒙面女郎的目光落到古籐身上,「確定你是處男?」
「有酒嗎?」
古籐不答反問。
「你是酒鬼?」
「不是。」
「酒在那邊,自己拿去。」
蒙面女郎指了屋中的櫥櫃……
蘭若幽乖巧地過去取了酒壺和酒杯回來,她給古籐斟滿酒,默默地退到他的背後。
「你的女奴是啞巴?」
蒙面女郎好奇地問道。
「是吧,啞巴清淨。」
古籐舉杯啜飲……
蒙面女郎道:「她整天不說話,嘴巴一定臭!」
「你的嘴巴才臭!」
蘭若幽怒嗔。
「噗……」
古籐忍禁不住,噴出一口酒,笑道:「蘭若幽,她說得沒錯,長期閉著嘴,有口臭在所難免。」
「我……香的……」
蘭若幽堅持道。
古籐自斟自飲,道:「酒香易穿腸,女香易招禍。」
蘭若幽知曉他所言是指今晚之事……
蒙面女郎輕笑,道:「你還有幾番言詞,但看你的穿著並非貴族,頂多是富商之類,就別在我面前扮高雅了,趕緊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
「你是不是處男?」
「假如你是真的處女,我也是真的處男。」
古籐模凌兩可地道。
蒙面女郎亦非蠢笨之輩,曉得他言中所指,她很乾脆地道:「你猜得沒錯,我不是處女,是否證明你也不是處男?」
「十三歲時,做過一次,如此而已。」
古籐垂首玩弄空杯,似乎回憶什麼。
兩女同感詫異,「男人中,你也算早熟。」
蒙面女郎道。
「彼此坦誠公佈了,不如陪我喝兩杯吧?」
古籐邀酒,蘭若幽又去取酒杯過來,他往空杯裡倒滿酒水,道:「我雖長得不盡你意,但相逢即是緣分,不願共枕也請同飲一番。」
「你想把我灌醉?」
蒙面女郎說話直接,她下床穿上鞋,走到桌前坐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你讓我感覺親切。人雖然長得不俊,看著倒挺順眼,有種熟悉的感覺,似乎以前見過你……」
古籐給她斟酒,道:「我想你認錯人了,霸都沒幾個人見過我;哪怕以前見過,如今也是認不得……可否請你把面紗摘落?隔著面紗喝酒,雖然神秘而優雅,但有諸多不便。我向你保證,下次見到你,我會裝作不認識。」
蒙面女郎沉默一會,道:「我怎麼感覺你值得信任?」
她緩緩地掀落面紗……
古籐握杯的手,剎時定住——女郎是白種女孩,十七八歲的樣子,生得妖嬈冷艷(從她一百七十六公分的曼妙身段,便可以猜測她並非醜女,蒙臉應該是出於別的原因)她的金髮很美,捲著的,恰到好處地襯托她的艷臉,——幾卷細薄的發流,掛在她的胸頸處,性感而不失高雅。
她的臉蛋比一般的女性大些,隱瘦中略顯一些稜角。說是方臉吧,又顯得細些,若說是長臉兒,又生得短了些。因此,很難給她的臉,一個準確的定型;但這輪廓組合得美妙:高挺的細鼻、褐色的眼瞳、寬而不厚的艷嘴,充分體現個性之美。
古籐看著這個散發青春與活力的大嘴艷女,被她的嫵媚吸引之際,內心同感震撼:他也對她產生一種熟悉感。
「瞧你眼睛都看直!我是不是很迷人?比起你那個純美得一塌糊塗的女奴,我的性感更叫你喜歡吧?喂,在聽我說話嗎?」
女郎探手到他眼前晃了晃,「你色迷迷的樣子有夠猥瑣!」
古籐舉杯到嘴前,低首喝了口酒,道:「你剛才說對我有種熟悉感,是吧?」
「哦,我是這麼覺得,好像見過你,可是我想想,也真的沒見過……」
「我也感覺見過你,但始終想不起來。」
古籐據實回答。
女郎氣道:「你剛才傻看我,就因為覺得我面熟?」
古籐笑道:「也因為你生得漂亮……」
「給我。」
女郎搶了古籐手中的酒杯,仰首喝了剩餘的半杯酒,氣道:「剛剛以為你因我而感驚艷,你眨下眼皮兒,卻放個屁出來!誰跟你熟了?我絕對沒見過你。生得比我矮,身體又薄弱,姑奶奶怎麼可能跟你熟?我警告你,別跟我扯關係。」
古籐靜靜地看她,直到她說完,他道:「我只是奇怪,你為何拿我的酒喝?」
「我高興!」
女郎嬌叱,拿起她面前的酒杯,「咕嚕」又灌一杯酒,然後瞪著他,「我是不是很激動?」
「有點。」
古籐回答。
「今天我甩掉了,我的第六個情人……」
古籐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斟酒。
她把新斟滿的兩杯酒喝光,道:「我是個淫蕩的女孩,十五歲的時候,我用性具捅破處女膜,開始自慰。後來在學院舞會醉酒,跟老師搞了,那晚沒啥記憶,醒來被他哄得沒脾氣;跟他混了半個月,才知道他原來有妻子……我甩掉第四個情人時,我找過兩個男奴,他們生得強壯,陽具也粗長,我出錢讓他們服侍我;那次玩得痛快,但事後覺得很骯髒很空虛。我喜歡高大強壯的男人,喜歡粗長有勁的陽具,我的情人都比你強壯。」
古籐不懂得接話,他選擇沉默,只把酒往杯裡倒;而她把杯裡的酒,往她的喉嚨裡灌……
「我被男人玩著,也玩著男人,甚至嫖過男人,但從未被男人嫖過。我今天生氣,經過洛莉時,想到自己常犯賤,乾脆做妓女算了。我就想到洛莉做一回妓女,體驗被男人花錢嫖的滋味。偏偏妓女都做得不順暢,花了姑奶奶一枚金幣,結果把我塞到這冷角,等來一個體質弱得可憐、長得又不帥、又非處男的你……這金幣花得冤枉,到頭來還是我花錢嫖男人,嫖的還是個沒種的男人……酒呢?」
「被你喝完了。」
古籐倒轉酒壺,「為何一定要到洛莉?」
「要做當然得到最高級的地方,如同你要來最好的地方嫖一樣。」
「說得有道理。」
古籐表示贊同,轉首朝蘭若幽道:「再拿一壺酒。」
女郎盯著古籐,道:「本來想找人嫖我,倒成了我花錢嫖你……」
「我有花錢。」
「多少?」
「兩枚金幣。」
「這麼少?」
「將就點吧,那是我全部身家,我身上一枚銅幣也沒了。」
古籐苦笑,蘭若幽取酒回來,他倒滿兩個酒杯,舉杯邀約,道:「我們別說誰嫖誰,今晚就陪我喝酒,如何?」
「不行,我做到這份上,哪能中途而廢?這輩子怎麼也得讓男人嫖我一次……」
「我不是你想要的處男,但我可以肯定,今晚不會有別人踏入這裡。所以你得等明晚,或者會遇到又帥又強壯的處男。」
古籐說話時帶著微笑,他的語氣總是很平靜。
女郎問道:「為何?」
「我花了錢。」
「這麼簡單?」
「不必太複雜。」
女郎凝視古籐,一口把酒飲盡,道:「今晚你嫖我!從來沒睡過小男人,體驗一下也無妨。」
古籐默默地看著、杯中的酒水……
「怎麼?你拒絕我?」
「你叫什麼名字?」
女郎想了一會,道:「莎娜。」
古籐知道這並非她的真名,他道:「你不想知道我叫什麼?」
莎娜啐道:「我就是讓你嫖一次,沒必要知道你是誰,叫你小刀刀好了。」
古籐不解地道:「為何叫我做小刀刀?」
「一看就知道你年齡比我小,身體又比我矮小,皮膚嫩嫩的,在我面前像個小弟弟,加上你腰間佩把小刀,我覺得『小刀刀』最適合你。」
莎娜自作聰明地道,「像你這般嬌弱的男孩,佩把刀有什麼作用?」
「拿來削削指甲。」
古籐一如既往的平心靜氣。
「能削得動指甲?」
「能吧……」
「你幫我修修指甲!」
莎娜伸出右手……
蘭若幽過來拿開莎娜的手,道:「小姐,你醉了。」
「我沒醉,別碰我!」
莎娜推倒蘭若幽,又把右手伸展到古籐面前……
「主人會殺了你……」
「我喜歡會殺人的男人。」
莎娜妖媚地看一眼古籐,「來啊,用你的小刀殺了我!」
古籐緩緩抽出匕首,左手握住她的手掌,右手執匕首,認真地刮修她的指甲。她安靜地看著他的臉,直到他修完右手的指甲,她又把左手遞過去,他依然很認真地削刮。整個過程中,她沒有說話,看著他那仿似熟悉的臉龐,她感覺很舒服,像是真的醉了。
「我抱你到床上,你幫我削腳趾甲,好麼?」
她說得很溫柔,也很感性。
古籐沒有出言,代表一種默許,——起碼莎娜是如此認為,她起身走到他身旁,把他橫抱……她是個高挑女孩,雖然臉龐給人瘦艷的觀感,但她並非瘦弱,相反的,她很健美,很具力量。他倒像了弱者,安靜地被她抱上床。她伸直雙腿,翹著她的十趾,臉紅撲撲的,眼兒媚媚地看他,道:「我的腳很乾淨的,但趾甲好多天沒修。」
「你的趾甲很美,不需要繼續刮修。」
古籐贊同她的話,然而他還是托起她的腳踝,用匕首輕輕地削磨趾甲。
她也不言語,默默地褪除上衣,露出健美的半身,見他還是低著頭,她伸手撫摸他的臉,終於說話:「你的肌膚白晰,但摸起來結實,不像女孩的嬌嫩……」
「我始終是男孩是吧?」
古籐抬首看到她的胸脯,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也許是酒喝多了,讓他難以保持平靜。
蘭若幽退坐到門背,一言不發地看著——她懂得:女奴不該在這種時候,打斷主人的興致。
「小刀刀,你真可愛!」
莎娜沒有預兆地把古籐撲倒,他也沒有抗拒,安靜地讓她親吻,她吻遍他的五官,最後停留在他的唇上,強勢地把她的靈舌送入他的嘴腔,忽地又退出來,抬首凝視他,「你果然沒說謊,接吻的技術很笨拙,應該不是經常搞女人。噓!別說話……姐姐教你接吻,也教你做愛……」
她又吻住他的嘴,熟練地解他的衣衫。
古籐失去平時的冷靜,他開始在她的嬌體撫摸,從她的背摸到她的腰臀,那手毫不猶豫地插入她的褲頭,撫摸彈性十足的肉股……
整個家族都清楚他曾經接觸不了女性,然而五年的牢獄生活促使他有所改變,而這樣的改變從何而來,大抵沒有幾個人瞭解;他們只知道一件事情:古籐擁抱古眉的時候,表現得很自然。
但是,此時的他,變得有些狂亂……
莎娜已把他的上衣脫除,兩人赤裸的上身抵磨,古籐的呼吸變得急躁,他開始解她的褲子,但手法生疏,許久解不脫;她害怕褲子被他撕破,緩緩的縮身下來,沿著他的胸膛吻舔,直吻到他的小腹,她趴跪在他的胯間,抬首歡喜地道:「我就知道你假正經,現在瞧你就像只急色的小野獸,但……我喜歡……」
她解開古籐的褲頭,把長短兩條褲子脫扯到他的腿根,看見他堅挺的陽具,調侃道:「果然像處男哦,鮮鮮嫩嫩的一根兒,看起來沒什麼殺傷力!很正常嘛,尺寸也和常人一般,堅硬度還行,包皮也沒過長,挺可愛挺乾淨的,嘻……」
她埋首吞含那十三四公分的陽莖,伸手回來解她的褲兒……
古籐的肉棍受到刺激,仰身坐起,雙手探抓她的胸脯。她的乳房健美,卻並非碩大;圓挺的兩顆白奶,結實而具彈性,因她趴跪之故,兩顆白肉稍顯垂壓,也顯得脹大了些。他使勁地抓幾把,輕輕地捏她的乳頭。或者她的確有過一些男人,然而她的乳頭保持細緻、粉紅,乳暈也恰到好處的美,不愧是十八歲的青春少女之乳。
莎娜脫得一絲不掛,酒精令她的慾望變得赤裸,她把古籐的褲子全脫去,大膽地坐到他的胯上,熟練地握住肉棍,導引到濕潤的洞口,緩緩地一坐,濕滑的蜜穴順利地把肉棍吞納。
「真舒服……雖然短小些,但還是能用。小刀刀,吻姐姐的乳房,嗯唔……第一次跟小弟弟做愛,感覺新鮮。你別射得太快哦,即使肉棒不夠粗長,至少時間持久些……」
莎娜沒有動作,她靜靜地擁抱古籐的頭,讓他的臉緊緊地貼在她的柔胸,「經歷太多狂風暴雨,偶爾溫存也不錯。嗯喔!我的處男弟弟,你的舌頭倒是挺帶勁,舔吻得姐姐舒服哩。」
「主人……我可以喝酒嗎?」
蘭若幽忽然出聲,詢問古籐的意見。
古籐別臉過來,道:「別喝太多……」
「不要管她啦,姐姐和你接吻。」
莎娜扳轉古籐的臉,上身略往後靠,側首吻住他的嘴。
這次她感到他的舌頭伸入她的檀口咂吮,她驚牙於舌頭的長度與靈活,竟可以碰觸她的喉壁,她興奮地與他口舌纏綿,直至有些喘不過氣,她把他的臉推開,低首凝視他,發覺他的眼睛燃燒濃旺的慾火,她輕笑道:「噗……你學得好快,剛剛教會你接吻,就變得如此厲害,真是好弟弟,姐姐有點喜歡你。」
蘭若幽坐到桌旁,默默地細飲酒水,偶爾抬首看看床上的風光……
古籐從莎娜的俏背,撫摸到她的股溝,揉抓她性感的股臀,道:「你下面很濕很緊,讓我感覺舒服。以前我不知道,原來我燥動的原因,是因我想侵入女性……」
「我也喜歡被男人入侵,特別喜歡粗粗長長的肉棒插入,但你的肉棍,有點讓我失望,都沒能夠給我歇斯底里的緊脹,然而將就點吧,你生得挺可愛,長相和肉棒都斯文,不像我以前那些男人強壯和粗野。唔,悄悄告訴你,我只是貪新鮮,其實我最愛粗野的男人,他們會叫我瘋狂得想死掉。你今晚可要好好表現哦,姐姐舒服的話,以後做你的情人,嘻嘻。」
莎娜輕輕地聳搖美臀,蜜穴套磨得古籐舒爽,他猛地抱低她的臉,激情地吻她——「我不需要情人,但今晚我會努力,不會叫你失望。」
「小刀刀,躺下去,姐姐強姦你……」
第八章 如果愛……
莎娜推倒古籐,雙手撐在他的胸膛,輕輕聳搖肉臀,醉意嬌淫地盯著他,不時地發出呻吟,喘道:「小刀刀,你的第一個女人,沒有我這麼溫柔吧?姐姐弄得你可舒服?」
古籐雙手伸上來,貪婪地抓玩她的奶子,臉上沒了平時正經的神態,瞇著雙眼的鳥樣,顯得猥瑣淫色,說話也很賤:「舒服,姐姐下面好多水,今晚的金幣花得很值。」
「你的第一個女人,有沒有我這麼好?」
「我不想回答這問題……」
「你若不回答,我不跟你搞。」
「就是不回答!」
「真倔!姐姐把你的小雞雞搖斷……」
莎娜沒有生氣,她喜歡倔強的男人。古籐雖然平凡,卻給她許多驚喜,何況他在床上的表現,證明他依然純情,然而她有一件事情想不通,「你說很久沒做愛?為何不見你射出來?按照常理,男人久不做愛,很快會射的。再說你只做過一次,姐姐覺得你等於是處男。」
「很多人說我不正常,或者我並非正常人,所以不能夠按常理論之。」
「你能夠做多久?」
「我第一次神智迷亂,不知自己做了多久,清醒之後,又做了幾次,記得每次都做很久。她說我不正常,我不想提她……」
古籐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他生命中的首個女人。
莎娜感覺體內的陽具變得更堅硬,她知道這是他提起某個女人的緣故,她沒有因此吃醋或生氣,畢竟她與他萍水相逢,今晚她做妓女,他當她的嫖客,如此而已,理那麼多作何?可是從他那複雜的眼神,她猜測到他很在乎那個女人,卻不知為何他不願意提起……
「那是你未成年時的遊戲,不算你的第一次,我才是你成年後的第一個女人!我喜歡你的不正常,你的東西比不得別人的尺寸,但我想你可以從時間上征服女性,因為你在這方面比常人優秀。被我搞這麼久,也沒有射精,是個奇跡。」
「我想在你上面……」
古籐要求主動,他已經亢奮,抓著她的乳房的雙手,勁道重了許多,同時拱挺他的胯,使勁插頂她濕緊的肉穴,「姐姐你的洞洞好深,我頂不到你最裡面……」
「誰叫你的肉棍不生得長些?」
莎娜被他刺激,伏身下來吻他的嘴,臀部加速聳扭,快感愈濃,感覺今晚的際遇不錯,看似純純的男生,被她這麼地「吃」了。且這個純純的男孩,在這種時候,變得挺男人的,做事不拖拉、不矯情,說幹就幹,更添幾分可愛的色相,著實讓她歡喜,「嗯……喔喔!肉棍好硬,插得姐姐爽。千萬別把精液射到姐姐裡面,姐姐不想懷孕。」
「我喜歡射精到女人的陰道裡……」
「不行,頂多讓你射進我嘴裡。」
「那……好吧,你讓我在上面。」
「不!我要強姦你,要搞得你射精!」
莎娜以前都能夠把那些「猛男帥哥」搞得精液狂洩,不信征服不了這個平凡的「處男」,她非要讓他爽得「交貨」,方顯她的「猛女本色」。
古籐抱抓她的股臀,摸到她潮濕的會陰,心頭更是衝動,手指再往下探按,碰觸到她的陰唇和自己的陰莖,內心生野勁,雙手扳拉她的雙股,狠狠地挺動,加之她賣命地聳搖,肉與肉的碰撞聲激烈。
兩人的喘息變得濃重,汗水從體內滲出……
「噢……噢……噢哦!小刀刀,你好猛,插得厲害!若是你的肉棍粗長些,姐姐可能會喜歡你……噢喔!插磨得陰唇酥酥爽爽,看不出你這麼有勁。」
莎娜亢奮地呻吟,她看得出古籐越來越放肆,他的眼中蘊藏某種「失控的野性」……
古籐的情慾洶湧,他咬吻她的嫩頸,在她的耳邊濃喘,「姐姐,我要和你做愛整晚,直做到天亮。我要在你的身體裡,宣告一個黎明,我要佔有你的全部!」
「你好自大,一會我讓你變得自卑!」
莎娜不滿古籐的「豪言」,再大的陣仗,她也經歷過,就古籐這小陣仗能有什麼作為?她拼著一股勁兒,勇猛地動用美麗的武器,與他的武器進行激烈的對抗。
然而百多回合之後,她的速度明顯慢下來,並非她疲憊之故,而是即將到來的高潮,令身心瀕臨酥癱的邊緣。香汗淋漓的她,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嬌吟:「小刀刀……喔嗯……喔喔……小刀刀,姐姐……休息一會……啊嗯,姐姐累了,要命的累……」
「我在上面,我要插你!」
古籐低喝一聲,不等她回話,他翻身壓住她,陽具插入淫液糜糜的蜜穴,胸膛壓著她的乳房,抽插之時,瘋狂地吻她的臉,被快感侵蝕的她,激烈地回吻他;兩人緊摟纏綿……
蘭若幽像是醉了,她趴到桌面,再也沒有抬首,似乎睡著了。
「噢……不!」
莎娜嬌呼一聲,高潮已至,推開古籐,仰身而坐,驚見他的肉棍異變,喘道:「你的……你的肉棍,變……變了。」
古籐垂首,看見原來白嫩的陰莖,此時增長了兩三公分,莖身的筋環凸,龜頭紫紅若黑,端得凶悍、野性!他猛然撲倒莎娜,雖不算很粗長、卻形態悍野的陽具,狠狠地插入她的嫩穴,喘道:「姐姐,不要害怕,每次做愛,都會變這樣……你的陰道好緊,我插到你沒力氣推我!」
莎娜依然推打古籐,但她雙腿被他彎壓,拱起的蜜洞被他猛插,性慾的狂潮侵襲身心,如何推得開他呢?她呻吟著、叫喊著、捶打著,她的呻吟和叫喊,仿似一種哭泣,眼淚從美麗的眼睛流出……
「你這騙子,你這怪物,我……啊噢!噢噢……啊噢!喔……你是匹安靜的野狼,不准你搞得我這麼舒服,不准你給我高潮……噢噢啊啊!我不要高潮,我只想當一回妓女,我要讓嫖我的男人自卑,我要放浪地恥笑男人的無能,所以我才要處男……啊啊,我就是要打擊男人的自信!啊嗚嗚……你這混蛋,要命的搞我……好舒服……」
「舒服就好,順其自然。」
古籐悶哼,低首看到金毛淡淡的陰戶,兩片緊實的大陰唇被淫水滋潤得亮澤,寬長的陰裂之中,兩瓣鮮紅的小陰唇隨著肉棍的抽動而顫慄,淫液潺潺的裂洞紅肉紛呈,「姐姐,我一旦開始,便停不了,直到我射精為止!你給我一點時間……」
因古籐的抽插猛烈,莎娜經過一陣的高潮沖激,莫名的抗拒心理消失,雙手伸上來緊抱他的頭,歇斯底里地淫叫:「啊……啊噢噢!小刀刀,你這小騙子,裝嫩裝純情,做愛像野獸,我被你肏死了,啊啊……啊!深一些……雞巴不夠粗長!啊哦哦,還是好舒服,你……叫什麼名字?」
「裝純的嫖客!」
古籐積蓄多年的情慾爆發,雖然理智清醒,但身體已失控,聳動得速度如同奔撲的野豹,「噗撲……撲滋……撲撲……」,淫糜的肉膚碰觸聲響,和兩人的拉喘一般急促,木床搖晃的吱唔聲不絕於耳,「莎娜,我雖不是肌肉猛男,但我也有慾望。從十三歲那次開始,我便懷念在女人身體裡的亢奮,我喜歡插入女人濕糜的肉裡,你如今就是我的肉!」
「啊啊!我是你的肉……混蛋……啊哦!這麼威猛,你不早說!害我以為你是沒用的小男人,結果遇到飢餓的小野狼,雞巴若粗長些……噢啊啊!插得我肉都酥了,好興奮,插……插我,使盡力量插我,我好喜歡做愛,好喜歡高潮……啊喔喔!啊啊啊,呀呀……」
古籐看著自己的雞巴把莎娜嬌嫩的陰戶肏得唇液翻騰,內心生出男性特有的征服欲和成就感,又被她的陰道套磨的怒棍爆爽,越是插抽得厲害,「撲滋……滋……」,慾火熊熊之中,會陰顫抽,精關失控,「姐姐,我要射了!」
他猛地抽身出來,但莎娜摟抱他,「我要……」
她迷情地呻吟,他迅速把陽具插入裂張的濕戶,如濤浪般的精潮噴射而出,「我射!」
他亢奮地喝喊,「啊啊啊!噢啊啊……昏……昏……了!啊啊噢,小刀刀,被你射死了,啊噢……好強烈的射精,我清晰地感覺到,你的精液的衝撞力度,是我遇到的男人中最強的,啊噢……死了,好累!終於可以休息……」
她瞇起雙眼嬌喘。
古籐撲倒在她身上,在她耳邊呼呼粗喘。
如此一會,她從高潮中清醒,輕輕舔吻他的臉頰,呢喃:「小刀刀,你不願意把名字告訴我嗎?」
「我剛才想告訴你,但你不想知道,現在不想說了。」
古籐溫柔地吻她……
「我們結束了嗎?」
「夜還很長,我說過要和你做足整晚……」
「你是匹小野狼,姐姐險些被你肏死!如果給你一根粗長的肉棒,不知多少女孩死在你的胯下!」
莎娜由衷地道,雖然古籐的尺寸稍嫌不足,但他的持久及力度,讓她獲得性愛的滿足。她欣賞他這方面的能力,忽然想多瞭解他一些,「你是貴族嗎?」
「以前是的,現在不是。」
古籐據實回答。
「你到我家來做事,我給你安排好的職務,有空便和你玩玩,你覺得如何?」
「你家是貴族?」
「絕對的貴族。」
「我已有職業。」
「勇者?賞金獵人?暗之黑手?」
莎娜詢問道。
古籐微笑,吻著她的香汗,道:「為何你認為是這種特殊的職業?難道我不可以擁有平凡的職業?」
「你看似平凡,實際不平凡。你女奴說了,剛才你殺人。」
沙娜說出自己的觀點。
古籐吻了她的嘴唇,道:「我是個小商人,之所以殺那傢伙,因為他想搶我的女奴。」
莎娜托起他的臉,詫異地凝視他,道:「你喜歡你的女奴?」
「她是我的哥哥送給我的禮物,也是我如今唯一的財產。」
「能夠進入洛莉的,一般都是貴族子弟,你不怕他的家族報復或法律的制裁?」
「這些事情,留到明天再想,今晚我只想你……」
古籐撫摸她濕潤的睫毛,「任性的貴族小姐,你是我今晚遇到的驚喜。也許我會記住你,但過了今晚,我不會糾纏你,毋須憂慮。」
「你讓女奴拿些酒過來給我們好嗎?」
莎娜聰明地轉移話題。
「她醉得睡著。」
「她沒醉呢,也沒有睡,剛才我問你是否喜歡她,看見她抬頭看你……」
「蘭若幽,把酒拿來給我們。」
古籐輕喊,他當然知道她沒有熟睡。
「嗯。」
蘭若幽輕應,抬首起身,走到壁櫥取了壺酒,轉回床前,遞給古籐,「主人,我可以……到外面嗎?」
「你在屋裡。」
古籐拒絕她的提議,他從莎娜身上起來,接過酒壺,道:「你去取幾條布巾過來。」
莎娜坐起來,往她的胯間一看,道:「哎呀,你射好多精液,比平常男性多十倍都不止,床上都是你的精液,我的陰道還有股股流出,難怪感覺有點不同!若我被你搞大肚子,我便派人抓捕你,把你閹了,讓你做我的閹奴。」
蘭若幽取來布巾,看到莎娜流著濃精的陰戶,她轉首看著古籐的臉,卻不敢看他的胯部,「主人,毛巾。」
「你怎麼做女奴的?不懂得替主人擦拭汗水嗎?」
莎娜不滿地道,她覺得蘭若幽不是合格的奴隸。
蘭若幽愣癡一下,上床爬到古籐背後,拿巾帕擦拭他背上的汗。
古籐若無其事地舉壺喝酒,莎娜也喝了幾口潤喉,然後爬到蘭若幽身旁,道:「給我一條毛巾,你傻傻呆呆的,就不會機靈點嗎?主人忙活的時候,你應該在床前服侍。若我是你的主人,把你賣到最低級的妓館。」
「莎娜,別指責她了,她剛做女奴,做得不好也是理所當然。」
古籐看著蘭若幽的手繞到他的胯間,顫抖地拿著巾布擦拭他的陽具,他道:「不用擦這裡,我喜歡姐姐的愛液留著。」
「哇……嘻!小刀刀,你的女奴下面好濕,要不要我脫她的褲子給你看?」
莎娜嬌叫,卻是她把手插入蘭若幽的褲襠,驚得蘭若幽縮手回來推她,「莎娜小姐,請你別做得太過分,我是主人的財產,由不得你來碰。」
「挺會說話的嘛……喂,小刀刀,我可以碰你的女奴嗎?」
莎娜笑得嫵媚、問得也曖昧。
「我拒絕。」
古籐答得也夠乾脆。
蘭若幽下床穿了鞋,道:「主人,我累了,可以休息嗎?」
「去吧,別走出這房間便好,今晚我不會再使喚你。」
「謝謝主人。」
蘭若幽坐到門背,背對著床,側躺下去,蜷縮著嬌弱的身體……
「搞得我也想做你的女奴。」
莎娜爬回古籐的胯前,伏首舔吻他的淫胯。
他右手執酒壺,左手撫摸她濕亂的金髮,「哪怕你想做我的女奴,你也是真的女奴。喝完酒,我們繼續吧?我不具備強壯的體魄,也沒有粗長的生殖器,但我是個男人,擁有同別的男人一樣的慾望。」
「我知道你是男人……」
莎娜直起身體,坐到他的大腿,搶他的酒壺過來,喝了幾口酒,道:「你是不是很介意我說你不具備男人氣概?那是我看錯眼啦,你說話做事挺男人的,就是嘛……長相不帥氣、體格也不強壯,但長得不算難看,身材均稱,不肥不瘦,肌肉比想像中的結實。」
古籐的手指挑著她的乳頭,道:「我不在乎自己的外表,我只是要讓人明白,我不是君子,也不是好人。或者過了今晚,明天我就是罪犯,你在跟一個罪犯做愛!」
「罪犯我見多了,我家就有個超級罪犯,他是家族中的天之驕子。我不怎麼喜歡他,因為他很少正眼瞧我;準確的說,他是個病態……算了,不想提他,與我無關,反正他是那種臭屁的傢伙。嗯唔,跟平時的你有點相像,可是不知為何,我不覺得你討厭耶。」
「因為我是你的男人!」
古籐輕捏她的乳頭,很有性格地道。
「呸!你不是我的男人,你是我的嫖客,今晚之後,你再也找不到我。」
「我沒想過找你……」
「惱你的哦?說句找我,滿足我的虛榮,會讓你死掉啊?享用過我的身體,你不能夠說句好聽的嗎?快說你會找我!」
女孩變得真快,莎娜也不例外。
「我沒時間找你,過幾天我要前往南澤。」
「你真悶,沒人教過你哄女孩嗎?」
「我花了錢,應該由你來哄我。」
「爛嫖客,哼!」
莎娜故作生氣,仰首喝了口酒,忽地摟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嘴,得到他的響應,她激情地與他纏吻,退首回來,嬌喘:「我……也不是真的妓女,而且你給的錢,我都沒得到,幹嘛要我哄你?」
「反正我花了錢!」
「死腦袋,不理你。」
莎娜仰躺下去,不時地提壺飲酒。
古籐見她這樣,轉身下床,取回一壺酒,爬到床上,分開她的雙腿,坐到她的胯間,把她的雙腿併攏地擺放到他的大腿,右手捏著軟軟的陰莖,劃碰她的陰縫,左手提著酒壺品飲……
「色狼!平時看起來多麼正經的男人,到了床上都變成色狼,你特別的猥瑣。」
莎娜扁嘴氣道,然而她很享受龜頭輕輕地磨劃陰唇,這在高潮過後是種很有情調的溫存。
「我沒說過自己正經,你自以為是……」
「你給人的感覺就是很正經,難道我有說錯嗎?再敢反駁,今晚不跟你做第二次。剛才幾乎把我搞死……雞巴不大,肏屄的本事倒不小。」
莎娜有些「大女人」主義,有時說話比較霸道。
「莎娜姐姐,你以前的男人的生殖器,都很粗長嗎?」
「我以前的六個情人都生得高大好看,陽具最短的也有十七公分,最長的是二十一公分。我找的兩個男奴,有兩根二十四公分左右的凶器。這些都不是我遇到最粗長的;有次我參加舞會,被一個半人馬帥哥肏得爬不起來,他的陰莖三十多公分,夠勁!可惜事後我連他的臉都記不起來,只記得當時玩得痛快……」
莎娜坦然地說著她的性經歷。
「我幫你刮陰毛好嗎?」
古籐看著她並不濃密的金毛,提出淫糜的請求。
「不要,我這麼年輕,陰毛沒生濃,那麼的好看,為何要刮掉?要刮便刮你自己的。」
「我想刮你的。」
「你真齷齪!」
「這裡本來是齷齪的地方,聖潔的人是不會來這裡的。」
古籐表現得輕鬆,因為莎娜不是真的罵他。她原已乾燥的蜜穴,因被他的龜頭磨擦,再次流出晶亮的愛液。她的陰戶不是很肥隆,卻是很嫩很美,雖然陰縫稍為顯長(證明她的容納性很大)但勝在青春的大陰唇結實白嫩。看得出她的情人雖多,性愛卻不是經常,否則陰唇不可能沒有雜色。她的兩瓣小陰唇是露出的,生得均稱厚實,紅嫩而性感。
「好看嗎?」
莎娜見他觀賞得入迷,她驕傲地道。
「好看。」
古籐回答得簡單,手指觸摸她的柔軟。
「你的第一個女人的陰戶,肯定沒有我的好看吧?」
「她的很好看,我一直不能夠忘記……」
「呸!她都生了很多孩子,年齡肯定也不小,一定被肏得黑乎乎的,怎麼可能比的好看?」
莎娜覺得古籐的話,只是一廂情願的謊言。
古籐的手指插入她濕潤的陰縫,聽得她一聲輕呻,他道:「你錯了,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陰戶很白很嫩,而且很緊,只有毛兒是黑乎乎的……別總是讓我提起她,我以後拒絕再與你談她的事情。」
「她這麼好,你去搞她啊,幹嘛來嫖我!不跟你做了,我要穿衣走人。」
莎娜果然善變,一語不合立即生氣,然而她也沒有離開,因為古籐的手按著她的胸脯,她氣惱地拍打他的手腕,嗔道:「你花的錢,只夠一次!」
「不管我花多少錢,我都是買你整晚。」
「你相信我會殺了你嗎?」
「我知道你是血鬥士,我猜你是席洛霸武學院的學生,是吧?然而你頂多『血魄十限』,我卻已達到『念魂七界』,你覺得會勝得過我嗎?」
「你……念魂七界?誰信你?想嚇唬我嗎?你如此年輕,不可能達到念魂七界!哪怕是司士,也沒有多少個達到第七念界,你算什麼東西!我討厭你的自大……」
「順便說下,我也是血鬥士。」
「我呸,你想說你到達第幾血限?」
「第十三血限。」
「哪有十三血限?最低是第十二血限,你……混蛋,你逗我,你根本不是血鬥士,混蛋你胡扯,我捶你。」
莎娜恍然悟之,「撲哧」便笑了,舉手輕捶他的手臂,嬌嗔:「我不管你念魂幾界,反正我不相信。但是你不能夠說別的女人比我好,現在是我和你相處,你得說我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孩。」
「你若是想要我不說,便不要問起某些事情。我是可以說謊,然而對某些事或對某些人,我不想用謊言去評價。你真的很美、很漂亮、很性感,我很喜歡你,時刻想插入你,這就是我要對你說的真話,但這真話裡,不帶任何比較的性質。」
古籐也許不會刻意地哄女孩,只是他不經意之間,已經說出令女孩感到甜蜜的話語。
善變的莎娜喜形於色,嚷道:「插啊,我讓你插,你不是時刻想插入嗎?看你軟軟的,拿什麼來插我……嗯喔……混蛋哦!」
「我已經硬了,你不知道嗎?」
古籐在她說話之際,肉棍插入她的蜜穴,「我年輕,硬得快。」
「哼,年輕的我見多了,沒見過剛射精片刻便硬的,你的小女奴還沒有睡著呢。」
莎娜說罷,也沒有反抗,倒提酒壺繼續喝酒,任由古籐再次勃起的陰莖插在她的陰道,喝了三四口酒之後,她叫喊:「喂,叫蘭若幽的,你要跟主人做愛嗎?他的性慾超乎想像的旺盛,你和我連手,對抗他的淫慾吧?」
蘭若幽沒有出聲,她原是不愛說話的女孩(或者是命運造就的性格)在此種尷尬的事情上,她怎麼可能蠢得答語?
古籐一手執壺品酒、一手撫摸她的陰唇和陰蒂,胯間硬物更是沒有退出去的意思。
她不但沒有表示反對,反而雙腳交叉夾住他的腰身,媚眼泛泛地瞄他,「小刀刀,你怎麼猜到我是霸武學院的學生?」
「你多次提到學校,又是貴族小姐,又是血鬥士,很容易猜的。」
「我也有可能是霸武學院的老師耶……」
「據我所知,必須達到『血魄九限』,才有資格當學院的老師……」
「算啦,你猜對了,我是霸武學院的學生,你千萬別到學院找我。」
「我也許會到學院看看,但目的不是找你,所以你見到我的話,當作不認識便好。」
「我喜歡你的風格,今晚讓你繼續佔有我。」
莎娜又想喝酒,但她手裡的壺沒了酒,她氣得把酒壺擲落地,仰身坐起,嘟起性感的紅唇,嬌語:「小刀刀,喂姐姐喝酒,要特溫柔特甜蜜的……」
古籐有時雖不解風情,卻並非傻子,他含了口酒,吻住她的嘴,把酒渡入她的檀口,她果然全部吞飲,把她的舌尖伸過來挑逗,他自然懂得回應。一時纏吻不休,直至她得滿足,她推開他的臉,埋首到他的胸膛,輕喘。
「我今天心情很不好,那傢伙睡我的時候百般甜言,承諾過的事情,卻沒膽履行,我一腳把他踹飛。他以為我很愛他,我悄悄告訴你,我雖有過好些男人,卻從來沒有愛過他們。就拿我生命中第一個男人,那個老師,我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他不知道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因為我的處女膜在他之前便破裂了。我故意用性具捅破的,我不想要男人留給我撕裂的記憶;種記憶太深刻,我害怕忘不了……」
「我和你之間,也沒有記憶吧?」
古籐溫柔地問她。
「嗯,我不喜歡……但我今晚很開心,我慶幸遇到的是你。」
「我也同感慶幸。」
古籐把酒壺丟落地,抱著她的臉輕吻,「莎娜,不是你的真名吧?」
「既然不需要記住,便不需要真正的記號,不是嗎?」
「我原想把我的名字告訴你,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沒必要了。」
「我記著你是我的小刀刀,其餘的我不想記住。你要到上面,還是在下面?」
「這次我想在後面。」
「混蛋,花樣挺多的,姐姐便做你的母狗……」
莎娜翻身跪趴在床,回首嫵媚地笑著,「小刀刀,如果我愛上你,要做你的情人,你會接受我嗎?」
古籐看著她那夾擠得鼓隆的陰戶,淫慾難止,握著肉棍迅速肏入,一邊抽插一邊回答:「不管今晚相處得如何,這只是一次交易。我買你一晚,如果你要愛,便愛今夜的我!」
「你說得有性格,我也聽得舒服。但是,我明瞭說,如果明天之後,我沒辦法忘記你,翻遍翼圖大陸,我也要把你找出來,繼續做我的小刀刀。別以為我是說說,我的家族完全有這種能力。你死定了,誰叫你嫖我?嗯舒服,你也算個小猛男……喔嗯嗯……」
古籐沒再說話,他盡情地享用她的肉體,其餘的一切思緒,都被他拋之腦後。
也許他不是很強壯,但他並非弱小的男人;他的強大,來自他的內心……
整整的一夜,他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給了她多次的高潮,在她體內射了五次精液,每次的精液射出量多得離奇!她昏眩了三次,前兩次都被他弄醒再肏,最後一次,他與她一同睡著。
醒來時,古籐見她還在沉睡,他沒有喊醒她,溫柔地在吻她的美額……
穿好衣服,走到門背蹲身下來,輕輕地推了蘭若幽,她卻沒能醒轉,他猜測她今晚睡得很不好,輕歎一聲,把她橫抱起來,她竟在此時醒了,睜開倦意朦朧的美眸,看了他一下,她又閉起雙眼……
古籐離開許久,莎娜才從夢中醒轉,一看屋中只有自己,她愣思片刻,氣道:「可惡的嫖客,絕情的傢伙,連句再見都不和我說。別以為你讓我爽了一晚,我就會記住你,姑奶奶一會便把你忘得乾淨。哇呀,這身精液難洗……精蟲怪物,害我吃了個飽!」
第九章 街頭衝突
古籐和古蒙在洛莉享用了美味的午餐,古蒙問起古籐昨晚過得如何,古籐說很盡意,古蒙便問:「沒趁機搞了小女奴?」
端著飯碗,站在旁邊吃飯的蘭若幽,兩臉腮瞬間便紅,背轉身默默進食。
古籐反問:「你會搞你的處女女奴嗎?」
「我是商人,講究商業利益。處女值錢,特別是淪落的貴族小姐,更是值錢!我說,把小女奴賣了吧,只要宣傳她的身份,加上她的姿色,會是筆不錯的生意……」
古蒙看重的是蘭若幽的「商業價值」。
「不賣。」
「老五,你沒商業頭腦!」
「這不應該從失敗的商人口中說出來……」
「停,別說我失敗,我會翻臉!咱們說說昨晚的事,你覺得會有大陣仗在洛莉門前等待我們嗎?我不想看到你剛出獄,又被提去審判。雖然結果可以預想,但還是挺麻煩的。」
古蒙有些擔憂,他不可能像古籐這般鎮定。
「三哥,你擔憂生意吧,這種事情由我來處理。」
「確實沒啥好擔憂,不就是霸都的小貴族嗎?當年你屠殺無辜的村民,也只是五年的罪刑,這算什麼事?」
古蒙不屑地道。
古籐道:「三哥,別總是提起五年前的事,我不喜歡……」
「不提。吃飯。幹架。哈哈!」
古蒙大笑,扒了滿口的飯,喝道:「蘭若幽,被我五弟抱,是什麼感覺?我沒見過他那樣抱女人!」
「古蒙先生,你可以讓主人抱你。」
「干!我又不是女人……」
兩兄弟繼續吃飯、閒聊,大多數是古蒙在說、古籐在聽。進食完畢,兄弟倆閉目養神片刻,讓腹中的食物得到稍微的消化之後,古蒙喝喊「出去揍人囉」,古籐二話不說便起身走出,蘭若幽舉著傘緊跟在古籐後面……
出得洛莉門前,果然有百多號人在等候,見到兄弟倆出來,昨晚那兩個黑男喊道:「是他們!主人就是被那個黃皮膚的賤民殺死的……」
古籐雙眼盯著人群中的幾個貴族,其中一位年齡已達六十多,剩下三位都是中年,猜想是死者的父兄。他泰然道:「你們如此的陣仗,是想私下復仇吧?我不想在洛莉門前生事,咱們繞路幾寸如何?」
貴族老者不失禮貌地道:「請!」
便轉身率隊引路。
血瑪兄弟無畏地跟在後面,到達較僻靜的街巷,古籐道:「司士大人,我們在這裡解決吧。」
「在你死前,我想問清楚,為何殺我兒子?」
貴族老者悲憤地道。
「傘給我,你退後。」
古籐接過蘭若幽手中的傘,回首面對老者,不答反問:「這三位高貴的先生,都是你的兒子吧?」
「沒錯,你殺死的,是我的小兒子。」
「你為何不請求法律的支持?」
「貴族便是法律!你殺我兒子,我便親手殺你。我堂堂巴克約王國的司士,不需要假手法律來替我復仇。」
自從離開洛莉都會,老者的氣焰變得囂張。
古蒙失笑道:「司士?唬人吧?整個王國有三四千司士,全部集合起來,也嚇不倒老子。廢話少說,王國法律認可雙方贊成的私鬥。老五,退回去跟你的小女奴調情,打仗是你的特權,打架是三哥的專長。」
說罷,他從背後抽出鋒利的巨劍,踏前四步,「我是商人,劍久未飲血,因此生意慘淡,此次便拿你們祭紅。」
「殺了他!」
老者喝喊,十多個壯漢揮動武器,朝古蒙衝過來。
古蒙長喝一聲,巨劍橫削,淡紅的血芒劃過,只聽得十多聲慘叫,壯漢們紛紛倒地捧腹,卻是腹部被劍氣所傷,嚇得後面的武者不敢前進。
老者驚喝:「血鬥士?難怪如此囂張……」
「血魄五限,有種過來!」
古蒙喝吼,劍指老者,「老子就是有囂張的本錢!」
老者及三個兒子臉色巨劇變,「報……報上你的名號。」
老者的語音開始顫抖。
古蒙冷笑:「區區街頭尋仇,何必報我名號?我就是一名商人,來霸都做生意的。」
「父親,我來殺他。」
老者高大的兒子提刀上前,看得出他在兄弟中排行第二。
「二哥,小心點,你只是血魄九限……」
「他也不可能血魄五限!」
貴族壯漢揮刀砍至,刀勁凜凜,似有一擊必殺之勢。
古蒙揮劍的瞬間,「錚」的一聲,貴族壯漢的刀已被削斷,驚得他倒退而回,提著斷刀的手不停地抖,「父……親,請求霸都聖衛的支持,我們無法私自解決。」
老者顧不了許多,朝家奴交代幾聲,便見家奴迅速離去。
古蒙收劍回鞘,道:「沒勁,還以為你們要私了到底,正想痛快一翻,結果是一群孬種。老頭,你應該是念魂九界吧?要不要跟我弟較量?他好像是念魂七界……」
老者看了一眼古籐,見他一直撐著傘,內心閃過一抹念頭,慌恐地道:「你們到底是誰?」
古籐道:「三哥,我們走吧,霸都聖衛若真的過來,我們有點麻煩。」
「也是,聖君的親衛隊兼霸都巡羅隊,我們不怎麼好招惹。哈哈……閃人!」
古蒙狂笑,掉頭與古籐走離。
老者及三個兒子看著他們離開,也不敢上前阻擋,然而他們剛到達街巷的另一端盡頭,又掉頭走回來,卻見他們後面出現三十多個武裝女性,赫然是霸都聖衛中的念衛隊。
老者一眼認出領隊的便是念衛隊的隊長莎羅妮?拉絲,他驚喜地上前施禮,道:「司士科夫?林格斯,向拉絲念衛長問好,請念衛長主持公正,此兩男殺死我兒,必須接受法律的制裁。」
美麗的拉絲看著血瑪兄弟,道:「林格斯司士所說是否屬實?」
古蒙笑道:「美麗的念衛長,我們自衛而已。」
莎羅妮嚴肅而簡單地道:「事情原委。」
科夫?林格斯道:「我兒到洛莉都會玩耍,他們趁酒鬧事,把他殺了。」
莎羅妮美麗的眉額皺了皺,眼神中閃過鄙夷之色,朝古蒙問道:「可有此事?」
古蒙道:「喝酒玩女人是真的,但鬧事的不是我們,是他的兒子不長眼,要搶我弟的女奴……」
「搶的可是她?」
拉絲看著蘭若幽,問道。
蘭若幽鎮定地道:「是的,他調戲我,揮劍想殺主人……」
拉絲目光轉移到古籐臉上,仔細端詳一會,道:「洛莉裡的爭端或死傷,並非我們管轄的範疇,但你們在街上對抗貴族,就是不可輕饒的罪過,我必須抓捕你們問罪。」
「你叫莎羅妮是吧?請代我向聖君問好,就說古籐?血瑪,請求他的寬恕——」
「古籐?血瑪?」
諸人一片驚呼。
莎羅妮驚得後退一步,道:「你昨天剛出獄,今日又殺人?」
古籐直視她,道:「他要殺我,我便殺他,僅此而已。假如林格斯司士想替兒子復仇,我沒有任何意見,但我也不會束手就縛。我不喜歡陽光,然而我熱愛陽光照耀的大地,不想再進牢獄!」
莎羅妮倒吸冷氣,轉首對科夫說道:「血瑪家族,不在我們管轄的範圍,沒得聖君命令,我們無權抓捕他們。假如你誓要替兒子報仇,請出城去廝殺,死活你們兩家負責。另外,我必須說明的是,血瑪家族其餘成員,在馬雲大祭司家裡做客,聖君今日也去那邊接見他們。洛莉那地方,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入的,你兒子搶別人的女奴之時,應該想想對方什麼來頭!這事一旦鬧大,吃虧的是你們……」
科夫嚇得雙腿發軟,跪倒在地,道:「拉絲念衛長,這事就算了,是我兒不長眼,冒犯血瑪家族。我……我請你跟他們說,我不想追究此事,請他們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你直接跟這殺人狂說吧,他不是在你面前嗎?」
莎羅妮厭煩地道,看得出她不喜歡古籐。
科夫的三個兒子跪了下來,林格斯的大兒子哀求:「古籐上尉,我弟平時愛鬧事,犯到你頭上,是他的不理智。請原諒我們今日的魯莽,我們保證不會再為這事糾纏你,也不會存有半絲報仇的念頭。」
科夫含淚顫語:「請血瑪別追究我族今日之舉……」
古籐道:「你兒子之死,我也感抱歉。只是我不會因抱歉而後悔,他有膽舉劍殺我,就必須承擔一切。我已不是貴族,你們毋須曲蹲高貴的膝蓋。就這樣吧,你們不為難我,我也沒理由找你們。你們繼續做霸都的貴族,我則做我的平民,彼此以後互不相干。」
「謝謝古籐上尉。」
三兄弟同聲道謝,急急扶起科夫,「父親,我們走吧,你別難過,起碼我們保住了家族,這事情……四弟他惹得太大,我們承擔不起全族被滅的後果。」
「我知道,不應該寵著他……哇呼,他還沒娶妻生兒……」
科夫痛聲大哭,是為悲傷,亦為無奈。
古蒙色迷迷地瞄看這群美麗聖衛,恨不得她們身上標有價碼。
「老五,你昨晚搞的處女漂亮嗎?」
「很漂亮。」
「你搞了多久?」
「整晚!」
「哈……三哥我都只搞了半晚,你竟然搞足整晚?處男就是不一樣,很爽吧?」
「三哥,我們應該離開了。」
古籐沒有回答最後的問題,他撐著傘走了兩步,回首看著嚴肅的莎羅妮,語出驚人地道:「你也很美,什麼時候到洛莉做妓女,告訴我一聲……」
「錚!」
莎羅妮怒而拔劍,古籐拔腿便跑……
「老五,等等我啊,你怎麼如此風趣?叫三哥好驚喜啊——」
「主人……哎……主人!」
蘭若幽嬌叫著追上去。
「這~就是著名的戰犯?看起來很平凡嘛,像個調皮的小男孩……」
某個念衛如此評價古籐。
莎羅妮厭厭地啐罵:「無賴!殺人狂魔,無恥色胚……」
第十章 初臨學院
古蒙領著古籐,逛席洛的鬧市,順便前往奴隸市場,卻碰見古頌等少男少女。
原來他們出來找古籐,大抵猜到古蒙會到奴隸市場,所以早早在這裡等候。
「女兒,你們的媽媽沒跟來吧?」
古蒙四處張望,沒看見他的四個老婆,故意試探性地詢問。
瑪爾勃道:「媽媽說,你若天天在外跟女人睡,讓她們獨守空房的話,她們就找男奴玩……」
「我操!這種話,她也跟你說?你爸什麼時候讓她們獨守空房?哪次回家不是把她們治得服服帖帖?算了,她們怨念太重,我回去一趟,免得便宜那些賤奴。老五,你叫六弟陪你逛,我回去哄你的嫂子。」
古蒙塞了五枚金幣給古籐,匆匆忙忙地離開。
古眉挽著古籐的手臂,撒嬌道:「五哥,給我一枚金幣好嗎?我想買幾套漂亮的衣服……」
「六妹,你問爸媽不行嗎?我出獄也要用點錢。」
古籐似乎要拒絕,惹得古眉扁嘴生氣,他轉身捏她的耳環,輕輕地扯,道:「給你啦,從小到大,就你賴著我要東要西。」
古眉歡喜地接過金幣,仰首吻了古籐的臉,道:「五哥你真好,六哥他都搶我的錢。爸媽每個月就給我們一枚金幣,他偏要我拆找成一百銀幣,分給他五十銀幣,好讓他風流快活。以前不能夠接近五哥,現在可以挽著五哥的胳膊,感覺好幸福。五哥,你沒有抱過我,我要你抱抱啦……」
「都這麼大了,五哥抱不動你。」
古籐捏著她的細巧的尖鼻,「你找個高大威猛的情人抱你吧。」
「哼!說來說去,你就是不願意抱你最可愛的妹妹,我回去告訴爸媽,你欺負我。」
古眉撒嬌到底,她是姐妹中,最崇拜古籐的,小時候只要古籐在家,便遠遠地跟在他後面——那時候他不能夠接近女孩,她必須與他保持一段距離。
「你也不體諒五哥身體瘦弱,唉。」
古籐抄手橫抱她,對古頌道:「六弟,今日有什麼安排?」
古頌道:「我知道五哥以前很想進司祭學院,因此我和六妹商量,帶你參觀我們的學院。」
瑪爾勃亦道:「五叔,你也要參觀我們學院,我給五叔介紹漂亮的女孩,她們一定願意做五叔的情人。」
十二歲的瑪爾嬌,天真地道:「五叔真的沒情人耶,我也要介紹女孩給五叔……」
瑪爾勃道:「四妹,你的同學都十二三歲,也要介紹給五叔當情人?」
「不……不行嗎?我聽說有些女孩十二歲就嫁人……三姐,你十四歲,你的同學應該也是十四五歲,不比我們大多少歲啊?」
瑪爾嬌疑惑加不服,「我看讓大姐介紹吧,她認識好多騷貨。」
同是十二歲的瑪爾敏(比瑪爾嬌小兩個月)提出抗議:「四姐,為何要大姐介紹騷貨給五叔?我們五叔應該要純潔的女孩,三叔和我爸才要騷貨呢。」
她是古翼的大女兒,而古翼是以「四處留情」出名的,美其名曰「浪漫」。
古籐看著一眾嬌美的蘿莉,微笑道:「五叔不需要情人,你們別替五叔張羅。」
瑪爾嬌道:「五叔是處男嗎?我爸說,女人要保持貞潔,獻給所愛的男人,但男人保持貞潔的話,會被別的男人恥笑。三姐,你趕緊找個純潔的女孩給五叔吧!六叔和大哥都比五叔小,他們都有好多情人;五叔這樣子不正常耶,處男是沒有魅力的證明……」
古頌道:「你們別嚷嚷了,你們五叔不是處男,昨晚他和三哥嫖妓。」
小女孩們驚訝地盯著古籐,瑪爾勃問道:「五叔,你真跟我爸去嫖妓?」
古籐點點頭,道:「好像是吧……」
瑪爾勃歎道:「五叔被我爸帶壞了,爺爺奶奶一定罵死我爸。」
瑪爾嬌很感興趣地道:「五叔,那女孩漂亮嗎?年輕嗎?」
「很年輕很漂亮……」
「五叔你花了多少錢?」
瑪爾敏問得很實際。
「兩個金幣。」
「太……太貴了,五叔你給我兩個金幣,我可以介紹女孩給你,保證是純潔的處女。」
瑪爾嬌信譽旦旦地道,「有些地方,十二歲的女孩都嫁人了,像魯古城的女孩,有很多嫁得早。若五叔覺得不好對十二歲的女孩下手,我也認識有十四歲左右的女孩哦,你早給我兩個金幣,我把她們介紹給你,也不用委屈地把初夜獻給妓女……」
「手有點累了。」
古籐無語以對,只得轉移話題,把古眉放落地,道:「你身為她們的姑姑,不管教她們嗎?」
「她們熱情地替你介紹女孩,我幹嘛要管教她們?你十八歲了,沒有情人,很丟家族的臉耶,我也得介紹女孩給你,我不要金幣,介紹費給我五十枚銀幣便好,也保證是純潔的女孩,撲哧……」
古眉調皮地嬌笑。
古籐無奈,懂得她們的意思,只得取出的金幣,遞一枚給瑪爾敏,道:「換成銀幣,你和瑪爾嬌,一人一半吧。」
瑪爾敏接過金幣,道:「我和二姐一人一半好嗎?四姐和我不同學院,我不好給她……」
瑪爾嬌搶她手裡的金幣,「不行,五叔說是給我和你的,我們這就去拆零,不用你特意送給我。」
「瑪爾嬌,這是給你和瑪爾勃的。瑪爾敏的金幣,讓她和瑪爾默分著用吧。」
古籐又遞出一枚金幣,瑪爾嬌伸手就抓,歡呼道:「謝謝五叔,家裡明明有錢,卻不肯給我們多些,五叔是最好的。六叔和大哥沒錢,經常跑來勒索我,大姐也是……嗯啦,五叔你會給錢大姐嗎?」
「我還沒見到瑪爾莎呢。」
古籐婉轉地回答,他手中只有三枚金幣,再送出去,以後得厚著臉皮問父母要錢,他覺得難堪。
豈料古頌也伸手過來,賴臉笑皮地道:「五哥,我想給女朋友們,買些小禮物,當是五哥送給她們的見面禮,可是手中沒有錢……」
古籐看著三枚金幣好一會,無奈地給了古頌一枚,也給了瑪爾強一枚,道:「都給你們了,我只有最後一枚金幣,誰都不給了。」
「大姐知道會抓狂的,她肯定賴著你要。」
瑪爾敏深知瑪爾莎的性格。
瑪爾嬌贊同道:「五叔,我支持你,大姐她不去接你,證明她像四姑、五姑一樣,不喜歡你,所以你也沒必要給錢她。我最恨她老搶我們的錢,去跟情人住旅館。前天搶了我三十枚銀幣……」
「她前天也問我要了一枚金幣,那是我積攢很久的。」
一直未說話的瑪爾默,發言討伐。她是瑪爾莎和瑪爾嬌的親姐妹,乃古然和大妾安澤?特蘭的女兒;她的母親是冷艷尤物,她雖剛滿十六歲,冷艷之姿尤勝其母。
一群男女邊走邊聊,逕往祭司學院行進。
蘭若幽牽著兩匹馬,一言不發地跟在後面。
古眉和瑪爾嬌,挽著古籐的手臂,在他左右嘰喳不休……
祭司學院和霸武學院,座落在席洛西南,是翼圖大陸最負盛名的兩間學院,通常只有貴族的念魂者和血鬥士能夠進入學院,但也有一些非貴族成員獲得破格錄取。學院按學生的年齡分為三個年級,即低年級、中年級、高年級;學院規定十二歲才能夠入學,每個年級修學三年,到畢業時剛好九年時間。
學院主要教導學生們各類知識,但一般不會傳輸給學生念魂和血魄的秘訣,皆因能夠進入學院的學生,很多擁有獨門的家族秘訣,學院負責催促學生修習並給予交流的平台。當然,少數學生因入學時不具備念魂和血魄,則由學院提供合適的,給這部分學生修習……
除了席洛的祭司學院和霸武學院,其它各地的小間學院,都是單純地教導知識,沒有權利涉及念魂和血魄的修習程序。因此,不是所有的念魂者和血鬥士,都是從這兩間學院出來,更多的念魂者和血鬥士,無緣於任何一間學院。
可以肯定的是,能夠進入學院或從學院畢業出來的,百分之九十是貴族……
從繁榮的席洛市集,走到祭司學院,花了兩個多時辰。這還是因了奴隸市場,離祭司學院比較近之故,若是從市集的最東面過來,起碼要花上四五個時辰。到達學院時,已是下午四時多,學院正巧放學。
古籐在行程中,被家族的女孩膩得身心燥熱,早就借口說累,騎到烏箭上——撐著傘、騎著馬出現在祭司學院,不失為「一道奇特而怪異的風景」。
「五哥,下馬啦,你不是女孩,這樣子好丟臉耶。」
古眉把古籐從馬上拖下來,把馬韁交給蘭若幽,道:「瑪爾默,你帶女奴牽馬到馬廄,吩咐馬監用心照料,若是有差錯,絕不饒恕他們。」
蘭若幽道:「主人,我想守在烏箭身邊……」
古籐道:「烏箭是你的主人,還是我是你的主人?」
「你是我的主人。」
蘭若幽乖巧地回答,她懂得古籐的意思,牽了兩匹馬,跟著瑪爾默離開。
古頌羨慕地道:「五哥,你的小女奴真聽話,姿色也不遜於霸都三大。」
「什麼霸都三大?」
古籐問道。
瑪爾強道:「五叔,所謂的霸都三大,便是三大蘿莉、三大美女、三大艷婦、三大騷貨。王國小公主、四妹和舞兒,合稱為霸都最萌羅莉;溫月祭司、四姑、二妹,乃是三大美少女;聖後、奶奶和四嬸,則是三大艷婦;至於三大騷貨嘛,有些難以啟齒……」
瑪爾嬌啐道:「三大騷貨就是太后、大姐和三姑。」
古籐疑惑地道:「我怎麼感覺這三大裡,都有兩大是我們家的?再說我們在血瑪塞城,霸都的女性排名,應該沒有我們家的女性才對……」
「五叔,是我排的啦,當然得優先把我們家的美女排進去。」
瑪爾驕自豪地道,「小公主我見過,她今年十歲,將來是我的學妹,所以我讓她成為三大之一;溫月祭司是學校的名譽老師,偶爾來給我們上課,我很喜歡她,加上她才二十三歲,也算是美少女;聖後自然能夠成為三大艷婦之一;太后是騷貨不足為奇,誰都知道她酷愛猛男,面首多多。至於三姑和大姐,不用我說,大家都知道她們是騷貨;家族裡就數她們最浪,我鄙視她們。」
「舞兒出來了,小心她聽到你說三姑的壞話。」
瑪爾敏看見舞兒遠遠走來,小聲地提醒瑪爾嬌。
瑪爾嬌吐吐舌頭,細聲地道:「我把她排入『三大蘿莉』,她應該感謝我……」
「五舅你好。」
舞兒走近,問候古籐,解釋道:「舞兒有課,所以提前回學院。」
古籐見她乖巧,又是三姐的女兒,不由得掏出金幣,道:「舞兒,你換成銀幣,五舅給你五十銀幣。」
舞兒不接,道:「我不缺錢……」
「我都有給他們,不能夠不給你。這是五舅身上唯一的金幣,所以只能換成銀幣,給你一半。」
古籐也是無奈,早知讓瑪爾強和古頌,共分一枚金幣。
舞兒甜甜地笑著,那仿似純美又似妖艷的混血美臉,萌美到極至!
古籐欣慰三姐擁有如此美麗的女兒……
「謝謝五舅,舞兒記在心裡,等五舅有更多的錢,再給舞兒。」
「一定的。」
古籐把金幣收回,感激地看著舞兒,道:「到時候五舅連本帶利還給你。」
舞兒道:「媽媽要我代問,五舅想做什麼?」
「奴隸買賣。」
「和三舅合夥?」
「算是吧。」
「你得收好屬於你的那份錢,媽媽說三舅會把錢花在妓女身上。」
舞兒全盤托出母親交代的話;古舞早已猜到古籐會和古蒙一起經商。
瑪爾勃道:「昨晚我爸就帶五叔去嫖妓,花了好多冤枉錢不算,害得五叔的初次,給了妓女。」
舞兒驚道:「五舅,你要被我媽媽罵了,她說要親自給你找女孩……」
「五舅不需要女孩。」
古籐打斷舞兒的話,這話題令他感到煩躁。
「五叔,你要學我爸,一直支持娼妓事業?」
瑪爾勃大膽地諷刺。
古籐仰臉看傘,道:「有何不可?」
「鄙視你!」
女孩們異口同聲地指責。
「我不是帥哥,也不是猛男,沒女孩喜歡,想要女人了,自然到妓院,這很正常的。你們別動不動就鄙視長輩……」
古籐拋出一句所謂的道理,不想與她們繼續這話題,改口道:「你們應該帶我四處參觀了吧?我曾夢想進入這間學院,結果卻進了學院後面的監獄,已是最大的諷刺,所以我不怕你們無足輕重的諷語。」
「悲哀。」
舞兒笑語輕歎,「假如你不是舅舅,舞兒便喜歡你,這樣你也不用到妓院尋求慰藉。」
「還是舞兒對我好。」
古籐摸著舞兒的頭髮,道:「等五舅賺了錢,給你買漂亮的衣服和首飾;等你長大,給你找又帥又好的男人。」
「我不要男人……」
「為何?」
瑪爾嬌問。
「我媽媽也沒有男人。」
「你媽媽有男人,只是沒有老公。」
瑪爾嬌反駁。
「那些不算媽媽的男人……」
「你想學你媽媽?」
「我不學她,我就一個人,生活一輩子。」
舞兒誓言道。
古籐撫摸她的秀髮,歎道:「舞兒,一輩子很長,總需要人來陪。」
舞兒回首凝視古籐,附嘴到他耳邊,細聲地道:「聽說,有外甥女嫁給舅舅的?」
「沒有,絕對沒有。」
古籐驀然想起年幼時的往事,急忙前走幾步,故作平靜地道:「終於來到祭司學院,不能夠成為這裡的學生,可以參觀一下,也算完成了夙願。唉,人生,總是錯過太多……」
舞兒追了上來,低語:「五舅,別以為我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你說過陪舞兒一輩子……」
「天氣真好,我怎麼撐傘?這不合常理。」
古籐一陣急走,「不合常理啊!」
第十一章 處男終結者
血瑪這群男女,乃俊俏人物,引來無數目光;古籐雖不算俊俏,卻也獲得許多「注目禮」——只因他的傘,撐起別樣的風景。
舞兒不再追問古籐某些事情,因此他也沒有刻意避之……
瑪爾嬌和古眉,依然纏繞他的左右;愛慕這兩個女孩的貴族公子,看得眼睛都紅了。
蘭若幽本來遠遠地跟在後面,卻有許多俊男跑來搭訕,她不懂得應付他們,不停地重複「我是女奴,不是學妹;我是女奴,不是學姐……」,然而搭訕的男生越來越多,她嚇得跑到古籐身邊,說:「主人,我幫你撐傘好嗎?」
「你想讓我變得更怪異?」
古籐當時回了她如此的話,沒讓她幫忙撐傘,只叫她跟隨左右,每當男生想套近乎,古頌便道:「她不是我的姐妹,也不是我的侄女,更不是我的情人,你們想知道她是誰,請問前面撐傘的男人,他是我哥。」
這可把許多貴族瀟灑哥唬住了,少數見識廣的男生猜測到古籐的身份,即使猜測不到的,也因他是古頌的哥哥而不敢冒犯。——血瑪,乃七血族之一,威震一方的霸主,非一般貴族可比。
「五哥,看到我們學院的美女嗎?你喜歡哪個,我幫你牽線……」
古眉仍然想給古籐物色「人選」。
「美女是很多,但帥多也多。我如此相貌,競爭力太低,你別費心了。」
古籐似乎對「美女」不感興趣,他過來純粹是感受學院的氣氛,彌補「失學」的遺憾,「我想在學院上一天課。」
古眉道:「可以啊,明天你跟我去上課。」
「看情況吧,我在想今晚該睡哪裡?」
古籐見天色將暗,準備離開學院。
古頌道:「五哥,你到我們宿舍睡吧,讓你的女奴跟六妹睡。」
「我要跟主人睡……」
蘭若幽輕聲嬌語。
古眉驚道:「你要跟我五哥睡?絕對不可以,你一個女奴……」
「我不是說和主人睡……我……我是說要跟著主人,他睡床上,我睡地上。昨晚在洛莉,也是這樣,我沒跟主人睡同一張床。主……主人,我害怕……」
蘭若幽可憐兮兮地看著古籐,說話竟成咽。
「這差不多,你身為女奴,時刻要在五哥身邊服侍他,但不能夠有非份之想。」
「我沒對主人有非份之想,主人喜歡妓女……」
「蘭若幽,你話太多。」
古籐說得柔和,蘭若幽不再言語,他往前走了幾步,道:「我想獨自走走,你們圍著我太久,我可能會犯病。」
古眉理解地道:「五哥,一會我們過來找你,我問問有沒有女孩願意獻身。」
「我建議你把金幣還給我,我找個妓館比較容易……」
「沒門!我可不想你由『著名的戰犯』變成『著名的嫖客』,以後你若再嫖妓,我不認你做五哥。」
古眉說罷,率領眾嬌嬌女,氣憤憤地離去。
古頌也攜著他三位美嬌娘離開。
瑪爾強衝著古籐的背影,喊道:「五叔,我到外面幫你安排宿睡的地方。」
「謝謝。」
古籐走了十來步,回首問道:「蘭若幽,你為何說我喜歡妓女?」
蘭若幽東張西望,答非所問地道:「主人,太陽落山了,你把傘收起來,我幫你拿著。」
「南澤遺朝的公主,裝傻的本領不錯啊?」
「主人,太陽落山……」
「你還是裝啞吧。」
古籐打斷蘭若幽的話,把傘交給她,轉身往大門的方向行走,「蘭若幽,你的奴隸檔案,是在霸都辦理的嗎?」
蘭若幽回答:「主人,我沒檔案的。古翼先生讓我一路照看烏箭,到了霸都,就把我送給你了。你……要重新立我的檔案嗎?」
「交易的時候,需要檔案的……」
「主……主人,你要把我賣給別人?」
「我如今是平民,並且禁止領兵,烏箭於我沒有用處,我想把烏箭賣了,當然不需要你了。」
古籐說得認真,也說得蘭若幽身子顫慄、淚兒湧流。他繼續前走許久,回首看見她抱著傘,坐在校院過道上哭泣,好些男生圍著她問話。他的眉頭皺了皺,走回她的身前,看看周圍的男生,道:「你們想要她?」
「你是她什麼人?」
有個男生發問。
「暫時是她的主人。」
「我要買她……」
男生們爭先恐後地叫喊,「請你出個價……」
「你們問問她想做誰的女奴,我可以便宜讓出。」
古籐平靜地道。
「小姑娘,你要做我的女奴嗎?」
「我比你原來的主人帥……」
「我可以讓你吃好住好……」
「我讓你做我的小妾……」
蘭若幽捂著雙耳,淚眼仰望古籐,卻見他只是望著天。她又看看周圍「熱情」的男生,爬起來衝到古籐的身後,雙手揪著他的衣衫,咽語:「主人,我不要做他們的女奴。我以後乖乖的裝啞巴,你……別賣我好嗎?」
「說過要賣,不能反悔。」
古籐看了看這群「風流學生」,道:「我出價了,你們聽好。」
「我們聽著,請你出價!」
「用……命……來……換。」
古籐一字一字說完,不管諸帥哥的反應,轉身便走。
蘭若幽扯著他的衣衫跟著,喜極而泣:「主人……嗚……主人,等……等……幽幽……」
「你都扯著我的衫,還叫我等什麼?」
說話之時,那群學生衝上來圍住古籐,群情憤慨地喝罵:「哪裡來的賤民,敢在祭司學院撒野?」
「你們要買我的女奴,我出了價,你們買不起,這生意沒談攏,自然一拍兩散,說我撒野未免過分。讓讓路吧,鬧騰起來,對你們的聲譽不好。如果你們想要女奴,我明天領些過來,讓你們挑選;都是我從南澤公國,押運回來的上等貨色,有幾個才十二歲……」
古籐說得認真,叫人無法不相信。
此群高貴的男生聽罷,臉露喜色,開始巴結他,不停地追問價格,他咬定「兩枚金幣」,明天在此地交易,讓他們準備好金幣等著,但他們必須承諾不聲張,因為聲張的話,他會被校方抓捕;所以一旦他們聲張,他便不會帶女奴出現。
諸男歡天喜地送他和蘭若幽離開……
「恭喜主人做成一筆生意。」
蘭若幽擦著眼淚道賀。
「你覺得會有生意嗎?我要脫身,必須給予他們想要的。學院不是奴隸市場,不允許奴隸交易,我哪敢把生意做到學院?」
「你這不是騙他們嗎?若是以後你出現在學院,被他們撞見,他們會找你麻煩……」
「你以為他們不會聲張?哪怕他們沒有聲張,我到時候可以這麼說:風聲被透露,交易被迫停止。這事便無從追究,我和他們都相安無事,何樂而不為?」
「主人不該在開始時挑起事端……」
「沒有事端,哪有戰爭?沒有戰爭,哪有和平?沒有從戰爭到和平的歷程,哪能彰顯赫赫軍功?人世間大多的功績,都是由各種事端造就。你瞧我不就是因這事端,讓你乖乖聽話嗎?現在開始,繼續裝啞,我不想說話了。」
「咦呀!小刀刀?小刀刀——」
莎娜的歡呼意外響起,她衝到他的面前,投入他的懷抱,四肢掛在他身上,「你說不會到學院找我,為何一天未過,你便到學院找我?」
「莎娜,先下來好嗎?我不是來找你的,學院裡有我的家人。」
古籐不想引起圍觀,想把她推開,但她的四肢纏得結實,「你不是霸武學院的嗎?」
莎娜恍然,道:「是啊,我是霸武學院的學生……啊!你不是來找我的?你這混蛋,我被你折騰一晚,滿床滿身都是你的精液,也吃得整個胃都是你的精液,現在還覺得飽飽的,我要跟你算賬!」
古籐不想與她談論昨晚的「床事」,轉移話題道:「莎娜,你到祭司學院作何?你的情人是祭司學院的?」
「是祭司學院的混蛋沒錯,但我不是過來找他的。我昨天把錢花光了,同在霸武學院的妹妹們,不知跑了去哪,所以我過來找祭司學院的妹妹們,希望她們借些錢給我周轉。哪,那些便是我的妹妹,漂亮不?」
莎娜指著古籐的背後,喊道:「二妹、五妹,大姐在這裡。」
古籐回首一看,平時處事不驚的他,臉色瞬間全變,「她們……你妹妹?你是瑪爾莎?」
「是啊,你怎麼知道?我昨晚有說?」
「大姐,你掛在五叔身上幹嘛?你不是不喜歡五叔的嗎?」
瑪爾敏遠遠地叫喊。
「五叔?」
瑪爾莎扳轉古籐的臉,詫異地盯著他,驚道:「你是五叔?你這混蛋……你是五叔?你昨晚搞我——」
此時,瑪爾嬌也從另一個方向喊道:「大姐,五叔不是你的情人,別掛在他身上,讓人看到,容易產生誤會。」
家族中的小兒女聚集過來,古籐、瑪爾莎和蘭若幽,傻在當場。
古眉到達,掐捏瑪爾莎的屁股,嗔道:「下來,讓你接五叔,你跟野男人去玩,如今倒好,聽說你五叔給錢我們,便故意大獻慇勤。」
「是啊,五叔,六姑說得沒錯,別被大姐騙了。他說你陽萎,還瞧不起你,說她給你睡,你也不敢睡她哩。五叔,別給她錢,給我便好。」
瑪爾嬌一個勁地捅瑪爾莎的「底」。
瑪爾莎落地,叱叫:「你們別吵,都給我站這裡,我要跟五叔商量事情。」
她拉著古籐的手,「你跟我走,我頭痛了。」
古眉怒道:「瑪爾莎,你敢命令我?是你大,還是我大?」
「我的年齡最大!」
瑪爾莎強勢地拋下一句,拖著古籐走出學院。——蘭若幽一路跟隨。
「你明明不能夠碰女孩,為何昨晚……跑到洛莉搞我?」
瑪爾莎咬唇問道。
「我入獄前,是不能碰女孩;出獄後的我,可以接觸女孩……」
「你的第一次,是給獄中女罪犯的?」
「不是。」
「那為何說你十三歲跟女人發生關係?我記得你是十三歲入獄的,那時你不能夠接觸女孩,如何跟女性做愛?你昨晚的表現,明明與處男無疑,什麼都不懂,全是我教你的,卻說你不是處男?」
瑪爾莎異常的生氣。
古籐歎道:「我是不是處男有那麼重要嗎?就當我昨晚是處男……我們……以後,別提昨晚的事,我明天便離開霸都,和三哥到南澤。像以前一樣,我會在各地奔波,見面的機會很少,彼此忘了吧。」
「你若是別人,我可以忘了;你是我五叔,叫我如何忘?嫖妓竟然嫖到侄女,你難道不認得我?」
「你不也是不認得我嗎?」
「以前便和你不熟,你入獄的時候,我和你都是小屁孩,出獄後大家已長大,你讓我怎麼認得你?我明明問了你叫什麼名字,你儘是說屁話,卻不說個名字,讓我叫你小刀刀……」
瑪爾莎頓語,眼淚迷濛地看著古籐,咽道:「我寧願你是小刀刀,也不要你是我的五叔。你混蛋,我身體裡還殘留有你的精液,叫我如何面對這個事實?」
「是五叔對不起你,五叔不該到洛莉嫖妓,唉。」
古籐歎息,他想擦瑪爾莎的眼淚,又默默地放手下來,「瑪爾莎,五叔先走了。」
瑪爾莎抓住他的手,叱道:「你想逃嗎?以前難見你幾回,如今發生這種事,更不可能見到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性格,我怎麼也比你大一個月,想從此避而遠之,門都沒有!把你身上的錢給我……」
她掏他的口袋,把最後一枚金幣沒收,「沒有錢,看你今晚能去哪?」
古籐無奈地道:「瑪爾莎,我沒吃飯,你拿了我的金幣,起碼得給幾個銅幣我吧?」
瑪爾莎道:「她們拿了你的錢,沒請你吃飯?」
「應該是想請我吃飯,你就把我拉出來。」
古籐解釋道,「我昨晚沒睡好,吃完飯便要睡。」
「昨晚我也沒睡好,被個混蛋肏得我整晚昏昏沉沉,哼!小雞巴也罷了,沒有女人搞,跑來搞侄女……」
瑪爾莎看見校門出現古頌等人,急忙壓低聲音:「不管你是否承認,我都是你的處男終結者。我們的事情,以後再談,叫你的女奴嘴巴嚴實些,漏了口風,你我都遭殃。」
「五哥,我們安排你在學院食堂吃飯,讓你感受學院的氣氛。」
古頌走過來說道。
瑪爾嬌興奮地道:「是啊,我特意安排同學們在附近,她們若看上你,我便介紹給你,讓她們做你的小情人!」
「你放屁!五叔有情人,用得著你介紹小騷貨?」
瑪爾莎怒叱。
「你才是騷貨,我的同學和我一樣,是純潔的處女!」
瑪爾嬌回頂一句,仰首看古籐,又問:「五叔,你真有情人?」
古籐看到瑪爾莎怒沖沖的淚眼,道:「有……吧。」
「大姐,你怎麼流淚了?五叔欺負你?」
瑪爾敏最先關注瑪爾莎的眼淚。
瑪爾莎憤憤地道:「他剛出獄便教訓我,我就罵他嫖娼,他給我一個耳光……」
舞兒道:「不像啊,你臉上沒有被打的痕跡……」
「一定要打得很重,才算耳光嗎?他打得輕,也是打了。」
瑪爾莎狡辯道。
瑪爾嬌仰起臉,嚷道:「五叔,你輕輕地賞我耳光,我假裝哭泣,勒索你的金幣。」
古籐道:「已經被瑪爾莎勒索了。」
「我就知道大姐會用這招……」
第十二章 未婚妻
祭司學院的餐廳,堂皇而豪華,當然也有「各類佳餚小炒及精緻包廂」。血瑪一家年輕男女,提前佔據最大的包廂。飯菜早已準備好,瑪爾莎和古眉,坐在古籐左右。一家少年男女,邊吃邊聊,氣氛融洽而歡愉。
間中,瑪爾嬌出去,跟廂房門前那桌小女生聊了幾句,垂頭喪氣地走回來,道:「五叔,我的同學說你長得不帥,也看不出性格魅力,不願意做你的小情人。」
古眉怒道:「誰敢說五哥沒性格?你難道沒跟她們說五哥的名字?我想她們多少聽過……」
「我說了,她們說沒聽過。五叔看來不是很出名,我都有些失望。我原以為五叔生得高大俊俏,即使不似四叔的完美,也沒有二叔的瀟灑,怎麼也有六叔的陽光帥氣,誰知道他比粗魯的三叔還差勁,唉,我推銷不出去呢。」
瑪爾嬌發表失敗感言。
瑪爾莎瞪她一眼,道:「她們懂什麼?你又懂什麼?五叔很有性格,只是你們沒看到。」
「她們看多學院的貴族帥哥,說五叔有點土氣,甚至說是醜男,我為此生氣。雖然五叔不英俊,但也不是醜男,至多是平凡些……」
「我揪了她們的小屁股!」
古眉怒得離座,古籐拉住她,「六妹,童言無忌,她們說得是真話。你五哥的確是不帥,也沒有性格。讓她們說去吧,五哥不介意。」
「她們懂得什麼是內涵嗎?五哥就是有內涵的男人。」
古眉悻悻地道,重新坐到位置上,「五哥,別傷心,如果我不是你妹妹,我就愛你!」
古籐微笑道:「你五哥還不懂得為這些事情傷心,或者說,你五哥活了十八年,不曾為任何事情傷心。繼續吃飯吧,五哥有點睏,吃完好睡覺。」
瑪爾嬌道:「這都怨三叔帶五叔去洛莉,像五叔這般單薄的身體,被妓女折騰一晚,肯定累得半死!」
「為何不說妓女被他折騰得半死?」
坐在瑪爾嬌和古籐之間的瑪爾莎,反射性地駁問。
瑪爾嬌道:「五哥是典型的黃種人,長得也不高大,性能力應該不強,不像二叔和四叔,他們混血的味道比較濃,性能力也很強。」
瑪爾莎譏諷道:「你小小年紀,懂得不少啊?」
「我也知道,男人喜歡貞潔的女孩,所以我保持貞潔;不像某個女人,拿淫蕩當樂趣!」
瑪爾嬌反諷道。
「我掐死你!」
瑪爾莎放下碗筷,雙手掐妹妹的嫩脖,「我就拿淫蕩當樂趣,你拿我怎麼辦?把我歸類為三大騷貨,我都沒找你算賬,今日跟你在台上好好算算!」
「五……五叔,救救我,咳……咳……」
古籐正要說話,聽到門前有人冷笑:「我以為是哪些傢伙佔了我的廂,原來是血瑪美女們啊。古頌,你是故意叫你的妹妹和侄女,到這裡陪我們喝酒的嗎?太感謝了!」
「羅克普,我訂廂之前,問過餐廳主管,你今晚並沒有訂此廂,所以借用一次。」
古頌說話,顯得底氣不足。
古籐看了一眼說話的白髮青年,見他生得高瘦、甚俊,但稍顯長的白臉滿是傲慢之色,便低聲問古眉:「他是什麼人?」
「羅克普?雅瑪斯,是科普拿?雅瑪斯大祭司的獨孫子,他左邊的黃種青年是狄波?加姆元帥的曾孫達宏?加姆。這廂是他們專用的。我們問過餐廳主管,得知他們今晚不用,決定在這裡吃飯……」
「古眉,你跟這土裡土氣的、滿身沒血色的病鬼說什麼?難道他是你的情人?」
羅克普色眼瞄著古眉,說話也輕浮。
古眉氣道:「羅克普,別人怕你,我古眉不怕你。」
「你脾氣還是很大啊,我只問他是誰,沒問你怕不怕我……」
「他是我五哥,古籐?血瑪。」
古眉驕傲地道。
「古籐?哈哈……」
羅克普狂笑,道:「你就是古籐啊,看不出有什麼稀奇,難怪凱希退婚。」
古頌喝道:「羅克普,我們到別個廂,這廂讓給你們,別說太多廢話!」
「怎麼是廢話?凱希以前不是他的未婚妻嗎?再過半個月,我和凱希也要訂婚,偏偏他出來了,我是不是應該把凱希讓回給他?」
羅克普囂張地道,眼中盡顯鄙夷。
「哈哈……哈哈……」
他後面的那群男女狂笑,只有達宏?加姆不動聲色。
古頌道:「五哥,我們換地方吧,這裡不好……」
「不換了,這裡挺好的。」
古籐平靜地道,繼續埋首扒飯。
羅克普冷喝:「古籐,你果然不知天高地厚,別人傳你如何了得,但你最大的功勞,便是燒殺手無寸鐵的村民。我搶了你的未婚妻,你也沒膽哼半句,怎麼看,你都是個欺軟怕硬的孬種。」
古籐不回答;血瑪家的男女,也怒而不語。
羅克普身後的青年,細聲說了幾句,但見羅克普扭臉叫喊:「凱希小姐,這裡有好東西看,可否請你過來一下?」
古籐沒有抬首。
古眉緊張地道:「五哥,你沒事吧?我們……離開吧,到外面吃。」
「沒事,你五哥經得起這點陣仗。」
古籐表現得若無其事。
「羅克普學長,雖然我們兩家可能會有某些舉動,但不代表我必須接受你無聊的言行,也不代表我會同意……」
「凱希小姐,我只是想請你過來看看古籐,他好像不知道你我即將訂婚,在這裡吃得很香。」
羅克普放肆地嘲諷。
「一個臭名昭著的殺人魔,有何好看的?你要看便看個夠,我沒有興趣!」
「哈哈……果真沒啥好看,生得又矮又醜,難怪到了學院,都不敢見你。也是,他怎麼配得上你呢?」
羅克普傲慢地道。
「配不配得上我,輪不到你說!羅克普,你最好閉嘴——」
「凱希,進來與我吃餐飯吧,我想這是你和我……最後的晚餐。」
古籐發話,語調清澈。
「我不認識你。」
凱希?烈羽拒絕,「不管你是誰,最好從那廂出來,你惹不起雅瑪斯和加姆。」
「凱希,我是惹不起誰,也沒有招惹誰。以前我夢想祭司學院,然而夢想已破滅。在我離開席洛之前,他們邀請我過來參觀,順便請我吃頓飯。但這飯吃得不安樂,就像我昨晚嫖妓,也有人搗亂——」
古籐話未說完,門前儷影一閃,冷傲的凱希,已站到門口。
「你說昨晚嫖妓?」
她滿眼的驚疑。
「我說的。」
古籐凝視她,「你更美了。」
「是真的嫖了,還是到哪裡喝酒?」
「酒也喝了,妓也嫖了,人也殺了。」
「你果然沒有改變!」
凱希冷媚的美眸盯著古籐,「但你始終不是男人,卻想要我相信你,到洛莉去嫖妓?」
「我五叔真的嫖了,他嫖了整晚,是他的女奴跟我說的;五叔獻出處男之時,女奴在旁侍候。蘭若幽,出來說話,叫這勢利無情的女人,知道你的主子是個男人!」
瑪爾莎憤慨無比,她如今不能夠忍受別人說「古籐不是男人」。
蘭若幽看看古籐,輕輕地道:「未來女主人,昨晚主人射了五次精,搞了那妓女整晚,她半天後才能夠起床走路……」
「你用得著說那麼詳細嗎?簡單明瞭地說,他把處男身獻給妓女,不就得了?囉嗦。」
瑪爾莎嬌叱,這個整晚裝睡的「啞巴」,竟然清楚地知道古籐射了五次精?
「瑪爾莎,讓個位置給凱希,她和那群傢伙堵在門口,我覺得刺眼。」
古籐也不問兩女,直接說出以上安排。
羅克普怒喝:「古籐賤民,凱希豈容你呼來喚去?我限你一刻鐘內,滾出祭司學院,否則殺了你!」
「一刻鐘太短。這麼短的時間裡,我滾不出這間廂房,但要殺一個人,時間足夠了。羅克普,你要殺我嗎?」
古籐平靜的話語中,透著無畏的嘲諷和挑釁,他轉首又朝凱希道:「我沒臉見你,所以不會主動找你,然而我在等你。一個在陽光底下撐著傘的蒼白少年,徘徊在你所生活的天空下,你應該曉得是我,而你最終沒有出現,我也懂得你的意思。只是,既然相遇,請陪我吃餐飯、喝半杯酒。」
瑪爾莎從瑪爾嬌腰間抽出佩劍,站到了古籐後面。
凱希默默地走向那空出的座位……
「古籐,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羅克普怒喝一聲,又衝著凱希的俏影喊叫:「凱希,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允許你接近那個賤民!」
「坐吧,給我一點時間。」
古籐不理會抓狂的羅克普,禮貌地邀請凱希坐下,他倒滿一杯酒,自己喝半杯,把剩下的半杯酒遞給她,道:「喝這半杯酒,我會實踐,當初給你的某個諾言。」
「把他拖出來!」
羅克普對他的跟隨者下令。
「錚!」
瑪爾強拔出手中巨劍,古頌等也同時起身,餐廳的圍湧之勢形成,「羅克普,我忍你很久了。」
古頌道。
「你還記得對我的承諾?」
凱希接過酒杯,仰首飲完半杯苦酒,淚水洗過杯沿,「我已不需要你的承諾,請你保重。」
凱希起身離坐,古籐忽然站起,擁她入懷,吻住她的嘴——「古籐,我殺了你!」
隨著羅克普的厲喝,但見無數烏黑的念氣之針,射向古籐。
瑪爾強和瑪爾莎,揮劍撲向羅克普;從羅克普身後,躍出四個男生,擋住姐弟倆之際,古頌等念縛到達,把四個男生束縛住。與此同時,姐弟倆的劍,削向其中兩個男生的頸脖……
「別在學院殺人!」
凱希悲叫之際,羅克普發出一聲慘叫,跌坐於地,五官爆血!
達宏驚得跪蹲下來,扶住羅克普,急問:「你怎麼了?」
「他……他的念魂,高我兩界,我被自己的念魂反噬。那賤……賤民,念魂起碼七界,我們不是對手,他故意讓我的『預言之天祭』攻擊,便是賭定念魂比我高。扶……扶我回去療傷,以後找他們算賬……」
羅克普忍著劇痛,驚惶失措地道。
「羅克普,凱希說不殺人,我聽了她的話,沒有殺你。今天你不跑過來惹事,凱希也許會變成你的妻子,但我既然吻了她,完成了我曾對她許下的承諾,她從此便是我的。不管她以後嫁給誰、給誰生了多少孩子,我都會把她的丈夫和孩子殺掉,把她搶回來,這也是我曾經誓言。請你記住,我從懂事起,便無所畏懼,我從九歲起,便大批的殺人。你的血,在我眼裡,不見紅!」
古籐的這段話,震撼了全場,但他說話的聲音,很輕……
「我爺爺會找你們家族算賬的!」
羅克普丟下一句,在達宏的扶持下,狼狽逃離。
古眉怒道:「羅克普,你去死吧,平時一直想壓著我們,見到我五哥,你還敢囂張?我五哥領兵打仗的時候,你還在褲襠裡撒尿,呸!我們血瑪會怕你們雅瑪斯?以為官做得比我們大,就能夠踩死我們?我告訴你,巴克約王國裡,我們是唯一的血族,是用血拚殺出來的榮耀!你們敢踩過來,我們敢葬了你們。跟我五哥搶女人,你沒死過——」
「六妹,別喊了,留點力氣吃飯吧。」
古籐輕聲勸道,重新坐回位置,抬首對凱希道:「你也坐一會吧,我想不會再有人過來,打擾我用餐。」
凱希?烈羽坐好後,其餘諸人也紛紛回位,瑪爾莎也坐到了古籐對面。
古籐凝視凱希的臉,「你讓我證明我是男人,我證明了;你說我是殺人的狂魔,我這次沒有殺羅克普。今日若沒遇到你,我們之間沒有承諾;今日我遇了你,我便要問你,是否願意做我的未婚妻或者真正的妻子?」
「我和你……不可能的,我們兩家對峙太明顯……」
「凱希,我不想知道你家族的意見,我只想知道你的意願。」
「我……不知道,別再問我……」
「那我不問了。」
古籐把手中的杯舉到她嘴前,她愁怨帶冷的眼睛看了看他,低首含了杯沿,吮了些兒的酒水,他收杯回來,仰首飲杯,右手摟住她的脖子,側首吻她的嘴。這次吻得很久,她也沒有抗拒。兩人都是「接吻生手」,吻得有點吃力。
古籐的口水和酒水,流得她美麗的下巴,濕了。
「你們是要吃飯還是要吃嘴?一個剛出獄亂髮情,一個退婚了還發騷,看得我吃不下東西。」
瑪爾莎的意見最大,她恨不得把古籐和凱希隔開,然而她找不到「正當的理由」,因此瞅著什麼便針對什麼。
古眉道:「瑪爾莎,你為何這麼多意見?凱希是五哥的未婚妻,久別勝新婚,當然乾柴烈火。」
「新婚個屁!她不是退婚了嗎?她跟五叔做過嗎?初吻都是剛被強奪的。白癡女人,比女奴還白癡!」
瑪爾莎越說越氣,把蘭若幽也罵了進來。
「我不白癡……主人,今晚你要和女主人睡嗎?」
蘭若幽故意大聲地問道。
凱希推開古籐的臉,嬌喘:「古……籐,我該走了,你以後……忘了我,我們家族要和雅瑪斯家族聯婚,我不能夠和你這樣……」
古籐沒有直接回答,凱希也不敢立即離開,他自斟自飲四杯,道:「凱希,我沒變成你夢想中高大英俊的王子,你很失望吧?我出獄時,得知你們烈羽家退婚,我說能夠理解,現在我仍然表示理解。請你轉告巴布元帥,他的孫女不止你一個,別拿羅克普的性命開玩笑。」
瑪爾敏道:「五叔,自從你入獄以後,外公和我們家斷交,連媽媽回娘家,都被趕出來。你的話,外公不會聽的啦……」
「一杯酒,不會把人醉倒,但一杯酒,也是酒。我給他敬一杯酒,喝不喝是他的事!」
古籐凝視手中的空杯,「假如杯裡的酒,變成血色,他想喝,也難下嚥。」
「你真的會殺掉羅克普?你不怕科普拿報復血瑪?」
凱希沉重地道。
「科普拿要報復,頂多報復我,他不敢動血瑪。他的三岔羅城,物產豐富、貨通八方,是巴克約王國的主城中,除了席洛之外,經濟最發達的城市,且與盛產兵器的溫城公國相鄰,看似具備發動戰爭的條件,然而三岔羅城的富裕,導致民眾抗拒戰爭,因為戰爭會破壞美好安康的生活。」
「退一步講,即使民眾支持科普拿發動戰爭,要從巴克約王國最東北,打到西部的血瑪塞城,最快的行軍速度,也需要兩個月時間。算他一路的物資補給充足,到了血瑪塞城,他的將士已疲備不堪,如何與血瑪交戰?要知道,他的軍隊士氣最高的時候,也不能夠抗衡血瑪軍隊……」
「圍繞著血瑪的,北有薩莎羅、南有安東尼。薩沙羅、安東尼及我們血瑪,都是馬雲大祭司的直屬大帥;再往北上是死忠於聖君的克蠻隆元帥,他和馬雲大祭司,是聖君的兩大支柱。血瑪往東的馬沙大帥,雖與科普拿有交情,卻是不敢支持,因為那會被克蠻隆和孟沙國大軍夾擊;其南下的盧普大帥和狄波元帥,屬於中立派,也不會蠢得沒看清形勢,便相助於科普拿。太后派系中的巴布元帥、法依裡祭司、西蘭列祭司,離我們血瑪甚遠,欲助而無力。」
「太后和聖君兩大派系,一旦正面交鋒,吃虧的是太后派系。若是單純血瑪和雅瑪斯交戰,敗得也是雅瑪斯。因此,雅瑪斯的官勢,雖然凌壓我們血瑪,但他絕對不會蠢到向血瑪宣戰。他是個聰明的老頭,頂多嚷著要我的爸媽交出我,讓他為孫子報仇。我不會傻傻的躲在家裡,讓他有理由煩爸媽。我隨便往外一跑,他也難找到我,就算被他找到,頂多也就一死。」
「我想巴布元帥比我更明白這些,他會考慮我的話,因為他知道我任何時候,都能夠殺掉羅克普。凱希,你若不想留,便離開吧,我不阻攔你。五年前,我不是男人,你卻是我的未婚妻;五年後,我變成男人,你將是別的未婚妻。我曾理解,也曾放棄,但是,當你選擇走到我身邊,你必須重新做我的未婚妻,因為我已成為男人。」
「你總說得好聽,但你為何寧願找妓女也不找我?我不能夠原諒你……」
凱希擦淚離去。
「啪啪啪……」
古頌帶頭拍手,喝道:「為五哥的精彩演說鼓掌,誰敢說我五哥沒性格沒內涵?所有的兄長中,我只把五哥當作偶像,不是沒原因的。你們都瞧見了,五哥就是有性格,迷死你們!」
古眉嘟嘴親吻古籐的臉頰,正巧古籐轉首向她,結果她這記親吻,便親到他的嘴唇。她急忙退離,緋紅著臉,嗔道:「五哥,我要親你的臉,不是親你的嘴。我只跟情人,才會親嘴,和哥哥不親嘴。」
瑪爾嬌添油加醋地道:「六姑,你的初吻,被五叔奪去啦,嘻嘻……五叔連續奪去兩個美女的初吻。」
「瑪爾嬌,嘴唇碰嘴唇不算吻,舌吻才是真正的吻,就像你五叔和凱希那樣。所以,我的初吻還在,以後要獻給我的愛人。」
古眉心虛地辯解。
瑪爾嬌又想與姑姑吵嘴,看見外面的小女生向她招手,她不甘願地走出去,又臉帶笑容地回來,張嘴便道:「五叔,我的同學說願意做你的小情人,明天你可以邀請她們去逛街。」
瑪爾勃道:「她們怎麼突然對五叔有興趣?」
瑪爾嬌道:「她們說五叔雖然長得不帥,但是非常有男子氣概。」
古籐微笑道:「你跟她們說聲謝謝,五叔沒錢陪她們逛街。」
「她們有錢的,會買很多好吃好玩的東西給五叔哦。」
瑪爾嬌慫恿道,「我也會跟著去,大方花她們的零用錢。」
瑪爾勃道:「五叔要她們做情人幹嘛?她們也不能夠陪五叔睡覺。」
瑪爾嬌不服地道:「能啊,她們中有幾個比我高些,胸部也蠻大;洗澡的時候,看見她們下面,也有長出一些毛。只要她們願意,肯定能夠陪五叔做愛。翼圖法律,沒有規定十二歲的女孩不准做愛,好多妓院都有十二歲左右的稚妓呢,何況有些小女奴,八九歲也得服侍主人……」
「你們五叔不是猛男,昨晚被妓女搾乾了,可能要半個月才恢復,暫時不想跟女人睡覺。今晚五叔自己睡便好,不用你們幫忙張羅。瑪爾嬌,給五叔幾枚銀幣!」
古籐大膽地向侄女伸手要錢。
瑪爾嬌不大樂意地道:「五叔,你的金幣被大姐騙去,責任不在我,為何問我要錢?」
「五叔最疼你嘛。」
「你疼的是舞兒。小時候你抱過舞兒、親過舞兒,可是你沒有抱過我、更沒有親過我,所以你說謊,我是不會給錢你的,誰叫你那麼容易被大姐騙?她很愛騙男人的,但吃虧的是她,總是倒貼給男人睡,我以她為恥!」
瑪爾嬌說到後面,話鋒一轉,罵起瑪爾莎來了。
古籐縮手回來,道:「誰借給我十枚銀幣,等明天我跟三哥會合,還給她一枚金幣……」
「我……我……我啦……」
女孩們踴躍借錢,連古頌和瑪爾強都跟著吶喊,但瑪爾嬌動作最快,她直接撲到古籐面前,擋住其餘的人,想伸手進口袋拿錢,見瑪爾勃已遞錢過來,她急得坐上古籐的大腿,壓擠得古籐緊緊的,嬌喊道:「五叔,不要她們的錢,我正拿給你呢。」
她一邊往褲袋(錢有時也會放在胸袋)裡掏錢,一邊扭動嬌巧的腰臀,感覺胯部頂到硬硬的物體,好奇地從褲袋裡伸手過去,隔著幾層布探抓幾下,倏地縮手退出褲袋,幾枚圓幣被拖拉出來,叮叮鈴鈴地掉落地板,「五叔,你好壞的……」
她潔美的小臉兒紅透了。
第十三章 戀劍少女
蘭若幽從清夢中醒來,看見身上蓋著被單,心中生出些許的感動。
從地上爬起,她走到床前,輕搖古籐,喚道:「主人……哎……主人,天亮啦,你要起來嗎?」
古籐睜開雙眼,問道:「他們有過來找我嗎?」
蘭若幽回答:「好像還沒有過來,我沒聽到敲門聲。」
古籐坐起身,看到自己鼓起的褲襠,道:「蘭若幽,你說……我是不是該找個情人?以前我害怕接觸女孩,如今老想跟女孩做那種事,也不知道是以前的我正常,還是現在的我病態?」
蘭若幽雖與古籐相處兩三天,也看過他與瑪爾莎歡愛,然而提到這些事,她的嫩臉依然紅著,她吱唔道:「主人……昨天那個叫凱希的小姐,會是我的未來女主人嗎?」
「會的。」
古籐輕輕地應了,看著她嬌美潔淨的臉,微笑道:「蘭若幽,你有眼屎……」
蘭若幽羞得轉身擦拭,忽然又轉過身來,輕嗔:「沒有哩,主人騙我。」
「呵……」
古籐失笑,道:「我身邊只有你,若不騙你,我騙誰呢?」
「我聽說主人以前很木訥,可是我感覺主人也會說話……」
「誰不說話的?你聽誰說我木訥?」
古籐苦笑,他平時雖安靜,卻並非呆頭鵝。
「聽她們的說話,我以為是那樣的。」
蘭若幽尷尬地回答。
古籐跳下床,摸摸她的額頭,道:「我不是木訥,只是相對安靜,因為有時候,沒必要說。你喊侍者打水進來,我們洗漱了,到外面吃點東西。回頭還得找三哥要些錢防身,也要還給瑪爾嬌一枚金幣,這事比較虧。」
蘭若幽應聲出去,喚侍者打水進來,兩人洗漱之後,瑪爾勃剛巧到達,她說今日只有她沒課,被派來給當導遊。古籐覺得這安排不錯,至少不用面對瑪爾莎——雖然見著也不會有什麼,但還是盡量少見面吧。
瑪爾勃繼承父母的優秀血統,雖然只有十四歲,身高卻達一百七十四公分,艷嬈可與瑪爾莎比肩,缺的是一份成熟;高挑健美的身段,配上青稚美麗的臉蛋,有一種別樣的性感。
三人用完早餐,前往鬧市與學院之間的角鬥場;古蒙差人送信過來,告知了碰面地點……
瑪爾莎是那種開放而熱情的女孩,瑪爾勃雖豪放卻略帶矜持。
古籐一路上不說話,蘭若幽和瑪爾勃偶爾談幾句,氣氛顯得沉悶。
「五叔,是不是跟我在一起比較悶?我不像六姑和四妹那麼會說話會鬧玩,如果她們在這裡,一定能夠讓五叔開心。」
瑪爾勃說出心中的憂慮,她是很想讓氣氛活躍的。
古籐淡然微笑,道:「你別說五叔悶便好,其實你們都知道,五叔平時安靜,甚至顯得木訥。身為叔叔,應該哄你歡笑的,可是我也做不到,是五叔不對。」
瑪爾勃道:「我聽蘭若幽說,五叔真的想找個情人,要我介紹女孩嗎?」
古籐婉拒道:「五叔想要的,會自己去得到,你們不用替我操心。」
「五叔一直都這樣嗎?」
瑪爾勃低聲地問。
古籐疑惑道:「什麼這樣?五叔不是很明白……」
瑪爾勃與古籐直視,道:「就是做什麼事都很霸道,容不得別人拒絕,像你昨晚在學院餐廳對待凱希一樣,你就很霸道。若非那件事情的發生,我以為五叔是很安靜很弱勢的男孩……」
古籐不避她的目光,道:「真正的戰者,永遠不可能弱勢,只是習慣用何種方式表現罷了。你五叔說話隨和,然而決定的事情,像發出的軍令,是不容違抗的。不管我在別人眼中,是什麼樣的人,我始終都堅信,曾經我是一名真正的戰者。」
「五叔,我爸表面霸道狂猛,五叔卻是內心的強大。」
「別說得五叔那麼好,其實五叔很脆弱。你看起來都比五叔強大……」
古籐由衷地道。
她背著巨劍,更顯英姿颯颯。
「假如你生為男孩,或者比三哥、比五叔都強大。」
瑪爾勃美臉一紅,道:「五叔,你知道我的名字的來由吧?」
「知道。」
古籐緩步前行,當年古蒙堅信妮拉肚裡的孩子是男的,早早取名「瑪爾勃」,誰知道生出來後,卻是「使人勃起的貨色」,他堅決不替女兒改名,結果就成這樣。「你小時候,三哥不准大家改掉你的名,說等你長大後,讓你自己改名,為何你沒改?」
瑪爾勃幽歎:「每次被人喊名字,我也感尷尬,可是爸爸也因這事,發誓不給孩子取名。我想這是爸爸留給我的,獨一無二的禮物,雖然不好,也彌足珍貴,無可取代。」
「五叔沒抱過你吧?」
古籐親切地道,伸手摟住她的腰身,道:「以前五叔接觸不了女孩,對你們避而遠之,導致你們覺得我是冷漠不盡人情的叔叔。其實五叔很想抱抱侄女們,只是那時候我不懂得自己犯的是什麼病……」
「現在懂得了嗎?」
瑪爾勃好奇地問,她沒有拒絕古籐親暱的舉動,畢竟他是她的親叔。
「也不是很懂得,但稍微明白一些,所以可以接觸女孩。」
古籐坦誠地道。
瑪爾勃沒有繼續追問,轉移話題道:「五叔,你何時到我們學院?雖然五叔沒夢想進入霸武學院,但我想五叔應該到我們學院看看。我有時候在想,五叔如果是血鬥士該有多好,可惜五叔是念魂者。」
「如果五叔是血鬥士呢?」
古籐故作神秘地問道。
瑪爾勃笑道:「不可能的啦,同時涉及兩個領域的人,沒有多大的成就。五叔能夠達到念魂七界,足以證明五叔獨修念魂。兩個領域都涉及的話,到了一定境界會發生衝突,不但不會進步,還會被反噬。五叔是念魂天賦者,注定終生修念魂。」
「想知道五叔在牢獄那五年是如何過來的嗎?」
古籐不置可否地道。
「想呢,五叔要說?」
瑪爾勃歡喜地道。
古籐簡單地道:「不說。」
瑪爾勃挽著他的臂胳搖晃,嗔語:「五叔,你好氣人的。」
「呵……不氣人,你繃著臉,氣人了,你笑了。你說得對,念魂者不可能是血鬥士,而血鬥士不能夠成為念魂者。五叔似乎也不能例外……」
古籐感覺身體開始燥動,鬆開她的腰,退離半步,道:「只能摟你這麼久,五叔怕會發病。」
瑪爾勃道:「五叔能夠這樣抱抱我,已經很好啦,以前的五叔連看都不看我呢。是了,五叔,我爸寫信問你還到馬雲大祭司家裡嗎?大祭司說要把孫女介紹給你,我猜是想把他的孫女都嫁到我們家耶。」
她笑得明媚,只因古彥的妻子,便是馬雲的孫女之一。
「我不大想去,沒臉見聖君和大祭司,我辜負了他們的期望。再說你五叔有未婚妻,不好娶他的孫女做妻子。五叔不像你爸那麼威猛,而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娶太多妻妾回來,她們怨恨五叔怎麼辦?」
古籐不怕把「性事」,跟瑪爾勃說得透澈。
瑪爾勃道:「不會啊,很多男人都不能滿足女人,他們都要娶很多妻妾。」
她說的是淺顯的事實,但她明顯懂得多了些,——她才十四歲啊!
古籐道:「以後再說吧,五叔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呢。」
瑪爾勃看看蘭若幽,道:「五叔,你睡了小女奴吧,她很美,我們都沒有她美……」
「我想要個單純的女奴,單純到可以讓她造自己的夢。」
古籐說罷,轉言道:「瑪爾勃,跟我說說最近有什麼稀奇事兒,我比較喜歡聽這類的話題。」
瑪爾勃道:「五叔,我不怎麼關注學院外面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說到稀奇,大公主在角鬥區域擺了擂台,說誰打贏她,可以滿足勝利者一個請求。找和她比武的人寥寥無幾,她氣得回學院宣佈,霸都無人敢跟她打。我們覺得她好笑,明知她爭強好勝,誰敢贏她啊?五叔,你要不要跟她打一場,贏了她,讓她嫁給你。她是公主耶……」
「別人贏不了她,五叔也贏不了。」
古籐謙遜地道。
「她擺擂四天了,今日最後一天,她沒得玩了。」
瑪爾勃偷笑。
古籐看著她笑,想起瑪爾莎,身心竟燥動,急忙走前幾步。
「我們走快些吧,這太陽火辣辣的,撐著傘也感到燒灼肌膚。」
「五叔,要我幫你撐傘嗎?」
「不用,五叔習慣自己撐傘……」
古籐等到達約定地點,半個時辰後,古蒙才出現。瑪爾勃責怪父親遲到,他把責任推到妻妾身上,說是她們害他醒得遲。由父女倆的談話,古籐明白瑪爾勃懂得那麼多「性事」的因由。
這片角鬥區域,擁有十多個角鬥場地,周圍都是賭館、賭場、賭攤。
每逢「角鬥」上演,賭博便隨之而來。
有些角鬥小場地,也是「私人決鬥」的場所,一旦貴族之間有私怨,可以到空閒的角鬥場決鬥,這種決鬥往往是分出輸贏即可,雖然有賭博的價值,卻沒有多少血腥的味道。
所謂的擂台,很多時候也是借用某個角鬥場地,迎戰各路人馬;王國大公主便借用了其中一個小型角鬥場,可惜挑戰者極少,搞得看客也少,連「賭博的價值」都沒有——看客都少,哪來賭客?
然而今日,這片區域人潮洶湧,吆喝聲震天價響著,證明會有激烈的「角鬥」上演。
古籐就心中所想,詢問了古蒙。
古蒙興致勃勃地道:「老五你猜得沒錯,從斯瑟珞城押來一批獸人罪犯,今日要在席洛大鬥場,進行生死角鬥,這是我要你到這裡集合的原因。我喜歡觀看角鬥,那是力量與血的見證。」
「席洛大鬥場」,是翼圖大陸最宏大的角鬥場;只有大型的角鬥,才能夠在「席洛鬥場」舉行。
古籐道:「三哥,我不喜歡觀看角鬥,還是先辦正事吧。」
「今日辦不成事,全城民眾都在賭。商販們賭得更厲害,他們無心跟你談生意。我也向老婆借了資金,準備押到某場角鬥,贏了話,不必再向咱們老頭要錢,也有足夠的資金進貨。」
古蒙昨晚哄得四個妻妾舒服,她們給了他一些「勞務費」。
瑪爾勃道:「五叔,我也喜歡看角鬥,我喜歡力量的肉搏。」
古蒙讚道:「瞧瞧,你的侄女都比你有血氣,虧你還是男人!」
古籐抬首看傘,歎道:「我沒有賭資啊……」
「五叔,我借給你。」
瑪爾勃掏出兩枚金幣,「這是我積攢下來的,都借給你。我喜歡看竭斯底裡的力量爆發,不喜歡賭博。你可以拿去賭,贏了的話便還我,你若是輸了,以後有錢再還……」
「瑪爾勃,你拿這麼多錢,不給老爸使用?快說,你還藏有多少?我不信你把所有的錢帶在身上。」
古蒙憤慨地威脅女兒,「趕緊回學院,都拿來給我!」
瑪爾勃拒絕道:「我不拿給你。」
「這麼說,就是你藏有金幣?」
「不是你的,是媽媽給我的。」
「你媽媽都是我的,她的錢會不是我的?你也是我的女兒,哪有不給錢老爸用的道理?」
古蒙顛倒常識,別人都是父親給錢女兒,他偏要女兒給錢父親!
「爸,我想存錢,買把好的劍。」
瑪爾勃說出她存錢目的。
古蒙道:「你背上的劍不好嗎?我看著挺好的,不需要再換。」
勃爾勃氣惱地道:「我要換把鋒利的巨劍。若想要我給錢你,把你背上的劍給我。」
古蒙喝道:「妄想!我花了三百金幣購來的寶劍,給你使用簡直是浪費。」
「我只想買把價值五枚金幣的劍……」
瑪爾勃說得委屈,倔強的眼淚,在她眼中閃爍。
「也就是說,你還有兩三個金幣?」
古蒙驚喜地道。
古籐把金幣遞給瑪爾勃,道:「五叔不賭,你買劍吧。」
瑪爾勃不接,她道:「五叔,你拿著吧,我遲些買劍。」
「老五,她叫你拿,便拿著。小孩子,買啥劍?」
古蒙始終不理解女兒,難怪瑪爾勃不願意把錢給他……
「五叔若贏了,給你買把漂亮的好劍。」
古籐收回金幣,摟了瑪爾勃的腰,道:「走吧,陪五叔看角鬥。」
古蒙率先領路。
瑪爾勃輕聲道:「五叔,你真的給我買劍?」
「真的,五叔不騙你。」
古籐誠摯地允諾。
「謝謝五叔。」
瑪爾勃把臉靠在古籐肩上,「我也會給五叔介紹情人……」
【《翼圖卷宗》第一集完)
【後記】
《翼圖》的一些設定和想法別人都是把設定放到書的最前面,為何老土喜歡把設定放到書的最後面呢?
原因很簡單:放在後面比較好玩嘛。
廢話等會繼續說,先把一些設定貼上。……武職……
元帥:武官最高職位。
大帥:位於元帥之下,最高可統率領十萬大軍。
大將:最高可統率七萬軍隊。
上將:最高可統率四萬軍隊。
校將:最高可統兩萬軍隊。
上尉:最高可統率一萬軍隊。
上士:最高可統率五千軍隊。
千騎:最高可統率兩千軍隊。
隊長:最高可統率五百人。
(註:上尉及上尉以上的武官,允許被封為新的貴族;上尉以下的軍官,仍然是平民的身份。特殊情況例外,比如貴族之子女,比如聖衛隊…………文職……
大祭司:文官最高職位,掌控翼圖大陸所有的祭司;而祭司掌控軍權的豁免權,其權勢凌駕元帥。
祭司:大祭司之下的職位,擁有對國之事務的投票權,其權勢雖不及大帥,但其官位高於大帥。
准祭司:協助祭司治理各種事務,職位高於武職中的大將。
司士:從祭司學院出來,少部分獲得司士的頭銜,擁有高貴的身份。
(註:以上全是貴族。……貨幣換算……
100銅幣=1銀幣100銀幣=1金幣(咋就這麼簡單呢?看著好像不順眼啊,人家都是1比10的換算啊,你怎麼1比100來換算?是不是數學沒學好呢?唉,就是數學沒學好吧,所以弄得簡單些,大家都好計算些。至於別人怎麼搞這換算,那是別人的一套,老土得擁有一套與眾不同的,這叫性格,呵呵。……人物髮型……
這個簡單了,和你我生活的世界一樣的各式各樣的髮型,——大家感覺很有親切感吧?……女性內衣……
寫黃書的,這點不明確不行。老土實在對以前或者異世界的女性,如何保護她們的胸部,感到非常的陌生;而老土覺得最形象的,便是現代流行的胸罩。因此,書裡關於女性內衣的設定,全部依據現在的胸罩來描寫。這個,不得不說:很具時代感,哈…………語言……
通用語言:翼圖語。
(註:老土是地球人,所以「翼圖語言」到了老土手中,也變成地球語言之一;偏偏老土只懂得中文,「翼圖語」寫出來就是「中文」了。誰看著不順眼,可以翻譯成別的語言,老土精神上非常的支持^^)好吧,簡單的設定列完,大家看著有些失望吧?為何一片大陸的文武官職就這麼幾個?這好像說不通啊,你瞧瞧現實社會的官,比牛毛還多還雜。唉,那是現實社會嘛,我這寫的是不現實的社會,當然不可能那麼屌了(XD)其實呢,老土不是政治家、不是軍事家、不是人文學者、不是語言學者,老土只是個寫小黃書的小作者,單純給大家營造一些帶著幻夢色彩的黃色片段,搞得那麼複雜幹嘛?所以就讓老土簡單些吧,總好過大家看著一堆亂七八糟的設定,看到頭都暈了。
至於國家啊、種族啊、神器啊之類的設定(關於種族的設定,很多也是按老土的想法另創,因此請大家別拿我這書的種族,跟別書的種族比較,因為是不同的)雖然也是有的,但我覺得沒必要列出來,因為在書中,這些都會慢慢地敘述到,提前貼出來就沒意思了。就好像人物簡介,如果早早地把所有的「人物設定」擺出來,大家看了《人物表》都知道故事及人物的基本走向,哪還有什麼勁繼續看書呢?
這是我不喜歡弄《人物表》的原因,不是我偷懶,而是不想讓讀者失去看書的樂趣;假如我真的偷懶的話,如何設定那麼多的人物呢?
提到「人物」,不得不嚎一聲:老土的書,人物超多。嗯,這是對的,統觀這類小說,有名有姓有點故事的,怕也沒有多少部書,裡面的人物能夠達到老土書裡的數量。很多的書,寫到一些人物,都喜歡用「那個老者、那個少年、那個姑娘、那個壯漢」這些幾筆帶過。
然而老土書裡的人物,很多都是有名有姓的,這寫起來挺難的;大家試著去想些人名,便知道挺不容易的嘛。當然,老土有時候也寫「老者、少年、姑娘或壯漢……」,但這些實在是群眾演員了,給他們名號也是白搭,他們都不需要,所以,免了。
(也很有如此的情況,名字寫多了,難免會跟以前所寫的書,有著同名的可能性;若這種可能性出現,便請大家別把這人和以前的書那人聯繫起來吧,畢竟同名不同人的,現實社會也是很多嘛。但我想,我會盡量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
說到人名的或許相同,還得說說書的風格。其實每個作者寫書,都是想有所翻新有所超越的,但這也是不現實的夢而已。這我在《永恆後記》裡已經說過,因此不想多說,只是稍稍地再提一下,相似的風格是不可避免的,就好像寫字,不管寫哪個字,筆跡都很難變改,除非你找別人「代筆」。然而我會努力地創造一個新的故事……
上面提到《永恆》雖然那書已經結束。但有個事情,我想在這裡說說,其實永恆最後一集的篇外篇,是可以寫成一個冊子的,就是寫主角和眾女兒之間的纏綿,後來沒有去細寫的原因,一是某些客觀的因素,二是我覺得那樣寫也足夠了,給了大家確定的故事結局,也留給了大家無限的想像空間。若果現在讓我回去重寫那一段,我也是不會去寫的了,畢竟那已成過去,我注重於現在,所有的精力都專注於《翼圖》這樣我才可以寫出我想要的、大家想讀的書。
很多作者有能力同時寫幾部書,我是沒那個能力的。所以當我寫這部書的時候,我不會再去想另一部書,我要把我所有的精力和想像,都傾注於此時正在寫的書,這樣我才有信心把書寫得好些,才感覺對得起購書的讀者——我是全心全意地在寫這部書。
或者有人要問我,翼圖會不會像永恆那般,出現拖稿的現象?這問題我是很難給出確定的答案的,但其實也很容易回答:我會努力地做到出稿正常。僅僅是努力,或者真的不夠,然而如果沒有客觀因素的阻礙,我想一般是不會拖稿的,哪怕偶爾出現拖稿,也總有交代、總有努力的補救,因此這點讀者們不必太擔憂。
又或者有人問,翼圖會有多少集?這問題我也不會給出答案。我覺得,一部書,不管多少集,只要寫得讓讀者想看,讀者是不會計較集數的;相反的,如果寫得沒人想看,則一集也覺得長了。
也許還有人問,為何這書的主角如此遜?老實講吧,這主角不遜的,他是比永恆的布魯還要邪惡、還要無解的生命,至於到底是怎麼樣的邪惡和無解,則請繼續看下去便知道。
老土寫書,追求的是一個「爽」字,怎麼可能寫「不爽」的主角呢?古籐在某方面的強悍,是非常無解的……
說說我的期望吧。我是希望書能夠賣得好些的,這需要讀者的關照啦。我真的很想按我的意願,寫完每一部在寫的書,然而銷量太差的話,我也必須過早地結束掉,這是基本的常識哩。
如果有人問我,一部書最基本的是什麼?那就是:讀者。不被讀者需要的書,是寂寞的,是沒有存在感的。
大家看了這書的開端,若覺得不錯,請幫忙宣傳(老土沒有宣傳費給你們的哦^^)更請多多支持(請一定要支持老土啊……
有了大家的支持,相信老土寫得更有信心更有激情。
也同樣的相信:《翼圖》會給大家創造,一個幻想的天地……
第二集 角鬥VS擂台
【內容簡介】
為了救意外被捲入角鬥風波的蘭若幽,古籐只好挑戰大公主珠顏,請求她安排自己參加角鬥;這一場角鬥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結果也如他算計。
血念雙修的結果,讓他得到暗獄戰王的稱號,但又有誰知道,他付出的代價是何等巨大……
入獄前,聖君安排讓他在牢獄中受盡磨鏈;入獄後,聖君卻又說要收他為義子。
伴君如伴虎,而經過牢獄生活後的古籐,只想平靜地生活著,但他的人生總不能如他所想,風波仍不斷地往他席捲而來……
第一章 翼圖絕色譜
由石塊堆壘成的三層圓形看台,擁擠著群情亢奮的人們,其中多數人都是貴族,少數人是平民和奴從。在這可以容納四萬人的角鬥場,此刻容納了將近五萬多人,可見其擁擠程度。
人們為賭博而來,也為「滿足內心對血腥的渴望」而來。所謂的角鬥,說得好聽些,是對「戰鬥、力量、勇氣」的追求和崇仰,說得難聽了,則是人們「滿足內心的黑暗」的見證,是一種不被理解、卻被倡揚的殘暴文化。
空曠的圓形場地中,此時上演角鬥士和獸人罪犯的激烈殺戮。
古蒙父女喝喊著。他支持豹紋獸男,瑪爾勃為高大的肌肉男加油。
古籐漠然地看著這一切;或者說他根本沒有看。
被夾在瑪爾勃和蘭若幽之間,古籐的身心躁動——他只想離開角鬥場。
「你好奇怪,風和日麗的,你撐著把傘,莫非是血瑪的古籐?」
古籐正處於煩躁中,聽到蘭若幽右邊的(他在蘭若幽左側)有女聲詢問,他轉首看去,卻是一個健美艷色的女孩,他禮貌地朝她微笑,道:「這位小姐,世上多的是在風和日麗的天空下撐傘的人,你怎麼認定我是血瑪的古籐?」
「但男人在這種天氣裡撐傘,有點變態——如果你是女孩,我不會覺得奇怪。不想回答的話,當作我沒有問過……真的很奇怪耶,又不是我一個人覺得你奇怪,你瞧瞧那些看過來的目光~」金髮女孩咕噥一段,像是自說自話。
「我是古籐~」「我果然沒有猜錯,嘻,你右邊的女孩很面熟,應該是我們學院的學生,她也是你們血瑪家的女孩吧?」
女孩繼續顯得興奮,「聽說你們血瑪的成員,都在我們家做客,我還沒有回去拜見他們呢。」
「你是大祭司家裡的?」
古籐平靜地問道。
女孩笑道:「是啊,我叫芬格蘭?希特……」
「穆邁大將的女兒?」
古籐想起馬雲的家將穆邁?希特。
「嗯嗯!不愧是古籐上尉,立即猜出我爸是誰。呃,我身邊這個是你的誰?」
芬格蘭問起蘭若幽。
古籐道:「她是我的女奴。」
芬格蘭道:「可以叫她和我換下位置嗎?我想跟古籐上尉聊談一會。」
蘭若幽處事乖巧,聽她此語一出,便道:「芬格蘭小姐,我和你換位置。」
於是芬格蘭移到古籐右側,見瑪爾勃在看自己,她伸出手兒橫過古籐前胸,道:「你是霸武學院的吧?我也是霸武學院的學生,握個手吧?」
瑪爾勃見她面熟,伸手與她相握,道:「瑪爾勃?血瑪。」
「芬格蘭?希特,中年級高班學生,下學期升高年級初班。」
「我是低年級中班學生……」
瑪爾勃也自我介紹,「芬格蘭學姐好。」
芬格蘭又道:「你那邊的鬍鬚猛男是誰?」
「我爸,古蒙?血瑪。」
「他好像聽不到我們說話?」
芬格蘭縮回手兒,隨口問出一句。
「他瘋了,別理他。」
瑪爾勃回答。
芬格蘭會意地微笑,道:「古籐上尉,要我幫你撐傘嗎?我撐著的話,不那麼奇怪……」
「謝謝。」
古籐把傘遞給她,叫她愣神一會(誰都沒想到他這麼乾脆,人家只是禮貌性地說說嘛)才把傘接到手中、替他撐舉著。他又道:「雖然撐傘是我的習慣,但我也不想變得奇怪。」
芬格蘭轉移話題道:「古籐上尉,你覺得下面兩個角鬥士,哪個能夠贏?」
「白男。」
古籐一如往常地回答得簡單,因為她需要的答案,本身很簡單。
芬格蘭又問:「為什麼?」
「躁動。」
古籐莫名其妙地說出兩個字,才緩緩地解釋:「豹男雖擁有速度,力量卻是不足。白男強壯且冷靜,一直在消耗豹男的體力,一旦豹男的體力不繼,他的速度會慢下來,而強壯的白男可以撐到他體力消耗殆盡,那時便是制勝的時刻。速度雖能夠搶奪先機,但拖得太久的話,便不是速度;相反的,靜止的力量,會在那一刻爆發。」
芬格蘭驚訝地看著古籐,道:「你都沒在看耶?我不相信你的話,我覺得豹男會贏,那白男一直挨打,丟我們人類的臉……」
「你身上有錢嗎?」
古籐果斷地問。
「我有兩枚金幣,你為何如此問?」
「我們賭一場,如果豹男贏了,我輸給你兩枚金幣,若是白男贏了,你給我一枚金幣。」
芬格蘭猶豫一會,道:「賭便賭,你也不是血鬥士,如何懂得角鬥的奧妙?」
「唉,躁動~趕緊贏些錢,跑洛莉一趟。」
古籐答非所問。
「老五,我和你一起去~」古蒙什麼話都聽不入,唯獨對「洛莉」感興趣。
瑪爾勃反對道:「五叔,你不能夠跟我爸到洛莉,回頭我幫你介紹女孩……」
說話之時,豹紋男的速度漸漸變得緩慢,白男用手中的鐵盾格擋他的劈砍,順勢以盾壓過去,把他壓得跌倒,但見白男右手中的長劍擲刺而出,插入豹男的心臟……
「金幣。」
古籐不客氣地把手伸向芬格蘭,見她裝作要跟蘭若幽說話,他戳了戳她的肩膀,「認賭服輸吧,別跟我賴賬。」
芬格蘭伸手入胸脯,從她的胸衣裡掏出一枚金幣,砸到他的手掌,氣憤地道:「給你!小氣鬼,讓讓女孩不行嗎?難怪沒有女孩喜歡你,完全的不解風情,怪胎!」
「我很正常的。」
古籐把金幣塞入褲袋,繼續觀看角鬥,不時地瞄芬格蘭聳挺的胸脯,啐啐念地低語幾聲「躁動」,便問:「希特小姐,還要跟我賭嗎?」
「不要。」
芬格蘭直接拒絕,「我不跟怪胎賭博,傘給回你,自己撐!」
「五叔,我幫你撐傘。」
「不必。五叔出去一會,等大決鬥時,再進來看看。」
古籐走到蘭若幽後面,「你要跟我一起出去,還是留在這裡觀看?」
「主人,你等下會回來嗎?」
蘭若幽小心地問。
「會。」
古籐肯定地回答,「我手中有三枚金幣,算是不小的賭資,我得看準些……」
蘭若幽道:「以前只聽說角鬥,卻從來沒得看過,我想在這裡看呢。主人~」「你看吧,別跑丟了,我不會找你的。」
古籐擠入人群……
「主人,你要記得來找幽幽哦~」古籐專注於杯中綠色的茶,這令他感覺清涼許多——他喝了七杯茶水。雖然他如今能夠接觸女孩,但與女性相處久了,身心莫名地躁動,總叫平靜的他,生出亢奮而邪惡的念頭。
他覺得這病,比以前更加嚴重……
茶館的生意很火,應該得益於今日的角鬥盛事。周圍的人聊著的,都是關於「角鬥」的勝敗和倍率。據說此次獸人罪犯中,擁有牛角族的強者,使一把巨斧,血魄達到七限,因此很多人都賭獸人最終獲得勝利,導致人類的賠率雖高,卻沒有多少人押注。
「酒若是代表著『動』,則茶應該是『靜』,我還是比較喜歡喝茶。」
古籐心中暗想一翻,把茶杯舉到嘴唇前,慢慢地啜飲,感覺身心清爽。
偶然扭臉,看見左側一桌,有個美麗的白髮女孩獨坐,他愣然片刻(皆因女孩也在看他~)朝她淡淡一笑,舉起手中的茶杯,但那看似愁絲長伴的女孩並沒有回應他,「看來我是真的病了~」,他在心中自嘲一句,扭首回來,一口把茶喝了,又往杯裡倒茶水……
半刻鐘之後,古籐聽得門前噓嘩之聲,抬首往門口看去,卻是一位美得令人窒息黃種女孩走了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古籐也不例外……「躁動了!」
他把茶水灌進胃裡,但見黑髮少女走到那個白髮女孩身旁,細語幾句,兩個女孩便牽著手出去。
「如果能夠肏她們一次,我給人雞姦一輩子都願意!」
某個茶客發出如此的「豪言壯語」。
「不知是哪裡來的?我強姦她們去~」又一個茶客表現出大無畏的「色膽包天」。
「我腿軟了,走不動~」「干!射在褲襠裡了……」
「我要追蹤過去~」「客人,我建議你別去。她們雖然美麗,卻不是好惹的。」
倒茶的侍者好意勸阻這些像喝了烈酒的「衝動的茶客」,只聽侍者繼續道:「她們是霸武學院的學生,那個白髮的美女,我不是很瞭解,但那黑髮美女,嘖嘖,她正是今年新排出的『翼圖十二絕色』之一。」
「專心倒你的茶,別把口水流進我的杯裡,你媽的,她若不美,我會想強姦她?」
茶客浮躁地大罵,轉而又好奇地道:「憑什麼說我們惹不起她?女人再漂亮,不就是給男人肏?」
「她是南澤公國的小公主,為南澤艷後所生,名為燕凌。她的大姐是巴克約王國的聖後,二姐是血瑪家族古然的妻子,你們敢碰她嗎?」
侍者的話令茶客們倒抽冷氣——胃裡的熱茶都被冰了!
「敢是敢,就怕強姦不遂,被她閹了。咳,茶水太濃了!這新出的『翼圖十二絕色譜』,不知還有哪幾個?」
茶客轉移話題,好奇地問起來。
所謂的「翼圖十二絕色譜」,是每三十年更換一次的「美人譜」,雖因相隔三十年的時間太長,期間會漏掉許多美女未能夠被列入,但能夠被列入譜中的美女,都是「超越絕色」的絕色美女,其姿色是獲得整個大陸的男人公認的(女人們的嫉妒往往蒙蔽她們的眼睛和心靈,看女人還是得以男人的眼光為準~)侍者憧憬地道:「排名第一的,當屬冰雪聖國的當代公主,她的四個保鏢也是絕色中的絕色;第二是翼人公主;第三是血瑪的藍郁馨大帥,她是最神奇的,連續兩次被列入絕色譜;第四便是剛才那位南澤小公主燕凌;第五是血瑪家族的古雅祭司,聽說她討厭男人;第六是南澤艷後,即燕凌的生母;第七是王國的三王妃,也即上一代冰國公主;第八是半人馬族二公主;第九是貓王族的女王;第十是西蘭列祭司的大女兒;第十一是血瑪家族古舞的私生女舞兒,這小妞明明不到十六歲,卻被列入絕色譜,姿色肯定在她的排名之上;第十二是烈羽家族的凱希?烈羽。嘖嘖~」「幹你娘!別把口水流到我的杯裡,我叫你倒茶,不是叫你倒口水~你媽的,為何有些你說出名字,有些你不說出名字?」
「我是倒茶的,不是記賬的,哪能每個都記得清清楚楚?愛聽不聽的,反正我見過幾個,比你們幸福……」
「你見過哪幾個?」
「南澤小公主、西蘭列祭司的女兒、凱希?烈羽,都曾經到過茶館喝茶,我親自為她們倒茶。那冰雪聖國的公主,也到過這裡一次,可是她都戴著面紗,看不到她的臉……」
「你們茶館還招侍者嗎?」
「人手夠了。」
「明天你辭職,我來頂替你。」
「沒門。」
「幹你娘!你倒茶把我的褲子灑濕,敢拒絕我的提議?宰了你~」「對不起~我幫你擦乾淨……」
年輕的侍者慌忙道歉……
「五叔~,五叔~」瑪爾勃的喊叫著衝進來,氣喘咻咻地道:「五叔,你的小女奴~出、出事了。」
「坐下來喝杯茶再說。」
古籐示意侍者取茶杯過來,但瑪爾勃搶了他面前的那杯茶,「咕嚕」地喝了,道:「五叔,你不能在這喝茶了!你的女奴,掉進角鬥場裡了,會被那群獸男撕爛的。」
「撕了嗎?」
古籐接過侍者送過來的茶杯,一邊倒茶一邊問道。
「沒~撕。她的念魂是防禦罩,她坐在罩中流淚,一動也不動……」
「我知道,南澤前朝的聖光防禦。我猜她念魂九界,若要撕她,起碼得一個時辰以後……」
古籐舉杯飲茶,落杯垂首,靜思片刻,道:「我沒辦法救她。巴克約法律,凡觀者干涉角鬥,不論是貴族還是平民,一律貶為奴隸,同時會被監禁十年。我在監牢蹲了五年,剛出來三天,不想再進牢裡呆多十年,也不想被貶為奴隸。女奴沒了,可以再買,但青春和榮譽,是買不回來的。我雖然沒有榮譽,但我想要我的青春……她是怎麼掉到角場斗的?」
「她和那個芬格蘭,替人類吶喊助威的時候,因身高不夠,攀趴到欄杆,被興奮的芬格蘭,不小心拍推一下,掉下去了。她似乎知道角鬥的規定,既入角鬥場,沒分出勝負或者生死之前,如果主動退離,她的家族會被問罪,全部被貶為奴隸,充當角鬥士。她應該沒了家族,這罪就會由她的主人承擔。我想,她是怕連累你,沒有跳上來……」
「唉,這次真的躁動了。」
古籐站起身,走出茶館,看著擁擠的人潮,聽著嘈雜的喧嘩,道:「瑪爾勃,你覺得我應該救她嗎?她值得我背負永生的奴隸鉻印而活嗎?」
「我爸他說不救,但他要我過來告訴你。我也不贊成救她,雖然她是南澤遺朝的公主,也生得絕美,甚至美過凱希,但如今她只是女奴,你不能夠因她而放棄人生。」
瑪爾勃說出自己的意見。
「你回去吧,我到洛莉去。」
古籐撐開藍色的傘,「你跟芬格蘭說,我的女奴不止三百金,但我只收取這個數目作為補償,若她明天不給我三百金幣,我便也撕了她。」
「五叔~」「回去吧,五叔不想看。」
「你真的~要到洛莉嫖娼?」
古籐不回答,撐著傘離開。
瑪爾勃望著他的背影,嬌喊:「五叔,你還我金幣,那是我存來買劍的,不是給你嫖妓……你、你真是氣人,誰跟了你,都被你氣死,你的小女奴也死定了!」
第二章 蒙面挑戰
珠顏?圖鐮躺在籐椅,閉目等待挑戰者的出現。若非今日的角鬥盛典,她這最後一日的擂台,肯定熱鬧非凡;偏偏撞上死爛的「角鬥」,害得她乾等半天,沒有一個挑戰者出現,她恨吶!
「莎羅妮,你怎麼不去維持治安?都是你們站在我旁邊,把我的挑戰者嚇跑。前面四天寧雨帶隊,今日她不過來,反而變成你礙我的眼……」
「寧雨姐姐巡邏角鬥場,讓我過來維持公主這邊的秩序……」
「這裡的秩序,用得著維持嗎?除了我和你們,哪有半個人影?全被你們害的,擺個擂台也沒有自由,搞得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公主,都不敢跟我打——全世界都是孬種!本來我想,誰打贏我,請求我嫁給他,若是我看著順眼,我也會同意。結果你們瞧瞧,五天下來,十個挑戰者都不夠;來的那幾個傢伙,沒一個經打的。我都懷疑是不是你們雇來的?」
「聖君吩咐我們如此做的,他覺得這般你會高興些……」
「呸!若非是他的原因,我也不會如此的沒有市場,我回去找他算賬。」
珠顏公主自知今日不會有挑戰者出現,從籐椅彈跳起來,站到莎羅妮面前,捏著她的鼻尖,啐道:「你對他那麼忠誠幹嘛?如果像寧雨那般被他睡過也就罷了,他又沒睡你……」
平時傲慢的莎羅妮,臉面飄著淡紅,辯駁道:「聖衛隊因聖君而存在,當然~對聖君忠誠。」
「我瞧你的神態,是想我父王睡你。」
「不是的~我不敢妄想……」
「誰理你敢不敢?他要睡你時,你不敢也得敢。七百多女聖衛,他就睡了一百多,超級大淫蟲。」
只有珠顏公主敢如此評價偉大的聖君,誰叫她是聖君的寶貝女兒呢?她可以說出來的評語,別人說出來便是死罪。
「公主,有挑戰者出現~」「哪裡?」
「剛進來的,你轉身看看,有點奇怪……」
珠顏急忙轉身朝角鬥場入口看去,卻是一個身高一般、頭戴黑布袋、只露出雙眼的男人。
莎羅妮急忙率隊,擋在珠顏公主前面。
「別把我的客人嚇跑,都退我後面去。」
珠顏走到她們前面,遠遠地朝「頭罩男」嬌喊:「那個見不得光的,你是來挑戰本公主的嗎?」
「好像是的。」
頭罩男不急不緩地道,他也不急不緩地走過來。
「總感覺這聲音哪裡聽過?」
莎羅妮陷入沉思……
頭罩男走到珠顏面前,單膝跪地,道:「是否我贏了公主,任何請求都能夠滿足?」
「你贏得了我再說。」
珠顏見他是果然是挑戰者,心裡的歡喜多過於詫異,但她還是很好奇:「你為何蒙臉挑戰?怕被我打敗丟臉嗎?抑或是你生得奇醜無比,怕噁心了本公主?」
「兩樣都怕。」
頭罩男起身,追問道:「我若贏了,公主真的可以答應我任何請求?」
「贏了再說~」「說了再打。」
「好吧,是的。」
「若我請求你給予我貴族的身份~」「這很簡單……」
「若是要你嫁給我呢?」
「無禮!你敢要求公主嫁給你?」
莎羅妮嬌叱,憤然拔劍。
「你也不是血鬥士,為何整天拔劍示威?」
頭罩男平靜地道。
莎羅妮驚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血鬥士?」
頭罩男回答:「念衛隊長如果是血鬥士,我應該是女人。」
莎羅妮不屑地道:「還以為你很強,原來是憑我的身份判斷~」「公主,我在等你的回答。」
頭罩男固執地道。
珠顏猶豫一陣,道:「你先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真的生得很醜?」
「沒有人說過我長得帥,可是偶然有人說我醜,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醜……」
「你這個問題,得我贏了之後,才回答你。」
她若是輸了,當然不回答,嘻~「那我附加一個請求,如果我僥倖贏了,請公主賜我一把價值五十金幣的巨劍。」
「可以。」
珠顏答應得乾脆,「但你輸的話,我要你脫光衣服,赤裸地走出去。」
「公主是想讓我噁心全城的人?」
頭罩男擺出個邀請的姿勢,轉身走入太陽底下,回頭便道:「公主,請過來脫我的衣服~」「無禮狂徒,本公主一招解決你!」
珠顏怒火中燒,拔劍撲射,長劍帶著血魄催生的電芒,朝頭罩男狂刺而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頭罩男竟然不躲避,生生地讓她的劍尖刺入胸膛,也就在她愕然的瞬間,她的身體突然動彈不得,而從他的腰間閃出一道鋒芒,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她的喉嚨,「公主,你輸了。」
「戰縛及神手?你是血瑪家族的人?」
珠顏怒叱。
「古籐,收回你的匕首!」
莎羅妮恍然,率隊把他圍住。
「公主,你輸了。」
古籐重複道。
「我沒輸,你故意激怒我,故意讓我刺中你,叫我驚詫而止的瞬間,暗算我~」「我只在乎結果,這結果便是你輸了。」
「我的劍尖還留在你的胸膛,你竟敢說是我輸?」
「你可以繼續刺入我的心臟,我或者會因此而死去,但你的喉嚨也會被我的匕首割破,即使僥倖不死,也會在你美麗的喉嚨留下不可磨抹的傷疤。公主,你是否要堅持你的勝敗論?」
古籐無畏而平表地道。
「你敢?」
「我敢。」
「你~!說出你的請求。」
珠顏好強的性格,導致她不想認輸,何況她這次輸得很冤、很慘——一招就敗了。
「你得承認輸了。」
古籐依然堅持,他有時候就是不懂得「變通」。
「你~,我會殺了你!」
「我數一二三……」
古籐不理會她的恐嚇,「一,二——」
「我輸了,混蛋,我會報仇的。」
珠顏感到刀芒透膚,被迫認輸。
「公主,對不起,我雖沒見過你,也知道你有時愛賴耍,我也是迫於無奈,這便給你跪下,請求原諒!」
古籐倒退一步,仍然是單膝跪地,血從他的胸口流出,匕首瞬間射回他的手中,他舉刀刺入右腿,沒哼出半聲痛,道:「請公主原諒我使用這種手段獲勝,因為公主血魄八限,拖得時間越久,我越沒有勝算,只能夠選擇這種卑鄙的方式,速戰速決。請原諒!」
珠顏沒想到他有如此一舉,一時不知所措,愕然好一會,心中氣惱漸消去。
「你把頭罩拿掉,我便原諒你。」
「謝謝公主。」
古籐舉手揭拿頭罩,露出他的真面目,忍痛笑道:「不是很醜吧?」
「難看死了,說你的請求。」
「我想先拿回我的傘。」
古籐說著,也不等珠顏同意,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珠顏看著他的背影,道:「這傢伙便是血瑪的戰童?怎麼是這付德性?」
莎羅妮啐道:「大公主,他就這樣,別看他表面正經,其實他很卑鄙、很無恥……」
「你跟他打過交道?」
「昨天碰到過……」
「為何不跟我說?」
「他蒙著臉,雖然感覺聲音熟悉,但我聽不出是他。」
珠顏也是明白事理之人,不再繼續追究,轉口道:「你說他有什麼樣的請求?會是要我嫁給他嗎?」
莎羅妮輕輕地搖頭,道:「我覺得他是想要公主恢復他的貴族身份。」
「為何不是要我嫁給他?做了我的丈夫,他自然是貴族。」
「他應該不敢提出這麼過份的要求吧~」「他敢提出來,我也敢拒絕。本公主美絕天下,怎麼可能嫁給他?瞧他長那樣,在我們學院隨便抓個出來,都比他高大比他帥氣!」
珠顏像是洩憤般,不留餘地的批評古籐的容貌。
「我覺得他很可憐耶,胸前被劍刺穿,腿也刺了一刀,一路流著血呢。」
某個女聖衛同情地道。
珠顏公主道:「他自找的,我沒叫他拿刀刺自己,他想表現血性,我能阻止嗎?死了最好!擺了五天擂台,要麼沒人來跟我打,要麼來過混蛋戰犯,把我好好的心情全壞了。」
莎羅妮勸道:「這種傢伙,不值得公主生氣,請公主消消氣。」
「我有生氣嗎?我只是不爽~」珠顏詭辯起來無人能敵,耍賴也非常尋常:「我瞧他提出什麼請求,一律拒絕,哼!」
珠顏和聖衛們閒聊一會,便見古籐撐著傘,一瘸一拐的走進角鬥場,奇怪的是,他的大腿和胸膛已被衣布包紮,但他的衣服卻完好無損,難道他知道會受傷,早早準備好破衣布藏在門前?
「這傢伙早有預謀,果然夠陰險。」
珠顏厭惡地道。
「我特別討厭他……」
莎羅妮表示贊同。
古籐撐著傘走到珠顏身前,道:「我可以說我的請求了嗎?」
「說吧,是要我恢復你的貴族身份,還是要我嫁給你?」
「如果我提出這種請求,你也不會滿足我吧?」
「你不提出來,怎麼知道結果?」
「有些事情,不需要尋求結果。」
古籐仰首看著傘,好一會才道:「我請求公主安排我進入角鬥場,讓我與獸人罪犯決鬥。」
「你用卑鄙的手段,把我氣得半死,就是為了這事?」
珠顏再度惱怒,從籐椅上跳起來,喝叱:「理由。」
「我的女奴掉進角鬥場,我想救她出來……」
「是那個漂亮的小女孩麼?」
莎羅妮問道。
古籐道:「你覺得我會有多少個女奴?」
莎羅妮白眼瞪她,道:「誰知道你有多少個?你為她在洛莉殺人,如今又因她而請戰,已經超出『主人』的範疇。」
珠顏被古籐和莎羅妮的談話搞懵懵然,叱道:「這怎麼回事!一個女奴,值得你們說來說去?這事我不管,一是壞了角鬥場的規則,二是讓你進去也是死路一條。」
「我的生與死,公主不必顧慮;角鬥場的規則,也不會被我破壞。只要公主與我說幾句話,生死由天定。」
古籐近距離凝視珠顏公主,再次誠摯地道:「假如這請求仍然顯得過份,就當我古籐欠公主一份人情,以後當會加倍償還!」
珠顏緩緩地坐回籐椅,認真地道:「你的身體已受傷,為何堅持要救女奴?雖然你的念魂很強,但面對那麼多獸人罪犯,你不可能敵得過他們。父王很賞識你,我若讓你涉險,事後父王和你的家族都會怪罪於我,因此我不能夠答應你。」
「請求公主答應!」
「為何如此執著?」
「為她那一份『忠誠、依賴和信任』,也為了保護我的財產。」
古籐回答得平靜而簡單,卻蘊含了不可推毀的意志。
珠顏閉目一會,幽歎道:「你給我生死狀吧。」
「謝公主。」
古籐跪地,從懷中掏出一塊衣布,上面寫著些血字,「生死狀在此,請公主驗收。」
珠顏猛地睜開雙眸,怒道:「古籐,你這狂徒,你把我當傻子玩耍?」
「公主息怒,古籐只是求效率……」
「罷了,你這種傢伙是靠陰謀詭計生存的,我鬥不過你,也是理之所在。既然你非要去死,我便送你一程。」
珠顏起身走向出口,古籐和一眾女聖衛緊跟其後,又聽她道:「古籐,你從哪裡得來的衣布?」
「我向街上的行人,購買了幾件上衣……」
「你的小聰明真多~」「沒有公主聰明。」
「放屁!本公主若似你詭計多端,今日豈會被你耍得團團轉?」
珠顏公主好想回頭再刺他一劍,最好把他的嘴巴刺個稀巴爛,——傳言中的古籐,明明是不愛說話的,怎麼蹲了五年牢出來,完全變了個樣呢?難道是傳言有誤?
古籐朝旁邊的莎羅妮瞇眼一笑,瞇出濃濃的猥瑣,「莎羅妮小姐,你認為公主會賭我贏嗎?」
「我寧願把頭砍下來,也不會相信你能贏。」
珠顏首先回答。
古籐卻很誠懇地道:「我希望你們都能夠賭我贏,因為我需要一些信任,增強我的信心。」
「信心不是別人給的~」「公主,我和你打個賭,我贏的話,你記得賜我劍,還有,我要親吻莎羅妮的紅唇。」
「成交!」
珠顏乾脆地道。
「公主,為何拿我的嘴唇跟他賭?」
莎羅妮提出強烈抗議。
「你難道相信他會贏嗎?」
「不相信~」「你明知他贏不了,還害怕什麼?」
珠顏嗤之以鼻,「他若能贏,我便做他的妻子。這般夠公平了吧?」
「公主,你不必這般,我也沒有怨怪你……」
莎羅妮疚愧地勸道。
珠顏公主厭煩地道:「別說了,我要趕緊看他如何死,死得有多難看!」
「請公主記得賭我贏。」
「你煩不煩啊?怪胎~」
第三章 暗獄戰王
席洛大鬥場吼聲震天。人類與獸人的終極角鬥拉開序幕:五十人類角鬥士,對戰二十獸人,勝敗以生死論之。然而眾多的聲音中,都是為獸人吶喊助威的,皆因押注獸人的賭徒,佔了絕大部分;人世不變的真理之一:利益決定立場。
古蒙的生意做得慘淡,卻也是商人,他也注重利益,因此也把剛得到的三百金幣,全部押注給獸人。
雖然獸人的賠率是一賠三,而人類的賠率卻高達一賠三百,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人類必敗,因此即使人類擁有頂高的賠率,也沒有多少人願意押注。
很多的賭徒,往往選擇穩贏的一方;只有瘋狂的賭徒,才會選擇孤注一擲。
古蒙不是瘋狂的賭徒,甚至不是真正的賭徒,所以他選擇獸人,贏了的話,他的三百金幣,瞬間變成九百金幣,他可以到洛莉都會的洛莉塔狂睡幾天,然後繼續做他的生意……
「爸,你下注太早了吧?如果輸了怎麼辦?」
瑪爾勃聽到古蒙說,剛才去把金幣都押注給獸人,她顯得擔憂,父親這種魯莽的做法,是他做生意失敗的主要原因。
古蒙道:「女兒,你不相信老爸的眼光?你老爸怎麼也是血魄五限,一眼便能夠看出場中誰厲害,這群人類角鬥士,絕對不是獸人的對手,穩贏的。等我拿到九百金幣,我給你買一把價值五金幣的好劍,比老五好多了,他還借我女兒的錢呢,失敗。」
「你也說我是你的女兒,為何贏了六百金幣,卻只給我價值五金幣的劍?你砸那麼多錢給妓女,為何不肯投次給女兒一些零用錢?我長這麼大,都是媽媽們給我錢用,你幾乎沒給過我什麼!」
瑪爾勃埋怨道。
古蒙吹鬍子喊叫:「你說我沒給過你什麼?我給你生命,這是無價的。」
「我卻覺得我的生命很低賤,是你跟媽媽高潮時的丟棄品。」
「我那時很小心的,沒想過往你媽媽肚子裡丟,結果你還是蹦出來了,毀了我自由的人生。唉,錢都被她們管著,我也得問她們要錢用,所以才沒有錢給你。」
古蒙看到女兒眼中泛淚,語調化柔,伸手擁了女兒的腰,慰言道:「別哭,是老爸錯了,你和瑪爾荷,都是爸爸最珍貴的寶貝。」
「說謊。」
芬格蘭噴出兩個字,淚眼卻看著場中的蘭若幽。剛才瑪爾勃的一翻話,叫她本來悔恨的心,更添一層濃濃的傷感。沒有特別正當的理由,她很難向家人索取三百金幣,而且她也不覺得蘭若幽值得三百金,更不覺得蘭若幽的命可以跟她的命相提並論。「你們血瑪的男人都愛誇大其詞……」
「你等著老五找你算賬吧!誇不誇大,不是由你說的。他可以為這小女奴,在洛莉公然殺貴族,可見這小女奴對他的重要性。怎麼看,這小女奴都美得離奇,二哥若是送給我多好,應該能夠賣一大筆錢,如今給老五浪費了。不賣也不用,就白白死掉,我看著心痛。」
古蒙對蘭若幽沒有感情,不管蘭若幽如果的美麗、如何的純淨、如何的萌愛,在他的眼中,她只是「很有商業價值」的女奴罷了。
他擁有屬於他的獨特風格:他就是喜歡砸錢搞騷貨,砸的錢越多,他搞得越痛快。
當然,免費的午餐,他也樂意享用,——無本的生意,誰不願做呢?
「爸,你別說廢話,芬格蘭心裡不好受,我的心也難受。你瞧瞧蘭若幽,她的淚水都流乾了,坐在罩中等死般,漂亮的臉蛋都不見血色,也不知道她的防護罩能夠支撐多久。今日本不該發生此事,平時安安靜靜的她,看見五叔離開,忽然變得活潑,竟攀趴欄柵……」
「不是她的錯,我不該突然推她。是我興奮過頭……可是那個怪胎,也不該說出那種話!我也不是故意的,他難道不懂是非之分?說什麼撕了我~」「你把處女摸給我老五撕了,或者他會原諒你。」
「我沒了處女膜……」
「淫蕩!」
「你才是沒品淫棍,我都出嫁一年了,沒有處女膜很正常。」
古蒙詫異地盯著芬格蘭,驚歎:「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原以為你不是處女……」
「你得意什麼?女人不可能一輩子是處女!我不信你的老婆每天都生長出新的處女膜~」「咦~防線被突破!瞬間死了四個人類……」
隨著瑪爾勃的話說出,角鬥場的吆喝更盛。
古蒙和芬格蘭,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角鬥場,只見二十多名獸人罪犯,突入人類角鬥士之中,開始肆意的廝殺。此次角鬥賽事,最初是以「一比一」的形式,只要有一方認輸,角鬥便結束,但這最後的「獸族入侵」,則是生死決鬥,也可以說,是角鬥場上「獸人與人類的小型戰役」,必須戰到某一方死絕。
無論是居於「看戲心態」,還是緣於「賭博」之故,人們都為此種殘酷的血腥搏殺而瘋狂——既然進入角鬥場,多數人都是「角鬥」的狂熱追捧者。
在這個世界,並非很多的人,會去同情「與自己無關的生命」;在利益的催眠下,更多的人,沉迷於自己的利益,而不管這些利益的獲取,對他人所造成的傷害,有多深!
獸人角鬥團,由七名牛角人、六名虎尾人和七名豹紋人組成,其中有兩名牛角女、一名豹紋女和一名虎尾女。人類角鬥團的陣角被衝亂,便是悲慘的開端,卻見獸人手中的武器,殺出滿天的鮮血,令席洛大鬥場的空氣,瀰漫血腥的味道。
蘭若幽閉目坐在金芒爛爛的聖光之中,她的防護罩屬於無敵防禦,除非是等級比她高出四級的念魂者或血鬥士,否則無法突入她的防護罩把她抓取,況且獸人和人類正在激鬥,也沒有誰過來傷害她。然而,一旦分出勝負,她該何去何從?
生與死的搏鬥,誰都不會給誰留餘地。獸人雖然悍猛,但人類也不是軟蟲;被逼到絕望邊緣的人們,為自己的生存而掙扎之時,等同於野獸。混戰不久,三名獸人被殺死,而人類的死亡人數,已超出兩位數。
獸人之中,最為強悍的當數最高大的牛角男,他生得高大醜陋,雙手執一把鐵巨斧,砍劈之勁,把鐵盾也碎裂,足見其血魄之強大。但他並非獸人中殺得最猛的,皆因他不屑與面前的人類搏殺——強者總蔑視弱者的垂死掙扎。
「加油,牛角男,我支持你,把他們砍成爛泥。」
古蒙拚命吶喊,誓死為獸人打氣。
在翼圖大陸,雖然人類與獸族通婚較少(皆因生活習性及生殖器的區別)但人類與各種族之間,並未呈現敵對狀況。經過漫長的歲月的磨合,雖然保留著種族或膚色聚居的情況,但種族和膚色的雜居亦屬平常。好比席洛霸都,除了白種人,也有許多黃種人、黑種人,更有許多獸人,這些人很多都是平民百姓,彼此相處得也很融洽。
因此,翼圖大陸的混血兒,多得不需要去刻意描述。
「爸,今日是獸人和人類的決鬥,人類若是敗了,蘭若幽會遭殃,你不能夠替獸人加油。」
瑪爾勃抗議道。
古蒙理直氣壯地道:「我砸了三百金幣在獸人這邊,我管她蘭若幽是誰,我希望獸人幫我贏錢。你若不高興,可以跟我唱反調,繼續替人類加油,我反正是指望獸人贏的。我是商人,認錢不認人。」
「蘭若幽不掉下去,我也替獸人加油,如今她掉到裡面,五叔不知多傷心,怎麼能夠給獸人加油呢?可惜了,早知叫五叔睡了她,也不至於如此的虧本。」
瑪爾勃幽歎,她是古蒙的女兒,多少也在乎「價值」;她之所以替蘭若幽擔憂,並非單純的「同情」,更多的是因為蘭若幽是她五叔寵愛的女奴。
「是有點可惜,睡了多好,這小女奴漂亮得緊。」
古蒙同意女兒的觀點。
父女倆談話之際,人類鬥士已死剩二十多人,全場都是腥紅的血液、殘肢和曝現的內臟。
人們在角鬥場,看多了這種慘景,早已不當一回事;甚至可以說,某些人來看角鬥,便是期待這種血腥場面……
這是一種合法的殘忍。
只有在這種時刻,人們壓抑許久的黑暗慾望,才能夠得到釋放;也只有在這種時刻,死亡是一種娛樂,是蔑視法理的另類存在。
角鬥場,是個瘋狂的世界,——瘋狂到,可以使人們為死亡而歡呼、而亢奮!
「人性」,可以被指責的太多,但角鬥場裡沒有「人性」,這只是一種過程和事實。
許多的人們,習慣這種事實的同時,也享受這些過程……
一刻鐘後,角鬥接近尾聲,結果也呼之欲出:獸人們將獲得勝利。
角鬥場裡響起如雷震天的歡呼:獸人,獸人!強大的獸人、偉大的獸人,我愛你們……
最後的兩名人類鬥士,被削去頭顱,湧射出兩股血的噴泉,慶祝獸人的最終勝利。
領頭的牛角男,撕開下半身的破褲,露出他那根長達四十公分的雜色牛屌,縱身撲倒其中一名牛角女,撕碎牛角女的褲子,堅硬的巨屌插入牛角女的黑乎乎、肥壘壘的「牛屄」,喘呼著抽插……
與此同時,另一名虎尾男撲倒剩下的牛角女,隨之,某豹紋男肏入虎尾女、某牛角男捅破豹紋女的騷穴。血腥的角鬥場,突然之間變成淫糜的風月場,獸人罪犯們趁此時機,瘋狂地發洩他們的「獸慾。」
那些暫時得不到發洩的獸男,都把目光轉移到蘭若幽身上。他們撕開自己的褲子,露出胯間凶悍的陽具,圍著蘭若幽的防護罩打轉,多次想突破防護罩,都被聖光擋在外面,無法進入……
「慘了,小女奴今日不是被殺死,而是被獸人姦淫至死!」
古蒙悶叫一聲,感覺胯襠裡衝動,不耐煩地道:「快宣佈結果,老子拿了錢,要到洛莉去。」
芬格蘭啐道:「蘭若幽掉到場中,就算是人類的鬥士,她都沒有死,這角鬥自然沒結束。」
古蒙轉眼瞧著芬格蘭,色色地道:「芬格蘭,我和你做筆交易吧,找個角落,你和我做一回,我拿了錢,給你五個金幣……」
「誰稀罕你的五個金幣?老淫蟲!」
芬格蘭羞怒地咒罵。
古蒙不甘心地道:「我很威猛的,不比場中的獸男差。」
「我老公也很威猛,而且比你年輕比你帥,也比你多金,稀罕你?瑪爾勃,叫你父親閉嘴,你不知道他很噁心嗎?」
芬格蘭鄙夷地道,不管古蒙多麼威猛,她也沒有半絲的興趣,——當她是騷婦或妓女嗎?氣憤!
古蒙依然想與芬格蘭「談生意」,畢竟這裡他就認識她,如果還有別個選擇,他懶得跟她談——這芬格蘭太嫩,不懂得「生意」的奧妙。然而卻在此時,坐在主看台的管理司官站了起來,他說出的話,嚴重地破壞了古蒙興奮的心情……
「今日的最終角鬥即將開始,請大家期待『暗獄戰王』的表演。他乃是被獄友古籐所托,特別從拿約大監獄趕來請戰。為了讓全城的人們盡興,我們同意他的請戰,並且允諾,若是他獲得最終勝利,場中的女奴歸還給他的獄友——血瑪的古籐上尉。請大家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的『暗獄戰王』神秘出場,謝謝!」
「暗獄戰王?什麼東西?」
古蒙簡直懵了,扭頭便問女兒。
瑪爾勃興奮地道:「爸,你四處奔波,不瞭解這人。他是和五叔一個監獄的,沒有人知道他的姓名和身份,只知道他在監獄的地下角鬥中,從來沒有敗過,一直是外界的神話。雖然他沒參與過監獄外的角鬥,但賭徒們公認他是霸都最強的角鬥士,聽說他身高達兩百多公分……」
「暗獄戰王,暗獄戰王……」
場中喝聲四起,卻見出口處走出一個頭罩男……
「女兒,這就是所謂的暗獄戰王?身高兩百多公分?你的消息太靈通吧?憑這傢伙贏得了這伙獸男?霸都無人吶!」
古蒙驚訝之餘,倍感心安:今日的豪賭,穩贏。
「我去押注暗獄戰王,如果勝了的話,便有三百金幣,不搏白不搏。」
芬格蘭轉身離開。
古蒙搖頭道:「小女孩,沒眼光。女兒,你怎麼不去押注?」
「我的錢都借給五叔了。」
「你借得可真乾淨!」
「五叔很可憐,小小年紀便做牢,出獄後,沒了貴族身份,沒了未婚妻,也沒有錢幣……」
「你老爸也很可憐,不見你借點錢給我?」
古蒙覺得女兒太偏心。
「開始了!」
瑪爾勃的目光集中到頭罩男身上。
她認不出那是古籐,因為古籐換了套衣裝……
人們忽略了蘭若幽:她的雙眼已然睜開,清澈的眸目,流尚晶瑩的淚水。
十一個獸人逼向古籐,他卻只是靜靜地站在出口,等待著他們的接近。
其中一名使用雙刀的豹紋男,把左手的刀丟給古籐,囂張地道:「小傢伙,我善良些,借把刀給你使用,讓你死得瞑目。若你不喜歡用刀,可以隨便撿把你想用的武器,前提是你還有撿武器的力氣……」
古籐沒有撿起地上的刀,而是朝蘭若幽看一眼,左手向她豎起大拇指……
蘭若幽露出帶淚的笑容,呢喃著別人聽不到的話語:「主人~嗚~主人……」
她不曉得『暗獄戰王』是誰,但她知道,在這種時候,會出來救她的,只有她的主人:血瑪的怪胎,古籐?血瑪。
自從經歷洛莉那事,她便一直相信他……
「主人~,幽幽~」「剁了他!」
牛角男喝吼一聲,十名獸男揮動手中武器,朝古籐撲殺過來。
古籐急速前衝,腳下挑出一帶泥塵,干擾到獸人們的視線。他的身體撞到剛才「給刀」的豹男的胸膛,推著豹男如箭般的射退,從而突破獸人的防線,直接射出二十多米,把豹男跪壓在地,左手掐著豹男的脖子,右手搶過豹男的刀,剎那間插入豹男的心臟……
全場震喝!
「我干!這傢伙『血魄八限』之極限,跟那個血魄七限的牛男,有得一拼。」
古蒙大呼,看見芬格蘭回轉,他急忙道:「芬格蘭小姐,你身上有錢嗎?借我一些,保險起見,我得進行雙向押注。」
「還有一枚銀幣!」
「給我。」
「你得為剛才那些話道歉……」
「我道歉,我誠摯地道歉。」
古蒙見芬格蘭取出銀幣,他接了便竄入人群中,趕著去投注。
「好猛,好快的速度。」
瑪爾勃驚歎,「五叔果然不會放棄小女奴,原來是請他的獄友出來幫忙。」
「他若是勝了,我把贏的三百金幣,都給他。」
芬格蘭豪爽地道。
豹男被迅速殺死,致使十名獸人變得認真,憤怒地逼向古籐……
「主人,加油~」蘭若幽咽泣的聲音,被滿天的吶喊淹沒。
「蓬!」
古籐的右拳擊在左掌,上身的衣服爆碎,露出他的晰白均稱的身體和流血的裂傷。奇異的事情便在此時發生,但見他的肌肉迅速隆壯,膚色也從晰白變成健美的古胴色,並且呈現無數的傷痕,彷彿是記載他那段殘酷歲月的符號,觸目驚心!
「這傢伙是少見的肌骨血鬥士!媽的,別害我輸錢,老子若是輸了,把你宰掉!」
古蒙回轉得很快,顯得憤怒異常,「竟然截止了押注,害得我一枚銀幣也投注不了。」
場中的古籐異變完畢,血魄令他的體格變得異常的強壯,赤裸的上半身肌肉發達,整個人看似增大一倍,連身高都增長了四五公分!
「好有力量的肌肉!」
場外的瑪爾勃由衷地讚歎。
面對獸人的逼近,古籐急射衝前,蘊含強大力量的鐵拳,朝領頭的牛角巨男轟打過去……
他的速度雖快,卻被從牛角猛男兩旁撲殺過來的兩名豹男擋住,兩把朴刀同時砍向他的雙臂,而牛角猛男的巨斧朝他的面門劈砍而落,他急退而回,依然被充斥著血魄鬥氣的斧勁劈撞得倒飛……
其餘的獸人狂猛地撲殺而至!
古籐倒地的瞬間,撿起散落在地的斧頭,朝衝在最前面的牛角男擲砸過去,逼得這名牛角男揮械格檔之時,他從地上跳起,持一把長槍在手,急速射沖,槍尖剎時刺入牛角男的心臟。
與此同時,兩名豹男的刀砍中他的雙臂,「鐺、鐺」兩聲,兩把堅硬的鐵刀竟然碎斷。
兩男驚訝之際,他的雙拳轟出,直擊兩男的腦門,「蓬、蓬」,兩顆腦袋爆裂,鮮血和腦醬迸噴……
「熱!」
古籐悶喝一聲,旋身擺踢,把三具無頭的屍體踢得倒射,撞得揮斧劈砍過來的兩名牛角女倒退。
便在此時,憤怒而至的牛角猛男,揮落的巨斧劈砍他的臉面,他無法退躲(因兩名虎男也從背後砍向他的雙肩)以肩膀撞飛牛角猛男,雖躲過後面的兩刀,卻被拉砍的巨斧傷到肩背,整個人仆倒在地。
隨之而來的是豹女的攔腰刀斬,他以最快的速度翻滾,險險地躲掉豹女的追擊,剛從地上爬起,虎女的長槍便刺入他的胸膛,豈知他抓著槍桿,突然前衝,槍的平端倒插而回,捅入虎尾女的腹肋,直透她的背膚,槍桿滑穿而過;他迅速逼近受傷的虎女,巨拳轟在她的左胸,把她的心臟震得碎裂,倒地便亡。
兩名虎男齊齊砍到古籐背上,雙刀雖立斷,古籐的背也被砍出兩道湧血裂傷,他前撲四五步,回首迎上追殺過來的豹女,出拳如風,左拳勾打豹女的手腕,擊得她骨碎刀落,右拳迅猛地擺勾她的太陽穴,一顆腦袋剎時爆裂成紅白的腥雨……
「暗獄戰王,暗獄戰王!霸都的驕傲,無敵的角鬥勇士~」「牛角猛男,牛角猛男!獸人的標榜,殘酷的戰鬥機器……」
席洛鬥場響起兩種吶喊:押注給獸人的,替獸人鼓勁;押注給古籐的,給古籐加油。
古籐也不負眾望,迅速地解決掉六名獸人。
場中只剩兩名牛角女、兩名虎尾男,及今日的終極獸鬥士——「牛角猛男」。
五名獸人重新整合,把古籐團團繞住,聽得牛角男一聲喝令,同時發動攻擊……
「燙!」
古籐低吼,不顧一切地撲向牛角男,這搏命的氣勢,把悍猛的牛角男唬得急退幾步,剛想用巨斧劈砍之時,他陡然轉身,迎向衝過來的兩名牛角女,雙拳轟到她們的小腹,血魄鬥勁震裂她們的肚皮。
淒厲的慘叫聲中,她們倒地不起,腸屎流溢,穢臭衝動。
兩名虎尾男看到此情形,倏然止步,不敢攻擊。
古籐從地上撿起兩把長劍,毫不猶豫地刺進兩名牛角女的心臟,結束她們痛苦的嚎哭……
「你到底是誰?」
牛角猛男終於忍不住,把心中的驚疑喝問出來。
「不管我是誰,進入角鬥場,在這場生死角鬥中,我和你們,只有一方能夠活下去。你既然來自監獄,當懂得監獄角鬥的潛規則,那是沒有退路的。」
古籐步步逼向兩名虎尾男……
「五叔?……爸,那聲音,是五叔吧?」
古籐的說話的聲音雖然很低,然而聽到瑪爾勃和古蒙耳中,卻如雷震耳!
父女倆熟悉古籐,也能夠輕易地辯認古籐的聲音及他說話的語調,從而記起他初入場時的步伐和體態,父女倆恍然大悟——「是你五叔沒錯。他,怎麼成了血鬥士?而且使用的,也不是家族的修羅血劍……」
「你們說他是怪胎?」
芬格蘭尖叫出聲,瑪爾勃急忙摀住她的嘴,「芬格蘭,別亂喊。我五叔蒙臉出戰,就是不想讓別人認出他……」
芬格蘭推開瑪爾勃的手,不敢置信地道:「那無情的怪胎,為一個卑賤的女奴,不惜賭命?」
「也許是為那一份忠誠!」
古蒙的神情變得認真,他看向防護罩中的蘭幽若,見她淚眸堅定,他感歎道:「也為這一份信賴。僅僅是兩三天時間,這小女奴便識透老五的品性,眼光真的很不錯。難怪她寧願死等,也不願意逃離角鬥場,原來是堅信老五會回來救她!」
「爸,五叔殺了那兩名虎尾男了,正要與牛角男決鬥。」
瑪爾勃緊張地道。
「暗獄戰王,宰了牛男!」
古蒙看向古籐,興奮地喝吼。
「老淫蟲,剛才你明明說要殺了他……」
「三百金幣,老子當屁!暗獄戰王,殺、殺、殺!」
古籐抬首看過來,朝古蒙豎起拇指——「暗獄戰王,暗獄戰王……」
古蒙這一片區域,響起瘋狂的吶喊!
瑪爾勃也歡喜道:「暗獄戰王,你若戰勝,我把初夜給你!」
「胡講!」
古蒙一聲吼,轉眼盯著瑪爾勃,喝道:「你別太興奮過頭,要發騷也要看對象!」
瑪爾勃粉臉含羞,垂首低語:「我只是隨意喊叫,帶動一下氣氛罷了。」
「別給我搗亂!我得看準些,老五若是不敵,我就得跳下去,削掉那顆爛牛頭。」
古蒙抽出背上巨大的寶劍,神情凝重地看著古籐和牛男。
瑪爾勃也默默地抽出背上的鐵劍……
「蓬!」
巨斧砍在古籐的拳頭,牛角男倒退了兩步,古籐被震退七八步,血魄的差距立見。牛角男趁勢追擊,巨斧凌空劈落,血魄形成的衝勁,把周圍的地面震得泥土噴揚……
古籐急退兩步,雙腳踩入地面,高舉雙手,合向劈砍下來的巨斧——「以你八魄血限,接我七魄血限的砍劈,你死定了!」
牛角男嚎吼……
「糟!」
瑪爾勃嬌叫一聲,便想躍入角鬥場,古蒙及時扯住她,「女兒,相信你五叔——」
「啊~哞!」
但見血魄七限的牛角男的巨斧,竟然被古籐的雙手合緊!
同一瞬間,他的右腳踹腳,把牛角男龐大的身軀踹得射退,他的身影急速前撲,左拳勾轟牛角男的下頜,擊得倒龐大的身體斜飛而起,他一躍而上,右拳斷牛角男的左臂……
「牛男沒救了,他是器械血鬥士,一旦失去手中的巨斧,以他七限血魄,也不敵八限肌骨血鬥士。」
古蒙回刀入鞘,「老五竟然以『合掌』掩飾『戰縛』,也只有識得他的人,看得明白了。」
「砰!」
牛角男在承受古籐狂風般的空中連擊後,沉重的軀體撞落地面,已是奄奄一息。
古籐跪壓到他的胸膛,鐵拳轟落——「你是誰?」
古籐的拳頭停在半空,雙目漠然地看著他,平靜地道:「古籐?血瑪。」
牛角男露出一抹淒慘的微笑,緩緩地合起雙目,含血歎語:「我塔凱能夠死在你手中,也算是沒有遺憾。」
「塔凱?連修特?」
古籐輕問。
「你知道我?」
「凱裡安格說你是她最忠勇的副將——」
「林莎校將還活著?她~在哪裡?」
「拿約大監獄,我剛從那裡出來三天。她以為你死了……」
「我從戰場中醒轉,後來易名而活,卻因衝動鬧事,殺人後被捕——」
「我給你一拳,只令你暈死,事後我使人領取『屍體』,你醒轉後離開霸都,潛往北翼之痣,別再踏入巴克約的領土。」
古籐說罷,巨拳轟落,擊打在塔凱的太陽穴……
「暗獄戰王贏了!暗獄戰王,暗獄戰王……」
瘋呼如雷的噪聲中,蘭若幽撲跪到古籐身旁,泣哭難語:「主人~」「抱我到太陽照射不到的地方。」
「嗯嗚~」蘭若幽抱起渾身是血的古籐,迅速走向出入口……
第四章 悸動的心
從角鬥場出來,蘭若幽替古籐更換了衣服,便攙扶他到最近的旅館,吩咐侍者往浴缸裡注滿涼水,她把門鎖上,幫忙他寬衣,把虛弱的他抱放到浴缸裡。她站到木製的圓形大浴缸旁,靜靜地看著閉目浸泡的他,淚溢乏語。
也不知是因失血過多,還是被太陽所曬之故,他呈現「脫水」狀況,皮膚乾燥而皺裂,彷彿老了幾十年。他的身體(從血魄的異變中恢復過來後)也變得異常虛弱,幾乎沒有走路的力氣,時不時地發生神經的抽搐,整個人就像「離開了水而曝曬在烈日下瀕臨死亡的魚」。
當他處身於冷水之中,他的肌膚漸漸恢復彈性和色澤,呼吸也逐漸正常。
她提起的那顆心兒,也緩緩地放落。
本來停止流滲的血液,再次從他的身體流出,乾淨的涼水浮著層層鮮紅……
「主人,你不該救幽幽的,都怪幽幽調皮,害得主人受傷。」
古籐沒有回答,他一如既往地安靜。
蘭若幽取來毛巾,溫柔地清洗他穢髒的短髮……
「咚咚咚……」
門被敲響,蘭若幽放下毛巾,走出屏風,得知是古蒙等人,她開了門,便見古蒙父女倆、珠顏公主、莎羅妮和芬格蘭。
「我家老五沒事吧?」
古蒙走入屏風後面,看到泡在涼水中的古籐已恢復得差不多,他笑道:「老五,你何時成了血鬥士?懶得管你這些,我們如今有大把的錢,你想搞女人嗎?我拖一群女人進來,陪你洗鴛鴦……」
「三哥,我沒力氣搞女人,你自己去搞吧。我托你辦的事,你搞定了吧?」
古籐平靜地問道。
「都搞定了,還幫你領了九百多金幣,沒想到你把全身的錢都押注給自己——」
「我若是戰死,錢已經沒必要;若是僥倖贏了,便能大賺一筆。對我來說,這是穩賺的生意,所以我做得乾脆。三哥,你留三十枚金幣給我,剩下的九百金幣都是你的。」
「老五,三哥愛死你了!」
古蒙抱著古籐的頭「狂啵」,搞得古籐不得不睜開雙眼,推開他的臉,「三哥,別用你的口水,弄髒我剛洗乾淨的頭髮。」
古蒙呵呵樂笑,道:「老五,你的小兄弟看似不是很強壯,不知道你的血魄,能不能把小兄弟弄得強壯些?」
「我也想啊,可惜血魄沒辦法用到那兒。」
古籐誠實地道,看見蘭若幽和瑪爾勃進來,他展顏一笑,「瑪爾勃,公主有給你劍嗎?」
瑪爾勃從背上抽出鋒芒閃爍的精鋼巨劍,歡喜地道:「給了哩,這把劍值一百金幣,是公主買給我的。五叔,謝謝你!」
「女兒,你留下來和小女奴一起,照顧你五叔,老爸要去做生意。」
古蒙見古籐性命無憂,吩咐一句,轉身出去。
瑪爾勃不悅地道:「什麼做生意?他肯定是去洛莉嫖妓。」
「由得他去吧,你媽媽她們都不管他,做女兒的也別管。」
「五叔,我也給你一件禮物。」
瑪爾勃輕喃一句,俯首抱住古籐的臉,未等他拒絕,她吻住他的嘴唇,他伸出軟弱無力的雙手推她,卻觸到她挺拔的雙峰,驚得縮手回來,感覺到她的舌尖頂入他的嘴腔,胡亂地搗砸絞吮。
他知道推拒沒用,便安靜地讓她吻。
如此一會,她抬首起來,嬌喘羞語:「五叔,我給你~我的初吻。六姑說,舌頭進去,才是真吻……咦,五叔,你硬啦!」
「呃,五叔也要到洛莉去。」
古籐起身跨出浴缸,驚得兩女尖叫,惹得珠顏三女以為發生大事,急忙衝入屏風後面,看到他赤裸的身體,她們也捂嘴驚叫。
「五、五叔,你的傷~癒合得好快!」
瑪爾勃驚言。
「家裡沒有人告訴你們,我受傷之後,只要往涼水浸泡一陣,表面的傷痕都會神奇的癒合嗎?雖然我也不明白為何這樣,但這是一直存在的事實。」
古籐不理諸女的詫異,張開雙臂,凝視珠顏公主,道:「大公主,你有沒有賭我贏?」
蘭若幽取衣服過來幫他穿上……
珠顏驚訝過後,興奮地嚷道:「我本來不想押注給你,後來想想你也挺難的,都沒有人願意相信你,反正我身上的五個金幣也不多,便全部押了給你,權當給你一點信任,也不枉你們血瑪對我們王族的忠誠。結果,我贏了一千五百金幣,嘻嘻,我從來沒有贏過這麼多錢,所以我決定給你三百金幣,當作是給你的辛苦費。」
「謝謝公主,這重禮我收下。」
古籐感激了珠顏,轉眼瞄著莎羅妮,道:「念衛長,你不送我一些金幣嗎?」
「她們不知道你是暗獄戰王,都賭你輸耶,結果全部都輸了。也不想想,能夠贏我珠顏公主的,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敗陣呢?」
珠顏得意非常,看見蘭若幽正在替古籐穿褲子,她瞪大雙眼,嘴兒一噘,不留情面地道:「古籐,你的陰莖好短小,看起來沒有任何殺傷力。」
古籐平靜地笑道:「我本來是沒有殺傷力的男人,公主莫要見笑。」
「我笑你幹嘛?我不是那麼無聊的女人。」
珠顏公主轉身走出屏風,莎羅妮和芬格蘭也跟了出去,「古籐,穿好衣服快些出來,我和你說些事,便要回學院。」
「有機會再談吧,我要趕去洛莉都會。」
古籐說得很自然,好像他到洛莉嫖妓是最正常的事情,「這身體躁動了,不去鬧騰一翻,怕是會犯病呢。」
後面這段,他的聲音放低,只有蘭若幽和瑪爾勃聽得清楚。
「五叔,你去洛莉的話,我到大祭司家,告知爺爺奶奶……」
瑪爾勃威脅道。
古籐看著比自己高出兩三公分的侄女,低歎:「五叔不去便是。」
瑪爾勃似乎不敢與古籐對視,轉眼看了蘭若幽,道:「五叔,讓小女奴陪你吧,她應該不會拒絕……」
「出去了。」
古籐打斷瑪爾勃的提議,不置可否地走出屏風,坐到珠顏公主面前,道:「公主,說吧,我需要時間休息。」
珠顏開門見山地道:「先說正事,父王使人過來吩咐,明天讓你進聖宮見他。」
「瞭解。」
古籐簡單地回答。
「另外,我想知道,你明明是念魂者,為何變成血鬥士?」
珠顏提出令大家感到疑惑的問題。
古籐解釋道:「戰犯本來是被禁止參與牢獄的角鬥。自從我入獄後,聖君為了鍛煉我,特意交代典獄官,讓我不停地參與暗獄角鬥。我要生存,自然得把對手殺死,否則便是對手把我殺死。血瑪的念魂,雖然強悍,卻更注重與血鬥士配合。然而暗獄角鬥,是沒有規則可言的,念魂者並不適合角鬥遊戲,所以我被迫放棄念魂的繼續修習,苦練角鬥體術,成為血鬥士。」
珠顏道:「父王怎麼能夠做出如此殘忍的安排?」
古籐道:「他也有他的考慮吧,我若死在監獄,證明我不值得培養;若我能夠在無數場生死角鬥中生存下來,不但能夠使自己變得更強壯,也足以證明我是值得他寄予重望的。我也是最近才從典獄官那裡聽到這些,因為聖君准許他把一切都告訴我……」
瑪爾勃輕聲道:「五叔,你那時吃了很多苦吧?你的血魄,強化肌骨的時候,滿身都是傷痕。」
「人都是在苦難中成長的,五叔的身體雖然薄弱,但為了生存,必須拼捕到最後一刻。那個時候,五叔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如何把對手殺死,『死亡的恐懼『反而消失。因為,若不把對手殺死,面臨的便是真實的死亡——五叔不想死在監獄。」
古籐起身走到床前,提腳上了床,枕著雙手躺下去,「倦了,請把屬於我的時間,歸還給我吧。」
珠顏也不生氣,道:「我還想問件事情,你是不是預知角鬥場方面,會輕易服從我的安排。」
「在獸人必勝的情況下,他們需要一些突發事件,能夠扭轉整個賭局。賭博最大的樂趣,便是無法預測的意外。我曾是拿約監獄的暗獄戰王,但很少人知道我的身份,因此我的出戰雖屬暗箱操作,對於外面不知情的人們來說,並不算是違返規則,主辦方當然樂意為之,甚至巴不得我這般的傢伙出現,替他們大賺一筆意外的錢財。你們也看到的,我的出場給賭局添加『可能性』,導致賭局的混亂。正因為這種混亂,賭局才會存在『大意外』,才算得上真正的賭局。」
「父王相中的傢伙,果然很卑鄙很陰毒。你在角鬥場中,為了贏,什麼手段都用得出……」
珠顏的話,不知是讚歎,還是批貶。
「能贏就好,贏了便能夠活著。」
古籐仰看賬蓋,緩緩地閉起雙目,喃出兩個字:「不送。」
珠顏公主忽然道:「你不想吻莎羅妮了?」
「等她退出聖衛隊,我再向她索取『賭吻』,現在先記賬吧,我還沒膽子碰聖君的貼身侍衛。」
「孬種。」
珠顏輕啐。
「如果她的吻,換成是公主的吻,我現在便索取……」
「妄想。」
珠顏又是一聲嬌叱。
「公主,你不是說他若贏了,你便做他的妻子嗎?這是你在他親耳聽著的~」「莎羅妮,你閉嘴。」
珠顏俏臉噴紅,忿忿地起身走出去,「我會跟你算賬的,大嘴婆!」
芬格蘭和莎羅妮,跟隨珠顏公主離開。
蘭若幽輕聲地道:「瑪爾勃小姐,主人要睡覺了,你也回學院吧,我會照顧好主人的。」
瑪爾勃沒有立刻響應蘭若幽的話,她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古籐。想起剛才她的初吻,稍微稚氣而不失艷麗的臉蛋,現出淡淡的緋紅。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獻吻?事後她才想到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他出現在角鬥場,她最初不知道他是她的五叔,那時候因他表現出來的氣魄和強大,她很是欣賞他。
然而,當她得知他是五叔的瞬間,她的芳心撲通撲通的亂跳,直跳到角鬥結束、跳到現在,她的這顆心兒,難以回復正常。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只是、只是,她好想留守這裡,照顧他。她太年輕了,無法面對這種感覺;她想逃離,逃得多遠便多久!或許心兒,不會這般糾結的跳……
今天所有的一切,都叫她感到懵然。她不明白的事情太多,卻清晰地瞭解一點:她突然好希望,躺在她面前的少年,不是她的五叔。
「等五叔睡著,我便離開。」
她說,是回應蘭若幽,也是說給古籐聽。
「蘭若幽,你拿十枚金幣給瑪爾勃,沒有她借給我錢,我也贏不了這些錢。」
古籐低聲吩咐,卻沒有睜開雙眼。
瑪爾勃接了蘭若幽取過來的金幣,感激地道:「謝謝五叔。我想向五叔提個請求,可以嗎?」
「你說吧,我要聽了,才能夠決定,是否答應你的請求。」
「五叔,你有空的時候,能跟我講講,你在監獄的故事嗎?」
「也沒有什麼好講的,就是每天強迫自虐。十天一次小角鬥,每月一次大角鬥。五叔未入獄前,殺過很多人,那時只需要一聲命令,不需要我親自動手;後來到了獄中,仍然停不了『殺人的遊戲』。我的生命的過程,幾乎是在毀滅別人的生命……」
「但我就是想聽。」
瑪爾勃固執地道。
「好吧,有空的時候,五叔跟你說。」
「嗯,我記著五叔的承諾。」
瑪爾勃欣喜而言,她把古籐的話,當成是某種約定,「五叔,我不和你說了,你休息吧,等你熟睡,我便回學院。」
蘭若幽坐到桌前,趴到桌面合眼養息。一刻鐘後,聽得瑪爾勃說「五叔,我喜歡你~」,她悄悄地睜開雙眸,瞥見瑪爾勃輕吻古籐的嘴唇,她急忙又閉上眼睛,再聽得瑪爾勃說:「我喜歡你安靜時像棵古老的籐樹,喜歡你動作時像爆發的火山。我忽然好喜歡你~是女孩喜歡男孩……」
瑪爾勃沒有繼續說下去。
蘭若幽聽到她的腳步聲以及掩門聲,知道她已經離開,便起身去把門反鎖,走回床前,驚見古籐睜著雙眼,她輕聲羞語:「主人~要我陪你睡嗎?」
古籐朝房門挑挑眼眉,氣得她嘟起嘴唇撒嬌:「主人,睡多地板,幽幽會生病的。」
第五章 賠罪
「哎!主人,醒醒~」古籐睡中聽到蘭若幽的呼喚,眼睛也沒睜開,便道:「蘭若幽,什麼事?」
「芬格蘭小姐提了一袋金幣過來,說要給你的。」
蘭若幽回答。
「她也沒欠我的錢,讓她拿回去自己用吧。」
「你明知我在床前,不肯跟我說話嗎?」
芬格蘭怨嗔,把手中的布袋砸到他的小腹,「我把商票換成現錢,一枚不少地給你,是否還要撕了我?」
「蘭若幽,下雨啦?」
古籐依然沒答理芬格蘭,而是詢問蘭若幽無關緊要的問題。
「主人,沒下雨呢~」「怎麼打雷?」
古籐把裝著金幣的袋子挪到床前,轉身面向床裡,「把雷趕到外面去,好吵。」
芬格蘭氣不過,怒道:「古籐,我哪裡惹你?你的女奴掉到角鬥場,並非只是我的錯。你說我不拿出三百金幣給你,便撕了我。如今你的女奴活生生的,我也給你三百金幣,你還有什麼不知足?」
「你是沒有錯,所以我不收你的金幣。你我萍水相逢,這事結了,已沒相干,請給我安靜的空間,謝謝。」
古籐下了逐客令,說話的聲音卻柔和。
芬格蘭多少瞭解他的性格,聲音變得柔和地道:「若是你救不了女奴,你是否真的會撕了我?」
「那是不可能再發生的事情,因此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雖然那事並非完全我的錯,但也是我的過失所致。」
芬格蘭沉默一會,真誠地道出她的歉意,「你要我如何做,才肯原諒我的過失?我不喜歡欠著別人的感覺……」
「唉,躁動。」
古籐轉身過來,睜眼望著芬格蘭,道:「你覺得欠著我?」
「嗯,人是你救的,錢是因你而贏的……」
「你想還債?」
「我不覺得我是欠債,但我想還自己心靈安寧。」
古籐凝望她艷嬌的臉,道:「你洗了澡?」
芬格蘭嫩臉飄紅,吱唔道:「在角鬥場擠了半天,滿身都是汗水,我找了間旅館清洗。」
「也就是說,你的錢袋裡面,不足三百金幣?」
古籐的「小心眼」真會計算……
「兩百九十九枚。」
「少了一枚,——你說謊了。」
「你別斤斤計較,我原有兩枚金幣,都是你害得我身無分文。」
芬格蘭嗔怨地道,那雙媚眼,飄著幾縷怨尤的銷魂色彩。
「你有三百金幣,比我富有。」
古籐坐起身,臉湊到她的胸前嗅了嗅,讚道:「好香!既然你要還債,我便滿足你的心意。用你美麗的香體賠罪吧,我很想進入女人的身體,那會讓我感覺舒服……」
「我陪你做一次,這事便算結束嗎?」
「起碼我接受了你的歉意……」
芬格蘭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帳牆,咬唇輕道:「你得答應我,別射在我裡面,我不想懷孕。」
蘭若幽把門反鎖,折回來後二話不說,乖巧地替芬格蘭寬衣……
芬格蘭稍偏豐腴的上半身,裸露在古籐的眼底,他把臉貼在她的雙峰,「好大!」
雖然芬格蘭只有十七歲,但體態圓豐嬌健,雙峰比同齡女孩圓聳許多,瑪爾莎比她高挑健美,乳房也沒有她此般的尺寸。
古籐的雙手抓到她的豪乳,發覺自己的手有些不夠用,怎麼也攏抓不完這兩顆柔軟而不失彈韌的嬌肉。他衝動得把她的嬌體,摟到懷中,輕輕地咬著她的乳頭……
蘭若幽脫掉芬格蘭的褲子,一聲不哼地爬到床上,跪到古籐後面替他寬衣。
直到她把他的上衣褪除,她才輕言:「主人,你坐在床前,我不知道怎麼幫你脫褲……」
古籐摟著芬格蘭躺到床上,抱住她的臉想吻,她卻有些不願意,他的熱情冷了許多,道:「你單純只想跟我性交完畢,然後瀟灑的離開嗎?」
「你還想要我怎樣?」
「不怎樣,只是問問。」
蘭若幽趴到芬格蘭拱起的屁股後面脫古籐的褲子,看到芬格蘭金毛淡生的肥嫩陰戶,她呶了呶嘴,猛地雙手一扯,把古籐的兩條褲子都脫了,坐到床尾,問道:「主人,要我在這裡侍候嗎?」
「現在什麼時候?」
「黃昏。」
「你在屋裡尋個角落休息吧,芬格蘭小姐懂得如何侍候我。」
古籐吩咐完畢,便像條死魚般躺著,眼睛直直盯著芬格蘭。
兩具肉體迭交,本是纏綿的景象,突然間陷入尷尬的僵局。
芬格蘭雖然感覺到他的堅硬,卻感受不到他內心的衝動。
蘭若幽像以往一樣,倦縮到門背。
芬格蘭無法承受古籐的目光,轉臉看向蘭若幽,道:「你要我如何侍候?」
「是你堅持要賠罪道歉,你應該懂得,性交就那回事,把我那根堅硬的東西,插入你那道縫肉,我射出來之後,這次性交便算完成,你也可以離開了。」
古籐表現得很冷靜,其實他的身心已「躁動」。
芬格蘭被激怒,冷笑道:「你以為我怕你嗎?我丈夫比你強壯百倍,他的肉棒二十三公分粗長,我都不畏懼;你這根只有十三公分的小東西,根本不能夠入我的眼……」
「能夠入你的騷屄便足夠!」
古籐沒有自卑感,在這個獸人橫行的時代,他見多了粗長的生殖器,想自卑也找不到比較對像——因為根本沒得比。
芬格蘭無語,她撐起身體,右手繞到股底,握住他的陰莖,在她肥嫩的陰戶磨抵一會,皺了皺眉,導引龜頭塞入未濕透的陰道,便沉坐下去,把陰莖全根吞套,咬著唇激烈的搖聳……古籐舒服地閉起雙目。
「撲、撲、撲……」
沉悶的肉碰聲,漸漸變成清脆的「撲滋、撲滋……」
的聲響,證明女人的愛液充足,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
在這六月下旬的浮熱天氣中,她的鼻尖和眉額很快地滲汗,眼淚也從她的雙眸流出。
古籐的生殖器雖然不粗長,卻也很硬、很熱,進出時的磨擦快感依然存在。
她希望他快些射精,好結束這錯誤的「賠罪」。她呻吟,堅強地動作……
直到她體累身酥、渾身滲汗,他除了呼吸變得渾濁,沒有任何射精的跡象。
「你這爛人!我寧願被你撕掉,也不要跟你繼續……」
芬格蘭惱羞成怒,退坐到一旁,拿起衣服便穿,「我滿心愧疚,誠摯地過來道歉,本來以為你會原諒,返還我一些金幣。結果你不但收了金幣,還要我用身體賠償,我也忍了,背著丈夫,和你做!你卻沒有任何反應,狠狠地踐踏我的自尊。我承認,你做到了,是我自作賤,你讓我覺得自己就是個賤貨,滿意了吧?」
「你不甘願,為何答應?你的眼淚,是因為感覺對不起你的丈夫嗎?但你要賠罪,是必須作出犧牲的。你犧牲了忠貞,你的心便獲得安寧嗎?女人,不要隨意向男人賠罪,否則往往會後悔。」
古籐睜開雙眼,翻坐到她的身前,雙手繞到她的後背,褪解她剛穿戴上的乳罩,「你讓我很舒服,挑起我的慾火,我不能夠讓你中途離開,這次換我來侍候你。」
「不要你的侍候——」
「可以吻你吧?」
古籐不理會他的拒絕,直接吻住她的紅唇,她開始推拒,他乾脆把她推倒,壓得她緊緊的,舌尖頂開她緊合的玉齒,直搗她的潤腔,並且伸手回來握住陽具,送入她潮濕的陰道。
她終於變得安靜,流著淚任由他的舌頭在她的嘴腔裡吮咂,驚覺他的舌頭伸延得很長,滑入她的嘴腔很深、很深……
古籐讓陽具深陷她的肉道,卻沒有任何抽動。如此地吻著她的嘴,直到她喘促地回應,他退離她的嘴唇,吻吮她的眼淚,聽著她的咽泣,他開始緩慢地抽插,一下……一下,輕輕地抽出、輕輕地送入。
「你幾時嫁的?」
「一年前~」「嫁得早了些。你的丈夫是誰?」
「雷傑歐?斯林格列。」
古籐停止動作,撐起半身,愕然地盯著她看,好一會,他的神情恢復一貫的平靜,道:「馬雲大祭司的大孫子?」
「嗯~你認識我的丈夫?」
「沒見過面,但知道他是大祭司的孫子。」
古籐繼續伏插,看著她流不止的眼淚,問道:「你很愛他?」
「我和他是青梅竹馬,我很崇拜他。十五歲的時候,我把身體獻給他;十六歲的時候,大祭司要他對我負責,安排我們結了婚。但在學院裡,他從不說我是他的妻子,也不准我說他是我的丈夫。他寧願跟別的女生相處,也不願意陪伴我。回到家裡,也不是很熱情……他是怨我逼他結婚太早,讓他的生活沒自由。我都不管他如何鬼混,只想他對待我好些。今天我讓他陪我看角鬥,他卻和一群男女出城郊遊。嗯呃~我是大祭司的孫媳婦,你不怕此事洩露會對你不利嗎?」
「你早說出你的夫家,我是不會碰你,畢竟我們血瑪是大祭司的直屬勢力,我不好搞他的孫媳婦。然而都搞了這麼久,也沒必要後悔了。真的洩露,被斯林格列家追究,我只有逃亡,但你會比我慘許多。」
古籐被她汁水充足的肉道夾得舒服,抽插得速度逐漸加快,聽得她低聲呻吟,他又吻她的嘴唇,「你的丈夫陽具粗長,我這般短小的東西,應該讓你失望吧?」
「還行~,你若是太粗長,我便不會跟你做,因為我怕會迷戀你。但你生得一般尺寸,跟我丈夫沒得比,跟你做一次也沒什麼,反正我習慣丈夫的粗長,更愛他給我的高潮和滿足。他那根肉棒,插進我裡面的時候,感受是很強烈的,脹頂得我全身都酥爽,每次都讓我舒服得不停地叫喊……」
「難怪你下面如此寬鬆,原來被大肉棒搞得太爽。」
「我很緊的,你自己不濟事,怨得我嗎?我那裡又緊又嫩,跟處女沒兩樣……」
「倒是要好好的瞧瞧,是不是真的又緊又嫩?」
古籐縮退回來,趴到她的胯前,目光落到她的私處,但見她的陰戶生得甚是肥隆,柔軟的兩片潔白大陰唇,形成兩扇微臌的肉丘,被插出的縫洞淫液漬漬,兩瓣本是藏在大陰唇裡面的小陰唇嫩紅無雜色,「雖然生得挺肥的,但不是很緊嘛,騷縫裂張成不小的淫洞,哪見什麼緊合?」
「你白癡啊!我剛被你插著,哪能那麼快閉合?等明天你再看,縫兒都找不見……喔!呃!喔嗯~」古籐在她說話之際,埋首至她的私處,舔吻她的陰戶。壓著她柔脆的毛及嬌嫩的肉,他不停地吮吸她的愛液,並把舌頭伸入她的陰道裡,舔撩她的小陰唇和陰道壁。她的陰戶雖然生得無特色,卻是許多男人所鍾愛的肥隆妙品,美麗而可愛,看著舒服,肏著痛快!
「喔喔!嗯嗯~你的肉棍雖然沒有我丈夫的肉棒強悍,但你的舌頭比他的舌頭厲害。每次做愛,他也喜歡吻我的陰戶,可是他的舌頭,從來沒能夠伸入我裡面,你的舌頭卻伸入得很深,像根柔軟生滑的陰莖……啊喔!我喜歡你吻我的寶貝,喔嗯嗯,古籐上尉~」古籐乾脆把她的雙腿推曲,雙手繞過她的腿側,攀到她的雙峰,捏玩兩顆鮮紅的乳頭。雖然她已有兩年的性愛史,但無論是乳房還是陰戶,都保持最初的鮮嫩。也許是這兩年間,她性愛的次數並非很頻繁,也許是她的膚色和基因天生的好,除了無可挽回的處女膜,她擁有少女的一切!
「嗯嗯!嗯~古籐上尉……」
從她的呻吟中,多少聽出她對古籐的敬仰之意。
古籐聽了她銷魂的呻吟,衝動得仰首跪起,堅硬的肉棍抵到她裂濕的陰縫,腰胯稍微使勁,順利地插入她肥嫩柔潤的陰道,雖然感覺不是很緊湊,進出之間卻是流暢舒爽。他雙手勁抓著兩顆少女的彈性豪乳,眼睛盯著自己肉棍插抽得陰縫愛液淫閃,大感快意,抽插得更激烈,喘道:「芬格蘭,我在霸都這幾天,你做我的情人吧?」
「喔呃~不要!我只能夠忍受自己不忠一次,這次過後,你別再來找我。嗯噢!深一些……今天我生悶氣,看著你也不是很討厭,才答應如此的賠罪方式。我很早便聽說過你……喔喔!只滿足你這次,不要跟你糾纏不清,以後見了我,你要當作不認識,懂~懂麼?」
古籐沒有回答,他側臉吻吮她的高舉的玉足,胯部加速抽插,「噗滋~噗滋~滋滋撲……」,淫糜的節律,導引他的慾火的爆發,胯間的白嫩的肉棍,神異地增變兩三公分,現出他的猙獰本色,插得她迷糊地呻吟,甚至閉目享受他給予她的快感(也許這種快感,沒有她的丈夫給予她的強烈,卻也是真實的存在)「喔嗯!喔嗯!喔喔喔~深些,快些,我~來了……」
芬格蘭的情慾,隨心靈的放鬆而釋放,在古籐的努力中,她的高潮如期來臨,拱起她豐圓的股臀,期待獲得更強烈的撞磨,「喔喔!再深一些~」古籐雖不為自己的生殖器而感自卑,偏偏在此時覺得尺寸不夠用。這女人生得豐腴,乳聳腰勁,股大臀實,陰戶嫩肥卻並非很緊實(瑪爾莎比她緊實一些)亢奮中的她,陰道滑寬而深,他變異的猙獰陰莖,仍然不能夠給她真實的脹撐和堅磨,也難以撞到她的陰道底部,自然滿足不了她淫蕩的要求。幸運的是,她能夠滿足他的需要,能夠讓他盡情地發洩……
「幻想是你老公在肏你!便會覺得我插得你很深……」
古籐蹲跪而起,推她的雙腿貼壓她的雙峰,照著她拱起壘裂的肥陰戶,一邊看著她嫩紅的肉洞,一邊拚命地插頂,尋求一種激情的釋放。
他的內心,湧起淫糜而狂野的慾望;他曾經無數次地抗拒這種與「與生俱來的、濃烈的欲焰」,卻在首次進入女體的時候,獲得最初的釋放,那次之後,他瞭解一個事實:進入女人的身體,不但讓他感到性愛的快樂,還會令他的體能迅速提升,精神變得舒暢。
對於這種莫名狀況,他至今未瞭解原因,倒是那個令她懷念的女人,明確地跟他說了這般的話:假如女人的身體,能夠令你變得精力充沛,以後便勇敢地進入她們生命的源泉吧。
可惜的是,自從那次之後,他便被判入獄,出獄後遇到的第一個女人,竟然是侄女……
想到瑪爾莎,古籐的情慾更盛。別看他體格單薄,抽插的狂猛程度,不輸於任何肌肉猛男!
「喔喔!嗯喔~古籐上尉~,你在床上的表現,像你在角鬥場,一樣的悍猛……」
兩人汗流如雨,芬格蘭已達高潮,她的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雙臂,股臀搖擺,逢迎肉棍的抽插,汗濕的嘴兒,不停地嚷著「嗯喔古籐上尉、喔古籐上尉~」,春眸帶著絲絲情縷凝望古籐,「喔喔喔!古籐上尉,你比我丈夫抽插得更有力量,你是一顆蘊含強大力量的小石頭,砸得人家頭暈~」「你若真暈了,我把你砸醒!」
「渾蛋古籐,你也很色~!喔嗯嗯~你要我命!啊~」芬格蘭尖叫一聲,臀胯拱送,一股淫泉噴湧而出,忽地雙股落床,擺臉噓喘,瞇著雙眼不語。
古籐放下她的雙腿,趴到她的胯間,把她側擺的臉捧轉過來,死死地吻住她的嘴,得到她迷糊的響應,他猛烈地聳動胯臀,狂插百多下,深深地插在她的陰道,強射的精液噴燙得她輕扭美臀。
不一會,稠深的白色液體從她的屄溝流溢出來,一灘一灘地佈滿她股臀下面的床布……
「在你裡面,射了。」
古籐退離她的紅唇,無法止息的粗喘,噴在她的滲汗的鼻尖。
她扭臉朝蘭若幽嬌喊:「那個女奴,你不過來幫我們擦汗嗎?是不是你的主人寵你,便可以偷懶?」
蘭若幽只得從地板爬起,默默地取了幾條巾帕,爬到床上跪著擦拭兩人的汗水……
古籐翻身仰躺,芬格蘭退身靠到床欄,看到雙腿之間的床布上灘灘精液,她驚得仰坐而起,低首再看自己的陰戶,竟見還有精液湧流,扭臉便瞪著古籐,詫然問道:「你是精液怪獸嗎?怎麼射出這麼多的精液?我跟丈夫做愛兩年,他每次射出的精液,我已覺得很多,但你射出來的精液,比他多十倍都不止!明明說了不准射到我裡面,卻射這麼多進來……」
說罷,她又無力地靠躺下去。
蘭若幽擦拭完她的上半身,擦到她的陰戶之時,看到她流著精液的裂洞,她抬眼又看看古籐那根軟縮的陰莖,垂首輕輕地擦拭淫穢的騷戶,道:「芬格蘭小姐,你是不是喜歡我的主人?我總覺得你是有備而來,蒙著臉、洗了澡……」
「做你的活,懶鬼!若你是我的女奴,早把你賣出去。主人享樂時,女奴該侍候,你卻跑去睡覺,哼!汗水都沒人幫我擦擦……」
芬格蘭埋怨一翻,又道:「我和丈夫做愛時,一群女奴盡心服侍,不知多美妙!」
「我並非你的丈夫,不是嗎?」
古籐翻身壓到她身上,輕吻她惱意的嘴唇,「你丈夫搞女奴的時候,你不吃醋的嗎?」
「我為何要吃醋?這時代哪個有點身份的人,在做這種事的時候,沒有奴隸侍候的?我們尋歡,她們配合;我們出汗,她們擦汗;我們口渴,她們遞茶送酒;我想吃東西,她們餵我……被她們吻舔,也被她們撫摸。我玩她們的肉體,看丈夫肏得她們淫叫,我也會興奮。她們為我們的性愛,增添許多樂趣呢。」
「既然你說得如此豁達,為何在意你丈夫跟別的女孩相處?」
古籐反問道。
「外面的女人,跟家裡的女奴,會一樣嗎?他跟外面的女人鬼混,我看不見,也不在我身邊;他和我做愛時,女奴在我旁邊,他怎麼搞女奴,我看一清二楚,最重要的是,他在我身邊。女奴服侍我,也服侍我的丈夫,我們也享玩她們的肉體,她們是我們的助手或玩伴。外面的女人算什麼呢?就會偷我的男人,我當然要生氣!」
芬格蘭醋勁十足,看得出她很在意丈夫在外面亂搞,然而她有沒有想過,如今她也背著丈夫跟古籐偷歡呢?
古籐不由得扭首瞄了瞄蘭若幽,看見她紅著臉垂首不語,他回首又吻芬格蘭,道:「你的女奴很美吧?」
芬格蘭道:「哪個貴族選女奴時,不是選漂亮的?只有做粗活的女奴,才是沒有姿色的。瞧瞧你的女奴,不也是很美嗎?我沒見過多少女孩像她這麼純美的,她以前應該也是貴族吧?我想要她脫光衣服服侍我們……」
「你還想跟我做第二次?」
「休息一會,我便離開。」
古籐淡然而笑,道:「蘭若幽,你出去喚侍者換掉浴缸的水,讓芬格蘭小姐清洗乾淨,回去找她的猛男丈夫。」
「嗯。」
蘭若幽下床,出門叫喚侍者……
芬格妮背轉身側躺向裡,古籐也側身下來躺到她的背後,摟著她的身體,撫摸她的豪乳……
「因為背叛丈夫,你此時想哭吧?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聽聽你們夫妻間的性事,雖然我知道這是很無禮的要求……」
「我們擁有很多助興性品,其中最珍貴的便是『魔沼觸靈』的觸角。我們有三根魔觸,一根公體魔觸兩根母體魔觸,我最喜歡公體魔觸的插入,總帶著不可名傳的刺激,會讓我變得很興奮,快感和高潮不止息。可是這段日子,他老是拿那根魔觸討好外面的騷貨,叫女奴們用剩下的兩根母體魔觸和別的性品服侍我……他已經忘了,我最需要的是他。」
芬格蘭說到最後咽泣出聲,嬌體顫慄。
古籐不懂如何安慰,只得隨口說道:「要我買一根給你嗎?」
「公體魔觸很貴的,一般的也要五百金幣;如果是觸尖,則要一千金幣以上;假如是極品魔觸,還會更加珍貴。我們的那根公體魔觸,便是極品,形狀像男性的陰莖,整根遍佈『細凸』,並非一般的魔觸。我聽他說,是花了三千金幣購來的。他卻拿出去,跟別的女人使用,我恨他!」
古籐也略知一些「魔觸」的行情,這種「魔觸」生長於魔沼生物「觸靈」身體。二十六年前,魔沼生物及魔沼一族被全大陸滅絕之後,人們瘋狂地砍下「觸靈」屍體上的「觸角」,以防腐藥水淬洗、晾曬成如今性愛聖品「魔觸」。
魔觸分為公觸和母觸,母觸雖比一般的性品昂貴,卻遠遠不及公觸的搶手,只因公觸插入女體後,被女性溫熱的愛液一泡,便會產生一種淡然的催情效用,能夠讓女性的快感持久不息、高潮不絕……
也因魔沼觸靈的滅絕,現存的魔觸不可能增產,因此魔觸便成為限量版物品,被許多貴族收藏,哪怕外面流通低質量的魔觸,也是價格貴得可怕的奢侈品,一般人很難買得起。
「主人,侍者提水進來換了,你們要遮掩一下嗎?」
蘭若幽在門前問道。
「讓他們進來吧!」
古籐翻身坐起,但見四位男侍提了八桶溫水進來,他們到屏風後倒換完畢,出來時不停地瞄看芬格蘭性感的背臀,看得他們褲襠都鼓撐起來,然而當他們看到古籐裸露的下體,眼中露出蔑視之意。
等他們離開後,蘭若幽把門鎖緊。
古籐轉身扳轉芬格蘭的嬌體,坐到她的胯間,輕輕地拔弄她的陰唇,道:「你現在要去浴洗嗎?」
「等一會,我累呢。若是你的尺寸粗長些,我也許會被你整死……」
她帶淚的春眸,壞意地瞄看他。
古籐手指挑逗她的性器官,眼睛卻看著她的臉。她的美麗是肯定的,但並非很獨特,而是一種挺大眾的艷美。豐潤的橢圓的臉蛋,勾勒出艷銷的輪廓曲線;黑艷的雙眸,經淚水的洗禮,嫵媚中更舔幾分純意;像很多白種女性一樣,她也擁有高俏的玉鼻,而這好看的鼻子底下,是一張適中的艷嘴,雙唇略厚、很具質感。
「我漂亮嗎?」
她見他看得認真,驕傲地問道。
古籐點點頭,目光落到她的陰戶,翻開她的陰唇,捏擠她玉珠般的陰蒂球,「我剛出獄,沒有女人,你做我幾天情人,可以嗎?」
他重複剛才的請求。
「不可以。」
芬格蘭輕聲拒絕,轉口又道:「我的丈夫,寧願跟那些沒我漂亮的女人玩鬧,也不願意多陪陪我。雖然我爸是斯林格列的家將,但好歹也是一名大將,是巴克約王國頂尖的貴族之一,我比那些小貴族家的小姐,高貴多了。他偏偏要去討好那些低賤的女人,把高貴漂亮的我晾到一邊。我是非常生氣,可是我不想背叛他……」
「你已經背叛了。」
坐在桌旁的蘭若幽爆語一句,直接指明芬格蘭的「不忠」。
「小屁孩,你懂什麼?「芬格蘭嗔叱,忽地又幽語:「我是賠罪,不是背叛。再說,很小的時候,我想嫁給古籐上尉……我爸偶爾提起古籐上尉,說他是神童,九歲便率兵平亂各地叛亂,那時我好崇拜他。十三歲以前,我幻想過嫁給古籐上尉;十三歲以後,我憧憬嫁給雷傑歐……然而今日看見古籐上尉,我很失望的,他不像我想像中的高大英俊;跟他做愛之後,更加的失望,他都沒有粗長的生殖器,呀嘻~但做愛能力頂強的,又色!」
她笑了。
古籐趴到她圓聳的柔胸,溫柔地啜吻她性感的濕唇,「你下面好濕……」
「被你弄著,不濕才怪!」
芬格蘭羞嗔,都嘴親吻他的嘴唇,撒嬌道:「我若懷孕的話,該不該把你的孩子生出來?」
「以前你跟丈夫做那麼多次,都沒有懷孕,怎麼可能跟我做一次,肚子突然爭氣?」
「你不懂啦,我們的女奴,要麼服了絕育藥,要麼做了絕育手術。很多時候,他都在女奴身體射精,偶爾射到我裡面,也是因為那些天我不容易受孕。喔~嗯!你~又插進來?」
芬格蘭的笑容凝結一會,忽然推開他,翻身跳下床,拿起衣服便穿……
古籐落床站到她的背後,她身高一百六十五公分,比他矮些;他擁著她的豐腰,臉貼著她的肩頸,吻著她的耳珠,道:「夜了,陪我到天明,好嗎?」
芬格蘭不言語,她感覺到他的胯部貼緊她的股臀,也知道硬挺的肉棍挺戳她的陰戶……
她靜靜地站著,直到他的龜頭終於進入她的陰道,他又把臉貼到她的肩頸。
她扭臉回來,低喃:「我前面說過,只陪你做一次……」
「一晚,好嗎?」
「我尋不到繼續陪你的理由……」
「我要你!」
古籐不容拒絕地低喝。
「抱我到桌前吧。」
芬格蘭歎語。
古籐抱她到達桌前,她便趴撐在桌,雙腿稍張、翹拱豐臀……
「明天~忘了我。」
第六章 翼圖聖君
夢迷中,古籐感覺耳朵勁癢,聽得女聲輕喚,他伸手抱轉女人的臉,迷迷糊糊吻住她的小嫩嘴。她似乎驚呆了,愣然地讓他吻了,想推拒時,卻無法退首,但感他的舌頭頂開她的唇齒,撩拔她柔嫩的小滑舌,她不懂得如何拒絕,也不懂得如何響應,就那麼的~讓他吻著……
「主人,醒醒~醒醒啦!她是你的侄女……」
蘭若幽的聲音雖輕,卻震得古籐雙眸爆睜,推開身上女孩的臉,一看,赫然是滿臉紅通的瑪爾嬌。
「我以為你是昨晚的女孩……你為何爬到我身上胡搞?」
古籐裝出若無其事的平靜,短短幾天裡,他跟瑪爾莎發生肉體關係,又被瑪爾勃獻出初吻,如今還迷迷糊糊地強吻瑪爾嬌,他哪能夠真的平靜呢?
瑪爾嬌瞪大美麗的圓眼,本來水靈靈的眼珠愣是轉不過來,臉直紅到她的脖子,忽然趴伏下來,磨蠕水嫩的嬌體叫嚷道:「五叔,你壞!你還我初吻~!小時候不親我,等我長這麼大,卻要強吻我,還要跟我玩舌吻,我恨你啦!」
古籐初醒,胯物本硬,雖隔著薄被單,但瑪爾嬌的胯部不停地磨撞他的堅硬,叫他產生莫名的衝動……
「瑪爾嬌,別鬧。五叔也不知道是你,以為是昨晚的女孩……」
「昨晚你又嫖妓啦?」
瑪爾嬌抬起紅臉,汪汪的淚眸瞪著他。
古籐道:「你先從我身上起來——」
「你先回答我啦。」
瑪爾嬌不依地道。
「算是吧。」
古籐模凌兩可地道。
瑪爾嬌嗔道:「什麼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今日吻了我,你敢說不是?」
「是吧。」
古籐回答得很無力,看著瑪爾嬌尖圓俏致的紅臉,他把她抱到一旁,掀開被單,翻身落床,赤裸地走到屏風後,踏入浴缸泡在冷水中,道:「瑪爾嬌,以後你不得爬上五叔的床。最愛作怪便是你,爬我身上吹我耳朵,我以為是昨晚的女孩跟我調情……」
瑪爾嬌氣臌臌地竄了進來,叉腰站在浴缸前,脆聲叫嚷:「你是我五叔,我才跟你玩鬧。初吻都給你了,你還這麼多意見?我聽三姐說,你昨天贏了很多錢,興沖沖地跑過來找你,結果你把純潔的小侄女當成風騷的妓女,吻得不知有多纏綿,事後卻想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快點從浴缸裡出來,我要幫你數錢。」
古籐見她並不在乎被吻之事,心中稍安,便道:「都在外面,你讓蘭若幽拿出來給你……」
瑪爾嬌歡喜地跑了出去,只聽得屏風外面響起金幣的聲響,以及她的興奮的聲音:「一枚、兩枚,三枚……」
古籐閉目聽著這些聲音,在冷水的浸泡中,感覺到一種異樣的幸福。
半刻鐘後,他赤裸地走出屏風,蘭若幽過來擦拭他的身體……
正在數錢的瑪爾嬌,忽然嗔叫:「哇呀,又數錯!早知叫五妹一起過來,那愛睡豬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很會計數,特別是錢的事情,她計算得最清楚。」
她扭臉回來看古籐,好一會,她搖頭歎息道:「五叔,你以後很難滿足我的未來嬸嬸哩,生得好叫人失望。」
古籐無語,他有時候很難明白,這個十二歲的侄女,那顆小腦袋裡,到底裝著些什麼?
蘭若幽服侍他穿上衣服,道:「主人,芬~那小姐在你熟睡後,便醒了,她拿走了五十金幣,說要買幾套衣裝,當是你送給她的禮物。」
「由得她吧。」
古籐輕語,走到瑪爾嬌身旁,道:「別數了,是兩百六十九枚,外加一張三百金幣的商票。」
「我聽三姐說的,不止這個數目……」
「我把另外九百金,都給你三叔了。」
瑪爾嬌抬首,愣然地看著他,一會,她婉惜地道:「早知昨天我請假,也跟你去角鬥場,我也賭暗獄戰王贏,這樣我就有很多金幣,買所有的漂亮衣服,嘗遍一切美味的小吃。下次暗獄戰王出戰的話,我要把全部身家押注下去……」
「暗獄戰王不會再出戰,他昨天只是應我的請求,特意從拿約大監獄出來的。」
古籐平靜地毀滅她的夢想。
瑪爾嬌不肯放棄,轉眼盯著蘭若幽,道:「女奴姐姐,你可不可以再跳入角鬥場?」
蘭若幽輕語:「我不會再靠近角鬥場。」
「為什麼呀?我五叔很在乎你,一定會請暗獄戰王出來救你。」
「我不想讓主人操心。」
蘭若幽體貼地回答。
「沒勁。」
瑪爾嬌捏起兩枚金幣,起身朝古籐說道:「五叔,不屬於我的錢,我是不會多拿的;一枚金幣是還我的,一枚金幣是送我的,你有意見嗎?」
「拿著吧,五叔現在有錢,不在乎兩枚金幣。」
古籐笑語。
瑪爾嬌惱瞪他,嗔道:「有錢也不能夠亂給人,要懂得利用錢,別像大姐那樣,老是拿我們的錢,倒貼男人。五叔,你也不能夠學三叔,把錢都砸在妓女身上。實在沒地方花錢,把錢給我或者給愛睡豬,她比我還會精打細算,那錢抓在她手中很緊的,我們很難借得到。」
古籐見她說得逗趣,低首想親她的額頭,她跳退躲開,嗔道:「五叔,你又想吻我?」
「咳~蘭若幽,現在什麼時候?」
「中午。」
「收拾一下,我們該出發了。」
古籐吩咐完畢,坐到桌旁的椅上。
瑪爾嬌過來,圓眼盯他,細聲問道:「五叔,我不給你吻,你生氣啦?」
她的身高長到了一百四十八公分,身形已見曲線,純稚中帶著嬌媚。
「五叔也不是想吻你的嘴……」
古籐想澄清剛才做出的舉動。
瑪爾嬌笑得很甜,跨坐到他的膝腿上,伸手摟著他的脖子,仰首輕吻他的嘴唇,「撲哧」地笑了出來,道:「五叔,我才十二歲哩,是你的親侄女耶,你要親親我很正常嘛。只是,別像剛才在床上那般,把舌頭塞進我的嘴裡。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古籐輕吻她的嫩額,深懷歉意地道:「對不起,五叔是壞蛋。」
「嗯,五叔是奪去我的初吻的大壞蛋,所以我要懲罰五叔——」
瑪爾嬌直起身體,很突然地吻住古籐的嘴唇,把香嫩的小靈舌,吐入他的嘴腔……
古籐獲得准許,在監司的帶領下,踏入聖宮主殿,見到了聖君——蒙亞列?圖鐮。
其時聖君正與聖後燕瑤、四王妃賓拉?托馬斯、念衛長寧雨行歡。
卻見燕瑤聖後及寧雨隊長,躺在寬闊的宮床,一群宮奴正盡心心意地服侍她們。
宮床周圍站著許多壯實的奴婦,她們手中托著酒壺、果盤及其他生活用品,而聖君站在特製的板椅之上,雙手抱著賓拉王妃壯大的馬股,胯間三十公分粗長的超強肉棒,狠狠地肏插肥闊的陰戶……
賓拉?托馬斯是半人馬艷女,乃盧普?托馬斯大帥之妹,十年前嫁給聖君,如今已是三十歲,但從她的艷容來看,她就像二十三歲左右的艷冶女郎,她的「人身」之上生著兩顆碩大無比的巨乳。
古籐看見此等香艷刺激的情景,身心不由得「躁動」,胯間的小傢伙不爭氣地勃起,頂得褲襠微脹。
監司出去後,他率領蘭若幽、瑪爾嬌,單膝跪到聖君腳下(瑪爾嬌和蘭若幽雙膝並跪)尊敬地道:「古籐?血瑪,磕見聖君陛下。」
「呵呵,古籐,你後面兩個美麗的小嬌嬌,是你的小情人?」
蒙亞列的巨根插著賓拉,雙目瞄著古籐身後的兩女孩……
古籐裝作沒看見,回道:「大些的是我的女奴,叫蘭若幽,她是南澤遺朝的公主;小些的叫瑪爾嬌?血瑪,是我的侄女。」
蒙亞列從賓拉的「馬穴」中抽出巨棒,跳下「淫凳」,繞著兩女走一圈,喃喃自語:「我的嬪妃中,似乎還沒有血瑪的女孩,這個挺招人喜歡~唔,南澤遺朝的小女孩果然夠美,做女奴有些可惜!古籐,我恢復你的貴族身份,並且向祭司會議提議升你為上將,把你的女奴給本王如何?」
古籐跪而不語。
「怎麼,你不願意?」
蒙亞列追問。
「她也是我的情人……」
古籐平靜而堅定地道。
蒙亞列俊偉的臉龐露出笑意,重新踏上板椅,把淫根插入賓拉的騷穴,抽插得她哼吟不休,他道:「都起來吧,跪著看不清楚我的本領。古籐,你還是天不怕地不怕,連我的意願都敢違逆,我喜歡的就是你這種勇氣,便不搶奪你心愛的女奴了。很高興你能夠活著出來見我,你以後準備何去何從?」
古籐起身回道:「聖君,我準備跟我三哥經商,目前正準備押奴隸至南澤販賣。」
「你要到南澤嗎?」
聖後燕瑤推開赤裸的宮奴,一絲不掛地下床走來,到達蘭若幽面前,讚歎道:「不愧是前朝公主,生得嬌美如斯,難怪聖君也對你動心。古籐,你搶了聖君想要的女孩,不怕聖君把你打入監獄嗎?」
古籐朝燕瑤鞠躬,謙遜而小心地道:「聖後,古籐哪能不怕聖君呢?但古籐也敬重聖君,深知聖君乃聖明寬宏之人,絕不會搶奪卑臣的小女奴……」
「你錯了,我會搶別人的女奴。」
蒙亞列俊朗地笑著,宮奴正在擦拭他臉上的汗水,他道:「但你難找到一個幫你撐傘的女奴,我便留她幫你撐傘吧。聽說你出獄後,能夠搞女人了,還到洛莉嫖妓?」
古籐不能接觸女性之事,除了家族中的人之外,還有少數人瞭解,蒙亞列便是其中之一。
「是的。」
古籐知道珠顏公主已把這些事情,告知了蒙亞列,他也不想否認。
蒙亞列喝道:「古籐,把你的衣服都脫了。」
古籐正猶豫,宮奴們已過來替他寬衣,他木然地站著,垂首看到聖後的黑草地帶,急忙轉眼四顧,周圍卻都是女人香艷的裸體……
「啊~呀~咦~」寢宮響起聲聲驚叫,女人們的目光都落到古籐的胯間……
蒙亞列也瞪著古籐勃起的生殖器,感歎道:「也算是正常尺寸~唉!古籐,你什麼都好,就是體貌和那話兒差強人意。我可以栽培你的才能,卻不能夠改變你天生的體格。珠顏公主說你的東西短小,我始終不相信,現在想不信也不行。就你這般的尺寸,給我的賓拉騷癢都不夠!你是我特意培養的人才啊~我真的被打擊到了。」
古籐本來不以自己的生殖器為恥,但被蒙亞列如此一說,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道:「對不起聖君,我應該早些鍛煉那個地方,可是在監獄裡,找不到人和我一起鍛煉。」
燕瑤握住古籐的陰莖,笑道:「古籐,你挺幽默的啊~我覺得可以啦,雖然看起來白嫩,但握著很堅硬。陛下,你別拿這些事為難古籐,不是每個男人都要生得像你那麼雄偉的。就因為你太粗長,二妃妹、八妃妹和九妃妹都怕你,二妃妹和九妃妹,哪次不被你弄得痛哭?寧雨也被你弄得次次哭泣……」
「說得我像大罪人。」
蒙亞列又跳下椅凳,坐上凳板上,隨手抱住一個高挑的宮奴,把她往胯間一塞,巨棒插入宮奴的騷穴,爽呼道:「我的聖後,你握著我的乾兒子的肉棍不放,是否想誘姦我的乾兒子?」
燕瑤神色自然地鬆手,道:「陛下,你是何時認古籐為乾兒子的?」
蒙亞列笑道:「他若死在監獄,便沒資格做我的義子;如今他活著出來,等於是我的義子。他們的家族忠於我,他九歲的時候替國家辦事,直到他十三歲進入監獄。我刻意地栽培他,花了多少心血!十年過去了,我沒能夠令你們再生育,應該是血魄的增強,扼殺了我的生育能力,或者是某些未知的因素,令我沒了生育能力。我也沒有兒子,把他當兒子看的,這是我不搶他的女奴的真正原因。」
「父王,我反對你認古籐做義子。」
珠顏公主竄了進來,後面跟著一個異美的十歲女孩……
瑪爾嬌看到那小女孩,跑過去抓住她的雙手,歡喜地道:「小公主,我是瑪爾嬌,你認得我嗎?」
「瑪爾嬌姐姐好,你有兩年沒來陪我玩,我很想你哩。」
這個渾身透射著鬼魅般異美的女孩,竟然是王國小公主珠簾?圖鐮?但從她的語言中,得知她是個溫柔善良的女孩……
瑪爾嬌嚷道:「我在霸武學院讀書,有空我便約你出去玩。」
「到聖宮陪我玩不好嗎?」
珠簾疑惑地道。
瑪爾嬌童言無忌地道:「不好。聖君看我漂亮,想壞我貞操,我得離他遠些。」
珠簾又道:「嫁給我父王多好啊,我們可以生活在一起。」
瑪爾嬌道:「不要,我才十二歲,我要保留童貞,直到遇見我喜歡的男孩……我沒喜歡聖君耶,怎麼能夠把童貞給他呢?小公主,我們到街上玩吧,我有錢哦,今天就是特意跟五叔過來找你的,你瞧瞧,兩枚金幣耶。」
「父王,我和瑪爾嬌姐姐出街玩。你不能對瑪爾嬌姐姐懷著壞心思,害得她不敢到宮裡找我玩~平時都沒有人跟我玩的。」
珠簾牽著瑪爾嬌的手走出去。
蒙亞列喊道:「小寶貝,讓萊絲?格爾跟隨你們……」
「知道啦。」
珠簾在門外答語。
珠顏瞪著赤裸的古籐,見他的臉色有些異樣,她道:「父王,古籐似乎憋得挺難受的,你不打算停止荒淫的行為嗎?我記得你是要他過來說正事的,這排場很難讓人聯想到正事。」
蒙亞列道:「古籐是我見過最有定力的男孩,任何時候他都很鎮定。珠顏,你為何反對為父收他做義子?是否你想嫁給他?莎羅妮說,他角鬥贏了,你便做他的妻子……」
「她嘴賤,我從來沒說過這種話。你瞧瞧他,生得如此矮小薄弱,如何做我的丈夫?我身為王國大公主,若是嫁給了他,和他一起出去,不是很丟臉嗎?我要找個高大帥氣的男人,不要這長得不帥的小男人。」
珠顏像是報復般地損古籐,眼睛落到他的胯部,再添一句:「生殖器也不合格。」
「既然你不想要他做丈夫,我便認他做義子。我知道女孩不怎麼喜歡他這種形象,但他是為父欣賞的男孩,為父一直想有個像他這般的兒子。」
蒙亞列抱開宮奴,站到古籐身前,嚴喝一聲:「古籐,跪下。」
古籐急忙雙膝跪地……
「磕我三拜,你在外仍然是血瑪的古籐,私下你是我蒙亞列的義子,要對我絕對忠誠。」
古籐安靜地磕首三次,道:「謝聖君的抬愛。」
「私底下,你叫我義父,因為你是我的義子!」
蒙亞列伸手扶起古籐,兩根尺寸懸殊的生殖器對列,他朗笑道:「怎麼我老是看你的陰莖不順眼?我得看看有沒有辦法改造一翻,這般的尺寸有些丟我的臉。」
古籐平靜地道:「聖~義父,我覺得夠了,不需要改造。」
「那是你自我感覺良好,別人可不這麼認為。」
蒙亞列把燕瑤抱到躺椅,仰躺下去,粗長的肉棒插入燕瑤黑秀的迷洞,道:「古籐,你在霸都多逗留幾天,我想辦法恢復你貴族的身份。你如今一介平民,很多事情不好辦。好比你在洛莉殺了貴族,按法規是不允許的,若非那貴族懼怕你們家族,往上鬧騰起來,那群司士又會搞得我頭痛。」
「義父,我會小心些……」
「你看起來安靜,但你做事衝動。角鬥場那事,你為這個小女奴,跟七限血魄的牛角男搏鬥,若是死了,不是枉費我一翻心血?我要把你變成血鬥士,提心吊膽了五年,每次都怕你在監獄中被殺死。」
蒙亞列對古籐也甚是瞭解,「但現在看來,你精神挺好,傷得不是很重。」
古籐被周圍香艷的肉體,刺激得身心躁動,卻依然保持平靜的語調:「關於監獄的事,我可以說實話嗎?」
「說吧,你如今是我私認的義子,在我面前豈能不說實話?」
「我天生是念魂者特質,只適合修習念魂。義父誓要把我變成血鬥士,我為了生存下來,放棄念魂的修習,苦修血魄鬥勁,雖然達到血魄八限,卻一直不能夠突破八限。而我入獄前,已是八界念魂之臨界,如今只是七界念魂的初界,也無法突破。若是監獄那五年,沒有修習血魄,我念魂應該可以達到五界。你讓不適合血魄的我,強行修習血魄,導致我的身體,承載不了血魄的沖激,每次戰鬥之後,外表的傷痕雖消失,內部肌骨卻重傷難癒,至少要休息七八天,才能夠完全恢復,並且會嚴重地影響到我的念魂……」
「干!我好心做壞事?」
蒙亞列仰身起來,抱緊聖後的玉體,瞪著古籐,道:「也就是說,你每次以血魄戰鬥之後,有七八天時間,都無法使用血魄和念魂?更加不幸的是,你的血魄和念魂很難有突破?」
古籐道:「我想是如此……」
「後悔啊,早知讓你靜心修習念魂。我原想世間難有雙修者,你是天才戰童,應該可以超越常人,成為百年難遇的雙修聖魂鬥士,結果還是不怎麼理想。但你能夠達到八限血魄及七限念魂,也證明你比別人強許多,或者以後會有所突破。」
蒙亞列看著古籐硬勃的肉棍,繼續道:「即使你沒有任何血魄和念魂,你領軍時的那股魄力,也是我需要的。你仍然有資格做我的義子。那邊的寧雨隊長,被我寵幸過幾次,今日喚過來,便是我給你的禮物,你去接收吧。」
寧雨清純的俏臉變色,詫然地看著蒙亞列,顫語道:「聖君,我不要跟他……」
「我也沒說讓你跟隨他,我只是叫你陪他一次,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也可以換別的女孩代替。」
蒙亞列「君威淫發」,沉喝道:「總不能夠老子在搞,兒子在干看吧?好歹今日我也有了兒子,你覺得我的兒子,配不上你嗎?」
「不是這樣的,我第一次見他,而且我是聖君的……」
「我這是違返規矩,首次做出這般的決定,心裡本來不痛快,你別叫我更加的不痛快。」
蒙亞列依然堅持。
珠顏抗議道:「父王,你這般做,太過份了。寧雨是你的女人,怎麼能夠讓他玷污?」
「那你代替寧雨如何?我總得完成這認子儀式……」
「你是變態,專橫獨斷!」
珠簾嬌聲叱罵。
古籐平靜地插言:「義父,若沒有別的事,古籐先告辭。」
「你嫌為父送你的禮物不夠好?」
蒙亞列怒然責問。
「聖君,我陪他便是……」
寧雨淚然輕語。
珠顏公主惱怒地轉身離去。
蒙亞列歎道:「去吧,這是補償你五年的牢獄之苦,也是表達我對你的寵愛之意。如此安排,是要看看你的本領,我想把珠顏公主嫁給你,但不能夠讓她嫁給一個『無能』的男人,所以我要親眼驗證。你從南澤回來後,我安排你重新領兵,再思謀恢復你的身份……」
古籐默而不動,他從小便知道聖君重視自己,卻沒想到他會作出如此安排——他受寵若驚。
「去吧,已有許多人,不願服從君王的命令,你是聖君的義子,也要違抗他嗎?」
燕瑤幽歎,催促古籐完成「使命」。
「義父,我有個條件。」
古籐不忘討價還價。
蒙亞列喝道:「說。」
古籐直視蒙亞列,道:「你不能以此為借口,要求交換我的女奴。」
蒙亞列傻了,過了好一會,他道:「看來你真的很在乎她,為她在落莉殺人,為她闖擂台、入鬥場,又為她跟我抬摃。雖然她的確很美,但我身為巴克約的聖君,不缺美麗的女人,你別太多心。」
「蘭若幽,你出門外等我。」
古籐吩咐完畢,見蘭若幽乖巧地消失,他轉身走向寧雨……
「古籐,別在我宮床上搞,把她抱下來,哪裡都行,別弄髒我的床。」
蒙亞列喝喊,但見古籐把淚人兒般的寧雨抱到地上,伏身壓下去……
半個時唇之後,——古籐剛剛離開。
寧雨癱軟地躺在地板,茫然地看著,宏麗的天花蓋……
「古籐的武器不怎樣,功夫倒是厲害。」
蒙亞列軟著胯物,躺在床上,「珠顏嫁給他的話,應該會得到性福。我很需要由我親手培養的親信……」
燕瑤蹲跪到寧雨身旁,看了一眼她胯腿間多得可怕的精液,扭首看著她倦慵滿足的俏臉,道:「寧雨,怨恨聖君麼?」
「聖後……」
寧願掙扎爬起,撲到燕瑤懷中,委屈地慟哭,「我討厭那個傢伙,討厭除了聖君之外的所有男人。我是聖君的女人,只喜歡聖君的……」
第七章 祭司之宴
「蘭若幽,你想成為聖君的宮奴嗎?」
古籐與蘭若幽行在街上。
昨日從聖宮出來,已是夜晚,他就近找了個間旅館,宿睡至今日的中午,起來隨便吃些東西,便前往位於席洛西北的大祭司之府。
路途中,都是蘭若幽替他撐傘——但她身高不夠(還在長身體中……撐得有夠吃勁。
「幽幽只要做主人的女奴~」「我昨日睡了寧雨,聖君雖然表現得豁然,但君者無常,今日去見了大祭司,我還是趕緊離開霸都。」
古籐彷彿自言自語,也不期待蘭若幽接話。
「主人,若昨天聖君真的要我,你會把我讓給他嗎?」
「會吧。」
古籐如此回答。
蘭若幽嗔道:「主人不應該把我帶入聖宮……」
「我到哪裡都帶著你的,除了你,也沒有別的人帶了。」
「主人~」蘭若幽感動地呢喃,「幽幽永遠都是你的~財產。」
古籐不語,繼續前走,驀地看見迎面而來的寧雨和莎羅妮,他像所有行人一般,站到一旁,讓聖衛隊經過……
寧雨走到他面前,停住腳步盯著他。
莎羅妮道:「寧雨姐姐,你認識他?」
「不認識。」
寧雨冷冷地回答,清純脫俗的美臉不見半絲笑容,「只是看著這人挺可惡的,大晴天叫一個小女孩撐傘遮陽,算什麼男人!」
「是不是男人,被我睡過的女人最清楚——」
「你~!再讓我看見,把你閹了,拖到宮中當監司。」
寧雨怒恨地轉身離去。
莎羅妮悄聲問道:「古籐,你什麼時候惹到寧雨姐姐?」
「蘭若幽,我們走吧,這街道挺熱的,受不了。」
古籐轉前走,蘭若幽緊緊相隨。
兩個時辰後,黃昏時分,到達馬雲府前,門侍進去通報,獲得允許,進入大祭司之家。
跟隨奴僕,繞了半刻鐘,才到達馬雲宏大府堡的主樓,卻見馬雲和他的父母(還有瑪爾敏)在門前迎接,他領著蘭若幽跪見了馬雲和父母,踏入這幢如宮殿般的樓宅。
馬雲乃王國兩大祭司之一,也是太后的胞弟、當今聖君的親舅,他的府堡雖不及聖宮的規模和宏麗,卻也是翼圖大陸難得一見的「豪宅」,人工湖、河流、假山、幽林地……在府堡裡應有盡有,並且長期駐紮上萬軍隊,比聖宮的兩千聖衛隊只多不少。
「我正捉摸著你什麼時候會來,沒想到你便過來了。在霸都逛得還好吧?聽說你去鬧了角鬥場,不愧是聖君和我重視的孩子,呵~」馬雲爽朗地笑道,他乃是支持聖君對抗其姐的勢力,關於「暗獄戰王」之事,他自然也瞭解。
然而此件事情,也只有他和聖君清楚,古籐的父母亦是不得而知。
因此,迪拿?血瑪問道:「大祭司,我家五兒是安靜的孩子,怎麼可能鬧角鬥場?」
馬雲笑道:「以前都不敢跟你們說,但古籐順利出獄,也不瞞你們了。」
接著,他把守了五年的秘密簡單地敘述,血瑪夫婦聽罷,驚問:「五兒便是紅遍霸都的暗獄戰王?」
瑪爾敏更是瞪圓雙眼,好奇地問道:「五叔,你真是暗獄戰王嗎?四姐昨天嚷著要嫁給暗獄戰王,她不是要嫁給五叔嗎?」
「她如果知道暗獄戰王是五叔,怕是會氣得打五叔呢。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告訴她們吧。呃,二哥他們呢?」
古籐知道瑪爾嬌多少猜測出端倪,畢竟那天在聖宮,瑪爾嬌亦有在場。
「我爸媽他們昨天回家了,祭司家裡只留爺爺和奶奶,我是今日沒課,想過來找爸媽,結果撲了空。五叔,三姐昨天說你贏了很多錢耶,四姐有沒有搶你的錢?」
瑪爾敏平時很安靜,然而提到「錢」,便顯得很有「活力」。
古籐撫摸著她的金髮,道:「我給了她兩枚金幣……」
「不該給她那麼多,她這人太大方,老是請那幫女生吃東西,花的錢也不比大姐少。」
瑪爾敏開始打小報告。
馬雲招呼血瑪一家坐好,在家奴耳邊吩咐幾句,便道:「迪拿、郁馨,如今時事不穩,許多城主佔地為王,各處紛爭不斷,匪徒多出,正是恢復古籐名譽的大好時機。我與聖君商妥,讓古籐重新領一隊兵馬,從小隊隊長開始,立功幾次,把他提升到原來的軍職,恢復貴族身份。」
「一切聽憑大祭司安排。」
迪拿感激地道。
古籐道:「大祭司,這事等我從南澤回來再議吧,我已和三哥說好,與他一同前往南澤。」
藍郁馨道:「五兒,我不希望你經商……」
古籐看著自己美麗的、依然異常年輕的母親,低聲道:「媽媽,我暫時還不想領兵,我想像三哥那般,過一段自由自在的日子;我想不帶著任何命令,走走這片大地……」
「嗯,媽媽是怕你學著三哥變壞,他就是不務正業,老拿家裡的錢出去敗。我們也沒怎麼反對他經商,然而他只是圖個游手好閒,經商這麼多年,一事無成。倒是你四哥,唉,雖然是個戲子,卻也成了著名的戲子,由得他了。」
藍郁馨幽歎,雙眸望著古籐,滿是慈愛和期盼。
馬雲豪笑一聲,道:「別把話說得如此沉鬱,既然古籐不想談此事,便擱著不談吧。但有一件事是必須早做決定的,古籐與烈羽家的婚約已取消,我家二孫女已十七歲,我想把她許配給古籐,不知你們是否願意和我們家再結一次親家?」
血瑪夫婦未回答,古籐已搶道:「大祭司,四嫂已因四哥而受煎熬,你不怕我讓你的二孫女也受到同樣的煎熬嗎?」
迪拿歎道:「五兒,你四哥當年反對婚事,是我們強迫他結婚的。他為了能夠繼續追求夢想,同意和羅瑩結婚,卻在婚禮完成後,毅然逃離血瑪。他倒是活得逍遙,只苦了羅瑩,唉。所以此次結姻,我們和大祭司說,必須問過你的意見,若你不願意,也不要害艾蓮……」
「我還是沒辦法捨棄凱希~」古籐婉轉地拒絕。
馬雲卻道:「哪個貴族不是多妻多妾?你看看你爸也有三個妻妾,我也有五個妻妾,還有數不清的女奴。就這麼決定吧,你和我家艾蓮訂婚,至於你要搶回烈羽家的孫女,我仍然表示支持,畢竟那是屬於你的女孩。走吧,明天你的爸媽也要離開霸都,本來是給他們準備的辭別宴,你剛好到達,便算是訂婚宴。」
進入斯林格列俯堡的專設宴樓, 卻見滿廳的貴族男女及半裸的女奴,也有男奴和女奴在宴廳裡表演「性愛」。他曾經也見此種場合,只是他見到便避開,如今他泰然觀之。蘭若幽未親臨過,也聽說過,加之這幾天她看的性愛場面也夠多了,因此她沒有太多驚訝,緊緊地跟在古籐後面。
貴族們看見馬雲等人到達,紛紛過來問候,古籐也表現得應對如流。期間碰到穆邁?希特,他照舊與穆萬稱兄道弟,並沒因剛與他的女兒偷情而感尷尬。
蘭若幽則一直扯著他後面的衣衫,怕跟丟似的……
音樂、美灑、佳餚、貴婦、女奴、性愛……這些便是貴族宴會的永恆主題。
「古籐老弟,你肯來我們家啦?」
古籐的左邊響起喝喊,他扭臉一看,卻是雷傑歐的父親弗凱羅?斯林格列,他笑道:「弗羅凱校將,五年不見,你還是如此年輕雄壯。」
一百九十三公分的弗凱羅,擁抱了古籐,然後放開他,仔細端詳一會,笑道:「古籐老弟,你是來娶我的女兒的吧?以後你可得叫我岳父大人,哈哈。」
古籐也笑道:「艾蓮小姐可能看不上我……」
「沒有這回事,你是何許人?血瑪家族的戰童,我父親最欣賞的年輕人,做我的女婿最好不過。」
弗凱羅只跟古籐見過兩次面(包括這次)卻肯定古籐夠資格做他女兒的丈夫。
弗凱羅與古籐喝了幾杯,便去招待貴族男女。
古籐找了處偏僻的角落坐好,藍郁馨過來坐到他的身旁,伸手撫摸他黑亮的短髮,道:「凱希那邊你放棄吧,雖然我們不畏懼科普拿,但也不好先挑起是非,媽媽希望你忘了她。」
「媽媽,有些事情,我可以輕易忘掉,但有些事情,我刻意不去忘記。凱希是我的,為她,我不惜把科普拿的獨孫殺掉。我不允許任何人,奪走屬於我的東西,除非那本來不是我的……媽媽,你難道不瞭解你的兒子嗎?我如今除了家人,擁有的便是身邊的女奴,還有就是曾經的未婚妻。媽媽,我回來了,我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我安靜,不代表我沒有慾望……」
古籐直視母親,說話的語調堅定而平靜,他伸手撫摸母親的臉,飽含感情地道:「媽媽,允許我……」
「嗯,媽媽允許你……讓你追求你想要的,假如真殺了科普拿的孫子,媽媽替你扛著!你媽媽好歹是王國大帥,怎麼能夠讓兒子痛苦地看著,曾經的未婚妻嫁給別人?」
藍馨香舉手握住古籐的手,道:「五兒,媽媽還有交際,你喜歡安靜,便在這裡坐著吧。」
藍馨郁離開後,古籐從女奴手中取了兩杯酒,遞給蘭若幽一杯,道:「你坐下來,陪我喝杯。」
蘭若幽聽話地坐在古籐身旁,與他對飲了半杯酒,她道:「主人,你的媽媽好年輕好漂亮,我都不敢相信她是你媽媽,古蒙看起來都比她老呢。嗯,你媽媽也是個好厲害的女人,她支持你殺人耶!」
「你支持我殺人嗎?」
「支持~」「你也是個好厲害的女孩。」
蘭若幽笑了,笑得很甜很純,她喝了剩下的半杯酒,幸福地喃語:「主人說我是厲害的女孩呢~」「我有沒有說你是很臭屁的女孩?」
「主人~你欺負幽幽!」
「這裡令我好躁動。」
古籐沒繼續與蘭若幽瞎扯,只因有個貴婦正朝他走來。
他望著她走近,才緩緩地舉起手中的半杯酒,一飲而盡。
「我可以坐嗎?」
美艷的貴婦禮貌地問道。
古籐點點頭,見她坐好,他伸出一隻手,道:「古籐?血瑪。」
貴族伸手與他相握,微笑道:「愛瑙?斯林格列,你應該不知道我吧?」
古籐縮回手,道:「我知道你,因為我二哥……」
「往事如煙,不提也罷。」
愛瑙輕歎,舉手撩了撩黑秀的長髮,啜飲一口酒,道:「我知道父親將會宣佈你和艾蓮訂婚,然而我希望你答應我,如果艾蓮不喜歡你的話,別勉強她跟你結婚。」
古籐伸手搶了她的酒杯,仰首飲盡剩餘的酒,把酒杯遞還給他,道:「喝酒的人,從來不問酒,是否願意被喝。男人很多時候,也不會問女人是否願意。夫人,你覺得我是男人嗎?」
愛瑙詫然地看他,忽地低首望酒杯,「你比古翼還會說話,但別學他那般無情……」
「夫人請回吧,我二哥不會強迫女人,但我會強迫女人,這是我跟二哥的區別。」
古籐朝女奴招手,愛瑙離去,他取了兩杯酒,蘭若幽伸手過來想拿,他道:「兩杯都是我的,你要跟我搶酒喝嗎?」
蘭若幽氣嘟嘟地擺臉,哼道:「幽幽不喜歡喝酒~」
第八章 憤怒的小姐
酒宴繼續著,大約半個時辰後,馬雲示意大家安靜下來,他把古籐喚到身旁,喝道:「今晚之酒宴,一是為迪拿祭司、藍郁馨大帥辭行,二是我馬雲的孫女艾蓮要與血瑪的古籐訂婚——」
「爺爺,我好不容易回來參加宴會,你竟然要我嫁給這個矮子?」
從貴族小姐中,竄出一位高挑的美麗少女,她顯得野性嬌艷,也顯得異常憤慨,衝到古籐身前,比他還高出四五公分,指著他的鼻子怒叱:「我不管他是誰,他就是配不起我!別以為會帶兵殺人很了不起,世間男人都懂得帶兵殺人,他有哪點比別的男人優秀,值得你們如此地捧他?要給我找老公,也得找個比我高的!姑姐不論他的臉相普通,就他這身高,與我搭配嗎?我拒絕!」
「你直接說『拒絕』多好,說那麼多也不嫌累。」
古籐平靜地道出這句,轉首朝馬雲道:「大祭司,我不想因我之事,壞了宴會的氣氛,可否准許我出外走走?」
馬雲懷著歉意地道:「也好,你出外逛逛,等我勸勸艾蓮。」
「謝謝大祭司,古籐失禮了。」
古籐朝馬雲鞠躬完畢,轉身走向宴廳大門,蘭若幽默默地跟在他的背後……
「主人,你別生氣,幽幽覺得你很高大~」出了宴廳,蘭若幽打破沉默。
古籐道:「那是因為你生得矮。」
「幽幽還在長身體的,以後也會長高呢。」
蘭若幽不服氣地道。
「等你長高之後,你便覺得我矮了。」
「不~,主人在幽幽的心中,永遠都是最高大的男孩。」
「你不必如此執著,我並沒有生氣,只是借口出來透透氣,裡面太熱。」
古籐回首朝她淡然一笑,道:「她都沒有你漂亮,不是麼?」
蘭若幽羞羞地點頭,嗔語道:「如果是在以前,幽幽也是公主~」「走吧,我們逛大祭司的城堡,但願別迷路。」
「主人以前沒到過大祭司家嗎?」
「以前都在血瑪,或者別的地方,後來終於來到霸都,卻成為戰犯遊街示眾……」
「幽幽聽說主人殺了一個村莊的人~」「應該是兩個的,那是相鄰的兩個村莊,其中一個村莊對另一個村莊發動戰爭,我率兵平亂,如果只殺發動戰爭的那個村莊,我不用做牢,但我把兩個村莊的士兵和村民全部殺了。審問的時候,他們問我為何屠殺無辜村民,你猜我怎麼回答?」
古籐終於願意跟蘭若幽稍稍地提起他的往事。
蘭若幽傻傻地問:「怎麼回答?」
古籐簡單地道出兩個字:「該殺。」
「主人~」蘭若幽急步兩步,扯著古籐的衣衫,「不管主人有多壞,幽幽都跟著主人。」
「我八歲便殺人,殺的是一個貴族的公子,他那時十二歲左右。我記得,那天跟四姐、五妹上街,走在巷道時,竄出幾個傢伙,圍著四姐和五妹,說些噁心的話,還出手撩四姐的裙子,有個傢伙搶了五妹的竹劍。一直跟在她們後面的我,抽出腰間的小刀,衝上去就插刺,小刀從他的背穿透他的心臟,那些傢伙嚇得跑了,我也嚇得不知所措,四姐和五妹就哭……」
古籐折入一個拐角,駐停下來,伸手摘了路旁花樹上的葉子,又把葉子彈了出去……
「人的生命,比薄薄的樹葉,還要脆弱。樹葉離開樹枝,依然保持一段時間的青綠,但人若失去血液,生命很快便結束。憑著家族的強勢,我自然不會有事。然而自從那件事之後,四姐和五妹出去玩,都不讓我跟在後面。後來殺的人多了,也就習慣血液在眼前流淌,習慣看別人痛苦、聽別人悲嗚、讓別人死亡……但四姐和五妹,也越來越憎惡我。」
「主人~你為何跟我說這些?」
「因為想說了。」
古籐繼續前走,折轉好幾個拐角,看見前面的人工竹林有亮光,猜測是林中亭閣,便直直走了過去,邊走邊道:「到那裡坐一會吧,那裡安靜、清涼。」
主僕倆走入竹林,聽得異樣的聲響,古籐遲疑一會,示意蘭若幽放輕腳步,繼續前行一段,果然是林中閣亭,但那裡已經有人:一個赤裸的艷婦和三個赤裸的猛男。
但見強壯英俊的半人馬男,用長達三十二公分的馬鞭抽插艷婦的菊道,而艷婦跪在虎尾男身上,虎男正用長達二十七公分的、莖身長滿肉凸的虎鞭由下而上的抽插她的陰戶,旁邊還站著一個粗壯的黑男,他的陰莖也長達二十五公分……
古籐悄悄轉身返回,蘭若幽大氣不敢透地跟著。
直到離開竹林,蘭若幽壓抑不住心中的好奇,道:「主人,那些人是誰?」
「馬雲大祭司的正妻,及她的三個性奴。」
「她不怕大祭司捉姦嗎?」
「是大祭司給她找的性奴。我在監獄的時候,碰到一個犯人,他曾給大祭司提供性奴。但這事外人很少知道,你我裝作沒看見。她很愛大祭司,那些性奴只是她的性慾工具,一旦她用膩,便會殺掉,從不留活口;並非是怕他們傳出去,而是大祭司夫人不允許睡過她的男人活在世上,這也是大祭司不介意她跟性奴做愛的緣故。雖然大祭司那方面也很強,可是他終究是人類,比不得獸人和一些天賦猛男,所以找性奴滿足妻子。」
蘭若幽聽罷,不敢置信地道:「大祭司的胸襟真寬廣,若是主人的話~」「我怎麼了?」
古籐反應性地問道。
「五叔,我找你哩。」
瑪爾敏的聲音響起,古籐不等蘭若幽回答,便迎了過去,道:「瑪爾敏,你不在宴會,出來找我有事嗎?」
「我吃飽就出來了,宴會那些男奴和女奴做愛,我看著不舒服。」
瑪爾敏抱住古籐的手腕,輕輕地搖著,繼續說道:「五叔,艾蓮是你的未婚妻了,你還要我表姐嗎?」
古籐不答反問:「艾蓮同意訂婚?」
「她瞧不起五叔,肯定不會同意。大祭司堅持要她嫁給你,她也沒辦法,最後哭著跑出來。」
瑪爾敏畏著古籐的臂胳,輕輕地呢喃:「我最初看到五叔的時候,也覺得五叔不夠好。可是經過表姐那事,加上得知五叔是暗獄戰王,而且平時五叔都這麼溫柔安靜,我覺得五叔比其他的男孩都好呢。五叔生得也不是難看,身高也不算矮,她偏偏說五叔又矮又醜,我聽著很生氣。五叔你別要她了,把表姐搶回來,表姐是喜歡五叔的……」
「嗯,五叔把你表姐搶回來。」
古籐應承,摟著她的腰兒,沿著黑暗的廊道,漫不經心地走著。
「以後我選丈夫,也找個像五叔這樣的,雖然其貌揚,但安靜而有力量。在五叔身邊,感覺好安全。我不喜歡爸爸那種自命風流的,也不喜歡三叔那種魯莽的,四叔那種沒責任感的也不喜歡,六叔比我還像小孩子,太伯穩重卻沒有五叔的尖銳,我覺得五叔比他們都好,安靜卻不木訥,強大而內斂,霸道又冷靜,也很聰明……總之,五叔是最好的。」
瑪爾敏把所有的優點都強加到古籐身上,令他有些哭笑不得。
「五叔真的那麼好,也不會至今沒有情人。」
「明天我給你介紹情人,你剛才也看到了,那些女奴中,便有十二三歲的女孩,她們也在裡面跟男奴性愛呢。在魯古城,八歲的女孩也有結婚的,雖然結了婚不一定做那種事~,五叔,你瞧瞧我,比四姐小兩個月,可是我比她生得高呢。」
瑪爾敏驕傲地道。
她的確比瑪爾嬌高些,大約有一百五十公分,體態也比瑪爾嬌豐滿……
古籐祝福道:「你們以後要個個生得高挑漂亮,五叔參加你們婚禮的時候,臉面也有光彩,逢人便說,這美麗的新娘是我的侄女。」
「五叔好會哄女孩的。」
「我說真心話罷了。」
古籐伸手上來撫摸她的細發,靜然片刻,道:「瑪爾敏,你回去找爺爺奶奶吧,我要離開祭司家了。」
瑪爾敏驚訝地道:「五叔,你要不辭而別嗎?」
「大祭司知道我的性格,我心裡不高興了,是不想多說話的。」
「我以為五叔沒有生氣呢~」「在爸媽面前,被一個未曾謀面的女人,指著鼻尖叫罵,心裡哪會舒服?這付身體是爸媽給的,她在他們面前辱罵我,等於辱罵他們。若非她是大祭司的孫女,他們怕早把她轟出去了。凱希和我初次見面的時候,她很安靜的,嗯,像你這般的安靜,她低著臉,不時地看我,我也不時地看她,但我那時候,都不敢太靠近她,怕她發覺我的病,發覺我的不正常……那時她剛十二歲,好美麗的小女孩,好想抱她親親,那時。」
「五叔,我也是十二歲,我像當年的凱希表姐嗎?」
「你不像,但很美麗,像她一樣的美……」
「五叔,我和你玩訂婚吧,你可以抱我親親。我是你的侄女,你親親我的額頭~」瑪爾敏在黑暗中仰起她美麗的臉兒。
古籐很自然地俯首下來,輕吻她柔嫩的額頭,抬首便道:「五叔明天到霸武學院,到南澤之前,想看看你四姑和五姑。她們雖然不願意看到我,但我出來了,總得到她們面前露露臉,也算是我的一翻心意。蘭若幽,走吧!」
「五叔,我送你到門口。」
瑪爾敏依然摟著古籐的臂腕。
「也好~」瑪爾敏把古籐送走古籐,轉身剛走幾步,看見艾蓮怒忿地衝來。
「古籐跑了多久?」
「五叔剛出去~」「錚!」
艾蓮抽劍出鞘,風也似的竄出去。
「艾蓮,你瘋啦?」
瑪爾敏驚得緊追……「五叔~小心!」
聽到瑪爾敏的呼喚,古籐轉身把蘭若幽扯到自己背後。
黑暗中,劍光迅閃,他沒有反應過來,胸膛便被削中五劍。他急忙退入蘭若幽的念魂罩裡,卻見艾蓮在外面劈刺幾劍,無法破開防護罩,她轉身便刺向追過來的瑪爾敏。
古籐怒急攻心,射出防護罩,豈知艾蓮回首又刺,斯林格列家的「光速斬」速度之快,是此刻的他難以躲避的,胸膛已中一劍,雖然未刺中心臟,卻也從他的胸穿透他的背!
「古籐,傳言說你多聰明,但我看你很愚蠢,也不想想,我怎麼可能刺殺瑪爾敏?我只是要引你從保護罩裡出來,你果然中計……」
「五叔~」瑪爾敏看見艾蓮的劍穿透古籐的胸膛,愕然頓語,凝神施以念縛,咽語:「五叔,快跑,你現在不是她的對手……」
「想跑?你以為我會讓你離開嗎?你若是活著,我便要嫁給你,我不想被別人恥笑一輩子。」
艾蓮轉首一瞪瑪爾敏,不屑地道:「瑪爾敏,憑你十界念魂,想用戰縛束縛我?做夢!」
勁氣四射,艾蓮以她的九限血魄,沖激瑪爾敏的十界念魂……
「艾蓮,你太野了,似乎從未怕過~」「我怕誰,也不會怕你這矮子,徒有虛名!」
艾蓮衝破念魂,抽劍又刺,卻又一次被瑪爾敏的念魂束縛,她再一次衝開戰縛,揮劍轉刺瑪爾敏,「我先傷了你這小妮,看你如何搗亂……」
劍尖忽然被一隻強壯的手握住,「鐺!」
鋼劍斷成兩半,艾蓮被古籐一腳踹得倒退,她再次以肉眼難以看到的速度朝他砍劈過來,他把手中的劍尖投擲出去。
在她閃避的瞬間,他的肌肉突然強化,身體如箭般前射,左拳轟在艾蓮握劍的右手,左膝撞踢她的小腹,把她撞得飛起,他緊跟而上,右拳再給她的腹部連續兩次重擊,轟打得她的血魂護勁碎散,但聽得聲聲痛叫,他的拳頭如風般的落在她的身體,任憑她的血魄如何護身,也被轟打得沒還手的餘地……
砰!艾蓮的身體重重地落地,古籐撲到她的身上,「啪啪……」,連續給她四個耳光,回手抽出腰間的匕首,舉刀刺落她的喉嚨——「五叔,不要!嗚~!她是大祭司的孫女……」
古籐的匕首插落石徹地板,就插在艾蓮的脖子旁邊,刀刃幾乎碰觸到她的肌膚!
瑪爾敏跪到艾蓮跪腹,從背後摟住古籐,咽道:「五叔~,我沒受傷,你別殺她。」
「若是平時的我,一拳把你打爆。你似乎忘了,男人並非靠身高壓倒女人;當我騎在你身上,你便是我胯下的賤貨~女人!」
古籐從石板中抽刀出來,刀背劃過她的臉頰,搖晃著站立,轉身搭手到瑪爾敏和蘭若幽的肩膀,「瑪爾敏,你跟五叔離開吧,五叔回去找凱希,她才是我的未婚妻。」
「五叔,你前天才受過傷,如今又傷成這般,要不要告訴爺爺奶奶?」
「不要把事情鬧大,五叔能夠挺過來的,一直都這麼挺過來……蘭若幽,身上帶有金幣嗎?」
「出門時帶了五枚金幣,其餘的都留在原來的旅館。」
「扶到我住進最近的旅館,我需要一缸涼水。這血繼續流的話,我真的被那賤貨殺死~」古籐虛弱地說著,後面的艾蓮起身衝回祭司府,他道:「我們走快些,她若喚來幫手,我只得殺了她。雖然會拖累家族,令血瑪處於刀口上,但我既已臨死,顧不得那麼多。五叔便是這般的人,瑪爾敏,你還覺得五叔好嗎?」
「五叔最好,五叔最好~」瑪爾妮咽語呢喃,「可是,五叔不能夠因為我,殺大祭司的孫女……」
「你是五叔的侄女,她卻與五叔沒任何關係,不是麼?」
「艾蓮是五叔的未婚妻~」「那是大祭司的一廂情願罷了。」
古籐望著暗淡的前路,歎道:「五叔燒殺掠奪、吃喝嫖賭,樣樣都來,什麼都敢做。從最初的極度恐慌,到如今的無所畏懼,經歷了太多,對一切看得淡。唯獨內心深處的躁動,越來越濃。也許是因為牢獄坐得不安穩……」
「五叔,你別說話,都在吐血~」「可能是五叔曾經飲的血太多。」
「古籐,你等等~」後面傳來女聲,古籐沒有回首,只是發問:「蘭若幽,多少人?」
「兩個。艾蓮,剛才喝酒的美婦愛瑙……」
「但願二哥別怪我~」古籐平靜地道,言語卻含了濃濃的殺意。
「古籐,你讓我看看你的傷勢,我是贖魂念者。」
愛瑙喊道。
艾蓮也發話,聲音有些硬咽:「那個~古籐,我叫小姑來給你療傷……」
「真應該感謝你……」
古籐話未說完,頭臉一垂,沒了言語。
美婦到達,把手往古籐的胸口一探,驚道:「他的肌骨本已受傷,如今又被重創,失血太多,得趕緊包紮治療,你們把他抱回去。算了,還是我來抱,都是小女孩……」
蘭若幽推開美婦愛瑙,冷冷地道:「別碰我的主人,他的命比誰都硬,不需要你來救。瑪爾敏小姐,前面有旅館,我們趕緊進去吧。主人需要一缸涼水,這是他說的。我是她的女奴,我只聽他的話。你要相信我,我比你瞭解主人!」
第九章 贖魂念者
木製的大圓浴缸裡,浮飄鮮紅的腥血。
四女的目光注視古籐,他依然昏死未醒。
雖然半夜扶著個「血人」敲響旅館的門,令侍者和主管都感詫異,然而但凡遇到這種情況,旅館方面不會斷然拒絕,只因他們害怕成為「悲憤的來客」的祭品;當蘭若幽攤出五枚金幣,說只需要一缸涼水,和一夜的住宿權,他們也沒有理由不做這種特殊的生意。
何況除了「血人」古籐,其餘四位都是美麗的女性,旅館方面主觀的認為,她們並非十惡不赫之輩……
「這樣做真的有效嗎?他被我砍了好多劍,胸前那一劍更是刺穿……」
艾蓮擔憂地道。
瑪爾敏扭首瞪著艾蓮,怒憤地低叱:「你不想嫁給五叔便不嫁,為何想把我五叔殺掉?你在宴會上說了那麼難聽的話,害我五叔和我爺爺奶奶臉面難堪,我們也沒有出言責罵你。因為你是大祭司的孫女,我們讓著你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真殺了我五叔,斯林格列家也別想好過!」
艾蓮愧疚地駁語:「我怎麼知道他那麼不濟?說什麼念魂七界,連我的九限血魄都擋不住——」
「你別太囂張,我五叔血魄八限、念魂七界,若是在平時,你豈能碰得到他?但他前日使用血魄過度,身體負苛過重,導致肌骨受傷、心靈受限,才沒有擋下你的攻擊。你也不想想,你們家的『光速斬』有多快……」
瑪爾敏之所以知曉這些,皆因古籐和大祭司閒聊時,她也在旁邊聽著。
「他怎麼使用血魄過度?」
艾蓮似乎想瞭解有關古籐的更多信息。
瑪爾敏忿然依舊:「我為何要告訴你?即使大祭司和我爺爺奶奶達成訂婚協定,你今夜的所作所為,也別想讓五叔再承認你是他的未婚妻。我五叔只有一個未婚妻,就是我的表姐凱希?烈羽。」
「我也不會承認他是我的未婚夫——」
「艾蓮,你回去吧。瑪爾敏小姐說得沒錯,若是古籐沒救了,爺爺會殺了你,向血瑪賠罪。這古籐的確不是高大俊美的少年,但僅僅他血瑪的身份和神奇的人生經歷,便足以配得上任何女性。他是血瑪的戰童,是翼圖大陸最年輕的上慰,也是翼圖大陸破天荒的、最年幼的戰犯,還是霸都神秘的暗獄戰王……」
「他是~暗獄戰王?」
艾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瑪爾敏也驚問:「愛瑙夫人,你怎麼知曉五叔是暗獄戰王?」
「酒宴時,我看見古籐,覺得他其貌普普,便猜到艾蓮不可能喜歡他,欲勸父親別進行這次聯姻,但他說古籐絕對配得起艾蓮,於是稍微提到這些事。」
「他是天生的念魂者,十三歲已是念魂八界之臨界,入獄之後,被迫參與監獄的生死角鬥,放棄念魂的修習,苦練格鬥體術,成為傳說中的『血念並體者』,也稱為『血念雙修者』。他是少見的格鬥系中,最為罕見的肌骨血鬥士!但他的體質不適合修練血魄……或許,他選擇最難修習、最為痛苦的『肌骨』,當時只是單純地想強化他的體格。」
「艾蓮,雖然他體貌普通,雖然他如今是平民,但他是你爺爺和聖君都重視的孩子。你們九歲的時候,或者連死人都不敢看,他已經踐踏著滿地屍體前行,看似文弱卻強大得殘酷。他就是一個踩著別人的鮮血和屍體,成長起來的男孩,或者說男人!哪怕你父親在他面前,也得跟他稱兄道弟,那些不純粹是客套話——」
「你還是乖乖聽話,安份地做他的未婚妻吧。我想他也不會娶你,最終會跟你爺爺攤明。你爺爺不會聽你的話,卻會聽他的請求。」
艾蓮聽罷,怒道:「我不是被擺來弄去的棋子,我不服——」
「姑姑也不想服,但姑姑還是服了命運的安排。回去吧,姑姑留在這裡,應該可以幫忙,但你只會礙事。」
愛瑙說得明白,不留情面地驅趕艾蓮。
「姑姑,若他死了,我是不是要守寡?」
「你不會守寡,因為你會被殺。」
「我害怕守寡,請姑姑救活他——」
艾蓮說罷,轉身離開。
蘭若幽跟隨出去,鎖門後回轉,伸手入血水裡,輕摸古籐的胸膛,感覺傷口已癒合,又把手伸到他的鼻尖,探知他的氣息平穩,她無力地坐倒在濕漬的地板,哭咽一聲:「主人果然是不會死的~」瑪爾敏聽她如此一說,也軟倒在地哽泣。
兩女的衣服,因為扶抱古籐進浴缸,已經全濕,——她們也不在乎地板的潮濕。
愛瑙伸手進浴缸,摸到癒合的傷口,驚訝片刻,幽歎一聲,踏入浴缸,抱他於懷……
瑪爾敏驚道:「愛瑙夫人,你為何抱我五叔?」
愛瑙解釋道:「他的傷口雖然恢復,但連續兩次過度使用血魄,超出他的身體負苛,若不予以治療,起碼要臥床四五天,想要完全恢復,至少得一個月。艾蓮也說了,我是贖魂念者,且是念魂五界,只要沒有外傷的情況下,能夠令他清醒後,便完全地康復。」
所謂的贖魂念者,取的是「救贖」的意思,凡一切修習治療系念魂的人,統稱為「贖魂念者」。這是一種輔助念魂,能夠以自身的念魂對身體內部所受到的傷害,進行療治和重修,也能夠救贖和補充念魂者崩潰的精神力量。但所有的贖魂念者,都不能夠治療外傷——因此,外傷的冶療,必須得使用藥物或包紮、及手術等切實的醫療手段。
瑪爾敏警惕地道:「你不會藉機陷害我五叔吧?」
「你是古翼的女兒?」
愛瑙反問道。
「嗯,你認識我爸嗎?」
瑪爾敏詫異地道。
「他是我的初戀。」
愛瑙說得坦蕩,「是我單方面愛戀,他從來沒碰過我,所以你沒必要敵視我。」
瑪爾敏啐道:「即使你跟我爸睡過,我也不當一回事。我爸是出了名的自命風流,總是處處留情,不知勾引過多少貴婦,我三個媽媽都瞭解他這種性格和行為,也是瞎隻眼閉只眼地看著。我身為她的女兒,才懶得管他外的情人……你真的不會傷害我五叔嗎?」
「我是贖魂念者,只有救人的能力,沒有殺人的能力。」
愛瑙朝瑪爾敏風情地一笑,雙手按於古籐的背部,閉目凝聚心靈力量,全身泛起淡紅若春桃般的光彩,這種桃色的淡光緩緩地擴散、瀰漫,把她和古籐籠罩在其中,看似夢幻而美麗。
修習『救贖』念魂之人甚少,能夠達到念魂九界的更少,如果她所說屬實,古籐的康復是可以預見的。
「我去喚侍者提水到房裡,等主人好了之後,我也要洗澡洗衣服。」
蘭若幽言罷,轉身出去喚侍者。
半刻鐘後,侍者提水上來,她讓侍者把水放在屋裡,便請他們出去,她鎖了門,轉入屏風,看見愛瑙汗水淋漓、滿臉通紅,她疑惑地道:「我們村裡也有贖魂念者,她雖然只是念魂十界,卻也不似你這般吃勁,起碼我沒見過她療傷的時候,汗水淋漓、滿臉通紅,何況你坐在冷水裡,怎麼看起來你很熱的樣子?」
愛瑙緩緩地睜開雙目,道:「如果我猜測沒錯,是這傢伙的血液不正常,似乎像貓女的液體一般,有著淡淡的催情特質,在我施展念魂之時,滲入我的血脈……令我感覺身體燥熱騷癢,我已經不想繼續替他治療。」
瑪爾敏和蘭若幽露出詫驚不解,最終還是蘭若幽大膽地問道:「你是說,浸泡在主人的血水中,讓你情慾陡升,想要跟主人做愛嗎?」
「除了這個解釋,我找不到別的解釋。他能夠自動癒合傷口,本是神奇之極,一定是他的血液的原因。你是他的女奴,可知他在床上~有什麼特徵?」
愛瑙呻吟道。
蘭若幽稍作回憶,道:「主人做愛會做整晚,他的陰莖會變。每次射精,射出非常多,跟他做愛的女人,都喊他是射精怪物……」
瑪爾敏驚問:「蘭若幽,五叔跟很多女人做愛嗎?」
「也不多,就三個,前面兩個我有看著,第三個我沒看……」
「都是妓女?」
「是~是的。」
蘭若幽也只能夠如此回答。
瑪爾敏哀歎:「五叔真悲哀,老找妓女尋求慰藉,從來沒睡過乾淨的女孩和良家……」
「不行了,我好想~」愛瑙停止施展念魂,踏出浴缸,出去提了兩桶清水進來,抱桶往頭上慢慢地澆灌,如此一會,她道:「我猜測得沒錯,果然是他的血液問題。他的身體已無大礙,兩三天後應該能夠恢復。就這樣吧,我先回去。」
蘭若幽攔住她,道:「你說過要讓主人立刻恢復,如今想中途而廢?」
愛瑙道:「幫他治療,我也會消耗念魂,現在有些疲憊,明天再過來吧。」
「我只聽你說,經過你的念療,主人會立刻恢復,但他現在沒有清醒。」
蘭若幽堅持道,她跟隨古籐幾天,似乎已經學得他的「固執」。
「你好美,我的女兒也沒有你這般美麗,如何做了女奴?」
愛瑙凝視蘭若幽的小臉,心中暗讚她對主人的忠誠之外,口中也說出對她容顏的讚美之語,「好吧,你讓我休息一會,我再繼續把他完全治療。唉,從來沒聽說過,血液裡有某些奇異特質的傢伙……」
「主人被稱為怪胎,但我覺得主人是個神奇的人。」
蘭若幽道。
「能夠浸於水中,恢復身體的外傷,便證明他的神奇。所以遇到剛才的情況,我才往他的血液方面猜想,因為貓女的體液也有如此的特性,而我是浸泡在他的血液中,若是出現異常,只能夠是他的血液所致。」
愛瑙撩拔半濕的長髮,愛了愛兩個小女孩,道:「瑪爾敏小姐,你在祭司學院吧?我女兒也在祭司學院,她今年十四歲,比你大兩歲……」
蘭若幽道:「你貌似二十三歲的模樣,怎麼有個十四歲的女兒?」
愛瑙微笑道:「我今年三十三歲,十八歲結婚的,十九歲生了女兒。你見過古籐的母親的,她真實年齡五十八歲,生育那麼多兒女,有些兒女比她還顯老呢,然而她也是二十七八樣子,甚至還要年輕些,你如何解釋?翼圖大陸,自從八百年前那次天災之後,便出現許多的神奇,可惜這種神奇漸漸地恢復平淡。」
瑪爾敏驕傲地道:「你說得沒錯,奶奶真的好年輕,我都不好意思叫她做奶奶,偏偏她就是我的奶奶。我爸是她生出來的,她卻比我爸還顯年輕!我希望以後到了奶奶的年齡,也能夠像她那般青春。」
愛瑙由衷地道:「也只有你奶奶生得出古籐這般神奇的孩子,你奶奶是翼圖大陸神奇的女性之一。」
蘭若幽道:「可以了嗎?請繼續給我的主人療傷!」
「嗯,他應該很快醒轉。」
愛瑙本想把古籐抱出浴缸,但蘭若幽不准許(她知道古籐依賴水份)她只得重新踏入浴缸,心想也就「忍耐」一會,不會有任何問題……
桃色的念魂縈繞中,古籐緩緩睜開雙目,看見瑪爾敏和蘭若幽驚喜的表情,他道:「愛瑙夫人在我後面吧?」
瑪爾敏欣喜地點頭,喜極而泣地道:「嗯嗯~愛瑙夫人替五叔療傷。」
古籐站了起來,胯間物事不但硬挺,且呈黑紫、血脹如筋,已是變異狀態,雖然看似不粗長,卻猙獰凶悍。在愛瑙的驚愕中,他面對著她,坐到浴缸中,悶哼一聲「太躁動」,便雙手捧著愛瑙桃紅的春臉,不經她的同意,吻住她的紅唇……
瑪爾敏看得眼睛瞪圓,她始料不及的是,平時安靜弱勢的五叔,清醒之後,一語未發便強吻愛瑙,而且還伸手解愛瑙的衣扣,——五叔真的好色耶!
愛瑙被突吻,掙扎激烈,但她的力量遠不及他,且因情慾侵襲,體軟身酥,無法脫身。
「五叔,愛瑙對你有恩,你別侵犯她~」瑪爾敏起身勸阻。
古籐退首回來,把衣衫半裸的愛瑙緊抱於懷,扭首看了一眼瑪爾敏,轉首輕吻愛瑙的嘴唇,呼吸濃重地道:「我曾說,我會強迫女人,你還記得吧?我知道你是大祭司的女兒,也是安東尼大帥的小妾,但你今晚陪我吧。」
「五叔,你~」瑪爾敏欲語還休。
古籐繼續脫除愛瑙的衣衫,直到他把她的上衣全部褪光,她也沒有做出抗拒的動作。當他的手伸到血水中解她的褲子之時,她也伸手到水中抓住他的手,「我不能~」她悲憤地低吟。
「你能的!我吻你的時候,你也沒有拒絕,你能的。愛瑙夫人,一是我撕破你的褲子,二是你讓我褪掉你的褲子,沒有第三種選擇。你的侄女的劍,插入我的胸膛,導致你我如此重遇,我想要你了。把你的身體借給我一晚~」古籐再次吻住愛瑙的濕唇,她欲拒還迎,貌似情慾真的令她漸漸地淪陷……
瑪爾敏扭首輕問蘭若幽,道:「五叔~,都這般對待女性?」
蘭若幽點頭,忽地又搖頭,幽語:「我是女奴,主人的事,不便多說。」
愛瑙似已迷茫,任由古籐擁吻她。
裸露的嬌體,泛著燥熱的紅暈,兩顆鐘罩型的聳乳很是脹挺,那指般大小的黑紅乳頭硬凸,加之紅潮滿臉、嬌喘急促,春情溢露於外。
瑪爾敏重新坐到地板,茫然喃語:「起碼是個良家了~」古籐伸手出來,把手中的褲子丟到浴缸旁……
也不知是他脫的,還是愛瑙自己脫的,因為兩人的手泡於血水之中,很難追究「事實的真相」。
「進了~」古籐低語一聲,把愛瑙稍微提抱,看似在血水中,已經校準她的某處……
愛瑙雖然情慾異生,卻是理智清醒,聽得他如此一說,她猛地推開他,「我不能!」
古籐再次把她抱入懷中,又是一聲「進了?」
「我不能……」
「進了!」
「嗯喔~」愛瑙輕吟,艷臉貼到他的肩膀,雙手伸出手面,輕輕地擁住他的背,「我拒絕過你的。就這一次,以後別擾我~!別怪我的侄女,對待她好些,她是個好女孩,別讓她傷心……」
「愛瑙夫人,你跟我五叔做愛?」
瑪爾敏驚叫,她很難理解,愛瑙如此便屈服於古籐的「淫威」。
「做了。」
愛瑙在古籐的肩膀扭臉過來,望著兩個女孩,怨道:「你們看著他把我姦淫卻不阻止,如今他的目的已達,你們還想看到什麼時候?」
蘭若幽起身,扶起瑪爾敏,道:「瑪爾敏小姐,我們到屏風外面吧。」
兩個女孩出去,愛瑙從古籐的肩頸抬首,雙手捧著他的臉,顫語:「你是進入我身體的第二個男人,卻是我生命中,最陌生的男孩。我今晚從你,因為我燥熱的身心,期待男人的進入,也因為我並不討厭你……」
瑪爾敏默默地坐在桌旁,聽著撩人的喘呼和呻吟,雙目瞪著蘭若幽。
許久,她忍不住問道:「蘭若幽,五叔從來不碰你嗎?」
蘭若幽搖搖頭,道:「主人不碰我,他覺得我只配做他的女奴……」
「你也不算真正的女奴,因為你是沒有檔案的。我爸把你從南澤帶回來,直接贈給五叔,如果你離開五叔,你也是自由的平民,但在五叔身邊,你則是女奴。你生得這麼純美,我很奇怪,為何我爸也沒有碰你?」
瑪爾敏懷疑地道。
蘭若幽道:「古翼上將是個很有風度的男人,他一路上迷倒好多貴婦小姐,到哪裡都有女人主動獻身——」
「我爸就是自命風流,四處留情,卻不強迫女性;三叔比我爸更色,三天兩頭跑妓院,他喜歡砸錢搞女人,從來不強迫良家;四叔很專情也很無情,拋棄妻子去陪外面的情人;大伯是個顧家的好男人,六叔像小孩、愛玩鬧。但他們都不強迫女性,偏偏出了個強迫女性的五叔。」
瑪爾敏對家族中的六個長輩,瞭解得一清二楚。
她的年齡雖幼小,心智卻很早熟,說話處事比瑪爾嬌不知成熟多少倍!
「但強迫得好溫柔,彷彿理所當然似的,愛瑙夫人都拒絕不了……」
「應該是主人血液的催情的緣故吧?」
「不是的,即使五叔的血液,具有催情效用,也只是增添性愛的快感,並沒有迷失她的心智。你也看到了,她一直都是清醒的,完全可以從浴缸裡出來,她沒抗拒到最後,只因她不想抗拒。五叔搞了安東尼大帥的小妾,若是被知曉,肯定天翻地覆!」
「主人搞的女人,每一個被洩露姦情,都會天翻地覆呢。」
蘭若幽暗歎。
從瑪爾莎、到芬羅妮、(略去寧雨不算)再到愛瑙,哪個不是會引發大風波的女性?
瑪爾敏不知蘭若幽心中所想,她見蘭若幽沉默,好奇地問道:「如果給你重新選擇,你是選擇做我爸的女奴,還是繼續想做五叔的女奴?我很想知道,你對我爸,有沒有動心過?」
「沒有的。」
蘭若幽肯定地回答,繼而解釋道:「你爸和你大伯征戰我們村莊,把我們打敗,把我的族人都押回南澤王都,我很恨你們血瑪!雖然你爸生得挺拔英俊,我欣賞你爸的紳士風度,然而我不會對他動心。何況才十四歲,除了思念我的族人之外,我想不到別的。但是……」
「但是什麼?」
瑪爾敏追問。
蘭若幽看了看屏風,輕聲低語:「我見到主人的時候,我不想做他的女奴,那時候我這般想,與其做他的女奴,倒不如做你爸的女奴。一路上,我都知道我要被送給『五弟』,我以為既然是古翼上將的弟弟,當然也會生得高大俊帥,誰知道主人相貌普普、性格怪怪,莫名其妙地撐著把藍色的傘,跟在他後面都覺得丟臉。」
「悄悄告訴你哦,我看見剛出獄的五叔,也覺得五叔很遜耶,後來經過表姐那事,我突然覺得五叔也是很有魅力的男孩。『暗獄戰王』更證明五叔的強大,今晚~為了救我,五叔險些殺了艾蓮……我好喜歡五叔。假如他不是我的親叔叔,我想我會愛他呢~」「從主人在洛莉殺的那一刻起,幽幽便開始相信他,決心一輩子做他的女奴……」
蘭若幽說到此處,聽得屏風後一聲壓抑不住的尖叫,又聽得愛瑙痛呼「痛呀~不許那裡,我沒做過,不許那裡,啊啊啊~」,她急忙起身走過去,瑪爾敏也好奇地跟隨,進入屏風。
卻見愛瑙雙手撐抓缸沿、彎俯翹臀,古籐捧著她的股臀猛插,陰莖所出入的地方竟是她緊實的菊洞……
「出去!出去啦~啊啊!我恨你們……」
蘭若幽急忙扯著瑪爾敏出來,道:「主人今晚剛看到的,就用到愛瑙夫人身上,真是學以致用。」
瑪爾敏莫名其妙地道:「你和五叔今晚看到什麼?五叔好奇怪,怎麼喜歡搞肛門?愛瑙夫人好像痛到不行,會不會流血呢?」
「我不知道,你可以去看仔細~」蘭若幽不失幽默地道。
兩個小女孩繼續坐回桌旁,聽著愛瑙歇斯底里的呻吟,也不知道她是痛苦還是歡樂。
不知過了多久,屏風後面安靜下來。
趴在桌上倦倦欲睡的瑪爾敏,抬臉起來問蘭若幽:「結束了嗎?五叔做了好久!」
蘭若幽正待回答,古籐抱著疲軟的愛瑙出來,她急忙拿來毛巾,擦拭兩人的身體。
「瑪爾敏,你讓旅館另外給你一間房吧,今晚愛瑙不與你同回大祭司家了。」
古籐吩咐完畢,把愛瑙放到床上,趴到她身上,溫柔地吻她的胸脯……
瑪爾敏道:「五叔,我可以和蘭若幽一起睡地板,我想守護五叔。」
「我不能夠讓侄女睡地板。蘭若幽,你出去再要一間房……」
「主人,沒有金幣。」
「不是五枚金幣嗎?」
「剛才都給旅館了。」
「一間房用得了五枚?」
「那時候情急,所以都給了。
「讓他們再給一間房!」
「五叔,他們給了房,我也不去,我就要睡你的房間,而且還要睡地板!」
瑪爾敏說罷,走入屏風後,輕喊:「蘭若幽,把外面的水提進來更換,我們也要洗澡啦,衣服也得洗洗,晾乾了明天好穿上。」
蘭若幽提水進來,把浴缸裡的污水倒出,換入乾淨的涼水,首先踏入浴缸,坐在水裡脫衣。瑪爾敏也依法炮製,坐到浴缸中,和蘭若幽一起,搓洗脫下的衣衫。兩女沐洗期間,時不時地發出一些嬌聲笑語,諸如「蘭若幽,你長有幾根毛耶~」、「瑪爾敏小姐,你還沒長毛哩~」此類,貌似相處得很融洽。
半刻鐘後,她們赤裸地走出來(衣服晾著哩)瑪爾敏直接走到床前,道:「五叔,給我被單,我要鋪地板……」
「噓,他睡著了。」
愛瑙示意瑪爾敏輕聲說話。
「他明明又硬了,還插在你裡面……」
「我也沒料到他硬這麼快,可是他插進來之後,便趴著沒動過,後來就睡了。」
愛瑙輕然地側身,推古籐仰睡在床,起身走回屏風後,不一會,穿著她的濕衣出來。
瑪爾敏問道:「愛瑙夫人,你要現在離開?」
「都快黎明了,明天若是被人看見,我有臉活在世上嗎?」
「我代替五叔向你道歉~」「不必了,我也沒有怨恨他,只是他搞得我後面好痛。唉,不提這些,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嗎?」
「我留下來陪五叔,明天帶五叔到學院呢。」
瑪爾敏不假思索地回答。
愛瑙整理濕亂的長髮,道:「我和你五叔之事,別向任何人提起。你是聰明的女孩,不需要我多說~走了。」
瑪爾敏目送愛瑙離開,她拿了床上的被單,鋪到背門(蘭若幽的示意)與蘭若幽一起躺下。偏偏愛睡的她,這次難以入眠,輕聲呼了蘭若幽,得到迷糊的兩聲響應,她又躺了一會,伸手搖蘭若幽,「瑪爾敏小姐,別推幽幽啦」,她氣得嬌嗔:「我睡不慣地板,我們把五叔抬到地上,到床上去睡吧?」
「女奴應該睡地板,你是小姐,你到床上去睡~」「我真的到床上睡啦?」
「我不管~」「我就跟五叔睡,光著身子跟五叔睡。」
瑪爾敏表現出任性的一面,起身走到床前,猶豫一會,爬到床上,背對古籐,迷糊地睡過去。
第十章 霸武學院
肉體的糾纏,是原始的慾望之交集。明亮無遮掩的榻床,兩個赤裸的人交叉相擁、纏吻,女孩右腿跨貼男孩的左臀之上,男孩的左腿橫個女孩的胯腿之間,他的左手抱著女臀撫摸,胯間堅硬而白晰的陰莖,不停地刺插女孩的陰戶……
這是一個乾淨而肥嫩的陰戶,潔白如玉般的兩片大陰唇,肥隆如初蒸的饅頭,中間那道餡縫,細緻如唇筆輕描出的痕跡,晶瑩的愛液在她細微的縫隙中閃爍,圓硬的龜頭磨戳她的細縫,卻始終擠不入她的縫溝,倒把她的溝沿廝磨得泛紅。
如此稚嫩而肥緊的陰戶,是不應該被破壞的,但也是男人都想去破壞的,因此男孩一直做出「破壞」的動作。
時間在男孩的努中、也在女孩的配合中,漸漸地過去了。男孩的龜頭終於把女孩細緻鮮嫩的陰縫撞開,半個龜頭擠入了那道濕潤的嫩縫中,被兩片肥隆厚實的大陰唇包裹緊緊,女孩或者因為痛了,扭動了俏臀,把他的半個龜頭滑甩出去。他的雙手抓住她的白股,再一次把龜頭塞入她的縫溝……
「啊~疼!五叔,疼,五叔……」
女孩推開他的臉,痛苦的呻吟著。
「瑪爾敏?」
古籐完全清醒,睜開雙眼近距離盯著侄女,愕然驚問:「我跟你?」
「五叔,我下面~好脹喔!」
瑪爾敏俏臉羞紅,「你~好像進來了……」
古籐猛地坐起身,打開瑪爾敏的雙腿,卻見嫩美的陰戶依然潔白,癡然片刻之後,忽然傻笑,「沒進,呵呵,五叔只是進了一小半,沒有完全插入,你的處女膜還在,呵呵,還在~五叔這次沒犯錯。」
瑪爾敏也坐起身,低首看著自己愛液瑩瑩的寶貝,有點遺憾地道:「被五叔插得挺痛的,我以為五叔進了,結果只是進了一點點啊!五叔,你要繼續嗎?剛剛你明明清醒的,卻不願意睜開眼睛,就是想尋我貞操哩!」
「胡說!五叔那時剛醒,以為你是愛瑙,所以就……」
古籐瞪著她燥紅的胸脯,雖然還未完全發育,但因她生得豐腴嬌嫩,那兩丘隆聳也略見成形,急忙抬眼看著她的紅臉,想出口責備她幾句,終是沒辦法生氣,只是輕輕地問:「你醒得比我早,為何不把我喊醒?」
「我也是剛醒的,你知道我愛睡,你把我弄疼了,我才醒的。之前,一直以為是在做夢,醒來知道是五叔,也就想,五叔既然要這樣,做侄女的便成全五叔吧。可是好痛的,我就叫了出來……」
瑪爾敏低首羞語,「我是比較貪睡,但遇到這種事,也會醒的,五叔你別趁機吃我豆腐,我知道的~」古籐轉眼看向蘭若幽,她曲著裸體睡在背門,股間那處夾隆誘人之極,「躁動!」
他低語一聲,轉臉問瑪爾敏:「你怎麼跑到我床上睡?」
「五叔,很痛的~」瑪爾敏答非所問,她始終沒有抬首……
古籐下了床,直接走進屏風後,往冷水裡一泡,好一會,從浴缸出來,拿了三人的衣服,走到床前,選了自己的衣褲穿上,道:「瑪爾敏,把衣服穿上。咳,門背裝睡那個,若不趕緊起來穿衣,我把你踢出門外……」
「主人,幽幽來了。」
蘭若幽急忙爬起來,衝到床前撿了她的衣褲,迅速地穿上。
瑪爾敏也開始穿衣,問道:「五叔,你為何老是說躁動?」
「因為躁動。」
古籐隨口應答。
蘭若幽解釋道:「主人說躁動的時候,就是他想做愛了。」
「五叔很色哩。」
瑪爾敏圓眸眨著壞壞的調皮,比瑪爾嬌有過之而無不及。
三人穿著裝完畢,蘭若幽道:「主人,我沒帶傘呢。」
「叫旅館幫忙買一把……」
「身上沒有錢。」
「五個金幣,找回十個銀幣,還是合情合理的。」
古籐率先走出,瑪爾敏朝蘭若幽擠擠眼,細聲道:「五叔想跟我做愛哩……」
回到原來的旅館,取了金幣和商票,換回原來的傘,購買了三匹便馬,趕往席洛西南,至黃昏時分,踏入學院區域,古籐把馬便宜倒賣了,就近入店一間豪華旅館的套間,進房第一時間躺到床上,道:「今晚先在這裡睡了,明天再到學院。」
瑪爾敏道:「五叔,我今晚可以在這裡睡嗎?有兩間房耶~」「你回學院去。」
古籐斷然拒絕。
瑪爾敏嘟嘟嘴,直接爬伏到古籐身上,親吻著他的嘴唇,哀求道:「五叔,我都是你的人了,讓我在這裡睡嘛。」
「你不是~」「五叔~你對我做了過份的事情,卻要如此傷我的心。」
瑪爾敏見古籐不拒絕她的親暱動作,心裡莫名的歡喜,重重地吻了他的嘴唇,誓言道:「我喜歡五叔,因為五叔沒因今天的事而罵我,也沒有跟我說對不起。五叔,是個很有魄力的男人,敢作敢當,做了也不後悔……」
「蘭若幽,把商票給瑪爾敏。」
古籐打斷她的話,卻惹惱了瑪爾敏,「五叔,為何給我商票?我不是妓女,嗚嗚~五叔……」
「瑪爾嬌說你很會管理錢財,那三百金幣的商票,我暫時用不著,你幫我收著吧。」
古籐顯得很相信瑪爾敏。
瑪爾敏靜癡地盯著古籐,如此片刻,她道:「大概沒有多少個男人,睡了侄女之後,能夠像五叔這般平靜吧?」
古籐淡然而笑,舉手撫摸瑪爾敏的金髮,道:「你沒因五叔過份的行為而受傷,五叔已感欣慰。你的年齡還小,那些事情過去便算了,五叔不做你的男人,不是五叔不想,而是不能夠!叔叔始終是叔叔……」
瑪爾敏茫然地點頭,輕輕地伏在他的胸膛,呢喃道:「沒有其他人的時候,五叔都要像這樣疼我……」
「嗯,五叔疼你。」
古籐答應。
蘭若幽取出商票,瑪爾敏拿到手中,仔細地看了一會,折迭好收入口袋,然後仰躺下來,枕著古籐的臂彎,呢喃道:「在五叔身邊,感覺好幸福。好想告訴別人,我差一點點,就變成五叔的小情人。但五叔始終是五叔,永遠不可能成為我的情人或丈夫,所以我還是打算給五叔介紹情人,免得五叔都把錢送給妓女。」
「五叔有你凱希表姐的,你的那些小傢伙同學,還是別讓她們來煩五叔……」
「你瞧不起小女孩嗎?所有的女人,以前都是小女孩。」
「五叔困了,你回去吧。」
古籐不想跟她扯辯,催促她回學院。
瑪爾敏便問:「五叔明天到我們學院上課嗎?」
古籐回答:「你們學院,已經去過。明天我到霸武學院,想見見你四姑和五姑。」
「好的,放學後,我們到霸武學院找你。再見,五叔!」
「再見~」瑪爾敏離開後,古籐看了看蘭若幽,道:「你到另一間房睡吧,我現在是有錢的平民,可以給你提供一張睡床……」
「謝謝主人!唔,主人~今晚要女人麼?」
蘭若幽小心翼翼地問。
「你覺得沒有女人,我會睡不著覺?」
古籐低聲反問。
「主人有了女人,就會不睡覺~」「你裝啞巴,會比較好。」
古籐雙腿抬上,挪正身體,「別吵我了,睡醒之後,吃宵夜去。」
「主人好睡。」
古籐和蘭若幽走在晨光中。霸武學院,並非他曾經的夢想,但一路走來,他覺得霸武學院比祭司學院活躍許多,處處都可以看見晨起練功的少年男女。蘭若幽替他撐著傘,像對情侶扶傘散步,沒有引起多大的注意,卻也叫路過的學生多看幾眼,只因蘭若幽太美麗。
「主人,如果你不進監獄的話,在學院裡應該會過得很快樂,也會有很多朋友……」
「我在監獄也有很多朋友!對了,我不是讓你裝啞巴嗎?」
古籐看了蘭若幽一眼,歎道:「初見你時,多麼美好,都不說話,可憐兮兮。早知你如此多話,我便不要你了。」
「主人,幽幽是挺可憐~」古籐不答語,繼續前行。
看見有個強壯的虎尾男教導學生刀術,蘭若幽的嘴巴又癢:「主人,你能夠打贏那個虎男老師嗎?」
「打不贏~」正在此時,那個虎男朝古籐喝喊:「大清早的,你不勤加練習,卻跟女孩談情說愛,以後如何效忠王國?」
「很煩。」
古籐急走幾步,遠離愛管閒事的教師,走到學院南角的某處園林,便吩咐蘭若幽收了傘,他坐到樹蔭之下,道:「在這裡等待下課吧,外面的對打,像玩兒似的,看著很沒勁,傷我的眼睛。」
蘭若幽坐到他身旁,道:「幽幽覺得很好看~」「別靠我太近,躁動。」
古籐示意蘭若幽離他遠些。
蘭若幽不依地道:「主人,你總說躁動。我一直跟在主人身邊,也沒見主人真的對我躁動……」
「我對你免疫,才讓你跟著。」
古籐閉起雙目,道:「你四處找找,捉個傢伙過來引路。」
「如果有男生搔擾我呢?」
「懂得如何裝聾作啞嗎?」
「懂得。」
蘭若幽誠實地回答,拿著傘離開了。
古籐繼續躺靠在樹幹,過了一會,聽到輕的腳步聲,卻並非蘭若幽的,他也沒有睜開雙目,繼續他的「安靜」。一會之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這種安靜,卻聽得女聲冷叱:「你來作何?出去!」
「你聽我解釋,昨晚我只是喝多了,才跟她上床……再說,你我相戀兩個月,你都不讓我碰,我也是個男人,偶爾也要發洩。我向你發誓,以後絕對不碰別的女人,假如這是你希望的~」「我希望你盡快從我眼前消失,別逼我變得更無情。」
「我不逼你,等你冷靜下來,我再向你道歉,我真心愛你的。」
男人落寞的腳步聲,響起、消失……
古籐沒想到大清早的,碰見戀人吵嘴。他偷偷地睜開眼睛瞄了瞄,卻是那天在茶館遇到的白髮美女,而此時她也正在看他,結果目光相觸,他只得禮貌性地朝她笑笑,然後正臉「裝死」。
腳步聲越來越近,「你是在跟蹤我嗎?怎麼我到哪裡都見得到你?」
美女似乎記得古籐!
「你沒來之前,我已在這裡,是否也可以說你是在跟蹤我?」
「剛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美少女的問題真多。
「聽到,沒看到。」
古籐乾脆倒頭躺到草地,閉目問道:「你想殺人滅口?」
「我憎恨殺人!」
「我喜歡殺人。」
美女不再言語,轉身離開了。
古籐由此至終沒有睜開眼睛,直到蘭若幽領著瑪爾勃回來,他道:「瑪爾勃,帶我去見四姑。」
支開瑪爾勃和蘭若幽,古籐按照瑪爾勃的指示,朝學院西北的教學殿堂走去。
瑪爾勃告訴他,古素畢業後留校當助教,所教的是美術。然而他總覺得「美術」與霸武學院格格不入,但無論是霸武學院還是祭司學院,都設有這種「藝術」課程,自然也有它們存在的理由吧。
古籐進入教室時,教師還沒有到達,他把傘放在椅子旁邊,默默地等待著——他五年未見的四姐。
學生們陸續到達,有美麗的貴族小姐,也有俊美的貴族公子,更有雄壯的獸族少年男女……
這種課程屬於興趣課,好比學校團體一般,並不分年齡,有興趣的都可以過來聽課;當然,若是沒有興趣,也可以選擇遠離。從今日到達的學生來看,霸武學院似乎也有很多學生熱愛「美術」。古籐心裡便欣慰地想:看來四姐所教的,並非冷門課程。
「我可以坐你旁邊嗎?」
嬌柔的聲音從右邊傳來,他轉臉看了看,是個美麗的黃種女孩,她穿著短至膝蓋的藍裙,上身穿著潔白的緊身裝,看似只有十六七歲的模樣,但胸脯聳起蠻高的。
「可以。」
古籐禮貌地回復她,見她坐好,他道:「你很喜歡美術?」
「喜歡啊,難道你不喜歡?」
「我不是霸武學院的學生,我是來找人的。」
「哦?你找誰?」
「你們的老師,古素?血瑪。」
「嘻~很多男生都是衝著古素老師而來的,他們不喜歡美術,但只要是古素老師上課,他們就會蜂捅而至。冷艷的古素老師,不知迷倒多少男生,也獲得很多女生的崇拜,女生們都想獲得古素老師的冷艷氣質,可以煞倒一大片男生哩。你是祭司學院的學生吧?」
「算是吧。」
古籐習慣用固有方式、甚至固定的話語,回答一些毋須有的問題。
美少女笑道:「看來你很迷戀古素老師哦,你也想娶古素老師吧?」
「不想。」
古籐誠實地回答,他不可能娶自己的姐姐……
「怎麼可能?」
少女瞪著一雙黑眸,「那你想做什麼?」
「我只想看看她而已。」
古籐說話之際,學生喧嘩起來,卻見一個至美而冷媚的黃種女孩走入教室,他認出這是他的四姐古素,她幾乎跟五年前一模一樣,似乎仍然是十七歲,只是多了一份成熟女性的風情。
「同學們,今天講述裸體藝術中的『力量和美』,請大家打開教本……」
古籐發覺,所有的學生都有課本,他卻只有一把傘——當然沒必要在課堂中打開。
他靜靜地看著古素,但她到底說了什麼,他是沒聽進去的。
「繪畫的藝術」,與他沒多少關聯,他懂得的只是「殺人的藝術」。
但他知道,他的四姐,不喜歡他的「藝術」……
古素的講述,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催眠。
他真的在姐姐的課堂上睡著了!
「艾~喂!」
旁邊的美少女輕戳他的肩膀,他於是清醒了,「那些男生要做模特呢,原來今天這麼多人過來,就是想在古素老師面前當模特。」
古籐舉眼看去,但見教室前面列出五個裸體學生:牛角男、虎尾男、半人馬男、黑男和白男。
「怎麼沒有我們黃種男性上去?」
古籐疑惑地道。
「丟臉吶!你瞧瞧上面那些男生,勃起的生殖器多雄壯,我們黃種人的男孩,沒有多少是粗長的。如果你不怕丟臉,可以上去跟他們比比……」
女孩無所顧忌地道,「但我看你這付身體,也看不出什麼力量。」
古籐苦笑,正想回她話,卻聽得牛角男生炫耀地道:「古素老師,你瞧瞧我這身體,強壯如牛……」
「他本來就是牛!」
女孩又在古籐耳邊嘀咕一句。
「……再看這男性的特徵,如同戰場上的長槍,威猛而殺意騰騰!」
牛角男高舉三十多公分粗長的生殖器,硬是把其餘四男比了下去,但半人馬不服氣地駁道:「若非我的藏在下面,舉得比你還要高!」
「我的肉棒上生長著最具力量的刺凸……」
「我黑得耀眼!」
「我白得~有性格……」
白男臉紅耳赤地爭辯。——假如有個黃種男孩在上面,怕會說:我「黃」得夠浪漫吧。
古籐對這種鬧劇不感興趣,轉首對黃種美少女說道:「我先離開,等會下課,你幫我把這傘交給你的老師。」
女孩詫異地看他,細聲地道:「你跟古素老師認識吧?沒有別的話要交代嗎?」
古籐想了一會,道:「假如她願意問起,你跟她說……」
他湊嘴到女孩耳邊,輕聲交代一句,便起身從後門出去了。
「古素老師,有個奇怪的男孩找你哩。」
女孩沒有等到下課,她心中非常好奇……
古素冷眸看過來,聲調清柔地道:「千嬌?狄波,他在哪裡?」
「剛才中途離開那個,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他有東西要我轉交給你呢。」
千嬌拿起古籐的藍傘……
古籐的身影一閃,到達千嬌身旁,搶過千嬌手中的傘,動容地道:「他有跟你說什麼嗎?」
「他要我對你說,『雖然你不想看到我,但我來過了,姐……』,他要我這般說的~」「今天的課到此為止,老師有事情要出辦。」
古素拿著藍傘,追了出去。
千嬌愣然道:「難道他是古素老師的情人?」
「原來古素老師喜歡姐弟戀,我們有希望了!」
第十一章 瑪爾莎的威脅
古籐循著樹蔭行走,沒有了傘,他反而走得快了許多,——陽光真夠毒辣啊!他想找蘭若幽,但想到有瑪爾勃照顧蘭若幽,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加之蘭若幽的小女孩心性,怕也想跟隨瑪爾勃逛逛學院,因此他想先到學院外面買把小傘。
本來他想接著去找五妹古情,但想想算了,古情比古素更憎恨他——因為古情覺得,他當初之所以殺人,完全是因為她引起的,所以她憎他,也討厭她自己。看了古素,他便不想見古情了。她們都過得心情愉悅,何必破壞她們美好的心情呢?
「五弟?」
古籐停住腳步,緩緩地轉首,平靜地看著追上來的古素,微笑道:「四姐,你能找來,我很高興。」
「你忘了你的傘。」
古素把傘遞給他,退離他幾步,道:「撐著吧,免得又犯病。」
古籐從她後退的舉動,猜測她未清楚他的「變化」,他道:「四姐,我可以接觸女孩,你能夠陪我走一程嗎?」
古素冶艷的黑眸凝視他,「人不可能改變他天生的特性……」
「哲理不能夠詮釋所有的人生,繪畫也不能夠定型所有影像。」
古籐走前幾步,舉手觸摸古素的臉,「很多年前,便想撫摸四姐這張冷若冰霜的臉,想知道是否有溫度,如今終於可以感觸,原來是如此的溫潤。」
「原諒四姐沒有去接你,只因四姐不想看到你……」
「為何最後還是過來看我?」
「你終是我的弟弟,都來到姐姐面前,靜靜地偷看姐姐,哪能忍心讓你那麼的離開?」
古素撩了撩發劉海,不經意地拔開古籐的手,似乎也想不經意地抹去眼眶中的濕意,然而那濕意是越擦抹越濃重的,「別這般撫摸姐姐的臉,學生們看到會誤以為你是我的情人……」
「四姐有情人了嗎?」
古籐落手下手,轉身撐傘緩行。
古素急走兩步,與他並肩而行,回答道:「我沒想過那些事~」古籐歎道:「四姐也要像二姐那般討厭男人?」
「我只是懶得去想,並非像二姐那般討厭。你見到二姐了嗎?」
「二姐沒有過來接我,她向來不出屋的,得回家才能夠看見她。過些天,我和三哥前往南澤販買奴隸,可能會回家幾天,四姐有什麼話要對二姐說嗎?我知道你和二姐非常要好,但二姐她不討厭我。」
古籐望著前方,感覺到很多目光集中過來,他淡然漠視之,繼續說道:「四姐卻是討厭我的;五妹更加的不願意看到我,所以我決定不見她呢。她應該把那不愉快的記憶遺忘了,不能夠因為我的出現,忽然又令她記起。」
「你在牢裡過得好嗎?」
古素不正面討論古籐的話題,關切地詢問他的牢獄生活。
古籐道:「談不上好與壞,只要能夠活著,與家人見面,便是好結果。」
「以後都跟隨三哥經商吧,你的性格不適合領兵打仗,因為你經常錯對不分。」
古素接過他手中的傘,「男孩子打傘很奇怪,四姐幫你撐傘。其實我以前並非很討厭你,畢竟你是我弟弟,那次殺人也是為了幫助五妹。只是你不分對錯地把村民都殺了,四姐覺得你無可救藥……唉。你和三叔經商便好,起碼手中沒有執著殺人的權利。」
「四姐~」古籐欲語卻休,沉默好一會,接語道:「戰爭的事情,四姐你也不懂,不要跟我談論那些。像我不懂得美術,我也不會和你談美術。我來這裡,只因你是我的四姐,我的家人,我單純來看你。若是你依然討厭我,依然不能夠原諒我,則我也不能夠說你什麼,因為那些都是你的權利。然而,我也有追求,也有我的生活態度,那是屬於我的人生和慾望,你無權干涉。」
「但你的追求和你的生活態度,都是錯誤的……」
「在我看來,你站在一群裸男面前,讚美他們的生殖器,也是一種錯誤,且極端的可笑。」
姐弟倆的談話出現了「裂縫」,開始一種不融洽的氣氛。
「我後悔追過來找你,因為你沒有任何改變!」
「我變了,只是你心中的『我』,沒有改變罷了。」
「五弟,你回去吧,四姐沒辦法陪你走下去~」古素轉身欲走,古籐抓住她的嫩手,「四姐,你忘了把傘還給我。」
「哪來的無恥之徒,竟敢抓白素老師的手?」
一聲怒喝傳來,古籐感到有勁氣砍至他的手腕,他轉身伸出右手抓住砍落的手掌,抬眼一看,卻是一名高大雄俊的黑髮白男青年。
青年沒料到古籐能夠接住他蘊含暗勁的「手刀」,怒道:「你是何人?為何牽古素老師的手?」
「雷傑歐,他是老師的弟弟。」
古素回答了他。
古籐得知他的名字,發覺他生得果然有些像弗凱羅,便鬆開了他的手,道:「四姐,他是你的追求者,還是你的情人?」
「你是~古籐?」
雷傑歐驚然而問。
「是的,前天我剛到你們家……」
「原來是古籐上慰。」
雷傑歐又把手伸過來握住古籐的手,怒容轉笑,道:「很高興見到你,剛才險些誤會你。聽說你和我妹訂婚,今天由我請客,我們慶祝一翻。」
「雷傑歐先生,慶祝有的是時間,我現在想跟四姐說些私話,可否請你讓出私人空間?」
古籐禮貌性地「逐客」。
雷傑歐沒有生氣,鬆開了古籐的手,道:「你們姐弟倆慢慢聊,我不打擾你們了。」
「五弟,謝謝你幫我把他支開,我每次看到他,都覺得煩。明知道我對他沒意思,偏偏自我感覺良好,彷彿他是我的情人一般,每次哪個男性,欲圖接近我,他都要出來嚇唬別人。你~怎麼能夠接住他的掌刀?」
古素等雷傑歐離開後,說了如斯一翻話。
「八限血魄的掌刀,我還是承受得起的。四姐,陪我走走吧,以前都是跟在四姐的後面,從來沒像這般牽手走過,如今可以這麼做,這便是我的改變。」
古籐依然握著姐姐的手兒,右手接過她左手的傘,「我剛才發現一處很幽靜的園林,這種上課的時段,應該沒有學生在那裡,四姐便陪我走到那個地方,然後我在那裡等瑪爾勃她們。」
古素冷調輕歎:「好吧!我以前也想這般牽你的手出去玩,因為你是我最親的弟弟,是媽媽最後的孩子,四姐一直都想好好地疼愛你,可是你那時候不能夠讓四姐靠近……」
古籐和古素,重回剛才那片園林,因為他與瑪爾勃約好,假如走散的話,便到這裡聚首。
走入園林深處,古籐仍然沒有鬆開古素的話,古素也沒有聲言離開。本是同父同母的姐弟倆,多年來首次牽著手遊玩,兩人都刻意避免再談某些敏感的話題,古素只說些與美術相關的話題,古籐聽不懂,但他認真地聽著……
經過一座假山前,兩人放緩腳步、面面相覷:假山後面竟然傳出瑪爾莎叱罵——「混蛋!我與你只是一夜情,你竟然敢到學院裡找我?」
「瑪爾莎小姐,自從那晚之後,我時刻都想你,多次想過來找你,但終於是忍住了。前些日子看到你的家人,讓我更加的想念你,所以今天老早便過來找你,向你坦白我對你的思慕之情。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你……」
古籐感覺這片園林,應該起個園名:愛的告白之林。
為何他兩次來到這裡,兩次都遇到男人向女人的歇斯底里的告白呢?
這次竟然是他的侄女瑪爾莎和一夜情某男!
「瑪爾莎,真是不知收斂,四處招惹男人。」
古素低聲冷責,轉臉朝古籐道:「五弟,我們離開吧,被她看見我們,大家都感尷尬。」
「我說過,事後你我沒關係。若再找我,便殺了你!」
瑪爾莎顯然很憤怒。
「你不是說我讓你很瘋狂嗎?那晚你在我底下,不知道有多享受……」
「姑奶奶享受性愛,不代表姑奶奶喜歡你!你~敢放肆?」
錚!利劍似已出鞘,古素驚得掠飛過去,但見瑪爾莎衣衫不整地立在當場,愕然地看著地上:血泊之中,一具半人馬男的屍身抽搐著,他那顆俊美的人頭在滾動,馬腹之下那根馬鞭伸出老長……
「瑪爾莎,你在學院殺人?」
古素也被此場景震驚得不知所措,只能夠機械性地冷問出這句。
瑪爾莎看到古籐,丟掉手中的劍,撲到古籐懷中,慌得哭訴:「五叔,嗚~五叔!他要強姦我,他要強姦我~」古籐輕擁著她,側首看了看那顆人頭,認出這半人馬,是大祭馬的妻子之寵奴,猜測他便是瑪爾莎曾經所說的「人馬帥哥」,他淡然道:「別害怕,你沒有殺人,只是宰了匹不識趣的賤馬。」
古素冷叱道:「五弟,半人馬也是人,並非一匹馬……」
古籐不理會古素的叱責,輕聲問道:「瑪爾莎,你怎麼把他帶到這裡?」
「我與他,在某次貴族酒宴相遇,和他好過一次,你知道的~。雖然我很風騷,喜歡跟男人做愛,可是那得我願意,但我不願跟他做第二次。他以為我被他搞得欲仙欲死,似乎把我征服了,突然找過來,要跟我梅開二度。我把他引到這裡,想跟他好好講明白,他不聽我的,強迫我和他性交,我怒得一劍把他砍了。嗚嗚,他是個貴族,他的家族會追根究底……」
「他不是貴族,他只是耶洛芬?安卡的性奴之一,那次酒宴,他應該是偷跑出去,裝扮成貴族的模樣。」
古籐說出事實和猜測。
瑪爾莎慌道:「他是大祭司妻子的男奴,不是~更嚴重嗎?五叔,幫幫我~」「你到現在才知道害怕嗎?」
古素也冷靜下來,思考如何處理侄女惹出的禍。
古籐輕輕推開瑪爾莎,道:「把他埋了,化為土壤,一切消解。」
古素冷語啐道:「五弟,你說得倒輕鬆,這裡埋個半人馬,豈是那麼容易?挖坑都要挖很久。」
瑪爾莎咽道:「三個人一起挖,應該能夠快些,但是,四姑加我,只有兩把劍……」
古籐前走幾步,出腳踹地面,並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響,那地面便裂開又深又長的土坑,他轉身走到血泊中,出腳把半人馬屍身踹入土坑,接著又把半人馬的人頭踢到坑中。
然後走到較遠處,踹踢某棵樹木的根部之土,把土壤踹得松飛,雙手抱起樹木,走回坑前,重重地把樹根插入土坑,把半人馬的屍身插撞成肉醬,「如此腐爛得快些~」,便急速地出腳,把周圍的松土以腳勁踹推入土坑……
迅速地把樹木植好之後,他回到愕立當場的兩女身前,看著腳下石板上的血液,道:「血液比較麻煩,唉,隨便處理算了,即使被發現,大祭司也不會在乎,倒是學院方面會引起些無聊的臆測。」
說罷,他拿起瑪爾莎的臉,插入石板縫中,把其中一塊石板撬起,用劍在石板空出的土坑挖出個細洞,再到草地上,以劍挖出一片連著草根的土,抱過來蹲在血泊中,用這塊「草土」把溫熱的血液推進土洞裡。這個過程花的時間,比他埋葬屍體的時間還要長兩三倍。
最後,他把石板還原,跳到假山的池水中,澆水出來,把石板上的泥土和血跡沖洗到石路旁的青草裡。
「過了今天,誰走到這裡,都不會察覺。除非有人對新植的樹木好奇,但為了好奇而去挖樹出來研究的,怕是少之又少。」
古籐做得自然,也說得自然,他從石池裡走出來,接過瑪爾莎手中的傘,轉眼看著古素,道:「四姐,我知道你不喜歡看到我所做的,但很多時候,我們沒得選擇。」
「你任何時候,面對任何事情,都如此的冷酷沉靜嗎?你又是何時變成血鬥士?」
古素看著他有條不紊地處理這一切,能夠問出的也只有這一句話。
「四姐,我不可能永遠都是那個殺了人,在你們面前嚇得顫哭的小男孩……」
「瑪爾莎,你陪五叔吧,四姑先離開。以後別亂找男人~!二姐說得沒錯,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古素說罷,轉身走離。
「四姑,我答應你,以後我很專情,不亂找男人。」
瑪爾莎擦了擦眼淚,「因為我找到了想要的男人~」她看著古籐,說出了這樣的話。
古籐卻只是注視著古素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從他的眼簾消失,他提起劍到草叢中抹擦一陣,回來又把劍放到池水裡搗洗乾淨,把劍遞還給瑪爾莎,道:「你也離開吧,我在這裡等瑪爾勃和蘭若幽。」
瑪爾莎收劍回鞘,纏著古籐的臂胳,道:「五叔,剛才我都嚇得慌了,若非五叔到來,我不知該如何處理。我是第一次~殺人,我當時很憤怒,抽出劍就削砍他的腦袋……五叔,你讓我感覺好安全,以前的男人,都沒給我的這種安全感。這些天總想念五叔,我知道這是不應該的,但我總想五叔呢。以前我都不想男人的,做完愛之後就算了。五叔,我可能愛上你了,真正的愛上!」
古籐跟她有個肉體關係,也不怕把話說得直白:「五叔不是猛男,沒有粗長的生殖器,你愛五叔幹嘛?錯誤地做過一次就好,別把五叔當男人看。」
「但是~五叔真的好男人!雖然沒有粗長的肉棒,性能力卻好強的,那晚射了我五次,整晚折騰我,我很滿足。然而我不是喜歡五叔在床上那股勁兒,我喜歡的,是平時的五叔,平淡而安靜的,卻能夠給予我安全感的五叔,也喜歡五叔突然的霸道和殘酷。五叔,我想跟你做愛……」
瑪爾莎見四處無人,側首親吻古籐的嘴角,「我永遠做五叔的妓女~」「大姐,你也在這裡啊,你怎麼遇到五叔的?」
瑪爾勃意外地叫喊,但見她和蘭若幽跑了過來。
瑪爾莎看到她背後的巨劍,驚道:「三妹,你換劍了?看起來好漂亮……」
「是五叔給我的,值一百金幣呢。」
「五叔有那麼多錢?」
「你不知道五叔贏了一千多金幣嗎?」
瑪爾勃把「公主給的金幣」也算進去,「四妹沒有把五叔贏錢的事情告訴你?」
瑪爾莎忿道:「她怎麼可能告訴我?她都怕我搶五叔的錢用,——你為何也不告訴我?」
「我讓四妹轉告你,而且我們平時也找不見你……」
「五叔,我也要值一百金幣的巨劍。」
瑪爾莎轉首朝古籐撒嬌,「你不能夠厚彼薄此,我可是你的大侄女。給我錢,我自己去買~」瑪爾勃道:「五叔贏錢的本,都是我給的哦,所以五叔給我買了把好劍。」
瑪爾莎道:「那是因為我讓你去陪五叔,你才能夠把錢借給五叔,也是有我的功勞的。」
瑪爾勃不想跟瑪爾莎爭辯,她朝古籐問道:「五叔,等會你要去哪裡?跟我一起上課嗎?」
「五叔和我要處理些事情,晚上我們再找你們會合。」
瑪爾莎首先替古籐回答,看了看蘭若幽,又道:「三妹,你帶著小女奴去上課。」
瑪爾勃拒絕道:「我拒絕帶著她,一堆色男過來搭訕,應付得我頭疼。」
瑪爾莎暗掐古籐的腰,古籐只得說道:「瑪爾勃,我和瑪爾莎有些事情需要處理,麻煩你幫忙照顧蘭若幽。」
「五叔,她遇事都裝聾作啞,都得我幫她說話,很煩的。」
「你也可以裝聾作啞……」
「唉,那你和大姐記得過來找我們。」
瑪爾勃屈服,轉身瞪了一眼蘭若幽,道:「等會我把你的臉抹黑,長得這麼水靈,只會招蜂引蝶……」
「什麼事情?」
兩女離開後,古籐問瑪爾莎。
「五叔,我剛才便想問,你怎麼是血鬥士?難道那晚你在床上說的話都是真的?你的第一個女人是誰?趕緊招供!」
瑪爾莎只差沒把劍橫在古籐的脖上逼問……
「無聊的問題,五叔不回答。」
「不問便不問,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我今天把這性奴殺了,忽然好想懲罰那個迷姦我的老師,你能夠幫我嗎?」
瑪爾莎神情認真地道。
古籐轉首平靜地凝望她,道:「殺了他?」
瑪爾莎搖搖頭,道:「只是懲罰他,沒必要殺他。」
「殺了他比較乾脆。」
「五叔!」
瑪爾莎怒嗔,「你要吃醋,也得有個分寸。」
古籐翻翻白眼,歎道:「這醋是你強加給我的,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你吃醋……」
「我要你說為我而吃醋!」
「不說。」
「說!否則把我們做愛的事情,告訴我們的家人~你說是不說?」
「我吃醋了。」
古籐只得屈服於她的「淫威」。
瑪爾莎靠臉到他的肩膀,幽言:「如果五叔真的會為我吃醋,該有多好啊!可惜我知道五叔不會因我而吃醋,因為我在五叔的心中,只是『妓女』和『侄女』兩個身份,是嗎?」
古籐不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道:「你要五叔如何懲罰那個老師?」
「他的妻子懷孕已有五個月,我要他看著妻子,挺著肚子和別的男人做愛,讓她在他的眼前,獲得高潮。」
瑪爾莎冷冷地道,「他最初騙我說沒有妻子,雖然我對他沒感情,可是他讓我感覺自己像個白癡,被騙得團團轉。最近他想找我偷歡,我都拒絕。前天他又找我談,我開出一個條件,可以跟他交歡,但我得帶個男奴,他的妻子跟男奴做……」
「你想要我扮演男奴?」
古籐猜知她的計劃。
「不好嗎?他那懷孕的妻子,長得挺秀麗的。」
古籐拒絕道:「你找個真正的男奴去吧,五叔不想拿小雞巴去丟臉。」
「我就要五叔去搞他的妻子,就是要五叔去!你若是不同意,我便宣佈你是我的男人,你睡了我一整晚~」「去。」
古籐簡單地悶出一個字。
瑪爾莎歡喜地道:「五叔真好,以後我跟五叔做愛,不收五叔的錢。」
「我拿雞巴撞牆,也不撞你那洞。」
古籐爆發的粗口文化,緣自監獄的優良傳統……
(第二集完)
後記 簡單聲明
關於祭司,本是涉及宗教的,然而在我這書裡,不會有宗教的描寫,只是一個官職,相當於國師或首相之類。畢竟宗教是和政治一樣性質的東西;寫我們這類型的書的,一般不想涉及這種太現實的問題。如此,罷。
第三集 學院際遇(上)
【內容簡介】
古籐三度遇見美麗的白髮少女,兩人同坐一桌共飲。少女自稱撫痕,是古籐的五妹──古情的朋友。卻見她欲語還休,神色淒怨含愁,似有許多難言之苦。最後甚至不顧古籐的警告,醉倒在他的面前!
在背負酒醉的撫痕前往旅館休息途中,古籐再次遭遇暗殺。這回他會如何化解危機?而他果真會像當初所說的,對不省人事的撫痕做出什麼嗎?
第一章 意外的交換
古籐再次變成蒙面男,被瑪爾莎領到教職宿舍區,敲響某幢石壘小樓的門(霸武學院和祭司學院,是翼圖大陸最著名的學府,導師的待遇自然不會差)屋裡響起男人的問話,聽到瑪爾莎的回答,裡面沉靜一會,那門才緩緩打開。
「拉基老師,師母答應沒有?我已經把男奴帶來了。」
瑪爾莎開門見門地道。
古籐定眼看面前的男人,看似已有三十歲左右,是個體格健壯的黑髮白男,生得雖不算俊俏,卻也有幾分雄姿。
「瑪爾莎同學,你師母害怕流產,她想先看看男奴再做決定。我~都可以,我只想要你,哪怕是一次……」
「進去吧,骯髒的交易,關著門比較好談。」
瑪爾莎走了進來,看見小客廳無人,她道:「藏貞師母呢?」
「她在臥室,進去便見。」
拉基把門鎖緊,領著兩人進入臥室,卻見一個少婦垂著臉坐於床前,她是個嬌巧玲瓏的黃種女性,大約二十五六歲,黑髮長直披肩,臉容清秀,肌膚白嫩,身段均勻,算是「小美婦」。然而她那一百五十四公分的身體,配對拉基一百八十七公分的身板,顯得不協調。
瑪爾莎亦是認識藏貞,她走到床前,輕聲道:「師母,當初你沒來學院之前,拉基老師趁我酒醉,把我帶到這裡,騙了我的身體和感情。後來我知道他已有妻子,便離開了他。我知道今日之事,你也許會恨我,但你也知道我心中的恨,所以請你諒解了。」
「嗯~」藏貞輕啟小嘴回應,「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和你的事情,他說很想要你,我心裡很苦,可是又不想反對。你知道的,我很愛他……」
拉基從背後擁抱瑪爾莎,使勁地嗅著她的頸脖,道:「瑪爾莎同學,你讓男奴褪衣,我們檢驗他的身體,才決定是否進行此次交換。」
「小刀刀,脫衣服。」
瑪爾莎叫喊著她給予古籐的「暱稱」。
古籐裝奴裝到底,聽話地除衣脫褲,露出單薄的身體和胯間軟軟的陰莖……
「哈哈!這付身體——」
拉基輕蔑地狂笑之後,問道:「藏貞,可以嗎?」
少婦抬眼,瞄了古籐的胯物,低首下去,輕語:「還好~」拉基便想脫瑪爾莎的衣服,卻被她推開,「拉基老師,你急什麼?我要看著男奴插入師母,才有心情做。你先幫師母脫衣,讓男奴幫我寬衣,整點情調才好玩嘛。喂~小刀刀,沒聽到我的話嗎?快來幫我寬衣,你是我花錢請來的男奴耶!」
古籐有點不願意,瑪爾莎是他的侄女,他寧願她跟拉基到一邊歡愛,也不想替她寬衣:然而他假冒男奴,「主人」命令下來,他不得不服從。走到她面前,伸手解她的衣扣,她卻含情脈脈地凝視他,讓他感覺不自在。只是,當他解開她的罩衣,敞出胸前兩顆結實的聳乳,他的小傢伙立刻堅硬如鐵……「小刀刀,你想跟主人做愛嗎?」
瑪爾莎挑逗性地笑問。
古籐不言語,——這是瑪爾莎交代的:她不希望拉基夫婦記住他的聲音。他蹲跪下來,解她的褲子,看到金毛淡生的陰戶,想起與她的一夜風流,心中感慨萬千,又有壓抑不住的慾望。
「小刀刀,舔舔主人的愛穴!」
瑪爾莎提出過份的要求,古籐原不想與她鬧,她卻威脅道:「你若不聽我的話,我就要生氣了。」
古籐跪在她的腿間,雙手扒開她的陰戶,輕輕地舔吻她的陰唇……
「舌頭伸進裡面啦,嗯~就這樣……」
瑪爾莎獲得滿足,動情地呻吟起來。
拉基夫婦已是一絲不掛,看到瑪爾莎跟男奴調情,拉基心頭不爽,喊道:「瑪爾莎同學,藏貞已做好準備,快讓男奴過來服侍她,我來服侍你。」
說罷,他過來推開古籐,抱起瑪爾莎想吻,瑪爾莎把他推得跌倒,「拉基老師,沒經我的同意,你不得碰我,否則我讓你後悔。」
「瑪爾莎同學,怎麼說,我們曾經也有過一段,我是多麼疼愛你,何苦讓老師難熬呢?」
拉基雖然強壯,血魄也有九限,然而他深知瑪爾莎的身份,不敢亂來:當初和醉酒的她發生關係,一半是因為他也喝多了,一半是因為她醉得發騷:彼此清醒過來後,他百般哄騙她,方始相安無事。
瑪爾莎抱住古籐,使勁地吻他的嘴,感覺他不是很願意,她狠狠地咬他的嘴唇,他才鬆開雙唇,讓她的舌尖進入。相吻一陣,她滿足地離開他的唇,抱他壓到床上,握住他堅硬的肉棍,往潮濕的陰戶一塞,「滋」的一下便進了。
拉基看得虎眼瞪大,怒道:「瑪爾莎,你明明說要交換,為何跟男奴先做?」
「我喜歡,我發浪,你管我!」
言罷,瑪爾莎勁吻古籐那未被頭罩遮掩的嘴,賣勁地聳搖股臀,享受堅硬的插刺,如此百來下,她抬首起來,道:「小刀刀,你該滿足我的師母了。」
古籐翻身輕推藏貞,她默默地仰躺下去,粉臉羞意盛然,雙眸流露難以言說的悲涼。
拉基也不管自己的妻子,挺著那根二十公分粗長的肉棒,走到瑪爾莎前面,哀求道:「瑪爾莎同學,你的男奴已經推倒我的妻子,我們也做吧?你知道的,以前我一直讓你很快樂~」「再等等。」
瑪爾莎移到藏貞臉旁,右手揉搓那脹膨的圓乳,伏首吻住師母的小嘴……
拉基看見曾經的小情人熱吻自己的妻子,慾火更加的旺盛,巴不得爬到床上,抱著瑪爾莎性感的屁股,狠狠地肏插一翻,可惜沒得她的召喚,他不敢輕舉妄動:看著床上的春光,使勁套弄自己的肉棒……
古籐打開藏貞的玉腿,看見濃黑的陰毛,幾乎把她的陰戶完全的遮擋。雖然他曾性交過幾次,卻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濃茂的胯毛:再看她脹得圓臌的肚皮,感覺別有一翻風情,內心的躁動無法控制。
趴到她的胯間,拔開她的濃毛,便見細巧瘦平的陰戶,兩片小陰唇突露,中間那道縫顯得短細,顏色也有些黑紫,沾著一些淫穢的液漬,因此整個陰戶見一些鬆軟。
他想快些離開,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吻住少婦的陰戶,舌尖刺入柔軟的陰道……
或者她久未性愛,情慾壓抑許久,那體液迅速地流出,味道還算乾淨。
他舔得她的雙腿微顫,體液把她的陰道潤滑,於是仰首趴跪,推起她的雙腿,握著堅硬小棍,送進她的淫穴……
「賤奴!輕些插入,我妻子的陰道天生細短,她懷孕期間,我都不敢碰她。」
拉基憤怒地警告,若非古籐是個生殖器短小的男奴,他不會同意今日的交換:並非他珍愛妻子,而是男性的自尊,不允許比他強壯的男人,進入妻子的身體。
古籐知曉拉基說的是事實,此女的陰道緊窄短淺,他十三公分的肉棒,都覺得碰到她的底部,令他感覺異常的舒爽。雖然他殺人無數,卻不想導致女人的流產,因此他輕輕抽插……「瑪爾莎同學,男奴已經服侍我的妻子,該輪到我來服侍你吧?」
拉基斯老實不客氣地爬上床,跪到瑪爾莎翹起的肉臀後面,握著巨棒抵到她的陰戶,正想狠狠地插進去,她卻伸手回來握緊他的肉棒,「拉基,今日沒有交換。我曾經說過,我們結束了,不會跟你性交。」
「你為何提出交換?你的男奴已經進入我的妻子……」
「拉基,雖然我跟你的時候,不是處女:雖然我是出名的騷貨,但這是我的生活態度。你趁我醉酒,把我迷姦,事後哄得我服服帖帖,我也就不跟你計較。然而我們已分手,你仍想吃回頭草,你可知道我有多煩惱?我只要發句話,你便會從霸武學院消失。我暫時不想那麼做,我只想看著你的妻子,被男奴肏到高潮,以報我當初的羞恨。這是我提出來的,卻是你一口應承的,你的卑劣比我更甚。」
「我也是想你——最後一次好嗎?」
拉基哀求,他犧牲妻子的貞操,不能夠沒有補償啊!
古籐抱起藏貞,讓她趴跪在床,跪到她的屁股後面,加速抽插……
「喔喔!拉基,好舒服,他的肉棍合適我。你的肉棒太粗長,叫我痛得難忍喔嗯,好久沒做,真舒服哦!」
拉基聽著妻子淫蕩的呻吟,更加難以抑止慾火,拚命地想把手中的肉棒,送入瑪爾莎潮濕的騷穴,但瑪爾莎突然把他推倒,跳下床抽出她的佩劍,用劍指著拉基,怒道:「拉基,你曾玩我的身體,我已不跟你計較。如今你敢強迫我和你苟合,我便把你閹了!」
「瑪爾莎同學,請你別這樣,好歹我們好過……」
「鬼才跟你好過,我只把你當作性工具,以為姑奶奶迷戀你?身為師表,迷姦學生,今日是給你警告!」
「瑪爾莎,是你醉酒勾引我……」
「我都喝醉了,事後不是隨你說?」
「瑪爾莎,真要動真格,你不是我的對手!」
「笑話,給你七魄血限,我也可以殺你,何況你才血限九魄?你似乎忘了,我們血瑪的修羅血劍,並非你這種一般的血魄能夠抵擋。哪怕我束手就縛,你敢動我嗎?你不畏死,也得想想全族之性命。」
瑪爾莎丟掉巨劍,爬到床前,向拉基張開雙腿,張裂她性感的生殖器,「姑奶奶張開了雙腿,有種你便過來。」
拉基眼瞪瞪地看著他想念的那幾寸地方,無力地倒坐在床,哀然歎道:「罷了。」
……藏貞被古籐肏得高潮迭起!
聽著妻子舒服的呻吟,拉基看到兩人的交合處,男奴的肉棒發生變化,他驚愕片刻,爬到妻子身旁,帶著悔意的語氣道:「藏貞,對不起,我不該貪迷她的美色,同意這次的交換,以後我會一心一意地待你。」
「喔喔~拉基,我不怪你。聽說很多貴婦,都找男奴服侍,這~嗯喔!很正常的,我也算貴婦,也讓男奴服侍一次,嗯嗯~好深,可是不覺得痛……拉基,以後別碰學院的女生,她們都是有身份的女孩,惹到那種凶悍的,會被殺的。我們的孩子快出生了,你得為我們想想啊~啊喔,這男奴讓我舒服哩,你便當作是讓我享受一次。」
「藏貞,我和瑪爾莎的事,不能夠全怪我。她那晚喝得爛醉,我扶她回來宿睡,受不了她的誘惑,跟她發生關係。我能夠在霸武學院當導師,是家族的榮耀。我小心翼翼地做事,注意自己的言行,但那次我沒辦法控制……」
「我不怨你啦,等這次事後,你納幾個妾回來,也可以買些女奴。我忽然覺得,那是身份的象徵:如同貴婦需要男奴服侍,你身為貴族,也該有妾有女奴。以前我太霸著你,偏偏不能夠滿足你,因為我那裡很淺,你的又很粗長,啊喔喔,高~潮~哩!」
拉基滿臉歡喜。他是落魄貴族,比不得妻子的家族,值得慶幸的是,妻子非常愛他,許多時候體貼他的意願,哪怕這次的交換,妻子也同意得乾脆:然而,妻子以前不准他納妾、也不許他收女奴,此刻卻叢恿他納妾購奴,真是意想不到的結果。
「藏貞,你說的是真的?」
「嗯~」「那我以後偶爾也給你找些男奴,我們一起享受貴族的樂趣。」
「嗯喔喔~舒服啊,肏~我!可愛的男奴,用短小的雞巴,狠狠地肏我,我是你的主人……」
瑪爾莎愕然許久,感覺這結果不是她想要的,忽然推開古籐,迅速坐上他的肉棍,淫聲道:「拉基,我找男奴過來,不是給你妻子享受的,自己搞你的大肚老婆,我要男奴服侍我~」拉基大是亢奮,跪到妻子後面,握著巨棒插頂進去……藏貞已得高潮,被巨棒的插入,感覺生痛,跪爬向前,嗔怨道:「拉基,別這樣,你太粗長,我有身孕,不適合跟你做。我~滿足了!明天購買幾個漂亮的女奴,讓她們滿足你,好嗎?」
「我現在怎麼辦?」
拉基可憐地道。
藏貞握住他的肉棒,張嘴含吞他的龜頭,舒服的他直哆嗦:「老婆,你很少如此淫蕩,這次交換真是不錯,以後你對我,都要如此的淫蕩!」
雖然瑪爾莎是古籐的侄女,但與藏貞比較起來,他更喜歡進入侄女的肉體。
看著她激情搖聳,他的內心躁動如火,突然翻身壓倒她,像頭野狼般撲騰……「撲滋、撲滋」的肉碰聲,瑪爾莎的呻吟和兩男的粗喘,使得屋內充塞淫糜的氛圍。
拉基亢奮之時,抓住瑪爾莎的乳房,呼喘著射精……高潮中的瑪爾莎,也不推開他的手,畢竟他曾是她的情人,且是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讓他過過手癮也屬正常。
古籐在拉基射精半刻鐘之後,瘋狂地抽插,肏得瑪爾莎神智迷糊,感到精液即將射出,突然跪到藏貞後面,抱起藏貞的屁股,狠狠插進去,一陣猛抽,股股濃精噴入孕穴——他害怕瑪爾莎懷孕,故此選擇在孕婦的騷穴噴精。
從拉基夫婦的小樓出來,瑪爾莎甜蜜地偎在古籐的肩膀,幸福地呢喃:「五叔,你若是生得高大些,我便可以偎在你的臂彎或胸膛,可惜你生得比我矮,只能夠偎靠你的肩膀。或者,五叔偎到我胸脯好嗎?雖然我是你的侄女,可是我比你大一個月耶,你做小刀刀的時候,叫我莎娜姐姐哩。」
「瑪爾莎,以後別想我做那種事,你愛找誰做都行,別把我當作你的情人。」
「假如我只想做五叔的情人呢?」
瑪爾莎摟著古籐的腰,邪媚地道:「五叔不也是喜歡跟我做愛嗎?」
古籐扭首凝視她,道:「五叔不高大也不俊帥,更沒有粗長的生殖器,你何苦為難五叔?」
瑪爾莎撇撇嘴,道:「人家喜歡五叔的性格,是從感情上喜歡的。我對以前的男人,沒有多少感情:這些天老想五叔,希望能夠成為五叔永遠的情人。我學三姑那樣,這輩子不嫁的,做五叔一輩子的地下情婦。五叔不用自卑,雖然你不是很粗長,然而你性慾旺盛,性能力出奇的強悍,每次都能夠令侄女滿足到昏眩。不管怎麼說,我就要五叔了。」
古籐無奈,見四周無人,輕吻她的嘴唇,歎道:「五叔成罪人了,你還如此開心。」
瑪爾莎得到古籐的吻,顯得更加雀躍,笑道:「五叔本來便是大罪犯,怕什麼呢?可惜沒能夠把處女給五叔,但我還有一個洞兒,是別人沒入過的,下次讓五叔進來,嘻嘻~知道是哪裡麼?」
不久前,古籐奪取愛瑙的「菊洞」的初次,當然知道她的言語所指,淡然地道:「五叔寧願你繼續騷亂,也不想你對五叔有感情……」
「我愛五叔,真的愛!」
瑪爾莎斷然而語,繼而哽咽:「五叔可以不愛我,但不能夠阻止我愛你。」
「愛的~」古籐平靜地道,瑪爾莎總是自己的侄女,他不願意傷害她。
瑪爾莎訝然地看他,美眸中流出眼淚,「即使五叔說的是謊言,我也願意聽到五叔如此說。五叔是我見過最魅力的男人,平靜中藏著堅不可摧的力量,感覺好安全。因我們這事,我原是慌恐的,可是五叔平靜地擁我在懷,我只想哭、幸福的哭。五叔,我是個很騷的女孩,但以後只對你淫騷,可以嗎?」
「可以的,莎娜。」
「小刀刀~」
第二章 學院派對
瑪爾莎堅持要回古籐所住的旅館,與古籐繼續纏綿半天,方始願意陪他回霸武學院。
蘭若幽見到瑪爾莎滿臉的倦慵,便猜測她和古籐再次發生「淫事」。然而她是個聰明的女孩,自然不會說破主人和侄女之間的秘密:不僅僅是瑪爾莎,還有瑪爾勃、瑪爾嬌、瑪爾敏,都與主人有著不可說的「曖昧」……古眉從見到古籐的那刻起,便偎依在他的胸膛,「五哥,聽說你贏了好多錢,我是你最小的妹妹,你應該多疼愛我~」話外的意思:你怎麼能夠不給些錢我呢?
古籐看看蘭若幽,道:「每個派給五枚金幣,省得一個個地吵我。」
「主人,我只帶五十金幣出來。」
蘭若幽從腰間取出錢袋,派出三十五枚金幣,捏著變輕的錢袋,嘀咕道:「只剩十五枚金幣,早知我帶五枚金幣出來……」
瑪爾嬌拍打蘭若幽的屁股,笑道:「小女奴,你何時成了管家婆?這是五叔的錢,不是你的,心疼什麼哩!瞧瞧五叔把九百金幣給三叔,讓他天天在洛莉逍遙,生意都不做了。」
舞兒這次也收了金幣,微笑時展露性感的小唇,道:「五舅,你賺錢像打仗般厲害,三舅經商那麼久,從來沒有賺過這麼多錢。五舅,今晚讓舞兒請客吧?」
「也是在學院裡吃飯嗎?」
古籐笑問,見瑪爾嬌靠過來,他把她擁入懷中,「誰去把你們四姑叫過來?」
「我去吧。」
瑪爾默冷淡地道,她的性格與古素的性格相似,因此關係很好。
古眉疑惑地道:「為何不叫五姐?」
「五妹故意在躲避我,別擾她的清淨吧。」
古頌不悅地道:「五妹要責怪五哥到何時?當年五哥殺人,也是因為她的竹劍被搶,那是五哥親自給她做的……」
「六弟,別提那些事。是我讓她背負心靈的愧疚,我不會強求她原諒。走吧,我嘗嘗霸武學院的飯菜,希望這次別像上次那樣,吃得不安穩。」
古籐放開古眉和瑪爾嬌,從古眉手中接傘過來,交給瑪爾勃,道:「你生得高些,替五叔撐傘吧。」
瑪爾強道:「五叔,這次吃飯,若有人敢來打擾,侄兒打他鼻青臉腫。」
古籐微笑道:「瑪爾強,五叔不喜歡打架——」
「說謊,五叔最愛打架。」
瑪爾嬌又貼身過來,摟著古籐的腰,「五叔跟我去上課吧,我讓老師跟你打,她是超級大美女哦。」
古頌興奮地道:「瑪爾嬌,我去陪你老師打吧?」
瑪爾嬌啐道:「六叔,不是我小瞧你,就你九界念魂,打得過我的老師?她是血魄七限之初限耶,你會輸得很慘的,丟我們血瑪的臉啊。」
「你的老師看到我,或者故意輸給我呢。」
古頌自我感覺良好。
瑪爾敏道:「天下帥哥不止六叔,何況,不是帥便代表有魅力。五叔雖然不帥,但五叔很有魅力,你們說是嗎?」
瑪爾嬌猛點頭,贊同道:「哦哦!五妹,你這些話深得我心,我也覺得五叔特有魅力,那晚我故意讓我們學院的學生,到你們學院吃飯,她們回來之後不停地談論五叔,幾個小騷貨還想獻身呢。今晚五叔到我們學院吃飯,她們預定離我們最近的座位,想再睹五叔的風采。五叔,今晚讓她們到你的房裡睡吧?都是香噴噴、嫩滴滴的小處女哦!」
瑪爾莎啐道:「處女有什麼好玩?整晚只會哭痛,一點情趣都沒有!」
「可是小處女緊啊,你是在嫉妒嗎?」
瑪爾嬌針鋒相對地道。
瑪爾莎怒叱:「你也緊,怎麼不陪五叔?」
「他是叔叔嘛,當然不能夠陪他那個~」瑪爾嬌見姐姐生氣,獲勝地笑著,臉往古籐的胸膛磨蹭,嬌聲嗲語:「五叔,這是我幫她們問的耶,她們說五叔把科普拿的獨孫嚇得狼狽而逃,要把童貞獻給五叔,留個美好的回憶。如同我的初吻一樣,也是很美好的~」「你獻出初吻啦?」
一片叫嚷之聲。
古眉更是難以置信地道:「你把初吻獻給誰了?」
「不告訴你們,反正我就是沒了初吻……」
「你不是說要保留貞潔嗎?」
瑪爾敏質疑地問道。
「初吻不是初夜,我只是獻出初吻,沒有獻出初夜,我的童貞依然存在。」
瑪爾嬌理直氣壯地道,「你們不懂得初吻吧?很甜蜜的哦,那男孩乖乖地讓我吻,他的舌頭好厲害的,吻得我可舒服哩。」
瑪爾敏追問:「男孩多少歲了?」
靈敏的她瞪著古籐,似乎意識到什麼。
瑪爾嬌想也不想,便道:「十三歲,比我大一歲。」
瑪爾敏和瑪爾勃,同時鬆了口氣,她們各自有相似的經歷,各自心裡懷疑瑪爾嬌的「初吻物件」。
古眉輕責道:「瑪爾嬌,你別學瑪爾莎,以後變成小騷貨……」
「誰會學大姐?我鄙視她的!」
瑪爾嬌朝瑪爾莎吐吐舌頭,「我要做貞女!」
「支持四妹做貞女,別像大姐那般,叫我丟臉。」
瑪爾強舉手聲援……
瑪爾莎踹他到地上,「你不去死?你搞女孩的時候,為何不支持那些女孩做貞女?」
瑪爾強急忙從地上爬起,尷尬地道:「五叔,我們走快些吧,飯菜涼了。」
晚餐時,古素沒有到達。古籐內心有些落寞,然而他沒有表現出來。他習慣把感情藏得很深:別人從他的臉部,只能夠看到死潭般的平靜。餐後,瑪爾強邀請他參加派對,說是學生團體組織的小型晚宴,他同意了。
古頌等要回祭司學院。霸武學院的諸人,只有瑪爾莎符合派對要求(起碼十五歲以上)因此瑪爾莎和瑪爾強陪著古籐。蘭若幽跟隨瑪爾勃到宿舍睡覺——這讓她心裡竊喜,感覺自己做了學生似的。
派對的地點,是學院團體活動的某幢四層石樓。今晚的派對沒什麼主題,只是比較活躍的學生們的交際聚會。其中不乏貴族與貴族之間的巴結、攀比,也有許多貴族公子想尋找性伴侶,或是貴族小姐欲結交強勢的貴族公子:酒、權、性和張揚,是派對的恆永主題。
瑪爾莎是霸武學院的交際紅人,她剛到場,便有一群男女與她談聊:瑪爾強也很受女性的歡迎,被一群漂亮的貴族小姐圍繞。
古籐是被遺忘的那個——除非他撐著傘進入派對:這顯然不可能,因為黑夜沒有太陽。
他找了不顯眼的角落坐好,然後看貴族男女相互之間的顯擺。倒是雷傑歐眼睛夠尖,很快認出他,特意過來敬酒,不料芬格蘭也過來,雷傑歐裝作與芬格蘭關係一般,敬完酒便離開。
「你看到了吧?他裝作不認識我~」芬格蘭手裡的酒杯,顯得有些顫晃。
古籐淡淡一笑,舉杯與她的酒杯相碰,道:「要我陪你跳支舞嗎?」
「你會?」
芬格蘭輕問。
「不會。」
古籐誠實地道,「但你可以教我,陪你跳一支笨拙的舞。」
芬格蘭凝視他,好一會才道:「你不怕雷傑歐?」
古籐把酒喝了,道:「怕呢,怕得都不敢問你,今晚是否能陪我?」
「我不會再跟你~」芬格蘭的聲音很低,在這喧嘩的環境中,只有她和古籐聽得到。
「芬格蘭姐姐,你認識這傢伙?」
艾蓮從包圍中脫身過來,不客氣地坐到古籐身旁。
芬格蘭自然地道:「剛認識的,因為是你的未婚夫,過來看看。」
艾蓮呶呶嘴,不屑地道:「看出什麼稀奇沒有?」
「普普通通,比你哥差遠。艾蓮,你要跟他私聊嗎?」
「假如姐姐不介意的話,我是想跟他說幾句私話。」
「哦,你們說吧。」
芬格蘭轉身離開,走入貴族小姐群。
艾蓮側眼盯著古籐,道:「這裡的男生都生得俊帥,你沒有自慚形穢?」
「你來這裡只為說這句話?」
古籐玩弄著手中的空杯,雙眼卻沒有看她。
艾蓮把酒喝完,重重地把酒杯放到桌面,道:「我們雖然已訂婚,但我並沒有承認,你別老是出現在我眼前……」
說罷,她起身離開,走出派對。
古籐看著瑪爾莎兩姐弟,他們似乎忘了他的存在,瑪爾強左擁右抱,瑪爾莎被一群貴族公子簇擁,不時地被他們揩油,她也不介意——古籐也不會介意。雖然他和她,不止一次發生肉體關係,但她畢竟是侄女,他希望她能夠找個好男人嫁了。
「進去之後,你們玩你們的,別理我,也不用介紹我是誰。」
這是來派對之前,古籐吩咐姐弟倆的話,也因此,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身份,以為他是霸武學院普通的學生,或者落魄的貴族之子,他倒也樂得安靜。
派對持續著。
古籐看著握杯妖嬈的貴族少女,身心闇然躁動,捉摸著離開。
然而隔壁桌男女的言談,引起了他的興趣,只因談話中帶了兩個字眼:古情。
「……你要相信我,古情雖然美麗,但我對她沒有感覺。我只是對她的家族感興趣,若是我娶了她,以後便納你為妾。然而我和你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她很生我的氣,你若是遇到她,幫忙解釋一下。你不知道,那婊子故作清高,我和她那麼久,手兒都沒得碰。你找機會把她灌醉,我奪了她的貞操!」
「我與她不熟,怎麼把她灌醉?她向來不參加派對,聽說也不喝酒……」
「這事倒是難辦,你先替我解釋。她是血瑪家族的,若我成為血瑪的孫女婿,我們以後都會過得風光,這是肯定的。」
古籐悄悄地看著說話的男女,女孩生得還可以,男孩是黃種少年,大概十八歲,生得英俊。說了這翻話後,那對男女起身離開。他取出腰間的小刀,拿起蘋果輕輕地削……
「五叔,我帶個女孩來給你認識,我的好朋友,玉澤秋。」
瑪爾莎的聲音,打斷古籐的沉靜,他抬首起來,看見黑髮齊頸的黃種少女,便把匕首收入刀鞘,伸出右手與她相握,道:「古籐?血瑪,很高興認識你。」
玉澤秋道:「聽說你和瑪爾莎同年,我也是十八歲,卻不知是你大些還是我小些?」
瑪爾莎道:「玉澤秋,五叔比我小一個月,你比我小三個月,五叔比你大……」
「那我叫你古籐哥哥吧?」
玉澤秋抽回她的玉手,欣喜地道。
「不行,你叫他哥哥,佔我的便宜,你得叫叔叔。」
瑪爾莎提出抗議。
玉澤秋道:「他只比我大兩個月,我怎麼叫他叔叔?」
「叫古籐吧。」
古籐咬了口蘋果,起身道:「瑪爾莎,你們玩吧。」
他嚼著蘋果離開了,剩下兩女愕立當場。
走到那少年身旁,古籐在他耳邊低語:「古情在學院外等你,她讓我通知你一聲。」
少年疑問:「你是誰?為何她要你過來通知我?」
「話我已經傳到,信不信由你。」
古籐「叭」地咬了口蘋果,轉身拿了個新的蘋果,朝門口走去。
夜已深。學院門前的街道,行人極少。古籐靠在圍牆,悠然地削著果皮。
一會之後,他看見少年從學院門口走出來,他朝少年招手,少年猶豫片刻,走到他面前……
「古情呢?」
「她不在這裡……」
「你敢騙我?你到底是誰?」
「古籐·血瑪。」
「啊?你是古情的五哥?剛才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少年慌恐地道,「那些話,我只是騙那女孩的,我真的很愛古情,請五哥一定要相信。」
「我相信。」
古籐微笑,把蘋果遞到他面前,道:「男孩哄騙女孩,是天經地義的事,我也經常騙女孩。只要你騙得五妹開心,我甚至會感激你——吃蘋果嗎?」
「謝謝五哥,你吃吧。」
「我特意替你削的蘋果,你也不領這份情嗎?」
「領,怎麼不領呢?我吃。」
少年接過蘋果,道:「五哥,我們回派對吧,我介紹女孩給你,聽說你剛出獄……」
他頓語,舉起手中的蘋果便咬……古籐出手拍他的手背,整個蘋果塞堵他的嘴巴,右手的匕首,瞬間刺穿他的心臟,「你追求五妹的目的,並沒有錯,然而你不該讓我聽到。五妹似乎沒有告訴你,我第一次殺人,是因為她。」
少年已經聽不到古籐的說話,只因死亡來得太過迅速、太過平靜……
古籐側身抽出匕首,血液隨之噴湧。他把匕首往少年的衣服擦了擦,歸刀入鞘,若無其事地轉入學院,回到派對中,走到芬格蘭身旁,輕語:「我在外面等你。」
芬格蘭愕然地看著他離開,沉思許久,悄悄地走出去,卻不見古籐在門口。
她繼續前行,看見他的背影。她確定周圍無人,急步走到他身後,怨責道:「你這是幹什麼?」
「今晚陪我。」
古籐沒有轉身看她,而是岔入路旁的樹木暗處……
芬格蘭跟著他,怒道:「那晚之後,我們便沒有關係。我明明說了,要你忘了我~唔唔!」
她的話沒說完,便被轉身過來的古籐吻得結實。初時她略作推拒,很快便安靜地讓他吻,後來迷糊地回應他的吻。當她發覺被他壓到樹幹,他的手已撩起她的晚禮裙,她沒來得及抗拒,裙底的褻褲已被他扯落。他的手,撫摸她的柔軟……「你別這樣,這裡不行~」芬格蘭使勁推開他的臉,呻吟得激烈。
古籐在黑暗中,把自己的長褲解開,鬆手的瞬間,長褲掉落。他把短褲褪到胯腿,挺起堅硬的肉棍,雙手托起她的臀腿,肉棍抵到穴口,狠狠地挺胯撩插,怒棍衝入濕潤嫩穴,再一次吻住她的嘴……芬格蘭變得安靜,直到他插了兩三百下,情慾令她感覺窒息,她推開他的臉,低語:「你總是這般~!明知道我有丈夫的~喔唉!這裡會被發現,到你入住的旅館去吧。」
第三章 溫月祭司
芬格蘭黎明前離開了:古籐彼時才真正入睡。醒來時,瑪爾嬌趴在他的身上,他沒有說什麼,把她推到一邊,起床洗漱完畢,看見她仍然氣嘟嘟的,他道:「你想一直賴在床上嗎?」
「我鄙視五叔晚晚嫖妓!」
瑪爾嬌怒嗔。
「你怎麼知道我嫖妓?」
「你床上都是淫穢的味道,哼!」
瑪爾嬌擺臉一邊,「別以為完事後,穿上衣服睡覺,我就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古籐坐到床前,道:「五叔也是男人,偶爾也需要……」
「你為何寧願要妓女,也不要小處女?」
「哪有小處女啊?」
古籐故意裝傻,低首吻了她的額頭,道:「起來吧,今天我要找凱希。」
「親嘴!」
瑪爾嬌嗔語一聲,嘟起她兩片嬌嫩性感的紅唇,她見古籐沒有動作,道:「不親嗎?五叔不怕我宣傳你是暗獄戰王、或者聖君義子?」
古籐把她抱到懷裡,道:「別搗亂,五叔不是你的小情人,親什麼嘴!」
「我的初吻給你了,跟你親過不止一次,你也不敢親我?那我親你!」
瑪爾嬌仰首吻住他的嘴,把舌尖伸進他的嘴裡,擾吮一陣之後,她退首凝視他,道:「我也跟五叔到祭司學院,溫月老師是那邊的常駐導師,偶爾來我們學院上課。今天我要跟你去上課,就有機會見到溫月老師。我很喜歡她的,五叔你去追求她,讓她做我的五嬸吧?」
「五叔這形象,不適合做情聖。」
古籐看看蘭若幽,問道:「昨晚睡得香吧?」
蘭若幽搖搖頭,道:「沒有主人在身邊,睡得不安穩~」「下次記得把鑰匙給我,害我請侍者幫忙開門。」
古籐放開瑪爾嬌,拿起他的傘,道:「瑪爾嬌,三叔有傳訊過來嗎?」
瑪爾嬌摟著他的手腕,道:「三叔讓你多呆幾天,他白天購奴隸,晚上在洛莉,沒時間陪你。對了,我們學院昨晚有學生被殺呢,但是學院怕引起恐慌,低調處理,不許學生們亂傳。我本來不關注這些事,但那男生是五姑的情人,據說剛與五姑吵架,學院懷疑是五姑殺的,偏偏又不敢調查,嘻嘻~我們血瑪不是好惹的。」
古籐道:「不是你五姑殺的,你五姑最恨殺人。」
瑪爾嬌道:「我也知道不是五姑殺的,但誰敢殺五姑的情人呢?」
「也許是你五姑另一個情人殺的。」
古籐隨口回了一句,摟著瑪爾嬌踏步向門,「情敵的憤怒最是凶殘。」
「五姑不像大姐那般風騷,她純情而憂鬱,不會踏兩條船……」
「你會嗎?」
古籐故意轉移話題。
「不會。」
「你不是有個十三歲的初吻對象嗎?」
「那是隨便找的借口,我的初吻是五叔。即使我真的有情人,也不是腳踏兩條船,因為五叔不是我的情人。除非~我做你的小情人?」
瑪爾嬌仰著紅臉,羞暈暈地瞪著古籐。
「咳~五叔肚子餓,出去吃東西。」
「五叔,你好壞哦,故意迴避……」
古籐本想直接找凱希,但瑪爾默說,凱希前些日子回家,今日仍然沒有來上課。古頌和古眉因活外活動離開學院,要下午才回來,因此由瑪爾默帶領古籐去上課。
進入教室,故意選擇最後面的座位,但引起的回頭率還是百分之一百:很多學生都知道瑪爾嬌是瑪爾默的妹妹,只是好奇古籐和蘭若幽又是瑪爾默的誰?
瑪爾默生得冷艷,平時沉默寡言,即使是同班的學生,也沒幾個能夠與她說得上話——拒人於千里的冰域,並非心裡擁有一團火,便能夠接近的。
上課的鐘聲敲響,學生們正裝以待(祭司學院的學生,比霸武學院的學生,懂得禮儀)古籐也目不轉睛地,看著教室前門……
溫月乃溫誠公國的公主,亦是聖君的二王妃的侄女,更是巴克約王國最年輕的祭司:當然,能夠成為最年輕的祭司,人情和政治有很大的因素,但主要的因素還是溫月的天賦和努力:芳齡二十三歲,已是念魂六界。
溫月是守時的老師。上課的鐘聲剛響過,一個清麗脫俗的長髮美女,便從前門走入,她那傲世的清容,足以令任何男性為之傾倒,也能夠激起無數女性的嫉妒。她穿著黑色的長身裝,腰部的衣服顯細,至她的臀腿處自然的擴張,配以長直的藍褲,把她一百七十公分的曲線,完整地體現出來,飄逸中見嚴謹,淡雅不失性感。
「溫月老師好!」
學生們集體致禮……
「五叔,很美吧?想要溫月老師做你的情人嗎?」
瑪爾嬌驕傲地道,「真希望溫月祭司是我們的常駐老師,而不是什麼名譽老師。」
「同學們,今天我們學學翼圖歷史中的觸靈傳紀,請大家打開課本。」
溫月清柔的聲音,很是好聽,難怪瑪爾嬌喜歡聽她的課,「所謂的觸靈,是動物變異的一種,也是存活最長久的動物變種。相信大家都有所耳聞,這是一種骯髒淫穢的生物,二十六年前的八月,被翼圖聯合大軍,於半個月的時間內殲滅,從此絕跡。但其觸角,存於人世……」
「老師,老師,我爸爸和我叔叔,都有魔觸哦,我爺爺也有魔觸……」
「你是哪個年級的學生?」
溫月看到叫嚷的瑪爾嬌,從教台走下來,到達瑪爾嬌身旁,看見古籐三人都沒有課本,她疑惑地看看瑪爾默,問道:「瑪爾默同學,他們是你帶來的嗎?」
瑪爾默正想回答,瑪爾嬌已呱呱叫道:「是啊,溫月老師,你忘了我嗎?我是霸武學院低年級低班的瑪爾嬌啊,你不是讚我很聰明的嗎?她是我二姐耶,這是我五叔,這是五叔的女奴,我們跟二姐來上你的課,因為我超崇拜你!可是,你竟然不記得我……」
「瑪爾嬌。血瑪?就是課堂上特愛搗蛋的那個?」
「不是這樣的啦,你說我特別活躍、特別的聰明——」
「你好,古籐上尉!我的課堂,不歡迎殺人犯,可否請你離開?」
溫月不留情面、卻又不失禮貌地道。
瑪爾嬌傻了眼,忽然站跳起來,叱叫:「溫月,我五叔雖是戰犯,但滿刑出獄,已是無罪之人,為何歧視我五叔?」
「歷史是不會遺忘的。」
溫月冷眼看著古籐,「你可以否認曾經屠殺無辜村民的事實?」
「歷史不會遺忘,皆因現今的人們,刻意追尋或構思曾經的歷史:但遺忘,是歷史的根性,歷史本身不會在乎它的軌跡。」
古籐扯瑪爾嬌坐下來,無畏地直視溫月,也依然平靜地道:「我到祭司學院,並非想來上課,而是想奪回我的曾經,那也是我不可遺忘的歷史。假如打擾你講課的心情,我為此道歉,但允許我坐到下課。」
「你最好別在我的課堂發出聲響。」
「我五叔很安靜。」
瑪爾嬌悻悻地道,她本來喜歡溫月,但她忽然討厭溫月——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
溫月不搭理瑪爾嬌,轉身走回教台,繼續講道:「兩百年前,黃種人中的一族,進入觸靈生活的海島魔沼,與觸靈生活在一起,被稱為『魔沼一族』。此族男女極為淫亂、骯髒,不顧世人的反對,與觸靈進行交合,敗壞倫理道德。在魔沼戰爭中,連同觸靈一起,被翼圖聯軍殲滅!」
「為何說魔沼一族骯髒?現在的貴族,都使用魔觸,不也是骯髒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瑪爾嬌原不想搗亂,然而她非常生氣呢。
瑪爾默低叱:「四妹,別鬧。」
瑪爾嬌撇撇嘴,道:「沒看到她剛才如何對待五叔嗎?雖然我崇拜她,但五叔是我們的家人,哪容得她歧視?你說說,五叔哪點惹她了?殺的也不是溫誠公國的村民,她瞎噴什麼!」
她生氣起來,天不怕地不怕,誰惹她誰倒楣。
溫月美額皺皺,道:「後面那幾位同學,如果無心聽課,請到外面討論你們的家事。」
「老師。」
瑪爾嬌站起來,理直氣壯地道:「你上次到我們學院講課,我都聽不明白,什麼是翼圖新紀元?請你再講一次,否則你便是不合格的老師,因為你連最基本的東西,都教不會學生,哼!」
翼圖新紀元,幾乎是每個人都懂得的事情,也是最簡單的歷史,瑪爾嬌不是不懂得,而是刻意刁難溫月。
「可以。但講了之後,請你們離開。」
溫月合上課本,走回瑪爾嬌的身旁,道:「為了能夠讓你理解,老師這次講得簡單些。」
「八百零六年前,突然的一天,翼圖大陸被無數的隕石衝撞。此種隕石含有巨大的輻射元素,導致動植物發生異變,人類也無法避免異變。許多的動植物死亡之際,又衍生出許多的動植物。」
「人類中,也有許多發生異變,導致獸人的出現。經過幾百年的戰爭,無數獸人滅亡。如今存活的獸人,是最接近人類的,因此與人類共存。」
「未曾發生異變的人類,也因那未知的輻射,使得體能和心靈超越極限。這些人類和一些獸人,獲得超越常人的力量,便是血魄和念魂。」
「八百零六年前的那一天,便是翼圖新紀元:如今正是翼圖歷八百零六年。你還有別的疑問嗎?」
瑪爾嬌搖搖腦袋,忽地又點著頭,道:「有呢,請問老師,你是處女嗎?」
溫月的美臉現紅,輕叱:「瑪爾嬌同學,請你離開教室。」
「你肯定是處女,因為你臉紅了。」
瑪爾嬌撒腿跑出教室,蘭若幽跟了出去,「瑪爾嬌小姐,等等我哦,這女老師太凶,我不喜歡她。昨天瑪爾勃小姐的男老師,對我可溫柔了,問我住哪裡呢~」「老師,對不起,我不該帶她來上課。」
瑪爾默帶著歉意地說完這句,語氣轉冷,道:「但是,你也讓我感到失望。五叔從小夢想進入學院讀書,但王國需要他領兵平亂,使得他在征戰的過程中犯了錯誤,無緣於學院。他在你們眼中是戰犯、是殺人魔,連我的四姑和五姑都討厭他,但他依然是我的叔叔,我不允許你那般的侮罵!五叔,我們走吧。」
她與瑪爾嬌、瑪爾莎,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性格平時雖然差別很大,但某些時候,仍然有著相似之處……古籐與瑪爾默站起身,看見瑪爾默的眼眸含著淚水,他舉手擦拭她的眼淚,笑道:「五叔豈是怕被罵之人?整個翼圖大陸的人們,朝五叔吐口水,都淹不死你五叔,何況只是個沒實權的祭司?別哭,你能為五叔頂撞老師,五叔高興。走吧,五叔現在有錢,給你買最漂亮的衣服。」
瑪爾默接過古籐的傘,挽著他的臂胳走出教室後門,「五叔,我不要漂亮衣服。」
「你想要什麼,五叔買給你。」
「我想知道,五叔記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
「什麼事情?」
「就是我十歲的時候,你和我偷看我爸媽做愛,你在我身上發病~」古籐轉眼看她,故作鎮靜地道:「那些不愉快的事,五叔已經遺忘。」
「五叔,歷史的根性,也許是遺忘,但人的根性,總是回望歷史。」
瑪爾默靠在他的肩膀,怨語:「特別是歷史的疼痛,總是難以遺忘。五叔,你那一次,讓我很痛,痛得我無法忘記。」
「別恨五叔好嗎?我怕你會恨五叔……」
「我若恨五叔,便不會這樣靠偎。只是我後悔問起這事,因為五叔遺忘了。」
瑪爾默黯然幽語。
古籐把傘拉下來,遮掩兩人的頭臉,輕輕吻了她的唇,扶著她的手、把傘舉高,摟著她的腰繼續前行,平靜地道:「五叔都記得,卻不想提起……」
第四章 陪讀
午休時,瑪爾敏突然而至,什麼都不說,脫鞋便爬上床,枕睡在古籐的臂彎,扭轉他的臉,與他相吻許久,便合眼睡過去。
古籐和蘭若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見她睡得很香,也沒有喚醒她追問。
一覺睡醒,古籐感覺瑪爾敏的手,抓著他褲襠裡的硬物,他睜開雙眼,問道:「很好玩?」
瑪爾敏不答反問:「五叔要我嗎?」
古籐不回答她的問題,繼續問道:「你來找我,應該有什麼事吧?」
「也沒什麼事,就是凱希表姐回校了,但還沒到上課時間,所以睡一覺再跟你說。」
瑪爾敏縮手出來,把手指放到嘴裡含著,忽地又吐出來,惱道:「五叔那裡不乾淨,昨晚是不是背著我,跟妓女搞了?」
「昨晚洗的澡,都到今天下午,自然不可能乾淨。這六七月的時節,哪能不出汗?」
古籐抱她起來,坐在床沿,喊道:「蘭若幽,起床了,下午你跟瑪爾敏去上課。」
瑪爾敏抱著他的臉,直起嬌體輕咬他的嘴唇,吱唔道:「五叔~,別老是找妓女,若是想要……我、我陪你吧!反正~你都進來過,不~不是嗎?我能夠的,不、不怕痛……」
「蘭若幽,你磨磨蹭蹭的,是不是想我把你賣出去?」
古籐又是一聲輕喊,故意不回應瑪爾敏的話題。
「裝什麼裝哩!都到那份上了,等於要了我的貞操,此時還抱著我亂親,不說都是亂倫。你要了我,以後我仍然可以嫁人,我都不怕,你怕什麼?難道怕我不還你的三百金幣嗎?我幫你保存得好好的呢。因為五叔的錢,就是我的錢。」
瑪爾敏果然很愛「抓錢」,瑪爾嬌對她的評價,真是「一針見血」。
蘭若幽走了出來,看到古籐的手撫摸瑪爾敏的俏臀,她道:「主人,你若是躁動了,我便回去睡覺啦。」
「五叔是想跟我做愛哩,蘭若幽,你回去睡覺吧,聽到我哭也別出來……」
「真的嗎?」
蘭若幽果斷轉身,嘀咕道:「幽幽也是很愛睡的~」古籐伸手扯住她的背衣領,道:「你若想繼續睡床,便不要自作聰明。」
「幽幽很笨的。」
蘭若幽急忙轉身,蹲跪下去替古籐穿鞋,然後跑到一邊拿起藍傘,嬌聲低喊:「主人,幽幽準備好啦,我們出發吧?」
古籐把瑪爾敏放到床沿,跳下床彎伏下來,替她穿好鞋,轉身便出去,到了門背轉首回來,問道:「瑪爾敏,我剛幫你穿好鞋,為何又踢掉?」
「我今天哪裡都不去,我要在這裡睡覺。」
瑪爾敏乾脆躺了下去。
古籐只得走回床前,伏首輕吻她的嬌唇,勸道:「聽話,五叔~不能要你。」
瑪爾敏安靜地看著他,好一會,她笑了出來,道:「五叔,我下午沒課啦,所以想睡覺。你自己到學院找表姐吧,我和小女奴在旅館享受睡眠。」
古籐有種被打敗的感覺,他無力地伏倒在她的身上,伸手入她的胸衣,撫摸她的嬌嫩蓓蕾,另一隻手扯掉她的褲子,然後趴到她的胯部,輕舔她的嫩肉,如此一會,她呻吟得激烈,他忽然抬首轉身,毅然開門出去。
蘭若幽鎖了門回來,看著春臉嬌紅、喘息咻咻的瑪爾敏,問道:「瑪爾敏小姐,要我幫你叫一缸冷水嗎?」
「你拿金幣出來,我要數金幣……」
「你怎麼像瑪爾嬌小姐一樣愛數錢呢?」
「提到四姐,我想起一件事。」
瑪爾嬌神情變得認真,問道:「四姐是不是跟五叔有一腿?」
蘭若幽想了想,知道瞞不了聰慧的瑪爾敏,誠實地道:「瑪爾嬌小姐只跟主人接吻,沒有你這般嚴重~」瑪爾敏翻了翻白眼,又把雙眼閉合起來,幽聲輕語:「跟我說說四姐和五叔是怎麼回事。」
「也是像你那般的情況,跑到床上鬧玩,被主人糊里糊塗的吻了,後來都要跟主人玩親親。我覺得還好啦,比她嚴重的,也有~」「你是說我嗎?我那次醒來時,五叔在我下面亂戳,我能夠怎麼辦?心想都那樣了,由得他吧,反正~我也喜歡。」
瑪爾敏睜開圓眼,瞪著蘭若幽,咬唇一會,問道:「我若把童貞給了五叔,你說會怎麼樣?」
「你~不是已經給了嗎?」
蘭若幽傻傻地反問。
瑪爾敏會意地一笑,迅速地坐起,提起褲子繫好,盤起雙腿,道:「把金幣拿過來,我要數自己的錢。」
「遵命,女主人。」
蘭若幽脆喊一聲,樂得瑪爾敏「嗯嗯」回應。
古籐得到古眉的指引,收了傘,進入凱希的教室。
當學生們訝然地看著他的時候,他只是默默地坐在凱希的身旁,「我來了」他說。
「我回家了,把你的話傳給爺爺,他沒給我答覆。」
凱希沒有看他,冷然地望著教台。
古籐道:「我今天過來,不是要答案,單純陪你上課。我曾說過,陪你上課。哪怕是一堂無聊的課,也請讓我陪在你身邊。」
凱希輕歎:「聽說你跟艾蓮訂婚了,為何不肯放棄我呢?」
「無法放棄。」
古籐簡單有力地道,他伸手握住她的嫩手,「你想要我放棄嗎?」
凱希欲言又止。
上課的鐘聲在此時響起,進來的是個男老師,見到古籐甚為陌生,走了過來,似乎有話要說,然而看見古籐腳下的藍傘,他的臉色瞬變,轉身回到教台,繼續講課。
「你把我的老師嚇著了。」
凱希輕語。
古籐淡然地道:「我們靜靜地聽他講課吧,我來這裡是陪讀的,不想做出擾堂的言行。」
「嗯,上完這堂課,你離開吧。我們這裡,知曉你的人,對你都有點恐懼。」
兩人不再言語,安靜的聽課,也安靜的牽著手。
下課的鐘聲響開,老師匆忙離去。
學生們也衝出了課堂。
古籐依然偎靠,凱希的俏肩……
「下午沒課了,你的承諾也覆行了,可以讓我離開嗎?」
「抱我。」
古籐間接地道出他的答案。
凱希伸手摟住他的腰,他輕輕地靠在她的胸脯,她道:「回去做你的事情吧,最初知道要和雅瑪斯聯姻,我跟爺爺說過,我不嫁給羅克普。可是,我也無法原諒你,因為你沒有真誠地向我道歉。你那麼的去,這麼的來,這般的要我屬於你,為何不肯向我解釋,當年所犯的罪?我不介意你殺了多少人,但你那次的屠殺,使得你的誓言變成謊言,我無法原諒。」
「你好香,我想在你胸脯,睡覺……」
「古籐,你這無恥之徒,從我未婚妻身上離開!」
羅克普憤怒地到達,他的後面跟著一大票人,顯然自知非古籐對手,拖著幫手過來。
古籐坐正身體,抽出腰間的小刀,靜靜地削磨指甲……
「哇呀,你不是那天找古素老師的男生嗎?你~就是古籐?古素老師的弟弟?我以為你是老師的小情人哩。」
從人群裡爆出天真的叫喊,跳出一個穿短裙的美少女,正是那天和古籐坐一起的女孩,「你好啊,我叫千嬌·加姆。」
古籐問道:「你跟他們一夥?」
千嬌呶呶嘴,道:「不是的啦,我找達宏哥哥玩,跟著一起過來。你好大膽哦,敢搶達宏哥哥的朋友的未婚妻,你不知道達宏哥哥的朋友,是科普拿大祭司的孫子嗎?我勸你趕緊離開吧。」
「謝謝你的勸告,我正準備離開。」
古籐收刀入鞘,摟扶起凱希,親吻她的俏唇,道:「凱希,走吧。」
千嬌眼睛瞪直,驚道:「你~當著她未婚夫的面,親吻她的嘴?」
「你的資訊是錯的,凱希十二歲的時候,已是我的未婚妻。千嬌小姐,請代我向狄波元帥問安。」
古籐與凱希,轉身走向教室後門,無視憤怒的羅克普。
千嬌又道:「你認識我的曾祖父?」
「不認識,但知道。」
古籐應道。
「古籐,你以為今日走得出去?你當眾調戲我的未婚妻,我即使把你殺了,血瑪也無話可說。」
羅克普說罷,他的同夥迅速把古籐和凱希圍住,顯然這次要動真格。
千嬌叱道:「羅克普,讓他們離開!」
「千嬌小姐,這是我的家務事,請你別插手好嗎?」
羅克普語氣恭敬地道。
按理說,羅克普是科普拿的獨孫,而科普拿身為大祭司,官位比狄波元帥高些,為何他卻低聲下氣的跟千嬌說話呢?
千嬌道:「我聽說你和凱希·烈羽,並沒有真正訂婚,也就是說,她不是你的未婚妻,你沒必要在學院殺人,何況你未必殺得了古籐。凱希願意跟他走,便知道凱希的心在他身上,是你在橫刀奪愛。達宏哥哥,這事你別參與進去,到時候曾祖父怪罪下來,我不幫你脫罪。」
達宏終於出聲:「羅克普,還是讓烈羽家和你們家的長輩出面吧,我們沒有正當的理由干涉他們,除非你真的跟凱希訂婚,否則我們都理虧。」
「等我和凱希訂婚的那一刻,凱希都被這傢伙弄了不知多少回!」
羅克普怒恨地道。
「羅克普,我被他弄多少回,是我的事情!你最好別招惹他,這是我給你的良心勸告。」
凱希冷冷地回駁,踮起腳尖,仰首吻古籐的嘴唇,柔聲道:「以後別來找我,等我原諒你,我會去找你。這輩子,我不做第二次『未婚妻』,哪怕你永遠不出獄,我也不會做別人的妻子。但你無法得到我原諒之前,我也不會做你的妻子。」
「依然~是我的未婚妻,是嗎?」
「嗯,一直都是……」
「我明白了。」
古籐輕聲答應。
「你們別癡心妄想,雅瑪斯和烈羽的聯姻,勢在必行!我寧願把凱希娶回去丟進冷宮,也不會讓你們在一起。別以為我沒有女人,我隨時能夠找上千上萬的女人,做我的侍妾我的性奴。凱希婊子,隨便你怎麼跟他睡,你別想成為他的妻子~啊——」
刀芒一閃,羅克普的脖子,橫著一把匕首!
「科拿普大祭司的強大,不代表你的強大,你在口出狂言之前,先掂量你的斤兩。我的刀,不會一直只削指甲,偶爾也會割破皮肉。」
古籐說罷,匕首飛回到腰間的刀鞘。
「血瑪的『神手』,第一次看見耶,好神奇的念魂,隨意搬移物品~咦呀,古籐,你這大壞蛋,我會告你的!」
千嬌彎蹲掩住她的私處,俏臉緋紅如熟桃,卻是裙裡的褻褲,被古籐的「神手」扯落幾寸……
「千嬌小姐,神奇的念魂,用在神奇的地方,才是真正的神奇!」
「古籐壞蛋,你死定啦~」
第五章 巧遇
回到旅館,古籐看見滿床散置的金幣,瑪爾敏和蘭若幽相擁而眠。他不想吵醒她們,便到了蘭若幽的套間睡了。躺在蘭若幽的床,聞到她殘留的髓香,他身心難免躁動,然而睡眠不足的他,很快地入眠。
再次醒轉時,感覺嬌嫩的身體在他的胸膛蠕動,他連眼睛都不睜,抱住她的臉,狠狠地吻她的嘴,翻身壓住她,伸手揉搓她的蓓蕾,卻被她出手推拒,他睜開雙眼,抬臉一看,原來在他底下的是瑪爾嬌,他急忙伸手出來,扭首見蘭若幽站在床前,便道:「你怎麼讓瑪爾嬌爬到我身上?」
蘭若幽解釋道:「我開門之後,瑪爾嬌小姐直接爬到你身上,我也阻止不了。」
恰在此時,瑪爾敏揉著睡眼走入,看見古籐壓著瑪爾嬌,她半瞇的雙眼圓瞪,道:「四姐,你勾引五叔嗎?我會把這事告訴爺爺奶奶,說你和五叔亂倫。」
瑪爾嬌慌得叫道:「五妹,不是那樣的~你別說好嗎?四姐只是跟五叔玩摔跤遊戲……很~很好玩的哦,你要不要一起玩?」
「真的很好玩嗎?」
瑪爾敏的圓眼眨轉,她和瑪爾嬌都擁有美麗的大眼睛,然而與瑪爾嬌比較起來,她的眼睛圓大一些,瑪爾嬌的圓眼比她顯水靈,卻少了她那分狡譎。
「哦,很好玩,你快上來,我們和五叔摔跤。你瞧瞧我,被他壓著,不是他的對手,我們聯手,把他打敗!」
為了掩飾與古籐的「關係」,瑪爾嬌不惜把妹妹不拖下水。
瑪爾敏假裝猶豫一會,緩緩地爬到床上,道:「四姐,如何跟五叔摔跤?他不喜歡跟我玩哩~」「五叔,趕緊和五妹摔跤,我認輸啦!」
瑪爾嬌推了推古籐,眼睛猛眨……
古籐裝模作樣的推倒瑪爾敏,道:「五叔也和你摔跤了,別把這事說出去吧。」
「嘻嘻~五妹,你輸啦,像我一樣輸了。」
瑪爾嬌坐起身,拍著手兒叫嚷。
「四姐,不是這樣的,剛才我看見五叔親你的嘴,我害怕得退出去……」
瑪爾嬌的雙手定格,愣然地看著瑪爾敏,傻癡癡地道:「你~都看見啦?」
瑪爾敏認真地點頭,道:「都看見了,你和五叔親吻,是亂倫~」瑪爾嬌無力地倒躺下去,道:「你要我如何做,才能夠幫我保密?」
「昨天五叔賞給你的金幣,全部都給我吧,只有錢能夠封我的口。」
「不行,別想搶我的錢。」
瑪爾嬌拒絕,再次爬起來,衝著古籐叫嚷:「五叔,親她!你要不親她,我們亂倫的事情洩露,我把所有的帳都賴到你身上。」
「我沒有和你亂倫。」
古籐不理會瑪爾嬌的「威脅」,翻身坐到床沿,道:「都回學院吧。」
瑪爾敏爬到古籐的腿上,坐直身體,伸出柔軟的小舌,舔逗他的嘴唇,「五叔,為了讓你和四姐安心,我也像四姐一樣,做你的小情人吧?」
瑪爾嬌瞪圓水汪汪的黑眸,驚道:「五妹,我沒說要做五叔的小情人啊,你~要做五叔的情人?」
「四姐不做麼?那以後別跟五叔玩親親,因為這是情人之間的遊戲。」
瑪爾敏果然比瑪爾嬌「成熟」許多,她的雙手勾著古籐的脖子,又一次把嫩舌伸入他的雙唇,然後滿足地縮退回嘴,乖馴地偎依他的胸膛。
瑪爾嬌越看越迷糊,心裡越是氣,也投身撲到古籐的胸膛,仰首吻他的嘴,然後瞪著瑪爾敏,道:「要做就一起做,才能夠彼此信任。」
瑪爾敏輕輕地點頭,道:「四姐說得是,同坐一條船,這船若翻了,誰都別想不濕身。」
「哦哦哦!我們是在和五叔亂倫嗎?」
瑪爾嬌彷彿需要某種確定。
瑪爾敏平靜地道:「是的,我們和五叔亂倫。」
瑪爾嬌興奮地道:「我們推倒五叔吧?狠狠地蹂躪他」姐妹倆把古籐推倒在床,她們趴到他的左右,不停捏他鼻子……
「五叔,疼不?」
「不疼?我捏!」
「四姐,讓我也捏~」「哇呀!五妹,你捏哪裡呢?幹嘛伸入五叔的褲襠,他那裡有鼻子嗎?」
「有啊,特長特硬的鼻子。四姐,你也來捏捏,這是最強的蹂躪!」
古籐坐在床沿,看著安睡的蘭若幽,內心升起莫名的滿足。他出獄以來,最好的禮物,也許就是她。他伸手撫著她的劉海,輕聲喚道:「蘭若幽,該醒來吃宵夜了。」
蘭若幽睜開雙眼,問道:「主人,深夜了?」
「不知道。」
古籐轉身站起,道:「我只知道餓了,你要跟我出去嗎?」
「我也餓啦,今天你的侄兒侄女,都不請我們吃飯,害得我又要破費。」
「我的錢,是你的?」
「雖然不是我的,可是都由我拿著哦。主人,我比瑪爾敏小姐還會抓錢呢。」
蘭若幽自豪地道,她起床整理衣服,到妝台前梳理幾下,回首朝古籐笑道:「主人,幽幽讓你躁動嗎?」
「免疫。」
古籐簡單地噴出兩個字,嚴重地打擊她的自尊。
蘭若幽扁扁嘴,道:「主人,要帶傘嗎?」
「你覺得黑夜會有太陽?」
「黑夜會有星星和月亮~」「會有啞巴嗎?」
蘭若幽吐吐舌頭,扭著俏臀走出去。古籐跟在她後面,出得門來,看見她在門前守候,等他走出來後,她乖巧地把門鎖上。他沒說什麼,踏步走出旅館。時已深夜,街道行人稀疏,倒是一些夜攤,生意興隆。
古籐並非很餓,只是睡得太久,想出來吹吹夜風。蘭若幽默默地跟在他的後面,卻被街道的男人打量,她乾脆扯著他的衣背,以示「她有護花使者」。
兩人行走一會,古籐看見旁邊的夜攤,有個女孩在獨飲,那女孩正是他連續遇到兩次的「白髮美女」。
蘭若幽見他停下來,好奇地扭臉看去,道:「主人,認識她?」
「應該算認識吧。」
古籐回道。
「想跟她坐一桌?」
蘭若幽輕聲問。
古籐轉身瞪視蘭若幽,道:「別自作主張……」
「主人,等會。」
蘭若幽打斷他的話,走到白髮少女的身旁,很有禮貌地道:「姐姐,我能夠坐你旁邊吃宵夜嗎?」
少女看了看她,道:「這地方不是我的,你愛坐便坐吧。」
「謝謝。」
蘭若幽嬌笑,轉首對古籐輕喊:「主人,我們在這裡吃吧,姐姐說可以坐。」
少女扭首看到古籐,酒紅的臉,現出一些驚訝,道:「是你?」
古籐走過來,坐到她旁邊,道:「相逢三次也算緣分,我叫古籐·血瑪,但願沒打擾小姐的酒興。」
少女酒杯落地,驚得藍眸慌亂,久久才正神,道:「血瑪的——古籐?」
「看來我把小姐嚇著了,可否請教小姐的芳名?」
古籐說話之時,夜攤侍童送來新的酒杯,蘭若幽順便交代侍者。他則拿起桌面的酒瓶,往酒杯倒滿酒,遞到美女面前,道:「算是賠禮吧,一會我們到別桌。打擾之處,請見諒。」
「你在這裡吧,妨礙不了我。」
少女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道:「叫我撫痕吧,上次誤會你,抱歉。」
侍童送來三瓶酒和兩隻酒杯。
蘭若幽急忙倒了兩杯酒,不客氣地端起面前的酒杯……
「我有說讓你喝酒嗎?」
蘭若幽聽到古籐的輕語,端著酒杯不知所措。
「別喝太多。」
古籐輕歎,仰首喝了杯酒,蘭若幽又替他倒酒,他則看著撫痕,道:「你很少喝酒吧?」
撫痕愕然地看他,道:「你怎麼知道我少喝酒?」
古籐道:「菜都涼了,你坐的時間應該不短,但一壺酒也沒喝完,臉蛋已全紅,想來是少喝酒的。」
「你很愛觀察別人?」
「習慣而已,像我們這種人,要活得長久些,得注意周圍的環境。」
古籐自嘲一句,舉起酒杯,道:「以前兩次無緣相交,此次既然坐到一起喝酒,便算真正認識了吧。」
「我怎麼感覺你像花花公子,一直這樣搭訕女孩嗎?」
撫痕與他碰了杯,卻沒有飲酒。
古籐自飲一杯,微笑道:「我也想做花花公子,然而我這般的形象,怕只能做流氓痞子。你既知我是血瑪的古籐,當也知我是剛出獄的吧?家人看到剛出獄的我,也是倍感失望……」
「是很叫人失望。我們學院和祭司學院,都有血瑪的學生,他們都是帥哥靚女,你不像他們。」
撫痕說著,舉起酒杯小飲半口酒,「我聽說你在兩個學院走動,難道你想到學院讀書?」
「蘭若幽,別只顧喝酒,給我倒酒。」
古籐伸手搶了蘭若幽手裡的半杯酒,喝完之後,才回答道:「原只是想看看學院的親人,後來想多留幾天,完成一些心願。」
「學院裡的親人,都見過了嗎?」
撫痕撫杯輕問。
古籐夾了桌面的冷菜,邊嚼邊道:「該見的,都見了。」
撫痕舉杯又飲,道:「自己的家人,還有不該見的?」
正在此時,侍童把新炒的菜端上。
古籐握杯盡飲,落杯低歎:「總有些無法面對的家人,不見比見好許多。」
「你說的是古情吧?我和她是同宿舍的,跟她很熟,知道她憎恨你。」
撫痕美麗的藍眸,在風燈照出的黯淡中,更添幾分淒愁。
古籐看著手中的空酒杯,道:「我五妹~過得好嗎?」
「本來過得很好的,但她的情人忽然被殺……」
「這事我知道,我的侄女跟我說了。」
「不是你殺的嗎?」
撫痕忽然冷冷地問。
古籐平靜地道:「我連五妹都的面都沒見到,更不知道她的情人是誰,為何殺她的情人?」
「也是,你連古情都不願見,豈會管她的事情?」
撫痕淒涼地一笑,把酒喝了,給自己倒酒,連續喝三杯,又道:「為何不見古情?」
「她不想見到我,何苦擾她清淨?」
「你如何知道她不想見你?因為她沒有去接你出獄?」
撫痕咄咄逼問。
古籐依然顯得平靜,淡然而道:「我們兄妹間的事情,不想對你說太多,請諒解。」
「那我們沒話可說了?」
「可以說說你那天跟情人吵架的事,你是因為那事才到這裡喝悶酒的吧?」
古籐也許說得無意,卻很有「以牙還牙」的味道。
「你?」
撫痕欲言又止,悶著把一壺酒喝完,又喚侍童取了壺酒,才道:「我跟他吵架了,你是否想趁虛而入?」
「雖然我沒有看到他,但我想他應該比我優秀,我憑什麼趁虛而入?」
古籐婉轉地回答。
撫痕凝視他,道:「你若把我灌醉,不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並沒有灌你酒,但你若是醉了,我懂得把握機會——」
「古籐,你敢?」
撫痕突然怒叱,顯得激動異常。
古籐微笑,把酒而飲,道:「我是從牢獄出來的惡徒,不是守禮的君子,何事不敢做?所以我勸你,別在我面前喝醉,否則明天醒來,睡在你旁邊的不是英俊的情人,而是卑鄙的古籐。」
「你好可悲!」
撫痕淒然地盯著他,道:「我便在你面前喝醉,看你是否敢碰我!」
古籐不語,把手中的酒杯,遞到蘭若幽嘴前……
蘭若幽抬首看他,啟嘴含住酒杯,吮飲半口,低首羞語:「主人,幽幽會醉的。」
第六章 遇刺
古籐喝完最後一杯酒,已是午夜時分。他看著趴桌醉睡的撫痕,道:「蘭若幽,把她的帳一起結了。」
蘭若幽喚來侍童,付錢之後,看見古籐背起撫痕,她輕問:「主人,你要乘人之危?」
「給自己機會,總好過把機會讓給別人。」
古籐回答得理所當然,往旅館的方向走去。
蘭若幽緊緊跟上,道:「主人,幽幽若是也醉了,你會不會背幽幽回去?」
「不會。」
「主人~」蘭若幽鼓著紅腮,不願再言語——她生悶氣。
古籐不管她耍脾氣,繼續前走,腳步有些飄浮;他今晚喝了很多,雖然依舊保持理智,但醉意總而存在。夜的風吹過他的肩膀,令他感覺有些濕熱,扭首回來,看見撫痕合著的眼縫,凝著未曾滴落的淚水。
走入冷清的街道,黑暗籠罩他們……
感到蘊含濃烈殺意的念魂襲來,瞬間提升念魂抵抗,喝道:「蘭若幽,念罩!」
蘭若幽看見古籐踉蹌而退,伸手托穩撫痕的背,聖光防罩剎時釋出,把三人罩護在聖光中;十多道人影揮動手中的武器急速撲至,被聖光罩擋得倒退。便在此時,從黑暗處走出七八個人影——這些應該是剛才操縱念魂,攻擊古籐的念魂刺客。
「主人,你沒事吧?」
蘭若幽走到古籐面前,仰首看他,關切地問。
古籐嘴角含血,依然平靜地道:「此些刺客都有念魂和血魄,有些甚至是九界和九限,其中有一個達到念魂八界。突然的念魂力量攻擊,衝破我的念魂防護,致使我的念魂渙散。」
他把撫痕放到地上,舉手擦了擦嘴角,冷冷地自語:「懷著必死之心的刺殺嗎?」
「主人,你能夠打倒他們嗎?他們集中攻擊的話,幽幽堅持不了多久……」
「你能夠殺人嗎?」
古籐嚴肅地問。
「能的。」
蘭若幽肯定地回答,「幽幽的村莊是被你們血瑪攻陷的,那時候幽幽參與戰爭,殺了許多人。但是,幽幽不能走出防罩攻擊,只能在防罩里拉弓射箭……」
古籐俯首到蘭若幽耳邊,低聲道:「等他們接近,我拼盡念魂力量束縛他們,你用我的匕首,刺入他們的心臟,先殺念魂者,速度要快!我的念魂渙散難凝,同時束縛這麼多人,很快便會消失;我不想過度使用血魄,導致短期內無法戰鬥。一旦握刀在手,就不要猶豫,懂嗎?」
蘭若幽點頭,堅定地道:「主人,幽幽經歷過戰爭的殘酷,懂的。」
她抽出古籐腰間的匕首……
古籐微笑,雙手捧住她的臉蛋,朝她的嘴吻下去。
她傻傻的沒有躲避,羞澀地讓他吻著,不懂得如何回應。
「主人,幽幽的初吻耶~」一吻結束後,蘭若幽垂首,撫唇羞語。
古籐轉身看向前面的念魂者,在血鬥士的集體攻擊之時,輕喊:「就是現在!」
古籐的黑色念魂一閃而沒(皆因蘭若幽的聖光消失,黑色念魂也隱於黑暗中)撲殺而至的十多個蒙面刺客瞬間被縛,蘭若幽執匕首射衝到念魂刺客身前,刺入最中間那個念魂者的左胸,但聽一聲慘叫,她抽刀出來,繼續刺入左邊的念魂者……撕心裂肺的慘叫,刺破黑夜的寂靜和祥和。
刀刀致命!蘭若幽毫不手軟,帶著渾身的血液衝回來,手中鋒利的匕首繼續刺穿血鬥士的心臟,眼見只剩三個刺客,她的匕首刺向其中一個,但那刺客突然舉刀朝她的天靈砍落,她驚得倒退,撞到堅實的胸膛。
驚訝未過,便見到她頭上的刀鋒,被古籐的雙手合住;她舉刀直刺,匕首刺穿面前刺客的心臟,轉身出來,看見古籐的背部被兩把長劍刺穿,而那兩個刺客也被兩把利劍刺穿左胸……
「主人~」蘭若幽淒喊一聲,匕首劃過離他最近的刺客的脖子,人頭離頸而落,鮮血噴洗黑夜。
「蘭若幽,留個活口!」
古籐轉身踢開最後活著的刺客,抓住她的手,她忽然哭著撲入他的胸膛,丟掉手中的匕首,緊緊摟住他,顫哭:「主人,我害怕~我以前沒有近距離殺過人,我害怕……」
她軟軟地跪倒在古籐腳下,嬌軀顫抖得厲害。
古籐扶起她,輕撫她的背心,道:「別害怕,不是我們殺他們,便是他們殺我們。要活著,就得在他們殺死我們之前,先把他們的生命葬送。你做得很好,我感激你為主人所做的一切,你是我最完美的女奴。」
「主人~」蘭若幽再次緊緊擁抱古籐,嬌軀的顫抖依然激烈。
也許刺殺的時候,想不到太多,但停止下來之後,恐慌便侵襲她的思想和神經……
古籐擁著她,走到被他踢飛的刺客前,彎腰探刺客的鼻息,道:「暗之黑手!」
蘭若幽問道:「主人,他們是暗之黑手嗎?」
「我用『神手』刺出那兩劍,沒有直接命中他們的心臟,但他倒地便死,是因他含有『裹衣毒丸』,咬破毒丸致死。」
古籐解釋道。
暗之黑手,是盜賊和殺手的統稱;若是在行動過程中,被對方識破或擊敗,通常選擇自殺,避免被捕後洩露組織的秘密或買家的信息。
蘭若幽稍微平靜下來:「會不會是羅克普出錢請來的?」
「不是羅克普。如果是單純的刺殺,不應該帶著仇恨,但他們心中滿懷仇恨;應該是以前的仇家,組織的暗之集團,得知我出獄,趕來復仇。」
古籐冷靜地分析。
「主人,你知道他們是哪些勢力?」
「不知道,仇家多,太零碎。」
「主人,我們回旅館吧,幽幽不想在這裡。」
蘭若幽哀求道。
古籐鬆開她的身體,朝左面街道望去,道:「等等吧,聖衛隊正往這裡趕來,我得讓他們幫忙處理。」
果不其然,風燈的光芒湧現,四、五十名男女趕到現場,領隊的是寧雨念衛長。
她看見面前慘象,怒道:「古籐,你一天不殺人,會死嗎?」
「會。」
古籐斷然回答,指著地上的屍體,道:「你身為念衛長,看不出他們的身份?」
幾個聖衛蹲下去,扯掉刺客的面布,檢查他們的嘴巴,齊聲喊道:「寧雨隊長,他們口中含劇毒,顯然是刺殺古籐上尉的暗之黑手……」
古籐把後背的長劍拔出,轉身走向躺在血泊中的撫痕,把她重新背起,然後走到寧雨身前,道:「這裡留給你處理,我不想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因為想殺我的人,多得沒辦法追究。你,應該也想殺我吧?」
「古籐,廢話少說,跟我回去見聖君。」
寧雨嬌叱。
「這種事情,不需要親自向聖君解釋;我還要回去和酒醉的情人溫存,其餘的事情,待明天再說。」
古籐背著撫痕直走,氣得寧雨罵叱:「淫棍,遇到這種事情,你還有心情做那事?人是你殺的,別想我替你收拾~喂,你聽到沒有?」
「沒聽。」
古籐懶懶地回了兩個字。
蘭若幽撿起地上的匕首,追著古籐跑過去,「主人,幽幽害怕,等等幽幽。」
古籐坐在盛滿涼水的浴缸。寧雨怕他難向旅館解釋,特意派了兩個聖衛隊員跟隨,旅館表現得很識趣,送走聖衛隊員後,盡心盡意地送上他們的服務——能夠勞駕聖衛隨護的客人,旅館豈敢怠慢和追究。
蘭若幽已把臉上的血跡清洗乾淨,跪在地板替撫痕擦洗血漬,不滿地道:「這女孩醉得好死啊,也沒見她喝多少酒,幽幽的酒量都比她好很多。主人,她剛才在你背上吐了好幾回,你還對她躁動嗎?」
古籐道:「醉酒的人,通常會吐,不該怨責。蘭若幽,把她的血衣脫了。我沒使用血魄,外傷一會便癒合,可以躁動一番。」
「主人,這很不道德的耶~」蘭若細聲地反對。
「是不怎麼道德,簡直泯滅良知。但我和她,都有話在先,她仍然在我面前喝醉,我背得那麼辛苦,總得從她身上獲得一些補償。」
古籐坐在血水裡,娓娓地說來,總呆著罪惡的成分,「你的主人,雖說有幸能夠率領軍隊,但從小就是亡命之徒。既然暗之黑手出現,以後也別想太平,死亡的威脅總是伴隨,想那麼多道德作何?她擺明給我機會……」
蘭若幽猶豫一會,伸手解撫痕的衣褲,嘀咕:「主人,平時安安靜靜,做壞事的時候,好會找借口~」「被瑪爾嬌和瑪爾敏折騰,弄得我悶憋半天,有女人蠢得醉倒身旁,只怨她太任性……」
「主人,她是古情小姐的朋友,不怕古情小姐怨恨你?」
「讓怨恨來得再更猛烈吧!」
蘭若幽沉默一會,又道:「主人,你明明讓我活留口,為何說不想知道刺客的身份?」
「活口都沒,找誰逼問?寧雨查不出他們的身份,拿什麼來告訴我?我不想跟她糾纏,她是聖君的女人,因那事特別的恨我,糾纏起來對我不利。」
古籐赤裸地踏出浴缸,走向浴門(套房擁有獨立的浴間)頭也不回地道:「你的衣服也脫了,用濕巾擦淨你們的身體,換一缸清潔的水,抱她進去泡一會,洗得乾乾淨淨的。我先到床上,淨化凌亂的念魂……」
蘭若幽看著地上赤裸的撫痕,褪解了自身的衣衫,不由得拿自己的裸體和撫痕的裸體比較,感覺自己雖然正在發育中,身段也不遜撫痕多少。她蹲到水桶旁,洗擦身上的血液,又提水到撫痕身旁,細心擦洗她的身體。
做完這些之後,她用大水瓢,把浴缸的水潑出去,把一旁的七桶清水,倒進浴缸,抱了撫痕坐進涼水裡撫痕被涼水浸泡,呻吟幾聲,努力地睜開醉眼看了一會,又輕輕閉起雙目,沒能夠從酒醉中清醒。
蘭若幽泡得舒服,認真地洗擦撫痕的嬌體。進浴缸前,兩女已擦洗血液,因此新換的涼水,不顯得髒穢。她湊鼻到撫痕的嘴前,聞出一股穢酒的味道,便踏出浴缸,取了牙刷和齒膏,扳開撫痕的嘴兒,認真地幫撫痕刷牙……
「不會喝酒,不要喝嘛。世上壞人那麼多,一個女孩子,喝醉了容易吃虧。你別看看主人不像壞人,但他真的很壞耶,只是幽幽越來越喜歡他。他的侄女們,都喜歡他呢,亂倫哦,大壞蛋~」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嗔癡嗔癡的,像撒嬌的小女孩;她也真的是小女孩,只是殘酷的經歷,讓她顯得比同齡女孩成熟安靜,但偶爾也會表現出小女孩的嬌稚。十四歲,多麼天真無邪的年齡……
替撫痕漱洗完畢,她開始漱自己的口,然後看著撫痕抿緊的嘴兒,想到今晚古籐給她的吻,心兒撲通撲通地跳著,捂著自己的小嘴,呢喃道:「幽幽的初吻,被主人奪去哩。不知道爸爸媽媽、哥哥過得如何?幽幽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主人,但願他們過得比幽幽更好。開始的時候,好恨血瑪家族的,主人讓幽幽恨不起來,他總是保護幽幽,因為幽幽而殺人,為救幽幽闖角鬥場,在聖君面前說幽幽是他的情人~嗯,女奴情人,幽幽喜歡。」
撫痕忽然半睜雙眸,醉眼朦朧地看著蘭若幽,彷彿獲得短暫的清醒,說了聲「別讓他碰我」,便又合起雙目,睜了幾次都不能夠完全睜開——酒精的作用,令她的靈魂飄渺,也使得她的眼皮和心智,沉重而迷離。
「撫痕小姐,你醒了嗎?」
蘭若幽輕喚一聲,得不到撫痕的回應,她努了努性感的小嘴,歎語:「既然不想要主人碰你,為何在主人面前喝醉,還要對主人說出那樣的話?你應該清楚,主人是著名的戰犯,不是一般的男孩。聖君的女人,都敢睡的;侄女他都睡了;大祭司的孫媳婦和女兒也睡。他一絲悔疚都沒有,是個讓人很難理解的怪胎,偏偏對幽幽免疫……」
蘭若幽把自己的和撫痕的嬌體擦洗乾淨,累得靠到浴缸的磚壁,閉目休息一會,提高聲音喊呼:「主人,我把撫痕小姐洗得白白嫩嫩的,再繼續泡下去,她會清醒的哦。你要乘人之危便快些,幽幽不幫你做壞事的。」
她繼續等了一會,得不到古籐的回應,只得踏出光滑的石磚浴缸,把撫痕從浴缸裡扶抱起來,卻見撫痕努力地睜眨幾下醉眼,又合眼靠在她的肩膀,她伸手拿起旁邊壁牆上的乾毛巾,見古籐閉眼仰躺,她把撫痕放到床上,道:「主人,你不是說淨化念魂嗎?怎麼躺在床上睡覺?」
古籐睜開雙眼,道:「我習慣躺著修習念魂。」
「一般入都是打坐的啊,怎麼躺著修習念魂呢?幽幽躺著的時候,都會睡著耶。」
古籐看著她稚嫩而性感的裸體,胯間軟軟的肉棍陡然勃挺,他收回目光,道:「今晚很累了,回你的床上睡覺吧。」
「主人,真的要在她醉的時候,敗壞她的名節嗎?雖然她賭氣喝醉,也說了氣話,但主人不應該跟她計較……」
「我想要她而已,否則我不會坐到她的酒桌,也不會跟她喝酒。」
古籐翻身過來,撐起頭顱,看著蘭若幽轉身出去,他轉目凝視撫痕依然醉紅的俏顏,自言自語地道:「你擁有像五妹一樣銀白的秀髮,喝酒的時候,我懷疑你是五妹。自從我殺人之後,五妹便對我避而不見。我記不清楚她的顏容,她應該生得像這般的嬌美吧。多麼希望你是五妹,如此的安靜、如此的乖巧,如同沒發生那件事之前,總是乖乖地跟在我後面,看著我的背影,像我的美麗影子。」
古籐輕吻撫痕的俏唇,緩緩地倒躺下來,閉目續語:「我不在乎乘人之危,但我給你清醒的時間。如果我睡醒之後,你還躺在我身旁,就算你是五妹,我也要定你了。我跟你說過的,我叫古籐·血瑪!」
第七章 乘人之危
時間在壁燈光芒中晃過。古籐小憩片刻,怎麼也平靜不了身心的躁動。酒醉的撫痕,偏偏翻身趴到他的胸膛,他睜開雙眼,側臉凝視她片刻,沉歎一聲,吻住她的嘴唇,輕易地用舌頭頂開她的雙唇。
醉迷昏昏的她,迷糊地回應他的吻,把嬌體貼得更緊,一雙柔臂摟抱他,嬌體輕輕磨蠕……
古籐撫摸她的俏臀,滑嫩的肌膚觸起的手感,令他的內心更加躁動。他的手指滑入她的股溝,觸碰到她肥嫩的陰戶,便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她依然沒有醒轉,他靜靜端詳她的顏容。
「不管是誰,今晚你是我的。」
雖然與翼圖絕色譜排名第四的燕凌走在一起,她的姿容不及燕凌的銷魂奪魄,卻也是絕對的青春美少女。她擁有一頭銀白色的漂亮秀髮,平時把長長的發尾,紮成粗長的麻花辮,劉海總是從右向左斜覆,遮掩住左額和左臉,叫人覺得整齊中,添一彎稍顯凌散的淒愁。
她的麻花辮已被蘭若幽解開,銀白而柔薄的長髮散鋪於床單,長短落差的劉海自然地散覆於額頭兩邊,那種特意斜覆出的淒婉隨之消失,從而恢復她的本來面目:優雅而寧靜,淡嬌卻明媚。
她的臉型是長俏細緻的,生得嬌柔而帶些稚氣(這些稚真的氣質,平時被她的愁怨遮掩,在熟睡中自然地顯露〉,如果她笑起來,肯定有種天真的嫵媚和嬌艷,然而平時的她,是很少笑的。
最迷人的是她的藍色美眸,彎月似的兩勾淡黑的睫毛下,那雙泛著藍光的葉眸,自然開合之時,帶著撩人的嬌媚,即使斜撩的發海,也無法把與生俱來的嬌媚覆蓋,反而增添一種憂鬱的嫵媚。
她性感的嘴兒自然抿合時,總勾勒出彎翹的痕跡;若在她笑的時候,會像弦月一般的彎翹,燦媚中帶著一種嬌氣。古籐沒有見過她的笑,因此不懂她笑的時候,是怎麼樣的光景,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笑應該比她的怨,美好許多倍。
「應該笑的,像五妹以前的笑,那麼的可愛。但我扼殺了五妹的笑容,今晚同樣留給你哀痛~」古籐伏首親吻她尖俏的玉鼻。她雖然平靜的醉睡,呼吸卻甚為急促,也許是因為血熱沸賸的緣故。從她的玉鼻,吻到她輕抿的雙唇,他用嘴唇含掀她的上唇之後,她微啟雙唇,依然洩露淡淡的酒氣,讓他又醉了——他也喝了很多酒,雖然不至於真醉,酒後勁亦叫他的官能和心思,變得有些漂浮。
再次纏綿相吻,她的柔荑攀到他的背,摟住他的身軀。醉睡中的她,吻得很自然,卻並不熟練。他出獄之後,遇到好幾個女孩,吻技也訓練出來了,用他天賦般的舌頭,挑逗得撫痕亂吮胡咂。
纏吻之時,他的左手伸到她的陰戶,撥弄她的潤濕的陰縫……
「嗯嗯嗯~」古籐離開她的唇時,從她的唇間吐出迷醉的輕吟。從她迷醉的神情,看得出醉睡中的她,很享受他的愛撫和熱吻。他繼續吻她長俏而潔嫩的脖子,在這裡停留許久,然後吻她的頸膚、她的下頜、也吻她的耳朵。她的呻吟變得濃烈,下體開始有節奏的蠕扭。
「好緊、好實的陰唇,第一次摸到如此結實的陰唇,像是未開封似的……」
古籐的指尖,觸到陰唇的質感,不由得心中感歎。他內心的躁動濃烈,卻依然溫柔地對待她——雖然他擁有粗暴的力量,但很多的時候,他不會顯得太急躁和太粗魯。
他也許是衝動的,卻總是安靜的。
「乳房生得真別緻。」
古籐抬首起來,看著翹聳的蓓蕾。這兩顆嫩乳不顯圓大,直立的時候,是稍偏錐形的,乳尖很翹也很挺;此刻因平躺之故,乳房略向胸脯兩邊拉張,沒有她直立時那麼聳挺。然而抓在手中,也是彈性十足的兩團嫩肉。
她的乳暈和乳頭也很美,乳頭鮮紅而細巧,乳暈也是鮮潔的嫩紅。
古籐雙肘撐床,雙手攏她的乳房,輕柔地舔吻。聽著她情動的呻吟,感受她的身體的蠕動,他迫不及待地想插入,與她一陣磨蠕。然而他面對女性,雖然容易躁動,卻總是很有耐性;足以證明他的定力,比常人高出許多倍〈蒙亞列·圖鐮亦是如此斷定)「嗯嗯~好熱,癢喔~」處於半醒半醉間的撫痕,因血液的沸騰而變得燥熱,呻吟出醉迷的夢喃,雙手不停地抓摸古籐的背部。
古籐沿著她別緻的蓓蕾吻下來,吻到纖嫩的腰腹。她是個高挑苗條的女性,足足一百七十二公分,卻沒有半絲的顯瘦。他吻遍她的腹膚,吻到她的三角地帶,那是一層平滑嫩實的肉原。在壘堆起的陰阜上面,一叢整齊潔白的陰毛,很是性感。淡淡的白色毛絨,鋪在兩片同樣隆肥的大陰唇,也是整齊可愛,或者性感。
他喜歡她那緊擠而肥隆的陰戶。雖然當她分開雙腿,肥隆或許會消失,但她夾緊雙腿時,的確顯隆實。她的小陰唇是外露的,陰唇尖像紅肉芽,偷生在緊夾的大陰唇外,別緻生動。濕潤的兩瓣小陰唇,被肥實的大陰唇夾擠得緊合,叫他難以控制內心的衝動,雙手扒開陰唇,晶瑩的愛液在燈光中閃爍。
「看起來好緊,但她已有情人,應該不是處女……」
古籐悶語一聲,趴伏到她的陰戶,吻舔陰阜和陰唇。她開始躁騷的扭動,他感受到她的肌膚顫慄。他吻得認真、仔細!女人的陰戶很整潔,愛液也很乾淨,彷彿清水一般,沒有多餘的味道。他的舌尖擠入緊絞的小陰唇,在陰壁兩邊磨吮;她的呻吟,激烈而斷續。
「嗯~嗯嗚!喔喔,嗯~嗯……」
古籐不知吻吮了多久。他喜歡吻她的陰戶;在這美麗的地方,停留許久。舌尖始終無法深入,似乎有著某種阻擋;哪怕他不曾與處女做愛,也知道這種阻擋,屬於處女的標誌。他異常興奮,吻得激烈、吻得長久……
「都有情人了,怎麼是處女?」
雖然顯得不可置信,古籐卻知道這是事實。他抬首起來,扛起她修長的美腿,但見從陰阜拉裂出來的陰縫弧線,美妙細緻中藏著天生的張揚。絞結的小陰唇,令她的陰洞緊實;陰裂的長度,表明擴張性能和容納性能,比普通女性強許多倍。
「管她有沒有情人,是不是處女,她今晚屬於我~」古籐手扶肉棍,龜頭輕輕刺磨陰縫,沾染清潔潤滑的愛液。
如此片刻,他把圓硬的龜頭,輕輕往她的陰縫推擠……
「喔~喔~喔!喔唔……」
古籐再也無法控制,龜頭推進半個,正想全根送入時,她忽然驚醒(因為脹痛)驚惶失措的藍眸,似乎癡愣了瞬間,突然仰身、雙手推他,「不要進來~」不等她把話喊完,古籐壓著她的雙腿伏下去,雙手抱住她的臉,強勢地吻堵她的嘴,叫她無法說話。與此同時,淺插在陰縫的肉棍,狠狠刺入陰道深處,肉體被撕裂 的感覺,讓他亢奮難停!
緊實的夾套,那般的真實……
他死死地吻住她的嘴,控制著激烈擺扭的她,狂野地抽插幾十下,她忽然變得安靜,癱著四肢、任他抽插,也任由他親吻,卻沒有回應。他感覺到她的悲淚流出,滲到他的臉膚,使得狂亂的情慾得到緩衝;他停止抽插,深深地留在她的體內,伸手撫摸她的陰戶,又把手伸上來看,手指沾滿鮮紅的血液……
「你說已有情人,為何還是處女?」
古籐退離她的嘴唇,凝視這張惱羞的淚臉,他知道進入之前,她已經清醒,因此她的淒怨隨之回歸,甚至比以前更加的濃聚。
撫痕忍痛不語。她的初夜被奪,那時卻叫喊不出痛苦,只因她的嘴被他的封堵……
古籐見她雖然痛苦得流淚,卻不願意回答,他又開始抽插,但這次他的動作很柔。
撫痕咬著唇,雙眼瞪著他。肉體的痛苦,令她沒有快感;心靈的悲憤,叫她無法承受抽插……
「你?」
她吟出一個字,卻頓語好一會,抬手起來捶古籐的胸膛,放聲痛哭:「古籐,你真的做得出!嗚嗚~你真的做了!好痛~嗚~好痛!殺人狂魔,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會告訴,讓她知道你變成什麼樣的禽獸,叫她永遠恨你!」
「我有警告過你,別在我面前喝醉!」
古籐等她停止捶打,他撫去她的眼淚,道:「喝酒的時候,我懷疑你是五妹,但你始終用言語推翻我的懷疑。假如你真是五妹,你在之前明知我是五哥,卻不肯相認,我唯有進入你的身體,只因我想要你。不管你是五妹,還是五妹的同學,今晚你是我的;你醉在我的懷中,注定不可能完美的逃離,但我沒想到你是處女……」
「我若是你的五妹,我會因為有你這樣的哥哥,而去自殺!難怪她不喜歡你,就因為你做事,從來都是踐踏別人的生命和尊嚴。像你這種戰爭狂徒,做什麼事,只考慮自己的利益,不管別人的死活。我的那個情人,雖然不值得我愛,他起碼尊重我的意願,從來沒碰過我,連我的手兒都沒碰~嗚喔!我痛,是你把我毀了~」「毀了便毀了。不管你如何恨我,今晚你都得因我痛、因我哭。我要你的眼淚流盡,蒸發成黎明的露珠,從我的眼中消失,卻凝結在你心中,恆久不融解。」
古籐伏首吻她的淚唇,肉棍緩緩地在緊實的血穴抽插,「我的五妹,或者以為我沒有改變,但我改變許多,只是她不知道。你可以把我今晚的事情告知她,讓她知道我變了,變成真正的男人。」
「她七歲的時候,便對我避而不見,我不知道她變得怎麼樣。她應該像你一樣的美麗,因為她也像你一樣,擁有銀白的秀髮和藍水般的美眸。我一直想牽著五妹的手,帶她四處玩耍,然而直到現在,我都沒能夠像個真正的哥哥,牽著她的手,讓她快樂的笑、歡喜地跳。如果她知道我的改變,會不會讓我牽她的手兒,陪她走走呢?」
古籐忽然深插,因為陰莖的尺寸,未能夠撞到陰道底部,卻也讓她痛吟出聲——「啊喔~痛!古情永遠不會讓你牽手,她根本不想看到你,永遠都恨你這個做哥哥的……」
「我知道她恨我,所以不想打擾她的清淨。她見到我,總會想起不開心的事情,因此我在見了四姐之後,打消見她的念頭。讓她把不愉快的事情遺忘吧,像她想要遺忘我!」
「她也不會遺忘你,她要永遠記著你!記著你帶給她的痛苦,記著對你的怨恨,記著你這禽獸不如的淫徒!」
「記著最好,記著我曾經因她而殺人……」
古籐喘歎,加快抽插速度,撞得她的雙腿顫痛,但她不掙扎、也不推打他,更沒有繼續說話,她像是麻木似的,藍眸木木地盯著他,任由他動作。
她痛得流淚,痛得低泣,痛得呻吟……
雖然她不回應,然而處女緊穴,叫他異常的興奮;平生第一次,進入純潔女孩,男性的征服欲,得到很大的滿足。他變異的陰莖,不停地抽插。
血液和淫液,混合的液體,從陰道流出,灑了一灘灘的鮮紅。
緊夾的陰唇,被肉棍撐撕成腥紅的小口,不見了最初的緊合。
也許是因為她是初次,也許因為內心的亢奮,古籐這次只堅持了一刻鐘,便開始狂野的抽射。在她痛苦的哭泣中,他把超份量的濃濃精液,注入她的嫩穴,然後停止抽插,卻不捨得把軟縮的陰莖,抽出剛破瓜的嫩穴。他伏在她的胸脯,粗喘難息,溫柔地撫摸她的頸脖和耳根……
「可以了嗎?讓我離開。」
撫痕的語言帶著哭咽,卻說得輕柔。
從聲音可以聽出,她並非極度的悔恨和悲痛。
她的哭咽,更多的原因,是她初次的裂痛!
「我要你一晚,天明之前,你都得陪我。」
古籐的手伸上來,撫摸她的嘴唇,「你做我的情人吧?」
「你不是有未婚妻嗎?」
撫痕不是孤陋寡聞的女孩。
古籐道:「我是有未婚妻,正確的說,我有兩個未婚妻。然而她們暫時都不屬於我,我也不想強迫她們~」「你趁我醉,把我睡了,為何不強迫你的未婚妻?」
「單純的不想強迫她們罷了。但我就是趁你醉、把你睡,理由也不需要,總之就是要你。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古籐說話,許多時候都是如此的簡單、如此的強勢和無禮。
「沒有了。我認了。」
撫痕絕望而無奈地道,她忍著下體的裂痛,閉起美麗的雙目。
古籐翻身仰躺在她的右側(床的外側)道:「我以為你會恨不得殺了我,你卻如此的安靜。我喜歡安靜。不管明天如何,今晚我很滿足。」
撫痕無語。她坐起身,低首看她的胯,見灘灘的血和精液,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流。拿起床上的被單,輕輕地擦拭她的痛處;當她擦乾淨私處,她轉身過來,擦拭古籐的下體。然後她把髒了的床單,丟到地上,又默默地仰躺下來。
古籐伸出左手,竄過她的頸背,把她的臉,摟偎在他的臂胳。如此相偎一會,她翻轉身體,貼趴在他的身上,左腿兒跨上來壓貼他的腿腳。他扭臉看她,見她閉目而偎。他吻了她的額頭,道:「我不知道還會在霸都駐留多少天,當我離開這裡之後,不知道會不會再見你,但在我離開之前,我想要你陪我……」
「我不陪!」
撫痕說出她的堅決,「你可以強姦我的身體,卻絕對不會成為我的男人。」
「明白。」
古籐給予簡潔明瞭的回應,轉身把她摟入懷中,溫柔地吻她五官……
她表現得乖順,沒有抗拒他的親暱動作,直到她感覺到肉棍的勃硬,她才變得有些慌亂,雙手輕推他的胸膛,想要轉身過去,卻被他摟得無法轉身,「我或許不會是你的情人,也不會是你的丈夫,但我是男人,是你生命中第一個男人。我要珍惜,這段『能夠做你的男人』的時間。直到你離開前,你都屬於我!」
他伸手撫摸她的私處,她嚇得縮退屁股,「痛~!你去找女奴……」
「我就找你。」
古籐翻身把她壓住,撐著臉凝視她,見她顯得安靜,他伸出手指撫弄她的紅唇,如此一會,他握住住胯間硬棒,輕輕送入流血的緊穴,但見她眉頭攏皺、雙唇抿緊,堅強地忍耐。他不抽插,就這麼伏在她的胸脯,撫摸她嬌媚愁鎖的臉,「也許你是五妹,否則你不會這麼安靜。」
「我不是~」撫痕扭臉不看他,似害羞,亦似不敢與他直視。
古籐又把她的臉擺正,親吻她嬌濕的嘴唇……
「是也好,不是也罷,我不在乎。你我應該陌生,偏要醉於我眼前,總該有原因;我不想追究,或者說,我已猜測出來。第一次殺人,因為五妹的竹劍被搶。那時候不懂太多,只知道竹劍是我給五妹的,不能夠被搶走。那次殺人後,心裡好害怕,但沒人糾正我,——家族不在乎我殺了人。後來,越殺越多,已不懂得害怕……」
「五妹覺得我是因她而殺人,她誠然錯了。我只是作為哥哥,殺了欺負妹妹的傢伙。不管她如何認為,我始終不會後悔;哥哥保護妹妹,是沒有錯的。但她恨我~由得她了。」
古籐把臉貼在她的肩頸,娓娓而道。
撫痕閉起眼睛,雙手伸上來,擁住他的身體,怨道:「為何跟我說這些?我並非你的五妹~」「你是五妹的朋友,不是麼?我想要你幫我轉告她,假如當年的事情重演,我仍然會殺了那小子。」
古籐舔吻她的耳珠,在她的耳邊平靜地說著,「四姐也躲避我,只因當年她在場,卻沒能夠阻止弟弟殺人。她心裡藏著對我、對五妹的愧疚,並非她討厭我殺人。她不跟我說這些,但我心裡懂得,卻不不想對她說白。我~可以動了吧?」
「嗯~」撫痕輕聲回答,如同銷魂呻吟。
古籐得到允許,臀胯輕柔地動作,陰莖在緊實的陰道進出,漸漸地滑暢,卻不知是她的初血的滋染,還是她的愛液的潤滑。
抽插百多次,她忍耐不了疼痛,哼著沉悶的呻吟。
他繼續他的動作,她則持續地呻吟……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臉,被她的淚,滴濕。
他抬臉,凝視她;沒從她的眼中,看出憤恨。
於是吻她的淚水……
「我疼!你快些結束,以後~我陪你便是…」
「真的?」
「只要你能夠找得見我~」「若找不見你,我便找五妹,她總知道你在哪裡。」
古籐低語,撐跪而起,推扛她的雙腿,低首看著血跡斑斑的肥嫩陰戶,狠狠往裡一插,撞得她痛叫出來,他道:「明天我得去見五妹,有些事悄,我需要確定。」
言罷,他猛烈地抽送,撫痕發出沉悶的咽哭。
「嗚喔~嗚喔~嗚唔唔~痛~嗚嗚~」她呻吟著她的痛,沒有其餘的語言。
古籐在她痛苦的哭咽中,得到無限的滿足。
或者如瑪爾莎所說,他就是一匹小野狼,雖然體型不大,卻擁有猙獰的力量和悍猛的撲騰;他是愈戰愈勇的終極鬥士,在美妙的肉體上,維持著猛烈的、機械性的動作,經久不竭。
他流著汗水,呼喘而似咆哮;她流著淚水,嗚咽猶如呻吟……
第八章 混血黑珍珠
撫痕睜開疲憊的雙眼,看見蘭若幽站在床前,她把倒趴在身上的古籐推挪,起身落床,站到蘭若幽的身旁,道:「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穿不了啦。」
蘭若幽看著她的私處和雙腿的血漬,「你是處女哩,主人第一次和處女做愛耶。」
撫痕皺了皺眉,道:「衣服為何穿不了?」
「昨晚主人遇刺,我們把刺客都殺了,衣服上是他們的血。但你可以穿我的~」「你的衣服,我穿不了。」
撫痕看著一百五十四公分左右的蘭若幽,直接拒絕她的提議,她試走兩步,下體疼痛,又道:「你主人的身高與我差不多,你拿套他的衣服過來,我穿男裝回去。」
「嗯~你要洗澡嗎?昨晚的水沒有髒,你應該洗一下。」
蘭若幽轉身出去。
撫痕回眸看了一眼古籐,忍著疼痛走出臥室,至套房裡的廁間小解之後,走進澡室,看到浴缸旁邊的血衣,她靜默地站著,直到蘭若幽拿了衣服進來,她才道:「什麼人刺殺你的主人?」
「暗之黑手。」
蘭若幽回答,把衣服放到衣台,繼續道:「你昨晚醉得厲害,倒在血泊中也不醒,我幫你洗澡的時候,你也不能夠清醒。我好想知道,主人奪取你的初夜時,你有沒有清醒?」
「沒清醒。得了吧?」
「嗯~好可憐,初夜都沒印象……」
「你最好閉嘴!」
撫痕惱羞地叱語,踏入浴缸中,靠躺在缸壁,盯著純美的蘭若幽,道:「你的初夜,給了主人?」
蘭若幽抿著小嘴,不說話……
「為何不回答?」
「你讓我閉嘴~」「我~唉。」
撫痕直接無語,閉起雙目,回想昨夜的經歷……
「主人愛惜幽幽,從來不碰幽幽的。」
蘭若幽取來浴巾,繞到撫痕背後,好意地替她擦洗,「你是故意喝醉的吧?如果不是遇到主人,我想你不會猛地喝酒。女孩不該在陌生人面前喝醉,主人從來不像壞蛋,只有幽幽知道他很壞。」
撫痕享受她的服侍,輕然問道:「你如何做了他的女奴?」
「我是戰俘,古翼先生把我當禮物送給主人。從主人出獄那天起,我便成為主人的小女奴。他開始的時候,不想要我呢,我當時也不喜歡他,後來決定這輩子都做他旳女奴……」
「短短幾天,你便對他如此忠誠?」
撫痕打斷了蘭若幽「誓言般」的話語。
蘭若幽附嘴到她的耳邊,細聲地道:「撫痕小姐,你不恨主人嗎?他強奪你的初夜,你卻沒事似的,泡在這裡跟我聊天,你好奇怪。」
「昨晚是你背我回來的?」
撫痕睜開雙目,起身走出浴缸。
蘭若幽擰乾浴巾,替她擦拭水漬,道:「主人背你回來的~我想,如果不是遇刺,主人會讓你跟我睡。但遇刺之後,他改變主意;他說,他是亡命之徒,不想做守禮的君子,你給機會,他就要把握……」
撫痕沉默,直到蘭若幽擦乾她的身體,她走到衣台前,穿上古籐的衣褲,凝視鏡子裡的影像,「我美嗎?」
她打破沉默,向蘭若幽發問。
「很美。」
古籐的聲音,他赤裸地進入澡間,走到她的背後,擁住她的細腰,「要走了?」
撫痕轉身推開他,無語地走出澡間,蘭若幽跟了出去。
古籐淡然一笑,踏入浴缸泡浸。蘭若幽很快回轉,他問:「撫痕小姐離開了?」
「哦~她讓我說,她不會因昨晚之事而恨主人,但她也不會再和你發生關係。」
蘭若幽彎腰下來,撿起三人的血衣,又道:「主人。你快點從浴缸出來,我要把衣服洗乾淨。」
古籐閉目而語:「不用洗了,把衣服留給旅館處理,我們一會便出去。」
「幽幽沒有多餘的衣服更換~」「我的錢不是在你手中嗎?」
「幽幽可以花主人的錢?」
「今天你和瑪爾嬌,去買幾套新衣吧,老是穿著那兩套可憐的舊衣,我看著不舒服。」
「謝謝主人。」
蘭若幽丟掉血衣,小跑到浴缸旁,摟住古籐的臉,重重地吻了他的嘴唇,轉身跑出澡間,「幽幽要去買新衣服啦,主人的金幣,都給幽幽用呢。」
蘭若幽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平和而神秘。
瑪爾嬌今日無課,聽得古籐要她陪蘭若幽置辦新衣,她歡天喜地的扯著蘭若幽跑出學院……
古籐找到瑪爾勃的課室前,在樹蔭下等到下課,瑪爾勃出來便問:「五叔,四妹呢?」
「我讓她陪蘭若幽買衣服了。」
「五叔,我幫你打傘~」古籐把傘交給瑪爾勃,道:「你等會還有課嗎?」
瑪爾勃道:「不是重要的課,就是到訓練場進行練習。五叔沒人陪,我不去也罷,留下來陪五叔。」
「也好。」
古籐不跟她客套,道:「你陪我去見五姑,我不知道她的課室哪。」
瑪爾勃領著古籐,到達古情的課室,卻找不見古情,問知古情留在宿舍,便與他前往女生宿舍區,她獨自進去一會,很快出來了。
「五姑不舒服,她在睡覺,說不想見五叔……」
古籐把傘重新交給她,轉身緩步而行,道:「忽然間不知要去哪裡。瑪爾勃,三哥有訊息嗎?我想該是離開霸都的時候了。」
「昨日黃昏,我爸差來信使,說奴隸未購足,還得多等幾天~」瑪爾勃側首凝視古籐,貼近他的肩膀,一改平日的明朗神色,羞態畢露地輕語:「五叔,我~夢見你在夢裡裡,對我做一件很過分的事……」
古籐默然,繼續前行。
瑪爾勃跟隨一會,道:「五叔,等會你去哪裡?」
「我想回旅館。」
「我陪五叔回去。」
「忽然不想回去了。」
古籐果斷地道。
瑪爾勃瞪著他,不悅地道:「五叔,我不會吃了你~」「五叔跟你去上課吧。」
古籐轉移話題,「你不是要上訓練課嗎?五叔也想去看看。」
瑪爾勃嗔惱地看著他,道:「五叔是怕我嗎?」
「你是五叔的侄女,五叔怕你幹嘛?」
「正因為是侄女,五叔才會害怕。」
瑪爾勃把傘交到右手,左手摟住古籐的腰,堅定地道:「我喜歡五叔,從角鬥場出來,便喜歡了。我獻出初吻,不是因為你是我的五叔,而是因為你是我喜歡的男人。我也知道不能夠喜歡五叔,但我偏偏總是想著……」
「五叔知道的。」
古籐輕歎,伸手摟住她的腰,然而十四歲的她,已然比他高出一兩公分,怎麼看都有點不搭配,「過些日子,你也就不會想五叔了。你喜歡的,不是五叔,而是暗獄戰王——」
「不,我喜歡五叔!我是知道暗獄戰王的真實身份之後,才喜歡的,我就是喜歡五叔!」
兩人走到拐角處,瑪爾勃見四周無人〔正值上課時間〕,把古籐推壓到屋牆,把傘往她的後腦勺一遮,強勢地吻住他的嘴……
古籐推開她的臉,凝視她片刻,又把她的臉拉下來,溫柔地吻她的紅唇,她欣喜地回應,如此纏吻一會,他退離她的濕唇,道:「其實五叔害怕,所有的事物;但任何事情,五叔都敢做。然而,有些事情,不是敢做,便可以無顧慮地去做,你懂嗎?」
瑪爾勃黯然地點頭,喃語:「五叔~吻我。」
古籐與瑪爾勃,來到學院的訓練場——學生專用的練習、比劃場地。此片空曠地,幾乎佔用了學院三分之一的面積,顯得非常的寬闊。這是霸武學院最主要的學習場所,擺設有許多武器架,齊集所有種類的武器,但這些武器不經允許,不能夠隨意使用。
學生們每天都會到訓練場,單獨練習;偶爾有比劃練習,必須在導師的監促中進行,以免造成意外傷亡。
「霸武學院比祭司學院熱鬧許多,祭司學院太安靜。」
古籐看到成堆成群的學生,不由得感歎;念魂者使用心靈力量,需要心靈的靜修,不似血鬥士這般,需要的是澎湃的激情和強健的體格。
「我覺得安靜些好,像五叔這般安靜,神秘而有力量。」
瑪爾勃偎依著古籐,她不怕讓人看見,因為古籐是她的叔叔,侄女偎靠叔叔的肩膀,誰都覺得理所當然。
因為太陽酷熱,訓練場上,很多女生都打傘,所以瑪爾勃撐傘替古籐遮陽,沒有引起注意。
「五叔,你要到我們班上看訓練,還是隨意看看?如果到我們班上,我給你介紹女孩。」
瑪爾勃性情明朗而莊穩,豪放的本性中不失矜持,偶爾還帶些淡淡的羞澀,但她說話做事通常直接明瞭,「我看多風流成性的男人,我爸就是出格的一個,所以不會因這些事而吃醋。我可以把女孩介紹給你做情人,但是私底下,你要像剛才那般 對我,可以嗎?」
「五叔只是來看上課的,不是來找情人的。」
「我後面那句話,你沒有回答~」「可以吧。」
古籐被逼得無路可退。
瑪爾勃嗔道:「你要回答肯定些。」:「沒有別人在的時候,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古籐把話說得露骨,聲音卻非常的柔和。
瑪爾勃聽了,笑得很明媚,道:「五叔,我和你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你也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情。」
「訓練場這麼大,我們隨便逛逛吧。」
古籐不再言語,一邊緩行,一邊看學生們舞刀弄槍,更有學生在進行對打練習……他走了片刻,看見瑪爾強領著兩個漂亮的女生過來,他和瑪爾勃迎上前去。
「五叔,那天本來想帶她們過去接你,但時間緊迫,我一時找不著她們,沒帶去給你看。」
瑪爾強摟抱兩女,神態得意地道:「她們是霸都貴族之女,左邊的叫荷裡瑪露,右邊的叫索媚·伽莎莫,以前是情敵,現在是姐妹。」
她們都是白種女孩,荷裡瑪露高挑健美,將近一百八十公分,黑髮的她,氣質冷艷;索媚·伽莎莫,雖然只有一百六十八公分左右,卻也是高挑曼妙的女孩,她擁漂亮的金髮,比荷裡瑪露更顯嬌媚。
古籐伸右手,道:「你們好,我是瑪爾強的五叔,他沒有欺負你們吧?」
兩女分別與古籐握了手。
索媚道:「五叔,他天天欺負我們,你要替我們教訓他啊~」古籐看著身高一百八十八公分的瑪爾強,做出比劃的手勢,笑道:「他比我高大許多,我肯定打不過他,等哪天我比他高大,再幫你們教訓他,如何?」
荷裡瑪露道:「瑪爾強,你不是說五叔沉默寡言嗎?為何我感覺他很會說話?還挺幽默~」瑪爾強聳聳肩,道:「幽默是我們家族的優良傳統,五叔也不能夠逃避血統傳承的天賦。」
古籐淡然而笑,道:「你們回去上課吧,我只是沒事過來看看,有瑪爾勃陪著我。兩位小姐,有空請到血瑪來玩,或者嫁到血瑪也可以,我作為他的五叔,都歡迎你們。」
「謝謝五叔,我們一定會到血瑪玩,但是嫁給他嘛?就要看他的表現。」
索媚故意刁難瑪爾強……
瑪爾強樂道:「你嫌我表現差嗎?今晚到旅館,我表現給你看看!」
荷裡瑪露道:「你還有錢嗎?別說要我們出錢,我們也沒有了。」
「這些是什麼?」
瑪爾強從口袋掏出五枚金幣,在兩女的眼前晃來晃去。
索媚驚道:「你哪來的這麼多金幣?是否又騙家裡要錢了?」
瑪爾強哂道:「我是那種騙家裡要錢的混蛋嗎?這些金幣是五叔給我的禮物,本來是六枚的,那晚跟你們到旅館表現,加上這幾天的開支,花掉了一枚。咳,五叔,你沒有禮物送給侄兒的情人麼?」
古籐沒想到瑪爾強領著情人過來,目的是向他索錢,幸好他出門時,向蘭若幽要了十枚金幣,否則碰到這種事免不了尷尬一場。他掏出金幣,笑道:「我也沒帶禮物,你們拿這兩枚金幣,購買自己喜歡的吧。」
他分給兩女各兩枚,看著她們歡喜地摟著瑪爾強離開,想起一件事,自語地道:「看來也得把把金幣補給六弟的情人……」
「大哥大姐和六叔,都好會花錢的,你別給他們那麼多錢,家裡不准他們亂花錢。」
瑪爾勃對古籐的慷慨表示不滿,她的父親便是特別敗家的榜樣,她不想家裡多出幾個像父親那般的「風流人物」。
來到訓練場東角的林地沙鬥場,有一群十三、四歲的學生圍觀比鬥,參斗的是牛角毛男和黑人男生。兩個男生穿著鐵鎧勁裝,肌肉結實有勁,然而就身高和體型來看,黑人比牛男矮小許多,偏偏實力相差無幾,鬥得旗鼓相當。
「瑪爾勃姐姐,快來看我們班上的比鬥!」
古籐聽得一聲嬌喊,循聲望去,卻是一個非純種的黑人女生,她美麗的面孔稚氣未脫,應該是十三四歲,然而她高挑的體勢,已是一百八十多公分,身段苗條而不失健美,乃黑人(或混血黑人)當中,極其難見的天姿少女。
「那是你們班的同學嗎?」
古籐低聲問瑪爾勃。
「不是的,那是低年級中班的,她叫薩沙美,是薩沙羅大帥的獨生女,早兩年薩沙羅大帥來過我們家一次,帶著她過來,因此和我們熟悉,在學院見面都跟我打招呼。」
瑪爾勃一邊回答古籐的問題,一邊與古籐走向那群學生。
薩莎美迎過來,擁抱了瑪爾勃,轉眼冷瞪古籐,道:「瑪爾勃姐姐,這是你的情人?太遜了吧?都矮成這樣,長相也勉強……」
瑪爾勃不悅地叱道:「薩莎美,你閉嘴。」
薩莎美噘起性感厚實的嘴唇,道:「好啦,我不說你的情人的壞話?」
瑪爾勃道:「他是我五叔,古籐·血瑪~」「古籐上尉?」
薩莎美那雙黑色的魅眸,露出驚詫之色,疑惑地道:「姐姐,你們血瑪的男人,普遍生得很高大,為何他這麼矮小?我怎麼看,都無法看出,他有多厲害!」
古籐很自然地道:「你覺得要如何才算看起來很厲害?」
「起碼要生得高大強壯!」
「像你那兩個比鬥中的同學嗎?」
「哦,一看就很有力量~」「那我誠然沒有力量。」
古籐笑著伸出右手……
薩莎美猶豫一會,伸手與他握了握,迅速地把手兒抽退,顯得對他沒有興趣,轉臉朝瑪爾勃道:「姐姐,你瞧瞧我們班的黑人鬥士,他才十三歲,身高已經一百八十六公分,血魄達十限,是除了我之外,我們班最強的血鬥士。」
「你喜歡他?」
瑪爾勃隨口問道。
薩莎美傲然道:「我怎麼可能輕易喜歡男人?只因他是黑人,又有如此天賦,我純粹是欣賞他。能夠讓我薩沙美喜歡的男孩,至今沒有出現;等哪天出現了,我帶給 姐姐看,一定是個高大俊帥、特別有力量的男人。」
「你是九限之極限吧?在你們班裡,你是最強的血鬥士。」
古籐插言一句,驚得薩莎美回眸看他,「你怎麼知道的?我過些日子,可以提升到八限之初限……」
「我猜的。」
古籐微笑,他不想仰臉,所以沒有看她的臉。
薩莎美道:「你猜猜比鬥的兩個學生,誰能夠在比鬥中勝出?」
古籐不答反問:「你猜是誰?」
薩莎美驕傲地道:「我們黑人。」
古籐簡單地問:「為何?」
薩莎美道:「他們比鬥過許多次,每次都是黑人勝出,此次也不會例外。」
古籐抬首看著她,道:「喜歡賭嗎?」
「不喜歡。」
薩莎美把臉抬得更高——就是讓你古籐看不著,咋了?
「那就算黑人蠃了。」
古籐低臉下來,轉首繼續道:「瑪爾勃,到你班上看看吧。」
「等等~」薩莎美移到古籐身前,道:「你神神秘秘的說話,是認為黑人蠃不了牛角男嗎?」
「我沒有他們厲害,所以看不出結果。」
古籐對於誰輸誰贏,沒有多少興趣。
薩莎美瞪大黑澤艷麗的雙眼,冷瞅他一會,噘嘴道:「我,我賭黑人蠃。」
「押注什麼?」
古籐不是專業賭徒,但他既然要賭,總有所押注。
薩莎美不甘示弱地道:「你要我押注什麼?只要我拿得出來,都敢跟你賭。」
古籐看了看她的臉,平靜地道,「我用生命,賭你的初夜,我賭牛男勝出。」
薩莎美愕然片刻,咬唇道:「我不賭~初夜。」
「那你裸奔。」
古籐抽出匕首遞給她,「黑人贏了,你捅我心臟,黑人輸了,你在此裸奔。」
「我不賭了,誰跟你爛賭?哼!」
薩莎美顯得信心不足,皆因古籐的押注太大,輸蠃對她都沒有好處,誰敢隨便刺殺血瑪的男人啊?當她薩莎美是弱智嗎?她就不賭~就在此時,那群學生一片喧嘩,卻見黑人倒地,牛男的鐵斧停在黑人的額頭……
「怎麼可能?」
薩莎美驚叫出聲,轉眼瞪著古籐,強勢地問道:「為何牛男這次會贏?他以前都是輸的。」
古籐淡然地道:「黑人太驕傲,牛男太憋屈。不管他們以前相鬥的結果如何,此次黑人都表現得躁驕,但輸得多的牛男沉著一股認真的怒勁,我賭的就是這分認真。他們的實力相差不大,誰不認真誰便輸了。」
他從她的手中接過匕首,收刀回鞘,踏沙而行。
「薩莎美,別瞧不起我五叔,他的厲害之處,不是你能夠想像的。」
瑪爾勃指責薩莎美一句,撐著傘衝前幾步,臉靠到他的肩膀,崇拜地道:「五叔~你在我心中,是最高大的。」
第九章 曾經與現在
在霸武學院的訓練場相遇凱希,是古籐始料不及的。談話之後,得知她過來找二弟克拉克·烈羽。雖然她曾說,讓他別找她,但既然相遇,也就走到一塊。他大膽地摟住她的腰,她也安靜地讓他擁著。
瑪爾勃早早地離開了,說是過去她的班級報到……
「你打算什麼時候前往南澤?」
「等我三哥的消息,他準備妥當,我便隨他離開。」
古籐撫摸著她的詭美的秀髮,「從南澤回來後,我到『天澤之喙』拜見你的祖父,重新申明你是我的妻子。」
凱希幽歎:「我怕你見我爺爺,你這般的性格,他會殺了你。我們烈羽與你們血瑪,早已勢同水火,當年也是太后慫恿之故,為的是拉攏你們血瑪。然而聯姻之後,血瑪依然站在聖君的立場,加之你的入獄,爺爺單方面解除婚約。你如今去見他,也是無濟於事。」
「我想去見他,只是想當面跟他說聲,你是我要的,誰都別想搶走,除非我死了。」
古籐說話的聲音很平和,但他所說的話,卻不屬於「平和」的類型。
「別去見我爺爺好嗎?我即使死,也不會嫁給羅克普!以前跟你說過,我會等你,一直等……」
「假如一定要用死亡,來抗拒你和羅克普的婚姻,我寧願你嫁給他,我總會把你搶回來。」
古籐感歎,不顧訓練場眾多目光,把她的臉扳轉過來,親吻她的嘴唇……
「哎呀,舊情復燃啦?吻得相當熱烈嘛~」艾蓮嘲諷的聲音響起,她已經到達兩人的身旁,手指捅了捅古籐的背,「死矮子,你特意帶她過來,向我示威的嗎?」
古籐把凱希摟入胸膛,拿過她手中的傘,故意反問:「都被你看見了?」
艾蓮氣得美嘴抽扯,怒道:「你跟我過來,我們找個偏僻的地方,好好把帳清。」
「在這裡不行嗎?」
古籐不以為然地道。
「你們不要臉,我卻是要的。」
艾蓮言罷,轉身便走。
古籐和凱希,跟隨她到南面的竹林,走入竹林深處,但見她轉身過來,叱喊:「烈羽家的,你老公到什麼時候?」
凱希愕然片刻,仰首吻了古籐的嘴,冷冷地道:「斯林格列家的,他十二歲的時候,便是我的丈夫,我想抱他多久都可以。」
艾蓮沒想到冷雅的凱希,變得如此強勢,氣得俏臉泛紅,怒叱:「放屁!你們的婚約,在他入獄後已解除,你也準備和雅瑪斯家的羅克普訂婚,即使你曾經是他的未婚妻,現在你什麼都不是!」
凱希不與艾蓮辯駁,深情地凝視古籐,輕聲呢喃:「哥,我是你的未婚妻嗎?」
「你是的。」
古籐輕應一聲,溫柔地吻她的香唇……
艾蓮怒得推開古籐,嬌聲喝喊:「你想退婚,跟我爺爺說,在我面前氣我,算什麼男人?我明白告訴你,雖然我討厭你,但你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夫,你在外面做了什麼事,都牽涉到我的名聲。在你未退婚之前,別想跟她重溫舊夢!你現在是我的,不是她的。」
「從南澤回來,我會向大祭司提出退婚,迎娶凱希……」
「做夢!」
艾蓮冷叱一聲,轉眼恨瞪凱希,「你會做的,我也會做~」她抱住古籐的臉,側首下去吻住他的嘴,卻是吻得相當笨拙,只懂得胡亂親吻,沒有任何技巧,看來是未曾接吻過,只因激動生氣而突然獻吻,為的是要跟凱希鬥氣!
「有人來了。」
凱希輕聲說了句,驚得艾蓮放開古籐,四處張望,但見芬格蘭向這裡走來,她的眉頭皺了皺,道:「她是我的同學,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怕讓她看見。」
芬格蘭是她嫂子的事情,雷傑歐吩咐她保密,因此在學院裡,芬格蘭與她的關係,只是同學或朋友。
凱希幽然道:「艾蓮,別裝了,雖然很多人不知道她是你的嫂子,但不代表沒有人知道。」
「知道就好,我更不怕。」
艾蓮向芬格蘭招手,等她走近了,道:「大嫂,你來找我的嗎?」
「訓練場太熱,我偷跑出來,想到竹林涼快一會,結果看見你們。本來想裝作沒看見,你卻向我招手……」
芬格蘭說話時,看著古籐,頓語一會,又道:「艾蓮,你的未婚夫惹你生氣啦?」
「大嫂,你回家後,一定要跟爺爺說,這矮子當著我的面,跟舊情人約會。這事若傳出去,我沒臉見人。」
艾蓮氣憤地道,芬格蘭歎道:「艾蓮,我聽說,爺爺准許他搶回曾經的未婚妻……」
「哪有這種事情?你從哪裡聽來的?」
「我不記得從哪裡聽來的,反正爺爺是不管的。」
芬格蘭偷瞄古籐,上次與他纏綿時,她問起這些事情,他稍微跟她談過。
艾蓮沉默片刻,抓住古籐的雙臂搖晃,喊道:「你說,我和烈羽家的,誰做妻誰做妾?」
古籐沒有抬臉看她,只是伸手推開她,靜靜地坐到竹葉地,道:「你不會是我的妻、也不是我的妾。你反對這樁婚姻,我也沒有答應過,你我之間,沒有關係。凱希,過來,我想抱你。」
凱希默默地走到他身前,蹲坐下來偎依他的胸膛,撩了撩金黃中摻夾紅絲的柔髮,混血的美臉不見半絲的波動,始終如故的冷雅明靜。
艾蓮看著古籐無視一切的擁抱凱希,越看越覺得不對頭,強把心頭的羞怒壓下,轉首詢問芬格蘭:「大嫂,爺爺既要我跟他訂婚,也同意他娶烈羽家的?」
芬格蘭模稜兩可地道:「我也是聽說的,不是很確定,你問問爺爺吧。」
她是從古籐口中聽來的,假如古籐跟她說的並非事實,她如何解釋呢?她也得給自己留些後退的餘地……
「不管了。」
艾蓮咬了咬唇,傍著古籐偎坐下來,瞪了凱希一會,道:「我做妻,你做妾。」
凱希直視她的雙眼,沒有任何的畏縮,道:「你們訂婚之宴,我也有耳聞。你說他又矮又醜,配不上你艾蓮大小姐,為何委屈自己與我共侍一夫?」
「全天下都知道他是我未婚夫,如果讓你把他搶走,我豈非要被人恥笑?與其這樣,我寧願委屈自己,也不要成為大家的笑柄」」艾蓮自覺找了個很不錯的理由……
「可是,只有少數人知道你和古籐訂婚,而且還沒有正式下聘禮和婚約,不算真正的訂婚;即使大家都知道,也有你抗婚在前,誰都認為是你退的婚,如何恥笑於你呢?」
芬格蘭娓娓談來,道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艾蓮彷彿受到嚴重打擊,嬌軀微顫,忿道:「大嫂,你是來幫烈羽家的嗎?我是說他又矮又醜怎麼了?他本來就生得不高、也不帥,我說的是事實!我曾經當眾拒婚,現在就是要搶婚,又怎麼了?你身為大嫂,也不會看情形說話,卻要拿話塞我,你是想把我氣瘋啊?死矮子,有了曾經的未婚妻,就不要現在的未婚妻,我要瘋了!」
她抱住古籐的臉,死吻他的嘴,沒得到他的回應,她狠狠地咬他的嘴唇,哼喃一句「把嘴張開」,他勉強張開雙唇,她急忙吐舌進去,胡亂搗咂一陣,自感委屈,欲退舌出來,他偏在此時含吮她的香舌,把他的熱舌伸入她的檀口,滑入得很深很犀利……
艾蓮完成她的初吻!嬌喘息息地偎在他的右肩,側臉看著凱希·烈羽,一副最終獲勝的慵懶神態,還不忘朝凱希吐吐尖舌……
凱希淡然一笑,仰起她美艷的圓臉,古籐朝她的嘴兒吻了下來,吻得深情而纏綿。
艾蓮當作沒看見,仰首看著站在旁邊的芬格蘭,見她神情默然地看著相吻的兩人,便道:「大嫂,你和大哥行房的時候,女奴們也是陪著的吧?她們也和大哥接吻、做愛,是嗎?」
芬格蘭如夢初醒,急忙看向另一邊,道:「嗯,男人都這樣。你大哥最過分,在學院裝作不認識我,跑去哄別的女孩……」
艾蓮不管芬格蘭後面半句話,只聽取了前面的那句「肯定」,她便展露笑臉,道:「其實我也知道貴族的男人有很多妻妾,還有揮之便去召之即來的、數也數不清的漂亮女奴,所以我也不怕你看到我的未婚夫跟凱希姐姐親熱,因為她以後是我的好姐妹。」
對於艾蓮的轉變,在場的三人都感詫異。
凱希推開古籐的臉,轉首嬌喘道:「你明明氣得想把我殺了,怎麼把我當你的姐姐?」
「你靠近一點,我悄悄告訴你。」
艾蓮神秘地道,見凱希偎身過來,她抱住凱希的臉,使勁地「啵」凱希的嘴唇,脆聲歡笑:「嘻嘻,有我們老公的味道。我跟你明說吧,這矮子氣我當初對他不好,想把我甩掉,但我豈會甘心?既然贏不了你,只好與你攜手與共,免得被人說我輸給了你。」
「看來你真的瘋了!你不喜歡他,何苦做他的妻子?」
凱希幽歎,仰首凝視古籐,溫柔地道:「我喜歡他的,十二歲的時候見到他,我便喜歡他。後來我也恨他,現在仍然恨他。恨有多深,愛也多深。哪怕我們家退了婚,哪怕我如何的詆毀他,我也從來沒有說過,他不是我的未婚夫~」艾蓮聽得癡愕,傻傻地道:「他曾經的確風光,但他現在一介平民,長相也不討好,你為何如此喜歡他?」
「我不知道的,也許單純是無法抗拒的命運,無法抗拒地愛了他,也無法抗拒地恨著他。」
凱希從古籐的懷裡起身,彎腰吻了他的額頭,輕聲道:「我回祭司學院了,你留在這邊陪你新的未婚妻吧。雖然我說讓你別找我,但你若聽了我的話,我會更恨你。」
「凱希姐姐,我送你出校門。」
艾蓮跳起來追上凱希,牽了凱希的手兒,回首脆喊:「大嫂,你幫我看著矮子,別讓他逃跑了,回頭我找你要他。」
芬格蘭看著兩女遠去,歎道:「艾蓮喜歡上你了,雖然不知道她為何喜歡你,但像她這般野性難馴的女孩,若是不喜歡你,不會做到這分上。」
古籐看著她斜裙卷腿,如此的勁身裙裝,更顯她的性感,張嘴就是「躁動」,向她伸出雙臂,她初時裝作沒看見,可是他固執地伸張雙臂,她四顧無人,低歎一聲,輕輕地投入他的懷抱,便是一番纏綿熱吻。
「你會為我做到什麼分上?」
古籐的手伸入她緊衣包裹的胸脯,手爪探入她的胸罩,撫摸堅挺的乳頭,不時地親吻她的嘴唇,間中問出這句話。
芬格蘭又四顧一會,正首瞪他,道:「別亂搞,被人看見,我一頭撞死在你懷裡。」
古籐笑道:「我的胸膛不是牆壁,你撞過來只會撞痛我的心,不會讓你如願死去的。」
「你的心也會痛?我寧願相信鐵石會開心,也不會相信你的心會痛。」
芬格蘭惱嗔一句,感覺到他的右手在撩她的裙擺,偏偏她左腿的裙擺很短(從她的大腿中段往右腿裂拉的斜裝勁裙,自然是最容易伸手進入的地方……她急忙落下右手抓住他的手腕,慌道:「別這樣,大白天的,別為難我。」
「艾蓮把我帶到這裡,證明這裡偏僻,很少有人過來。想想也是,這竹林茂密、枝葉雜多、野草蔓生,學生們到訓練場,忙著練習和爭強好勝,誰會走入這片沒人打理的竹林呢?只有偷情的男女,或許會偶爾看上一眼……」
「我沒有和你偷情,每次都是你強迫的。別以為你和我睡過兩晚,我就喜歡你了;你比我的丈夫遜色多了,我喜歡他的高大英武,更愛他粗長的肉棒。只是被你強迫,我才勉強依你~」芬格蘭說到最後,臉兒透紅地垂下,不敢直視古籐的雙目。
「你再勉強一次,也是可以的吧?」
古籐的左手,繞到她的後背,扯開她的手,左手伸入她的裙底,撫摸她的股溝和陰沿,摸到了她的濕意,他的手指插入她的底褲摸弄一會,伸手出來,把沾著她的體液的手指,送入她的嘴裡。
她仰首羞嗔地瞪他,含指怨道:「這裡不行,艾蓮會回來。若你不想放棄,我跟你~回旅館吧!」
「從這裡走出學院,來回需要的時間,起碼半個時辰以上。她剛才沒說回這裡找我們,只說讓你看著我,證明她認為我不會在這裡停留,所以需你跟緊我,好讓她能夠找著。」
古籐把手指從她的嫩嘴抽出,雙手撐在竹葉上,神色自然地道:「褲頭好緊,麻煩你幫我鬆解。」
芬格蘭再次張目四望,確定竹林的寂靜之後,用額頭重重地撞了他的胸膛,「我死給你看?」
低首解開他的牛皮腰帶,把他的褲頭扯到膝蓋,張口把他堅硬的陰莖吞含。
古籐彎伏過去,把她的裙子扯撩上來,雙手伸到她撅翹的屁股,隔著褻褲撫摸她的肥陰。
如此片刻,情慾的液體,把她的褲布流濕,他拍了拍她的屁股,道:「你上面的嘴累了,換你下面這張嘴吧,它似乎饞了。」
芬格蘭仰首起來,羞嗔一聲:「淫棍,你才饞~」古籐抱正她的身體,側首吻住她的嘴,右手伸入她的裙底,把她的褻褲扯往她的左側;她配合著蹲坐,落手撩起垂長的裙擺;他的左手伸進裙底,扶肉棍對正潮濕的陰道口;她依勢一坐,把肉棍納入濕熱的肉洞,伏在他的胸膛嬌喘……
「我不是淫蕩的女孩,但你讓我變得淫蕩。」
「我也不是好色的男孩,但你讓我變得好色。」
「鬼!你比誰都色~」
第十章 翼女的挑釁
芬格蘭沒有堅守信用:她沒辦法繼續跟著古籐;她必須回宿舍休息。
古籐找到瑪爾強,侄兒得知他還沒有吃飯,張羅著要到學院外請客,他也便同意了。
瑪爾強吩咐兩個女友,去通知其他家人,他則與古籐先到飯館等待。
「五叔,我也跟你到南澤做生意吧?學院裡沒教什麼,就是混個頭銜。」
點完菜之後,瑪爾強跟古籐聊談他的「志願」古籐喝著飯館派送的茶水,道:「學院是個好地方,五叔夢想進入學院,擁有一段無憂無慮的青春,只可惜事與願違。」
瑪爾強道:「我覺得五叔挺好的,你和三叔都沒有進過學院,不也是很強嗎?」
「你的三叔進過學院,只是經常鬧事,沒讀夠五年便被校方退學,害得你三嫂也跟著被退學,因為當時你三嫂懷了瑪爾勃。學院的確不可能讓每個人都變強,但會教導許多東西,也會讓你認識許多的朋友,更讓你擁有一段珍貴的回憶。」
古籐凝視手中的茶杯,「在翼圖大陸,只有極少數的人能夠進入學院,而能夠進入祭司學院和霸武學院的,更是少之又少,你應該珍惜。」
瑪爾強看著古籐,道:「五叔也沒讀過書,為何這麼會講道理?我說個假設,如果五叔有情人或者妻子,你不能夠在學院陪她,則你會讓她繼續在學院生活嗎?」
古籐想也沒想,便道:「不會。」
「為何?」
瑪爾強驚訝地問,古籐的回答,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古籐笑道:「學院那麼多像你這般英俊風流的人物,我的情人或者妻子在學院待久,難免移情別戀,到就會變成別人的情人或者妻子。」
瑪爾強朝古籐豎起大拇指,贊同道:「五叔,高!」
古籐臉色轉認真,道:「你的情人都和你同個班級,你就陪她們完成學業吧。你三叔是經常打架鬧事才被退學,我則是因坐牢而無法入學,但我和你三叔,都很想成為學院的畢業生。若是你不信的話,可以問問你三叔,他一定後悔當年打架鬧事。」
「我總覺得待在學院沒必要,然而五叔這麼說,我就繼續待著吧。說實話,離開學院,我也怕她們移情別戀,到時候說不得要帶著她們一起離開,卻不知道她們的家人是否同意。唉,有時候很想跟五叔闖蕩……」
瑪爾強有些失落,扭首看到瑪爾嬌和蘭若幽,驚道:「四妹,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瑪爾嬌不回答她的大哥,直接走到古籐身旁坐好,嗔道:「五叔,你怎麼能夠那般想女孩?你太小心眼了吧?我如果有情人或丈夫,不管我在哪裡,都不會移情別戀。你不要把所有女孩,都想得那麼水性楊花,世上有很多女孩是忠貞不渝的。」
「時間會改變一切。」
古籐平靜地回道。
瑪爾嬌生氣地道:「我就不喜歡改變,你咬我啊?若我的男人不相信我,以後他到哪裡,我都跟到哪裡,這樣可以了吧?五叔,你要不要我這樣做?」
古籐故意喝茶,不想回答的,她卻猛搖他的手臂,他清了清喉嚨,道:「你還是繼續在學院修學吧,我相信你就是。二姐和四姐,都是學院畢業出來的,她們也沒有移情別戀,所以五叔為剛才的話,向你道歉。」
「就是嘛,你蹲了牢獄,凱希也沒有移情別戀。反而是你,剛剛出獄,便到妓院嫖娼,最是信任不得,哼!」
瑪爾嬌別轉臉,看到提著五大袋衣服傻站的蘭若幽,嘴兒一噘,又道:「蘭若幽,你記得五叔嫖的妓女是誰嗎?她把我五叔的處男奪去,我要揪她出來毒打一番。」
「你揪啥揪?五叔嫖妓,干你屁事!」
瑪爾莎剛巧到達,身邊還跟著一位美麗的黃種女孩,正是那晚的玉澤秋。她走過來揪著瑪爾嬌的耳朵,繼續叱罵:「你還揪五叔嫖的妓女嗎?看我先揪你出來!」
「啊呀呀~」瑪爾嬌痛呼叫喊,起身拍打瑪爾莎的手腕,但瑪爾莎不鬆手,她果斷地探出雙爪,抓瑪爾莎的胸部,嚇得瑪爾莎縮手後退,她則抓著粉拳,怒道:「大姐,我警告你,我不是小女孩,下次再敢象小時候那般欺負我,別怪我不借錢給你!」
「玉澤秋學姐,歡迎你到來。」
瑪爾強不理會他的姐妹的打鬧,率先向外姓美女獻慇勤。
瑪爾莎坐到古籐的左邊,隔著古籐的身體,瞪著瑪爾嬌,哼道:「借你幾個銅幣,也記得這麼緊,你是不是我妹妹?瞧你今天拖著小女奴去買衣服,花了那麼多錢,你也不心疼!」
「我懶得做你的妹妹,騷貨!」
瑪爾嬌哼罵一句,貼臉到古籐的臂膀,嬌聲炫耀:「今天陪小女奴買衣服,開心死了。你們不知道五叔多疼小女奴,他所有的錢,都交給小女奴,我看到喜歡的衣服,就買了下來。小女奴兩袋衣服,剩下的三袋衣服都是我的……」
「你花了多少金幣?」
瑪爾莎驚得插言。
「為什麼要告訴你?」
瑪爾嬌賭氣地道,「花的又不是你的錢~」「蘭若幽!」
瑪爾莎憤怒地轉移目標。
「我、我的衣服~只花了五十銀幣,瑪爾嬌小姐的衣服,花了九個金幣。」
蘭若幽可憐兮兮地匯報,悄悄地走到古籐背後,用手指輕戳古籐的背肩,「主人,我想回旅館,可以嗎?」
古籐輕聲問道:「你不吃飯了?」
「瑪爾嬌小姐帶我一路吃東西,吃得好飽。」
「好吧,也沒幾步路,既然吃飽了,你回去休息。」
「主人什麼時候回來?」
蘭若幽輕問,見幾道目光看向自己,她垂首低語:「幽幽獨自待在旅館,會害怕~」瑪爾嬌起身道:「算了,我也飽得很,跑了半天也累,我陪你回旅館。」
「謝謝瑪爾嬌小姐。」
蘭若幽提著五袋衣服,跟著瑪爾嬌離開。
瑪爾強突然道:「五叔,她是南澤戰俘,你如此信任她?」
「既然留在身邊,總該給予信任,否則睡覺都不安穩,不是嗎?」
古籐輕鬆地回應瑪爾強的問題,卻見索媚、古眉、瑪爾默、古頌及他的三個情人進來,古眉第一時間坐到他的右邊,他招呼古頌等人坐好。不久,荷裡瑪露和瑪爾勃到達,大家正式用餐。
期間,古眉告知古籐:她們已經吃過飯,純粹來陪他;舞兒和瑪爾敏因提前下課,飯後午休,她沒叫醒她們。
飯吃到一半,古籐掏出六枚金幣,交給古眉右邊的古頌,道:「六弟,我忘了買禮物給你的三位美人,你每人分兩枚給她們,自己去買吧,五哥不懂得女孩喜歡什麼。」
古頌大方地接過金幣,想揣入自己的口袋,被他的三位美人一瞪,他笑嘻嘻地把金幣派發給她們,故作瀟灑地道:「我的就是你們的,你們的也是我的,我只是想幫你們藏著~」他的三位情人中叫容蓉的黃種女孩,嗔道:「五哥給我們的禮物,就該讓我們藏著;給了你藏,不等於是給你的禮物?說什麼你的就是我們的,上次五哥給你那麼多錢,不見你給我們藏著?五哥,千萬別相信他,他最會騙女孩,我就是被他騙的~」「私事、私事,私底下說。」
古頌掩住她的嘴,尷尬地朝大家笑著,「別聽她胡說,我沒有騙過她。」
容蓉推開他的手掌,氣道:「你騙我說沒有情人,還說你是處男,結果早有了兩位姐姐……」
「哈哈~」瑪爾強大笑,「六叔,這就是你要教我的高招嗎?」
索媚舉手拍打瑪爾強的腦袋,啐道:「你還不是一樣?有了瑪露姐姐,偏偏跟我裝純情,這帳跟你算不完。」
古眉擺臉問古籐:「五哥,你是不是也這樣騙女孩?」
「大概是吧,都是一家的男人,總有相似之處。」
古籐回答得模糊,卻沒有完全否認。
古眉追問:「你這幾天騙了哪些女孩?」
古籐回道:「不記得了。」
古眉恍然地道:「肯定是沒有,所以說不記得。五哥,你也要爭氣,家裡超過十六歲的男性,只有你沒有女人。」
瑪爾默道:「五叔有凱希姐姐,她是五叔的未婚妻。」
「誰說凱希·烈羽是他的未婚妻?」
從隔壁包廂傳起一聲怒叱,但見門前人影一閃,卻是一個身高兩百多公分左右的美麗翼女;她擁有一張略帶囂張的妖艷之臉,龐大的黑翼自然收攏,像兩扇羽屏豎立於她的後背,端的驚艷之極。
瑪爾勃看見此女,當即回道:「弗洛戀,凱希便是我五叔的未婚妻,你要替表哥出頭嗎?」
「瑪爾勃,他就是搶我表哥妻子的古籐?」
弗洛戀怒瞪著古籐,美麗的黑眸現出鄙夷之色,冷笑道:「我以為是什麼人物,原來是個矮醜的黃種小子,瞧著就想吐,還想跟我表哥搶女人,不自量力!」
瑪爾勃怒得起身抽劍,叱道:「弗洛戀,在班上忍你好久,今日一定要教訓你!」
原來此翼女是瑪爾勃班上的同學,但以現在的情形來看,瑪爾勃與她的關係很僵。
弗洛戀不屑地道:「來啊,我一腳把你踹飛~」古籐往瑪爾勃碗裡夾了塊肉,道:「瑪爾勃,坐下來吃飯吧。鳥人嘛,嘁嘁喳喳很正常……」
「矮鬼,你才是鳥人!」
弗洛戀氣得直走而入,但因廂門不夠大,她的翼緣撞到門側,只得退回去,側身彎腰斜行進來,到得屋裡,直起她秀挺的嬌軀,衝著古籐喊:「道歉!」
「我說的是事實,沒必要向誰道歉。」
古籐見大家笑而不語,抬首看著怒羞的弗洛戀,語鋒一轉,道:「既然是我侄女的同學,便和我們喝杯酒吧,我與羅克普之間的事,不是你能夠插手的。」
「道歉。」
弗洛戀依然堅持。
「弗洛戀,家族間的事,我們別管。」
門前又出現一位高挑艷麗的女孩,應該是與弗洛戀吃飯的同學。
瑪爾勃道:「杜拉安,趕緊把她拉走。我們在這吃飯,哪裡犯到她?跑過來胡亂叫喊,看著就生氣!」
弗洛戀朝杜拉安說道:「難怪你二姐當眾拒婚,你也瞧見了,這傢伙哪點配得上你二姐?」
古籐看著杜拉安,道:「你是艾蓮的妹妹?」
「嗯,我的父親是魯斯特。」
「你們慢慢用餐,我吃得差不多了,待會我直接回旅館。」
古籐交代完畢,起身走到門口,道:「叫你的同學出來吧,一切事情,到外面解決。別因我一人之事,害得大家吃飯不安樂。」
杜拉安看著古籐的背影,她是昨天才知道古籐和艾蓮訂婚之事,這令她感到驚愕:大姐羅瑩·斯林格列,嫁給血瑪的古彥,倍受冷落和煎熬,為何爺爺還要把二姐艾蓮嫁給古籐?
她和大姐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大姐結婚的時候,她到過一趟血瑪塞城,見到姐夫古彥。那是兩年前的事情,當時大姐二十歲。看到古彥的剎那,十二歲的她,被他的完美震驚!她替大姐感到歡喜,以為大姐從此過得幸福,誰知道結婚成禮後,洞房都沒入,古彥便出走!
父親的妻子湯茹(即她的大媽;她是父親的妾所出)也和血瑪有著遠親關係,本來應該是親近的兩家,其實沒有什麼來往,只因父親不得爺爺的寵愛,大姐更是政治婚姻的犧牲品。
「魯斯特祭司還好吧?」
走出飯館,古籐打開傘,把傘交給她,禮貌地道:「能請你幫我撐傘嗎?」
杜拉安愕然瞬間,看到他已把傘遞過來,她伸手接了,回道:「爸爸很好,你認識我爸?」
古籐看到怒氣未消的弗洛戀走出,他轉身行走,道:「他是我崇拜的男人,曾經見過兩次面,我希望有一天成為他那般的祭司,但我想自己永遠都不會有那一天。」
弗洛戀追上來,氣道:「杜拉安,你怎麼幫矮鬼撐傘?難道忘了他的四哥,害得你的大姐不夠?把傘交還給他,讓這愛撐傘的怪物,自己撐去!」
古籐道:「弗洛戀·蒙希,你既然是羅克普的表妹,父母應該是羽撒大將和法依裡祭司吧?雖然沒見過他們,但我尊敬他們,放假回去的時候,請代我向他們問安。我和羅克普的事情,法依裡祭司身為科普拿的女兒,也不會管,你別摻和進來,生氣會讓女孩變得不美麗。」
「我美不美,干你何事?」
弗洛戀回駁一句,卻沒有剛才那般氣憤,但她執著地道:「你得先為剛才的話,向我道歉,我才跟你好好說話。」
古籐沒有看她(因為之間隔著杜拉安)較誠懇地道:「對不起,你不是鳥人,而是美麗的翼女孩。」
「我不想聽到『鳥人』這詞。」
弗洛戀依然不解氣地道。
「這倒是有點難,不曉得如何改……」
古籐自語,沉思一會,道:「那我喊你『美麗的鳥兒』……」
「呸!你這矮鬼,你噁心誰?不准喊我『鳥兒』,當你是我的誰?喊這般親熱~」弗洛戀羞嗔出口,卻是不顯得很生氣,顯然她喜歡「美麗的鳥兒」。
古籐一時無語,繼續往旅館走去;兩女不知他的目的地,各懷心思地跟隨。
「黃膚矮鬼,聽說你打傷我的表哥,有這事嗎?」
「沒有。」
古籐簡單而明確地道。
弗洛戀皺起美額,道:「我聽說表哥受傷了~」「你也只是聽說……」
「他就是受傷了!」
「他自己不濟事,打我的時候被反噬,不是我打的。」
古籐說出事實,——他沒有攻擊羅克普。
弗洛戀冷笑:「你好像以為自己很強大,敢不敢跟我決鬥?」
古籐回答得乾脆:「不敢。」
「孬種。」
弗洛戀輕蔑地吐出兩個字,又道:「凱希·烈羽真沒眼光,我表哥比你好無數倍,她偏不選我表哥,像個白癡般的迷戀你,我替她感到悲哀。」
古籐平心靜氣地道:「有什麼好悲哀的?你表哥那麼好,凱希不想跟你搶,特意把他留給你。」
「咦,矮鬼,你不聲不響的,說話都這麼毒?」
弗洛戀「摸透」古籐的說話方式,走到古籐的左邊,嬌叱:「你要嘛放棄凱希·烈羽,要嘛跟我決鬥,我把你打得滿地爬滾。」
「我到了。」
古籐停在旅館前,取過杜拉安手中的傘,道:「我要進旅館睡覺,你們要跟著進去嗎?」
弗洛戀怒嗔:「誰要跟你進去睡覺?你這傢伙說話~」「杜拉安小姐,謝謝你幫我撐傘。」
古籐不理會生氣的弗洛戀,只管對杜拉安道謝,「有空到血瑪看看四嫂,她應該很想念妹妹。古籐就此別過,抱歉!」
「哎!矮鬼,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跟我決鬥!」
弗洛戀衝著他的背影叫喊。
古籐收著傘,頭也不回地道:「我不是男人。」
弗洛戀就要衝進去,杜拉安拉住她,氣得她嬌喝:「杜拉安,放開我!今日被他氣瘋,我要教訓他。」
杜拉安勸道:「弗洛戀,算了吧。法依裡阿姨讓你別管雅瑪斯的事,你為了羅克普鬧事,阿姨知道後會生氣。古籐上尉沒有說錯,是羅克普先攻擊的。他以前是凱希·烈羽的未婚夫,凱希·烈羽也喜歡他,這是眾所周知的。我不贊成純粹的政治婚姻,大姐就因這樣的婚姻,過得不幸福……」
弗洛戀哼道:「我懶得管表哥的事情,我要跟他算今日的帳,你沒見他把我往死裡氣?這是他對我的挑釁,此氣不出,我心裡不平!」
「我覺得是你挑釁他。」
杜拉安誠實地道。
弗洛戀得不到好朋友的支持,怒得轉身離去。
「你被迷惑了,最好跟進旅館,做他的妻子。」
「弗洛戀,你這是誣蔑和挑釁,我會跟你絕交的。」
「隨便,我喜歡獨來獨往……」
第十一章 叔叔,約會吧
「主人,只有你嗎?」
蘭若幽得知門外是古籐,神秘兮兮地問,得到確定的回答後,她打開門,把他拉進門裡,急急地反鎖,看到他走向他的臥室,她道:「主人,瑪爾嬌小姐在裡面試穿衣服哩。」
古籐坐到房廳的桌旁,拿起茶壺倒茶喝飲……
「五叔,你快進來,我穿哪件比較漂亮?」
瑪爾嬌在臥室裡嚷叫。
「咕嚕」一聲,古籐把濃茶吞進胃,咳了兩聲,道:「你穿什麼都漂亮。」
「不穿也漂亮嗎?」
瑪爾嬌赤裸地走出臥室(套房的窗戶是關緊的)站到古籐身旁,用嫩胯撞了撞他的臂膀,嗔道:「你不看我嗎?我要生氣的哦~」古籐扭臉過來,幾乎碰到她的胸脯。她故意後退一步,雙手自然杈到臀後,挺起胸膛前的蓓蕾。兩顆可愛的小乳房,似乎剛發育沒多久,雙乳微微隆丘,乳頭鮮紅細巧。
「五叔,我的身體,比五妹的好看嗎?她上次說我的乳房,沒有她的大~」瑪爾嬌垂著紅臉,現出小女孩的嬌羞。
瑪爾敏是豐腴的白種小女孩,雖然年齡比她小兩個月,胸部卻比她稍微隆脹些;然而兩個女孩有著相處之處:都是初發育的蓓蕾。她的身體沒有瑪爾敏的嘟腴,而是一種扯苗似的圓潤,沒有瑪爾敏的「豐滿」,也屬正常。
瑪爾嬌的母親是黃種女性,因此她是混血兒,但生得偏向於黃種女孩。橢圓的臉廓,像顆美麗的鵝蛋,俏長而精緻,有著黃種女孩的氣質,也透著白種女孩的味道。她和瑪爾敏一樣,都有圓大好看的眼眸,然而瑪爾敏雙眼更加柔些,她的眼睛稍微見長、靈動。因此,瑪爾敏更顯圓柔、安謐,她則體現一種可愛、靈真。
無論是黃種人還是白種人,都擁有相對的潔白。瑪爾嬌潔白滑嫩的肌膚,是屬於黃種女孩的「潔白」。細緻的蠻腰,沒有瑪爾敏的那種可愛的「豐嘟」肉感,卻是如稻苗一般「青稚而脆韌」。雙腿兒稚圓俏直,胯間那片稚嫩的地帶,觸目生嬌;嫩隆的陰阜光潔無毛,三角膨丘之間,印一道美麗的鮮痕,竟是帶著青澀的潤意。
「瑪爾嬌,你是不是剛撒完尿?」
古籐伸出手指,劃碰閉緊的陰縫。
「喔~五叔,你壞。」
瑪爾嬌呻吟一聲,雖然含羞殷殷,卻勇敢地向前一步,踮起腳尖把嫩胯,送到他的臉前(她一百四十八公分)「壞叔叔,親親你的嬌嬌~」古籐沒有猶豫,側身過來,雙手輕抓她嫩滑而有彈性的雙股,埋首至她的嫩胯,溫柔地吻舔她的幼戶。舌尖擠入她的嫩縫,便引出縷縷清泉,他貪婪地把泉液吮吞。感受著她肌膚的顫慄,聽著她顫抖的呻吟,內心的慾望無比躁動,然而他的理智依然保持清醒的底線。
「已經親了我的嬌嬌,回去穿上衣服吧。」
古籐抽首回來,正身喝了半杯茶,她卻攀著他的肩膀、朝他的雙腿跨坐,驚得他出手抓住她的雙臀,「別坐得太急,會把五叔壓斷。」
「也是,五叔好壞的,硬邦邦~」瑪爾嬌躬腰低首,伸手探入他的褲襠,把他堅硬的肉棍拉提向腹,輕輕地坐上他的大腿,私處隔著褲布,緊壓他的肉棍,雙手伸上手摟住他的脖子,把稚嫩的胸脯壓貼他的嘴唇,脆語呢喃:「五叔,你對我壞過,就要永遠對我壞。嗯喔~喔……五叔,壞壞的五叔!不知道為何,越來越喜歡~」古籐雙手攏著她的稚胸,輪番地含吮、舔吻她的小乳。
她挺直身體、輕輕呻吟,水靈靈的黑眸,不時地看蘭若幽,圓臉帶著醉羞的甜笑……
「喔~喔喔~喔!癢癢~五叔~好癢,喔~嘻~」古籐從她的胸脯抬首起來,雙手輕摟她的嫩腰,她略往後仰,稚目含春、眸光閃媚,他忍不住吻她的嘴,纏綿一會,他退首回來,歎道:「若被人知道我和你們的事,怕是連家族都不容我。唉,五叔這輩子別想做好人。」
「我不要五叔做好人,我要五叔壞壞的。五妹不說,我不說,小女奴也不說,誰會知道?五叔……五妹有脫光衣服陪你親熱嗎?她一定是沒有的,想來只是和你親親、偶爾玩弄你的棒棒。唔嗚~五叔,我讓你進來好嗎?雖然我想會很痛,可是我是女人啦,半年前來月潮了,比五妹早兩個月。五叔,你怎麼不說話?不想品嚐處女的滋味嗎?我還是幼女哩~」「五叔有點頭暈,想撞死在廁所……」
「別撞廁所裡,撞我身體裡,你又不是很粗長~」「唉,沒臉見人,個個說我短小。」
古籐輕然而笑,捏著她的乳尖,道:「鬧是和你們鬧得過分,但五叔只能夠停留在這一步,別逼得五叔被世人唾罵、被家族追殺。」
「五叔怨我們嗎?我原也沒想這般的鬧五叔,然而漸漸地鬧成這樣,也不知道為什麼。只知道無論五叔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拒絕,也不會怨恨。初見出獄時的五叔,是不喜歡的,甚至感覺丟臉,後來莫名其妙地喜歡,卻又不像對其他叔叔的喜歡……」
古籐把她摟入懷中,道:「五叔不怨你們,哪怕事情敗露,五叔被碎屍萬段,也不會怨。也許整個的事情,都是錯誤的,但五叔無怨無悔,你們~讓五叔感覺幸福。」
「五叔~」瑪爾嬌動情地呻吟,從他的胸膛抬首出來,眼淚汪汪地凝視他,「我想要你!」
「篤篤篤……」
「誰在敲門?氣死我啦!好不容易跟五叔醞釀的氣氛~」瑪爾嬌扭臉啐念。
蘭若幽走到門背,輕聲喚道:「誰呀?」
「開門。」
瑪爾莎的聲音。
「啊~騷貨。」
瑪爾嬌跳起來,慌急地衝進古籐的臥室……
蘭若幽回道:「瑪爾莎小姐,我在穿衣服~」說罷,她靜候片刻,方始把門打開。
瑪爾莎領著玉澤秋走入,瞪了蘭若幽一眼,道:「你是不是勾引我五叔?」
「沒~沒有,我試穿新衣……」
蘭若幽羞然低首。
「為何你還穿著舊衣服?」
瑪爾莎懷疑地道。
「剛試穿完畢,所以穿回舊衣……」
「你們過來喝杯茶吧。」
古籐出言替蘭若幽解圍。
得到古籐的呼喚,兩女過來坐好。
蘭若幽給兩女斟了茶。
瑪爾莎一邊喝茶,一邊問道:「蘭若幽,瑪爾嬌回去了?」
「瑪爾嬌小姐在主人臥室睡覺。」
「花了五叔那麼多錢,還敢霸佔五叔的床?去把她叫出來,我要咒罵一頓。」
「騷貨,花的又不是你的錢,霸的也不是你的床,你淫叫什麼?」
瑪爾嬌先聲奪人,從臥室怒走出來,瞪著她的同胞姐姐,囂張地道:「五叔最疼我,花他多少錢,他都不會心疼。」
古籐道:「你們兩姐妹別見面就吵架,五叔的耳根也需要一點清淨。」
瑪爾嬌站到古籐後面,雙手按抓在他的肩膀,展笑嬌語:「五叔,我給你按摩,不跟騷貨吵架。」
瑪爾莎白了她一眼,道:「你若非我親生妹妹,我早把你的嘴撕了。」
瑪爾嬌調皮地朝姐姐吐舌頭,「騷貨~」瑪爾莎表現出成熟的一面,不再理會她幼稚的妹妹,扭首朝玉澤秋問道:「你覺得我五叔怎麼樣?」
玉澤秋低首,齊頸的黑髮垂流,把她的兩臉頰遮掩,「瑪爾莎,為何~問我這些?」
瑪爾莎道:「我就是想知道,我五叔在別的女孩眼中,是個怎麼樣的男人。」
玉澤秋瞅了一眼古籐,俏面飄著淡淡的紅,垂目低語:「很平凡,不似想像中的古籐……」
瑪爾嬌嚷道:「大姐,你要把玉澤秋姐姐,介紹給五叔嗎?」——「騷貨」是她生氣時對瑪爾莎的稱謂,「大姐」才是她經常呼喊的。
瑪爾莎啐道:「你有意見嗎?」
「我都想介紹女孩給五叔,但五叔假裝正經,不敢對幼女下手,所以大姐介紹最合適。五叔比較喜歡騷貨~」「烏鴉嘴!玉澤秋是純潔處女,不懂別亂喊。」
瑪爾莎責罵妹妹,轉首向玉澤秋賠禮道:「對不起,我妹妹的嘴巴不乾淨,你別放在心上。但是,我五叔真的很不錯,你不妨考慮。」
玉澤秋沉默一會,神態羞然地道:「古籐上尉已經有未婚妻~」「不就是未婚妻?翼圖大陸哪個有權有勢的男人,不是有妻有妾?除了妻妾,還有女奴、情人、姘婦,而且常常去嫖妓。你理他有沒有未婚妻?若是喜歡我五叔,便做五叔的情人。別看五叔是平民身份,他可是血瑪的驕傲,是大祭司和聖君寵愛的男人,前途無量。」
瑪爾莎暗地裡做古籐的「姘頭」,明著又給古籐介紹「情人」,這分心胸無人可比!
瑪爾嬌起哄道:「是啊,玉澤秋姐姐,你這麼漂亮,又是處女,做五叔的情人吧,玉澤春老師一定不會反對。」
「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也沒想過談戀愛……」
玉澤秋越說越細聲,誰都看得出她想拒絕。
瑪爾莎氣道:「喜歡不喜歡,相處過才知道。你如此急著拒絕,是對我五叔的不尊重,也是對我們的友誼的傷害。明晚你跟我五叔約會,若是約會回來,你不喜歡我五叔,我不勉強你做他的情人,如何?」
「瑪爾莎,五叔不需要情人,過幾天便要離開霸都,別替五叔扯那些事。」
古籐伸手托起玉澤秋的臉,手掌滑過她齊頸的秀髮,撩了撩她的發脖,縮手回來,歎道:「你是瑪爾莎的好友,等於是我的侄女,別讓她的胡言亂語嚇著,把我當作叔叔便好。」
「叔~叔,我答應和你約會……」
玉澤秋櫻嘴輕啟,說出叫人意外的話。
「啊呀?玉澤秋,你上次還喊哥哥,怎麼改口喊叔叔?你是不想給我五叔機會嗎?他不過比你大一個月。」
瑪爾莎覺得玉澤秋對古籐的稱呼,有點刺耳。
瑪爾嬌不以為然,反而高興地道:「叔叔,約會吧,跟玉澤秋姐姐約會。明晚找個浪漫的地方,奪取玉澤秋姐姐的初夜。」
古籐欲出言反對,聽得敲門聲又響。
蘭若幽開了門,卻是寧雨進來了。
「寧雨念衛長,找我何事?」
「聖君讓我過來傳你些話,可否讓她們先離開?」
瑪爾莎等女,都知道她都是聖衛隊的念衛長,也清楚她是帶著聖君的命令過來的。
因此,齊齊向古籐道別,迅速地離去。
「坐吧。」
古籐招呼寧雨坐到他的對面,等她坐好之後,把手中的茶遞給她,道:「你從聖宮跑過來也渴了,喝杯茶潤潤喉再說。」
寧雨不接他的杯子,仰首朝蘭若幽道:「你去取個新的茶杯過來。」
蘭若幽回道:「寧雨小姐,屋裡只有一隻茶壺,四個茶杯,她們都用過了。」
「不渴。」
寧雨推開古籐的手,道:「聖君讓我過來問你,什麼時候前往南澤?聖後欲與你們同往南澤,回去看她的父母,聖君命你一路護送。」
「這事得看我三哥的安排,我也在等他的消息。你回復聖君,就說我確定之後,向他匯報行程。」
古籐看著寧雨略顯乾燥的嘴唇,再次把茶杯遞到她面前,道:「雖然你是聖君的女人,但也不必如此憎惡我。上次那事,忘了吧,我們都不該記著。」
寧雨凝視他一會,緩緩地接地他的茶杯,飲了杯中的茶水,默默地自斟一杯,喝了。
「走吧,你逗留太久,對彼此都是負擔。」
古籐催促她離開。
「你~哇……」
寧雨掩臉清哭,衝入古籐的臥室……
古籐想了想,走回臥室,坐到床前,看著趴床痛哭的她,道:「那事之後,聖君對你不好嗎?」
「他~對我好得過分!以前每月只要我一次,如今天天要我,本該值得高興~嗚嗚!可是,他老問我,是你的小東西讓我舒服,還是他的大東西讓我更爽……還說我被你、被你~肏到癱瘓,看著令他興奮,找機會讓我和你再做給他看。嗚~我那麼敬愛他,他總是踐踏我!啊嗚嗚~我心裡委屈。若不是你出現,我不會是這樣的命運,嗚呀……」
古籐聽得無語,默默地撫摸她黑秀的細發。
「想找人安慰我,也找不到……他是聖君,尊威無比,在他面前、在他胯下,我只能呻吟、哭泣、或歡笑,卻不能夠跟他平等地說句話。我們是他的聖衛隊,等於是他的備用女人;我們所有的女孩都清楚這點,也期待能夠得到他的恩寵。我也是真心喜歡他,然而最近心裡總是委屈,總是想偎在他的胸膛訴哭,卻又知道那是不可以的,好累~」寧雨哭嚥著訴說,卻沒聽到古籐回應半句,她抬起淚臉偷看他,見他茫然地看著門口,她心裡一酸,哭得更加大聲,「嗚嗚!連你也沒聽我說話,你們男人都是只要女人的肉體,從來不想撫慰女人的心靈,嗚啊~嗚嗚……」
古籐伸手把她摟抱起來,讓她的淚臉貼緊他的胸膛,道:「我聽你說的,但說完之後,你回去吧。我不是你喜歡的男人,你也不是我隨便敢碰的女人;我能夠做的,僅僅是借單薄的胸膛,給你靠偎一會。哭吧!怨恨我的話,便使勁地打……」
「哇嗚~」寧雨放聲痛哭,粉拳亂捶不休,直到片刻後,她漸漸安靜下來,雙手擁得他緊緊,「謝謝你~讓我打,我心裡好過些了。」
她輕輕推開他,站立到床前,用衣袖擦了眼淚,看他一會,彎俯下來吻了他的嘴唇,「我走了,不要送~」古籐等她離開,走出臥室,喚侍者打滿浴水,泡浸在浴缸裡,欲默修念魂,卻突破不了那道坎兒,乾脆放鬆身心,享受涼水的浸潤。
瑪爾莎回轉,卻沒有立即進入浴間,她跟蘭若幽在房廳裡聊談一會,才走進來……
「五叔,我把美麗的處女推給你了,你要如何答謝侄女?」
古籐看見她已是全裸,朝她張開雙臂,粗野地道:「五叔要嫖你。」
第十二章 印在乳房上的記憶
等待的日子總是漫長。古籐大多心願已了,繼續滯留霸都,非他所願。然而古蒙準備未足,他只能是繼續等待。因沒了目的,他直睡到中午,才從床上起來。
洗漱之後,進入蘭若幽的臥室,看見她裸著嬌嫩的上身,試穿昨天買的新衣,他轉身走了出來。
「主人,今天我們要去哪裡?」
蘭若幽在臥室裡說話。
古籐坐到桌前,道:「哪裡都不去吧,整天打擾她們,感覺不是很好。蘭若幽,你想去哪裡嗎?」
「嗯,主人今日要養精蓄銳,晚上跟玉澤秋小姐約會呢。」
蘭若幽天真地道。
古籐道:「說約會是種負擔,還是說陪她逛逛吧,反正也沒事情可做。倒是上次殺了那麼多刺客,第二波的刺殺應該也快了。從今天開始,沒經我的允許,你不得離開我。」
「主人和玉澤秋小姐約會,幽幽也要跟著嗎?」
蘭若幽走出臥室,站到古籐背後。
「跟著。」
古籐肯定地道,抽出腰間的匕首,望著鋒利的刀尖,問道:「蘭若幽,你脖子上的聖銀項鏈,為何從來沒見你摘下?」
蘭若幽道:「我也不知道耶,懂事開始,這項鏈就圈在我的脖子,也沒有聯結口,摘不下來。主人不喜歡我戴著項鏈嗎?」
「只是前些日子,偶然看見你戴有項鏈,後來察覺你無論是洗澡、還是睡覺,都不曾摘落,因此問問。」
古籐把匕首收回刀鞘,拿起茶壺倒了杯茶水,慢慢地喝著,「你說以前躲在念氣罩裡射箭,你的箭術如何?」
蘭若幽驕傲地道:「我從七歲開始練習射箭,能夠同時射出三枝箭哦。」
「嗯,南澤前朝的王族,最負盛名的便是念罩和箭術,你應該擁有射擊的天賦。」
古籐站起轉身,往門口走去,「我們逛逛兵器行,買把你喜歡的弓防身。」
蘭若急步跟上,扯著古籐的衣背,道:「主人,幽幽只要一根銀製的箭枝……」
「為何要銀製箭枝?」
古籐不解地問道。
「幽幽不喜歡射箭,只練習過兩個月,手指都練得長繭,破壞手指的美感,後來很少射箭。」
蘭若幽解釋道。
「你剛才又說能夠同時射出三枝箭?」
古籐一時摸不透她的語言。
「是真的,幽幽七歲的時候,就能夠同時射出三枝箭,可是幽幽不喜歡射箭。因此,爸爸傳授『聖魂箭』的口訣,說百年來沒人練成的,我若能練成,就不逼我射箭。為了保持手兒的美麗,我苦苦修習六年,總算練成,但只有家人知道。村莊被攻打時,爸爸不准我使用,叫我射箭。這些秘密,我只對主人說,因為我相信,主人不會傷害幽幽~」蘭若幽仰臉凝視古籐,踮起腳兒輕輕地吻他的嘴唇,又是呢喃:「幽幽不想射箭,不想讓美麗的手兒長繭,因為這雙手兒,屬於主人,要為主人保持美麗和嬌嫩。」
古籐抱住她致純的美臉,拇指輕輕抹拭她眼角的淚花,道:「我不會給你鑄造箭枝,但我會把你丟失的那枝家傳銀箭找回來,當作禮物送給你。我也不會叫你射箭了,畢竟我不想讓你的手指變得粗糙。你以後單純替我打傘。你的主人,不是那麼容易死的,不是嗎?」
「嗯,主人~最強大!」
古籐低首輕吻她的濕嘴,轉身打開門,逕直走出去。
蘭若幽在背後羞語:「主人,你躁動嗎?」
古籐的雙手,交疊至頸背,合成「劍指」、倒逆向後,「依然~免疫。」
中餐後,便在附近閒逛,途中看見瑪爾默和一對男女相伴而行,古籐走前幾步,道:「瑪爾默……」
「五叔?」
瑪爾默驚喜轉身,那對男女也轉身過來。
古籐掃了一眼,男孩一百八十四公分左右,白髮及頸、五官冷瘦,顯得傲驕陰沉;女孩的姿色,雖然比瑪爾默遜色,卻也是艷冷的美女,難怪會成為瑪爾默的好朋友(同道中人嘛)「你便是瑪爾默同學的五叔古籐上尉啊?久仰!」
男生陰沉的俊臉,轉陰為晴,笑著伸手過來握住古籐的手,「我是霸武學院的拿斯·圖鐮,這是我妹妹愛尤·圖鐮,她和瑪爾默同學是同班好友。」
「原來是西蘭列祭司的公子和小姐啊,幸會。」
古籐聽到「圖鐮」兩字,猜知這對兄妹,是聖君胞弟西蘭列·圖鐮的兒女,也裝出一副欣喜的神情,與兄妹倆分別握過手。
瑪爾默問道:「五叔,今日怎麼不到學院找我們?」
「天天都到學院叨擾你們,怕打擾你們的學習。」
古籐瞄了一眼拿斯,見他的鷹眼盯著蘭若幽,頓語一會,道:「你們準備去哪裡?」
瑪爾默回道:「我下午沒課,出來逛街,然後準備找五叔,單獨跟五叔說些家裡的事情。既然遇見五叔,我也便和五叔回旅館。」
說罷,她轉首面對愛尤·圖鐮,請求道:「愛尤,你可以和你哥哥先回去嗎?我有些家裡的私事,要傳達給五叔,真的很抱歉。」
拿斯·圖鐮舉手拂了拂半長的白髮,笑道:「瑪爾默同學,聽說古籐上尉只停留幾天,你今天多多陪陪古籐上尉,以後有得是時間和愛尤出來玩。二妹,我們走吧!」
愛尤·圖鐮善解人意地道:「瑪爾默,我先回學院,再見。」
「嗯,再見。」
瑪爾默送走圖鐮兄妹,接過蘭若幽手中的傘,道:「我來撐吧。」
「謝謝瑪爾默小姐~」蘭若幽率先領路,片刻之後,回到旅館,她一邊斟茶一邊嗔道:「那個拿斯公子好壞的,盯著幽幽上下看,好似想把幽幽吃了,討厭。」
瑪爾默看了蘭若幽一會,轉眼與古籐對視,道:「五叔,在她面前,說什麼話都可以吧?」
古籐點點頭,道:「唔,都可以。家裡有什麼事情,要你轉告嗎?」
「沒有。今日我本來想和愛尤逛逛,然而愛尤拉上拿斯,欲助拿斯追求我~」瑪爾默語氣轉冷,道:「但我不喜歡她這般做,因為我不喜歡拿斯,每次和他走在一塊,感覺很不舒服。恰巧遇到五叔,就找個借口脫身,請五叔別介懷。」
古籐喝了口茶,微笑道:「你說謊也不是為了騙我,怎麼會心生介懷?五叔也經常說謊。」
「五叔,可以讓旅館準備一缸溫水嗎?我想在這裡洗頭、順便洗澡。」
瑪爾默提出這般的請求。
蘭若幽不等古籐吩咐,已經跑出去叫喚侍者。不久,侍者完成蘭若幽交代的任務。
瑪爾默進入浴間,把小門輕掩了。古籐看著那門愕神……
蘭若幽在他耳邊,輕聲道:「主人,你跟瑪爾默小姐沒有什麼吧?」
「沒什麼。」
古籐起身走向臥室,吩咐蘭若幽:「她洗頭加洗澡,需要很長時間。我躺思一會,等她洗得之後,喚我出來。」
「好的,主人去休息,我幫瑪爾默小姐洗頭。」
蘭若幽脆應,轉身走向浴間……
因昨夜睡眠很足,古籐無法入眠,他凝聚心靈力量,然而浮旋的念魂,始終無法進一步凝聚。
一年前,他重新修習放棄四年的念魂,整整用了半年的時間,才衝破八界念魂的濃度,進入到七界念魂初界,但又是半年過去,他依然沒達到七界之「中界」;只得間中鍛煉血魄,也是難以突破極限,衝上血魄七限的境界。
「唉,這輩子算是被牢獄毀了。」
古籐無奈的歎息,散開念魂力量,聽著瑪爾默和蘭若幽的嬌聲細語(大抵說些什麼,他是聽不清楚的)思緒回到曾經與瑪爾默的那一段,竟是有些晃晃然的,褲襠裡的肉棍也晃然勃硬……
「五叔,睡著了嗎?」
瑪爾默在床前輕聲幽問。
古籐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許久,也知道她和蘭若幽走到床前,他本來想繼續裝睡,轉念一想,還是睜開雙眼,側首看向床前,卻見瑪爾默一絲不掛,他急忙擺正臉,望著帳頂,道:「你仍然要五叔負責到底?」
「只想讓五叔看看,我的身體有什麼變化~」「你們?」
蘭若幽不敢置信地看著瑪爾默,道:「瑪爾默小姐,你在浴室所說的男孩,便是主人?這事情怎麼了得?」
她所謂的「事情」,不單單指古籐與瑪爾默之事,而是古籐與所有侄女,都是亂倫的關係。
「嗯,我十歲的時候,讓我痛的男孩,就是五叔。」
瑪爾默冷臉飄著淡紅,緩緩地爬上床,趴伏到古籐的胸膛,吮吻他的嘴唇,「五叔,我天性不愛說話不能夠像別的姐妹那般,陪你說鬧。我給予你,我深藏的一切。五叔,你要繼續當年沒做完的事情嗎?」
古籐撫摸她細緻的冷臉,忽地翻身壓她在身下,狠狠地吻她的嘴,得到她劇烈的回應,他伸手抓揉她的乳房……
蘭若幽看到此情形,癡愣片刻,爬到床上,跪到他們身旁,準備寬解古籐的衣褲,卻被他伸回來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她道:「主人,不要幽幽服侍嗎?」
古籐抬首起來,道:「你想叫我跟侄女亂倫?」
「主人剛才跟瑪爾默小姐——」
「只想吻她,不想毀她。」
古籐的雙目,看著圍繞在瑪爾默左邊乳暈的齒痕,手指溫柔地撫摸那些淡淡的細隆印記,道:「還疼嗎?」
瑪爾默輕輕地把頭晃搖,黑眸泛淚、睫毛顫動,抵唇輕語:「疼!疼在心裡~」「對不起,五叔不好……」
「不是五叔的錯,是我不該帶五叔偷看爸媽做愛。因為這事,爸媽以為我心裡恨五叔。他們不知道,我從來都不恨五叔,而是在心裡藏著五叔。像齒痕永久地烙印在我的乳房,關於五叔的記憶,也烙印在我的乳房上,直透我的心臟,永不磨滅。五叔,當年你差點把我的乳房咬下來,那時候好痛、好痛~」「你不是也在我的身上,抓咬出很多傷痕嗎?」
「五叔身上沒有傷痕……」
「有的。」
古籐撐起身體,血魄鬥勁爆發,骨骼直響、肌肉凸脹,顯現無數的傷痕,「很難找出你留下的傷痕,因為被太多的傷痕覆蓋。但我想你留給我的傷痕,藏在傷痕的最深層。」
瑪爾默目瞪口呆,久久未懂言語。
倒是蘭若幽看到古籐傷痕若壘肌的拳頭,伸出嫩手輕撫,咽道:「主人這雙傷痕連連的拳頭,救過幽幽的性命呢。看到主人的拳頭,幽幽就想哭,它們曾經一定經歷無數次的受傷……」
瑪爾默也把目光,轉移到古籐傷痕交錯的巨拳,泣語:「五叔,你這些傷~」「在牢裡創造的。五叔能夠成為拿約監獄的暗獄戰王,便是這雙拳頭殺出來的聲名。」
古籐斂收「血魄鬥勁」,異壯的肌肉和詭異的傷痕隨之消失,他擦去兩女的眼淚,「五叔不能夠長期超負荷地使用血魄,所以不能夠讓你細看。上次這小傢伙掉進角鬥場,險些要了你五叔的命。」
「主人~嗚嗚~主人!」
蘭若幽忽然斜側下來,抱住古籐的臉,動情地親吻他的嘴……
瑪爾默曉得蘭若幽的美麗,也深知女奴的潛規則,因此蘭若幽親吻古籐,她不覺得意外。當蘭若幽退首回去,她仰首與他深吻許久,然後落首靠枕,道:「暗獄戰王之事,我略聞一二,沒想到他是五叔。牢獄的生活,讓五叔變了很多。變得趴在我的裸體,也能夠如此冷靜;變得寧願晚晚嫖妓,也不想對我負責。」
「哪有晚晚嫖妓?別聽她們胡說,五叔不是你三叔那般的猛男,不想花那種冤枉錢。」
古籐說的是事實,雖然他幾乎天天跟女人交歡,但那些女孩並非妓女;哪怕是他在洛莉遇到的,也不是真正的妓女,而是大侄女瑪爾莎·血瑪。
瑪爾默也沒想追根問柢,她的神色驀然含羞,細聲道:「五叔,你看我那裡,有什麼變化?」
「哪~裡?」
古籐裝傻……
「我的私處~」「嗯。」
古籐趴退回來,扒開她的雙腿,端看一會,翻身下床,急急走出……
「五叔,我那裡~是以前好看,還是現在好看?」
「都好看。」
古籐走出臥室。
瑪爾默追了過來,看見他坐在冷水裡,她冷致的艷臉,浮起飄蕩的微笑,拿起自己的衣衫,轉身走出,「我多希望你不是我的叔叔……五叔,祝你約會順利!」
第十三章 承諾的小新娘
下午四時多,古眉把古籐帶到祭司學院。他本不想叨擾她們,然而古眉親自找來,他當然不能拒絕她們的好意。離晚飯還早了些,古眉便陪著他散步。其間有幾個男生認出古籐,問起當初的「奴隸買賣」,他輕巧地應付過去;古眉在他身邊,那些男生不敢造次,——誰都知道古眉屬於哪個家族。
「五哥,為何男人那麼好色?連你也是如此!想當初五哥連女孩都接近不了,我以為家族裡,出了個不一樣的男人,結果還是一樣。」
古眉就「男人好色」的問題,發出無奈的感歎。
古籐不懂得回答古眉的問題,因此他選擇不回答。他道:「六妹,學院裡沒人追求你?」
「多哩!我們血瑪的女孩,有無數的追求者,只是我才十五歲,沒想那些事情。五哥,你今晚要好好把握,難得有女孩願意跟你約會,你要施展魅力把她的心俘虜。」
看來古籐約會的事情,在血瑪的成員當中,完全的公開化。
「學院裡那麼多魅力帥哥,她都沒看對眼,怎麼可能看上你五哥?以後別替我張羅這種尷尬的事情,剛出獄沒幾天,不想被你們拖去相親,讓我自由自在一段日子吧。五哥現在是平民,配不起你們的同學……」
「哪有?五哥即使是平民,也是非一般的平民。」
古眉說的是實話,雖然古籐被刻意地「平民」了,然而他是血瑪的老五,聖君和大祭司欣賞的男孩,這平民得也太高貴了。
所謂的「平民」,對於古籐來說,不過是「形式」,歸根結底,他是望族的公子……
後來,祭司學院的家族成員到達,古籐與她們吃了飯;此次,霸武學院的家族成員,沒有到達,這是古籐特意吩咐的,他覺得沒必要勞師動眾。值得慶幸的是,這次吃了餐安穩的晚飯。飯後,古籐說要盡快進行約會前的準備,讓她們散去了。
沿著校園的小道,循往學院大門。蘭若幽依隨在他的右邊,高舉柔荑替他打著傘。
雖然黃昏的太陽,顯得柔和許多,但他的體質不能夠直接的接觸陽光太久;凡是要在太陽底下行走,他都得頂著一把傘……
「主人,你怎麼沒找凱希小姐呢?她會不會知道主人背著她,跟別的女孩約會?」
「有些事情可以做,但不能做得太急;急了容易上火。」
古籐自知凱希與自己之間,有著太多的阻隔,假如羅克普不想放手,則他要橫越兩個大家族的門牆,才能夠達到他的目的,這是何其的難!
蘭若幽好奇地道:「主人做人為事,永遠這麼平靜?」
古籐平緩地道:「你想要我怎麼樣?跑去宰了羅克普,還是跟巴布要人?只要我活著,哪怕凱希嫁了羅克普,總有一天我會搶回來……」
「還要把她的孩子都殺了嗎?」
「當然。男的殺了,女的霸佔。」
「主人,你~」蘭若幽無語了。
古籐側首一笑,「逗你玩的。」
他說。
蘭若幽嘟嘟嘴,道:「幽幽被別人搶走了,主人會不會搶幽幽回來?」
「不會。」
「為、為什麼?」
「女奴那麼多,再買一個回來,何必費勁去搶?」
「可是幽幽只有一個,世上沒有第二個幽幽。」
蘭若幽別臉一邊,生氣地不看古籐。
古籐繼續前走,經過一片小樹林,聽得呼叫「古籐上尉~」,他轉首一看,卻見樹林裡,有個十二、三歲的漂亮女孩在招手,他覺得眼熟,卻想不起她是誰。
「古籐上尉,你不記得我啦?我是伊莉·芬格裡啊~」古籐恍然記起,她是典獄長馬可·芬格裡的女兒,他微笑著朝她招手……
「古籐上尉,快過來啊,龍伢說要見你。」
伊莉強烈地要求古籐過去,「有好看的哦~」「好的。」
古籐偏離小道,往她走去。到達她的身前,往上一看,看到一個小女孩膨膨的底褲(她穿著短裙站在樹杈)急忙收回目光,轉臉朝伊莉道:「沒什麼好看嘛……」
「古籐哥哥,我跳下來啦,你把我接住……」
聽得樹上的女孩天真地叫喊,古籐仰首卻見她跳落,只得伸出雙手抱住她,然後看著在他懷抱中癡笑的俏臉,他道:「你是?」
「古籐哥哥,我是你的小新娘啊,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小新娘?」
誰啊?古籐是真的忘了……
「龍伢·烈羽啦,你有了姐姐,不要我了?」
「凱希的妹妹龍伢?」
古籐仔細地看她,看出一些印象。
「嗯嗯~!你到我們學院,是來找姐姐,還是來找我?我好幾次叫瑪爾敏表姐帶我見你,她都不願意,我正想明天去找你,卻聽到伊莉妹妹喊你,所以讓她把你叫過來啦。古籐哥哥,你在監獄裡,有沒有想你的小新娘?」
龍伢天真地說了一堆,她的性格跟凱希的性格,反差極大。
古籐把她放到地上,道:「你是我的~小新娘?」
「我六歲的時候,你承諾等我長到十二歲,娶我做小新娘,我如今正好十二歲,所以我是你的小新娘。但是,你沒有小時候好看耶,叫我有點失望哩,我想悔約。」
龍伢稚目瞪著古籐,輕輕搖晃她好看的小腦袋。
古籐不想與她多說,便道:「你們玩吧,我先回旅館。」
「我也要跟古籐哥哥回旅館。」
龍伢纏上他的手臂,「伊莉,你回去啦,今晚我不回宿舍。」
伊莉驚道:「你要跟古籐上尉睡覺?」
「是啊,我是他的新娘耶,當然跟著他走。」
龍伢回首,朝伊莉天真地笑著,道:「你不是也有暗獄戰王嗎?」
伊莉紅著臉,看著古籐的背影,羞澀地道:「古籐上尉,謝謝你~」古籐上尉右手舉到肩膀,往後朝她揮手,道:「替我向馬可長官問安。」
「嗯~」伊莉看著古籐和兩女遠去,茫然呢喃:「古籐上尉看都不看我……」
古籐本想甩掉龍伢,但龍伢雖然和瑪爾嬌同年,性格卻比瑪爾嬌幼稚、黏人。他只得把她帶回旅館,反正他與她的確有些「蹊蹺」。進到房間,他讓侍者打水上來,準備洗完澡赴約。
「古籐哥哥,女奴好漂亮,你有沒有跟她做愛?」
龍伢不避諱,說話夠露骨。
「沒做。」
古籐任由她坐在膝腿,撫摸她的背,道:「那麼小的事情,你記得這般清楚?」
「嗯,你明明跟姐姐相親,卻偷看我撒尿,怎麼會忘了壞蛋哥哥?」
龍伢摟著古籐的脖子,看著他的臉,仍然感到不滿意,失落地道:「還是覺得古籐哥哥不夠好看,身高雖然比我高很多,可是沒有別的男孩高大。早知古籐哥哥長大後是這樣,我就不要做你的小新娘了。」
古籐笑道:「你不用做我的新娘,那些話只是當時的戲言,沒必要當真。回學院去吧,哥哥要洗澡出去了。」
「我也要跟哥哥出去。」
龍伢撒嬌道。
「我出去約會的。」
古籐希望她知難而退。
「我也出去約會。」
龍伢親了他的鼻尖,「我跟哥哥約會。」
此時,侍者打水上來,龍伢跳到一邊的椅子坐了。
侍者離開後,她又想坐到古籐的大腿,但他站了起來,逕直走入澡間,把小門反鎖,脫了衣服,坐進溫水——今天他連續洗了兩次澡。不久,她在外面踢著小門,鬧叫:「古籐哥哥,趕緊開門,你的小新娘要進去。」
「一會就出去,你等等……」
「我不等,把門踢爛,叫你賠!」
古籐從浴缸裡出來,走到門背把門打開,看見她全裸走入,不客氣地泡入浴缸,他乾脆走出浴間。
蘭若幽取來新衣幫他穿上,道:「主人,你跟龍伢小姐,也有故事?」
「凱希與我相親的時候,她跟著來了,在血瑪住了段日子,有次撞見她拉尿,纏著要我承諾娶她。當時我為了脫身,隨口說等她長到凱希那麼大,才能夠做我的新娘,事情就這樣。」
古籐配合著蘭若幽,很快把衣服穿好,細聲道:「趁她在裡面泡澡,我們悄悄出去,等會她出來,看不到我們,自然會回學院。」
蘭若幽道:「那我得把所有金幣帶上,我怕她追出來太急,忘記鎖門……」
「哦,趕緊。小傢伙不是我的侄女,我若被她弄得躁動,必奪她的童貞,到時難向巴布交代……」
古籐細聲說罷,提高聲音喊道:「龍伢,我到旅館大廳等你,你快些出來。若是出來太慢,我不會繼續等你,那時你自己回學院吧。」
「古籐哥哥,你敢騙我的話,我就把你偷看我撒尿的事情,全部說出去。」
「我不騙你。」
古籐看見蘭若幽從臥室走出,輕輕地扯嘴一笑,道:「走吧。」
請續看《翼圖卷宗》4
後記
關於《翼圖遺卷》《翼圖遺卷》就是《翼圖卷宗》的外傳;從書名來看,取的本傳的補遺的意思……
為何要在這裡提說《翼圖遺卷》呢?皆因《翼圖卷宗》卷三《學院際遇 上》之後,下一冊出版的不是《學院際遇 下》而是《翼圖遺卷 童緣》像《永恆外傳》一樣,《童緣》也是單行本,獨有一冊,講述的是古籐十二歲時,與凱希相親的那段時日的一些故事。
大家看了前面三集,想必都很想瞭解古籐以前與諸多女孩有什麼樣的交集吧?
《翼圖卷宗》的故事,是從古籐出獄開始寫的,因此之前的許多來龍去脈,都是一個謎。
這些謎是不能夠在本傳直接去闡述的,因此才需要《翼圖遺卷》的補充。
《翼圖遺卷》究竟會有幾個小故事呢?其實我也不知道,暫時就是一個《童緣》
翼圖遺卷 童緣
內容簡介:
古籐十二歲之時,在一場原本只是虛應了事的相親中,決定要凱希.烈羽做他的妻子,即使他那難以啟齒的怪病依舊糾纏著他。凱希知道此事後卻又會如何回應?
而十二歲之時,古籐經歷了與凱希的妹妹龍伢相遇的意外,以及和瑪爾默之間那段不堪回首的狂亂……但他卻不知道自己遺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使得四姐古素內心永遠有個解不開的結……
【第一章】 相親
古籐端詳眼前的女孩,她也在打量他,但她顯得有些羞澀。他原是不同意此次相親;假如早知道父母把他召回來,只為了相親,他是不會回來的。整個家族都清楚他無法接觸女性,為何還要安排此次相親呢?這顯然有些多餘。然而當他看到女孩的剎那,他竟然生出「不應該存在的」的感情……
女孩坐在她的家人中間,右邊是她的妹妹、她的爺爺——巴克約王國的元帥巴布.烈羽,左邊是她的父母——巴布的大兒子耶律.烈羽及他的妻子歐菊;他們與他的父母交談,他卻沒有把談話聽進去。
烈羽家族乃太后派系,與隸屬馬雲派系的血瑪,早已不合。據說八年前,二嫂莎莉.烈羽嫁給二哥的時候,雖然兩個家族的對峙關係並非很明顯,但烈羽家卻不同意二嫂嫁給二哥,是二嫂不顧家族反對,堅決與二哥結婚。如今兩個派系的對立明顯,巴布卻親自率領孫女到血瑪和親,其中的政治因素不言而喻。
女孩叫凱希.烈羽,她的母親歐菊是黃種女性,她那張美麗而可愛的月圓之臉,濃著抹不去的混血的味道。她的臉型不適合扎理髮型,因此那金黃中夾著紅絲的詭美之發,沿著她的兩頰直垂到她的胸脯,叫她的圓臉變成尖俏的臉,顯得優雅而冷靜,——除了年齡所特有的那點稚嬌,從她這靜雅的臉,很難找出應該擁有的「童真」「你很美,我喜歡。」
安靜的古籐,忽然在長輩的談話當中,插入如此輕浮的一段話,叫長輩們驚詫頓語,也叫凱希羞得臉紅垂首,「爸、媽,我決定讓她做我未來的妻子。」
在場的四個血瑪長輩,都用詫異的眼光看著古籐,他們瞭解他的「懼女症」也瞭解他在之前仍然反對相親,卻在這短短的相會時間裡,主動說出要娶對方的話,這不是驚天大事麼?他根本不能夠碰觸女性,為何出口便要凱希做他的妻子?雖然他們同意這次相親會面,但只是為了敷衍烈羽的請求,並不指望這門相親會得到好結果……
烈羽的三個長輩也是倍感意外;他們只是為了應付太后,而向血瑪家提出結親的意願,也不指望血瑪會同意。因此,彼此相親一場、圖勞一次,便把事情完成。誰料到對面那生得還算清秀的黃毛小兒,一口決定娶凱希,端得是霸道之極。
古籐和凱希,當然清楚此次聯姻,全是政治的因素。然而事關兩人,他們的心境,自然不像兩家的長輩那般隨意。
凱希本來沒有與古籐結姻的意願,只是當她看到這個傳說中的男孩,她覺得他擁有某種神秘的特質,而當他無視一切地讚美她之後,無禮地說出他的決定,她的心兒羞怒中伴隨悸動:羞怒的是他善自決定她的未來,悸動則是不可說——她自己也察覺不到的微妙感情啊。
莎莉驚愕過後,輕聲地道:「五弟,你不打算~再考慮?」
她是巴布的小女兒,也是凱希的小姑,她原是不同意相親,一是兩家本來不和,二是古籐那未知的「病」;假如他娶了侄女,無疑是害了侄女的一生——雖然烈羽家已不把她當女兒看,然而她得為自己的侄女著想……
「為了這門親事,把我召喚回來,不管你們聯姻基於什麼原因,相親都是事實,我不想浪費我的時間,要麼不回來,回來了便該有個結果。我就要她了,這是我的決定。若她不同意,或者你們反對,這次相親則以失敗告終,以後別給我偷偷安排這些無聊的事情。」
古籐只有十二歲,但說話卻是老氣橫秋,而且冷靜而明確。
巴布左臉的魅力鞭痕,抽動幾下,虎目怒瞪,喝道:「古籐小兒,別以為你率兵幾天,便目中無人。我的孫女不是物品,不是你說要,就會給你。我拒絕這門親事——」
「既然你要拒絕,為何帶她過來?我並非目中無人,我目中就有她。誠如你所言,她不是物品,我之所以要她,是因為她或者是我的妻子。」
古籐與巴布直視片刻(這份膽量和從容,就連身為女婿的古翼也做不到)目光轉移到凱希的臉上,平靜地道:「你的爺爺拒絕親事,我想問問你,是否也一樣拒絕?」
凱希抬起粉緋的臉,淚目凝望古籐,顫著聲音:「你為何~喜歡我?」
「我說了,你很美。」
古籐用稚嫩的聲音,說著成熟的語言。
「只因為~我美麗?」
凱希的眼淚,流了下來。
眾人注視著古籐,似乎很想知道,他如何回答凱希。
古籐把玩手中的藍傘,也不看凱希的淚眼,沉默好一會,道:「你我初次見面,如果不是喜歡你的美麗,難道要我說喜歡你的一切?不曾相處、不曾理解,僅憑兩眼的測量,能夠得知的,只有你的容貌的美麗。我單純喜歡這份美麗,需要更多的解釋嗎?」
「我聽說,你很少說話~」「想說的時候,我不怕多說;不想說的時候,我一聲不哼。」
古籐再次把目光,投到凱希的臉,道:「說吧,你的決定。」
雅美的歐菊,不悅地道:「古籐,你這是在逼婚!」
古籐淡然道:「歐菊夫人,我們的相親,本來帶著強迫性,你不會不知道吧?」
歐菊難以相信,這個十二歲的男孩,語言如斯犀利——不愧是血瑪的戰童。
「我做你的妻子。」
凱希的輕咽之語,打破短暫的僵局。
她垂著俏紅的淚臉……
「五哥,相親結果如何?」
早已等待在門外的古眉,看見古籐走出會客廳,急忙發問。
古頌過來,與古籐並肩而行;古眉卻離得古籐,有六七步的距離——以崇拜的目光,看著他的背影。
「我決定娶那女孩,她也同意了。爸媽正和她的家人,商談婚約和聘禮等細節,可能是三年後成婚吧。」
古籐回首看了一眼古眉,輕歎一聲,繼續前行,「不知道我的決定,是錯還是對,但我見到她,便想要她。以前從來沒想過要任何女孩……」
古頌興奮地道:「五哥,你開竅啦?」
古籐沒來得及回答,九歲的古媚已然嬌叫:「五哥,除了媽媽、三姐和舞兒,你不能夠忍受別的女孩接近,難道你能夠接近凱希?」
「不知道,只是看著喜歡,同意這門親事。」
古籐邊說邊走。
他昨日回來,大清早被叫來相親,雖然他滿意相親的對象,但對自己的「病」也是很在意。
古頌道:「我們剛才看到凱希.烈羽,真的好美啊,五哥,你艷福不淺哦。」
「你懂什麼叫艷福嗎?」
古籐看著十一歲的古頌,感覺他只是貪圖嘴快,其實啥都不懂。
「五哥,你懂嗎?」
古頌反問一句。
古籐伸手搭著他的肩,笑道:「我懂得男人都要結婚,而我不討厭凱希.烈羽,所以同意訂婚。我到底會不會成為他的丈夫,那是多年以後的事情,沒必要去想。」
「五哥,你是我的偶像,說話有深度。為何你只比我大一歲,卻比我懂得多?下次出征,也帶上我吧,我也做血瑪的戰童……」
「六哥,你吹啦,你跟五哥能一樣?這麼多哥哥,大哥和二哥,是學院畢業後才領兵,三哥游手好閒,四哥天天練曲,你天天跟小孩玩,只有五哥從九歲開始領兵出征。所以,五哥是我的偶像,好想要五哥抱抱~嗚嗚!」
古眉眼中含淚,她多希望能夠得到古籐的擁抱,偏偏他不能夠接觸女性——只有三個女性是「例外」對於古籐的這個「病」家族一直找不出根源……
古籐把傘交給古頌,回身朝古眉張開雙手,道:「試試吧,你走近一些,慢一點~」古眉欣喜地前走幾步,離古籐還有一步的距離時,古籐的臉面抽搐,身體也發抖,她驚得後退幾步,哭道:「五哥,不行~嗚嗚!五哥不能夠抱我……」
古籐的眼中,現出失落,轉身歎道:「天命難違!五哥也想抱你,但不能夠啊,唉。」
古眉咽語:「我不怪五哥,我知道五哥也想疼我。只要能夠跟在五哥後面,我就覺得開心。可是,所有的哥哥都抱過我,就五哥沒有抱過,我最想要五哥抱抱~」「總有一天會抱你。」
古籐輕語,從古頌手中接過傘,道:「全世界的女人,都可以不抱;最小的妹妹,總得抱抱,是吧?」
「嗯嗯~五哥,你以後能夠抱我了,我要你常常抱我。」
古眉欣喜地嬌叫。
古頌道:「五哥,你什麼都強大,為何面對女孩的時候,那麼的弱呢?」
古籐道:「你去問媽媽,是她生我成這樣的,只有她能夠回答你。」
古頌騷搔頭,道:「我改天問娘……」
血瑪家族的孩子,習慣稱親生母親為「娘」稱父親的正妻為「媽媽」父親的妾則稱為「大媽、小媽」古籐口中的「媽媽」便是父親迪拿的正妻藍郁馨,亦是他的親生母親,——不管是藍郁馨的親生孩子,還是迪拿的妾所生的孩子,都稱呼她為「媽媽」;古頌口中的「娘」即是古頌和古眉的親生母親——迪拿的小妾紫羅蘭。
古籐道:「你問了也是白問,小媽不會知道,因為媽媽都不清楚。我曾經也問過媽媽,她就給出個模糊的答案,說什麼可能懷我之時,中了沼澤的毒素,導致我的體質與常人不同。」
古眉氣道:「爸媽好壞的,為何要讓五哥在沼澤出生?都是他們把五哥害成這樣~」「父母不會害孩子,是我命該如此。六妹,別怪爸媽,我從來沒有怨過他們。」
古籐表現出,與他的年齡不相符的「成熟和平靜」他拍拍古頌的肩膀,道:「六弟,你和六妹去玩吧。相親結束,我想到三姐那裡。她昨天交代,讓我自己過去,有事情要單獨和我說,不能夠帶你們一起過去。」
「三姐最疼五哥,我們嫉妒得要命。但是,四姐和五妹,不喜歡五哥……」
古頌頓語,知道自己說錯話,牽起古眉的手,急急地離去。
【第二章】 姐姐
古籐敲響古舞的樓門,等待一會,門打開了,穿著便裝的古舞,迅速地抱起他,親吻他的臉頰,最後狠狠地吻住他的嘴,雖然舌頭未伸入他的嘴腔,但他覺得自己的初吻,早就被她奪去,嘴唇也不知被她蹂躪多少次——他喜歡這般的蹂躪。
「三姐,不要這般親我,我十二歲了,別把我當小孩看待。」
古籐推開古舞的臉,卻依然被她抱著——誰叫他生得如此瘦弱?
「胡說,在三姐眼裡,你都是小孩。從小抱你、親你,你是我抱大的、親大的,也是和我睡大的。五歲的時候,已經斷奶的你,還跟著剛出生的舞兒,喝三姐的奶水,直到你七歲,兩歲的舞兒斷奶,你才又一次斷奶。敢拒絕三姐親你?活到一百歲,你還是三姐的小孩!你是媽媽生的,卻是我辛苦帶大的,跟舞兒一樣,都是我的孩子,懂嗎?」
「懂啦。」
古籐如此回應,她說的是事實。
從他懂事以來,偶爾和爸媽、五妹睡一起,大多數時間是窩在她的懷裡,到了她十七歲生了舞兒,那時五歲的他,便一直和她們母女共睡,喝她的奶也是理所當然(他不想吸的,她逼著他吸……
她十二歲,便照顧他,因此她沒有進入學院,為了他,放棄許多。
他始終覺得,她之所以不嫁人,是為了守護他——她是他的姐姐,更像他的母親。
古舞把他抱到臥室,坐在床沿摟著他,仔細地看他的臉,幸福地笑道:「半年沒見我的戰童,似乎長大了些。今日還跑去相親,以後是別人的男孩啦,三姐好捨不得~」古籐伏到熟悉的胸脯,長情地道:「我永遠都是三姐的弟弟,也是三姐的男孩。三姐不要捨不得,因為我這顆心,永遠貼著三姐的胸膛。」
「嘴兒真甜!如果對別的女孩這麼甜,一定迷死很多女孩。可惜,你對別的女孩~唉。五弟,說說叫凱希的女孩,你喜歡她嗎?」
古舞挪身到床裡,仰躺下來,因便裝之故,胸衣向兩邊拉開,沒戴胸罩的乳房,露出兩半,乳膚貼著古籐的臉……
「三姐,我不討厭任何女孩,卻不能夠接觸女孩,像我不能夠接觸陽光一樣,世人稱為怪胎。但世人只知我愛撐傘,很少知道我無法接觸女孩;叫凱希的女孩,或者也不知道。她魯莽地答應做我的未婚妻,以後會不會悔恨?」
「也許會吧。她若知道了,退婚便好。這本是政治聯婚,是太后為了拉攏血瑪,故意命令巴布與我們結親。然而,我們是跟隨前代聖君征戰的忠勇之族,始終會站在正統的立場,不會協助太后篡位,扶助西蘭列那賤人當君主。」
古舞說到聖君的胞弟西蘭列.圖鐮,語氣極是鄙夷和憤怒,皆因西蘭列曾是古雅的情人……
「那豬,曾經想欺負二姐,被我咬了,他就打我,被二姐趕跑。」
古籐回憶起五歲時的往事;這也是他第一次,向古舞提起的那件事情……
古舞幽歎:「二姐不像我,她優雅、高貴、也純潔。曾經夢想,完美而永恆的愛情,以及婚姻。西蘭列之事,傷透她純潔而高雅的心,導致她怨恨所有的男人。唔,他那次怎麼欺負二姐?」
「他抱著二姐想親,我剛好進去找二姐,看見二姐掙扎叫喊,我跑過去咬他的大腿,咬掉一塊肉。」
古籐笑語,在古舞性感的肉體蠕動幾下,接著道:「後來二姐對我很好,她總是說,是我讓她沒有犯錯、沒有迷戀,讓她的身心,得到最初的純潔和安寧……」
「她從此討厭男性,也是事實。你有空也去看看二姐吧,她深居陋出,沒個人談心。她喜歡你,便多陪她。畢竟她是你的胞姐,是比三姐還要親的姐姐。」
「我覺得三姐最親……」
古籐側首含住古舞的乳頭,弄得她呻吟出聲,「嗯喔~五弟,別吸,你十二歲了,那裡碰不得,會出大事的。」
古籐吐出她的乳頭,懵懂地道:「三姐,以前我不都是這麼含吸的嗎?」
古舞把胸口的衣沿,掩了掩,道:「以前你頂多七歲,現在你十二歲,不能夠胡亂含吸三姐的乳房,被人看見多尷尬啊,而且三姐會不舒服……親嘴可以啦,什麼時候都可以跟三姐親嘴,嘻嘻~五弟,再啵!」
她奔放地親吻古籐的嘴唇,使勁地摟著他,偷笑道:「你的小東西硬了哦,是不是想對三姐做壞事?雖然你年齡小小的,但我知道你懂得很多,那種事情不能夠對三姐做的耶。」
「我知道。」
古籐略掙扎,翻身仰躺到,道:「三姐,舞兒去哪裡了?」
「大清早便和瑪爾勃出去,不知道瘋到哪裡。小孩子愛玩鬧,只有你是安靜的。」
古舞側身過來,輕摟古籐,溫柔地道:「倦了,陪三姐睡一覺,醒來之後,你去看看二姐。既然回到家,外面的事情,便不要想了。」
古籐閉起雙眼,臉龐貼著古舞微露的柔胸,進入溫馨而幸福的夢……
下午三時,古籐從古舞的懷中醒來,彼時古舞依然在熟睡,他悄悄離開了。
隨後走入古雅的客廳,與他的二姐對坐傾談。
他的兄弟和姐妹很多,兄弟們喜歡他,但並非所有姐妹都喜歡他:大姐嫁得早,因跟家裡關係不和,他至今沒見過大姐;四姐和五妹,因曾經的某件事,對他無法釋懷。
「五弟,你喜歡那女孩吧?她應該生得很漂亮,二姐也想見見她。」
古雅坐離桌子,有幾步之遙。
她很清楚古籐的「病」雖然她是他的胞姐,卻也不能夠太接近他,免得他「犯病」古籐看著典美高雅的她,道:「她沒有二姐漂亮。二姐是我所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孩。」
古雅幽然一笑,道:「這麼多年來,只有你說二姐漂亮。我已經二十九歲啦,哪比得十二歲的嬌美嫩苗?老得沒人要了。」
「哪有?二姐就像二十歲的少女,一點都不顯老。」
古籐說的是真心話,他的這們姐姐雖然年齡已近三十,但如果撇開她優雅成熟的性格,單從她的外貌來看,無疑是雙十年華的純潔少女。「二姐還想那頭豬嗎?」
「你說西蘭列?」
古雅輕笑,想起當初西蘭列衝進她的房間,欲強迫她成就好事;雖然她與他相戀三個月,但她有她的堅持,她希望能夠保留純潔到初婚之夜,因此一直未同意肌膚的接觸。豈料他想在她的房間奪她的貞操,她自然反抗。
五歲的古籐剛巧經過,聽到她的喊叫,從窗戶爬進來,看見西蘭列抱著掙扎激烈的她,稚聲怒叫「豬,別欺負我二姐!」
便怒沖沖地跑過來,抱住西蘭列的大腿,咬掉一塊腿肉……
西蘭列當時憤怒異常,放開了她,出手便甩古籐的小臉,打得他的小身體跌飛,也打得他滿口流血。
她看見自己的同父同母的弟弟被打,驚怒攻心,管不得他是她的「戀人」以「神手」驅使短劍,刺傷他的胸膛,嚇得他狼狽而逃——並非他害怕古雅,而是怕事情鬧下去,他別想活著逃出血瑪。
「七年前,我已經把他忘了。你們都以為二姐討厭男人,其實二姐誰都不討厭,只是不想讓平靜的心,被外界的氣息弄得不平靜。二姐一直感謝你,雖然你那時什麼都不懂,卻是真的救了二姐。心,是被騙了,幸好這身體沒被騙去。因了這純潔的身體,二姐的心,能夠回到最初的平靜。」
古雅凝望古籐,又是一聲幽歎,道:「好多時候,二姐想抱抱你,卻不能夠實現願望。你與我,都是媽媽所生,偏偏抗拒我的接觸,反而是同父異母的三妹,把你從小抱到大!」
「只要二姐有這份心,不像四姐和五妹那般討厭我,已經讓我很高興。」
古籐把玩著手中的傘兒,「二姐可以把那豬甩得乾乾淨淨,但這把傘和這個病,怕是要一輩子跟隨我,無法甩得掉的了。」
「二姐後來有去找西蘭列,想向他道歉,與他和好。」
古雅垂首下來,像是愧對古籐,細聲繼續:「那是夜晚,在霸都的街道,我尋見他,看見他擁著馬沙大帥的孫女黛特.亞魯。我悄悄地跟著,偷聽他和黛特的談話,他竟然說不愛我,只想納我為妾,獲得血瑪支持……」
「我當時羞憤的離去,從此不與他相見,徹底把他從我的心靈抹除。也許他說那樣的話,是為了討好黛特,但也不應該那般的欺騙我。假如我聽到他說愛著我、也愛著黛特,我會甘願做他的妾,他卻說利用我們的家族。這種男人,我不需要,也不值得我去愛。我的人生中,出現過很多巧合,我最感激的巧合,是你那時候的出現。否則,二姐半推半就,或者便從了他~那個賤人。」
古雅難得說出句粗話,典美的臉蛋都紅了。
「豬。」
古籐憋出一個字,「不值得二姐愛他,二姐會找到比他好百倍的男人。」
「有嗎?」
古雅撩了撩髮鬢,婉靜地微笑,道:「五弟,那時二姐問你疼不疼,你說不疼,以後要保護二姐。每想起這件事,二姐在心裡笑哩。姐姐才是應該保護弟弟的,你說是嗎?」
「二姐比我強大,我讓二姐保護。」
古籐笑得很甜,也笑得天真;若是在平時,很難看到他這般孩子氣的笑容。
古雅顯得欣慰,問道:「你打算如何對待那個女孩?她或者不知道你的『病』,你該試著接觸她,看看是否對她例外,畢竟她是你一眼便喜歡的女孩,是你的未婚妻,以後總得近距離地面對。如果,我是說如果,你不能夠接觸她,把她放了吧,別害了她一輩子。」
「我聽二姐的。」
古籐輕聲答應,聽得腳步聲傳入,轉眼一看,是他的四姐古素。——她看見了他,轉身欲離去。
「四姐,我正要離開,你陪二姐吧。」
古籐起身告辭,偏開走進來的古素,走出門外,回首道:「四姐,你很久~沒喊我五弟了。」
他的黑眸中,含著晶瑩的淚……
【第三章】 約會
古籐沒想到凱希會邀約他,讓他陪她在血瑪城堡裡散步。這件事情,是六歲的侄女瑪爾敏告訴他的。瑪爾敏是二嫂莎莉.烈羽的大女兒,即是凱希.烈羽的表妹。凱希讓她過來通知他,也是情理中事。古籐讓瑪爾敏回覆凱希,說他在後花園等她。看著肉嘟嘟的瑪爾敏扯著短腿兒離開,他繼續在屋裡坐了一會,然後拿起他的藍傘,走出了房門,往後花園走去。
到達後花園不久,瑪爾敏帶領凱希到來。
「五叔,我把表姐帶來啦,你要給些錢我哦。」
瑪爾敏對錢很敏感,每次他回來,她都纏著他要些零用錢,但他很少見她拿錢出去買零食和玩具……
古籐笑道:「你回去吧,我身上沒帶錢,下次給你。」
「一枚銀幣哦。」
「好的,一枚銀幣。」
「五叔最好,謝謝五叔。」
瑪爾敏歡喜地離開。
古籐凝望凱希,見她低著首,遠遠地站著,他道:「你應該很早知道我總是打傘,或者不會驚訝,然而心中有別的疑問吧?」
「嗯。」
凱然輕應,抬首看看他,轉身緩步行走,「昨天你離開後,爺爺同意訂婚,我已是你的未婚妻,可是我覺得你不真實,所以想見見你,從你身上,尋到一些真實。」
古籐跟在她的後面,試圖接近她,距離她還有三四步的時候,他感到身體的顫抖、抽搐,停止前進,直到她走開七八步的距離,他慢慢地跟上,看著她的背影,道:「我是真實的,但我們的聯姻,也許並不真實。我說喜歡你,出自我的真心。原以為你不會同意,你卻意外地同意了。我也想問問,這是為何?」
凱希的手兒,一路拂著路旁的花葉,道:「來血瑪之前,媽媽跟我說過,此次聯姻只是政治的玩笑,不會成功的,讓我不必放在心上。我們烈羽家族,與你們血瑪家族,立場不同。爺爺不喜歡這次聯姻,太后要求他這麼做,他只得做做樣子。我的家人猜測,血瑪也不會同意。你說喜歡我,要我做你的妻子,說得那麼直接、那麼坦誠!我於是覺得,也許這次聯姻,不僅僅是政治的玩笑。他們想要那樣,偏偏成了這樣……」
「家族的對立難以化解,不代表我不可以娶你。二嫂沒獲得你們家族的同意,不是一樣嫁給我二哥?回來之前,我不知道是要相親,也沒想過會遇到你。看到你的那一瞬間,我喜歡上了你。這種話,本來不應該從十二歲的男孩口中說出,但你應該知道,我跟別的男孩不一樣。別的男孩,不需要撐著傘,便可以奔跑在太陽底下;我凡要出外面,都得打著一把傘。」
「為何一定要打傘?」
「我的體質不好,直接與陽光接觸太久,對我來說是致命的。無論我走到哪裡,只要有太陽照耀的地方,我得頭上都得頂著蔭影。」
古籐不隱瞞,因為這些事情,她早就知道了。
凱希蹲到花根處,玉嫩的小手,輕拂花蕾,道:「你知道嗎?花兒沒有陽光的照耀,很難生得燦爛、嬌艷。」
「我不指望擁有燦爛的人生……」
「聽說你很早便開始殺人?」
「我第一次殺人,是八歲的時候。九歲那年,偶然跟隨大哥出征,後來便做了隊長,經過幾次平亂,處理得還算可以,聖君和大祭司接見了我,升我為上尉,從此臭名便遠颺,成為『怪物』或『戰童』。我擁有一支三千多將兵的軍隊……」
古籐頓語,他覺得說得過頭了。
凱希訝然地扭首看他,略驚道:「屬於你自己的軍隊嗎?」
「是的,我自己的軍隊,是我親自招攬的將士。」
「他們肯聽從一個小男孩的命令?」
凱希不敢置信地道。
古籐直視她的目光,道:「他們之中,有好些人的念魂比我強大,更有血魄很強的。最初是為了佣金而受雇於我,也許是覺得在我底下比較好混飯,因為我只是小屁孩。他們心裡雖不服,表面上,必須得聽我的。我的身後,是強大的血瑪。後來打了許多勝仗,他們多少也從心裡服從我吧。」
「你沒有輸過?」
凱希心中的好奇太多。
「哪可能永遠勝利?在戰爭途中,我也失敗過,也逃跑過;不管失敗多少次,都要向著勝利去努力。我打的都是小型的戰鬥,但我從中懂得這些道理。」
古籐總是表現出,不符合他的年齡的「理性思維和語言」凱希不敵他的逼視,轉首回來,道:「你喜歡戰爭和殺人?」
古籐誠實地道:「談不上喜歡或討厭,只是到了該殺人的時候,是必須殺的。如同戰鬥,你不打倒對方,便是被對方擊潰。那種情況下,為了讓自己的生命和利益得到保障,必須剝奪別人的生命和利益,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良策。」
凱希不回話,默默地站起來,繞著花園的曲路行走。
古籐靜靜地跟在她的背後,始終離得她很遠。
「你說喜歡我,是嗎?」
凱希到達花園的亭樓裡,回首過來,問出這句。
古籐停住腳步,道:「如果十二歲的男孩,所說的『喜歡』,也算得數的話,我想是的。」
凱希的臉兒又見紅,垂首低語:「你說喜歡我,為何不敢接近我?你並非害羞的男孩~」古籐仰首看著傘布,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外面的陽光那麼熱辣,你說不喜歡陽光,為何不到亭裡坐一會?」
凱希說出她的疑惑,也表明她的邀請之意;她也是聰明而早熟的女孩。
古籐低臉下來,道:「有些事情,從我嘴裡說出來,你或者不會相信。回頭問瑪爾敏吧,她應該能夠告訴你一些屬於我們家族的秘密。我愛打傘是世人皆知的,但是更穩私的問題,只有我的家人和某幾個外人知道。我現在能夠給你的答案,是我只能遠遠地陪你。假如你覺得我奇怪,令你不舒服,我可以暫時地迴避,讓你有時間去瞭解。
「那個時候,你仍然願意邀請我,陪你走走,我依然高興的,遠遠跟在你後面;你若是不願意了,便把這婚退了,我也依然接受。我從來沒想過,會喜歡一個女孩……」
凱希聽他說完,靜思一會,道:「你不能夠直接講明白嗎?」
「我能夠講明白,只是我不想說。」
「你~」凱希的小嫩臉,露出羞怒之色,「我後悔同意你的求婚,你是個徹底的無賴。」
「這便是真實的我。」
古籐平靜地道。
「無賴。」
凱希惱嗔一聲,往花園的出口走去。
古籐沒有追趕,他癡癡地望著她的背影……
「我想做的,更無賴的事,就是親吻你,但我能夠做的,只是遠遠看你。」
「啪啪……」
突然響起清脆的拍手聲。
古籐扭首看去,看見躲在花叢中的瑪爾默和瑪爾嬌,他道:「你們兩個,偷看五叔約會,很好玩嗎?」
瑪爾默羞羞地道:「四妹說要看看五叔,如何跟未婚妻約會?我~就跟過來了。」
瑪爾嬌停在古籐面前七八步之遠,嚷道:「五叔,你第一次約會就失敗,羞哩。」
「那你還拍手?」
「我高興啊~」「五叔都失敗了,你高興什麼?」
「我跟她們說,五叔一定失敗,我說得準了,我高興。」
瑪爾嬌天真地道。
古籐無言以對,走到停中,坐了下來,道:「你們離開吧,讓五叔靜靜。」
「哼,五叔還是不喜歡我們,每次都把我們趕走,我們才不稀罕跟你玩哩。」
瑪爾嬌生氣,拉起瑪爾默的手,叫道:「二姐,我們走啦。五叔是壞蛋~」「四妹,別這樣說五叔……」
「他就是壞蛋,都不疼我們,只陪舞兒玩。大姐說他是變態~」瑪爾默掩住瑪爾嬌的小嘴,把她摟抱起來,匆匆忙忙地離開。
古籐若無其事地靠在亭柱,閉起雙目,在燥熱中迷睡……
【第四章】 奇跡
半個時辰後,古籐從迷睡中醒來,一時不想回去,打著傘在偌大的園林裡轉悠。
他不喜歡走到太陽底下,故此選擇在後花園的小樹林逛悠。因他思緒甚多,忘了四周環境,聽得上面一聲嬌叫,急忙擺傘往後,仰首看去,恰巧被從天而降的水流,射得他滿臉都是……
「哇~嗚!姐夫,你偷看我撒尿~啊哇哇……」
又是一串尖叫,古籐沒來得及反應,她便從樹上掉落,他急忙丟開雨傘,伸手接她,然而被她墜落的衝勢,撞得他仰倒在地,她的屁股偏偏跪坐他的脖子,那失控的尿水,淋灑他的臉脖和他的嘴。
他愕然一會,掀開她的裙擺,露出他的臉,看著驚嚇過度的龍伢.烈羽,道:「你撒完尿了嗎?」
龍伢傻傻地道:「姐夫,你喝了我的尿?」
「不知道。」
古籐喝了她幾滴尿水,心中亦是羞憤,說話的語調失卻冷靜——他只是十二歲的孩子,如何地裝成熟裝理性,也有裝不下去的時候。
龍伢聽他怒聲喝喊,嚇得眼淚眨流,不敢看他的怒目,雙手壓著裙擺覆蓋過去,咽哭道:「誰叫你偷看我撒尿?我剛褪下小褲兒,才蹲到樹枝上,正想悄悄地撒尿,你就站在我下面。嗚嗚~你走路沒聲音的,哇嗚~你是我的姐夫,卻對我凶,我要告訴爸媽,說你凶我,不讓姐姐嫁給你……」
接著她就是咽哭,倒不是因為撒尿被古籐偷看,而是因為剛才古籐的「厲喝」把她的小心兒嚇到了。
古籐在她的裙裡,看著她潔白的肌膚,以及嬌嫩的小陰戶,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他可以接觸這個小女孩!
幾滴尿水又從她粉嫩的小尿縫,滴到他的嘴唇,他愕然片刻,也不知怎麼了,迷糊地伸出舌頭,輕舔女孩的陰戶……
但聽得女孩哭聲頓止,繼而響起她的呻吟,只覺得眼前一亮,她把裙擺掀了起來——雖然她年齡尚小,卻生得古靈精怪,對這種事也有懵懂的認知,因此不知所措,靜靜地讓他舔吻,感覺癢酥酥的、很是舒服,不時地呻吟。如此片刻,她伸出雙手推壓他的臉,屁股往後挪移,手兒在他的臉上亂拍一陣,起身提起她膝上的小褲,驚怯未定地瞪著他……
古籐從地上坐起,朝她張開雙手,道:「你叫龍伢吧?別怕,過來讓我抱抱!」
「不!媽媽說的,女孩子不能夠把撒尿的地方給男孩看。你看了我撒尿的地方,還吃龍伢的尿和撒尿的地方,你是媽媽說的壞蛋,不要你抱。」
龍伢似懂非懂地說著,小嘴兒嘟嘟的,雖是生氣,卻很可愛。
古籐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尿水,道:「你為何跑到樹上撒尿?」
「我喜歡坐樹枝上搖腿兒,因為想撒尿了,就在樹上撒尿。你自己不看路,走到我底下,嚇得我撒尿出來,嗚嗚~」「你不也是沒看見我嗎?」
「我手抓著上面的樹枝,眼睛也看著上面,哪知道你會走到我下面?我剛蹲下來的,是你把我的尿嚇出來,嚇得我從樹上掉下來,嗚嗚~屁股好痛的,你都沒有抱住我……」
古籐懶得聽她的童言胡語,內心稍作平靜,語氣溫柔地道:「是我錯了,我應該抱住你的。聽話,過來讓姐夫抱一下,看看你的屁股有沒有受傷……」
「不准看的。」
「嗯,不看,就抱一下。」
龍伢警惕地瞪著他,道:「媽媽說,女孩撒尿的地方,只能夠給將來的丈夫看。你看了我那裡,將來要做我的丈夫,是嗎?」
古籐點點頭,道:「應該是吧,但那是你長大以後,才能夠決定的事情。」
「我現在決定不行嗎?你若不答應娶我做你的小新娘,我就不給你抱。」
「等你長到像你姐姐那麼大,我就娶你做小新娘……」
「真的?那你也是龍伢的未婚夫啦?」
「是~的。」
古籐回答得勉強,也回答得尷尬。
龍伢擦了眼淚,走到他的面前,道:「你不能夠反悔的,等龍伢長到十二歲,要娶龍伢做你的小新娘。」
「不反悔,娶你。」
古籐把她摟抱入懷,感覺沒有異樣,喃喃自語:「奇跡,我怎麼可以抱她?」
「你是抱我啊~」古籐不回應她的撒嬌,默默地思量整件事情,卻找不出原因,能夠確定是:除了母親、二姐和舞兒,龍伢是他能夠觸碰的第四個女孩。——這無疑一種奇跡。
「古籐哥哥,你怎麼不說話?」
龍伢舉起小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又道:「你不要害怕,我不會把你看我撒尿的事情,說給媽媽知道,因為媽媽會生氣,她就不准我做你的小新娘。可是我看見姐姐做你的新娘,我也想做你的新娘耶,我回去跟媽媽說,我要跟你訂婚哦。」
「別跟你媽媽說。」
古籐嚇得腦門清醒,四處看看,沒有別的人,回首看著她圓巧滑嫩的嘴,心中一動,吻了過去,她乖乖地張著雙唇讓他吮吻,一會之後,他退首凝視她,道:「這是我和你的秘密,不要隨便跟別人說。你若是說了,我便不娶你做小新娘。」
也許,瑪爾嬌和龍伢說古籐是壞蛋,並非單純的氣話——他此時表現出來的一切,的確有夠壞。
「嗯嗯~龍伢不說,可是,龍伢還要古籐哥哥親親,龍伢是古籐哥哥的小新娘,要親親哩。」
她嘟起小嘴,天真地索吻。
古籐心中帶著疑惑,也帶著驚喜,輕輕地吻著她的嫩嘴,繼而吻她的臉蛋、她的俏鼻、她的淚眼……
她像一隻可愛的小白兔,偎在他的胸膛,享受他的撫摸和親吻,漸漸地安心下來,稚聲脆語地道:「古籐哥哥,我是你的小新娘,你要記得來娶我。」
古籐摟她在懷中,摟得有些緊,仰首看著樹葉,自語道:「假如這輩子無法改變,以後只能夠娶你。你的姐姐~我無法接觸,偏偏可以自然地擁吻你,可惜你始終小了些,要娶你,得十年以後……」
「不要!十二歲我便要嫁給你,像姐姐一樣,她也是二十歲嫁給你~」「我和你姐姐只是訂婚,她並沒有嫁給我。」
「古籐哥哥,你好笨的,媽媽說訂婚就是嫁啦。我長大到十二歲,也要跟你訂婚。」
「哦哦,訂婚就是嫁了,你姐姐是我的新娘,你也是我的小新娘。」
古籐高興地說著。
除了家族的三個女性,他終於可以接觸別的女孩。
雖然這女孩才六歲,雖然她只是無數的女孩當中的一個,但也令他的心情,異常的愉悅。
他是個十二歲的男孩,經過一系列「卑鄙」的動作,驗證自己可以接觸龍伢之後,他的心裡,除了單純的高興,沒有別的邪念。他抱得她緊緊的,不停地親吻她標緻的五官,甚至親吻她的嫩勃……
她嘻嘻地笑著,不時地叫著「癢癢」也時不時地回吻他,鬧玩得不亦樂乎。
最後,古籐把她舉到肩脖,讓她坐在他的頸肩,叫她舉著他的傘,在園林裡開心地逛悠……
「古籐哥哥,龍伢可愛嗎?」
「可愛,我的龍伢最可愛!」
「姐姐比龍伢可愛嗎?」
「姐姐也可愛。」
「古籐哥哥喜歡姐姐,也要喜歡龍伢的哦。」
「都喜歡……」
「以後我不叫你姐夫,就叫你古籐哥哥,我喜歡這樣叫~」「怎麼叫都得,只要你喜歡。」
「古籐哥哥,你也要叫我,龍伢小新娘哦!」
「龍伢小新娘,是可愛的新娘,是我人生中的奇跡。」
「嘻嘻~,小新娘,古籐哥哥的新娘,嘻嘻……」
【第五章】 陪伴
古籐和龍伢鬧玩半天,回到自己屋裡,興奮得無法平靜。到得晚上,他依然亢奮,導致整晚的失眠,直至黎明時分,方始眠睡過去。不知睡了多久,他被鬧醒,睜眼一看,七歲的外甥女舞兒,趴在他的胸膛,捏他的鼻子……
「舞兒,大清早的,你又來搗亂?」
古籐拿開她的手,呼吸終於暢通。
「五舅,現在中午啦,你這大懶蟲,都不起床。媽媽讓我過來喊你,她要你到我們屋裡吃飯,快些起來洗漱,別讓媽媽等得飯菜涼了。」
舞兒說罷,翻身躺到床裡,輕踹他一腳,嗔道:「快去啦,吃完飯,陪舞兒玩。」
古籐洗漱完畢,與她來到古舞的小樓,三個人歡歡喜喜地用完午餐。古舞摟著他們,進入臥室,坐到床沿,道:「舞兒長大了,不肯跟我睡了,叫我好生寂寞。今天,你們哪裡都別去,像以前一樣,陪我睡午覺。」
「媽媽,五舅剛睡醒耶,他不眼睏~」「我困死了,昨晚失眠。」
「啊?為何失眠?」
古舞好奇地問。
「昨天和凱希約會,我不能夠接觸她。」
古籐本想把提龍伢,但那件事情的經過,他難以啟齒。
若是古舞追根問底,他該如何回答呢?
古舞歎道:「不能就算了,別想太多。你才十二歲,以後的事情,誰能夠預料?三姐相信,總有一天會好起來的。」
「好不起來,也無所謂。」
古籐想起龍伢,心裡倍感安慰。
「哪能無所謂?你現在還小,不懂男女之事,然而再過幾年,你必須面對。血瑪的男人,不能夠做光棍,那會丟血瑪的臉面,也會讓三姐難過。」
古舞略顯傷感地道,她無法理解,為何古籐碰觸不了別的女性?
古籐偎依在她的左胸,道:「三姐,你不是也沒嫁嗎?我也可以不娶……」
「三姐雖然沒嫁,可是三姐很多情人,還生育了舞兒。你若是接觸不了女孩,如何跟她們生育後代?最重要的是,厲害的男人,應該有許多女人。你是三姐養大的,就要做厲害的男人。碰不了女人,哪能叫男人?」
古舞是血瑪家族的「敗類」只因她的風騷是出名的。——但願舞兒長大之後,別跟她學得太風騷。
「媽媽,我的爸爸是誰,你知道嗎?」
「都叫你別問,我那時候同時跟好多情人玩,哪知道你是誰的孩子?你就是媽媽的女兒,所以你就叫舞兒。」
古舞理所當然地道,沒有半絲的愧疚之情,「因為生了你,媽媽損失嚴重,不但背負『騷貨』之名,還損失和帥哥約會的時間,早知不把你生下來。」
「媽媽,你不想要我?」
舞兒聽得母親一翻怨責,委屈得哽咽。
古舞擁緊她,安慰道:「舞兒別哭,媽媽說錯話。你是媽媽的心肝寶貝,哪捨得不要你?別哭哦,媽媽最疼舞兒,把你生出來,是媽媽這輩子,最正確的選擇。」
「那你得叫五舅親我?以前我哭,你都叫五舅親我的。」
舞兒撒嬌。
「五弟,親親舞兒。」
古舞吩咐道。
古籐自然地親吻舞兒的額頭……
舞兒噘起嬌嫩的雙唇,嗔道:「五舅,親嘴啦。」
古籐想了想,吻了她的唇,退首回來,道:「舞兒,你七歲了,以後不能夠親你的嘴唇。」
「為什麼不能夠?」
「因為……」
古籐說不出緣由,便脫離古舞的懷抱,爬到床裡躺下來,轉移話題:「昨晚失眠,現在好睏,先睡一覺。」
舞兒不依不撓地道:「媽媽,你看,五舅耍賴,他不理我。」
「你的問題,五舅不懂得回答。」
古舞擁著舞兒,躺到古籐身邊,左手摟了古籐,「我多希望,你們永遠不要長大,永遠這樣陪伴我,該有多好啊!可惜你們會長大,會離我而去……」
「媽媽,舞兒不會離開你。等舞兒長大,也像你一樣,不嫁給別人,一直陪伴你。」
「舞兒別學媽媽。找個好男孩嫁了。」
「不要,媽媽都沒嫁,舞兒也不嫁。」
「等你長大,就不會這麼說了,唉。」
「三姐,舞兒嫁了,我陪著你。」
古籐側過來,吻古舞的臉,「我是男孩,嫁不出去。直至老死,陪伴三姐。」
古舞高興起來,道:「不枉三姐疼愛你,懂得哄三姐開心。」
「媽媽,我不是也說陪伴你嗎?」
「你是女孩,你說不嫁,哪個媽媽會高興?你一定要嫁的,要給媽媽找個好女婿,媽媽才會高興,懂嗎?」
古舞婆口苦心地教導女兒,然而她七歲的女兒,是否明白她的意思呢?
「不懂。不嫁。」
舞兒拒絕「懂事」古舞懶懶地道:「現在跟你講不通,過幾年後,不用我跟你講,你也會懂得。」
舞兒爬到古舞的胸脯,側臉朝古籐吐吐舌,「五舅,舞兒嫁給你吧?」
古籐對男女之事懵懂,卻也是瞭解,外甥女不能嫁給舅舅,直接拒絕道:「五舅有未婚妻了,不能夠再娶你。」
舞兒甜甜地道:「外公有三個妻妾,大舅、二舅、三舅也有幾個妻妾,別的男人都有很多妻妾。五舅有了妻子,不是也要有妾嗎?舞兒嫁給五舅做妾,便可以像五舅一樣,陪伴媽媽。」
古籐又想學大人講道理,舞兒伸嘴過來,吻住他欲言的嘴。她把小香丁,吐入他的嘴……
雖說以前和她親吻過不知多少次,卻只是親親嘴唇,不曾有過「舌吻」而除了昨日跟龍伢「胡擾亂纏」也真的沒跟其他女性如此「深吻」因此他張著嘴沒有回應過份深入的「嬌舌」古舞對於女兒吻古籐,沒有任何意見,畢竟他們都是孩子,況且古籐從小親吻舞兒,她早就看習慣。
「媽媽,我可以嫁給五舅嗎?」
舞兒扭首回來,舔吻她的母親的嘴唇,迫切地問道。
古舞使勁「啵」她的小嘴,笑道:「當然可以嫁給五舅,只怕你五舅不敢娶你。」
「為什麼不敢?難道我很醜嗎?還是五舅覺得我不夠好?」
舞兒天真地問。
「長大之後,你便明白。」
古舞不想多解釋,有些事情,舞兒暫時難以理解。
舞兒又道:「媽媽,我問你哦,有女孩嫁給舅舅的嗎?」
古舞想了想,道:「好像有吧,以前有個著名的將軍,娶了他的外甥女,他比外甥女大好多歲呢。舞兒只比五舅小五歲,應該可以嫁給五舅。嗯,這樣不錯~」她忽然想到,古籐接觸不了別的女孩,讓自己的女兒嫁給自己的弟弟,也是一種好的結果。
古籐反對道:「三姐,我怎麼能夠娶舞兒?她是你的親生女兒……」
「親生女兒又怎麼樣?表哥娶表妹,這世上不是沒有。」
「我不是她的表哥,我是她的舅舅。我見過表哥娶表妹的,沒聽說過舅舅娶外甥女,三姐你亂說。」
古籐不是完全沒經歷過世面,他覺得古舞說的「將軍娶外甥女」純粹是扯談。
古舞不悅地道:「除了媽媽之外,你只能接觸我和舞兒,若以後不娶舞兒,你不是要打光棍嗎?舞兒是我的女兒,你也等於是我的兒子,我想要你們陪伴我;舞兒嫁給你,我這願望,可以實現。」
古籐道:「三姐,我會找到可以接觸的女孩,做我的妻子。」
「等你找到再說,你現在沒找到。」
「我能夠找到的——」
「嗚~嗚嗚!」
舞兒低泣,咽語:「五舅不想和我一起陪伴媽媽,嗚嗚!媽媽,我要五舅說喜歡舞兒,嗚~」「五弟,你把舞兒弄哭了,你自己哄她。」
古舞把責任推給古籐,「小孩子說的話,又不需要負責,你那麼認真幹嘛?你也十二歲了,比舞兒懂得多些,哄哄她不行嗎?」
古籐聽得古舞的怨責,只得輕聲地道:「舞兒別哭,五舅最喜歡你。」
舞兒淚眼看他,嗔咽:「五舅會永遠陪伴舞兒嗎?」
「會的,一輩子陪伴你。」
古籐隨口說道,他沒有長大,舞兒也是七歲,誓言說說便過。
「一輩子,你說的。」
舞兒欣喜地吻古籐的嘴,然後又吻古舞的嘴,甜甜地道:「媽媽,五舅說要陪伴我一輩子,你聽到沒有呢?」
古舞笑道:「嗯,媽媽都聽到,以後給你作證。」
古籐翻白眼,仰躺回去,道:「三姐,你怎麼比我還像小孩?」
「管你!我們母女倆喜歡便好。」
古舞嬌語一聲,摟著弟弟和女兒,呢喃:「我這輩子,幾乎都陪伴孩子,像個孩子又如何?只要你們陪伴在我的身邊,我就感覺滿足、幸福。」
古籐感動地回應:「在三姐的身邊,我也幸福和滿足。」
「嗯,睡吧,和往常一樣,都在我懷裡,乖乖地睡覺。」
「舞兒跟媽媽睡覺,也跟五舅睡覺。乖乖的~睡……」
【第六章】 接近
「五兒,你和凱希的婚事,已經訂下來。這次回來,別出去了,等暑假結束,祭司學院上學吧。」
藍郁馨溫柔地道,他回來這幾天,她還沒有真正與他相處(他都陪著古舞)今日早早把他召過來。
古籐看著父母,道:「爸、媽,我很想到祭司學院,但像我這麼奇怪的人,在學院很難生活。」
迪拿道:「五兒,你的問題,我們清楚。到了學院,撐傘是奇怪,但不礙事,只怕和女生坐得近,你會發病,唉。我們一方面覺得你們應該進入學院,一方面又覺得你不適應學院的生活。我和你媽媽,為你的事發愁,到底該不該把你送入學院,或者讓你一直如此?」
古籐敬重父親,他道:「爸爸,進入學院讀書,總會與女生坐得近,我怕是不能夠進學院了。三姐沒有進過學院,不是也過得很好嗎?」
藍郁馨生氣地道:「正因為她沒有進過學院,不懂得做人的道理,四處勾引男人,還搞出私生女,丟盡血瑪的臉面。五兒,我知道三姐對你很好,你雖是媽媽的兒子,卻是她帶大的,但你別什麼事情都聽她的。她除了胡鬧,什麼都不懂!」
古籐看著母親,覺得她太年輕了些。
他道:「媽媽,三姐很少干涉我的事情,只是要我多陪陪她,不會把我教壞。我沾滿鮮血的雙手,表明我不是好人。請爸媽不要在我面前,說三姐的壞話,哪怕她跟全世界的男人睡覺,她都是對我恩重如山的三姐,我不想聽到你們過多的責備她。」
迪拿撫摸古籐的頭,欣慰地道:「你懂得三姐對你的疼愛,讓為父高興。因為照顧你,她堅決不進學院,導致她的行為不檢點,但她是我們的女兒,也是你的好姐姐,你應該愛護她。」
藍郁馨幽言:「不說你三姐,說說你和那個女孩的事吧。我們沒想到你和她真的訂婚,都沒有心理準備。如今訂了婚,你偏偏不能夠接觸她,如何向她解釋?娶她回來,也是害她,唉。」
「如果沒可能,到時退婚吧。或者不用等以後,烈羽都會直接退婚。」
古籐猜測,凱希定然詢問瑪爾敏,彼時得知他的病,也會吵著要退婚吧?
迪拿語重深長地道:「退了也好,我們與烈羽是親家,卻是不相來往,再多一門親事,難以處理。凱希是你二嫂的侄女,嫁到我們家來,以後讓她跟著你叫二嫂,還是叫你二嫂做姑姑?血緣上構成不了亂倫,禮儀上也有些亂套。但你說喜歡她,她也當著兩家的面,同意做你的妻子,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以後你們到底如何,看你們的緣份吧。」
「謝謝爸爸,我會看著辦。」
古籐表現出來的成熟,總是令父母感到慰安。
他有著太多的缺點和太多的怪病,然而他始終讓父母感到驕傲……
「到媽媽懷裡,讓媽媽抱抱。自從你領兵之後,很少讓媽媽抱了。」
藍馨郁張開雙手,古籐站到她身前,她把他抱到玉腿之上,撫摸他的黑髮,道:「你不適合留長髮,還是把頭髮理短,比較精神。」
迪拿起身,道:「你們母子聊吧,我要處理公事,上面發下來的文件,多得不可理喻。」
「爸爸,要我幫忙嗎?」
古籐問道。
「你能夠幫忙的時候,爸爸會讓你幫忙的,呵呵。」
迪拿朗笑著出去。
「媽媽看看你有沒有曬黑?」
藍郁馨把古籐抱正,讓他跨坐在膝腿,她端詳他的臉,道:「我的五兒還是這麼白,在外面怎麼奔波,也不會被曬黑。」
古籐笑道:「媽媽,我到哪裡都撐傘,怎麼曬黑呢?你明明知道,我最怕太陽曬的。」
藍馨郁道:「誰不怕太陽曬?我的五兒,不喜歡太陽罷了。媽媽問你件事,為何第一眼看見凱希,便要她做妻子?」
古籐想了想,道:「她屬於我。」
「啊?這麼簡單?」
「我想找複雜的理由,可是找不出來,只好簡單些。媽媽不喜歡我這樣說?」
「喜歡。簡單就是力量!我的五兒,言行簡單,證明有力量,媽媽怎麼會不喜歡?」
藍馨香輕吻他的額頭,歎道:「媽媽對不起你呢,你是媽媽最小的孩子,在你很小的時候,媽媽卻沒有奶給你喝。幸好你大嫂剛生瑪爾莎,才能夠把你奶大,後來你小媽和大媽生了你六弟和五妹,你又喝大媽和小媽的奶水。媽媽只生了你,卻沒有奶水餵你,虧欠你很多。」
古籐懂事地道:「媽媽把我生出來,是對我最大的恩情。不管如何,我不是長大了嗎?我是媽媽最後的孩子,得到媽媽最多的疼愛,比哥哥姐姐們幸福。」
「媽媽也覺得幸福,永遠都不後悔把你~帶到這個世界。」
藍馨馨慈愛地撫摸古籐白晰的臉,「你是媽媽最特別的孩子,是上天賜給媽媽的禮物,當然有著你的與眾不同。不論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要灰心。雖然你接觸不了別的女孩,也接觸不了陽光,但你能夠接觸媽媽,能夠接觸三姐和舞兒,證明你的怪病是可以治的。沒有了陽光,你還有露雨!你是泡在水中,那不死的傳奇,是媽媽奇跡般的孩子。」
「媽媽~」古籐感動地親吻藍馨郁的香唇,緊緊地擁著她的嬌軀,誓言道:「五兒最愛媽媽,一生都感激媽媽把五兒帶到這世界。」
藍馨郁微笑著,輕輕擁著他的身體,道:「五兒長大後,要成為翼圖的戰將,讓血瑪的榮光,永遠地綻放。」
古籐想起一件事情,問道:「媽媽,我可以娶舞兒嗎?」
藍郁馨愕然片刻,道:「為何如此問?」
「三姐說,我接觸不了別的女孩,便讓舞兒嫁給我。她是我的外甥女,我不能夠娶她……」
古籐在母親的胸脯,低聲說出他的認知。
藍郁馨輕歎,道:「古舞竟然如此的說話——唉!若你只能碰觸舞兒,便娶她為妻吧,男人得有個妻子~」「媽媽,我真的可以娶舞兒?」
「這些事以後再說。」
藍郁馨不想繼續此話題,轉口說道:「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好像沒有吧?回到家裡,不知道該做什麼,天天被三姐捉去陪她,說我是她的兒子,就該陪著她。她想跟媽媽搶兒子耶,可是有時候,我也覺得她像媽媽……媽媽,你生氣嗎?」
「真正的媽媽在你面前,卻說你三姐像你的媽媽,怎麼會不生氣?你要向媽媽賠禮道歉,否則媽媽會吃醋,嘻~」藍郁馨開心地笑,「今日就陪媽媽吧,哪裡都不准去。」
「我今天有約~」古籐吱唔地道,「那個,我差點忘了,凱希,她約了我,下午見她。」
藍郁馨有些失落地道:「你陪媽媽坐會,便去見她吧。她是個好女孩,媽媽也喜歡她。」
還是後花園。此次凱希比古籐早來。
他看見她坐亭子裡,緩緩地走過去,距離亭子六七步,他停了下來。
「我問了表妹,她把你的事情說了。本來想叫爺爺退婚,考慮了幾天,我想見你一面,也可以說,我想親自驗證,才決定是否繼續做你的未婚妻。」
凱希開門見山地道。
古籐道:「你想要我接近你?」
「是的。」
「假如我拒絕呢?」
「我會悔婚。」
「你讓我想想。」
古籐轉身,背著她、撐著傘,緩緩地走遠。
半個時辰後,他撐著傘回到亭子前,道:「你等我這麼久,我沒理由拒絕你的提議。在我接近你之前,我想問你一些問題。」
凱希看著他,道:「你問吧,懂得的,我都回答你。」
「假如有一天,血瑪和烈羽發生戰爭,你站在誰的立場?」
「這問題我不懂,所以不回答。」
「我覺得你在逃避,但我允許你的逃避。」
古籐也不想要她的答案,只是提前把將來可能遇到的問題擺出來。「你可以接受我娶你的妹妹嗎?」
凱希冷靜的圓臉露出驚訝,道:「你要娶龍伢?她才六歲~為何提起龍伢?」
「隨口問問,你可以不回答。」
「龍伢的事情,你去問龍伢。」
「好吧,我問關於我們的事情。」
古籐頓語一會,目光逼視凱希,平靜地道:「我這輩子,可能沒辦法接近你,然而我想要你做我的妻子。我不希望你問為什麼,因為我也不知道。我可以接近你,但你別被我嚇著……」
「我不是那麼容易被嚇到的。你若覺得夠資格做我的丈夫,便向我走過來,別總是畏畏縮縮地跟在後面。我~凱希.烈羽,不會嫁給懦夫!」
「我是病夫。」
古籐自嘲一句,知道沒得選擇,一步一步地走向閣亭,離她還有三步之時,他的臉面開始抽搐,身體沒來由地抖顫。他依然堅持著前行兩步,卻因抽搐的劇痛而跪倒在地,曲縮身體,顫抖、痙攣,卻忍著不發出聲音。
凱希嚇得倒退幾步……
因了凱希的退後,他漸漸恢復正常,卻許久沒從地上站起,也沒有抬臉。
「你明明無法接近女孩,為何要我做你的妻子?」
凱希的聲音,近乎哽咽。
「對不起……」
古籐站起,傘也沒拿,轉身奔跑,「但我不是懦夫!」——凱希突然跪坐,「哇嗚」地痛哭。
【第七章】 教育
古籐衝跑著,他想吶喊、他想嚎哭,但他只能夠奔跑。
他並非愛哭的男孩,然而他也曾哭過。
他不討厭女孩,卻不能夠接觸女孩,——凱希嚇得哭退之時,這種悲哀徹底的體現。
他想哭訴他的悲痛,此時他只想到一個人……
奔跑到古舞的樓前,他像往常一樣推門,但門意外地被反鎖;他急促地敲門。
古舞把門打開,她的後面站著一個男人,赫然是巴布.烈羽!
古籐驚得無語。
「我的五弟找我有事,你走吧,別再來煩我。」
「古舞……」
「你是我的最初,但我不曾愛過你。我當初只想找個強大的男人,撕開我的處女膜,所以利用了你。後來你也知道,我有過無數的男人,你是我所有的男人當中的一個。我不會嫁給你,也不會再跟你發生關係;我古舞雖然風騷,卻不喜歡吃回頭草。」
古籐沒想到三姐跟巴布有一腿,更沒想到巴布是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他詫然地瞪著巴布未顯老的臉龐,一時不知該是進還是退。
「五弟,進來吧。」
古舞伸手摟過古籐,朝巴布呶呶嘴,道:「我獻身給你的時候,說得很明白,只是仰慕你的強大,讓你做我半個月的情人。離開的時候,我也說得很清楚,不曾愛你、不想回頭。我感謝你那時陪我的半個月,但我已經遺忘那段時光,對你沒有任何留戀。今日你把我的門反鎖,讓我對你的那點愧疚之意,消失得無影無蹤。」
「古舞……」
「走啊!」
巴布聽得古舞的怒喊,沉歎一聲,走了出去。
古舞把門反鎖,又把所有的窗戶關上。二話不說地抱起古籐,衝上二樓的臥室,倒到床上,輕輕抽泣。
古籐被她的哭聲,牽動內心的悲弦,壓抑不了心中的情緒,裂嘴慟哭,聲調回歸孩童的清脆。
姐弟倆相擁著,哭了一刻多鐘,古舞停止哭泣,含淚道:「五弟,你不是跟凱希約會嗎?怎麼這麼早跑回來?你看起來,不是很開心……」
古籐止住哭聲,道:「三姐,她要我接近她,我在她面前發病,她嚇哭了。我不知道怎麼辦,只想跑回來找三姐……」
「嗯,你回來找三姐是對的,因為三姐最疼愛你。好久沒見過你哭了,你再次窩在三姐懷裡哭,讓三姐感到幸福。你很小的時候,晚晚都在三姐懷裡哭,因為三姐沒有奶水給你喝,你總是哭得厲害。每次三姐都是一晚沒睡,早早把你抱到大嫂那裡,讓你跟瑪爾莎搶奶喝。」
古舞把古籐抱到她的身上,伸手擦拭他的眼淚,她的淚臉綻放絲絲笑容。
「三姐,巴布元帥想欺負你麼?」
「他不是那種人,不會欺負我的。」
「他把門反鎖——」
「他悄悄過來的,不想給人知道,所以把門反鎖。仗著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跟我講一堆道理,請求我嫁給他。然而,他見我,都要偷偷摸摸,叫我怎麼嫁他?五弟啊,把他的事忘了,別怪他,當年是我特意找他的。他不是壞蛋,卻是個要臉面的傢伙,不敢光明正大地承認跟我搞過。我覺得他可憐,經歷那麼多風雨,偏偏愛上風騷的我。」
古舞偷笑,吻了他的臉,細聲低語:「五弟,三姐是不是很壞?」
古籐脆聲道:「三姐不壞,三姐最好。」
「嘻嘻~被小女孩刺激到啦,整個像小孩子。」
古舞喜歡古籐回歸「童真」抱著他仰坐起,道:「瞧瞧你,跑得滿身是汗,傘都忘了拿回來,怎麼就害怕一個小女孩呢?」
「三姐,我害怕接近女孩……」
「沒見你怕三姐?」
「三姐和別的女孩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女人都一樣。你不害怕三姐,也沒必要害怕她們。」
古舞解他的衣鈕,驚得他抓住她的手,她嗔瞪他,道:「你害什麼臊?三姐看著你長大,給你換屎換尿,哪裡沒看過?你滿身汗水,臭死了,我要幫你換衣服。」
「我沒有衣服在三姐屋裡……」
「囉嗦!脫掉,三姐有正事跟你說。」
古舞甩開他的手,強勢地把他脫得一絲不掛,然後看著他單薄的身體,以及那根白嫩的小雞雞,掩嘴笑道:「看不出你挺精神的,敢在三姐面前裝硬漢啊。」
古籐臉面全紅,拿衣衫覆蓋胯部,怒道:「三姐,我十二歲了,別脫我衣服……」
「已經脫了,才喊別脫,不是等於白說?十二歲?哼,在三姐眼裡,你就是三歲小孩,甚至不足三歲。」
古舞說著,開始脫自己的衣服,驚得古籐叫喊:「三姐,你要做什麼?」
「沒見我脫衣嗎?難道脫自己的衣服,也要經過你的同意?」
古舞惱瞪他,她的艷臉飄紅。
「我還是走吧。」
古籐拿起衣衫,準備離開。
古舞把他的衣服搶過來,叱道:「你心生邪意,才急著離開。三姐把你帶大,也要教育你。所有的女人,跟三姐沒多大區別,你能夠觸碰三姐,也能觸碰別的女孩。今天就要教你認識女孩的身體,把你對女孩的恐懼驅逐。若你心中沒有壞意,便坦然留下,三姐是認真的。」
「可是……」
「沒什麼可是,你要走便走,別想穿上衣服。」
「三姐,我是大男孩!」
古籐苦惱地道。
「大男孩怎麼樣?你是大男人,三姐都不怕!乖乖地坐著,別跟我廢話。」
古籐尷尬地道:「三姐,那些事情,不需要你教,我都懂得的。」
「你懂個屁!三姐跟那麼多男人好過,都不敢說很懂,你跟女孩做過嗎?」
古舞已把上衣脫掉,露出她豐艷的半身,紅著她的艷臉,繼續寬解褲子,「沒有實踐,便沒發言權。別拿你懂的那點倫理,跟三姐說話。我沒進過學院,是沒教養的野女人,不懂那些屁事。」
古籐聽到她提起「學院」再沒有出言反對。那一年,她本來準備進入學院,因為他的突然出現,她為了照顧他,拒絕在那年進入學院,到了第二年,家人如何相逼,她堅決留在家裡照看他。犧牲了她的人生,只想守護年幼的他……
「你怎麼安靜啦?是不是惱三姐?你真的不喜歡,三姐便停止吧。」
古舞輕歎,伸手把赤裸的他,摟入她裸露的胸脯,「你小的時候,不會介意三姐這樣抱你,可惜人都要長大。我多麼希望你永遠都是小男嬰,餓了便含吮三姐沒有奶水的乳房;沒有任何的邪念,單純地想從三姐這裡,得到成長所需要的營養。」
「三姐,我幫你解褲子。」
古籐堅定地低語。
「嗯,女人應該讓男人幫她脫褲,那是矜持~」古舞放開他,仰身撐床,伸直修長的玉腿,姿態極是撩人。
她的褲扣已解,古籐依勢把她的長褲扯褪,看著她黑色的褻褲,垂臉道:「三姐,我以前……看過你這裡?」
「不知看過多少次!只是你的小腦袋不記事,所以這次我要你,永遠記著三姐的美麗。」
古舞單手撐床,右手撩她垂長至腰際的黑秀直髮,抬首仰望藍色的紗帳,驕傲地道:「三姐不是幽雅的女性,但三姐的容貌和身體,是無數男人夢想得到的。用你們男人的說法,三姐是一代淫蕩的尤物。你在外面應該也聽別人說過吧?」
「沒聽說過。」
古籐抓扯她的褻褲的褲沿,咕噥出違心的話。
古舞歡喜地抱他的臉,親吻他的嘴唇,笑道:「不愧是三姐的孩子,謊言說得像真的,哄得我好開心啊。」
古籐凝視她的笑臉,雙手緩緩扯拉,把她的黑色褻褲,扯到她的大腿,卻沒有低首去看。他的身體往後挪,雙手帶勁,小褲褪出她的腳踝,轉身丟到床裡,雙眼注視帳牆,久久沒轉過來,也不說話。
「害羞嗎?」
古舞爬跪到他的背後,摟著他的脖子,豐胸貼在他的頸肩,「你十二歲,也懂得在三姐面前害羞。人總是無法保留最初的童真和純潔,你說是嗎?三姐也害羞。你跟別的男人不同,你是我的弟弟,也是我的孩子。然而你要相信三姐,永遠都是為你好~」「我相信三姐。」
古籐輕應。
「轉過身吧,欣賞三姐的身體;從三姐的身上,獲取女性美麗的秘密。」
古舞溫柔地摟他過來,他沒有抗拒,把臉貼在彈性的豐胸;她感到他的身體的顫慄,但直覺他並非因為害羞和恐慌。「五弟,和三姐赤裸相擁,讓你感到害怕?」
「我不害怕。感覺好溫暖、好舒服,想一直抱著三姐。」
古籐的雙手,撫摸古舞滑背,側臉的時候,含住她的奶頭,弄得她低聲呻吟。
他的心中,升起莫名的亢奮和邪意,使勁地咬她的乳頭,痛得她拍打他的後腦勺……
「五弟,吮便吮,別亂咬。」
「三姐,我們算亂倫嗎?」
「屁!你從小吸三姐的奶,難道從小便跟我亂倫嗎?懂得的東西不多,偏要往那些事情想。三姐雖然風騷淫蕩,卻是不會玩亂倫。你是我的弟弟,我這般的抱你,沒有別的心思,你若滿腦子壞想法,我會惱的。」
古籐正兒八經地道,推開他的臉,凝視他一會,又道:「三姐給你講解女人的身體,你可別給三姐添亂。」
「我沒壞想法,也不會舔亂。你趕緊講,我好離開。天氣好熱的,想到涼水裡泡泡。」
古籐身心躁動,卻理不出頭緒。也許,他天生就是容易「躁動」的生物……
「你攤開雙腿坐著,三姐便跟你認真的講解。」
古舞推他後挪,他自然地分張雙腿坐正,她張開雙腿壓到他白晰的小腿上,向他展露她美麗的私胯——雖然她以「風騷」著稱,但整個過程,她的臉由始至終地紅著,此刻更是紅到頸胸。「五弟,你、你看吧,所有女人的~都生得大同小異。你看了三姐的那裡,便可知曉女人的構造和秘密……」
「哪~哪裡啊?」
古籐亦是憋紅臉,那頭怎麼也低不下去,眼睛直直地瞪著古舞的臊臉。
「你、你裝什麼傻?叫你看三姐的陰戶啊,撒尿的地方,你不知看過多少次我們母女撒尿,現在裝傻是吧?快看!往下看,黑乎乎的毛叢中,有縫的地方……」
古舞豁出去,指著她的生殖器,叱喝一聲:「喏,就這裡,低你的頭,看!」
「三姐,你不用說得這麼直接,我又不是什麼都不懂……」
「誰叫你純情?領兵作戰好幾年,怎麼可能沒見過男人搞女人?裝純?我呸!三姐擺明搞亂倫,你也不敢哼聲。小雞雞硬梆梆的,向著三姐的縫洞,好意思裝無知?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呸你的~」「三姐,別說了,我看。」
古籐低首看去,最先入目的是濃黑而整齊的陰毛,然後便是毛叢中若隱若現的妙縫。
他定了定神,正要抬臉,看到她的雙手瓣開陰唇,他的雙眼瞪大,傻了似的,盯著紅肉翻綻的裂洞……
「三姐這裡好看嗎?」
「好看……」
「你趴近些看,才能夠看得清楚。」
古舞雙腿曲張起來,把整個陰戶展示給古籐觀看,「三姐雖然風騷,生育過孩子,但三姐的陰戶很肥、很美。你瞧,這兩丘生著毛的膨肉,是女人的大陰唇,三姐還是潔白的。被我翻扯的鮮紅的肉片,叫做小陰唇。從兩片小陰唇進去,是女人的陰道;男人的肉棍,插進裡面的,女人會舒服,男人也很舒服。男人跟女人,就是這麼回事,懂了吧?」
「沒有了嗎?」
古籐愕然而問。
「沒了。」
古舞大費周章的「教育」也太簡單了吧?
「三姐,你說這些,我早懂得。」
古籐抬首,凝視三舞的艷臉,心中莫名衝動,伸手推她的胸脯,她應手而倒,他趴壓到她的身上,吻住她的嘴唇,胡亂吮吻一陣,沒得到回應,他抬首起來,道:「三姐,你是想教育我如何亂倫嗎?」
「只是想讓你別再害怕女孩~」「我只是不能夠接觸女孩,並非害怕女孩。在很多人的眼中,我是十二歲的小屁孩;在我的將士心中,我是『古籐上尉』,是被他們尊敬的『男人』。我懂得的,不止是男人插入女人,也明白我們所做之事,超出倫理的範疇。我不知道三姐為何如此,然而我不怕與三姐犯下任何的罪!」
古籐退移下來,胯間的小棍亂刺……
古舞被他的嫩棍,刺得有些生痛,呻吟幾聲,忽感龜頭刺入縫口,她的腦門一震,臀部扭動,把他的龜頭甩出去,伸出右手,抓住再次頂撞過來的小棍……——他使勁地把龜頭,抵在她的陰道口!
古舞慌了心神,呻吟:「五弟,別進來……喔嗯!哦啊~,你~射了?啊哦哦……」
古籐的精液,像雨箭一般,噴射進她的陰道。
古舞連續呻吟,左手推他坐倒,急忙仰坐起來,低首往私處一看:濃稠的精液,從她的陰道流出……
「三姐,我控制不住……」
古籐悔疚地道。
古舞沉默一會,幽歎:「沒事的,你只是撒泡尿給三姐。」
「不是尿,是精液。我的處男,給了三姐!」
古籐似懂非懂地道。
古舞仰起艷臉,把他擁入懷,輕吻他的額頭,柔聲細語:「五弟,你沒插進來,還是處男。任何男人,不管他射過多少精液,只要他沒有插入,依然是處男。三姐不該『教育』你這些的,險些鑄下大錯。你回去吧,把今日之事忘掉,當然沒發生過,好嗎?」
「唔,我聽三姐的。」
古籐吻了她的嘴唇,從她的懷抱脫身出來,拿起衣服穿上,落了床,站在床前,凝望她一會,說句「三姐,對不起」轉身走出房門。
整個過程,古舞無語。
直至他消失,她默然看著自己的私處,但見股股精液,持續地從陰道流出。
「毛都沒長出來,竟然這麼多精液!唉,我是怎麼了?跟五弟搞這種事!但願別懷孕……」
【第八章】偷窺
古籐走入他的院樓,看見瑪爾敏坐在樓廳的桌旁,桌腳立著他遺落的那把傘……「五叔,表姐讓我把傘,拿回來給你。」
「謝謝。」
古籐走到另邊的茶椅坐了,拿起茶壺倒了兩杯茶喝盡,又倒第三杯茶,才道:「瑪爾敏,你的表姐,還有什麼交代嗎?」
瑪爾敏想了想,稚聲說道:「表姐讓我跟你說,她等待你的改變。」
「也許不會改變。」
古籐歎言,看著瑪爾敏美嘟嘟的圓臉,道:「你出去玩吧,五叔準備午休。」
瑪爾敏支吾道:「五叔,你答應給我銀幣~」「五叔的床頭有些錢幣,你要多少便去拿。」
「謝謝五叔,我不會多拿。」
瑪爾敏扯開小腿,跑入古籐的臥室,一會之後,她捏著一枚銀幣走出來,開心地道:「五叔,我走啦。有什麼事情,記得叫我幫忙。我很聰明、很會做事哦。」
瑪爾敏離開後,古籐閉目靠椅,細想與古舞的一切,感覺亦幻亦為,卻沒有半絲的悔意。
也許古舞是被巴布刺激,也許她單純地想教育他,但事情的發展,導致後來的失控。
每想到自己的精液,注滿她的陰道,他竟然在心裡,生出某種滿足……「五叔~唔~五叔,你睡著了嗎?」
瑪爾默輕聲叫喚~古籐睜開雙眼,看見她離得他五六步。他道:「瑪爾默,五叔正準備睡覺,有什麼事情嗎?」
瑪爾默道:「五叔,我爸讓我過來叫你,但剛才我到你屋裡,沒看見你。我到三姑那裡,三姑把門鎖了,我敲了門,也沒人出來。我又到別的地方,恰巧碰見五妹,她說你回來了。」
「嗯,麻煩你了,我跟你去見大哥。」
古籐說罷,站起身,示意她走前面,他拿起藍傘,跟她出去了。
進入古然的六層圓樓,沒有看見古然。
瑪爾默帶古籐上樓,到達三樓時,折轉向右,走向父親的主臥室,聽得一些奇怪的聲響,她停止一會,回頭看看古籐,見他不出言,她繼續前走,到達臥室門前,也不敲門,便把門推開,直直地走入臥室外廳,轉到內室門前,但見兩具赤裸的肉體,在豪華的大床糾纏……
「爸爸、媽媽,我把五叔帶來了。」
古然從安澤.特蘭的肉體裡抽出巨棒,跳落床前,瞪了一眼瑪爾默,道:「你怎麼去那麼久?偏偏在這種時候回來……在外面沒聽到聲響嗎?不聲不哼地走進來,禮儀都不懂。」
他喝叱一番,轉向古籐,又道:「五弟,本來想跟你說正事,我看還是等幾天吧,那事也要過些天才能確定。你和瑪爾默先出去,我跟你安澤嫂子有些要忙,你瞧她張著雙腿都在等我,哈哈……」
古籐瞄了一眼安澤裂張的陰戶,平靜地道:「大哥和嫂子先忙,別的事情以後再說。」
他轉身走出臥室,瑪爾默追了出來,輕聲問道:「五叔,你明知我爸媽在做愛,也一句不哼地跟我進去?剛才~好奇,所以……」
「大哥和安澤嫂子,不怕我們看的,我們都是小孩子呢。」
「五叔,為何爸爸用那根東西,插入媽媽的身體?」
「因為你爸爸想插你媽媽。」
古籐如此回答,他沒想到這個安靜的侄女,會如此大膽地提問。瑪爾默低聲道:「五叔~也會插入女孩麼?」
「我不能夠接近女孩,你問了也是白問。」
「五叔~是個奇怪的男孩。」
瑪爾默說著,已經走下最第一層,看見古籐加快腳步,她緊跟而隨,「五叔,我想偷看爸媽,你跟我一起去嗎?」
「不跟。」
古籐拒絕。「我好想看看~」「你自己去看。」
「我想五叔陪我……五叔從來沒有陪我玩過。」
瑪爾默委屈地道。
古籐轉身看她,道:「陪你玩可以,但不能夠陪你偷窺。」
「嗯,那五叔陪我玩囉?」
瑪爾默俏致的小臉顯得興奮,遠遠地偏開古籐,扯著嫩長的小腿前行,「五叔,你快跟我過來,我帶你去好玩的地方。你答應過陪我玩的~」古籐跟在她後面,她卻把他領到古素和古情居住的幽院。此院與古然的宅院相鄰,院中那四層高的尖樓,是古素和古情的居所。他看見她推門,便道:「瑪爾默,我與四姐、五妹的關係不好,你自己進去找她們玩吧。」
「四姑和五姑,剛才出去啦,不會這麼快回來,我們到裡面玩玩,她們不會生氣的。」
瑪爾默把虛掩的銅門推開,也不管古籐是否同意,率先走進樓裡,回首朝古籐一笑,嗔道:「五叔,進來啊,我不騙你的,四姑和五姑,為的不在這裡。」
古籐猶豫道:「還是別進去了,我跟她們的關係不好,待她們回來看見我,少不得要給我臉色看。五叔不怕看她們的臉色,卻怕害得讓她們不開心。瑪爾默,走吧,五叔帶你到街上玩,給你買很多的東西。」
「我不要五叔給我買東西,我就要五叔陪我玩。五叔答應過的,不能夠反悔!」
瑪爾默經過樓廳,沿著樓梯緩步而上。
古籐想了想,走了進去,跟著她走進一間房,裡面空蕩蕩的,並非古素或古情的臥室。
他站在門前,看著躲在窗邊的她,驀然想起,窗戶所對著的,正是古然臥室的後背。總算明白她進入這裡的原因:為了偷窺她的父母做愛。——她怎麼就那麼的好奇呢?「很好看嗎?」
古籐故作成熟地道。
瑪爾默扭首過來,滿臉的通紅,支吾:「五叔,我想看看~,沒什麼好看。媽媽好像被爸爸插得好高興…….是不是女孩被男孩插,都會很舒服?」
「好像是吧。」
古籐隨口應了,緩步走進屋裡,遠遠地站在她後面,從窗口觀看對面的情景(古然做愛也大開窗戶,難道不怕妹妹們看見?)……
但見安澤跪在床上,兩顆乳房吊擺不止,古然抱著她性感的屁股,不停地撞擊。夫婦倆汗水淋漓、亢奮難抑!
古籐胯間的小棍,沒來由的勃挺,轉眼看到瑪爾默稚俏的側影,卻見她也羞羞地瞄自己,他轉身向門口走去,「瑪爾默,你慢慢看吧,我對這些事情不好奇,早就看得為了。」
「五叔,你要走了麼?」
瑪爾默朝他奔跑過來,摟住他的腰身,「五叔,你要陪我玩,我喜歡你~」「瑪爾默,鬆手啊。」
古籐的身體突然攣痙,像羊癲瘋一般抽搐不休,「瑪爾默……」
「五叔~」瑪爾默驚呼,記起古籐的「病」急忙鬆手,後退好幾步,愣然地看著伏地的古籐,咽道:「五叔,你沒事吧?我一時情急,忘了你的病。我~嗚!不喜歡五叔跟凱希訂婚,因為很小的時候,我想做五叔的妻子,所以、所以~,我要帶五叔偷窺,學著爸媽那樣,也要跟五叔做夫妻。嗚嗚~我好崇拜五叔的,七歲的時候,媽媽問我長大後要嫁給什麼樣的男孩,我說要嫁給五叔,媽媽說不可以……」
古籐喘息過來,身體的抽搐消失,重新從地上站起,走到窗戶的左側,道:「我陪你偷窺,但你別靠近我。」
「五叔,我不想看了,我們走吧。」
瑪爾默改變主意,擦著眼淚走出門外,一會之後,她又走了進來,看到古籐躲在窗側臉龐憋紅,她小心翼翼地走近他,離他還有三四步的時候,見他沒有表現出「病態」她悄悄地又走近兩步,靠著窗的右側,還是沒見他反應,她感覺奇怪,輕聲呼喊:「五叔~」古籐聽得她的輕呼,他的身體瞬間攣痙,轉身便跌跪到她的腳前,嚇得她伸手扶他,然而重心不穩,被抽搐的他扯得跌坐,慌急之中,她忘了逃離是對他最好的「治療」不但不退避,反而想抱起因疼痛而曲蜷的他,使得他的病,發作得更嚴重。瑪爾默慌了,拚命地抱住他顫抽的身體;被他壓到地上,她仍然抱著他……片刻之後,古籐強烈的抽搐,變成輕微的顫慄。瑪爾默不明所以,疑惑地道:「五叔,你的病好啦?」
古籐仍然無語,──他的臉埋在她的胸脯,沒有別的動靜。
瑪爾默癡愣一會,喜極而泣:「嗚咦!五叔,你做到啦,你能夠接觸我了!」
她驚喜地緊擁古籐,忽地感覺不對勁,伸手推他的臉,但見他的臉龐燒紅如血,雙眼都紅了,嚇得她哭喊:「五叔,你怎麼了?嗚哇!五叔,不要撕衣服……」
【第九章】狂亂
古籐像匹瘋狂的小野獸,撕扯著瑪爾默的衣裙……
瑪爾默哭泣著,卻不敢哭得大聲,因為她怕被爸媽聽到,她也沒有掙扎,只因她被古籐,嚇得動作不了。她壓抑著聲音,恐慌地哭泣,任由狂亂的手,撕掉她的衣裙。頃刻之後,她已是一絲不掛,嬌嫩而美麗的稚體,完全地裸露在古籐的身下。
「嗚嗚!五叔,你好嚇人~嗚…….你想學爸爸,我讓你學,可是你好嚇人,我好害怕。」
瑪爾默閉目不敢看古籐的臉,她一邊哭泣一邊顫語,驀地感覺自己的小嘴,被火熱熱的嘴唇覆壓,她睜開雙眼,卻看不清楚古籐的臉(距離太近),只知道他瘋狂地吻她的嘴,舌頭不停地頂她的嘴唇,她於是張開嘴兒,讓他的舌頭進來,再次閉起淚眼……
古籐瘋了理智!像他的「病」一樣,他的狂亂來得離奇和突然。他瘋狂地吻瑪爾默,也瘋狂地撕自己的衣服。如此的「狂亂」不該出現在十二歲的男孩身上,然而事情在進展……
瑪爾默除了哭泣,便是承受一切。雖然她只有十歲,但她知道他想做什麼。她不害怕他的企圖,卻被他的狂亂嚇呆了。在她身上的,不是平日安靜的五叔,而是沒有理智的野獸。她害怕看他的臉,所以她閉著眼,她不害怕他的吻,所以她沒有拒絕;她也不害怕他的趴壓,因此她沒有試圖推開他。驚惶失措的她,心中只有一個願望:五叔能夠快些清醒。
古籐撕掉自己的衣服,整個身體壓到瑪爾默稚嫩的肉體,在她身上磨扭不休。胯間的嫩棍,直鋌而堅硬,隨著他的聳動,不停地刺插她的嫩胯,卻是不得其門而入。她被他撞得疼痛,哭著痛呼;他的雙手,攏著她未隆起的胸脯,張嘴咬她的乳……
「五叔,啊嗚~好痛!五叔,嗚呀~不要咬我,不要~哇嗚~不要撞我,痛、痛、痛……」
古籐緊緊地壓住她,胯部不停地撞插她的粉嫩私穴,始終難以順暢地進入她的小嫩縫。
狂亂中的他,似乎憤怒了,狠狠咬她的左胸——瑪爾默痛得尖叫,張嘴咬他的肩膀,小手拚命的抓撕……
與此同時,又是兩聲驚叫!
古籐的心神剎時清醒,猛地抬臉起來,滿嘴的血液,看見兩個姐姐站在門前,他急忙低首,看到瑪爾默血肉模糊的左胸,嚎叫一聲,一頭撞到地面,「砰」的一聲,骨頭的碎裂聲,清晰可聞。
他倒到瑪爾默的身旁,鮮血從他的破裂的額頭,噴湧出來……
「五弟……」
「五弟……」
「五叔,嗚哇~」古雅和古素撲過來,古雅抱起古籐,古素扶起瑪爾默。瑪爾默推開古素,不顧胸口的疼痛,撲到古籐身上,哭喊著「五叔」……「這是怎麼回事?」
古然赤裸地從窗口射進來,其後緊跟著赤裸的安澤。古素淚語道:「大哥~」卻不知如何解釋。
安澤看到瑪爾默的「血胸」驚得撲過來,張嘴欲語,卻是泣不成聲——「媽媽,救救五叔。哇嗚~五叔被我害得發病,是我帶他過來偷看你們,也是我故意接近他的。他發病,他瘋了,他撞地面,嗚嗚嗚~五叔撞地面,頭都破了,你們救救他!」
瑪爾默歇斯底里地哭叫,一雙小手緊緊地扯住她的母親……
古然揮起手掌,甩向她的小臉,卻在中途停頓,回手甩自己兩個耳光,然後探手到古籐鼻尖,喝道:「二妹,你和四妹,把五弟抱水裡,暫時別讓家裡其他人知道。」
說罷,他彎腰抱起瑪爾默,走到窗口,雙腳一踹,射出窗外。
安澤淚目看了古籐,悲歎一聲,也從窗口射飛出去。「四妹,你們樓裡還有水嗎?」
古雅急問道。古素咽語:「二姐,這裡沒有水,要把五弟抱出外面的水池……」
「不行,這種事情,萬不得已,不能夠聲張。」
古雅抱起古籐,把他交給古素,道:「你尋張被單包裹五弟,抱他潛入我的樓宅,先用濕布敷他的傷口。如果暫時無生命之憂,便等我喚僕人把水注滿浴缸,你再抱他下來。」
「二姐,你要快些,五弟的額骨碎了。」
「快走!我不想讓五妹看到。她不會在爸媽那邊留太久,應該很快便會回來。」
「二姐,記得把這間房的門鎖上。」
古素囑咐一聲,抱著古籐,從窗口掠射而出……
古素以最快的速度,潛入古雅臥室旁的側間,把昏迷的古籐安置到床上——雖然這並非古雅的臥室,但也配備有大床以及乾淨的床單。然後她跑到澡房取了臉盤和面巾,又把樓中所有的茶壺提了進來,把茶壺裡冷茶倒進臉盤,浸了面巾,敷到古籐的額頭一會,再次把面巾放入臉盤搓洗,拿起來擰乾,把他額頭和臉上的血液擦去,卻見他的額頭黑腫、撕裂,證明剛才他那一撞,沒留任何的餘勁。
「你做事~總是這樣衝動。即使你毀了瑪爾默,也沒必要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唉,四姐瞭解,你撞地板,是想趁著瞬間的清醒,把自己撞死或撞昏,不至於繼續狂亂……你是不懂愧疚的,曾經那件事,你心中也沒有悔意。」
古素搓洗面巾,臉盤的茶水變成血水,她又把濕面巾,敷到古籐的傷裂處,「四姐不在乎你殺過多少人,只是不喜歡你那麼小,便要承擔那麼重的責任和罪惡。若是當年能夠阻止你魯莽的行為,你也不用像現在活得這麼累,連基本的童年生活都沒有,也失去你本該擁有的童為。四姐是對不起你的,所以故意遠離你,因為無法面對你。」
她說話的同時,拿起另一條毛巾,浸濕之後,擦拭古籐身體的傷痕和血液——這些是被瑪爾默咬傷和抓傷的。
雖然她有好幾年沒跟他相處,但她知道這個弟弟的「特別」兩年前,他在戰鬥中重傷,眼看難以救治,被將士急速送回血瑪,父母二話不說,把他丟到水裡,他身上的傷痕迅速地癒合。
「只要五兒的生命未逝,不管多嚴重的外傷,把他丟進水裡,都會迅速恢復。他生於沼澤的污水,是水中那不死的傳奇!無論他多麼的奇怪,他都是我藍郁馨生育出來的,最完美的兒子。」
她當時也在場,這些話是母親的驕傲之言。也因為那次,除了侄字輩之外,家裡的其他成員,都瞭解古籐的身體秘密:他接觸不了陽光,但只要給予他水分,他的生命力,比任何人都要強韌和神奇。
「五妹也不是為的憎恨你。她知道你疼愛她,怎麼可能憎恨你?她像我一樣,解不開心中的結。因為她以為,你之所以衝動的殺人、乃至後來領兵作戰,全是因她而造成。她不恨你,也不討厭你,相反的,她最愛的哥哥便是你。」
「我們這個家族,都不是良善之輩,也不會給予他人多少同情。五妹不可能因為你殺了人,而憎恨你。但你始終認為五妹憎恨你,她不向你坦言,我也不想替她解釋,你們之間的事情,由你們解決。」
古素見古籐的傷口的血已止,她坐到床沿,目光掃到他的生殖器,驚覺他那小嫩棍,一直沒有軟垂。便在此時,樓下傳來聲響,卻是古雅使喚奴僕提水進來。她心中稍安,把古籐額上的面巾拿起,放到血水裡浸泡,再次敷到他的額上……
「啊~五弟,你醒了?」
古素看見古籐睜開一雙紅眼,她的右腕被他的右手抓住。她訝然之際,他仰身而起,緊緊地勒抱她,往後一倒,她便倒趴在他的身上,沒等她反應過來,他抱著她翻滾,把她壓制在床,撕扯她的衣服。她低聲怒叱:「五弟,你怎麼了?我是你四姐啊,你醒醒~啊,嗯唔~唔!」
古素的嘴被古籐吻住,她不知道他為何突然醒轉,但她清楚他的神智,仍然處於狂亂。
她雙手推他的臉,卻沒有第二雙手,阻止他其餘的動作。「五弟,你醒醒啊,四姐求你醒醒~」她咽哭著哀求,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怕驚動樓下的奴僕。
古籐把她的上衣撕碎,埋首至她高聳的嫩胸,咬吻圓豐的乳房,同時伸手撕她的褲……
「五弟~嗚喔!你不能夠這樣,嗯嗚……」
古素雙手推他的肩臂,想把他推開,驚覺他的力量出乎意料的強大,以她血魄十限的力量,竟然推不開專修念魂的他──他的神秘力量,到底從何而來?絲、絲、絲,絲絲絲……
衣布撕裂的聲音,宣告她所做的一切,等同於無效。
他像撕衣怪物一般,以最快的速度,把她全身的衣褲撕掉,教她美麗的身體,沒有任何遮掩。
她哭泣著、哀求著,掙扎著、推拒著。然而這一切,都無濟於事。他像一匹受傷的狂獸,伏壓在她的胸脯,用短小而堅硬的嫩棍,撞頂她的陰戶……「五弟,你不能~嗚呀!你不能的,我是你四姐……嗚!啊嗚嗚,痛~」古籐沒能為正插入,但他的堅硬,撞抵她的柔嫩,叫她疼痛無比。她劇烈地扭動臀腰,企圖躲開他的「攻擊」但她越來越感覺將要「失守」絕望之際,胸部傳來疼痛,她縮手回來推他的臉,「五弟,別咬!我不掙扎,嗚嗚!你別咬四姐的乳房,四姐給你~都給你!嗚呀~都給你……」
古素徹底絕望了,她抱著古籐的臉,略略地攤張雙腿,淚眼茫然地瞪著……「你清醒之後,別要後悔。四姐沒得選擇,你是我親弟弟,卻要做四姐的男人~啊!痛嗚……」
她壓低聲音,痛哭喊叫,然而胯間的裂痛,是那麼的為實。
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撕裂:一根堅硬的小棍,刺進緊封的嫩穴,肆無忌憚抽插……
「痛嗚~嗚哇!」
古素的雙手張落,緊抓床沿和被單,僵著嬌體承受古籐的抽插,臉上儘是痛苦之色,眼淚從她的眼角流到床席。她閉起雙眼,臉往右側一擺,悲鬱地喃語:「你總是這麼衝動、你總是這麼衝動……嗚啊啊!」
古籐狂亂的情慾,尋得發洩的途徑,他把臉抬了起來,竟然懂得扛起她的雙腿,跪趴在她的雙腿間,狠狠地插抽。
但見他原本很嫩的小陰莖,此刻變得紫筋凸脹,奇異地顯露出「成熟的猙獰」比原來粗長兩三公分,看似十二公分左右,為個插得古素低聲吟哭,也插得美麗的陰戶鮮血淋漓!
「嗚呼!嗚呀,啊嗚嗚,好痛~嗚嗚~」古素放棄抵抗,痛苦地接受這個事實,任由他在她的肉體發洩。她承受著疼痛、低聲地泣哭……
「四妹,我把奴僕支使出去了,你抱五弟抱下來吧。」
古雅在樓下呼叫。古素睜開雙眼,正臉過來看看古籐,又無力地擺首向側,閉目低哭。一會之後,古雅出現在門前,看見床上的情形,她驚呆片刻,才走到床前,喚道:「四妹,疼嗎?」
古素睜開淚眼,悲然地凝視姐姐,哭道:「二姐,我痛!五弟那東西雖短小,可是我感覺好痛。他這麼的粗魯、這麼的使勁……嗚哇!二姐,我該怎麼辦?」
古雅看向姐弟倆的交合處,歎道:「五弟的生殖器,變得比原來粗長!我知道你很痛,也懂得你和五弟不該發生此等事情,然而已經發生,便讓他發洩吧。但願他的狂亂早些結束,你也能夠提前從疼痛中解脫。二姐在這事上,幫不了忙,先行告退了,唉。」
「二姐,請你~把外面的大門鎖緊,我不想被第三個人知道。」
古素看著古雅轉身走離,扭首看著古籐的雙目,哀然哭歎,含淚咽語:「四姐以後如何面對你?而你又如何面對四姐?你是我的親弟弟,卻做了我生命中的男人。媽媽為何把你生得這麼邪惡?啊嗚!四姐這次是為的惱你~好痛。」
【第十章】催眠
古籐沒有完全插入古舞,便在古舞的陰道口射精.,但他卻在古素的陰道裡,足足抽插一刻多鐘,才把今日的第二泡精液,瘋狂地注入古素的初穴。「噗」的一聲,他在射精之後,昏倒在古素的身上,除了急促的喘息,便沒有其他的聲息。
古素睜開淚眼,雙手伸上來撫摸他的汗水淋漓的背,始終感覺他的身體過於單薄,卻驚訝於他剛才表現出來的野獸般的體能。
「你是四姐的男人了,以後四姐更不可能見你。不是四姐要憎恨你,而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面對。唉,你才十二歲,四姐也只是十六歲,我們的初夜就這麼發生…你也沒有印象吧?」
她把他抱移上來,雙手托他的汗臉,看了他的額頭,見傷裂未流血,便把目光轉到他的嘴,凝視一會,仰臉上來,吻住他的嘴唇。他是眠睡了,因此她的舌尖進入的時候,他自然地把唇齒張為,她吮吻他安靜的舌頭和溫潤的嘴腔。耳邊傳來古雅的腳步聲,她裝成沒聽到,繼續吻吮……
「四妹,抱五弟到浴缸裡再吻吧,他的外傷沒有完全癒合,背部的抓傷在流血。」
古雅看到妹妹親吻弟弟,她也沒有動氣——古籐是古素生命中第一個男人啊!
「二姐,五弟明明接觸不了我們,為何他能夠欺負瑪爾默?也欺負我……」
古素落首仰枕,滿帶羞意地道。
「他的毛病,沒人說得清楚。我只知道,他睡著的時候,女性可以接近他,一旦他醒來,只有媽媽、三妹和舞兒能夠接近。剛才他的理智已瘋狂,等同於他熟睡,因此能夠欺負你。」
「大家都說他是身體的問題,但我覺得他的病,是心理所造成的,只是沒尋到為正的原因。當然,他不能夠曬太陽,這是絕對的生理問題。」
古雅按自己的認知,對古籐的「病」解釋一番,又道:「抱他下樓吧,我怕大哥會過來問情況。瑪爾默侄女,對他有特殊的感情,應該也會吵著要過來看他,唉,她年齡那麼小,怎麼就喜歡叔叔呢?」
「五弟年齡也很小,他是男孩女孩的偶像,瑪爾默喜歡他,是基於『崇拜』心理。五姐,我下面~還很痛,不知道好不好走路……」
古素想推開古籐,發覺他摟得很緊,乾脆抱著他坐起,下了床,雙手托抱他的臀腿,剛走一步,痛呼一聲,忍著私處的裂痛,走到門前,道:「二姐,我把他放到浴缸,便離開。」
「嗯,你應該早些離開,免得節外生枝。」
古雅贊同。「二姐,你說,他醒來後,會記得對我所做之事嗎?」
「你想要他記得?」
「我不想~」「應該不會記得,他完全迷失心智,跟瘋子沒兩樣。」
「他若記不起來,這件事便只有你我知道,請二姐別對他說出為相。」
古素走出房門,染血的精液,從她的私穴,滴落到地板……「我去看看瑪爾默,順便說五弟已醒,但因心裡愧疚,暫時不想見到他們。你把五弟放水裡浸泡,再把他抱到一樓的客房躺好,然後你便可以離開。回頭我跟他解釋發生的一切,會把你的事情處理好的。」
古雅說完這段,見古素抱著古籐踏入浴缸,她轉身出去了。
古素聽到鎖門聲響,她便把古籐的頭沉入水裡,半刻鐘後,她把他的頭抱起來,看見他額頭的傷痕完全癒合,而且他的呼吸平靜,她知道他已無大礙。幽然一聲淒歎,輕吻他的嘴唇,順手把他摟進她的胸脯,擁著他單薄的為軀,思緒一片混亂,理也理不通。「二姐跟我說過,男人都很壞。雖然你是我的弟弟,雖然你只是小男孩,但你今日對瑪爾默、對四姐所做之事,的確壞得無可救藥。你奪了四姐的童貞,也把你的童貞給了四姐,這亂倫的孽,便讓四姐獨自背負一生吧,你~不需要瞭解!」
古素踏出浴缸,拿了乾燥的毛巾,擦拭了自己的身體,接著扶抱起他,換了新的乾毛巾,擦乾他身上的水珠,把他橫抱出來,走出浴間,進入一樓的客房,放他於床上,拉過薄被遮掩他的下體,轉身離開。走出門口,頓住腳步,靜思片刻,又轉回房裡,把門虛掩,爬到床上,掀開薄被,側身貼摟他,輕聲自語:「四姐的衣服被你撕爛了,得等二姐回來,向她借一套。」
她靜靜地看了他一會,雖然他生得沒有別的男孩那麼俊俏,但因為臉面細長、肌膚白皙,看起來也是蠻清秀的。血瑪家族出產帥哥美女,唯獨他只是「清秀」或者長大之後,他會變成帥哥(誰知道呢)。以前很少如此仔細地端詳他,然而此刻她卻看得看認為、很癡神,「四姐不恨你~」她輕輕地吻他的嘴唇,驚覺他也回吻她,當即退首回來,見他閉著雙目,她試探性地問:「五弟,你醒了嗎?」
古籐沒有睜開雙眼,也沒有回答她,僅是用舌頭舔吻自己嘴唇。她確定他仍然沒醒,心中暗歎,嘴兒貼到他的嘴唇,與迷睡中的他相吻。如此一會,他擁住她的嬌體,翻身壓在她的身上。
她癡然片刻,伸手上來擁住他的背,任由他的吻,落到她的唇、她的臉……「你若是醒了,還對四姐如此,四姐~也不會惱你;若是你沒醒,一直都沒醒,以後四姐想你了,該如何跟你說?你是我弟弟,也是我的男人,總會有想你的時候……
「嗯!嗯~嗯~」古籐似乎「淫魂」附體,雖然處於眠睡中,卻依然「操作」熟練,沿著古素潔白的頸脖,一直吻下來,在她的胸脯停留,雙手攏著豐圓的乳房,溫柔地舔吻……「嗯、嗯!嗯~,嗯~嗯喔!五弟,你有夠壞,睡夢也這麼壞,嗯~嗯嗯。」
古素低聲呻吟,她覬麗至極的臉,泛著淡淡的桃紅。她擁有黃種女孩的容貌,皆因迪拿和藍郁馨都是混血兒,一一這叫隔代遺傳,古舞和古籐的外貌,也是純正的黃種人的特徵,但古舞的母親瑪莉蓮卻是純種的白人女性……
她的美艷雖然略輸母親和二姐,卻也是傾國傾城的姿色。十六歲的她,已發育完成,一百六十八公分的高挑身段,配上胸前兩顆異常圓聳的美乳,不但曼妙而且火爆。然而她卻並非熱情如火的女孩,她平時顯得安靜,卻不似古雅、古情那般:古雅是幽雅的安靜,古情是淒怨的安靜,她卻是藍調的安靜。
她那張嬌美如春的臉,凝著冷冬般的高傲。烏黑柔直的秀髮,總是剪理得整齊,卻從不扎妝,就那麼的披在她的雙肩(此時因躺姿,自然地散鋪),飄逸中體現一種嚴謹,而正是這種嚴謹,勾勒出她的冷傲。她無疑是個驕傲的女孩,只是又有誰知道,她的驕傲只是她的表面,其實她的內心溫柔如水。至少,她對古籐,是如斯的溫柔!
分流兩旁的瀏海,把她彎長的眉尾遮掩,那對黑白分明的美眸,沒有多少青春女孩的水靈,更多的體現成熟女性的嫵媚和傲慢。如此的一對眼睛,配上櫻桃般的小嘴,那兩片質感十足的紅唇,偶爾噘翹之際,撩出勾魂攝魄的性感和冷嘲……
她是能夠令男人瘋狂的尤物,卻又叫人感到難以接近。只是,此時此刻的她,竟是百依百順,任由她的弟弟,在她青春嬌嫩的肉體,肆意地挑逗。她輕輕地呻吟著,在疼痛之後,盡情地感受古籐溫柔的撫吻。她很清楚,她和他,不應該如此,但她的心,為的不想拒絕。
「就這樣吧,我做你的女人。你是血瑪的驕傲,等你長大之後,也許會成為翼圖的傳奇。不管你是否清醒,我都要跟你說,你一直都讓我感到驕傲。正如媽媽常說的,你是她造就的奇跡,是泡在水中那不死的傳奇。你可知道,你也是我的傳奇?從你進入我的身體的那刻起,你就變成我生命中,不死的傳奇。假如你不瞭解『我的存在』,你仍然單純是我的五弟,若是懂了我,請你給予我,男人的擁抱,像現在這樣……」
古籐退移到她平坦的小腹,舌頭吐出來舔吮她的肚臍,弄得她癢癢的想笑。雖說她是豐腴的女孩,然而她的豐滿只限於她的胸部,她的四肢和腰部卻是大小適中,不顯瘦纖也不顯肥腴,很具美感也很有質感。又因她身段高挑,倒是顯得她苗條,偏偏胸脯高聳如山、暴脹若球,柔軟中顯豐健。
「嗯嗯!嘻~嗯!五弟,你是不是醒了,故意整四姐?你不必裝睡,四姐也給你,任由你的~」古素撐起半身,看到古籐沿著她的臍線往下舔吻,她心中羞意,卻也不阻止。他很有技巧地打開她的雙腿,埋首到她的私處,她驚吟一聲,倒躺下來,感覺私處被他的舌頭舔逗得舒服,癢癢酥酥的,把疼痛都抵消了。
她舒服地呻吟幾聲,忽地仰坐起來,紅著俏臉兒,把雙腿向兩旁分張,低首下來觀看,但見肥嫩的大陰唇被他的手指瓣開,那顆圓巧的陰珠露出來,他正用舌頭輕輕地舔著兩片鮮紅帶血的小陰唇,也舔那顆可愛的陰蒂……
「嗯、嗯喔!五弟,那裡~好髒的,又流著血,你別都吃進嘴裡……嗯嗯嗯,嗯喔~」她的嬌體乏心中羞澀,只得再次躺下來。私處的舒服,令她迷戀他的吻舔,竟有些情迷意亂。雖然疼痛依然為實,但她感覺有些興奮,好想~要他插入……「嗯~嗯嗯!五弟,四姐給你,四姐想要你了。」
她呻吟出,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古籐舔吻一會,扛起她修長的玉腿,閉目而跪,挺著胯間堅硬的小嫩棍,往她美麗的陰戶一插,「滋」的一下,全根而入,痛得她呻吟,又感覺疼痛中有種異樣的舒服。但見他緩緩抽插,她盯著他的臉。只是他始終沒有睜眼,她心中有些失落。如此一會,他伏到她的胸脯,側身向左,似乎想把她翻轉過去。她低歎一聲,轉身側摟住他,便感覺他躬著腰身,不停地撞頂她的腹胯,卻是進不了。她於是伸手下來,握住他的陰莖,入手但覺粗硬,於是稍退臀部,往他胯間一看……
只見剛才的小嫩棍,經過一會的抽插之後,變得粗長了許多,難怪她感覺有些脹。「別急啦,小壞蛋!四姐也不會的……」
她抬起右腿,私處貼送到他的胯部,把他的肉棍引到她的洞口,他便狠狠一挺,肉棍全根插入,她呻吟出來時,他含住她的乳。她乾脆抱住他的頭,讓他一邊吻她的胸、一邊抽插她的陰道,感覺比第一次舒服。
「五弟,不管你以後有多少女孩,四姐永遠是你的第一個女孩。嗯~我是五弟的初夜,五弟是我的初夜,嘻~嗯嗯!有點痛哩,以後應該不會痛吧?會很舒服嗎?應該會的…可是五弟還會跟我做嗎?」
古素一邊呻吟,一邊自言自語。
纏綿半刻鐘之後,古素聽到開門聲,她提高聲音道:「二姐,是你嗎?」
「四妹,你怎麼還沒離開?」
古雅感到意外。
古素不答反問:「二姐,只是你自己吧?」
「我會傻得帶人進來嗎?」
古雅推開虛掩的門,看見交纏的姐弟倆,她的美額輕皺,道:「四妹,你怎麼不識好歹?」
古素紅著臉,道:「二姐,五弟他硬是要,我只好從他……」
古雅便道:「他醒了嗎?」
「好像沒醒,可是他抱著我,就是想要~」古素低聲羞語,上半身略移退,曲彎著嬌體,看著古籐的臉,又道:「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明明沒有狂亂的跡象,卻是不肯清醒。」
「可能不願意醒來吧。」
古雅幽歎,把手中的兩套衣服放到床裡,趴到床前端詳一會,轉眼又看兩人交合處,她的臉面紅得像熟桃,急忙把目光收回來,嗔道:「你跟五弟的事,是不是想一直繼續?」
「嗯~,嗯喔,喔痛,嗯嗚……」
古素只是呻吟,故意逃避古雅的責問。
古雅直起身體,無奈地道:「五弟撞地的那一刻,他是清醒的。也許是因為那時的刺激,他刻意地催眠自己,不肯醒轉。碰到如此的事情,他應該很難面對,因此心靈深處,進行自我催眠。他是天生的念魂者,擁有強大的心靈力量,剎那間的自我催眠,也是有可能。我想他短時間內不會清醒,你想繼續便繼續吧,二姐懶得管你們。」
「二姐,我若懷孕,該怎麼辦?」
古素羞羞地問道。「墮胎。」
古雅提出簡潔有力的方案。「二姐,你好殘忍。」
古素輕瞋一句,但她也知道,墮胎是唯一的辦法,畢竟她與古籐是同胞姐弟,不好生育後代。
古雅道:「你比我更殘忍,明知道他是我們的親弟弟,你跟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亂搞,不但害了你們自己,還可能會破壞家族聲譽。偏偏這事發生得突然,我也無法責備你們。你自己看著辦吧,衣服我給你們拿來了,若是他這次完事,沒有醒過來,幫他把衣服穿上,你再離開。」
古素看見古雅轉身出去,她嬌吟道:「你把門窗關好沒有?」
「都關得緊緊的,你放心亂倫吧。」
古雅調皮地道。
古素羞嗔道:「二姐,這又不是我想的,若今日是你抱他回來,跟他亂倫的便是你。」
古雅沒有回話,她已經離開,連房門都沒掩。「爸媽知道一定很傷心吧?」
古素愧歎,轉首凝視古籐,緩緩地伸首過去,四唇輕碰,她的嘴唇便被他吮含,她輕為雙唇,接納他火熱的長舌,也用自己的嫩舌,與他的舌頭交纏,驚覺他的舌頭伸得好長好長!她迷戀上他的利舌,無論是吻在她身上哪個地方,都讓她感覺舒服,接吻的感覺超乎想像的美好。「唔嗯~五弟。」
她在心裡呼喚古籐……
也許如古雅所說,古籐是自我催眠,因此寧願長居春夢中,也不願睜眼面對犯下只是無論怎麼樣的催眠,都有醒轉的時候,他會何時醒來呢?古素心裡矛盾,盼望他在此時清醒,又害怕面對醒轉後的他。不僅是因為羞愧和尷尬,更因為清醒的他,是她不能夠接觸的——她害怕面對那一刻……
她呻吟著。疼痛之中,似有快感。她不是很懂得,卻感覺沒有最初的裂痛,被插磨得久了,嫩處難免體現麻痺的酥意。偶爾的撕痛,亦是一種舒服。但他不瞭解她的感受,他只是喘著粗氣,抽插也越來越快。於是她的疼痛加劇,呻吟聲隨之變得強烈。大概半個時辰後,古籐趴在她的身上瘋狂抽插,射出人生中第三泡精液(古素以為他是第二次射精,但她不瞭解,古籐早在她之前,已經把人生第一泡精液,注入古舞的陰道和子宮;雖然他沒有為正插入古舞的陰道,然而他首次射精的對象,並非他的四姐,而是他的三姐),然後伏在她的汗水淋漓的酥胸,粗喘難息。
古素擁著他汗水漬漬的單薄身體,待兩人的喘息得到緩和,她輕喚幾聲「五弟」沒得到回應,她擁著他翻身向裡,稍稍推開他,便下了床,走到浴間,拿了條濕浴巾及兩人的鞋子(古籐狂亂之中,雖然撕了自己的、瑪爾默和古素的衣服,但鞋子一直穿在三人腳上;古素進浴缸前,把兩人的鞋子放在浴間),轉了回來,爬回床上,細心地擦拭他胯上的精液和血液,又擦乾他的汗水,開始替他穿衣……
待她把自己的衣服也穿好,她凝視古籐許久,緩緩的伏首下來,久久地吻他的嘴。這次古籐沒有回應,似乎是沉入徹底的睡眠之中。她的淚水再次落下,滴在古籐白皙的臉面。
「五弟,四姐走了。若果你醒來後,沒有這段記憶,我也永遠不會對你說。哪天你記起或得知,但願你別後悔,因為那比亂倫本身還要殘酷。我寧願你,再次強姦我,也不要你對這件事,有半絲的悔恨……」
「瑪爾默~」古籐忽然夢喃,喊著的卻是侄女的名字。
古素癡然片刻,含住他的嘴唇狠狠地咬,把他的唇咬得流血,然後淚汗滿臉地離去。
【第十一章】遙遠
古籐直到翌日中午才醒轉,起身看見自己換了衣服,想起昨日對瑪爾默所做之事,又無力地倒躺回去,舉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閉目思量。大概兩刻鐘後,他起床走出房子,瞭解這是二姐的樓宅,仰首喊道:「二姐,我走了。」
「五弟,你上樓來吧,大哥和嫂子們,在等你。」
古雅在樓上的臥室呼喊。古籐上了樓,走入古雅的臥室外廳,卻見古然、燕穎和安澤都在,他走到會客桌前坐了。
「大哥~」他想說些什麼,卻難以為口,不得不垂臉下來。古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歎道:「五弟,別想太多,你非故意為之,不能全怪你,我們和女兒也有過錯。」
「瑪爾默,還好吧?」
古籐抬臉起來,愧疚地問道。古然道:「你的侄女沒事,只是胸部受了些傷,是被你咬的……」
「我有沒有……」
古籐停頓一會,定了定神,道:「我毀了她的貞操,對不起你們。」
安澤悲歎道:「你沒有毀她的貞操,但你幾乎咬碎她的胸脯。那傷痕估計要永遠的留在她的身上,也許她會恨你一輩子。昨天為止,我們都不知道她對你有些特別的感情,只是你把她嚇到了。你們小小年紀,她怎麼就喜歡你呢?搞出這些事,是她自作自受。唉,她年幼無知的喜歡叔叔,偏偏被叔叔傷害至深……」
「安澤嫂子,對不起。」
古籐沒有推卸責任,他愧對瑪爾默,也愧對大哥和嫂子,「這事錯不在瑪爾默,是我對她犯下的罪孽,但願不會給她的心靈,留下太沉重的陰影。」
燕穎道:「陰影總是有的,她才十歲的小女孩,你對她那般粗暴;雖然你也不是故意的,然而她很難遺忘那段驚恐的經歷。昨天到現在,她回到屋裡,一句話都不說,也不喊一聲痛。幫她穿上的褲子,她立即脫掉,就瞅著她的下體看,茫然流淚。她那地方,被你弄得紅腫……」
「穎,別說這些了。」
古然阻止妻子繼續說,起身踱走四五步,道:「五弟,昨日之事,我不想教太多人知道。除了我和你的三個嫂嫂,以及二妹和四妹之外,對家族其餘的成員,也永遠別說。我和你安澤嫂子,會帶瑪爾默到外面居住幾天,等她胸口的傷癒合,我們再回來。你別太自責,這事純粹是意外,非你刻意傷害她,便當作沒發生過,以後誰都不許提起!」
「哦。」
古籐應承,道:「大哥,我還是不見瑪爾默了,我想她不願意見我,而我也害怕見她。」
「這些事以後再說吧,我和你嫂子會開解她,現在叫人頭痛的是,她不肯穿褲子,總是癡癡地看著她那裡……」
古然轉首瞪著古籐,喝道:「我為想宰了你!她是你的侄女,你瘋狂地搞她,雖然沒毀掉她的貞操,但那裡整個被你搞得紅腫,連皮都破了幾處,我操!」
他提起一腳,把古籐踹得跌撞到地,轉身憤憤地走出去。
「你對我女兒太粗暴。」
安澤不知該說些什麼,丟下沒頭沒腦的一句,跟著丈夫離開。
燕穎道:「媽媽把你生下來,餵養你半年,後來便是與瑪爾莎一起,喝我的奶長大。雖然是三妹照顧你,卻是我哺育的,我多希望你健康的成長。你偏偏得了這病,三歲以後,連我都接觸不了你,我想到都揪心。現在這事……唉,不提了。你放寬心態,像以前一樣生活。我們不想過多的責怪你,別在心裡藏著愧疚,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大嫂,我懂。」
古籐從地上爬起,坐得和兩女相隔一段距離,道:「以後我會小心,不讓她們接近我。」
他很敬愛燕穎,因她曾經哺育過他,是他的「奶娘」「我也走了,你們姐弟倆聊吧。」
燕穎說罷,起身告辭。古籐回眼看著古雅,道:「姐姐,我到底有沒有毀瑪爾默的貞操?」
古雅略顯尷尬地道:「大哥不是都說了嗎?」
古籐道:「總覺得有些不可信……」
「我看見她下體有血,但不知道是皮破,還是處女膜撕裂?沒看見你插入……」
古雅嗔惱地瞪他,雅臉驀地飄紅,輕叱:「我說得夠直白,別再繼續追問!」
古籐沉思不語。昨天發生太多事情,先是嚇哭凱希,繼而射精給三姐,再而「強暴」侄女。嚇哭凱希也罷了,偏是後面的兩件事情,他想當作「沒有發生」也很難!古雅慰言:「事已至此,多想無用。五弟,你這趟回來,應該不會繼續奔波吧?」
「我也想到祭司學院上學,可是我害怕適應不了學院的生活。」
「學院裡,男女學生坐得太近,平時多有接觸,你很難不發病。雖然我想你進入學院,但我在這裡跟你說實話,你不可能在學院生活,還是放棄學院的夢吧。那樣的夢想,對你來說,很不現實。」
古雅感歎,她知道古籐從小夢想祭司學院,只是這個夢想,離他太遙遠。
「哪怕只是上一堂課,我也想到祭司學院坐坐……」
古籐堅定地道,「去年問三姐,有沒有後悔因為照顧我,而沒能進入學院?她跟我說,她不後悔,但她希望我能夠進入學院。她和我都清楚,我也難進學院。說話的時候,她有些傷感。我那時便想,哪怕是一堂課,我也要坐那裡,圓我的、三姐的夢。」
古雅的美眸凝視他,道:「這是你想進學院的為正原因?」
古籐輕合雙目,道:「也只能是想想而已,並非給予三姐的承諾。如今二姐說起,並且給出勸言,我算是打消進學院的念頭。像我這種怪物,還是不要往人群裡鑽,免得讓人笑話。」
「五弟,你不是怪物,二姐不許你這麼說!」
古雅嗔叱一聲,起身想要走過來,忽地坐下去,幽歎:「自從你第一次發病,我們便不能夠接近你。好多時候,二姐想抱你在懷中,寵愛你呢。」
古籐感動地道:「我知道二姐疼我,所以我也喜歡,聽二姐的教誨。」
古雅笑笑,道:「你還是不願意見四妹和五妹嗎?」
「她們不想看到我……」
「五妹想不想看到你,我不得而知。四妹沒恨你的,有空便去看看她。你最應該看的,就是你的四姐。媽媽生育那麼多孩子,只有你和她,生得像純正的黃種人,所以你們倆算是最親的。其實你們血液依然是『混血』,偏偏外型很純種。你須記得,有空就去陪陪你四姐,也要聽她的話,懂嗎?」
古雅不贊成古素和古籐的「亂倫」卻清楚古素在等待古籐,因此稍稍地給予「提醒」「以後再說吧。」
古籐平靜地道,語言之中,表露出他的「不樂意」「你也許不懂得,你欠四妹太多;等你懂得的時候,或者已經太遲。」
古雅起身,轉入寢間,躺到香床,輕喊:「五弟,我休息了,你回去吧。」
古籐出來,本想直接回自己的住處,但想到古雅的一番話,他折轉方向,來到古素和古情的門前,敲門之後,聽到古情在裡面發話,他回答了。一會之後,開門的卻是古素。他看了看裡面,沒見到古情,猜測她是故意躲避。「五弟,到我房裡說吧。」
古素什麼也不問,轉身上樓。
古籐覺得今日的古素有些奇怪,但他沒有多想,跟著她進入臥室外廳,卻見她徑直走入內室,他猶豫一會,跟了進去。她坐在床前,他坐到她的妝台前,看著鏡裡的自己,道:「我知道你和五妹,不喜歡看到我,但二姐讓我過來看看你,我就過來了。」
古素稍慌地道:「二姐跟你說了什麼?」
古籐從鏡裡,看著未消失的傷痕,道:「她說四姐不恨我,所以我想問問四姐,到底有沒有恨我?」
古素垂臉默然。「看來二姐錯了,四姐依然恨我。」
「你過來,若你能夠接觸我,便不恨你。」
古素羞然細語,卻是不敢看弟弟。古籐想了想,起身向她走去。沒有任何的懸念,他在她面前顫抖。他急忙退了回來,道:「四姐,你和五妹,繼續恨我吧,我始終不能夠做一個合格的兄弟。」
他轉身,欲離去。
「回來。」
古素輕喊,美目含淚,盯著他的背影,「恨不恨你,是我的事情。你是我弟弟,我如何的恨你,你總該來看我。好幾年,你都沒踏入這裡。昨天難得一次進來,卻跟瑪爾默發生那種事。若非二姐讓你過來,這輩子你也不會走近我吧?」
「也許吧,一輩子的事情,誰能夠預料?我走了,四姐保重。」
古籐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
古素張嘴欲言,卻是無語挽留。癡然片刻,兩眼含淚,伏到床上,淒聲抽泣……「四姐,五哥把你氣哭了?」
古情的聲音傳入,她走進來坐到古素床前,用她的小手拍著古素的背,安慰道:「四姐別哭,以後不要見五哥,他總是做事不尋道理的。」
「五妹,你五哥沒有氣我。」
「我只知道,他來了,四姐哭了。」
「四姐想哭~,你不懂的。」
古素起身,擁著十一歲的古情,顫泣:「他也不懂!待他懂的那一天,也許四姐便不哭了。在那之前,都要偷偷的哭……」
「四姐很恨五哥嗎?」
「你恨嗎?」
「我害怕見五哥……」
「五妹,你不能夠一輩子不見他的,他是我們的兄弟。在一個家裡生活,怎麼害怕相見,也會有相遇的時刻。」
古素舉手擦了擦眼淚,抱著古情的小臉,凝視一會,道:「我知道你並不恨五弟,但他總是誤解我們,覺得我們很憎恨他。其實,他是錯了。」
古情偎臉到古素的胸脯,呢喃道:「我不喜歡五哥因我而殺人,可是我總是記著五哥曾經為我而殺人。我無法忘記他殺人之後,跪在血液裡顫哭的樣子。他那時的無助和恐慌,總出現在我的夢裡。我們那時候,忘記了扶他起來……」
古情撫摸著妹妹的白絲,淒情地道:「我想抱他的。曾經想抱他,現在更想抱他。可是,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抑或是將來,我們沒辦法抱他。我們離他雖近,卻存在無法逾越的距離,那麼的~遙遠。」
「嗯,五哥那討厭的病~」「唉。」
古素回以輕歎,她與古籐之間,無法逾越的,並非古籐的病,而是人世的倫理……
古籐躺在床上,卻是睡不著,便靜心修習念魂。不久,敲門聲響起,瑪爾敏在樓下叫喊。他出來開了門,驚見凱希也來了,他一時無語。「沒有打擾你的休息吧?」
饑希客套地道。「沒有。」
古籐簡單地回答。
凱希道:「若你還要我繼續做你的未婚妻,便陪我四處走走吧。」
古籐看著她,見她垂首,他道:「如果我不想做你的未婚夫了呢?」
「也陪我走走~」凱希低語,轉身背對他,道:「你跟在我後面,距離由你掌握。」
「看來你不容許我拒絕。」
古籐見她已然前行,知道多說無用。「五叔,這次也要酬金的~」瑪爾敏不忘向古籐索取報酬。
古籐道:「在原來的地方,你自己去拿吧。」
「謝謝五叔,我不會多拿。」
瑪爾敏歡喜地跑進去。——她是很愛錢,然而也很有分寸。
古籐清楚這點,他放心地讓她去取酬勞,他則拿了傘,跟在凱希後面。她不說話,他也不言語。途中遇到古頌和古眉,他們暗示他要加油。他微笑著朝他們豎起姆指,意思是:他會加油的。凱希沒有走進後花園,僅是在偌大的血瑪城堡遛躂。大抵走了一刻多鐘,她終於說話:「你那天把我嚇到了。」
「我知道。」
古籐顯得平靜,看著她纖柔的背影,沒聽到她繼續說。他道:「你還需要瞭解什麼?」
凱希道:「不想瞭解太多,只是讓你陪我。你是我的未婚夫~」古籐道:「陪你一輩子,也不可能接近你。」
「但你會陪我一輩子,不是嗎?」
「一輩子太長,暫時陪你今天。」
「你說話都如此現實?」
「該現實的時候,需要現實些。」
「你會做夢嗎?」
「會的。」
「說句夢話給我聽~」「我睡著的時候,你來看我吧。守在我身旁,假如我正在做夢,你會如願以償。」
古籐婉轉地拒絕凱希的要求——白日做夢誰都會,但醒著說夢話卻叫人難以理解。「瑪爾敏表妹說,你睡著的時候,不拒絕女性的接觸。」
凱希停止腳步,卻沒有回首,「如果我一定要你,現在說句夢話給我聽,你是否願意?」
「吻你。」
「啊?」
「吻你!」
古籐堅定地重複。
凱希這次聽清楚了,她沒有立即回應。繼續前走片刻,她道:「你連接近我都不可能,卻想吻我,如此的夢話,的確很無禮。」
她轉身,凝視他,兩顆美麗的珠眸,泛著晶瑩的淚,「你可知道,你與我如此接近,然而我們之間,相隔比人世還要遙遠。走上一輩子,也難走到一起!」
古籐選擇沉默,他瞭解她說的是事實,而事實叫人無語。「但你還是陪我!這些天,你哪裡都別去,就陪著我,在你們家逛逛。明天,換我跟在你後面。我要你熟悉我的背影,也要記住你的背影。或者,在彼此的心裡,不會那麼遙遠。我是喜歡你的,我想努力嫁給你,可以嗎?」
凱希年齡不大,卻說著深奧的話語。
「可以。」
【第十二章】堅韌
巴布提前離開,耶律夫婦留下來陪伴女兒;他們原也不想留駐,女兒堅持要與古籐相處一段時日,他們覺得欠女兒太多,同意了女兒的請求。
古籐每天陪著凱希在血瑪城堡閒逛,他和她基本不說話,按照她定下的規則,今天他在她後面,明天她看他背影……如此的輪流,已經六天。每日除了陪她,他更多的時間,是陪古舞母女,偶爾和古頌兄妹聚聚,便無別的可做之事。
此日清晨,古頌和古眉,早早地尋到他屋裡,也沒有什麼事,僅是過來探看他。「五哥,你天天跟凱希浪漫,凱希答應嫁給你了嗎?」
古眉好奇地問。古頌道:「六妹,凱希已經是五哥的未婚妻,當然嫁給五哥。」
古眉道:「六哥,我覺得凱希是想考驗五哥,想知道五哥對她是不是為心……」
「凱希為會折騰人!換作是我,肯定不願意陪她閒逛,被家裡的奴僕看著,有夠丟臉。五哥就像凱希的跟屁蟲……」
古頌頓語,瞧了瞧古籐,見他沒有生氣,繼續道:「做跟屁蟲也不錯,我和六妹經常做五哥的跟屁蟲,因為五哥是我們的偶像。」
古籐笑笑,看著坐得遠遠的小古眉,道:「我是不是為心,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我想要她做我的妻子卻是為的。既然她將來會是我的妻子,陪她在家裡走走,也沒人會說閒話。倒是你們,這麼早過來找我,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古頌支吾道:「想問五哥借點錢……」
古籐只比他大一歲,但早已不向家裡要錢。戰爭總帶著掠奪性,古籐九歲領兵,每年出征幾次,資金不在少數。他不好意思問父母要錢,當然跑來向親密的五哥索取。「不借。」
古籐一口拒絕。古頌尷尬地道:「為什麼?」
「你沒錢還我,所以我不借。」
古籐看著古頌,忽然輕笑,道:「但你是我弟弟,我可以給你錢。」
「五哥!」
古頌擁抱古籐,感激地道:「你是我的偶像,是我最崇拜的哥哥,我也要跟你去打仗。」
古籐推開他,道:「你是念魂者,很難做將軍,你應該做祭司。」
「五哥也是念魂者,為何五哥可以做將軍,六哥卻不可以?」
古眉詫道。「只是例外……」
「我也要做例外。」
古頌堅持道。
古籐笑笑,道:「我倒想做個普通的孩子,像你們一樣四處鬧玩。然而我生來不適合玩鬧,只因無法融入人群。以前更小的時候,和四姐她們出去玩,也得找人少的地方,怕的是人潮擁擠,與女性接近,我會犯病。再說,男孩撐傘,出去被人笑。所以你們五哥,只能窩在軍隊,因為軍隊裡沒多少女性。」
古頌問道:「五哥,為何不招多些女兵?」
古籐反問:「有必要嗎?」
古頌搔搔頭,道:「好像沒有……」
「我覺得有必要耶,女兵不遜於男兵,除非五哥覺得女孩不如男孩。」
古眉是女孩子,自然替女性同胞說話。
「我拿錢給你們,要多少錢?」
古籐不回應古眉的話題,轉身上了樓。「一枚金幣。」
古頌興奮地道。「五哥,我也要十枚銀幣!」
古籐很快下樓,把手中的金幣和銀幣,給了古頌和古眉,道:「別給爸媽知道,他們不准我私下給錢你們。」
古頌笑道:「五哥,這些我們懂得,哪敢讓爸媽知道?會被罵得很慘的。」
「你們先走吧,等會我到三姐那裡吃了飯,還得陪凱希。」
「謝謝五哥,再見。」
古頌和古眉齊聲道謝,歡喜地離開。
古籐靠在椅背,閉目一會,侄兒侄女們跑了進來……
瑪爾嬌最先嚷道:「五叔,我們也要錢啦,你給了六叔和六姑,不能夠不給我們。」
古籐睜眼一看,連四歲的瑪爾荷都來了,瑪爾敏更是牽著三歲的妹妹瑪爾姬……「誰告訴你們的?」
「六姑啦,她向我們炫耀的哩。」
瑪爾嬌最愛打小報告。古籐從椅子站起,拿起他的傘,道:「我要到你們三姑那裡。瑪爾敏,你拿些錢分給他們,每人十枚銀幣,短期內別再向我索錢。」
瑪爾強道:「五叔,為何要讓五妹拿錢,她年齡這麼小,你不怕她亂拿嗎?」
「不是年齡的問題,是五叔信任她。」
古籐掃視眾侄女,道:「你們的大姐呢?」
瑪爾嬌道:「大姐年齡比你大,不好意思問你要錢。她交代我,她的那份,由我拿回去。哼,有啥不好意思的,都和五叔一起吃奶哩~」「我走了。」
古籐走出門口,把傘打開……
陪古舞母女吃了午餐,古籐到達約定地點,相會凱希。今日是他跟在她的後面,因此去哪裡,隨她的腳步。
她此次把他帶出血瑪城堡,知道他不喜歡擠人群,特意選擇小巷,往血瑪城堡背後行去。
走了兩個多時辰,兩人都不說一句話。
直到走出血瑪主城,到達城後的郊外,她才道:「知道我為何帶你出城嗎?」
「城外風光好,只是近黃昏。」
古籐平靜地道。「黃昏也有太陽。」
「哦……」
「我想讓你曬曬黃昏的太陽。」
凱希轉身看他,道:「假如要我永遠屬於你,便在夕陽的照耀下,陪我走到日落那一刻。你可以拒絕,但我也不會屬於你。」
「如果我昏死了,把我丟到水裡,不管那水有多髒,請把我丟進去。」
古籐沒有猶豫,把他傘放到地上,後退六七步,道:「傘,你拿。」
凱希收起自己的傘,拿起古籐的傘撐著,轉身沿著官道,繼續前走。「我故意走官道,讓你曬足陽光,你會怨我嗎?」
「若想獲得,必須付出。」
古籐看著她的背影,她今日穿的裙子,與路邊的草同色,「我想問問,如果要你做一輩子有名無實的妻子,你會有多重的怨念?」
「我不懂什麼叫有名無實……」
「你懂的。」
「我才十二歲,不回答你的問題。」
「即使碰觸不了你,我仍然要你屬於我。」
古籐低著頭,並非他害羞,而是陽光的直接照耀,讓他的眼睛感到刺痛。「在你離開血瑪之前,我允許你退婚。若是你帶著婚約離開血瑪,則你從此屬於我,哪怕你退婚,嫁給別的男人,給別的男人生了孩子,我也會把你的男人和你的孩子殺掉,把你搶回來。」
「這是威脅?」
「這是承諾。」
「有這樣承諾的嗎?」
「有!」
「誰?」
「我,古籐.血瑪。」
「嗯。」
凱希輕應,她難以反駁。對於古籐,她很早便聽說,也因知道他的事跡,她才同意這場政治聯婚,但她很難想像他是如此之人,說得好聽是叫「性格」說得難聽是「無禮」她不再言語,也沒有回頭,專找陽光照耀的地方行走。
大抵走了半個時辰,聽到背後的嘔吐聲,她驚得回首,但見古籐形貌大變:因脫水嚴重,肌膚皺干、破裂。
此刻,他跪在地上嘔吐,身體像瀕臨死亡的魚,抽搐……她驚愣之際,他倒地不起,昏厥過去。
「古籐~」她急步走回來,想起他之前的一番話,丟掉手中的傘,橫抱起他,穿越田野,往西奔掠而去——她知道在那邊,有一條蜿蜒的河……
跑到河邊,她把古籐放置到淺灘,然後退到一旁,緊緊地盯在河水裡的他,但見他的膚色漸漸地恢復血色和彈性,破裂的臉膚迅速癒合。一會之後,他悶哼一聲,睜開雙眼,扭首看她一眼,便游到河的深處,許久未見他從河裡冒頭。
凱希憂慮地掃視河面,忍不住咽喊:「古籐,你出來啊,別嚇我了,我向你道歉!若你沒有淹死,我承諾屬於你,一輩子都屬於你。你出來,別嚇我~」她雙膝一軟,跪在青草地。
古籐從河裡冒頭,朝她燦爛一笑,道:「我在水裡,悶多久,都不會死。水是我的生命,我每天要喝很多的水。」
他浮游在水面,看著西沉的日頭,「只有浮在水裡,我才能夠直面陽光。凱希,你會做我的妻子,是嗎?」
「嗯,做你的妻子!」
「為何如此肯定?」
「喜歡你的堅韌!」
凱希擦了擦眼淚,從地上站起,含笑咽道:「剛才應該很痛苦,你卻一聲不哼,默默地跟在我的後面,直至你昏死。我喜歡你堅韌的性格,喜歡你為了我,堅持到最後。我喜歡你~當著長輩的面,說我漂亮。」
「你本來很漂亮,我是實話實說。」
「我喜歡你的實話!喜歡你的勇敢、喜歡你的堅韌、也喜歡你的安靜……你是我見過的男孩中,最特別的。我曾經不相信你能夠領兵打仗,但和你相處這些天,我確信你可以統領軍隊。你的將士們,應該很尊敬你吧?」
凱希一改往日的冷靜,大膽地表露出她的喜悅。
古籐朝凱希做了鬼臉,道:「你覺得那些大人們,會聽從十二歲孩童的命令嗎?」
「會的,因為是你。」
凱希肯定地道。「要和我一起游泳嗎?」
古籐轉移話題,向凱希提出邀請。
凱希看看天氣,道:「以後吧,現在天將暗,該回城了。」
「今晚別回去,陪我躺在河邊,看星夜吧。」
「肚子餓哩,回去吃晚飯……」
「我從地裡偷些瓜果,應該可以充飢。」
「你要偷東西?」
「難道你覺得我會是清白的、純為的男孩?」
「你不是……」
凱希反射性地道,感覺不妥,羞然頓語,背轉身體,急步而行,「我拿傘回來,你別游太遠。」
古籐道:「我游得多遠,都會尋回你的身邊。」
「你說話,老是壞。」
凱希嗔語,沒再回首。古籐突然叫喊:「凱希,吾妻!」
「嗯啦~」
【第十三章】溫馨
「昨晚去哪裡啦?」
古籐正與古舞母女用餐,聽得古舞如此問,他道:「陪凱希看星夜,結果睡著了。」
古舞笑道:「似乎很幸福啊,那小妮子為心嫁給你?」
古籐道:「應該是為心吧,她都陪我睡草地,也沒見她有任何怨言。」
「等她長大,怨言就重了。你都碰不了她,娶回來也是白搭。總不能夠讓她一輩子跟你看星夜吧?她身為女人,沒有男人睡她,豈非很鬱悶?」
古舞說話直接,甚至於粗鄙,但古籐無法責備她,誰叫她沒讀過書呢?
舞兒附和道:「是啊,五舅,你不能夠跟她睡一張床,怎麼做夫妻?你娶我吧,我能夠陪你睡哦。」
古籐猛扒飯……「五舅,你不想娶舞兒嗎?」
「舞兒,你五舅移情別戀,有了凱希小妞,不陪我們睡了。」
古籐繼續扒飯……
母女倆瞪著他,舞兒追問:「五舅,你到底娶不娶我?」
「舞兒,你五舅不能夠娶你,等你長大便會明白。」
門前響起笑語,卻是迪拿的大妾和小妾走了進來。「大外婆,我不管啦,我要五舅娶我!」
舞兒投入瑪麗蓮.雅金的懷抱……
習慣上,舞兒稱呼藍郁馨為「外婆」而對迪拿的大妾和小妾,則叫「大外婆、小外婆」假如迪拿再多一個妾,她會不會喊「小小外婆」呢?
兩婦坐到茶桌旁,紫羅蘭抱過舞兒,道:「舞兒找個比你五舅更帥的男孩,不是更好嗎?」
「不好,我就要嫁給五舅。」
舞兒癡嗔道。
紫羅蘭親吻她的額頭,道:「你是五舅唯一能夠碰觸的女孩,或者應該嫁給他。凱希~不是他的最佳選擇。嗯,五兒……」
「什麼事?」
舞兒嬌聲反問。
紫羅蘭一愣,笑道:「我喊你五舅……唉,你們兩個在一起,喊起來容易混淆。我們習慣喊你五舅為『五兒』,想要改過來也難。下面我們跟你五舅說話,你不要插話。」
她轉臉向古籐,接道:「五兒,聽你二姐說,你不想去學院,夫人讓我們過來問問,是不是為的?」
她和瑪麗蓮,曾經是藍郁馨的婢女,習慣稱呼藍郁馨為「夫人」古籐把最後一口飯菜吞嚥,道:「我很想進入學院,但是,我想沒有多少可能性,畢竟我很難跟女生同處一間教室。」
「我們可以安排全部是男生的教室給你。」
瑪麗蓮道。
古籐想了想,道:「我知道憑家族的權勢,可以做出非常人之舉,然顯得不為實。既然要進學院,我需要的是學院的為實生活,不是為學院生活。關於學院的事,暫時不說吧,未到最後一刻,我都會改變主意。大媽,小媽,你們別為這事操心,我自己會拿主意。」
他敬重兩位媽媽,雖然她們並非親生母親,卻像燕穎一樣,曾經哺育過他,是他名義上的媽媽,也是他為正的「奶娘」瑪麗蓮道:「如此便好,大媽相信你。古情還是不肯見你嗎?」
「五妹始終躲著我……」
「總有一天,她會明白,你當年守護她的那顆心。你是她的哥哥,所做之事,並沒有錯。」
瑪麗蓮乃古舞和古情的生母,自然有資格評說古情的事。
古舞啐道:「什麼對錯,不就是殺個不識好歹的雜毛?誰叫他不長眼睛,敢惹到血瑪頭上?死十次都不足惜!」
瑪麗蓮看著自己的大女兒,歎道:「也不知道你生得像誰,總做些讓我丟臉的事清。」
「當然不像你,我是十足的黃種女性,哪像你白髮白種人?若非我是你生的,堅決不承認是你女兒。我倒覺得更像小媽,照著鏡子都覺得我跟小媽很像,應該讓小媽把我生出來。」
古舞咕噥一番,她知道長輩們都要責備自己,不就因為自己的「騷名」嗎?什麼大不了的?呸哩!
瑪麗蓮道:「你有古情一半乖巧,我也心安。都有女兒了,還出去鬼混!」
古舞想反駁,紫羅蘭搶道:「古舞,別跟大姐頂嘴,不管像不像她,你都是她生育的,別惹她傷心。你應該生得像奶奶,你奶奶是黃種女性,聽你父親說,你長得很像奶奶……」
「奶奶應該很騷!」
古舞爆出一句,「因為我跟她很像,我這麼騷,她當然也騷。」
「閉嘴!」
瑪蓮麗叱罵,「你如此沒大沒小,血瑪的聲名讓你敗了。」
「隨便你說,我的聲名不知多好,男人都喜歡。」
「你張開雙腿,隨便男人睡,男人當然喜歡……」
「大媽,三姐,你們可以不吵嗎?我和舞兒都在,不想聽你們說這些。」
古籐阻止這對冤家般的母女說下去,他看著像女兒般年輕的瑪麗蓮,又道:「大媽,三姐再怎麼不好,也是你的親生女兒,你不應該那般說她。我知道三姐有些事做得不夠好,但她是我敬愛的三姐,我不想聽到任何人指責她的生活態度,請大媽別讓我聽到那些話,我不想聽!」
瑪麗蓮沒有生氣,她凝視著古籐,平靜地道:「五兒,你沒辜負你三姐那般照顧你。你比她懂事多了,以後好好照顧她。她是我的女兒,我怎麼~不心疼她?」
她抱過舞兒,起身走出,「我是過來看外孫女的,今日讓她陪我們。妹妹,走吧。」
紫羅蘭看了看古籐,道:「五兒,永遠都要記得你三姐對你的好,這比什麼都重要。」
古籐點點頭,道:「大媽,小媽,我會去探看你們。」
「嗯,大媽等你,小籐兒~」三女出去後,古籐傻傻地問:「三姐,小籐兒,是我的新稱呼?」
「好像是吧,我娘也是很騷的,說話都帶騷味。小籐兒,嘻嘻!」
古舞失笑出聲,喚女僕進來收拾了碗筷,然後把門反鎖,回首盯著古籐,「小籐兒,今天陪三姐睡覺哦。」
古籐驚道:「三姐,又來?」
「就來……」
古籐被古舞抱得險些窒息。
上了床,她便擁得緊,他的整張臉埋在她的胸脯——因為上次把精液射入她的陰道,後來每次陪她睡覺,即使舞兒在旁,她也百無禁忌,抱著他如同抱三歲小孩,愛怎麼玩便怎麼玩。
「三姐,我透不過氣,你再這般抱我,以後不來見你了。」
古籐在她的胸脯,強烈地抗議。
古舞鬆開手,仰躺回去,舒服地感歎:「有個這樣的弟弟很不錯,乾脆當三姐的小情人。」
古籐也平躺仰上,喘道:「三姐,我又是當弟弟、又是當你兒子,還要我當你的情人,一人飾演三個角色,很辛苦的。你也不缺情人,外面一大堆呢。」
「你懂什麼?外面的情人,都不長久的,我想要個長久的情人,你剛好合適。」
「我一點都不合適,我是你的親弟弟,哪能做你的情人?」
「屁話!沒聽過姐弟戀嗎?如果覺得射精給我,不能構成事實,我可以讓你進來。」
古舞側臉瞄看他,眼睛儘是挑逗之意。
古籐故作沒看見,道:「我是不會被你騙的,上次完全是受你蒙騙,才答應接受你的教育,害得我差點失去童男之身。」
古舞翻身壓住他,埋首親吻他的嘴唇,他緊閉著雙唇,氣得她咬他的鼻尖,啐道:「閉著嘴乾嘛?三姐教你吻技,瞧你吻技爛透了,從小和三姐接吻,沒見你進步,不深入地教導,以後會讓別的女孩誤以為你是初吻哩!」
「我都不吻別的女孩……」
古籐話沒說完,便被古舞偷吻,感覺香舌伸進來,他愣然一會,果然胡亂地吻吮,還把長長的利舌伸到她的嘴裡,雖然顯得衝動,但那天賦般的舌頭,異常的纏綿、火熱。
古舞不敵他的勁吻,抬首起來嬌喘連連,眼兒嗔羞地瞪他,嬌語:「剛剛還拒絕我吻你,卻吻得比我還凶呢。五弟,三姐問你件事,如果三姐懷孕,要不要三姐把你的孩子生出來?」
古籐驚道:「三姐怎麼會懷上我的孩子?」
古舞輕捏他的鼻子,啐道:「你笨喔,射那麼多精液給我,很可能會懷孕……」
「是喔,會懷孕。」
古籐似乎也懂得某些「生理問題」「所以我才問你,要不要我替你生孩子?」
「這種事情,我沒想過……」
「現在就想,給我答案。」
古舞埋首至他的頸項,吐息如蘭地吻他,膩聲道:「想好了嗎?」
古籐靜默一會,道:「等三姐為的懷孕,我再想這個問題吧。」
「嘻嘻~」古舞歡笑,輕咬古籐的耳朵,道:「嚇你的啦,那次之後,三姐服了短期絕育藥,三年內不會懷孕。你以為三姐為的要跟你搞亂倫啊?上次是意外,以後我不會脫光衣服陪你睡的,我也怕你不小心插進來,那為是無法補救。」
「我是很想插進去。」
古籐誠實地道,「和三姐這麼在一起,那種慾望非常強烈……」
「等你長大,還是不能夠碰別的女孩,舞兒也不願意嫁給你的話,三姐讓你變成為正的男人。」
古舞說得認為,像是在承諾,「你三姐是出名的騷貨,只要你不怕,三姐敢和你做出任何事情,誰叫你是三姐生命中不可缺少的男人呢!唉,前輩子或者欠你很多,這輩子要我還你。」
古籐感動地擁住她火辣的嬌體,道:「三姐找個喜歡的男人嫁了吧,我想看到三姐擁有幸福的人生。」
「你三姐現在便很幸福,想要什麼樣的男人,就找什麼樣的男人,想要親弟弟也行!」
古舞故意用胯部,摩擦古籐那硬在褲襠裡的小棍,嗔道:「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幸福?」
「我兩隻眼睛都沒有看到。三姐你別磨來磨去,我忍得很辛苦的。我也是男孩……」
古籐把她推落身旁,轉身背對她,曲著他的身體,好讓小雞雞在褲襠得到更大的伸展空間(雖然不是很粗長,但硬起為難受啊)。
古舞輕笑,側身擁他,伸手進他的褲襠,握住他的小嫩棍,輕輕地撫套,滿懷歉意地道:「五弟,很難受嗎?三姐這般的握著,舒服些了吧?」
「三姐,為何這樣?」
古籐不解地問,但她的妙手的套弄,的確令他感覺舒服。
「你都射精進我裡面,所以我也不怕了。你想要的話,可以給你~」「我只想要你是我的三姐,不想把姐弟的關係,弄得那麼複雜、那麼的沉重。」
「那就單純的姐弟關係吧,三姐逗你玩的,看看你的定力如何。」
古舞縮手出來,翻身仰躺……
古籐靜待一會,沒聽到她的動靜,轉身過來,看見她含吮手指(剛才抓小雞雞的手……),他心頭蕩漾,翻身壓住她,解開她的胸扣,含吮她的乳,同時伸手解她的褲,卻被她阻止。
「五弟,除非你想跟我亂倫,否則別脫我的褲。」
「我想要三姐……」
「不能的,逗玩可以,不能為做。你才十二歲,背負不了罪孽!三姐臭名遠揚,但你名聲很好,是翼圖大陸的戰童,也是三姐的驕傲。乖,睡三姐的身旁,你想怎麼都行,就是別脫我的褲。被你射過精,我的防線很低,沒了褲子,擋不了你。」
古舞輕聲哀求,把他作壞的手,拉到她的嘴邊,含住他的手指,神態銷魂。「三姐,你老是勾引我。」
「我在訓練你的定力。」
「好吧,你怎麼說都可以,我乖乖讓你訓練。」
古籐伏在雪白的酥胸……他的年齡雖小,但面對古舞,慾望卻旺盛,胯間的小弟,時刻都想充硬漢!古舞撫摸他的屁股,呢喃:「能夠和你相擁相睡,三姐感覺特別的溫馨。」
「這不叫溫馨……」
「應該叫什麼?」
「溫存。」
「哇,懂得蠻多的嘛,不愧是三姐帶大的天才。嘻嘻~溫存便溫存!你是我的孩子,不得抗拒我對你的寵愛。乖,在我的溫存裡睡覺,就會感覺到溫馨!」
古籐閉起雙目,道:「三姐,等我長大些,你仍然會執著如此的溫馨嗎?」
「無論你長到多大,你在三姐的心裡,永遠是孩子。只要你不嫌棄,任何時候,三姐的胸膛,都讓你停靠。」
古舞的心中,也許很單純……
「三姐,等我長大,我也借個胸膛給你,讓你撒嬌。」
「我撒嬌的時候,要求很多的,你不怕嗎?」
「不怕!我付得起……」
古籐大膽誓言。
古舞安靜片刻,為的撒嬌:「五弟,親親~」
【第十四章】抉擇
兩日後的中午,古籐準備探看母親,瑪爾強過來傳言,說古然請他過去商談事情。到達古然居處,古然把瑪爾強等兒女支使出去,道:「五弟,卡洛村向靈羽村,發動戰事。這兩個村莊本來屬於黑石城管轄,但黑石城的城主摩根.姆特大帥,逝世於上個月,至今未確定新的城主人選,形勢較混亂,無法平息這兩個村莊的戰事。馬雲大祭司指定由你出征,先行壓住卡洛村的進攻,再進行調解。」
古籐想了想,道:「大哥,這事如此緊急,為何現在才跟我說?」
古然笑道:「那是黑石城的事務,本不該由我們解決,有什麼著急的?靈羽村雖然沒有卡洛村的強勢,也不至於防守的能力都沒有,你遲些到達,然後解決兩個村莊的糾紛,更能夠突顯功勞。就這麼定吧,三天後率領你的兵團出征。若是卡洛村不服從命令,直接征服他們,把戰犯帶回來給大祭司處理,上面會另行安排新的村長。」
古籐猶豫道:「此次出征,我趕不上開學的日子……」
古然沉默半晌,道:「雖然你是我帶出來的,軍事上由我安排,但這種人生的事情,你還是問問爸媽,再做決定。我也想你進入學院修習,只是你自身的問題,軍隊更適合你生活。」
古籐道:「我也知道學院生活不適合我,但我總想進去看看。」
古然道:「你看著辦吧,假如決定進入學院,我另行安排。明天你給我的答覆,如何?」
「我先去見爸媽吧,回頭我給大哥答覆。」
古籐起身告辭出來,直接走向父母的堡樓,進去之後,但見三個母親都在。
他問候了瑪麗蓮和紫羅蘭,便投入藍郁馨的懷抱,道:「媽媽,爸爸不在家嗎?」
藍郁馨道:「你爸出去辦事了。」
古籐知道祭司處理的事情太多,因此沒繼續追問,從藍郁馨的懷抱出來,坐到她的身旁,道:「媽媽,大哥讓我出征平亂,我拿不定主意。」
藍郁馨道:「是靈羽和卡洛那事吧?」
「哦,來回可能趕不及開學……」
「你想去學院,還是想出征?」
「我都想。」
「貪心。」
藍郁馨笑語,向遠坐的兩婦道:「你們也是他的媽媽,給他提些建議吧。」
古籐也道:「是啊,大媽、小媽,你們也說說,我應該如何抉擇?」
紫羅蘭道:「我覺得五兒應該進學院,以後也像古雅一樣,成為巴克約王國的祭司。」
瑪麗蓮道:「家裡已有兩個祭司,古雅還是不管事的。五兒應該征戰,以後像夫人一樣,成為巴克約王國的大帥,手握大兵之權,比祭司威風。」
藍郁馨笑道:「瑪麗蓮,和平時期,大帥也坐冷板凳。我覺得還是祭司好,再說五兒是念魂者,不可能做衝鋒陷陣的將軍,那樣很危險。做了祭司,管理國家政事,權勢比將軍高。所有的將軍,都得服從祭司議會的決定。」
瑪麗蓮固執地道:「總覺得將軍威風……」
她是古舞的母親,性格總有相似之處。藍郁馨道:「威風是在人前,人後還是祭司實惠。」
紫羅蘭道:「五兒如此年齡,應該過正常的童年生活。」
瑪麗蓮道:「五兒不可能過正常的生活,他天生是異常的生命。到了祭司學院,撐傘也就罷了,還要與女孩生活在一起,能夠保證不發生意外?他雖然是夫人所生,卻也是我的兒子,我不想他在學院受到特別的待遇。並非只有學院才能夠培養出強者,為正的強者,在哪裡生活,都會是強者。」
藍郁馨轉首看著古籐,道:「五兒,你也聽到大媽和小媽的話,你自己做決定吧。假如想進學院,你要做好被孤立的準備,因為我們會安排你單獨上課,你仍然無法融入學院生活。」
古籐低首沉思一會,道:「我想出征,也想進學院。但我出征回來,學院已經開學。媽媽,你能夠安排我延遲入學嗎?不管我適不適合學院生活,我想先去試試,假如不適合,我自行退學。」
藍郁馨道:「沒問題的,我五兒何時上學都可以,祭司學院雖不是血瑪開設的,但我要兒子在那裡上學,誰都得乖乖接待。」
「媽媽,你為強大!」
古籐陪三位媽媽吃了午餐,然後回復了古然。回到自己屋裡,赫然看見瑪爾默躺在他的被窩,他驚道:「瑪爾默~」「五叔,我偷偷過來的,你別喊太大聲。」
瑪爾默示意他把門關上。古籐把房門反鎖,坐到臥室的茶桌上,倒了幾杯茶喝了,道:「你不恨五叔?」
「恨。」
「為何還要過來?」
「因為恨了,所以過來。」
古籐無語,繼續喝茶……
「五叔,你為何撞地面?」
「想知道地面硬,還是我的額頭硬。」
「結果如何?」
「似乎是地面比較硬些……」
古籐故意說得輕鬆,但他不停地喝茶,表明他的緊張。瑪爾默咽語:「五叔~對我好粗魯,以後要對我負責,否則我會恨你。」
古籐幾乎被茶水噎到,咳了兩聲,道:「怎麼……負責?」
「我的胸脯爛了,以後不給別人看,只給五叔看。」
瑪爾默紅著臉,緊緊盯著古籐,「五叔要負責到底……」
古籐道:「五叔負責不了。」
「因為凱希?」
「你是我侄女,不該喜歡我。」
「我就喜歡,怎麼辦呢?」
「五叔也不是生得很帥的男孩,你怎麼就喜歡了?」
「才不是,五叔生得好清秀,長大後一定是大帥哥。」
瑪爾默羞然地道,「我喜歡遠遠地看著五叔,覺得五叔比所有的男孩都成熟,比他們有魅力。不知道為什麼,好喜歡五叔,總想著長大之後,嫁給五叔哩。但五叔對我好粗魯,我現在好害怕~」「對不起,害了你。」
古籐誠摯地道歉,他又想倒茶,茶壺沒了茶水,他有些不知所措。
「五叔,到床上來,這次對我溫柔些,讓我不再害怕。」
瑪爾默掀開被單,卻是沒穿任何衣服,只在胸脯包裹紗布,顯然她的傷沒有癒合。「五叔沒仔細地看過我的身體,這次要認為的看,我不會對任何人說。」
「可以拒絕嗎?」
「我心裡的傷口,需要五叔撫平。」
「你說話比我成熟。」
古籐開門,走了出去。
片刻之後,他又進來,鎖了房門,看著淚汪汪的瑪爾默,道:「我把大門鎖了。」
「嗯,五叔,你過來吧,我想知道,你現在是否能夠接觸我?假如不可以,我不原諒你。」
瑪爾默沒有拭抹她的眼淚,美麗的小臉掛著絲絲的淒涼。古籐走向床前,直到他碰觸到床沿都沒有發病,驚喜之際他輕喝:「瑪爾默,我能!」
「五叔~」瑪爾默喜極而泣,從床上爬跳起來,掛到他的脖子,胡亂親吻他的臉,欣喜地道:「五叔,我好喜歡你,要你負責到底。」
古籐抱著她,坐到床沿,踢掉鞋子,坐進床裡,道:「好奇怪,為何我能夠碰你?」
瑪爾默羞澀地道:「你都對我那個~當然可以碰我。嗯,五叔,你要繼續嗎?」
她推開古籐,從他的懷抱裡出來,躺到床上,張開雪白的小玉腿,展露美麗的潔白小陰戶,「爸爸媽媽做的事情,我們也能夠做的,只要五叔溫柔些。」
古籐愣愣地看著她的嫩陰,一時迷惑,埋首輕吻她的嫩肉,濕熱的舌尖劃過她的陰縫。
她輕輕地呻吟出來,他突然清醒,抬首凝視片刻,躺到她的身旁,把她摟於臂彎,道:「五叔不能夠負責到底,你若是要恨,便恨足一輩子。但當你長大,遇到心愛的男人,或者你會感激五叔的不負責。瑪爾默,五叔就這樣抱你睡一覺,可以嗎?」
瑪爾默乖巧地趴伏他,道:「五叔,你想怎麼睡都可以,我都願意。你能夠接觸我的事情,我不會對別人說。等五叔長大,娶了凱希,她不能夠跟五叔做愛,我便跟五叔做愛,當五叔的地下情婦。」
「這些你也懂得?」
「懂得一點點……」
「看來早熟的不止是我,唉。」
「五叔,我喜歡你~吻我那裡,你再摸摸……」
瑪爾默把他的手,拉到她的私處,感覺到他的手指,輕柔地撫摸小陰縫,她輕舔他的嘴角,稚聲細語:「五叔,你一定要負責的。我的身體,只給五叔碰。」
「大哥如果知道我對你所做之事,定然會殺了我……」
「五叔放心,除了你我,不會有人知道。但你一定要負責,我可以做你的妾,也可以做你的情人。我是不是很壞?」
「哦,有點壞。」
「我壞壞地問你,答不答應我?」
古籐想了想,道:「等我們長大再做抉擇吧。如今都是小屁孩說這種事情太過分。」
瑪爾默輕咬他的嘴角,嗔道:「五叔,你做的時候,為何不覺得過分?嗯~別把手指插進裡面~」她伸手進古籐的褲襠,握住他硬勃的嫩棍,又是一聲呻吟,「喔噢!五叔,你的尿尿好硬……」
古籐拉出她的手,起身跳落床,穿上鞋便跑出去。「五叔,你莫逃跑,要負責的~」
【第十五章】承諾
古籐逃到古舞處避難,豈料與古舞母女相處一陣,龍伢便扯著小腿跑進來,稚聲叫嚷:「古籐哥哥,明天我們要離開你們家啦,姐姐讓我過來找你,說她在後花園等你,不見不散。」
古籐疑惑道:「怎麼不是讓瑪爾敏過來?」
龍伢道:「姐姐說,瑪爾敏表姐每次都要酬勞,她沒那麼多錢給啦。」
「瑪爾敏也問你姐姐要酬金?」
「是啊,你不知道?」
「為會賺錢。」
古籐笑語,扭首朝古舞道:「三姐,我有些事要跟凱希說,跟龍伢過去了。」
古舞道:「嗯,慢些回來也可以,她是你的未婚妻,明天就要離別,你多陪她一會。」
「懂的。」
古籐答應,跟隨龍伢出去。
她蹦跳著,似乎很高興,一直進入後花園,她也沒回頭一次,也不說一句話。他跟著到達後花園的林地,她跳到樹枝坐著,搖著她的小腳,開心地道:「古籐哥哥又被我騙到這裡啦,我們是明天要離開,可是姐姐沒有叫我過來喊你耶。她不知道我是你的小新娘,以為我跟你不熟呢,怎麼可能讓我過來通知你?古籐哥哥好笨的,龍伢想你了,才把你騙到這裡。這是我們訂婚的地方哦!」
古籐雙眼四顧,尋到一顆圓石,過去撿了起來,放到手中拋弄著,道:「龍伢,知道我想做什麼嗎?」
「你不是想拿石頭砸我吧?」
「你說呢?」
古籐的雙眼露出邪惡。龍伢急忙雙手揉眼,硬是揉出兩行淚水,裝可憐地道:「古籐哥哥,我是你的小新娘耶,你都不過來陪我玩。我好不容易把你騙出來,你卻不疼我,還想拿石頭砸我,嗚嗚!你對姐姐那麼好,為何不能夠多疼愛龍伢一些?龍伢討厭姐姐!」
古籐揮手朝他擲過去,嚇得她尖叫一聲,從樹枝上掉下來,被他及時接住,迅速吻住她的小嘴,讓她停止叫喊,她倒也乖乖地任他吻。
四唇分離後,古籐把手中的石頭亮出,道:「你是我的龍伢小新娘,怎麼捨得砸你?」
「也是啦,我是古籐哥哥的小新娘,古籐哥哥只會疼愛我,不會拿石頭硒我。」
龍伢天為地道,古靈精怪地盯著古籐,道:「姐姐肯定會找你的,所以我趕在姐姐前頭,怕你又跟姐姐到外面過夜,明天便沒時間見你啦。你說過的,我們的事不能夠讓別人知道,我要做得悄悄的……」
古籐欣賞她的「靈慧」指壓著她的嘴唇,道:「你這麼聽話,今日便陪你玩,你想要我帶你去哪裡?」
「那裡。」
龍伢指了指樹椏,「我要古籐哥哥,抱著我坐到樹上。」
古籐念魂驅使,飄到樹椏上坐好。她轉身靠偎他的胸膛,搖著她的小腳兒……「龍伢,為何喜歡到樹上坐?」
「也不是喜歡啦~」「但我每次見你,你都是坐在樹上。」
「我覺得在樹上,搖腿兒很好玩,還可以看見小鳥,很可愛的。」
龍伢天為地解釋自己「特別的興趣」古籐知道她給不出明確的說法,隨口道:「哦,是很好玩……」
龍伢偎依一會,伸手進裙底,把內褲扯到腳踝,道:「古籐哥哥,抱我好些,要尿尿啦。」
古籐張望四周,確定無人,抱她成「尿的姿勢」吹氣道:「尿吧,噓噓!」
龍伢果然把尿灑射,尿完之後,她把小內褲穿好,轉首甜笑:「龍伢尿完啦,輪到古籐哥哥尿了。」
「我沒尿。」
古籐拒絕。「不嘛,我要看古籐哥哥尿尿!」
「沒尿。」
「要看!」
「尿不出來。」
「龍伢給你噓噓……噓噓、噓噓~」「敗給你了!」
古籐認輸,把她放置樹枝,站了起來,一手抓著頭上的樹枝,一手解開褲頭,不管掉到腳踝的褲子,提著硬勃的小東西,卻好久沒有尿出來——「噓噓!噓噓~古籐哥哥,噓噓……」
「我憋。」
古籐憋氣射出一道水流,臉面都憋得紅了。
「哇哇!古籐哥哥比我尿得遠哩,男孩有根肉管管,都尿得比女孩遠。龍伢也看過別的男孩尿哦……古籐哥哥,尿得遠遠,噓噓喔噓。」
龍伢興奮地給古籐加油。
「尿完。」
古籐彎腰提褲,腳下一滑,墮跌下來,因被褲子牽絆,沒能控制落勢,跌個結實。他顧不得跌痛,爬起來提褲子,急急地繫上。「龍伢,我先離開,你在樹上繼續尿尿,順便看看有沒有小鳥。」
龍伢嬌道:「有啦,剛才有只小鳥在樹上尿尿,可是穿褲子的時候掉下去了。」
古籐想一頭撞死在樹幹……
回到住處,意外地看見凱希,他先是招呼一聲,隨便說了個藉口,到樓上臥室一看,瑪爾默已經離去,心口的大石落下,重新下樓,與凱希遙遙對坐,道:「聽說你們明天要離開,你是來向我道別的吧?」
「也是來和你做個約定。」
「什麼約定?」
「你是我的未婚夫,對嗎?」
古籐點頭,道:「對的。」
凱希幽歎:「你說想吻我,但你卻吻不了我。我們現在還小,吻與不吻沒關係。只是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夠把我擁在懷裡,盡情地吻我……」
古籐凝視她,卻無語以對——他能夠親吻她的妹妹,卻不能夠滿足她的意願。「我知道這也許永遠不可能。」
凱希失落地道,「我想和你做另一個約定,便是要你和我,一起到祭司學院上學,你可以答應嗎?」
古籐沉語道:「我不適合學院的生活……」
凱希道:「聽說你後天要出征,我算了算日子,你趕不及開學的時候回來。所以,我不希望你出征,因為我想要你陪我上學。我要學院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夫,獨特而強大的存在,叫他們不敢用異樣的目光看你。」
古籐語出驚人地道:「讓我不舒服的目光,我會直接叫他的眼睛永遠閉上!」
凱希怨嗔道:「你就那麼喜歡殺人?學院不是戰場,是不允許殺人的。」
古籐道:「在我以為,任何地方,都是戰場。」
凱希知道駁不過他,回到最初的話題:「你會放棄出征,和我一同進學院吧?」
古籐堅定地道:「我會進入學院,但我不放棄出征的機會。征戰回來,我便到學院陪你!」
「那時候你會錯過開學,你要進入學院,必須得等明年。」
「我媽媽說了,任何時候,學院的大門,都向我敞開!」
「藍郁馨大帥!」
凱希驚歎一聲,道:「她為是個強勢的女人!既然她都那麼說了,我想你進學院的問題,不需要我的多慮。那麼,我在學院等你,我不怕等久些,但你記得要來。」
古籐誓言道:「我會找你的,等再見你那天,不管在任何情況下,我都會吻你!哪怕給你的吻,對我來說,是致命的,我也吻你。」
他想起瑪爾默,經過「狂亂」之後,竟然可以接觸──,也許,強迫自己吻了凱希之後,或者能夠正常地接觸她吧?
「這是你給我的承諾?」
「承諾。」
古籐說得很平靜,「你等我。」
「我等你。」
凱希站起身,走出門口,「等你像個男人那般擁抱我!等你的承諾……」
「我很快回來,陪你上學。」
古籐朝著她遠去的背影喝喊。(然而他錯了,他此次出征,導致他六年之後,才能見到她。她難以原諒他的失信……)「五舅,你要陪凱希上學,也別忘了陪舞兒一輩子。」
舞兒出現在門前,笑盈盈地走進來,爬坐到他的膝上。「五舅,你也要給我,明確的承諾。」
「五舅跟你,沒有承諾。」
「五舅承諾陪我一輩子,我要你再說一次。」
「我說過那樣的話?」
古籐裝糊塗。舞兒嗔道:「五舅!你傷舞兒的心~」「好吧,陪你一生。」
「承諾?」
「承諾!」
「我也給五舅承諾:舞兒長大後,做五舅的妾。」
「不要。」
「要嘛,親親……親嘴。」
【篇外篇】私語
古然看到三位妻妾進來,迫不及待地問道:「瑪爾默如何了?」
燕穎道:「無甚大礙,胸膛的傷口已經處理,但痕跡可能彌留一生。」
古然皺眉道:「我是想問,我的女兒,有沒有被五弟毀了貞操?」
安澤「哇」地哭出來……
古然的小妾林芝,急忙把她扶抱到床上,歎道:「你瞧二姐哭得如此傷心,便可知道一般,還需要問嗎?」
古然雙眼暴瞪,喝道:「也就是說,我女兒瑪爾默,被我五弟搞了?」
燕穎哀然道:「我們問過瑪爾默,她並不確定五弟是否插進去,或者是五弟狂亂之中偶爾插入幾次,她因胸口的劇痛忽略處女膜的裂痛。她的陰唇受傷、陰道也裂傷裡外都流血,處女膜顯然撕裂。四妹和五妹應該沒看到五弟插進去,所以這事,我們盡量瞞著吧。」
古然抱頭痛哭,燕穎走到他身前,摟住他的頭,流著淚安慰道:「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幸好他們都還小,半懂不懂的,一切由我們說了算。我不想讓他們從小便背負這些,也不想看到他們藉此亂搞,這是很有可能的,因為瑪爾默喜歡五弟。不管事情是如何發生的,我們都不能夠怪責他們兩個,畢竟五弟當時是混亂的理智,他不能夠自控。你們說他拿頭撞地,可知他也很悲憤,若是告訴他,侄女的貞操,被他毀了,他可能會做出更大的舉動。」
安澤哭道:「別跟五弟說,也別跟任何人說。哪怕女兒長大之後,瞭解她的貞操是被五弟奪去的,至少別讓五弟也知道這個事實。我不想讓他知道,他是我的女兒的第一個男人……哇嗚嗚!女兒才十歲,便失去了貞潔,胸脯還被破壞了。我的心好痛,偏不能生恨!我到底做錯什麼,老天如此懲罰我的女兒。她才十歲,嗚嗚~」「我們不該在女兒和五弟面前風流的,唉。」
古然停止嚎哭,從燕穎胸脯抬臉出來,走到床前坐下,摟抱了安澤,道:「安澤,對不起。若是別人,不管任何情況下,搞了我十歲的女兒,我都把他宰了餵狗。可是他是我五弟,錯又不在他,我為的不知該怎麼辦!我們的女兒又喜歡他,那個喜歡,不是一般的喜歡。所以我也覺得不能夠讓他們知道事實,否則會一錯再錯。」
「可憐我的女兒,連初夜被奪,都懵然不知~哇嗚!」
「五弟那東西如此短小,進入也不會有多大感覺……」
「你~哇哇!女兒哪裡又有多寬?你不去瞧瞧,都被撐得裂開,外面也被插得皮膚、小陰唇都被撞腫了。你們家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小雞巴也亂往我女兒的身體捅刺……」
安澤並非粗野的女性,但悲傷難抑,哭言也粗魯。
古然虎淚橫流,悲疚地道:「安澤,你罵我打我吧。都是我惹出來的,不該在那時節,捉著你亂搞,被女兒和五弟看到,他們跑到另一邊,學我們……」
「是了,五弟不能夠碰觸女性,為何突然狂亂地強暴瑪爾默?」
林芝恍然問道。屋內諸人同驚,互相對望,卻是無解。
燕穎道:「只有瑪爾默清楚當時情形,卻又不好問她,我看算了,什麼都別問。我們先把她悄悄帶出血瑪城堡,先安置了她。我們剛才只是隨便包紮而已,她的胸脯傷得嚴重,不進行治療的話,可能會引起大的病變。至於她的下體,外傷不是很嚴重,過些時候,裡面的血流完,也便會自然痊癒。那裡的事,是不能夠給任何人知道的,只能夠讓醫師治療她的胸脯。」
「只有這樣了。」
古然沉歎。
燕穎又道:「安置好瑪爾默後,讓林芝妹妹守著她,我們先回來幾天安慰五弟。他以為毀了侄女,心裡也難受、愧疚。雖然這事是他做的,但我們無法責備他啊!」
安澤哭喊:「嗚!我可憐的女兒……」
兩把雨傘,並排撐拄。凱希躺在傘下,古籐躺在她的左邊,離她有十步之遠。她望著星空,沒有月。周圍很黑。小河的流淌太平靜,因此也沒有水流聲。
「聽說天上的星星,是人們死後的靈魂,因此才那麼的繁多、那麼的遙遠。」
「我不相信。」
古籐遠遠地回應,「人死後不會有靈魂.,活著的人才有靈魂。」
「你殺了那麼多人,當然不肯相信。你害怕看星星的時候,他們那仇恨的眼睛,都瞪著你。」
凱希惱意地道,他把她的浪漫情思,完全地破壞了。
古籐道:「瞪就瞪,我怕太陽,不怕星星。只有弱者,才會幹瞪眼。但無論眼睛瞪得多大,死了都得閉上眼睛。閉不上眼睛的,那是他生前有病,或者是死的方式奇特,但他們還是死了……」
「別跟我談死人了,我後悔陪你過夜。」
凱希嬌叫出來,她本來想引出些溫馨的話題,結果他說得那麼現實,她已是一肚子的氣。
古籐安靜一會,道:「星星,是天上的燈,雖然光明微弱,照不到我們踏著的土地,卻點亮了夜幕。讓無盡的黑暗,燃起美麗的微光。這便是我所認知的黑夜,而不是什麼靈魂。因為人的靈魂,不管存在與否,都有美醜的區分。但星星,每一顆,都是美麗的,我覺得。」
「像我一樣美麗麼?」
凱希細聲羞語,她忽然好喜歡他的關於「星星」的論調。「不!」
古籐哼出一個字……「我生氣了。」
凱希羞怒地道。
古籐的聲音響起:「你比它們都美麗。我話都沒說完……」
凱希暗中歡喜,道:「什麼我比它們美麗?」
「因為我捉不到星星,但我可以捉到你。」
「你也捉不到我,你連碰都碰不了我……」
「這只是暫時的,以後總會捉到你。死一回,都捉你!」
「你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麼沉默寡言。」
凱希幽歎,但她心裡,其實很欣喜。「傳說並非為實,像星星一樣,都是別人對它們的猜測和謠傳,你聽到的,也是別人對我的猜測和謠傳。星星不會落下來,讓人們分辨關於它們的傳說的為實性。但我可以走到你面前,讓你瞭解為實的我。也許我有時不喜歡說話,但不代表我不懂得說話。我喜歡你,我就敢說;我要你屬於我,也敢於大聲說出來。」
「為何要我屬於你,而不是你屬於我?」
「沒有理由吧,我就喜歡這麼說。」
「你很渾的,你知道嗎?」
「大概知道一點。」
古籐忽然站起,道:「要游泳嗎?黑夜裡,沒人看到你……」
凱希羞道:「星星會看到。」
古籐道:「讓它們看去,我的妻子如此美麗,不怕它們看。」
「古籐,你很渾的~」「我渾水摸魚去!」
「撲通!」
古籐跳進河裡……「渾!」
凱希輕嗔一聲,星星為之顫酥。
古素坐在畫架前,用手中的畫筆,癡癡地描繪。似乎忘了四周的環境,然而聽到腳步聲,她還是靈敏地用紗布把畫遮掩起來,轉首看到進來的是古雅,她輕輕地舒出一口氣,道:「二姐,我以為是五妹呢。」
古雅走到她身旁,凝視她一會,舉手掀開遮布,看到古素所畫的圖,她的臉也紅了。「四妹,你怎麼畫五弟的裸體圖?還畫他勃起的模樣,你不覺得噁心嗎?」
「我記得最清楚的,就是他這副模樣……」
「他都出征半個月了,你還沒辦法忘記那件事嗎?」
「若換作是二姐你,能夠忘記嗎?」
古雅把遮布放落,坐到一旁,道:「我覺得你並非不能夠忘記那麼簡單,自從那事之後,你變了許多。你愛五弟是嗎?」
古素的臉淡紅,道:「他是我們的弟弟,我當然也愛他的。」
古雅道:「我說的不是姐弟之愛,而男女之愛,你老實跟二姐說。」
古素雙眸含淚,垂首下來,道:「二姐,我不該愛嗎?他雖然只是個孩子,但他是我的男人。」
「你剛才說了,他也是你的弟弟……」
「但我想他。」
古素勇敢地道,她抬首起來,直視她的二姐,顫哭道:「五妹說,她總想起他殺人後,那無助的樣子。我也總是想起那一幕,他那麼的無助、那麼的恐慌、那麼的可憐,然而我做為他的姐姐,卻不能夠把他從地上扶起。是他自己,抹去眼淚,堅強地站起來。他從那個被殺的孩子的背,抽出那把染血的小刀,放到他的嘴唇,舔著那些腥熱的鮮血……」
「他瞪著他們,他說,『四姐、五妹,你們別哭、也別怕,人是我殺的,我來承擔』,那時,他才八歲!他像個惡魔一般,舔著鮮血。別的孩子都嚇得腿軟跪地,連叫喊都不敢,他卻變得很冷靜,從那死去的孩子手中,奪回那把竹劍,丟給五妹,但五妹沒接,她哭喊著『我不要,我恨你,你是魔鬼……』,他從此便認為我們憎恨他。」
「我記得,他那時有流淚,他很快把淚水擦去。雖然他的確是個孩子,但從那刻開始,我都不能夠把他當作單純的孩子看待,他為的不像一般的孩子。如今他是血瑪的戰童,因戰鬥的緣故,率領他的兵團,殺的人應該不在少數,怕早已不把殺人當一回事。面對如此的十二歲男孩,誰能夠單純地把他當孩子看待?」
「二姐,他是男人!是我生命中,第一個男人。不管我以前是喜歡還是憎恨他,在他成為我的男人之後,我總是暗裡想他。哪怕他是我的弟弟,我也那樣的想念他。所以,我這段時間,總在畫他。畫了又撕,撕了又畫。你問我是否愛上他了,我想應該是的。我愛上十二歲的弟弟,是不是很可悲?」
「但我不能夠跟他說的,他根本不知道那件事情。我只能夠把他單純當作弟弟,可是已經不單純了,不是嗎?二姐,那事,只有你我知道,也請你允許我,默默地守在心中。假如哪天,我重新愛上另一個男人,他會變成我單純的弟弟,在那之前,我和他,都不可能是單純的姐弟關係。二姐,我心裡苦……」
古雅起身,過來擁住古素,幽歎:「心裡為的苦的話,也請你忍耐吧。你已經十六歲,他才十二歲啊。等他長大了,若是你還要想他的擁抱,便跟他說了吧。不知道為何,二姐感覺他不會讓你失望。他那種個性,看似弱得可憐,實際強得可怕。所有的兄弟中,沒有一個像他的。四妹,你後天要去學院了,把這些都放下吧,等他回來,想他的時候,就去看看他,別像以前那般,見到他就躲開。也許,想念不會那麼重……唉!你怎麼就愛了自己的弟弟呢?」
「二姐,我也不想這樣的。以後,我會強迫自己不想他。不管多難,我都要把他重新變成我單純的五弟。他背負的東西太多太沉重,我不能夠再在他瘦弱的肩膀,添加一付他也無法承受的罪擔。即使他不可能是單純的,我也想要減輕一些罪孽。因為,他所有的罪孽中,我帶給他的,是最不可原諒的。但我現在就是想他了,請二姐允許我!」
「二姐管不到你的心,你要想便想吧。他也不知道的……」
「我想他知道。」
「你,說話怎麼這麼矛盾?」
「我不知道,那事之後,我心都亂。」
「算了,我們說些輕鬆的話題吧。」
古雅歎語。
古素咽道:「我輕鬆不起來……」
「會嗎?」
古雅放開她,去把房門反鎖,轉回來扶她到內室,坐到床沿,道:「跟二姐說說,有多痛?」
古素滿臉的羞意,嗔道:「二姐,我不說。」
「說說嘛,不是要輕鬆的話題,二姐看你的樣子,輕鬆了很多哩。」
「不說~」「我看五弟那根小東西,你應該不會很痛……」
「你胡說啦!東西再小,也是處女膜撕裂,很痛的~」古素發覺中計,頓時閉唇。古雅偷笑道:「多痛?怎麼個痛法?」
古素埋首到古雅的胸脯,嗔道:「我不懂說。二姐想知道的話,你去找他好了,看他的小東西,能不能讓你哭?」
「噗哧!二姐要找男人,也不會找自己的親弟弟,你別想把我拖下水。」
古雅也不怪古素的無禮言語,輕撫著她烏黑的秀髮,「後來你又跟他做了第二次,看似你很舒服……」
「不舒服的,還是很痛。」
古素把話說開了。
古雅道:「他都不能夠讓你舒服,你為何癡迷於他呢?」
古素癡嗔:「我又不是因為那個,才喜歡他的。他才是個孩子,那事,能有多強?我喜歡他什麼,我都說不清楚。也許是因為他是我的弟弟,也許是因為他是我的男人,反正就是喜歡了。總想他的,看似單薄弱為,做事卻很有魄力,十足的男子漢。」
古雅輕笑,道:「因為是你的男人,所以才說他是男子漢吧?」
古素抬臉瞪古雅,生氣地道:「才不是,誰敢說五弟沒有魄力?他是血瑪的戰童,九歲開始領兵率軍,說話擲地有聲、做事果斷無悔。」
「不是很衝動嗎?」
古雅偷笑。
古素想起自己愛說古籐「衝動」她的臉更紅,低聲道:「也是衝動啦!」
古雅幽歎,道:「五弟思維冷靜,但心裡決定的事情,都無畏去做。他是我們的弟弟,卻是天生的怪物,是非同尋常之人。」
「嗯,五弟很厲害。」
「哪方面?」
「不說。」
~全書完~
【後記】
這冊小外傳,我想不寫後記的,但有些事情,需要跟讀者們交代,也算是湊字數吧。
其實我不想如此快就寫外傳,因為正傳才出三集,但前三集寫到的幾個女角,都跟主角有著前緣,如果不另寫個外傳出來,敘述前面的故事,估計讀者們也不會放過我吧?
外傳寫作花費的時間,比正傳要多三倍。因為正傳是連續性的,寫起來比較順手,而外傳是斷開的,突然從正傳轉入外傳的寫作,就像突然寫著這本書,而跑去寫另一本書,需要花多的時間去重新安排、重新構思。最重要的是,外傳只有一集,要在這一集裡,安排一段相對獨立的故事,要麼故事的情節不夠,導致字數不夠一集的量,要麼就是故事情節太多,導至字數多於一集的量。因此字數的控制,總是有些不盡意,而這集的字數,是少於正常的出書字數的。
一般而言,出版社要求一本書是六萬至六萬五的字數,最合適的字數,是六萬三二控制在左右,如此的話,出版社排版之時,便很容易排版。如果少於六萬字或者多於六萬五字,出版社都難以排版。少於六萬字,是對讀者的不負責,對不起購書的讀者,多於六萬五字,則會對不起出版社,因為會增加成本。
我的這本冊子,是對不起出版社,也對不起讀者的,因為只有五萬八千多字,離最低標準還差兩千字,也即是說,應該多寫一章,才合標準。然而外傳不比正傳,外傳的故事完了,很難再找章節為補進去,因此也只能夠如此出版。
所以,我要跟讀者說下,我欠讀者一個章節,卻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一章給大家,抱歉了。因此,可能這本小冊,廣告頁會增加幾頁吧……
另外就是說說《翼圖卷宗》的下一本外傳,叫《翼圖遺卷暗獄戰王》我想大家看了書名,應該知道是寫主角哪段歲月的故事,也是單一本。但我不知道是否能夠如預期的寫出來,原因大家都可以猜測得到,也就是銷量問題,決定一部書的完整性。因此,還是希望獲得大家的支持吧。廣告打得多了,我自己都臉紅,所以不多說這個。
但願大家喜歡這個小外傳,雖然字數少了一兩千,但在故事方面,阿土是沒有偷懶的。
(2010—7—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