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的武神〗作者:陳苦 (8/13)
第十二卷 海心之妖 第六章 浪翻欲海
風長明終究是被踢出去了,他很是火大,可鲽夢和鲽彩離開了珊瑚屋,他要出外頭來,但還是有著結界——若非無結界,海水就會進來,他也受不了深海的壓力吧?
他隻得回到珊瑚床上乖乖睡覺,想想惹火了海心族的皇後確實不值,他還得到海面上去,而要到海面,必須得求她們。
可是他很快又被鲽夢踢醒了,這次鲽夢學聰明了,把一大串海貝連接成的異樣短裙挂在腰臀部位,風長明伸手要撩開那短裙,鲽夢躲開了,她說母親囑咐不能讓異性隨便看她尿尿的地方的,風長明很無奈,覺得肚子餓,要她拿點吃的東西來,她就交代兩個海妖族女性取來了熟的海鮮,風長明原以爲她們是生食者,卻不知她們是如何把食物弄熟的,他看那兩個女性長得甚爲妖美,就在她們裸露的胸脯上捏了一下,被她們瞠罵幾句,他就開心地吃海鮮,吃飽後,他才對鲽夢道:“把我送到上面去吧,即使我是什麽‘心之力量’的傳承者,這事就從我結束。”
鲽夢執著地道:“怎麽結束?除非我殺了你,否則我們的承諾哪能不算?”
風長明道:“知道有違約這回事嗎?我先你們違約了,不要你們的承諾了。送我到海面去,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們把我囚禁在這�是什麽意思?別把我惹火了。”
鲽夢道:“沒有我母親的同意,我是不會送你走的。你這壞蛋,騙了我,我還沒找你算帳。”
“那你是不是要和我打了?”風長明道:“你也不感激我,是我讓你擁有美麗的雙腿的。”
“可是你讓我失去美麗的魚尾。”鲽夢反駁道,她覺得美麗的魚尾比美麗的雙腿好多了。
風長明爭不過她,也根本沒想過要在地面前認錯,他道:“叫你母親過來,和你說話一點勁也沒有,還是你說海妖公主,誰也不敢反對你,連放我都要經過你母親的同意?你做不了主,便叫你母親來。”
鲽夢叱道:“我怎麽做不了主了?”
“你做得了主,就送我走,你能嗎?”
鲽夢道:“是我不想送你走的,不是我做不了主。”
風長明冶笑道:“不想?那你想什麽?想和我做愛嗎?”
“也不想。”鲽夢仍然懸浮在空中,雙腳不著地,雖然她已經有了雙腿,但一時還是不習慣路,或者說暫時還沒有學會走路吧?
風長明突然吼道:“叫你老母過來,我操爛她,媽的,你們要困住我到什麽時候,我現在記憶恢複了,有很多事情要回去了結。你真把我惹火了。”隨著他的喝吼,他全身的力量爆發,身體燃起熊熊烈焰,整個珊瑚屋開始搖撼,鲽夢也不是很驚懼,隻是有些有訝異,她道:“好吧,我幫你叫母親,但她有可能殺了你。”
“誰殺誰還不知道,叫她過來,老子宰得她歡喜。”風長明別有用心地道。
鲽夢不了解風長明的話中話,她轉身就飄出去了,很快就把她的母親叫了過來,兩母女進去,風長明就沖鲽彩道:“你到底要我如何?你們以前的承諾是你們的事,我也不是什麽‘心之力量’的傳承者。有屁快放,否則送我回去。別以爲我自己不能夠做到,隻是給你們這群老妖怪留些面子,才忍著你們的。”
鲽彩冷靜地道:“我可以確定你是‘心之力量’的傳承者,因爲‘心之力量’是會認人的,如果上一代傳承者未逝去的話,它的氣息就不會留存在別的人的體內,而你的體內有著它的氣息,就證明上一代傳承者已經死亡,你是唯一的繼承人。”
“那又怎麽樣?老子撕票,行不?不要你們的承諾了,行不?如果你硬要實踐承諾,那麽你彎下腰去,背對著我,老子要操爛你,老妖怪,媽的,氣死人了。”風長明怒氣沖沖地道,他是個狂妄的人,而狂妄的人往往容易發怒的。鲽彩道:“你真的這麽喜歡操我?”
“不是喜歡,是你讓老子抓狂。”
鲽彩道:“七千年前,我們的性事本是很亂的,女性沒有丈夫,隨便能夠與男性交歡,海心族除了鲽夢之外,期于的都是在成年後被變成雕刻,因此,鲽夢之外的海心族存活下來的女性,沒有一個是處女。但她們極不願意與人類交歡,人類曾經討厭我們,我們也討厭人類……然而既然能夠通過這種方式解開神的死亡詛咒,剛才我與她們商量,可以與你交歡,卻絕不做你的女奴,她們不像鲽夢,她們曾經有著雙腿,因此很想抛棄魚尾。有著雙腿的她們,可以在海底自由行動,也可以到陸地上去。如果你確定這是你要我們履行的承諾,我們可以做到讓你的人根,進入我們的身體一次。你確定嗎?”
風長明吼道:“叫她們統統滾進來,老子一個個地操爛。”
鲽彩冷冶地道:“但是,如果你不能解開我們的詛咒,則結果就是你死。”
風長明道:“要我死,不是那麽容易的。老妖怪,我也有個條件。”
“說。”
“如果我把你們都操過了,則無論你們有沒有恢複雙腿,都得送我回去,如何?”
“若你不能讓第一個和你歡愛的人解開詛咒,我們就會殺了你。你根本沒機會和我們海心族所有的女性歡愛,這賭我下定注了。就按你所說的,鲽夢,出外面把她們叫進來。”鲽彩說道,鲽夢飄出,很快地領著一群“海妖”進來了,風長明仔細看了看,雖然有一些長得不美,卻也不醜,有些卻是很美,他覺得這次無論如何也不是自己虧,假如能夠擊垮她們,他就可以離開這海底,回到陸地上去了。
他懷著這樣的想法,隻想盡快把這群妖怪搞瘋,但要同時和三十個女人玩這遊戲,似乎很吃力,而且這些都是七千年未曾得到男人寵愛的老妖怪,不知要如何才能夠滿足她們?隻是當他的記憶恢複,風妖教給他的東西,都在他的惱中複活、作怪,他未恢複記憶之時,就曾戰百多位女騎士,此刻記憶恢複了,難道不敵這三十個老妖怪嗎?想他風長明天生的強者,無論征服土地還是征服女人,都討厭敗下陣來……他跳下珊瑚床,面對著鲽彩,巨高的身軀擋在她的面前,她是漂浮著的,因此,她的臉也與風長明的臉柏對,但她也卻不驚訝風長明的身高,因爲七千年前,羅統神王的臣神和子民都有著這般的身高,她猜測風長明來自羅統神王的子民中的聳天古族。神戰之後,海之眼的人類幾乎一般被毀滅,換來了幾千年的掙紮、征戰,最後又被羅統神王的子民——聳天古族所統領,這是她以她們的方式了解得到的。在人類的認知�,兩千多年,似乎是很長遠的世紀,但在她的認知�,兩千年,其實很短。
“就從你開始吧,你身爲她們的領隊,該你打頭陣。”風長明的手抓向她那比她的女兒要圓大的乳房,她立即飄退,口重叱道:“你放尊重點,你充其量隻是一個渺小的人類,若非爲了解除詛咒,我早就殺了你。”
風長明笑道:“原來我還是有點利用價值的,但是,你們要明白,老子既然能夠解開神的詛咒,當也比你們口中的神強大,哪怕他們像你所說的那樣,複活在海之眼大陸,我也叫他們灰飛煙滅的。老子就是神!海之眼最強大的——太陽神。你們到底還要不要做?要做就盡快,我沒有多少時間給你們,我甯願去睡覺。”
鲽彩道:“我不要從我開始,我得先證明你是否真的能夠解開詛咒,鲽夢不算的,那也許是個意外。”
風長明朝鲽夢笑笑——那確實是一個意外,但他很喜歡這個意外。
鲽夢嘟起嘴就要罵他,可他忽然不知道該如何罵,她就隨手從身後牽出一個人來,對風長明道:“別想碰我母親,給你。你可要想好,如果你失敗了,你就沒有命。”
風長明一把摟住這個海妖女性,看著她的臉生得蠻俏美的,就在她的臉上吻了一記,這女性或者很久不被男性摟抱了,這一抱,令她的臉也紅了——原來不管是神還是鬼,或者是精還是妖,面對陌生異性的摟抱,總有著類似的反應:“那就從她開始吧,你們要旁觀嗎?”風長明對後面一群海妖道。
鲽彩道:“我們活了七千多年,什麽事情沒見過?你盡管施爲,我們必須守在這�,如發覺不妥,當即把你除了,省得以後麻煩。”
“你們真是絕情,哈哈!那我也不客氣了,老子有時能夠拒絕女人,但暫時不想拒絕妖精,因爲妖精對我來說,還算新鮮!”風長明突然把懷中的海妖抱向珊瑚床,同時命令她彎曲著屁股對著他,海妖有些由于,鲽彩也出聲讓她按照風長明的話去做,她雙手撐床,魚尾支撐著曲起的屁股,那菊花穴和陰穴就向著風長明,風長明狂笑著摟住她的魚臀,在她的比鲽夢裂大許多的陰穴上一摸,他也不知爲何,她的淫穴早就濕透了,他跟她們也沒有什麽感情可言,而此事是以命作賭注的,他也就管不了許多,把硬挺巨大的家夥直接挺插入海妖的淫穴�,這海妖不是處女,但風長明巨大的家夥突然挺插,粗魯之極,堅硬如鐵的東西可以破萬重障礙,直接打入她的肉道�,別說這跟東西是她七千年首次遇到的,肉棒上的七粒肉珠更是她連想也想不到的了。
風長明進入海妖的體內,就展開瘋狂的抽插,海妖被他插的死去活來的,偏偏心�歡喜得不得了,七千多年啊,首度性愛……
在狂野中,風長明體內的淫香從毛孔滲飄出來,把整個珊瑚屋彌漫了。這珊瑚屋被結界封著,淫香飄不出去,雖說風長明與那海妖交歡也有半刻鍾了,海妖的魚尾仍然沒有什麽變動,鲽彩和一衆海妖部心生疑惑,但風長明與鲽夢那一場驚天奪地的性愛,持續了一天二夜,這半刻鍾並不能夠證明什麽,隻是她們料不到風長明身體內有著獨特的香味,能夠令任何女性情動,不管是神或妖,隻要聞到那獨特的香味,都會變得極度淫蕩,隻想和風長明性交。也就是說,在賭注未開始之前,不管風長明能不能夠解開她們身上的詛咒,她們就注定成爲輸家了。
風長明以他蘇醒的記憶�風妖傳他的東西折騰著懷�的海妖——或者該說是美人魚,可她們自己也未承認是美人魚,也就以海妖論之。反正海之眼有神有妖,就是沒有見過美人魚。而美人魚屬魚的一種,如果她們真是美人魚的話,何以留著人類的性器呢?
淫香在珊瑚屋�飄蕩,結界內的海妖們察覺時已經情潮湧動了,三十一個海妖發出淫糜的呻吟,從她們的身體�滲出奇怪的液體和香味,香味雜在風長明獨特的淫香�,她們的液體促使她們的魚鱗的色彩大綻光澤,令這足以容下百人的奇怪的屋子色彩斑瀾,而更爲奇的是,除了被風長明侵占的海妖外,其他的海妖都在相擁纏綿,偏偏鲽彩和鲽夢兩母子在做出不倫的不道德之事,她們母女擁得緊緊地�磨、熱吻,鲽夢似乎是最清醒的一個,她不時地呻吟道:“母親,我是鲽夢啊,不要搞我,那個騙子在那邊啦,你不要搞我,啊啊啊!母親,不要抓我乳房,我還難受……喔喔喔,用力點。”
經過半個時辰的征戰,風長明已經把懷�的海妖徹底解決了,那一群海妖忽然飄過來把他團團圍住,風長明被這群虎狼似的海妖東扯西擦的,真不知道找哪個開槍好,想到鲽彩著老妖怪對自己的態度,他就火大,一把從海妖中扯過淫態畢現的鲽彩,把她丟到珊瑚床上,他就拔開海妖,撲了下去。
海妖們跟著他撲至,在他的周圍、他的背上、他的頭上�磨、親吻,那場景實在不能用語言來形容,幸好她們本身能夠漂浮,否則可能把風長明活活壓死。
風長明倒是真真切切地壓在鲽彩身上了,那鲽彩摟抱得他緊緊的,在他的臉蛋上狂吻不休,風長明沒心情跟她接吻,片刻後就把她的身體扳轉過來,讓她趴睡在珊瑚床上,他就從背後,持著巨炮轟進她的騷穴�,鲽彩那七千年未被占領的城池,被風長明這一下炮轟,令她的整個身體也發顫,她的頭在瞬間仰了起來,魚尾緊貼著珊瑚床上,嘴�喊出不知是痛還是歡樂的長叫,風長明的右手扳轉她的臉,俯首就吻在她的嘴上,她一時無法呼叫,風長明左手撐床,臀部聳動,猛烈的抽插著她的水穴……
虧風長明被一群海妖圍壓,若非他強壯的體魄,早已經動彈不得了。
看著這群淫蕩的海妖,風長明想著盡快結束這場沒有硝煙的無限銷魂的戰爭,可要一個個地滿足,卻不知道要費上多少時間,他開始有點怨怪風妖了,這老爸往他的身體�灌了什麽東西,竟能令自己的身體産生那種不要命的香味,他以前知道自己的體味有那方面的特性,可記不起這味兒是從何而來的,當他恢複記憶,他就想起了小時候被風妖強迫浸在藥水�練功的事實。
在海妖的淫糜與風長明的瘋狂中,時間不知不覺地消逝,鲽彩已經不勝情欲了,風長明再度沖刺,她就一陣昏昏欲睡,淫香的變濃,衆海妖的性欲得到了變態的提升,高潮的來臨也變得相當的快,風長明離開了鲽彩的肉體,隨便進入了另一海妖……
事情就這麽繼續著,風長明時而趴著插入、時而站著挺進,最後累倒在鲽夢的熟悉的肉體上,然後就睡著了。彼時,經曆了四個小時。
當風長明再次醒來時,亦是鲽夢踢醒他的,他星來後,見到隻有鲽彩和鲽夢,鲽彩的魚尾沒有變成雙腿,這是他在睡前已經知道的事實,他朝她們笑笑,道:“你們可以送我到走了吧?我們的賭注是,我若把你們全部操過,即使不能夠解開你們身上的詛咒,你們也得送我離開。”
鲽彩瞪了眼他,有些不甘心地道:“你身上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風長明道:“沒有啊,我全身光條條的,你什麽都可以看見,怎麽還有秘密?”
鲽彩說道:“我們後來討論,整件事情問題出在你身上發出來的體香上,就因爲那個原因,你沒能力解開我們的詛咒,卻享用了我們的身體,你這無恥之徒,一開始就注定你贏的,爲何你不把這些提前說出來?”
風長明笑道:“你別開玩笑了,我說出來?我又不是笨蛋,說出來不被你們早殺了。現在你們輸了,不心服,也得口服。”
鲽彩的臉色很是不好,她道:“你真行啊!即使除去淫香不算,你把我們全部占有了,可見你這家夥不是一般的下流。”
“二般,我們家族稱這爲‘風流’,以這方面的能力爲榮。”風長明驕傲地回答,的確,就蕪族來說,在性事方面強的男人,是很值得誇耀一番的。
鲽彩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道:“你們是欲靈修神的子民?”風長明疑惑道:“什麽欲靈修神?老子不知道,老子是蕪族的。”鲽彩道:“那就怪不得了……我可以放了你,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你娶我女兒爲妻?”
風長明笑道:“我是人,她是妖,這好象有點問題吧?以後生出來的孩子會不會是“人妖”呢?”
鲽彩道:“你放心,我女兒不會生孩子,除非喀紗女王重生,否則我們的詛咒不能消除,但是喀紗女王因她死前對自己下了詛咒,所以那被衆神詛咒的森林也無法完全封住她的靈魂之花,因此隔幾百年就會出現一次。但也隻限淤渤洄森林而已,她脫離不了渤洄森林的。況且她所下的詛咒,也很難解,那就是她出現的時候,必須遇到初生的嬰兒不哭的情況下,她才能夠解開詛咒,從而得到重生。可是,重生的喀紗女王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喀紗女王了,也因此,她前世所下的詛咒,全部抵消。”
風長明想了想,道:“說到生孩子,好象我也不是很行,我有很多女人,可就是沒有一個女人替我懷孕的,這方面倒令我覺得擔心,唉。難道我也被那什麽喀紗女王下了詛咒不成?幹!什麽東西,被你們這一陣唠叨,我竟也相信你們的鬼話了。我接受你這條件,可以納她爲妾,但是,明言告訴你們,我在陸地上有很多妻子和女奴,比你們海妖的總數加起來還多。如果他沒意見,盡管跟我到陸地上去。但她離開海,還能生活嗎?”
鲽彩道:“我們不是魚,並非隻能夠在水中生活。隻是因爲雙腿變成了魚尾,才不想往陸地上去。我這孩子從很小的時候就被詛咒成雕像,十多年前詛咒力變弱,她才成長的,所以保持純潔之身,心性也很單純,很多東西不懂得,但卻有著無比強大的力量。你好好照顧她,總有一天她會對你有所幫助的,她有著大海的無窮能量……
或者正因爲她是處女之身,在你進入她的時候,刺激到她的力量的爆發,因此才能解開她身上的詛咒,而我們非處女之身的,都不能解開,隻希望能夠有人,把所謂的那些神的靈魂感都消滅殆盡。其實神,在海之眼,帶給海之眼生命的,隻是災難罷了。但要滅絕神的靈魂,又是何其難!”
“是嗎?”風長明不以爲然地道:“可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麽用?如果真有神,也不是能夠抗衡的吧?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不管是誰,最好別惹火我,我絕不輕饒那些真正把我惹或的家夥,不管是你們,還是你們口中所謂的神,在我風長明的眼�,任何一切都可以擊倒。世間沒有不可擊倒的家夥,即使是升起的太陽,挂一輪天空之後,也會沈落于海的彼岸。”
鲽彩難得笑了,道:“如果有一天,需要到我們,讓我女兒回來通知一聲。”
鲽夢此時方出言道:“母親,我不要跟他到陸地,那�的人,女兒都不認識。”
“鲽夢,你以前不是總說想到陸地上看看嗎?”
鲽夢矘道:“可他愛欺負鲽夢的,我討厭他。”
鲽彩凝視鲽夢,見她的臉有些微紅,鲽彩道:“那好,你留在海�陪我們好了,你送他上去吧。留他在這�也沒什麽用,‘心之力量’的承諾已經實踐了,我們和他也沒有什麽瓜葛,那就讓他回到他的世界。”
鲽夢道:“我不要送他。”
“那由我來送好了。”鲽彩說著,鲽夢聽了顯出不高興的樣子,鲽彩沒有理會她,隻顧對風長明道:“待會我讓人把你的衣服取過來,你著上衣服後,我就上你到海面上去。你要到哪個海岸?”
“臨海,望海塔。”
第十二卷 海心之妖 第七章 歸來
鲽彩果然把風長明送往海面,在她的浮遊中,一圈彩色的光芒把風長明和她圍在其中,風長明不清楚她以什麽樣的速度在海水�行進,但海水無法進入光圈�,從海�的魚類退後的速度來看,她在海�行走的速度超乎人類的想像,風長明本來以爲她會用遊,不料她像是在海水�射飛,比箭速度還要快……
在光圈�,他是摟著鲽彩的,他時不時地偷親她,她總是惱惱地瞪他一眼,有次他就道:“我們都那麽親密了,幹嘛還這麽見生啊?”
鲽彩瞠道:“誰和你親密了?”
風長明笑笑道:“你說呢?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尺寸?”
“我呸!被你騙的事情,我以後會跟你計較的。”
“我以後不下海,你怎麽找我?”
鲽彩啐道:“別以爲我們上不了陸地,隻是拖著魚尾,我們自己不願意上去而已。我們本來就是遠古的人類,不是魚。”
“這……有魚尾巴就是魚了嗎?”鲽彩發覺自己的反駁很無力,蓦地想起一事,她也道:“你也是人嗎?”
風長明傲然道:“我當然是人,而且是強大的男人。”
鲽彩不懷好意地道:“人會像你這般睡幾個月不醒的嗎?”
風長明道:“所以我說我是強大的,隻有奇物的人,才會比一般的人強大,啊哈哈!你不覺得一個人能夠安靜的睡覺是很幸福的嗎?”
鲽彩終是爭論不過風長明,她突然覺得這家夥睡著的時候比醒著的時候可愛多了,他醒著的時候總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他那種囂張的性格,真叫人無法忍受。
就像七千年前的衆神……
風長明正自鳴得意,繼續想調侃鲽彩,鲽彩卻突然說:“到了。”
他心中一驚,立即感到身體出了海面,便遠遠地看見那縮成一點的望海塔,他笑道:“還差遠哩。”
鲽彩道:“我隻說送你到海面,而且你也可以望到望海塔了。這段海路,你就自己遊吧。”說罷,那光圈消失,風長明急忙摟緊她不讓她逃跑,他道:“你講不講道理?這離海岸那麽遠,你要我費那麽大力氣遊過去?”
“你不是說你很強大嗎?”
“強大,也不能亂消耗體力吧?你女兒把我擄到海底,你得負責把我送到海岸。”
鲽彩耍賴道:“那是你和鲽夢的事情,我現在已經是多管閑事了。”
風長明想了想,放開鲽朋,道:“你回去吧,在海面上,我還足以應付任何情況。如果那天你們需要我的幫忙,盡管開口,我雖然沒欠你們什麽,但我不會忘記我們曾經有過那麽一段。”
“誰要你記得那些東西?”
風長明笑道:“我指的是,很感謝你們能夠令我的記憶恢複,真的。”
他笑得很溫和,他很少笑得如此溫和的,鲽彩看得一呆,瞠了一句“你也很可愛”,她就鑽入了海底,瞬間消失了。
風長明朝著望海塔得方向遊去,遊不多時,海面射出一片金光,就在他的眼前,鲽夢從海�冒了出來,風長明怔住了,忽然朝她笑笑,道:“你又想把我擄回去?”
鲽夢搖搖頭,風長明奇道:“那你來幹嘛?”
鲽夢憋紅了臉蛋,久久才道:“我……我……”
“你到底要說什麽?”風長明道。
“我……我要跟你到陸地去。”
“爲什麽?你不是說不跟我的嗎?”風長明道。
鲽夢道:“我隻說不送你。”
風長明明知她抵賴不承認,卻也沒有揭穿她,隻是道:“你以什麽身份跟著我?”
“你的妻子。”鲽夢毅然道。
“過來。”風長明朝她招手,她很快的遊射過來,風長明搖住她,道:“我可以抱著你遊哦。”
“啊?你說什麽?我會要你抱著我遊?別說笑了,現在是我抱著你……你知道什麽是妻子嗎?”
鲽夢一臉的困惑:“不知道。”
風長明想解釋給她知道,卻不知道如何解釋,他輕輕地在她的臉上吻了記,歎道:“你如此單純,還是留在海底好些,可你要跟我來,我也就有責任照顧你。海底沒有男人,但陸地有許多男人,我隻想問你,如果有天你喜歡了別的男人,你會怎麽樣?”
“男人,就是像你一樣的人類嗎?”
“嗯。”
鲽夢天真地道:“我可以不喜歡他們嗎?”
風長明道:“爲何?”
“母親跟我說,妻子隻能喜歡自己的男人,母親說,你是我的男人,妻子不能喜歡自己男人以外的男人的。鲽夢是你的妻子,鲽夢就喜歡你。妻子是不是應該這樣的?”
“也許是,也許不是。”風長明狂笑起來,摟著她猛親,道:“但是我很喜歡你的說詞,帶我到海岸去吧。”
“可是,我要問你問題哩,你以後,還會和我玩那種遊戲嗎?”
風長明知道她指的是歡愛,隨口問道:“你不是很討厭嗎?”
“雖然開頭很痛,可是後來很好玩,我很快樂,母親說,在人類�,妻子隻能跟自己的男人玩這種遊戲的。她跟我說,如果我跟別人玩,你就不會要我了,是嗎?”
風長明還是那一句:“也許要,也許不要。”
反正解釋得再清楚,鲽夢也是很難理解的,倒不如給她傭模棱兩可得答案,她以後總會自己弄清楚得。其實這些事情,隻要一接觸,便全部明白,沒接觸之前,再怎麽解釋,也是白費氣力。
鲽夢果然無法明白風長明的話,她隻是對風長明笑,她的笑帶著海水的味道,有些鹹,又有些淡,濃淡之中雜著她對人世未知的憧憬和純真,風長明摟著她,並不怕沈入海�,他道:“帶你的男人到海岸去吧,在那片陸地,才是你的男人的天下,我要在那�創造一個神話,然後再帶你離開那個以血鋪路的地方,我知道你愛玩,可是畢竟甯靜才最適合你的,其實很多時候我隻是想安安靜靜地睡覺罷了。”
“嗯,你閉上眼睛,鲽夢一會就帶你到海岸了,我看見那岸上有人哩,你以前在吻海抱著的那個女孩也在那�……”
風長明心中驚疑,但他很聽話地團上了雙眼——因爲這是她的希望。下一刻,他感到自己的身體飄了起來,海風勁掠,他似乎是飄蕩在海面上了。他心�好奇,可還是沒有睜開眼睛,當風停止的時候,他發覺自己又沈到海水�,隻聽鲽夢道:“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風長明睜開眼睛,竟然可以清楚地看見海岸上站著許多人,但海岸上的人似乎還沒有看見他,他看見海岸上竟然有:天力姬、風筝、風緻、漠伽、參潛兒、巴羅影、巴羅渺、芭娅、斯耶芳,以及十多個她的貼身女奴。
“那些都是你的妻子嗎?”鲽夢輕聲問道。
一陣輕浪襲來,風長明含了口海水,他吐了出來,才道:“有些是,有些不是。你跟我有過去吧,她們跟你一樣都是女性,不要害怕,我的女人都很好相處的。那些不是我的女人的,也不用管她們。”
他心�卻捉摸,怎麽不見蒂檬老師?她們怎麽都到望海塔來了?
這望海塔不就變成望夫塔了?
這海灘留有多少她們的足迹?
又被海水沖去多少呢?
他壓抑不住的沖動,迎著海浪,朝海岸上喝喊道:“我回來了!”
時,巴羅二十二年,二月十四日。
第十二卷 海心之妖 第八章 團聚記憶
不待風長明和鲽夢上岸,岸上的參潛兒、風筝就不顧一切地跑到海�來把他擁抱住,鲽夢呆呆地在一旁看著他們,風長明摟著兩女,道:“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他摟著兩女上岸來,環顧衆女一眼,衆女本來有千言萬語的,可鲽夢全身赤裸地站在她們面前,而且鲽夢似乎很自然的樣子,她們的注意力就轉到了鲽夢身上,都拿眼睛掃視鲽夢,鲽夢也不怕她們的注視,隻是眼睛�透著防衛的神色,但她還是很有禮貌地道:“你們好啊,聽說你們都是他的女人,我是他的妻子,我叫鲽夢。”
衆女又把眼神轉移到風長明身上,風長明一時也解釋不了,就對巴羅影道:“影兒,你把你的外套脫給她披上,慢慢再跟你們解釋。”
巴羅影把藍色的紗衣褪下,遞給鲽夢,她接了,卻不穿上,風長明道:“你順便幫她著上,她從來沒有著穿衣服,也許不會。”
衆女驚道:“她從來沒穿過衣服?”
風長明見衆女都因鲽夢的奇異而止住了眼淚,心感這妖怪有時也是非常有用的,他道:“我們回到塔�去吧,我已經很久沒吃人間的食物了,讓我飽餐一頓,我順便把此行的經曆說給你們聽,也順便安慰一下你們。”
“誰要你安慰了?我們來這�是玩水的,才不是等你……”衆女七嘴八舌地否認,她都抑不住她們心中的歡喜和甜蜜,風長明自然也知道女人有時候是嘴硬的,他被她們圍擁著向望海塔走去,途中隱約聽到有人說:“神啊,謝謝你把他還給我們。”那時風長明愣愣,因爲這句話,是出自兩個女人之口的。
那是巴娅和斯耶芳的祈訴和感激……
一路走回,風長明途中把這三個月的經曆說了,其實說是三個,也就一兩天的事而已,因爲他是睡足三個月的,他把和海妖的豔事也說了,衆女剛開始驚異這世上還有這種族的存在,後來則開始群攻之,責罵他的浪蕩,他說那是被迫的,如果不和她們歡愛,她們就會殺了他,因此爲了快點回來見衆女,才不得不犧牲色相,說得好似他虧了老本,衆女也就饒了他,反正海之眼這種事也常見,妻妾成群也罷了,坐擁花叢也好,海之眼有能力的男人,都有這種權利,何況他風長明?
風長明與她們回到望海塔,才知道原來她們帶了幾百兵士,都駐留在望海塔。
他又從她們口中得知海之眼三個月來的景況……
海之眼整個進入了激戰時代,北陸五霸主與巴羅蕊、隆志戰個不休,田紀眼見不智謀烈古旗,漠九車兵再往布族,雙方僵持不下,在此期中,熾族的軍隊突然被一個奇怪的人率領偷襲西境城,很快地奪下西境,隆志回救不及,西境被奪之後,海之眼震憾了,原來率熾族軍占領西境的是泸澌大帝之弟泸泾。
巴羅金急召漠九和田紀回師,途中被泸泾截殺,敗回帝都,而隆志和巴羅蕊被北陸戰事拖著,根本無力還師,于是巴羅金就恢複風妖的功名,命風妖率蕪族相助,風妖當時身在蕪族,卻以各種理由拖著,那理由無非是他風妖已經不是蕪族之主,他現在已經是一個一無是處的闊人。
巴羅金對此極爲氣憤,可風妖不知何時偷偷回到了蕪族,此時若不對風妖客客氣氣的,風妖火大之時發兵相助五霸主,則他的寶貝女兒有可能就戰死沙場,他巴羅金這輩子在戰場上掙紮過來,是什麽都不怕的,可就怕巴羅蕊出事……那可是他巴羅金親生的寶貝女兒啊,比他巴羅金的命還要重要的。
風長明想不到短短的三個月發生了如此多的事情,蒂檬正因爲他的不在,而負責一些內務事的處理,這三個月�,因各戰場被牽扯著,無人來打冰旗,因此得了三個月的休養生息,苛羽、白英、黨芳三女也被指派去調練女兵,就無法到望海塔尋找風長明,風姬雅則是沒有什麽理由,她偏又好強,拉不下臉皮跟著過來。巴羅渺則因爲巴羅影擔心風長明,巴羅影在過來,她隻得跟著過來,不料在臨海碰到巴娅,于是衆女在就在望海塔尋望了一個多月的,幾乎失望了,正準備回程之時,風長明突然帶著一個美麗的海妖公主回來了。
他和衆女回到塔樓,很想就此大睡……雖然他已經沈睡了三個月,但還是希望得到睡眠,這是他的特性,永遠也改不過來的。可是衆女不許他睡,特別是參潛兒和風筝兩個,拚死纏著他,要他補償這兩三個月來她們對他的思念、牽挂、苦痛、悲傷,要他賠她們的眼淚,風長明已經安慰她們不知多少次了,可她們仍然不放過他,看來用嘴巴說說那是不行的了。
衆女住的塔樓是七層塔,相鄰的幾座樓�住著十二個女奴——也即風長明的貼身女兵,在帝都沾染的六十個處女之十二個,而在這七層塔樓�所住的則是:風筝、風緻、參潛兒、漠伽、天力姬、巴羅影、巴羅渺、芭娅、斯耶芳。如今多了風長明和鲽夢,總共十一個人。
參潛兒和漠伽住的是頂層,下來是巴羅渺和巴羅影,第五層是芭娅,第四層是風筝和風緻,第三層是天力姬,第二層是斯耶芳。風長明進入塔樓時,就被參潛兒和風筝扯來扯去的,滲潛兒要風長明上頂層,風筝要把他帶到她們兩姐妹的秘室,最後風筝還是爭不過參潛兒,風長明就被參潛兒帶到了頂層,同時,風筝、風緻、漠伽、參潛兒、鲽夢五女相陪著他,其餘五女都各自回房休息了,她們在這段漫長的日子�,爲風長明牽腸挂肚的,著實很累了,如今風長明已經回來,她們也需要休息。
要說的話還多著,隻要心�的人回來了,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去相處,和傾心相談的。落淚,和歡笑,都先在夢�去進行……
風長明被五女圍著,鲽夢站在他身旁一動不動的,她一時還無法適應,所以她隻能無言。況且她似乎還不懂得感情的,對于風長明,隻是個意外,對于身邊的人類女性,好奇中帶著很大的防衛心理。
他對同樣無言的漠伽道:“你幫我帶她到斯耶芳的房間可好?”
漠伽點點頭,要牽鲽夢的手,鲽夢急忙縮到背手去,漠伽無奈地道:“你跟我過來吧。”
鲽夢雙眼盯著風長明,似乎不願意離開,風長明微微一笑,道:“去吧,我遲些下去找你,你去睡一覺。”
“我是你的妻子嗎?”鲽夢問了一句。
風長明點頭,道:“嗯你是。”
鲽夢聽了,才自然地一笑,就隨漠伽出去了,風長明聽著兩女下樓的腳步聲,心中暗歎。
參潛兒忽然道:“大笨牛,她真的是妖怪嗎?她長得很美耶,也很可愛,她一點也不像妖怪。”
她和鲽夢應該算同一國的人種,所以對鲽夢很有親切感,可她此時窩在風長明的懷�,風筝扯她不出來,因此風筝氣惱地道:“她不是妖怪,你才是妖怪,你憑什麽一直占著他的懷抱?”
參潛兒看也不看風筝,在風長明懷�反駁道:“潛兒才不是妖怪!這又不是你的房間,你又憑什麽一直在這�?這可是潛兒和伽伽的房間耶,我都沒說讓你進來……”風筝伸手要去扯參潛兒的耳朵,風長伸手抓住了風筝的手,笑道:“你別跟潛兒鬥了,今晚我和你們兩姐妹睡吧?嗯?”
風緻的臉立即紅了,她背轉身去,風筝也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轉眼看她的妹妹,卻見她早背轉身了,參潛兒此時抗議道:“不行,大笨象今晚要和潛兒睡。”
“你的伽伽同意嗎?”風長明突然問道,參潛兒愣住了,風長明�首看見剛走進來卻因他的話而呆立在門前的漠伽,他就把眼睛定格在她身上,漠伽抵不住他那熾熱如烈陽般的雙眼,臉兒微紅地垂下去,手兒撫衣,風長明大笑起來,在懷�的參潛兒的額頭上吻了吻,道:“看來你的伽伽不會同意和我睡,你說怎麽辦?”
參潛兒回首對漠伽道:“伽伽你不願意嗎?”
漠伽久久無言,臉也不�一下,绋紅直到脖根。
參潛兒就自作聰明地道:“伽伽不願意,我讓她到芭娅阿姨那�睡好了,今晚大笨象就和潛兒一個人睡,潛兒好久沒在大笨象的懷�睡涴了。”她似乎從來沒想過和一個男人睡到底代表什麽意義,隻是心認定要在風長明懷�睡,風長明曾經也給過她這樣的承諾,她習慣了風長明的胸膛的溫度,卻未曾想到其他方面的。
如果說鲽夢是因爲環境而成就了純真,她剛是天生的純真,不管年令怎麽變化,環境如何變更,她這個特性都是難以變改的。
風長明輕然摟著她,道:“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父親發生戰爭,你又怎麽呢?”
參潛兒的身體開始顫抖,她仰著呆呆地望著風長明,那又美麗的半月似的圓眸淚水,泛光,久久無能說話,風長明知道刺傷了她的心,安慰道:“也許不會有那麽一天的,若真有那麽一天的話,我答應不傷害你的親人,這是我給你的承諾,我很少給我這般承諾的。因爲這畢竟關系到我的生命和利益。戰爭這東西,不是你能夠了解的。那是用血打造的傳說,不是用眼淚去勝利的。”
參潛兒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哽咽道:“潛兒也知道你會和爹打,如果你被我爹打敗了,我也求爹不要殺你,好嗎?”
風長明笑道:“這些不用你擔心,你爹他還沒有權利做出決定,他也沒有能力讓我戰敗,而且一個男人若真的敗到無法爬起來的時候,活著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恥辱。但還能夠爬起來的時候,我還是要爬起來,我要走的路也許不是很長,可腳下踏著的地卻很重,你或站在旁邊或站在背後望著我就夠了,我要的是你的眼睛,不是你的語言,你懂嗎?”
參潛兒搖搖頭,她怎麽可能懂得呢?若她懂得,她就不是參潛兒了。
“不懂得也好,我也不需要你懂得太多的。懂太多的人,總活得太悶。潛兒,今晚我要風緻漠伽陪,你和風筝睡好嗎?”
“潛兒不要。”
風筝也強烈反對道:“我也不要我這幾人睡一起。”
風長明瞪著風筝,道:“你不是說你從小都很順著我的嗎?怎麽現在不聽我的話了?”
風筝不敢反駁,隻是怒瞪著參潛兒,參潛對此視而不見,隻是求風長明道:“大笨象,你讓潛兒和你睡吧,我們三個人和你一起睡好嗎?爲何隻要風緻和伽伽?她們都不願意和你睡耶。”
“乖,聽話,我以後會告訴你爲什麽的,現在這是個秘密。潛兒也讓我有些秘密好嗎?”
“可是,大笨象的秘密太多了……”
“呵呵……”風長明失笑,道:“既然都很多了,就讓我再加多一個,你若不喜歡和風筝睡,就去找芭娅阿姨,她應該很疼潛兒吧?”
“嗯,芭娅阿姨很溫柔的。”
風長明道:“那就去跟她睡。”
“潛兒不要,潛兒就要跟風筝睡,潛兒才不怕她,要踢她下床……”
虧她想得出來,風筝也怒道:“你試試看誰被踢下床?你這凡人,到時別哭就好。”
“怕你呀?”
風長明也不管她們的吵鬧,隻是望了風緻和漠伽,遠遠地對漠伽道:“我想跟你談一談你的玩偶……”
三女無法聽得明白,但漠伽聽了此句,忽然落淚,�首凝望風長明,在心�哽咽:“愛睡……叔叔。”
晚飯後,風長明和衆女出了望海塔,在海邊遊踱了半夜,巨夜深時,方回塔樓,上七層,風緻和漠伽兩女默默地跟著他——她們一晚無語,或者就因爲今日風長明要求她們陪寢。
門很輕地關了,是風緻關的,她的動作永遠都那麽輕柔,或者她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漠伽呢?
風長明坐到床沿,那床上鋪著的是綠綠的薄單兒,這臨海的氣候總是如此的溫和,或者說沈靜,就像現在的兩女。
風緻守候在床邊,漠伽卻立在門背,風長明凝視著她,許久才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想看到你以前的天真爛漫的、愛惡作劇的笑容,難道就這麽難?”
漠伽垂首道:“我知道你是長明叔叔,可是我也知道你失憶了,如果你的記憶不恢複,伽伽不準你碰……因爲伽伽要的,是完整的長明叔叔,不是沒有記憶的長明叔叔。還有,你要變回長明叔叔的模樣,你現在的模樣,伽伽不喜歡。”
“把門關緊了嗎?”風長明輕聲問:“嗯。”是風緻答的,但漠伽還是回頭驗證了一下,然後朝風長明點頭,風長明就道:“我之所以隻要你們兩個,其實真正的目的,隻是想和你們說說話,當然,如果到時有別的舉動,那也是極爲自然的。伽伽,到我懷�來吧,我知道你很早以前就從潛兒那�得知我的真實身份,隻是因爲我的失憶,你才選擇隱瞞這個事實。但從我救緻姐姐的時候,你已經不能夠再隱瞞了,然而你不想讓我知道,我也就假裝不知道。過來吧,我……還你一個完整的愛睡叔叔,隻屬于你伽伽小魔女的唯一的‘叔叔’,你小時候的玩偶。”
漠伽圓眸含淚,凝視風長明,低聲道:“這些,是不是都從別人口中得知的?”
“你過來,我慢慢告訴你,嗯?”風長明上了床,漠伽默默地走了過來,風長明頭枕著雙手,道:“都上來吧,你們以前都和我睡過涴,光著衣服一起睡的時候也不少,難道還要我強迫你們上床嗎?”
風緻彎腰下去,要替他蓋上綠單,他掀被單,伸出雙手就把風緻抱到懷�,風緻輕聲呼道:“主人,緻緻的鞋還沒脫耶。”
風長明惱道:“我還以爲你都不願意說話了呢!”
風長明讓她脫了鞋,她就乖順從地爬到床�,然後對漠伽道:“伽伽,你也上來吧,他是主人,是你的長明叔叔,你真的要讓他生氣嗎?”
漠伽沈思片記得,就從于床沿,垂首弄鞋,風長明突然摟住她,她略掙紮,輕聲道:“我還有一隻鞋沒脫,你不要胡鬧。”
“我們本來就是胡鬧著長大的。”風長明起身,趴著床沿彎下去捉住她的右腳,替她把鞋子脫了,然後抱她上床,強迫她睡好,他就躺在兩女中間,雙手伸出,彎過她們的脖隙,把她們摟在懷�……
“真好,你們都在等我回來!”風長明深深地感歎。
風緻道:“她們也是。”
風長明道:“她們不同,我是從很小的時候就有著女人的男人!風筝等我,你也等我,伽伽也等我,就我的原配夫人不等我……”
漠伽驚道:“你說大公主嗎?她等你的,一直都等你,隻是,巴羅大帝已經解除她和你的婚約了。上個月,巴羅大帝爲了討好風爺爺,又提出恢複你和大公主的婚約,但風爺爺拒絕了,風爺爺說你已經失蹤很久,不想害了大公主的人生——”
“我那老爹耍賴的時候還蠻可愛的嘛,哈哈!”
漠伽瞠道:“你還笑得出來?你現在與巴羅大帝爲敵,你就沒想過大公主和二公主的立場,即使大公主和你的婚事取消了,可你與二公主的關系哪能斷得了?難道你真的要讓她們傷心,或者與她們爲敵?”
風長明被漠伽如此一說,一下子安靜了,過了一會,他摟緊了一些漠伽,道:“關于巴羅渺,我跟她,也許曾經有過一段,但也難說上感情,她一直都以是我的女人而覺得丟臉,隻因爲我在雪城時爭氣了,她才感到一些驕傲。她對我的感情,我捕捉不到;影兒呢,我知道她的心爲我而跳動,我……很疼她,然而真到了某種時候,我曾說過,會把她和她的親人全部殺了。但是,她還是願意這般地愛著我!伽伽,你隻說了她們,爲何不說你自己呢?你的家人,也是巴羅金陣營的人。還有參潛兒,她一直想把初夜給我,可我一直沒要,知道爲何嗎?因爲在這世上,我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她。”
漠伽歎道:“如果你沒被鉑琊擄走,那該有多好?”
“我感謝鉑琊,在心�永遠都尊他爲父親!”風長明仰望著黯然的天花闆,塔斯社屋的兩盞油燈一閃一閃的,兩女轉過臉,都把眼睛望向風長明,隻見他的雙眼閃爍著堅定和感激,那足可以證明他對海之眼戰霸鉑琊的敬意。
是的,那也是他的父親——兩女真實地感受到風長明的心意。
是鉑琊創造了現在的風長明……
“也許我生來,就要與巴羅金爲敵。在海之眼,他是我最大的敵人,我不可能向他認輸,他也不可能放過我。既然我已經踏上這條路,我就要走完它。我,已經沒得選擇,但你,伽伽,你還可選擇!”
以漠伽的聰明,自然明白風長明話�藏著的意思,她的嬌體爲這一顫,道:“你……爲何要這麽說?”
風長明歎道:“你明白的,如果連你也不明白我,世間哪有明白我的女人?”
漠伽幽幽地道:“你是不是已經完全恢複記憶了?”
“嗯,否則我不會記你陪我睡的。”
風緻驚道:“主人,你是說你真的恢複記憶了?”
風長明笑笑,轉首就親了她的臉,道:“這得感謝那海妖,不知道爲何,跟她那麽一次,叫我痛苦萬分的,就在那時候,記起了以前的事情。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姐姐說的話,有很多漏洞,她根本就不是個溫柔的人兒,我小的時候,她對我很不客氣,老愛欺負我,後來卻硬裝成溫柔的,是不是這樣啊?”
風緻笑道:“那你要問她,我不說姐姐的壞話。”
“但你一直都對我很好的,從來沒有違抗過我……”風長明凝視風緻,風緻變得有些嬌羞,她輕聲道:“我是你的女奴,你是我的主人,我不會違抗你的。”
“難道隻因爲我是你的主人嗎?”
“那時候是的……現在,不是了。”
“那是什麽?”
風緻沈吟了一會,羞紅著臉道:“因爲,你是緻緻的男人了。”
“哈哈……”風長明大笑,轉臉就捧起漠伽的臉勁吻,漠伽還不知道他這是爲何,已經被他吻得滿臉都是口水。她嬌瞠道:“長明叔叔,不要親伽伽,好多口水啊!”
風長明道:“你終于肯叫我長明叔叔,肯笑了嗎?”
“你真的恢複記憶了?”漠伽幽然地重複。
風長明笑道:“嗯,記得有一次你爺爺生日,你害得我好慘嗎?在雪城的時候,我們也光著身體玩雪球,好多次都是我用雪水幫你洗澡的,這些我都記起來了。第一次真正吻你,那時你掉眼淚了,那是在被蒂檬老師打傷後睡醒之時。最初到雪城時,我撕你的衣服,蒂檬老師鞭了我,那時你要找蒂檬老師拼命……”
他把與漠伽相處的回憶,一點一點地說了,說得很詳細,兩女都在聽著,中間時漠伽伏在風長明的胸膛哭泣,她明白風長明的記憶終于回來了。這一趟他從海底歸來,也把真正的、完整的、她的“愛睡叔叔”帶了回來,那已經不再是“白明”,而是風長明,她漠伽這輩子最深愛的“叔叔”。
也許年齡相仿,但她與風長明之間,真的習慣了叔叔和侄女的關系,隻是這屋表面的關系,卻不能阻止她和他之間從小培養起來的、超乎一切的感情。或者風長明,名份上從小就是巴羅渺的男人,但她漠伽,雖然沒擁有名份,實際上,她從小就擁有風長明的一切;感情、時間、和相同的回憶。她哭,是因爲歡喜;是因爲她的長明叔叔終于回到她和他的共同的回憶�。或者很多女孩都擁有了風長明,很多女孩都在她之前得到了風長明的寵愛,但她還是唯一的,因爲沒有哪一個女孩,能夠擁有她和他那般長久的共有回憶……那幾乎是她的整個人生。
當風長明把她和他的共同回憶敘述完畢,她也哭成了淚人兒,風緻卻沒有哭,風緻看似是柔弱乖順的女性,然而風緻有著不同尋常的堅強。
“現在可以肯定我已經恢複記憶了吧?”風長明輕輕地問道。漠伽沒有回答,她咬了風長明的胸膛,風長明悶聲哼痛,她才從風長明的胸膛��起臉,淚眼依依地道:“這不是夢?”風長明道:“若是夢,不是有我的胸膛,即使有我的胸膛,也不會有我的胸毛,因爲在你的舊夢�,我是個不曾長毛的少年!”
風緻突然道:“主人,你爲何不讓她們知道?”
風長明道:“因爲在我失去的記憶�,關于你們兩人的,最多。”
“可大公主呢?”漠伽問道,她和巴羅渺的情誼,在風長明失蹤後變得濃了許多。
風長明歎道:“她,已經不可能了,當初傷害了影兒,不想把她也拖下水,畢竟曾經爲她憤怒過,我現在想想,甯願她單純把我當敵人,也不要讓她知道我是她所等待的男人。如果有朝一日,我要跟她父親進行生死對決時,她要怎麽辦呢?影兒心�的痛苦,你們也都清楚,我還是放過她吧。”
“她們三姐妹的,一個許我爲妻,至今仍等候我;一個平白無故地把貞潔獻給我,然扔下又平白無故地愛上我,一個更加奇怪,小的時候,不知爲何,常常突然出現在我眼前,然後又一句話不說地轉身離開,這個巴羅蕊最奇怪了,我覺得是她最討厭我,看人不帶任何表情的,叫人生氣。”
“既然以後注定是敵人的,無可解開的宿命,有一個影兒承擔也就夠多了,何必再多加一個呢?從巴羅金解除我和巴羅渺的婚約,就注定了我和她的結局,除非她不是巴羅金的女兒。但她不是嗎?”
“伽伽,雖然我已經恢複記憶,可正因爲如此。有些話,我必須跟你說清楚。我永遠也不會身海之眼任何一個霸主屈服,我要奪回西境,同時也要擊敗海之眼所有的霸主,和強者!你、參潛兒、以有巴羅姐妹,你們的親人都是巴羅金那邊的主將,換句話說,我就是你們的敵人,你別指望我會跟我爹屈服于巴羅金,因爲我爹曾經明言,支持我征戰海之眼,他之所以不發兵參加任何戰役,隻是在等待他寶貝兒子的一句話。曾經替巴羅金打天下的風妖,爲了她的兒子,她早已經決定反巴羅金了。這是爲何他把我娘和我姐派到西陸的原因,也是他偷偷回蕪族的緣由。我要問你的是,假如有一天,我把槍刺入你的親人的心窩,你又將如何?”
漠伽無言以答,她隻是哭,風緻道:“主人,你不要問伽伽這些事情,伽伽其實都懂得,但她不願意去想,你爲何還要逼她?”
“事前想清楚也好,因爲那一天總會來臨。”
風緻才欲說話,忽然轉道望向門,風長明和漠伽也同時望過去,似乎有很輕的腳步聲,有人偷偷摸摸地上來了,風長明仔細一聽,心中暗笑,不一會,就聽到輕輕的敲門聲,室內的三人不應,互相對望著,都猜到敲門的人是誰了,那人敲了兩次,見沒有回應,似乎耐不住了,就出聲道:“大笨象,伽伽,我是潛兒啦,開門呀,我不要和風筝睡,她欺負我,還和我搶被單,要踢我下床,我……我打不過她,嗚嗚!”
她不說則已,一說就是一大串的,到後來還哭,風長明無奈,對漠伽道:“讓她進來吧,不然她真的要哭得驚天動地了。伽伽,回眠粟後,你和巴羅渺她們一起回去吧,唉!”漠伽擦了擦眼淚,起身去開了門,參潛兒看到漠伽剛哭過,就道:“伽伽,你怎麽哭了?是不是大笨象欺負你?”
漠伽搖頭,把門關了,參潛兒也想不了太多,她跑過來丟了鞋就爬到風長明的胸膛上,然後朝漠伽道:“伽伽,你過來,我睡中間,你睡外邊。”
漠伽看了看床上的三人,忽然道:“不了,我下去和風筝睡。”滲潛兒一怔,翻身下來,睡在外邊,道:“那你睡大笨象的胸膛上,我睡外邊好了。”她說得有些委屈,漠伽淒然一笑,轉身出去,從外面把門鎖了,參潛兒呆呆地望著那門背,忽地又爬上風長明的胸膛,問道:“伽伽怎麽哭了?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風長明擦去她未幹的淚珠,道:“你也哭了,又不見你傷心?”參潛兒傻傻地道:“是嗎?可潛兒覺得很傷心耶,風筝踢得潛兒的屁股好痛!”
風長明就揉著她彈性十足的小屁股,笑道:“你不是也經常踢我屁股嗎?睡吧,明兒我們回眠粟。”
第十二卷 海心之妖 第九章 望海迷茫
在風長明離開海之眼大陸的三個月,海之眼的戰事呈現空前的盛況,但如今西路戰事暫時平息,北陸仍然繼續,西境和帝都僵持,依次情形看來,或者海之眼的帝王有將更換了;多少千年以來,海之眼的帝王能夠長久的,戰事的推動,往往會把上一代帝王埋葬。
風長明急著回眠傈,第二天就準備起程,但衆女說西路現在還平靜,且眠傈的事情有衆將領處理——他風長明在戰爭的時候也是睡覺,既然都懶,就下要急著回去,它們的意思,明顯是要與風長明在望海塔多逗留幾天,風長明無奈,就讓一個小隊長率領兵士們先回去通知眠傈的兵將,他則繼續與衆女留在這�。
就現在而言,他也不知道要留多少天。
于是一天下來,風長明又得陪她們到海灘去散步,這次輪不到參潛兒陪伴左右了——其實不是她無能力擠到風長明的身旁,而是她交了個新朋友鲽夢,她終于發覺這鲽夢是和她一國的,兩個鬧鬧嘻嘻的跑到一邊去玩了,鲽夢本來一直防衛著風長明以外的人,竟以外地被參潛兒打敗了,隻管和參潛兒玩,就連風長明身在何方,她也懶得去理會了對鲽夢來說,海灘是她熟悉,然而對于海灘以外的東西,卻是她所陌生的,她感到新奇的同時,也感到害怕,她不了解她的力量足可以把海之眼任何一個強者壓倒,她隻是對陌生的事物有著畏卻和防衛的心理。
風長明當然了解這些,隻是他也知道,她慢慢地會適應的,那時候,也許就是她要離開的時候了——因爲他根本就沒從她的眼中,看到她對他的依戀;她不僅這些,等到她懂得時候,她的感情世界�會是他風長明嗎?
風長明也不懂;太多的未來,不是人能夠了解的,太多的也許……也許根本就沒必要。
漠枷,巴羅渺,巴羅影、芭娅和天力姬故意遠離他,卻又跟在他的後面,風筝和斯耶芳伴在他的身旁、風緻也變得安靜了,因爲斯耶芳和風緻本來就是很安靜的,他風筝也不能輸于她們。
海水卻不平靜,起了輕波,風很柔,在這初春的季節,本該有的寒風,在臨海,卻是感受不到的。
走了半日,大家都無言,這種氣氛讓風長明感到窒息,可是四海張望,竟不見了參潛兒和鲽夢,不知她們兩個玩到哪�去了,風長明就道:“風緻,你去看看潛兒和鲽夢,這兩個家夥小孩子玩性,到了哪�也不清楚,你跟著她們,我比較放心。”
風緻答應一聲,往回走了。
“爲什麽你們都不說話?心�還害怕我嗎?”風長明對右邊的斯耶芳輕聲說。
斯耶芳搖頭,道:“已經習慣那種害怕,就變得自然了。我的深心,不害怕你,一種害怕的本能,是我對你獨特的感情存在。請允許我本性的怯畏和自卑,這是我能夠保有的獨在,隻有這樣,我才感到你的愛是真實的。”
風長明笑道:“你怎麽每次說話都像哲人似的?”
斯耶芳甜蜜地一笑,道:“人家是信神的。”
“神嗎?”風長明想起鲽彩的話,他原來不信神,可是鲽彩那般說了,就輪不到他不信,他道:“如果海之眼真有神,我就把他們滅了,因爲我要你隻信我。”
“你是我心中的神!”斯耶芳羞羞地道,風筝聽了,亦道:“呀,你也會說肉麻話嗎?看不出耶,斯耶芳,你怎麽可以這般不害臊?”
斯耶芳更進一步地道:“人家說心中的話而已。”
“那我也要說心中的話!”風筝搶著說,風長明先一步吻住她的嘴,四唇分離,風筝喘著氣叫道:“主人,你偷襲……”她突然發覺不對勁,回頭看四女,隻見漠伽、巴羅影、巴羅渺都拿眼盯著她和風長明,她知道自己一時說錯話了,垂臉不敢看誰,風長明也感到背後熾熱的目光,他也不敢回頭,隻是摟著兩女急忙往前走,後面卻傳來巴羅渺的喊聲:“你站住,我有話要和你說。”
風長明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巴羅渺和巴羅影走了過來,巴羅影對風長明身旁的兩女道:“你們可以離開一會嗎?我和姐姐有事要和他說……風筝,你剛才叫他主人了吧?”
風筝支吾道:“沒……我沒有。我是叫他主……豬……豬……”
“風筝,去吧,你們自己走走,我也有些事情和她們兩姐妹說的。風長明放開兩女,然後領先向前走,巴羅姐妹跟了過去,斯耶芳和風筝呆立著,漠伽和天力姬走過來,漠伽道:“風筝,你闖禍了!”
風筝立即哭道:“我也不是有意的,你——伽伽,你早就知道了?”
“嗯。”
天力姬和斯耶芳異口同聲道:“知道什麽?”
風筝和漠伽兩女也同聲道:“你們不僅。”
海依然藍、依然輕波蕩漾。
風長明隻顧往前走,他知道巴羅兩姐妹在後面跟著,她們不說話,他自然也不會說話,漸漸的,三人離得後面的幾女很遠了,巴羅渺才道:“你要走到什麽時候?你給我個解釋!”
風長明停了下來,回頭看見兩姐妹惱怒的眼睛,他急忙轉過頭去,想想也跑不了哪�,就地坐了下來,躺在沙灘上,巴羅渺很氣憤地踢了他兩腳,他就狂叫起來,吼道:“巴羅渺,我醒著的時候,別踢我屁股!”
巴羅渺可不管他,繼續要踢,風長明翻身抱住她的雙腿,把她扳倒在柔軟的沙灘上,然後壓著她,凝視著她明美優雅的傲世姿容,那雙眼睛滲出海水的印記,他心�一軟,欲翻身下來,巴羅渺的雙手卻緊緊地環壓住他的背,她道:“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風長明道:“不記得了。”
“你……”
“我聽說,你原來是我的女人,後來你的父親把那婚約取消了。我和你,現在什麽都不是了。”風長明歎道。
巴羅渺怒道:“你憑什麽可以說得這麽輕松?我巴羅渺,貴爲巴羅王朝的大公主,從吃奶的時候開始,名分上就成爲你的女人,你在帝都隻會睡覺,出名的二世祖、孬種,你和你家都背人們恥笑,我也跟著�不起頭,這些帳,你要怎麽和我算?”
“那些是過去的事情了。”
“過去?這麽容易過去?你現在翅膀硬了,身邊一大堆花花草草的,就可以不要我了?”
“喂,巴羅渺,你講道理好不好?你他媽的,小時侯一直都在我面前諷刺我,一直不把我當男人看,更不可能把我當你的男人了!你憎恨我是你的未婚夫,我從小就沒得到過你幾句好話,虧你說得我欠你很多似的。這婚事,是巴羅金訂的,後來他又後悔,我們的婚約已經被他解除了,你以什麽身份和我說話?再說了,你在西陸的時候,不知多討厭我。”
巴羅影此時坐了下來,伸手去擦巴羅渺的眼淚,風長明看看巴羅影,隻見她憂郁的臉蛋恢複了以往的平靜,他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麽,隻是此時他很希望巴羅影能夠罵他。
巴羅渺道:“二妹,你等會,我和他算完帳,再讓你和他算。”
“好,那你算!但你得放開我,要算帳,幹嗎摟得我這麽緊?”
巴羅渺無奈地放開風長明,風長明立即坐了起來,也不管巴羅影是否同意,就把巴羅影摟入懷�,巴羅影沒有反抗,巴羅渺看了,怔了好一會,以她的聰明,她終于明白自己和風長明之間的距離,她坐了起來,雙眼如利劍般盯刺風長明,道:“你換回屬于你的相貌……”
風長明不管她,她冷叱道:“我要你換回風長明的面貌,你聽到沒有?”
“我爲何要聽你的,就因爲你是大公主?可老子現在連巴羅金也無從命令我——”
“你,聽姐的話吧。”巴羅影幽然而道,她埋首在風長明的臂彎,沒有�首出來。
風長明一聽,想了想,以“冰變”這奇術,轉變成原來的面貌,巴羅渺久久地凝視他不發一言,巴羅影或者覺得太靜了,她也�首看風長明的臉,風長明和在雪域時沒變多少,隻是成熟了許多,透著成熟魅力的英俊的臉龐,是她們以前見慣的,巴羅影當然也對這面孔熟得不能再熟,隻是此刻看起來,她的心卻意外地悸動。
“你比以前好看了許多!可你爲何要騙我?你爲何不跟我說你是姐夫?”
風長明道:“你以前,有那麽一刻把我當成你的姐夫嗎?”
巴羅影沈默,她以前的確沒有把風長明當姐夫,也極不贊成風長明和巴羅渺的婚約,因爲風長明那時是臭名遠揚的,誰都看不起他,何況她巴羅影呢?
她再次把臉埋在風長明的臂彎——風長明其實極期待她能夠反駁自己,這樣的話,巴羅渺就尋不到空隙來找自己的麻煩,可這巴羅影,有時候真的很沈靜。
“我要換回白明的相貌了。”風長明道,沒人回答他,他也就變化回“白明”的模樣,巴羅渺突然放聲大哭,失去了她一貫的冷靜,她雙手使勁地捶著風長明的胸膛,哭道:“你這大騙子!連參潛兒都清楚的事情,你竟然騙我?你若要這樣對我,當初在雪域就不要救我,你爲何要救我?我又不是你什麽人,又看不起你。你救我幹嗎?你讓我死不好嗎?你現在這般對我,我不知道的時候你要氣我,我知道了,你更要氣我……你把我殺了好了!”
她打了一陣,累了,順勢就靠在風長明的另一邊,風長明想想,伸出右手把她摟了,她的身體顫了顫,在風長明的胸膛�漸漸平靜,風長明道:“我原不想騙誰,但很多事情,既然是這樣了,我也不辯駁。”
三人相擁著,一時大家無語,憑輕的海風,吹拂各自心頭的思緒和淒楚。
海浪的聲音像兩女的低泣……不知何時,巴羅影也輕輕地涕泣。
“巴羅渺,你把我忘了吧,就當這世上,從來沒有風長明這個人。”
巴羅影轉首看了看她的姐姐,正好巴羅渺也把眼睛轉向她,她又要替姐姐擦淚,巴羅渺阻止道:“二妹,不必了,誰叫我流淚的,就叫誰幫我擦:“巴羅影把手放下來,姐姐的話也許是對的,這個胸膛,本來就是屬于姐姐的,可如今,不但包容了太多的女人,而且也不知道還屬不屬于她的這個姐姐了。
她忽然覺得姐姐的命運比自己淒涼,自己或者還是幸運的。
她道:“姐,我離開一會。”
“你不要走,你走幹嗎?你就不覺得委屈?這大騙子,不但騙了我,連你也騙了,你不要討回個公道嗎?”
巴羅影沈默,或者是風長明真的騙了她,可她又怎麽能夠怪責風長明呢?
風長明覺得坐著望海是種無聊的事情,幹脆仰躺下來,他躺下的時候,雙手已經放開兩女,兩姐妹不料他有這種舉動,呆呆地坐著互相對望,巴羅影撩了撩發,輕歎一聲,依勢俯趴下去,巴羅渺此時不知該怎麽辦了,剛才倒入風長明的臂彎,是因爲她捶打著他,可如今他擺出這付架勢,如果她像巴羅影一般睡下去的話,那不是在他面前認輸嗎?
這錯的應該是他風長明才對的,他怎麽能這樣?
“我叫你睡,什麽時候你都想睡!你這混蛋,說什麽我從小就是你的女人,一切都是騙我,我……我……”
風長明長手突然一摟,把顫抖的身體摟壓下來,道:“想靠在我的胸膛就靠,幹嗎這般生氣?”
巴羅渺掙紮,嘴�道:“放開我。”她的身體卻貼得緊緊的,一隻手還扯著風長明的肩衣,風長明失笑道:“真的要放開?”
沒有回答,巴羅渺不是笨蛋,她明白如果風長明放開的話,她繼續這個趴勢就沒有理由,在戰略上,這是極不可取的,何況她失去的陣地,她得重新奪回來!
“你不要逼姐姐,她畢竟是你的原配,你們從小就有婚約的。”
風長明道:“海之眼的人都知道,巴羅大公主和風妖的敗家子的婚約早就取消了。”
“你是不是一定要重複很多遍你才舒服?”巴羅渺哽咽道。
“他媽的,就那件事,名譽上,是我風家的損失,被甩的可是我風長明……巴羅渺,你說吧,你一向很冷靜的,什麽事情都用腦袋去想,這件事情既然如此了,你就說說你和我還有什麽關系?就以前,你想解除婚約,現在已經沒有婚約了,不是正合你意嗎?你現在的表現,與傳聞中的巴羅大公主一點都不一樣啊!”
“你是不是要把小時侯的事情全都翻出來算?那好,你小時侯和我弟我妹賭博欠的錢,是我幫你還的,你被人欺負,也是我幫你擋下來的,那時侯,我哪件事,不是幫著你的,你說?”巴羅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也把陳年舊事捅破了。
風長明覺得丟臉,巴羅影忽然偷笑起來。
他道:“你之所以幫我,是因爲我被人打了,你面子上過不去,其實你很討厭我,你好象還因爲一件很小的事情給過我一個耳光……我聽人說的。”
巴羅渺叱道:“什麽小事情?你那時對漠伽說什麽了?你在我面前說她是你的妻子,我不甩你甩誰?我巴羅大公主的男人,隻能有我一個妻子……”
“那正好,你去找一個男人當你丈夫好了。我現在妻妾、女奴一大堆的,不夠格當你巴羅大公主的男人了。”風長明順水推舟道。
巴羅渺道:“你說的是真心話?”
風長明愣住了,就在他呆楞的瞬間,巴羅渺的雙眼劃過一絲的安慰……
“我說的真心。我們真的不可能了,從我離開雪域的那刻開始,從我失去記憶的那刻開始——”
“你等等!”兩姐妹異口同聲道:“你什麽記憶?”
“嗯,關于你們的一切,我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鉑琊相中我,把我培養成他的兒子,他的終極武器,如果我還留著記憶,他會放心嗎?如果我還留著記憶,我會消失那麽久?如果我還有著記憶,我還會和巴羅王朝爲敵?但後來知道了,我卻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風長明。鉑琊所教給我很多,多到你們無法想象。我這一生,如果不死,都會奮戰到底,直到我踏遍海之眼的土地,讓海之眼臣服在我的雙腳之下!”
“終有一日,我們都要面對那個時刻!與你們父王的戰爭是不可避免,除非我在那之前就被其他的霸主徹底毀滅,但是,巴羅渺,你應該清楚,海之眼霸王中,除了身爲海之眼現任帝君,沒有任何一個霸主的實力是可以毀滅我!”
“我呸!靠著風妖,你就說大話?”巴羅渺啐道,但她也間接地肯定風長明的話,的確,有著強大的蕪族作後盾,他風長明不懼任何霸軍勢力,而以現今風妖對父王的態度,這股勢力終有一日會和父王爆發戰爭。
風長明歎道:“那一天的到來,你們又如何選擇?”
巴羅渺無言了,巴羅渺的身體在發抖,風長明繼續道:“影兒,當初奪去你的貞操的時候,我沒有想過這問題。也許,如果要占有你們,待我兵臨帝都的時候,我可以把你們當戰奴收了。隻是,在那之前,我也有可能永遠到不了帝都。假如你沒愛上我就好了,當時你說不會愛上我的,可畢竟愛了,一個是你親愛的父親,一個是你所愛的男人,兩個男人之間的生死之戰,無論誰死誰活,對你來說,都是一種負痛!”
“巴羅渺,你和我雖曾有婚約,但也已廢除,你就不要趟這渾水了,我不可能因爲你們而向你們的父親臣服,你們也不可能因爲我,而背叛你們的父親,這就是我們宿命的相遇,也是我們宿命的敵對,你把我忘了吧。我不敢叫影兒忘我,因爲我曾承諾疼她一世的,哪怕她的劍刺入我的胸膛,我不會怨她,但是,當我的槍刺入她的美麗的胸脯的時候,也帶著我對她的寵愛……這趟回到西陸,你們把漠伽、參潛兒都帶回去吧!”
“以前的玩伴,雖然都對我不好,但以前也還是夥伴,隻是現在各居一營,且是對立的,我和他們都成爲了敵人。我沒有半絲猶豫,我就是這麽個人!我已經不想要退路了,我要戰,就得往前走。至于我姐她們,你們就不必管了。我爹都已經公開違抗你們的父親,你們現在也知道爲何我姐和娘她們都到我身邊吧?”
“提到風姬雅,你和她到底是怎麽了?”巴羅渺忍不住問道,風長明知道她問的是什麽,這個問題令他的心髒有些抽痛,但他還是回答:“我不知道如何面對我姐和我娘,我說過,我失憶了,我那時根本不知道姬雅是我親姐姐,卻和她發生那種事情。後來我在帝都的強者比賽時,受傷了,風筝爲了救我,把我的真實身份對我爹說了。我和姐姐發生那事時是在暗夜,姐她沒認出我,可和風筝時,有次是白日的,風筝認出了。影兒應該知道是因何而認出的……”
巴羅影有了些羞意,她當然清楚風長明身上的特征,那簡直是要命的。
巴羅渺雖從小與風長明有婚約,卻沒見過風長明的身體,因此,有些迷糊,她就轉眼向巴羅影,可巴羅影沒有回答的意思,她急了,問道:“二妹,你給我說說。”
巴羅影尴尬地道:“姐姐,這我很難說,你要知道,你叫他脫褲子……”
“二妹!”巴羅渺瞠叱,巴羅影無奈地回道:“回去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再對你說吧。我現在說不出口的。”
“好吧。”巴羅渺似乎也知道問題出在哪�了,想想風妖的兒子問題總是出在那方面的,隻是她還是有些懷疑,她道:“我再問你一次,你是否真的失憶?”
風長明歎道:“回去你問伽伽吧,我懶得回答你這個問題了。”
他剛說到漠伽,就見到漠伽和兒女過來了,巴羅渺急忙爬起來,巴羅影卻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巴羅渺想了想,立即又伏趴下來,順便把風長明的手扳到她的背上。同時道:“風長明,裝作抱緊我。”
漠伽、天力姬、芭娅、斯耶芳、風筝五女走過來,看此情景,芭娅、斯耶芳、風筝都覺得很驚訝,最安靜的芭娅反而最先發言道:“渺兒,你怎麽和他也有……”
巴羅渺立即搶道:“娅娘,是這家夥強迫我的,他強迫我,欺負我……”
如果參潛兒說出這樣的話,衆人不會感驚訝,可從巴羅渺口中說出,就是天下奇事了。
芭娅愣呆過後,也道:“是嗎?那讓我和他理論。”
巴羅兩姐妹都坐了起來,兩雙驚訝的眼睛盯著芭娅:這個似乎永遠長不大的女人,一直都是看著她們姐妹長大的,她們當然知道芭娅的性格,此時說話的芭娅也夠她們驚訝的。
芭娅似乎心中做了某些決定,她道:“你們都在這�,我和他單獨理論。”
說罷,她也不管衆女的眼光和胡思亂想,走過風長明時,道:“白明,你跟我過來,我得問問你要如何對待他們兩姐妹。”
風長明覺得對付芭娅,比對付眼前這群女人好多了,歡喜地跳了起來,追了上去,兩人的距離漸漸拉遠後邊的人兒,直到看不到那群少女時,芭娅忽然轉身投入風長明的懷抱哭泣,緊緊地摟住他的雄軀……
風長明有種被芭娅騙的感覺,因爲此時的芭娅根本就沒想到巴羅兩姐妹,唉。
“你不是說要和我理論她們兩姐妹的事情嗎?”
芭娅哭道:“你害我被力姬和蒂檬怨了好久……”
“嗯,我知道。”
“你和影兒的事我知道,可你爲何對渺兒也那樣?你既然要與巴羅金爲敵,就不要害她們,你已經害了影兒了,還要害渺兒嗎?”芭娅還是替巴羅姐妹著想的。
風長明笑道:“是她自己趴在我身上的。”
芭娅驚仰首,道:“渺兒她隻愛她原來的未婚夫,怎麽會被你誘惑了?”
“我誘惑她?笑話。”
“那是爲什麽?”
“因爲我就是風、長、明。”
“你?”
“你也看過我的真實相貌了,你聯想一下,我和小時候的風長明是否相象?”
芭娅低首沈思,歎道:“現在想來,是有些像的。”
風長明道:“我現在告訴你這些,是因爲這些已經不再是秘密,你回去後,也可以告訴巴羅金,我不會怪你,就說當年他所欣賞的,後來又被他唾棄的那個愛睡的小子,如今要和他爭搶這小小的海之眼了。”
“我不會和他說的,我從來不過問他的事情,我在他身邊,隻是一隻沈靜的貓。”
“那在我身邊呢?”
芭娅的臉有些紅了,風長明伸手至她那嫩如十六七歲少女的臉蛋,輕輕地擦拭她的淚,她適時地咬了咬唇,輕聲呼道:“在你的面前,我是一隻發情的貓兒。”
“哦?那你喵一聲給我聽聽?”
“我不要。”
“哈哈!總有時候你會喵喵叫的,當你興奮的時候……你跟她們回帝都吧,我本來想留著你的,但我說過,要你做我的戰利品,我若無法到達帝都,則你罵我千世,我若成爲帝都之王者,則你跪下來請求我盡情地蹂躏你。”風長明恢複他的狂妄之態,芭娅更覺得他像泸潞,或者也像巴羅金。
他轉首望著海藍的遠處,那遠方抛起一道浪,揚起一眼的花白……
“我們做愛吧,讓海,再歡騰一次!”風長明突然道。
“可是她們——”
“不要管她們,這是離別的贈禮,有她們在,以後你可能都沒法靠近我,因爲你的心兒很小。我抱你逃到她們難以找到的海域,然後給你大海般的激情、巨浪樣的沖撞,你還要拒絕我嗎?”
芭娅仰首凝視風長明,她的淚眼有些茫然,她亦同樣茫然地道:“不知爲何,芭娅總是拒絕不了你。”
海,也像她一樣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