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行天下】 第11-15集 作者:妖精 (1/4)
【第十二集】第一章:飛仙觀
九月十三的早晨,六郎叫醒慕容飛雪,便與紫若兒出南門,坐船由水路前往紅花亭。
紫若兒穿著一身紫衣,慕容飛雪則一身白衣,六郎站在慕容飛雪身側,紫若兒站在船尾,三人皆若有所思地凝望著那浩蕩的湖面。
紫若兒突然說道:「師姐,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當年燕子丹就是在這里送別荊軻。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北漢的河山已經完全淪陷到程世傑手中,我恨的是自己不能再舉義旗,還我山河;恨的是程世傑這種賣國求榮的小人,尚能封侯拜相,逍遙自在!我恨不得生吃他的血肉。這次紅花亭聚義的目的,就是要誅殺程世傑。」
慕容飛雪道:「紅花亭聚義的事情已經被洩露出來,到時程世傑很有可能會派大軍圍剿紅花亭,你打算怎樣應付?」
紫若兒說:「我已經想好了,我們先去飛仙觀拜見木道長,他足智多謀,又是我父皇的至交,然後我們盡可能通知自己人,就在紅花亭做好與程世傑決一死戰的準備。」
慕容飛雪黛眉微皺,說道:「據我所知,程世傑手下高手如雲,對付他必須要有絕對的把握,你這樣硬拼不是辦法,恐怕會吃大虧。」
紫若兒「哼」了一聲,說道:「我是北漢皇帝的女兒,不是貪生怕死的女流小輩,我知道程世傑很厲害,但我必須要和他正面過招,否則永遠不會知道他真正的實力。師姐,你不用擔心,我們這次在紅花亭聚義,也是蓄謀已久,其中還有不少你想不到的人會出現,何況還有你和六郎會幫我啊!」
慕容飛雪看了看六郎,說道:「好吧。」
中午時,前方的河道水淺,船隻無法通行,得換成馬匹前進,於是慕容飛雪僱一輛馬車,六郎三人繼續前行,約莫走了十餘里,就見前面有條大河攔路,便渡過河再換馬車,直到黃昏時分時,見山巒湧現在眼前。
紫若兒說道:「過了前面的山崗,就是飛仙觀,我們趁天尚未黑,趕緊趕路吧!」
眼下已經走出河北境界,當過了前面的山角時,地勢漸漸往上高起,而行不到半里,六郎三人就見前方出現一條數丈許闊的小溪,溪底石墩三五,激為驚湍,珠噴玉濺,宛如冰紈彩冪,清麗無濤。
六郎三人穿過溪流後,再往前是是斜長平岡,岡上松檜森森,高矗天半,小徑逶迤,此時天色已黑,一輪明月爬上半空,月光灑滿山路,四周寂靜無聲。
這時一陣山風吹過來,樹葉便紛紛如下雨般落下,慕容飛雪突然聞到一股血腥味,頓時提高警戒。
紫若兒並未察覺到不對勁,只顧著在前面帶路。
慕容飛雪見狀,對紫若兒說道:「紫若兒,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紫若兒停下步伐,說道:「有哪裡不對勁?」
慕容飛雪說道:「剛才風吹過來的時候,我有聞到血腥味。」
紫若兒說道:「師姐你多慮了,說不定是獵戶打獵時,射殺獵物後留下的味道。」
慕容飛雪聞言,皺著眉頭不再多說,便跟在紫若兒身後往前走。
林木高疏,月光由樹縫間照耀到地上,恍若鬼影潛伺,陰森而恐怖。
這時,六郎三人好不容易走出樹林,就看到前方有一座千年道觀,那院牆十分斑駁而破舊,遠遠六郎可以看見燈影搖綴,顯然是有人居住。
這時,紫若兒興高采烈地跑上前敲門,不久,就見有名道童開門並詢問紫若兒的來意,隨即便進去�報。
一會兒,一位中年道長帶著一群人來到紫若兒的近前,率先拜倒在地上,道:「參見公主殿下。」
說著,那中年道長身後的一群人也跟著拜倒在地。
紫若兒見狀,連忙招呼中年道長等人起身,並在互相介紹後,紫若兒這才知道木道長身後的這些人都是來參加紅花亭聚義的各路英雄,因為他們住的地方離飛仙觀較近,就決定先到這裡,準備明日一起出發。
紫若兒看到有這麼多人,心裡感到非常高興,但又想到名單被洩露出來的事,便擔心地對木道長告知這件事,想請他拿個主意。
木道長在得知慕容飛雪是紫若兒的同門師姐後,說道:「此次紅花亭聚義的事情,非同小可,既然程世傑已經知道我們的行動,如今想通知各方的英雄們,已經來不及,我們索性提早到紅花亭做好準備,就在紅花亭給程世傑來個迎頭痛擊。」
木道長的話正合大家的心思,這時,有名道童前來�報觀外有客人。
木道長讓紫若兒在廳堂靜候,他則出去迎接。
不久,木道長帶著三個人走進來,只見為首的大漢虎背熊腰,穿良青色長袍,身上佩戴寶劍,一進來馬上就對著紫若兒拜倒在地,泣道:「公主……臣齊澄海有罪啊!」
紫若兒聞言愣了一下,才想起她父王生前,朝中有四大猛將,齊澄海便是其一,她小時候有見過一、兩面,後來去驪山學藝,就再也沒有見過,想不到山河淪陷後,會在此相見。
紫若兒連忙扶起齊澄海,顫聲說道:「齊叔叔就不要再行這君臣之禮了!從今往後,我們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就以叔侄相稱即可。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誅殺叛賊程世傑。」
齊澄海擦了擦眼淚,憤恨地說道:「程世傑這個逆賊,我早就想對付他,只恨自己勢單力薄,現在由公主帶頭,又有這麼多的同道中人,看來程世傑的好日子不長了。對了!我們在來這裡的路上,碰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我們在山谷遇到幾個官兵,本想殺了他們,不料他們的身手了得,我與犬子鳳山還有兒媳秋霞與他們惡戰好久,竟未能全部誅殺,讓一個官兵跑掉。我覺得在這裡會碰到如此厲害的高手,應該另有蹊蹺,便尾隨那名官兵,想不到就在山下的一家客棧內,看到許多神情各異的客人,而且好像都是官門中人!」
六郎看了看齊澄海的身後,見是一男一女,似乎是夫妻,男的濃眉大眼,身材壯碩,一看就是個憨厚漢子。
紫若兒思索一番後,說道:「怪不得我和師姐上山時有聞到血腥味,看來程世傑已經提前動手,飛仙觀已在他們的監控中,看來我們必須要小心行事才行,另外我們是不是先不要打山下官兵的主意,佯裝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以免打草驚蛇。」
木道長說道:「公主所言即是,這些官兵顯然是有備而來,我們索性放長線釣大魚,與他們在紅花亭碰頭。這件事情不宜久拖,我們必須搶先行動,今夜就由齊澄海將軍率領大家出發,趕往雙旗鎮,與提前到達的兄弟們會合,並且做好充分的準備。我則留下來與山下的官兵們周旋,九月十五,我們紅花亭不見不散!」
紫若兒與齊澄海聞言,均表示同意。
在簡單的用過晚膳後,慕容飛雪對紫若兒提出要跟六郎留下的想法,紫若兒想了想,便答應慕容飛雪,於是慕容飛雪和六郎便留下來,幫助木道長對付山下的官兵,紫若兒則與齊澄海等人星夜啟程,趕赴紅花亭。
紫若兒與齊澄海等人走後,木道長幫慕容飛雪安排一間雅緻的客房,並讓六郎住在慕容飛雪的隔壁,又親自幫兩人各送一壺熱茶才告退。
這時,慕容飛雪思緒萬千,守著蠟燭久久不能入睡。
六郎倒是有些睏意,喝了幾口香茶後,一邊想入非非,一邊準備進入夢鄉,但此時不知道什麼原因,六郎覺得肚子很難受,接著就聽見「砰!」
的一聲,竟是房門被推開,然後就見到有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來。
六郎頓時吃了一驚,心想:觀裡的道長怎麼這麼沒有禮貌,也不打招呼就闖進來!不對!他們會不會是那官兵?想到這裡,六郎索性假裝在睡覺,並看能不能找到機會偷襲!
這時,其中一人說道:「張大人,這個小子我不認識,好像是公主請來的幫手。」
張大人說道:「現在他的情況怎麼樣?」
「我在茶水內放了三步攝魂香,藥力十分厲害,一時半刻他是醒不了的。」
此時,六郎聽出說話的人居然是木道長,頓時吃了一驚,心想:壞了,原來這狗道士早就叛變了。
張大人冷笑一聲,說道:「那就先讓他睡一會兒,帶我去看另外一個人。」
六郎聽著木道長兩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看來是去慕容飛雪的房間,心想:這個木道長,到底想幹什麼?想到這裡,六郎爬起身,將耳朵貼到與慕容飛雪房間相隔的牆壁上,側耳傾聽隔壁房內的動靜。
在慕容飛雪的房間,只見慕容飛雪趴在桌上,已經昏迷不醒。
張大人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木道長做的不錯,我一定會在侯爺面前給你請功,那些反賊是不是都走了?如果他們沒有察覺到的話,我們就照計劃行事,準備收網。」
六郎聞言,頓時大吃一驚,心想:想不到這個木道長是個背信忘義的小人,早就與程世傑設好圈套,看來紫若兒他們兇多吉少了!
這時,更讓六郎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木道長說道:「大人,這個女人要怎麼發落?一旦她醒過來發覺到不對勁,唯恐會壞了我們的大事,是不是現在直接幹掉她?」
張大人用手托起慕容飛雪那絕美的臉蛋,連連讚嘆後,說道:「這樣的女人,如果白白讓她死去,就實在太可惜了……」
木道長明白張大人的用意,說道:「那麼今天晚上,貧道就把這間房間安排給大人住。」
張大人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
木道長繼續說道:「那在另一間房間的那個小子,依貧道看,他沒有太大用處,貧道這就差人把他扔到山溝餵狼。」
六郎聞言,在心裡罵道:你這個牛鼻子狗道士,老子招你還是惹你了?你居然對我這麼狠,今後你千萬別落到老子手裡,否則一定把你扒皮抽筋。
張大人說道:「先留著他,或許會有用處,現在你馬上去追紫若兒他們,然後與萬寨主照計劃行事。我明天會帶大軍起程。」
說著,張大人攔腰抱起慕容飛雪,隨即將她丟到床上。
木道長應了一聲,便離開房間。
這時,慕容飛雪悠悠醒轉,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有個男人要脫她的衣服,不由得吃驚地叫了一聲,下意識�腿踢向張大人,然而由於藥性還在,全身沒有力氣,踢出去的腳竟被張大人抓住,還掐得慕容飛雪的腳生疼。
這時,張大人怕慕容飛雪身體恢復後,會壞了他的好事,便打算制住慕容飛雪下身的穴道。
慕容飛雪見狀,連忙將腳踝的經脈給硬生生錯開,頓時體內那往腳踝衝去的內力就來到膝部,能感覺到經脈扭縮,內力所過之處宛如被針刺,不由自主就減緩衝勁,內力隨即下沈,往被張大人緊緊握住的腳踝處聚集,隨即扭動著身體,想要抽出腳。
張大人顯然是個高手,看出慕容飛雪要凝神換穴,所以事先發力,擒住慕容飛雪的下身命脈,隨後伸出手指,戳向慕容飛雪的胸部。
慕容飛雪焦急地以右手化掌下切,正要以鋒利的氣勁切中張大人的那隻大手時,張大人竟使了金絲纏腕的手法,巧妙地避開慕容飛雪的攻擊,同時發出一股真氣襲向慕容飛雪胸前的膻中穴,那股氣道非常淩屬,就如同鐵鍊般,鎖住慕容飛雪體內的奇經八脈。
張大人得手後,便將拇指對準慕容飛雪腳掌下的湧泉穴,發出的氣勁立即對準筋髓鑽入。
慕容飛雪只覺得左腳心傳來一陣酸軟,瞬間整條腿無法動彈,加上手腕的脈門被扣,提聚起的真氣忍不住一鬆,不由得渾身一軟,整個人往後倒,而張大人的這種高超手法讓慕容飛雪看出他的來歷,顯然是和她的門派完全對立的修羅門派,不由得暗自叫苦。
張大人笑道:「我知道美人是驪山聖母的高徒,只鎖住你的經脈,恐怕還是控制不住你的身體,故又鎖住你下身的穴道,這樣即使你有天大的本領,也要乖乖聽我的話,還有這座道觀已經落入我的掌控中,你最好還是配合一點,免得有不必要的麻煩。」
慕容飛雪忍不住嬌喝一聲:「你……你……你要做什麼……」
慕容飛雪微微顫抖著身子,眼底充滿迷茫和絕望,她遇到了修羅界的高手,而修神界與修羅界是完全不同、完全對立的兩個門派。人一生下來,就擁有六道元神和六道馗羅,有的人修煉修神,有的人修煉修羅,而修煉修神的人每增加一道元神,就會減少一道馗羅,當修煉成十二道元神時,體內的馗羅就會完全消失,到時就修煉成神;而修煉修羅的人每增加一道馗羅,就會減少一道元神,當修煉成十二道馗羅時,體內的元神就會完全消失,到時就修煉成魔。
而在修煉的過程中,最快的捷 徑就是採捕,那採捕的對像是與自己對立的門派,最好還要相同功力,就如同慕容飛雪已經修煉到七道元神,而張大人也修煉到七道馗羅,彼此都是對方難尋的獵物,不過張大人已經掌握到主動權。
慕容飛雪擔心張大人強行姦汙她後,會再吸取她體內的元神去修煉馗羅,所以極力反抗,心想:若是我的身體沒有被控制住,應該能和他不分上下,可現在身體完全失去抵抗能力,而且頭昏腦脹,難道那茶水有問題?想到這裡,慕容飛雪突然覺得頭頂像被針刺中一樣,頓時羞憤、恐懼、驚慌湧上心頭,但她只能無奈地閉上眼睛,等待接下來的淩辱……
這時,一道赤青色的烈焰,從張大人的頭頂上出現,他竟施展出「鬼舞寶輪」這高絕而華麗的法術。
張大人把馗羅凝聚成赤青色的烈焰,自頭頂的百匯穴射出,將修煉的馗羅轉化成瑰麗的輪盤,罩到慕容飛雪的頭頂上,那閃爍的刺目光華,就如同來自地獄的妖魂般,要吸乾慕容飛雪的元神。
慕容飛雪見狀,不由得心中暗喜,原來張大人對她的元神更加感興趣,他若是先姦汙她,再吸收她的元神,那將令她感到痛苦,可張大人在看到慕容飛雪身上的七道元神後,其誘惑已經超過慕容飛雪那具豐滿的身體,所以便想先吸收元神,然後再佔有慕容飛雪,畢竟這種機會對張大人來說太難得,身為一個修羅界的高手,斷然不會因慾望而放棄修煉馗羅。
這時,慕容飛雪想起「御神飛仙」這法術,那是修神界用來採捕修羅界高手馗羅的方式。
當初驪山聖母在教導慕容飛雪時,便告訴慕容飛雪:「若是有一天,遇到修羅界高手要採捕你的元神時,一旦發覺不是他的對手,就不要硬拼,在最危險的時刻,要讓自己做到心若止水。」
「雖然有的人武功和法力比你高強,但未必能知曉採捕的要領,往往遇到比自己弱小的對手就欣喜若狂,無法控制住情緒,就小看對手急於發難,最後卻是欲速而不達!」
現在的張大人就屬於驪山聖母所說的情況,他匆匆運功想要吸收慕容飛雪的元神,他殊不知道,要吸收同等功力的元神,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此時慕容飛雪決定引誘張大人先動手,然後打算慢慢吸收張大人的馗羅,雖然慕容飛雪還無法動彈,筋脈也被鎖住,但像徵第二生命的元神卻行動自如,這令張大人大吃一驚。
這時,六郎在隔壁房間察覺到情況不妙,擔心慕容飛雪有意外,便悄悄走出房間,來到慕容飛雪的房間門前,隨即撞開房門衝進來……
六郎見慕容飛雪在床榻上,那汗水已濕透額前的秀發,頭頂上有道絢麗的光環。
張大人聽見有人撞門進來,本以為來了救兵,卻發現竟是慕容飛雪的同夥,不由得暗暗叫苦。
這時,慕容飛雪的元神有如一條貪婪的巨蛇,將張大人纏繞的密不透風,處於一種僵持的情況……
張大人見自己處於下風,內心後悔不已,一邊做最後的掙扎,一邊想盡辦法要脫險。
六郎無法理解慕容飛雪與張大人那復雜的心理變化,只看到他們神色緊張,身體處於僵硬狀態,卻有兩道不同的氣流不時圍繞在他們身上。
這時,張大人的馗羅已經盡數被困在慕容飛雪的體內,令他只能拼死一搏,但他希望門外的衛兵能及時發現他的處境,從而救他脫離險境,於是他努力地想用身體發出聲響讓外面的人聽到。
慕容飛雪忍受著張大人的馗羅在體內橫衝直撞,她知道張大人已經要到遭受報應的時刻,故她咬緊牙關,同時排除雜念,昇華元神,讓「御神飛仙」達到最佳效果,同時用眼神求助六郎,要他過來助她一臂之力。
六郎冷靜的關上房門,接著抄起一把實木椅子,對著張大人的後腦勺狠狠的砸下去,張大人頓時身體一軟,功力頓時散了一大半。
慕容飛雪見狀,趁機發起最後的攻勢,令張大人一直死守的馗羅立即化成縷縷青煙,慢慢的被慕容飛雪吸收掉。
在這種情形下,張大人知道大勢已去,便伸出手,使出最後的力氣,抓向慕容飛雪那半開的衣襟內月白色的肚兜,希望在臨死之際也要觸碰到慕容飛雪的身體,但他卻有如飛蛾撲火般,使體內所有的馗羅盡洩而出……
「哧!」
的一聲,就見慕容飛雪胸前的衣襟被張大人撕開,同時六郎看到雷電交織的幻影,看到張大人痛苦得整個人扭曲變形,六郎隨即將張大人高高舉起來,然後狠狠地摔到地上。
這時,慕容飛雪終於吸收完張大人的馗羅,只是身體仍無法動彈。
被吸乾馗羅的張大人,屍體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般,整個往裡陷進去,眼睛從眼眶掉下來,牙齒和頭髮也在不斷脫落,全身的皮膚乾枯發皺,好似發硬的橘皮……不過轉眼間,就變成一具瘦皮骷髏。
六郎轉過身,見慕容飛雪還躺在那裡無法動彈,而那被撕成兩半的月白色肚兒下兩隻豐滿的傲人雙峰還在劇烈起伏著,上面滿是汗水,而她身上的藏青色褻褲,其中一條褲腿被張大人扯裂,露出一截那如羊脂白玉般光滑的大腿。
六郎連忙鎮定心神,問道:「大嫂,怎麼樣?那個壞蛋沒有得逞吧?」
慕容飛雪仍驚魂未定,感激地朝六郎點了點頭,說道:「六郎,幸虧你出現了,否則我就要被那個色魔欺負了……我現在還不能動,你幫我穿上衣服好不好? 」
六郎點了點頭,就拿起慕容飛雪的外衣,但見那件外衣已經被撕得破裂,比劃了好幾下,也不知道該怎樣幫慕容飛雪穿上。
慕容飛雪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那衣服被那壞蛋弄破了,不能穿了,你幫我披上吧。」
六郎聞言,顫抖著手幫慕容飛雪披上衣服,又將她扶起來。加慕容飛雪連忙運轉真氣要撞開穴道,並沒有註意到六郎那色瞇瞇的眼睛。
六郎盯著慕容飛雪胸前那對傲人的玉乳,有股想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但最後還是控制住體內的衝動。
這時,外面響起腳步聲,接著有人在門外問道:「大人,是不是有事啊?我聽到你房里傳出異常的聲音,要不要幫忙?」
慕容飛雪頓時大吃一驚,心想:怎麼在這時有人來?而且我的穴道尚未解開,還半裸著身子,該怎麼辦?想到這裡,慕容飛雪急得冷汗順著臉頰流下來。
六郎聞言,衝慕容飛雪噓了一聲,接著猛地將她壓倒在床上,然後用十分誇張的動作,將床榻弄出很大的聲響,同時裝著張大人的聲音,朝外面罵道:「混賬東西,老子要收拾女人,還需要你幫忙嗎?滾!」
外面的人聽到從裡面傳出床鋪「嘎吱、嘎吱!」
的聲音,自然領會意思,便退下去。
慕容飛雪雙頰羞紅,對六郎說道:「小壞蛋,人都走了,你還不停下煙?」
六郎不好意思地停下動作,卻望著慕容飛雪那絕美的身體發呆,好半天才說:「大嫂,你真美啊!」
慕容飛雪道:「你不應該說出這種話!」
說著,慕容飛雪下意識的推了六郎一下。
六郎微微一驚,道:「大嫂,你的穴道解開了嗎?」
慕容飛雪羞紅著臉點了點頭,又推了六郎一下。
六郎神情莊重地抓住慕容飛雪的雙手,說道:「大嫂,我想知道,在七星樓的那天晚上,我有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慕容飛雪頓時心中一顫,說道:「都過去的事了,你還提它做什麼?」
六郎說道:「我只想知道真相,而且我要為我的行為負責。」
慕容飛雪苦笑一聲,說道:「你能負什麼責任?再說,我也不用你負責。」
六郎說道:「那麼說,就是我沒有侵犯你?」
慕容飛雪微微點頭,說道:「沒有就是沒有,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了,傳出去對大家都不好。」
六郎扶著慕容飛雪坐起來,卻突然從背後摟住她的纖腰。
慕容飛雪頓時吃了一驚,一邊掙扎,一邊說道:「六郎,你要幹什麼?」
六郎並不說話,將雙手繞到慕容飛雪的胸前,緊緊地握住那對飽滿的乳峰,同時用火熱的雙唇吻著慕容飛雪那顫抖的香肩。
慕容飛雪被六郎搞到有些不知所措,感到慌亂不已,哀求道:「六郎,我們不能這樣……」
六郎聞言停下動作,說道:「大嫂,對不起,我只是要試探你一下,並沒有要侵犯你的意思。我總覺得,我應該知道在七星樓時是誰救了我,而見你不承認,我才想這樣試探你,假如你跟我並沒有發生那種事,你的反應應該是震怒,而不是惶恐。」
六郎將慕容飛雪的身軀轉向他,望著她那雙盈滿淚水的秀眸,說道:「我知道,你受的委屈並無法向任何人訴說,你既要維護楊家的尊嚴,還要面對種種現實。大嫂,你內心的那些苦,又能向誰訴說呢?」
六郎轉身,拿著慕容飛雪的隨身寶劍,舉過頭頂說:「大嫂,你從來楊家後,就像母親一樣愛護我、疼我,可我卻做出這種對不起你的事,我真的沒有顏面再站在你面前,你就一劍了結我的性命吧!」
此時,慕容飛雪的淚水猶若斷線珍珠般落下,隨即她奪走六郎手中的寶劍,扔到一旁,說道:「六郎,嫂嫂會對你好,是因為你是我相公的兄弟。當時,我會做出那種犧牲,是沒有辦法,但也是必要的,我相信,換成別人也不會看著你這樣死去。我希望你明白,我救你是因為我是你大嫂,而不是我喜歡你,還有,我是自願的,你並沒有做錯什麼,可你若是再繼續下去,才是真的錯了!」
六郎仍摟著慕容飛雪不鬆手,小聲說道:「可我不知道為什麼,已經無法離開你了!大嫂,這是一種錯誤嗎?我明明知道你在我心中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可腦中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要我佔有你……我害怕有一天我會控制不住衝動,做出無法挽回的事!」
說著,六郎吻著慕容飛雪的耳根。
慕容飛雪極力地想掙脫六郎的懷抱,可六郎摟得很緊,令她一時無法掙脫開,神色慌亂地說道:「六郎,不要這樣。」
六郎附在慕容飛雪的耳旁,說道:「我猜,大嫂是不是喜歡上我了?要不你應該會很生氣啊!」
慕容飛雪聞言又羞又怒,道:「我真的生氣了!」
說著,慕容飛雪欲打六郎一記耳光,但手掌卻被六郎淩空抓住。
「你真捨得打我?」
說著,六郎緊緊抱住慕容飛雪,頓時慕容飛雪那白嫩的嬌軀傳來陣陣如觸電似的顫抖。
六郎吻著慕容飛雪,使慕容飛雪那想說出的話被堵在嘴中,並且趁她意亂情迷之際,將舌頭探入她的嘴內,與她嘴內的香舌糾纏在一起,吸吮著香津,一隻手流連在那挺拔的雙峰上。
慕容飛雪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聲,身體微微扭動著,雙手無力地阻止著六郎的動作,但六郎無暇顧及,他的嘴唇順著慕容飛雪那修長的脖頸一路往吻下,最後攀上聖峰,溫柔地吸吮著。
「啊!嗯!」
慕容飛雪不由得發出難以抑制的暢快呻吟聲,容顏佈滿紅霞,雙手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漸漸沈淪在如潮的慾海中。
六郎見狀,將慕容飛雪壓倒在床榻上,並開始撫摸著慕容飛雪的嬌軀。
慕容飛雪懇求道:「六郎,求求你,我們不能這樣啊——」
這時,六郎的大手所到之處,令慕容飛雪的嬌軀更加熱了起來。
六郎一邊享受著慕容飛雪嘴內的芬芳,一邊肆無忌憚地撫摸著她 的身子,只覺得雙手觸及處無不溫暖柔嫩,尤其當他的手在慕容飛雪那挺翹而渾圓的雪臀上撫弄時,可以感覺到慕容飛雪嬌軀微顫,雖然六郎的手還沒有探向那幽谷,可兩人的身體貼得如此近,那裡的濕潤又豈能瞞得過六郎!
慕容飛雪可以感覺到六郎的手正逐漸探向那幽谷,令她不由得情迷意亂,有股說不出來的刺激感,令那幽谷深處湧出愛液……
慕容飛雪的雙腿被迫分開,使幽谷大開,接著六郎緩緩壓上慕容飛雪的身軀,那堅挺的龍槍頂著幽谷,而隨著六郎微微用力,那龍槍便順著那濕滑的幽徑 插進去。
當六郎的龍槍緩緩插進去時,差點讓慕容飛雪叫出聲,她輕咬銀牙,嬌軀微微扭動,名器一點一點地把那火熱的龍槍吞進去,頓時只覺得幽谷被龍槍燙得處處酥軟酸麻,但幽徑內濕滑,即便吞下六郎的龍槍,都沒有不適的感覺。
這時,六郎的龍槍盡根沒入,但慕容飛雪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反而有股幻陌生的充實感從體內產生,她勉強地�起頭,看著那龍槍一寸一寸地沒入體內,在幽谷內不斷地深入,再深入,一直頂到一塊柔嫩處時,慕容飛雪不由得輕呼道:「六郎,你輕一點,不要……」
慕容飛雪能感覺到有股酥麻感襲向全身,讓她難以控制住那紊亂的芳心。
六郎一語不發,可那專心的神情卻顯示出此刻的六郎,正全心全意地體會著那龍槍在慕容飛雪的名器內抽插時的刺激。
慕容飛雪緩緩地挪動著柳腰,承受著六郎強猛的抽插,而隨著六郎越來越大力的抽插,幽谷間水花飛濺,令慕容飛雪的呼吸越來越粗重,體內那強烈的刺激快感,逐漸變成充斥芳心的歡愉,全身的感覺似乎都集中在被六郎抽插的幽谷深「六郎,你這個小壞蛋,嫂子被你害慘了,我今後可怎麼辦啊?嗯……」
這時,慕容飛雪能感覺到,一陣酥麻的洩身滋味襲向全身,她在六郎的龍槍一陣猛烈的抽插下迎向巔峰!
飛仙觀六郎抱著慕容飛雪那香汗淋漓的身軀,龍槍用力頂著花心,隨即精液噴射而出,而慕容飛雪雖然渾身酥軟,卻沒有忘記接受六郎那因為洩身而送給她的功力。
六郎停下動作,吻幹慕容飛雪香腮上的淚水,說道:「大嫂,你若是執意拒絕我,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就連像張大人的那種高手,都不能夠輕易占有你,更何況是我?你分明就是希望我這樣做……先不說你我之間長久所累積的曖昧情意,有一點,是大哥永遠都無法滿足你的,你不是一直想要生一個孩子嗎?我向來敬重大嫂,從來不敢有非分之想,但在七星樓時的迫不得已後,我們就這樣將錯就錯吧!」
慕容飛雪急道:「六郎,你在胡說什麼啊?」
這時六郎一邊用龍槍抽插著慕容飛雪,一邊說道:「我已經說出我心中的想法,之後要殺要剮,就隨大嫂你的意思了!」
說完,六郎動作狂野地抽插起來。
慕容飛雪嘆了一口氣,居然閉上眼睛,六郎頓時感到心花怒放,開始享受著慕容飛雪那豐滿的身體帶給他的快感。
六郎的龍槍能感受到慕容飛雪那嫩穴的緊窒感,令六郎抽插的速度越來 越快,追求著那銷魂蝕骨的快感,因此六郎的高潮來得特別快,他緊緊地抱住慕容飛雪,完成最後的山洪暴發。
六郎幸福而疲倦地說道:「大嫂,我做完了,你捨得殺我嗎?」
慕容飛雪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情,你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而且你要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若再是相逼,嫂嫂我就自刎在你面前。」
六郎聞言,明白慕容飛雪已經讓步,內心暗自高興,壞笑道:「不知道我這麼用力,能不能讓大嫂懷孕?若是這次不行,我們還要有下一次。」
慕容飛雪聞言,生氣地推開六郎,紅著臉穿起張大人的衣服。
六郎見狀,困惑地問道:「大嫂,我看你真的糊塗了,你怎麼穿上那個大壞蛋的衣服?」
慕容飛雪用玉簪束起一頭秀發,然後戴上張大人的紫金冠,說道:「我的衣服都被他弄破了,只好先將就著穿上他的衣服,另外我想易容成他,只是學不來他的聲音。」
六郎拍手道:「妙極!我們就指揮他的人馬,去救紫若兒,那你就裝嗓子啞了,我替你傳令不就行了,可是這容貌……」
慕容飛雪說道:「不難!」
說著,慕容飛雪掏出人皮面具,然後用畫筆在上面畫起來,六郎則在一旁認真地看著。
慕容飛雪說道:「在未嫁到楊家前,我有個外號叫千面佳人,而這易容術是慕容家的祖傳絕學,你看我做的像不像?」
說著,慕容飛雪把那人皮面具戴到臉上。
六郎驚愕道:「真像,簡直就是那個人重生!」
【第十二集】第二章:紅花亭喋血
這時,慕容飛雪要六郎用錦被包裹住張大人的屍體,然後咳嗽幾聲,對著外面大聲喊道:「來人啊!」
慕容飛雪連喊兩聲後,便有人應聲進來,雖然身上穿的是便裝,但腳下卻穿著官靴。
那人進來後,對慕容飛雪拱手道:「大人有何差遣?」
那人話音剛落,就被慕容飛雪一劍結束性命。慕容飛雪指了指那人,六郎便會意地換上他的衣服,問道:「大嫂,我要不要也做個人皮面具?」
慕容飛雪說道:「不用,一個小廝不會有人注意的。」
說著,慕容飛雪掏出假鬍子,要六郎戴上,接著囑咐道:「明天一早,我們就指揮大軍前往紅花亭,然後見機行事。」
六郎說道:「我知道了,那這兩具屍體要怎麼處理?」
慕容飛雪說:「你出去把道觀中管事的道長找來。」
六郎心想:那木道長估計已經照計劃出發,我看隨便找個人來�屍體,就可以了。想到這裡,六郎開門走出去,不久,便帶著一名年輕的道長進來。
慕容飛雪指了指地上,學著張大人的聲音,說道:「這個女人和她的同夥想一謀害本大人,但已經被我打死,你們就將那兩具屍體丟到山溝,還有馬上聚集這裡所有的人,我要下達命令。」
「遵命。」
六郎跟那名道長將那兩具屍體�出去。
一會兒,院子內燈火通明,接著有一名副將和一名道長走進房間,慕容飛雪認出那名道長是木道長身邊的心腹,心里頓時明白八、九分,但究竟發生什麼事,慕容飛雪還是不敢斷定,便試探著問道:「木道長現在在何處?」
那道長愣了一下,說道:「不是張大人差遣我師兄先走一步,照計劃行事的嗎?」
慕容飛雪心里格登一下,心想:壞了,原來木道長是叛徒,看來他去執行任務了,但究竟是什麼任務,我又不能問。想到這裡,慕容飛雪佯裝震怒,斥道:「廢話,我會不知道他去執行任務,我是問他現在到了那裡?」
那道長「哦」了一聲,想了想,說道:「木師兄出發已經快兩個時辰,現在應該還未出長城。」
慕容飛雪「嗯」了一聲,心想:木道人肯定是去追紫若兒了,這樣紫若兒身邊有這個叛徒,處境將會很危險,那我現在該怎麼做?
慕容飛雪冷靜了一會兒,想了想,說道:「傳令,現在馬上集合隊伍,趕赴紅花亭。」
那名副將聞言覺得詫異,卻不敢多問,只是趕緊召集山下的大軍,星夜啟程,趕赴紅花亭。
慕容飛雪知道追上木道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如果她越早趕到,那就有可能讓紫若兒不會遇到危險。
慕容飛雪率領大隊人馬趕路,終究行走緩慢,四更天動身,到中午才走三、四百里,慕容飛雪內心著急,但又不能表現出來。
慕容飛雪暗自觀察身後的軍隊,見人數雖然不多,大約三千人左右,但馬匹及裝備精良,尤其這些士兵都是精挑細選的精壯漢子,甚至還有綠林高手在其中,加上那副將曾問她要不要和徐大人的兵馬會合,看來圍剿紅花亭的隊伍還不只這一支,那她現在最好還是不要暴露出身份。
這時,六郎跟在慕容飛雪的身後,暗自為紫若兒趕到擔心,心想:今天是九月十四,明天就是紅花亭聚義的日子,也不知道程世傑出動多少人馬?明日的紅花亭必將有一場血戰。
經過一整天的趕路後,這時才到長城腳下。
士兵告訴慕容飛雪:「走過前面那座山,就是雙旗鎮,而之所以叫雙旗鎮,是因為那座鎮的人口多,物資富饒,之後有兩個山賊看上那座鎮,為了利益,雙方都想吞併對方,卻始終分不出勝敗,最後就在那座鎮上各自豎起大旗,但又苦了當地的百姓,除了要繳官府的稅,還要再繳錢給那兩個山賊,在苦不堪言之下,便紛紛遷移,久而久之,一座繁華的城鎮只剩下兩杆大旗,而因為雙旗鎮地產紅花,所以又叫紅花亭。」
士兵問慕容飛雪:「要照計劃駐紮在此處,還是翻過山嶺與另外兩位大人會合?」
慕容飛雪心想:雖然與另外兩位大人會合,更能清楚他們的部署,但我畢竟是假冒成張大人,萬一不慎讓人看出破綻,就有點得不償失,還不如沈住氣,等明天雙方交鋒後,再趁亂現身。想到這裡,慕容飛雪吩咐大軍擇地休息。
這時,大軍繼續前進,大約頓飯光景後,越過一條闊澗,見前面是座高崗,軍隊便走上岡頂,見岡下是一片野地,碧草如茵,甚是平坦,左邊孤峰秀聳,高插入雲,半腰上盡是盤根老松,龍蛇飛舞,亭亭如蓋;右邊橫岡斷處,地勢低下,澗水到此折為清溪,溪旁種滿桃樹和柳樹,柳條隨著晚風飛舞,桃樹上果實係系,接著見右邊似乎有棟樓房,慕容飛雪派士兵走近一瞧,竟是座廢棄多年的古剎。
慕容飛雪吩咐大軍在此地休息,眼看太陽西落,士兵就在廟中生火煮飯,慕容飛雪和六郎則來到廟後,想好好策劃明天的計劃。
慕容飛雪偶然看見那火紅的山花在蒼蒼翠微中開放,微風過處,黯然搖曳,似乎在等待枯謝後的飄零,令慕容飛雪想到她自己,覺得有些傷感,心想:我在驪山學藝時,是何等的豪情萬丈,但想不到當初下山後,北漢就亡,所謂紅顏情懷總是淚,行行滴滴到心頭,就是這種心情吧!那時天天練劍對著空山夕照,春花流雲,長天雄鷹的景緻,已經不復存在,只能任憑年華流逝。
慕容飛雪不由得嘆道:「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寄言全盛紅顏子,應憐半死白頭翁。」
六郎接了一句,接著問道:「大嫂怎麼這麼傷感?」
慕容飛雪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觸景傷情吧!我已經好幾年沒有回山西老家了。」
紅花亭。
在沿山口直達紅花亭的那道山谷猶如鉗形的馳道,寬達五、六丈,旁邊種著從未見過的奇樹,那樹粗僅合抱,樹幹色如丹朱,亭亭如蓋,有花無葉,花色如銀玉,在離地七、八丈,才見繁枝,下面行列疏整,上面的花枝互相糾結宛如兩條銀色長幕,又似兩條玉龍相對環飛,映襯著朱紅色的樹幹,頓成奇觀。
草地上長滿不知名的紅花,色澤鮮豔,暗香撲鼻,在山口處稀稀落落,臨近紅花亭的地方開始茂密起來,由遠處望過去,就像是一片紅色的海洋,紅花亭因此而得名。
紅花亭位在一個丁字路口,由山口過來的道路在此一分為二,一條通往左側的山上,一條通往右側的山上,亭子周圍較為寬闊,約有一百歒。
今天一早,這裡就聚集持刀帶劍的男男女女,他們都在肩頭上別了一朵紅花,大約有兩、三百人,為首的是一個身穿紫衣的少女,她佇立在紅花亭正中央,凝眉冷視著亭外的眾人,這女子便是紫若兒。
在紫若兒身前,擺放著十幾具漆黑的棺材,其他人見狀,皆想不到為什麼這裡會有這些棺材,正在議論紛紛著。
紫若兒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各位叔叔伯伯、兄弟姐妹們,今天我們在此聚義,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誅殺逆賊程世傑。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志同道合的兄弟姐妹,再無君臣之分,我也不再是公主。程世傑賣國求榮,這些年來,殘殺北漢多少的忠臣義士,恐怕數都數不清,而血債要用血來償,雖然程世傑手握重兵,身邊高手如雲,但大家只要團結起來,就一定能夠誅殺逆賊。」
眾人相應道:「誅殺逆賊!誓殺程世傑那狗賊……」
這時,兩、三百人振臂高呼,聲音響徹整座山谷。
紫若兒身邊閃出一個大漢,高聲喝道:「我乃北漢飛虎將軍齊澄海,公主這奶次召集大家,就是要帶領我們討伐逆賊,可能有的兄弟還在嘀咕我們有沒有那個實力,現在我來介紹幾個人……這位是雁門關總兵副將王石;這位是怠馬關兵馬都督鐵萬名:這位是銅家寨大寨主左天魁……」
紫若兒補充道:「在紅花亭的右側山上有座摩云寨,而他便是那座山寨的大寨主金翅虎萬華強,他有四千多個部下,加上雙旗鎮地處宋遼交境,我們進可攻,退可守,還有這幾位身居要職的兄弟裡應外合,何愁殺不了程世傑?另外,大家可能都在猜這十幾具棺材裡裝的是什麼,齊叔叔,開棺!」
紫若兒一聲令下,齊鳳山便帶人將那十幾具棺材一併打開,眾人眼前頓時金光奪目,而原來這些棺材內裝的全是金銀珠寶,令眾人感到驚訝。
紫若兒微微一笑,說道:「當年,逆臣當道,父王預料到江山難以保全,為了以防萬一,就令人連夜搬走國庫的珠寶,並裝到這些棺材內,運到萬寨主這裡,為的就是有一天,能讓我們用這些金銀珠寶招兵買馬,建造火砲,討伐程世傑那逆賊,並恢復北漢江山!」
萬華強笑道:「這件事情連我都不清楚,當時皇上說棺材內裝的是先祖的靈位,唯恐山河淪陷後,大宋會對先祖不敬,才送到我這裡供奉,並有專人看管,想不到裡面竟是金銀珠寶。」
紫若兒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大家,我們在此聚義的事情已經被洩露出去,原因是我們之中出現了叛徒,叛徒是誰,我還不知道,但紙包不住火,或許現在程世傑的大隊人馬正在往這裡集結,但我們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好漢,今天我們就在紅花亭與他決一死戰,你們有沒有必勝的決心?」
眾人齊聲吶喊:「必勝!必勝!」
紫若兒點了點頭,對木道長說道:「上酒!」
木道長領命,與萬華強�上十數壇烈酒,隨即打開封口,倒到大碗中,並分給每人一碗。
紫若兒舉起酒碗,大聲說道:「喝了這碗酒,我們就是生死與共的兄弟姐妹!」
說完,紫若兒帶頭將滿滿一大碗烈酒一飲而盡,隨即將空碗丟在地上摔得粉碎……
眾人見狀也一飲而盡,然後齊聲吶喊:「誅殺程世傑逆賊。」
這時,山外探馬來報:「山口出現大批官兵,大約有五、六千人,現在已經衝進山口,朝我們殺過來了!」
紫若兒「嗯」了一聲,說:「來得正好,萬寨主,保護這些棺材上山,其餘人等,跟我去殺敵!」
齊澄海高喝一聲:「鳳山,跟我打前陣!」
說完,齊澄海父子和秋霞各持兵器,朝著山口方向衝去……
官兵在衝入山谷後,因為山道崎嶇狹窄,儘管人多卻佔不到上風。
這時齊澄海手持金背砍山刀在前面開路,他力大刀沈,加上久經戰場,在前方衝鋒陷陣,而齊鳳山夫婦也是各有出眾的本領,在齊澄海身邊殺敵,眨眼間,官兵已經倒了一大片。
慕容飛雪的隊伍在最後面,還沒有進入山谷,但聽那傳來的聲音,顯然雙方已經交手,不由得感到焦急起來。
這次的總指揮名叫韓讓,是程世傑身邊的心腹,他催馬過來,對慕容飛雪說:「張大人,看你著急的樣子,是不是擔心許 大人搶了你的功勞啊?」
慕容飛雪連忙說道:「我是擔心許 大人吃虧,據說這些賊子都十分凶悍,我們這樣冒然進攻,看那地形對我們十分不利啊!」
韓讓笑了笑,用手捋著鬍鬚說道:「雖然那些賊子個個武功高強,但畢竟是一群烏合之眾,更何況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掌控中。」
慕容飛雪聞言,便閉上嘴巴不再說話,她猜想程世傑埋伏在紫若兒身邊的奸細,似乎不只木道長一人,然而雖然紫若兒的處境危險,可她即使插了翅膀也不可能飛進去幫忙。
山谷中,雙方經過一番激戰後,各有傷亡,官兵終究人多勢眾,在幾次沖殺後,便將紫若兒他們包圍到紅花亭中。
這時,紫若兒正在與官兵惡戰,她一口氣斬殺十數名官兵,但看到山外的官兵仍如同潮水般湧進來,心想:看來圍剿的官兵不只四、五千人,但我方的人馬死傷慘重,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不如先撤回山寨,等晚上時再下山偷襲他們。想到這裡,紫若兒傳令撤退。
就在這時,情況發生變化,只見有些人打著打著,就莫名其妙地倒下去,有的甚至還倒在地上痛苦打滾,頃刻,兩百人又少了一半。
銅家寨大寨主左天魁持著霸王刀跪倒在地,顫聲說道:「公主,我們中毒了……」失敗!叛賊!紫若兒頓時嚇出一身冷汗,趕緊氣沈丹田,果然察覺到身體有異樣,心想:看來我所中的毒是慢性毒,我內功深厚,又有元神護體,一時半刻還不會發作。
這時,紫若兒的身邊傳來一聲慘叫,就見齊澄海的左手摀著右肩膀,倒退回來,而他的右手竟被活生生砍掉,那殷紅的血液順著左手指縫流出來。
齊鳳山和秋霞吃力地扶著齊澄海。
齊澄海突然舉起獨臂,仰天悲笑:「蒼天啊!你太不公平了,公主,是誰出賣了我們?」
紫若兒含著眼淚,高呼道:「是誰?」
眼看著官兵們一步步逼近,紫若兒突然冷靜了下來,右手緊握著長劍,對大家說道:「快往山上撤退,我來斷後!」
大家聞言互相攙扶著,撤退到山上,僅剩下幾個功力高強、尚能繼續戰鬥的人,協助紫若兒斷後。
這時,那些官兵列出箭陣,一輪弓箭射下來後,紫若兒的身邊倒下一大片屍體,看著他們的鮮血染紅山道,紫若兒忍不住失聲痛哭,她一邊哭,一邊奮力揮舞著寶劍,殺著那些追擊的官兵,且戰且退,直到看到山寨的大門時,紫若兒的身邊僅剩下十數人。
見山寨大門緊閉,而官兵已經要追上來,紫若兒高聲喊道:「萬寨主,快打開寨門,我們遭到敵人暗算了!」
這時,紫若兒聽到寨門上方傳來一聲炮響,然後旌旗飄揚,接著寨門上竟出現一個讓紫若兒意想不到的身影,那個人四十歲上下,身穿紅袍,身材壯碩卻不臃腫,面貌清秀卻不祥和,一雙鳳眼輕佻地看著寨門下,這十幾個命在旦夕的紫若兒等人,仰天大笑……
紫若兒只覺得一陣暈眩,咬著銀牙,一字一頓地說道:「程——世——傑!」
說完,紫若兒只覺得眼前一黑,胸口一陣悶痛,隨即噴出一口鮮血,便不省人事紫若兒醒過來時,發現她被關在牢房,身邊還有個女子,正是齊鳳山的妻子秋霞。
秋霞見紫若兒醒過來,連忙走上前慰問。
紫若兒含著眼淚,問道:「其他人呢?」
秋霞說道:「不清楚,我們被俘虜後,程世傑就將我們分別關押,公主,木道長和萬華強都是叛徒,是他們出賣了我們,在酒中下毒。」
紫若兒難過地說道:「我知道……是我連累了大家。」
這時,程世傑等人已經開始準備慶功宴。
在聚義分贓廳中,程世杰微笑地招待一位貴客,那是一名年輕俊朗的白衣公子,由那佩戴的武器可以看出來,白衣公子是南華御劍,而這個人就是蕭綽。
蕭綽正在傾聽程世傑敘述這次紅花亭之戰的過程。
程世傑告訴蕭綽:「這批亂黨一除,山西自此無憂,並且還得到一筆不小的財富,我正愁大宋撥給我的軍餉不夠用。」
蕭綽笑著說道:「這便是雪中送炭啊!上次大遼圍攻瓦橋關,之所以退兵,其主要原因就是糧草輜重的補給跟不上,即使最後攻破瓦橋關也要退兵,而大遼皇帝派我來這裡,一是協助程大人剷除亂黨,二是配合程大人抓緊時間屯集軍糧,我想,程大人只要時機成熟即可公開易幟,等到一統中原後,大遼皇帝許諾,會封你為大遼國的南院大王兼鎮南大將軍。」
程世傑點了點頭,說道:「多謝遼主的器重,為了大遼的宏圖霸業,程某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蕭綽含笑道:「有程大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難得程大人身邊有這麼多能人異士,蕭莫不才,敬各位一杯。」
說著,蕭綽站起身,舉起酒杯。
席下眾人紛紛站起身,與蕭綽共飲。
慕容飛雪坐在蕭綽的下首,她心裡在盤算著:程世傑果然準備投靠大遼,這個人城府極深,兩面三刀,到底安的是什麼心?還有蕭綽,想必紫若兒在紅花亭聚義的事情,早在她的掌控中,我還打算讓蕭綽知道事情真相後,幫助我救出紫若兒,但不可能了!而且現在看來,蕭綽已經不是我記憶中的蕭綽了,她應該是一個有遠大的政治抱負,會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以及程世傑還不知道蕭綽的真實身份,看來他們還沒有達到共識,那我先不要衝動,看看情況再說。
【第十二集】第三章:聚義失敗
六郎因為裝作士兵,只能站在大廳外,而他見蕭綽在場,並被程世傑待若上賓,讓六郎覺得要救紫若兒的事情將會十分麻煩,心想:這個蕭綽太厲害了,大嫂未必是她的對手,我必須要想一個萬全之策,好在大嫂的個性穩重,不會冒然行事,不知道一旦打起來,蕭綽會不會顧及到她們的表姐妹情誼。
程世傑對蕭綽說:「蕭大人遠道而來,本應隆重接待,但這裡不是我的太原府,只好隨意準備幾個節目給蕭大人看,來人!將那些人全部帶上來。」
過了一會兒,就有十二個人被帶到大廳,他們身上的毒性雖然已經減弱,沒有生命危險,但功力卻很難在短時間內恢復,而他們被帶到大廳後,各個橫眉怒目瞪著程世傑。
程世傑冷冷一笑,對蕭綽說道:「他們便是聚集在紅花亭的賊子,全是北漢的舊臣,三番兩次前往太原府刺殺我,說我是賣國求榮的卑鄙小人。可今天我要告訴大家,當時宋軍所向披靡,北漢滅亡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事情,而北漢皇帝曾經北上黃龍府,想請大遼出兵援救,但大遼剛剛經歷過定安之亂,與回鶻惡戰後,已經大傷元氣,根本無法援助,於是北漢皇帝是在絕望中抱著與太 原共存亡的心態與宋軍決戰,而我只是順天理,歸順於大宋,雖然背負罵名,但戰爭能提前結束,不是讓很多人不用犧牲了嗎?」
紫若兒「呸」了一聲,罵道:「無恥的狗賊,少在這里胡說八道,你還想辯解你自己是無辜的嗎?你的罪惡早已經印在所有北漢軍民的心裡,即使殺你一萬次,也不能償還。」
齊澄海罵道:「逆賊,如果你真是為天下蒼生著想,那也就算了,但你口口聲聲說順天意而歸降大宋,可你自從當上大宋的山西宣撫使後,就加重賦稅,搞得山西的百姓怨聲載道,還有先皇待你不薄,你卻背叛他!程世傑,人在做,天在看,你昧著良心做事,遲早會遭受到報應。今天老子落在你手中,我無話可說,但就算是做鬼,我也會找你尋仇。」
程世傑怒喝道:「你以為我會怕你不成?大家都說我是翰林出身,手無縛雞之力,靠吹捧坐上高官,但這只不過是欺騙要來刺殺我的人,不然你可曾聽說過刺殺我的人能夠活著離開太原府嗎?今天,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是奇門!」
蕭綽頓時來了興致,她自幼酷愛異術,雖然武功已經登峰造極,但對於奇門還一知半解,雖然蕭茗兒也是奇門,但她是崑崙流派,所學的是奇門遁甲、五形算術及排兵布陣;而程世傑是出自於東海風花海堡,東海奇門主要是六合玄控、七星戰甲和八門續命。
程世傑吩咐士兵將齊澄海捆到大廳中央的立柱上,然後拍了桌子一下,隨即就見放在他面前菜盤上的一把剔肉尖刀呼嘯而起,朝著齊澄海的心口電射而去。
齊澄海眼睛一閉,高聲喝道:「爺爺正好要求個痛快!」
然而那把小刀飛到齊澄海的心口前半寸竟突然停住,眾人見刀尖已經抵在齊澄海胸前的衣襟,接著那把小刀就像是有人在控制一樣,圍繞著齊澄海,然後小刀越轉越快,最後只能看到白晃晃的亮光。
就在眾人齊聲稱妙的時候,那把小刀豁然停止,就見齊澄海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那把小刀割得粉碎,露出他那強壯的體魄,雖然少了一臂,卻依舊不失英武,而那把小刀就像富有生命一樣,又飛回到程世傑跟前的桌上。
眾人頓時齊聲喝彩。
齊澄海睜開眼睛,見他自己赤身裸體,便大聲罵道:「程世傑,你這狗賊,旅要殺便殺,何必這般羞辱你爺爺?」
程世傑「哼」了一聲,說道:「齊將軍為了復興北漢,這些年吃盡苦頭,如果就這樣死了,你就不覺得愧對自己嗎?你對北漢忠心耿耿,到頭來得到了什麼?不過我今天會成全你……來人,將公主帶過來。」
兩名士兵聞言,將紫若兒帶到程世傑面前。
程世傑道:「鬆開公主身上的繩索。」
士兵聞言,便幫紫若兒鬆開身上的繩索。
紫若兒中毒較輕,只是全身仍無力,她憤恨地看著程世傑說道:「你想幹什麼?」
程世傑說道:「公主天生麗質,明媚動人,但你可知道齊將軍為了北漢付出多少心力?他從十年前喪妻後,至今未娶,後來北漢滅亡,又忙於復國。今天決意在此慷慨赴義,不如公主你就代表你死去的父王,用身體慰勞齊將軍如何?」
紫若兒聞言,氣得渾身顫抖,一時說不出話。
齊澄海叫道:「程世傑,你這個王八蛋,你要是敢作踐公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先皇在世的時候,給你高官厚祿,待你不薄啊!你不念舊情也就罷了,還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你還是不是人啊?」
程世傑憤怒地拍著桌子,道:「是我不念舊情嗎?你們口口聲聲先皇、先皇的,但那個狗皇帝到底有什麼值得讓你們為他賣命?今天我就是要作踐他的女兒,因為這就是報應。你們知道嗎?在十年前……他尚是太子的時候,是怎麼作踐我姐姐的嗎?」
回憶起往事,程世傑的眼底充滿仇恨的火焰,他咬著牙說道:「那狗皇帝看上我那年輕美貌的姐姐,便上門提親,可我姐姐已經有心上人,便委婉拒絕,但那狗皇帝卻因此惱怒,於是他假傳聖旨,騙我姐姐去他的王府當琴師。雖然我姐姐知道他不懷好意,但又不敢違抗聖旨,只好硬著頭皮去。就在那天晚上,那狗皇帝強行姦汙我姐姐,還將她關在狗圈,每天與狗同吃同住,高興了就姦汙我姐姐,而不高興還是要姦汙我姐姐,但會先把她打得遍體鱗傷再洩慾。姐姐默默忍受十數天,最後有機會逃出王府。而她一回到家,就用鮮血留下一封遺書給她那學藝未歸的心上人,之後就自縊而亡。」
紫若兒包括在場的眾人,都半信半疑地看著程世傑。
程世傑繼續說道:「我姐姐死後,我爹用祖傳的太乙神石保存她的身體,可能你們不會相信,但我姐姐還活著,只是她只能躺在床上,不能說話,也無法再動,但她會流眼淚,我相信那是她在告誡我,這個仇一定要報!我姐姐之所以能死而復生,不只是因為她服太乙神石,那太乙神石只能保存她的身體,救她的是我姐姐的心上人,是他學成天下第一的奇門異術後,用『八門續命術』延續我姐姐的生命,而他為了讓我姐姐能重獲新生,這幾年走遍名山大川,採遍奇花異草,但我姐姐亡故的時間太久,已經無法讓她行動自如……難道這個仇,我不應該報嗎?」
紫若兒冷聲道:「原來你早有預謀,你會背叛北漢,是為了報復我父王?」
程世傑道:「或許是吧!所以你就代替你死去的父王贖罪吧!」
說完,程世傑雙手合一 ,口中念念有詞,就見一道紅光從他體內飛出,飛到紫若兒身前作一道光環,包圍住紫若兒的身體。
紫若兒頓時身子一震,眼神立即失去原有的光芒……
程世傑發號命令:「紫若兒,還不快去慰勞齊大將軍!」
就見紫若兒神情嬌羞地應允,隨即萬種風情地走到齊澄海面前,而看她那旁若無人的樣子,明顯是受到程世傑的控制。
六郎焦急地看著紫若兒,卻想不到解決的辦法,接著他看向慕容飛雪,卻見慕容飛雪的神情比他還要緊張,而蕭綽則頗有興致地看這這一幕。
這時,紫若兒走到齊澄海跟前,伸出那白嫩而纖滑的玉手,就要撫摸著齊澄海的胸肌。
齊澄海神情痛苦地叫道:「公主,你折煞老臣了,你快醒醒,不要啊!程世傑你不得好死啊!」
見紫若兒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程世傑控制住心智,眼看就要犯下彌天大錯,齊澄海內心一陣激憤,喊道:「先皇,老臣有罪啊!我去找你了!」
說完,齊澄海晚舌自盡,嘴中溢出鮮血,頭一歪便死去。
程世傑見狀,氣得拍桌子罵道:「可惡!送給你女人,你都不敢要。」
說完,程世傑要紫若兒走回來幫他斟酒,然後向萬華強和木道長敬酒。
這時,慕容飛雪有點沈不住氣,見沒有人注意到她,便悄悄靠近蕭綽,壓低聲音說道:「蕭綽,你竟見死不救,虧你還是女人!」
蕭綽聞言吃了一驚,心想:就連程世傑都不知道我的身份,怎麼他的手下會知道?想到這裡,蕭綽看向慕容飛雪。
慕容飛雪見狀,趁機低聲說道:「我是慕容飛雪,紫若兒是我師妹,我要你幫我救她,你肯不肯?」
蕭綽這才明白,她知道慕容飛雪精通易容術並沒有懷疑,心想:要我救紫若兒,但現在的情況復雜……
慕容飛雪見蕭綽沈默,猜想她是想以大局為重,又狠狠瞪了她一眼,意思是:你身為女人,豈能眼睜睜看著程世傑作踐女人?
見蕭綽仍保持沈默,慕容飛雪知道她是打算犧牲紫若兒,以維繫她和程世傑的合作,畢竟程世傑手中有二十萬兵馬,現在又同意歸降大遼,當然不會為了紫若兒,而破壞與程世傑的關係。
這時,那些被綁著的人見齊澄海慘死和紫若兒被汙辱,便開始齊聲怒罵,而齊鳳山更是怒氣沖天,大罵著程世傑,一副要衝過來拼命的樣子。
此時,程世傑讓紫若兒停下動作,接著對齊澄海的屍體說道:「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這麼美麗動人的公主要送給你,你卻不想要,看來是對你來講不夠刺激,聽說這些俘虜中還有你的兒子和兒媳婦,不知道是哪一個人?」
木道長走到程世傑身邊,告訴他秋霞便是齊澄海的兒媳。
程世傑看了看秋霞,見她雖然沒有比紫若兒美,但也有幾分成熟女性的魅力,於是他對齊澄海的屍體說道:「老將軍,既然公主喚不起你體內的慾望,那我就換一個女人給你,看她能不能讓你滿意。」
這時,秋霞緩緩走向齊澄海的屍體,而齊鳳山見秋霞的目光呆滯,顯然已經受到程世傑的控制,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他頓時氣得渾身發抖,竟再也說不出話。
秋霞走到齊澄海的屍體面前,就開始當眾脫下衣服……
程世傑的人馬見狀,體內燃起熊熊的慾火,彷彿胸口有把大火在熾烈燃燒,不禁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而那些被俘虜的人則開始大聲怒罵。
慕容飛雪有些不忍心再看,蕭綽則臉紅起來。站程世傑呵呵一笑,招手讓紫若兒走過來,對蕭綽說道:「蕭大人,我們在欣賞節目的同時,也不要委屈自己。公主,還不過去陪蕭公子喝酒!」
蕭綽看了看紫若兒,說道:「我……不想,多謝程大人一番好意。」
程世傑狐疑地道:「這好像不是你們契丹人的本色……」
蕭綽笑道:「不瞞大人,這些日子,蕭某正在修煉一種武功,不能近女色,還請程大人海涵。」
程世傑道:「那我就不勉強了。」
說著,程世傑將紫若兒拉到懷裡。
蕭綽轉頭看了慕容飛雪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又轉頭對程世傑說道:「在下有些累了,就先行告退了……」
程世傑說道:「請自便,恕不遠送!」
現在程世傑使出六合玄控的主要對像是秋霞,於是紫若兒開始慢慢恢復神智,卻還是無法行動自如。
程世傑邪笑道:「這才只是個開始,你父王當初怎樣侮辱我姐姐的,現在我就加倍還給你,知道嗎?」
紫若兒說道:「知道了……狗賊,你不得好死!」
「既然知道了,就要乖一點……先看節目。」
程世傑一臉得意,看著在大廳中的秋霞,而此時那裡的氣氛更加淫靡,幾乎吸引住大廳內所有人的目光。
在眾目睽睽之下,秋霞已經脫下上身的衣服,就要去撫弄斷氣的齊澄海。
程世傑的人馬頓時響起一片喧嘩聲,而慕容飛雪有心想出手相救,又有所顧忌,內心痛苦萬分的時候,突然情況有變,就見齊鳳山竟已經解開身上的繩索,並搶過一名士兵的佩刀,高聲怒喊著沖向秋霞和齊澄海……
血光伴著刀光飛濺!就見齊鳳山那著一把刀,而那鋒利的刀鋒一下子刺穿秋霞的背,並深深刺入齊澄海的心臟。
秋霞吐出一大口鮮血,嘴角露出有如解脫般的微笑,道:「殺得好!」
這時,齊鳳山放聲狂笑,慢慢走向程世傑,而他的面容因為激動,而扭曲得變形,雖然他的功力已經全無,卻仍努力集中力氣,試圖做最後的一擊,即使沒?
有成功的可能,他也要拼死一搏。沾程世傑儘管武功高超,仍被齊鳳山那充滿仇恨、佈滿血絲的眼睛所震懾住,他拍了桌子一下,隨即三根象牙模便如袖箭般射出,沒入齊鳳山的胸膛。
然而齊鳳山並沒有因為受到程世傑的攻擊而停下腳步,他嘴中噴出鮮血,伸出手撲向程世傑。
程世傑頓時嚇得冒出一身冷汗,趕緊揮掌擊向齊鳳山的頭顱,在「喀嚓」一聲後,就見齊鳳山的頭顱垂下來,可他的手仍緊緊抓住程世傑的胳膊,直到程世傑的好幾個心腹過來,才分開齊鳳山緊緊抓住程世傑的手。
程世傑摸著額頭的冷汗,心想:這些年來,什麼樣的高手、什麼樣的亡命之徒,我沒有見過!但像齊鳳山這樣非要置我於死地的人,卻還是頭一次看到。
程世傑仍驚魂未定,就聽到外面有人大喊道:「程大人,有奸細!」
程世傑�起頭,就見到有名小兵跑向他,便問道:「什麼奸細?誰是奸細?」
那名小兵叫道:「奸細就是你爺爺我!」
說完,那小兵就朝著程世的胸口狠狠打了一拳,而因為離得太近,加上程世傑沒有防備,程世傑只覺得眼前一黑,就被打得摔出去老遠,半天緩不過氣。
而那名小兵就是六郎,他見狀,在心中罵道:居然沒打死這奸賊?
這時,六郎拉著紫若兒就往外面衝。
紫若兒認出抓著她的小兵就是六郎,心裡一陣竊喜。
程世傑的手下見狀,紛紛抄起武器圍向六郎。
因為這些日子以來,六郎的功力大增,令他對自己信心十足,認為雖然打不過程世傑,但要收拾程世傑的手下應該綽綽有餘,果然一陣亂拳後,他們就倒成一片,隨即六郎帶著紫若兒衝出大廳,上了早已準備好的馬匹,往寨門的方向跑。
這時,程世傑的人馬趕緊想找馬匹追趕紫若兒兩人,卻被慕容飛雪易容成的張大人發出的暗器打亂陣腳,而慕容飛雪也奪走一匹馬追向六郎。
此時,程世傑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大罵道:「張文亮,你居然背叛我,大家給我追!」
六郎與紫若兒已經先來到寨門,而那守寨門的人剛要盤問時,慕容飛雪已經催馬趕到寨門,寶劍一揮,吩咐道:「打開寨門!」
守寨門的不少人都認識張大人,自然不敢多問,便任由六郎和慕容飛雪離開山寨。
等程世傑帶人趕到寨門時,六郎和慕容飛雪早已經跑得不見人影。
程世傑大怒道:「一群廢物,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都給我追!」
六郎與慕容飛雪已經離開山口,見前面有左右兩條岔路,慕容飛雪大聲說道:「六郎,帶著紫若兒向東走,我則往南引開他們。」
六郎遲疑了一會兒,說道:「大嫂,那太危險了!我們一起走,也好有個照應。」
慕容飛雪把臉一沈,說道:「程世傑不僅厲害,他還有千軍萬馬,你快走,要不等程世傑追上來,我們就死定了!」
六郎回頭,見身後的山道上火把如龍,看來程世傑已經追上來,只好說道:「大嫂保重!」
說完,六郎一揚馬韁,隨即朝東方奔馳而去。
紫若兒含淚喊道:「師姐!你多加小心啊!」
當程世傑帶兵追到岔路時,便對一名心腹說道:「你帶一部分人往東方追,雖然他們往東的可能性不大,但你還是要仔細搜,不要有漏網之魚。」
這名心腹領令,隨即帶一部分人往東方追,而程世傑則帶領人馬往南方追趕,這條大路直通關內,十分寬闊,不久,程世傑就看到前面有道身影。
慕容飛雪發現身後傳來馬蹄聲,顯然程世傑已經追上來,而她跑了一會兒知道甩不掉追兵,便開始思索辦法,突然想起隨身攜帶的信號彈,雖然發了也未必有希望,但慕容飛雪還是發射出一枚信號彈。
當信號彈剛升上天空時,程世傑的人馬就已經追到慕容飛雪的身後。
程世傑騎馬至慕容飛雪身前,攔住她的去路,冷笑道:「原來張文亮已經遇難,閣下的易容術這麼厲害,居然騙過我了,你還想跑嗎?」
慕容飛雪聞言,撕掉人皮面具,隨即勒住戰馬對程世傑說道:「程世傑,廢話不用多說,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放馬過來吧!」
程世傑心想:能夠殺掉張文亮那樣的修羅界高手,可見這女子非同一般!想到這裡,程世傑不敢小看慕容飛雪,隨即抽出佩刀,撲向慕容飛雪。
半空中頓時響起一片金鐵交鳴聲,分別飄開的兩道身影還沒有落地,就已擺開攻擊的架勢,瞬間一白一紅兩道身影又糾纏在一起,發出兵器交擊的聲響。
雖然慕容飛雪的武功算是當代高手,但十幾招過後,竟連程世傑的衣服都沒有碰到,可她身上的長衫已經被程世傑的刀劃破一道口子,雖然沒有傷到皮肉,卻露出柔嫩的肌膚和引人遐想的肚鹿。
慕容飛雪知道自己不是程世傑的對手,現在只是刀劍過招,就已經不敵程世傑,而程世傑是名出色的奇門術士,必定還有其他的過人之處,雖然驪山劍法招式精巧,更兼一個「快」字,但這劍法在奇門面前,卻顯示不出優勢,加上程世傑的「七星戰甲」已經修煉到第六層,可以說能夠抵擋住普天下所有的劍法。
慕容飛雪注意到每當她出招時,招數尚未使出,程世傑就已經使出「七星戰甲」移動到不會被攻擊的位置,所以不管她有沒有出招,都沒有辦法傷到程世傑,所以程世傑才能心有餘力地對付她,而這便是奇門的過人之處——防禦!
二十招過後,慕容飛雪的額頭上已經佈滿汗水。
此時程世傑已經失去耐心,欲捉下慕容飛雪的時候,就聽遠處傳來一道聲音:「何方奇門,膽大包天,竟敢欺負我門下弟子?」
就見西南方向閃過一抹銀電,一名白衣白髮的仙姑飄然落到慕容飛雪身前。
慕容飛雪頓時喜出望外,喊道:「師父!」
已經年過半百的驪山聖母,穿著雪白的素衣,神色凝重地望著程世傑,驪山聖母因為內力深厚,加上所創的內功有抗衰老和駐顏的效果,所以歲月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除了白髮如銀外,她那嬌豔的容顏,玲瓏有致的身材,嬌嫩而雪白的肌膚都和年輕時沒有太大的差別,只是多了一分成熟的韻味。
「我本不應該過問江湖是非,可她是我的徒兒,程世傑,看在司徒明楓的分上,我今天不為難你,大家就此住手,你意下如何?」
程世傑「哼」了一聲,說道:「她殺了朝廷命官,而我身為朝廷命官,豈能拘私枉法?」
慕容飛雪嘲諷道:「之前你背叛北漢,降於大宋,而現在你又暗自勾結大遼,真不知道你在為誰賣命?師父不要聽他的話,殺了這個小人,幫紫若兒報仇。」
慕容飛雪附到驪山聖母耳邊耳語幾句,驪山聖母聞言,柳眉倒豎,怒道:「果真是亂臣賊子,人人可以誅之!」
這時,驪山聖母手持長劍,使出「五方神雀陣」隨即就見無數由內功加劍氣匯聚而成的白孔雀,銀光耀眼奪目,以極快的速度攻向程世傑。
面對驪山聖母那來勢洶洶的攻擊,程世傑自知無法逃避,便當機立斷,使出全身的內力發出「七星戰甲」隨即可見有道金光奪目的漩渦,形成一道氣牆護住程世傑,接著程世傑施展六合玄控,而像驪山聖母這樣的高手,自然沒有效果,但程世傑可以控制任何有形物體當作他的護身,於是他將氣勁由腳傳入地面,隨即地上隆起八塊長方形的石壁擋在程世傑的身前,猶如八個擁有生命的護衛,進可攻,退可守!
驪山聖母性情剛烈,在不知道紫若兒的事情前,尚顧及到司徒明楓,如今卻不在乎,一心只想取程世傑的性命。
驪山聖母喝道:「看我怎麼破你的招式!」
說著,驪山聖母就將一塊石壁擊得粉碎。
程世傑見狀,連忙讓另外七塊石壁攻向驪山聖母,但又相繼被驪山聖母擊飛。
然而這時驪山聖母已勢盡力窮,而程世傑向來狡詐,見機不可失,便立刻施展出最淩屬的一招「百狼朝穴」奇門最厲害的攻擊就是召喚,是用真氣化成最喜愛的動物,而程世杰喜歡狼,所以這一招叫「百狼朝穴」隨即湧現出大批的狼群,瘋狂地撲向驪山聖母。
身在半空中的驪山聖母見狼群撲來,便以絕妙的身法往後移,接著一個扭腰,再使出千斤墜,就如仙子般輕巧落地,同時「五方神雀陣」也霍然變陣,以孔雀開屏之勢防禦,就見那綻開的孔雀羽毛變成一把把利劍,成功斬落狼群的一顆顆頭顱。
與此同時,驪山聖母與程世傑各擊出一掌,在電光石火的瞬間,就見程世傑神情痛苦地摀住胸口,隨即噴出一口鮮血……
程世傑的手下見他受傷,剛想上前營救時,驢山聖母把手一揮,「五方神雀陣」立即化成四方陣,將程世傑與他的手下完全隔離,令程世傑神色驚慌地看著驪山聖母。
慕容飛雪剛要衝上前,結束程世傑的性命時,就聽見一道聲音:「手下留情!」
聽那說話聲猶在天邊,但話音剛落,就見有一人站在身前。
慕容飛雪�起頭,見身前站著一位穿著藍衫的中年書生,那身藍衫雖然破舊,卻掩蓋不住他的絕世風華,而令慕容飛雪感到吃驚的是,來人身法之快,令人難以想像,驪山聖母出現時,尚有身影,但此人卻猶如鬼魅般,讓人無從察覺到,而自明神、星煞魔君後,她並未聽說過有這種高手。
程世傑看到來人,頓時鬆了一口氣,說道:「姐夫,快救我!」
驪山聖母看著來人,嘆了一口氣,說道:「果然是天下第一奇門,你身在千里之外的雲蕭山,卻能料到人世間的風雲變幻,並且可以用『破空飛遁』千里傳像,不簡單啊!」
藍衫術士微微一笑,說道:「聖母誇獎了,你我都是修仙之人,何必理會這些是是非非呢?不管是宋滅北漢,還是今後遼滅宋,只要是千古輪迴的定律,都不是我們能夠左右。我知道這些小輩之間的恩怨,但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如讓他們自己了結,豈不是更好?」
見驪山聖母猶豫,慕容飛雪道:「師父,不可以啊!今日放虎歸山,必鑄成大錯啊!」
驪山聖母道:「罷了,司徒明楓,我給你面子,讓他們都走吧!」
說完,驪山聖母立即收起陣法。
程世傑頓時大喜,連忙謝過司徒明楓,隨即飛身上馬,奔馳而去。
司徒明楓對著驪山聖母鞠躬,然後身影立即消失。
慕容飛雪望著驪山聖母,突然見驪山聖母身子一晃,連忙上前扶住她。
驪山聖母嘴角溢出鮮血,嘆了一口氣,說道:「不是為師不想幫你,是為師力不從心啊!這程世傑十分不簡單,我若不是強撐著一口真氣,只怕他不會放過我們。」
慕容飛雪這才知道驪山聖母受了重傷,不由得泣道:「都怪我,害師父受傷,師父,那藍衣人是誰?怎麼如此厲害?」
驪山聖母道:「他就是司徒明楓,他是第一個把『六合玄控』練到第六級,把『七星戰甲』練到第七級,把『八門續命』練到第八級的奇門術士。」
慕容飛雪聞言默然,心想:那他豈不是很厲害?會在師父之上嗎?
驪山聖母繼續說道:「自明神與星煞魔君後,天下不再有神,司徒明楓……是最接近神的人,同時他還是程世傑已過世姐姐的情人。」
慕容飛雪幽幽嘆道:「那我們還有什麼指望?」
驢山聖母搖頭說道:「不然,司徒明楓的性情古怪,但也嫉惡如仇,他不希望我插手這件事情,而他也絕不會袒護程世傑,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他 希望你們的恩怨,自己了結。雖然程世傑的武功比你們高,但也不是無懈可擊,我相信惡人絕不會有好下場,那紫若兒現在在哪裡?」
【第十二集】第四章:瓜棚月下處子情
這時,六郎騎著馬,見前面是一片樹林,而程世傑的人馬已經在後頭。
紫若兒對六郎說道:「我們都在馬上,肯定會被追兵追上,你趕快把我放下來吧!」
六郎說道:「那怎麼行?有我在,你不要怕。」
此時,程世傑的人馬已經追到近前,六郎隨即催馬進入樹林,而那群人也追進來,突然六郎聽到身後傳來「颼!」
的一聲,六郎下意識的低頭,就見一枝雕翎箭貼著他的頭皮飛過去。
六郎頓時嚇得冒出一身冷汗,罵道:「王八蛋,有種不要放冷箭!」
六郎聽到身後勁風撲面,隨即兩道黑影劃過夜空,貼著樹梢越過六郎,攔住去路。
紫若兒見狀,銀牙一咬,拔出六郎隨身佩戴的腰刀,隨即一個箭步跳下去,與那攔路的兩人打在一起,同時朝六郎喊道:「你快走!不然,誰都走不了。」
六郎說道:「我與你生則同榻,死則同穴,我什麼時候做過怕死鬼了?」
說完,六郎跳下馬,沖向其中一個黑衣人,隨即一個黑虎掏心打向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正是這群人的頭領,是程世傑的得力副將,名叫林達,與張文亮師出同門,都是來自川中蜀山修羅界。
林達見六郎撲過來,而所用的招式不倫不類,更講不上是道法,就沒將六郎放在眼裡,雙掌向外橫推,同時使出「修羅冥界波」將馗羅化作萬千條鬼魂,將六郎圍住,想一招置六郎於死地。
六郎在福來居時,曾見過海天富使用這招,也見 過蕭綽用六把御劍破解此招,可他身上的武器被紫若兒拿走,但反正就算有武器,他也不會使用蕭綽的招式,索性拼了性命,用雙拳來擋,卻被撞飛出去,雖然六郎身上有明神本元,可他並不懂得如何使用,只覺得心口一熱,就噴出一口鮮血,在心中罵道:老子和人,卻被人打到吐血,這未免太丟臉了!
這時,其他人已經各持兵器圍上來,而紫若兒見六郎受傷,想到全是為了她,不由得感到難過,想要使出全力,奈何中毒後,身體還沒有調養,加上又中程世傑的六合玄控,與追兵一對一已經十分勉強,於是當他們一哄而上時,紫若兒有點招架不住。
林達使出「修羅冥界波」後,見沒有傷到六郎,心想:想不到這小子小小年紀,居然是修神界的高手,竟能夠接住我這一記殺招,想必至少修煉了七道元神,但現在我們這麼多人圍攻他們,勝負早已決定,我何不趁機吸收他的元神!想到這裡,林達使出「鬼舞寶輪」隨即一道瑰麗的光環罩向六郎。
六郎曾見過張文亮使出這招對付慕容飛雪,知道林達的用意,但他在驚駭中卻不知道該如何躲閃。
紫若兒見狀,驚呼道:「六郎,他要吸收你的元神,小心啊!」
說著,紫若兒想去幫六郎,但卻無法抽身。
林達見已經得手,便冷笑著靠近六郎,正準備吸取六郎的元神,卻猛然發覺到不對勁。
當六郎被鬼舞寶輪罩住時,一開始非常害怕,可被罩住後,卻發現他神智清楚,身體仍可活動自如,便要攻擊林達的胸口。
林達見狀,頓時大吃一驚,心想:對方只是一個毛頭小子,我卻無法吸收他的元神,難道他的功力比我還高?
六郎可不管林達在想什麼,見雙拳被林達單手擋住,六郎順勢將林達的一條胳膊擰住,隨即用力一扭,就聽林達「啊!」
的一聲慘叫!
雖然林達用盡全力在防禦六郎的攻擊,但六郎的力氣很大,並且體內的真氣與林達護身的馗羅格格不入,在一定程度上佔了上風,最後竟將林達的一條胳膊硬生生扭斷。
林達的身體流著血,慘叫著退後,他的兩名手下見狀,連忙過來保護林達。
六郎看著林達那痛苦的樣子,得意地將林達的斷肢丟在地上,擺了一個虎鶴雙行的姿勢,對著林達擠眉弄眼。
林達見狀又驚又怒,他沒想到六郎這麼厲害,隨即朝那兩名手下使個眼色,他們便各掏出暗器,射向六郎。
六郎看到林達對那兩名手下使眼色時,就知道事情不妙,但見他們已經使出暗器,知道沒有了退路,感到慌張不已,暗叫糟糕,冷汗順著脊梁流下來。心想:這些暗器若是全中,還不把我捅成篩子?他奶奶的,你們竟然使出暗器啊!
六郎眼看無法躲開暗器,而紫若兒那邊更危險,因為功力還沒有恢復,又寡不敵眾,肩頭已經中了一掌,而腿上也中了一刀。
此時,紫若兒自身難保,但見六郎也面臨險境,心頭不由得一涼。
當六郎就要被那暗器射穿身體時,竟見一道劍光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過來,將那些暗器盡數擊落,接著一道白影落到六郎面前,隨即伸手將那劍光收在手中。
那人臉戴著白紗,朝六郎微微一笑。
六郎見那人雖然戴著白紗,但還是認出來人正是蕭綽,心中暗喜:乖乖!原來她早就在暗中保護我了。
紫若兒也趁著追兵混亂的時候來到六郎身邊上(郎見紫若兒受傷,感到心疼,問道:「紫若兒,你沒事吧?」
紫若兒抹了一把汗水,說道:「我沒事!這位公子是誰?多謝仗義相救。」
蕭綽並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著林達等人。
林達失去了一隻胳膊,又見有人來救六郎,心中感到惱怒,道:「兄弟們,一起上,只要死的,不要活口!」
說著,就見林達等人紅著眼睛沖向六郎等人。
蕭綽的嘴角微微一動,發出嘲笑聲,隨即一個箭步上前,然後六把御劍同時飛舞,就見有三個人倒下,才一會兒,就有一半的人倒下,而剩下的人見蕭綽如此厲害,就想逃跑。
蕭綽淩空御劍,一人一劍,隨即除了林達之外,盡數誅殺,而林達倚仗有馗羅護體,雖然蕭綽有刺中他,卻未能傷到要害。
見林達轉身要跑,蕭綽一個長躍到他身後,隨即擊出一掌,林達就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喪命。
六郎和紫若兒見追兵盡數喪命,高興得不得了。
蕭綽收回御劍,轉身解下面紗,冷聲說道:「木賢弟,別來無恙,懸空島一別,今日有幸在這里相見,可能你現在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不過我還是出手救了你。」
六郎點點頭說道:「原來蕭兄是契丹人,怪不得在懸空島要拉我入夥。」
蕭綽心想:在七星樓時,他對我做的那些事情,莫非他真的不知道?既然是那樣,我就不要將這件事情挑明,反正柴明歌也跟我一樣,看他現在還活著,就證明柴明歌也隱瞞這件事。另外,我從他身上獲得將近三年的內力,柴明歌肯定也有得到,莫非她留著這個人是想利用他嗎?
六郎見蕭綽若有所思,便嘿嘿笑道:「蕭公子,這次真的多虧你,要不要我請你喝酒啊?」
蕭綽回過神來,說道:「我雖然幫你們殺這些人,但不一定是為了救你們。這位姑娘乃是北漢皇帝的愛女,你父王生前與大遼的關係極好,我本不想為難你,可你不應該聚集舊臣反對程世傑,因為程世傑已經答應歸順大遼,我希望你能不計前嫌,與他化敵為友。」
紫若兒「呸」了一聲,怒道:「我豈能與那禽獸為伍?」
蕭綽臉色一沈,說道:「那麼我救你,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紫若兒哼道:「要殺要剮,聽憑尊便,我知道不是你的對手,還請你不要為難你的朋友。」
六郎生怕紫若兒會說出他的真正身份,連忙攔在紫若兒和蕭綽中間,對蕭綽說道:「蕭兄,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女人一般見識。」
說著,六郎回頭對紫若兒說道:「紫若兒,蕭兄救我們是一片好意,你何必管她是不是契丹人,這件事情,我以後再跟你說。」
紫若兒聞言有些費解,道:「六郎,你怎麼和契丹人稱兄道弟呢?」
蕭綽輕笑一聲,道:「六郎、六郎,叫的好親熱啊!六公子,你為何要騙我你姓木?而你又是怎麼認識這位公主的?」
六郎得意地把紫若兒摟到懷裡,說道:「有情人千里來相會,關於緣分,事怎麼攔也攔不住!但不管怎麼說,今天也是蕭公子救了我們,之後那杯喜酒,你是喝定了。」
蕭綽「嗯」了一聲,卻是若有所思。
紫若兒聞言有些臉紅,六郎繼續說道:「既然你救了我們,又殺了程世傑這麼多手下,應該不會要把我們抓回去吧?我們還有要事在身,要不我們暫且別過,來日再喝一杯?」
蕭綽拱手說道:「紅花亭為龍潭虎穴,但六公子衝冠一怒為紅顏,從程世傑手中硬是將人搶回來,這種膽識真是讓人敬佩。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告辭!」
說完,蕭綽飄身離去。
六郎籲出一口氣,說道:「蕭綽不僅武功高強,更是心思慎密,我今天和大嫂營救紫若兒的事情,勢必會引起她對我的猜忌,看來今後很難再和她相處了。」
紫若兒由於受了傷,體力不支,一下子就全身癱軟在六郎身上。
六郎連忙扶著紫若兒,這才發現她的一條褲腿已經被鮮血染紅,顯然受了重傷,說道:「這裡不太安全,我們趕緊離開再說。」
六郎看了看四周,見那些馬匹早已經在剛才打鬥時跑走,便只好扶著紫若兒徒步向前走,剛走出兩步,就覺得胸口發熱,強忍著沒有把鮮血吐出來,罵道:「幹,竟然打得這麼狠!」
紫若兒用衣袖幫六郎擦去嘴角的血跡,關切地說道:「六郎,那人打你時,用的是修羅派最厲害的鬼舞寶輪,我還真擔心你應付不了。」
六郎與紫若兒互相攙扶著走出樹林,見前面是一大片農田,此時已經過麥收季節,視野十分開闊,而他們不敢稍作停留,向前又走了一大段路,在一處山坡下停下來。
六郎說道:「我走不動了,我看找地方休息一下,還有你的傷口要趕緊包紮起來,以免會受到感染。」
紫若兒點了點頭,見路旁有一片瓜田,瓜田邊上有個大棚,他們就走到大棚內。六郎讓紫若兒坐到床榻上,而紫若兒因為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
六郎說道:「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說著,六郎就欲脫下紫若兒的褲子。
紫若兒紅著臉不讓六郎脫下褲子,六郎則笑嘻嘻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說道:「你早晚都是我的人,還怕我看不成?」
紫若兒羞道:「誰說要嫁你了?」
雖然紫若兒嘴裡這麼說,但她並未阻止六郎的動作,她讓六郎脫下那絳紫色的裙褲,而在月光的照耀下,那雙修長的玉腿簡直像是透明般白裡透紅,只是有條玉腿的側面 ,被劃開一條四、五寸長的傷口,已經結痂,但上面還有些許血跡。
六郎皺了一下眉頭,說道:「竟然傷得這麼嚴重,那群王八蛋!」
這時,六郎摘下一顆綠油油的西瓜,打算讓紫若兒先止渴,接著說道:「剛才過來的時候,我看到有條小河,我去弄些清水過來,你在這裡等我。」
紫若兒感到有些口渴,在吃了一大口西瓜後,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紫若兒吃完大半顆西瓜後,有精神多了,見六郎光著膀子回來,不好意思地問道:「六郎,你的衣服呢?」
六郎說道:「找不到裝水的東西,我只好將衣服脫下來,拿它沾水。」
說著,六郎用浸過水的衣服,擦拭著紫若兒的傷 口。
紫若兒說道:「我這裡有金創藥!」
說著,紫若兒掏出一隻小瓷瓶。
六郎接過瓶子,倒出一些白色藥粉塗在紫若兒的傷 口上,然後將事先準備好的未沾過水的衣袖當作紗布,幫紫若兒包紮著傷口。
紫若兒柔聲說道:「六郎,謝謝你啊!我先穿上衣服吧!」
六郎說道:「你的褲子都被鮮血沾到了,我剛才幫你洗了,現在掛在外面,等一會兒乾了,我再拿給你。」
紫若兒紅著臉點了點頭,隨即縮回玉腿。
六郎見狀,發出竊笑,握住紫若兒的手,說道:「今天我們大難不死,肯定是月老想要成全我們,紫若兒!你真美啊。」
紫若兒說道:「六郎,不要這樣,你也受了很重的傷……」
六郎注視著臉色蒼白,卻仍掩飾不住美麗的紫若兒,越發不能控制住情緒,忍不住緊緊擁著紫若兒。
紫若兒頓時身體一震,臉上微微紅暈,明眸皓齒,嘴唇嬌豔欲滴,有股說不出的嬌柔。
此時,六郎已經脫下紫若兒身上的紫色羅衫,只見那如玉般的曼妙胴體,無瑕的肌膚好似吹彈可破,豐滿的雙峰在明黃色的肚兜下顫巍巍,那柔軟的腰肢在若有若無的晃動中,讓六郎體內的慾火!發不可收拾,開始親吻著紫若兒,同時六郎的手也沒有間著,緊緊的摟著紫若兒,肆意地撫摸著那高聳的雙峰。
紫若兒第一次感受著有人撫摸著她 的乳房,有股既羞辱又興奮的矛盾情緒湧上心頭,心跳更是有如小鹿亂撞,而此時下身最後的一道防線,已經被六郎用龍槍撞破……
伴隨著一聲驚呼,紫若兒那如白玉凝脂般的雙臂環繞上六郎的脖子,那柔嫩的嘴唇喚道:「六郎!」
六郎應了一聲,吻著紫若兒,道:「若兒,一生一世,我都會像今天這樣愛著你。」
紫若兒聞言,害羞得滿臉通紅,聲若蚊蚋地道:「六郎來……欺負紫若兒吧!」
紫若兒的這一聲呻吟,竟比最極品的淫藥都要煽情,而六郎胯下的龍槍早已昂揚,哪還經得起如此的挑逗?
六郎下身一沈,隨即龍槍便進入紫若兒那嬌嫩的花瓣,緩緩插了進去。
六郎的動作雖慢,而紫若兒雖然體內已有慾火,但幽谷內還沒有完全濕潤,頓時一股痛楚襲向紫若兒,但在龍槍所帶來的充實感中,痛楚卻又顯得如此奇妙,既痛且快樂。
絮若兒痛得發出嬌吟聲,身子微微一僵,感到有些畏怯,卻還是鼓起勇氣夾緊六郎的龍槍。
此時,六郎本想先暫停一下動作,但六郎竟覺得那 幽穀不僅緊窒,甚至還一點一點地吸引龍 槍進去,於是他一邊吻去紫若兒的眼淚,一邊緩緩地將龍槍插進去,道:「若兒,馬上就不疼了。」
紫若兒痛得不停留著淚,可身體的反應卻騙不了六郎,幽谷深處不停收縮,吸引六郎的龍槍進入,當六郎的龍槍盡根沒入時,體內那被撐開與撕裂般的痛楚頓時達到頂點,而體內的慾火也熊熊燃燒起來。
紫若兒只覺得彷彿同時在仙境與地府中徘徊,痛得像在地府承受著折磨,但又舒服得像在仙境中享樂,令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只是不由得照著六郎在耳邊像催眠般的話動作,她微挺纖腰,輕扭雪臀……
這時,紫若兒能感覺到嬌軀越發酥軟,而六郎的龍槍已開始抽插起來,雖然仍感覺到疼痛,但那一陣陣美妙的快感卻越發強烈,漸漸將痛苦壓下去,種種快意從幽谷深處襲向全身,令紫若兒舒服得眉開眼笑,一雙玉腿不知何時已盤到六郎的腰上,無言地鼓勵著六郎繼續動作。
「你好大又好硬……啊……頂……頂到紫若兒裡面了……唔……」
「喜歡被幹嗎?我的紫若兒……」
聽紫若兒叫的歡快,六郎竟刻意放緩動作,令紫若兒不由得主動�起纖腰,想要追尋被龍槍抽插的快感。
此時紫若兒的四肢不由得緊緊纏住六郎的身體,將那豐滿的乳房壓在六郎的胸膛上,那擠壓的感覺,令她渴望著六郎的征服,不由得呻吟道:「啊……六郎……你淫……淫死紫若兒吧……紫若兒要你……啊……」
聽紫若兒這般嬌言膩語,使六郎再也忍不住了,他抽插著紫若兒那緊窒的幽谷,龍槍頂著那花心深處,令紫若兒春心蕩漾,便洩身了……
見紫若兒嬌軀劇顫,美眸無神,隨即感覺到有股愛液淋上龍槍,令六郎知道紫若兒已經洩身了。
過了一會兒,六郎開始猛烈衝刺,採取深入淺出的方式,頓時一股強烈的刺激襲向紫若兒,令她那才剛洩過的身子又衝動起來。
「還會痛嗎?」
「嗯……當然……不過,也很舒服啊!」
此時,回過神來的紫若兒只覺得渾身酸軟,而那還被龍槍抽插著的 幽谷傳來陣陣疼痛,但那痛楚中卻也夾雜著酥麻的高潮餘韻,令紫若兒無法形容那感覺。
紫若兒的那雙纖手溫柔地撫摸著六郎的臉,內心有股說不出來的滿足感,道:「不過……不過我覺得舒服……比痛的感覺更強烈!你真是厲害……插得我……要舒服死了!」
「這樣就好,我只怕紫若兒不夠盡興……那就不好了……」
這時,六郎的動作越來越快,最後終於將一股滾燙的精液射入紫若兒的體內深處,兩個人才喘著粗氣,抱在一起享受著高潮後的餘韻。
一陣涼風吹過來,六郎直起身看著紫若兒的眼睛,小聲問道:「紫若兒,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怎麼不高興啊?」
紫若兒那美目中閃爍著淚花,說道:「我高興不起來,一想到今天枉死的那些人,我心裡就像被刀割一樣,尤其是齊叔叔一家人,他 們死的太慘了!」
六郎聞言也感到難過,他憤恨地說道:「程世傑真不是人,連這種卑鄙下流的事也做得出來,我早晚要將他碎屍萬段,可我……沒想到他那麼厲害,紫若兒,我先前向你吹牛了,我不是他的對手啊!不過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勤於武藝,總有一天將他抓住,交給你處置。」
紫若兒點了點頭,說道:「六郎,我相信你,那程世傑太厲害了,我根本鬥不過他,今後全靠你了。」
六郎舉手說道:「我向天發誓,今生若是不能誅殺程世傑,就枉為男子漢,更不配做紫若兒的相公。」
紫若兒嬌羞道:「誰答應嫁給你了?」
六郎笑道:「你若是不願意就算了,我不會強求你……」
但話未說完,就被紫若兒狠狠的咬了一口,道:「你剛剛才要了人家,就要反悔了嗎?」
六郎忍著疼,說道:「我隨便說說的,你幹嘛這麼認真啊?疼死我了!」
紫若兒嬌聲說道:「活該!誰叫你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六郎將身子一沈,壓上紫若兒的嬌軀,說道:「我當然要對你負責任,可你也要對我負責任啊!」
說著,六郎藉著那幽谷的濕滑,又將龍槍插進去。
紫若兒輕呼一聲,嬌羞道:「六郎,你記著,一定要一生一世對我好……」
綠油油的瓜田,如銀盆般的月亮,破舊的小屋,一對沈浸於愛河的男女,是一個不能被打擾的夜晚。
慕容飛雪陪著驪山聖母靜養了一會兒後,由於驪山聖母急著要找到紫若兒,就讓慕容飛雪帶路,朝著六郎與紫若兒逃走的方向一路找過來,很快就找到那座樹林,並發現滿地的屍體。
慕容飛雪上前查看那些屍體,說道:「師父,這些人死了快兩個時辰,而他們看來都是程世傑的手下,紫若兒他們應該沒有危險,但是誰救了他們呢?」
驪山聖母簡單地看了看屍體後,說道:「這些屍體都是被利刃斬斷咽喉,或刺中心臟,那人的武功極高,顯然不是紫若兒殺的,而從傷口上來看,應該是一名擅長劍法的御劍。」
慕容飛雪聞言,馬上想到應該是蕭綽。
驪山聖母說道:「我們就在這附近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紫若兒。」
說完,驪山聖母使出夜嘯龍吟,隨即一聲高昂的龍嘯聲傳向遠方。
這時,熟睡中的紫若兒猛然驚醒,連忙推著六郎,喜道:「你聽聽那是什麼聲音?」
六郎睡眼矇矓地說道:「夜貓子嗎?」
紫若兒生氣地說道:「不要胡說八道,我好像聽到師父的夜嘯龍吟,莫非是她老人家來了?」
六郎搖了搖頭,說道:「是不是聽錯了?再睡一會兒吧!」
紫若兒說道:「你就不怕程世傑的追兵再追上來嗎?」
六郎說道:「放心吧!那蕭綽既然救了我,就一定會救到底,你沒有看到程世傑對她敬若上賓嗎?」
紫若兒點頭說道:「你怎麼認識蕭綽的?還有那人的武功好厲害啊!」
這時又傳來一聲龍吟,紫若兒頓時興奮地說道:「真是我師父,六郎你快幫我穿上衣服啊!」
六郎應著,就去外面取下紫若兒和他的衣服進來,雖然尚未乾透,但也只能將就著穿上。
紫若兒穿好衣服後,就跑出去尋找那龍吟的來源,最後被她找到了。
當一看見驪山聖母和慕容飛雪時,紫若兒高興地如小鳥般撲到驪山聖母的懷裡,嚶嚶哭泣起來。
六郎看到慕容飛雪安然無恙,頓時鬆了一口氣。
慕容飛雪拉著六郎,問道:「是誰救了你們?」
六郎道:「是蕭綽救了我們。」
慕容飛雪點了點頭,看著六郎與紫若兒,說道:「你們沒事就好,既然紅花亭聚義一事失敗,那我們現在就返回瓦橋關。」
紫若兒憂慮地問道:「還有十幾個被程世傑抓到的人該怎麼辦?我總不能扔下他們不管啊!師父,你來得正好,你幫我救人啊!」
慕容飛雪厲聲道:「紫若兒,師父和程世傑惡鬥時受了重傷,你怎麼忍心再為難師父?而且你沒看到程世傑的實力嗎?」
紫若兒難過的低下頭。
慕容飛雪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難過,今天死了那麼多人,我都看到了,可程世傑陰險狡詐,我們不能和他硬拼。聽我的話,我們先回瓦橋關,再思索下一步要怎麼做。」
慕容飛雪、六郎與紫若兒一起回到瓦橋關,而驪山聖母則說要去看望一位朋友。
慕容飛雪詢問後才知道,原來驪山最近不平靜,接連發生女弟子神秘失蹤的事情,驪山聖母對此傷透腦筋,但又找不到兇手,便想來請一位世外高人指點迷津,而在來到山西的路上,正好碰到慕容飛雪發出的求救信號。
現在見慕容飛雪等人已經平安回到瓦橋關,驪山聖母就此告辭,並囑咐慕容飛雪和紫若兒對付程世傑時一定要小心。
儘管紅花亭聚義一事失利,但六郎還是認為大有斬獲,首先是得知程世傑的用心,接著就是遇到蕭綽,並得到紫若兒,但最讓六郎高興的是,他在慕容飛雪神智清楚的情況下,佔有了她,儘管事後慕容飛雪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並且與六郎保持一定的距離,但六郎的內心還是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