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訊辣妹俱樂部 - 網絡色情視頻聊天室直播 - 裸聊qq號碼大全視頻裸聊直播聊天室 - 聊天室視訊美女 - 免費視訊辣妹Live秀視訊聊天頻道 - 美女脫內衣 - 裸聊qq聊天室

《采花淫賊歷險記》(1-39回)作者:zhxma

沒事做的可以評個分~【活動】開胸競技泳衣

         第一回 女兒未婚先孕,其父怒查淫賊
             土匪劫財劫色,黑熊大鬧劉府

  劉家玉女初長成,深閨藏嬌價而沽。
  羅帷輕幔盈體香,綢衾錦枕秀發舒。
  藤繞門前滋青苔,碧閣清泉綠草枯。
  誰知一夜淫風來,落花流水孽種出。

  話說不知道哪年哪月,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突然發生了一件晴天霹靂的大
事情,小富人家劉耀祖尚未出閣的女兒——玉翠莫名其妙地懷孕了。

  好事不出門,醜事傳千�,這條爆炸性的新聞不脛而走,很快便盡人皆知 
了,而劉府上下更是亂成了一鍋粥,暴跳如雷的劉耀祖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睛地
質問著女兒,大腳媒婆也趕來火上澆油,一紙退婚書啪地甩在桌案上。

  再看看自作自受、有嘴說不出的玉翠小姐,麵對著父親的追問,除了以淚洗
麵,什麼話也不肯說,是啊,有些話,女兒著實沒有辦法向父親直說,如果不是
劉耀祖看管得緊,玉翠小姐早就懸梁自盡了。

  望著慘白的退婚書及密密麻麻的退禮單,焦頭爛額的劉耀祖真是又氣又惱,
活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滿屋子團團亂轉。突然,他叭的一聲拍案而起,歇斯底
�地喚來管家趙五、仆人王六,逐個訊問,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嚴懲搞大女兒肚
子的淫棍。

  「老爺,」在劉耀祖窮追不舍的逼問之下,趙管家努力表白著自己,「我趙
五的為人,老爺您應該最了解啊,大小姐的閨房,我連邊都不敢挨啊,再說了,
我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能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麼?」

  「哼,你,就你啊,怎麼不能!」眼見實在問不出個一二三來,劉耀祖便毫
不客氣地掀起趙管家的一塊傷疤,「你就別淨揀好聽的說了,你趙五的為人,我
是了解,表麵上看老實巴交的,可是,心�淨是見不得人的花花腸子,一看見漂
亮女人就他媽的走不動道了。趙五,你既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能幹出摸女人屁股的
事情,我當然有理由懷疑你搞大了我女兒的肚子!」

  「老爺,我,我什麼時候摸過女人的屁股啦?嗨嗨,你可冤枉死我嘍!」

  「我冤枉你了?你少跟我裝糊塗,」劉耀祖當著眾人的麵,繪聲繪色地講述
起來:「趙五,你忘了,去年秋收的時候,是誰把你告到了官府?

  我讓你去車老板馬三家雇車拉糧食,你去了,嗯,一進門,馬三不在家,給
別人出車了,隻有兩個老婆在家,你就趁機調戲人家馬三的老婆。嘿嘿,你終於
得手了,馬三兩個老婆的屁股,都讓你給摸了。

  在回來的路上,你遇見了車老板馬三,可能是樂顛了餡,也可能是興奮得暈
了頭,恬著個屄臉,美不滋地衝車老板馬三顯白說:『嗬嗬,馬三,早晨我到你
找你出車,結果,你不在家,隻有兩個老婆在家,一個在生火煮飯,一個在捶洗
衣服,我趁她們不在意,摸了她們倆的屁股,嗬嗬!』

  開始,人家車老板不信,你也就到此拉倒唄!可是你楞是逞威風,『怎麼,
不信,我沒摸她們?那你回家自個問問去,你的大老婆屁股賊熱,摸著都燙手,
而你的小老婆屁股卻冰涼,摸了一把,立馬把我冰出尿來了!』

  車老板馬三聽了,還是半信半疑,急急忙忙把車趕回家。兩個老婆果然都在
屋子�忙活著,車老板哈下腰,伸手一摸,可不是麼,一熱一涼啊!馬三頓時氣
血上湧,當即就把你扭送到官府,告你調戲良家婦女,怎麼樣,趙五,有這檔子
事沒?」

  「嗨嗨,」趙管家立刻臊得臉蛋猶如猴屁股,「我的老爺啊,我那純粹是跟
車老板開玩笑呐,我哪摸了,老爺,你憑經驗想一想,那生火煮飯的大老婆,屁
股靠近火塘邊,能不熱麼?而洗衣服的小老婆,蹲在濕淋淋的石板上,屁股能不
涼麼?沒想到我這一句玩笑話,車老板就當真了,不依不饒的,還見了官。可是
我敢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摸啊!」

  「沒摸,可是,到頭來,挨沒挨板子吧!去,」劉耀祖手掌一擺,將無地自
容的趙管家吼到一旁,「小六子,你過來!」

  「是,老爺,」仆人王六虛懷若穀地走到劉耀祖的麵前,畢恭畢敬地拱了拱
手:「老爺,我小六子一貫本本份份,對大小姐,更是敬重有加,別說有什麼非
份之想,就是偶爾遇見大小姐,我連瞅都不敢瞅一眼啊!」

  「哼,你一貫本本份份,算了吧,少往自己的臉上擦胭粉了,別看你表麵不
善言語,可是,蔫巴人,咕咚心!你比趙五還要惡劣,什麼他媽的缺德冒煙的事
情都能做得出來。」

  「別看你王六平時不言不語的,一天到晚,心�不知道想些什麼玩意,活像
個一杠子壓不出個屁來的老貓肉。可是,一旦哪家有個迎親送娶的,你瞅你那個
張揚勁!嗯,就跟自己要娶媳婦似的,比誰忙活的都歡,也不管是不是親戚�道
的,也不管平時有沒有來往,有沒有瓜葛,隻要聽到誰家娶媳婦了,你就他媽的
屁顛屁顛的跑去隨禮,寫份子!」

  「我看你也不圖別的,一為著抹抹油嘴,改改大饞;二為著能看看新媳婦,
解解眼饞。結果呢,幹了一年到頭,掙的那點子錢,都他媽的扔到這種場麵上去
了,王六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好幾十歲的人了,可還是光棍一根,無家也
無業,嗯,你好好地想想吧,錢都東揚西扔地打了水漂,而你得到了啥啊?」

  「人家趙五不管是真是假,還摸到了女人的屁股,而你小六子呐,連新媳婦
的手也沒摸到吧?摸不到也沒啥,就當抹油嘴解大饞了,可是,別再鬧出其他的
亂子啊!我可頭回聽說,禮也隨了,錢也花了,到頭來,不但沒有撈下一點好,
差點沒把腦袋給搭上!」

  「這,也不全怨我啊!」王六喃喃地嘀咕道。

  「老爺,老於家娶親那天,我喝多了點,酒後無德,嘴上沒把門的,什麼玩
意都敢胡嘞嘞!我在酒桌上吹大牛,說以前搞過於家的新媳婦,別人不信,我就
有鼻有眼地說她的大腿內側,有一顆又圓又大的紅痣。哪成想,這話傳來傳去就
傳到了新郎官的耳朵�,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當夜,圓房的時候,新郎官偷偷
地查看起來,唉,太巧了,新媳婦的大腿上,果然有一顆紅痣,得,於家將我告
到官府,我怎麼辯白,也是沒用,我,我……」

  「誰在那?」滿肚子惱火無處可泄的劉耀祖正怒氣衝衝地喝斥著管家趙五,
挖苦著仆人王六,突然聽見窗戶紙在吱吱作響,「誰,幹嘛呐?」

  「老爺,」窗外傳來保姆蘋兒嗲聲嗲氣的嗓音:「老爺,大小姐餓了,她想
吃蓮子羹,老爺,怎麼辦啊,是不是應該派人去買啊?」

  「哼,這個現世報,她還有臉吃飯。」劉耀祖忿忿地罵道。

  蘋兒站在窗外自薦道:「老爺,如果家�太忙,人手不夠,我上街給小姐買
蓮子去!」

  「你先給我滾回去,」劉耀祖衝著窗外冷冷地道:「你先回去照看點小姐,
別讓她上吊死了,吃飯的事,過一會再說!」

  「是!」蘋兒縮回頭去,失望地吐吐紅舌頭,自言自語道:「這可怎麼辦,
老爺發怒了,正在挨個過堂呐,看這陣勢,一個也跑不了,沒準啊,過一會,還
得輪到我頭上呐,這可怎麼辦?我得趕緊想個法子,盡快脫身啊!」

  一邊嘀咕著,蘋兒一邊怏怏地返回小姐的閨房,「唉,看起來啊,這次是凶
多吉少啊,老爺再這樣窮追下去,小姐挨不過,一旦說出了實情,可就徹底露了
餡,我的小狗命也就休矣!唉,幹什麼都不容易啊,哪碗飯都不好吃啊!哼。」

  說著,蘋兒�起手掌,狠狠地抽向自己的粉腮,「都怪自己粗心大意,光想
著過癮了,什麼也不管不顧了,這一來二去的,就把小姐的肚子給弄大了!」

  讀到此,列位看官定會發問:這蘋兒何許人也?小姐肚子讓人弄大了,與她
一個女人家有甚關係,怎麼如此驚慌?

  其實啊,這保姆蘋兒,乃男人之身,小姐的肚子,正是他給弄大的。此人係
一村野潑皮,諢名阿二,兒提時代便喜歡扮成女裝,終日混跡於村姑鄉婦群中,
久而久之,行為舉止,全然女性化了,走起路來搔首弄姿、忸怩作態,說起話來
擠眉弄眼,滿嘴的娘娘腔,聽得讓人直想嘔吐在地。

  任何事情都是兩方麵的,阿二在女人堆�從小混到大,拋卻了男子漢的剛陽
和偉岸,落得個不男也不女的醜態,被村鄰們貶謂「二已之」,不過,阿二也學
到了一門真本事——一手高超的、人人歎服的女紅。

  天生我才必有用,長大成人後,不男不女、混混沌沌、五穀不分的阿二,憑
借著一手非凡的女紅,再著上一身妖冶的女裝,專以保姆的身份混進一些殷實之
家,伺機戲弄漂亮的家眷,再順手牽羊地席卷金銀細軟。

  起初,阿二可是懷揣著小兔子,哆哆嗦嗦地做著這些齷齪的勾當,讓阿二大
喜過望的是,他的淫運頗佳,某些富豪人家的小老婆、姨太太,就好似一個個花
瓶,被老爺重金買來之後,權當擺設,深藏閨中,再請人伺候,不成想卻請來了
阿二這樣的人妖,先是一番試探,然後便開始慢慢地撩撥,一來二去,不覺淫心
橫泛,先是半推半就,爾後便順水推舟了。

  連續做了數家的保姆,阿二頻頻得手,不僅玩翻了官老爺的姨太太,操得欲
死欲活,甚至還把州府大人的正房夫人也弄上了床,捅得嗷嗷亂叫。一時間,阿
二好不歡喜,好不快活,好不得意,既是財色俱得的事情,那又何樂而不為呐!

  年初,阿二探聽到鄰村劉耀祖家的大小姐玉翠定親待嫁,因從小嬌生慣養,
出落成大姑娘之後,卻不會料理任何家務,這可愁煞了小地主劉耀祖。

  當地民俗,一個賢惠的家庭主婦不僅要擁有一雙小巧的三寸金蓮,還要有一
手驕人的女紅,而女兒玉翠恰恰缺少這第二項。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劉耀祖隻
好高價急聘一名女紅較好的保姆,親手教導女兒玉翠在最短的時間內,初步學會
裁布、縫衣、繡花、刺緞等等活計,以免草草地嫁到婆家去,這也不會,那也不
行,而橫遭婆婆、小姑以及眾妯娌們的恥笑。

  女紅!這正是人妖、潑皮阿二,最擅長的強項,阿二並沒有看好小地主的聘
金,而是想換換口葷,嚐嚐給處女開苞的特殊滋味。自從涉足此道,阿二所接觸
過的,無論是芳齡少婦,還是中年徐娘,阿二吃的都是官老爺的過水麵條,放進
嘴�,雖然滑潤爽口,哧溜溜直響,可阿二總是感覺缺少點什麼,時間久了,更
是索然無味了!

  聽說待嫁的小姐要請會女紅的保姆,阿二淫心驟起:嗬嗬,我阿二自出道以
來,春風得意,一帆風順,想玩哪個女人,就玩哪個女人,沒有不得手的,我為
何不籍此東風,乘勝追擊,一鼓作氣地殺到劉耀祖家去,來他個捷足先登,使出
我的渾身解數,拿下這位玉翠大小姐,給她開開苞!

  想到此,充滿信心,又飽含欲望的阿二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喬裝之後,便
以年輕村婦蘋兒的身份來到劉府,登門自薦了:「老爺,」蘋兒掀起小竹籃,掏
出自己的得意之作,一一展示在劉耀祖的麵前,望著一幅精美的繡花巾,又瞅了
瞅蘋兒樸素的農家裝扮,劉某不肯相信這樣出色的刺繡作品會出自於村姑之手:
「這,都是你繡的?」

  「老爺,」蘋兒信心十足:「如果不信,我現在就繡給你看!」

  一番讓人眼花繚亂的飛針走線之後,劉某終於心服口服了,他揮了揮手:
「嗯,手藝的確不錯,可是,」劉某指著蘋兒的大腳掌,皺起了眉頭:「哎呀,
你的腳也太大了,太難看了,怎麼,你媽媽沒有給你裹腳?」

  「老爺,」蘋兒難為情地縮回腳掌:「學女紅,與腳大腳小有什麼關係啊,
咱是窮人家的女兒,自小散漫,從來沒有裹腳的習慣,再說了,莊戶人家的女孩
子很少裹腳,出嫁後,腳太小,沒法幹農活啊!」

  「可也是,你說得有點道理!」劉某開始給蘋兒布置任務:「蘋兒,我的小
女自幼喪母,我又終年忙於生計,沒有太多的時間管束她,小女都是由奶媽一手
帶大的,去年,奶媽也死了,唉,奶媽待小女雖好,可是,她一沒文化,二又不
會女紅,結果,把小女給耽誤了。現在,我花重金聘用你,你一定要盡心盡責,
嚴格管束小女,讓她在最短的時間內,學到最多的女紅。從明天起,你每天都要
把她的繡品,送到我這�來,我要親自檢查她的作業!」

  「是,」蘋兒做了一個讓劉某哭笑不得的萬福:「老爺,您盡管放心吧,小
姐學女紅的事情,全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讓她取得最大的進步!」

  於是,阿二搖身一變,以蘋兒的身份走馬上任了,走進荒蕪的院落,繞過生
滿蒿草的亭台閣樓,踏上青苔密布的階梯,推開藤蔓纏繞的大門,一股沁人心脾
的香味撲麵而來,蘋兒定睛一看,一個體態輕盈,輕盈得簡直弱不禁風的窈窕少
女正躲在雙重帷幔之中,心安理得地養尊處優呐。

  正午的陽光穿過薄薄的紗幔,紛紛揚揚地灑落在少女輕盈的胴體上,那隨風
飄逸的秀發;那粉嫩嫩的臉蛋;那西施重現的柳葉彎眉;那貂蟬轉世的櫻桃小口,
直看得阿二意醉情迷:啊,好漂亮的大小姐啊!

  阿二心頭一陣狂喜,不可控製地顯現出村婦的放浪勁,妖冶異常地扭動到床
前:「豁豁,我的大小姐,已經日上三竿了,你咋還不起床呐?」

  蘋兒一臉淫笑地站在床邊,沒有經新主人允許,便輕薄地撩起兩道帷幔,小
姐不禁秀顏大怒,喝斥蘋兒道:「你是誰?為什麼到我的閨房中來?」

  「哦,我,小姐,我是蘋兒。」蘋兒自我介紹一番。

  少女歎了口氣,鬆開了拽扯著帷幔的小手:「女紅,女紅,又是女紅,好煩
啊,好煩!」

  蘋兒這才發現,一條細長的錦緞將少女的玉腕與床前的竹欄係在了一起,
「我的大小姐,你這是幹嘛呐,咋把自己綁在床上嘍!」

  「這個,」小姐瞅了瞅錦緞,感慨萬分地說道:「這是死去的奶媽栓的,我
小時候,身體特別輕,有好幾次,差點被風吹丟了,所以,為了我的安全,奶媽
就想出這個主意,長年把我係在床上!唉,奶媽死了,我想奶媽,奶媽待我太好
了!」說著,說著,小姐悵然淚下。

  蘋兒討好地擦拭著小主人的秀顏:「小姐,別哭,別傷心,以後,我會像奶
媽那樣照顧你的!」

  「不,」玉翠小姐搖搖頭,「誰也不會有奶媽好的,誰也比不上奶媽!」

  「小姐,你真該起床了,」想起自己對劉某的承諾,蘋兒不得不推起小姐,
「你該學功課了!否則,我沒法向老爺交待啊!」

  「我不學!」玉翠小姐懶洋洋地搖晃著身子,撅著小嘴,皺著眉頭,同時,
將手指伸到蘋兒的眼前:「我可不學這玩意,太麻煩,前天,父親給我請了一個
保姆,教了一天,我不僅什麼也沒有學會,還紮壞了手指,你看,都出血了,我
可不學!我害怕出血……」

  蘋兒順勢抓住玉翠小姐的手指,煞有介事地揉撫著,同時別有用心地說道:
「小姐,你不學女紅,將來嫁過去以後,會遭人白眼的!」

  見玉翠無以應答,蘋兒坐到小姐的身旁,屁股有意往小姐的腰肢上貼靠:
「小姐,別灰心,我會用心教你的,來,我手把手地教你!」說著,蘋兒俯下身
來,摟住小姐輕盈的身體,抓住小姐的玉手:「小姐,這樣,對,這樣做,就紮
不到手嘍,嗬嗬,小姐,你做得很好啊,你很聰明啊,你很快就會學成的!」

  「不,」剛剛繡上幾針,小姐便再也沒有耐心了,「我要尿尿,我要尿尿,
快把尿罐給我拿來!」

  「嗬嗬,」蘋兒咧了咧嘴,放下了針線,捧來了尿罐,一雙色眼,一眨不眨
地盯著玉翠的胯間,隻等著玉翠小姐褪下褲子,看個究竟。

  「過來啊,」玉翠猶如嬰孩般地展開雙手:「過來啊,幫我尿尿啊!」

  我的天!望著玉翠的嬌態,蘋兒暗道:出道以來,各式各樣的家庭也沒少登
臨,名門望族的女人也頗有接觸,可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卻著實未見,
即使是宮女的采女,也不過如此吧?哼哼,他媽的,門戶不大,有幾個破錢,就
敢這樣擺譜,讓我幫你尿尿,好吧,他媽的,這正合我意,我何不趁此機會,肆
意輕薄一番!

  想到此,蘋兒蹲下身來,雙手自然而又大方地解開玉翠的褲子,一片雪白的
肌膚頓然呈現在蘋兒的色前之前,蘋兒心中竊喜:哇,好鮮嫩的美穴啊!

  正值花季的玉翠,那潔白的私處點綴著零零星星的細絨毛,微微隆起的肉包
上突現著一條細細的肉縫,一顆亮晶晶的小肉球吐出迷人的尖尖頭!蘋兒激動不
已地用手心輕撩一下:好緊啊,與風騷的姨太太,以及高貴的夫人們比,玉翠小
姐的私處,就是一片尚未開墾處女地啊!

  「瞅啥呐,快點啊,我都憋不住了!」在玉翠小姐的催促下,蘋兒終於回過
神來,他站起身來,雙臂發力,非常輕鬆地抱起了玉翠:嗬嗬,好輕啊!難怪死
去的奶媽要把小姐係在竹竿上,看來,這身輕如葉的小姐,一旦刮起大風,準會
把她吹出窗外,飄到天上去。

  蘋兒不敢怠慢,分開玉翠小姐的大腿,手指故意扒扯著已經咧開的肉片,將
微微洞開的嫩穴,對準了尿罐,懷中的小主人身子一哆嗦,哧——一陣清脆的響
聲過後,旋即便傳來一股淡淡的騷氣,蘋兒暗暗嘀咕:啊,我的小祖宗,好騷
哇!

  「小姐,來,擦一擦!」將小姐放在床上,蘋兒抓過一塊錦緞手帕,伸到玉
翠的胯間,玉翠乖順地叉開大腿,蘋兒扒扯著小姐的肉片,雙眼死死地盯著小姐
的肉洞,越看越心饞,他強捺著性子,將手帕按在主人的洞口處,別有用心地揉
擦起來,弄得主人不可自抑地哼哼起來:「哎喲,哎喲,你輕點,好癢啊!」

  幫助小姐係好褲子,玉翠又心不在焉地比劃幾下,便打起了哈欠:「哎喲,
好累啊,我困了,該睡午覺了!」

  望著這位外表漂亮,卻是不學無術,好吃懶做的大小姐,蘋兒已不把她放在
眼�:此等賤貨,我隻需略施小計,便可將其弄上手來:「小姐,你不能睡啊,
你今天的作業還沒完成呐!」

  「作業,」望著總共也沒有繡上十針的手帕,玉翠心安理得地說道:「我父
親花錢請你是幹什麼的啊,你給我做。過去,教我識字的先生,也是這麼做的,
所以,作業的事情,當然應該是你來做啊!」

  「嗬嗬,我給你做作業!」蘋兒心中暗道:我覺得自己就夠可以了,沒想到
這位小姐比我還不可救藥啊!

  玉翠繼續命令道:「我得洗澡了,去,把洗澡水給我兌好!」

  「是!」蘋兒應承一聲,殷勤地端來浴盆,兌好清水,備好香粉,然後,一
邊幫助玉翠寬衣解帶,一邊貪婪地撫摸著主人細嫩的肌膚。

  嘴角淌著長長的口水,真恨不得一頭撲將上去,握住硬得幾欲冒出火星的雞
雞,狠狠地大作一番:不行,急不得,悠著點!蘋兒盡力按捺著蠢蠢欲動的色邪
之心,將小姐抱進浴盆�,極盡討好之能事地擦拭著,同時,依然一刻不停地撩
撥著主人的情欲,企盼著主人盡快春心蕩漾,共浴愛河。

  「嘻嘻,」蘋兒的手指愈加大膽地挑逗著玉翠的小便,弄得玉翠渾身篩糠,
哆嗦不止:「你幹麼呐,弄得人家好癢啊!」

  「小姐,這�需要重點清潔!」說著,蘋兒蘸上少許香膏,塗抹在玉翠的小
便處,賣力地揉搓起來,尖細的手指故意輕觸著薄薄的肉片。

  漸漸地,不知是手指的碰觸還是香膏的刺激,小姐的肉片緩緩地向側分開,
點點滴滴的浴液,湧進粉嫩嫩的肉洞�:「啊——呀,」玉翠小姐一臉不悅地嚷
嚷起來:「好漬啊,水都淌進我的小便�啦,好漬啊!」

  「小姐,不要怕,我來幫你!」說著,蘋兒的手指移近玉翠的肉洞口,他試
探性地摸了摸,感覺盛滿浴液的肉洞早已是滑膩無比,在自己不懈的努力之下,
大大地開咧著,蘋兒手指隻輕輕地一頂,便非常順利地插了進去。

  隻聽玉翠哎喲一聲,肉洞快速地收縮起來:「啊,好脹啊!你咋把手指插進
我的小便�啦,你好壞啊!快拿出來,會撐破我的處女膜的,將來出嫁,洞房之
夜,圓房之後,不見了處女血,我可咋見人啊!」

  豁豁,聽到玉翠這番話,蘋兒凶狠地摳挖一下,又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狠狠地
攪捅一下:他媽的,你什麼也不學,什麼也不會,這種事情倒是蠻明白的!

  在玉翠不停的嚷嚷聲中,蘋兒不得不抽出手指,隻見一股殷紅的血水汩汩流
淌出來,蘋兒慌忙劃混了浴液,使血水融入浴液之中,再看看小姐,此時此刻,
對蘋兒的一舉一動,毫無察覺,正微閉著雙眼,若有所思地仰著麵龐:「哎——
唷,哎——唷,哦,哦!」

  「小姐,洗完了,快穿上衣服,免得著涼!」憑著以往的經驗,蘋兒知道玉
翠的情欲已經被撩撥起來,不出今夜,她就會主動送上手來:「小姐,上床暖暖
吧!」蓋上柔軟的綢被,蘋兒盤腿坐在玉翠小姐的身旁,雙手按住小姐的胳臂,
老道地撫摩起來:「小姐,我給你按摩按摩!」

  「哦——唷,」小姐得意地呻吟起來:「好舒服啊,蘋兒,你不僅針線活做
得好,按摩的手藝也蠻不錯的,哦——唷,哦——唷!」

  玉翠小姐秀目微閉,盡情地享受著蘋兒的撫弄,蘋兒捏住一對玉乳,淫迷地
揉搓著,直撩撥得小姐,胸脯劇烈地起伏著,突然,她睜開了秀眼,冷不丁地冒
出一句話來:「蘋兒,你結過婚麼?」

  「結過!」蘋兒順口答道,心中暗想:這個輕薄的賤貨,已經讓我搞得神魂
顛倒了,這不,一定是想起洞房花燭夜,與夫君恣意交歡的事情來。從那充滿渴
望的眼神�,蘋兒猜摸出,小姐沒有體驗過那種滋味,正在漫無邊際地冥思苦想
呐。

  「蘋兒,結婚好麼?」玉翠小姐抿了抿幹澀的珠唇。

  蘋兒見狀,故意賣起了關子:「嘻嘻,這個,怎麼說呐!」

  「說啊,說啊,」玉翠小姐輕輕地推了蘋兒一把:「是好,是壞,說給我聽
聽,臘月的時候,我就要出嫁了,你結過婚,比我有經驗,說啊,讓我聽聽,好
有個思想準備啊!」

  「有點疼!」蘋兒迷縫起色眼,故弄玄虛道:「第一次圓房的時候,我好怕
怕喲!」

  「怕什麼啊?」玉翠小姐不解地問道。

  蘋兒伸出一根手指,神秘地擺動著:「嘻嘻,怕這個唄!雞巴啊,一插進 
去,喲啊,好脹哦,好緊啊,哧哧地有點痛!」

  「哦,」玉翠小姐驚異地瞪大了眼睛,或許是膽怯,或許是興奮,又或許是
好奇,胯間的三角地微微起伏著:「喲,很痛麼?能忍受住麼,不會要命吧!」

  「啊,」蘋兒高聳著手指,仰起了麵龐:「當時,我嚇得一動也不敢動,眼
淚都流出來了。這時,身上的夫君扭動起來,啊,好奇妙啊,好奇怪啊,痛感沒
有了,反倒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感,夫君每抽拉一下,我便舒服得哼哼一聲,
哦——哦——哦——」

  蘋兒繪聲繪色地描述著根本沒有的、所謂的「圓房」經曆,玉翠小姐卻聽得
如癡如醉,額頭滲出點點汗漬,蘋兒悄悄地抓摸了一下玉翠小姐的私處,隔著薄
褲,明顯地感覺到已是一片濕淋和灼手的燥熱。「哦——」玉翠小姐向上挺送一
下腰身,迎合著蘋兒的撫摸:「哦——真的那麼好啊?」

  「嘻嘻,」蘋兒撩起玉翠小姐的內褲,指尖輕觸著一片潮濕的小便,玉翠小
姐哆嗦起來,有意叉開了大腿,蘋兒見時機已到:「嗨,小姐,那種滋味,嘴上
可說不明白,怎麼,你想不想體驗體驗啊?」

  「哦,怎麼體驗?」

  「這個。」蘋兒挺直了手指,在玉翠小姐水汪汪的小便口處,試探性地刮劃
起來。

  玉翠小姐心存疑慮:「我怕。」

  「怕什麼,隨便試試唄!」

  「我怕破了身,敗壞了門風!無臉見人!」

  「嗨,」蘋兒卻不以為然地慫恿道:「沒事,一根手指破不了身的,小姐,
真的雞巴,你沒看到,那可又粗又長啊!」

  「啊,」玉翠小姐茫然地驚呼起來:「有,有多粗啊,有,有多長啊?」

  「嗯,」蘋兒略微思忖一下,故意恫嚇道:「小姐,擀麵杖見過沒?」

  「見過,奶媽活著的時候,經常給我包餃子吃,她用的擀麵杖,有,有,這
麼粗,這麼長!」玉翠小姐極其認真地比劃起來。

  蘋兒信口雌黃道:「對,對,差不多,就這麼粗,所以啊,擀麵杖似的大雞
巴哧啦一聲捅進去,你才真正的破身了,那血啊,淌得滿屁股下麵都是,啊,現
在想起來,我還嚇得直冒冷汗呐!」

  「真的啊!」玉翠小姐呆呆地瞅著由自己比劃出來的擀麵杖,心中更加充滿
了對圓房的恐懼和好奇。

  蘋兒則趁熱打鐵,「跟擀麵杖一比,手指簡直不值一提啊,小姐,不怕你見
笑,小時候我沒嫁人的時候,晚上睡不著覺,經常用手指擺弄小便玩!嘻嘻!」

  「是麼,好玩麼?」玉翠小姐滿臉臊紅。

  蘋兒索性將手指捅進淫液漫溢的肉洞�,「好玩,特好玩,沒事的時候,自
己擺弄擺弄,新婚之夜圓房的時候,就不會過分緊張嘍,否則,準得嚇暈了!」

  「哦——唷,」當蘋兒的手指長驅直入地插進玉翠小姐的肉洞�時,玉翠小
姐既緊張又興奮地呻吟起來,同時,�起頭來,茫然無措地望著自己的小便:
「哎喲,哎喲,好緊啊,蘋兒,輕一點,我有點疼!」

  「嗨,這點疼就受不了,那,擀麵杖能捅死你!」說完,蘋兒運了運氣,纖
細的手指便毫不客氣地攪捅起來,玉翠小姐不再緊張,咧著小嘴不停地哼哼著,
蘋兒肆意攪了一會,問道:「小姐,怎麼樣,感覺如何啊?」

  「好玩,」玉翠小姐滿意地點點頭:「好玩,又癢又滑,總有一種想尿尿的
感受!」

  天色漸漸地黑沈下來,蘋兒的手指也捅得酸麻起來,趁著玉翠小姐隻顧盡情
地享受手淫帶來的快意,黑暗之中,蘋兒擦拭一番手指上的血漬,然後,俯下身
來將小姐摟在懷�,一邊拽扯著小姐的大腿,一邊悄悄地掏出憋悶已久的雞巴,
見小姐已經完全沈迷在性愛的樂趣之中,一片水漬的小便可笑地抽縮著,蘋兒頓
時喜上眉梢,大雞巴對準小姐的肉洞,哧溜一聲,捅將進去。

  「哎喲,」小姐的下體感覺到一種空前的腫脹,正欲伸手去摸,蘋兒慌忙托
住她的小手,「沒事的,小姐,我的手指磨腫了,所以,感覺有些粗了,沒事,
一會就適應了!」說完,蘋兒雙腿一蹬,屁股猛一發力,便瘋狂地大作起來。

  「哦——哦——哦——」玉翠小姐喃喃道:「喲啊……蘋兒,你的手指好粗
啊!」

  「啊,啊,」蘋兒突然幹吼起來,屁股劇烈地哆嗦數下,一灘粘液,傾泄進
玉翠小姐的肉洞�,「唉,」蘋兒歎息一聲,將軟哈哈的雞巴胡亂塞進褲子�,
又抓過手帕,盡力擦拭著從小姐肉洞�不斷湧淌的精液,借著月光,蘋兒發現手
帕上滿是血汙,混合著粘乎乎的精液,飄散著嫋嫋的騷膻味!

  從此以後,每天深夜,蘋兒便以黑暗做掩護,以雞巴充當手指,頻繁地捅插
著玉翠小姐的肉洞,得意忘形之間,樂極生悲,播下了孽種。

  「啊,小姐,」蘋兒一邊思忖著,一邊返回小姐的房間,剛剛推開房門,眼
前的景象頓時讓蘋兒大吃了一驚,隻見披頭散發的玉翠小姐哆哆嗦嗦地站在床鋪
上,正往粉頸上套著那條錦緞,蘋兒大叫一聲,一把抱住了小姐:「小姐,這可
不行,這可使不得!」

  「嗚——嗚——都怨你,都怨你!」小姐拼命地掙脫著,小手雨點地敲打著
蘋兒的胸脯,「嗚——都是你做的好事,你不是說插的是手指麼,你不是說,手
指不能懷孕麼,可是,我卻懷孕了,我還有什麼臉麵活下去啊,嗚——嗚——都
怨你!都怨你的破手指!」

  「不好嘍,不好嘍!」蘋兒摟著小姐正說著毫無意義的安慰話,突然,院外
響起一片嘈雜聲:「不好嘍,土匪來嘍!」

  「小姐,土匪來了,快,快點藏起來啊!」

  「這,」小姐登時止住了哭聲,不知如何是好,「這,藏到哪啊?」

  「小姐,來,」還是蘋兒比較冷靜,他拉開壁櫃,一把將小姐推了進去,然
後,又掀起櫃蓋,將�麵的衣物胡亂拽扯出來,咚地一聲,跳了進去,又輕輕地
扣上蓋子!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劉耀祖女兒肚子的事情還沒弄清楚,土匪們又吵吵嚷
嚷地衝進了院子,一把寒光閃閃的大砍刀冷冰冰地架在劉耀祖的脖子上:「老東
西,如果想活命,就把金銀財寶統統交出來,否則,老子砍掉你這個吃飯的家 
夥!」

  「大爺饒命,」劉耀祖撲通一聲跪在眾土匪的麵前:「實不相瞞,我手�的
錢,都進貨了,諸位如果不信,你們看,這些貨,都在庫房�放著呐,還沒出手
呐,我手頭一點現錢也沒有啊!」

  「他媽的,」土匪們東翻西找,的確沒有搜刮到太多的金銀器物,土匪某甲
闖進了小姐的閨房,一眼便看見了紅通通的大木櫃,掀起一看,�麵戰戰兢兢地
蜷縮著一個頗為有點姿色的蘋兒,土匪某甲淫心驟起,為了據為己有,不讓夥計
們共享,土匪某甲抽出短刃,一臉凶相道:「不許喊,敢出聲就捅死你!」

  土匪某甲一邊威脅著,一邊抓過鐵鎖,嘎噔一聲,將櫃子鎖死,然後,衝著
隨後趕來的土匪甲乙道:「夥計,幫哥們搬一下!」

  「我操,」土匪某乙咧了咧嘴:「這是什麼玩意啊,好沈啊!」

  「沒有什麼值錢的玩意,都是一些衣物,先搬到山上去,再過五天就是大集
了,到時候,拿到集上去,換幾個小錢!買點酒喝,嘿嘿!」

  甲乙兩個土匪找來一條繩索,又尋到一根木棍,嘿唷嘿唷地�起大木櫃,哼
哧哼哧地走出劉家大院。其他的土匪可沒有耐心等待他們,呼啦一聲,一轟而散
了:「喂,你們兩個慢慢走吧,我們先回去嘍!」

  「喂,山上見,我們等著你們,一起喝酒!」

  劉耀祖眼睜睜地瞅著甲乙土匪�走了大木櫃,待院落�平靜下來後,他忐忑
不安地走進女兒的房間:「翠兒,你在哪啊?」

  「父親,」從壁櫃�傳出女兒的回答聲,劉耀祖一顆心總算落了地:「保姆
呐,蘋兒呐?」

  「她被土匪�走了!」玉翠若無其事地答道。

  劉某一聽,如卸重負:「好,好,�走了好,我正犯愁她的聘金呐,這下可
好,她不在了,給土匪做壓寨夫人,我的聘金,全省下了!」

  「她當壓寨夫人,」玉翠淡然一笑:「那可熱鬧透了!」

  「熱鬧,什麼熱鬧,」聽到女兒的話,劉某有些困惑:「她有什麼熱鬧!」

  在劉耀祖再三逼問之下,女兒玉翠隻好和盤托出了:「唉,她的手指可真妙
啊,能把人的肚子搞大了!」

  「他媽的,上當了,讓他給耍了!」劉耀祖立刻醒過神來,心中暗暗叫苦:
「他媽的,這個遭天殺的,可害苦了我!」
     ***    ***    ***    ***

  夜幕緩緩地撩起,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幸福的馬三也睡醒了,五畝地、四頭
牛,外加三套大馬車,還有兩個老婆睡在一左一右,一想起這些,車老板便樂不
可支,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隻見他哼著小調,抹著嘴角的酒滴,悠哉遊哉地駕起馬車,駛進了密林,
「哦,那是什麼,」遠遠地,車老板馬三便看見林邊的小路上橫陳著一件紅通通
的什物,走進一看,原來是口大木櫃,鮮豔的油漆上掛滿了晶瑩的露珠:「這不
是劉耀祖家的大木櫃麼,咋跑到這來了!」車老板跳下馬車,搬動一下大木櫃,
「哦,好沈啊!這�麵裝的是什麼啊!」

  多年的勞作,使車老板練就出常人無法想象的力量,別的不說,他一個人,
一口氣卸過十馬車的玉米袋,每隻袋子標準的重量是一百公斤,一般的初涉此道
的裝卸工人背負一隻,便覺無比的沈重,走起路邊雙腿直打晃。可是我們的車老
板,展開雙臂,一手摟住一隻一百公斤的玉米袋,行走如飛,還不停地唱歌呐!

  「嗨——唷,」車老板雙臂叫力,嗨唷一聲,便將大木櫃搬到了馬車上,
「駕,」車老板調轉馬頭,將大木櫃送還給劉耀祖。

  「老劉——」一進院子,車老板便大大咧咧地叫喊起來。

  劉耀祖迎出門來,看見大木櫃,登時狂跳起來:「好個流氓,惡棍,我跟你
拼了。」說著,劉耀祖順手操起一根鎬把,直撲木櫃而來:「你這人妖,可坑苦
了我!我們老劉家五百年的家風,就這樣,斷送在我的手�!」

  哢——嚓——劉耀祖手起鎬把落,哢嚓一聲,櫃蓋被砸個粉碎,劉耀祖掄起
鎬把,正欲再次猛砸下去,隻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破碎的櫃蓋�拱了出來。 

  「嗷——」

  「熊,熊!」弄不清是怎麼回事的車老板非常機靈地跳下馬車,「熊,熊,
原來是頭熊,我說搬起來咋那麼沈啊!」

  「嗷——」不明不白地被擊了一計悶棍的黑熊氣急敗壞地吼叫著,同時,張
牙舞爪地爬出嚴重破損的大木櫃:「嗷——」黑熊�起巨掌,直奔劉耀祖而去,
劉耀祖扔掉鎬把,轉身開溜。其他人見狀,頓作鳥獸散,大黑熊嗷嗷地吼叫著,
笨手笨腳地追逐著人們,一時間,劉家大院亂成了一鍋粥!

  這是怎麼回事?一夜之間,木櫃�的人妖蘋兒怎麼變成了黑熊?欲知後事如
何,不知何時分解。

       第二回 密林中遭遇猛獸,兩匪嚇破了賊膽
           拋下蘋兒各自逃,人妖僥幸脫熊掌

  阿二熊口餘生,惶惶返回家中。
  亡父遺產數畝,兄弟一場訟爭。

  且說甲乙兩個土匪,�著大木櫃,吃力地行進在靜寂的密林之中。走在前麵
的土匪乙感歎道:「好沈啊,這�麵到底是什麼玩意,咋這麼沈啊!」

  「衣服,就是衣服麼!」土匪甲催促道:「快點走吧,天快黑了,等賣掉了
這櫃衣服,我請你逛窯子。嘿嘿……」一想起鎖在櫃�的美人,土匪甲便性奮難
當,胯間的雞雞脹得又粗又長,奇癢難捺,隻恨自己沒長翅膀,否則,一定摟著
美人,飛到杳無人跡的地方,肆意地享樂一番:「嘿嘿……」

  「嘿嘿!」聽到土匪甲不知何時才能兌現的承諾,土匪乙的嘴�不禁口液橫
流:「嘿嘿,哥們,可要快點啊,我的大雞巴,都要憋折了!嘿嘿……」

  「嗷……」兩個土匪正各自做著美人夢,突然,漸漸黑沈下來的密林�傳來
一陣讓人心悚的狂吼聲,甲乙兩個土匪扭頭一看,不禁魂飛天外:

  「我的媽啊!熊!」

  「熊!」

  「快跑!」甲乙兩個土匪幾乎是同時扔掉木櫃,連滾帶爬地抱頭亂竄,一前
一後地消失在密林之中。黑熊今晚的胃口似乎不佳,它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窮凶
極惡地猛撲過去,伸出兩隻巨掌,將土匪撕個粉碎,而是像人一樣站立起來,慢
條斯理地追逐著,張牙舞爪戲玩著:「嗷……嗷……嗷……」

  突然,黑熊那笨拙的身體轟然傾倒下去,咕咚,熊掌一滑,坐了個大屁墩,
黑熊有些氣惱,一邊嗷嗷嘶鳴著,一邊胡亂舞動著巨掌。昏暗之中,隻見黑熊抓
起一隻葫蘆,那是逃命的土匪不慎丟失的,黑熊將葫蘆抓在掌中,狠狠地咬了一
口,「哢……嚓!」一股醇厚的酒香,立刻在林中飄散開來。黑熊深深地呼吸起
來,無法拒絕美酒的誘惑,隻見它先是打了一個響鼻,然後脖子一仰,咕嚕嚕,
將一葫蘆白酒全部傾倒進肚子�。

  「嗷……」黑熊巴嗒著嘴唇,似乎還未盡興,可是,葫蘆�已經淌不出一滴
酒液,黑熊依然不死心地搖晃著葫蘆。猛一回頭,看見了大木櫃,見異思遷,喜
新厭舊的黑熊扔掉葫蘆,晃晃悠悠地爬向木櫃旁,巨大的熊掌梆梆梆地擊打著木
櫃:「嗷……嗷……嗷……」

  「當……啷!」漆黑之中,熊掌摸到了木櫃的鐵鎖,粗心大意的土匪,雖然
鎖死了木櫃,卻忘記取下鑰匙,黑熊瞪著圓眼睛,用大熊掌充滿好奇地擺弄著鑰
匙,三下兩下,「吱呀」一聲,鐵鎖竟然讓黑熊給擰開了。

  黑熊欣然掀起木蓋,阿二�頭一看,差點沒嚇死過去:「啊……熊!」

  「嗷……」望著櫃中哆哆篩糠的漂亮少婦,黑熊咧了咧大嘴,似乎想跟男扮
女裝的阿二說些什麼。阿二早已嚇得尿濕了褲子,雙眼滴溜溜地亂轉,企圖找尋
脫身的機會,可是,黑熊的巨掌橫陳在頭頂,阿二如何逃得出去。正在阿二驚賅
之際,黑熊的巨掌緩緩地伸進木櫃,仿佛要狠狠地砸向阿二的腦袋,阿二絕望地
閉上了眼睛:「救命啊!」

  「嗷……」萬幸的是,可怕的熊掌並沒有落在阿二的腦袋上,而是充滿好奇
地抓住阿二頭發上的一根發髻,蜷縮在櫃底的阿二非常明顯地感受到黑熊已經俯
下身來,正在自己的頭頂上哼哼嘰嘰地喘息著,鼻孔哧哧地噴著騷氣。

  阿二偷偷地仰起麵孔,輕撩了一下眼皮,此時,黑熊緩慢地伸直了腰身,又
高高地�起了熊掌,一雙醒眼迷迷糊糊地盯著掌中的發髻。哇,此時不逃,更待
何時!想到此,阿二悄悄地活動一下酸麻的身體,趁著醉意朦朧的黑熊把玩發髻
的當口,阿二橫下一條心,身子一躍,無比靈巧地跳出了木櫃。

  「嗷……」已經醉意襲心的黑熊扔掉了發髻,再次俯下身去,卻已不見了美
人,它「嗷」地嘶鳴一聲,笨哈哈地彎下腰身,伸出一對熊掌,滿櫃子抓撓著:
「嗷……嗷……」

  抓著抓著,黑熊索性將頭埋入木櫃�,更加賣力地抓撓起來,由於腰身彎的
幅度過大,再加上酒精開始在腹內作怪,隻見「咕咚」一聲,黑熊倒栽蔥般地掉
進了大木櫃�,四隻熊掌極其滑稽地舞動著:「嗷……嗷……」

  「嗬嗬!」看見黑熊的窘態,阿二差點笑出了聲,為了讓自己更為安全地逃
出密林,阿二一個健步躍到木櫃前,啪地關上了櫃蓋,又揀起鐵鎖,嘎登一下,
鎖死了木櫃。

  「嗷……嗷……」黑熊在木櫃�折騰幾下,便再也沒有動靜了,繼爾,阿二
便聽到如雷的鼾聲:「呼……隆,呼……隆,呼……隆……」

  「哈哈!」阿二心中一陣狂喜:「夥計,你醉了,睡死了,再會!」說完,
阿二扔掉鑰匙,暈頭轉向地溜出密林,藉著皎潔的月光,徑直逃奔家中。

  阿二全然忘記了疲乏和饑餓,那顆似箭的歸心催促他發瘋般地狂奔著。跑著
跑著,眼前突然閃現出一絲飄忽不定的燭光,縈縈繞繞地映在阿二汗漬漬的麵龐
上,阿二放慢了腳步,原來自己站在一座孤伶伶的茅草屋前,一位白發蒼蒼、麵
容憔悴的老人,拄著手杖,顫顫微微地迎出門來。

  阿二好不歡喜,順嘴嚷道:「父親!」阿二有些納悶,父親為何獨居一處,
難道與哥哥阿大鬧了矛盾?嗨,阿二已經顧不了那麼許多,直撲向父親而去:
「父……親!」

  「唉……混帳東西!」待阿二跑到跟前,老人一臉怒色地�起哆哆發抖的手
指,厲聲吼道:「瞅你這身打扮,你又跑到哪�騙錢去啦?嗯,說!」

  一邊追問著,老人一邊用涼冰冰的手指惡狠狠地掐擰著阿二的耳根,死死地
搖晃著,直擰得阿二呲牙又咧嘴:「父親,父親,我,我,饒了我吧,這番窮折
騰,我不僅沒有騙到一文錢,這一百來斤還差點喂了黑熊!」

  「哼,活該!」老人鬆開阿二的耳根,厲聲警告道:「混帳小子,你還好意
思舔臉說呐,你可知道自己犯的是什麼罪麼?嗯?」

  「父親,」阿二卻不以為然:「我也就是男扮女裝,騙騙別人家的女孩子,
如果得手,再順手弄點兒零花錢。父親,我沒有明搶,也沒有暗奪,就這點小伎
倆,能有什麼大罪啊?」

  「嗨,小子,」老人苦澀地擺了擺手:「你啊,不讀書,不明禮,更不知法
理。混帳小子,你可知道麼,你做的這些事情,簡直傷風敗俗啊,與十惡不赧的
彌天大罪,屬於一個性質啊!活著,要千刀萬剮;死後,還要下地獄,油炸煎烹
啊!」

  「不能,父親,」阿二則振振有詞:「父親,誰也不會舉報我的,她們比我
還要害怕,她們一怕丟人,二怕敗壞家門,所以,能瞞就瞞。父親,你看,我不
是好好的麼!我都幹這麼長時間了,不是一點事情也沒有麼,官府從來也沒有找
過我啊!嘻嘻……」

  「小子,你不要心存僥幸,得了便宜還賣乖。聽到這句古訓麼:善有善報,
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唉,都是我沒有調教好你,養不教,父之過,
現在,我也管不你了,你要好自為之。小子,」老人拉住阿二的手:「兒子,這
次回來,就洗手別幹了,以前那一頁,就把它翻過去吧,你要重新開始做人,像
你哥那樣,成個家,生兒養女,安安份份地過日子!」

  「父親,」阿二雙手一攤:「我身無分文,憑什麼成家啊,用什麼來養活老
婆孩子啊!」

  「嗯,可也是,這的確是實際情況……」老人沈吟半晌,然後果斷地說道:
「嗨,兒啊,這樣吧,父親一生清貧,沒有給你們兄弟兩個攢下什麼財產,僅有
幾畝薄地,你就把它賣了吧,娶個媳婦!好好過日子!」

  「這……」阿二表露難色:「父親,賣地,你是同意了,可是,哥哥會答應
麼?」

  「怎麼!」老人動了氣:「哼,這是我的地,我願意賣,他管得著麼!再說
了,你哥哥成家立業了,有兒有女了,就不顧你啦,同樣都是我的兒子,都是我
的骨血,我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這樣一天天地破落下去啊!不行,這地,一定要
賣!空口無憑,我給你寫個字據!」

  說完,老人返回屋子�,找來紙筆,奮筆疾書,一份出賣田產的文書,眨眼
之間便遞到阿二的手上:「兒啊,拿好,跟你哥哥好好地商量,不到關鍵時刻,
不要亮出字據,免得親兄弟鬧得不愉快!」

  「是,父親,我記住了。」

  「趁著天還沒亮,快點走吧!」

  「是。」阿二剛剛答應一聲,突然醒過神來:我已經到家了,父親還讓我去
哪啊:「什麼,什麼,父親,你說什麼啊!我還往哪走啊!」

  阿二正嘟嘟噥噥著,突然,眼前發生的一切,立刻把他驚呆住:我的乖乖!

  阿二倒吸一口冷氣,哪�有什麼燭光,哪�有什麼房屋,哪�有什麼白發蒼
蒼的老父親啊!展現在阿二眼前的,原來是一座新近堆起的墳塋,阿二瞅了瞅墳
前的石碑,頓時頭暈目眩,淚如雨下,雙膝癱軟,撲通一聲跪倒在亡親的碑前:
「父親,父親,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阿二越哭越傷心,索性撲倒在墳頭上,手抓著泥土:「父親,父親,兒子不
孝,臨終之時,卻沒有守候在父親的身邊,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父
親啊,父親,你死了,這個世界上我便沒有一個親人了!」

  阿二在亡父的墳前哭得死去活來,漸漸地,空空如也的肚子滿腹怨言地咕嚕
起來,阿二止住了哭泣,�起暈脹的腦袋。夜色漸漸散去,太陽緩緩升起,望著
炊煙梟梟的小村莊,阿二百感交集。

  在外廝混了一年有餘,終日�提心吊膽,神經總是處於高度緊張狀態,若稍
有不慎,小命可就休矣。現在,站在故鄉的土地上,飽經了一夜風寒的阿二,周
身頓然產生一種空前的溫暖感:「啊,還是家鄉好啊!在家千般好,出門事事 
難!到家了,終於到家了!」

  阿二臉上擒著淚水,身上掛著露珠,發束蓬亂,衣著不整,饑腸漉漉地走進
那棟闊別了一年多的茅草屋�。「哥!」邁進寒舍,青蒿氣息繚繞的帷幔之中,
隻有嫂嫂郭氏一人,卻不見哥哥的身影,不用問,勤勞的哥哥一定是起早割豬草
去了。

  聽到阿二的話音,嫂子郭氏機敏地睜開眼睛,看見阿二這等狼狽相,忍不住
地按住微微發燙、極為性感的厚嘴唇:「嘻嘻,小二,瞅你這副德行,又跑哪混
去了?一年多連個影子都見不到,一定是發大財了,不認識家門了吧!」

  說罷,郭氏挑逗般地坐起身來,鮮紅的肚兜高高隆起,圍裹在�麵的酥乳若
隱若現地抖動著,一股輕盈的晨風吹拂而來,立刻將嫂嫂充滿誘惑力的體香,送
進阿二饑渴難挨的嘴�。

  阿二貪婪地吸了口氣,眼角的淚水尚未幹涸,便又淫心驟起地坐在嫂嫂的床
鋪上,雙眼癡呆呆地盯著郭氏的酥乳,一隻手掌不安分地按在郭氏肥墩墩的大腿
上,郭氏賣弄般地�起雙臂,整理著有些淩亂的秀發,腋下的黑毛發散著滾滾的
騷氣,直薰得阿二自然而然地聯想起嫂嫂胯下那個毛桃子。

  啊,嫂嫂的毛桃子,那是多麼的令阿二心馳神往啊;嫂嫂的毛桃子,給阿二
帶來了終生難忘的快意,每當嫂嫂春情蕩漾的時候,便放浪無比地叉開大腿,一
片毛絨絨、黑乎乎的芳草地,立刻展示在阿二的眼前。

  最初,望著又厚又密的大草原,阿二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激動萬分地俯下
身來,發抖的手掌輕撫著嫂嫂的性毛,嫂嫂則乖巧地挺仰著肉感撩人的腰肢,哼
哼嘰嘰地將毛桃子主動送到阿二的嘴邊:「來啊,叔叔,給我,我要……喔……
喔……喔……」

  「嫂嫂,小叔來了!」在嫂嫂淫聲穢氣地呼喚之下,阿二再也不能自己,他
中風發作般地跪爬到嫂嫂的雙腿之間,掏出硬梆梆的雞雞,不顧一切地頂在嫂嫂
的毛桃子上,紅通通的雞雞頭一挨碰到嫂嫂的私處,那黑絨絨、軟嫩嫩的毛桃子
立刻咧開小嘴,漫溢出讓阿二神魂顛倒的酥液。同時,嫂嫂則用大腿老道地夾緊
小叔子,屁股往前一挺,「哧溜」一聲,蜜液橫流的毛桃子緊緊地吸呐住小叔子
的雞雞。

  「喔……啊!喔……啊!喔……啊……」嫂嫂雙腿夾著阿二的屁股,兩手摟
著阿二的背脊,嘴�不停地淫詞穢語著,黑毛密布的毛桃子嫻熟地抽動著。如此
這般溫存一番,阿二的雞雞往往還沒有抽送百餘下,便嗷的一聲,不可自抑地一
泄千�了。每一次與嫂嫂行歡,都是這樣,三下五除二便被嫂嫂解除了武裝,雞
雞令阿二懊惱不已地垂下頭來。

  啊……嫂嫂的毛桃子肥;嫂嫂的毛桃子美;嫂嫂的毛桃子騷;嫂嫂的毛桃子
浪;嫂嫂的毛桃子淫;嫂嫂的毛桃子蕩……可是,阿二若想操嫂嫂的毛桃子,必
須有「錢(前)」提在先!沒有錢,哼哼,對不起,嫂嫂的毛桃子再肥;嫂嫂的
毛桃子再美;嫂嫂的毛桃子再騷;嫂嫂的毛桃子再浪;嫂嫂的毛桃子再淫;嫂嫂
的毛桃子再蕩……阿二也是幹瞪眼,上不了手!

  「嫂嫂,你看,這是什麼?」每次騙色洗財成功後,阿二便樂顛顛地逃回家
中,得意洋洋地掏出金銀、首飾、細軟等物,別有用心地展示在嫂嫂那愛財如命
的眼睛前。望著那黃燦燦的金手鐲,求金欲渴、壑海難填的郭氏衝著小叔淫蕩地
一笑,肥掌一伸,毫不客氣地奪到手中,然後,摟住小叔,極盡討好奉承之能事
地伺候一番,不將小叔洗劫一空,絕不歇手罷休!

  久而久之,郭氏就愈加放肆,阿二每次回家,她便急不可耐地將其拽到無人
的僻靜處,或是推進牛棚�,或是按在柴禾垛上,將阿二周身上下搜刮得幹幹淨
淨,末了,當然又是例行公事般地與阿二溫存一番。如此一來,阿二冒著生命危
險騙得來的錢財,全部飽了郭氏的私囊,阿二除了享得片刻之歡,別無所獲,一
直混到今天,還是兩手空空!

  「叔叔,此番出門一年多,一定是收獲頗豐,發了橫財吧!」草草地紮好發
束,郭氏便習慣性地搜刮起阿二來,一對貪財的眼睛熱切地盯視著阿二身體的每
一個部位,企圖能有意外的收獲。可是,阿二此番實在不爭氣,郭氏笑吟吟地翻
騰了半晌,別說珠寶啊,連個銅板也沒搜刮到。

  郭氏還是不死心,認為阿二將財寶藏到了衣服�,她掀起阿二的衣角,肥實
的手掌伸進阿二的胸前,既是挑逗又是搜刮地抓撓著:「嘻嘻,跟老娘玩心眼,
哼,你還嫩了點!」抓著抓著,郭氏從阿二的內衣�掏出一張字條來。

  「哦,這是什麼?」郭氏展開一看,登時怒目圓瞪:「什麼,賣地?娶親!
哼,這個老東西,虧你想得出來,沒門!」郭氏雙手一用力,嘩嘩嘩地將字條撕
得粉碎,揚棄到地板上。

  阿二心中有些不悅:「嫂嫂,你怎能這樣,拂曉時分,故去的父親掛念我,
便在墳前托書於我,我並沒有說一定要賣地啊!你、你……父親墳中所托之書,
你怎麼說撕就撕了呐!」

  「哼,老娘願意,老娘就撕了,咋地?」郭氏擺出一副潑婦的架式:「想賣
地,白日做夢!」

  「哦,誰要賣地?」哥哥阿大不知何時走進門來,讓阿二瞠目的是,方才被
嫂嫂撕碎的字條,此刻卻在哥哥的手中。哥哥認真地看了看:「啊,父親,這是
父親的手書!」

  「那又怎麼樣?」不待阿大看完,潑婦郭氏又衝上前去,搶過字條,再次撕
個粉碎:「老東西,死了也不讓我們消停,我讓你賣,賣,賣!」

  可是,郭氏剛剛將碎紙片揚棄到地板上,碎紙片卻讓人不可思議地撲向了阿
二,神奇地複元好,直氣得郭氏破口大罵。望著手中永遠也撕不碎的字條,阿二
感覺有些尷尬,正欲與哥哥說幾句話,哥哥阿大卻像沒看見他似的,轉身走出屋
子,埋頭修補起牛具來,阿二輕輕地呼喚幾聲,阿大連哼都不哼一聲。

  阿二碰了一鼻子灰,又轉向兩個剛剛起床的侄兒:「大侄,二侄。」

  「喲!」兩個侄兒不屑地撇著小嘴,紛紛溜向一旁。

  又碰了一鼻子灰的阿二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度到嫂嫂郭氏的身旁:「嫂嫂,
什麼時候吃早飯啊?我都要餓死了!」

  「哼!」嫂子冷冷地答道:「沒有,現在是農閑的時候,也不幹活,就得節
省點,每天隻吃一頓飯!」

  「可是,」阿二指著可憐兮兮的肚皮:「嫂嫂,求求你了,給我燒點飯吧,
讓我填填肚子吧!我餓得已經是前腔貼後腔了!」

  「我家的飯……」郭氏是如此的絕情,實在讓阿二心寒:「我家的飯,隻給
幹活的人吃,可不是給白吃飽預備的!」

  「我家的……」阿二喃喃地重複著「我家的」三個字,心中產生一種莫名的
失落感的:怎麼,父親死了,這個家就屬於哥哥自己的了,我連吃頓飯的權利都
沒有了?「我家的」這是什麼意思?

  「嫂嫂,我家的,這是什麼意思?」想起在外麵廝混時的辛醉遭遇;想起險
些成為黑熊的腹中美餐;想起有錢時,嫂嫂那副媚態;再想想沒錢時,勢力的嫂
嫂竟然連碗飯都不肯給……想起這些,阿二再也抑製不住,衝著冷若冰霜的嫂嫂
吼叫道:「我家的,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個家沒有我的份麼?我別的不求,不
爭房子不爭地,隻求吃口飯,填填肚子還不行麼?」

  「你爭,你爭個什麼啊!這屋子�的東西,哪樣是你的啊?」嫂子毫不客氣
地回敬道。

  阿二眼珠圓瞪:「什麼,你說什麼?虧你說得出來,我弄到的錢都哪去了?
你……你這個沒良心的,憑什麼說這個家不是我的?哼,嫂嫂,就衝你這無情無
義的樣子,父親的土地,我賣定了!」

  「你做夢!」嫂嫂啪地掐起了肥腰:「豁豁,小二,你好大的口氣,我家的
土地,怎麼成了你的?你以為自己手�有一張字條,土地就是你的啦?沒門,你
高興得太早了。孩子他爹,你過來!」

  「哼,」在老婆的指使下,阿大掀起炕櫃,小心奕奕地拿出一張文書:「小
二,你自己看好,這是父親臨終前留給我的遺囑,上麵白紙黑字寫著:故去後,
土地全歸我所有!」

  阿大繼續說道:「小二,你總也不在家,不僅什麼農活也不幹,更沒有伺候
過父親,父親生病,都是你嫂嫂跑前跑後伺候著,父親故去後,是我變賣了一頭
大耕牛,才厚葬了父親,所以父親的遺產,即使不寫遺書,也理應屬於我!」

  「不,」阿二已經氣極,毫不相讓:「不,父親遺留的田產,憑什麼都是你
的?」

  「是我的,就是我的,我有父親的遺書!」

  「我有父親的手書!」

  兄弟二人一手各握著一張文書,互不相讓,吵鬧之聲傳遍了四鄰,族長趕來
相勸,無濟於事;地保出麵協調,毫無結果;吵來吵去,兄弟二人你拽著我的衣
襟,我扯著你的衣領。

  「小二,既然家�解決不了,走,咱們見官去!」阿二毫不在乎,全然忘記
了自己都幹了些什麼十惡不赧的大罪,還敢登官府的大門:「哼,去就去,有什
麼了不起的!」

  說話間,兄弟兩人便推推搡搡地來到官府大堂。

  「什麼事情,休要吵鬧!」縣官藍鼎元正襟危坐,看到阿大兄弟兩人這副德
性,冷冷地說道:「大膽,無理刁民,怎敢喧囂公堂!」

  「報告大人,」阿大用手指著阿二道:「父親留給我的土地,他卻想擅自賣
掉!」

  「不,報告大人,」阿二搖著手中的紙條:「父親已經把土給我了,我有證
據!」

  「……」

  「噓……」藍鼎元沈下臉來:「爾等一一道來!你先說。」藍鼎元指了指阿
大。阿大急忙上前,遞出父親的遺囑:「報告大人,家父有薄田數畝,故去後,
這份田產應該屬於我,我有父親的遺囑為證!」

  「哦,」藍鼎元接過遺囑,漫不經心地放在桌案上,又衝阿二道:「你,現
在,該你說啦!」

  「是!報告大人,」阿二邁前一步,遞上父親的手書:「父親的田產,白紙
黑字寫明是留給我娶親的,大人,我這�有父親的手書為證!」

  「豁豁,」藍鼎元又接過阿二的手書,與遺囑並排擺放在一起,煞有介事地
瞄了幾眼,然後,往旁邊一推:「不錯,你們說的都對,並且都有字據在手,看
來,責任完全在你們的父親身上。他是怎麼搞的?一會立個遺囑,一會又弄出一
份手書,出爾反爾,看來,是你們的父親沒有處理好這件事,弄得親兄弟兩個打
到了公堂,來人呐……」

  「在……」左右應道,藍鼎元抓起遺囑和手書,極為認真地吩咐道:「去,
把阿大、阿二父親的墳墓給我刨開,劈開他的棺材,問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嗯?」左右衙役遲疑一下,還是接了過來:「是!」

  「啊,」阿大兩兄弟慌忙跪倒在地:「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啊!萬萬使不
得啊!」

  「哦,」藍鼎元瞟了兩兄弟一眼:「怎麼,刨墳劈棺,折騰他個天翻地覆,
沸沸揚揚,多熱鬧啊!什麼,不好意思,讓人家笑話?嗬嗬嗬,你們也知道害臊
哇?嗯,亡父屍骨未寒,你們就爭訟起田產來,還鬧到了公堂,真是可惡啊!這
樣的兒子,還有什麼孝道可言?」

  「這……」兄弟兩人慚愧地低下頭去:「大人,這……可是,田產,的確應
該屬於我啊!」

  「不,屬於我!」

  「得,得,」藍鼎元沒好氣地擺擺手:「請恕我才疏學淺,孤陋寡聞,頭腦
愚笨,想不出什麼好的法子來了斷你們兄弟兩人的案子。我看這樣吧,你們每人
伸出一隻腳來,我要將其合在一起上夾板,你們兄弟兩人,如果誰能夠忍受住板
夾而不叫痛,這份田產就屬於誰。嗯,怎麼樣,我的辦法不錯吧?」

  「啥?!」兄弟兩人同時驚呼起來,你瞅瞅我,我瞧瞧你,似乎都在心�嘀
咕著:這是什麼糊塗縣官啊,哪有這樣斷案的?

  「嘩……啦……」兄弟兩人正在發怔,嘩啦一聲,衙役已將一副讓人打悚的
夾板拋在他們兩人的麵前。藍鼎元問道:「怎麼都不伸腳啊?嗯,再不動彈,我
可要自己作主了,不過,我不知道你們兩個是左腳怕痛,還是右腳怕痛?我再給
你們幾分鍾,你們自己好好地想一想,到底是舍出左腳呢還是右腳,權由你們選
擇,我絕不勉強你們,不過,你們可要快點,我還有其他的事情,沒有閑心陪你
們玩!」

  「大人,」兄弟兩人同時答道:「都痛的,左右腳都會痛的!」

  「嗬嗬嗬嗬,這就怪了!」藍鼎元站起身來:「原來,你們兩隻腳都會痛的
啊!」藍鼎元又捶了捶兄弟兩人的胸脯:「看看你們的身體,就像你們的父親一
樣,你們的兩隻腳,就像是你父親的兩個兒子,」藍鼎元低下頭去,手指著兄弟
兩人的腳掌:「你們自己看看,你看自己的右腳,就像是你們的父親看阿大,再
看看自己的左腳,就像是你們的父親看阿二。你們尚且怕痛,舍不得其中的一隻
腳來上夾板,而你們的父親就忍心舍棄兩個兒子中的一個麼?」

  「這……」兄弟兩人麵色臊紅,無言應對。

  藍鼎元擺了擺手:「讓你們舍出一隻腳來上夾板,你們又怕痛,這案子,我
實在斷不了,過幾天再說吧!」

  「好吧。」兄弟兩人轉身欲走,藍鼎元正言命令道:「且慢!」說著,藍鼎
元大手一揮,衙役拎過來一條鐵索,拽過阿大兄弟兩人的手臂,哢哢哢地栓在一
起,縣官大人又親手貼上封條,言稱未經他的許可,誰也不得擅自啟開封條,然
後,手掌一揮,將其投進牢房:「你們再好好地想一想吧!什麼時候想通了,就
喊人找我!」

  一條鐵鏈將阿二與哥哥阿大死死地纏繞在一起,行動極為不便,開始,兄弟
兩人怒目而視,過了一會,又各自轉過頭去,背對著背,一言不發。

  「幹麼!」阿二欠了欠身,阿大氣鼓鼓地問道:「你瞎動彈什麼,沒看見人
家在睡覺麼?」

  「我要撒尿!」

  「煩人!」阿大不得不站起身來,慢慢地蹭到房角的便桶處。就這樣,兄弟
兩人,有一個想做某件事情,兩人必須同時行動,要站,就一起站起來,要坐,
也得一起坐下去,你想小便,我也得陪你去。幾天下來,兄弟兩人的脾氣都和緩
下來,也不再橫眉冷對了,吃飯時,甚至還互相謙讓起來。

  「哥,」阿二真誠地說道:「縣官的用意,我領會了,這官司,我不打了,
這地,我也不要了!」

  「弟,這地,我也不要了,」阿大推讓道:「我想通了,你還沒有娶媳婦,
父親想得對,這地,應該留給你成個家!」

  於是,兄弟兩人傳話給縣官:撤銷訴訟,兄弟和解!

  「豁豁,」縣官藍鼎元命人解開阿大兄弟兩人的鐵鎖,重新將其喚上公堂:
「怎麼,聽衙役說,你們想通了?」

  「想通了!」

  「想通了什麼啊?具體點說!」

  「報告大人,」阿大答道:「小人愚蠢,當初並沒有領會大人的用意,這幾
天,我們在牢中想了許多,終於悟出了『兄弟如手足』這句話的深刻含義!大人
讓我們舍出一隻腳來,我們誰也不肯,自己的腳尚舍不得,那麼,兄弟的骨肉親
情,就更不能隨意拋棄了。大人又將我們兄弟兩人的手臂栓在一起,幾天下來,
增進了我們的手足之情,大人的用意,真是讓小人倍受感動啊!」

  「豁豁,」藍鼎元頗為滿意地點點頭,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嗯,
說得不錯,看來你們是真心領會了。啊,我的心思沒白用哇!」

  「大人,這地,我不要了!」於是,兄弟兩人在大堂上誠懇地謙讓起來。

  藍鼎元察言觀色地聽了一會,突然問兩人道:「你們兄弟兩人可否成家,有
兒子麼?」

  「報告大人,」阿大邁前一步:「弟弟還沒成家,我已娶妻,並生育有兩個
兒子。」

  「哦,」看見阿二執意要將田產讓給哥哥阿大,藍鼎元突然打斷了阿二,衝
衙役道:「去,把阿大的兩個兒子都傳來!」

  「是!」很快,阿大的一對乳子膽怯地站在藍鼎元的麵前,縣官「啪」地一
拍驚堂木:「統統給我關起來!」

  「啊……」小哥倆頓時放聲大哭起來,阿大無比委屈地嘟噥道:「大人,孩
子何罪之有,為甚要收入監牢?」

  「阿大,」藍鼎元對阿大解釋道:「當年,你們的父親真是糊塗啊,他就不
應該生育你們兄弟兩個,結果,弄到今天這種地步,倘若你父親隻生你們其中的
一個,那麼,田宅就理所當然地歸一個人所有嘍,又何必訟至公堂呐!」

  「阿二,」藍鼎元手指著一對小男孩道:「你把田地讓給哥哥,的確表現出
了大度,可是,你想沒想過,你的哥哥不幸也有兩個兒子,將來,等你哥哥年老
了,死去以後,這親哥倆還得像你們現在這樣,為了爭奪田產而打到公堂上。你
爭我奪,要砍要殺,沒完沒了!唉,我深為他們感到憂慮啊!所以,為了消除禍
患,我不得不采取斷然的預防措施,阿大的兩個兒子必須舍棄其中的一個,以免
日後為了田產起訟,弄得兄弟情意盡無。」

  說完,藍鼎元掏出筆墨,唰唰唰地寫了一張字條:「巧了,聖上要招用一批
小太監,阿大就舍出一個兒子來,送到宮中去,伺侯娘娘吧!呶,」藍鼎元將字
條遞到阿大的眼前:「這是收據,你可以憑這個去領錢。阿大,你再好好地想一
想,兩個兒子,願意舍棄哪一個?想好了,就告訴我。」

  「不!」阿大執意不肯接過字條,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鼻涕一把眼淚一把
地哭訴起來:「大人,我已經說過一百遍了,這官司,我不打了,這地,我不要
了,全給阿二兄弟。大人,求求你,不要把我的兒子送進宮中當太監!大人,我
求求你,我給你磕頭了!」

  「阿大,」藍鼎元收回了字條:「起來!」

  「是,」阿大應聲站起,抹了抹鼻涕道:「大人,我知罪了,以後再也不敢
了!」

  「不敢什麼?」

  「我把田產讓給弟弟,到死都不再爭奪。」

  「不,」阿二擺手道:「我光棍一人,哥哥拖家帶口,著實不易,父親的田
產,我一寸也不要,全都讓給哥哥!終身不悔!」

  「哎喲,」藍鼎元咧了咧嘴:「看你們兄弟兩人又是起誓,又是發願,痛哭
流涕,可是,我看你們都不是真心,我不敢相信你們!」

  「大人,」兄弟兩人同時跪下叩頭道:「我們是真心實意,如有反悔,天打
五雷轟!」

  「阿二,你光棍一根,當然好說了,」藍鼎元將目光移到阿大的身上:「阿
大,可是你,即使有這份謙讓的心意,你的老婆卻不一定同意,我看,你還是先
回家跟你老婆商量商量吧,三天後再作定論!」

  第二天,阿大領著老婆,並邀請鄉保族長、鄰居親戚等人,興師動眾地來到
縣衙大堂,要求撤訟,阿大、阿二並排跪在大堂上,鄭重其事地說道:「報告大
人,我們兄弟兩人愚蠢,不曉得禮儀親情,是大人費了仁愛之心,今天終於如夢
初醒,心中羞愧極了,隻恨自己悔悟得太晚。我們兄弟兩人都不願意擁有這份田
產,請大人作主,施舍給佛寺長老吧!……」

  「且慢,」藍鼎元突然打斷了阿大:「阿大,你說什麼?嗯,你們真是不孝
啊,居然說得出施舍給和尚的話來,真該用板子打死啊!」

  「大人,」阿大有些茫然:「怎麼,我們又錯了?」

  「唉……」藍鼎元唉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父親流血流汗,辛勤勞
作了一生,才積攢下這份產業,容易麼?可是,你們兄弟倆卻鷸蚌相爭,爭來爭
去,到頭來卻讓禿和尚得了漁翁之利,你父親在九泉之下,能瞑目嗎?」

  「大人言之有理,可是,我們應該怎麼辦呐,請大人全權作主!」

  「做兄長的就應該讓弟弟,做弟弟的就應該讓哥哥,如果實在推讓不得,那
麼就還給你父親。好吧,我來作主,現在,把這田產作為給你父親典祭的資財,
兄弟兩人輪流收租祭祀,子子孫孫永無爭端,這叫做一舉多得啊!」

  「大人英明!大人英明!」兄弟兩人以及族長、鄉�們紛紛叩首:「謝謝大
人明斷!」

  阿大兄弟兩人其樂融融地返回家,當下無話。

===================================
  《采花淫賊曆險記》寫作腳本如下:

  都察院為以男裝女,魔魅行奸異常事。該直隸真定府晉州奏:

  犯人桑衝供係山西太原府石州李家灣文水東都軍籍李大剛侄,自幼賣與榆次
縣人桑茂為義男。成化元年,訪得大同府山陰縣已故民人穀才,以男裝女,隨處
教人女子生活,暗行奸宿,一十八年,不曾事發。衝要得仿效,到大同南關住人
王長家尋見穀才,投拜為師,將眉臉絞剃,分作三柳,戴上(打不出來!)妝作
婦人身首,就彼學會女紅,描剪花樣,扣繡鞋頂,合包造飯等項,相謝回家。

  比有本縣北家出任茂、張虎,穀成縣張端大,馬站村王大喜,文水縣任方、
孫成、孫原前來見衝。學會前情,衝與各人言講:「你們到各處人家出入小心,
若有事發,休扳出我來。」當就各散去訖。

  成化三年三月內,衝離家,到今十年,別無生理,在外專一圖奸,經曆了大
同、平陽、太原、真定、保定、順天、順德、河間、濟南、東昌等府,朔州、永
年、大穀等,共四十五府州縣,及鄉村鎮店七十八處,到處用心打聽良家出色女
子,設計假稱逃走乞食婦人,先到旁住貧小人家,投作工一、二日,使其傳說引
進教作女紅,遇晚同歇,誑言作戲,哄說喜允,默與奸宿;若有秉正不從者,候
至更深,使小法子:將隨身帶著迷藥,噴於女子身上,默念昏迷咒,使其女子手
腳不動,口不能言。行奸畢,又念解昏咒,女子方醒。但有剛直怒罵者,衝再三
賠情,女子含忍。或三朝五日,恐人識出,又行那移別處求奸,此得計十年,奸
通良家女子一百八十二人,一向不曾事發。

  成化十三年七月十三日酉時分,前到真定府晉州地名聶村生員高宣家,詐稱
是趙州民人張林妾,為夫打罵逃走,前來投宿。本人乃留在南房內宿歇,至起更
時分,有離宣之媚趙文舉入房內求奸,衝將伊推打,被真文舉將衝摔倒,在炕按
住,用手揣無胸乳,摸有腎囊,將衝捉進晉州,審供前情是實。

  參照本犯立心異人,有類十惡,律無該載,除將本犯並奸宿良家子女姓名開
單連人牢固押法司收問外,乞敕法司將本犯問擬重罪等因,具本奏奉聖旨都察院
看了來說,欽此欽遵。

  臣等看得桑衝所犯,死有餘辜,其所供任茂等俱各習學前術,四散奸淫,欲
將桑衝問擬死罪。仍行各處巡按禦史挨家任茂等解京一體問罪,以儆將來。及前
項婦女,俱被桑衝以術迷亂,其奸非出本心,又幹礙人眾,亦合免其究。成化十
三年十一月二十日掌院太子少保兼右都禦史王等具題。

  二十二日,於奉天門奏奉聖旨:「是這廝情犯醜惡,有傷風化,便淩遲了,
不必覆奏。任茂等七名,務要上緊挨究,得獲解來,欽此。」

  以上摘自:《庚已編·卷四》。
===================================

       第三回 曹老板重金聘伴娘,賊阿二伺虛得淫歡

  婚床軟軟闊又寬,主仆融融三人歡。
  月色皎皎響淫聲,庭園茵茵映奇觀。
  山杏悠悠行好事,翁婆竊竊窺門栓。
  憨大嗷嗷縱聲吼,新婦咻咻氣不還。
  娘家忿忿擊冤鼓,剖棺榷榷蠟麵黃。

  重操舊業的阿二經過一番濃妝豔抹,又以女傭山杏的身份搔首弄姿,滿臉顧
作含羞之色地站在受雇之人——當鋪老板曹萬發的麵前。曹萬發是個五十開外的
漢子,謝頂,五短身材,也許是營養豐富的緣故,此人容光煥發,且大肚便便,
一對充滿商人特有靈氣的小眼睛嘰哩咕碌地盯著男扮女裝的阿二,「山杏,能不
能自我介紹一下,你都會做些什麼家務活啊?」

  「老爺!」山杏獻媚地一笑,瞅處曹萬發身上直泛癢疙瘩:「奴家什麼都會
做,會燒飯,會炒肉,會料理家務,尤其是我的針錢活,不是媽家自己瞎吹,誰
見誰誇啊!呶……」說著,阿二又故計重施,又掏出自己的得意之作,大肆炫耀
一番。

  可是,曹老板對阿二的繡品並不感興趣:「哦,哦,不錯,我看到了,你收
好吧。哦……」曹老板似乎心思滿腹,可是卻吞吐吐:「山杏啊,你,除了家務
活,還會做些什麼啊?譬如,做沒做過伴娘什麼的?」

  「噢……」山杏細眉一挑:「做過啊,老爺,當姑娘的時候,我可沒少陪莊
子�的女伴出嫁啊,各種場合,我都見識我,都能應付自如,老爺,你問這個做
什麼啊?」

  「山杏,」曹老板接下來的問話,更是讓山杏弄不懂他的葫蘆�裝的是什麼
藥:「可是,你做過貼身的伴娘麼?」

  「嗯,這個……沒,沒做過,老爺,奴家不明白你的意思。」

  「山杏,」曹萬發試探性地講述道:「不知你曉得否?我聽說,現今公主出
嫁,新婚之夜均有伴娘相陪,教授公主如此圓房!」

  「哦,」山杏麵呈羞色:「老爺,奴家蠢鈍,沒有念過一天書,更不知曉皇
宮�麵的事情,請老爺原諒,不過……」山杏神秘地問道:「聽老爺的口氣,看
老爺的麵容,老爺似乎有什麼難言之處吧?老爺,請你不要見外,有什麼話,盡
管跟奴家說,有什麼難辦的事情,隻要奴家能夠做得到,一定效力!」

  「好,」曹萬發麵露喜色:「山杏,你很聰明,也很爽快!那好吧,我直說
吧,唉,是這樣……」曹老板收起了喜色,歎了口氣,開誠布公地向山杏講述了
一件頗為難堪的事情:

  「山杏啊,我曹萬發自出道以來,商運亨通,財源廣進,家境殷實,不過,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我雖然無比的精明,可是,養個兒子,不僅絲毫沒有承襲
我的機靈勁,卻又憨又傻,長著個醬塊般的大腦袋,混混噩噩,一天到晚除了肥
吃海喝,便是蒙頭大睡,其他的事情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哦!」山杏深表同情地點點頭,心中暗道:原來如此,曹老爺的兒子是個
傻憨大啊!

  「唉,這個傻小子,我跟他,可操夠了心啊!」曹萬發繼續感歎道:

  「這不,眨眼的工夫,憨大就到了娶親的年齡,知道底細的,沒有人願意嫁
他,誰家好姑娘願意跟傻憨大過一輩子啊,唉,真愁人啊!眼瞅著自己一天比一
天地老了,等我和老婆都死了以後,誰來照顧這傻小子啊?於是,我仰仗著雄厚
的家資,一定要為傻憨大說個媳婦,一來可以照顧憨大的生活起居,二來還可以
生養幾個兒子,待憨大老了以後,也有個依靠。我不惜狂拋重金,終於為憨大娶
了一個即漂亮又伶俐的兒媳婦董氏。」

  「好啊,老爺,恭喜你!」聽到曹萬發的講述,山杏已經明白其中的用意:
哈哈,老爺一定是讓我給董氏當貼身的伴娘,教他的傻兒子如何過夫妻生活吧!

  嘿嘿,好菜送上門來嘍!

  曹萬發接下來的話,完全驗證了山杏的猜測:「恭喜個什麼啊,媳婦是娶到
了家,可是,這個傻憨大啊,男女之間的事情,一竅不通,媳婦娶到家已經半年
了,到現在還沒圓房呐!這,這……這可愁煞了我們老兩口啊!」

  「那……」山杏淫念大起,而表麵上,卻又心懷鬼胎地慫恿道:「老爺,憨
大不懂男女事,那你就手把手地教他唄!」

  「嗨嗨,山杏啊,這種事情,哪是我們公婆能做得來的啊!」曹萬發令山杏
忍俊不止地續說道:「起初那陣子啊,我扒著憨大的耳根子,反覆地告訴他:兒
子啊,吃完晚飯,別倒頭便睡,你要騎媳婦!憨大聽了,直點頭:行,爹,我騎
她!晚上,我把憨大推進新房,然後,就和老婆扒著門栓,低聲地告訴憨大:兒
子,千萬可別睡覺啊,快騎你的媳婦啊!」

  「哈哈哈!」山杏笑道:「老爺,他騎了麼?」

  「唉!這個傻小子,」曹萬發哭喪著肥臉:「騎是騎了,可是,唉……」曹
萬發感覺有些細節在女傭麵前實在難以啟齒,山杏則不以為然:「老爺,既然是
這樣,公公著實不妥,可是,婆婆進屋指導指導也未尚不可啊!」

  「不可,不可,」曹萬發頻頻地擺著手:「我老婆進屋過幾次,可是,兒媳
婦怕羞,一見婆婆進來,就蒙住大被,說死也不肯露頭,唉,可愁死我嘍!所以
啊,山杏!」曹萬發以近乎央求的口吻道:「今天,咱們就挑明吧,我曹某之所
以想雇你,就是想讓你給我兒媳婦做貼身的伴娘,教我兒子成功地與媳婦圓房!
生孩子。」

  「喲!」山杏先是一番狂喜,而表麵卻故意流露出尷尬之色:「老爺,這,
這,我一個女人家,這,這……」

  「山杏,」曹萬發一拍胸脯,開始重金籠絡:「我知道,這的確有些難為了
你,可是,我也是沒有辦法,山杏,如果你把事情搞成,我一定重重地賞你,如
何?」

  「那好吧,」這種好事,山杏正是求之不得啊,同時,還有重賞,山杏爽快
地答應道:「老爺,那,我就試試吧!」

  於是,山杏喜滋滋地挎著那隻小竹籃,跟在曹萬發的身後,扭腰擰腿,欣然
來到曹府,邁進雕梁畫棟的深宅大院。一個肥頭大耳的白癡神氣活現地半臥在花
藤縵繞下的竹床上,床邊的竹桌上擺滿了香氣飄逸的瓜果,蠢豬般的大白癡一手
抓著一隻甜瓜,一手握著一隻白梨,涎液橫流的大嘴巴左右開弓,一眨眼的工夫
便將兩隻手的瓜果吞進高如山丘般的大肚皮�。

  曹老板皺著眉頭向山杏介紹道:「這就是我的孺子——憨大,唉,家門不幸
啊!」

  「呸,苦,苦哇!」曹萬發的白癡兒子捧起圓西瓜喀哧就是一口,卻呸到了
地上:「苦,苦啊,我不要!」說完,憨大手掌一�,啪地將西瓜推翻在地,摔
個粉碎,綠瑩瑩的西瓜皮濺得到處都是。

  一個體態輕盈的少婦,默默地走了過來,她蹲下身子,揀拾著地上的瓜皮,
憨大突然縱身躍起,咕咚一聲騎在少婦的背脊上:「哈哈,駕……駕……」

  「相公,」身單體薄的少婦哪�能承受得住憨大公豬般的重量,柔軟的胴體
平展展地癱臥在水淋淋的瓜片上:「相公,別鬧,壓死我了!」

  「我願意,我願意,哈哈哈!駕……駕……」憨大樂悠悠地騎在少婦的身體
上。

  曹萬發見狀,急忙衝上前去,一臉怒氣地吼道:「畜牲,休得無理,還不快
快下來!」

  「爹,」憨大卻振振有詞:「我要騎,我要騎,爹,你不是說,娶來的媳婦
買來的馬,任我騎來任我打麼!」

  「滾!」曹萬發猛一用力,將憨大推向一旁,山杏趁機扶起了少婦,曹萬發
陪著笑臉:「媳婦,對不住你了,這小子太混蛋,看我好好地收拾他,呶……」

  曹萬發指了指山杏:「這是我特意給你請來的保姆,她什麼活都會幹,尤其
是手工活,做得很出色。山杏!」曹萬發又向山杏介紹道:「這就是我的兒媳 
婦——董氏!」

  「你好,少奶奶。」山杏極有禮貌地給董氏行了大禮,一雙色眼直勾勾地掃
視著董氏姣好的麵容。但隻見:

  美少婦素雅淡妝,清秀目飽含憂傷。
  憐玉風輕撫盈體,飄逸出沁人芬香。

  好漂亮的小美人啊,山杏不禁大喜:看來,又有好花采嘍!山杏神秘萬分地
衝曹萬發擠了擠眼睛,似乎在說:老爺,放心吧,看我的,我一定讓她在今夜,
把身子破了,至於誰來破麼,這就由不得老爺你嘍,嘿嘿!

  「山杏,」曹萬發回山杏以會心的一笑:「以後,就由你來照顧少奶奶的生
活起居吧!」

  「沒說的,這是我份內的事情,少奶奶,」山杏拉起了董氏的白手:「少奶
奶,你的身上都弄髒了,走,奴家給你洗洗去!」

  將滿腹委屈的董氏扶進內室,山杏便深藏淫心地開始給董氏寬衣解帶,待衣
服一件件地剝脫下來,望著赤身裸體的董氏,山杏饞得口水橫流。若問董氏其何
美豔,有詩讚曰:

  美婦粉麵羞達達,膚白肌嫩錦似佳;潤膩雙臂掩酥胸,如霜兩乳竟無瑕。
  深陷臍眼藏春情,嬌蓮三寸休等閑;銷魂尤物在胯間,黑毛緊簇腿中夾。

  「哇!」山杏手撫著董氏的手臂,由衷地讚歎道:「少奶奶你長得可真漂亮
啊,絕對是一等的美人!」

  「唉!」董氏手掩著嫩乳歎息道:「有什麼用啊!」

  「嗬嗬!」山杏聽出了董氏的話外之中,原來是個寂寞難捺的小怨婦,於是
挑逗道:「大少爺生在福中不知福,如此漂亮的鮮花卻不會采!」

  「他,」董氏麵呈不屑:「除了吃,還知道個什麼!」

  「少奶奶,奴家說句話請別介意,你這朵鮮花卻插在了豬屎堆上!」說著,
山杏扒著董氏的耳朵,將曹萬發雇傭自己的真實目的向董氏和盤托出了,直聽得
董氏麵色紅脹,呼吸急喘。末了,無限悵然地歎息道:「唉,我命苦也!」不知
山杏底細的董氏,撫著山杏的手臂,如涕如訴地向人妖坦白了自己的身世:

  「家父貪圖當鋪老板的資財,卻全然不顧及女兒一生的幸福,將女兒嫁給這
樣一個白癡,唉,爹爹還不如將女兒嫁給一條狗!他……」董氏越說越激動,細
手指向窗外還在大嚼大咽的憨大道:「他連狗都不如,小狗都比他有靈氣!」

  「是啊!」山杏附和道:「好狗還會討人喜歡呐,你瞅他那德行,除了吃,
什麼都不懂。他啊,就是一頭蠢豬!」

  「豬,」董氏補充道:「豬,也是頭閹豬!」

  「嗬嗬!」兩人一見如故,談得甚是投機。山杏又施展出屢試不爽的看家本
領,抓過一條絲巾,輕撫著董氏的玉體,手掌故意向董氏的胯間移去,一邊幫助
董氏洗滌著身上的泥土,一邊輕撫著董氏迷人的胯間,手掌所過之處,將個董氏
繚撥得欲火中燒,櫻桃小嘴噴射著情愫的火焰:「好渴啊!」

  「給,少奶奶。」山杏將茶水送到董氏的嘴邊,胯間的雞雞已是奇癢難捺,
在欲火的燃燒之下,山杏再也不能自己,手掌一�,趁著董氏埋頭飲水,無暇所
顧,便一頭撲向董氏的胯間,叉開董氏的大腿,吐出舌尖,忘乎所以吮舔起來。

  於是:

  董氏叉腿展,豁然見穴眼。
  蜜液溢荷片,細絨亮閃點。
  指尖輕撩撥,洞開嫩肉顯。
  淫賊淫心蕩,滑舌頻吮舔。

  「啊……」董氏慌忙扔掉茶杯,小手按住胯間,怔怔地盯著山杏:「你,這
是做甚?」

  「少奶奶,我……」山杏呼地站起身來,還想使用過去的老招法,在陌生的
少婦麵前突然亮出硬梆梆的雞雞,乘少婦茫然無措之機,強行求歡,把生米燒成
熟飯,至於以後麼,死豬不怕開水燙,願意怎麼著,就怎麼著吧!我阿二這個無
家無業的光棍漢,還有什麼可怕的,可牽掛的呐?可是,窗外卻傳來曹萬發夫婦
教誨憨大的聲音,山杏感覺不妥,不敢貿然行事,隻好又悄悄地係好褲帶。

  「少奶奶,」見董氏一臉迷茫地瞅著自己,小手依然捂著胯間,山杏假惺惺
地奉承道:「剛才,少奶奶的美色,實在讓我著迷,於是,控製不住,我就親了
幾口!嘿嘿,少奶奶的身子,可真香啊!」

  「喲唷!」董氏有些得意地在審視著自己的裸體,對於山杏的輕薄也不在乎
了,任由山杏在身上肆意亂摸;同時,嘻嘻地微笑著,感覺頗為有趣,可比與憨
大在一起幸福多了。

  山杏強按住淫邪之心,一番戲嬉之後,總算給董氏洗完了澡,接著,又摟住
董氏,如漆似膠在黏合在一起,裝模作樣地交流著女紅之技,當太陽滑下西房的
瓦角時,山杏和董氏儼然成為無所不談的知心朋友了。

  「山杏,」見山杏與董氏相處的如此融恰,曹某也是滿心歡喜,用過晚餐,
曹萬發神秘兮兮地將山杏喚到了自己的房間,隻見曹夫人拎起一塊白巾,笑吟吟
地走到山杏的麵前:「杏啊,真是讓你費心了,今天晚上他們夫妻兩人圓房的時
候,千萬要把這個墊在我兒媳婦的身下啊!」

  「是,」山杏接過白巾瞅了瞅,自言自語地嘟噥道:「這麼快,今天晚上,
能成功麼?」

  「山杏,」曹萬發急不可待地催促道:「今天晚上,一定要讓他們圓房,山
杏啊,我可等著早日抱上孫子呐!」

  「豁豁!」山杏以訓斥的口氣,盛氣淩人地說道:「老爺,夫妻圓房,不是
配豬,弄到一起就幹,這首先要培養感情,大少爺脾氣粗暴,這你比誰都清楚,
所以,對於他,需要曉之以禮,動之以情。」

  「好,好,」曹萬發聽得心服口服,可還是捺不住性子,是啊,自己已經五
十多歲了,做夢都想抱上孫子啊:「山杏啊,圓房的事,就全靠你了,你就見機
行事吧!越快越好啊!」

  「好吧,老爺,」山杏手指著白巾:「明天早上,你就等著見紅吧!」

  山杏拎著白巾,款款走出門去,徑直返回少奶奶的房間,將手中的白巾平展
展地擺放在床鋪上,董氏見狀,明白了幾分,卻又故意裝糊塗:「杏兒,這是作
甚?」

  「嘿嘿,」山杏放浪地笑道:「少奶奶,夫人發話了,今晚要我幫你與大少
爺圓房!」

  「他啊!」董氏瞅了瞅剛剛吃飽喝足便開始昏昏欲睡的憨大,掩麵而笑道:
「如果閹豬也能配種,那麼,太監也可以娶親生子嘍!」

  「嗬嗬!」山杏摟住董氏,又肆意親吻起來,董氏已經習慣於山杏的撫摸和
親吻,更熱衷於這種親密接觸,兩人緊緊地相擁著,長久地親吻著。

  夜色漸漸地黑沈下來,一輪彎月悄然無聲地爬上柳樹枝頭,焦急萬分地眨巴
著明亮的大眼睛,仿佛在催促著:快啊,好戲咋還不上演啊!

  綠草茵茵的院落�響起知了別有用心的嘶鳴聲:看啊,快來看啊,曹萬發家
上演精彩3P嘍!緊閉著的房門發出「吱吱呀呀」的雜響,這是曹萬發夫婦又值
班似地扒到了門栓上,正你爭我搶地從孔眼處往屋子�窺視呐!曹老板發出與山
杏預先約定好的暗號,急切地催促著山杏:快啊,山杏,快啊!心懷鬼胎的山杏
為了不讓曹萬發產生疑心,慌忙推開董氏,又故意熄滅了油燈,然後,開始剝脫
少奶奶的內褲。

  聽到房門的響聲,董氏難為情地嘟噥著:「山杏,這,太寒磣了!」

  「那,有什麼辦法呐,誰讓大少爺什麼也不懂呐!」

  「那……」董氏扒著山杏的耳朵,嘀咕幾句,山杏咧了咧嘴,心中暗道:是
啊,你嫌翁婆躲在門後礙眼,我還討厭他們壞我好事呐!可是,有什麼辦法啊,
人家是主人啊,是老爺啊:「少奶奶,這個,我可不敢說,要說,你去說吧!」

  「唉!」董氏也沒有膽量執意讓翁婆離開房門,隻好低垂著頭,任由山杏扒
掉自己的內褲,悄悄地背對著房門。

  「大少爺,」山杏推了推身旁的憨大,「大少爺,起來,快起來!該騎大馬
啦!」

  「哈,騎大馬,」憨大揉了揉困眼,撲楞一下坐起身來,肥墩墩的肉體便往
董氏的身上壓,「騎大馬,騎大馬,我要騎大馬!」

  「嗨……」山杏虎著臉,推了憨大一把,「慢著點,別胡來,呶,」山杏拽
過麵龐衝著窗扇的董氏,「少奶奶,過來,快過來!」

  山杏故意將董氏身子麵對著房門,分開董氏的大腿,手扒著董氏絨毛散布的
私處,藉著皎潔的月光,皮笑肉不笑地指給憨大看:「大少爺,這是啥啊?」

  「喔……喔……」憨大傻乎乎地搖著醬塊腦袋,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知
道!」

  「嗨,你啊,」山杏�起手來,用指尖點劃著憨大的腦門:「大少爺,你什
麼也不懂,我來告訴你吧,這是屄屄!」說著,山杏用手指撥開董氏的肉片,露
出一個粉紅色的孔眼,山杏雙指並攏,淫邪地觸點著董氏渾圓的肉眼,發出清泠
泠的聲響。

  董氏背倚著山杏,不可自製地呻吟起來:「哦啊!杏兒……輕點哦,好癢癢
啊!」

  董氏扭動著腰身,光溜溜的胴體臊熱難當,望著她那如饑似渴的淫態,山杏
真恨不得一頭撲到董氏的身上,肆意狂操一番,怎奈門外有曹萬發夫婦目不轉睛
地督戰,山杏不敢造次,隻好繼續按捺著:「大少爺,記住嘍,這是屄屄!」

  「屄屄!」憨大楞頭楞腦地附和著:「屄屄!」

  「對,屄屄!」

  「屄屄!」

  「大少爺,來,把你的內褲子脫下來。」幽暗之中,山杏一邊繼續觸點著董
氏的肉眼,一邊掏出憨大的雞雞,藉著月光,仔細地審視著:與憨大肥壯如豬的
身體形成強烈反差的是,憨大的雞雞竟然如此之小,並且,尚未發育,那長長的
包皮裹著短似繭蛹的雞雞,無論山杏如此揉撫,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山杏歎了口
氣:難怪董氏稱他謂閹豬,此話有一定的道理,這的確是一塊死肉啊!

  「大少爺,這是什麼啊?」

  「雞雞。」憨大總算還知道自己有個雞雞,盡管它絲毫也不中用。山杏咧了
咧嘴,手指掐了掐憨大死肉疙瘩似的小雞雞:「大少爺,你的雞雞是用來做什麼
的啊?」

  「撒尿,」這個問題憨大回答的非常爽快,他自我感覺應當是完全正確的:
「撒尿的!」

  「大少爺,你的雞雞除了撒尿,還能做什麼啊?」

  「嘿嘿!」始終扒著房門的曹萬發眉飛色舞地衝夫人道:「有門,有門,這
個山杏,的確有兩下子,正慢慢地給我兒子引路呐,嘿嘿,有門!」

  「還能做什麼……」這可難住了憨大,他低頭瞅著雞雞,想了半晌,實在搞
不清楚自己的雞雞除了尿尿,還能做些什麼:「不知道,不知道,它好像就能撒
尿吧!」

  「不,」山杏指了指董氏的淫液漫溢的肉眼:「大少爺,你的雞雞除了尿尿
外,還能操你媳婦的屄屄!」

  「操屄屄?」憨大倍覺困惑,怎麼,雞雞還能做這種事情,這真是一個新課
題:「操屄屄?」

  「是啊!」山杏的指尖悄悄地滑進董氏水汪汪的肉洞�,一種美妙的滑潤感
令山杏喜不自勝,手指快速地抽拉起來,董氏依然不可控製地呻吟著。

  山杏一邊抽拉著,一邊拽著憨大的雞雞:「對,大少爺,娶媳婦,就是要操
媳婦的屄屄啊!所以,你的雞雞應當操她的屄屄,你看,就像我手指這樣,用你
的雞雞操屄屄!」

  「嘿嘿,操屄屄!」憨大咧嘴開巴,一邊傻笑著,一邊伸出手指,模仿著山
杏的樣子,也將手指塞進董氏的肉眼生硬地摳捅起來:「嘿嘿,操屄屄!嘿嘿,
雞雞操屄屄!雞雞操屄屄!雞雞操屄屄!……」

  在憨大粗野異常的摳捅之下,董氏不再美滋滋地呻吟,而是尖聲厲氣地大叫
起來:「哎喲!哎喲!好痛啊!輕點,輕點!」山杏的手掌按在董氏的肉丘,以
抵擋著憨大過分凶猛的摳捅,一雙色眼死盯著董氏的肉洞,那�已是淫水橫漫,
混合著鮮紅的處女血,汩汩地流淌著。

  「哈!」看見兒子對媳婦的屄屄發生了興趣,曹萬發大喜過望:「哈,我兒
子知道操屄屄了!」

  「是麼?」對於傻兒子憨大這曆史性的進步,曹夫人有些不肯相信,她推開
了丈夫,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孔眼:「不對啊,他隻是用手指摳啊,咋不用雞雞操
啊?山杏,」曹夫人輕聲喚道:「快教我兒子怎樣用雞雞啊!」

  「是,夫人,我這就教大少爺怎樣用雞雞操屄屄!」說著,山杏抓住憨大的
雞雞,賣力地揉搓起來,可是,憨大的雞雞實在不爭氣,無論山杏怎樣努力,卻
沒有任何反應,還是那麼短,那麼小,那麼軟。

  「唉,這可如何是好啊!」山杏失望地歎了口氣:「大少爺,你到是硬一硬
啊,總是這種樣子,如何才能操屄屄啊!」

  「山杏,」門外的曹萬發急得直拍大腿:「山杏,快給我兒子想想辦法,事
成之後,我一定重重賞你!」

  「唉,老爺,他自己不硬,我有什麼法子呐!」山杏把憨大的手指從董氏的
肉洞�拽出來,將董氏布滿血絲的肉眼推到憨大麵前,然後,讓憨大把可笑的雞
雞貼在董氏的私處,用軟哈哈的、裹著長包皮的雞雞頭研磨著董氏的細毛:「大
少爺,怎麼樣,能不能硬起來啊,能不能插進去啊?」山杏的努力是徒勞的,憨
大的雞雞始終也無法勃起,山杏又推了推憨大的屁股:「用力啊,大少爺,用力
操啊,操少奶奶的屄屄啊!」

  「唉!」在山杏和憨大的折騰之下,董氏羞愧難當地閉著眼睛:「不行,不
行,山杏,他就是不行,你還不信我的話!再折騰一宿也是這樣!」

  「少奶奶,」山杏令憨大仰躺下去,又抱起嘟噥不止的董氏,將董氏嬌嫩的
胴體擺放在憨大的身上,手指扒開董氏的肉洞,試圖將憨大的雞雞塞進去:「少
奶奶,向下,向下!」

  「沒用,沒用的。」董氏胡亂扭動幾下,憨大的雞雞隻在董氏的肉洞外麵搖
頭晃腦,就是不肯鑽將進去。

  「唉!」山杏忙活得通身是汗,憨大的雞雞依然如故,山杏絕望地癱倒在床
鋪上:「這個死雞巴,我是沒招嘍!」

  「嘿嘿!」雞雞雖然不中用,憨大卻困意頓消,他興奮不已地跨到董氏的腰
上,又老生常談地騎大馬了:「駕……駕……騎大馬,駕……駕……」

  「下去,下去,壓死我了!」董氏沒好氣地推搡著憨大,憨大仿佛沒聽見,
依然我行我素,越騎興致越濃,而有關雞雞操屄屄的事情,早就拋至窗外樹梢上
那輪彎月中去了:「駕……駕……騎大馬,駕……駕……」

  「唉……」曹萬發夫婦倚門長歎:「唉,憨大啊憨大,你什麼時候才能懂事
呐!」眼見再也沒有什麼希望,曹萬發夫婦悻悻地拋門而去。山杏見狀,頓時精
神抖擻,準備欲行不軌:啊,機會來了,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想到此,山杏
滾碌一下爬起身來。

  「呶,呶,大少爺,下來,聽話。」山杏佯裝著製止憨大,身子有意向董氏
貼靠,憨大又耍起了驢脾氣:「不,不,我要騎,我要騎!」見無法說服憨大,
山杏索性爬到董氏的腳下,雙手拖起董氏的三寸玉蓮,貪婪地親吻起來。

  「哦,少奶奶的腳真香啊!」山杏一邊吻著,一邊撫摸著,指尖刮劃著董氏
的腳心,搞得董氏輕聲地呻吟起來:「哦啊……好癢啊!」

  吻夠了董氏的小腳,山杏將憨大往前推了推,將胸脯緊緊地貼在憨大的後背
上,同時,又悄悄地掏出自己的雞雞,對準董氏的私處:「哎,大少爺,你的雞
雞好像硬了,現在可以操屄屄了!」話音未落,山杏的雞雞早已頂進董氏的肉洞
�,歡快淋漓地抽送起來:「進去了,進去了,大少爺的雞雞進去了!」

  「嘿嘿,」憨大樂悠悠地大作著:「駕……駕……」

  「哦——唷!」董氏突然呻吟一聲,肉洞內產生一種奇妙的腫脹感,雙腿膽
怯地抽搐一下:「好痛!」

  「少奶奶,不要怕,忍一下就好嘍!哦,進去嘍,進去嘍!」山杏拽著董氏
的大腿,瘋狂地抽送著雞雞,董氏的胯間發出清脆的淫聲,嘴�不停地呻吟著:
「啊——唷……啊——唷……哦……哦……」

  「駕……駕……」董氏的淫叫似乎剌激了憨大,他更加有力地動作著:
「駕……駕……」

  「哦……哦……」漆黑之中,董氏的小手無意間觸到憨大的胯間,當她摸到
憨大毫不中用的雞雞時,登時驚叫起來:「啊,這是怎麼回事?」

  「少奶奶,」正躲在憨大背後大捅大插的山杏握著雞雞淫笑道:「嘻嘻,是
我啊,少奶奶,既然大少爺的雞雞不中用,我就隻好代勞了,嘻嘻!」

  「啊!」董氏羞得滿臉通紅,欲從憨大的身下爬起來,怎奈憨大過於沈重,
董氏一動也動彈不得:「山杏,你,到底是什麼人?是女的,還是男的?」

  「少奶奶,我當然是男人。少奶奶,我操得舒服吧?」

  「你……」董氏訓斥道:「你好大膽,敢作這種營生,就不怕我告訴翁婆,
把你扭送官衙治罪麼?」

  「嘿嘿!」山杏一邊大作著,一邊耍起了潑皮腔:「少奶奶,既然想做這種
營生,性命早已拋之身外了。你告啊!願意怎麼告就怎麼告,我有一顆腦袋,什
麼都夠用了。可是你呐,治了我的罪,你也名聲掃地了,你翁婆家更是�不起頭
來,弄不好,翁婆沒準還得休了你呐!嘿嘿!」

  「唉!」董氏長歎一聲,無言以對。山杏不知哪來的一股蠻力,咚地將憨大
推向一旁,他一邊繼續狂操著董氏,一邊俯下身來,摟住董氏的汗淋淋的粉頸,
討好地說道:「少奶奶,別生氣,我這是愛你啊,少奶奶,你知道麼?我是多麼
的喜歡你啊!少奶奶,整天跟這個蠢豬在一起,有什麼幸福可言呐?」

  「喔,喔,喔……」董氏拼命推搡著山杏湊過來的厚嘴唇:「別,別……別
這樣,山杏,憨大雖然傻,可是看著咱倆這個樣子,也會向翁婆學的!」董氏欲
將山杏推向一邊,操在興頭的山杏哪�肯依:「少奶奶,等一會,等一會,我馬
上就要射了!」

  「嘿嘿!」看見山杏摟著董氏的麵龐又是親,又是啃,憨大也前來湊熱鬧:
「我要啃,我要啃,給我,我要啃!」

  「大少爺,給你!」山杏將董氏的玉臉送給憨大,自己則專心操著董氏的屄
屄,憨大時而親啃著董氏的麵龐,時而又瞅瞅瘋狂大作的山杏,山杏冷冷一笑:
「大少爺,你的媳婦,讓我給操了!」

  「嘿嘿,好好,」渾然無知的憨大嘿嘿傻笑著:「好,好,嘿嘿,操得好,
操得好!」

  「滾!」董氏聞言,哭笑不得:「憨大啊憨大,你算是傻透腔了,自己的媳
婦讓人給操了,不但不生氣,不著急上火,還一個勁地叫好呐!」

  「嘿嘿,好,好,操得好,就是好!」憨大按住氣咻咻的董氏,董氏一邊呻
吟,一邊冷言冷語地謾罵著憨大,同時,又與山杏恣意調情:「山杏,你真好,
操得我真舒服啊!」

  「少奶奶,舒服吧?」山杏樂悠悠地動作著。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突然,憨大收住了傻笑,可怕地吼叫了起
來。不知是山杏的動作激怒了憨大,還是董氏的言語聲剌痛了憨大,隻見憨大醒
獅發作般地吼叫起來,一堆沈重的肥肉咚地壓向董氏。董氏的呼吸越來越困難,
她伸出手來,欲推開憨大,可是卻怎麼也推不動,憨大壓在董氏的身上嗷嗷狂吼
著:「駕……駕……騎大馬,駕……駕……」

  「啊……」董氏呼吸無力:「饒了吧,快下去,我受不了嘍!」

  「嗷嗷嗷,嗷嗷嗷,駕……駕……」突然,憨大凶相畢露,雙手死死地按在
董氏的脖頸上,混沌的麵龐充滿了原始獸性:「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叭——嗒!」在憨大的按掐之下,董氏的呼吸越來越微弱,最後,叭嗒一
聲,雙腿一蹬,斷氣了。

  「啊!……」在憨大屁股後麵捅得正歡的山杏,摸著董氏漸漸癱軟如泥的肢
體,頓時嚇得魂飛天外:「不好啦,少奶奶斷氣了!」

  「不好啦!少奶奶斷氣了!」山杏將沾滿處女血的雞雞草草地塞進內褲�,
胡亂係上褲帶,然後,不顧一切地衝出房門:「不好啦!少奶奶斷氣了!」

  「什麼?」聽到山杏的嘶叫聲,曹萬發夫婦一前一後衝進兒子的房間:「什
麼,什麼,斷氣了?媳婦斷氣了?」

  「老爺,」見董氏直挺挺在仰躺在床鋪上,山杏躲在曹萬發的背後,手指著
渾然無知的憨大:「老爺,大少爺下手太重,楞把少奶奶給掐死了!」

  「哎,造孽啊!」曹夫人點上油燈,隻見董氏雪白的肌膚抓痕滿布,如脂的
粉頸上呈現著明晃晃地手掐印痕,曹萬發氣得直啪大腿:「哎呀,這下可完了,
出人命嘍!」

  「當家的,」曹夫人環顧一下房屋:「當家的,別聲張,你不怕讓鄰居聽見
啊?」

  「怎麼?」曹萬發充滿恐懼地望著老婆:「怎麼,不讓我吵吵,這人命關天
的大事,你還想隱瞞麼?」

  「當家的,」曹夫人心存僥幸:「反正這屋子�也沒有外人,不要聲張,趁
著天還沒亮,還不給媳婦穿著衣服,然後,在脖子上套根繩子,對外麵就說,媳
婦不願意跟傻兒子過日子,上吊自盡了!」

  「唉,看來……」曹萬發無可奈何地歎息道:「隻能這樣嘍,否則,我的傻
兒子就得償命去啊!」

  「山杏,」曹萬發拿出一錠黃金塞到山杏的手中:「拿著,這是你的酬金,
山杏,我待你不薄啊,今天的事情,你就不要亂講嘍!」

  「是,老爺,」山杏接過金錠,允諾道:「我一定守口如瓶。」

  自以為用一錠黃金就能堵住山杏嘴的曹萬發夫婦,開始假造現場,然後,又
喚來家丁,準備董氏的喪事。望著身穿盛裝的董氏,以及堆積如山的殉葬品,性
欲得到滿意的山杏,不禁又起了貪心:曹老板可真有錢,如此厚葬兒媳婦,真是
讓人既羨慕又妒忌啊!

  打發走山杏,曹萬發夫妻給董氏舉行了隆重的葬禮,可是,剛剛將董氏下葬
完畢,董氏的娘家卻找上門來,無論曹萬發怎樣央求,董家人就是不肯相信自盡
之說。於是,曹萬發隻好施以重金,哪逞想,曹萬發允諾的金銀越多,董家人的
疑心越重。結果,鬧來鬧去,便鬧到了官府,縣官大怒:開棺驗屍!

  當衙役們掘開墳墓,撬啟棺蓋時,眼前的一切,讓所有的人都驚呆住了:躺
在棺材的�,哪是什麼董氏的屍體,而是一個中年男子的屍體!

  「這是怎麼回事?」縣官手撚著山羊胡,滿頭霧水:「嗯,怎會如此,女屍
居然變成了男屍?」

  縣官命衙役將男屍從棺材��出來,隻見男屍的頭上、肩上、背脊上,有十
餘處鐵斧砍過的傷痕。

  「鬧鬼了,鬧鬼了,真是鬧鬼了!」曹萬發一屁股癱坐在地:「這是怎麼回
事啊!兒媳婦的遺體怎麼變成了臭男人的屍身?」

  「是啊,」仔細查驗完神秘的男屍,縣官走到曹萬發的身旁:「曹萬發,我
正要問你,這是怎麼回事?走!」縣官命人將曹萬發捆綁起來,帶回縣衙慢慢審
訊。

  而董家人則哭成了一團,「女兒,你死得好冤啊!連個屍首,都找不到嘍!
嗚……嗚……嗚……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