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easureHunt
PleasureHunt
作者:蘇菲.丹森
整理:kxw0767
情慾在我們心之深處是一種難以形容的飢渴,一種從不遺棄的永恆慾念。
即使當欲患獲得滿足,一個好色著仍期待令一個慾望的繼起。
伴侶是誰並不重要,對一個沉溺者來說,重要的是情慾本身。
故事從世界的浪漫之都--巴黎開始。
從巴黎高尚的旅店到污穢的小巷,歐玲雅追求著她的目標:她要成為「大愛魔」組織的一員,這組織是個非公開、享樂者的天堂。
但「大愛魔」的規定嚴苛,當她享受放蕩考驗所帶來的高潮時,她對性冒險的品味也一再被測試。
第一章
那個男人的雙手寬大而有力,就像一對熊爪。
當他那富有彈性的十指滑過歐玲雅的身體時,歐玲雅一陣激動地顫慄,他激起了她的渴望。
他的唇覆蓋在她的唇上,舌頭抵入她溫軟的口中。
歐玲雅熱烈地回應著,期盼著。
她伸出手撫摸那個男人,她慢慢地尋到了他褲子下面厚實挺直的尤物,他是充滿性魅力的,歐玲雅又一陣快意像浪潮襲來,她又可以銷魂了。
她環顧四周,希望沒有人打擾他們。
正如她所盤算的,電梯安全地停在兩層樓板之間,工程師們若是再次經過它,那也得是半個多小時以後的事情了,來一點小小的刺激,時間足夠了。
歐玲雅鬆開了那個男人環繞著她的雙臂,熟練地拉開了他的褲子拉鏈,他毫無反抗地張開了嘴巴……歐玲雅想,像這樣的一個男人會對她的作愛方式感到習慣和舒適的。
他接著就氣喘起來,因為他感到了歐玲雅的柔軟的手指伸進了他的褲子,掏出了他已勃起的陰莖。
「好極了,寶貝兒!」歐玲雅低嚷道,她溫柔細緻地撫摸著他的陰莖。
「你的感受不錯,現在讓我看看你是否能感受得更好。」
她快意地審視看她的「戰利品」,僅管它不太長,那沒什麼,因為它很厚實,很挺直。
當她第一次從那兒得到令人銷魂的體驗時,她懷疑自己是否會有精力整個地享受這個充滿魅力的「戰利品」。
歐玲雅的嘴唇靠近著它,環繞著它,他禁不住呻吟著,一把摟住她的頭,痙攣地搓摩著她的頭髮,嘴裡發出讓人難以理解的囈語。
歐玲雅根本聽不懂他的囈語,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她在這裡可不是為了和他禮貌地會話。
她伸出舌頭舔了舔那個年輕男人的陰莖的尖端,嘗到了那裡面分泌出來的精液,一股鹹鹹的味道。
雖然她這時很想要使,但她並不想過快地得到這一切。
她想和他有個短暫而刺激的旅程--要足以讓她瘋狂、迷醉,得先讓他為此作好充份的準備。
她的手順著他的陰莖滑動,握到了他的一對球狀的精囊,它們緊貼在他的大腿之間。
精囊美好地「躺」在她的掌心,飽滿、潮濕,就像是熱帶的水果。
這感受使她與奮起來,一股暖暖的、濕濕的液體從她兩腿間流出,她的陰部伴隨著對情慾的渴崧抽搐起來。
歐玲雅又逗弄了那個年輕男人一會兒,她要讓那個男人的慾望越來越強烈,以致讓他難以遏制,而自己則可樂在其中。
她一次又一次地拒絕他進入她的口中,儘管他試圖滿足自己的慾望,讓自己達到高潮。
他有點氣惱,又來著一絲絲失望,但他的氣惱和失望並沒有阻礙她,因為她明白:這個遊戲進行的時間越長,到她最後終於「憐憫」他時,他享受的快樂就越多了。
當歐玲雅感到那個男人有點精疲力盡時,她的嘴終於接納了他。
她看到他的生殖器反著光,上面沾有唾液,還混合著他自己的精液。
這個瘋狂的潑辣的英國女人不會讓他就這麼離開的。
「小伙子,精神點!」歐玲雅命令他。
「看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她的手伸到了腰際,拽起襯衫,露出了一條紅色的短褲,短褲緊包著臀部,短短的,連她那深褐色的卷卷的陰毛都從短褲邊緣露出來了。
歐玲雅奸地拉下短褲,蹬掉了它。
她狡黠地一笑,鋀褲從年輕男人的臉上擦邊而過,她那潮濕芬芳的下體盡收眼底。
那個年輕男人閉上了雙眼,沉迷在眼前這個女人的體香裡。
「噢,上帝啊……」歐玲雅背靠著電梯內壁,兩腿分開站立著。
她的一隻手伸進兩腿之間,撫弄著她的陰唇、陰蒂,展現在這位年輕的男電梯服務員前的是一朵「盛開的花」,他禁不住在潮濕美妙的「花園」裡心神蕩漾。
歐玲雅淫蕩她笑著,現在她真正準備享受她的快樂了……當她誘使那個男人目睹她取悅於自己的種種表演時,那個男人流露出淫蕩的,然而又不太樂意的目光,而她卻為此得意,為此狂歡。
她知道,他此時多麼想把眼前這個厚顏無恥的輕佻的女人扔在地板上並且要了她,但是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阻上著他,這一點並不難猜測到。
畢竟,這位小姐是這座頗有盛名的巴黎旅館受歡迎的客人,而他只不過是一名普通的職員。
只要歐玲雅稍有微辭,這位好心的小伙子就得唯命是從。
然而,如果他能夠看穿她的心思,他就會覺得他的恐懼多麼莫名其妙,多麼荒謬。
她只不過想要從他那兒得到一點肉體的快樂。
而且,能征服這樣一個有主見,有魅力的男人,也是一樁樂事。
再說,這樣一個精力充沛的年輕男人,讓他遭受一個女人的誘惑也沒有什麼壞處。
現在這個可憐的小伙子眼睛圓瞪著,有點垂頭喪氣。
他垂下一隻手想去撫摸自己的下身,但是歐玲雅嚴厲地搖了搖頭,推開了他的手。
「親愛的,你可不許這樣!明白嗎?等一會兒,你是我的:我向你保證,會讓你快樂無比的!」歐玲雅背靠著電梯內壁,將另一隻手柔軟靈巧的指尖滑過她兩個突起的乳頭,她撫摸著,揉捏著,禁不住又興奮起來。
透過睜大的雙眼,她看到那個男人渴求地注視著她,像狗一樣。
好極了!也許,是時候了!「小伙子,想要我嗎?」她狡黠地笑道。
「來讓我先領教領教你的舌頭。」
那個男人毫不遲疑地接受了牠的挑逗,他奸地撲在她的腳邊,他的臉緊貼在她的兩腿之間,感受到了溫熱和潮濕……已經是傍晚了,他的臉部堅毅激動。
他的堅硬挺直的陰莖終於刺入了她的體內,一絲兒不適使她顫慄了一下。
「情人,溫柔一點兒。」
但是歐玲雅還是沉浸在每一分鐘的歡愛中,她喜歡這個男人有點粗魯的愛撫。
這位年輕的小伙子也許認為自己挺懂得和女人作愛那一套,但是事實說明他只是一個新手。
看起來以前並沒有人教他如何去慢慢引導一個女人漸入佳境,他沒有這種技巧。
好了,他得做個學生,去接受歐玲雅的專門指導。
歐玲雅握著他的手,溫柔有力地引導著它,教它怎樣激起她的情慾。
「這兒--對,就是這兒。
撫摸這兒,用你的手,輕輕地,就像撫摸一朵花的花瓣。
現在,你把手指伸進來……噢,對極了!你再咬咬我的乳尖,可是……噢……這麼溫柔……啊……噢……」她的學生這麼迫切,她都有點頭暈目眩了,她的高潮來得太突然,也消散得太快了,真遺憾,她本來希望能持續得長一點的。
不過,這也沒什麼,還會有機會的,在另外的地方,和另外的男人。
還有,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可不願還沒餵飽自己就乖乖地讓他回家。
這樣想著,歐玲雅又一陣激動,情慾隨之而來;慾望的波濤又在體內滾動、洶湧……「噢……是的!來征服我吧……」她竭盡所能地伸開雙腿,後背擠壓在電梯的內壁上,迎接著他滑動的舌頭。
他的舌尖若隱若現地來回摩擦她的陰唇……「啊,金傑思!」她抓住他的頭,他的瞼埋得越來越深,越來越重地壓向她的陰部;快感一直在持續著。
她體內分泌出的濕濕的液體流進他的嘴中。
他如饑似渴地吮吸著,像一隻貪婪的野獸……疲倦伴隨著興奮的餘溫向她襲來,她不禁愈了身體,躺倒在鋪著地毯的地板上,她的兩膝張開,迷人的下身一露無餘。
她對作愛的慾望還沒有完全得到滿足,她渴望第二次,甚至第三次,誰能說得清呢,到底需要多少次,因為歐玲雅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年輕女人:一個將生活全部出賣給情慾的女人。
地板很硬,歐玲雅感受不太舒服,然而,當她的臀部接觸到地板上的木屑時,地板又充滿著擋不住的誘惑力。
她的陰部又受到了新的刺激,她把雙臂伸向金傑思--年輕的電梯服務生。
「情人,要了我吧,現在就要了我!」那個年輕人沒等她再喊第二聲就摟住她的腰托著她,直到把她平放在地板上,她的襯衫齊腰;裸露的臀部重重地擠壓在堅硬的地板上,他決不是一個時髦的性愛者;但是當他放倒她並向她那「盛開的花兒」進攻時,使充滿著原始的野性的渴望。
金傑思如饑似渴地刺向她,不斷的進進出出,她發出了愉快的呻吟聲……他是有魅力的,她很高興讓他期待了那麼久。
本來他是持續不了多久的,不過,她也快不刎。
雖然出現了這種想法,但是哪怕一點點的接觸,都會讓她如癡如醉,心蕩神搖。
她把雙腿環繞著他的腰部,及時地回應著他的每一忺強而有力的進攻。
她的臀部被堅硬的地板擦傷了,但是她很喜歡這種輕微的不適,這樣只會給她帶來新的快感。
「我要射精了,天哪!」金傑思低語道。
歐玲雅感到他的陰莖在她體內越來越挺直。
隨之,一股暖暖的白色的精液射進了她的陰道,歐玲雅又一次達到了高潮,她痙攣地抓住他……正當高潮慢慢消散,歐玲雅考慮他們下一步怎麼繼續時,伴隨著「卡答」聲和「叮鈴」聲,電梯裡的燈閃爍了一下。
「電梯修好了,快起來!」金傑思咕嚕著,驚慌地躍起身整理衣服。
歐玲雅卻很鎮定,她從地板上站起來,揮了揮灰塵,把掀起的襯衫放下來,又從電梯門拉手上拿下短褲,靈巧地將它塞進她的手提包。
歐玲雅又以極快的速度將金黃色的頭髮束成了一個馬尾巴。
毫無疑問,她看起來很體面,也很大方。
只有她發紅的臉頰洩漏了一點秘密:那就是就在剛才,在這個電梯裡,電梯服務員和這個引人注目的英國小姐之間發生過一點什麼。
電梯正在向一樓下降,金傑思越來越慌張了。
歐玲雅朝他的生殖器來了一個飛吻,忽又敏捷地將它塞進了他的褲子裡,並替他拉上拉鏈,扣上扣子,就像對待一個孩子。
「就站在這兒,別動!」她笑道。
「沒有人會知道的,小伙子,如果你不想讓他們知道的話。」
就在這時候,電梯降到了底層,「吱」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歐玲雅頭也沒回一下,就逕自走向了飯店的休息室。
旅客們擁擠著走向電梯,心裡都帶著模糊的疑問:電梯裡酒紅色的地毯上怎麼會弄上潮濕的白色的斑點呢?那是什麼?歐玲雅留給眾人的也就是這個小小的疑問而已。
電梯服務員尾隨著歐玲雅。
「啊,親愛的小姐!一切都好了。
關於電梯,我恨抱歉--這樣的事以前從未發生過!哦,對了,你的房間你滿意嗎?是我親自替你挑選的。
透過窗戶,你會欣賞到不少巴黎的美景的。」
這位男服務員的臉有點發紅,歐玲雅覺得他很有趣,她正在埋頭定購一份早報呢,她在尋思,如果她不是一個有著金髮碧眼的性感女郎的話,不知是否令他滿意。
他會聞到電梯裡的氣味嗎?這是一個令人感興趣的想法,一絲微笑不禁掠過她的面部。
也許以後……「噢,是的,謝謝你。
房間確實很好,只是浴池的噴頭有點問題,你能請人盡快地修好嗎?」
「當然可以,小姐。
我為此深感抱歉。
或許,我也可以為你換一個房間。」
「不,謝謝;沒有這個必要。
現在我想回房間休息一下了。
回頭見,先生。」
她站起身又踏進了電梯,她相信她那一搖一擺的臀部又引起了這位小伙子的注意。
如果他也對她動心了的話,噴頭會更快地修好的,對這一點她確信無疑。
她的房間號是六一八,在六樓。
風景確實不錯,--窗外是一排時髦的別墅,遠處是波伊斯德大橋--但是歐玲雅來到巴黎,並不是為了欣賞風景。
她涸衣服躺在床上,又想起了那個時時刻刻纏繞著她的問題,她立刻作出了決定……她會成功的--不管花費多大精力,她都會成功的。
歐玲雅雖然有一個外國名字,但她生長在英國。
父親是法國人,母親是英國人。
她很小的時候母親就死了,她就跟著父親長大。
他的父親--歐利佛是一個了不起的銀行家。
在英國,他以一個有修養的慈善家著稱,但是後來,他在金融事業上的敏銳被另一種不同尋常的技巧所替代:因為歐利佛也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冒險家,所到之處,他都成了那些貴夫人和好色的女人們追逐的目僄。
歐利佛沉迷於這種追逐的遊戲中,他被社交界推崇著,恭維著,已不再是當年的銀行家了。
在他貌似成功的生活裡,他有一個隱藏著的悲哀:那就是對一個人--他的女兒,歐玲雅的疏忽。
歐利佛曾是一個傲慢的年輕人,他自信他什麼事都能做。
當他聽說了帶有神秘色彩的「大愛魔」組織時,他知道他必須不惜任何代價,躋身於它的行列,從來沒有人公開地表示過要成為「大愛魔」組織的一員--因為它從事的一切活動都是極其保密的--但是據說它的成員都是世界上最老練最具有刺激性的性愛者。
他們對它樂此不疲,甚至如果有必要的話,他們寧願為它赴湯蹈火。
歐利佛一發現這個神秘的「大愛魔」組織,他的生活就徹底改變了。
隨即,他有了新的生活目標,無論如何,他都要追尋那個神秘的組織,準備接受它艱苦的考驗,直到他成為它的一員。
他追尋了十年,終於,他的夢想變成了現實。
一天夜裡,在北非,一個穿著禮服的男人接見了他,他問歐利佛是否還願意添加「大愛魔」組織,並且交給歐利佛七項任務讓他完成。
前六項任務他都大功告成,第七項任務他沒能完成。
他們一下子就甩掉了他,他從此也就失去了該組織的消息。
因為在他們的組織中,不存在第二次機會。
歐利佛從此一蹶不振,有人說他後來死於悲傷過度。
一天,年輕的歐玲雅坐在她父親身邊,聽他講他輝煌的過去,聽他講他如何幾乎成了那個組織的一員。
「爸爸,總有一天,我要添加『大愛魔』組織。」
歐玲雅大聲宣稱。
「我會成為它的一員的,到了那一天,你會為我感到驕傲。」
但是歐利佛搖了搖頭。
「孩子,你很勇敢,但是你必須打消這個愚蠢的念頭。
從來沒有女性添加這個組織。」
歐玲雅睜大綠寶石一樣明亮的眼睛,注視著她的父親。
「那麼我要成為第一個。」
她宣稱道。
於是,十年以後,歐玲雅來到了這個非常豪華的巴黎旅館,她在期待著她渴患久的時機。
傳說「大愛魔」組織的總部設在巴黎。
也許經過這麼多的嘗試後她會幸運地查找它的,也許這一次她會成功的。
「等待、觀察、聆聽。」
她的父親在臨死前幾個星期這麼告訴她,「一定要有耐心,如果你作好了準備,他就會召見你的。
即使沒有召見,你也必須靜靜地等待。」
說起來比做起來容易得多,歐玲雅默想道。
而她又是不善於等待的,只要她看到了她想要的東西,就是上天入海她也要立刻得到它,尤其是有關性的東西。
她崇尚性,既然男人崇拜她,她就能穩固地追隨她的嗜好,在過去的幾年裡,她出任一個國際商人的代理人,這種商務往來給她提供了大量的時間供她享樂。
她隱隱感受得她可能要接受一個組織「賜」給她的挑戰。
為什麼,噢,為什麼,他們還不和她聯絡呢?這是這幾個月來她對巴黎的第三次造訪了,可是依然沒有一點消息。
幸好,她一直有工作可幹。
明天她又要到一家小型私人美術館任職,在那裡她曾得到過一些不知名的畫家拍賣的作品。
但是,以後她該做什麼呢?她摸摸自己的身子,不禁想起了那個英俊的電梯服務員,還有他那讓人著迷的身體。
他是有魅力的,她多希望他現在就在她身邊,希望看到他讓人心曠神怡的肌肉和勃起的生殖器在褲子裡的輪廓。
他的性能力好極了,她真想再次咬住他,重溫在電梯裡的一幕……她本能地將手伸進兩腿之間,放鬆兩腿。
她又一陣快意,想起了下午在電梯裡的歡樂。
她的右手伸向了乳房,開始揉捏著乳頭。
她的乳頭極敏感,人且飽滿。
它們需要撫摸和親吻,即便夏日的輕風吹撫,它們都會興奮起來。
歐玲雅將手指放在陰唇間磨擦了一會兒,裡面又變得濕潤起來……她的手指又觸摸到了小小的陰蒂,它變得堅硬而亢奮,隨時準備接受愛撫。
她不知道如果將她的陰部磨破是什麼感受,於是就將一個小小的銀環塞向了陰部最敏感的部位。
她的朋友曾這麼做過,並告訴她感受好極了。
哦,都還是一個她從未經歷過的冒險呢。
也許,等她回到英國她就可以試一試了。
立刻,快感向她整個身心襲來,溢滿全身。
她呼吸急促,指尖本能地來回磨擦著陰部。
她多麼渴娼個沒有盡頭的夜,一夜沒有盡頭的歡愛,她的情人如果很殘忍,她依舊會乞求他的憐憫,她是一匹馬,任她的主人「駕馭」,不分黑夜,不分白晝。
「能進來嗎?小姐!」歐玲雅猛地睜開眼睛,轉過頭,看到一個人站在門外。
一個黝黑而結實的男人,大約三十多歲,他欲進未進,一隻手扶著門手柄,另一隻手拎著一個帆布工具袋。
在這麼炎熱的七月,他赤裸著上身,下身仍穿著一條藍色的牛仔褲。
這麼說,這人就是那個噴頭修理工了!她也斜著眼睛從頭到腳地打量著他。
嗯……不錯,結實的臀部,寬闊的肩膀,肌肉發達的雙臂。
他個子不太高,但牛仔褲前部的凸起表明他完全是個真正的男人。
或許,她的享樂還沒有退出。
「哦,小姐,對不起,如果你正在休息,我就離開--」
「不,不!沒什麼,進來吧。
我領你看看噴頭出了什麼問題。」
她慢慢下了床,她相信這個年輕英俊的法國男人有充份的機會飽覽她裸露的身體--是位從未見過的。
她想知道他在那兒站了多久,有沒有看到她自娛自樂。
她從椅子上拾起一件浴袍,隨手披在身上。
但是浴袍沒有腰帶,她每向前走一步,浴袍就飄飛起來,她胸部的曲線,修長光潔的大腿和鑲有金紅色卷邊的三角褲都展現了出來。
歐玲雅朝修理工詭秘地一笑,他正緊張地吞著唾液,雙手緊握著工具箱,以致指關節都發自了。
歐玲雅不禁想,如果他那有力的大手伸向她的大腿,不知感受怎麼樣。
「在這兒,先生。」
她帶他走進了蚵浴室,浴室裡沒有窗戶,有點昏暗。
當他們經過浴室的門時,她穿著絲質浴袍的臀部飛快地和那個年輕人穿著牛仔褲的前面擠壓了一下,她沒有弄錯,他的那個東西熱熱的、硬硬的,還顫動著。
但他有點拘謹,她能感受到他的恐懼。
哦,如果她想要他的話,她就得想辦法打破這個僵局。
她溜進浴室的門,伸手去擰噴頭,絲質浴袍隨即敞開,露出了她金褐色的勻稱的胸部,那是她經常日光浴後留下來的。
她擰開了噴頭,但是什麼也沒有。
「你看到了嗎?沒有水,噴頭壞了,你能想想辦法嗎?」
「我想……我試試吧。」
他蹲坐下來,手裡拿著工具箱,檢查著管道。
歐玲雅興奮地顫抖了一下,她一低頭,看到了一頭褐色的卷髮,小小的發卷蜷在他褐色的脖頸上。
他的肩膀寬闊而有力,體形輪廓分明。
她真想撫摸他,親吻他,愛撫他……她無法抑制住這種衝動,就伸出手,輕輕地在他的頭背上滑動。
他的皮膚灼熱、乾爽、充滿了活力,就像在太陽底下未了一天的人回到涼爽的夜晚,開始尋找快樂。
在她溫柔的觸摸下,他怔了一下,抬起頭,狐疑地看著她。
歐玲雅笑了笑,一束奇怪的小火苗在他暗褐色的眼睛裡閃爍著,她知道他領會了她的意思。
修理工又低下頭,似乎什麼也沒發生,繼續檢查著管道。
歐玲雅陷入了沮喪。
她想挑逗他,她想拽掉他的衣服,強迫他和她作愛。
但是一切都搞糟了。
也許他是個拘謹的人,但她本能地感受到這個年輕人非常瞭解關於作愛的遊戲。
他向歐玲雅解釋道:「水龍頭……你們英語怎麼說?……『堵塞』?」
「是,堵塞,水龍頭被堵塞了嗎?」
「是的,所以你沒有水用。」
「你能修好嗎?」
「也許能……我試試吧。」
他站起身移向噴頭,歐玲雅充滿慾望地注視著他,他的動作富有詩意,肌肉強壯有力,有這麼美妙結實的後背,他一定有不可抗拒的誘惑力。
過了一會兒,他退回來,得意地伸出了雙臂。
「可以了!」
「你修好了!哦,真謝謝你!」歐玲雅感激地吻了吻他的臉頰,她的右手愈他的身體,趁機摸了一下他結實的臀部。
修理工擺淙她的撫摸,伸手擰開了噴頭,熱水噴射下來,流到了地上。
天氣很熱,歐玲雅想,冷水淋浴也許更好,尤其她此時正燥熱難擋。
而且,她確實想冼個澡,那麼多水浪費掉也很可惜。
她輕快地脫掉浴袍,浴袍滑落在地上,修理工被她的舉動震動得啞口無言,兩隻褐色的眼睛睜得又圓又大。
他大概不止二十五歲,但是看起來就像一個自覺有罪的中學生,似乎他第一次看一個女人的裸體,但又害怕被女校長抓到一樣。
「我得自己試一下。」
她解釋道。
她走進了浴池,修理工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她,他不知道是該留下來還是向她道歉後離開這兒。
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像她這樣的女人。
沒有人猜到這並非巧合,當她的手伸向噴頭的時候,她激動得直發抖,她幾乎認為她並不是故意要這麼做的。
正如她所期望的,年輕的修理工上鉤了。
「小姐!」他站她身後,雙手環抱著她的腰部,他也在顫抖。
她回應著他的觸摸,引導著他的雙手。
他在她耳邊囈語著,開始吻她的頭背,撫摸她金褐色的胸部。
他們相互纏繞著,走向了浴池的深部,他伸出手將噴頭擰開到最大限度,水流就像熱帶雨林的降雨淋遍了他們全身。
歐玲雅背緊貼著他的胸部,她感受到了他。
她又轉身面、著他,用指尖反覆摩擦著他,他沉浸在快感裡……她也是。
她的乳頭堅硬、凸起,陰部又分泌出了粘液,混和著淋下來的水流……她奸地呻吟道:「涸衣服!」他不太情願地放開了她,從浴池裡走了出來。
立刻,她又充滿了渴望……她沒有轉身,她不想掃興。
她將臉轉向噴射下來的水流,閉上雙眼,任水流過她的滿臉、滿胸。
幾秒鐘以後他就過來了,他奸而又溫柔地把她拉了過來。
「我想要你。」
他急促道。
「給我吧……」他扒開她的臀部,她期待著他的刺入,但是他卻沒有。
一條肥皂滑向她的兩腿之間,並且熟練地來回磨擦著,這感受讓她心蕩神搖,慾望的火焰裹滿了她全身……「噢,是的!給我吧,快一點,給我吧……」他很老練地撫弄著她,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胸部,另一隻手伸進她的陰部,恰到好處地磨擦著,一次又一次地把她帶到歡樂的頂峰。
她又一次達到了高潮,她渾身痙攣著,一股粘液從下體流出,體內的肥皂隨之滑出來落到了梭溝裡。
她精疲力盡地跌靠著他,呻吟著。
但是他還有足夠的精力應付她,她的激情讓他振奮。
他又快速地進入了她的體內……歐玲雅快活地呻吟著,任快感在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裡擴散,擴散……畢竟,今天是非常令人銷魂的一天。
這天晚上,歐玲雅傭懶地躺在旅館的林上,漫不經心地看著電視。
電視裡播放的儘是些拙劣地配著西班牙語的古裝戲,遊戲節目,和沒完沒了的會見。
自從她上次造訪以來,法國的電視節目一直沒有好轉。
電梯管理員和修理工倒是給了她不少快樂,但那也是幾個小時以前的沙。
歐玲雅無聊極了,她渴望身邊有個男人。
這時一個節目引起了她的注意。
它是有關當地的一種雜誌的節目。
她開大了音量,仔細聽著。
「今晚,在德拉坦布爾劇院,頗有爭議的催眠專家梅爾將登台獻藝,他的表演在歐洲各大城市引起了強烈的迴響,演出從十一點鐘開始,現在還有餘票,壹佰伍拾法郎一張……」歐玲雅高興地想道,那是為我準備的。
她關掉電視機,起身下了床,準備直奔德拉坦布爾劇院。
第二章
位於蒙特馬特市心中的心劇院--德拉.坦布爾,已經坐滿了興致勃勃的看客--年輕的先生們和他們咯咯笑個不停的女友;尋找另外一種生活樂趣的中年夫婦;甚至有一些很貴族化的紳士和他們打扮的珠光寶氣、儀態萬千的太太們。
梅爾的催眠表演成了巴黎街談巷議的話題。
歐玲雅付了一佰伍十法郎後,穿過門廳徑直走到了觀眾席。
她很高興自己的座位不太靠前,她曾聽說過這些催眠專家的確能把觀眾引誘到舞台上。
事實上,她的一個朋友的朋友,有一次就被拖出觀眾席,並糊里糊塗地承認自己是一隻雞。
想到這,她不禁笑了笑,查找一個舒適的座位生了下來。
她約兩旁坐著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穿著顯得大好幾號的晚禮服的精瘦的年輕男子。
燈光暗淡下來,大幕徐徐拉開,一個肥胖的、汗涔涔的指揮出現在舞台上,講了一連串無聊的笑話,引起了一片神經兮兮的笑聲。
歐玲雅有一種受騙的感受,就像是走進了一家英國男人俱樂部一樣。
但是這個丑角式的人物還在不斷地挑動著觀眾的情緒,鼓勵人們放鬆心情。
不久,房間裡的人們興奮地騷動起來。
就連歐玲雅也生成了一種強烈的意識:這個偉大的梅爾會是什麼樣的?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天才,還是一個江湖騙子?最後,房間裡的燈光再一次暗淡下來,梅爾出現在舞台上明亮的白色聚光燈下。
歐玲雅莫名其妙地興奮起來。
身材高大、皮膚黝黑、表情憂鬱的梅爾非常懂得為他的觀眾製造視覺效果。
歐玲雅這才注意到竟有一半以上的觀眾是女性。
她們就像被什麼東西釘住般一動不動;或許是梅爾正在施展他獨特的男性魅力吧。
節目以純粹的慛眠術表演開始。
歐玲雅漸漸地心煩意亂起來。
她怎麼走到了這種骯髒的地方?這是一種要你只想親近你未婚姑媽的表演!「現在,」梅爾宣佈,「我們大家期待的時刻--觀眾參與時間到來了。
我的助手安妮克就要報出一些觀眾席上的座位號。
凡是叫到座號的觀眾,請到舞台上來。」
不用怕,歐玲雅想到。
如果有人碰巧叫到了我的號碼,我就若無其事地坐在這兒,看著別人滑稽地表演就刎。
「G排,法國75毫米口徑的火炮,」可愛的安妮克宣佈--這個皮膚微黑、胸脯豐滿、帶著迷人微笑的嬌小女人。
從劇院的另一邊傳來一陣哄笑聲。
歐玲雅看見一個中年男子被其家人和朋友推著站了起來,滿臉通紅,卻笑意盈盈地排開眾人,走上了舞台。
梅爾要和他的觀眾做個遊戲。
他知道他的觀眾需要些什麼--下流的,醜聞性的東西,最主要的是使人尷尬的東西。
他們讀了一些雜誌,看了他的電視採訪。
嗯,他們還得等一小會--但是他確信他們一定會認為等是值得的。
當觀眾進入劇院時,他已通過電視看到了每一個人,並且極其謹慎地選擇了他的目標。
他不會讓觀眾掃興而歸的。
梅爾毫不費力地就將這個紅臉男子帶入恍恍惚惚的境界,讓他脫去了外套和襯衫,雙手倒立並發出奇怪的叫聲。
觀眾沸騰了。
他們坐立不安。
他們知道好戲還在後頭。
按著,又有其他人斷斷續續上了舞台。
一個年輕的姑娘起初還咯咯她笑個不停,梅爾將她催眠後,告訴她她是個鳥鬼,她就變得安靜了。
一個號碼接一個號碼地叫著,歐玲雅越來越煩躁,她決定起身離開劇院。
「T排,救困女神,」安妮克人聲宣佈著,手裡舉著一個寫著金黃字體的黑色卡片。
好一陣子,歐玲雅沒有意識到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當她反應過來,有幾雙手已將她推著站起來,毫無知覺地走向舞台。
梅爾帶著惡魔般的笑容歡迎她。
當他們的眼光相遇時,歐玲雅頓時自信心喪失,雙腿癱軟無力,幾乎跌入了催眠師的懷抱。
正當她恍恍惚惚之際,她感到梅爾的手放在她的背上,深究著、探索著、欣賞著。
按著手拿開了,她和他並肩站在舞台上。
她心裡反覆念叨著,她不願意被催眠,除了自己,誰也別想控制她的大腦。
「放鬆點,」在她的大腦深處的某個地方,一個低低的聲音說著。
「放鬆點。
你知道該怎麼做。」
大神奇了!這幾句話立刻就傳到了心裡,歐玲雅感到一種不可抵禦的疲乏湧遍全身,使她虛弱無力,卻一點也不害怕。
突然,她意識到劇院裡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著她看,於是就向台下擠出一個極不自然的笑容,並對自己成為焦點人物而洋洋得意起來。
「看著我,歐玲雅。
看著我的眼睛。」
她茫然而立,驚訝於這個男人竟然知道她的姓名。
出於本能,她抬起頭看著梅爾的臉。
很快,她的思緒縹緲起來,她想看別處,卻怎麼也做不到。
就好像她的視線被釘到了她的臉上,骨頭變得僵硬。
不過,梅爾的眼睛很普通,棕色的眼珠--她非常清晰地記起來了,那是在門廳的肖像上見過這雙眼睛。
但是現在,這雙眼睛就像是熊熊燃燒的綠色火焰。
當她直視著梅爾的眼睛時,頭腦中形成一幅幅畫面。
這些畫面如此富有誘惑力,很快,她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她看見一個裸體女郎,在一個身材高大的黑人面前翩翩起舞;那個男人的生殖器很明顯她勃起。
這樣的兩幅畫面沒有什麼不同,在歐玲雅大腦神秘的世界裡,就是她自己亦要裸體在為梅爾先生跳舞。
這個神秘的世界很快地消失了,因為她的大腦完全被這個技藝嫻熱的催眠師佔據了。
什麼秘密呀、夢想呀、願望呀,難道他打算把這些東西都移植於她的大腦中?她試著去抵制,但是毫無用處--她的身體希望接受這些。
一個遙遠的聲音在跟觀眾說話,就像是在另一個世界裡。
幾個光年飛速而過。
「現在,歐玲雅小姐,一個觀眾要來逗你們開心。
這個漂亮的英國小姐將要為你們做最性感的表演,希望你們喜歡。」
歐玲雅感到這個男人的聲音鏗鏹有力--令人無法抵抗,流利、甜蜜而不讓人發膩。
無需任何理由,她知道她願意為這個男人效勞,成為他的玩物。
她感到身體在一點一點瓦解,飛出窗戶。
「為了我,就把衣服淙吧,歐玲雅。
只為我一個人,讓我擁有它。」
儘管歐玲雅知道自己是赤身裸體面對著數百觀眾,但她仍覺得自己彷彿只是跟梅爾一個人在一起。
當她脫掉外套,解開半透明緊身上衣的鈕扣時,梅爾那獨一無二的魅力嚴嚴實實地籠罩著她。
接著,一件海綠色的襯衫滑落在舞台上。
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件三十年代式樣的未經漂白的緞料連褲襯衣。
當耳邊傳來一陣陣嘲笑聲,粗重的喘息聲和吹噓聲時,她開始猶豫起來。
「淙它,歐玲雅,能看見你的裸體是我最大的心願。
只為我一個人展現你的玉體,好嗎?」她很聽話地照辦了,那麼自然,毫不愧疚,也不恐懼。
這一點,她心如明鏡般地清楚。
她在為梅爾脫衣服,他想看她全身裸露的樣子。
他擁有這權利,是無庸置疑的。
抹下肩上的帶子,她極其優雅地脫去性感的內衣。
於是,除去長筒襪和高跟鞋,歐玲雅全身裸露地站在舞台上,等著她的主人下另一道命令。
彩色的燈光在一張張寫滿渴望的面孔上閃過,使她眩惑,觀眾席上傳來的聲音使她確信,人們盼望著一些東西。
「坐在椅子上,歐玲雅。」
她的雙腿觸到了一張木椅,感到一陣冰涼。
她雙膝併攏沉坐在椅子上。
「把腿岔開,歐玲雅,我希望你能給我展示你最溫柔,更深處的那個迷人部位。」
她極其清醒地分開雙膝,人群再一次騷動起來。
歐玲雅很平靜地向人們展示著女性最隱密、最迷人的部位;粉紅、潮濕、周圍有一圈圈皺褶。
「再分開些,歐玲雅,我看得不大清楚。
我看不到關鍵部位。」
她用力地張開雙腿。
「好,很好,現在,歐玲雅。
我要在你的手上塞一樣東西。
我希望你能用它取悅自己;如果你能高興,我也就高興了。」
他向金髮碧眼的助手作個手勢,安妮克就遞給他一種堅硬皮革做成的鞭柄。
這個東西在梅爾深夜的表演過程中,撫摸和咬嚙過多個裸體美人的皮肉。
在梅爾所記得的女人中,他更加喜歡眼前的這個美人,她是一個優秀的目標--接受力強,又富有挑逗性。
他能感受到她內心的情慾:最基本,也是最強烈的。
這個缺乏抑制力的金髮白膚的美人,他很慶幸自己憑著直覺,在這個女人走進門廳時,便選擇了她。
直覺告訴他,利用歐玲雅,更能夠將自己最深、最強烈的願望充份地表達出來。
他把鞭柄放在歐玲雅手中,她看起來並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她撫摸著它就像是在撫摸愛人的身體。
「這就是帶給你快樂的工具,歐玲雅小姐。
巧妙地使用它,效果會更好。
跟著感受走;就像是我的手在你身上,喚起你的慾望。」
歐玲雅很自然地張開外陰唇,就像是展開緊握的拳頭,同人們顯示手中的金銀寶物。
牠的粉紅的陰核像一顆無價的珍珠,閃著亮光。
一種強烈的慾望使歐玲雅將鞭柄插進了陰部,從觀眾席某處,傳出一個男人痛苦的呻吟聲。
肉慾迅速佔據了歐玲雅全身,但是時時在引導她的聲音卻不願意她那麼輕易快活起來。
在這以前,梅爾從來沒有對這個鞭柄寄予厚望,但是現在他希娼切繼續下去;希望歐玲雅不僅使他揚名巴黎,更能使他在西方世界聞名遐爾。
「你就要進入高潮期,」一個低低的聲音說道。
「把手指放在你的陰處,伸到光滑而堅硬的深處為止,對,再近一些。」
「是,噢,是……」恍惚間像是落入地獄,歐玲雅由於慾望沒有得到滿足而抱怨起來,難道用手指在陰部戳幾下就能情慾高亢?梅爾是多麼冷酷無情!他就想讓他處於性飢餓狀態。
一股清晰的、甜膩的液體從她的身體裡流了出來,弄髒了她正坐著的椅子。
她的女性部位是那麼合適,當鞭柄出入時感受很是舒服。
「你現在可以停下來了,」梅爾命令道。
儘管全身的每一根神經末梢都在呼喚著讓這種快感持續下去,她還是很順從地停住手,她被動地坐著,等待著下一道命令。
梅爾暫停下來,掃視著觀眾席。
不錯,很好。
他看見幾個男人正忘乎所以地自己把玩著,甚至有一對夫婦就在劇院座位上做起愛來。
女的坐在男的膝上。
好極了。
以這種速度,到他和歐玲雅小姐完成表演時,就能讓全體觀眾都沉浸於狂歡之中。
他突然對這位年輕的小姐生成了感激之情,她膽大人熱的性行為使他名聲大震。
「歐玲雅,」他湊近她耳語道,「我想告訴你一些有關你的事情,你願意聽嗎?」
「我……願意……聽。」
她的聲音是那樣茫然,彷彿不是從她約兩片嘴唇中發出,而是來自太虛仙境。
「聽著,歐玲雅,你是一個妓女,好,告訴我,你是什麼?」
「一個妓女,我是一個妓女。」
「對,歐玲雅。
你是一個喜歡自己職業的下賤妓女,今天晚上你就會成為一個最忙碌的妓女。
你是如此受到歡迎,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不知道。」
「來,讓我告訴你。
歐玲雅,你是這個妓院裡最受歡迎的妓女,因為你願意做任何事情--你的客人要求你的每一件事,你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
「你樂意為客人服務嗎?我想一定有很多客人等著你。」
「我願意。」
「你願意做任何事情嗎?」
「願意。」
不再發問,梅爾舒心地笑起來。
最後的障礙消除了。
現在他確知歐玲雅完全成了一個交配動物,她會接要求做任何表演。
他再一次掃視觀眾席,因為這一台節目還需要其他有一定潛力的人。
從在座男人的一張張亢奮的表情判斷--當然還有一些女人,不會缺乏踴躍參與者。
但他希望自己所選的人能夠具有發揮想像力的才能。
他把目光停在了前面第三棑的一個男子身上。
那個男子正竭力地勸他的女友。
他的長褲脫掉了,他拉著女友的手正往自己的兩腿間摸索,兩女友則羞澀得滿臉通紅,用力想把手掙脫出來。
真是慚愧--這個小伙子勇氣可嘉,梅爾相信歐玲雅一定會喜歡小伙子的倔強性格的。
「哪一位願意上台做我的夥伴?」有幾個人舉起了手;同時傳出一陣哄笑聲,那是幾個朋友或同事打算將他們極不情願的夥伴推出座位。
但是梅爾只對那個坐在第二一排的遭到女友拒絕的年輕人感興趣。
使出渾身解數,他終於將小伙子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當小伙子的目光轉到梅爾身上時,梅爾就確信小伙子一定能勝任。
對女友強姦未遂,惱怒之下,小伙子站起來快步走向了舞台。
甚至也沒意識到回座位把長褲穿上。
他爬上台階,梅爾像與失蹤的兒子重逢般熱情歡迎他,並趁機盯住年輕人的眼睛,將一些色情的建議輸進了他的潛意識中。
「你叫什麼名字?」
「嗯……賈斯頓。
賈斯頓。」
「好吧,告訴我,賈斯頓,你常常因為色情幻想而興奮不已嗎?」
「我……是的。」
「告訴我,你打算跟漂亮的歐玲雅小姐做些什麼?」賈斯頓猶豫了片刻,但是由於催眠術的功效和懇求做愛受挫後的沮喪感,他回頭意味深長地瞥了女友一眼,便答覆道:「我希望她能用嘴來滿足我。」
小伙子渾身抖索不停,但不難看出那是出於興奮。
他身後的觀眾席上,傳來陣陣鼓勵的話語。
梅爾又將目光轉向他最為驕傲的客人身上。
「看著,歐玲雅--這是你的第一個客人。
他希望你用嘴取悅他。
照他說的去做。
能使他高與是你最大的心願,而且這樣做了,你也會感到快樂。
你明白嗎?」
「我明白。」
想到把小伙子的生殖器放進嘴裡的滋味,歐玲雅不禁興奮起來。
她挪動雙膝,開始親吻賈斯頓裸露在外的身體。
她早就神志不清了,只是一種本能引導著她的嘴和手。
她將手伸進賈斯頓敞開的長褲拉鏈中,去觸摸他的睪丸。
睪丸渾圓,又有份量,當她將它們放在手掌上細細掂量,並且撫摸它們時,它們繃得緊緊的。
她張開嘴唇,將尤物填進嘴中,慢慢吮吸、品嚐。
一股液體的鹹味刺激了舌頭,她索性用舌頭壓住那欲加膨脹的男人的根,用嘴來享受同樣是佔有男人的樂趣和激動。
她津津有味地吮吸著,因為賈斯頓的快樂就是她的快樂。
他的睪丸在她的嘴中因充滿精液而更加腫大、僵硬,歐玲雅感到自己的快樂也在全身蔓延、擴充,小腹一陣發熱,直傳到她堅硬的陰核處。
終於賈斯頓發出一聲向她屈服的呻吟,歐玲雅興奮地淚流滿面。
當賈斯頓將一股白色的精液射入她的咽喉時,她第一次的情慾高潮使她的陰部緊繃起來。
所有的觀眾都拍手喝采--唯有賈斯頓的女友望著舞台目瞪口呆。
在舞台上,歐玲雅始終被動地跪著,就像一個誠心誠意的懺悔者,甘願承受許許多多讓人無法想像的苦行僧生活。
梅爾其他的「客人」也沒有使他失望。
第二垃客人--一個帶著決鬥疤痕的面皮枯皺的德國男子--提出要用鞭柄抽打歐玲雅。
歐玲雅跪在他的跟前,他把她的後背和半邊屁股打得通紅。
然而,每抽打一下,她就感到一陣說不出的快意。
第三個客人要求歐玲雅又開雙腿,騎在他身上,就好像他是她的坐騎一樣;歐玲雅也希望趁著興奮,毫無顧忌地大叫一遍。
梅爾看著他們,忽然心生嫉妒而惱怒起來:歐玲雅是他的發明、他的創造,別人憑什麼要來享受他的成果?這個念頭燃燒著他,就像是火舌舔噬著他。
他要佔有她。
她一定要……「放下雙手,併攏雙膝,歐玲雅。
只讓我一人擁有你,好嗎?」
「好,好。
拿走我吧。」
照梅爾的吩咐,歐玲雅放下雙手,併攏了雙腿。
在她的意識裡,她是一隻發情的母狼,等著同伴來佔有她。
兩個人一起做愛要比一個人自娛自樂有趣的多。
梅爾咯可待地扯開長褲上的鈕扣,拉出一條絕色的尤物來--七英吋長而且很圓實的睪丸。
觀眾們瘋狂地大叫起來。
女士們泣不成聲,尖叫著懇求梅爾給她們一次機會,讓她們同他一起做他喜歡的任何表演。
但是梅爾的眼中只有歐玲雅。
他迅速而順利地利入她的身體。
歐玲雅感到自己身上像是壓著一隻狼狗,他的陰莖堅硬而粗暴地利入她體內。
她扭動著,想翻過身來,但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痛苦便她動彈不得。
她也不想動彈,她願意永遠生活在夢境中,永遠跟人做愛而不醒來。
梅爾駕輕就熟地騎在歐玲雅身上,將一千種激動用他那雙魔鬼般迷人的黑眼睛傳入她的大腦中;他從她身上騙得了歡樂,她也和諧地回應著,就像是一把小提琴與一個高超的演奏家密切地配合。
隨著一聲陶醉般地呻吟,歐玲雅終於向快樂認輸了。
她挺直腰身,接受著梅爾射出的沸騰的生命之液。
當高潮漸漸低落,她癱軟在舞台上,氣喘吁吁,大汗淋漓。
帷幕也徐徐降落。
她忘卻了觀眾,忘卻了觀眾席和門聽中漸漸進入興奮高潮的氣氛。
客人們像是一群受到主人鼓勵的奴僕,完全沉浸於聲色之中。
當然,她也忽視了三個身穿灰色雨衣的怒氣沖沖的身影正煞有介事地走向舞台。
「梅爾先生。」
梅爾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將仍舊緊繃著的陽物塞進褲襠,扣上鈕扣。
「嗯,什麼事……」
「憲兵隊。」
人群一陣騷亂。
一個戴著舊毯帽,手持憲兵隊逮捕證的男人開口了:「我想我們已經看夠了你所謂的表演,梅爾先生。
你最好跟我們去一趟憲兵隊。」
他又朝歐玲雅瞥了一眼:「我們也要帶這個年輕的小姐去問一些問題。」
歐玲雅看著兩個不知從哪裡冒出的身著制服的憲兵,嚇得魂不附體。
她用一張毛毯裹著雙肩,以掩蓋自己裸露的身軀。
兩個憲兵顯然無法抵禦歐玲雅的魅力,他們利用搜查的機會,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在歐玲雅的身上摸索起來--晚了一點,歐玲雅想,心中漾起一種對他們的蔑視。
她竭力擺脫他們愉愉摸摸的撫摸,憤怒地將臉轉向年長的憲兵:「你們是否完成了對我的搜索,先生?」憲兵的臉「刷」地一下紅起來,並假裝咳嗽。
「閉嘴!該死的。」
他粗暴地命令道。
同時擺出一副威嚴的面孔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帶走!」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歐玲雅清楚地記得。
她被戴上手銬,和梅爾一起坐在黑色囚車的後面--她的第一反應便是:這個男人對眼前發生的事情並不驚慌。
他洋洋自得的笑容使她覺得他有能力挽救局勢。
畢竟,他還沒落得聲名狼藉。
到達車站,他們被當眾侮辱了一頓,接著各自被帶入單間等候審訓。
當梅爾被帶走時,他轉身給了歐玲雅一個銷魂的微笑:「這是一次至高無上的榮耀,小姐。
如果你在一個專業劇院開始你的職業生涯……」歐玲雅坐在自己的單間裡,神情沮喪地望著空空如也的四壁。
現在發生的一切是她所始恐及的,她已經決定離開巴黎。
她本來打算在劇院度過一個清靜的夜晚,可是現在卻坐在這兒,並在大庭廣眾之下遭到猥褻--甚至會被投入監牢。
她早就耳聞過法國監獄的一些令人心驚肉跳的事情。
她思忖著是否可以通過引誘監察官來獲得一線希望。
但是,這個念頭就如來得那般突然,很快又打消了。
她的肉體也無法解救自己。
她所能做的,就是等待審判。
第二天早晨,她被帶到法院,站在了法官面前。
她想知道梅爾在哪兒--很快她意識到,他,當然買通了人,逃淙干係。
即使是一連串的法律條文,對他也毫無效力。
歐玲雅恨不得踹自己幾腳,為自己對古老的賄賂手段的好處缺乏先見之明。
法官是一個枯瘦干扁的男人,毫不掩飾對一個年輕女人走上審判台的不滿。
當然,歐玲雅也沒有機會回到旅館去換一身體面的衣服。
她仍舊穿著昨天晚上穿的那件滿是污穢和皺褶的外套和迷你裙。
昨天晚上,她看起來多麼性感,多麼迷人;而在今天早晨冰冷的燈光下,她就像是一個下賤的妓女。
她沖法官做出一個極其嫵媚的笑容。
但是她分明看見他無動於衷。
法官透過厚厚的鏡片凝視歐玲雅片刻,作出五天監禁的判決。
歐玲雅聽到後神情沮喪卻毫不吃驚。
一切都在預息中。
就在她離開審判合時,一時心血來潮,轉身朝法官拋了個長吻。
法官瞠目結舌;他收回了剛才的判決:「要加重處罰你,小姐。
我要判你一個月的監禁,而不是五天。」
歐玲雅鬱鬱不樂地躺在低矮的松木板凳上。
那就是她的床。
監獄生活就是這樣,枯燥而缺乏情趣。
很多次,她夢到了大愛魔組織。
她想起自己穿過沉重的兩道門,被帶進監獄裡時,那些女看守看著她的神情。
其中一個女看守--長著滿頭捲曲的、稻草般蓬亂頭髮的阿爾及利亞人,嘴角掛著微笑--眼光在她的身上逡巡。
「過來,」女看守粗暴地喊著。
「脫掉衣服!」歐玲雅便不情願地涸外套和裙子,穿著一件連褲襯衫顫慄發抖,她感到屈辱和憤怒。
她抬起頭來,看著女看守,請求她開恩。
女看守卻以無情的目光拒絕了她。
輕輕歎口氣,歐玲雅涸連褲襯衫,她白如凝脂的胸脯和大腿問的隱密部位頓時暴露無遺。
女看守毫不掩飾地、貪婪地欣賞著她的身體。
「到那裡去。」
女看守指著房間後面的一扇門說道。
歐玲雅穿過那道門,走進一間瓷磚砌成的浴室,浴室中有一排淋浴噴頭,卻沒有窗簾,沒有屏障,簡而言之,就是沒有蔽身之處。
或許這就是他們的企圖;他們要歐玲雅出醜。
她忍不住抱怨起自己的命運,同時想著梅爾今天晚上在做些什麼。
女看守遞給他一塊肥皂和一把刷子,把她推到一個淋浴噴頭下面,擰開水龍頭。
她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哇!是冷水,冰涼刺骨。
噴在身上的水像幾千個纖細的、尖銳的針,扎進她細嫩的反官。
她想跳離水龍頭,但是女看守又將她推在噴頭下。
那雙手像鐵鉗一般抓住她,將她的手反剪在背後,使她動彈不得。
水瀑布般瀉在她的臉上和乳頭上。
「我們已經聽說了你的風流艷史。」
「既然你們如此喜歡捕風捉影,而且樂此不疲,為何不試著學學我們,來證明你們是否還有用呢?」
「識相點,小姐。
你現在歸我們所管。」
一陣狂笑聲包圍著她;是兩個還是三個人的聲音?彷彿有無數雙手在她的身上摸索,手指也在搜尋她身上最隱蔽的部位。
她張開嘴在一隻柔軟的手背上咬了一口,立刻,一個惱羞成怒的、夾雜著法語和阿拉伯語的聲音震動了她的耳膜。
她的臉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隨即被推到一邊,撞在浴室的牆壁上。
光滑的瓷磚牆壁沒有可以抓手的地方,她的身子慢慢地下滑,終於跌落到地板上。
那些手又放在她身上,極不安份地到處亂摸。
「停下!你們立刻給我住手。」
歐玲雅搖搖眩暈的頭,在模糊的視線中看見一個高大、寬肩的身影,立在門邊。
女看守們很快從她身邊走開;就像一群受驚的嫖客一般,從代理總管的身邊溜走了。
達瓦羅先生一聲不響地走近浴室,關上水龍頭。
歐玲雅勉強掙扎著站起來。
代理總管遞給他一塊手中。
「把身上擦乾,小姐。
在這兒你雖然是囚犯,我們也不是野人。
我保證你將不會再受到那種非難。」
歐玲雅感激地沖達瓦羅先生笑笑,從他的眼神中,她捕捉到一絲貪婪的光茫。
嗯,很好,她想,他會是個有利的同盟軍。
浴室只剩下兩個人:歐玲雅和達瓦羅。
她伸出手關上房門,確保安全隱密。
接著,她極其優雅地掀開浴巾,浴巾便帶著沙沙聲響飄落在瓷磚地板上。
「小姐您……?」她將手指放在他的唇上,算是對他疑惑不解神情的答覆。
按著,她將手放在他穿著的海藍色長褲的前部,微笑著觸摸裹著他腫脹的睪丸的部位。
當她拉開長褲上的拉鏈時,他全身緊繃,隨後發出一聲洋溢著快樂的重重的歎息。
因為歐玲雅已將他全身緊繃的肌肉從牢獄中解放出來,激起了他全部的慾望。
她跪在他跟前,將他的陰莖塞進嘴中,來表達她對他深深的感激之情。
第二天早晨,歐玲雅正在看一本老的中篇小說,這時聽到鑰匙的響動,隔離室的門開了。
「歐玲雅,起來,把自己梳洗打扮一下。」
歐玲雅大吃一驚。
有來訪者?除了在美術館工作的克利斯,沒有人知道她在巴黎,而且被關在監牢裡。
她的大腦飛速旋轉,想到會不會是梅爾出獄後大發慈悲,打算將她從這個鬼地方保釋出去。
不可能,他幹嘛要救一個他曾暫時借用過的女人--何況當時只是為了取悅他的觀眾,來給自己添麻煩?帶著疑惑,她跟著女看守穿過陰暗的走廊,走向會客室。
兩個犯人正在擦洗地板,當她經過他們身邊時,她注意到他們偷偷交換眼神,並且竊竊私語,吃吃地笑著。
難道他們知道了她和達瓦羅在浴室裡私通的事?女看守將歐玲雅帶進會客室,轉身帶上房門出去了。
她要在外面等著歐玲雅和來訪者會話。
一個金髮白膚的小伙子在接待室中間的長桌旁坐著。
歐玲雅不認識他。
他微笑著向她致意。
「歐玲雅小姐,您好。」
他吻了牠的手。
「先生您是……?」
「丁瓦倫。」
他坐下來指指另一把椅子:「你不必知道我的真實姓名,你可以稱我為丁瓦倫。」
「你怎麼會在這兒?我不認識你。」
「是的,歐玲雅,你不認識我。
可我卻認識你。」
他停頓一下,「我們都認識你。」
「你們?」
「對,『大愛魔』組織。」
歐玲雅感到一陣茫然--是激動還是驚懼,或者兼而有之?終於,她查找了大愛魔組織--卻是在這兒,在她冒犯了社會公德被送進監牢的時候。
總而言之,這樣的會面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我能看出你是你父親的親生女兒,」他細細觀看著她。
「不幸的是,他在最後的決鬥中失敗。
但是你必須明白,『大愛魔』組織有自己的紀律,誰也不許觸犯。
我們一直觀注著妳的一舉一動,歐玲雅。
我們對你的所做所為非常滿意。」
「但是,那就是說……」
「對,歐玲雅,你做好準備,接受『大愛魔』組織的考驗吧!」
第三章
「難道你不能把我臉上的蒙布去掉?」歐玲雅用力扯著蒙在她眼睛上的黑色絲巾,但是那雙強勁有力的大手扳開了她的手指,那麼果斷,又是那麼溫柔。
「耐心點,歐玲雅。
我們一到,我就會把它取下來。」
丁瓦倫向她保證,「但是如果你不乖乖地坐好,我還要把你的手綁上--當然,我是不大願意讓你難受的。」
「你要明白,我的小姐,你現在是去組織的腹地,一個只有技藝高超、德高望重的組織成員才知道的神秘地方。
能去那兒是你至高無上的榮耀。
記住:要想功成名就,你就必須絕對的服從組織的紀律和要求。」
歐玲雅停止了掙扎,靠在柔軟的皮革椅背上。
丁瓦倫毫不費力地就將她從獄中保釋出來,然而她卻想知道自己是否情願接受另外一種形式的監禁。
儘管多年以來她就夢寐以求能夠躋身「大愛魔」組織,卻無論如何想不到情形會是這樣。
長長的黑色轎車駛過巴黎的街頭,歐玲雅安靜地坐在丁瓦倫和一個戴著面罩的男人中間,那個男人是在監獄大門口和他們會合的。
令她費解的是,她完全處於他們的控制之中,他們卻絲毫沒有碰她一下的意圖。
她有些心灰意冷,畢竟在她的想像中,「大愛魔」組織的成員是敢於冒險、勇猛無比卻又憐香惜玉多情的人。
像是過了好幾個小時,轎車突然地緊急右轉彎,歐玲雅倒在了丁瓦倫身上。
丁瓦倫緊緊地抱住她,以防她東倒西歪。
那雙放在她裸露胳臂上的手是那麼溫暖,那麼乾燥,她禁不住地希望這種接觸能持續下去;她希望從他健壯的身體中汲取熱量來趕走恐懼。
按著,她聽到車輪輾在石子路上的吱吱嘎嘎的聲音。
一定是在開往一棟華麗別墅的路上,或是穿過一個公共停車場吧。
幾分鐘後,轎車停了下來,丁瓦倫攙著歐玲雅的胳膊,幫他走出車子。
他們一同走進了巴黎悶熱的夏日午後。
走過一段鋪著砂石的路面,上了幾級台階,他們停了下來。
她懷疑丁瓦倫接了門鈴,因為隱隱約約聽到「丁鈴」聲,隨後便有雜亂的腳步聲沿著走廊向他們緩緩而來。
她突然感到飢腸轆轆,口乾舌燥。
門吱吱呀呀地開了,伴隨著鏈鎖的響動。
「歡迎您們,女士,先生。」
聲音是那麼機械,了無生趣,無法判斷該人的外貌和性格。
一陣緊張和困惑,歐玲雅緊偎在了丁瓦倫身上,他成了她漆黑、平凡的世界中唯一的路標。
丁瓦倫某著歐玲雅的胳膊,越過了一道門檻。
一股涼爽的空氣撲面而來。
空氣中瀰漫著茉莉花、蒼蘭的香味,從某處隱約傳來時鐘的奏鳴聲,歐玲雅甚至還能聽到噴泉噴水的響聲。
她踉踉蹌蹌地向前邁著步子,穿著涼鞋的腳踩在光滑、堅硬的地板上,發出串串清脆的響聲。
當她聽到門在身後「喀」地一聲關上時,她嚇壞了,心臟猛地收縮起來。
丁瓦倫碰了碰她的胳膊,顧慮頓時消除了。
她知道他一定感受到她在發抖,才來穩定她的情緒。
如果她嚇得叫出聲來,他會怎樣想呢?「我們終於到了,歐玲雅,我相信你一定會諒解我們的不恭,因為蒙上眼睛是一道必須履行的手績。」
他取下蒙在她眼睛上的絲巾。
突然見到亮光,她不適應地眨著眼睛。
「現在,遊戲就開始了。」
過了很長時間,歐玲雅才適應了從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
她揉著眼睛,打量周圍,發現自己站在一間空曠的大廳中央。
幾根長長的柱子從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板筆直地聳入金碧輝煌的圓形天花板,柱上雕刻著赤身裸體的森林之神和仙女忘乎所以地纏繞在一起的圖案。
環顧大廳四周,歐玲雅驀地看見兩個身著制服的男僕,他們上身穿一件紅色絲絨外套,下身穿著鹿皮褲子,而且還戴著假髮套,當他們朝她走過來時,她大驚失色,他們的臉部都隱藏在紅色的皮革面具後面,看起來就像十八世紀的人--呆板而怪誕。
歐玲雅緊張地看了了瓦倫一眼。
「這是怎麼回事?」
「你害怕了?」
「當然。」
丁瓦倫笑了。
「緊張是很正常的。」
他沖正緩慢向他們走來的兩個男僕打個手勢,「這兩位先生要帶你去見大愛魔組織的一個人人物,歐玲雅,現在時間到了,你跟他們去吧。」
在大廳中央有一個寬敞的、雕著精美圖案的木製樓梯間,很像是舊時的好萊塢裝飾品,樓梯問的四壁掛著一排排裱著素描和漆畫的鏡框,令歐玲雅奇怪的是她所看到的每一幅畫都是從未見過的色情作品:怪誕的人體畫、碳筆素描和濃重的水彩畫。
這個屋子的主人一定是一流的名畫收集者,說不定曾跟她打過多次交道的某個人就是聞名國際的畫家呢。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否在監控器的監視之下,大愛魔組織對她瞭解多少呢?兩個身著制服的男僕將她帶上樓梯,向二樓鑲著門板的地方走去,他們敲了敲門,就推開進去了,歐玲雅感到一陣莫名的興奮,這一切終於發生了!經過多少年的期盼,多少次夢想,她終於能步入組織的腹地,她父親一定會為她自豪的。
男僕垂手而立,恭恭敬敬地鞠躬行禮,歐玲雅邁步向前進了房間,走進了黑暗中。
門在她身後迅速地關上了,屋子裡漆黑一片。
起初,歐玲雅什麼都看不見,漸漸地眼睛開始適應黑暗,但模模糊糊只能看到屋子中間有一張床。
她凝神細看,仍看不清,身後的門關上後,最後一絲光線也消失了。
只剩下她獨自一人,站在漆黑的房間裡。
「歡迎你,歐玲雅,您的到來是我們的榮幸。
告訴我--你認為到組織來值得嗎?」聲音是那麼耳熟,可她卻無論如何也記不起來是誰,她竭力使自己鎮定自若,一再地告誡自己不再是膽小怕事的小姑娘,而是歐玲雅。
「我認為是值得的,先生。」
她回答道。
停頓片刻,按著說:「我的父親也會這樣認為的。」
那個奇怪的人發出一聲乾笑。
「你的坦誠讓人折服,歐玲雅小姐。
你父親曾千方百計地想進入組織,他也有過機會,不幸的是在最後的決鬥中,功虧一簀。
他是個很不錯的候選人,但卻不是最佳人選,為什麼像你這樣一個小姑娘站在你父親失敗過的地方,卻信心十足呢?」
「因為我從不懷疑自己的能力,先生。
從不懷疑。」
「我明白了。
不過,你必須向我施展你的才能,我的傲氣十足的小姐。
許多人都努力過,然而都失敗了,甚至從未有過女人能深入到大愛魔組織的內部。」
「我不會失敗。」
「噢」,語氣中透出一絲取笑的成分。
「我看得出你就是名副其實的歐玲雅,那個在男友宿舍裡搞橄欖球式的性愛遊戲的姑娘。」
歐玲雅感到十分尷尬。
「那是一個百般無聊的星期天下午。
實在無事可做。
你怎麼會知道?」
「你也是那個引誘自己的物理老師的姑娘,因為那個老師威脅要把你從學校開除出去。」
歐玲雅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這個陌生人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她不禁回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一天--現在看起來就像是發生在上輩子的事情--當阿瑟頓博士發現了她的「不正當行為」時,威脅著要開除她的學籍。
利姆赫斯特專科學校是一所主張自由約寄宿學校,然而吉利恩.阿瑟頓博士卻反對不分場合,不講形式的自由主義。
結果是,這個滿腦子倫理道德的物理老師在一天下午發現了歐玲雅竟和附近的公立學校的兩個男生--還不是一個,躺在宿舍的床上時,驚得目瞪口呆。
他是無意間推開了一扇高年級學生宿舍虛掩著的門,結果看見一個男孩正在用舌尖舔歐玲雅的乳頭,另一個男孩在津津有味地欣賞。
阿瑟頓博土簡直無法相信他所看到的一切。
「怎麼會這樣墮落?」阿瑟頓大發雷霆,隨手將門「砰」地關上。
他的狂怒似乎將屋子都震動了。
兩個男孩子麻利地溜下床,竭力去掩飾心中的尷尬。
歐玲雅卻以極其嫵媚的笑臉回敬著阿瑟頓氣勢洶洶的目光,藉此來表達自己對這個不可理喻的、主張貞操觀的傢伙對她威脅恫嚇的不滿。
也就在那天下午,歐玲雅開始了她的復仇計到……阿瑟頓博士抓起歐玲雅的衣服,另一隻手拽著她的手臂,穿過走廊到了他的辦公室。
歐玲雅仍舊赤身裸體。
「我要嚴厲懲處你,小姐,」他惡毒地恐嚇她。
「然後就讓我們看看泰沃斯夫人對這種骯髒、令人費解的行為如何解釋吧。」
但是一旦房門關上,就不是歐玲雅受到處置了,而是阿瑟頓先生。
「即刻把衣服穿上,歐玲雅。
保留一點廉恥心吧,你這樣衣不蔽體是想向禮儀道德挑戰嗎?」阿瑟頓博士把衣服扔到歐玲雅懷中,眼光漸漸變得柔和了。
歐玲雅毫無反應,穿上衣服就破壞了情趣。
她要用自己的裸體,讓這個偽君子痛苦一點。
她看得出他極力地迴避著不去看她,所以她更有信心,一步步走近他,將赤裸的身子壓在他身上。
他想後退,卻無處可走。
她將他緊緊地擠在他自己的辦公室牆壁上。
「你究竟……想幹什麼?」從他的聲音中,歐玲雅聽出了自己必勝的信息。
「你很激動,是嗎?先生。」
「我……我不懂你說些什麼!把你的手拿開。」
「你喜歡看我和彼特及安東尼奧做愛,是不是,先生?」她嬌媚地噘起嘴,把手指插進了他蓬亂的灰髮中。
實際上他長得還不錯。
「我想知道在你決定闖進宿舍製造了那幕捉姦場面前,你看我們看了多久?很有趣,是不是?」她把手指從他的頭髮中抽了回來,拉開了他褲子前面的拉鏈,她的男友阿萊克斯最喜歡她這樣做。
「不用怕,先生,我只是想教訓你一下。」
她把手從拉鏈開口處伸了進去,摸索著。
他身材高大,無法擁入她的懷抱。
他渾身顫慄,「不,不,不!」但是他的每一根神經卻在興奮地大叫:「太好了!」歐玲雅毫不理會他徒勞的反抗,她知道他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她自己也需要。
被阿瑟頓擾亂了跟兩個男孩子的情趣,她心裡仍渴望著和人做愛。
她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陣,帶著他穿過辦公室來到一架金光閃閃的鋼琴旁。
這架鋼琴是音樂教師用來作曲的。
阿瑟頓停止了反抗,眼裡閃著疑惑不解的光。
歐玲雅不會讓他困惑太久--她很快會讓他知道她究竟需要地做些什麼。
她敏捷地跳上鋼琴,躺在蓋子上。
「這兒足夠躺兩個人,」她喘息著,叉開雙腿,用指尖在兩腿間觸摸著,「不想要我嗎,先生?」
「什麼--不--我不能!」
「可是先生--整個學校都知道這學期剛開始,你就和蒂納,佈雷特發生了關係!為什麼不願意跟我?」
「那是胡說--我根本就……」歐玲雅用一隻胳膊肘撐起上身。
她豐滿的乳房充滿了誘惑,乳頭也充滿激情。
「可是先生--喬卡斯特.蘭格親眼看見你和她在體育館的更衣室裡,就是上個星期三晚上,你怎麼就忘了!」她莞爾一笑。
「讓我們忘掉那件事,好嗎?你為什麼不過來和我做愛,先生?你知道,你長得很漂亮--我都等得不耐煩了。」
全身裸露、大膽潑辣的歐玲雅和虛偽的阿瑟頓博士形成鮮明的對照。
終於,他不顧一切地涸襯衣和長褲,爬到了歐玲雅身上。
……是的,那天下午,他們在一起譜寫了一支優美動聽的曲子。
當記憶返回現實,她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百思不解又忐忑不安。
「你是誰?你怎麼會對我如此瞭解?」沒有回答,隨著開關響動,一盞小燈照亮了床鋪,也在黑暗中投下了一片金黃的亮光。
床上坐著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穿一件絲製的日本和服。
歐玲雅吁了口氣。
「現在想起我是誰了嗎,歐玲雅?」法官!他就是在法庭上對她不屑一顧的乾瘦老頭?截然不同的是:現在他坐在這兒,眼光中燃燒的不是清教徒式的革命激情,而是毫不掩飾的貪婪之色。
「如果你希望接受考驗,首先你要證明你的能力:證明給我看。
讓我高興,歐玲雅。
只要能逗我開心--但是你得明白,一旦失敗,你就再也不能踏入這些大門,因為沒有第二次機會。」
「你希望我做什麼,先生?」
「我要你充份發揮自己的想像力,小姐。
尋找能讓我高興的鑰匙。
你會發現這是個很有趣的挑戰。」
歐玲雅知道那是對她的考驗。
也是她嚮往已久的事情。
當她還是愛做夢的女學生時,她就發現探索情人的身體是一種十足的享受。
她涸薄薄的套衫和裙子,動作緩慢,極富煽動性。
因為天氣酷熱,下面只穿了一件窄小的內褲。
她恨慶幸自己終於說服了丁瓦倫,讓她換了一套衣服。
她裸露的乳房明顯地博得了老法官的讚許。
然而歐玲雅也分明看到他絲質和服下的身體沒有任何慾望的表示。
她脫去了內褲,走到床邊,俯下身子,用皮膚蹭他的瞼,讓他知道她身體皮膚的質地,以及渾身散發出的法國香水味。
如果歐玲雅曾暗暗地希望法官意志薄弱而向她屈服時,現在她卻要另眼相待了。
他任由她脫去身上的和服,然後四腳朝天躺在床上,對歐玲雅的擺弄不作稍許反應。
歐玲雅俯視著他,希望從他的身體上獲得一絲鼓舞,然而無論她如何撫摸,法官仍舊是無精打采,不作回應。
她跪在床上,身子壓在他身上,用舌頭舔遍了他全身的每個部位,他仍舊默不作聲。
歐玲雅震驚了,多少年來,她曾用這種芀式吸引過多少男人!傳說中組織的紀律是決不容忍軟弱無能。
她有責任去打破那條紀律,用嫻熱的色相技術去克服它。
歐玲雅使出渾身解數來喚醒這個老人的慾望。
她相信自己一定會讓他興奮起來。
然而,他的意志是那樣堅強。
帶著堅定的信念--對「大愛魔」組織的無比崇敬和對組織紀律的絕對服從,法官一定會戰勝歐玲雅的高超技藝的。
當失敗的陰影就要籠罩在歐玲雅的臉上時,她忽然看見一根散放在床上的打著結的腰帶,頓時計上心來,打開了繩結。
帶子重量適中又光滑,她高與極了。
在歐玲雅用帶子抽打第一下時,法官的身體猛地一縮,隨即就變得順從了。
所以,她很快就發現了打開他快樂之門的一把鑰匙。
她只是用一根絲織帶子抽打他的腹部,並不用力,帶子一端的穗狀流蘇卻跑進他的兩腿間,觸弄著他的睪丸。
終於,他忍不住開始輕聲呻吟,歐玲雅知道,勝利是顯而易見的了。
「認輸吧,先生。
不要和自己的慾望過不去。」
她爬到他身上,騎著他就像是騎著一匹駿馬。
她的腿緊緊壓在他的腹部兩側。
出乎歐玲雅的意料,他仍舊默不作聲。
她俯視他的臉,看見了掛在他唇邊的半絲微笑:他或許已經默許了歐玲雅對付他的方式,但是還不打算向歐玲雅妥協。
法官對歐玲雅的抵制情緒更加激發了她戰勝他的決心。
他還能堅持多久,應該用一些小策略來突破他最後的防線。
一個念頭突然閃過,她再一次拿起那條絲帶,打了一連串結。
這一次抽打可不是鬧著玩了,她用力地甩著帶子。
落在法官身上的每一下,都像是被大黃蜂狠狠地蟄了一下。
他開始有所反應,身體在床上痛苦地扭動起來。
她一下一下地抽打著法官的身體。
開始只打他的肚子,接著向下移動,打他的大腿根。
當她抽打他的睪九時,他發出了一聲慘叫--就像被嚴刑拷打的人臨死前發出的一聲很長的、痛苦的叫聲一樣。
但是他的叫聲中卻夾雜著一絲興奮。
接著,歐玲雅極其熟練地將留著尖指甲的手指伸進他的兩腿間,觸摸他睪九兩側的敏感部位。
他的身子猛地一顫。
歐玲雅又帶著勝利的喜悅用指甲掐他的陰囊,這一次,他的叫聲便充滿了陶醉和興奮。
歐玲雅彎下腰,在他的臉頰上吻一下。
「我告訴你我不會失敗的,先生。
歐玲雅絕不食言。」
法官睜開雙眼,朝有坐椅的方向看著:「我個人無法判定你是成功還是失敗,歐玲雅小姐。」
他答覆道。
「什麼意思?你告訴我……」法官把手伸向旁邊的桌几上,擰亮了另一盞燈。
頓時屋子通亮,連一些陰暗的角落都看得見。
歐玲雅驚慌失措地掃視一圈。
驚異地發現屋子周圍精雕細琢的椅子上,坐滿了戴著面具的身影。
她把臉轉向法官:「他們一直在觀看我們,當我們……?」
「是的,寶貝兒。
那是當然。
讓他們來判定你否能夠通過考驗,怎麼樣?」
「嗯,可以。
我只想知道--他們是誰?」
「噢,他們是大愛魔組織的部份高級成員。
他們戴面具是為了不讓組織以外的人看見他們的面孔。
他們都是極具影響力的人--他們之中有內閣大臣、電影明星、獲得諾貝爾獎的科學家;他們把畢生精力都獻給了組織。
你還願意添加組織嗎,親愛的?」
「當然願意。
難道你還懷疑我的忠誠嗎?孩提時代,我就發誓一定要成為進入組織的第一個婦女。
不惜任何代價,我要實現自己的目標,先生。」
「她的精神令人敬佩。」
一個觀看者站起來說。
他褲子前面的拉鏈開著,歐玲雅想當他觀看她和法官的「表演」時,一定很激動吧。
他筆直地站著,高大、健壯而富有魅力。
「但是我必須承認,我對她成為組織成員是否具備必要的潛質仍持有懷疑態度。」
「她有必要的耐心嗎?」旁邊的一人插嘴道。
「有勇氣嗎?這些是必須具備的素質。」
「她還必須證明她的性愛能力,」另一個人補充道,他同樣沒有拉上褲子前面的拉鏈,他看著歐玲雅就好像她是一塊美味的、從國外進口的鮮肉。
她下了床,自信地走向這群男人。
現在走到這一步,她不會失敗了。
她跪下身去,將第一個說話的男人的睪丸放進嘴裡,立刻感到力量倍增,腦中的疑惑也煙消雲散。
不久,歐玲雅就要成為大愛魔組織的一員了。
「你知道在以後的日子裡,你要做些什麼嗎,歐玲雅?」
「知道。」
她和丁瓦倫站在聖德蒙旅館的門廳裡,大腦飛速旋轉。
她簡直難以相信幾小時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就像是一場夢,醒來後夢中的一切便消失了。
現在,她回到了旅館,丁瓦倫也在這兒,就在她身邊。
她身上仍舊汗涔涔的,帶著香水的氣味。
榮耀使她歡欣鼓舞,使她更想縱情於聲色當中:作一名純粹的交配動物。
她已經使當時在場的各位裁判信服,現在她還需努力。
總之,她也希望得到一次機會來證明自己的能力,並把這個機會當作磨練自己意志的開端。
她還想藉此次機會慶賀一番。
她把手指伸進了丁瓦倫金黃色的卷髮中。
「你想……?」丁瓦倫微笑著搖搖頭:「我認為你還沒有真正理解,歐玲雅。
你必須積蓄力量接受考驗。
那是非常艱苦的事情,要耗費大量精力。」
歐玲雅笑出聲來。
「噢,丁瓦倫,經過今天所經過的一切後,我不再擔心組織會拋棄我。」
丁瓦倫拍拍她的手。
「你是一個非常勇敢的年輕女子,歐玲雅,但是,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要忘了你父親失敗的教訓。
記住我跟你講的話:在未來的日子裡,你要經受七次考驗。
你必須全部通過。
因為大愛魔組織從不給人第二次機會。」
歐玲雜點了點頭:「我怎樣知道每次考驗開始了呢?」
「每天早晨九點鐘,有個信使會到你旅館房間。
他會告訴你當天要執旭麼任務。
祝你好運,歐玲雅!或許有一天,我們還會相見。」
帶著極大的遺憾,歐玲雅目送著高大、健壯的丁瓦倫走出旅館門廳,穿過兩道門,走進了熙熙攘攘的街道。
多麼令人遺憾。
他們在一起相處得那麼愉快。
但是很快,他的警告便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她甚至忘記了。
她又開始有不正常的性嗜好--當然她自己是無法察覺這種變化的:她不願獨自一人渡過任何一個晚上。
徘徊在接待處櫃檯旁,她查找一個長相很清秀的職員。
她趴在桌上,衝著他挑逗她笑笑,而讓寬寬鬆松的套衫上部隨意地敞開著。
「您好,」她打個招呼,「我想問一下……您什麼時候下班?」
「八點鐘,小姐。
只是……」她在一張紙片背面寫下自己的房間號碼,推到他的面前。
「九點鐘,」她低聲說,「我等你。」
第四章
歐玲雅躺在奢華柔軟的雙人床上,打著呵欠。
多麼美妙的一夜啊!遺憾的是年輕的阿諾德不得不準時離開去上早班。
可她依舊春心蕩漾。
她在被子下面蹭了一會兒,重溫著昨晚的一幕幕。
年輕的阿諾德的舌頭多麼美妙啊!他不太老練,這是事實;但是他的確是個有活力、有天賦的學生。
他貪婪地吮吸著她的甘露,就像在品嚐珍稀可口的葡萄酒。
她的手下意識地滑向了乳頭,乳頭變得大而凸起。
也許在洗個淋浴、吃早餐之前她只能自娛自樂了。
一陣重重的敲門聲傳入她的耳膜。
哦,哦!是信使!她怎麼能把他忘了呢?歐玲雅愈床,披上一件睡袍,急忙奔去開門。
令她吃驚的是,站在那裡的不是信使,而是旅館經理,康斯坦特。
菲勞先生。
他尷尬地說道。
「是歐玲雅小姐嗎?」
「是的。」
「我……很抱歉。
我可以進來嗎?」
「當然可以。」
歐玲雅退回來讓他進來,然後關上了他身後的門。
「現在,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下面一層的旅客吵吵嚷嚷著說昨天夜裡這個房間傳出了噪音,說好像聽到吵架聲……和……嗯……和呻吟聲。」
當然,歐玲雅想道。
我知道應該把聲音弄得低些,但是阿諾德那麼亢奮。
她朝菲勞先生嫵媚地一笑。
在這樣一個吉祥的早晨,他是不可能將她逐出旅館的。
「很抱歉,先生。」
她急促地說道:「昨天晚上我有一個客人,我們有一點……你明白,是嗎?這種見會再發生了。」
此時,她已經走向了旅館經理。
他們靠得很近,她聽到他短促的、輕輕的呼吸。
她的手碰到了他的腹股溝,似乎是無意的,但是歐玲雅知道自己的意圖。
他輕微的顫動鼓動了她,她又繼續試探。
她瞥了一眼牆邊的桌子,上面的時鐘告訴她現在才七點半,她有足夠的時間,不是嗎?「很抱歉,小姐,我有責任,但是我也不能讓其他旅客受打擾。」
菲勞的聲音有點發顫,歐玲雅知道他在竭力控制自己,不讓自己在她面前失態。
「不用提了,先生。」
歐玲雅嘲弄地低下的眼睛。
「確實,我應該受處罰。」
她又抬起頭看著不幸的經理--他滿臉通紅,幾近崩潰--她非常鎮定地摸到了他褲子的前部。
他怔了一下,卻沒有拿開她的手。
「我不知道能給你帶來什麼。」
她急促道。
「你能嗎?」他艱難地嚥著唾沫,歐玲雅的手指觸到了他的生殖器,她撫捏著,它越來越挺直。
突然,他激動起來。
接下來的事她也就知道了,他的雙臂緊緊環繞著她,瘋狂地吻著她,他們的舌尖纏繞著……。
他有好長時間沒有放縱自己了,他強烈的欲崆被勾引起來。
歐玲雅也為幸運之星的降臨高興。
菲勞的雙手在她身上撫摸著,揉捏著……雖然她才度過一個銷魂的夜晚,但是歐玲雅依然能進入狀態,將那個要給她下達任務的信使志得一乾二淨。
她的一切全交給了這個房間,這個慾火中燒的男人。
他鬆開了歐玲雅的腰帶,睡袍敞開了,露出了富有彈性的、淺褐色的皮膚,散發著芳香。
伴隨著快感的呻吟,菲勞低頭吻著她的脖子。
「寶貝兒,你真香,真性感。」
歐玲雅癱軟地躺在他的臂彎裡,回答著他。
大腿間又一暖流溢出,她想有一個慢慢的、長長的前奏,因為太快的性交是痛苦的折磨。
不要讓它中斷,她想道,時間再長一點。
他又開始吻她的乳房,他的嘴輕咬著她的乳頭,就像嬰兒吮吸著母乳,他的舌頭輕攪著,感受到乳頭越來越堅硬飽滿。
他的手本能地逗弄著她,瞬息間,它已伸向了她的大腿之間,來回磨擦著她的陰毛。
她渴望他更堅定些,甚至更野蠻些。
她希望他的手伸入到她濕潤的陰道裡,但是菲勞並不想她太快地滿足--因為他希望快感更長久,更強烈。
他打算再多延長一會兒……。
「要了我,現在就要了我。」
「等一會兒吧,寶貝兒。
您還沒有準備好。」
一股巨大熱浪向歐玲雅襲來,她伸出手試圖撫摸他,拽掉他的衣服,甚至握住他,但是他不讓她得逞。
現在是他控制著她,由他告訴她怎麼做--什麼時候做。
可憐的歐玲雅幾乎氣得發暈了。
她一個人在這個旅館房間裡,任旅館經理擺弄,他挑逗著她,卻不讓他滿足。
她想起了她在電梯裡折磨那個年輕人的情景,想起前一天,委屈的淚水溢滿了眼眶。
「求你,哦,求求你!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
「時間越長快感就越強烈,你是知道的,我的寶貝兒。」
當然,他是對的。
如果對待一個充滿誘惑力的「大愛魔」成員,她決不能這麼做。
她必須堅強些;可是,哦,這多麼難!這時候,機敏的菲勞先生已跪在她面前了,他的臉埋入牠的腹部,他的指尖觸到了她金紅色的陰毛。
正當她認為快感不再有剛才那麼強烈時,他的瞼愈了她的腹部,舌頭伸向大腿根裡面,手指纏繞著她的陰毛,開始輕輕的,然後重一點,讓他感到有一點--不是太厲害的--疼痛。
這種做法的效力是神奇的,歐玲雅渾身酥軟。
她緊抓著門框,支撐著,但是隨著她的身體慢慢下滑,她的手也鬆開了。
歐玲雅倒在了菲勞恭候的臂彎裡。
他毫不費力地抱起她,就像抱著一個小孩子,走向了床邊。
清晨,城市的喧華聲從窗外傳來,歐玲雅沉浸在快樂裡。
她仰躺在床上,忽然感到他的手離開了牠的身體,他走開了。
但是不久他又回來了。
「你真是一個美妙的女人,小姐。」
菲勞低歎道,並輕輕脫掉了襯衫和褲子。
「我確實太幸運了!」歐玲雅沒有聽到他說什塺,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這位旅館經理的身體上。
他的皮膚泛著古銅色,光滑、結實;有一瞬間,歐玲雅幾乎以為是一位迷人的、有古典韻味的騎士在向她走來。
她的目光從菲勞黑色的頭髮和灰色的眼睛移到他迷人的腰部,健壯的大腿。
從濃密的捲曲的陰毛中伸出一條奇妙、挺直的陰莖。
歐玲雅伸出手,等待著他和她做愛,對她的折磨終於可以退出了。
「耐心點,我的寶貝兒。」
他笑道。
「我得准莆會兒,不是嗎?」他跪在床上,分開歐玲雅的大腿,移向它們之間。
這一次,他充滿活力的舌頭深深地伸進她體內,她沒想到他來個突然襲擊。
一條長長的、肆無忌憚的舌頭,深深地刺入了她的陰道,上下磨擦著,把她帶入了快樂的仙境。
她的手深深地陷入床單,伴隨著痛苦又快樂的喊叫。
她的下體有節奏的反應著,全身跟著顫動。
這種感受美妙極了,無法言喻……突然,菲勞從她身上離開了,她沮喪地呻吟著,難道他真要就這樣離開她嗎?「為什麼?寶貝兒,為什麼?」菲勞彎下腰,吻著她的乳頭,她試圖把他拉到她身上。
她要他,她現在就想要了他。
但是菲勞笑著搖搖頭,然後輕輕地將牠的手環在他的腰部。
令歐玲雅吃驚的是,他輕巧地將他的頭轉向她的背部,開始舔著她的後背,她的腰,她的臀部,然後到她的大腿,她的腳……歐玲雅全身都燃燒著慾火,一股粘液流出,弄髒了粉紅色的床單。
她還要忍受多久呢?正當她以為他再也不可能要了她時,菲勞抓住她的屁股,快速有力地刺入了她的身體。
就在那一瞬,歐玲雅變成了他底下的母馬。
他跪在她身後,使深深地穿入她--深得幾乎要吃了她。
「快一點,哦,快一點!」
「噓,」菲勞低聲說道。
「不要嚷……我們得小點聲。」
歐玲雅竭力保持安靜,但是徒勞,而且菲勞不願撫摸她,只是折磨著她。
這是痛苦還是快樂?而她是來追尋快樂的天堂的。
菲勞駕御著她,一次又一次地進攻,歐玲雅想起了過去,過去的種種感受……她呼吸急促,斷斷績續地呻吟著,她堅持著,要克服最巨的,也是最殘忍的關口。
最後,菲勞的手從她的屁股滑向陰部,玩弄著陰毛,輕輕的摩擦著。
歐玲雅越來越亢奮,忍受著慾望的煎熬,她乞求他撫摸她最敏感的部位。
「撫摸我--撫摸這兒。」
他終於注意到了她的哀求,把手指伸向了她柔軟的陰部,熱熱的,濕濕的……隨著一聲無法遏制的快樂的驚叫,歐玲雅達到了無法控制、無法言喻的高潮。
菲勞的精液像乳白色的珍珠線噴射而出。
菲勞走後,歐玲雅在床上又躺了幾分鐘,然後看看鐘,已經八點半了!她真得起床了。
噴頭--自從那個修理工來過之後一直工作正常,歐玲雅脫掉睡袍走到了噴頭下。
她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舒暢極了。
很快弄乾了她一頭金紅色的長髮,她不知道該穿什麼。
你該穿什麼去會見一個來自「大愛魔」組織的信使呢?他長得什麼樣?會交給他什麼樣的任務呢?她將扮演什麼樣的角色:蕩婦還是淑女?家庭主婦還是娼妓?她打開衣櫃看著她從倫敦帶來的衣服。
穿一件雞尾酒會禮服?不,一定不要,尤其在早上九點鐘。
一條斜紋工作裝配一件開口衫?不行,又太隨便了。
也許一條緊身的黑色迷你裙更合適。
歐玲雅挑選著衣服,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
事實上,直到她聽到敲門聲她才意識到現在是幾點了。
來不及了,歐玲雅拽起一條又大又軟的浴巾,在胸部擦了一下,然後裹在頭頂,又急奔過去開門。
「早安,歐玲雅小姐。」
門外站著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普普通通的男人。
這必定是那個來自組織的信使了。
他這麼不倫不類!「要我幫忙嗎?」信使笑一笑,用手掠了一下前額的頭髮。
我猜他事實上是有魅力的,歐玲雅憐惜地想道。
但是她幾乎不能相信他是貞潔的。
「小姐,我想你知道我是誰,我給你捎來了一個口信。」
「從組織?」信使將手指壓在唇上,「請務必小心一點,小姐。
有些事情只有局內人知道。
如果人人皆知,『大愛魔』組織也就不存在了。」
「你進來嗎?」歐玲雅倚著門問道,但是這位信使搖搖頭。
「我馬上向你傳達口信,然後在樓下等你,我住在這座旅館的隔壁。」
他打開公文箱拿出一個銀白色的信封,遞給歐玲雅。
「你自己拆開吧。」
歐玲雅接過信封,撕開,裡面是一張銀白色的卡片,上面印著粗重的黑體字,內容如下:妳的任務是查找一個用過了的性器具,它就在這家旅館裡,然把它交給信使。
你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歐玲雅看著看著,幾乎笑出聲。
這就是他們對她最狠的考驗嗎,如果是這樣,她肯定能輕而易舉地得手的。
信使轉身走了。
「我等著你的消息,」他說道。
「當你準備好時,你會在『大愛魔』查找我的。」
歐玲雅將手放在他臂上。
「不,不,」她笑道。
「其實你不必走,到我房間來等我吧,用不了多久的。」
這次,信使沒有拒絕,跟著歐玲雅回到房間,她關上門,走在他後面。
「請坐吧,」她邀請道。
「你會對這兒感興趣的。」
信使坐進一個靠窗的沙發,將公文包放在膝蓋上。
歐玲雅朝他格哦笑。
他看來就像一個情緒不好的僕人,或者一個無聊的股票經紀人。
她猜他可能是組織的一個跑腿的。
也許,他只適合這種差事。
她拉開了桌邊的抽屜,取出一個狹長的烏木盒子,盒子鍍著銀邊,很精緻,那是她十八歲生日時她父親送給她的。
歐玲雅打開盒子,裡面是一層藍色的天鵝絨襯裡,上面是一個十六世紀的象牙雕刻的康樂器,有人說是高貴吐多夫人的寶物--甚至有人說是伊麗莎白夫人私人使用的。
她揭下浴巾,赤身站在信便面前,他沒有動,也沒有被她迷人的身體打動的跡像--歐玲雅有點惱火。
好吧!她得給他露兩手了。
她一條腿悠閒地架在椅子上,迷人的全身暴露無疑,然後將泛著光的康樂器放在陰唇間,接著塞進她柔軟濕熱的陰道。
通常,在一男人面前這麼做了以後她會激動的--今天她卻沒有。
讓我們走著瞧吧,她想道,我生來就有裸露癖。
「先生,我喜歡這樣--慢慢地長久地摩擦。
你看見了我,也就會記住這一點的。」
「肯定會的,小姐。」
她觀察著他的臉,並沒有異樣的表情,是真的嗎?她更放縱了,一隻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夾著乳頭,另一隻手拿著康樂器在陰部摩擦……「它就在這兒,」她說道,頓時,一陣快感溢滿全身。
「我馬上拿出來。」
她達到了高潮。
但她不得不履行職責,她現在要做的只能是將康樂器乖乖地交給信使。
她取了出來,遞給他,心中竊笑。
「任務完成了,先生。」
她說道。
「完全符合信上的要求。
也許組織上應該更多地關注書信的措辭。」
信使接過它,小心翼翼地放入公文包,然後禮貌地鞠了一躬。
「明天同一時間再見,小姐。
我不會遲到的,請你作好準備。」
他打開門走了出去,沿著走廊四處張望,就像一個敲定了一筆生意的年輕商人。
歐玲雅來到梳妝台前,若有所思地梳理著頭髮。
如果所有的考驗都這麼容易……哦,她不禁懷疑父親的失敗,也許,他是僅僅不幸的一個。
接下來的一整天,她又要無聊了!儘管她一直是有工作的,畢竟,她已答應了克利斯,竭力為美術館搜尋一些上乘的作品,並且,她已初步打算這個星期為蒙特馬特和皮加裡的一兩家美術館幫幫忙。
是的,就這麼辦,最好還利用空餘時間耍耍花招--或許還能混進拍賣行。
她翻看衣櫃,挑了一件時髦的短衫和一條迷你裙,一雙高跟鞋。
當然,天氣不太熱,就不用穿長筒襪了。
歐玲雅想知道會不會有人注意到她沒有穿內褲。
十分鐘後,她出現在旅館的休息室,經過櫃合時,她看到了昨晚和她一夜銷魂的那個美國客人,他竭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歐玲雅注意到他拿太陽帽時手在發抖。
她格哦笑,邁了出去,經過雙層玻璃門,走到大街上,太陽炙烤著大地,似乎要把巴黎變成一個火爐。
她看看表:才十一點鐘,喝點咖啡,吃點點心,然後去庫提爾。
拉丁或斯。
路易斯那裡收集作品,時間足夠了。
她沿著斯。
吉曼林蔭道蹓躂著,然後走進庫提爾。
拉丁狹窄的街道,經過阿吉林飯店,最後擠進了她喜愛的咖啡店,即使在這樣炎熱的七月,咖啡依然要煮開。
周圍傳來各種語言的會話聲,歐玲雅看到了在旅館裡見過的幾張熟悉的面孔--她討厭這種會話。
她環顧四周,似乎沒什麼人讓她感興趣。
倒是有兩個漂亮的瑞典男人,他們談興正濃,她接近他們的希悵大。
站在櫃檯邊的那個男人看起來很有修養,但是,他不是她所要的那種類型--太憂鬱太沉悶了。
歐玲雅有點厭煩,自從來巴黎後,這並不是第一次,她需要一個男人。
「奔放不羈」的氣質再也沒有以前那般吸引人了,歐玲雅邊啜著咖啡邊想道。
全是些旅遊家,官方人員和度蜜月的情侶--幾乎沒有真正的藝術家。
現在,沒有人崇尚「奔放不羈」的氣質,它再也不是一種時尚了。
也許該離開這兒--到斯。
路易斯看看去。
正當她準備起身離開時,咖啡店的門開了,又進來了一位客人。
哦,太好了,歐玲雅想道,又重新坐下,本能地摸了摸頭髮。
也許,再坐一會兒是值得的。
他很年輕,大約十九歲,或者,至多二十歲,就像一個小動物般迷人可愛。
他有一頭金色的卷髮,淺褐色的頸背和一副輪廓分明的身材,上身穿一件花紋T恤,下配一條條紋牛仔褲,他太完美了!令歐玲雅失望的是,他竟然沒有瞥她一眼,逕自走向了櫃檯。
她注意到了他腋下來著的平平的、長長的包裹--是一幅畫,是嗎?年輕人到櫃檯前要了一杯咖啡,並付了帳,他環顧四周想找個座位。
歐玲雅竊喜,僅有的一張空位就在她的桌邊。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拾起一張晨報,假裝在看報。
年輕人向櫃檯要咖啡時,她得知他名字叫喬希慕。
喬希慕坐上了這個座位,將咖啡放在桌上。
「打擾了……小姐,幫幫忙給我加點糖。」
歐玲雅正低頭「看」報紙,她將糖碗推過去。
他們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瞼不禁微紅,或許感受到了歐玲雅並不在意。
「今天這兒生意很好,不是嗎?」
「是的,一直很好。
羅多爾菲咖啡店的咖啡味道一直不錯,又便宜!這對於一個學生來說置關重要。」
他的目光掠過咖啡杯,投向歐玲雅,一股電流傳過全身。
他有一雙率真的灰眼睛和性感的嘴唇。
「那麼,你是個美術系的學生了。」
他端起咖啡,眼裡掠過一絲疑問。
「你怎麼猜到的?」
「這不難。
如果我沒弄錯的話,你夾著的是一幅畫。
我可以看看嗎?我認識幾個收集畫作的人。」
「哦,我看沒有什麼不可以。」
他笑笑,聳聳肩。
「告訴你吧,對它你不會有什麼印象的,我在加丁。
德。
盧森堡呆了四小時都無人問津。
或許,我確實沒有什麼才能--我父親常常這麼說我。」
他將畫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取下包在外面的紙。
當然他是認真的,歐玲雅想道,她竟然對這個漂亮的、或許並不聰明的年輕畫家感興趣,她不知這是不是一時衝動,也就是說,當我看到他的作品時我該怎麼做呢?僅僅為了表現我欣賞他而買下它?或者告訴他,他的才能確實一般?喬希慕取下了最後一層包裝紙,將畫展現在歐玲雅面前。
她驚訝地看著。
畫布上色彩柔和--一群人赤裸著身體,緊緊地纏繞在一起。
「你不喜歡,是嗎?我早就知道這樣。
太空洞,沒有一點內容,是嗎?」歐玲雅大笑。
「不,不--你弄錯了。
它很有深度,有希望。」
怎樣說出畫的好來,這對一個不知名的畫家來說是置關重要的。
如果他和她好好配合,她會付給他兩倍甚至更多的報酬。
「看看,喬希慕,我保證我會喜歡它的,我要買下來。」
他興致勃勃地看著她。
「你願出多少錢?」她想了一會兒,有種犯罪感,然後將畫收起來。
「一千法郎吧。」
他驚呼了一下。
「這麼多?」
「不是開玩笑。」
她打開錢夾將錢放在桌布上。
「給你--你還有其它的畫嗎?」
「有十二幅,放在我的公寓裡。
由於經濟緊張,畫布又太貴了,我正考慮將它們處理掉。」
「不!無論如何都不要那麼做!至少在我看到之前別這麼做。」
歐玲雅喚來侍者,付了帳,拉著喬希慕起身離開了。
「可是……我們去哪兒?小姐?」
「到你的公寓去--還有什麼地方?」歐玲雅跟著喬希慕,直到跨上最後一層樓梯來到他的宿舍門前,他歉意地轉向她,掏出鑰匙。
「你看,歐玲雅小姐,許多繪畫的依然住在閣樓裡。」
要不了多久的,她想道,只要你的畫和你的人一樣有魅力。
她跟著他走進去,置身於一個敞亮的畫室裡,北面的光線正好透過斜玻璃屋頂照射下來,畫室中間的畫架上有一幅還沒有畫完的裸體畫,歐玲雅心裡一陣嫉妒的刺痛。
她要是那個金髮碧眼的姑娘該多好,帶著高深莫測的微笑面對著這個繪畫人的注視。
她一下子看到了堆在牆邊的畫--二十副、三十副、四十副……?她慫清。
「還有很多,」喬希慕自言自語道。
「但是它們只能堆在閣樓裡。」
歐玲雅沒有回答。
她正忙著看那些畫,有風景晝,有人物素描,還有水彩畫。
她震驚了。
無論如何,喬希慕都逃不了。
她轉向他,上衣領子自動敞開。
「很好,讓我們談談交易肥,喬希慕。」
她的手伸向喬希慕的胸部,撫摸著。
T恤緊繃著他的身體,凸起的乳頭隱約可見。
她脫掉了他的T恤,溫柔地吻著他的乳頭。
他的肌肉健壯,泛著金色,就像才烤的麵包,胸部長滿胸毛。
他一直愣愣地看著她,不敢相信這一切。
她的手滑向他的腰帶,按著摸到了他牛仔褲前面的凸起,他一下子回過神來。
「交易,小姐?我……」她不語,吻了他一下。
「相信我,喬希慕,我會讓你成名的,信不信由你。」
喬希慕一陣撽動地回吻著她,雙臂環繞著她,他們滾向了地板。
「撫摸我,喬希慕。」
他不由自主地伸向了她的胸部,解開了她的鋀衫,撫摸著她光潔、富有彈性的身體。
接著,他又拉開她裙子的拉鏈,她挺起身以便他能將裙子拉下大腿。
「撫摸我,哦……」歐玲雅得意地一笑,因為她沒有穿內褲。
她性感的大腿和神秘莫測的下體足以讓任何男人心曠神怡,喬希慕也不例外,他俯下身子,吻遍她的全身……然後他分開她的兩腿舔她的陰唇,吮吸著。
她興奮地昂起上身,翻轉到喬希慕的上面,叉開兩條修長的大腿。
「太殘忍了!」他痛苦地叫道。
「過一會兒就不了。」
她答道,然後慢慢地愈身子,直到貼到了他挺直的陰莖。
他插進了她的體內,就像一把熱熱的小刀;然後,他又迅速地翻滾到她的身上。
她的陰部又熱又濕,他們的身體上下摩擦著,兩人都沉浸在快感的海洋裡。
事畢,歐玲雅暗自發笑,喬希慕是特別的一個,確實與眾不同。
看來今天又沒有白白耗費。
這天晚上,吃過晚飯後,歐玲雅獨自走在去米托車站的路上,她一路回憶著。
總的來說,今天過得不錯,她遇到了喬希慕--充滿魅力,難以抗拒的喬希慕,他的床上功夫並不比畫架上的功夫差。
最後,她當然沒有食言--誰會去和一個給她那麼多性快樂的人撕破面皮呢?她給了他一筆豐厚的酬金,美術館又多了幾幅好作品,總之,大家都沒有什麼損失。
歐玲雅還打算和她的新保護人發展更親密的工作關係。
走著,走著,歐玲雅來到了一個街角,看到了一個老頭子,牽著一條生了疥癬的狗。
要是平時,她肯定會轉身就走的,但是,今晚她心情很好,何況還喝了一點酒。
她彎下腰拍拍那條狗,那個老頭附在她耳邊輕聲道:「親愛的小姐,親親我吧。」
她試圖推開他,但是他的手已伸過來,強有力地將她拉到他懷裡,並要吻他。
他的嘴臭哄哄的,衣服上散發著酒氣。
她想掙脫他,他卻抱得更緊了。
她的心一沉,她知道喊也沒用,在巴黎的紅燈區,是沒有人在意一個女人的喊叫的。
他的手在她身上亂摸著,捏著,滑向她的大腿,伸向下身。
「寶貝兒,你已經濕了。」
歐玲雅想甩開他,但是他仍緊抱著不放。
她的裙子已被他掀到了腰部,她想拉下它,保護著最後的尊嚴。
「不要反抗,小姐。」
那個老頭子輕聲道。
他眼裡閃著奇異的光,歐玲雅不再反抗,聽到他對她說道:「今天,你已經快樂夠了,明天可就不一樣了,歐玲雅小姐。
也許,你不可能總是那麼容易得手……」歐玲雅驚叫一聲,隨即掙淙那個老頭子的懷抱,向安全一些的繁華街道奔去。
她回頭看了看,老頭子和狗都已不見了。
第五章
「再見,喬希慕。」
歐玲雅吻別了喬希慕,關上了門。
他輕巧地穿過走廊,朝樓梯走去。
喬希慕是個很好相處的性夥伴,歐玲雅想道。
她希望他們再來一次。
那天,她擺淙那個老頭子後,在林蔭道上又遇到了喬希慕。
他帶她去了一家夜間俱樂部,時間過很很快,她根本沒去想老頭子對她說過的話。
她塗著口紅,暗自發笑,回憶著她和喬希慕在左拉俱樂部共渡的良宵。
在她去過的所有俱樂部中,左拉俱樂部是最有意思的。
所有的「女主人」都穿著緊身皮衣,讓客人們猜出誰是真正的女人。
俱樂部的中心是一個水磨石舞池,頂上華燈綵照。
到了晚上,侍者們做各式各樣的性表演。
歐玲雅尤其欣賞兩個代號為「J」和「K」的非洲小伙子的表演,她倒是想出高價和他們樂一會兒。
但是她有喬希慕,她漸漸開始喜歡他了。
而且,他雖然年輕,但也很有魅力,選擇左拉俱樂部就沒有令她失望。
在環繞著舞池的暗處,客人們可以做各種他們感興趣的遊戲。
實際上,這是一種色情服務。
這些男女侍者--穿著緊身半透明皮衣,一身外國偶像裝扮--在桌椅間穿梭,為客人們提供服務--當然不是免費的。
歐玲雅很滿意,也很興奮,她以前從未見過這種遊戲。
「你最喜歡什麼,小姐?」一個漂亮的女侍者問道:「我們可以提供各種服務--口交、還是……?」
「噢……我喜歡胸部按摩,」歐玲雅示意道,「那感受舒服極了,不過我擔心我精力不夠。」
一個男侍者和一個女侍者走了過來,他們身材較小,是黑頭髮的歐亞混血兒,像是兄妹倆。
他們每個人都戴著一個皮項圈,穿著黑色的衣服,都很可愛。
令喬希慕吃驚的是,歐玲雅選擇了女侍者。
「再加一點刺激吧,」她解釋道,「你也應該試一試。」
這就是那天晚上她和兩個侍者一起所享受到的。
他們禮貌而又慇勤地和她戲耍著,當然還有她的護花使者--喬希慕。
但是好像沒有人在意舞池裡的一舉一動,歐玲雅有興趣地看著舞池,一位小姐仰躺在地板上,不是一個人,而是五個人,一齊逗弄著她。
那天晚上,在歐玲雅的旅店房間裡,她和喬希慕輪流表演著俱樂部裡的一幕幕,直到凌晨他們才開始睡著。
歐玲雅並不太嗜睡,她只是需要性生活--一種有規律的高質量的性生活,以免陷入無聊的境地。
她看看表,快十點了,過一會兒信使就要來了。
她知道她應該警惕一點,畢竟,那個老頭子警告過她,叫她不要過分自信。
但是她又有什麼可怕的呢?她能夠對付任何形式的挑戰。
終於,她等到敲門聲,歐玲雅最後一次整理了一下頭髮(髮型是法國式的),又擺平了低胸短衫的領子。
今天,他不可能再那麼冷淡了!她打開門,信使正站在門外,仍舊穿著那套灰色的西裝,結著那條不倫不類的領帶。
「你好,歐玲雅小姐,我相信你又度過了美好的一夜。
我可以進來嗎?」歐玲雅讓他進來了,他將公文包放在床上。
最後他才打開公文箱,取出了另一個銀色的信封,遞給歐玲雅。
「這是今天的任務,小姐,看看吧,我祝你好運。」
歐玲雅急忙拆開,裡面是一張銀色的卡片和一張地鐵車票。
歐玲雅不解地朝信使瞟了一眼;但是他仍然一動也不動。
她看到卡片上印道:早安,歐玲雅。
今天你得呆在巴黎的地鐵上,起終點站分別是帕特德車站和瑪麗迪西。
「可是……?」歐玲雅疑惑地看著信使。
「翻過來看看,小姐。」
她將卡片翻過來,讀道:「在你乘車的途中,你必須和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發生性關係。
不許失敗。」
歐玲雅低下頭,和一個陌生人發生性關係,在地鐵上!太滑稽了!然後又轉念一想,也許這是一次非同尋常的體驗和感受。
「我帶你去德。
米托車站,小姐。
然後你就獨自上路了。」
歐玲雅和信使在地鐵站下了汽車,歐玲雅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兒,她一再告誡自己不用緊張。
現在是下班尖峰期,人多,過一會兒就好了;也許火車上不會有很多人注意到她的。
另一方面,她會和誰發生性關係呢?有這樣的人嗎?信便馬上就要走了。
「你自己幹吧,歐玲雅。」
「但是你怎麼知道我是否完成了任務?」信使笑了。
「我們組織的人自有辦法,歐玲雅,有一天,如果你有幸添加了組織,你曾發現這個秘密的。」
這時,一群阿拉伯人吵吵嚷嚷地湧向月台,來到檢票口上了人車。
人群散盡了,歐玲雅想找信使,但是他已不見了。
歐玲雅獨自站在月台上,焦急地等待著下一班地鐵。
她打量了一下她周圍的小伙子們,他們中的哪一個會是她的獵物呢?或者說,她的夥伴?這還不是一樁遊戲了。
站在進口附近的那個金髮碧眼的男人,長得倒不錯,如果是他的話她倒樂意。
但是她引起他的注意了嗎?歐玲雅的腹部一陣刺痛,她又想到了做愛。
如果能和他做愛,感受肯定不賴,這一點她清楚。
但是,如果她和那個又咳嗽又吐痰的老頭子一個車廂呢?或者和那個滿口黃牙、腆著大肚子的郵差呢?不,不,她不會的。
但是她知道她沒有選擇的權利。
她得完成任務,一有機會就得抓住--不管對方如何。
還有個問題,她怎樣才能不被人注意到呢?也許,歐玲雅自我鼓勵道,有志者,事竟成……她記起了她曾和學生時代的朋友詹妮斯一起坐火車從洛杉磯到劍橋,看望斯利佛--詹妮斯的一個男朋友--他是一個醫學院的學生。
作為一個搞婦科的,也許他在本職工作方面很出色:任何時侯,你都挑不出他的缺點,尤其是對女性的人體解剖。
那一次,是星期天的早晨,兩個女孩子微醉地上了火車,這並不奇怪,她們剛從詹妮斯的通霄生日舞會上出來,還沒有回過神來。
她們希望旅途愉快;她們當然沒想到在去劍橋的8-18次列車上會發生點什麼。
那是一列舊車,車輛裡發出一股霉味--那是一堆發爛的圓木散發出來的。
那個星期天的早晨火車裡很空,所以詹妮斯和歐玲雅查找一間潔淨的空車廂,躺在長椅上,準備好好睡一覺。
他們還沒跟湯姆和弗蘭科算帳呢。
正當她們躺下准蛋睡時,門推開了,走進兩個年輕人,一個又小又黑,另一個又高又健壯,金髮碧眼。
他們穿著大學校服,手裡拿著一堆書,不難猜到他們以什麼謀生。
「還有座位嗎?」
「哦……是的;但這兒是空車廂嗎?」雖然已聽到了他們的會話,歐玲雅還是不打算起來。
「一個排的戰士剛剛上車,」高個子的學生歉意地回答道,「他們佔滿了半個火車。」
他無可奈何地笑笑。
「我們坐在角落裡吧,你看如果可以的話。」
「哦,讓他們進來吧,歐玲雅,」詹妮斯打著呵欠說道。
「我敢說他們不會吃你的。」
但是她錯就錯在這裡。
「我們輪流睡吧。」
詹妮斯躺在一條長椅上建議道。
「我先睡半小時,然後你再睡。」
她已經閉上了眼睛。
「到了斯蒂文基叫醒我。」
歐玲雅憤憤地看著她朋友的睡態,她決定過一會兒,她一個人回去。
湯姆和弗蘭科已經坐在了她對面的椅子上,歐玲雅掏出一本書。
「啊--D。
H。
勞倫斯!」弗蘭科驚喜道。
「一個了不起的作家,你不認為嗎?你讀過《長舌婦》嗎?」
「當然。」
歐玲雅答道(她讀過許多英文的黃色書刊,也有法文的)。
「但是我覺得它太誇張了--性有時候很無趣。」
湯姆的眼睛一亮,興趣更濃了。
「你可能是個鑒賞家吧,我想?」
「我並沒有那麼說。
但是我認為有什麼就說什麼。」
「包括情慾?」
「那自然。」
談話中上了,歐玲雅坐回去讀起了《虹》。
和湯姆這麼坦白地會話,她感受極不舒服,似乎湯姆的眼睛老緊緊地盯著她;但是她不願抬頭看他。
她想起詹妮斯要醒了,就又開始了會話。
「我要去火車買點吃的,」過了一會兒弗蘭科自告奮勇道。
「有誰要帶什麼嗎?」磨蹭了一會兒,歐玲雅伸進口袋拿出一點零錢。
「請給我來一杯咖啡。」
「她……?」他把頭轉向熟睡的詹妮斯,問道。
「哦,不要吵醒她吧。
昨夜是她的生日舞會,她玩了個通霄,正需要好好睡一覺,等到了斯蒂文基,我會叫醒牠的。」
弗蘭科失望地走進了過道,車廂的門重重的關上了。
「要抽煙嗎?」湯姆將煙盒遞向她,但是她搖搖頭。
「不,謝謝,我不抽煙。」
「不抽?嗯?」湯姆將煙盒放回口袋,朝她輕蔑地一笑。
「哦,真是個淑女!你喜歡佔便宜嗎?」歐玲雅感到瞼陡地一紅,但是她決不會被一個不比她大多少的學生嘲弄。
她合上書,直視著他。
「我喜歡做愛,而且很擅長,也許比你強。」
如果她希望這麼說罷羞辱他,她就錯了。
「哦,我懷疑,歐玲雅,我非常擅長。」
他頓了一下。
「妳不願意證實一下嗎?」就在這時,車廂的門被撞開了,弗蘭科偷偷走了進來。
「列車員!」他宣稱道。
「他正在查票,幾分鐘後可能就要到這兒來了。」
「噢,天哪!你不是說過他們星期天早晨從不查票嗎?」湯姆喊道。
湯姆求助地望著歐玲雅。
「請,歐玲雅--你幫幫我們吧,如果再被抓到,我要上法庭的,那我就完了!」
「再次?」
「是的。
弗蘭科和我只買得起一張車票。」
「我為什麼應該幫助你呢?」
「因為你想證實我的性魅力。」
「OK,OK,那我該怎麼辦?」湯姆的瞼一下子亮了起來。
「跟著我就刎,你帶上你的車票,讓詹妮斯睡在那兒,她看起來沒事。」
湯姆和歐玲雅走出車廂,關上了門。
車廂的盡頭是一個廁所,歐玲雅馬上意識到了湯姆要帶她去的地方。
「幹什麼……?」
「這裡很好。」
湯姆答道,推開門,「這兒很安全。
如果列車員來了,你就將車票從下面的門縫裡遞給他看。
他不可能想到這裡面還有一個人的。」
聽著他的吩咐,歐玲雅走進了廁所,湯姆栓上了門。
「好了,歐玲雅--我們怎麼打發時間呢?」他伸出手把她拉向他,嘴壓向了歐玲雅。
他的舌頭竭力分開她的雙唇,儘管歐玲雅有點反抗。
他的手滑向了她的身體,感受到了她身體的高低起伏。
她的乳頭堅硬,凸起。
他解開她的胸罩,掀起開司米外套,露出了胸部。
「我要你,歐玲雅。
我想要你。」
他的唇離開她的唇,從脖子吻向胸部,他的手捏著她右邊的乳房。
他沒有撒謊,歐玲雅心裡說。
他確實很內行,我也不比他差。
火車上的空間畢竟有限,但是歐玲雅還是妥協了。
湯姆捏著她的乳頭,她伸下去拉開了他的褲子拉鏈,一隻手輕輕地、慢慢地撫摸他的陰莖,另一隻手摩擦著陰毛。
他一邊回應著她的愛撫,一邊快樂地呻吟著。
湯姆渴望更刺激的愛撫,他的手伸在她的裙子下,輕輕地摩擦著她包著長筒襪的大腿根;手指伸進了三角褲,試探著她神秘的陰部。
「你已經可以了,歐玲雅」,他急促道。
「你瞞不了我。」
歐玲雅摩擦著他的陰莖,想刺激他,讓他給他一點快感。
她的快樂掌握在他手裡,但是他卻先投降了。
歐玲雅一驚,湯姆的手伸進口袋掏出一個鉛筆刀,隨便就掰開了。
「不用擔心,寶貝兒,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掀起她的裙子,將刀伸進短褲,「嘶」地一聲就將短褲左邊劃開了,他又以同樣的方法將短褲右邊割開,然後拉下短褲捲成一團,塞進了口袋。
「你的身段真迷人,歐玲雅。
你現在想要嗎?或者還是那句『不』?」
「這兒施展不開,」歐玲雅反嘴道,「而且查票的就要來了。」
湯姆笑道:「看看吧,我告訴你我們該怎麼做。」
他放開她,彎下腰放下了馬桶蓋,然後坐在上面,他勃起的陰莖從褲子前面挺了出來,潮濕、挺直。
「你背對著我,歐玲雅,」他吩咐著她。
「現在你坐在我身上--我會進入你體內的。」
她聽從了,她一直渴望再次和一個男人做愛。
昨天的舞會太令人失寇,整個晚上,她都在和一群年輕漂亮,有活力的男人跳舞,但是竟然沒有一個人給她她所想要的--刺激的,令人銷魂的性交。
他穩穩地,快速地插入她的體內,輕輕地摩擦著。
他也知道他們的動作越慢,興奮期就越長。
「啊,」湯姆輕聲道。
他的陰莖已深深地插入了她的陰道,陰莖的頂端已碰到了子宮頸。
「別出聲,」歐玲雅噓聲道,雖然她也幾乎忍不住要叫出聲來。
「別人會聽到我們的。」
就在這時,有人推了推門,門外傳來了兩個人的講話聲--一個婦女和她的孩子想上廁所。
「告訴他們,就說你病了,」湯姆一耳語道,一邊慢慢地上下摩擦著歐玲雅。
「我……--我會盡快的。」
歐玲雅喘息道。
「我……我感受不太好。」
「對不起,親愛的。
我再試試。」
他們鬆鬆地吸了一口氣。
歐玲雅興奮地幾乎要哭了,她也感受到了湯姆的亢奮。
他的雙手緊抱著她的大腿,她一低頭,看到他的指關節都發白了。
突然她抓住了黃色的裂了縫的浴盆的邊緣,她支撐著它一上一下地摩擦著,另一隻手從她的大腿間撫弄著他的精囊。
「快一點,快一點,」他呻吟道。
歐玲雅知道,再過一會兒他就要射精了,她得等一會兒;她將手從他的精囊上拿過來開始撫摸自己。
從對面的鏡子裡,她看到了她永遠也不會忘記的一幕:一個滿頭紅髮的女孩子,赤裸著全身坐在一個金髮碧眼的年輕人的身上,年輕人的嘴微張著……一陣敲門聲。
「請出示車票!」他們如此亢奮,以致敲門聲並沒有中斷他們做愛。
「票,把票從底下的門縫裡遞過去。」
湯姆耳語道。
歐玲雅照他的吩咐做了,同時,快感向她全身襲來,她禁不住全身扭動。
湯姆依舊在她體內,他也達到了高潮,白色的精液噴射而出,他的手指深深地陷進她的大腿,把她弄疼了;但是歐玲雅想到的只是快感,無盡的快感。
車票重新出現在門下面,伴隨著一聲:「你的票,很抱歉打擾你了。」
事畢,湯姆和歐玲雅回到車廂,火車快要到斯蒂文斯了,詹妮斯和弗蘭科倆正在親熱。
「我們打擾你了,」歐玲雅酸溜溜地笑道,「睡得好嗎?」火車到了劍橋,兩個小伙子捧著書走向了月台,大家都有點不自在,因為他們可能再也見不到面了。
和往常不一樣,檢票員是個男的,他伸出手向陽姆和弗蘭科要票。
「都有票。」
令歐玲雅吃驚的是,湯姆伸進口袋拿出了一張往返車票,然後遞給檢票員,並報以禮貌的一笑。
「可是……可是你一直有車票!」歐玲雅疑惑地嚷道。
湯姆詭密地一笑:「是的,我有票,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可是為什麼……?」
「我的寶貝兒--否則你怎麼會和我做愛呢?」他又伸進口袋掏出了一條點綴著花邊的絲質三角褲,「這是你的。」
她站在他身後怔怔地望著他,他一下子轉過身來向她高興地招招手。
「回頭見。」
歐玲雅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如果不是我先看見你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她想道。
雖然那一切只發生在五六年前,但是在歐玲雅想來已經很久很久了。
從那以後歐玲雅長大了很多,她已記不清有多少次了盼望著再次遇到湯姆,她要報仇。
現在,站在帕特德拉的月台上,她想起了這一切。
那個金髮碧眼的年輕人長得那麼像湯姆--高大的身材,傲慢的下巴。
和他做愛也許會像報復多年前玩弄過她的那個私生子一樣,她已經計劃好了怎麼做。
火車進站了,歐玲雅收回了思緒,提醒自己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她必須抓住。
令她驚慌的是,車廂比她預想的要滿。
有婦女、孩子、商人、甚至--更令她恐怖的是--還有兩個憲兵!這太麻煩了!地鐵徐徐駛出了車站,並慢慢加速了,到了黑暗的彎道,歐玲雅開始物色她的「犧牲品」。
合適的對象並不大多,兩個老年人帶著一條卷毛狗;一個長著麻子的年輕人,好像是個銀行職員,只是兩個耳朵太突兀了;還有一個中年商人在看一本業餘攝影雜誌。
她選擇了中年商人作為進攻目標,她就站在他前面。
現在,她怎麼引起他的注意呢?幸好,他坐在車廂的拐角里,如果她背對車廂裡的其他乘客,或許他們不會看見她對他的挑逗的。
火車駛到了另一個彎道,歐玲雅利用了這個身體稍微傾斜的機會,她的腿「偶然地」碰到了那個商人,最後,那個商人抬起了頭。
當他看到歐玲雅微開的短衫和她半裸的胸脯時,他吃了一驚。
她必須快點,火車已經駛進第一站了。
「寂寞嗎?先生,我們可以找個地方玩一會兒。」
那個商人笑了。
「再說一遍,小姐。
但是你……並不是我要的那種類型,艾倫斯,下車吧。」
他轉向那個麻臉小伙子,兩個人站了起來。
歐玲雅失望地看著他們下了火車。
在第一個下客站,一大群日本遊客上了火車,她被擠到了通往隔壁車廂的門前,不禁歎了一口氣。
她抱著希望推開了門,走了進去,關上了門。
這個車廂的景況也好不了多少。
但是歐玲雅立即注意到了一個又高又黑的男人,他也是坐在最後一排。
他當然算不上漂亮,但是他的鼻子很優雅,衣服也很名貴,很得體,還有一頭時髦的波浪形的卷髮。
他戴著墨鏡,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她走近他,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到來,並看著她。
她討厭那副擋著他眼睛的墨鏡,她不願顯出任何表情。
歐玲雅費勁地沿著過道朝後擠著,直到她站在那個男人面前,都沒有人注意她。
她準備開口說話,但是他先開口了。
「你像一朵紫羅蘭,小姐。
一朵甜美的,性感的,夏天的紫羅蘭。」
他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歐玲雅的脊背哆嗦了一下。
她彎下腰吻了他一下,他看起來既驚訝又高興。
他的手伸向了她的短衫的前部,毫無疑問摸到了下面裸露的胸部和堅硬、凸起的乳頭。
「我想要你,先生。」
她的手伸向了他的大腿,他看了她一眼。
但是位沒有繼續抱緊她,放開她的短衫。
「你不覺得我很有吸引力嗎?先生?」他笑了,奇怪地嘲弄地一笑。
然後把她的臉拉向他,吻著她。
「我不會那麼說的,小姐。
雖然你確實讓人感受不錯。」
「我不明白,為什麼……?」他沒有回答,這激怒了歐玲雅。
她要讓他明白,也要讓其他乘客明白,她是有魅力的。
她拽起他將他背靠車廂。
他呼吸急促,她知道他想要她。
現在所有的眼睛都投向了他們,但是她就像沒看見一樣。
已經無路可走了,如果在到達終點站之前她還沒有完成任務,那麼她的夢想就要徹底破滅了。
他是她不可抗拒的一個挑戰。
歐玲雅以最快的速度拉開了他的褲子拉鏈,雖然他的嘴角依然掛著傲慢的微笑,但是他似乎很樂意成為她手下的俘虜。
他已經勃起了。
她彎下腰吻著他,玩弄著他……「寶貝兒,要了我……」他呻吟著,她蹲下身趴在他身上,他們都激動起來。
車廂裡突然寂靜起來,沒有一絲兒聲音。
歐玲雅沒有轉身,但是她知道這是她身後旅客們的抗議。
她抬起右腿,他的手在她的膝下支撐著她,當他刺入她的體內時,他昂起頭,發出長長的一聲快感的呻吟。
歐玲雅知道其他乘客對她的厚顏無恥已熟視無睹了。
她的裙子掀到了腰部,露出了她的臀部和覆蓋著金紅色陰毛的陰部。
有一打人,或許更多的人在看著他們,這激勵了歐玲雅,她更放肆了,也不管周圍的乘客怎麼看,怎麼想。
她非常想再持續一會兒,但是人車開始減速,還分鐘後就要到終點站了。
歐玲雅被渴望和野性撕扯著,她強迫自己動作快一點。
他的手在她身上死死地掐著,快要到了,馬上就要到了……她注意起了一個聲音,像蜜蜂的嗡嗡聲。
她意識到那是乘客們在低語:「到了,到了。」
他們的聲音刺激了她,她感到他的陰莖越來越深地伸進了她的體內。
他們都達到了高潮……歐玲雅全身放鬆了下來,她拉下裙子,轉向其他乘客。
令她驚奇的是,他們沒有一點興奮的跡象,對幾步外發生的事他們沒有一點感受。
他們依然故我--有的在看報,有的在閒聊,還有的在看著窗外。
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
火車馬上就到瑪麗迪西站了。
她整理好衣服,轉向那個給他創造機會的男人。
「謝謝你,」她說,然後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
「我是快樂的,小姐,相信我。」
他笑道,並摸著她的臉頰。
「對一個盲人來說,有這麼迷人的性夥伴,這並不多見。」
歐玲雅驚訝得啞口無言。
她竟然沒有感受,沒有看到!她想說什麼,向他道個歉--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車站已慢慢進入她的視野。
火車緩緩停了下來,門自動滑開了。
歐玲雅隨著人流擠下了火車,直到她站在月台上才意識到她做了些什麼。
火車又駛出了車站,透過車窗,她看到那個短暫的性夥伴依然坐在那個位子上,臉上仍是那副神秘的微笑。
「一個非常出色的表演,請接受我最衷心的祝願。」
歐玲雅環視四周,看到一個熟悉的男人站在月台上,就在她身後。
是信使,仍然穿著那套灰色的西裝,只是這次還帶了一個文檔夾和一支鉛筆。
他在終點等她。
「這麼說我通過了?」信使禮貌地鞠了一躬。
「坦白地說,對你成功的把握性,我不太樂觀,歐玲雅小姐。
你確實很勇敢,而且你今天幹得很漂亮。
但是,當然,」他笑道「這只不過是一項很容易完成的任務,你的奮鬥才剛剛開始。」
第六章
那天晚上,歐玲雅和喬希慕在羅基餐廳共進了一頓愉快的、充滿了浪漫情調的晚餐。
席間,他們討論了喬希慕即將在倫敦舉辦的畫展,克利斯將展覽會的名稱暫定為「溫柔之鄉」。
飯後,喬希慕還得回工作室繼續工作,歐玲雅只好獨自一人去紅燈區的一個下等影劇院,看了部黃色影片,欣賞了她周圍的人的粗俗表現。
當她返回旅館時,已是深夜。
踢掉鞋子倒在床上後,她便累得連脫衣服的力氣都沒有了。
當她伸出手要去關掉床頭燈時,她手碰到了一樣東西;是個破舊的、硬皮的筆記本,用一把小鎖鎖著。
是她父親的日記。
歐玲雅將印著鉛字的本子拿過來,順手又拿個枕頭墊在背後,這樣便能舒舒服服地靠在牆上了。
她打開日記本的小鎖,翻到扉頁。
這上面的幾句話,她不知看了多少遍,但每一次,她仍舊激動不已。
六月五日,星期六。
今天晚上,信使來給了我一個信封,裡面裝有下一次考驗的詳細安排。
我要去阿爾吉爾郊區的法國影劇院,同第一個來與我洽談的女人做愛。
大約七點三十分,我到達電影院。
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頭髮邋遢的女人給我瘤票,我暗暗希望這個女人不是我要征服的第一個人。
幸運的是,這個女人果然沒有向我提供她的身體,儘管在她把票遞給我時,極其慇勤地看著我,說道:「我們隨時歡迎像您這樣風度翩翩的先生光臨。
相信您一定會度過一個銷魂的夜晚,先生。」
影院裡面光線陰暗,空氣悶熱,令人窒息。
其間還彌慢著一種讓人作嘔的由上千種味道摻雜在一起的混合氣味:廉價葡萄酒味、大蒜味、香水味和油漬香味,我很奇怪影院主人為什麼不把它清掃乾淨或重新粉刷一遍呢。
聖主可是不願意光顧這種地方的。
這是一家老式劇院,坐在頗像手椅,而不是人們常見的凹背蚵坐位。
兩排座位之間也相距挺遠。
嗯,說不準還有跳蚤呢。
不過,至少有一點好處,就是有足夠的地方伸伸腿。
一個長相俊秀的、有著長而濃密睫毛的阿拉伯男孩領著我查找坐位。
當我準備舒舒服服地坐下時,感到他的柔軟、女孩子通用手碰到了我的大腿。
頃刻間我被他深深地吸引了,但一想到信便給我的指示,便無奈地搖了搖頭。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我必須保持頭腦清醒。
「也許一會兒見。」
我告訴他,他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我的胃抽搐一般疼痛起來。
說實話,在這個充斥著色情畫面的、令人難過的地方,很難靜下心來思考一些問題。
我只知道組織一定又在計劃下一次考驗的地點。
在昏暗中我掃視著周圍,沒有一個人注意我,他們的眼睛像是釘在了屏幕上。
電影早就開演了,要跟上故事情節也毫不費力--如果能稱為故事情節的話。
屏幕上,一個長相並不可愛的修女向兩個好色之徒撩起了裙子,當她用嘴唇貪婪地親吻著一個男人的兩腿之間時,另外一個男人撲倒了她身上。
修女並不漂亮,只是她那兩片猩紅的、性感的嘴唇在情人的身上移動時,頗具誘惑力。
兩個求愛者卻長得相當英俊。
儘管我很保守,但很快就發現自己被這庸俗不堪的場面吸引住了。
我的眼睛掠過幾排坐位,確信不會有人能夠看清我在做些什麼。
現在,我的陰莖勃起,有些疼痛難忍,索性解開褲子上的扣子,活動活動僵硬的身子,自淫自樂起來。
我是如此沉浸於個人的樂趣,以致於沒有注意到一個身材高挑、皮膚微黑的女人沿著過道向我走來。
確切地說,當她翩然降臨在我身邊時,我才發覺。
「我坐在這兒,你不介直吧,先生?」溫柔的舊金山口音使我魂不守舍。
一點也沒有電影中棕色皮膚的解說員那般刺耳,她的聲音低沉、沙啞,給人以溫暖,又讓人想入非非。
我不禁心旌神搖起來。
這個外星人一樣的女人如果能成為我第一個征服的人,那麼這次來電影院就算是不虛此刎。
這個女人身段修長,體態勻稱;豐滿的乳房緊貼著無帶的、裝飾著金屬圓片的晚禮服。
鮮紅的禮服緊包裹著她姣好的身體,就像是情人的擁抱,一雙淡褐色的眼睛閃爍著熱情,一頭富有光澤的黑色卷髮瀉在曬黑了的肩頭。
真是一朵盛開在荒漠的奇葩。
「我……,不,當然不介意。
請坐。」
她或許已經看到了我在自淫,只是沒有唐突地表達出來。
我用眼角悄悄地觀察她,她假裝全神貫注地看電影,這種掩飾也瞞不過我。
她的乳頭大而硬,很突出地頂著禮服的前襟,電影院裡空座很多,而她偏偏要緊挨著我坐,她渾身散的出來的熱量直沁入我的襯衫和長褲中。
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得到她,並開始在心裡咒罵起自己的拘謹和組織嚴格的命令了。
如果我想跟她發生關係,她一定也會接受的。
我無需煩心,這個黑髮的妖婦送上門來了。
「很熱,是不是,如果大家都隨意一點,您不會抱怨吧?」我轉過頭,發現她禮服外面的披肩已經滑落,我出神地看著她慢慢將包裹著身子的禮服涸,她豐腴的胸部一點一點地顯露出來。
直到這個女人的手放在我身上,解開我襯衫上的鈕扣,用她那熟練、有力的手指撫摸著我的胸脯時,我才如夢初醒。
我壯起了膽子,把手伸過去,觸摸她的大腿,並一點點向裡滑,她的緊繃的、絲一般滑膩的皮膚燃燒著我的手掌。
想得到她的強烈慾望,使我的手向她兩腿之間挺進,直到觸到了她的陰部。
我渴望我的手指就埋葬在這裡。
但是使我大失所望的是,她捉著我的手把它從她的大腿處挪開了。
我疑惑不解地望著她,她卻把她的手放在我的膝上,輕輕拍打,勾起我的慾望。
我一定是無意中發出了一聲如饑似渴的呻吟,因為她微笑著,將一根手指放在了唇邊。
我沮喪地坐回座位,因為她左右著我的快樂。
當我激動不安地撫摸她時,她神情漠然地不作任何回應,當我被她撩撥得慾火焚燒時,她卻又住了手。
她的手仍放在我如饑似渴的身上,卻沒有引誘我的意思。
我觀察她臉上的表情,發現一抹邪惡的笑意停留在她紅潤的嘴唇上。
我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那個妖婦會如此冷酷。
一股被挫敗的痛苦使我把她的手甩開了。
我瘋狂地撕扯著她的無帶禮服的前片,她仍微笑著。
在閃爍不定的屏幕上,一個長著性感卷髮的上身赤裸的修女正與一個頭戴主教冠,身穿主教袍的中年男子滖在一起。
女演員的乳房也算得上迷人,但卻無法與我正在瘋狂親吻和撫摸的這個女人的相比。
我從未嘗過這樣的女性肉體;這個女人的乳頭甜中帶鹹,就像是被熱帶陽光曬乾了的進口水果的果仁。
我吻它、咬它、用手指捏它,撫摸它,我的情人似乎對我的行為很滿意,她笑著將頭扭向一邊,她烏黑的秀髮滑落到污穢的醬紫色地毯上。
我迫切地想得到她,並且不斷地回憶信使告訴我的話,這個女人已經在陰暗的電影院裡向我提供了她的身體;如果組織許可,那麼我一定要佔有她--但我必須承認,現在對性的渴望早就超過了任務的份量。
嘗到她的乳房只是吊起了我的胃口而已。
她大概看出了我的想法,所以當我再一次打算把手伸進她的兩腿之間時,她把臉轉向我,說話了。
她溫柔、沙啞、低緩的腔調使我神魂顛倒。
「我要你,你這該死的傢伙,我現在就要你--立刻。」
她站了起來,我很奇怪她要去哪兒。
也許她要領著我離開觀眾席到更衣室去;或者一起走出電影院,到來去匆匆的劣從不注意的某條胡同裡吧。
令我大為驚訝的是,她只是倚在前排的一張空椅上,開始撩起她的裙子。
下面只穿了一條黑色的法式短褲。
我的手在她的大腿上滑動,順著短褲褲邊,我試著把一根手指伸進她潮濕的兩腿間,但是她搖搖頭。
「我希望你從後面進入我的身體,」她命令道。
她溫柔的聲音中透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把我短褲的三角邊拽到一邊,然後聽我的指導。」
我照她說的去做,很快就刺入她的身體。
她渾身滾燙,像一座火山,使我感受著像有一隻慣於自淫的手在我渾身移動。
我把手滑向她的臀部,她示意不要這樣,而寧願讓我的手觸摸她的陰部。
我乾脆就玩弄她豐滿的乳房,來滿足自己貪婪的雙手。
後來,我感到她在我的身下慄慄發抖,於是我又讓我的陰莖刺進她的身體幾次。
忙中偷閒我瞥了一眼屏幕,看見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孩子正在無助的,但又來著一點喜悅地向後退著。
當我從她的身體中抽出來時,這個女人一動不動,過了很久,她才頹然地倒在座位上,呼呼地喘著氣。
最後她坐起身來,從後面把衣服涸,把瞼轉向我,給了我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
但是她卻沒有很快地涸裙子,當她轉過臉時,我驀然發現了一件怪事:一個可愛的、仍舊勃起的男人的陰莖輪廓。
歐玲雅讀著父親遇到羅莎莉的一段記載,不禁咯咯笑起來。
這個精明的變性人,懂得一千種用一張嘴來取悅男人的方式--而且精通一千多種用她的背部讓男人進入性高潮的方法。
直到現在,歐玲雅仍舊對父親的冒險精神欽佩不已。
他在最後一次考驗中以失敗告終而未能躋身組織,實在是一場悲劇。
而他未來得及看見自己的女兒出色地完成他的夙願,便死了,則是更大的遺憾。
歐玲雅煩亂的思緒已無暇顧及這些。
她只是想擺平這段歷史,然後一勞永逸。
她欠父親的大多--當然也欠自己太多。
「我向你保證,小姐。
決不會有錯。」
歐玲雅再次看看卡片,抬起頭盯著信使。
「你想讓我……?」
「對,歐玲雅。
你的任務就是在明天拂曉前,引誘七個童男。
上面寫得很明確,是吧?」
「是的,當然是的。
但是七個?」
「七個。
『大愛魔』組織特別強調了這一點,我想。」
「我不相信在整個巴黎能查找七個童男!」歐玲雅大叫,不知是哭還是笑。
「如果你不能完成任務,就照直說,歐玲雅小姐。
是否有些困難……」歐玲雅倔強地站直身子,以一個戲劇性的姿勢,將卡片扔到桌上。
「我向你保證:沒問題。
我向你起誓,歐玲雅一向恪守諾言。」
歐玲雅陰沉著臉,坐在盧森堡公園的長凳上,注視著穿流不息的人群。
已經兩點鐘了,她還未查找一個童男,倒是有一個好色之徒湊近身來。
她跑遍了所有的旅遊景點--包彼得中心,艾菲爾鐵塔……還有一大串讓人垂頭喪氣的地方--簡而言之,只要是她所能想到的地方,只要有年輕人的地方,她都去過了。
也遇到幾個令她感興趣的傢伙--可惜的是,沒有一個是童男。
時光飛跑。
遠處,一群保姆和幾個帶孩子的母親正坐聊天,他們的孩子四處捕抓鴿子。
歐玲雅想到,要想查找七個童男只有去幼兒園。
有兩個神父在散步,好像會話些什麼,他們身著黑色的法衣就像只蝙蝠。
霎那間,一個念頭一閃而過,ST西蒙公立中等學校!全巴黎唯一一所專門的男子學校。
誰都知道那個地方活像是一所監獄--只適應一些自願保持貞潔的童男。
它是由一群修道士來管理的。
歐玲雅如何能進得去呢?不過,她不是有一個表兄莫尼克曾經在一所基督教會管轄的男子學校教音樂嗎?站起身來,撫平裙子,歐玲雅迅速地走向公園大門。
她要去弄一些重要的電話號碼。
那天晚上八點鐘,歐玲雅手提公文包,站在ST西蒙公立男子學校的大門前。
當她看著沉重的黑色櫟木大門時,竟難以相信自己會在這個鬼地方謀上一份差使。
簡直沒有一點朝氣和熱情,就像是一部恐怖電影中的安格拉城堡。
該做些什麼?她心如明鏡,但是她仍舊深感不安。
這次可能是她所做的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當然,這樣來之不易,她不會隨隨便便放棄。
生平第一次,她嚴肅地想過要臨陣脫逃,一走了之,遠離學校,遠離考驗,也遠離組織。
可是一想到父親的日記,想到自己多年的希望和夢想,她便又鼓足了勇氣。
不能退卻,她告誡自己;即使最終會失敗,我也要盡力而為。
裝扮成一名音樂教師,這封她來說是再合適不過了,她不禁感激起彼得遜博士了,他曾經對她進行嚴格的鋼琴培訓。
她搖搖晃晃地走近門邊。
遠處傳來一陣鈴聲,不久一扇生滿鐵銹的格窗打開了。
一張滿是皺紋的臉探出來,不滿地看著歐玲雅。
「對不起,我是歐玲雅,臨時音樂教師。
我想學校負責人已經給您打過電話,就是上午的時候……」
「噢,是的,我知道,艾博特神父一般不允許學校有女教師,但是學校負責人對您評價極高。
您可以進來。」
他打開陳舊的櫟木大門,歐玲雅走了進去。
她的表兄用一種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她,她慶幸自己穿了一件灰色套服。
「很不湊巧,杜卡德先生病了,」表兄解釋道:「但是男孩子們都希望每日的鋼琴課能正常進行。
我安裶你今天晚上教一些頗有天賦的學生。」
我正希望如此,歐玲雅想道。
七個童男就查找了。
由表兄帶路,他們向校園裡面走去。
ST西蒙公立學校也有著一般寄宿學校的氣味--松樹上的消毒劑味和著煮捲心菜的香味--歐玲雅突然感到像是回到了家中。
他們兩個靜靜地走過一條長長的、昏暗的走廊,經過校長辦公室。
上了幾段樓梯,又通過一條狹窄的過道,走到了一間標著「音樂室」字樣的門前。
「所有的音樂課都在這兒上。
一定要嚴格要求學生。
不過,我相信你能夠勝任。
我們的學生過著一種近乎隱居的生活,極少接觸女性。
另外,補充一點,他們的家長希望他們這樣。
記住,離開學校時,把鑰匙留在艾博特神父的辦公室裡。」
表兄走後,歐玲雅推開了房門。
迎接場面簡直出乎她的意料;她所要面對的不是一群五年級的歐洲小男孩,卻是三個她從未見過的異常漂亮的男孩子--一對黑頭髮雙胞胎,和一個教堂唱詩班領唱模樣、天使一般金髮白膚的小男孩。
他們的年齡都沒超過十一歲。
歐玲雅幾乎絕寇,她還沒有墮落到要去捕捉搖籃中嬰兒的地步。
她的第一反應便是向校方道歉,然後轉身離開了學校。
然而晚了,其中一個黑髮小男孩像只可愛的小狗一般,跑向前來,用雙手抓著她的胳膊,把她拖向鋼琴。
「噢,小姐!認識你真高與!我叫凱撒,這是吉爾博特和我的哥哥,安頓。
和我們一起玩,好嗎?你願意聽我們彈禮拜曲嗎?我們整個星期鄱在用功地練習這些曲子。」
歐玲雅歎了口氣,然後坐在鋼琴旁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打開鋼琴蓋。
這將是一個多麼漫長的夜晚!
一個半小時後,歐玲雅走出了音樂室,她想盡可能地離開學校,她看了一眼手錶,十點差一刻。
如果她即刻能夠返回旅館,還有時間去想另一個辦法,但是她首先要把鑰匙放到艾博特的辦公室裡。
她驚慌失措地在校園裡走著,結果走錯了路,等到察覺時,已迷失了方向。
拐進一個角落,走在寂靜的走廊,她早已嚇得魂飛魄散。
在深夜的這個時候,整個校園安靜得像個墳墓,歐玲雅感到茫然不知所向。
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歐玲雅長長舒了一口氣,附近有人,他會幫助她的。
然而就在那腳步聲離他漸近時,拐了個彎,漸漸腳步聲遠去了。
嗯,她自己應該能擺脫困境,查找回去的路。
她要做的就是查找一個人--門房,或者在辦公室工作到深夜的老師,打聽一下。
她隨便走到一扇門前,敲敲門,等待回應,沒有人。
又走到一扇門前,除了自己的心跳,仍舊是寂靜無聲。
她擰了一下門上的把柄,從門縫向裡看著空蕩蕩的教室。
空無一人反而會幫助她,如果有樓梯間,她就能夠到達底樓。
就在她轉身準備查看別處時,她看見走廊盡頭有一扇栓著的大門。
或許它能提供出處。
歐玲雅經過一排辦公室,來到了大門前。
打開門栓,她試探著推開了門;值得慶幸的是裡面果然有一段樓梯,直通向外面的一道門。
歐玲雅快速走下樓梯,試著推開這扇門,奇跡般地,門竟未上鎖。
歐玲雅欣喜若狂地走出房間,走進了瀰漫著花香的夜色中。
令她沮喪的是,她很快就發現自己像剛才一樣被困住了,只不過這次被關在校園的後院中,高高的院牆將校舍都圍了進來。
她聽到促厚實的磚牆另一邊傳來嘈雜的車輛往來聲。
可能在哪個地方有一扇門,或者有一堵矮牆,她能夠翻越過去。
她沿著牆根不停地走,經過一個玫瑰園,又看到一個小的禮拜堂。
聽到不遠處傳來隱隱約約的聲響,她便朝著那個方向繼續前進。
如果能碰見一個教士,她一定要大發一通牢騷,而且至少他們會給他指出一條走出校園的路。
當她經過校舍主樓後面的一間石磚砌成的低矮建築時,看見遠處射來一束手電筒或者提燈發出的昏黃的光。
幾分鐘後,她分辨出那是水面反射的光。
還有聲音,年輕的充滿了朝氣的聲音。
在一片樹林中,歐玲雅默不作聲地走著,忽然,她驚得神色大變。
在她的前方,枝葉覆蓋的沼澤地中,有一個巨大的人工湖。
在陣陣夜風中,湖面泛起層層漣漪。
使歐玲雅激動得屏氣凝聲的不是湖本身,也不是遍佈在湖四周的提燈燈光,照亮了整片草地,而是一群漂亮的男孩子,正在湖中游泳,他們敏捷的身形在水中游來游去。
湖邊的草坪上,有幾個稍微大一點兒的男孩子或躺或坐,他們裸露的身體就像是月光下的古典雕刻一般純白、完美。
當歐玲雅穿過草地向他們走去時,所有的眼光都轉向了她。
她興奮得心臟陣陣亂跳。
她知道她最終要尋找的就是這些身體純潔而又缺乏經驗,且有著強烈慾望的男孩子。
她涸套衫和裙子,讓它們輕輕地滑落到地上,男孩子們的表情漸漸由警覺變得好奇和驚訝,在他們純真無邪的眼睛裡第一次閃爍出色慾的光芒。
他們向她伸出了手,邀請她跟他們一起走入清涼的深水中,並請求她用甜蜜、高超的技術把他們帶入男人的世界中。
……歐玲雅順著繩子一端向下滑,一會兒,便到達地面。
她的手和膝蓋著地,趴在擁擠的車行道旁。
汽車和摩托車從她身邊飛速駛過,司機們都驚訝地看到了這個身段苗條的年輕女人,在子夜時分從聖。
西蒙公立學恔的院牆爬了出來。
就在她爬起來轉身之際。
差點跟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乞丐撞個滿懷--就像是那天晚上,在返回米托車站的途中遇到的那個老頭子一樣。
他手中揮舞著一個啤酒瓶,色迷迷地盯著她看,她厭惡地拔身要走。
「且慢,小姐!就這樣對待老朋友嗎?來個吻怎麼樣,嗯?」不管歐玲雅如何反抗,他還是用那只閒著的手臂攬住了她的腰,把她抱緊了。
他的呼吸中散發著廉價的白蘭地酒味和腐臭的鵝肉味,當他要把舌頭強行塞進歐玲雅口中時,歐玲雅幾乎要嘔吐了。
他太興奮了,瘋狂地把她擠壓在牆壁上。
毫無疑問,他想要的不僅僅是歐玲雅的一個吻。
「跟我來,寶貝兒,我知道一個地方,在那兒不會有人打擾我們。」
當他捏著歐玲雅的乳房,在她的耳邊呼呼喘氣時,歐玲雅已經做好了行動準備。
她用膝蓋猛地一頂他的肚子,他使四腳朝天地躺在路面上,用力咳著,雙手摀住了腹部。
「喂,喂,歐玲雅小姐,不是七個,是十個童男,你完成的很出色--我得承認我曾懷疑你的能力。
我們應該稱你為『大愛魔』精英。」
歐玲雅不禁洋洋得意起來。
「我完成了任務,你滿意了吧?」
「什麼我滿意,是組織滿意。
我看現在不會有什麼麻煩了。」
信使說著將一張紙條夾在記事板上。
「現在我要讓你獨自度過今天餘下的時光。
直到明天才有新的考驗。」
他轉身要離開,歐玲雅突然心血來潮,抓住他的肩膀,迫使他轉過身面對著她。
「別著急嘛,先生。
昨天晚上你把我置於那種恐怖的境地,你要向我補償。」
她大步走到門邊,取下了插在鎖中的鑰匙。
「你究竟想做什麼,小姐?今天下午我還有個重要會議;我必須要走。」
「我不讓你走,先生。」
歐玲雅手中捏著鑰匙,把胳膊伸了出去。
信使便不顧一切地去奪她手中的鑰匙。
她掀起裙子很迅速地將鑰匙塞進內褲,夾在陰唇處。
冰涼的金屬使她打個冷顫,卻感到有說不出的愜意。
「你怎麼……?」
「你儘管來,先生。
如果想要鑰匙,你就過來取。」
「你想讓我……?」
「從我身上拿走。
上來呀!我等著呢。」
「我明白……」他的眼光充滿了興奮的光芒。
這就是那個滿頭灰髮的、令人討厭的、毫不起眼的僕從,那個自覺自願、忠心耿耿地傳達組織的一道道指示的走卒嗎?他一步一步向她走來,直到兩人相距很近。
她都能夠感到撲面而來的、他呼出的熱氣流。
他用貪婪的手指撫弄著她裸露的肩膀,然後向下摸著她光滑的脖子,接著手指伸進了她約兩腿間。
在巴黎這樣悶熱的夜晚,他的手卻出人意料的冰涼;歐玲雅同時感到他的觸摸更是出乎預料的愉快。
也許他本來就不是那種索然無趣的人。
「這是不正當的行為,小姐。
我想你也明白這一點。
這樣做對我公平嗎?你不是賄賂我吧,歐玲雅?」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
「事實上,我只要給服務台打個電話,就能出去。
我告訴他們你不小心把鑰匙弄丟了。」
他把手放在旁邊桌上的電話機上。
「我要做的就是抓起話筒撥零--這樣好呢,歐玲雅,還是繼續玩你的小遊戲?」
「那是你的選擇,信使先生。」
「真蠢!我們幹嗎不玩一些有趣的遊戲?畢竟,對我來說把手指伸進你腿中取出鑰匙太容易了。
這樣輕而易舉的事情,我不感興趣。」
歐玲雅饒有興趣地在一張路易時代的扶手椅上坐下來,慢慢地將一條腿翹到另一條腿上,好讓信使清楚地看見她粉紅色內褲的三角邊。
「你有什麼建議?」
「我提議玩紙牌。
這是一個大家機會均等的遊戲,小姐。」
他打開隨身攜帶的公文箱,取出一疊紙牌。
「你打牌嗎,歐玲雅?我認為玩撲克牌更有趣。」
歐玲雅呷了一口冰鎮白葡萄酒,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她身穿一套愛德華七世時期的衣服,腳蹬高跟銈,看起來十分性感,然而信使先生似乎並不打算剝掉它們。
他只穿一條絲質拳擊短褲,差不多赤身露體了。
他極其熟練地將牌攤在她前面的桌子上,臉上掛著難以察覺的微笑。
「一樣四張。
盡可能記住它們,小姐。」
「我的手氣好極了。」
歐玲雅興奮地說。
「千真萬確,」她把牌推到他的面前。
「你看,五張同花。」
「可是……?」
「是的,很遺憾,先生。
儘管你在牌上作了記號,存心想騙我。
我希望你是自食其果。」
她站了起來,走近他。
她要提前實施她溫馨的報復。
信使一副無可奈何狀--很明顯,他提議的遊戲無法玩下去了。
「我想,該開始我的遊戲了,先生。
你必須接受懲罰。」
「什麼樣的懲罰?」
「當然是用你的身體,先生!」鑰匙早被遺忘了,她彎下腰,用潮濕的舌頭舔他裸露的胸脯,他的乳頭很硬,很突出,她情不自禁地咬住了一隻。
從他身上散發出一股強烈的、帶有鹹味的汗腥味,直衝進歐玲雅的鼻孔,激起了她的渴望。
這個期待已久的遊戲終於開始了。
當她弓著身時,她豐滿的乳房重重地垂在他眼前,像鮮嫩的水果,他伸出手抓住了它們,掂量掂量,看看它們的成熟度。
他的手冰涼而光滑,更刺激了歐玲雅。
她放開他的乳頭,將嘴貼在他微微張開的唇上。
他們陶醉般擁吻在一起;信使開始用手撫摸她的乳房,揉弄她的乳頭,歐玲雅心滿意足地發出了呻吟聲。
當信使將她的一隻乳頭含在嘴中,並輕輕地,富有節奏感地吮吸時,她沉醉了。
她本能地分開兩腳,矮下身子。
她的手從他的肩上滑過上身,滑過腰部,滑過腹部,停在他的大腿上。
她不停地用手指輕輕撓著他的大腿根,然後刺激他睪丸周圍的敏感部分。
他的呼吸漸漸短促,越發用力地吮吸她的乳頭,他的另一隻手則迫切地揉搓著她的另一隻乳頭。
她簡直分辨不出自己是興奮還是疼痛。
終於,她按捺不住想要做愛的衝動,將手指繞在他黑色的絲製短褲鬆緊帶上,開始向下拽他的短褲。
「你不守信用,」她氣喘吁吁地說,「你還沒有賠償我,先生。」
他不作任何阻止。
誰又能阻止得了迷人的歐玲雅的意願呢,何況她又是乞求?當她用力把他的短褲涸臀部時,他呻吟著坐回椅子中。
他的男性標誌畢露無遺。
信使先生看起來是那樣虛弱、無助。
一種不祥之兆包圍著他--就是那種喑藏著的陰影,即組織的陰影籠罩著他。
歐玲雅神情沮喪地走進浴室,逕直走到擺滿了外國進口的高級化妝品的梳妝台前,拿起一小瓶浴液,給桌子上一個玻璃小盤子倒出一些。
信使毫無興致地看著她把一根手指伸進浴液,他的腹部生成了一種極不安分的慾望。
她跪在他兩腿間,將盤子端在他肚子跟前,傾斜著將浴液倒在他的腹上,讓液體形成一股細流流向他的腹股間,流向他勃起的陰莖上。
「嗯,天哪……」如果這就是墮落,墮落也並非壞事。
他已經很明智地將這個姑娘的事報告給了組織最高委員會。
她有才華,真的是才華橫溢。
她靈巧的手指一遍遍滑過他敏感的皮膚,將浴液揉進了他繃緊的、充滿了渴望的肉體中。
歐玲雅曾經享受過這種待遇,事實上她也就是從那次體驗中學到了這種技術--在她父親為她選擇的,追求性自由和解放的寄宿學校中。
位於城郊的利姆赫斯特女子公立專科學校,頗受世人敬慕。
歐玲雅和貴族、電影明星、搖滾歌星、甚至還有太空人的女兒們同居一室。
在離她的學校二百五十米外,還有一所男子公立學校,也屬利姆赫特管轄。
沒得到阿赫頓博士的直接批准,兩所學校的任何一個學生都不得私自進入別人寢室鬼混。
有一次,是在一個星期三的下午,女孩子們正在上「生理知識和生長發育」的課,實質上就是一堂性教育課。
她的思想卻常常走神,她想起了在學校草坪上的舞蹈課,想起了在湖邊的舊房子中她們學習寫生和雕塑。
但是她想得最多的卻是那堂讓她永生難忘的按摩課。
將浴液拌勻,準確地將混和液塗在情人的腹部,然後用手指撫平,來緩和對方的緊張或刺激他的情慾。
歐玲雅現在嫻熱的技術使得無人敢與之比擬。
有趣的是,她最珍惜的初次性體驗便是從中學會了這一技巧。
在她十六歲的那年夏天,父親出差去了國外,她要在利姆赫斯特度過整個暑假。
一個炎熱的下午,她到鎮上買了幾瓶香水後,返回途中遇到了新來的音樂老師彼得森先生。
所有十五六歲的女孩子都鍾情於彼德森先生。
他是個真正的男人:高大健壯,有著性感的肩膀和肌肉發達且挺直的身材。
除了作專職音樂教師,他還愛玩橄欖球、板球、網球,並且堅持每天早晨早飯前游泳二十英里,然後就像被神守護的天使一般,如癡如狂地拉一段小提琴。
歐玲雅一直認為自己對他有免疫功能。
她正處於生長發育期,不應該跟老師發生關係。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看起來似乎對任何一個女孩子都不感興趣。
她曾懷疑他是個同性戀者,更為奇怪的是,自己做夢竟然夢見他果真是個同性戀者。
在這個特別的下午,遇到彼德森先生,歐玲雅惱怒勝過興奮。
她想燭自一人呆在這兒,然而他也在這兒,並且和藹可親地跟她閒聊。
莫名其妙地,她竟答應了同他一起散步的邀請。
走著走著,怒氣漸消,她又禁不住洋洋得意起來:如果她的女同學聽到他倆在一起的事情,不知有多嫉妒呢。
起初,散步是那麼無聊,她簡直不耐煩地想找個藉口,回到村子搭上公共汽車返回學校。
摲漸地,她感到跟他在在一起是那麼心情舒暢,尤其當他建議坐下來休息一會兒時,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他們在被太陽曬乾了的、溫暖的草地上坐下來,高大、枝葉繁茂的山毛櫸樹為他們投下了一片沉鬱的蔭涼。
遠處,幾匹賽馬疾馳而過,清脆的馬蹄聲就像是歐玲雅劇烈的心跳。
忽然,她意識到彼德森元生就坐在她的身邊,挨得那麼近,正用手指在觸摸她的胳膊。
「渴嗎?」音樂老師打開他的帆布包,取出一瓶礦泉水。
歐玲雅斯文地接過瓶子,貪婪地喝起來。
水是那麼清涼,泛起的氣泡就像是幾千個小針利入她的舌苔。
彼德森喝水時,她細細地觀看著他的喉結蠕動,當她看到他裸露著的、黃色的肩膀,肌肉結實的大腿和金黃的短袖棉布汗衫、壓褶的白色短褲時,不禁萌生出一種難以抑制的興奮。
擰上瓶蓋後,他把瓶子放下,接著,十分利落地抓住歐玲雅的提袋。
「裡面裝些什麼,嗯?我一直想知道你們女孩子隨身帶的手提袋裡裝些什麼東西。
裡面裝些什麼東西,這麼重?」
「放下!快把它還給我!」
「讓我看看。
紙巾、口紅、阿斯匹林、空的避孕套袋子。
這是什麼?」他拿起香水瓶,歐玲雅氣得滿臉通紅。
「你以前從沒見過浴液瓶嗎?」他旋開瓶蓋,把鼻子湊近去嗅浴液的香味。
「噢。
麝香味、桔子味、還有甜味。
這種香水用來洗澡,太浪費了,歐玲雅。
我想它應該派上其它用場。」
他往手心裡倒出幾滴,伸過去塗在歐玲雅裸露的手臂上。
她被他如此親密、有意的觸摸,心頭禁不住震顫起來。
「想讓我給你示範一下這種油該怎麼用嗎,歐玲雅?」她沒吭聲:根本就不需要回答。
她的身體因為達魯斯。
彼德森大膽的觸摸而興奮的歌唱,他的手慢慢伸進她的套衫裡面,她倒在柔軟的革地上,完全地向他的意志屈服了。
他熟練地解開她的胸衣扣子,把它向上推開,用勁地搓她的乳房。
溫暖、滑潤的液體使她的乳頭挺立,她的三角短褲也因強烈地渴望而濕透了。
他的一隻手在她的身上撫摩,另一隻開始脫她的衣服。
她不禁有些許的憂慮:就在這兒,在光天日之下,來來往往的劣,一定會看見他們。
但是一種無法言表的暢快又強烈地包圍著她,彼德森嫻熟的功夫很快趕走了她的顧慮,她全部的世界彷彿就只剩下這只滑動著的手掌和觸摸她的指尖。
他輕鬆地涸了她的裙子短褲,她便全身舒展地躺在他的面前,赤身露體而且情緒高漲。
當他把浴液倒在她的肚子上並開始按摩她的陰部時,她的雙腿便本能地叉開了。
他的手指在她的雙腿間滑動,隨後扳開她的陰唇,往裡面倒了幾滴浴液,當他的手指繼續按摩時,她壓抑不住心中的興奮,失聲叫了出來。
甜甜的、滑溜溜的香水使她陶醉和激動。
他熟練的技巧一次又一次將她帶入狂喜和陶醉的境界,她簡直壓抑不住心中的興奮,並不住地祈禱這種快樂永遠繼續下去,他撫摸著她的身體就像是藝術大師在創作一部高雅作品,她激動得淚水盈眶,一種痛苦的甜蜜感使得她全身扭動起來。
「給我吧,給我吧。」
她用極度渴望的呻吟懇求他施恩。
終於,他向她開恩,開始脫衣服,除去T恤和短褲,他便一絲不掛了。
他的身體比她想像的還要完美。
顯而易見,他修理過身上的汗毛,他身上的皮膚光滑、圓潤,顯示了出色的肌理。
但最漂亮的還是他的生殖器,外形優美而健壯,下面有兩個小球,嵌在光滑的、金黃色的陰囊中,情緒飽滿,彷彿隨時準備做愛。
他打開香水瓶蓋,倒出一些在手心,讓它們慢慢流入生殖器,然後用他那嫻熟的手揉搓著。
「現在我要要你,歐玲雅,你願意嗎?」
「噢,願意……」她聽見自己喘息著。
「現在,就……」他壓在她的身上。
他們在陽光照射下的溫暖草地上滖在了一起,在他們頭頂上,一束陽光透過枝葉繁茂的枝幹縫隙,偷偷地窺視著他們。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疾馳而過,彷彿要與他們劇烈的心跳進共場較量……現在,她卻在巴黎一家旅館的房間裡,將自己高級的香水塗在信使敏感的部位。
他是她用以實踐的對象,然而她自己這時卻強烈地渴望被人撫摸,按摩和探索--就像那次在草坪上一樣。
當她沉浸於回憶中時,信使突然把她向前一拉,她便倒在他身上。
他的陰莖便摸索著要進入她的陰道。
她含笑不語,他用力地扯她內褲上的鈕扣,她掙扎著,並希捱褲不要被脫掉。
隨著一聲撕裂聲,鈕扣終於脫落,她的粉紅色內褲的三角邊也撕開了,露出了她紅色的陰部。
她的下身濕漉漉的,鑰匙干下來,悄無聲息地落在地板上;但是他們無暇顧及。
他們倆誰都沒有興趣去想那個遊戲了。
他用胳膊摟緊了她,好讓自己的陽物進入她潮濕、滾燙的兩腿之間。
「要了我!」歐玲雅大呷著。
他塗滿香水的陰莖已深深地插進了她的身體中。
「要了我吧,不要,不要停下來……」
第七章
「這可能會給我帶來很大的麻煩,」信使說道,然後結上領帶,套上西裝。
「我必須回到我的辦公室,我和你樂了一天一夜,希望沒有人注意到我的行蹤。
這種不光彩的事只會耽誤我們的正事。」
歐玲雅笑笑,像貓一樣蜷在床上。
「城麼?我們今天還可以呆一天。」
「我知道你想成為組織的第一個女成員。」
「是的,當然;但是……」
「那麼你就必須接受今天的這項任務。」
他打開公文箱,取出一張卡片。
「到現在為止,你的表現都令人滿意,歐玲雅小姐。
我自己很欣賞你飽滿的熱情。
但是組織已經設置了一些富有挑戰性的任務讓你去完成,以檢驗你的能力。」
他將卡片遞給歐玲雅,她饒有興趣地讀著:「今天,你必須同時運用你的性魅力和發揚膽大的精神,」卡片上接著寫道「你得將一個瓷像帶到聖。
瑪麗藝術館,並將它賣給藝術館的主人,你必須想盡一切辦法說服他。」
歐玲雅朝信使笑了笑。
「這個挑戰不太艱鉅,」她宣稱道。
「我是個機智、老練的推銷家。
我能將藝術品賣給任何人--只要它值得人買。」
信使舉起手制上了她。
「那是不用懷疑的,」他同意道。
「你是一個很老練的女推銷員,你要推銷的這個東西是個精品--我敢說是唯一的精品。
但是有兩個基本的事實你要記住。
第一,這個瓷像有明確的色情成份。
第二,聖。
瑪麗的藝術館收買和展出的僅僅是宗教方面的作品,而且該館的主人,特斯提先生是個基督教教士。」
吃過早飯,逛了一會兒商店,歐玲雅來到喬希慕的畫室,她發現他正忙著把那些畫打理好,準備運往英國。
「你認為我應該將這些畫,或一部分送過去嗎?我真不知道哪些該進入展覽會。
有時,我想它們沒有一幅是好的,真該把它們全燒了!我該怎麼辦呢,歐玲雅?」他愁憤地舉起雙手,然後重重捶在舊沙發上。
歐玲雅看看極其沮喪的喬希慕,大笑道:「我們的畫家和你的問題差不多,他們中的絕大部分人都很難查找半打能夠展出的畫。
然而你卻有好多打!你知道嗎,我認識的一個畫家曾將他全年的作品棄之窗外,在後花園裡用一把火燒了它們!」她溫柔地吻著喬希慕,坐在他的膝上,撫摸著他金色的波浪形卷髮。
「難道就沒有辦法讓你平靜下來嗎?」
「好吧……」他狡黠地一笑,然後回吻著她,並將他那雙畫家的手放在她淡藍色的迷你裙上。
「我接受你的建議。」
歐玲雅涸她的絲質背心,喬希慕一下子撲在她身上,吻著她裸露的胸脯,摸索著她的臀部。
他的熱情旺盛正是她需要的,她癱軟在他的懷抱裡,一種說不出的感受溢滿全身。
喬希慕是與眾不同的;如果他離開她去倫敦,她會想他想得發瘋的。
但是現在,她不願想明天,只想沉浸在此刻的歡樂裡。
他那麼年輕,那麼健壯,又那麼熱情,當他抱起她走進他的小臥室時,她高興地大笑了。
床袖髒又皺,但是歐玲雅並不在意這個,她想要感受的只是這個年輕人的火一樣的熱情。
當他吻著她的時候,她脫掉了他的襯衫,他自己掙脫掉了牛仔褲,奸地想和她做愛。
他想壓在她的身上,不經過愛撫階段就進入她的體內,但是歐玲雅把他翻了下來。
「那感受會更妙的……對我倆都一樣。」
「但是我現在就想要你,歐玲雅。
我非常想要你。」
「我也想要你,喬希慕。
但是我不僅僅想你像那次十一點時在羅多爾菲咖啡店裡一樣,我要你慢慢地刺激我,喬希慕。
真正的愛,這兒--摸這兒。」
她握著他的手,引導著他。
「吻我這兒,喬希慕,讓我興奮起來。」
他趴在她身上,用柔軟的手指分開她的陰唇。
他伸出舌尖,開始有點猶豫,最後瘋狂地吻著她。
當他舔著她的時候,她的手指緊緊纏著他的頭髮,然後重重滑向他光滑的脊背,留下了紅紅的指痕。
「親愛的,」她急促道。
「我親愛的喬希慕。」
然後一切都發生了。
她感到她的陰道大大地張開著,像一朵一百年才盛開一次的蘭花。
「我興奮起來了!」她叫道。
她翻起身,騎在他的身上,他有點哭笑不得。
她掏出他那美麗的挺直的生殖器插進了自己濕熱的體內,他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喊叫。
……最後,他們疲倦地躺在喬希慕的床上,聽著彼此的呼吸,和街上傳來的嘈雜聲。
「過會兒我得走了,」歐玲雅一邊說著,一邊撫弄著喬希慕的耳朵。
「你知道……我有公事。」
「不,不要這麼說。
你為什麼不能呆在這兒?寶貝兒?你為什麼要離開我?」
「僅僅是因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那麼你認為我就不重要了?」
「當然你是重要的,可是……」
「那麼就呆在這兒吧,歐玲雅。
我想和你再做一次愛。」
她告誡自己不得不殘酷一點,然後默默地吻了他。
她愈床,開始穿上衣服。
她多麼想告訴他她的底細,她多麼想請求他的幫助。
但是她還是不能告訴他,她來到巴黎的原因歐玲雅拐個十字路口來到凱勒路,經過一溜毫華的商店。
那個瓷像比她預想的要沉得多,她緊緊地抓著裝瓷器的箱子,盡量不去想它掉在馬路上的可怕後果。
聖.瑪麗藝術館就在一個高級的時裝店和一個宗教書店之間,當她走向它的時候,歐玲雅的心陡地一沉。
她瞥了一眼,果然印證了信使說過的話,櫥窗裡陳列的每件物品都脫離不了宗教的主題;她看到了一些宗教偶像的畫像,和一些宗教方面的雕塑,還有一副基督教的念珠。
特斯提先生到底為什麼要一個瓷雕呢?然而,挑戰畢竟是個挑戰,歐玲雅猜測他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也許她一旦走進了這家私人藝術館,一切都明白了。
她按了門鈴,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從蜂音器裡傳來,「請問你是誰?」
「歐玲雅小姐。」
歐玲雅答道。
「我有一件很好的瓷器想讓你們的先生看一看。」
蜂音器響了,歐玲雅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一派古色古香。
一個穿著一身黑褐色衣服的婦人拖著步子從暗處走了出來。
「小姐?」
「我想見特斯提先生。
我有一樣東西想給他看一看。」
「先生是個忙人,也許你可以將那個東西給我看看……?」歐玲雅緊緊地抱著那個箱子,她不可能將她的「勝利的維納斯」交給這個一板一眼的老女人。
「哦……不,謝謝你,夫人。
只有先生親自看到它才可以,它很重要。
我從倫敦來,一直帶著它,你知道。」
「很好。
我替你問問他,但是我不敢保證他同意見你。」
歐玲雅鬆了口氣,老婦人沒再堅持看牠的東西,蹣跚著走進了後面的一間房子。
五分鐘後,她回來了,帶著一個高個子中年教士,他有一頭漆黑的卷髮,鼻樑上架著一幅角質邊的眼鏡。
老婦人討好地走開了,消失在後面的那間房子,隨手靜靜地關上了門。
「我相信你有樣東西想讓我看看,小姐?」歐玲雅艱難地吞嚥著唾沫。
「我……那是……是的,是個瓷像。
也就是說,是一個相當有趣的瓷騅--鮮為人知的十八世紀的物品,出自梅森瓷器廠。」
她打開箱蓋,拂掉了碎紙,拿出了那個瓷雕,瓷雕座落在發光的紅硬木底座上。
立即,她窘迫地僵住了。
她怎麼能蠢到這樣的地步,竟然將這麼淫穢的物品帶到這個宗教藝術館?她將瓷雕放在桌上,退了回來。
毫無疑問,這個瓷雛是極其淫穢的,它描繪了這樣一幅畫面: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跪在一個裸體女人面前,伸著舌頭舔著她的陰部。
同時,一個凶狠的女人站在那個男人身後,舉著鞭子準備打他早已血跡斑斑的後背。
那位先生張人了嘴巴,吃驚地盯著這個瓷雕,一陣緊張的沉默,歐玲雅考慮著怎麼對付這個局面。
「嗯……哦。」
他摘下眼鏡,將眼鏡在袖子上擦了擦,然後疑惑地盯著歐玲雅。
「可是,小姐,是什麼使你想像我會喜歡看這樣……的雕塑?相信你看到了這是一個宗教藝術方面的陳列館。」
歐玲雅囁嚅著,然而她不甘示弱。
「我聽說你有一些個人的愛好。」
這句話好像一支暗箭,但是它卻激起了令人感興趣的反應。
「我明白。」
他偷偷地朝他身後瞥了一眼,打開了通往後面一間房子的門。
然後走到前門看了一眼門外,回過頭來指著桌上的那個「珍品」,說道:「這決不是我通常認為適合本館的那種作品,然而,它又是個例外,也許我們應該私下談談。
請隨我來,在樓下的地下室我有一些個人收藏品。」
他拉開壁燈,歐玲雅看到了一個樓梯,曲曲折折地通向地下室。
她立即醒悟過來了,但是她告誡自己仍要小心為好。
她充滿信心地邁出了第一步,跟著特斯提先生走進了黑暗。
他們經過好幾道門,來到了地下室。
只有當所有的門都關好了時,教士才拉開了燈。
突然,歐玲雅的心頭閃出一個念頭,選擇這個地方,教士很容易地就可以將她關押在這裡,獨自欣賞梅森廠出品的這個騅塑,而且沒有人知道她身上發生的一切,當然大愛魔組織除外。
「請將這副『活人畫』放在桌上,我想仔細地研究一下。」
歐玲雅聽從了他的吩咐,教士用放大鏡研究了好長時間。
但是歐玲雅並沒有看他,她在打量這間地下室,這裡面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
牆邊排著一列玻璃箱子,箱子前面被藍色的天鵝絨布簾遮掩著。
「這件作品真偉大,」教士邊看著雕塑邊說道,他拿開放大鏡。
「而且製作得也很微妙,你看,這個男人後背上的血跡雕得多麼細緻,這是一個成功的細節。
只是這樣一件非宗教的作品……我不知道你想沒想到過它對一個人的吸引力,比如我。」
歐玲雅沒有回答,轉向了那一列放在暗處的箱子。
「不,小姐,我不許你看它!」但是她根本不聽他的那一套,拉開了布簾,露出了第一個箱子。
裡面躺著一條長長的皮鞭,上面斑斑點點,歐玲雅一下子意識到那是干了的血跡。
她轉過身滿腹疑問地瞥了特斯提先生一眼。
他就站在她的側邊。
「這是羅雅拉親自使用過的,歐玲雅小姐。
鞭子上染的是他自己神聖的血。
這難道不是一幅奇妙的景觀嗎?對一個站在它面前的有罪的人來說,這不是一個有力的警告嗎?」
他帶她來到了下面一個箱子。
「這些箭是用來折磨阿哥尼斯的身體的。
你明白,小姐,沒有痛苦就沒有懺悔。
為了接受懲罰,首先就得犯罪。
如果我們想要嘗試苦行帶來的無比的歡樂,那麼我們就必須先有罪過。」
「但是,那不是……?」
「哦,小姐。
我聽從拉斯普丁的神聖的旨意。」
她驚慌地盯著他的眼睛,她看到了瘋狂和癡迷。
難道她不能脫身了嗎?他從箱子裡拿出這條鞭子,一邊用他那修長的藝術家的手指撫摸著它,一邊緊緊地盯著那幅瓷雛「勝利的維納斯」,似乎渴望著什麼。
歐玲雅極力不使自己驚慌。
她被組織派遣到這兒來,是為了用她的性魅力征服他,而不是屈服於這個莫名其妙的教士的算計。
無論發生什麼,她都不會甘受這根皮鞭的懲罰。
突然,她乘其不備地一把抓過了鞭子,鞭柄出奇服貼地握在她的手中。
她得意地抖動著鞭子,鞭子發出響亮的「卡吧、卡吧」聲。
特斯提先生怒視著她,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就像釘在了那兒。
歐玲雅抓住這個時機,準備進行她的表演了。
「罪人!」她叫道。
「還不跪下,你這個可悲的,有罪的無恥之徒。
我要看著你在地上爬,我要聽著你乞求饒恕。」
伴隨著一聲又悲又喜的嗚咽,教士「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說你趴下!」歐玲雅命令道。
「五體投地,像一個骯髒的罪人一樣趴在地上。
我要看看你嘴上的髒東西。」
教士趴在了地上,歐玲雅野蠻地用緶子抽打著他的雙肩,他的臉埋在了地上。
「現在給我爬,罪人!貼在地上爬!」教士沒敢違抗她的命令,他呻吟著,開始在又髒又潮的地上艱難地蠕動著。
他一邊爬著一邊挨著歐玲雅的鞭打。
一圈,兩圈,她讓他繞著地下室爬行,直到最後她自己也厭倦了這個遊戲,她才罷休。
她決定給他一個新的懲罰。
地下室的正中間立著一個禱告用的上帝的牌位。
用來跪拜的蒲墊不是通用蒲墊,蒲墊上面綴了兩排釘子。
在牌位頂部的橫檔上,掛著一幅沉重的帶鎖鏈的鐐銬。
現在,那一切就在他們的眼前,更富有戲劇性的是,用來打開鐐銬的鑰匙就在鐐銬上!「爬到蒲墊那兒去。
你必須接受懲罰,為你心中有罪的慾念。
除了這,你還能怎樣獲得上帝在天國時對你的饒恕呢?」這個不幸的教士聽從了她的吩咐,心中的渴望多於痛苦。
歐玲雅饒有興趣地指揮著他。
他爬向了蒲墊,她拉起他命令他跪在兩排釘子上。
她知道他膝下的釘子給他的感受並不好受,這似乎也刺激了她。
她從前從來沒有像這樣地主宰著一個男人的痛苦和快樂。
她將鐐銬套在教士的手腕上,並上了鎖。
他絲毫沒有反抗,很顯然,歐玲雅對他動了邪念的懷疑完全正確。
他樂意接受這種懲罰,他是一個非常好色的男人,他不想停止去犯這個可以接受懲罰來贖回的罪過。
那好,歐玲雅也不想令他失望。
她退下來,長長地,嚴厲地盯著她的犧牲品。
他看起來極不舒服,甚至有點窘迫,但卻看不出極端的痛苦。
她深深地注視著他的眼睛,她僅僅看到了一點淫邪,那是一種急待滿足的慾望。
好吧,在慾望滿足之前必須忍受痛苦;只有經受了地獄的煎熬才能得到上帝的寬恕。
另一個玻璃箱子裡放著一把閃閃發亮的尖刀。
歐玲雅用它割開了他的衣服,並用刀尖肆無忌憚地輕劃著他的皮膚,她相信特斯提先生看到並感受到了這一切。
但是歐玲雅還在控制著他,她沉浸在她的威力帶來的每一絲快感裡。
最後一刀割開了他的長袍的最後一道線,歐玲雅看到,教士裡面穿著一件棉襯衫,她涸了它。
她意識到,如果想要刺激他並奴役他,她不得不多動動腦筋。
她用鞭子摩擦著他,這激起了他的痛苦和慾望,她毫不憐憫地戲弄著他。
隨著皮鞭的摩擦,他的陰莖變得越來越挺直,似乎在乞求著她。
「首先是犯罪,然後就是忍受痛苦,以求寬恕。」
歐玲雅奸地說道。
「可憐我吧!」教士的聲音已變調了,不再那麼鏗鏘有力了,他幾乎是在呻吟。
歐玲雅不屑一顧地蔑視著這個心虛的偽君子。
「我不會可憐你的,」她叫道。
「我要看看你到底能犯下多深重的罪孽。」
她涸夾克衫,搭在一張乾淨的椅背上,她的目光停留在桌上的那副瓷雕上。
一個嚴肅的收藏者,這位特斯提先生,歐玲雅思忖道,他那麼注重他的收藏品,甚至要確保它們無一受損害。
地下室裡,空氣調節器「嗡嗡」作響,它在為那些藝術珍品提供著良好的空氣。
「勝利的維納斯」像著了火一般洋溢著光彩。
歐玲雅彷彿看到「她」一遍又一遍地用鞭梢摩擦著「他」已經出血的後背。
「他」的眼裡充滿了奇怪的痛苦和渴望,「他」將雙唇壓向「她」的陰部,「她」渾身一震,任「他」的舌頭伸向「她」體內最神秘的地方。
歐玲雅幻想著這一幕,不禁仰頭大笑。
一個念頭在她腦中慢慢生成,她又接著脫衣服了。
教士痛苦地呻吟著,漸漸地,她的美麗胴體一點一點暴露在他的眼前。
他奮力伸出手想去撫摸她那金子般光滑的皮膚;但是他被鐐銬限制住了,他是她的俘擄,這個毫無辦法的俘擄被慾火煎熬著。
她緩慢地一個一個地解開短衫的鈕扣。
鈕扣似乎很多,足有一打。
半透明的短衫緊緊地裹在她身上,就跟她的皮膚一樣。
短衫解開了,她的上身徹底暴露出來了。
「我的女神……」特斯提先生呻吟道。
「別出聲!」她用皮鞭制止了他,皮鞭抽打在他的肩上,並不太重,但足以讓他吃驚和震動。
他又氣又俟怕地盯著她。
「不出聲?你明白嗎?我不會說一句話的,無論我做什麼,也無論有多麼痛苦。
或者出聲的是你,而不是我。」
她脫掉短衫,將短衫疊好,也放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激動的感受充斥著她的全身,也煎熬著這個毫無辦法的男人。
他就像一條狗一樣等待著慾望的滿足。
接著,她解下了胸罩,露出了飽滿、結實的褐色的胸部。
如果他看到她同樣是褐色的小腹和臀部,不知他有什麼反應,想到這裡,她靜靜地笑了。
她解開了淡藍色的迷你裙上的扣子,拉開了拉鏈。
她扭動著臀部,掙掉了緊繃在臀部上的迷你裙,然後將它疊好,也放在椅子靠背上。
現在她身上只剩下一條短褲,一雙鞋子和一雙長筒襪了。
她走向蒲墊,站在離它幾英吋遠的地方,剛好讓他構不著她。
他掙扎著,渴望著去摸她、吻她、愛撫她;但是她不讓他得逞,她喜歡這種感受。
「你饒了我吧,」他乞求道。
「不!」皮鞭又一次抽打在他光著身上,這次,他的雙肩和後背都被抽紅了。
他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但是他的陰莖依然挺直、發光,歐玲雅禁不住想吻吻它。
其實,她這麼做的同時,她自己也在受著折磨。
為了完成任務,她就得不停地逗弄著他。
最後,她向前挪動了幾步,以便她的小腹能貼在特斯提的臉上。
然後她將手伸向短褲,將它慢慢地拉了下來,露出了光潔、淺褐色的皮膚。
她蹬掉了短褲,然後將濕漉漉的陰部壓向了教士的臉。
教士睜開雙眼,同她瞟了一眼,歐玲雅驚奇地發現他哭了。
大滴的淚珠從他的臉頰滴落下來,這一切都是有罪的,然而又那麼有誘惑力。
歐玲雅彎下腰,抬起他的下頷,讓他望著她憤怒的綠色眼睛。
「吻我,逗我,」她命令他。
「讓我看看你是怎樣犯罪的。
你最好認真一點兒。」
她又加了一句,「否則你受的懲罰將更重。」
她將陰部壓向了特斯提的臉部,然後用手分開陰唇讓他的舌頭插進來。
他照做了,那麼奸,那麼飢渴。
他很老練,天生就懂做愛的那一套技巧。
她很激動,但是她又不得不強迫自己要冷靜一點。
「噢,噢……不!快一點!你這個可憐蟲。
當心我剝了你的皮!」他像一個小男孩一樣聽從著她的每一道命令。
他取悅著這個年輕漂亮的「老師」,是她帶他進入一個他從未到過的全新的世界……歐玲雅被慾望煎熬得幾乎難以忍受了。
她想叫,想唱,想哭,但是她必須和他一樣安靜地享受著這一切。
「再深一點,再快一點。
我命令你!」特斯提的舌頭更瘋狂地舔著她,她知道,她再也控制不住了,於是就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喊出聲來。
歐玲雅強作冷靜地看著發了瘋般的特斯提,一陣快感向她襲來,使她目眩神迷。
當這陣快感慢慢消退後,她低下頭看見特斯提正死死地盯著她--渴求著她。
她走開了,他的下頷上還殘留著她體內分泌的粘液。
「下流胚!」她嚷道,然後又撿起鞭子抽打他的雙肩。
「你就是這樣懺悔的嗎?我看得讓你領教一下什麼是真正的懺悔。」
她蹲了下來,把臉湊向他的瞼,他的前額佈滿了汗珠,頭髮被汗水濕成了一縷一縷,搭拉在前額上。
「你說你有罪嗎?混蛋!」
「是的,我有罪,小姐。」
「你犯了什麼罪?快向我招供,混蛋!」
「我……我犯了淫罪,我動了邪念,我應該受懲罰。」
「那麼我們怎麼懲罰你呢?你該經受怎樣的懺悔?」這個問題她幾乎可以不必問,因為她已經知道他會怎麼回答。
他低下頭,她看到他在顫抖,他誠慌誠恐地用嘶啞的聲音回答著她:「我要接受肉體的折磨,這是上帝對我的懲罰,也是我罪有應得。
你必須折磨我的身體上犯罪的那一部分--通過痛苦和羞辱來淨化它。」
一絲得意的冷笑掛上了她的嘴角。
這麼說,這個喜歡收藏藝術品的教士果然是個道貌岸然的傢伙,她猜的沒錯。
好吧,就滿足他吧,畢竟,他也給他帶來了生理上的快樂。
她走到他身後,舉起了鞭子,這次,她使足了勁,重重地將鞭子抽向他裸露的後背。
他疼得「嗷嗷」大叫,但是歐玲雅厲聲地制止了他。
他緊緊地咬著手背,忍受著這種痛苦,這種痛苦同時也給他帶來了快感。
皮鞭一次又一次地抽打在他身上,歐玲雅變得越來越興奮。
她一隻手揮舞著皮鞭,另一隻手伸在兩腿之間,摩擦著她的陰部,她又一次達到了快樂的高峰。
特斯提在痛苦中折騰著,以至越來越激動。
歐玲雅看到他挺直的生殖器在向她渴求著,她開始抽打他的臀部,像蛇一樣舞動著的鞭梢剛好伸進了他的兩條大腿之間,碰觸著他的生殖器。
「向痛苦屈服吧!」最後,特斯提被折磨到了極點,他忍不住痛苦地怒嚎了一聲,一長串白色的精液從他的陰莖端部噴射而出,落在地上形成了乳白色的一小攤。
這一切都使歐玲雅快意,她取悅著自己,她又一次達到了快樂的高峰。
她低下頭看著特斯提,他頹萎地跪在蒲墊上,哆哆嗦嗦地,痛苦地度著時日。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睜開眼睛。
「現在你可以放了我吧,小姐,你也該歇一會兒了。」
歐玲雅噗哧一笑。
「沒有這麼快吧,特斯提先生。
還有一件小事,是關於『勝利的維納斯』的。
我非常想看到它陳列在聖。
瑪麗藝術館的櫥窗裡。」
「可是,我們這裡是一個宗教藝術品的陳列館,小姐。
我不可能這麼做的,也許我可以將它買下來作為私人收藏品,但是不是為藝術館買下的!不!這太不可思議了!」
「真遺憾!」歐玲雅感歎道。
「我本來以為你是個通情達理的男人。
現在看來,我不得不借助其它的辦法了。」
她轉向地下室的門,說道,「現在進來吧,喬希慕!」門被推開了,一個男人的側影出現在門口,一次,兩次,令人眩目的閃光燈一口氣閃了十二次。
「喬希慕先生是個很出色的攝影師,」歐玲雅微笑著解釋道。
「我相信這些照片會被放大的。
當然,報刊雜誌也一定有興趣刊登這組關於一個基督教教士的私生活的照片的。」
「不,小姐,你不能這麼做!」
「噢,可是我能這麼做,先生。
而且我也會這麼做的--如果你不同意立即買下『勝利的維納斯』,並且將它陳列在聖。
瑪麗藝術館的櫥窗裡。
先生,作出這個選擇太簡蚶。
你要麼稍稍為難一下,要麼就好好地丟個臉。」
一陣短暫的沉默。
「好吧,小姐,」他說道「除了接受你的要求,我別無選擇。
你是一個非常有說服力的人。
但是你必須保證……照片和底片……」
「只要你將瓷雕展出,它們就會歸還給你的。」
歐玲雅許諾道。
「我說話算話,喬希慕也一樣。」
她朝喬希慕點點頭,他退了出去。
歐玲雅聽到他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外,直到聽不見,她恨高與他幫助了她--因為她告訴過他只要聽她的話,而不要洩露她的行蹤就可以了。
她放了教士,看著他拿起一件黑袍子匆匆地披在身上。
「我今天下午還會回來的,先生,」歐玲雅邊說著,邊穿上衣服,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一切照做的。
當然,如果你不照做我也不勉強,後果你就自負啦。」
說著,她抬起腳,消失在了通往陳列室的樓道裡,留下了那個受了懲罰的特斯提先生
第八章
歐玲雅和喬希慕在大博物館消磨了兩個小時,十分羨慕瓦提留斯和弗蘭納茲,便決定找個地方尋歡做樂一番。
「信不信由你,我以前從沒有幹過類似的事情!」歐玲雅笑著說。
他們躲過美術館管理員監視的目光,溜進了男廁所。
「不用怕,」喬希慕勸慰著,將歐玲雅推進一個隔間,插上插銷。
「我--你怎麼說的--虛度了青春!當你是個身無分文的窮書生,而又無處可去時……噢,你就會想方法設法去謀生了。
我已經像這樣幹過好幾次了,保證沒問題!」
「你幹過,真的?」當喬希慕把她緊緊地壓在牆上時,歐玲雅興致勃勃地問道。
很慶幸沒有別人來上廁所。
「我們有點像浪蕩鬼,是不是?」他用無聲地親吻算是作了回答,她開始解他牛仔褲上的鈕扣,並把手伸進褲中,撫摸他的陽物。
「我想要你,親愛的,」他喘息著,將她抱緊。
「現在就想要。」
「我也想要你,」她喃喃道。
「但我不知道我們該怎麼幹--」他用吻堵住她的嘴,並用手摸索她緊身的棉布襯衫和緊身裙包裹著的身體。
「看你折磨那個色迷迷的老神父……看他舔你全身……那是我所見過的最有趣的事情。
你在那兒學會幹那種事的,歐玲雅小姐?那就是你在英國公立學校受到的教育?」她「噗哧」一聲笑出聲來,開始溫柔地撫摩他的睪丸,同時另一隻手滑進他的兩腿間,捏他的陰囊。
「我拜過很多師傅,甜心兒,千真萬確。
如果你願意,我就作你的師傅吧。」
「但是歐玲雅,你為什麼要和他進地下室?又為什麼要我拍那些照片呢?你從來沒有向我解釋過。」
「無可奉告,喬希慕。
但是也不一定。
如果他們按照我的吩咐把問題解決了,也許,我會告訴你一切的,我保證。」
她回吻了他,並用力地捏他的陽具。
「現在,讓我們把這件事忘了,好不好?我們幹嘛不玩得開心點?」
「好吧,親愛的。」
喬希慕低聲道。
「無論如何,你要給我個解釋……」他將她攬緊,「讓我得到你。
現在,我一刻也等不了!」他轉身坐在抽水馬桶上,把牛仔褲脫到了膝蓋處。
「坐我腿上,歐玲雅。
讓我進你身體裡。」
她坐低身子,碰在他向上翹起的睪丸上,那東西便很快插進她的陰唇,並向裡繼續深入,直到最後抵在子宮頸處。
「快來吧,親愛的,」喬希慕氣喘吁吁地說。
歐玲雅便在放在她腰上的喬希慕的手臂的支撐下,上下移動變換著姿勢。
她知道自己必須一聲不吭,否則便會有人發覺隔間裡正在進行著什麼事。
但是她怎麼也停不下,他正在進入牠的身體。
她不禁感到詫異,這個年輕的、毫無經驗的藝術家,竟然會有著動物一般熱烈的激情,時時刺激、感染著她的情緒。
喬希慕的手指在歐玲雅的兩腿問及周圍滑動,將她帶入了極其痛苦的巔峰。
她更加費勁地保持著絕對的寧靜。
就在這時,喬希慕因為陰莖刺入了她的身體而愜意地呻吟了一聲。
他們就這樣相擁著呆了很久;兩個人都盼望繼續呆在這兒,重新再來一遍。
「我必須走了,」歐玲雅果斷地下了決心,喘息著說。
畢竟,她還要應付考驗。
「我真的要走了。
我說過下午一定回藝術館。」
帶著十二萬分不願意,他們分開了,各自整整身上的衣服。
歐玲雅望著喬希慕年輕而迷人的身體,無奈地歎了口氣。
如果還有時間就好了。
但是作為一名組織精英,就不應該分散精力,背離真正的目標。
「我可以跟你一道去美術館嗎?他可能會傷害你。」
喬希慕繫好腰帶,從地板上拾起他的粗棉布上衣。
「我……不。
你真是太好了,寶貝兒。
你最好別去。」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告訴他大多了,可能會惹禍上身。
如果她暴露了自己添加組織的真相,那麼結果不堪設想。
也許還會連累喬希慕,她把臉轉向他,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
「我會沒事的。」
喬希慕擔心地看著她,「有把握?」
「有把握。
現在,在沒有人發現之前,我該怎麼從這兒出去呢?」
「那好辦。」
喬希慕推開廁所隔間的門,碰巧遇上兩個處於亢奮狀態的小流氓。
其中一個正摸自己骯髒不堪的牛仔褲褲襠。
不難看出他倆的企圖。
「多精彩的場面,」另一個男孩說著,拉開了牛仔褲前面的拉鏈。
「是啊,」他的同伴附和道。
「她還不賴。
走,跟我們也去玩玩,親愛的?」他說著便伸出手去捏歐玲雅的乳房,這麼用力,歐玲雅痛得直向後退縮。
喬希慕被激怒了,一個箭步衝過來,在那個綠頭髮的小阿飛下巴上狠狠來了一拳。
但是很快他的後腦勺遭到重重的一擊,原來是另一個小流氓站在喬希慕身後,想解救他的同夥。
「快住手!」歐玲雅怒不可遏,但是沒人理會她。
「夠了!」她忽然想到在利姆赫斯特女子學校時,校方曾為高年級的學生開過防身自衛課。
於是一個反手,接著俐落地在那個綠頭髮的小流氓下頷上端了一腳。
那小子身子旋轉著倒在了廁所的地板上。
他背靠著牆壁,試圖掙扎著站起來,但很快又重重地躺了下去,佈滿青春痘的臉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上帝保佑,喬希慕!」歐玲雅催促著,喬希慕的拳頭仍舊雨點般地碰在另一個小流氓的身上,那傢伙軟弱無力地將他白嫩的胳膊擋在臉上。
在沒有人聽見並趕到這裡來之前,歐玲雅拖著喬希慕溜出了廁所。
他們從後門走進了博物館。
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們勾肩搭背地穿過展覽廳,走出了博物館主門。
歐玲雅讓喬希慕在大博物館的玻璃塔外等著,自己去找聖。
瑪麗藝術館,下午灼熱的陽光炙烤著她的背,不一會兒便大汗淋漓。
她想這時如果喬希慕在她身邊,舔去她身上的汗水該多好,或者自己能夠將喬希慕光滑的身體上的汗水舔掉也是很有興趣的事。
聖.瑪麗藝術館在那兒,那些精美的瓷器仍舊流光溢彩地放在陳列室中,還是特斯提先生背信棄義將它們瘤呢?她心裡不斷地祈禱著,但願自己成功--如果這一次失敗了,她將要完全地脫離組織,那麼多年的夢想就會成為泡影。
她在陳列室櫥窗前站住,幾乎不敢睜開眼睛。
很快地掃視一下展覽品,她的心猛地開始下沉。
沒有瓷器展示,也沒有標著「勝利的維納斯」字樣的招牌。
她又看了一遍,那三個精美的手工瓷器竟然在櫥窗最裡面。
一個男子將頭埋在一個金髮白宮的姑娘身體上,陶醉地閉上了雙眼,得意洋洋的維納斯卻在用鞭子抽打他的背。
歐玲雅讀到她前面牌子上的字時,忍不住笑出聲來。
上面寫著:「淫蕩的惡果。」
第二天早晨,信使比往常早到了一會兒,他舉手敲敲歐玲雅的房門。
「進來。」
他推開門,走了進來,發現房中空無一人。
「我在這兒,」歐玲雅在浴室裡喊著。
「啊,我……呃……我在外面等你,好嗎?」歐玲雅放聲大笑。
「別這麼老土了。
自從那天之後,我們彼此之間還有什麼秘密可言?就進來吧。」
歐玲雅正在盆浴,四周香氣四溢,她的身上堆滿了泡沫。
她那若隱若現的身體足夠將任何一個路過的男人煽動得慾火中燒。
信使先生也未能倖免,當歐玲雅開始洗去身上的泡沫時,他不得不別過臉去。
「喝點東西吧,親愛的。」
歐玲雅指著一瓶放在冰桶中的香檳說。
「剛才冰鎮過,如果餓了,還有一些魚子醬。」
「嗯,是有點早,但是,幹嘛不吃呢?」信使給自己倒了一杯香檳,又拿出一塊餅乾,上面塗上魚子醬。
「順便問一下,你在慶祝什麼?」
「還有什麼事值得我慶祝呢?」歐玲雅反問道:「我喜歡香檳和魚子醬。
而且我認為我和喬希慕先生幹得很不錯。」
「不包括在大博物館的男廁所中勇鬥兩個小流氓吧。」
信使嘟噥著,同嘴裡填著餅乾。
「你應該知道,對於一個很有前途的大愛魔精英,熱情是必不可少的,但你也應該小心為是。
不然,你會引禍上身的。」
「我知道該如何把握自己,」歐玲雅回敬道。
「隨心所欲地生活,才是我的宗旨。
我為我獨立的生活感到自豪,當然我也會自負其責。」
她呷了口香檳,在浴盆中舒展著四肢。
「順便問一句,像你這麼出色的男孩子,在組織中幹些什麼?當然,你應該是個級別很高的人物啦!」信使搖搖頭。
「對不起,歐玲雅,我不能告訴你關於組織的事情,除非你成為組織的正式成員。
如果我是你,」他補充道:「我會學著更加小心謹慎。
你的那個男朋友……喬希慕,是不是?嗯,你在最後一次任務中,你真不該接受他的幫助。」
「我並沒有跟他講什麼。
難道我裝成一個瘋瘋傻傻的小女孩,都不行嗎?」歐玲稚氣呼呼地噘起了嘴。
信使神色凝重,一言不發。
「看,歐玲雅。」
他將一拫手指伸進泡沫,放在她豐滿的乳房上,她興奮得渾身顫動。
「你是很有實力的候選人,但是你卻不知道自己身處危險之中。
你是在玩火!你父親沒有講過嗎?」
「他只講了他所認識的組織;他真的盼望能成為其中一員。」
「但實際上……歐玲雅,你要知道,組織對那些威脅到自己利益的人,是冷酷無情的。
任性會導致失敗,你知道,那就要離鄉背井;而且任性會洩露秘密……」歐玲雅警覺地睜大了眼睛。
她第一次感到心神不安起來。
「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歐玲雅,如果你珍惜自己的生命,就不要做任何危及組織的安全和利益的事情。
記住我的話,不要草率地接受這些考驗。」
他喝完最後一口香檳,將玻璃杯放在地板上。
然後從他的公文箱中拿出一個信封。
「今天的任務做好準蚶嗎,親愛的?」歐玲雅接過信封,將它撕開,心裡惴惴不安,不知裡面會寫些什麼。
裡面裝著一張銀色卡片,其他什麼都沒有。
卡片上寫著:祝賀你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勝利,歐玲雅。
你的成功超乎我們的預料,你是你父親的驕傲。
你今天的任務就是提供服務。
晚上八點鐘,有一個陌生人會到你的房間。
接二連三還會有人去--即八點鐘以後的十個小時內,每個小時都會有一個客人。
不管他們的要求多麼苛刻,你都必須使他們滿意。
如果做不到,就算你這次考驗失敗。
「你必須花費今天一天的時間來準備這場考驗。」
信使說。
「好好把握。
今天晚上一定會恨艱苦,不要消耗太多精力。
我建議你今天晚上之前迴避一切性活動。」
「不用擔心--我會好好準備的,」歐玲雅堅定地說。
「無論任務多麼艱鉅,我一定會勝利完成。」
信使走後,歐玲雅坐在房間裡,細細回味他所說的話。
她該怎麼準備眼前的任務呢?是好好休息一天,還是到外面找些事情做,暫時忘掉今晚的任務,一整天的生活離開了性,那就索然無味了。
但如果有利於自己成功的話……她的手自然而然地又碰到了父親那本舊的,已經磨損了的舊日記本,她奸地拿過來打開了小鎖,希望從中得到一些鼓勵。
翻開後面的一頁,寫的全是幾年以前的事情。
四月八日,星期三,今天我等了好幾個小時,沒有任何消息,便接照指示來到AL.阿克黑姆咖啡屋,但沒有人來跟我接洽。
因此,我斷定自己在考驗中失敗了,組織也就沒必要來通知我了。
極度絕惕余,我決定返回彭森。
勞退蒙特,途中,走在狹窄的人行道上,我被一個戴著很厚面紗的老阿拉伯婦女攔住,她告訴找她有「很多漂亮的女兒」。
我正心灰意冷,想尋找一些生理刺激,她又再三懇求,於是我便答應跟她到她家去。
我認為自己已是一無所有,無牽無掛了。
挑開珠簾,進入房間,我發現自己彷彿置身於裝飾富麗典雅的東方皇宮內院。
牆上掛滿了色彩艷麗的掛毯,騅刻著精美、複雜的屏風將一個個房間距開,這樣更增加了閨中女子的美麗和神秘感。
令找更為驚訝的是,她們的的確確美貌動人。
然而,很快我便意識到自己被十二個烏髮美人所包圍,她們正用激動、火熱的目光注視著我。
「我的女兒們都渴望得到愛撫,」老婦人對我說。
「她們的丈夫出遠門了,她們希望有一個健壯的、精力充沛的小伙子來滿足她們。」
她把手放在我身上,試試我的肌肉是否結實,甚至把手指壓在我的兩腿間,看看我的睪丸是否碩大,「嗯,不錯,」她向她的女兒們宣佈道:「你們同他一起作樂去吧。」
如果這是一間純粹的閨房,那麼我一定要隨心所欲地欣賞一番。
然而令我驚訝不已的是,這間屋子中的「女兒們」就像一群如饑似渴的吸血鬼一般,將我推倒在地。
她們剝下我身上的衣服,用手撫弄我的身體,用舌頭舔我的皮膚,用冰涼冰涼的手捏我的睪丸。
在她們強烈的請求下,我只好一個接一個地跟她們做愛。
當她們聲稱心滿意足時,我已累得精疲力竭。
她們又要求我同她們每個人接吻,同她們重新再來一遍。
終於,她們停止下來。
我轉向老婦人,心想現在可以讓我穿上衣服離開這間屋子了吧。
然而使我大驚失色的是,我轉身看見一個身佩短刀的黑人守住了房間唯一的出口。
「夫人!」我大聲說道:「如果你想要錢的話,付多少我都願意。
因為我在您『女兒』的閨房度過了一陣快樂的時光。」
但是老婦人發出了恐怖的笑聲:「這可不是讓人可以隨便辱沒名聲的地方。」
她對我說:「這是蘇丹國王的後宮,她們是他的妻子;如果他發現你趁他不在而同他的妻子們尋歡作樂之事,一定會怒不可遏。
我是蘇丹的母親。
他相信我所說的任何話。
艾伯杜在這兒是他主人的護衛。
你想讓我把你交給他嗎?」
「不!」我聲嘶力竭。
「那我該怎麼辦?」
「答案很簡單。」
她回答。
透過戴著的面紗,我看到她黑色的小眼睛閃著亮光,就像金絲雀的眼睛。
「你必須使我愉快--或者去死。
由你選擇。」
面對這難以選擇的選擇,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此時此地,在蘇丹後宮鋪著地毯的地板上,我開始和這個醜陋、乾枯的老太婆激情洋溢地做愛。
她吮吸著我身體中本已所剩無幾的能量,終於,我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這時她露出了憐憫的神情。
「你是一個迷人的魔鬼,異教徒,」她又重新戴上面紗,對我說。
「因為你滿足了我和我漂亮的兒媳婦的願望,我要對你大發慈悲,你可以活著離開這間屋子。」
「但你要記住我的話。
你離開五分鐘後,艾伯杜會追你,一直追到市區大街上。
如果抓住你,他會殺了你,他有這個權利。
因為是你玷污了蘇丹的妻子和他母親的名聲。」
我嚇得說不出話來,我該怎麼辦?我拔腿拚命地跑,每時每刻彷彿都能聽到艾伯杜的腳步聲,和腰刀的呼呼聲。
當我終於到達了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的彭森。
勞退蒙特時,發現一個客人正在我的房間裡等著我。
他就是我在AL.阿克黑姆咖啡屋焦燥不安地等待著的信使。
「先生,祝賀你,」他說:「你已經通過了第五次考驗。」
歐玲雅合上日記本,默默地坐著。
她想知道到底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她能趕上父親的精力和技巧嗎?她會有危險嗎?她懶懶地躺在床上,聆聽著外面街上的喧囂聲。
「好好休息,」信使對她說,「養足精神去對付眼前的一切。」
但是她該怎麼做?她正處於亢奮狀態,如果再繼續放縱下去,她就會沒有精力去接受今晚的磨練。
或許她應該找些事情做。
在誇提爾。
拉丁,她還有那麼多的畫廊要參觀;之後,她還可以去拜訪喬希慕的工作室。
當然,只是談談生意。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擾亂了她的思緒,把她從幻想中拉了回來。
她拿起桌子的電話機:「你好!」
「歐玲雅,親愛的!好久不見!」
「卡洛琳?你在巴黎幹什麼?」
「管絃樂團在歐洲作巡迴演出,這一站到了巴黎。
我準備組織一場罷演,來反對那些恬不知恥的工業家,他們竟然想做演出主持人。
我快煩死了,親愛的,我真想放幾天假。」
「我們幹嘛不去喝咖啡?」歐玲雅提出建議。
她是想到了卡洛琳的酒量。
她可不願意和一個酒鬼一起面對即將到來的夜晚。
「啊,我有個更好的主意,」卡洛琳興奮地說。
「老闆給我放了一整天假,我們幹嘛不一直呆在一起。
少女時代早退出了,我們又不是在哈雷斯和西克思頓。」
歐玲雅不禁想退縮。
照理說,和曾經同居一室的老朋友在一起度過一天,應該是令人高興的事。
然而他們早年在一起的記億又重新浮現在腦海中。
「只是,我有點忙,」她猶豫地說著,試圖找些理由來取消這次約會。
「不行!」卡洛琳極其不滿。
「你的工作太重了,而且總是忙。
我想我不會等到明天。
半小時後我在旅館門廳等你。
大概九點鐘你能穿戴完畢--我恨喜歡和這些法國人打交道。」
歐玲雅放下話機。
想起她和卡洛琳一起在哈雷斯和西克思頓做的齷齪事,忍不住暗自發笑。
從一所專門為年輕女士開設的十星期秘書強化速成班畢業後,歐玲雅便和卡洛琳。
戴維勒一起來到一個頗有名望的出版商旗下。
歐玲雅發覺卡洛琳是個很有心計的姑娘。
一天午飯時間,她闖入主任的辦公室中,恰好看見卡洛琳正飛速地記錄著老闆的口述。
也就從那一天起,她們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
她又記起了卡洛琳組織的,題為「古埃及的色情藝術」的舞會,忍不住笑起來。
那是一次過於鋪張的活動--開銷太大--在英國博物館的埃及展覽聽中,一群身著埃及服裝的男女侍者穿梭著端送飲料和甜品。
他們身上透明的衣服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幾杯香檳下肚後,舞會發起人便藉著酒性同一個男孩鬧起來。
太不像話!當弗萊德裡克。
康特尼讓一個滿臉通紅的男侍拉開褲子上的拉鏈時,弗利特街一個小有名氣的小報攝影記者按動快門,拍下了這一場面。
卡洛琳開始採取緊急措施。
畢竟,這不僅關係到康特尼的名譽,她還要為整個出版社著想,好像並沒有其他人注意到發生了什麼事,卡洛琳決定悄悄地了結這樁心事。
找了一個獨自會話的藉口,卡洛琳領著攝影師穿過畫廊,查找展示珍奇珠寶和古墓發掘品的大廳後面的一個隱蔽的壁龕處。
歐玲雅鬼鬼祟崇地跟在他們後面,躲在一個陳列櫃後面。
在壁龕室,卡洛琳一刻都沒耽誤。
攝影師就像一匹馴良的馬,望著魅力十足的卡洛琳;這時酒勁又上來了。
他不禁心蕩神馳。
卡洛琳把他壓在巨大的留斯莫西斯三世石雕上,將豐滿結實的乳房緊緊貼在他的胸脯上,繃緊的小腹也抵在他的骨盆上。
他陶醉地咧嘴笑起來。
「你知道嗎,你很迷人?」當卡洛琳對著攝影師悄悄耳語時,歐玲雅相信,她說的一定是這句話。
牠的手指在他的全身滑動。
卡洛琳的確是一個圓滑的操縱者。
「你……也是。」
攝影師伸出手抓住卡洛琳的左乳房,用力地捏著。
「你知道我想什麼?我認為你為工作花費了太多時間,」卡洛琳開始一步步挑動這個可憐蟲的情緒。
「我一直非常羨慕你的工作。」
「真的?」
「是的,」她把手指停在他的兩腿間,給他搔養。
他呻吟著閉上雙眼,靠在光滑的石像上。
「你應該搞美術攝影。」
她解開他襯衫上的鈕扣,用濕潤的嘴唇吻他的胸脯。
「如果你願意搞這一行,我可以幫你。
我認識很多人,我的叔叔是弗萊姆伯拉福公爵。」
望著朋友熟練的引誘技巧,歐玲雅不禁春水蕩漾;她把手指伸進裙子下面的內褲中,感到下身滾燙、潮濕;對自己的觸摸使她像過電了一般。
「為什麼像你這樣迷人的姑娘要幫助我呢,嗯?」攝影師睜開他那雙憤世嫉俗的眼睛,不解地問。
很顯然他在極力地壓抑著心中熊熊燃起的慾火。
他的照相機仍舊拴在腰上;他還不想過早地發佈這條新聞。
「因為我喜歡你這個壞蛋,這就是原因。」
卡洛琳解下攝影師的腰帶。
「你沒聽說過女孩子就喜歡粗野的男人嗎?」他放聲大笑,抱著卡洛琳的背,掀開她的裙子,露出了她平常總穿著的黑色內褲。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說的話?等著,看我怎麼需要你。」
攝影師將一根肥胖的手指塞進卡洛琳的內褲,並探到她的兩腿間。
當他的手指在她的陰部蠕動時,她發出了一聲輕輕的歎息。
「又熱又濕,」他低聲說。
「正是我喜歡的一類女人。」
她拉開他長褲上的拉鏈,把手伸了進去,他興奮地渾身哆嗦。
「又熱又硬,」她微笑著:「正是我喜歡的一類男人。」
他們熱烈地擁吻,歐玲雅看見卡洛琳情慾高漲。
難道她忘了自己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了?攝影師移動一下,在一個比較舒適的石像上坐下來。
被雕成的帕羅。
拉姆西斯二世毫無怨言地看著這一對情人擁抱著坐在他的身上。
她拉出他的生殖器,讓卡洛琳坐在上面,他們就這樣沉默地、卻極和諧地一起蠕動著。
歐玲雅能看見卡洛琳和攝影師臉上滿足的、快樂的笑容。
他輕輕摟著她的脖子,她騎在他腿上,身子微微向後傾。
突然,攝影師吃驚地張大了嘴;他的照相機的帶子鬆開了,卡洛琳十分迅速地抓住了相機,打開後蓋,抽出了膠卷。
這簡直就是一個傳奇場面。
痛苦的攝影師懊悔不已;卡洛琳得到晉級嘉賞;歐玲雅能有興致地度過了一個美妙的晚上,後來那個攝影師在邦德街美術館還擔任了歐玲雅的培訓老師。
現在,歐玲雅在巴黎成了一個成功的藝術拍賣商,並通過各種管道欣賞了許多近期的天才作品。
卡洛琳的事業也不錯。
她非凡的進取心--在餐桌下都敢跟男人做愛的勇氣--歐玲雅最近聽說,她已成為一個國際上頗有名氣的管絃樂團的一名經理。
這次,她決不能讓卡洛琳帶入歧途。
平生中只有這一次,她要全力以赴地戒酒戒色。
她希望卡洛琳能諒解。
歐玲雅輕輕歎了口氣,抓起手提袋,走下樓去會見她的朋友。
走到旅館門廳,歐玲雅看見卡洛琳四肢舒展地躺在一張十八世紀的躺椅上,正與身邊一個色迷迷的男人調情。
她還是那麼輕佻,那麼風采迷人,甚至比記億中更白晰。
她總是那麼招蜂引蝶。
卡洛琳看見站在門口的歐玲雅時,立刻站起身來,興高彩烈地擁抱著她的老朋友。
「你終於來了!好久不見了!多久……兩年了吧?」
「在英國麥照包勒旅館。
還記得那次拍賣會嗎?」卡洛琳邊回憶邊咯咯笑起來。
「他真的很迷人。
我和他一起私奔到艾築的一間農舍,整整呆了五個星期。
我給你講過嗎?」歐玲雅搖搖頭。
「他的床上功夫絕棒,你不知道--他的性機能有多強,就像一匹馬,但是他也讓我討厭。
張口閉口就談『增加他的資本開支』。」
「那你怎麼辦?」
「最後我只好離開他,跟一個億萬富翁一起乘飛機去了洛杉磯。
那也算是我一生中的輝煌史。
在洛杉磯呆了六個月,後來遇到艾克西瓦,我就退出了在管絃樂團的工作。
這兩年,我的經歷就這麼多。
那你呢,還在干原來那工作?你的一個在美術館的朋友克利斯告訴了我你的住處。」
「現在我在美術館干全職。
去年簽了一份合約讓我名聲大震。」
「那麼,你這一次是出差了?」
「也不全是……」
「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好好玩玩了?就像以前一樣?」
「噢,不行。
我是……呃……獨身主義者。」
「什麼!」卡洛琳墜入雲霧一般,「你--獨身?開玩笑,是不是?」
「我只是想積蓄能量,為以後的性生活做準備,」歐玲雅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
「暫時禁慾,只是為增強性慾。」
「啊。」
卡洛琳大失所望。
「那就玩不成了。」
「今天玩不成。
但以後還有機會。」
卡洛琳的眼睛又閃出了亮光。
「那好吧。
現在,拿上你的東西,我們走吧。
我在一艘遊艇上訂了午餐。
卡洛斯--噢,他是個大提琴獨奏員--告訴我他們會供應奶油蛋卷和香檳。」
她們一起步行來到河邊,歐玲雅感到心情舒暢了許多。
在七月和煦的陽光下,今晚的考驗似乎拋到了九霄雲外。
也許她恨容易受到影響,但無論如何也該讓自己放鬆放鬆。
船停泊在艾爾瑪。
馬秀橋下,正準備起錨。
她們匆匆跳上船,跌跌撞撞地下了五六級階梯,走進餐聽時,午餐正好開始供應。
當歐玲雅下樓梯時,一個十分性感的男侍將手搭在她的背上,幫助她下樓,她突然感到腹中一陣飢餓,但不是想吃蛋卷。
正當歐玲雅神思不定時,卡洛琳已經開始喝香檳,似乎也沒有放慢速度的打算。
歐玲雅堅持要將礦泉水和白葡萄酒攪和在一起,並一直等到攪勻了為止。
船慢慢向河中心滑去。
一群美國人大聲地談論著、咀嚼著,也不去看看兩岸的風景,與他們截然不同的是,一群身穿藍色套服的日本商人,卻興致勃勃地看著外面的一切,還不時地拍些照片。
卡洛琳更是左右逢源,一會兒與老朋友歐玲雅聊幾句,一會兒轉身去與一個端送飲料的男侍調情打趣。
歐玲雅被眼前的一切弄得煩燥不安,地想去甲板上暫時避開這些吵鬧的美國人和興致勃勃的日本人。
但就在這時,一件有趣的事情發生了。
「哎呀,不好!我的小刀掉了。」
歐玲雅看到坐在他對面的一個十分英俊的年輕商人,正緊張不安地看著地板。
她很奇怪,簡直像是一齣話劇。
「幹嘛不把它撿起來?」她問道。
「是啊,幹嘛不撿起來?」年輕人衝她一笑。
很快愈椅子,鑽到了餐桌下面。
過了一會兒,歐玲雅感到有什麼東西碰到了自己的膝蓋。
她也沒細想,直到這種接觸重覆不斷,她才意識到那是有意的。
她想挪開,但腿被一雙手抱住了。
「不要怕,」一個低低的聲音從桌子下面傳出來。
「我只是想讓你高與。」
歐玲雅內心一陣激動。
但同時又意識到自己為了考驗應該制止這種行為。
他很帥,也很有魅力。
他想要她,她也想要他。
她能想像得到他的舌頭舔她兩腿間的敏感部位時的舒心和愜意,以及他完全滲透到她身體時的快感。
但終於,她還是將腿移到了一邊。
那雙手從她的腿上拿開,接著她聽到桌子下面爬動的聲音。
很快,小伙子漲紅著臉,爬了出來,坐回椅子上。
他拉直領帶,撿起小刀,繼續進餐。
「請原諒,小姐,」他冷冷地說,「我以為你是個熱情開朗的女士,看來想錯了。」
他的話深深地刺痛了歐玲雅。
她環顧周圍,想尋求些許安慰,這時才發現卡洛琳不在座位上。
難道她喝酒喝多了,還是天氣悶熱到甲板上呼吸新鮮空氣去了?歐玲雅把椅子向後推開,打算去找卡洛琳,如果卡洛琳在甲板上吐了,她一定要好好責備她一番。
她匆匆穿過餐廳,上了幾級階梯,來到甲板上。
甲板上空蕩蕩的,只有一個舵手正駕船行駛。
當歐玲雅從他身邊經過時,他衝她眨眨眼睛,她卻沒有注意到。
歐玲雅佇立甲板上,看了一會沿岸緩緩馳過的風景,然後走到船艙去看卡洛琳是否在那兒。
走近船尾時,她驚得呆住了。
卡洛琳竟然在甲板上。
她可能有點醉,但並不厲害。
她向前傾身趴在欄杆上,當一個侍者--就是那個把手搭在歐玲雅背上,扶她下階梯的傢伙--同她做愛時,她興舊地大笑不止。
那侍者強健有力的手抱著卡洛琳的胸脯,正從卡洛琳後面輕快而有節奏感地刺入。
任何一個站在岸邊的人,都會以為他們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正緊緊擁抱著觀看風景。
歐玲雅站在他們身後,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們正興奮地做愛時,不禁心中一陣騷動。
可能是她的腳步聲驚擾了他們,她看見侍者轉過頭來衝她笑笑:「幹嘛不跟我們一起玩,小姐?你的朋友是個很不錯的情人,但我也想要你。」
歐玲雅幾乎動心了。
他是那麼英俊,那麼迷人,就是他那狂妄自大的神情吸引了她。
她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他:挺直的腰板,竟寬的肩膀,金黃色的頭髮配著白晰的面龐;她簡直迫不急待地想要他了,想感受他用胳膊抱著她,用手撫弄她的乳房時的快意,想和他愉快地做愛。
「以後吧,」她抱歉地轉過身,向艙梯走去。
半小時後,卡洛琳回到餐廳,兩頰緋紅,眼睛閃閃發光。
船慢慢地靠岸了。
「玩得開心嗎?」歐玲雅調皮地問道。
「啊,別那樣,歐玲雅。
是你自己拒絕了生活,不是我的錯。」
卡洛琳說著,從手提袋中拿出粉盒,檢查自己的妝。
「而且,伯納德又是那麼可愛。」
她嘻嘻笑著,「今天晚上我還要跟他會面呢。
那麼現在,我們幹什麼去?你也該快樂快樂。」
「去逛逛街怎麼樣?或者去藝術館?」歐玲雅有氣無力地說。
她不願意卡洛琳再開任何玩笑。
卡洛琳沉下臉來:「我說的是消遣,親愛的!」她沉思片刻,「去放鬆一下,趕走那些討厭的壓力和挫折,不要給自己施加痛苦,好不好?你不是一直都喜歡按摩嗎?」
「什麼樣的按摩?」歐玲雅滿臉疑惑地間道。
「東方按摩--絕對地有益,我向你保證。
我認識一個技藝很高的按摩師。」
「好吧,我希娼切如你所說。」
於是卡洛琳和歐玲雅動身去XVI區的一個小而獨特的健康俱樂部。
「我在巴黎時,常到這兒來放鬆。」
當她們走出蒸汽騰騰的浴室時,卡洛琳解釋說,「讓人全身通暢,心情愉快。」
她狡黠她笑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裡也提供色情服務。
你還是忘了那些獨身的廢話吧。
按摩怎麼樣?」
「很舒服。」
歐玲雅愜意地歎口氣。
「嗯,你在那兒等著。
我去游會兒泳。
酒吧裡見。」
歐玲雅四肢舒展地趴在按摩台上,身上蓋著一條白毛巾。
生活真美好。
當身體從長時間的疲憊中解脫出來時,她感到輕鬆,感到自己充滿了活力。
她一定是打了幾分鐘的盹,因為一個溫柔的、充滿了東方味道的聲音將她從昏睡中喚醒:「歐玲雅小姐?」她睜開眼睛,扭過頭去,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日本男子正站在按摩台邊,身披一件白色浴袍,腰上繫著帶子。
「我不要男的!」
「您不要驚慌,小姐。
我完全聽您的指示,您要怎樣我就怎樣。
我只是為您按摩,您看,我完全是個瞎子。」
她著實吃了一驚,那雙盯著她看的黑眼睛是那麼呆滯,那麼無光。
她想起了在火車上遇到的盲人,她這才發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藏在深色的眼鏡後面的眼睛。
難道他們也是生活在一片黑暗中?「如果允許,小姐,我就把您身上的毛巾拿開。」
在他嫻熟的按摩下,歐玲雅感到有說不出舒暢。
他靈巧的手指就像是蝴蝶的翅膀,在她身上輕輕地拍打著,揉捏著,移動著。
「這兒有些勞累,還有這兒,」他的手指很專業地、輕輕地壓在她肩胛骨上,她感到一陣疼痛。
「現在有點痛吧?」
「是有一點兒。」
歐玲雅承認道。
「一會兒就好了,」他說道。
歐玲雅感到他的手過之處,關節和肌肉的疲乏都消失了。
歐玲雅盡情享受著按摩師對她的按摩。
房間裡瀰漫著一種濃郁的香味,她忽然漫無邊際地想到,是不是他焚燒了阿芙羅狄特的香草?隨著每一次的呼吸,歐玲雅感到就多一分舒暢和興奮。
「如果您願意,現在就請翻過身來,小姐。」
她翻過身子,毫不擔心自己裸露的身體展現在這個失明的按摩師面前。
他熟練、催眠通用動作讓她興奮、快意。
他把手指接在她的肩上,捏了幾下,然後移到肋部,輕輕揉著。
幾滴清涼的香水滴到身上時,她不禁為之一震,他又把浴液擦到她的腹部,大腿上。
「你很漂亮,小姐。
你的皮膚像小孩子一樣柔軟而富有彈性。」
她舒服地歎口氣,幾乎沒意識到他的手慢慢地移到她的陰部。
「讓我逗你開心,小姐。
讓我驅走你的疲勞。」
「我……不知道,」歐玲雅喘息著,對他的觸摸不知所措。
「我不能……」
「放鬆點,我會讓你心滿意足的。
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快樂。」
他的雙手從她的大腿上愈去,撫摸她的陰唇,然後將一根手指伸進她的陰道。
當他的手指繼續向裡伸進時,歐玲雅忍不住大叫起來,她應該制上,她責怪著自己,她不應該沉浸於這種快樂。
「放鬆點,」他命令她;她感到自己立刻癱軟無力。
「放鬆點,讓我膜拜您迷人的身體。」
她的反抗消散得無影無蹤,很順從地分開雙腿,她期待著按摩師銷魂通用觸摸。
她整個身體就像是一個盛放快樂的容器,每一根神經末梢都在渴求著快樂。
但很快,這種歡樂便被一種異樣的不安所代替:期待的不安。
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烏雲密佈的不安定的天空一樣。
「天啊……」她喘著氣,將她的指甲插進了按摩師的手背中。
「你不會明白,你不該……」但他不聽。
他仍舊繼續撫摸著,想把她帶到快樂的巔峰。
「你應該放鬆點,孩子。
跟著快樂走。」
隨著一聲長歎,她又重重地倒在床上。
她一定要斬釘截鐵地拋開這種誘惑。
一陣痛苦之後,按摩師那溫柔、渾厚的聲音又縈繞在她耳邊:「不用怕,孩子。
妳會更快樂的。」
歐玲雅睜開眼睛,困惑地看著他。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他把手伸進浴袍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瓶,遞給她。
「這個小瓶中裝有神奇的藥水,它能刺激你興奮起來,小姐。
告訴我,你的腹部還有火熱、興奮的感受嗎?」
「有,有,是的,火燒火燎的。」
「這種感受很快會消失,小姐,除非你繼續擦用。
它刺激你渴望肌膚之愛。
只要你持續使用,你的慾望就會不斷滋長。
沒有人能夠抵抗得住它的威力。」
「謝謝你,」歐玲雅望著手中握著的小瓶子說。
這種藥水真得會有這麼神奇的力量?「但是要當心,」按摩師告誡她,「不要使用太多,如果過多,你就會變得飢不擇食般地令人厭惡。」
那天晚上,卡洛琳去赴晚餐--然後上床--和伯納德,歐玲雅獨自在旅館用了晚餐,然後回到房間準備。
洗澡時,她在身上灑了幾滴藥水,腦子卻一遍遍地想著自己將會進入什麼樣的狀態。
然後穿上黑色襯衫和緊身短裙。
反覆思量,她又在手掌心裡多倒了幾滴藥水,然後和著香水一起擦在腹部和大腿上,立刻,一種火燎的感受傳遍全身。
有人敲門。
歐玲雅瞧瞧桌上的時鐘,十點鐘,正是信使告訴她的時間。
「很準時呀,」歐玲雅衝自己笑笑,走去開門。
「不管您是誰,先生,我已經準備好了。」
第九章
「晚安,小姐。」
這個男人高大、英俊、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他穿著一套製作考究的灰色西裝,裡面配一件針織襯衫。
他好像有點兒不舒服,甚至痛苦。
歐玲雅上下打量著他,她在想,不知道他上過多少又老又富的女人的床。
是的,這是一個值得女人為他投資的男人。
現在,似乎到了歐玲雅為他解悶的時候了。
她默默地把他迎了進來,有點手足無措。
他拋給她一個微笑,她對自己說也許這並不太難,用不著緊張。
他畢竟是一個男人,對於理解一個男人的需要,她從未費力過。
「要喝點什麼嗎?」
「來一杯馬丁尼,如果你有的話。」
她將酒瓶口對著玻璃杯的杯沿,苦艾酒緩緩地流進了杯子,她的手竟有些顫抖。
她瞥了一眼時鐘,已經超過十點了。
她並不想趕急,但是這才是十個拜訪者中的第一個,他們的談話不一會兒就要涉及到性了。
她將馬丁尼酒遞給他。
他啜了一小口,然後嘖嘖嘴,帶著怪異的表情上下打量著她。
「我猜你在想我會主動下手。」
歐玲雅吃了一驚。
「你怎麼這麼說?」
「好吧,如果你是這麼想的,你還可以多想一些。
相信我,我看過、玩過也睡過許多女人:胖的、瘦的、老的--甚至極其少有的年輕漂亮的女人,像你。
但是你明白,她們對我來說都一個樣。
什麼人也提不起我的興致了。」
「我明白。」
歐玲雅正在脫著她那黑色的緊身裙,露出了她那結實的、金色的大腿。
「你很勇敢,寶貝兒。」
他笑道。
「但是實際上,你認真地想到過我從前從未看見過一個美麗的女人的裸體嗎?你相信你會帶給我一些新的感受嗎?」也許不能,歐玲雅想道,但是我有機會。
她走向梳妝台,拿起一個小藥水瓶,旋開滴蓋,這小藥水瓶是那個日本人給她的。
「或許你喜歡我給你按摩?我的朋友說我恨爛熟。」
「按摩?用藥水?噢,太有趣了!」他打著呵欠,看了一眼手錶。
「也好,我想這會打發時間的。
只要你願意,我為什麼不呢?」他涸上衣,讓歐玲雅幫他涸長褲,然後她將衣服疊好,放在椅背上。
他穿著一套玫瑰紅色的絲質拳擊運動短裝,她覺得很可笑;不過他的身材很棒,尤其是在他那個年齡的男人中--優美而結實,很有魅力。
「也許你喜歡躺在床上?」他懶散地趴在床上,似乎並不期望從中享受太多的樂趣。
那好,就讓他來試試吧。
歐玲雅將藥水瓶早放在手中,讓那珍貴的液體溫暖起來,然後滴了幾滴液體在他的背上。
如果它對他並不奏效怎麼辦,如果它在她身上有效只是因為她的心理因素的作用又該怎麼辦?「哦,氣味不錯,」他自言自語道,「好像有點甜味--不,是香味,麝香味。
裡面有什麼?」歐玲雅沒有回答,繼續按照那位日本人按摩她的方法在他身上按摩。
她相信,這種藥水已經慢慢地滲入了他的皮膚。
漸漸地,他開始放鬆下來,並且呼吸加快。
歐玲雅高興地意識到藥水裡的春藥開始發揮作用了。
「噢,」他喃喃地說道。
「感受很好。
熱……這麼熱。」
歐玲雅感受到他漸漸喜歡上了這種按摩,於是就將他翻過要來,滴了幾滴藥水在她的手掌上。
他的情慾已慢慢被刺激起來了。
太好了,但是還得一會兒才能情緒高漲。
她將手掌撫向他的胸部和腹部,特別注意了一下他的乳頭,他的乳頭似乎正等待著她的按摩。
他的雙腿不自覺地叉開了,正等待著她的手掌,但是她沒有立即按摩他的陰部,他的生殖器還沒有完全勃起。
最好先逗逗他,等他真正想要她的時候再和他做愛。
當第一滴藥水滴到了他的陰囊上時,他發出了一聲驚叫。
「真是個魔法!啊!我的上帝!你的指尖真有魔力,小姐。」
歐玲雅暗自笑笑,她知道現在這個男人的快樂就掌握在她的手裡。
她一邊將藥水一滴一滴地滴入他的陰囊,一邊長長地、慢慢地、細緻地摩擦著它,他不禁呻吟著。
這東西真有效!接著她又按摩他那已經與舊的陰莖,它握在她手裡,就像一根堅硬的鐵條。
「現在就要我吧,」他呻吟道。
「我的那東西就像在火上受著煎熬。」
最後,歐玲雅答應了他的請求。
她知道只要她願意,她再用手按摩幾下他就會達到高潮的。
但是她沒有這樣做,她希望留給他的記憶更深些,更牢些。
「永遠也不要忘記這個時刻,先生。」
她說著就爬向他的身上,他的陰莖深深地插入她的體內。
「永遠也不要忘記歐玲雅。」
這個年輕的阿拉伯小伙子徘徊在歐玲雅的房間門口,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尷尬。
剛才走在街上,一個男人走上前來他打招呼,並給他提供了一個尋樂的場所,還給了他許多錢。
但是當他站在這個房間的門口,看著那個半裸的金髮碧眼的美女時,他又忍不住想轉身逃開。
「進來,進來呀,不要這麼害怕,我不會吃你的。」
歐玲雅又一想,也許我會吃你的。
她將這個男孩輕輕地拉進了房間,隨手關上了門。
他真是一份美妙的甜點心:大約十六歲,像一隻受了驚的小鹿緊張地睜大了眼睛。
「什麼……你想我做什麼,夫人?」
「不用做,寶貝兒,什麼也不用做。
我什麼都會做,我唯一的願望就是帶給你快樂。
請你不要啡我『夫人』--那會讓我感到我已很老了!你可以叫我歐玲雅。」
「你怎麼不脫點衣服呢?今晚這麼熱,涸它們,你會更舒適些。」
她將手放在他的身上,他哆嗦了一下,似乎怕她會以某種方式傷害他。
這個街頭小頑童還沒有習慣這些溫柔的愛撫。
她開始和他閒聊著,並且輕言細語地撫慰著他,就像撫慰一個小孩,或者一個離開了媽媽的可憐的小動物。
他是一隻小老虎,一隻集強壯、稚嫩和勇猛於一身的小老虎。
「小老虎,我的小老虎。」
她一邊咕嚕著,一邊脫掉了他的T恤衫,接著又解開了他的牛仔褲前面的扣子。
他表情怪異地用她聽不懂的方言嘟濃著什麼--她猜他講的有阿拉伯語,也有法語--歐玲雅想像他在用叢林中生活的四足動物的語言和她說著話。
他那麼像外國人,那麼富有野性,又那麼愜意。
她將手指插進了他褐色的卷髮,他發出了一聲痛苦而又快樂的嚎叫。
接著,她又涸他的牛仔褲,她看到他的陰莖已經變得碩大而勃起,白色的棉短褲已經濕了一大片。
真想舔舔他,但是她又不敢冒這個險,她怕嚇跑了他。
非常溫柔地將手伸向他的短褲的鬆緊帶,並拉下了脰褲,露出了他那充滿活力的陰囊。
「多麼迷人的小老虎!」她感歎道。
「讓我吻吻你,愛愛你吧。」
但是當她伸手撫摸他的時候,一串白色的精液射到了她的身上。
他又羞又怕地喊叫著,把臉藏進了懷裡。
歐玲雅想道,他大沒經驗了!「噢,夫人,夫人。」
他害羞得幾乎要哭了,他內心埋怨著自己的無能,同時,歐玲雅內心也同樣地埋怨著自己。
如果她不能讓他享受到如癡如醉的快樂怎麼辦呢,如果他垂頭喪氣地回到組織怎麼辦呢?她想到了給他抹點春藥的藥水,但是它的威力又太大了,她害怕這會使事情變得更糟。
不行,她必須想想其它的辦法。
「噓,別出聲!」她安慰著他;她冰涼的手撫摸他煩燥不安的身體,他一下子倒在床上。
她也上了床,跪在他的兩條大腿之間,用柔軟靈巧的舌頭逗弄著他,他有點畏縮,她不知道他的感受是快樂還是痛苦。
他的陰部又一次興奮起來,但是還沒有勃起。
突然,歐玲雅停止了折磨這個小男孩,她一轉身滾到了床上。
過了好一會兒,他也滖了過來,肘部撐著床,向下怒視著歐玲雅,一副困惑的樣子。
「歐玲雅夫人,你為什麼停下了?那感受那麼美妙。」
她大笑。
「我相信那感受很美妙,寶貝兒:但是我想,現在是你逗弄我的身體的時候了。」
「可是,夫人,我不會呀!」
「小老虎,你以前從未摸過女人嗎?」他尷尬地羞紅了臉。
「歐玲雅夫人,在這以前我從來沒有看過女人的裸體。」
「這麼說現在是你學習的時候了,是嗎?」她輕輕地抓起了他的手,將它伸向了她的乳頭,那個男孩的手在顫抖著。
「這是我的兩朵小玫瑰花,小老虎。
它們會告訴我的情人我是否作好了做愛的準備。
你感受到它們變硬了嗎?」男孩出神地點點頭。
儘管他的動作不太爛熟,歐玲雅的乳頭還是變得越來越硬,突起。
她想,他是很有魅力的。
她有一絲兒放縱,有一絲兒迷醉,就像含有春藥的藥水滲進了她的骨髓。
「對,就是這樣,寶貝兒。
溫柔而有力地。
噢!不要這麼用力。
現在我再教你另一招。」
她又抓住他的手,這次,她引著它順著她的小腹伸向了濃密的陰毛區,教他怎樣摩擦著她的陰毛。
「對,就是這樣--對極了!如果你這樣對待你的女朋友,她會像一個真的母老虎一樣嚎叫的。
把你的手指給我,我們倆都會興奮的。
這兒!看這兒,它張開了嗎?像一朵盛開的花兒嗎?」
「這麼濕!」這個男孩驚叫道,他被從她身體最神秘的部位流出來的液體驚呆了。
「像……像……」
「像熱帶雨林!」歐玲雅替他道。
「整個叢林都充滿活力,不是嗎?伸進我的體內感受我的熱情吧,小老虎,看看粘液是怎樣在你的撫摸下生成的。」
她慢慢地引導著他的手指,以便它剛好觸到她最敏感的部位。
「撫摸它吧,」她輕聲道。
「看看它有多成熟,有多飽滿。」
他幾乎是機械地聽從著她的吩付,他精神恍惚,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不相信他正躺在這個豪華的旅館裡,就在這個房間的這張床上,旁邊還有一個金髮碧眼的美麗女人。
一陣快感的浪潮向她湧來,她將那個男孩的手指從她體內拿了出來。
「你看過了,也摸過了,」她輕聲道。
「現在你再嘗嘗它吧。」
她將他的頭壓向她的兩條大腿之間。
「舔吧,我的小老虎。
舔舔這甜美芬芳的甘露吧。」
他本能地伸出舌頭舔著她。
幾秒鐘以後,歐玲雅快樂地達到了高潮,他的臉被她緊緊地壓在她的陰部,她內分泌的粘液粘滿了他的雙唇。
「夫人,夫人!」那個男孩叫道。
「我從來沒有……從來沒有……」他滿臉都是粘液,她熱情地、忘我地吻著他,沉浸在無法抵抗、無法遏制的快樂海洋裡。
她低下頭,看到他已摲入佳境,看來她的一番教授沒有白費,這也正是她需要的。
「要了我吧,」她在那個男孩的耳旁低語著。
「拿去吧,我的小老虎,要試試你的『爪子』。」
歐玲雅朝這個男人和藹地一笑;然後上上下下暗自打量著他。
這個男人又瘦又高,穿著一套黑色的長衣長褲。
他的皮膚自得極不自然,就像一個吸血鬼。
歐玲雅一邊這麼荒唐地想著,一邊把這位不速之客迎進房間,她心中祈禱著他不要再過分地折磨早已疲倦的她了。
這個男人挑了一個手扶椅,生了下來。
接著拿出一瓶紅葡萄酒,打開瓶塞,將它小心地放在桌上。
「這酒紅得像胭脂,」他臉上沒有一絲笑意,「我非常喜歡這種富貴的紅色……它使我想起了血,也想起了生與死。
我的工作要求我能夠很坦然地面對死亡。」
「你……你是幹什麼工作的?」
「哦,親愛的小姐,我當然是個殯儀員了。」
他笑了笑,這是他第一次笑。
只是他笑得很恐怖,他那一口不規則的牙齒讓歐玲雅想起了死人的骷髏。
接著他又說道:「並且,我非常喜歡我的這項工作。
它給我帶來了很多樂趣,只是不知你會不會也給我帶來那麼多的樂趣。」
歐玲雅直打哆嗦,一下子坐進了她對面的椅子。
「給你帶來快樂是我唯一的目標!」她回答道。
她覺得她的聲音多麼虛假,多麼空洞無力,「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儘管吩咐好了。」
他打開了他的小皮箱,當她看到他取出了一卷粗粗的繩索時,她嚇呆了。
他打算傷害她嗎?他準備綁架她嗎?接著,她拉開了捲著的繩子,將它一圈圈地繞在他的脖子上,然後輕輕地在下顎左下方打了個結。
「打結的位置很重要,」他漫不經心地繼續說著,就像一個工人解釋著引擎的工作原理。
「如果結不正好打在下顎的下面,那麼脖子就不能很快地被絞斷,絞刑者也就不能立即死去,他不得不和死神作長久的鬥爭。
當然,到底有多長久,那也值得考慮。」
歐玲雅避開了他的逼視,希望他千萬別打她的主意。
這個男人的眼裡顯示出一種被壓制了的興奮,他又說道:「你知道,有人說一個男人到臨被絞死的時後會勃發一次他一生中最強烈的情慾。
能享受到這麼空前未有的快樂,你不認為這死很值得嗎?」他玩弄著繩子的末梢,歐玲雅看到他因情慾高漲而漲紅的臉。
突然,一個念頭閃進歐玲雅的腦海,她意識到了他將要告訴她什麼。
他並不打算用繩子綁架她,他想要她明白他對死亡的癡迷,以便她能夠滿足他的慾望!「涸衣服」歐玲雅命令道,她竭力裝作威嚴的樣子。
這個儀殯員高與地涸了外套和配著黑色絲質領帶的上了槳的襯衫。
她幫他涸逞亮的皮靴和黑色的馬褲;接著他又蹬掉了短褲,赤裸裸地站在她的面前。
他簡直像個鬼怪,全身瘦骨嶙峋,皮膚慘白,就像從沒曬過太陽。
不過他的陽物又粗又大又結實,好像積蓄了他全身所有的能量。
「跪下。」
他聽從了她的吩咐。
她勒緊了纏在他的細脖子上的繩子,直到他被勒得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很快,他的陽物變得更堅硬了,他的呼吸越來越快。
接著,她又改了另一個小把戲,她將梳妝台底下的一個小方凳踢到他的面前,說道:「彎下腰,趴在上面,手緊緊地抓住著凳子。」
從儀殯員褲子上解下來的褲帶成了歐玲雅手中的皮鞭,她要像在藝術館地下室對待特斯提先生一樣地收拾這個儀殯員。
這個儀殯員似乎很樂意她的抽打,他的後背和臀部被抽成了紅一塊、紫一塊的,他不禁呻吟著,抽搐著。
漸漸地,歐玲雅看到他慢慢地接近了快感的高潮。
「先生,你是個邪惡的男人。」
「噢,是的,是的,非常邪惡。」
「你應該受到懲罰。」
「懲罰?懲罰我吧,懲罰我吧。」
「你以為你……該死嗎?」聽到這句話,儀殯員先生的身上彷彿通過了一股電流,他極度恐怖地瞪圓了眼睛。
「噢,是的,是的。
死才是對我所犯的罪行的最好懲罰。
我必須死,現在我就死!」
「很好,我成全你吧!」歐玲雅將葡萄酒瓶舉到他的肩膀以上,血紅的液體慢慢傾到了他的頭。
當他看到流在方凳上的葡萄酒時,他發出了一聲尖叫。
就在這時,她狠狠地向他的頸背甩了一鞭子,就像劊子手的斧子砍在他的身上。
「死吧,你這個無恥之徒!去死吧!」他渾身顫抖,雙臂撘拉著,一下子癱坐到凳子上。
有好一會兒,歐玲雅害怕自己真把他殺死了。
她給他重重的一擊,他的心差一跳出來了。
但是他又開始呻吟著,氣喘著,抱著她的腿扭動著。
他的精液射到地毯上,和流到地毯上的紅葡萄酒混在一起,她想,她又得向康斯坦特。
菲勞先生好好解釋一下了。
歐玲雅瞥了一眼桌上的時鐘,已經八點半了。
上一個拜訪者十五分鐘以前才離開,信使先生九點鐘就要來了。
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殯儀員要是她的最後一個拜訪者就好了。
她准莆人享受著這難得的幾分鐘,這時,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她極不情願地拖著腳跟走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穿灰色制服的男人,他戴著手套的手上捏著一個信封。
「你是歐玲雅小姐嗎?」
「進來吧,進來吧,快點--時間不多了!」她拽著他的肩膀,把他拉進了房間。
「幹什麼……?」
「沒有時間討論了!你只管脫衣服吧,快一點!」那個男人聳聳肩,接著就開始脫衣服。
他的身段也很棒,歐玲雅想道,和他多呆一會兒,也許她不會介意的,只是他們現在在這裡,是為了他的快樂,而不是她的。
他躺在床上,她用她依然亢奮的大腿叉開他的雙腿,她一再希望自己在信使到來以前要成功地對付掉這位拜訪者。
幾秒鐘以後,這個男人就愉快地哼了起來,歐玲雅渾身疲倦地壓到了他身上,她甚至沒有聽到敲門聲。
「我的女神,歐玲雅--你的胃口實在令人佩服!」歐玲雅抬起頭,看到信使正倚在門上,臉上堆滿了笑。
「你什麼意思?什麼令人佩服?我只是完成了任務而已,不是嗎?」信使走進房間,關上門。
就在她身下的那個男人微微地呻吟了一下,而沒有動。
「你的確令人佩服,我的寶貝兒,我僅僅指你現在。
我本來想,經過一個晚上的放縱,你也累得差不多了,也該歇息歇息了。
作為一個組織的預備成員,你實在讓人可畏,可敬。」
「你的意思是……你是說這個陌生人不是組織派來的?」她怒視著身下的這個拜訪者,他臉上漾滿了快樂的微笑。
「恐怕不是的,歐玲雅,這位先生僅僅是個我僱用送急件的郵差,我相信他身邊有給你的郵件。
啊,對了。」
他撿起掉在地上的那個鼓鼓的信封,把它撕了開。
「給你的,小姐。」
她接過信封困惑地看著它。
「一盒空白錄影帶?這個是幹什麼用的?」
「它是為你的下一個任務作準備的,歐玲雅,我相信你會喜歡它的。
為什麼不看看卡片呢?」歐玲雅從信封裡抽出卡片,上面寫道:「祝賀你,歐玲雅,你為你自己贏得了組織的信任。
但是明天你還得面臨你最大的挑戰。
你必須用這盒錄影帶錄下你在巴黎的一家夜總會裡的一個色情表演場面。
祝你好運。」
第十章
「卡洛琳,現在你明白了吧,我需要幫助。」
歐玲雅回到椅子上生了下來,啜了一口果汁,然後出神地看著外面、夕陽下的世界。
「這一切聽起來太神秘了,歐玲雅。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我希望我能告訴你,卡洛琳;可是,請你相信我,你不知道這些、你會更安全。」
「現在,我們直說了吧。
你要我幫你在紅燈區的某個夜總會裡為你的色情表演扮演一個角色,然後你又要我幫你錄下你的表演--我有這個權利嗎?」
「是的,或多或少你都有。」
「啊,你真膽大,歐玲雅。
我還以為你在說你的獨身生活呢--我告訴過你那種按摩方法會叫你念念不忘的,不是嗎?有時,我真弄不懂你。
那好吧,我馬上和我的朋友裡恩打個招呼,他是夜總會的常客,但是我不能保證他認識真正有用的人。
即使我們給你提供了夜總會,錄影怎麼解決呢?」
「你說什麼?」
「錄影,親愛的。
你有攝影機嗎?」
「當然沒有。
我想,我們可以租一個。」
「好的。
租到攝影機,誰來用它呢,如果讓我扛著攝影機在紅燈區轉來轉去,那我簡直是慚。」
她想了一會兒,說道:「你不是說過一個男孩子嗎……是叫喬希慕嗎?他不是玩過照相機嗎?」
「這倒值得一試。」
歐玲雅贊同地說。
「但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解釋。」
卡洛琳大笑,一口喝盡了杯中的果汁。
「歐玲雅,你真是一個小笨瓜,告訴他這是藝術!另外,你見過哪個男人拒絕觀看性表演?」那天下午,卡洛琳回到旅館,她帶回來了一張寫有好多夜總會名稱的列表,她已為當天晚上的表演作好了安排。
清規寫的第一家夜總會在皮加裡街。
「我看起來怎麼樣?」歐玲雅緊張兮兮地問道。
她擺弄著身上那件極能體現她身段的黑色緊身胸衣。
「像一個道道地地的風騷女子,」卡洛琳酸溜溜地回答著她。
「這就好,」歐玲雅笑道。
「這正是我要的效果。」
「裡恩說那地方絕對下流,你要知道這一點,我只希望你好自為之,就這些,」歐玲雅聽著她的囑咐,然後邁向了令人恐布的野玫瑰夜總會的進口。
「如果你感到害怕,現在就可以離開。
一切都很好,我會好自為之的。」
歐玲雅挑戰性地向卡洛琳看了一眼,強作勇敢。
卡洛琳聳聳肩,答道:「沒事,我現在就在這兒,有人會保護你的。」
聽到這,歐玲雅覺得心裡輕鬆多了。
她們敲了好久的門,一直沒有反應,她們已準備離開尋找另一家夜總會,這時,屋內傳來了腳步聲。
「請問,你們找誰?」
「噢,打擾你了,」歐玲雅臉上竭力掛著笑,說道。
「我們是來應聘的。」
「應聘?我們這兒不招聘。」
「那就怪了,」卡洛琳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我的朋友布盧森先生說你們明晚的演出需要幾名出色的女孩子。
我的朋友,尤其對你們這守作很老練。」
「我明白了,」他頓了一會兒,又說道:「好吧,你們最好進來,但是我不敢肯定我們的經理一定會見你們。
我們的經理,古伯格先生,是個很重要的人物。」
經過了好幾道門,她們被一個身材魁梧的拳擊手領進了夜總會內部。
當他們經過一串粉紅色的緞木條椅和幾個中世紀的小桌子時,卡洛琳覺得這家夜總會的佈置不是太文雅,就像十九世紀的風騷女人的閨房。
舞池大聽的天花板上用金鏈千睡著一個巨型的石膏鸚鵡,鏈子周圍繞著一圈小鞦韆,就像中世紀馬戲中的空中飛人。
牆壁上裱著一層大紅的水絲綢,貼著水絲綢掛著的是古希臘神話中仙女的畫像,她們羞答答地向這個無關緊要的世界展示著自己的裸體。
「奧立佛是對的,」歐玲雅不禁對這片奢華奇異的「仙境」感歎道:「這裡真是個風流娛樂的好去處。」
大廳的盡頭是一個升起的舞台,舞台中前方有一個長長的人行過道,人行過道伸進觀眾席上大約十到十五碼。
卡洛琳用胳膊輕輕地推了一下歐玲雅,興奮地說道:「大搖大擺地走過去,親愛的,他們剛好只看得見你的上身。」
歐玲雅格哦笑。
「誰在意我上身穿什麼?」他們來到一個粉紅色的綴滿了亮片的門前,那個魁梧的侍者先將手在台口的門上擦了擦,然後才舉手敲門。
他好像有點膽怯,這與他那麼大的身塊相比,太不相稱了。
門內傳來了輕微的嘟噥聲,很明顯,夜總會的主人不高興被人打擾。
「現在是什麼時候,阿爾夫?我告訴過你我很忙。」
「古伯格先生,」這個拳擊手回答道:「我帶來了兩個很迷人的年輕小姐,她們說想參加明晚的演出。」
「告訴她們,我不再需要女孩子了。」
「可是先生,她們說她們很有經驗。」
一陣長長的沉默之後,門開了,一個肥胖的禿頂男人站在門口,他正在系褲帶。
歐玲雅的目光越過他的肩膀朝他那陰暗的辦公室看去,她一下子就看到了一個穿著網狀長筒襪的金髮碧眼的女郎,她正在不知羞恥地脫裙子。
歐玲雅朝夜總會的主人嫵媚地一笑,然後討好地說道:「我們跑了好多地方,大家都說野玫瑰夜總會才有貨真價實的色情表演。」
夜總會的主人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著她,這時,那個金髮碧眼的女郎已站在他的身後,她嚼著口香糖,充滿故意地看著這兩個不速之客。
古伯格先生摸摸他的禿頂,問道:「是英國人嗎?」
「是的,我們都是英國人,」卡洛琳一邊趕忙回答著他,一邊將歐玲雅推到他面前。
「事實上,是我的朋友想來應聘--在這種汾,她比找更老練。」
歐玲雅心裡說道,你又在撒謊。
卡洛琳朝古伯格先生拋去電光通用一笑,堅硬的岩石都能被她的笑意熔化。
她按著說道:「讓她參加你們的演出絕對沒錯。
在一家瑞典夜總會,人家都叫她『英國的玫瑰花』。」
這時,那個金髮碧眼的女人惡意地衝撞了一句:「英國女人很冷漠。」
歐玲雅看到了她那血紅的嘴唇,和嘴唇裡的一口黃牙。
那個女人接著說道:「古伯格,大家都知道這一點。
你並不想聘看起來就沒好心思的勢利的英國女人。」
「閉上嘴,英格麗達!」古伯格向她咆哮道,他在掂量這兩個英國女郎的份量。
「這麼說她們是一對勢利的壞女人了--但是她們卻很漂亮、摩登。
也許那些賭徒就喜歡花一點錢享受她們的美色。
另外,她們並不冷漠,你能看出她們並不安分--是這樣的嗎?兩位小姐?」他趁機在卡洛琳後背上摸了一把。
「我說過,只有我的朋友來應聘,」卡洛琳不安地打斷了他的話。
古伯格先生悲哀地搖了搖頭。
「噢,真遺憾!我們所缺的僅僅是雙人表演的角色。
你們兩個一起來,否則,我們不感興趣。
小姐們,請便吧。」
卡洛琳和歐玲雅交換了一下眼色。
「沒有辦法了,」卡洛琳說道。
「你就答應下來吧,卡洛琳,為了我。」
「嗯--噢。」
「你會喜歡它的。」
「如果是赫斯曼大道上的阿波羅夜總會,也許我會喜歡的。
但是像這樣一個下流的地方,我永遠也不會喜歡。」
「也許我應該把你和弗蘭西斯科的丈夫在她家的充水床墊上歡度一夜的事告訴她。」
卡洛琳無奈地說道:「那好吧,歐玲雅。
但是你得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要提這件沙。」
歐玲雅朝古伯格先生甜甜地一笑,然後將指尖輕輕地壓在他的嘴唇上。
站在他身後的英格麗達嫉妒地怒視著她。
「古伯格先生,你喜歡我們在你的演出上做些什麼?我們什麼都會。」
古伯格轉向他的金髮碧眼的情人。
「去把馬可和亞歷山大叫來。
快一點,我一整天都沒樂一樂了。」
英格麗達極不情願地走了出去,幾分鐘以後,她帶來了兩個渾身塗著橄欖油的結實的小伙子,他們只穿著緊的運動短裝,也許是訓練的緣故,他們身上佈滿了又細又密的汗珠。
古伯格先生向他們倆吩咐道:「這裡有兩朵『英國玫瑰』,你們帶走吧,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說著,他拉過二把椅子生了下來,順手拉過英格麗達坐在他的大腿上,另一隻手已伸向了英格麗達紅色的波爾卡舞裙。
「她們是來參加明晚的演出的。
我想看一點真正吸引人的東西。」
歐玲雅根本不用人吩咐,因為這兩個小伙子足以挑起任何一個女人的慾望,他們又高又壯,皮膚是那種被太陽曬後自然的棕色,太誘人了!她的手奸地在亞歷山大的身體上滑動著,感受到了他的光滑,結實和富有彈性。
她的唇在他身上摸索著,舌頭舔著他身上鹹鹹的汗珠,一種深深的奸的渴望在她體內湧動著,她不禁跪了下來,親吻著他那穿著短褲的襠部。
她能感受到他的興奮。
在她身後,她隱隱約約聽到了卡洛琳的呻吟聲,也許馬可用了某種神秘的方法激起了她的快感,但是歐玲雅並不關心這個,她只關心她和亞歷山大的快樂。
亞歷山大依然像個雕塑般一動不動,只有含在她唇間堅硬結實的陽物告訴她,他充滿了情慾。
歐玲雅決心征服這個外表冷漠的傢伙。
她解開了他的運動短褲,並將它拉了下來。
他的陰莖直挺挺地向上翹著,但是她沒有立即將它放進嘴裡。
令他吃驚的是,她反而站了起來,開始在他面前慢慢地脫著衣服。
最後,她身上只剩下了胸罩,長筒襪和吊襪帶。
她再次跪在他前面,溫柔地撫摸著他勃起的陰莖,就像對待一受傷的小鳥。
她又甜甜地吻著它,然後將胸部緊緊地壓向他的下身,他的陰囊正好抵進了她的乳溝。
他終於動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表現出了他的快感。
同時,馬可和卡洛琳也在盡情地享受著……歐玲雅征服了冷漠的亞歷山大,她對此十分快意。
她的胸部繼續摩擦著他,當她感到了他馬上要射精時,就從他身上退了下來,一長串白色的、熱熱的精液隨即射到夜總會的地板上。
坐在環形條椅上的古伯格先生目睹了他們的精彩表演,他不禁熱烈地鼓掌向他們祝賀:「精彩,小姐們。
從來沒有人這麼巧妙這麼長久地引誘過我的亞歷山大。
而且你們的表演這麼生動,這麼刺激!大妙了!」英格麗達不高興地噘著嘴,躲開了古伯格的一吻。
「古伯格,我認為她們沒什麼用--真的很普通。」
「太遺憾了!英格麗達,因為我打算聘用她們兩個了。
所以你最好委屈一下。」
英格麗達朝他狡黠,得意地一笑。
「那好吧,古伯格,你最好也委屈一下。
如果你聘用了這兩個英國妞,我就要帶領其他的女孩子一起罷工!還有男孩子。
你怎麼辦呢,嗯?沒有這些演員,你的演出根本就玩不起來。」
歐玲雅歎了一口氣。
她的計劃被打亂了,事情並不像她預料的那樣順利。
如果是因為條件不夠而被拒絕那倒情有可原,可是,如果是因為老闆的情婦認為你太性感了而被解聘,這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太難以忍受了:而且,這也在浪費她的時間。
她為卡洛琳斟了一杯白蘭地,然後坐了回來看著卡洛琳喝酒,她被她朋友的酒量嚇呆了。
「現在我該怎麼辦呢?」她愁眉不展。
「再試試另外的夜總會吧,親愛的。
到明天晚上,我們還有希望。」
「不,卡洛琳,已經沒有希寇。
一切都得今晚準備就緒,否則就完了,你是不會明白的。」
「太奇怪了!親愛的,你又不願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恨抱歉,我不能告訴你,否則我會害了你。」
卡洛琳想了好一會兒,一個念頭跳進了她的腦海。
「告訴你,歐玲雅。
我們為什麼不買今晚的票去看古伯格的夜總會裡的色情表演呢?」
「那有什麼用?我們只能坐在觀眾席上,又不能登台表演。」
卡洛琳仰頭大笑。
「你沒聽說過觀眾參與嗎?」喬希慕靠在床上,輕啜了一口手裡的葡萄酒。
「歐玲雅,你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也是一個非常神秘的女人。」
歐玲雅躺到他的身邊,伸出手臂摟著她的情人,她再次渴望他的愛撫。
「請你相信我,喬希慕。
如果我能告訴你,我就告訴你了。
你不知道,這對你更好。
你不願幫幫我嗎?」她撫摸著他的側腹,她比他自己更瞭解他。
「你所要做的就是坐在觀眾席上,將攝影機的鏡頭對準我。」
「那好吧,我不能不說我很困惑,寶貝兒。」
他將瞼轉向歐玲雅,然後把她摟在懷裡,他的唇蓋上了她的眼睛。
「但是,我也不能不說我很興奮。」
「興奮?」歐玲雅一下子翻過來壓到他的身上,她的胸部抵到了他的頭上。
「我喜歡看你逗弄那個教士的一幕;我也喜歡和你在大博物館的廁所裡做愛;我不懷疑我也喜歡看你在色情表演時慢慢地涸衣服。
你知道當你看到你的情人躺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裡時,你往往也會被某種激起性慾的東西挑逗起來。
你是一個讓人發狂的女人,歐玲雅--但是我就是沒法將你趕出我的腦海。」
「我會回到你的身邊的,」歐玲雅溫柔地吻著他。
「永遠和你呆在一起,親愛的。」
「我知道你會的,寶貝兒。
我怎麼會懷疑這一點呢?」喬希慕的手已經嫻熟地覆蓋在了她的身上。
「和我再做一次愛吧,喬希慕。」
歐玲雅歎息著說道。
就在這個時刻,她渴望躺在一個強有力的臂彎裡,成為別人的俘虜,讓別人來取悅她,逗弄她。
她不能總是那麼要強,總是那麼迷人;有時侯她只希望做一個被別人小心呵護的小女孩,就像浪漫小說故事裡的膽小純潔的女主人翁。
今天下午,她可以在喬希慕溫暖的懷抱裡放鬆放鬆,但是今天晚上,她又要回復成一個「女獵手」了。
到了晚上,野玫瑰夜總會更熱鬧了。
門外面立著一個非常醒目的巨幅廣告,上面寫道:「現場色情表演--絕對刺激!由英格麗達女士和她的性感姐妹們演出。」
卡洛琳和歐玲雅在門口出示完入場券和身份證就走了進去。
無論這家夜總會裝點得多麼富麗堂皇,它畢竟還是個不太高級的娛樂場所,除了一些女演員,女觀眾少之又少。
在千百盞稀奇古怪的綵燈的照耀下,夜總會看起來比白天更不舒服。
台上,赤裸的女演員們頭戴著鍍了金的方形頭冠,頭冠上輕巧地聳立著粉紅色的羽毛,她們在台上來回走動著。
台下,一群穿著高跟鞋,手拿香檳的女侍者被一些酒鬼追隨著,在夜總會的一角,女侍者和酒鬼逗著樂子,她們被酒鬼潑在她們身上的香檳酒逗得時而大笑,時而尖叫。
卡洛琳和歐玲雅查找位子坐了下來,她們的位子離通向舞台的過道不遠,她們坐了一會兒,直到觀眾席上坐無虛席,演出才正式開始。
歐玲雅朝夜總會的另一邊看去,剛好碰到了喬希慕的目光,他點點頭。
看來一切都準備好了。
正如歐玲雅所預料的,演出就和舞台美術設計一樣蹩腳。
英格麗達穿著緞子短裝,腿上套一雙魚網狀的長筒襪,頭戴一個金色的假髮套,就像一個三級片裡的妓女,她騎坐在舞台中央的一把椅子上,假裝用她的大嘴取悅那些圍繞著她跳舞的男演員,觀眾席上的酒鬼不時地發出激動人心的喝彩聲,但是你能聽得出他們心思並不在她身上。
英格麗達的表演既空洞又沒有感染力。
同時,她那幫「性感的姐妹們」正在和馬可與亞歷山大跳著極其簡單的常規舞。
這並不是歐玲雅眼裡的「現場色情表演」。
她相信她比她們做得更好。
英格麗達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向過道的末端,將一個企圖上來和她戲耍的酒鬼推了下去,她頓了一會兒,然後解開黑色緞子胸罩後面的搭扣,順手將它扔向了觀眾席。
她似乎沒注意到坐在過道末端的兩個對手。
就在她背對她們的那一瞬,歐玲雅輕聲對卡洛琳說道:「我想,現在是時候了。」
卡洛琳的傘柄輕而易舉地鉤住了英格麗達的腳踝,英格麗達根本就沒有機會反抗卡洛琳的突然襲擊,她還沒來得及驚叫一聲就一頭跌進了喧嘩的人群中。
古伯格先生站在鞦韆上吃驚地看著他的小明星英格麗達被一群發狂的酒鬼戲弄著。
他不打算說服他們放棄她,很明顯,英格麗達整個晚上都要被他們「僱用」了。
演出已一片混亂,英格麗達的「姐妹們」稀里糊塗地無所適從,那些英俊的男演員也沒有搭檔了。
「現在輪到你了,」卡洛琳說道。
「大大方方地走上去!」歐玲雅毫不猶豫地走上了過道。
她回頭向喬希慕所在的方向看去,她看到攝影機的鏡頭在人群中閃閃發光。
她向自己說道:好,就看我的了!古伯格先生看到一個金紅頭髮的性感女郎走上了過道,他吃驚地瞪圓了眼睛。
她仍然穿著應聘時穿的那套服裝,他一下就認出她來了。
「那朵是『英國致瑰』。」
阿爾夫捲起袖子問古伯格先生:「先生,有必要將她哄下去嗎?」
「不,隨她去吧,阿爾夫,她救了我們這場眼看就要垮台的演出。」
歐玲雅開始了漫長、令人抓耳撓腮的脫衣表演,坐在觀眾席上的「大愛魔」組織派來的兩個代表一邊饒有興趣地觀看著她的表演,一邊談論著她。
「她是一個神奇的女孩子。」
長官評論道,「她的表演充滿了自信,她的身體確實是個完美的展覽品。」
「哦,是的,但是我仍不敢確定這個姓歐玲雅的女孩子是組織的一塊好材料。」
坐在長官身邊的醫師回答道。
「她年輕漂亮,我同意你的觀點。
但是我還沒有充份的證據證明她引誘男人的能力。」
現在,歐玲雅脫得只剩下一雙齊膝的長筒靴了,台下的賭徒們都色瞇瞇地看著她。
她手裡揮舞著一個小巧的銀鞭,每當那些賭徒伸手欲撫摸她時,她都輕巧地舞開了他們,然後給鞭梢一個熱烈的吻作為對他們的回報。
她以她的美麗和嫻熱的技巧逗弄著那些替她伴舞的男演員,直到他們個個被逗弄得慾火中燒。
女演員們站在遠處看著她的表演,她們意識到她們碰到了一個復仇女神。
最後,歐玲雅示意觀眾參與。
她掃瞄了一下所有的男人,每個人都希望被她選到台上,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德拉坦布爾大劇院的情景。
過了一會兒,她的目光投到了一個棕頭髮的高個男人身上,觀眾席上一陣嘩然。
歐玲雅想,他會願意的。
事實上那個男人確實願意,而且非常願意。
醫師意識到歐玲雅選中了他,他動了一下,扭身意味深長地朝他的同伴看了一眼,然後走上了過道。
歐玲雅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後彎下腰將他拉了上來。
幾分鐘以前,他僅僅是個觀眾,現在,他卻要參加她的表演,這對他來說,太有意思了。
不一會兒,他就成了她的「俘虜」,正如她曾經是勞來普的「俘虜」一樣。
如果說這位醫生剛才還懷疑她,那只能是位對她的成見,現在,一切疑慮都煙消雲散了。
歐玲雅試圖將注意力集中在雜誌上,但是她還是忘不了在野玫瑰夜總會的那個晚上。
一切都很成功。
當她看到等在夜總會門外的信使先生拿走了她手中的錄影帶時,她高興得想跳起來,因為她又成功地闖過了這一關。
年輕的喬希慕也被她的熱情感染了,他們昨天歡度了一夜。
今天早晨,喬希慕離開了她,到倫敦籌辦他的畫展去了。
她心裡有一種隱隱的失落感,她又要瘋狂地思念他了。
而且,她還有其它的事要辦。
不一會兒以後,她就要接受最後一項任務了。
只剩下最後一項任務了!她的夢想就要實現了。
她不會,也不應該,更必須不失敗。
她想起了她崇敬熱愛的父親,他好多年前就離開了她,留給她一個他未實現的夙願。
她多麼希望他能看到現在的她:他會為他唯一的女兒感到驕傲的。
時鐘已指向了九點,她不知道信使會不會準時到來。
時間過得好慢!就像又濃又黃的液體從湯匙裡無精打彩地朝下滴。
她坐在手扶椅上,閉上雙眼,試圖讓自己煩燥不安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一陣敲門聲幾乎使她從椅子跳了起來,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兒,她站起身,弄平坐皺了的衣服,準備迎接信使。
今天早晨她的門被她鎖上了,她用顫抖的手扭開了門鎖,最後,門開了。
「請隨我來吧。」
門外的陌生人向她命令道。
他的臉上蒙了一層黑色的皮布,只露出了眼睛、鼻子和嘴巴。
他的身上也穿著同樣的黑披風。
有好一會兒,歐玲雅還以為他來自另外一個星球呢。
「可是,為什麼?……」
「沒什麼,」那個陌生人回答她,他的手攬住了她的腰。
「今天,你是我的了。
我要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第十一章
起初,歐玲雅慒慒懂懂,不知道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黑色的大轎車穿過巴黎街道,意識才醒過來。
這是她最後的考驗:最終將決定她是否能夠進入「大愛魔」組織的一次至關重要的磨練。
歐玲雅靜靜地躺在後排坐椅上,一動不動。
被蒙上眼睛,她無法判斷自己被帶到了哪裡,恐懼無情地噬咬著心臟;就是那種一般婦女常有的無助的、失落的恐懼。
那個男人的話一遍遍地在她耳邊迴盪:「現在你是我的了,我要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今天的每時每刻,你都要做我的奴隸。
我唯一不能控制你的就是你的自身的恐懼……」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今天就要遇到一些橫在自己前進道路上的挑戰?轎車掉轉車頭,馳駛在一條圓石鋪成的路面上,歐玲雅的思緒回到自己少年時代。
十九歲時,她曾和幾個朋友為狂歡籌措資金而綁架了他們學校的一個老師。
當然,她們設法把這個老師弄到手,不禁欣喜若狂。
老師年輕而英俊,尤其是他嚇得魂不附體的模樣,更讓這群綁架他的姑娘芳心大亂。
他被蒙上了眼睛,就像她現在這樣,也沒有被告知將怎樣處置他。
現在,歐玲雅深深體會到了他當時迷失方向的感受--看不見自己在哪兒,不知道跟誰在一起。
也許不久,就連自己是誰都生成了懷疑。
她們本來打算告訴他,一切都是開玩笑,她們真的這樣想過。
她們還打算到個隱蔽處就取下他的蒙布,供給他香檳和巧克力,直到他任教學校負責人的朋友將他贖回去。
但是不告訴他真相看來更有趣,就讓他相信自己真地被綁架吧。
歐玲雅焦慮不安而又無助地躺在轎車的後座上,不禁深感愧疚。
她很想告訴他一切,但是又被他驚恐萬分的神情深深吸引。
她知道他的全身都在緊張,她們對他小小的折磨就能讓他全身做出劇的反應。
你可以用一根羽毛將一個人折磨得痛苦不堪。
一種真正的痛苦。
當她們用一根羽毛的尖部扎他裸露在外的皮膚時,他痛苦地淚流滿面。
她們用舌頭舔他,用牙齒輕輕咬他,讓他品嚐了一種摻著興奮的、不堪忍受的痛苦。
她們都跟他做愛。
儘管歐玲雅因為看到一個男人被折磨得痛苦無助時,深感不安,仍舊添加了她們的行列。
他被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驚住了,轉而傷心地哭泣起來。
她們佔有了他,就像是男人理所當然地佔有女人一樣。
她們唯一的理由就是因為自己高興。
她們自始至終都認為自己幹得乾淨俐落,神不知鬼不覺。
他也自始至終不知道綁架他的是一群什麼樣的女孩子。
後來,終於有人來「贖」他,她們放了他,仍舊讓他蒙著眼睛回到學校。
他沒告訴任何人在他年輕而平凡的生活中的那不同尋常的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久,他就離開了學校,她們再也沒有見過他,但後來聽說他查找一份新的工作又被解雇了,原因是他跟一個學生發生了不正當的性關係。
歐玲雅常常想是否是她們的所做所為深深地影響了他。
現在,歐玲雅終於體驗到了藏在蒙布後面的種種感受。
當車輪輾過一段礫石路面,停下來時,她感到自己一直擔心的時刻終於到來了。
他們到達目的地了。
一雙有力的手將她拖出轎車,推著她走過石子路,登上幾級石階,穿過一道沉重的大門,門在身後迅速地關上了。
她感到像是一個教堂的大門。
房間裡面陰冷潮濕,彷彿無人居住。
是什麼地方呢?是一所廢棄的房屋,還是無人使用的倉庫?一陣腳步聲走進房門;接著樓梯間下降、下降、下降,他們到了一個潮濕陰冷的地方。
歐玲雅聽到身後鑰匙開鎖的聲音。
她感到頭暈目眩,渾身顫抖不止,這才發覺自己原來竟是那麼脆弱。
「歡迎你,歐玲雅,」同樣是冰冷而又讓人神魂顛倒的聲音,「我們很高興你來到這兒,來到你的恐懼之地。」
「我聽不懂。
我的恐懼之地指的是什麼?」
「閉嘴!得到允許才能說話。
違反規定要受到鞭笞三下的處罰。」
立竿見影一般,歐玲雅立刻感到鞭子抽在背上似的疼痛。
也就在同時,房間裡充滿了嘈嘈雜雜的說話聲。
多少人?她判斷不出,說話聲音夾雜著回音,她聽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污辱她。」
「讓他感到快樂的疼痛……」
「奴役她。」
「弄傷她。」
「嚇唬她。」
「請你們!」歐玲雅大聲說,將瞼轉向聲音發出的方向。
「請取下我的蒙布。」
「可憐又可愛的歐玲雅,」最初跟她說話的人用渾厚的聲音說。
「她想讓我們取下她的布。」
歐玲雅周圍爆發出一陣陰險的嘲笑聲,她不禁嚇出一身冷汗。
「可是我親愛的姑娘,那樣做對我們的試驗有害無益,也破壞了我們愉快的氣氛。」
「你看,歐玲雅,這是恐懼之地,你要在這兒遇到最深切的恐怖,我們幫助你把恐怖變成愉快,好不好?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好嗎?你會感到身上火熱,非常非常熱,就像火燒火烤一般。」
立刻,歐玲雅感到一團熱氣包裹著她,還聽到火焰的呼嘯聲和劈劈啪啪的爆裂聲。
他們怎麼會有這種本領?是真的火焰,還是自己被他們催眠,生成了幻覺?心中的恐懼一再向她聲明,這是一團真火,她要向後退縮,一雙強健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抓住了她,她緊張地大叫起來。
她能感受到火焰在身上燃燒,一股濃煙嗆進了肺中,可怕的想像使她神志不清。
「是火,小姐。
火的地獄。
你還記得自孩提時你就怕火嗎,還記得有一天你被關進倉庫時稻草著火,你絕望地想到自己一定會死嗎?」
「求求你,別這樣,不要!」歐玲雅氣喘吁吁地叫著。
熱度繼續升高,迫使她面對她一直逃避的記憶。
她曾希望記憶中的那件事情永遠不要再出現。
「火,歐玲雅。
熊熊烈火和陣陣濃煙,你感到熱嗎?」恐懼漸漸將她的意志打垮,突然,情勢發生轉變。
一個東西碰著她。
是一隻手。
一個潮濕、冰冷的東西貼在她的皮膚上,逐漸變熱,並開始緩慢升溫,直至燃燒起來,像是摩擦生火。
「感受火舌舔你的身體,歐玲雅。
感受美妙的就像是待在地獄。」
手,全身都是手,在撫摸,在撫慰,讓人興奮,又讓人痛苦。
她希望自己從痛苦中解脫出來,然而,她知道她必須忍受。
終於,當她感到自己即將崩潰時,痛苦消失了,動作迅速得就像是它來得那樣突然。
一種潮濕的空氣再一次侵入她裸露的皮膚中。
「留住它,歐玲雅。
留下並感受它的威力。」
手腕上的手銬被取下,一樣東西放在她的手中。
她立刻感受出這是什麼,開始顫慄不上。
「害怕嗎,歐玲雅?害怕毒蛇嗎?」
「不怕,從來沒有怕過。」
她咬緊牙關,強迫自己握住這個蜿蜓曲折的東西。
那條蛇將滾燙、乾燥的蛇體繞在了她的手腕上。
「一條眼鏡蛇,歐玲雅,它的一滴毒液就能將人致死,你怕蛇,是嗎?你不想讓蛇親吻你可愛的身體嗎?毒蛇愛你,歐玲雅,你不知道它們吻你的脖子時的感受有多美妙。」
歐玲雅竭力去抵制這種誘惑。
為什麼這些人就擅長於暴露別人內心最深處的恐懼?很小的時候,她就怕蛇。
她曾經和牠的一個表兄一起度過許多令她不安的下午--一個叫理查德的很不討人喜歡的男孩--他總是把他的臥室弄得像一個動物園。
牆邊也擺滿了大大小小的容器。
裡面散發出一陣陣令人噁心的、腐爛屍體的臭味。
初看一眼,你準以為那些容器是空的。
走近細看,你就會發現一隻盤繞或者蠕動的蜥蜴,在一塊平展的石板下探頭探腦;或者是有著肥胖的腿的背部紅色的蜘蛛被覆蓋在一團亂蓬蓬的、黃褐色的毛髮下面;當然還會有蛇,安祥地躺在溫暖的沙床上。
也許還會有一隻蝗蟲慢慢地從一隻綠色的壁虎身邊飛過,卻沒有意識到自己正步向死亡。
所有這一切都是用來觀察的。
歐玲雅卻覺得彷彿是自己被關在一個玻璃容器中供人觀看,而不是蛇或者蜘蛛。
「它們很漂亮,是不是?」理查德將一隻綠腿的塔蘭圖拉毒蜘蛛放在手掌上,輕輕地撫摸著,就像是一些毫無進取心的男孩子撫摸著寵物的嘴巴一樣。
「當然,給它們交配時千萬要小心--你不能讓一隻雄的和一隻雌的處在一起太久。」
「為什麼不行?」歐玲雅好奇地問道。
「它們會吃掉對方。」
他把蜘蛛遞給歐玲雅,但歐玲雅嚇得不敢去接。
「不要像一隻受驚的小貓,」他嘲笑道,「它咬起人來並不厲害--嗯,用不著這麼小心翼翼的。」
「那麼,這是些什麼?」歐玲雅岔開話題,指著另一個容器問道。
「黑毒蛇。」
理查德不懷好意地說,「想摸摸嗎?」
「不!」歐玲雅大聲拒絕;但是理查德全然不顧她強烈的反匯,將手伸進容器去抓那只最肥的、最老的毒蛇。
「你幹嗎不戴手套或其它東西?」理查德得意地大笑起來:「外行的人才戴手套。
況且,他們又不咬我。
我們友情深厚,我飼養它們,它們給了我它們全部的愛,難道不是嗎,親愛的?」他捉住一隻全身光滑的黑毒蛇,讓它的蛇體輕輕地繞在他的腕上,然後他輕輕地撫摸蛇頭,蛇看起來心滿意足。
「來,摸摸它。
你不害怕,是吧?女孩子就是膽小,你這麼沒用。」
這種責備深深地刺傷了歐玲雅的自尊心,她伸出手去摸毒蛇的腦袋。
令她吃驚的是,蛇頭是那麼火熱、乾燥,並非地想像的冰涼而粘滑。
這就鼓舞了她,她開始輕輕拍打蛇頭,蛇閉上了眼睛,像是陶醉了。
「它喜歡你,如果願意,你可以抓著它。」
「噢……好吧。」
歐玲雅戰戰兢兢地伸出手,把蛇接過來,讓它的蛇體像一隻黑色的大手鐲一樣繞在手上。
她可不願意再讓表兄嘲笑。
蛇很溫暖也很有份量,她感受到它的生命像巨人的發動機一般搏動。
不久,蛇就變得越來越重了。
「我累了。
我想你還是把它放回去吧。」
她伸出手把蛇遞給理查德;但是就在理查德把手伸向她時,蛇睜開了眼睛,眼光中充滿了敵意。
理查德來不及拿開他的手,或者是他自鳴得意而忽視了蛇發出的警告信號,他捉住了蛇頭。
它的下顎張開,將尖尖的毒牙刺進了理查德毫無戒備的胳膊中。
他痛苦地抱著胳膊狂吼亂叫,歐玲雅卻愛莫能助。
接著,那只毒蛇又心安理得地閉上眼睛,在歐玲雅手中睡著了。
醫生們竭盡全力終未能挽救表兄理查德的性命,一切都太遲了。
從那以後,歐玲雅就對毒蛇有著一種病態的恐懼感。
現在,她在這兒,將一隻毒蛇的蛇體繞在她的手臂上。
「讓它撫摸你,歐玲雅。
它想探索你,想聞聞你。」
她知道自己必須服從命令。
但是該怎麼辦?她怎麼能夠忍受毒蛇親吻帶給他的恐懼?很快,父親的身影映入她的腦海。
他的父親微笑著將強有力的手臂放在她的肩頭,撫慰她。
「你能做一切,歐玲雅。
任何事情--只要你相信自己,因為我信任你。」
她不禁為之一震,接著輕鬆地抓起毒蛇,蛇身便繞在她的胳膊上。
她把胳膊靠近自己身體,蛇頭開始懶散地探索她全身。
它的滑軟、滑膩的頭撫摩著她的腹部,接著向上移動觸摸她豐滿的乳房。
她每時每刻都期待著蛇吐出它有毒的舌頭,給她致命的一吻。
但是這條蛇看起來心滿意足,懶洋洋的,或許它根本就不想傷害她。
漸漸地,歐玲雅開始感到蛇身觸著她的皮膚使她有一種異樣的衝動。
眼鏡蛇看起來是那麼富有挑逗性,就像一個情人一樣頗有興趣地探索著夥伴的身體。
它的溫暖、乾燥的頭滑溜溜地碰著歐玲雅的皮膚時,她第一次感到一種被喚起的激動。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時,感到有種東西在觸摸她的陰部。
一隻手?但是有點粗糙。
那是一隻戴著皮手套的手,極有節奏地,也有些機械地撫摩她的陰唇。
然而卻是那麼那麼地令她舒心。
她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出自己在這麼一個怪異的、充滿了危險的環境中,竟能享受到如此讓人心旌神搖的快樂;她感到腹部緊繃,兩腿間潮濕起來。
「感受毒蛇對你的愛,歐玲雅。
接受它在你的腹部、乳房和脖頸上的吻。」
「是,」歐玲雅氣喘吁吁,那只戴著手套的手離開了她的陰部,手指開始伸進她的陰道。
「啊,是的。」
「感受蛇頭伸進你的身體。」
說話間,手指已經探入她的陰道口,感受是那麼美妙,很快她就確信是毒蛇的頭在她的兩腿間,和她做愛。
愛是多麼偉大而又危險。
沒有任何東西能像愛和死一樣息息相連。
蛇頭輕輕地、富有節奏感地撫摩著歐玲雅的乳房,她有些神魂顛倒,一種安逸的想法開始滲入她的潛意識:或許組織根本不想傷害她,而只是嚇唬她,來考驗她的忍耐力。
但是如果他們不小心將她殺了,他們將如何處理屍體呢,人們一定會提出質疑。
不--蛇是安全的,毫無疑問,它的毒牙被拔掉了。
她曾聽說過在動物園或者馬戲表演中,人們常拔掉蛇的毒牙。
她心甘情願地讓蛇撫摸她的身體,並且樂不思蜀。
帶著手套的手指從她的陰道進進出出,蛇頭依舊富有節奏感地撫摸她的乳房,並不時地玩弄著乳頭。
她已經陶醉得魂遊體外;早忘記了羞恥--她知道有那麼多色迷迷的男人正在巴黎的一間陰暗的地下室中觀看她。
她能夠忍受這一切,並一定能夠克服。
正當情慾高亢時,手指從她的身體中抽出。
她發出一聲尚不盡興的呻吟,換來的卻是一片尖銳的嘲笑聲。
「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的,歐玲雅。
還遠遠不夠,你還要進一步證明你的能力。」
一隻有力的手臂將毒蛇從她身上拿走,沒有了溫暖蛇身的觸摸,她頓時感到失落,感到孤獨,渾身冰涼而慄慄發抖。
一種意猶未盡的感受也激盪著她貪婪的陰蒂,她情不自禁地將一隻手放在腹部,接著慢慢地向兩腿之間柔軟的部位滑去。
「不行!絕對不允許這樣!」鞭子抽打在她裸露的後背,一隻手臂粗暴地拽開她的手,並將她的手臂向後反扭起來。
出乎意料的疼痛使她屈服了。
「得到允許才能那樣做,明白嗎?」
「我……是,我明白。」
「你是什麼,歐玲雅?」
「我……不知道。」
「你是我的奴隸。
你不是東西,從現在起,你要叫我主人,我要像對待奴隸一樣使喚你。
清楚了嗎?」
「清楚了,主人。」
歐玲雅默默地站在她的主人眼前,透過厚厚的蒙布,她看不見他,於是,她低下頭,一副聽從受命的樣子。
「你怕痛嗎,歐玲雅,我的奴隸?」
「不怕,主人,」歐玲雅斬釘截鐵地說。
「我什麼都不怕。」
「你撒謊,」粗魯的手指狠狠地捏她的乳頭,她詫異地發出了一聲輕輕地哀叫聲。
「在這個地球上,沒有人不怕痛。」
他停了一會,「但是我們中的一些人卻歡迎它,並理解和巧妙運用它,直到最終它變成快樂。」
「是的,主人。」
「得到允許才能說話。」
一巴掌輕輕打在歐玲雅的臉頰上,她沉默不語了。
「現在我準備取掉你的蒙布,奴隸。
不要逃跑,否則嚴加懲罰。
今天剩下的時間,你要侍奉我和我的那些朋友,明白嗎?」
「明白,主人。」
戴著手套的手笨拙地解開蒙布上的結,然後把絲巾從歐玲雅眼睛上移開。
突然見到光亮,歐玲雅極不適應地眨眨眼睛。
房間並不像她最初想像的是一間古老教堂的地下室,而是紅燈區的一片廢墟。
低矮的拱形屋頂和蠟蠋、手電筒發出的搖曳不定的光,使她恐懼不安,她彷彿置身於一個充滿了哥德式氣氛的地方。
一個個墳堆和墓碑掩映在斷石殘垣中,天花板上的古怪人形衝著她齜牙咧嘴。
房間裡有四個男人,全都瞼戴面具,身穿緊身皮衣--讓她感到既威嚴又深感不安。
他們圍坐在一個中世紀古墓的四周,墓頂平坦得像是一個餐桌,上面擺滿杯盤,像在舉行宴會。
幾個男人的隱匿身份深深激怒了歐玲雅,一反怯懦,她不顧主人的命令開口發話了:「你們幹嘛不露出臉來,因為我認識你們,還是你們怕被人發現?」一根細細的手杖,像是一條鞭子,抽在歐玲雅的肩胛骨上,她痛得大叫起來。
「我告訴你,奴隸--閉嘴!」
「是,主人。」
「下不為例。
你現在是我的奴隸,得到我的允許才能說話。」
「我明白了,主人。」
那個將她帶到此地的傢伙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然後乾笑一聲。
「不,我怒氣沖沖的小姐,你不認識我們--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我們以前從沒見過,以後也不會再相見。
命中注定,我們只有一面之緣--但我相信,也是最令人難忘的一次見面。」
他用戴著手套的手撫摸著歐玲雅背上紅紅的鞭痕,「你不認為這點疼痛只是增加些佐料而已嗎?」沒等歐玲雅回答,他已轉過身去:「我們之間有著一種隱秘的,超乎人性的愛,我親愛的奴隸。
不久你就會理解一條實質性的真理:慾望是一種匿名的,純潔的需要,是在不斷地發展和變化的。
認識和自己做愛的夥伴並不是至關重要的;人們所做所為都是緣於慾望本身。」
他走回餐桌,繼續向另外三個一直沉默地坐在餐桌旁的傢伙發表他的見解:「對生命的渴望就是一種慾望,奴隸。
慾望對我們大家來說則是一種更深切、更微妙的渴望。
只不過我們都有一揮之不去的忍耐性。
即使我們的性慾得到滿足,我們對性的渴探舊存在。
最終,慾望和我們一同走進死亡,走進墳墓。
就讓我們來探索每一種渴望的極限,直至死神將我們所有的慾望掠奪,好嗎?可愛的奴隸?」歐玲雅站著一言不發,這場關於死亡和慾望的演說使她大惑不解,深感不安。
「你願意去探索那種慾望嗎,奴隸?」
「願意,主人。」
「好極了。」
主人拍手鼓掌在墓桌旁坐下。
「我們需要提提神,奴隸。
你會在那邊地板上查找葡萄酒。
揀一瓶來給我們斟上。」
歐玲雅朝著主人手指的方向走去。
前面一片漆黑,她屈身向前,蜘蛛網不時地掛住她的頭髮,她這才發現這兒是一塊祭壇。
祭壇的面積大概比一個小房間稍大一點兒,僅供容納一個聖壇和三四個祭拜者。
但看得出來此處已多年無人祭拜,塵土堆積成厚厚一層,祭壇也變成一堆朽木。
歐玲雅戰戰兢兢地走入祭壇,一根蠟蠋在祭壇後發出閃爍不定的光,她看見蠟蠋旁放著一個發白的東西。
她拾起來,原來是一張卡片,上面寫著:慾望是唯一至高無上的真理。
敬拜慾望吧!她緊張地轉過身,驀然看見立在牆邊的井然排列的葡萄酒瓶,便走過去撥開瓶塞,準備倒出一些。
這些傢伙竟然懂得在舉行儀式前讓酒換氣,看來還挺文明!但是該挑哪一瓶呢?顯然這也是一種考驗。
儘管歐玲雅頗得意於自己鑒別好酒的知識,但她又怎麼能猜出主人的心思?他不是一再強調慾望的多變性嗎,如果她為他參謀,他也許會改變主意的。
她瀏覽了一遍酒瓶。
十二種不同的酒,沒注商慓,但絕對是上等好酒。
一些是多年陳釀;一些是才釀製甚至很粗劣。
一種是密封很好的、暗紅色葡萄酒,一種是散發著芳草香味的淡葡萄酒。
最後,她選定了一瓶86冒頓別墅產的葡萄酒。
拿起酒瓶,她離開令人毛骨悚然的祭壇,回到光線氤氳的房間。
主人和他的朋友仍舊一動不動地坐著,靜靜地等待著她。
她走進他們,將酒瓶遞給主人。
「你選了嗎?」
「選了。」
「我相信,那對你是一個好的機會。
你斟酒吧。」
主人像鷹一般盯著歐玲雅將幾滴稀有的液體倒入他的水晶杯中。
然後將酒杯對著光線,嗅了嗅後,嘗了一口。
歐玲雅屏氣凝神,等著主人大發雷霆,因為她認為主人一定會對她的選擇不滿意。
今她吃驚的是,主人放下杯子,點點頭,示意她繼續倒酒。
「酒很不錯。
色正味醇。」
這句話讓歐玲雅驕傲起來,她忽視了興奮也應保持理智。
當她為主人和他的客人斟酒時,不小心將一小滴液體流出瓶口,滴到一個穿著皮褲的客人的腿上。
客人不滿地大叫起來:「你這個粗心的心賤人,看做了些什麼!」
「對不起,實在抱歉!」
「舔掉它,再一滴。」
主人命令道。
那個客人揪住歐玲雅的頭,拖著她跪在地板上。
她舔著葡萄酒的殘跡,確信已經乾淨了。
但是她舔完後,客人仍不滿意,他要繼續懲罰她。
低下頭,他拉開褲子上的拉鏈,掏出了他的陽物,接著拿起酒杯,故意將酒全部倒在上面,酒在睪丸上結起了水花,像是淡紅色的露水。
「舔乾每一滴,奴隸。」
主人命令著。
歐玲雅施盡全身的技巧吮吸著客人的尤物。
她必須使他高興起來,不再生氣。
他的尤物味道很好,葡萄酒的烈味和著他生成的精液味。
她用舌頭辨出他的體液,滑膩帶著一星點奇妙的鹹味。
恐懼和興奮交相左右著歐玲雅,她感到兩腿之間一片潮濕。
她突然希望客人將她按倒在地上或者桌上,騎在她身上,然後讓他的硬物進入她的身體。
令歐玲雅驚詫不已的是,幾秒鐘後,客人的睪丸突然變硬,在她的舌頭上噴出一些乳白色的液體來。
一些噴到她的臉上,一些落在客人自己黑色的長褲上。
很快,她發現幾個男人都站起來,圍在她的身邊,一個個怒氣沖沖。
她的心一陣收縮,驚訝卻夾雜著一絲興奮。
她本來不願意去感受慾望,然而在這兒,在這個怪異又充滿恐怖的地芀,她所有的戒備都刪除了,只有願望,強烈的被人佔有的慾望。
這些慾望打垮她意志的防線。
「看看你做的是什麼,奴隸!」當她用夾雜著恐懼和興奮的複雜的目光看著主人時,他怒斥道。
「懲罰她,現在就懲罰她,」一個客人叫囂著,抓住她的頭髮,讓她痛苦地扭動著。
「鞭笞她,還是用九尾貓?」他們輕鬆地將歐玲雅提起來,讓她躬著身子趴在墳墓上,她順從地低著頭。
第一下抽在身上時,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痛得縮了一下。
和抓著毒蛇將它靠近自己的胸部時的恐懼相似,忍受幾下抽打又算得了什麼。
當抽打強度加劇,雨點般地落在歐玲雅身上時,她的思緒又回到瑞典一座山腰上,和拉斯在雪堆裡做愛的情景。
他們走出熱氣騰騰的浴室,渾身冒著蒸汽,就逕自跑到雪地裡,倒在了鬆軟的雪堆中。
他們像燒著了一般。
雪地的冰冷和她身體的火燙看起來是那麼矛盾。
正值春季,明媚的陽光照著山腰,也愉愉地看著他倆在雪中滾成一團。
呼呼喘氣,健壯的滑雪教練已沉浸於這極端的快樂和不適中,歐玲雅卻激動得無法呼吸。
她的身體像是燃燒了一般,儘管她是那麼冷,非常非常的冷。
拉斯輕巧、熟練地進入她的身體,她忽然下身潮濕,渴望得到他。
當他們和諧地融合在一起時,這種燃燒變得越來越盛,就像是一個炙人的火爐。
終於,她忘記了寒冷,忘記了雪,忘記了不適,完全陶醉在這激動人心的、神奇的交響樂中。
現在,當九尾貓起起落落,抽打在她身上,生成一道道紅色的痕印時,她感受到了類似的燃燒。
一種進入心靈深處又向外輻射的灼熱,使她的每一根神經末梢變得敏感起來。
她的思緒混亂,不再去想反抗,她感受著自己就像是在波濤翻滾的海浪中洗澡,帶著一種複雜的激動之情。
聲音包圍著她,編織成一張聲音的網,她毫不在意。
只有快樂是實實在在存在的;這片刻的快樂。
突然又有一種新的激動--尖利而敏銳。
霎那間,她簡直還沒有意識到是怎麼回事。
很快,她知道了是九尾貓的把柄滑進了她的兩腿間,碰到她的敏感部位。
她扭動著身子去迎接這個可愛的入侵者,當陰部輕輕悸動,達到一種興奮的高潮時,她快樂地呻吟起來。
快樂,最終的快樂。
「就這樣吧,可愛的奴隸。」
歐玲雅試圖掙脫,但是鏈子牢牢地拴著她,嵌在墓地古老的磚牆中的鐵環將她吊起。
「掙扎是徒勞的,親愛的。
鏈子很結實,我已經上了鎖。」
「但是……你們現在打算怎麼處置我?」
「什麼處置,親愛的?怎麼,一切全退出了!我的工作完成了。」
主人和他的客人熄滅蠟蠋和手電筒,轉身走上了通到外面的台階。
「你們要去哪兒?」沒有回音,只剩下一支蠟蠋發出微弱的光,照著昏暗的房間。
終於,主人踏上最後一級台階,最後一次朝歐玲雅轉過身來:「我們必須面對恐懼,我親愛的奴隸。
利用它們;探索它們;享受它們。」
他舉起手熄滅了最後一支蠟蠋,將歐玲雅推入了黑暗之中。
當沉重的房門「砰」地一聲關上時,恐懼開始肆虐地嚙咬她的心臟。
他走了,只剩下她一個人。
孤燭和恐懼在黑暗中陪伴著她。
第十二章
房間裡又黑又冷;歐玲雅在聽到黑暗中的某處,有夜蟲在飛舞。
她竭力鎮定自己,安慰自己這一切僅是考驗的一部分,但是身體中卻不時地傳來一個可怕的聲音:他們為什麼要把你留在這兒?他們把你遺忘了,讓你呆在這個鬼地方去等死嗎?時光流逝--她不知道自己失蹤了多久。
刺骨的寒氣包裹著她,她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她是那樣孤單無助,甚至沒有人知道她在這兒。
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自負和貪婪導致?難道這種痛苦一直要等到她死去並腐爛才能消失嗎?淚水在她的眼眶打轉,但是她沒有讓它滴落。
歐玲雅從不哭泣,即使在這兒,在這個無人看見的地芀。
一陣亮光突然照亮了她,面對提燈她簡直無法適應自己的眼睛。
「點亮蠟燭和手電筒。」
一個極不熟悉的聲音說著,歐玲雅不禁在希望和恐懼之間徘徊。
是有人來營救他,還是有人來繼續給他施加痛苦?難道是她的考驗退出了?蠟燭點著,漸漸照亮了黑暗的房間。
歐玲雅發現面前站了七個男人--身穿西裝,打著領帶,相貌普通的男人,好像他們要去參加商務會談。
歐玲雅認出了其中一個長官,是信使,但其他人都很陌生。
「晚安,歐玲雅。」
七個男人在她周圍站成一個半圓。
「你現在打算把我解下來嗎?我的胳膊被吊得要脫節了。」
「很好,很好。」
「難道我……我已經令你們滿意,通過了考驗嗎?」組織成員們微笑著點點頭。
「你表現很好,歐玲雅。
我們被你的熱情和才能深深打動。
而且,面對危險和恐懼,不動聲色。
例如,你對待眼鏡蛇--最讓人難忘。」
「但是它並不危險。
你們拔掉了它的毒牙,是嗎?」
「沒有,歐玲雅小姐!是一條沒有拔掉毒牙的眼鏡蛇,當然,你不會再遇到這種情況。」
歐玲雅不禁想嘔吐,她當時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如此接近死亡。
「一個組織成員絕不懼怕危險,歐玲雅--我想你父親教導過你。
現在,親愛的,在我們同意你進入組織前,你必須還要克服一個挑戰。」
「還有一個挑戰?不是告訴我只需完成七次考驗嗎?」
「我親愛的歐玲雅,進入組織的程序是經過嚴密籌劃的,相信你會理解。
所有的候選人,在得到允許進入組織之前,不僅他們的技巧、勇氣和忍耐力要令我們滿意,他們還要有自我否定能力。」
「這是你的任務,親愛的。」
長官解釋著,走出一片陰影,將手輕輕地放在歐玲雅的乳房上。
「我們要動用所有的技巧和才能刺激你的身體。
但是你,親愛的,一定要忍受。
如果你發出任何慾望的表示,你就要去死。
你願意嗎?」歐玲雅的思緒又是一片混亂。
這是怎麼回事?她已經過關斬將,走了那麼遠,怎麼還逃產了死亡的陰影?恐懼襲擊著她。
但是她知道,在這最後的磨煉中,她不能失敗。
世上沒有回頭路。
「我願意,」她回答道:「我不怕。」
手伸到她的身上,指尖上帶著慾火的手。
這些手知道女人身上的任何一個角落,任何一條路線去激起她的慾望。
她無處可逃,她無力避開他們的撫摸。
歐玲雅緊咬嘴唇,一聲不吭,直至嘴唇咬出了血,她知道自己必須壓抑住內心狂湧的慾望。
但是慾望像決堤的洪水般氾濫,將她淹沒,將她吞噬。
那些話又一遍遍地在她腦際迴盪:死亡或者自我否定,死亡或者自我否定。
這樣一種殘酷的,無法選擇的選擇,突然,她明白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她睜開雙眼,在蠋光搖曳的昏暗中,大聲地叫起來:「死!如果死亡是對快樂的懲罰,那我選擇死亡!我不願意否認我的慾望!」頓時,男人們將手抽回,將手離開了她顫動的、充滿了渴望的身體。
「在死之前讓我快樂吧!我有權利要求快樂。」
他們解開吊著她的鐵環,將她放在了墳墓的平台上,他們的手、舌頭和敏銳的手指又重新落到她身上,喚起了她的慾望。
她無所顧忌地、大聲地呻吟著、叫喊著。
現在,她盼望著達到高潮時,快樂的慾望的高潮。
她真正體會到了那個陌生人告訴她的話是正確的。
慾望--匿名的、純潔的慾望--全都在此時此地,在她身上發生了。
很快,她就要承受貪慾的惡果,但是現在,欲淒是她真正的主宰。
她完全沉浸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報應的恐懼現在並不能阻上她。
她只感到快樂。
一種奇怪的方式,她戰勝了恐懼。
她四肢舒展地躺在墳墓頂上,躺了很久很久,她已經快樂地神魂顛倒了。
接著,令她吃驚的是,她被輕輕地抬起,然後站在地上。
周圍發出一片笑聲。
長官第一個發言:「請接受我最衷心的祝賀,歐玲雅小姐。」
「祝……什麼意思?」
「小姐,你還不明白你自己所做的重大決定。
你看,小姐,一個真正的組織成員總是把慾望放在否定之前,即使受到死亡的懲罰。
你的父親為你感到驕傲,歐玲雅。」
「你的意思是……?」
「啊,小姐,歡迎你添加組織,成為組織中的一員。」
坐在飛往倫敦的班機上,歐玲雅回顧著過去幾天所發生的事情,不禁喜上眉梢。
這是一個多事的星期,發生了她所期盼的一切。
很快,她就會在希特斯羅著陸,喬希慕會在那兒迎接她。
這是她生活恢復正常後所做的最快樂的選擇。
她不停地玩弄著戴在右手上的金色戒指:「大愛魔」組織象徵的戒指。
她又回憶起喬希慕趕赴倫敦舉辦他的首次大型畫展前,跟她講的最後幾句話:「你教會了我許多東西,歐玲雅小姐。
遇到你之前,我什麼都不懂--只是一個調皮的男孩子。
我覺得還要從你身上學到更多的東西。」
當她想起喬希慕的這幾句話時,不禁唇上漾起幸福的微笑。
現在有「大愛魔」組織的引導,歐玲雅會教給喬希慕任何一個男人需要知道的知識。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