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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青自白(4)難以置信的意外(上)(中)(下)

楊小青自白(4)難以置信的意外(上)

  因爲李桐也是個有婦之夫,我們很不容易相聚在一起,經過一、二十次在旅館里,匆匆忙忙的幽會,我終於決心邀請他到家里來,和我共渡一個周末。我還建議他用公司派他出差爲藉口,告訴他老婆說禮拜五下班後,他必須直接搭飛機,到洛城參加一個爲期三天兩夜的會議,要禮拜天晚上才能回到家。

  今天是禮拜四,我殷切盼望的日子,就在明天了。

  早上,和李桐才通完電話,還沒起床,就接到丈夫打來的越洋電話。他說台灣又發生了一椿綁架勒索案,歹徒擄走台新公司劉老董的孫女兒,威脅要一億元的贖金,否則就要強暴、殺死這無辜的高中女生。台新的劉老董隔天立刻如數付了款,贖回幸未被沾汙的孫女,才保全了她的完壁。

  丈夫還沒講完,我婆婆又搶過電話,千交待萬叮咛,除了要我內外小心,還囑咐我通知在紐約念書的女兒,千萬要提防壞人,以免張家人財兩失、名聲蒙羞┅┅

  丈夫和婆婆,表面上好像十分關心我們家人,但真正在乎的,還是錢財罷了。其實他們的觀念里,女人不過是張家的財産,萬萬不可被人奪跑、或傷害,造成張家的損失。不用說,身爲一個女人的貞操、清白,也更與他們張家的名譽、聲望息息相關,是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沾汙、拿走的。

  挂上這通倒盡胃口的電話,心情惡劣到了極點。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脫離這個「家」;無蹤無影,走得遠遠的。讓他們還以爲我被綁架了,空緊張一場。然後,我再在另一個完全陌生、也沒人認得出的地方,重新建立自我,過完全屬於自己的生活。等到能獨立自主,掌握自己之後,再找個我愛的,或遇到一位有吸引力、也愛慕自己的男人;跟他交朋友、談戀愛、甚至再┅┅結婚!?┅┅

  可是,我能這樣做嗎?我做得出這種背叛家庭的事嗎?其實,我心里很明白∶我做不到。不要說我丈夫會怎麽想,光是念及兩個孩子、和我娘家人的反應,我就馬上要打消這念頭了。

  尤其,現在我爸媽的生活,主要就是靠張家給的孝敬錢;我兩個弟弟,也才剛到丈夫公司里做事;等於我全家人的生存,都依賴著我嫁進的張家。如果一走了之,那我背叛的,就不只是丈夫,而是我自己的家人啊!┅┅想到這兒,我整個身子都禁不住打起寒顫,本來一顆熱熱的心,也立刻冷卻下來。

  唉!┅┅

  “唉,還是別奢望了!┅┅”每次一想這種事,都反而弄得自己心情更糟。倒不如趕快起床,做做正經的。再說,爲了明天的幽會,也得先準備準備呀!┅┅

  “┅┅跟李桐見面之前,要做頭發、做臉;再之前,要準備好當晚的必須品,跟把臥室的床單、枕頭套全數換過;所以今天得將明晚要穿的衣服、裝點買齊。看來,不冷又不熱的傍晚出去,逛購物中心最好,還可以在那兒吃個輕松的晚餐。┅┅嗯!┅┅”

  這麽決定之後,我才爬起床。用完管家擺在飯桌上的早午餐,見她等在那兒,我便提前放了她的假。她撥電話叫侄女來接她。然後坐下來問我∶

  「太太幾天都一人在家,不會好無聊嗎?」

  「不會啦!陳媽,你自個兒好好歇歇,別擔心我。┅┅要不是孩子上夏令營,我還沒法兒讓你走呢!┅┅去吧!這假期,你一定盼了好久吧!」

  陳媽展顔一笑,十分開心地應道∶

  「嗯!┅┅自從咱那口子出國以來,都沒能安排超過兩天日子,可聚在一塊兒的。這回兩人總該好好消磨些時光了!┅┅真謝謝你,太太!┅┅」

  說完陳媽就扭著屁股回她房里。我這才想起,她和丈夫分別許多年,終於費盡千辛萬苦將他由國內申請了出來。但因爲工作,兩人雖同在美國,卻仍然隔著上百哩路,相會十分不易。而我每兩禮拜放她一天假,兩夫妻跑老遠的相聚一次;才見了面,就又得分手,也真不容易。

  但從陳媽每次和愛人見面,去之前打打扮扮、回來後的心情特佳、做起事來也更勤快;我就猜到∶她夫婦之間的作愛,肯定是非常滿足的吧!┅┅

  一想到這,我竟羨慕起陳媽了!甚至還會想像到┅┅她跟愛人在不知那兒見面地點的床上,兩人云雨、纏綿時的情景┅┅想像著陳媽雖已徐娘半老的風韻,卻在丈夫精堪床頭功夫下,淋漓展現的模樣┅┅

  想著想著,我簡直又快耐不住了!趕忙沖到浴室里淋了一把冷水浴,才將自己莫名其妙而起的性欲冷卻下來。

  下午,管家走了後,我就在家里東摸摸、西弄弄;理理室內的花草、盆栽,排排酒櫃上的名酒,挪挪架上的陳列和擺飾。我看見自己跟丈夫的合影,立刻想到李桐猶豫不太願意到家來幽會的理由,便把合影給收起來,放進抽屜。同時,我盤算著如何把臥室里挂的、張董事長與夫人結婚十年的大幅紀念照,也遮掩住。以免李桐到時候在床上,看見董事長盯著他,心理産生障礙而不能挺舉,那才掃興呢!

  “李桐啊,李桐!┅┅爲了你,我真是連丈夫的臉都不要了!┅┅”

  最後,我到大沙發邊,彎腰把幾個大軟墊扶扶正。將咖啡桌上的雜志擺擺整齊;還特地從書架里,挑了本裸體藝術攝影的畫冊,放在最上面。作爲自己跟他在客廳里消磨時光,助興的道具。

  黃昏六點多將近七點左右,我打起愉快的心情穿好衣服,戴上簡單的珍珠耳環、項煉;還在黑色薄麻衫領口別上一只嵌珍珠的銀別針,提著皮包,就準備要去不遠的購物中心了。

  出門前,不知怎的,突然想到要把門窗都關好,以免壞人闖進家里。

  就在我把客廳的落地玻璃門拉開,朝後花園張望了一下,預備阖上、將門鎖扣好的刹那。一個灰黑的人影竄入我的眼簾!

  「啊!┅┅」我被驚嚇得還來不及發出叫聲前,就被這人影一把扯了住。

  「呃-」而我才叫出的聲音,卻被他迅速捂在我嘴上手掌悶著,消失了。

  我嚇得全身戰栗,兩腿無力,虛脫般地垮了下來;同時發現自己的雙臂已被一個強而有力的男人挾持著,被他從肩膀用力往上提,而腳根都離地懸空了!

  “天哪!不∼!┅┅”

  我腦子里大呼起來。可是喉嚨卻僵住似的,發不出聲。連心髒都幾乎要從口腔跳出來了!那種恐懼和驚惶,就像在瞬間醉倒了似的,是從來沒有經曆過的難受。而就在同時那短短暫的幾秒鍾里,我被這壯漢從玻璃門口,推回到屋里的客廳。

  「不!┅┅不要」但我終於叫出口的,也只是喊出的一聲「No!」罷了。

  屋內外光線的差異,頓時令我感到一陣昏眩,什麽也看不清。只知道鉗挾住我的男人,力氣好大,令我害怕。當我來不及掙扎,腳都沒站穩時,就被他用力一推,跌坐進沙發里。我一手撐著沙發,一手撫在自己胸口,想站又站不起來。擡頭只見他背著光、仍動也不動地立在那兒。

  直到又過了不知多久,我驚魂甫定,喘息稍平緩下來,才鼓起勇氣,好像厲聲、卻又不怎麽大聲地問道∶

  「你是誰!?┅┅是小偷還是強盜?怎麽闖進人家家來的?┅┅」

  站著的人影沒動,也沒回答;我又心慌了。

  「你究竟是什麽人!┅┅爲什麽不作聲?┅┅我┅┅我可要報警了!」

  我居然威脅他。但他還是沒回應,仍站著不動。從人影的輪廓上,我看見他蓄長發的頭朝著我,相信他一定也正盯著我瞧。我雖說要報警,但身子卻不敢挪向沙發旁的電話。因爲我怕他只要一動,就會撲到我身上。

  這時,我心髒還是砰砰猛跳,但腦子里已經不再驚叫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連串紊亂的思緒∶這高大的人影,闖進家來,不是個竊賊,便是強盜;如果不給他要的東西,一定會憤怒加害於我!┅┅不,這人是來綁架我的歹徒,要把我押走,當勒索的人質!┅┅不然他就是個┅┅企圖對我施暴的┅┅強奸犯啊!┅┅

  “天哪,這┅┅這怎麽可能?!┅┅這種事,怎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麽,本來應該更害怕的我,竟尖聲喝令道∶

  「不!┅┅你.你出去!┅┅快出去,否則我┅┅」

  大概沒料到我突然會大聲令他出去,他的身體振了一下,側頭往玻璃門外探了探。刹那間,我瞥見他臉上屬於東方人的五官。心中爲之一震,卻同時想到∶或許他不懂英語,完全不知道我說些什麽。

  於是,我改用中文問他∶「你┅┅聽得懂?┅┅會講中文嗎?┅┅」

  他點了點頭作爲回應。但我並未松一口氣,卻更緊張起來;因爲在美國,犯罪犯得最惡毒,暴行最辣手、殘酷,殺人也最不眨眼的冷血暴徒,正是那些不知打那兒來的中國人啊!

  “天哪!不管他從台灣還是大陸來的,不消說,一定是針對我丈夫、和他們張家的仇人;極可能還是跟他們生意上有┅┅利益沖突的啊!”

  一連串恐怖的聯想,湧進了我的腦海,令我不由自主地發抖。尤其,我從他人影的輪廓,看到他全身穿著灰黑緊身衣褲的腰際,還佩著一把閃閃發亮、約六、七寸長的尖刀;更嚇得我幾乎癱瘓在沙發里,動彈不得!

  「不!┅┅別傷害我!┅┅請你千萬不要┅┅傷害我!」我細聲哀求著。

  但他還是沒回答,沈默不語地站立在那兒。直到又過了不知多久,才回身將玻璃門扣好,把落地簾幕幾乎完全阖上,使客廳里更昏暗、更充滿邪惡的氣氛。然後,他手扶著腰間的匕首, 出兩步走近我┅┅

  我擡起頭,瞪大了眼睛,想看、卻無法看清楚他的面貌和表情。只感覺這個闖進家來的不速之客,已走到了我面前,使我懼怕得全身麻痹,像只待宰的羔羊般,四肢在沙發里緊縮起來,同時兩眼也閉了上。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我心驚膽跳地對自己嘶喊著。

  但是,有如等待了恒久的時間里,我卻沒有死。只聽見一個低沈的聲音∶

  「張太太,站起來!┅┅」

  我眼睛還沒張開,手臂就被一只強而有力的手掌捉住,將我連提帶架似的拉著站了起來。我驚惶地睜開眼,在沙發旁不知何時被扭亮的燈光下,看見了這「暴徒」的臉∶一個濃眉、大眼的中年男人;也聞到由他身上、和他呼出的熱息里,散發出的樹叢、草葉的氣味。

  「你┅┅你想干什麽?!┅┅你┅┅」我在他手掌里戰栗地問。

  「不要問,張太太,你只要乖乖聽我的話,就不會受到傷害!」

  手臂被捏得發痛,不管我如何掙扎,都脫不了他的掌握。但我卻莫名其妙地相信了他說的話。兩腳立穩之後,感覺他手掌捏得輕了些,我才再次從驚魂中甫定下來,想要明白底細似的問∶

  「你┅┅究竟是什麽人?怎會知道我姓張?┅┅還有,你曉得這樣作,在美國是犯法的嗎!?┅┅」

  桔黃色的燈光,照著他並不很凶惡、還略帶著笑的表情,只說了一句∶

  「別多問了!我已經注意你很久。┅┅現在,只是來帶你走的。」

  「走?┅┅帶我走?要帶我走到那兒去?你┅┅你注意我很久?那┅┅你是早就潛伏在我家院子里┅┅?」

  我再次充滿疑懼,不敢相信地問著時,我才發現他身上沾著一些草、葉的碎片。也看到那緊身衣褲所裹住的,他健魄的體格、凹凸明顯的胸膛、和手臂肌肉。而在他平坦的腹部以下,因爲褲子緊繃著更形突出的┅┅他的一大包東西,猛然跳入了我的眼簾!

  “天哪!都什麽時候了,他的┅┅身體,還竟然將我的目光攝了住!”

  我相信他一定看見了我眼神的流動。但他沒說話,也不再帶有任何表情;只持著我的手臂,將我身體推往客廳外的臥室方向,一面在我耳邊說∶

  「走,先帶我到臥室去!┅┅」

  「啊∼!?┅┅臥室?┅┅」我一時竟轉不過來,刹那間才弄清楚。

  「不!┅┅到臥室做什麽!?我┅┅可不要去,不要去臥室啊!」

  我死命掙扎起來,僅管我知道他的企圖,也更明白如果不依,自己就會遭到傷害,但還是本能地抗拒著。

  「張太太,別亂動!┅┅小心我對你不利!」

  我嚇得兩腳發軟,抓住他的手臂,跌了下去;像賴著不肯走似的,擡頭對他哀聲懇求∶

  「不,不要傷害我,求求你!┅┅別逼我去臥室┅┅你要什麽,我都答應┅┅你要東西?我家的東西都隨你拿;┅┅錢?我們家有得是,你┅┅你要多少?┅┅我這就打電話給我先生┅┅」

  我說得好激動,甩開他的手臂,在地毯上往沙發旁邊的電話機爬了過去。但迅速就被他的大手攬著腰抱了起來,拉進他懷里。聽見他凶巴巴地說∶

  「誰叫你打電話了?!┅┅叫你進臥室你就進臥室!」

  男人環住我腰的手臂、捂在我肚子上的手掌,都好用力;我也本能地用力扭著。但掙扎不過是徒然的,而且這一扭,反而使我的臀部巾觸到他下體突出的那一大堆東西。感覺到它軟中帶硬、和長條的形狀,令我禁不住在心里驚叫著∶

  “不!不行啊!┅┅我絕對不能就這樣,被他押上床┅┅奸汙了啊!”

  但我愈是扭動,身子在他的突出物上磨擦得也愈急。從他漸漸發硬、脹大的肉條,透過我穿的窄裙,傳達到我敏感的屁股上,那種無疑是性感的訊息,令我産生出既驚恐,又如昏眩般的迷惘。同時,他那只捂在我小肚子上、熱熱的大手掌,也因爲我的扭動,而揉得連我底下的里面都愈來愈酸、酸得發麻,禁不住就哼出了聲來。

  「噢∼嗚!┅┅啊∼哦嗚!┅┅不,不!┅┅」

  「你走不走,張太太?!┅┅」

  「我.啊∼!好我走┅┅我走就是了嘛!」除了依他,我還能怎麽辦?

  在短短不過幾十秒、半推半就行走的路途中,我的思緒有如一連串放映中的幻燈片,映著早上接到丈夫在電話中說的,在台灣發生的綁架、勒索案一幕幕可怕的情節┅┅

  我幾乎看見那個高中女孩被三個暴徒威脅,說要強奸她、奪去她貞操時的恐惶;想像著這些歹徒們還沒拿到贖款前,就已在荒廢的破屋里,撕破了她的制服上衣、掀起黑裙,扒掉她的三角褲;一個接一個、輪流奸汙了她純潔、無瑕的處女之身┅┅

  然後,我腦海中,又彷佛看見自己在也類似的處境下,被闖進家來的陌生男子強迫著,作出他命令自己作的事┅┅而且,還是在自己與丈夫的┅┅那張本來計劃好要跟男友李桐作愛的同一張大床上,爲了保全自己不被傷害,我不得不乖乖聽命於他,要我作什麽我就作什麽的情景!┅┅

  當想到這兒時,我竟難以置信地感覺到,自己的私處都已經潮濕起來了!

  同時我也發現,我身不由己被這「歹徒」挾持著,也步步蹒跚地到了臥室門口。由半掩半開的門扉,可以望見臥室里窗簾全都阖上的昏暗中,那盞從早上就一直亮著的床頭燈,正灑下柔和的橙色光茫,映在那張床上。

  刹那間,我突然感到無比 心。因爲那是我早就承諾,要和情人李桐作愛的床呀!我怎麽可以又跟另外一個、而且還是完全陌生的男人,在同一張床上,作那種事呢?┅┅我已經背叛了丈夫不算,難道還要再背叛自己的情人嗎?!

  “不!┅┅那是不可以,也不可能的啊!┅┅”

  我心中大聲呐喊著,兩手用力抵住臥室門框,不管男人怎麽在後面推,我都死命撐著,就是不肯進去。

  但是我愈抵抗,身子愈向後挺,和「歹徒」的身體就貼得愈緊、揉 得愈密;而我屁股溝里感覺到他那只條狀物,變得愈來愈硬;同時撲在我頸子後面的肌膚上,他噴出的喘息也更急促、更灼熱了。

  “天哪!┅┅我不能,我絕不能進去啊!┅┅就是要被強奸,我甯可就在臥室外面、在這走道的地上,被他玩了,也不要在臥室里的床上啊!”

  雖然我如此荒謬地告訴自己,其實心底卻隱約明白,如果會被沾汙,我倒甯願自己是被強迫的、不得已的。因爲一旦上了床,在他威風八面、有如生龍活虎般的搞弄下,我極可能會忍不住欲仙欲死的快感,而享受、放浪起來。那我所有的清白、顔面,豈不都將澈底蕩然無存?┅┅別說沒有臉再見李桐,就是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豈不也將永遠擡不起頭了嗎?!

  但這些隱約的思緒,當我在自己家臥室門口,慌張、急迫的掙扎中,也不過只是如洶湧的大海里,翻起的一絲漣漪,稍縱即逝罷了。

  我奮力抵抗,最終還是不敵男人強而有力的挾持;緊緊巴住門框的兩手,也精疲力竭地往下滑落;以致我整個身軀,跌倒在地上。而跟著壓在我背上的這名「歹徒」,立刻就像只色狼般,把他又硬、又大的條狀物嵌在我臀溝里面,一上、一下地拱著。

  「不∼!不要┅┅不要嘛!求求你,饒了我吧!┅┅」

  我幾乎是哭著哀求他。可是身體卻好像跟嘴巴說得正相反,把屁股耐不住地連連往上挺著。而且還彷佛求之不得似的,左右、左右地搖動。

  「啊∼!┅┅呵─啊∼!┅┅」

  他也像禁不住地吼出聲來,同時下體在我屁股上沖得更凶、挺得也更急、更猛。這雖說是掙扎,卻更像作愛的身體糾纏,令我難忍的性欲熊熊燃燒起來;用手肘撐著地面,就跟迎接男人作愛的動作一樣,聳起屁股,陣陣往他好硬好硬的東西上拱。

  但當他將一手環到我的胸前,開始觸弄在衣服下的乳房時,雖然我已忍不住了,卻仍舊喊叫著∶

  「啊,不!┅┅不要,不要啊!┅┅」

  我彷佛聽見他低聲的急吼中,像生氣般嘶啞地問著∶

  「張太太,誰叫你這樣無謂掙扎!┅┅也害得我忍無可忍呢?┅┅不是早就告訴你,只要乖乖聽我的,就不會傷害你嗎!?┅┅」

  「我┅┅我┅┅」

  我身子在無比亢奮之中,只以爲他就要在臥室門口強暴我;沒想到他居然問起我問題,而且把我問得糊塗,一時竟不知該怎麽回應了。這時,後面的他突然爬起身,也立刻跟著抱住我整個身體,從地上拉了起來。

  還沒搞清楚究竟怎麽回事之前,我就被他用力推進臥室里。

楊小青自白(4)難以置信的意外(中)

  但更不可思議的,是當我毫無提防,被這陌生的男人猛然一推,蹒跚地跌進臥室,正驚慌得要大叫出聲時,他卻沒有跟進來;相反地,只站在門口,叫我進去收拾行李。我莫名其妙更糊塗了,呆呆地望著他。

  他又提醒似地叫了一聲∶「發什麽呆呢?張太太,快收拾行李呀!」

  我這才突然想起,他原先在客廳說過要帶我走的話。

  「我┅┅我?」

  「對呀!跟我走呀!忘了嗎,張太太?┅┅還有,因爲我們要在外呆一段時間,所以你得帶些洗換的衣服,和牙刷、毛巾、等盥洗用具。┅┅」

  天曉得,這個闖進家里,要綁架我的「歹徒」、也無疑是個罪犯的男人,竟然說出了像照顧我般的話。我難以置信地瞧著他,同時兩手不安地一直在自己的黑色窄裙上抹著。而他對我又點了點頭說∶

  「至於你身上這件衣裳,雖然绉了些,可也不算太糟糕,就不用換吧。不過,記得要帶幾條長褲,跟穿得舒服些的T恤或套頭衫,免得招涼!」

  在他像指示、卻更像關心似的叮咛下,我居然就聽令如儀地,跑到與臥室相連的大衣櫥間,取了個手提箱,放回到床上,開始收拾起行李了!

  而我慌慌張張,手里拿著幾件外衣褲,不知該放那件時,男人走近了說∶

  「張太太!┅┅不用挑了,全都帶著吧!┅┅對了,內衣褲也得帶夠,說不定我們會沒時間洗┅┅弄髒掉的┅┅」

  我的心又亂了,不知道他是什麽意圖。難道他帶我走,還管我需要換洗的內衣褲嗎?但我沒敢問,只羞紅了臉,由浴室外的衣櫃里,取出將近一打的三角褲,和五、六只胸罩,在他面前塞進箱里。此外,因爲再過幾天我月經就要來臨,所以又急忙跑進廁所去拿了幾個墊子┅┅

  我咬住下唇,極不好意思地瞧了瞧他,見他兩眼直盯著我,不知想什麽。而我就幾乎要脫口而出,對他解釋說我的月經下禮拜會來,但是被現在發生意外的影響,也很可能到時候來不了。幸虧我沒講出口,因爲我朝他看的時候,目光忍不住掃到他穿的緊身褲,看到他下面突起的那包東西,還是鼓得好腫、脹得好大!

  我被它嚇得趕忙收回眼光,把墊子塞進箱內。腦子里昏昏然地想著∶

  “┅┅我這是在干什麽啊!┅┅居然在這陌生的闖入者面前,收拾出遠門的行李!┅┅而且,還幾乎告訴他我從來也不會對男人透露的私密。┅┅我這那像是被綁架!?┅┅倒不如說,更像是要和他「私奔」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