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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的美妻》作者:albox(未刪節1-13)

失憶的妻子

(一)失蹤
  我叫劉鐵龍,是某電器公司的技術部的員工,跟我的妻子在同一單位上班,我們有個3歲的兒子虎兒,我們夫妻之間雖然也有小的吵鬧,但總體來說還是非常恩愛的,尤其在對虎兒的關愛上可以說是無比默契的。
  我的妻子洪小洋,今年30歲,年輕漂亮,是公司比較令人矚目的幾個美女之一,她是公司的售後服務部經理,在面臨升職的誘惑面前,她不甘心受公司副總王聖雄的威脅,跟我一起投奔公司另外一個副總林玉,這樣林玉跟我們結成了同盟,在她的鼎力支持下,妻子小洋成功接任公司公關部總監,進入公司高層,同時我也由一名普通的技術部員工升任售後服務技術科科長。
  正當我跟妻子春風得意之時,卻突然飛來一場橫禍。
  晚上,妻子加班,下午下班後我打車先回家了,虎兒雖然有我媽照看,可自己還是想多抽出一些時間陪虎兒一起玩,孩子三歲了,正是好玩的時候呢。不知不覺已經是夜裡11點了,虎兒已經躺在我身邊睡著了,可妻子還是沒回來,我給妻子打了一個電話,手機關機,再打給公司,值班人員卻說妻子在1個小時前就已經下班了,正在我心中不安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
  「喂,劉鐵龍先生嗎?」
  「是我,請問您是?」
  「我是交警三大隊事故處理中心,在在三環與華山路交叉口北300米發生一起車禍,車輛是牌照為「冀AT6506」的紅色凱美瑞,請問您是車主嗎?」
  「什麼,車上的人怎麼樣?我老婆呢?」
  我頓時感到心中被猛擊一下,「事故現場我們暫時沒有發現受傷的人員,您不要著急,先來現場看看再說吧!」
  我心急如焚,急忙馬不停蹄地趕到事故發生地,只見現場一片狼藉,地面散佈著一些車體碎屑,我家那輛依稀可辨的紅色轎車前部現出一個凹坑,明顯是發生了碰撞,車輛駕駛室裡面也發現了點點滴滴的血跡,老婆肯定是受傷了,「警察同志,沒有發現受傷人員嗎?」
  「劉先生,很抱歉,我們也是接到群眾舉報趕過來的,可能受傷人員已經被送往醫院了吧,奇怪的是肇事車輛已經不見了,可能是逃逸了,我們正在調查,根據現場遺留的碎片,肇事車輛可能是一輛藍色小轎車,其他的情況還需要進一步瞭解。我建議您先到周圍醫院查一下,看有沒有你妻子的下落。」
  第二天,我把水城所有的醫院都跑了個遍,然而妻子卻杳無音訊,這令我心亂如麻。回到家裡,孩子虎兒老是哭叫著要媽媽,更讓我坐臥不安,我只有哄孩子說媽媽出差了。「怎麼辦呀?老天爺,您幫幫我吧!老婆,你在哪兒啊?你讓我們爺兒倆怎麼辦哪?」,我躺在床上看著孩子可愛的臉蛋,想起我跟妻子孩子在一起的幸福時光,禁不住淚流滿面。
  想起以前看到過的一則新聞,肇事者殺人滅口,將傷者轉移到荒郊野外令其自生自滅,這更讓我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我不敢往下想了,但越是這樣,我越是擔心。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三天兩頭往公安局跑,然而調查卻陷入困境,沒有找到肇事車輛,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我動員了所有的親戚朋友,印發了兩萬份尋人啟事,尋找妻子,依然無濟於事。公司此時也表現出了罕見的大度,在沒有找到洪小洋本人之前,暫時由其他人員代理其職務,但各項工資待遇照發不誤,由我代為領取,如果查明確已不幸傷亡,可按工傷進行補償。我還能說什麼呢?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在苦悶和彷徨中度過,不知不覺三個月已經過去,這段時間,孩子由我媽代為照看,我除了上班,就是找人,沒有心思做其他任何事情,對於妻子的失蹤,我的感覺越來越糟,我甚至認為妻子的屍體正躺在某個大家並不知道的角落,我的情緒處在最低沉的狀態。
  在家裡,年邁的母親經常勸慰我,然而我心緒難平。在公司,副總林玉給了我不少幫助,無論是請假找人還是工作上什麼事情,她都很支持我,我心裡對林姐非常感激,尤其是在我最脆弱的時候,她這樣對我無異於雪中送炭。
  失憶的妻子 二

(二)憐愛
  這天下午下班後,我無精打采地走出公司大門,正往前走,突然一個熟悉的女聲在我身後響起,「小龍,下班了?」
  我扭頭一看,「哦,林姐,你有事嗎?」
  「怎麼,這麼消沉,如果沒事的話,一起吃飯吧,咱們聊聊,走吧,坐我的車。」
  她那堅定的語氣令我無法拒絕,我們一起乘坐她的奧迪A4找了一家陽光小店。
  菜很快就上齊了,望著熱氣騰騰飯菜,我卻提不起食慾來,林玉用愛憐的眼神看著我說,「小龍啊,我跟小洋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在工作上我們都相互支持,現在她下落不明,在生活上也要我們也要相互支持,你說是嗎?」
  我看著林玉,點了點頭。
  「那好,聽我的話,拿起筷子,吃飯,要大口大口吃,啊?」
  聽著林玉那溫柔的聲音,我彷彿偶般按照她的吩咐,吃起飯來。
  「小龍,今天我們好好談談,要把心說敞亮了。服務員,來兩瓶紅酒!」
  我們邊吃邊喝,林玉象講故事一樣娓娓道來。
  「小龍,我丈夫兩年前死了,他生前是公司的總經理,這大家都是知道的,可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我又為什麼會當上這個副總嗎?」
  雖然我的情緒不高,但聽到林玉這樣的問題,我也禁不住疑惑地搖了搖頭。
  「哼!」,林玉冷艷的臉上掠過一絲冷笑,飲了一大口酒,將酒杯在桌上一頓。
  「我這個丈夫死在了他那個情婦的肚子上,情緒激動猝死的。哈哈,真是好笑。他死的時候,我都已經懷孕六個月了,可我卻一直被蒙在鼓裡,後來我生了一個男孩,就是小寶。老爺子是公司大股東,由於他兒子對不起我,看在我給他們孟家生了唯一孫子的份上,我就當上了這個副總。」
  「小龍,你知道兩年來,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我一個人帶著孩子,有什麼難處自己撐著,沒有人幫我,雖然衣食無憂,卻是孤單寂寞。人常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我怕別人說閒話,也怕老爺子對我不滿,說的好聽,讓我找個好男人嫁了,可我真要這麼做了,恐怕我這個副總的位子也就坐到頭了,孟元星那個騷貨,還有王聖雄那個王八蛋對我也是虎視眈眈哪!」
  我心裡一驚,雖然知道公司幾個副總之間不和,但沒想到裡面勾心鬥角這麼厲害,更沒想到林姐會承受這麼大的壓力。林姐幫助我們固然有拉攏自己力量的想法,但她不也很可憐麼?一個女人感情受騙,還要一個人帶孩子,唉!隨著林玉心聲的吐露,我不禁升起同病相憐的感覺。
  不知不覺兩瓶酒喝完了,話也說夠了,心裡面說亮了,我也平靜了,我們一起走出了飯店。
  我駕車要把林玉送到家裡,林玉卻說,「小龍,你喜歡我嗎?」,我沒有回答。
  「你討厭我嗎?」,「不,不,我當你是我的大姐,你很漂亮,大家都說你是冷美人,可我覺得你一點也不冷,你是面冷心熱,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
  「這就好,今天我不想回家,你送我去酒店,今天我要你陪我。」
  「這——嗯,好吧!」
  說心裡話,對林玉這個公司副總,大家都是敬而遠之的,因為在工作上很嚴厲,對男人從來不假辭色,雖然她也是個絕色美女,但很少有人產生褻瀆她的想法,我對她也僅是感激而已,不敢有非分之想。然而現在美人相邀,又受人恩惠,讓我無法拒絕。
  覓到一處偏僻酒店,又訂了一間大客房,我們一起寬衣解帶,沐浴就寢,今天晚上的一切行動都是林玉在主動引導,而我只能默默接受。我已經三個多月沒有做過了,沒有那個心思,但身體聚集的性慾確是存在的。
  房間的壁燈比較亮,將林玉身上照得纖毫畢現,雖然林玉已經是一個兩歲孩子的母親,但是身體卻保養的非常完美,這與她經常打壁球,鍛煉身體是分不開的,身體沒有一絲贅肉,加之生活水準高,營養得當,肌膚細膩,實在是外觀不如近玩。
  我只覺得她那具潔白曲線玲瓏的溫熱身體趴在我身上,她一邊親吻我,一邊雙手在我的胸膛上撫摸,在我的大鳥上捋動,兩隻豐挺的潔白乳房垂在我的肩頸,輕柔地摩擦著,我們的舌頭糾纏在一起,這樣的親密接觸很快激起了我的熱情。
  我忘情地回應著她,雙手用力揉搓她的屁股,結實而富有彈性的觸感,彷彿一股電流迅速傳過我的脊柱,我用嘴更用力的吸吮,用手從她的頸部往下,順著光滑的背反覆的按摩,一直到她的臀溝,我的指尖輕輕地刺戳她的陰縫,她禁不住嗚咽般地悶哼一聲,臉上蒙上一層紅暈,瞇縫的雙眼瀉出朦朧的水光,似已萬分陶醉。
  不一會我的下身已經勃硬如鐵,粗長的棒體輕輕地頂著她的小腹,她仰起上身用手掌撐在我的胸上,然後抬起屁股,扶著我的肉棒對準了自己的水簾洞,然後輕輕地用龜頭在洞口縫隙來回划動,我低頭瞄去,只見她的下身光潔如玉,竟然是白虎,我的肉棒敏銳地感覺到溫熱濕滑。
  哦,她已經十分動情了,肉穴泌出的粘液瞬間已將我的棒身浸潤得油光水滑,感覺龜頭頂在了一個又軟又韌的竅穴,我情不自禁地挺起下身。哦,肉棒一下子進去了小半,林玉嬌媚地「嗯」了一聲,我能夠覺察她的舒暢,她旋即壓下身段,我的肉棒整個被肉穴緊緊裹住,啊,真爽啊。
  現在,我什麼都不想,只想佔有這副美妙的身體。我攬下她的脖子,吻住她微微開啟的紅唇,與她開始了激烈的肉搏。
  這時,我們兩個嘴唇相貼,激烈熱吻,她上身伏在我身上,下身上下聳動,發出「撲哧」「撲哧」的水聲,我覺得快感如潮,她也悶哼不斷,下身份泌的淫液已經打濕了我的陰毛和股溝,這樣持續十幾分鐘,她趴在我身上一動不動。
  一會抬起頭,只見她的額頭已經被汗水打濕了,一縷秀髮貼在臉上,更覺嫵媚,她的背上也已滲出了一層細汗,摸之水滑,她喘著氣說,「好舒- 舒服——」,我知道她已是有些累了,於是我翻過身來,將她壓在下面,用雙手托起她的頭吻她的唇、臉、頸和耳朵,下身發起一輪狂抽猛插,直肏得她全身肉緊,呻吟連連,一會兒我又用胳膊挎起她的雙腿腿彎,把粗長的大雞巴進行大幅度活塞運動,肉體碰撞聲、淫液摩擦聲響作一片,自己想要把幾個月憋在身體裡的慾望完全釋放出來,我不知疲倦地一次次重複著簡單的動作。
  她的呻吟已經慢慢地變成了哼叫、尖叫,臉上露出似痛苦和極度刺激的表情,呼吸中也充滿了顫音,也許是怕自己的叫聲太大被外面聽到,她居然將枕頭蒙在自己的臉和嘴上,不知過了多久,我也已經大汗淋漓,然而這樣的酣暢的發洩讓我心中的鬱悶得到極大發洩。
  我情不自禁地叫她,「姐姐,我愛你,我愛你,我要永遠這樣愛你,你喜歡嗎?」
  這時她突然拋開枕頭,仰起頭哼叫一聲,兩眼呆滯,「我——到了——」,我覺察到自己的陰莖被她的肉洞有節奏地緊握,一股粘滑的熱液冒了出來,她高潮了,然後她癱軟在床上,可我並沒有停止抽插的動作,繼續挖掘,繼續激情碰撞她的肉體。
  過了一會,我將她的身體翻過來,讓她跪在床上,從後面肏她,我要耗盡自己的一切力量,所以沒有任何保留地發起一波又一波衝擊,她的頭低埋在被褥裡,高高翹起的臀部一片抓痕,精緻的菊花下面,光潔的陰部一片水漬,閃著油亮的水光,陰唇被我的大雞巴突進抽出,十分紅潤淫靡,這樣又肏了幾百下,我直覺一陣酸麻,禁不住快感的刺激,又一次大力插入,然後摟緊她的腰部,將積攢了幾個月的精液一股股全部噴射進美妙的肉洞深處,她也受到刺激連忙反手緊緊抓住我的胳膊,毫不放鬆,就這樣定定地感受高潮的餘韻,任由汗珠從上到下流淌,我們真的感覺好爽,好愜意。
  過了一會,我們倒在床上緊緊摟在一起,胸腹相貼,享受著難得的溫存,然後在些許疲累和酒意中睡入夢鄉。
  早上,在迷糊中感到有隻手在摸我的雞雞,我立刻捉住了那只柔軟的小手,「姐姐,幹什麼,你摸我幹什麼,讓我摸摸你,這樣才公平——」,邊說著我也向她光滑的下身摸去,「不要啊,癢!小龍,我不敢了,你放過我吧!咯咯!哈哈」「不行,偷偷摸摸的行為必須懲罰!」
  「怎麼懲罰?」
  「你既然摸了雞雞,就用雞雞懲罰!」
  我邊說邊向她惡狠狠地撲去,從床上追到床下,又從床下追到床上,終於我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把她摁在床上就地正法,她當然是心服身服,五體投地了。
  激情過後,她靠在我懷裡,柔聲道,「謝謝你,小龍,你是兩年來我的第一個男人,今天我真的非常快樂。以後,也不要拒絕我,好嗎?」
  我沉默了一會,說:「姐,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雖然小洋現在失蹤了,可我畢竟是有家的人——」,「小龍,我不會強求你,我這輩子也不會再嫁人了,只是希望你能經常陪陪我,你能答應嗎?」,我點點頭道:「好,可這樣你不是太委屈自己了嗎?」,「沒辦法,只有這樣才能跟他們鬥下去。」
  我知道她說的是公司裡的那些人。
  「小龍,你放寬心,我一定幫你找到小洋——」
  林玉又在安慰我,我的心情確實好了很多。
  這時旭日東昇,一縷的陽光透進窗內,金黃亮麗的顏色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我接通手機,傳過來一串似曾相識的聲音,「喂,龍哥,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有你老婆的消息!」
  失憶的妻子 三

(三)失憶
  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心一下子激動起來,「你,你是章銀華,我老婆在哪裡?在哪裡?你快說!」
  「嘻嘻,還沒忘了我,算你有良心。你別急嘛,一會到學校門口的新新茶社來找我,記得別忘了支付報酬哦,嘻嘻。」
  然後電話掛斷了。(註:章銀華是劉鐵龍曾經的女友,見徵文《紅娘變新娘》報酬是指尋人啟事承諾提供有效線索的將給予1萬元的賞金)「姐,有小洋的消息了,我得趕緊去一趟,你在公司幫我請個假吧——」,林玉臉上掠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很快從床頭櫃上的手提包裡掏出一疊錢,「小龍,別急,這個錢你可能用得著。」
  「姐,那我就不客氣了,回頭還你。」
  我接過錢,急忙向大長街小學趕去。
  章銀華如今已為人婦,身材比起剛認識那會兒有些發福,不變的是那雙笑瞇瞇的桃花眼,見面之後,她不緊不慢的態度令我上火,「我老婆在哪兒,麻煩你快點告訴我,好不好?這是一萬元報酬。」
  她接過錢,又把錢推給我,笑著說道:「好了,逗你玩兒呢,龍哥,我能要你的錢嗎?看把你急的,我告訴你,小洋姐現在老裝機廠倉庫,可是情況不太好。」
  「她到底怎麼了?」
  「這——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都是王光那小子搞的鬼。」
  水城裝機廠是一家倒閉了好幾年的國企,它在城東區有一處面積很大的倉庫,經過改造現在已經被租出去了,聽說裡面很亂,有居住的外來人員,有手工作坊,甚至還有暗娼活動。當章銀華領著我,經過彎彎繞繞象迷宮一樣的區域後,終於來到一排相對獨立的房子前面。
  「龍哥,這一排五間房子都是王光那小子租的,小洋姐就在裡面,我就不出面了,以後的事你自己處理吧,王光那小子有背景的,我不想讓他知道是我帶你來的。」
  章銀華指點一番後,回身溜走了。「這個小騷狐狸,心眼兒真多,人還是不錯的,回頭還是要專門謝謝她。」
  我心裡想。
  我走近房子,貼近窗戶往裡面看,因為有紗簾看不清楚,整個房子只有兩個門,一個大卷閘門,還有側面一個小門,我走到側門,推了一下,門虛掩著沒有上鎖,我悄悄地走進去把門順手帶上,發現五間房子實際上裡面是相通相連的,空間很大,中間用帆布隔斷。
  進去後第一眼望去裡面看擺設像是一間ktv舞廳,掀起帆布進入左邊的隔斷,裡面停放著一輛藍色的沃爾沃轎車,車前部明顯有碰撞痕跡,回頭走進右邊的隔斷,帆布後面是一間活動板房,有門有窗,突然我聽到裡面好像有人在說話,一縷光線從窗戶透出來,我湊到窗前,隔著玻璃裡面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看到的一切也令我大吃一驚。
  只見正對著窗戶的一個大床上,一個身體精壯,滿臉橫肉,豹頭環眼的年輕小伙子,正赤身裸體抱著一個同樣赤裸的女人猛肏,男人粗壯的陰莖野蠻地抽插著女人那汁水淋漓的肉洞,女人渾圓的屁股被撞擊得臀肉直顫,模糊地傳出喘氣聲和呻吟聲。
  由於女人面部朝下趴在床上,所以看不清楚臉孔,女人的腰上掛著腰鏈,脖子上垂著項鏈手腕上纏著手鏈,腳踝上扣著腳鏈,隨著那曼妙身段的抖動閃耀著銀白的亮光,床邊一把椅子上坐著另外一個小伙子,長得眉清目秀,文質彬彬的,身上穿著一套陳舊但很乾淨的牛仔服,旁邊桌子上放著一盤熱氣騰騰的包子,桌旁男子正在說著什麼,聽不清楚。
  這時候,那女人被裸男翻過身來,臉龐轉了過來,雖然有所預感,但看到妻子那熟悉的面孔,還是讓我既驚喜又憤怒,喜的是終於找到妻子了,怒的是妻子居然跟其他男人在這裡尋歡作樂,並且三個月不跟家裡聯繫。我一腳把門踹開,大步衝到床前,從後面勒住那裸男的脖子,腳下使力,將他摔倒在地,然後用腳狠踢他的屁股,那男的「哎呀」一聲,忙嚷道:「你是誰,怎麼亂打人哪?」
  我怒不可遏地吼道:「我操你媽!我是誰?我是她老公,你是哪個王八蛋?我打死你,打死你!」
  那男的一聽我是這女人的丈夫,急忙連滾帶爬地抓到衣服,穿上褲頭,踉蹌著向門外跑去,我順手抓起桌上的瓶子、茶杯砸過去,看他轉眼間不見了蹤影,我也沒有追他,轉身走到妻子跟前,妻子那全裸的前挺後翹的迷人身段依然還是那麼充滿誘人的魅力,三個月不見,除了頭髮長了些,其他沒什麼變化。
  這時她臉上一副迷茫不解的神情,遲疑了片刻問道:」
  你是誰?我怎麼覺得你這麼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我在屋子裡逡巡打量一遍,一邊翻弄這桌子旁的攝像頭和筆記本電腦,一邊嘲諷道:「洪小洋,別裝蒜了,我是誰?才三個月就忘了,我們的孩子虎兒你沒忘吧!嘖嘖,看看,幹這種事也不忘錄像,還請人觀看,呀,仨月不見真讓人刮目相看哪!哼哼!」
  我轉身一把將那清秀小伙的衣領揪起,厲聲道:「小子,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在這裡幹什麼?說!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那男孩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目瞪口呆,這時才回過神來,兩腿一軟跪倒在地,仰頭哀求道:「大哥,叔叔,我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都告訴你。」
  「別廢話,快說,看你像個老實人,只要實話實說,我就不難為你。」
  「是,是,叔叔,你錯怪這位大姐——阿姨了,阿姨她——她已經失憶了——」,我詫異地問道:「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失憶?」
  我仔細地盯著小洋的眼睛看了有足足兩分鐘,終於相信,小洋真的不認得我了,她真的失憶了。看著妻子那迷惘的眼神,我心如刀割,禁不住抱住妻子裸露的肩膀將她擁在懷裡,「小洋,好老婆,你受苦了,我對不起你,我沒有照顧好你。」,心裡想著眼淚落在她光潔如玉的背上。她的身體依然溫軟,可她的心裡是否經歷了一場嚴寒?
  失憶的妻子 四四)奸禁「叔叔,都怪王光我們倆,一切都是那場車禍引起的——」
  通過這小子的「供述」,我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這小子叫陳小兵,今年20歲,是本市江海大學經濟管理系二年級學生,剛才跑出去的是他的大學同學王光,今年21歲,兩個人因為都很喜歡搖滾音樂,所以經常在一起玩,關係非常鐵。
  王光家庭富裕,陳小兵家境貧寒,他爸爸死得早,去年媽媽又得了一場病,醫療費花去四萬多元,其中一半是家裡的積蓄和小兵勤工儉學攢的錢,剩下的都是向王光借的,因此陳小兵總覺著欠王光的人情,什麼事都聽王光的,正所謂「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
  三個月前的一天,兩個人參加完一個同學的生日晚宴,心情非常好,王光酒喝得有點高了,開著他那輛沃爾沃跑車狂飆,在三環和華山路口北邊撞翻了一輛紅色小轎車,兩人把車停下來,看到紅色轎車內的女駕駛員已經昏迷,覺得非常害怕,小兵要趕緊送小洋去醫院,而王光不同意,說自己是酒後駕車,如果傷者有個三長兩短,自己要坐牢的,所以提議把傷者抬到自己車上,回去視情況再定。
  於是兩個人把小洋載到他們的出租屋內,又去藥房買了藥品、繃帶等物品,給小洋止血包紮,陳小兵專門查閱學習了有關治療頭部受傷的書籍,按書抓藥,就這樣摸索著治療,前半個月內小洋時昏時醒,後半個月終於可以下床活動了,這也算是小洋命大,但他們發現小洋什麼都不記得了,他們既不敢把小洋放走,也不敢讓小洋出事,一直就這樣照顧著,小洋的身體狀況也越來越好。
  有一天,王光找了一部毛片一起看,過後忍不住慾望膨脹,就強姦了小洋,陳小兵當時覺得不好,但王光堅持要陳小兵參與,陳小兵就這樣在王光的慫恿下失去了處男之身,小洋那時候就像一個半癡呆女,沒有任何正常人的性保護意識,所以也不知道反抗,有了開始,以後他們就經常跟小洋發生性關係。兩個人經常在晚上和早上跟小洋做愛,特別是上個月,除了小洋的例假那幾天外,他們幾乎天天都做,現在王光的新鮮勁兒過去了,又掛上了新女友,來的很少了,而陳小兵卻依然如故。
  我一邊看著電腦裡面的錄像,一邊「審訊」陳小兵,不容他有任何虛言和隱瞞,看著妻子在他們的瘋狂抽插下,充滿了陶醉和享受的神情,我既覺得心酸,又覺得憤怒,好在兩個小子還算正常,除了是二對一外,沒有什麼變態的舉動,妻子並沒有受到凌辱。本來擔心妻子會受到其他傷害,看來我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這兩個小子雖然也算是成年人,但是畢竟社會閱歷少,陰險邪門的殘酷手段是沒膽子做的。
  陳小兵無疑是個嫩手,而王光一看就是個風流人物,各種性愛姿勢都很嫻熟,陳小兵跟著他慢慢地也都學會了,錄像片段很多,總共有二十多個視頻文件,我斷斷續續看了一些片段,兩個人每次對小洋的姦淫竟然長達一個多小時,尤其是陳小兵,看著這麼一個溫文爾雅的清秀小夥居然有那麼旺盛的精力,每次要做半個小時才射,剛射完不一會就會再現雄風,二十歲的年輕人真的是強啊!
  陳小兵的動作是青澀的,但雞巴粗長,比起我引以為傲的大屌有過之而無不及,在他那粗大陰莖的抽插下,妻子常常被弄得高潮迭起、媚態盡顯,我真的有點嫉妒了,看得出來,他對妻子很關心,做愛時總是一邊不時地吻她,一邊不停地說「我愛你」,而王光則是污言穢語,說一些諸如「騷屄,爽不爽?」
  「我肏死你」之類的話,純粹一個禽獸。
  正是因為陳小兵對妻子的這種「關愛」,也許還有陳小兵對我俯首帖耳的態度吧,我居然對陳小兵有了好感。在妻子處於這種孤立無援的環境中,任何一點關心都顯得尤為寶貴,如果沒有陳小兵盡心盡力的救治與照料,那麼結果會怎樣,實在是不堪設想。比較之下,王光自私自利、缺乏愛心的表現則令我深惡而痛絕之。媽的,看我怎麼收拾他。
  就在「審訊」接近尾聲時,妻子突然喃喃說道:「虎兒,虎兒,虎兒——孩子,我的孩子!」
  她的眼神突然發亮,轉眼盯著我說:「你是誰?剛才你為什麼說我們的孩子虎兒——你是孩子的爸爸嗎?我是誰?虎兒,虎兒!我是媽媽,虎兒在哪裡?啊,嗯,頭疼!」,隨即她雙手抱著頭蹲在床上,揪著頭髮,渾身顫抖。
  我急忙過去抱住妻子,「小洋,小洋,你是虎兒的媽媽,你想起來了嗎?我是你愛人小龍啊!怎麼,頭疼的厲害嗎?」,這時候陳小兵從地上爬起來,來到我跟前低聲說道:「叔叔,阿姨經常頭疼的,不過最近發作的次數越來越少了,我可以幫她揉揉頭部嗎?這樣她會好過一點。」
  我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陳小兵爬到妻子身邊,溫柔地用兩隻手握成拳頭輕輕地在妻子的太陽穴至腦後側按壓,果然,這樣妻子的疼痛看起來舒緩了許多。
  這時候,門「吱呀」一聲地開了,進來了一女兩男三個人。我抬頭一看,居然是公司副總王聖雄、林姐還有那個小子王光。不等我開口,只見王聖雄一把將王光推倒在我面前,厲聲道:「混賬東西,跪下給你劉叔賠罪。」
  「等等,王總,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跟這王八蛋是什麼關係?」
  我問道,王聖雄尷尬地乾笑一聲:「他是我兒子,這個——這個——小龍你能不能——」,「王總,別說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但你想過沒有,這小子酒後駕車將我老婆撞成重傷,然後又將她拘禁在這裡,後來又多次強姦我老婆,就他幹的這些事,判他十年八年的都不過分,我老婆這是命大才活了下來,你想讓我不追究,我能答應嗎?我老婆現在已經失憶了,能不能恢復還很難說,我怎麼跟家裡人交待,你倒是說說看?」
  我義憤填膺,慷慨激昂,痛斥其非。
  王光嚇得趴在地上抖做一團,王聖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最後只好以哀求的眼神向林玉求救,林玉歎了口氣,走過來對我輕聲道:「小龍,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講。」
  我狠狠瞪了王光一眼,跟著林玉走出了房間,覺得他們聽不到我們談話,我問道:「姐,你怎麼來了?」
  林玉道:「公司剛開完會,王聖雄接到他兒子的電話後,死乞白賴地求我跟你說說好話,我一是擔心小洋的情況,二是怕你衝動起來出差錯,這才趕了過來。」
  頓了一下,林玉接著說:「小龍,你相信姐嗎?」
  「姐,我當然相信你,你說怎麼辦?決不能便宜了那小子!」
  「是不能便宜他們,可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要爭取最大的利益,而不是為了懲罰他,這樣對小洋好,對整個家庭也好,在路上我都已經想好了,我的意見是讓姓王的出500萬,賠償小洋的損失,另外對小洋的後續治療也要他們負責,同時以後在工作上姓王的也不能再跟我們作對。小龍,你看呢?」
  我想了一會,只得點頭同意,目前好像沒有別的什麼好辦法。回到屋子裡,林玉把這個意思告訴了王聖雄,王聖雄雖然覺得肉痛,也只得接受,否則自己的寶貝兒子一旦被抓,這輩子算完了。王聖雄踢了王光一腳,罵道:「混賬東西,還不謝過你劉叔,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王光哭喪著臉不迭地向我道謝。我擺擺手,不跟他廢話,而後忙去幫小洋穿上衣服,攙起她,順手將桌子上的電腦掂在手裡,對陳小兵道:「小子,我們還沒完,你跟我走吧。」
  轉身又對王氏父子說:「我老婆被錄像了,電腦我拿走了,電腦裡面的東西我會全部刪掉,如果有一天,我在外面發現有關我老婆的資料被洩露出去,後果你看著辦。」
  我是怕這傢伙留存其他視頻或者備份資料,從而對我的家庭造成不利影響。
  出了裝機廠門口,我想了一下,對陳小兵說:「小子,在這件事情上,你是從犯,我知道你沒錢,但你也要為此付出代價,我對你只提一個要求,今後五年內,你要為我打工,我讓你幹啥,你就得幹啥,沒有錢就為我做事,明白嗎?另外我不希望這件事讓別人知道,把手機號留下,回頭我會跟你聯繫的。」
  陳小兵神色黯然,連連點頭,留下了電話號碼,然後對我們鞠了一個躬,低著頭走了。
  失憶的妻子 五

(五)住院
  從裝機廠出來,在去醫院的路上,我一直牽著她的手,也許是夫妻之間長期形成的默契,妻子雖然失憶了,但她依然對我表現出了一如既往的溫順,沒有絲毫的牴觸和排斥,我能夠覺察出她對我的信任和依賴,這一點讓我感到十分快慰。
  「妻子可能暫時想不起我了,但我卻能夠感覺到她對我的愛,不枉我對她的一片心意。」
  望著妻子白玉一般的臉龐和兩隻呆呆出神的眼睛,心中不禁想到。
  「媽,小洋找到了。」
  「一個朋友在街上偶然碰到的。」
  「現在情況還好,我正在去人民醫院,嗯,你跟洪叔說一聲,嗯,再見!」
  到醫院之前,在電話裡我半真半假地把情況對媽媽講了,順便讓她告訴小洋的叔叔洪四海。
  提起洪四海,洪家真的是命運多舛,小洋十歲那年,父母雙亡,隨後一直跟隨叔叔洪四海一家生活,叔叔待她視若己出,洪四海名為其叔,實則為父。三年前洪四海的妻子因病去世後,洪四海精神受到打擊,之後小洋經常跟堂弟洪小江(現在就讀於本市旅遊專科學校)安慰他,勸他再找個伴兒,但一直沒有介紹成功。此次小洋的失蹤,讓洪四海著急萬分,前前後後不知道跑了多少路,不久前也急出病了,現在還是要盡快告訴他為妥。
  到了醫院之後,先掛號,找了神經內科專家周醫師進行診療,做了幾項體檢,最後診斷結論是:病人出現外傷性局部神經單位受阻,自我意識缺失,有失憶症狀表現,語言、邏輯思維等功能完好,病情穩定,CT透視表明腦部有一微小淤血腫塊,正在不斷消融,建議病人留院觀察一星期。
  周大夫身著白大褂,坐在桌旁嚴肅的問道:「患者病了這麼久,應該早點送醫院的,做家屬的一點都不操心。前期都吃過什麼藥?」,「是,是!」
  我小心地賠笑道,「一直在服用『腦路通』。」
  「這個藥倒是不錯,以後還可以服用,這樣吧,我再加兩味藥,三種藥一起用。」,我心想道:「陳小兵這小子還算是用心,選的藥沒有錯。」
  周大夫提起鋼筆「刷刷刷」地寫了三行龍飛鳳舞的草字,抬頭吩咐道:「先去交費,辦住院手續,然後再去取藥!像這樣的病,你們應該盡量多與病人講話溝通,找些跟她熟悉的人幫助病人恢復回憶,要讓病人盡量保持心情愉快。」
  我雙手接過診療單子,點頭道:「好的,好的,麻煩問一下,我老婆什麼時間能恢復記憶。」
  周大夫頓了一下,道:「這個不好說?快的數月,慢的數年,還有的——要看病人腦部恢復情況,你先不要考慮這個問題,認真配合治療,會好起來的,去吧!」
  「謝謝您,周大夫。」
  按照大夫的要求,我很快就辦妥一切,把妻子安頓在一個病房。病房內共有兩張床位,小洋的床位在外側靠窗的地方,另外一張是空著的,暫時沒有病人入住,靠近門口帶有一個獨立衛生間,總體上條件還不錯。
  「老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關心地問道,妻子曲起雙腿,胳膊環抱著雙膝靜靜地坐在床上,聞聲抬起頭疑惑地問:「我?我是你老婆?嗯,我感覺你很熟悉,你好像是我老公,那我叫什麼名字?」,我心裡不禁哀歎一聲:「老婆呀,我本來就是你老公。看來,妻子的病還得費些功夫。」
  隨即耐心地回答:「你叫洪小洋,洪水的洪,海洋的洋,我叫劉鐵龍,是你的老公,我們有一個孩子叫虎兒——」,「我知道虎兒,虎兒是我的孩子,他在哪兒?」
  提到虎兒,她滿臉洋溢著興奮之色。
  這時候,突然聽到孩子的叫聲「爸爸、媽媽!」,我扭頭一看,只見老母親正抱著虎兒站在門口,虎兒張開雙臂,伸向我們,哭喊著媽媽,小洋看到虎兒,翻身跳下床,赤腳衝到門口,接過孩子,將虎兒摟在懷裡,在他胖嘟嘟的臉蛋上親著、磨蹭著,嘴裡不住呢喃著:「我是媽媽,我是媽媽。」
  「媽媽,我想你,你去哪兒了?爸爸說你出差了,是嗎?」
  虎兒臉上掛著淚珠,明亮的大眼睛卻充滿了笑意。看著這一幕,我心潮翻滾,鼻頭酸澀,呼吸停滯,情不自禁地走過去,與她娘倆攬在一起,三個人的頭抵在一起,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知道自己真的很愛他們。
  「媽媽,你哭了,大人哭鼻子羞羞羞,你不要哭了,好嗎?」
  妻子這時也是眼圈通紅,淚流滿面,虎兒用兩隻稚嫩的手在她臉上抹來抹去,可能是虎兒的手上蹭了許多泥灰,老婆白玉般的臉上登時一片狼藉,「媽媽,嘻嘻,媽媽變成大花貓了。」
  「來,媽媽給你洗手。」
  我鬆開手臂,妻子抱著孩子轉身進了衛生間,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臉,妻子也笑了,她擠出一點洗手液,均勻地塗抹在孩子的小手上,輕輕地在孩子手上揉搓著,我站在妻子後面看著,脫口說道:「給孩子洗手也是一種幸福。」。
  實際上這句話是妻子以前在家說過的,不過情形完全不同,那是在我推脫家務妻子埋怨時說的,而此時卻是內心有感而發。妻子身子一顫,停了一下,對著鏡子裡的我說:「老公,我相信你是我老公。」
  然後,伸著濕淋淋的右手在鏡子的右上角上摸索著,問道:「這裡是不是有我們的照片?」
  「沒錯,是的,你還記得,在我們家梳妝台上,鏡子的右上角有我們三口的合影照。」
  我欣喜地回應道。看來,妻子對有關虎兒的一切記得很清楚,母愛的力量真的是不可思議啊。
  「親家母,小洋呢?小洋,叔來看你了。」
  一聲爽朗粗豪而又熟悉的男高音響起,「四海啊,你來了。」
  我急忙出去,迎來的是個身體挺拔、滿臉剛毅的漢子——洪四海,妻子給孩子擦了手,又抹了把臉,也跟了出來。
  我充滿歉意地說道:「叔,您老現在身體有病,怎麼也來了?」
  洪叔一擺手,滿不在乎道:「什麼病不病,我這一看見小洋,什麼病就都好了。小洋,你怎麼不說話,這幾個月去什麼地方了?」
  小洋站在那兒,茫然不解地道:「我以前見過你嗎?好像是,我想想,想想。」
  我急忙走過去,攬著洪叔肩膀道:「叔,來,有點情況,外面說。」
  洪叔滿腹疑惑地跟我走到外面走廊,我悄聲道:「叔,小洋出了車禍,頭部受了傷,有些事情記不大清楚了。」
  「怎麼回事?」
  「我也是偶然從一個朋友那裡得到了消息,在街上找到小洋,具體的情況誰也不清楚。」
  我心想:「有些情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還是瞞著他們吧,免得他們擔心。」
  我又叮囑道:「叔,小洋現在需要靜養,以後您每天陪她說會兒話,有助於她恢復記憶,但時間不要太長。」
  洪叔臉色沉了下來,張了張嘴,好半天,才歎了口氣道:「唉,也只有這樣了。」
  當我們走進去,我對小洋道:「老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叔叔——」,「媽的,怎麼這麼彆扭呢!」
  我心道,再看洪叔,臉色已經完全黑了,他很快又定了定神,緩聲說道:「小洋啊,我是你叔叔洪四海,當初你爹媽死的早,你才這麼大,是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這麼大,供你唸書,又成家立業。想當初——」
  (此處略去兩萬字)我心想:「叔哇,您這段詞兒,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我都會背了。不過,多跟妻子講幾遍,指不定就能幫她恢復記憶,姑且聽之吧!」
  中午在醫院訂了餐,大家吃過飯,讓小洋休息了一會,洪叔接著講過去的歲月故事,虎兒不知不覺趴在妻子懷裡睡著了,我眼皮也有點沉了,卻只能強打精神,支頰聆聽,母親倒是不厭其煩,坐在一旁全神貫注地聽著,不時地還問上幾句,妻子則是邊聽邊想,默不做聲。
  眼見著天擦黑了,一壺開水都被洪叔喝光了,我的瞌睡勁兒過去了,孩子也支起了頭叫道:」
  媽媽,我餓了。」,妻子輕拍著孩子對洪叔道:「叔,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是我親叔。」
  洪叔眉開眼笑道:「小洋,小龍,親家,今天咱們聊的真痛快。這天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明天我再來,啊哈哈哈!」
  送走洪叔,用了晚餐,我又要送母親和虎兒離開,虎兒卻死活不肯走,非要跟妻子在一起,妻子也想陪陪孩子,只好讓母親一個人回家。我跟妻子攜著孩子的手,在醫院的小花園裡散步,我把過去我們共同經歷的趣事一一跟妻子講了,妻子不時點頭,彷彿在回想著,思索著。
  很快到了熄燈休息的時間,妻子摟著孩子沉沉睡去,我也漸入夢鄉。
  睡夢恍惚似醒非醒間,我聽到一陣呻吟聲,「嗯——嗯——」,我緩緩睜開眼,妻子好像在夢囈,「冰,嗯——冰,嗯——」,看著妻子頭上的汗珠,是啊,這是八月份,天還很熱,雖然有空調,但有孩子在,沒敢把溫度調低,我急忙扯掉床頭上的毛巾,輕輕走過去替妻子擦了擦汗。
  妻子側過身去,右手伸進襠部輕撫著,「小兵,小兵!」
  輕輕的囈語如雷聲在我耳中轟鳴,手中的毛巾悄然落地。
  失憶的妻子 六

(六)溫情
  春夢中的妻子臉上佈滿紅暈,神情似苦又樂,嘴裡嘟噥著「小兵,肏我,嗯——嗯——快」。
  我呆立在妻子床前,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想道:「老婆做春夢,居然會夢到陳小兵,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她看上那小子了?竟然還吐粗口,媽的,一定受了王光這混蛋的影響。以前我跟妻子默契地把做愛叫『狠狠愛你』,床上用語『弄』,放浪時也『插』一回,沒想到——」
  「唉,看來妻子變了不少,這三個月對妻子的影響太深刻了,回頭再仔細地把王光的錄像看一看,也許能發現點什麼。不管發生什麼,妻子永遠都是我的女人,誰也別想奪走!」
  想到這裡,我掃視四周,房間除了呼叫器,並沒有安裝監控,門已經反鎖上了,我把孩子抱到另外一張床上,脫光自己的衣服,「是的,我不允許自己的妻子想著別人,即使在夢裡也不行,我要用行動來阻止她。」
  看著自己結實的肌肉,我心裡道:「我一定可以的。」
  躺在妻子身畔,聞著她身上茉莉花般的清香,我輕輕地把手伸進她如同睡衣一樣寬鬆的藍條病號服,由於妻子晚上睡覺都不戴胸罩,因此很輕鬆地揉捏到那圓潤豐滿的玉乳,手指撥弄柔韌的花蕾,妻子從春夢中醒來,反射般地隔衣按住了我的手,轉身看到是我,我脈脈含情地輕聲道:「老婆,我想要,狠狠愛你。」
  妻子遲疑了一下,默默放開雙手,然後鬆開自己的衣扣,褪下自己的褲子。
  外面夜色深沉,借助窗外光線,我看到妻子身上一片白花花的肌膚,輕輕地扯下她的碎花小內褲,露出一抹烏絨,內褲已經有了一些粘濕。我伏在她身上,感受她那光滑細嫩的柔軟肌膚,哦,雖然已經同床共枕三年有餘,但妻子給我的感覺依然如此美妙,也許是久別勝新婚的感覺吧。
  妻子如同鶴頸的手臂繞在我的脖子上,呼吸有些急促,我也早已勃硬如鐵,輕輕扭腰轉臀,尋覓那桃園仙洞,妻子也分腿屈身迎湊,碩大的龜頭感覺到濕滑的凹處,微微用力,妻子輕「啊」一聲,我已身處妙境。此刻心情正如一句詩詞所述:妻子嬌聲啼不住,雞巴已過重重關。(原句: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我能夠感覺到妻子美穴溫潤的緊握,誘得肉棒更加膨脹硬挺,一邊靜靜地感覺這裡的妙處,一邊與妻子激情濕吻,妻子的香舌依然那樣柔軟靈活,呼吸的熱息變得更加急促,我如山的身軀緩緩起伏,縱深的抽插和堅實的重壓讓妻子感受深沉,當輕風一遍遍吹過,她已不自禁漂浮入雲,為了不使呻吟出聲,她緊緊吸吮我的唇瓣,只能發出「嗯嗯」悶哼。
  我要更加滿足她,我要擊潰那慾望的重壓,我要讓她飛的更高,我開始快速抽動,可是病床卻「咯吱」「咯吱」發出過於清晰的響聲來,那邊床上虎兒翻了一個身,我急忙頓住,妻子好像也意識到了,睜大眼睛看著我,我輕聲道:「洗手間!」,妻子點點頭。
  我幫妻子穿上那雙粉色的達芙妮高跟涼鞋,然後抱起她,轉戰洗手間。用腳帶上門,打開壁燈,洗手間的燈光明亮而又柔和,我把妻子放在盥洗台前,在鏡子的映射下,妻子顯得更加嫵媚艷麗,雲雨中的妻子滿眼含春,羞中帶媚,臉紅如霞,唇若塗脂,貝齒微露,欲訴衷情,滿頭烏髮象瀑布一樣散在如雪似玉般的肌膚上,掩映著兩隻挺拔雪白的玉兔,兩顆蓓蕾象雪中寒梅傲然挺立。
  忽然瞥見妻子腰間閃耀的腰鏈,讓我不禁聯想到晨間王光姦淫妻子的一幕,興奮的心情頓時注入了一絲怒意,妻子身上除了項鏈是我們愛情的見證外,那腰鏈、手鏈和腳鏈就是妻子受到淫辱的證明,本想把它們摘掉,可又一想摘掉又能怎樣,事實已經發生,掩耳盜鈴有什麼用呢?再說,這樣妻子顯得更加性感,只要是男人,誰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外面象貴婦、家中象主婦、床上象蕩婦」呢?
  「想什麼呢?老公,你要把我弄得舒服一點喔!」
  妻子探手握住我的怒屌,膩聲地撒嬌,「已經這麼硬了,還傻愣著幹嘛?」
  「老婆這麼迷人,我真是看也看不夠、想也想不夠呀,既然老婆姐姐吩咐,小生這廂就來!」
  看著鏡子裡妻子挑逗的眼神,我長舒了一口氣,恭維了妻子幾句,開始行動了,「老婆,趴在台上,屁股再翹起些!」
  妻子應聲低伏在盥洗台上,脊背上的曲線溝壑一直延伸到渾圓潔白的豐臀下面,妻子兩隻修長筆直的美腿兩邊岔開,腳上踩著粉紅色的高跟涼鞋,還有閃亮的腳鏈——媽的,我激情勃發,扶著妻子細柔的腰身,把堅硬的大棒抵在那片汁水淋漓、烏草叢生的溝壑之地,然後發動了火車,大雞巴就像車輪上的機械臂反覆運動,不斷加速,小腹與屁股快速撞擊,雞巴被握得很緊,運動中彷彿有種吸引力,富有彈性的感觸,就像一股強大電流不斷給我更大的動力,隨著隨著「撲哧」「撲哧」的抽插聲、「嗚嗯」「嗚嗯」的呻吟聲、「呼呼」「呼呼」的喘息聲,我穿越隧道,跨過河流,邁向平原,奔騰不息。
  妻子玲瓏曼妙的身軀也不斷前後移動,那雙玉乳也隨之激烈晃動,猶如兩隻奔逃的小白兔,我一邊抓兔子,一邊在後面狂奔,不一會,妻子的背上已經佈滿汗珠,如同油浸一樣閃著水光,美麗的臉孔已被激情燃燒得扭曲,同樣也被汗水浸透,她用牙齒咬著下唇,彷彿在極力抗拒歡愉的折磨,不時又像小魚吐泡張口呻吟,開始時小聲悶哼,逐漸音節已變得高亢,如同陣前的衝鋒號,聲聲激勵我心,催我奮進。我稍有停歇和鬆懈,她便喘叫「插我,狠狠愛我,快點!」,我更興奮了,妻子的表現跟從前一樣,彷彿從未失憶,「狠狠愛、弄、插、」我們的專門用語還記得這樣清楚。
  我不知疲倦地奮進,不知何時,當妻子發出一聲尖鳴,我噴射了,火車到站了。我伏在妻子背上,汗水把我們黏在一起,激情的餘韻在我們心間湧動澎湃。
  「老婆,我愛你,沒有你的日子,真的很難過!」
  我臉貼在妻子頸旁低語,「老公,我跟你在一起很踏實,從來沒有別人能夠給我這種感覺。」
  實際上,我心裡一直有個疑問,想知道發生了這場變故,妻子有沒有改變,妻子現在心裡怎麼想,只有這樣我才能確信妻子是屬於我的。然而我又不知道該如何去問妻子,「你還愛我嗎?」
  這太傻了,「告訴我這幾個月你是怎麼過的?」
  這無異於再讓妻子回憶這段難堪的經歷,我倒是希望妻子能夠忘掉這三個月,只記得以前的日子。
  「老公,我也很愛你,我喜歡這樣踏實的感覺。剛一見到你,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你,似曾相識,我知道我有丈夫,可我看不清楚他的樣子,就像相片上蒙上一層煙塵,罩上了一層薄霧。當你跟虎兒在一起,虎兒叫你爸爸的時候,我一下子就想起來了,你就是照片裡的那個人,雖然以前我們是怎麼樣的,我還是想不起來,但不管怎樣,我終於找到了家,你跟虎兒就是我的家。」
  妻子溫婉的話語讓我心中如撥雲見日,豁然開朗。
  「老婆,不管在哪裡,你永遠都是我老婆,我會永遠愛你。」
  「老公,我也是,我也會永遠愛你。老公,我現就要你狠狠地愛我。」
  妻子反手握住我依然下垂的肉蛇,轉過身媚聲道,「我幫你硬起來。」
  只見妻子蹲下身子,張開櫻唇開始舔弄我的龜頭。實際上,對於口交,以前我們只是偶爾為之,我把妻子舔舒服了,也會要妻子舔我,增加些情趣,如此而已,被舔者固然舒服,然而舔者往往卻是嘴漲舌酸,還要品嚐鹹腥之味,所以不常用。
  很快,在妻子手捋舌舔之下,我的陰莖也緩緩站立起來,然而看著妻子那口手並用,嫻熟默契的動作,雖然下身很舒服,心裡卻不舒服,無疑這是妻子常給王光這混蛋口交使然,由於時間限制,錄像我只是斷斷續續看了些零碎片段,但也看到了妻子為王光口交的畫面。顯然,妻子受到了威脅,如果不配合,不讓妻子吃飯,雖有陳小兵關照,卻也難以違逆王光之意。這是陳小兵後來交代的。
  「老婆,好了,我行了,你坐到台上去。」
  妻子會意,將洗漱用品推到一邊,屁股支在台沿,兩手後撐,頭靠鏡子,張開雙腿如鳳凰展翅,滿臉媚態,瞇眼瞅我,我手捏半硬的陰莖塞進妻子十分濕滑的肉穴,用胳膊挎起妻子腿彎,開始緩緩研磨,覺得下身越磨越硬,越磨越脹,終於完全崛起,然後開始鏗鏘有力地抽插,耳畔彷彿響起了那首交響樂《西班牙鬥牛士》「崩,崩,崩,蹦蹦蹦,——」,妻子胸前雙乳顫動,瞇眼吐舌,媚聲呻吟,勾人魂魄,我們都已沉醉在愛慾之河。不知幾時,直到快感驟升,想要飛躍,我忙頓住,妻子卻不依,一邊扭臀挺腰一邊浪叫,「老公,別停,肏我,用力肏,我快到了。」
  「老婆,我不行了,換換姿勢,你肏我吧。」
  我哀求道。
  我坐在馬桶蓋上,妻子騰身騎在我身上,套住肉棒,兩腳用力,上下起落,像騎馬一樣,高跟鞋「呱嗒」「呱嗒」,如馬蹄聲聲,看鏡子裡妻子長髮飛舞,那曲線玲瓏的腰身竟是如此強健有力,過了一會,妻子動作愈快,呼吸愈粗,我卻如何也抵不住那股酥麻快感,如噴泉勃發,我射了,而妻子依然在馳騁,終於我漸漸軟縮了。
  妻子停了下來,摟著我的脖子,妻子喘息著膩聲道:「老公,你怎麼不等等我?」
  「老婆,我太爽了,你弄的我太舒服了,受不了啊。」
  「老公,你讓我攀登到一層半就下來了,不行,要你賠!」
  「那你想到幾層?」
  「我要到三層。」
  「啊?」
  妻子如蜻蜓點水般在我額頭啄吻,突然伸出舌頭鑽入我的耳中,汗水口水齊至,麻癢酸癢深入,哎呀,這妖精真要命。
  玩弄了一會,妻子終於消停了,「老公,我真的好愛你,我要你永遠這樣狠狠地愛我。」
  「老婆,我也是,我會永遠愛你,我會永遠跟你在一起。」
  妻子溫情的告白讓我又一次海誓山盟,「老婆,我的第一次不是你,但我希望最後一次是你。」
  「討厭!」,妻子嗔怪地輕輕推了我一把,那脈脈含情的眼神卻透露出無限欣喜。是啊,我的歷史妻子清楚,但我們一般都不會提對方以前的那種事,妻子曾經告訴我,離婚的女人會更加珍惜自己的家庭,所以不願受到任何不利因素的干擾。
  「老公,我永遠都不要離開你跟虎兒,只要——只要你不嫌棄我。」
  說到這裡,妻子神色變得有些黯然。
  「我就像做了一場夢,醒來的時候,頭疼的厲害,除了虎兒什麼都不記得了,有一天王光那小子欺負我,我反抗,可我打不過他,陳小兵跟著他也做了那種事。後來,他們經常那樣對我,也許是習慣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知道自己是有家的人,可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老婆,別說了,我不怪你,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你。」
  我心裡很難過,在妻子最無助的時候,自己卻無能為力,「我現在只希望你早點康復,我們一家快快樂樂地生活。老婆,我想這些事暫時還是不要告訴咱媽和叔叔他們,我告訴他們說你出車禍後走失了,這樣免得他們擔心。」
  「我知道,我聽你的。」
  我跟妻子傾訴衷腸,然後互幫對方清理乾淨,上床休息。明天會更好,我心情甜蜜漸漸入夢。
  失憶的妻子 七

(七)探病
  早晨,睡的正香,有只軟乎乎的小手在揪我耳朵,我一睜眼,是虎兒,「爸爸,昨天晚上我跟媽媽在這邊床上睡,可是我醒來的時候為什麼卻在那邊呢?」
  「哦,這個——」
  我還沒找到好的理由,妻子卻早已衣衫整齊,坐在床頭「咯咯」直笑。
  「邦」「邦」敲門聲響起,「爸爸,我去開!」
  我鬆了口氣,有人解圍了。
  我急忙麻利地蹬褲穿衣,妻子也急忙幫我拉展衣衫,剛站在拖鞋上,正扣著腰帶,「呼啦啦」進來五人,抬眼看去,當前一人濃眉鳳目,臉如滿月,衣著典雅,一股濃香席捲而來,卻是孟元星總經理到了,後面依次是楊秀、王聖雄、林玉幾個副總以及司機小成。
  「喲,劉鐵龍,你這是伺候病人,還是病人伺候你?都幾點了,才起床。」
  「哎呀,不好意思,睡過點了。」
  對於這個作風潑辣的女人我是惹不起的,趕緊賠笑。
  「她們是——」
  妻子一臉迷惑。
  「老婆,這都是我們公司的領導呀!」
  我應了一聲,又忙解釋道:「各位領導,小洋她出了車禍後,得了失憶症。不過,大夫說小洋的狀態還不錯,失憶只是暫時的,會治好的。」
  當看到林玉時,她眉頭微皺,碰到我的目光,微微點頭示意。
  盯著小洋看了幾眼,孟元星歎了口氣道:「唉,可憐小洋妹子——鐵龍啊,讓小洋安心治病,我給你一個月假期,你的任務就是照顧好她,小心伺候著,否則我可饒不了你。」
  「謝謝孟總,謝謝孟總。」
  這時王聖雄插言道:「幾位領導對洪總監的病情十分關心,你們不用擔心,有關治療費用,公司將全部報銷,啊哈哈。」
  像是埋怨王聖雄搶了自己風頭,孟元星白了他一眼,笑著繼續道:「是啊,公司一定會全力支持的,關於費用問題,公司研究決定,全額報銷,這也是出於對我們的員工的關愛,像小洋這樣的員工是我們公司最寶貴的財富。」
  我心道:王聖雄這傢伙,真的是老奸巨猾,自己兒子惹的禍,讓公司買單。
  「小洋,你怎麼樣?你認得我嗎?我是你林姐呀?」
  這時林玉盯著小洋問道。
  「我想想——不知道。對不起。」
  小洋極力思索,還是搖了搖頭。
  林玉也搖了搖頭歎道:「唉,可惜,可惜!」
  轉頭對我眨了下眼睛說:「小洋有什麼情況,多跟我溝通,看我能幫上什麼忙。」
  我點點頭道:「謝謝林總。」
  這時副總楊秀微笑道:「小龍啊,我看這病房條件一般,我幫你調個好點的,這樣也便於照顧病人。」
  楊秀接著打了一通電話,好像是跟醫院領導通的話。楊秀是公司大家公認的熱心人,人緣也好,門子也多,只是這個人聽說脾氣很倔,平日裡不怎麼打交道。
  此時看著他那清的面孔,皺紋細微,我也不禁心存感激之情。
  不一會周大夫領著幾個護士走進了病房,大家七手八腳幫忙,很快換到了一個新的獨立病房,一個病床、一個陪護床都比普通病房的寬大,廚房、衛生間等一應俱全,司機小成把百合、康乃馨等鮮花插在床頭花瓶中,屋子裡登時顯得富有生氣。
  我跟公司領導又聊了一會,他們起身告辭,我出門送客,趁人不注意時林玉悄悄伸手在我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我一呲牙差點叫出聲來,往林玉臉上看去卻面無表情,女人哪,真是惹不得!她貼在耳邊悄聲告訴我,王聖雄已經將500萬打進我的卡裡了,又微笑叮囑多操心云云。現在對於這個像大姐一樣的林總,我真有點摸不透了。剛才病房裡面對林玉跟妻子,我的心裡頗有愧意,感覺對不起妻子,雖然只是一閃間的念頭。
  到了中午,母親做了飯菜,從家中帶來,一起吃了,我勸母親道:「以後不必在家裡做飯了,這裡有廚房炊具,一會去買些菜,以後想吃什麼,我們自己做飯,不用再麻煩了。」
  飯後,洪叔來了,仍然繼續昨天的話題,說了大半晌才走。
  我攜妻兒到附近超市買了生活用品以及蔬菜之類,一路說說笑笑,很久沒有這樣了。晚上,哄虎兒睡著,繼續跟妻子翻雲覆雨,樂在其中。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倏忽間過了五六天,每天母親和洪叔都要來聊聊過去的故事,我每天享受男女之歡,同時跟妻子講我們的夫妻韻事以及公司情況,唯一令我不爽的是妻子偶爾晚上還是會夢到陳小兵,妻子不說,我也只好不提。
  在醫院領導的關照下,專家組對妻子進行了會診,結果也是良好的,在醫院有針對性的治療下,妻子大腦內的微小淤血腫塊完全消失了,妻子顯然也有了好轉,漸漸記得以前的一些事情,雖然不多,但畢竟是進步了,令我感到歡欣鼓舞。
  根據大夫意見,可以回家療養了,藥物可以減量服用,每星期複查一次即可。
  這天下午,全家人正在興高采烈地聊天,突然病房門開了,進來一位不速之客——陳小兵,後面還跟著一個中年婦女,看到陳小兵,我心裡沒來由一陣糾結,倒是後面的中年婦女讓人有些賞心悅目,雖然已是半老徐娘,卻風韻猶存,但見她一張鵝蛋臉,雙目有神,皮膚白皙,丰韻娉婷,姿色宜人。看她短髮齊頸,衣著素雅,上下看去是個利落人。
  對於他們的到來,顯然出乎我們意料,我有幾分氣惱,妻子看到小兵,先是一愣,又是一喜,臉色數轉,然後看了我一眼,低頭不語,洪叔與母親面面相覷,不知所措,當看到那中年婦女時,洪叔眼睛一亮,不禁呆呆出神。
  好一會大家都沒有說話,終於陳小兵打破了沉默,指著我跟妻子對那中年婦女道:「媽,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恩人,沒有他們的幫助,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過?」,我滿頭霧水:「這小子玩什麼把戲?」
  卻聽那婦女道:「這孩子,放暑假後一直在外面打工,前幾天回家後,倒頭大睡,不吃不喝,問他怎麼了,死也不吭聲,我好說呆勸,才從他嘴裡把實話掏出來,說是上學你們給了不少幫助,放假打工又幫忙聯繫了工作,現在聽說阿姨受傷住院了,想來瞧瞧,可又拉不下臉,不敢來。人家幫咱們這麼多忙,你有什麼臉面不來呢,想起我就來氣,你這混小子!」
  只見她舉手一巴掌打在他肩上,喘著氣又嚷道:「你爹死得早,是我教育不周,你要氣死我呀,給你叔叔、阿姨跪下!」
  陳小兵這番話說的不盡不實,我滿臉疑惑向陳小兵望去,這時陳小兵正看向小洋,眼神竟有些熱切,轉眼瞥見了我的目光,急忙縮回視線,低頭跪了下去。
  妻子身體微顫,抬頭張口想說什麼,看了我一眼,卻又沒說出口。
  我急忙道:「小兵,你起來,我也沒有做什麼,沒有幫你什麼忙。」
  心裡卻道:「你做的那些事,你媽教訓一下也好!王光跪了一回,這下你也跪一回,我也當得這一跪,小子,你欠我的。」
  這時候,那婦女舉手又要打,洪叔趕忙起身過去攔著,握住小兵他媽的手,激動地說:「大妹子,別打,別打,孩子還小!」
  「你別攔著,鬆手!」
  洪叔把小兵他媽的手攥的緊緊的,又用胳膊攬住她的肩膀。
  我心道:「好嘛,這是攔人呢?還是跟她跳舞呢?」
  只見小兵他媽臉色通紅,用力掙扎,僵持了十幾秒鐘,我大聲咳嗽一聲,洪叔猛然驚醒,確實有點過了,意識到這點,洪叔忙不迭鬆手,退後幾步,臉色尷尬,訕訕道:「別激動,別衝動,別怪孩子。」
  小兵他媽忙轉過身去,側坐在床沿,左手不住撫摸右手,看她手腕已經一圈淤紅,我心道:「洪叔,您老年齡恁大,手勁倒不小,這下真給力啊。別激動,別衝動,我看你比人家更激動、更衝動吧,見了美女也不至於這樣失態吧!」
  我揶揄地朝洪叔擠了下眼睛。
  「你小子——」
  大家轉頭看去,洪叔急忙改口道:「你——你還不趕快把小兵扶起來。」
  「謝謝劉叔——」
  剛把小兵拉起來,洪叔瞪了我一眼道:「小龍,你才比小兵大幾歲,也敢讓人家叫叔叔,不害臊!」
  轉頭又對小兵溫聲道:「小兵啊,稱他一聲大哥就行了。以後有什麼難處,找大伯我,伯父一定幫你。」
  「啊?我這就降了一輩,洪叔,你的企圖暴露得也太明顯了吧?」
  我心道,再看小兵他媽臉色更紅了,「哦,有點意思,說我不害臊,洪叔你才不害臊哪!看上人家老媽,你就激動成那樣了,嘿嘿。」
  這時候,小兵對著小洋道:「大姐,對不起,我——」
  洪叔接口道:「小兵,什麼也別說了,你爸不在了,你媽也不容易。以後你哥和你姐,還會幫你的,只要是我們能夠做到的,一定象對自己家人一樣幫你。是不是,小龍、小洋?」
  小洋跟我急忙點頭。
  接下來,幾個人相互介紹後,坐下來開始拉家常,原來小兵的媽媽叫東梅,跟小兵他爸都是郊區陳家溝的農民,小兵的爸爸五年前因病去世,那時候小兵才15歲,媽媽東梅37歲,為了孩子不受氣,一直守身未再改嫁,生活得也挺難的。東梅對孩子管的比較嚴,小兵也很爭氣,從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學,成績一直名列前茅,上大學的學費都是靠小兵勤工儉學和獎學金,沒有跟媽媽要過一分錢。
  東梅去年一場病下來,家裡積蓄都花光了,小兵貼了一點,又向王光借了兩萬。這些天,小兵的家正好趕上房屋拆遷,新房沒有蓋好前,暫時還要租房,東梅把過渡費領回來,想要把欠款還上,碰巧小洋病了,這就急忙趕了過來探病。
  「大妹子,你把過渡費都還了借款,那你怎麼租房呀?這樣吧,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們家挺寬敞,三室兩廳的房子,現在小江上學住校,家裡就我一個人,房間都空著哪!」
  洪叔今天表現明顯興奮過度,說話心直口快,豪爽的不合時宜。
  「不行,不行!」
  東梅和小兵幾乎異口同聲叫道,東梅臉紅了一下,微笑著道:「謝謝洪大哥,不用麻煩了,我現在還年輕,還可以打工掙錢,我想找個保姆的活計做做,這樣吃和住的問題都會解決的。」
  我想了下,問道:「東阿姨,您看這樣行不行,我現在孩子還小,小洋也需要照顧,我媽呢,今年已經六十多了,身體也不好,所以我早就想請個人了,如今正好,你就來我家做活吧,一個月800元,怎麼樣?」
  「好!」
  「好!」,聽到我的提議,小洋、洪叔、我媽都很贊成。我有兩套房子,都是兩居室,距離也不遠,媽媽住了一套,我跟小洋住了一套,忙時孩子跟我媽,閒時跟我倆,現在到我們家做工非常合適。
  實際上,我還存了另一個心思,洪叔也常來我這兒,這樣可以給他們製造見面的機會,如果能夠促成這兩人,那就了卻了妻子跟小江的一樁心願。
  「這——那好吧!」
  對於我的提議,小兵母子倆覺得也好,因此就同意了。
  「妻子這次失憶——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可惜老子虧大了,洪叔以後你要補償我喲!」
  我心想道。
  根據醫生的意見,我們決定回家療養,很快辦完了出院手續,大家一起幫忙,拿上所需藥物以及其他生活物品,分乘兩輛出租車回家,妻子虎兒跟洪叔到我住的地方,我送媽媽和小兵母子倆到我媽那兒。
  車上,老母親坐在前面,我們仨擠在後面。東梅阿姨居中而坐,天很熱,我把襯衫拉了一下,胳膊不小心碰到一團綿軟,側臉看去,東梅阿姨明澈眼神中閃過一絲愕然,白皙的臉上現出一抹紅暈,一股淡淡的香甜的洗髮水味道沁入心脾,我心中忽然閃過一絲綺念,瞟著陳小兵清秀的面孔,他正直視前方,我竟然感覺到莫名的興奮,下面不自覺地勃硬起來。
  失憶的妻子 八

(八)康復
  怕出醜露態,我正襟危坐,心中卻閃過幾多念頭,這個令人心動的美麗熟婦年輕時怕也是個尤物吧?怪不得她丈夫死得早,妻子太漂亮了也不見得好啊,操心、費心!林玉的丈夫也是牡丹花下死,做了風流鬼了。跟小洋夜夜春宵,這幾天下來,爽則爽矣,卻是有些神乏體軟了。
  佛曰:紅粉骷髏。看來不是沒有道理的。唉,算了,東梅這盤餐還是不要多想了。
  正胡思亂想間,車子「吱」的一聲停住了,已經到家了。我們下車上樓,然後收拾房間,很快就整理好了床鋪,東梅就在這裡安置下來。
  趁空,我將陳小兵叫到一邊,悄聲質問道:「陳小兵,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陳小兵小心翼翼地道:「大哥,我做錯了事,我對不起你們。那天分手後,我心裡很愧疚,又想你們一定會到醫院看病,摸了幾家就打聽到了你們在人民醫院治療。我在病房外面徘徊了很長時間,可我沒臉見你們,就回到家裡,心裡很難過,我媽問我怎麼回事,因為你曾經吩咐我不能把事情說出去,所以我不敢告訴她實情,只好編了一個理由,說你們在學習和生活上一直幫助我,如今病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這樣做很好。嗯,來之前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沒有你的號碼。」
  我這才想起來,我只是留下了陳小兵的電話,也沒有打過,所以他不知道我的號。
  我安慰他道:「小兵啊,我不怪你,以後只要你聽哥的話,我不會虧待你的。」
  他急忙點頭應承道:「一定,一定。」
  說話間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我向他們道別回去。在路上,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接通以後,居然是林玉,「小龍嘛?」
  「嗯,姐,是我!什麼事?」
  「沒事姐就不能找你?這幾天把姐忘到一邊了吧!」
  林玉的語氣有些不滿。
  「姐,不是,這小洋不是剛出院嗎?」
  對於女人的埋怨我只有耐心解釋。
  「我不管,一會我在鄉情會館等你。」
  女人有時真的很無理。
  「姐,小洋跟孩子還在家等著我,改天吧!」
  我溫聲勸道。
  「你眼裡就只有老婆跟孩子,才跟我好了有幾天,這就——」
  一陣哭泣聲傳來。
  「姐,對不起,姐,改天,我跟你賠罪。」
  我掛斷了電話,對於這段露水姻緣,我現在頗有點悔意,我愛妻子,在醫院裡我就覺得有點對不起妻子,雖然男人偶爾採花沒什麼,但畢竟不能影響家庭。
  我邁著些許沉重的步子回到了家裡,妻子問道:「老公,你怎麼了?」
  「嗯,有點累了。伺候病人,很辛苦哦!」
  我苦聲道。
  「老公,你先歇著,我給你熬了些紅棗粥,喝點吧!」
  還是妻子溫柔,真好。
  「爸爸,你看這輛小汽車,輪子掉了,爸爸修!」
  虎兒手舉著一個玩具車。
  對於孩子的要求,我無法拒絕,即使再忙再累。我接過汽車跟輪子,用打火機熔化了一點塑料,將輪子粘在汽車上。
  「虎兒,寶貝,看看,是不是修好了?」
  我拿在手裡得意地晃了晃。
  「爸爸,給我,爸爸,給我。」
  虎兒急聲道。
  「看你,把孩子急的,快點吃飯吧!」
  妻子遞過來一碗粥,白玉一樣的黏糊的大米粥浮著兩隻鮮紅的棗兒,清香撲鼻。
  我把玩具還給孩子,接過粥,慢慢地品嚐。
  「嗯,嗯,不錯,老婆你的手藝真是不錯,看來你的廚藝一點沒忘,你這病也快好了。」
  我讚不絕口,妻子溫柔地看著我,感覺很溫馨,好幸福。
  第二天,洪叔和洪小江來了。小江,今年十七歲,看上去人高馬大,跟洪叔長的很像,國字臉,八字眉,虎目生威,只是唇邊的茸毛卻顯示出他的稚氣,性格跟他爸一樣,粗豪直爽。小江所在的旅遊學校在假期專門組織學生到一些旅行社進行實習,昨天晚上剛到家,今天急忙趕了過來。
  剛一見到妻子,就大叫:「姐啊,你怎麼樣了?」
  妻子對小江有點印象,卻還是沒想起來。
  小江看到這樣,問我道:「哥,姐的失憶症能好嗎?」
  我安慰道:「會的,會的,小江不用著急,醫生都說沒問題。」
  洪叔繼續跟妻子講過去的事情了,小江在一邊聽著。為了幫助妻子恢復記憶,我把家裡的一些老照片都翻了出來,然後懸掛在顯眼的位置,這樣隨時可以看到。
  過了一會,我媽、東梅小兵母子倆也來了,家裡一星期沒住人,有點亂,東梅手腳麻利,一會功夫,屋子裡收拾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小兵也坐在一邊聽洪叔講,眼睛不時地瞄妻子一眼。很快,小江坐不住了,領著虎兒到一邊玩去了。
  老媽本來要幫東梅的,可東梅攔著不讓我媽伸手,只好也聽洪叔講話。
  東梅那豐腴而又利落的腰身不時在我身前轉來轉去,竟然又使我產生一絲綺念,我搖了搖頭,進了臥室,關上門,突然想起王光的錄像,連忙把那個筆記本電腦拿出來,帶上耳麥,打開視頻看了起來。
  剛開始的幾段視頻,妻子有些渾渾噩噩,動作木訥,如同癡傻,看到王光只顧發洩獸慾,而妻子只是被動承受,我只感覺到憤怒,陳小兵小心翼翼對待妻子的動作,使我感到他是關心愛護妻子的。
  吃過中午飯,小江、小兵帶著虎兒一起出去玩了,洪叔在東梅的關注下顯得更加精神了,繼續給幾個女人講那永遠也講不完的故事。
  我回到房間繼續觀看剩餘的錄像,後面的錄像中妻子神智越來越清楚,並且語言和動作漸漸和正常人一樣。按照吩咐,給王光口交的動作也越來越嫻熟,王光還不時地教她說些淫聲浪語。跟小兵的交媾中,妻子有時甚至主動讓小兵肏她。
  看到這裡我的心裡竟然隱隱心痛。我可以容忍妻子被強姦,我甚至可以容忍妻子在強姦中達到的性高潮,但我無法容忍妻子接受這種姦淫,或者期待這種姦淫,即便是在失憶中,也不行。不知不覺後面的錄像也看完了,我有了一些正常的生理反應,但心裡更多的是擔心。
  妻子的性慾明顯增強了,妻子明顯的喜歡陳小兵。我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
  女人的性能力的彈性很大,十幾分鐘的抽插可以滿足她,一個小時的抽插她同樣可以接受,在兩個活力少年的長時間的性活動中,妻子身體中潛在的性慾能力已經被激發出來了,就如同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中的妖魔,那是十分可怕的。
  我跟妻子這段時間夜夜春宵,妻子彷彿意猶未盡,讓我心中有點不安。為什麼妻子老是做春夢,又夢到陳小兵?這不是偶然的。女作家張愛玲說過:「通向女人心靈的最短途徑是陰道。」
  這話雖然聽起來粗俗,卻是至理名言。
  起碼,我覺察出妻子對陳小兵是喜歡的,至於喜歡到什麼程度,我不清楚,卻很擔心。女人的情感有時是不理智的,我這麼認為。
  我關上電腦,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陷入沉思,我該怎麼辦?維護這個家,是我的終極目標。我是堅守,還是出擊?如果不能阻止,就要引導,一切都要在我的掌控中。
  接下來的日子,有了東梅在家帶帶孩子,做做家務,母親輕鬆了很多;洪叔來的也勤了,不時找東梅說話;陳小兵和小江開學了,學校離家不遠,不時回來看看;妻子一邊遵照醫囑服藥,一邊在家人的提醒下努力恢復記憶,功夫不負有心人,過了十來天,妻子居然一個個逐漸想起我們以前的事情了。
  我也感到輕鬆和高興。唯一令我心煩的是林玉又給我打了幾次電話,向我傾訴思念之情,但還是被我婉拒推脫了。
  這一天下午,公司突然來電話通知我,說是林總有些工作上的事找我,讓我到公司一趟。
  唉,真的是躲不過呀!我打車到了公司,敲門進了林玉辦公室。
  「林姐,我來了!」
  我順手掏出一疊錢放在桌上。「姐,謝謝你,這錢沒用著。」
  「嗯,小龍你的大駕真的很難請啊,我三番五次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來?」
  看得出來,林玉臉色很難看,林玉抓住錢一把扔了過來,紅紅的一片紛紛揚揚散落一地。
  「林姐,小洋有病在家,孩子還小,這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也有點急了。
  「我——你這個沒良心的,姐怎麼幫你,你都忘了?」
  林玉立刻陰轉小雨,低聲啜泣。
  「姐,我沒忘,可小洋現在更需要我,我也沒辦法呀。你先別哭!」
  我心中一軟,急忙勸慰。
  「小龍,姐想死你了!」
  一言未畢林玉撲進我的懷裡,摟住我的脖子狂吻起來。
  值此時刻,我已無退路,只好順水推舟。我們激吻了一會,林玉心急火燎般扯掉我的衣服,解下我的皮帶,褪掉褲子和內褲,拉出肉蛇舔弄起來,等我勃硬如柱,她扒掉自己上衣胸罩,摟起裙子,拱起腰臀,趴在桌子上急聲道:「快插進來!」。
  「天呀,想不到她居然穿了露襠絲襪。」
  我心裡一驚。只見林玉兩條修長玉腿如圓規般支在桌前,透過深紫絲襪泛出閃閃肉色,襠部白虎露肉,淫水如泉,不斷滴答下流,我也不遲疑,直接上前趴上去,兩手箍著她的柳腰,藉著濕潤軟滑,一插到底,瘋狂狂聳動起來。
  「小龍,你慢點。」
  我依然狂猛。
  「噢——嗯——啊——」
  她不斷呻吟,扭動腰肢,胸前雙乳不斷在桌面上摩擦。
  「啊——舒服——」
  我節奏不變。
  「快,使勁!」
  我也想快點完成任務。
  在這樣毫無顧忌的狂抽猛插下,不到十分鐘,我已將林玉送達巔峰,只見她陰肉劇顫,渾圓閃亮的屁股猛頂,哼叫一聲,軟趴在桌上,我也加快節奏,竭力鼓勁,倏然陰莖暴漲,一股酥麻電流從我脊柱劃過,我把全部的精液盡數尿入她的騷洞。
  漫不經心地應付了林玉的溫存和問候,我做樣子拿了一份文件返回家裡。
  家裡只有妻子跟媽正在聊天,「小龍,回來了,公司有事嗎?」
  妻子輕聲問道。
  我心裡沒來由一陣慌亂,應了一聲道:「公司有個關於技術服務的通知,要求我參與。嗯,怎麼叔叔沒來?」
  「嗯,這——」
  妻子遲疑了一下,皺眉道:「剛才我跟媽正在說這事,正好你回來了。」
  「什麼事啊?」
  我有點奇怪。
  「叔叔失戀了。」
  「啊?到底怎麼回事?」
  我不禁啞然失笑。
  「叔叔看上東梅阿姨了,托咱媽給說媒,可沒說成。」
  妻子頓了一下,轉頭看了媽一眼。
  媽歎了口氣道:「唉,人家東梅沒相中四海。說是孩子還小,現在不想考慮這事。小兵今年有二十了吧?這年齡也不小了,看來是他們沒有這個緣分哪!」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實際上我們幾個都想促成他們的,可這種事也勉強不來的。
  「哎呀,看來,東梅阿姨心氣蠻高嘛,她想找個什麼樣的呢?跟小兵他爸一樣的嗎?小兵長得不像他媽,肯定像他爸,清秀英俊,溫文爾雅。可茫茫人海,如何能找到跟他爸一樣的人,一樣的摸樣,一樣的脾性呢?」
  我心裡嘀咕著,不自禁地吟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哪!」
  「什麼?」
  我媽一愣,妻子瞪了我一眼,扭頭進了廚房。
  「沒什麼!」
  我沖媽媽一笑,急忙進廚房幫忙。
  假期沒剩幾天了,我抓緊幫妻子恢復,妻子記起了越來越多的事情,按照醫囑,妻子的藥已經停了,一邊提醒告訴妻子有關重要的事情外,一邊弄了一些保健食物進行食療。
  這幾天我跟妻子的性生活頻率有所降低,妻子先前來了例假後中斷了夜夜春宵的節奏,一方面妻子變得更加理智、有所節制,常體貼地勸我注意身體,另一方面林玉三番五次地吸引我的精力,也使我疲於應付。
  我甚至想到夫妻保健品店裡購買跳蛋、假陽具等輔助工具,卻被自己的自尊心阻止,怕這樣會降低自身在妻子心目中的重要性。我不想讓妻子認為老公在性生活中是可以被替代的,那樣的話她很有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將這種工具更換成另一個男人的雞巴。
  也許有的女人就是這樣想的,假陽具等於另一個男人的雞巴,性慾跟愛情無關。但真的將二者分開,又是艱難甚至痛苦的。在中華民族的文化傳統裡,我們經受不起這種挑戰和衝擊。
  一個月的假期不知不覺過完了,明天就要上班了。早上,把虎兒交給我媽和東梅看管,我帶妻子到醫院複查,今天到醫院看病的人特別多,排隊辦手續、交費的人從窗口一直拉到大門口。中國人買房難、看病難、上學難,什麼時候能夠有所改觀呢?我除了罵幾句外,別無他法,只好讓妻子坐在在旁邊候醫室長椅上等待,約莫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搞定了一切。
  回到候醫室門口,只見妻子正跟一個衣著華貴、雍容典雅的老年婦女親密交談,那婦女慈眉善目、相貌平和,年紀大約跟媽媽相仿,看到我走過來了,妻子慌忙站了起來。
  那婦人轉眼看來,我投去詢問的目光,妻子支支吾吾道:「這位是——是我的——嗯,一個——嗯,熟人。」
  又轉身對那婦人道:「這是我丈夫劉鐵龍。」
  我微笑點頭示意道:「您好。」
  那婦人仔細地上下打量我幾眼,點頭道:「好,好。」
  好像在鑒賞一件藝術品。
  「伯母,我們先走了。」
  妻子急忙道別,然後拉著我的胳膊往檢查室而去。
  「這個老太太是誰呀?」
  路上我好奇地問道。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熟人,熟人,什麼事情都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麼?看,檢查室到了。」
  妻子有點不耐煩了。我也只好閉嘴。
  檢查很快做完了,結果是完美的,各項生理指標都很正常,從醫學上講,妻子已經康復了,除了個別瑣事記不清楚外,所有的往事基本上都能夠想起來了。
  我的心情是多麼高興,立即通知我媽、洪叔、小江、東梅到藍月亮酒樓集合,我要熱烈慶祝妻子的康復,妻子也很高興。大家很快聚齊了,洪叔陰鬱的臉上這時也雲開霧散,露出了難得的笑意,雖說見了東梅難免尷尬,卻依然侃侃而談起來。
  「爸爸,小兵叔叔為什麼沒有來?」
  虎兒突然提了一個令我難堪的問題,妻子面帶微笑瞧著我,眼神竟有幾分譏誚。
  「你小兵叔叔學習忙啊!」
  話一出口,我自覺臉上一熱,心道:「寶貝,你淨給我出難題,我本想忽略他,這下迴避不了了,看老婆那眼神,好像我小心眼了。」
  「是啊,小兵學習是挺忙的,回頭我跟他知會一聲就好了。」
  東梅急忙附和道。
  「什麼回頭再說,現在就說。」
  洪叔一副急脾氣,拿起電話「滴滴滴」幾下,就給小兵撥了過去,「喂,小兵嗎,我是你洪伯父呀,你姐的病這下全好了,我們現在藍月亮酒店慶祝,你也過來吧!什麼?正在北郊開學習交流會,哦,下午回來呀!好好,嗯,再見!」
  「小兵那邊有個學習交流會,來不了!」
  洪叔跟大家解釋道。
  我轉頭沖妻子一笑,心道:「怎麼樣啊?」
  妻子還是那副微笑的樣子,鼻子微微「哼」了一聲,我心中一惱,叫道:「上菜了,有幾天沒吃肉了,都饞壞了,大家先碰一杯,然後開吃!」
  一番祝賀聲中,大家觥籌交錯,盛宴開始。
  失憶的妻子 九

(九)放浪
  中午餐後,各回各處,虎兒跟東梅到我媽那兒。
  我跟妻子商議要買一輛新車,於是到別克4s專賣店買了一輛黑色商務車,寬敞舒適,回去路上,妻子興奮的躺在後面座上,叫道:「老公,這裡睡覺好舒服哦!」
  我逗她道:「以後,晚上我回家睡,你就住車上得了。」
  「住就住,你當我不敢呀!」
  妻子撅起了小嘴,反擊道:「我再找個男的陪我,讓你一個人在家寂寞難熬,看你怎麼辦?」
  「你敢,看我不打爛你的小屁股!」
  我故作惡狠狠狀。
  「老公,我不敢了,我讓虎兒來陪我,好不好嘛?咯咯咯!」
  妻子故作可憐,然後又是一陣嬌笑。
  我跟妻子一路笑鬧著,又轉到超市,進行採購,挑挑揀揀,買了很多生活用品,這樣一個下午過去了。當我們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不想再做飯了,於是妻子切了一個西瓜,我跟妻子分吃了半個,「吸溜」「吸溜」吃完了西瓜,突然想起一件事,「老婆,知道這次我怎麼找到你的嗎?」
  「誰告訴你的?」
  「知道咱們怎麼結婚的嗎?」
  妻子一愣:「你是說小章?」
  「不錯。雖然你們之間有些糾葛,可這次她畢竟是幫了忙,也沒收任何報酬。所以還是要謝謝她。」
  我靜靜地說道。
  妻子想了下,道:「實際上,我現在已經不恨小章了,沒有她我們也不會在一起。」
  我又道:「是啊,我明天就要上班了,一會我想找小章專門致謝。你要不要一起去?」
  妻子歎了口氣道:「算了,我不介意,人家還不好意思呢!你去吧,早去早回。」
  說完妻子拿了一件新外套給我,我把有些髒的衣服扔在沙發上,換上了新外套,妻子這時也脫掉了裡外衣服,穿上了睡衣,看到妻子的美乳,我忍不住上前抓了一把,「討厭,快去吧!」
  妻子推了我一把,然後又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我出了大門,大步流星向外走去。到了樓下,撥通了手機,信號不太好,聲音大點,跟章銀華約好了地方。到了地下停車場,一摸口袋,突然想起剛才換衣服,忘記拿錢包和駕照了。
  無奈只有返回家中,到了家門口,大門居然沒有關緊。「不對呀,剛才下樓明明關好門了,怎麼——」
  心裡犯著嘀咕,我拉開門,輕輕帶上,轉眼看到客廳桌上的半個西瓜只剩一小塊了,嗯?怎麼一會功夫妻子又吃了這麼多。
  正要喊妻子一聲,忽然臥房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心裡「咯登」一下,「這麼晚了,會是誰呀?」
  心裡疑惑,我不由地悄聲從客廳繞到臥室門口,由於客廳燈光照不到這裡,因此這裡光線很暗,臥室的門開著大半,側身往裡面瞧去,明亮的燈光下,一男一女,一站一坐,看的一清二楚,女的是妻子,正低頭坐在床沿,男的是陳小兵,靠牆站在妻子面前。
  只聽妻子柔聲勸道:「小兵,天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你哥很快就要回來了。」
  我鬆了口氣,妻子沒什麼對不起我的。
  「不,我不!姐,你知道嗎?你知道我這些天是怎麼過的嗎?」
  陳小兵語氣堅定而激動,「自從龍哥把你帶走後,我心裡一直都想著你,有龍哥在,有些話我沒法說,現在趁著龍哥談事去了,我要統統說出來。姐,你就別哄我了,剛才在樓下龍哥打電話,我都聽到了。咕!」
  燈光下陳小兵的喉結在上下滾動。我的心裡卻如鼓聲擂動,這小子。
  「小兵,你還小,有些事你不明白。」
  妻子還在勸。
  「姐,我知道以前在倉庫干的那些事,是我不對,我不該那樣對你,我也應該阻止王光的,我真的感覺對不起你,那時候我的心很亂,既擔心,又害怕,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我心裡很清楚,我很喜歡你,不,準確地說是我愛你。我願意一輩子保護你,我恨王光,我恨我自己那時沒有站起來保護你。」
  一直以來,我認為陳小兵只不過是一個盲從王光做了壞事的毛孩子而已,心地善良卻又膽小懦弱,看來我錯了。
  「姐,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我愛你!」
  說完陳小兵「撲通」跪了下去,「你住院時我在病房門口徘徊很久,我擔心你,你在家裡時我默默地關注你,我留戀你。我真的離不開你,這幾天心裡真的很難受。」
  原以為陳小兵只不過是一時糊塗,沒想到居然如此癡情,震驚之餘,心裡又無比擔心。
  「小兵,快起來,姐不怪你。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現在是風吹滿天烏雲散,你也別想太多了。真是傻孩子,快起來!」
  妻子急忙彎腰去攙。我知道妻子就是心軟。不好!只見妻子白晃晃的兩隻美乳透過領口,瀉出媚人春光。
  「姐,我愛你,我要你!」
  這時陳小兵順勢站起,一把將妻子抱在懷裡,傾軋在床上。這小子想幹什麼,我心裡很急,身體卻呆若木雞。
  「小兵,你放開我!」
  妻子掙扎著,陳小兵趴在妻子的脖子上親吻著,雙手在妻子的胸脯上、大腿上撫摸著,揉搓著。
  「小兵,你——你放——」
  妻子喘息著,聲音越來越小,「兵,你——哦——噢——」,妻子漸漸放棄掙扎,雙手由推拒轉為摟抱,慢慢地摟著陳小兵的脖子與他激吻。
  如果妻子反對的聲音能夠再大一些,如果妻子的抗拒的時間能夠再長一點,我一定會義無反顧地衝進去,一拳把這小子打倒在地,拯救妻子於水火之中。可是妻子的態度沒有那麼堅決,這讓我舉步維艱,難以選擇。
  「嗯,——哦——啊——」
  妻子的呻吟依然美妙如斯,卻令我勇氣漸消,他讓妻子如此舒服,我心中只有醋意和怒氣。
  妻子配合他褪掉了自己的睡衣睡褲,身上僅餘一件精緻的小內褲,平貼在妻子潔白的小腹下面,兩隻秀挺的玉乳上面,嫣紅的蓓蕾顫抖著翹起,在燈光映射下散發出水光,那是陳小兵吮吸時留下的唾液所致。
  「唉,傻弟弟,真拿你沒辦法。」
  妻子在陳小兵臉頰上吻了一下,伸出潔白纖柔的手臂幫他將衣服一件件脫掉,陳小兵的身體肌肉結實,身材挺拔,粗長的雞巴如武士手中的重劍,在燈光的映照下活力四射。
  妻子在他兩塊胸肌上輕輕摩挲著,陳小兵也情不自禁的低吟一聲,短暫的停頓後,陳小兵再次緊緊地摟住了妻子,兩人緩緩地躺倒在我的床上。我只覺心臟崩崩直跳,一股血氣在我的心中聚集。
  兩人再次激情濕吻,發出唧唧聲響和呼呼喘息聲,陳小兵右手捏住妻子的小內褲往下扯,妻子輕輕抬起屁股,陳小兵一側身一把將內褲扯到妻子膝蓋處,然後用腳一蹬,妻子頓時全身光潔溜溜。
  瞬間我看到妻子一綹烏黑發亮的陰毛下面已經水光淋漓,陰戶上端的豆豆已經微微露頭,陳小兵毫不遲疑地挺身而上,粗大的肉棒在妻子的肉縫上來回磨蹭了幾下,身子一沉,只聽妻子一聲輕吟,陳小兵的肉棒已經全部衝入妻子的陰道。
  陳小兵開始的節奏十分緩慢,一邊抽送一邊親吻妻子的嘴唇,又輕聲地說「我愛你」。
  這時妻子卻突然緊緊抱住陳小兵的腰說道:「小兵,姐不許你以後說我愛你。」
  陳小兵喘著氣道:「我想說。」
  「不要說!」
  妻子堅持道。
  「那我該說什麼。」
  「說——我肏你,什麼都行。」
  妻子媚聲道。
  「那好吧!」
  陳小兵應了一聲,妻子鬆開雙手,油光水亮的粗大雞巴繼續在妻子的肉洞口進進出出。
  「我肏——姐,我說不出。」
  陳小兵為難道。
  「說!肏我,姐喜歡聽。」
  妻子的聲音更媚。妻子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放浪,悶氣之餘更覺吃驚。
  「姐,我肏你,肏你!」
  陳小兵的動作開始劇烈起來,雞巴在插弄時發出「撲哧」「撲哧」的連綿淫聲,兩人肉體碰撞的啪啪作響。
  「好——弟弟,啊——好爽——」
  妻子的開始發出淫聲浪語,呻吟的腔調也逐漸拔高。
  陳小兵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機器,反覆衝擊,這樣持續了十幾分鐘。
  「啊,——天——啊啊」妻子的聲音顫抖著發出連續的上聲調,妻子身子猛然拱起,然後一軟,達到了高潮。
  然而陳小兵還沒有停止,他將妻子翻過身來,讓妻子撅起屁股,扶著妻子的腰身,從後邊繼續狂抽猛插,又是十幾分鐘,妻子開始肆無忌憚的呻吟和哭叫,持續的高潮已經使她魂飛九天,如癡如狂,再沒有一絲平日裡淑女的蹤影。
  妻子那一波波高亢的呻吟聲刺激著我的神經,我的心裡熱血沸騰,如一團火在熊熊燃燒。
  當波濤平息時,妻子胸脯起伏如潮,媚眼如絲地凝望著陳小兵,無限愛憐地輕撫著陳小兵紅彤彤的臉龐,良久才媚笑道:「好弟弟,姐喜歡你,以前的事姐不怪你,姐也經常想起你,夢到你。」
  陳小兵喜道:「真的嗎?姐,你怎麼想我的,你夢到我什麼了。」
  妻子舔了下嘴唇,繼續笑道:「姐就是想經常見到你唄,姐夢到你在做壞事呢,你是姐心裡最可愛的人呢!」
  我心裡如同刀扎,老婆,我沒他可愛嗎?
  「姐,既然這樣,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是因為大哥嗎?你愛大哥嗎?」
  陳小兵問道。我也想知道,急忙側耳傾聽。
  「姐當然愛你哥,姐也喜歡你啊,不行嗎?傻弟弟!」
  妻子在陳小兵臉上捏了一把。我鬱悶:妻子這是什麼意思?
  「姐,我真很愛你的,你能接受我的愛嗎?」
  陳小兵又問。
  「不要這樣,小兵,你愛的人不應該是我,你還小,你會找到更適合你的女孩的。」
  妻子斂住笑容,滿臉懇切地勸道。妻子的回答讓我有了一絲安慰。
  「姐,那我愛你的奶子,愛你的屁股,愛你的腿,可以嗎?姐,你這身材特別是腿,真的很美,要是穿上絲襪就更美了。」
  被妻子婉拒,陳小兵轉移話題。
  「當然了,你姐我也算是個美人呀!」
  妻子露出一絲驕傲和得意,又炫耀道:「今天姐就滿足你的要求,看看姐的風采。」
  妻子赤身跳下床,在衣櫃裡翻出了一套絲襪,利落地穿上,呀,居然是我最喜歡妻子穿的那套深藍曼紋吊帶絲襪,只見絲襪的掩映下,妻子的筆直而又修長的大腿,若隱若現地透出肉色,誘人之極,妻子沒有穿內褲,僅穿了束腰和襪子,烏黑的陰毛,渾圓潔白的屁股勾人魂魄。
  陳小兵頓時傻眼了,「姐,你——你真是太——勾人了。我愛死你了。」
  妻子白了他一眼,得意地道:「瞧你那傻樣!怎麼樣?受不了了吧!咯咯咯。」
  接著伸手捉住陳小兵漸漸硬起的陰莖。
  陳小兵則俯下身從上到下撫摸妻子套著絲襪的大腿,不住撫摸不住讚道:「姐,你就是性感女神!」
  過了一會,妻子弓腰扭臀,搖晃著屁股道:「傻弟弟,別只動手呀,來呀,來呀,來肏姐姐呀!」
  妻子的腔調騷媚而不嗲氣。
  陳小兵又開始一輪抽插,妻子又是一番浪叫。
  「姐,我最愛你了。我肏你,我愛你。」
  陳小兵邊聳動,邊傾訴。
  「肏我,不要說愛我,我現在不是你姐,我是騷屄,我是妓女,我是不收費的妓女!」
  妻子一邊把屁股向後用力地頂著陳小兵的陰莖,一邊放浪形骸地抗議著。
  我驚呆了,妻子哪還有一點賢妻良母的影子,哪還像一個蘭質蕙心的優雅白領?妻子的瘋狂讓我認識到了妻子的另一面。
  陳小兵也彷彿受到了刺激,雙手緊握妻子的屁股和腰身,毫不停歇,動作狂猛,妻子則語無倫次,意亂神迷,十幾分鐘後又達到了幾次高潮,陳小兵最後腰身一挺,將精液又一次全部灌入了妻子的身體深處。
  良久地回味,妻子長舒了一口氣,喃喃道:「真舒服啊,好久沒有這樣了!」
  我站在門口,心中的火焰燃燒的更旺了。「我沒有讓妻子滿足嗎?我該怎麼辦?以前自己曾經想過這個問題,為什麼卻總是不敢面對?我要把妻子讓給陳小兵嗎?現在已經不能迴避了。」
  在看似文弱的陳小兵面前,我第一次感到困惑和無力,然而我豈能甘心。
  心裡的憤懣和鬱悶已經將我膨脹到爆炸的邊緣,不能呆在這裡了,再呆下去,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
  我抓起沙發上的外套,掏出錢包,將衣服摔在地上,然後衝了出去,「光」地一聲帶上了門。
  當我奔到樓下時,隱約聽到妻子的哭喊從上面傳來,「老——公——小——龍——你——回——來呀——」
  我已無心理會,只想快點離開這兒。
  失憶的妻子 十

(十)反思
  我沒有駕車,直接衝到小區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
  「兄弟,去哪兒?」
  女司機問道。
  「青雲小區!」
  隨口無意識地就說出了我家的老房子地址(媽媽現住的地方)是啊,有什麼事,總是媽媽能給我最先的安慰,當心情不好時,我總是不自覺到她那兒去。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劉德華的歌聲現在聽來卻是如此的煩人,我為什麼要哭?
  「把音樂關掉,難聽死了!」
  我的聲音有點失去理智。
  女司機臉色驟變,但還是關掉了音響。
  突然間,手機響了,一看顯示是妻子,我按了拒聽鍵。過了一會,手機又響了,正要再次按拒聽,一看卻是章銀華,我接通電話,她的聲音透露出不滿:「你在哪兒?怎麼還沒到?」
  「我,我頭疼的厲害,去不成了,對不起,改天給你賠罪,再見。」
  隨口撒個謊,我掛斷了電話。
  幾分鐘時間,就到地方了。我隨手掏出一張50元的,「甭找了。」
  女司機驚喜間,我已推開車門,揚長而去。
  到了家門口,手機又響了,一看是妻子,我直接關掉了手機。
  正要敲門,門卻開了。東梅一身睡衣,站在門口,頭髮黑潤潤的,散發著香甜的味道,像是剛洗過澡不久。
  「小龍,快進來。剛才小洋還打電話問你來著,天這麼晚了,怎麼兩口子吵架了?」
  看到我的臉色不善,東梅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沒有回答,悶聲道:「虎兒呢?」
  「他們睡下了。」
  我點點頭,知道媽媽跟虎兒一向睡的早。
  「我剛洗過澡,看一會電視。要我叫醒他們嗎?」
  東梅問道。
  我搖搖頭,憋著一肚子鬱悶和怒氣,感到十分煩躁。
  客廳裡電視機裡正播放著日本發生地震的消息,畫面上一片狼藉和凌亂,我的心更亂。
  很自然地無意識地走到隔壁臥室裡,躺在了床上。客廳裡的燈光照在潔白的牆面,反射進來,光線暗淡,卻感覺那麼清晰。這是結婚前一直住著的房間,十年了,房間裡幾乎沒怎麼變。
  東梅在門口停頓了一下,打開了燈。「把燈關上!」
  我的聲音彷彿在下命令,現在我不喜歡亮光。
  燈又滅了,東梅遲疑了一下,來到床前,低頭輕聲地問:「小龍,怎麼了?要不要跟小洋說一聲?」
  一縷香甜撲鼻而來,以前這樣的味道曾經幾次激起過我的綺念,但都被我撇開了。
  這時東梅提到小洋,剛才陳小兵兩人的激情一幕又不禁浮上心頭,心中的憤懣如同燒開的熱油,滾滾沸騰,這股香味透過過鼻子如同一瓢清水注入我的心間,熱油瞬間「刺啦」炸開,我猛然間拉住東梅豐腴的手臂使勁一拽,東梅低呼一聲倒在床上,隨即我就像一頭發怒的雄獅撲到她的身上,用力撕扯她的睡衣,東梅兩手死死地揪緊衣領和下擺,堅決地抵抗我的攻擊。
  「別這樣,小龍,放開我!」
  東梅低聲哀求。
  「讓你兒子搞我老婆!讓你兒子搞我老婆!」
  我一邊低吼道,一邊更用力地撕扯著她的睡衣。
  「什麼?小兵他——」
  她明澈的眼神由恐慌轉為吃驚,突然感覺東梅鬆開了雙手,她放棄了抵抗。
  我很快將她剝光成一隻白羊,一隻豐滿而不臃腫的白羊,東梅兩隻碩大的乳房盤踞在胸前,堪比日本絕世女優的豪乳,兩粒暗紅的蓓蕾如紫色葡萄微微顫動,充分展現了珠圓玉潤的魅力,兩條長腿結實豐滿,大腿根部濃密的陰毛遮住了秘處。
  我已經沒有了思維,只想發洩心中的憤懣和鬱悶,我快速褪光了自己的衣服,張口將一粒葡萄吞噬進去,我用力的吸吮,雙手抓捏揉搓她的另一隻乳房和肥美的臀部,用身體去磨蹭她的肌膚,東梅除了雙手略顯粗糙外,全身皮膚細膩如脂,觸感柔軟如棉、潤滑如絲、溫潤如玉。
  她的身體散發出誘人的香甜,使我忍不住想舔過她每一寸肌膚,我把頭埋入她的乳間深深地吸氣,然後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她有些羞澀,剎那間我竟錯以為身下的玉人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見我盯著她看,她的臉色更是一片嫣紅。
  我的下身已經勃硬如柱,微微挺身,肉棒已經頂在一個溫潤的竅穴,龜頭已經微微探入肉縫之間,濕滑的觸感清晰入腦,她睜大了眼睛,羞澀中的目光中夾雜了一種期待。我毫不猶豫,下身用力一聳,肉棒已入溫軟的妙境。東梅唇間一聲輕「嗯」如同嬌鶯婉啼,更激發了我的衝動。
  剛開始我動作輕緩,卻每次貫穿到底,想要肉棒更深層次的瞭解她的奇妙風情,而每一次的貫穿都會引來她婉轉的輕吟。漸漸地我已經無法自控,加快了節奏,大幅度的抽插,彷彿一隻大船從平靜的港灣駛入了波濤洶湧的大海。
  我的狂放和兇猛讓她陶醉而又緊張,她一邊用下身迎合著我的激烈,一邊慌亂地用雙臂摟緊我的頸項,弓起上身吻住我的嘴唇,用力吸緊,她的唇豐滿多肉、滑潤多汁、美妙絕倫,引的我熱情相迎。也許是久未品嚐的甘美深深刺激了她的神經,她的呻吟如同顫抖著的歎息,捂著嘴唇鼻子卻依然無法抑制地發出抑揚頓挫的脆鳴。
  臥室的門完全敞開著,客廳的電視還在播放節目,發出的聲音時而清晰時而模糊,隨著畫面的切換,反射的光線映在臥室的牆上忽明忽暗,然而我們早已顧不得這些了。
  我依然勇猛如獅、瘋狂如虎,沒有多餘的動作,多餘的姿勢,只是壓著她抽插、親吻和撫摸,撅著屁股用力地挖掘,想要掘出一汪清泉熄滅我心中的火焰,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把她送上巔峰,她嗚鳴一聲,張口咬在我的肩頭,我不由緊緊地頂在她的深處,只覺痛楚中噴出一股又一股歡暢,心中的憤懣和鬱悶也隨之被漸漸抽離。
  隨著情緒的舒緩,我的思維又重新回歸。我輕撫著她的乳房,柔軟如棉,溫暖如春,心裡卻冷靜下來。「我都幹了些什麼呀,東梅這些日子對虎兒、媽媽等一家子上上下下關懷慇勤,就像一家人一樣,雖然陳小兵幹了那樣的事,可與東梅何幹哪?我怎麼能這樣對待她?」
  幾乎是剎那間我就陷入了深深自責。
  沉默了許久,懷著歉意的目光看著東梅,我澀聲道:「東梅阿姨——」
  「叫我東梅就好。」
  東梅忙止住我。
  「東梅,我——我不該這樣對你——」
  我的心是真誠的,語氣同樣懇切。
  東梅按住我的嘴唇,急道:「不,不!是我們對不起你,小兵他竟然作出那種事,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才好——你能原諒他嗎?他還是個孩子,不懂事。」
  東梅懇求的眼神露出一絲彷徨。
  「唉!」
  我輕輕歎了口氣,心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這件事,我也有責任。」
  此刻我的心平靜無波,清醒而理智,腦海瞬間轉過無數念頭,安慰她道。
  是啊,回想自己難道就沒有責任嗎?
  在妻子記得我和家人以後,我為什麼還要跟林玉勾三搭四,幾次三番地跟林玉巫山雲雨,我何嘗全心全意的愛護妻子呢?只允許丈夫風流,不允許妻子偷歡,我是那種大男子主義的無理粗人嗎?妻子至今還不知道這件事,我是有愧於妻子在先的。
  陳小兵是個孩子,是啊,東梅說的不是道理,雖說陳小兵已經有二十歲了,但對於一個沒有過戀愛,沒有經歷過男歡女愛的花季少男來說,與妻子結下的那種特殊關係對他來說,也許就是一種刻骨銘心的愛戀,他單純,卻又是血氣方剛的。
  面對妻子的誘惑,不要說他,像我這樣經歷過幾個女人的熟男恐怕也抵擋不住,而妻子在欲求不足之時,對於陳小兵的一顆赤子之心,拳拳愛意,又是多麼的難以拒絕啊!如果我是妻子,我能麼?也許,這事受傷害最大的就是陳小兵,一時情迷陷於其中而不能自拔,我應該幫助他而不是仇視他。
  對於妻子旺盛的欲求,這個問題也不是沒有解決的可能,可自己為什麼沒有認真對待?恐怕自己內心深處還是不敢面對吧,但不管怎麼說,自己沒有去想法解決,自己是消極的,對事態的發展是聽之任之的。如果過於壓制妻子的慾望,恐怕會適得其反,如果把這看成是洪水的話,那麼大禹治水在於疏導而不在堵截,我又該如何疏導?也許,我該給妻子開闢一點自由的空間,也許吧。
  「以後我會管好小兵的,唉!是該給他說媳婦了——」
  東梅歎了口氣,溫柔地把臉放在我的肩上,好像在對我表明態度,又像是在為陳小兵開脫,更像是在說這件事的解決之道。
  「東梅,我不怪小兵了,你說的對,他還小,還有很多路要走。」
  我拍了拍她的背,光滑綿軟。
  「小龍,謝謝你,謝謝!」
  東梅情不自禁仰頭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又把嘴唇貼在我的嘴上。
  我自然不能拒絕,我們又一次翻滾到一起,激烈磨蹭,抵死纏綿,在一片水乳交融的氣氛中,共同趟過那道愛慾之河,達到了完美的彼岸。東梅的溫柔順從讓我嘗盡男人美妙,體味到男人的豪情,東梅啊,你是我所經歷的女人中最溫柔最標準的賢妻良母。
  想著東梅,想著妻子,想著陳小兵,我眼皮漸重,悄然入夢,睡意朦朧間,東梅隱約拿了枕頭和被褥出去了。
  清晨,媽媽和孩子的說話聲驚醒了我,我激靈一下翻起了身,看到臥室的門緊閉著,身邊伊人已不在身邊,我鬆了口氣,又躺了下來。
  「東梅啊,怎麼睡在外面啦?」
  媽媽疑問道。
  「哦,晚上電視有個好節目,我看的入了神,索性把被褥搬到這裡躺著看,後來小龍來了,正好讓他到屋裡睡。」
  東梅解釋道。
  「這孩子,怎麼回事,怎麼不回那邊睡去?」
  媽媽有疑問。
  「好像喝了酒了。」
  東梅撒了小小的謊。
  「是女人都會編謊話。」
  我心笑道,卻是一片輕鬆。
  「砰砰砰」敲門聲,接著是媽媽的叫喊聲:「小龍啊,起來沒有?」
  我忙應了一聲,穿了衣服,開門出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怎麼回事,為什麼喝酒?年輕人一樣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媽媽的嘮叨我不煩。
  「媽——我沒事,幾個朋友在樓下聚會,喝高了點。」
  我看了媽媽一眼,轉臉笑著瞧向東梅。
  東梅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看我瞧她,臉色一紅,站了起來,溫聲道:「我去做飯。」
  扭頭進了廚房,十足一個新媳婦模樣。
  飯很快做好了,還很燙,東梅一碗一碗盛好,放在桌上晾著。
  「爸爸,爸爸,我要看黑貓警長!」
  虎兒手持一支玩具手槍對著我道。
  「好,好,爸爸給你放碟子。」
  看著虎兒,我的心中充滿愛意。
  「他正是無憂無慮的時候,不管怎樣,我都要給孩子撐起一片藍天,不讓孩子受到任何傷害。妻子是愛我的,即便她有過失,我也要原諒她。」
  我已經下定了決心。
  打開了碟子,「眼睛瞪的大大的,——啊哈,黑貓警長!啊哈,黑貓警長!」
  熟悉的歌曲,熟悉的旋律,老動畫片了,現在的孩子也喜歡看,真的是經典之作。
  「爸爸,爸爸,你看,為什麼螳螂叔叔讓螳螂阿姨吃掉自己呢?為什麼呢?」
  虎兒看著我,眼睛一眨一眨的。孩子什麼都不知道,又什麼都想知道。
  「嗯,螳螂叔叔讓螳螂阿姨吃掉自己,是他心甘情願的,是因為叔叔非常非常愛阿姨啊!」
  我耐心地給孩子解釋。
  「愛,有時也是一種犧牲和奉獻。就比如,如果只有爸爸離開,才能讓媽媽得到快樂和幸福,那爸爸就一定會離開的,因為爸爸愛媽媽呀。」
  「我不要爸爸離開,也不要媽媽離開,還有奶奶,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孩子的話是天真爛漫的,卻如同一針強心劑注入我的心裡。我心裡非常鎮靜,非常清楚,為了這個家庭,我應該有所犧牲,只要能夠留住妻子的心。妻子還是愛我的,我何必斤斤計較,我可以適當地成全她們。
  「小龍,說什麼哪?怎麼跟孩子說這些,什麼離開才會快樂,我老婆子離開,你快樂嗎?不像話!」
  我打的比方好像激怒了媽媽。東梅眉頭微皺,沉默不語,利落地將菜盤碗筷發放到位。
  「好了!是我不對,吃飯,吃飯。」
  抱著孩子,給孩子餵飯,儘管平時都是妻子、媽媽甚至還有東梅做,但給孩子餵飯真的感覺很好,需要的只是愛,細雨潤無聲的愛。
  吃過飯後,給孟總打了個電話,又延請了一天假,現在我要回家,當然是昨天離開的那個家,也許我不該離開,但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我不是大智慧者,我做不到淡定。
  我抱著虎兒,東梅也跟了來,到了家門口,我抬手摁響了門鈴。
  失憶的妻子 十一

(十一)出路
  門開了,妻子一夜間憔悴許多,眼瞼紅腫,淚痕宛然,進了門,東梅知趣地領著虎兒到書房玩去了。我走進臥室,床鋪已被收拾得整齊潔淨,看不出昨晚的一點淫靡遺跡。
  我靜靜地坐在床邊,妻子關上臥室的門,輕聲坐在旁邊,兩眼含淚怯怯地澀聲道:「老公,都是我不好,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看著妻子那淒楚的模樣,我心中已沒有了昨日的糾結和激動,我歎口氣,攬住了妻子的肩膀,輕聲道:「為伊落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老婆,你是愛我的,對嗎?」
  妻子更如梨花帶雨,點點頭道:「老公,我愛你,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頓了一下,妻子又道:「老公,我什麼都不瞞你,我都告訴你,只請你原諒我。昨天,你剛走,他就來了。他說他愛我,那時候,我鬼迷了心竅,心中象著了火,然後就——就跟他做了那種事,這件事都怪我不好。」
  我心道:唉,傻老婆,到現在你還替他開脫,昨天的事我都看到了。陳小兵嘛,算了,看在東梅的面子上,我也不與他計較了。
  「老婆,你跟他在一起很舒服,是嗎?」
  我毫不掩飾,單刀直入地問她,我不想再打啞謎了。
  「我——不——我是——是的。」
  她滿臉通紅結結巴巴道,先是搖頭後又點了點頭。
  「你喜歡和他在一起,是嗎?」
  我緊追不捨,針針見血。
  妻子點點頭,卻又解釋道:「老公,我愛你,我只是有時候晚上才會想到他。」
  「老婆,我在床上不能滿足你,是嗎?」
  我露出了底牌。
  「不是,老公,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是個壞女人,每一次我只想要的更多,自從失憶後我就變得有些貪得無厭。對不起!」
  妻子充滿自責。我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聽到妻子婉轉的答覆,還是不由一痛,也許這就是自尊心受到了傷害,彷彿我比妻子矮了一截。
  「老婆,我知道了,我願意成全你,也許以後你們還可以經常在一起。」
  我說出了這樣的話,心裡反而更加平靜,雖然我不情願,但似乎並沒有什麼辦法,這種事也無法跟好朋友商量,我已經默許給她一些自由空間了。
  「不,不,老公,我錯了,求你別這樣,別離開我。」
  妻子以為我要在說反話。
  「老婆,我當然不會離開你,你讓我離開我都不會離開的,我是說真的,沒有跟你說笑,我可是有條件的,你跟他的約會不要瞞著我就行。」
  我滿臉真誠,妻子含淚的眼中充滿驚愕。
  「老婆,說起來,是我對不起你才對,知道林玉嗎,在你失蹤的時候,我焦急萬分,千方百計尋找你的下落,公司的工作也受了影響,林玉幫了我很多,我很感激她,所以,我跟她上了床,每次見到你,我的心裡都感到愧疚,我憑什麼責怪你。我也很不是東西,不是嗎?」
  我依然滿臉真誠,只是我的話讓妻子更加吃驚。
  「老婆,你能原諒我嗎?」
  我還是很真誠,這也是我向妻子坦白的最佳時機。
  妻子眼中驚愕漸漸退去,面無表情沉默了許久,才毅然對我道:「老公,林玉可能對我們不懷好意,以後不要理她,好嗎?以前的事,我們誰也不要追究了,忘了他們吧。我們還繼續好好的過日子,好嗎?」
  妻子的回答正是我想要的。
  我點點頭,道:「好,好。」
  然後把妻子緊緊摟在懷裡,心裡卻想,林玉雖然有些癡纏,但卻未必有什麼壞心眼,妻子可能是處於女人之間的排斥吧。
  妻子把頭靠在我的胸前,喃喃地道:「老公,你知道我們女人最在意的是什麼嗎?不是吃到最美味的,不是穿到最漂亮的,也不是得到最大的性滿足,而是得到自己愛人的理解和愛護,這比什麼都重要,我想即使拿我的命去換,我也是願意的。」
  妻子頓了一下又道:「女人有時候也有性幻想,就跟你們男人一樣,就跟看到好吃的會流口水一樣自然。陳小兵在我眼裡,只不過是個大男孩,一個不懂事的大男孩而已。我以後不會再見他了,除非他找到了女朋友,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離開他,痛苦的不是我,而是他,雖然只是暫時的,可是如果離開你,我們兩個都會很痛苦的,對嗎,老公?」
  妻子這番話情深意長,我點點頭,也從迷霧中醒悟過來,慚愧之餘,更多的是對妻子的理解和感激,是啊,自己怎麼能讓他們繼續那樣,自己還是不瞭解妻子啊。
  「所以,以後不要再說傻話了,好嗎?」
  妻子緊緊地摟著我的腰柔聲說道。
  「老婆,我——我愛你!」
  我的心裡充滿了對生活的希望。
  我們就這樣默默地相擁著,良久良久。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的生活波瀾不驚,又恢復了往日的靜謐和甜蜜。我跟妻子依然如魚得水,相處甚歡。我上班了,妻子也在為上班做準備,為了排除寂寞,虎兒也搬住到了這邊,東梅也搬了過來幫忙照顧孩子,媽媽完全解放了,六十多歲的老人終於不再帶孩子了,終於可以去街心公園與那些賦閒的老人一起打牌、唱歌了。
  林玉還是會不斷騷擾我,但我總是機智地在人多的時候出現,或者編造一些工作上的理由予以躲避。當你全力提防某個人的時候,她就無法得逞,即便對我這個耳根子軟的傢伙也是如此。
  然而,生活總有許多誘惑不時出現,讓我無法抵抗。東梅就是這樣,這個讓我頗為動心的熟婦,在跟妻子攤牌之後,我曾暗自發誓不再沾惹她,可在一個午後,趁著妻子帶著孩子外出之機,我們又一次滾倒在床上。
  清醒的意識,明亮的光線,我跟東梅溫柔纏綿,波濤洶湧,潮起潮落,極盡其歡。
  歡愉之際,我悄聲問:「東梅,你高興嗎?」
  東梅點點頭。
  我又問:「東梅,你為什麼願意跟我這樣?」
  東梅害羞的像個小女孩,紅著臉說:「我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自從那天晚上跟你好過之後,自己的感情就像打開了閘門的洪水一樣,噴湧而出,怎麼也控制不了。」
  我笑著戲謔地問道,「我跟小兵他爸比起來,你更喜歡誰。」
  她捶了我一下說,「小兵他爸已經走了,離我越來越遠了,也許哪一天我就忘記了。現在我的心已經被你困住了。」
  女人就是這樣,一旦迷戀上你,溫柔極處,她便願意付出她的一切。東梅便是這樣我清晰地感覺到她就像我的小妾,一個溫柔體貼的小妾,在她身上我感受不到任何壓力和緊迫,只有輕鬆和自如。
  如此這般,在半月時間裡,我跟東梅在家中、在別克商務車寬敞的後座上又碰撞出一次次火花,燃燒的激情快慰我心。雖然妻子慾求不滿,但再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倒是讓她找到了好的發洩精力的方法——跳芭蕾和健美操。這樣也好,省出來的都貼補給東梅了。
  正如俗語所講的,「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我跟東梅的曖昧行為讓妻子有所察覺,雖然沒有確實的把柄被抓住,但東梅和我眉來眼去的眼神畢竟與眾不同,妻子終於露出了女人的敵意,雖然只是淡淡的。妻子最近好像故意跟東梅作對,時不時要刁難一下。
  「老公,你看,東梅阿姨又用我的洗髮水和面油了,都四十多歲的人了,用的著這樣嗎?」
  妻子不滿地抱怨道。
  我心裡「咯登」一下,東梅是個很細心的女人,自從到了我家,更換了以前的個人用品,像洗髮水等之類的,換成了跟妻子一樣的,就是為了避免親熱的時候,留下什麼痕跡。這叫「燈下黑」。
  「哎呀,別跟小氣鬼似的,人家天天在家幹活,為誰辛苦為誰忙,用一點你的東西,用得著這樣大驚小怪嗎?再說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這個跟年齡有關係嗎?」
  我挖苦妻子道。
  「不行,就是不行!」
  妻子大發嬌嗔,故意讓東梅聽到的。
  這樣一來二去,東梅感覺到很難堪,就提出回到我媽那裡。我也不好說什麼,只得同意了。
  又過了幾天,實在想過去看看,卻讓我聽到了一個苦悶的消息。
  我們三口到了我媽那裡,洪叔、小江等人都在,東梅忙著張羅著飯菜,稍後大家聚在一起吃午飯,飯菜很豐盛,味道很可口,在大家邊吃邊嘮、言談正歡的時候,我媽說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妻子跟我都急忙問道。
  「你們猜呢?」
  媽媽還賣了個關子。
  「媽買彩票中大獎了。」
  妻子笑著道。
  「不對,你們淨想美事。」
  媽媽否認道。
  「那是什麼好消息?你就直說吧!」
  我急道。
  「好吧,看你急的。你東梅阿姨同意跟四海的事啦,怎麼樣?沒想到吧。」
  媽媽的話如同當頭一棒砸在我頭上,我感覺大腦一陣眩暈。
  「哦——好——哦——」
  大家一片歡呼和掌聲。
  我心中酸楚,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但也只得強顏歡笑,附和鼓掌叫好,妻子更是興奮地在我和虎兒臉上狂吻,洪叔咧著嘴笑著,眼睛樂的瞇成了一條縫,東梅低著頭,紅著臉,默不作聲。
  我想問她為什麼,可咫尺天涯,眾人就像大山橫亙在眼前,無法逾越。
  三天後,東梅與洪叔結婚了,婚宴訂在藍月亮酒店。
  路上,再次聽到劉德華的那首歌,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這首歌真是太好了,感人肺腑。
  婚宴沒有很多人,還是三天前的我們這些人,加上陳小兵和他的女朋友張瓊。
  張瓊是個亭亭玉立很有氣質的姑娘,長相說不上漂亮,卻十分順看,身材挺高,比妻子還要高點,聽說跟陳小兵是同屆不同系的同學,兩人年齡相仿,姑娘十分迷戀陳小兵,而且聽說她爸還是市某某領導,具體搞不清楚。
  再次看到陳小兵,我已沒有了恨意,我甚至自嘲地心道:小兵,我差點就成了你的便宜老爸。然而我已無暇顧及這些,我想知道東梅為什麼要嫁給洪叔。
  終於趁上廁所的時候,我逮到一個時機,沒有第三人在,我們都站在衛生間外的盥洗台前洗手,看著鏡子裡一身新衣的東梅,我拋出了疑問。東梅只淡淡說了一句:「我還能怎樣,我喜歡你又怎樣,如果不嫁給他,我早晚都要離開。」
  說完扭身去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我。
  「是啊,東梅喜歡我,她嫁給洪叔,才能留在這個家裡。啊,劉鐵龍,你真是個混蛋,你不能給她幸福,你又為什麼要招惹她,為什麼?為什麼?啊!」
  我心裡感到揪心的痛,看著鏡子裡英俊挺拔的自己,感覺自己是那麼的討厭,我一拳打在鏡子上,「嘩啦」一聲鏡子如碎玉墜地,只覺得血液從我的手背滴答流下,在地上塗上點點鮮紅,痛只在我的心裡。
  「先生,怎麼回事?」
  服務員聞聲而至。
  「怎麼回事,你們的鏡子掉了,把我的手砸流血了,還怎麼回事,把你們經理叫來!」
  我怒吼道。
  一個中年微胖男子,西裝革履,飛奔而至,滿臉賠笑:「先生,對不起,我們服務不周,請多原諒。」
  轉身對身後服務員厲聲道:「你們怎麼搞的?還不快點給這位先生包紮一下,小心炒你們魷魚。這位先生今天的餐費免單,你們小心伺候,腦子放機靈點!」
  「算了,別吵他們了,也是我自己不小心!」
  我急忙見好就收。
  等稍事包紮,微胖男子獻上名片,躬身退去。
  我回到訂餐房間,大家都等著我開席呢。我忙道歉:「不好意思,出了點小問題。」
  「哎呀,老公,你的手怎麼流血了?」
  妻子一聲驚呼,東梅也不禁投來關切的目光,陳小兵不敢瞧我,目光瞟了我一下,繞到了妻子身上,又縮了回去。張瓊的眼光則始終圍著陳小兵轉,我心道:真是個癡情的姑娘。
  「老婆,沒事的。今天的餐費我已經付過了,大家盡情地吃,來,開始吧!」
  我故作輕鬆道。
  「小龍,今天是我結婚,怎麼能讓你買單呢?」
  洪叔不樂意了。
  「我們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洪叔,客氣什麼呢?」
  我勸解道。
  「我咋感覺不對呢!」
  洪叔還在嘀咕。
  我心道:「洪叔,沒有我,你能娶到東梅?見鬼了。唉,以後怎麼相處呢?」
  我心中惆悵,卻只能強顏歡笑,跟大家談笑風聲。妻子表現的格外反常,用興高采烈、眉飛色舞來形容恰如其分。是因為見到陳小兵了?人家都有女朋友了呀!是因為東梅嫁給洪叔,嗯,是啊,夙願得償,威脅解除,一舉兩得,唉,婦人之心哪。
  不知道宴會怎麼結束的,不知道怎麼回的家。我喝多了,可心裡卻是如此的清醒,借酒澆愁愁更愁啊!可還得裝出一副笑臉,妻子卻是真高興。
  一到家裡,就撕下端莊的面具,興奮地把我跟她脫得精光,張口就噙住了我的肉蛇,吞吞吐吐,吸吸溜溜,就像吹氣球一樣,轉眼間就把我鼓動起來。
  然後翻身騎在我身上,把早已濕淋淋的肉縫對準肉棒,就壓了下來,開始由慢到快,縱馬馳騁,只見她長髮飛舞,美乳晃動,激情浪吟,腰肢瘋扭,屁股狂聳,充分展示了這些日子健身的成果,也許是酒精麻醉的原因,我居然異常持久,妻子持續二十分鐘,接連兩次達到高潮,我卻如定海神針鐵巋然不動。
  妻子緩了口氣,起身穿上了那件珍藏的深藍曼紋吊帶絲襪,半躺半靠在床頭,只見她媚眼如絲,神態騷浪,媚聲道:「老公,我漂亮嗎?快來呀,來嘛!嗯?嗯?」
  連聲撒嬌,勾人魂魄。
  我這時已沒有了思維,眼球充血,只覺肉光爍爍,烏草菲菲,淫水閃閃,眼裡緊盯著妻子張開雙腿間的微微敞口的紅潤肉洞,心裡彷彿響起了一個聲音:「劉鐵龍,你什麼都不要想,這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唯一的出路!」
  我衝了上去,瞬間被一股股濕暖緊緊包圍,不能掙脫。
  失憶的妻子 十二

(十二)約定
  對於東梅嫁給洪叔的事,我心裡是有怨氣的,如果不是妻子擠兌東梅,東梅何至於如此?我的心裡是清醒的,可身體的表現卻又是不理智的、任性的,酒精的麻醉已經使我打開了心靈的壁壘,平日裡的矜持和斯文已經被我摔到了地上,妻子也喝了酒,更加助長了她的興奮情緒,這些都足已使我們在深閨房事中,一改往日的溫柔和矜持,把心中的原始慾望赤裸裸地表現出來。
  我像一隻下山猛虎,挺著粗長的肉棒,撲到妻子身上,聳身插了進去,妻子「噢」的一聲媚吟,四肢象章魚一樣緊緊地纏在我身上,我撅起屁股一陣猛干,邊干邊叫:「我肏,我肏,我肏你個小騷屄!我肏腫你的小騷屄!」
  妻子這時也不甘示弱,邊呻吟邊浪叫:「——啊——嗯——大——大雞巴老公,我——我夾——我夾斷你——你的大雞巴——嗯——好爽——哦!」
  立刻感到妻子的陰道內壁一股股地收縮,裹緊我的大屌。
  「我肏腫你,肏爛你,小騷屄!」
  我下身狠勁挺動,又快又猛,次次深入。
  「我——哦——好爽,夾斷你!啊——噢——磨掉你——大雞巴,只要——功夫深,鐵——鐵棒磨成針,嗯——呀——嗚嗚!」
  妻子禁不住快感如潮,已經語不成聲,胡言亂語,大聲浪吟,狀如小兒哭鬧。
  「小騷屄,我肏你,就像馬兒肏毛驢,讓你跟我叫板!我肏!」
  我仰起上身,挎起妻子的腿彎,下身對準妻子濕淋淋的陰戶,快抽狠插,加緊進攻,粗大的肉棒閃著水光,突進突出,帶著紅潤的陰肉翻捲,淫水已經打濕了妻子的屁股和我的大腿。
  妻子已經無法完整的語言來與我爭論了,只見她喘息著,汗珠順著她的脖頸流淌下來,她那纖瘦合度的腰身在我的撞擊下已經來回晃動,一雙如玉碗挺拔的乳房也隨之劇烈顫動,動人魂魄。
  今天我感覺自己象戰神一樣勇猛,不知疲倦的發起一波波衝擊,妻子則在我的身下婉轉承歡,如泣如訴,狀甚誘人。
  「我日,我肏,我——哦——」
  我感覺下面龜頭發麻,脊柱一股電流劃過,快要到了。我毫不控制,加快節奏,使勁猛肏,精液一股股噴湧而出,我的陰莖不斷地鼓脹波動,繼續抽動。
  在我快速的抽插下,妻子淫叫一聲,也同時達到歡愉的巔峰。直到陰莖疲軟,我才停止抽動,我能感覺到我們的心跳「砰砰」地發出相同的律動。我緊緊地擁抱著妻子,吻她,撫摸她,妻子也溫柔地回應著我。
  「老公,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嘻嘻。老公,今天你怎麼這麼瘋呀?」
  妻子瞇著眼撫摸著我的大雞雞笑問道。
  激情過去,反而使我腦子清醒了許多,心中對妻子的埋怨也淡了,我調笑道:「看到你那風騷樣,是個男人都會瘋的,你看我是不是得了瘋牛病了,哞!」
  我趴到妻子乳房上狠吸一口。
  「呀!死老公,喊我媽,再給你吃咪咪!啊,哈哈,癢,啊——」,我又吸又添,妻子一陣亂叫。
  「好你個騷屄,敢占老公便宜,今天老公插得你爽不爽啊?嗯?」
  我邊調笑著邊把一根手指輕輕地插進妻子那微微敞口的粉紅肉洞,不一會一股白色的精液冒了出來,我隨手用床頭紙巾擦拭一下。
  「哦,老公,你好猛哦!我真的很喜歡喲!」
  妻子向我媚笑道。
  「老公,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妻子嬌聲問道。
  「什麼問題?有話直說。」
  「老公,你喜歡東梅阿姨嗎?」
  妻子依然嬉皮笑臉。
  「當然喜歡——不是,你什麼意思?」
  對於妻子的問題,我脫口而出,突然意識到這是妻子在套我的話,真狡猾。
  「喜歡就是喜歡,幹嘛否認呀!」
  妻子還在套我的話。
  「你說的哪裡話,東梅阿姨是個好人,現在又嫁給了洪叔,好感總是有的,其他的你可別亂說啊!」
  我急忙辯解。
  「老公,你對東梅阿姨動心嗎?如果東梅阿姨沒有嫁給洪叔,你會喜歡他嗎?」
  妻子追問道。
  「老婆,你怎麼了?我對東梅阿姨真的沒什麼!」
  我有點急了。
  「老公,那在咱們家的時候,你為什麼總是盯著東梅看,如果你喜歡她的話?我不會怪你的。」
  「沒有!」
  我態度堅決,心想:我能相信女人這話?當我是傻瓜呀,哼!
  「可以有!」
  妻子循循善誘。
  「真沒有!」
  我把話堵的死死的。
  「老婆,你別再問了,這樣吧!我出個謎語,你猜出來了,咱們再說,好不好?」
  我轉移話題。
  「什麼謎語?」
  一聽猜謎語,老婆來了興致,我知道老婆好奇心特強,喜歡猜謎語,卻經常猜錯,女人嘛,就要投其所好,攻其所短。
  「聽好了!咳,說是——掀開熱被窩,就往腿上摸,掰開兩條腿,就往眼上擱。猜一日常生活用品,嗯!」
  我知道對於平時端莊大度的妻子來說,這樣看似下流的謎語她是羞於關注的。
  「呀,你個色狼,出的什麼狗屁謎語!」
  果不其然,妻子找不到頭緒,抓住我的雞雞狠捏。
  「老婆,你輕點,就是眼鏡盒嘛,你想歪了,別怪我呀!好,再換一個。嗯,男人腿長,打一食品名稱。」
  老婆揪著我的雞雞,苦思冥想半天,還是想不出,「老公,提醒一下唄。」
  妻子討好般地在我的雞雞上親了一下。
  「好,答案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我盯著她的手道。
  「我知道了,是手撕雞。」
  妻子眼睛一亮,興奮地拉扯著我的雞雞。
  「啊?老婆,你燒雞吃多了吧!這麼簡單都答錯,不對,答案是蛋糕。腿長的男人,當然蛋蛋就高了嘛!哈哈!」
  看著妻子那副自以為是的樣子,我興奮笑道。
  「不行,再來,換別的。」
  妻子不幹了。
  「好,你聽好了。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險峰。這是哪個風流人物寫給誰的詩?」
  我從妻子肉洞中抽出手指,把透亮的淫液輕塗在妻子花蕾般的乳尖上,淫笑著問道。
  「這首詩聽起來耳熟,是誰寫的呢?怎麼想不起來?風流人物,是不是西門慶寫給潘金蓮的?」
  妻子按住我的手,喃喃低語。
  我暈,我真的很無語,只得耐心解釋:「老婆,這是毛澤東主席寫給江青的呀!他老人家當得上風流人物這個評語,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嘛!」
  「什麼?我還以為——對,我想起來了,不錯,是毛澤東寫的,剛才我只想著那些下流人物了,都怪你,淨出些下流題目。毛澤東也真是的,還國家領袖呢,怎麼寫這種詩?」
  妻子一陣埋怨,連國家主席都埋怨上了。
  「唉,老婆,國家領袖也是人嘛!也有七情六慾嘛!毛主席一生娶了三個妻子,生有5個子女,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江青當年在廬山遊玩的時候,確實有仙人洞這麼個景點。是你想叉了,怪誰呢?」
  我不禁替毛主席他老人家叫屈。
  「好了,我說不過你。現在我也想到了一首好詩,送給你的,你一定要記清楚了。千錘百煉結姻緣,烈火焚燒無數遍,粉骨碎身渾不怕,你的雞雞隻能留在我裡邊。」
  妻子這時候一邊把她修長潔白的左腿跨在我腰間,一邊很鄭重地對我道。
  「老婆,你這是——」
  我疑惑道。
  「老公,不管以前怎麼樣,以後你就是我的私人財產,以後不經過我允許,你這根雞巴不得借給她人使用。要不然,你讓我心痛,我也會讓你心痛的。知道嗎?」
  我徹底無語,看到妻子那嚴肅的眼神,我只得點頭。
  「乖老公,老婆疼你,睡吧!」
  妻子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攬著我的頭,臉貼臉,閉上了眼睛。
  看著妻子那絕世的容顏,迷人的嬌軀,騷媚的風情,我心中既驕傲,又失落。
  「得到了這個美人,已屬不易,還是別再惦記東梅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胡思亂想間,我與妻子交頸而眠,逐漸沉入夢鄉。
  經過昨夜的放蕩不羈,我與妻子的性生活也漸漸變得無拘無束了,以前只能臆想的那些淫詞浪語、無恥花樣在床第之間已經不再可畏和陌生,而這樣的轉變使得我們的慾望也得到了最大程度的釋放,我覺得妻子更加迷人了,那魅惑的眼神,那柔媚的屁股,那挺拔的胸部,還有——都讓我見之便心猿意馬,想入非非。
  也許是妻子故意在誘惑我,也許是我的精液的澆灌,讓她更加像一個成熟的蜜桃,散發甜美的芬芳。我思忖著如何讓妻子更加愜意和快樂,我要建設一個新的愛巢。
  半月後,妻子上班了,開始了她那雄心勃勃的公關工作計劃。而我在自己的崗位上也干的有聲有色,自任技術服務科副科長以來,憑藉著自己過硬的技術,也獲得了同事們的認可,就連科長程元功也對我讚不絕口,沒人敢說我是憑關係走門子當上的這個職務。
  幾天後,妻子召開了上班以來的第一次會議,相關部門都參加了。其中就有我所在的技術服務科,由於程科長請了病假,所以我出席了會議。到了會議室,簽了到,只見妻子莊重的坐在會議桌中間的主席上,美麗的臉龐面無表情,一身米色的裙裝,顯得簡單幹練,頭上卡著我給她買的雕鳳銀絲發卡,又顯示出女人的秀美。
  「小真,人到齊了嗎?」
  妻子問這旁邊的一個清秀少女,那是妻子的秘書。
  「洪總監,都到齊了!」
  小真忙答道。
  「嗯,技術服務科程科長怎麼沒來?」
  妻子抬頭看了我一眼,一臉認真地問道。
  「哦,程科長病了,請了一星期假。」
  看到妻子那一絲不苟的樣子,我連忙答道。
  「嗯,以後不要替會。」
  妻子的話好像命令。
  「我知道了。」
  我忙答應,唉,妻子在家,我想怎樣都行,在單位人家是領導,公私分明啊。
  「現在我們開始開會,今天召開這個會議,主要是關於如何做好下一步公關工作,對外樹立公司良好形象,對內搞好各個部門團結合作,提高工作效率,這個會議經過公司董事會批准的重要會議,所以把大家都叫來——」
  妻子的語聲,清新悅耳,十分動聽,講話內容條理清楚,寓意深刻,給人以高屋建瓴、高瞻遠矚之感。我心道:「老婆真不簡單哪,確實有一套,這些高深的話,我就講不出來。老婆在床上表現跟在工作上的表現真的是完全不同啊!」
  想到這裡,嘴角露出了一絲壞笑。
  突然妻子叫到了我的名字,「劉鐵龍,在想什麼呢?針對公司的這個公關提升計劃,你們技術服務科,怎樣結合自己實際情況,做好相關工作,你簡單談一下!」
  妻子聲音那麼嚴肅,一些與會人員禁不住掩嘴偷笑,這不是將我的軍嘛!
  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我稍稍定了定神,鎮定說道:「有關我們技術服務科如何配合此次公關計劃做好工作的問題,我想剛才洪總監已經講的很清楚了,說的很好。我想從兩個方面簡單講一下。一個是對外,做好對客戶的技術服務,進一步提高服務水平和效率,讓顧客滿意;另一個方面是對內,就是如何與銷售、公關等其他部門搞好協調溝通,提高工作的效率。我想主要是要從加強信息化和提高人員素質的角度著手去做。具體的想法,還要我們部門人員在一起商議一下。」
  妻子滿意地點了點頭,脆聲說道:「好,這樣的思路很好,回去商議後把你們的工作方案報上來。現在其他部門也發表一下意見——」。
  會議持續了很久,我對妻子的表現,十分吃驚,同時也很驕傲。心想:「沒想到,我劉鐵龍的老婆居然是這樣出色的領導者,思路清晰,滿腹錦繡,真是才貌雙全啊,以前只知道老婆氣質高雅,聰明睿智,怎麼沒發現還有這樣運籌帷幄的將帥之風,這要是放在過去也是穆桂英一般的巾幗英雄。
  實際上,並不是只有我有這樣的感覺,凡是初次與妻子共事的員工都有同感,會後就有同事對我講:「鐵龍,你老婆這麼強,你吃得消嗎?」
  我得意洋洋的道:「她再強,也是我老婆,也得給我生兒子,還得給我燒飯洗衣服。」
  「你真行!」
  「哈哈哈」然而,生活並非我表現的那樣愜意。
  自從東梅跟了洪叔,東梅將虎兒也帶了去,說是喜歡孩子,我跟小洋上班,我媽年紀大,洪叔對孩子也很喜歡。由於洪叔所在的廠效益一般,並且業務很少,所以基本上不加班,兩個人一起帶孩子倒也自在,有時候,兩人還會把孩子帶過來,一家人團聚其樂融融。
  生活並不像表面那樣平靜,如果被表象所迷惑就錯了,那就會犯很多錯誤。
  這天下午,我到一個客戶那裡做好了技術服務,提前下班,然後去洪叔家裡看孩子。11月份的天氣已經有點冷了,當我到家的時候,東梅與孩子剛洗完澡,臉上紅撲撲的。孩子坐在客廳裡看動畫片,我跟東梅到書房說話。
  東梅反手關上房門,然後一頭扎進我的懷裡,緊緊地摟著我的腰,剎那間我呆住了,我有些不知所措,雖然東梅婚後半個多月,我們也見過幾次,可她總是那麼不喜不悲,難以捉摸,我以為她找到了新的歸宿。
  妻子的那首詩讓我不敢過於接近東梅,然而東梅身上那股誘人的香甜卻又讓我有些情自禁,男人真的經不起誘惑,柳下惠坐懷而不亂,我真的做不到。不知不覺,我的下面就硬了。我該怎麼辦?難道,我要再次背叛妻子?
  垂眼看去,東梅已經在低頭啜泣,委屈的淚水打濕了我胸前的衣襟,她的臉依然豐潤白皙,美麗的容顏透出一股幽怨,我的心痛了,我不知道,除了妻子,難道我真的愛上了這個女人?我無法拒絕,我憐惜地用手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輕聲道:「東梅,別哭,我——我對不起你。」
  東梅抬起頭,如梨花帶雨,她猛地吻住了我的嘴唇,稍稍猶豫,我張開了嘴,一條柔軟的香舌伸了進來,我們激情的濕吻,如蛟龍纏捲,不知持續了多久,我只覺的自己的肉棒已經沁出了粘液,東梅的眼神迷離,露出對情慾的渴望,我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失憶的妻子 十三

(十三)懷孕
  我們從陶醉的眩暈中稍稍清醒,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幫助對方脫衣,隔著衣服便能感到她軀體的溫軟,沒有了睡衣的遮蔽,觸覺更加溫熱、柔軟、滑潤,看著她那珠圓玉潤的胴體,一絲不掛矗立在我面前,儘管已經多次接觸,我還是感到一陣迷醉。
  兩隻碩大如木瓜的巨乳,強力地吸引著我的眼球,我情不自禁地張嘴噙住了那頂端的紫紅花蕾,吮吸著、舔弄著,她閉上了眼睛,雙手按在我的脖頸上撫摸著,她的喘息聲變得更加粗重。
  待到那肉粒兒漸漸脹大,我吐出了怒放的花蕾,伸著老長的舌頭,蹲下來舔弄她肚臍,她嬌柔地呻吟著,我兩手緊緊抓捏著她豐美的臀瓣,揉搓著,再往下聞著烏黑茂盛陰毛散發的陣陣沐浴露的清香。
  我的舌頭已經觸著她的陰戶,毫不猶豫地把舌頭伸進了她的縫隙搜索舔舐,那裡早已水淋淋的,任憑淫水打濕了我的下巴,我繼續深耕細作,她的呻吟更加嬌媚婉轉,一雙柔軟的手插進我的頭髮緊摟著。不一會,她低吟道:「小龍,快來吧,他——他——」
  我知道東梅的意思,也不再磨蹭,踢掉已褪到腳踝的褲子,挺著粗長的肉棒,抱起她躺倒在床上,壓著她聳身緩緩插了進去,我很溫柔地對她,好像她是我的新娘,對於這個女人除了第一次,我生不出粗暴的念頭。
  即便到後面,她已是十分的迫切和需要,我也是隨著她摟著我腰身雙手的節奏快速運動著,讓她能夠隨心所欲,這種體貼入微的方式顯然深深地影響了她的內心,這也是一種愛的流露,不是麼?它的意義絕非僅僅在於性交本身。
  當我的激情隨著她的節奏釋放,她的渴望和愛意也得到了最充分的表達和滿足。
  東梅是保守的,除了傳統的男上女下,她從不肯接受別的性愛姿勢,我敏銳地察覺到即使是這樣,她依然會得到滿足,特別是當她併攏雙腿,我從中間擠入她的裂縫時,她會非常的動情。
  東梅又是開放的,她可以為了跟我在一起而嫁給洪叔,儘管她不情願,我想如果換做是小洋,她怕是不會如此吧!不是說她不愛我,而是她會選擇不同的方式,比如說促使別的女人離開,因為她向來是不服輸的。
  也許是心境的不同,也許是她的溫柔,我居然覺得她僅僅通過那婉轉柔媚的呻吟就讓我感到了很大的滿足,與妻子在一起彷彿要燃燒起來、爆炸開來的感覺是那麼的不同,如果回到舊時代,我可能會願意讓小洋做我的小妾,而讓東梅做我的妻子,東梅是安穩的,閒適的,溫馨的,細潤的,最賢妻良母的——潮起潮又落,當波濤平息時,東梅斜倚在我的臂彎裡,一雙豐腴而略顯粗糙的手在我的胸前輕輕地摩挲著,我拿起她的手,輕聲道:「東梅——」。
  「嗯?」
  她的語音溫軟更勝她的肌膚。
  「你的手一定要保養好,天慢慢的冷了,不要用冷水洗碗,啊?」
  我細細的叮嚀。
  「哦,你也要注意保暖。對了,前天,我逛街的時候,給你買了套保暖內衣,不知道合適不?我拿給你試試!」
  東梅掙脫我的懷抱,扭動著赤裸的身子,走到牆邊衣櫃旁,看著她的豐滿白皙的臀瓣,我呆呆出神:別有風情啊。
  「看什麼呢?」
  東梅兩手托著裝衣服的袋子遞到我面前,紅著臉,嗔怪著。
  「我真想永遠這樣跟你在一起。」
  我幾乎是脫口而出。
  「那,那以後你常來看我。」
  東梅的臉更紅了。
  「我會的。」
  我沒法拒絕。
  我打開包裝袋,穿上衣服,左扭扭,右轉轉,呵呵,正好!不大不小,就像量身定做一般。「東梅,好眼力!」
  我不禁讚道。
  「我給你洗衣服時,量過的。」
  東梅柔聲道。
  「謝謝你,東梅,你對我真好。」
  我明白東梅對我的好。
  「你呀,別把謝字掛在嘴上,心裡記得就好了。」
  東梅嗔怪地白了我一眼。
  保暖內衣貼在我身上,非常舒適,只是襠部凸起的一坨顯示出我的雄風,我低頭看著自己襠部,調侃道:「東梅,你看我這樣是不是很性感?」
  東梅「撲哧」笑了,也調笑道:「性感什麼?不知羞!讓我拿掉它算了。」
  邊說邊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卵蛋,微微用力。
  我誇張地「哎呦」一聲,叫道:「你要拿掉它,以後我拿什麼愛你呀?」
  東梅紅著臉,眼睛彷彿要滴出水來,脈脈含情地看著我輕聲道:「你說呢?」
  她鬆開手,在我臉上輕輕一吻。
  「爸爸,爸爸,我餓了,姥姥,在幹什麼呢?」
  虎兒在外面叫著。
  聽到虎兒的話,我心道:唉,這什麼關係嘛?東梅有那麼老麼?
  「姥姥這就來,寶寶,別急,姥姥給你拿火腿腸,等著啊!」
  東梅一邊大聲應著,一邊穿衣服,對那邊話音剛落,忙低聲催促我道:「你也快點!要不先到衛生間洗洗澡,把衣服也拿過去。」
  東梅麻利地穿好了衣服,然後開了門出去,把門又帶上。
  「來,寶寶,跟姥姥到廚房找好吃的!」
  聽到廚房的關門聲,像是進了廚房了。
  趁這個空當,我急忙夾起衣服,開門出去,閃進了衛生間,把門鎖上。
  看著鏡子裡自己精赤的上身,結實的肌肉,我的心裡沒來由一陣慌亂,我想到了妻子,如果妻子知道了我跟東梅的關係,她會怎樣對我?洪叔、媽媽又會怎麼樣?熱水在身上噴灑、流淌,鏡子裡漸漸一片模糊,我邊洗邊想,許久也沒有任何頭緒,我捨不得東梅,我斬不斷這樣的柔情,這樣偷偷摸摸的行為能夠持續多久,我心裡沒底,我的不安也許就來自於此。
  洗過澡後,我換上了東梅買的那套內衣,穿好衣服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而東梅則在一旁哄著虎兒玩耍,孩子就是這樣,除了吃飯、睡覺以外,就是玩了。
  看著孩子玩的高興,我心裡不禁湧上一陣溫情,呆呆地看著他們,我不禁出了神,恍惚間,我甚至以為東梅就是妻子。
  「叮咚」一聲門鈴響了,接著傳來洪叔的叫聲:「東梅,我回來了!開下門。」
  東梅拉開門,洪叔進來,我忙起身招呼,洪叔看到我挺高興:「喲,小龍,過來看孩子呀?」
  我忙應道:「今天下班早,就過來看看!」
  洪叔邊換鞋子邊指著虎兒道:「看看,孩子怎麼樣?是不是胖了,我跟你嬸子照看的還行吧?」
  我附和道:「那是,我跟小洋把虎兒交給您二老,一百個放心,讓你們受累了。」
  洪叔踱到茶几旁,端起水來飲了一口,抹了把嘴,笑道:「小洋就是我親閨女,虎兒就是我親外孫,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呢,今年小五十了,還天天上班,就不用提了,你嬸子可是天天二十四小時形影不離帶著虎兒,小傢伙活蹦亂跳的,一天下來,確實夠累人的。」
  我點點頭,笑著對東梅道:「嬸子,你說,想要我怎麼謝你呢?」
  東梅臉上一紅,埋怨洪叔道:「不用你表功,人家也知道!」
  又瞪了我一眼道:「怎麼謝我,你心裡有數就成,不用跟我耍嘴。」
  我伸了下舌頭,忙正色對洪叔道:「叔啊,嬸子今年42歲了,過幾年年齡大了,可怎麼辦呢?在城裡生活沒有經濟來源可不行。我想過了,正好我同學在社會保險局工作,我想給嬸子辦個城鎮職工基本養老保險,將來可以領取退休金,就解決問題了,現在的費用由我跟小洋出。」
  「好,好,好,還是小龍想得長遠,每個月交錢,我也出一份。」
  洪叔不迭叫好。
  東梅什麼都沒說,看了我一眼,扭身進了廚房,臨去秋波那一轉,我看到了她眼中的喜悅、欣慰、感激——「小龍,一會在這兒吃飯,咱爺倆喝兩杯,我這就跟小洋打電話,讓她也過來!」
  洪叔對我道,然後撥通了電話,「小洋嗎,下班了沒有?小龍現在我這兒呢,一會過來一起吃飯吧!——什麼?要去跳芭蕾,這麼緊,——哦,——哦,那好吧,嗯,就這樣吧!」
  「小洋說,這段時間健身俱樂部請來了省劇團一個老師,正在組織她們搞一個芭蕾舞劇的排練,演員都是業餘的,聽說元旦前後,還要參加演出呢!」
  洪叔解釋道,「我們小洋啊,從小就喜歡舞蹈,以前在學校的時候經常參加比賽,還得過不少獎呢!」
  對於妻子的多才多藝,我是知道的,妻子的舞蹈跳的好,我也是知道的,妻子唱歌也是一絕,特別是民族歌曲,尤其擅長,與彭麗媛有一比。有時候我調侃妻子說,你當演員都行啊,肯定迷倒一大片粉絲。妻子卻回應道,做演員難,做女演員更難,其中的苦處你知道嗎?我默然,唉,什麼都有他媽的潛規則!
  對於年底演出的事,妻子好像提過,我沒在意,看來妻子倒是挺認真的,算了,誰沒有自己的業餘愛好呢?實際上,我的愛好也很多,比如象棋、溜冰、跆拳道、園藝栽培等,這些我都喜歡。
  在大學那會兒,我的象棋技藝,全校都數一數二,還有溜冰,就在學校溜冰場,通過激情澎湃、瀟灑迷人的表演,我迷倒了第二任女友(兩位)認識她們的第一天,她們就一個個臣服在我的胯下,我常常讓她們跟我一起搞三人行,我成了班上唯一同時擁有兩位女友的男生,但也正因為如此讓我們都承受了不小的外界壓力,最終使我們分道揚鑣。
  我的畢業成績是優異的,然而思想品質一欄被老師作出如下評價:品行不端。
  媽的,畢業後我為什麼一直應聘受阻,概源於此,如果不是後來小洋幫忙,恐怕我還要一直失業,那時小洋還是賴春生的妻子,也許是綵鳳隨鴉、明珠投暗的壓抑,時任人事部專幹的小洋,在傾聽了我充滿愁怨的訴苦後,居然對我這個品行不端的棄兒產生了同情和憐憫,力排眾議,錄用了我,美其名曰:用人所長,其短無礙。
  後來,小洋升任售後服務部經理,在工作上經常照顧我,我更是心存感激,對於這個可親而又漂亮的女上司,我在暗中默默地關注她,久而久之竟然產生了異樣的愛慕情愫。
  有一次,一個顧客在購買一款櫃機空調兩個月後,卻要無故退貨。對於這種無理要求,小洋當然予以拒絕,那名顧客竟然召來幾個無賴撒潑鬧事,把公司兩名保安打傷,危急時刻,我挺身而出,三兩下就把他們撂翻在地,從小學就開始練習的跆拳道不是白給的,現在我還是本市跆拳道協會的成員呢。
  在公司院落的花圃、綠化帶裡,我經常幫助後勤部的朱師傅做些園藝栽培、剪裁之類的活計,在做好自己本職工作後,一方面借此可以活動一下筋骨,另一方面還可以放鬆自己的精神,特別是感受綠色草木的勃勃生機,會讓人神清而氣爽。我曾給小洋送了幾盆紅豆杉、小石榴等盆景,妻子表示很喜歡。我和小洋互有好感,就是這樣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小龍,別多想了。開飯了,幫忙端菜去!」
  洪叔的話語把我的思緒拉回來,我忙站起身,到廚房端菜。
  洪叔把飯鍋拿到餐廳,開始盛飯,我進了廚房,只見東梅正把炒好的菜鏟到盤子裡,看著東梅腰繫圍裙的廚娘形象,我走到她身後,伸手在她的豐臀上摸了一把,笑道:「嬸子,好香呀,這是什麼菜?」
  東梅轉頭瞪了我一眼,低聲斥道:「別動手動腳的,小心老洪看見。」
  然後又高聲道:「什麼菜,你嘗過之後不就知道了嗎?」
  我正想繼續戲弄她,突然東梅臉色一白,把炒鍋放在砧板上,彎腰對著垃圾簍一陣乾嘔,我急忙扶著她的胳膊道:「東梅,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東梅緩了口氣,搖了搖頭,輕聲道:「我——我可能是有了。」
  「啊!」
  我不禁大吃一驚,忙指著自己胸口低聲問道:「這——這——是我的?」
  東梅幽怨地瞪了我一眼,點了點頭,撥開我的手,端起菜朝外走去,我連忙拿起筷子,端起其餘菜盤跟了出去,剛出廚房,東梅正跟洪叔走了個對臉,洪叔問道:「東梅,我看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病了?」
  一面伸手在東梅額頭探了探。
  東梅側臉躲開,輕聲道:「沒什麼,可能是有點累了。」
  我此時心裡如五味雜陳,忙道:「嬸子,要不,我帶你到醫院檢查下——」
  「不用,真的沒什麼,休息一下就好了。」
  東梅斬釘截鐵地說。
  我心道:「怎麼辦?東梅懷孕了,孩子該怎麼辦?」
  突然,「叮咚」「叮咚」門鈴響了,洪叔打開門,一看是小江和陳小兵,問道:「小江、小兵,你們怎麼——」
  兩人進了門,小江解釋道:「爸,這兩天學習不太忙,今兒個就回來了,剛到樓下,就碰上小兵哥了——」
  轉頭看到我,忙笑道:「喲,真巧,姐夫也在啊!」
  陳小兵看到我,先是一愣,又左右瞟了兩眼,忙道:「明天週末我們沒課,所以就提前回來了。大哥,你好,那——誰呢?」
  我點點頭,接口道:「小洋今天去跳操了,沒有來。飯剛做好,一塊吃吧!」
  心裡卻道:臭小子,還惦記我老婆呢?
  五個人圍著餐桌落座,洪叔把他的珍藏的「五糧液」拿了出來,邊倒酒邊笑道:「今天,你們可有口福了,這瓶酒可是我的老戰友送我的,已經存了兩年了,今天咱家的爺們都在,你們都嘗嘗吧。」
  陳小兵問東梅:「媽,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
  東梅忙道:「沒什麼,剛才做飯,有點累了。」
  我心裡卻道:小兵,老天爺讓我送給你個弟弟或妹妹,你知道嗎?
  大家開始吃飯,東梅喝了半碗粥,就帶著虎兒休息去了。我們四個人開始划拳行令,玩的不亦樂乎,我拋卻心中疑慮,舉杯暢飲,小江和小兵也無拘無束,抬手乾杯,不知不覺,喝光了一瓶「五糧液」,又喝光了一瓶「酒鬼酒」,每個人平均半斤,我們都有了些醉意,想說什麼話就說什麼話。
  小江僵著舌頭道:「爸,你——知——知道,我最高興的是——是什麼嗎?」
  洪叔摟著小江的頭道:「孩子,你說,是——是什麼?」
  小江眼睛發直地瞅著小兵道:「小兵,我高興——極了,我爸娶了你媽,以後,咱倆就是一家人了,我爸是——呃——是你爸,你媽是我媽,我姐是你姐。」
  小兵擺手道:「小江,你——你說的不對,我媽嫁給你爸,可不——不等於你爸就是我爸,你爸是你爸,我爸是我爸,你姐是你姐,不——不是我姐,小洋姐,在哪兒呢?」
  說完後,左看右看找人。
  我接道:「小兵,別——別找了,小洋以後就是你姐,不要再做夢了,你不能喜歡她,她是我——我老婆,她是你姐!你必須記——記住了!」
  小兵堅持道:「她不——不是我姐,我就是喜——喜歡她,我有了女朋友還是喜——喜歡她。」
  洪叔道:「小兵啊,叔對你就——就跟對小江一樣啊,你就是我的孩子,小洋就——就是你姐,你喜歡她,我們一家人都很喜歡她。」
  小兵又道:「我喜歡跟——跟你們喜歡不一樣——」
  我怒道:「你個小屁孩,什麼不——不一樣。你喜歡你媽,我也喜歡你媽,洪叔也喜歡你媽,那——那一樣嗎?嗯?——」
  洪叔跟小兵搖晃著頭齊聲道:「不一樣——」
  我又道:「我今天也很高興,嬸子她——她懷孕了。」
  洪叔睜大眼睛高聲道:「東梅懷——懷孕了?啊?真——真的嗎?太好了,看——看來我要老來得子了,我也——高興,小江、小兵,哦,小——龍,你們要有弟弟和妹妹了——哈哈哈」我也笑道:「嬸子懷孕,這孩子——」。
  我話沒說完,臥室門「忽」地一下開了,東梅三兩步走到我們跟前,怒聲道:「別喝了,都睡覺去,吵死人了!」
  一邊說一邊夾手把我們的杯子奪了過來,「小兵,快去,老洪、小江,還有你,小龍。」
  說完狠狠瞪了我一眼,從來沒有見過東梅發怒的樣子,我的酒意霎時醒了幾分,剛才差點說漏嘴,好險!
  我跟洪叔他們踉踉蹌蹌,各找房間熏熏入夢了,恍惚間好像東梅跟妻子又通了電話,說今晚不回去了云云。
  一覺醒來,外面天色濛濛亮,昨晚我一個人睡書房,這時感覺口渴的很,赤著腳下了床,輕輕地打開門到廚房倒了杯水喝了,經過客廳剛要回房,忽然聽到東梅房間傳出說話聲,由於房間裝修簡單,隔音效果不好,因此,很容易聽到聲音。
  「別這樣,老洪,他們都在家呢?」
  是東梅在低語。
  「甭管他們,夫妻之間做什麼都合乎情理。」
  洪叔在說話。
  「那你快點吧。」
  「好,——噢,東——梅,真——好。」
  「嗚,嗯——」
  東梅發出輕微呻吟聲。
  大約過了兩分鐘,洪叔悶哼一聲,一切都平息了。
  「今天怎麼這麼快?」
  洪叔聲音有些悻悻。
  「你呀,什麼時候都快!」
  「年輕那時候,我身體棒著呢,一次能堅持半個鐘頭,現在不行了,歲月不饒人哪!唉!」
  「老洪,別多想了,少年夫妻老來伴,老了有個伴就行了。」
  「是啊,是啊,對了,東梅,昨晚小龍好像提到你懷孕了,是真的嗎?」
  「嗯,不過,我不想要,我們都一大把年紀了,等孩子長大了,你七十、我六十,我們能養得了嗎!」
  「要,我們要,我的身體還行,你也不老嘛,再說,我只有小江一個孩子,你要是能再給我生個女孩,那就兩全其美了,回頭我就去找戰友搞個生育指標。」
  洪叔滿心歡喜。
  「這——不太好吧?」
  東梅好像很矛盾。
  「就這樣吧,抽時間讓小龍開車送你到醫院檢查下。」
  「嗯,好吧。」
  這時,聽到另一間臥室有些動靜,我急忙進了房間,輕輕關上門,心裡想:洪叔、東梅要生下孩子,我該怎麼辦?將來會不會露餡呢?算了,到時候再說吧。
  早上起床後,東梅已準備好了早餐,幾個人吃了,洪叔要我跟他一起送東梅到醫院做檢查,東梅死活不肯,解釋說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要大家各忙各的,只讓我送她到醫院看看就行了,洪叔只得答應,小江和小兵則面面相覷,不置可否。
  等他們幾個出門之後,我跟公司請了假,帶了東梅和虎兒到市婦幼保健院檢查,結果顯示胎兒一切正常,已經快一個月了,而洪叔結婚才二十天,差了整整一個星期。
  在醫院樓梯的角落裡,東梅拿著體檢的單子,輕聲地問我:「小龍,這孩子還是別要了,要讓他們知道這是我們的,那可怎麼辦?」
  看著東梅柔情似水的目光,我下定了決心,毅然道:「東梅,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保護你。洪叔想要孩子,我也想要,你不也喜歡孩子嗎?那就要吧,以後出了什麼事,我兜著,你別擔心!」
  說完,我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把東梅攬在懷裡,東梅也抱住了我,輕輕在虎兒臉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