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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之虛竹戲花叢 (12/14)

第一三〇回 逍遙遺刻 風流名滿天下
  ……
  童姥和李秋水一起進了“聽濤閣”,看看大被同眠的六人,童姥不由得低聲罵道:“真是個風流鬼!”李秋水吃吃笑道:“人不風流枉少年啊!如今師侄正是年輕七威,便是風流些,又如何?難道師姐還怕他變了心,不要你了不成?”
  童姥啐了一口,道:“他敢?”卻走到床邊,伸手去摸虛竹臉。虛竹卻忽然伸手捉住她手,睜開眼睛來,笑道:“怎麽,童姥想我了麽?”童姥臉一紅,道:“死人,又叫我童姥!你自個兒倒快活了,讓人家一個人獨守空房!”
  虛竹嘿嘿笑道:“那我現在就來安慰我的云兒如何?”說罷,輕輕掀開被子,不敢驚動熟睡中的幾女,起了身來。童姥這才看見虛竹那活兒仍舊昂揚挺立著,不由得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道:“死人,你怎麽沒死在女人肚皮上?大清早,便這麽,這麽……”
  虛竹正待說話,旁邊李秋水忽然伸手握住了他活兒,膩聲道:“好人,師姐她不要你安慰,師叔我可要呢!”其實她們倒不是真的受不住,而是每次和虛竹激情完畢,可以修煉那“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這功好處無限,她們自然是期待無比。
  虛竹淫笑道:“好啊,不過這里可不行!”他也知道兩女爲哪般,自己修煉了,也是好處多多,雖然暫時還沒有體現出什麽來,但是只要修煉下去,自然便知道了。自然,便要迎合兩女了。
  童姥臉一紅,道:“這‘聽濤閣’隔壁樓上還有……”還有什麽,她自然不說了。
  虛竹也懶得穿衣服,擁了兩女就往樓上去。
  自然又是兩度激情,兩女和他各自修煉了一輪,都感覺到了自身變化,偏偏虛竹欲望未消。又來了兩度激情,云收雨畢,虛竹擁著二女,問道:“我們這靈鹫宮里面是不是還有些秘籍什麽的啊?”
  童姥這才想起來,道:“死人,靈鹫宮后殿,有數百年前開山祖師爺遺下的石壁圖像,上面記載有望逍遙派所有高深武學和絕學,一會兒我們去看看吧!”虛竹喜道:“甚好!”李秋水點頭道:“當初我和師姐相斗幾十年,我總是輸多贏少,她便是靠這個勝過我的!”
  童姥正要反駁,虛竹卻道:“過去的事情,我們還提它做什麽?一會兒我們便去看看吧!”
  待洗漱完畢,吃過已經不能算早膳的早膳,又吩咐芙蓉仙子和梅蘭竹菊四婢好好休息,虛竹和李秋水這才在童姥地指引下,來到花園之中。搬開一座假山,現出地道入口。童姥當先領路,虛竹隨后跟進。李秋水似乎想起了什麽,猶豫了一下,方才跟進去。一路上童姥在隱蔽之處不住按動機括,使預伏的暗器陷阱不致發動。那地道曲曲折折,盤旋向下,有時豁然開朗,現出一個巨大的石窟,可見地道是依著山腹中天然的洞穴而開成。
  行了二里有余,童姥伸手推開左側一塊岩石,讓在一旁。說道:“大掌門,請吧!”
  虛竹當先,童姥隨后,將里面四處火把點燃,一邊又囑咐道:“掌門還請記住,這里是本派重地,任何人不能擅入。里面的石壁圖像上記載武功沒有一定修爲,斷不能修煉,否則清則走火入魔,重則真氣走入岔道,逆七而亡,切忌!”
  虛竹本事知道的,自然點頭應承了下來。
  三人走進石室中一看,只見四壁岩石打磨得甚是光滑,石壁上刻滿了無數徑長尺許多圓圈,每個圈中都刻了各種各樣的圖形,有的是人像,有的是獸形,有的是文字,或有殘缺不全的,也有完整地,更有些只是記號和線條,圓圈旁注著“甲一”、“甲二”、“子一”、“子二”等數字,圓圈沒有一千,起碼也有八九百個,一時卻哪里看得完?
  虛竹怔了一怔,自語道:“這麽多啊,怎麽看得完?”李秋水早就呆了,喃喃道:“開山祖師爺果然學究天人,這石壁上記載這麽多的武功,便是一輩子,我們也學不完啊?想想祖師爺他老人家當年創出這麽多功夫來,豈不是天下第一,在武林中隨意行走了!”
  三人想到開山祖師逍遙子當年意氣風發,不由得癡了。當然,他們並不知道,這石壁上的武功,未必便全是逍遙子所創。其中一部分是他和他妻子共同參悟出來的。還有一部分,是他妻子創出來的。還有一部分,則是曆代祖師爺所創,只不過都刻在級后面的位置,三人一時還看不到那里罷了。
  他們更不知道,逍遙派本有一門規,凡曆代掌門,必須要自創至少一門武功,將其刻錄到這石壁上面,以壯大逍遙派。只不過童姥、無涯子、李秋水三人的師傅死得早了些,傳位給無涯子地時候,又忘記說了,而當時門規之中也沒有寫上,是以他們便不知道了。
  虛竹回過神來,心里對逍遙子佩服得五體投地,整了整心神,道:“好吧,咱們各自找感興趣的開始修煉吧!”
  虛竹也不管她們倆,徑直往后面走來,也不知道走到多少幅圖后面,忽然見到牆壁上密密麻麻的刻著三行特大號地行書,趕緊湊過去看。他辨認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來,那上面寫道:“未免我逍遙派日漸沒落。特警示于此,凡我逍遙派后代掌門,自接管逍遙派掌門之日起,便需自創一門武功,刻錄于此,以供后世子弟學習!”虛竹心里恍然,自覺點點頭,深覺逍遙子祖師爺深謀遠慮,實在是爲逍遙派長遠著想。恩,這一條要寫入門規之中。
  他又四處看了看,見沒什麽特別的,全是武功秘籍,大多數雖然很高深莫測到樣子,自己卻沒多大興趣,也就懶得管它們了。他四處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一個比較有意思的東西。
  那是一門輕功,名日:逍遙乘風訣!虛竹立即來了興趣,見那圓圈之中從右往左,從上往下,刻著密密麻麻的小楷,全身口訣和詳細講解。虛竹一讀之下,不由得啼笑皆非。原來這逍遙乘風訣,便是一位祖師爺窮極無聊。又創造不出來什麽高深莫測的功夫,便挖空了心思想要從淩波微步演化出一門絕世輕功來。他耗費了數十年心血,終于創了出來。便是這逍遙乘風訣,只不過這門輕功有一個大大地缺點,那便是修煉此訣之人,必須要會長淩波微步,不然絕無成功可能。
  虛竹細讀之下,發覺這門輕功果然神妙無比。若是練成,真正乘風而行或許做不到,不過借風飛行數丈。還是很有可能,便是要淩空虛渡個五六丈,也不是沒有可能,而且這門輕功跟淩波微步一樣,不僅騰挪轉移神妙非凡。暗合九宮八卦之變化,還能夠在使用的同時,修煉內功。
  他本就沒一門像樣的輕功,自然毫不猶豫地修煉了起來。
  ……
  虛竹又在飄渺峰待了數天,將一應事務處理完畢,把逍遙派的大小事務,交由各部首領余婆婆、符敏儀、程青霜諸女共同打理,這才帶著童姥、李秋水、公主李清秀、芙蓉仙子還有梅蘭竹菊四婢下了飄渺峰,往東行,回中原。
  他擔心王語嫣、木婉清等諸女,一路上不自覺加快行程。
  這一日過了鳳翔府,到了京兆府,衆女疲累,當即便找了客棧入住。虛竹閑極無聊,便想先打探打探消息,帶了李清秀,便出門來。其余衆女沒什麽興趣,便任由他們出來了。
  遠遠見到一間酒樓,酒旗迎風招展,上寫四個龍飛鳳舞地大字:“有間酒樓”。他呆了一呆,登時來了興趣,牽了李清秀地手,就往那酒樓去。
  店小二熱情的上來招呼,看了看神采奕奕的虛竹,看了看好奇不已,端莊秀麗的李清秀,暗暗稱奇,卻熟練無比的說道:“呦,這位爺,這位姑娘,兩位里面請!客官是想買點香辣可口的燒烤呢,還是來點小吃,又或者上樓吃菜 喝酒,嘗嘗咱這關中風味呢?”
  李清秀好奇地問道:“燒烤是什麽東西?”
  虛竹呵呵笑道:“燒烤麽,便是將肉切成條或者塊,用特制的木串了起來,放在燒紅的木炭上面一邊烤,一邊灑上各種香噴噴地食材,比如孜然,胡椒粉什麽的,或者再抹上特制的油醬,烤熟了就能拿起來吃的東西。不過這火候和手法最重要,不能烤老了,烤過火了,食材也要均勻才行。”
  那小二點頭稱善,朝虛竹豎起大拇指,道:“喲,想不到這位爺爺懂吃之人哪!”
  虛竹笑笑,心道:這玩意還是我教出來的呢,不懂才奇怪了。
  李清秀聞言更來興趣,睜大眼睛看著拿燒烤架子面前正在烤羊肉串的師傅,見那羊肉串色澤金黃,油花直冒,香味四溢,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扯了扯虛竹衣袖,道:“天郎,我也要吃!”
  虛竹立即點了不少,找了座位坐下,一邊等待著,一邊凝神聽周圍人說話。
  只聽西首角落上一個拿大刀的關西漢子粗著嗓門,對著同桌的幾個人口水四射地說道:“兄弟們,你們可不知道吧,那什麽禦劍大師李滄海原來他媽的是個娘們,還真他媽的漂亮呢,簡直就是那個啥,傾什麽來著……”說著,疑惑地摸了摸頭發,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旁邊一個使劍的家夥看了看同桌兩個傻愣愣的家夥,顯然不知道禦劍大師李滄海何須人也,便猛一拍桌子,四座皆驚中,他搖頭晃腦,如講評書一般的說了起來:“話說那風流假和尚虛竹又壞了蘇州王家大小姐的清白,教那禦劍大師李滄海得知了。大師她平時最恨風流薄幸的男人,氣憤不過,遍天下追尋不到那風流花和尚地蹤迹,想來是那風流假和尚虛竹害怕了,躲起來了。于是李大師便找上了少林派,也就是那假和尚虛竹本來的師門,上演了一出一劍挑翻‘四大神僧’到好戲來。具體如何,且聽我給大家細細道來!”
    
                  
第一三一回 傳說 歸來
  ……
  “話說那禦劍大師李滄海帶人上了少林,首先下了帖子,要少林寺以治下不嚴,管教不利,門風敗壞,綱紀混亂之由,公告天下,爲教出風流假和尚虛竹這樣一個武林敗類,向所有武林人士公開道歉。這個要求委實太霸道了一些,若是少林寺答應,數百年威名,毀于一旦。少林寺衆僧自然不能答應。
  于是李滄海便劃下道兒來,揚言道若是少林僧人能夠接下她一劍,她便撤銷了先前的要求,不然,少林寺必須得按她的要求做。
  嘿,你想啊,少林寺立寺數百年,本是武林領袖,有句話說得好啊:‘天下武林出少林’。少林寺中自然是高手輩出,大師既然劃下道兒來,少林寺神僧們一來爲了少林寺威名,二來覺得李滄海實在太過驕傲自大,理該教訓一番,自然便接下了。
  首先應戰的便是少林寺方丈玄寂大師。玄寂大師本是達摩院首座,一手‘達摩劍法’出神入化。后玄慈大師辭去方丈之位,還俗下山,便是玄寂大師接任下來。見李大師挑戰內容乃是比劍,因此首先出戰。
  結果你們猜怎麽著?
  嘿嘿,那李滄海和玄寂大師相繼站定之后,待行過禮。李滄海道一聲:‘得罪了!’便刷的一聲往玄寂大師刺出一劍。這一劍實在是驚天動地泣鬼神,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玄寂大師只見李滄海一劍直刺出,便出劍想去接。哪知道李滄海的劍忽然劇烈顫抖了幾下,刷的分開來,變成了四把劍。哦,是劍影,接著又變,變成了十六把,最后也不知道那李滄海這一劍是如何刺出來的。玄寂大師只見自己面前全身上下,全是劍影,接都無處可接,無奈之下,長歎一聲,隨即落敗認輸退開。
  接著便是玄痛大師出戰……”
  虛竹聽那家夥仿佛說故事一般,將故事微微道來。原來李滄海一劍挑翻了少林寺四大神僧,本已經勝出,少林寺衆僧無奈之下,正連夜商議如何答應李滄海那無理至極的要求,卻又不知爲何李滄海帶人連夜下山,不告而別,只留下一封信,信中只說她收回前命,請少林寺衆僧原諒。至于究竟爲何,她卻未說明。
  虛竹心知肚明,少林寺群雄輩出。深藏不露之人何其多也。便是那天還俗之時見到的那一群自己從來沒見過地老和尚,個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在武學修爲上。比起玄寂他們來,還要高出不知多少。李滄海很有可能吃了暗虧,是以下山了。
  他卻不知,其中另有隱情。
  只不過,虛竹一想到自己“風流假和尚”之名傳遍天下,便苦笑不得。聽那些人說話的樣子,看他們神色,似乎對于他虛竹,武林人士並不時將他除之而后快的那種感覺。反而是衆多豪杰羨慕他豔福不淺,端的是花場高手,縱橫百花之間,未見花粉沾衣,便是連禦劍大師李滄海也捉他不得。
  更聽那些人說到,自從李滄海少林一戰,威名傳遍天下,一夜之間,竟冒出無數自稱虛竹地假和尚,個個高大魁梧,便如同虛竹這般。更令人哭笑不得的是,竟然有無數人猜測那虛竹是不是和李滄海有一腿,結果又抛棄了李滄海,李滄海氣憤不過,是以找少林寺撒氣,又滿天下追殺他。
  虛竹聞言是哭不出來,笑也不知道該如何笑。李滄海在一旁看虛竹那窘樣,笑得肚子都疼了。她倒真想站起來,大聲喊一聲:“虛竹在這里!”不過還沒等到她將這個想法付諸現實,麻煩就上門了。
  一個身材跟虛竹一般高大魁梧,長相還頗爲不凡,頗有一股英武之氣的和尚,穿著明黃色僧袍,頸上挂著一串黑油油的佛珠,手拉一根鋼杖,走了進來。他是點了十串羊肉串,衆人一聽立即就明白,又是一個虛竹版的李鬼,都好奇又好笑的看著他的動作。
  那假和尚看到李清秀,眼睛一亮,立即走了過來,正要不請自來的坐下來攀談。忽然看到同樣高大魁梧,坐在桌前同李清秀眉來眼去,言笑晏晏的虛竹,眼里閃過一絲驚色,雙手合十,朗聲問道:“貧僧法號虛竹,不知否向施主借個座?”
  他見虛竹和這美女都愕然地看著他,不由得得意非凡。
  虛竹愕然,上下打量了這個“虛竹”一番,見他打扮得俨然一副高僧模樣,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偷瞄李清秀,隨即苦笑了兩下,道:“兄台請便,我們馬上就吃完了!”不過他總覺得這和尚有些不對勁,哪兒不對勁,他卻說不上來。
  酒樓里面衆人好奇不已的盯著三人,心想:這也是個冒充虛竹的假和尚吧,嘿嘿,看他如何假扮虛竹,調戲那古怪漢子的嬌娘子。
  李清秀再也忍不住,一口噴出嘴里沒吃完的烤羊肉串,雙手捂著嘴,趴在桌上,嗚嗚嗚的笑了起來。笑得雙肩抽動,肚子疼痛,方才罷歇。
  虛竹無語至極,只好扶了李清秀,擦了她油膩膩的小嘴兒和小手,然后扔了一錠銀子,趕緊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那假虛竹見虛竹扶著李清秀跑了,還故意高喊道:“施主莫走啊,今日有緣相聚,你我正該好好買醉一回才是啊!”衆人更笑。
  虛竹則更是飛快地帶著李清秀離開了這里。
  那假虛竹卻拿了烤羊肉串,施施然出了酒樓,轉過了幾道街口,忽然轉入一條小胡同,四周看了看,朝地上一個好似在曬太陽睡懶覺的乞丐低聲說道:“正主兒已經出現!”隨即不理那乞丐,又悄悄溜走了。
  那乞丐直到那假虛竹走了,方才仿佛睡醒了一樣,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揉了揉朦胧地睡眼,端起他那套飯店缽兒,往大街上走去。
  ……
  月夜。
  “師姐啊,想不到,我妹妹她也回來了。如今,劍挑少林,還成了什麽‘禦劍大師’,當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李秋水壓低了聲音說道。
  童姥則是冷哼了一聲,低聲道:“哼,師妹,我看你是不滿當年她和師弟無涯子眉來眼去,從你手中搶走了師弟吧?”
  李秋水仿佛在敘述一件不相干的事情一眼,聲音平平淡淡。未見絲毫波動:“當年她和師哥眉來眼去,要不是無意中撞破了他們兩人奸情,只怕他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當時我還和她大吵一架,最后甚至出手傷了她。她于是和我翻臉決裂,一怒之下回了高麗。發誓永不回來!卻不知爲何,她又跑回來了。如今只怕是來找我這個姐姐算舊賬來了。”
  童姥輕輕笑一聲,道:“只怕她見到你我姐妹二人。如今共事一夫,這夫君嘛……”她忽然伸手摸了摸似在熟睡中地虛竹地胸膛,接著道:“卻不是她日思夜想的無涯子,而是她滿天下追殺的風流假和尚,虛竹,恐怕免不了會大吃一驚。到時候你們姐妹二人,自然便能和好如初了吧。”
  李秋水嫣然一笑,道:“那就好,只怕她到時候恨不得砍了你我二人這好郎君呢!”卻把“好郎君”三個字咬得極重。
  童姥臉微微紅了紅,她自然明白李秋水意思。自己如今形貌大變,正如同一個芳齡十六七歲的少女。不僅未見絲毫蒼老,反而因爲自跟虛竹顛鸾倒鳳以來,食髓知喂,欲罷不能,臉上榮光煥發,被滋潤得越發美豔動人,心里高興還來不及呢。
  她笑了笑,道:“師妹,那什麽蘇州王家大小姐,該不會是你地外孫女還是重外孫女吧!只怕是在這色鬼來西夏以前,就已經把那姑娘地清白給壞了吧。當真是想不到啊,師妹你……”
  李秋水渾身顫了一顫,方才笑了笑道:“該是我的重外孫女吧,怕是我和師哥那個女兒留下來的血脈吧!我怕什麽,反正我和我的孫女都陪進去了,搭上一個重外孫女又如何?”
  童姥微微怔了一怔,旋即想起來什麽似地,嫣然一笑,伏在虛竹胸膛上面,漸漸入睡。
  ……
  南宮臨將手中的鴿子放飛出去,展開那紙條,細細讀了一遍,方才遞給身邊的冷寂風和鳳無憂兩人,壓抑著激動的聲音說道:“老大他終于還是回來了。大哥啊大哥,很快我們就要面對面了,不知道你準備好沒有?”
  他回頭看了看同樣激動到兩人,道:“把消息傳回曼陀山莊吧,那里一堆令人羨慕的美人兒,只怕還眼睜睜的等著這個風流的家夥呢!同時知會一下丐幫的朋友們,告訴他們老大回來了。”看他那模樣,倒很有身居高位的威嚴了。
  兩人退出去后,南宮臨忽然低聲歎息起來:“唉,老大啊,老大,你可終于回來了。小弟我可真是佩服你啊,怎麽找了那麽多對你死心塌地的美人兒啊!我南宮臨何時也能找一個呢,嘿嘿!不過老大,等你回來看到她們,只怕要頭痛死吧,哈哈,美人兒太多,也不是好事啊,唉,今晚去哪兒快活呢,是去‘醉香樓’呢,還是去‘碧情軒’呢?”臉上盡是淫蕩的笑容。
  ……
  方輕舟展開手中地紙條,猛見到那熟悉的兩個字,正是那人的名字,手一抖,問道:“兄弟,這消息說誰傳過來的?”
  堂下那個恭敬的乞丐恭聲說道:“啓禀幫主,這是南宮家那邊傳過來的消息。”
  方輕舟揮揮手,讓那乞丐下去了,方才展開那紙條細細讀了一遍,自語道:“看來,不會是假的了。那我要不要暗中提醒一下他們呢?”
    
                  
第一三二回 出世 后宮隱憂
  ……
  少林寺藏經閣。
  白眉掃地僧正在一黃色絹帛上面,寫著什麽,寫了幾句,好像遇到了什麽困難似的,輕輕放下毛筆,默默閉上眼睛,緊皺眉頭思索著。正思索間,他忽然睜開眼睛,朝閣外笑了笑,朗聲道:“既然來了,爲何不進來?”
  一個聽起來似乎滿腹心事的聲音說道:“不必了,我這次來,是跟你告別的,就不用再見面了。”
  “告辭,你在這少林寺待了四十余年,如今爲何要走了?難道逍遙……”掃地僧忽然住口不語。
  那聲音方道:“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用多說什麽了,老弟,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是再見之期了,老哥哥我先走了!”
  掃地僧卻喝道:“且慢!”
  外面那聲音奇怪的問道:“你又要如何?莫非你想留下我不成?”
  掃地僧卻不答話,問道:“李家那個女的,是你打發下了少室山的吧?”
  外面那人默不作聲,算是默認了。
  “你本不用出手的,少林寺未必便會答應了她的。你這麽一出手,恐怕你我在少林寺待不長久了。”掃地僧悠悠說道。
  那聲音方才道:“你知道的,我不得不出手,再說,在少林寺待久了,我都快以爲自己就是一個老和尚了,嘿嘿。”笑聲卻頗有些蒼涼。
  “既來之,則安之。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不過是一副臭皮囊罷了。”掃地僧自嘲的笑了笑,接著又問道:“你們一家隱藏這麽多年,如今也該出來了吧!”
  那聲音也不隱瞞,道:“是啊,六十年過去了,當年我讓人家避世不出,自己家何嘗不也是一樣呢,嘿嘿。如今誰是誰非,恐怕又該做個了斷了。”
  掃地僧點點頭,道:“我看,你也不用下山了,直接通知你那些子孫出世吧!恐怕,用不了多久,我也要出手了!唉,多少年了。我也沒有活動活動了!”
  那聲音漠然,良久才道:“好罷,我讓風兒他們出山吧!我便留在這里陪老弟你吧!”
  掃地僧笑了笑,隨即仿佛想起什麽,在那絹帛上面,又寫下這麽一句:“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
  ……
  東京,禦花園一角。
  “劉公公別來無恙?”慕容博隱藏在樹叢之中,外面根本看不清楚,壓低了聲音,問道。
  那老太監仿佛做了什麽特別類人的事情一樣,坐在一塊石頭上面。喘了喘粗氣,仿佛自言自語道:“公公我如今老喽,不中用喽!”卻暗中傳音問道:“慕容博,這次來找公公我又有什麽事情?慕容老先生當年答應過我,除非萬不得已或者極其重要的事情,是不許你們來勞煩公公我的。”
  慕容博笑了笑,也傳音道:“虧得公公還記得在下,這次慕容博斗膽前來叨擾公公,乃是請公公最后一次出手了?”
  那老太監擺擺手,疑惑的問道:“最后一次出手?這麽說,你們已經有萬全地把握了?”
  慕容博也不隱瞞,干脆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最后說道:“事情成敗與否,關鍵還要看公公您老人家了!”
  那老太監臉上一變,問道:“你難道不怕北邊的人會出爾反爾,到時候來個死不認帳?”
  慕容博滯了一下,方才道:“公公請放心,博有把握,讓他們不敢反悔,不然的話,哼!”話里盡是濃濃的殺氣。
  那老太監仿佛松了一口氣,擺擺手,無奈地說道:“好吧,公公我就幫你這一次吧!”
  “多謝公公,到時候大事一成,公公便是開……元老,哈哈哈!”慕容博隱入了夜色之中,消失不見。
  那老太監等慕容博走了之后,方才自言自語道:哼,慕容博啊慕容博,你也太自大了些。且不說這中原武林高手如云,便是如今這皇宮大內,十二禁衛高手之中,有些人公公我都惹不起,哪兒有那麽容易的事情?
  當年你父親給我一本殘卷,便以爲能夠讓我爲你們慕容家死心塌地的賣命了,嘿嘿,哪有那麽容易的事情!不過,公公我也懶了這麽久,如今也想會一會天下高手了!
  語畢,他又搖搖頭,莫名的笑了笑,聲音猶如鬼魅。蓦地他身形消失在黑暗之中,連他如何消失的,都看不清楚,當真如同鬼魅一般。
  ……
  第二日一早,虛竹帶著衆女便上路了。
  如今武林中關于他和李滄海的傳聞多多,又說他壞了李滄海清白,又抛棄了她,是以李滄海才滿天下追殺他。他倒巴不得自己真壞了這李滄海清白,到時候師姐師妹三女共睡一床,任他采摘,那不是美妙至極。想來童姥和李秋水不會拒絕自己的。
  恩,那李秋水最近容貌恢複得很快,臉上血痕幾乎消失不見,修煉“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日久,她似乎變得更加年輕了,像極了王語嫣,只不過李秋水要豐滿一些。在床上嘛,也要風騷許多。哪兒像王語嫣那麽欲拒還迎,更有誘人之色。想到王語嫣,虛竹心里就更是急切,巴不得早日回曼陀山莊去。
  又有說李滄海卻是對他動了凡心,見他不搭理自己,是以想出了這麽個辦法,要引他出來。對于這個,虛竹更是苦笑不得,心想:若果真如此,那我就不用擔心了。只怕如今那李滄海已經在曼陀山莊了。要是她挑動衆女給自己做反,自己前景肯定堪憂哪!
  一行人乘了馬車,行走在官道上面,往西京洛陽行去。童姥和李秋水在車廂里閉目養神。李清秀和虛竹濃情蜜意地膩在一起,不知干什麽。
  后面一輛馬車里面,四俏婢好奇寶寶似的掀開簾子,觀賞這與天山飄渺峰風景絕然不同的中原風景。只見放眼望去,一馬平川,偶有山峰,卻也可以見到那山峰頂,不似飄渺峰。整個峰頂都在云層之中,從下面看去根本就看不清楚。哪兒像這里的山峰一樣,清晰可見。芙蓉仙子則是樂呵呵的跟她們指點著周圍風景。自打那一晚五女與虛竹顛倒衆生之后,便産生了姐妹般的感情,在一起言笑晏晏,好不快活。
  良久,童姥忽然睜開眼睛,問道:“掌門,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虛竹放開懷里面紅耳赤身體發軟的清秀,回頭看了看有些豔羨的童姥,笑道:“云兒想知道什麽?問吧,我都老實交代,決不隱瞞!”
  李秋水也睜開眼睛,看著他,道:“你老實。哼。只怕某個人不老實吧!也不知道在中原,有多少女子給你壞清白了呢?”
  虛竹讪讪一笑,摸了摸鼻子,道:“這個,我……咳,你們都知道的嘛!”
  童姥哼了一聲,道:“狗改不了吃屎!吃著碗里地,想著鍋里地,還念著還沒煮地!”
  虛竹嘿嘿笑道:“我要是狗的話,云兒你被我吃了,不就是……哈哈哈!”童姥臉一紅。伸出粉拳在虛竹胸膛上面使勁敲打起來,氣哼哼的道:“死人,你就欺負我吧!”
  虛竹把她摟在懷里,伸手沿著小腹往下滑去,一邊淫笑道:“要不要我現在就來欺負你一番呢?”
  李秋水紅著臉道:“你們倆也不羞,大白天的便想著做這事兒!死人,給我老實點,我們問你話呢?”
  虛竹這才在童姥腿根兒處摸了一把,感受到那里有些濕潤,笑得更歡,任由童姥趴在他胸膛上面,道:“問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說?”
  李秋水這才問道:“死人,你在中原,究竟有多少女人?”
  虛竹怔了一怔,又嘿嘿笑道:“這個,總之是不少了,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李秋水心里犯酸,白了他一眼道:“當然有問題,難道你想讓我這個老太婆跟她們稱呼姐姐妹妹不成?”
  虛竹聞言恍然,猛想到王夫人只怕也是她外孫女,王語嫣是她的重外孫女,不由得期待不已地想著:要是把她們弄到一起,任由我去采摘的話,那就美妙了!
  一邊卻伸手去捏李秋水下巴,將她面罩輕輕拉開,看來看幾乎沒有什麽痕迹的,美麗動人,眉眼間媚態橫生,好不誘人地臉,笑道:“師叔老嗎?我怎麽不覺得?看師叔如今這個樣子,簡直就是十七八歲的黃花大閨女嘛,瞧瞧,這皮膚多細膩柔滑啊!”他伸手摸到李秋水裙底去,往里面探了進去。
  李秋水將他手撥開,正色道:“我跟你說正經的。那個李滄海是我妹妹。只怕到時候你那什麽王家大小姐,哼,你難以擺平吧!還有,你那麽多女人,如今要是見到你又帶來這麽多女人回去,只怕到時候跟你造反,看你怎麽辦?”
  虛竹聞言苦笑,道:“還能怎麽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實在不行,我就強迫她們接受你們,不就得了。大家都是我的女人,本該情同姐妹,一起好好服侍我的嘛!”
  李秋水哼道:“說得容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女人哪,還是只有女人才能懂地!你就等著睡冷床鋪吧!”
  虛竹嘿嘿笑道:“不怕,不是還有師叔你們等我嗎?”
  李清秀想了想,羞紅著臉,自覺的依偎在虛竹懷里,吐氣如蘭,輕輕說道:“天郎,你放心,清秀不跟她們爭,清秀的房門一直爲你打開!不過你可不能冷落人家呢!”
  虛竹恨不得立刻將她壓在身下,好好疼她。
  就這時,馬車忽然晃了幾下,停了下來。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隱隱還有慘叫聲夾雜其間。
    
                  
第一三三回 都是故人 親娘親女人
  ……
  “怎麽了?”虛竹問道。
  那車夫戰戰兢兢的回答道:“爺,前面,殺,殺人了!哎喲,我的娘喲!”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車廂后面去躲著。
  虛竹低聲道:“我們出去看看,清秀你自己小心點!”說罷,和童姥、李秋水相繼下了車。
  四俏婢早持了長劍過來,見虛竹下來,道一聲:“尊主!”趕緊便將虛竹團團護衛起來。芙蓉仙子也靠了過來,手中摯著那絲帶,如臨大敵般的看著眼前的激斗。
  李秋水渾身震了一下,失聲道:“一品堂的人?” 虛竹揮揮手,示意不礙事到,道:“你們這里等我!”便往那邊去。只見五個西夏武士隱隱護衛著一個蒙著面紗,身段異常熟悉的女人,正在和十來個乞丐激斗著。地上躺著數具屍體,多數是西夏武士,旁邊還倒斃地上躺著數具屍體,多數是西夏武士,旁邊還倒斃了數匹馬兒,兀自汩汩流血,將官道染得血紅血紅的。血腥味被鳳吹過來,直撲人面。
  虛竹皺了皺眉頭,他總覺得那女人很熟悉,瞧她動作輕盈靈快,在衆丐之間來回穿梭,或掌或拳,將衆丐攻勢遏制住。但是衆丐分明使得是打狗棒陣,任憑五個西夏武士和那個女人不斷沖擊,卻無論如何都沖不進去。顯然他們對這打狗棒陣精研頗深,對其中變化了如指掌,使起來得心應手。一個西夏武士忽然喊道:“葉頭領,你沖出去罷,不要管我們了!”
  葉頭領,該不會是葉兒娘,我的便宜老娘吧!虛竹聞言渾身一震,猛掠飛起來。逆風而行也飛出數丈有余,這便是功力高絕,運用“逍遙成風訣”的妙處了。他如同蒼鷹搏兔一般,俯身沖入人群之中,喝道:“可是葉二娘在此?”
  聲音洪亮無比。中氣十足,其中透著渾厚內力,震得衆人耳鳴不止,氣血翻湧。懾于他威勢,衆丐停了下來,兀自如臨大敵般的將他和五個西夏武士及那蒙面女人團團圍起來。
  那女人聞聽虛竹之語,渾身一纏,問道:“你,你可是虛竹?”果然是葉二娘。
  “娘,果然是你!”虛竹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來,一把將葉二娘抱住。
  “好孩兒,你可,可回來了!”葉二娘雙目一紅,就要落淚。旁邊五個西夏武士,你看我、我看你,實在是不明白他們的葉頭領怎麽突然冒出來一個兒子了。
  衆丐聽葉二娘稱他爲虛竹,不免上下打量了虛竹幾下,從衆丐之中走出來一個頗爲俊朗的青年丐者,朝虛竹拱拱手,問道:“尊駕可是虛竹先生?”蓋因虛竹修煉“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容貌改變許多,加上他頭發如今又寸余長,身材高大,看上去倒像是西域番人。不似中原人,更與當初的虛竹完全兩個模樣,若不仔細看,絕難看出來。
  虛竹回頭一看,不由得驚喜地問道:“莫非是方中彙方兄弟?”那年輕乞丐正是方中彙。如今杭州分舵主,八代長老。仔細地看了看虛竹,道:“果然是虛竹先生,方中彙見過虛竹先生!”說罷朝虛竹行了一禮。衆丐由于手持竹棒將西夏武士團團圍住,行不了禮,卻也異口同聲道:“見過虛竹先生!”原來丐幫總舵早傳下訊息來,見到虛竹已經要尊敬,不得無禮,是以他們如此恭敬!葉二娘正伸手撫摸著虛竹的臉,見他變得更加英武不凡,眉目間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子逼人的氣勢來,不由得又是高興又是喜歡,正要說話,聽到衆丐如此尊敬的稱呼他,不由得一愣,問道:“虛竹,你……”
  虛竹輕輕抱了抱葉二娘,放開她,朝方中彙拱拱手,問道:“不知方兄弟何以帶人圍攻我娘親他們?”
  方中彙猶豫了一下,苦笑了兩下,方才道:“兄弟,你有所不知,我們丐幫定于十月中旬在應天府召開丐幫大會,商議處決叛徒和抵禦外敵以及其他大事,兄弟我恰好負責押送那幾個叛徒,結果被令,令堂以及其他一品堂高手帶人突襲。叛徒共五人,死傷四人,剩下一人也逃跑出去,不知所蹤。幫主震怒,是以命我帶了兄弟們一路追殺過來,結果就碰到兄弟你了!”
   虛竹沈吟了一下,道:“不知方兄弟可否給我一個面子,讓我娘跟我走。至于他們幾個……”虛竹掃了一眼面露驚慌之色的五個西夏武士,忽然晃動了幾下身影,沒等衆人反應過來,那五個西夏武士已經面露驚駭之色,相繼軟倒下去。虛竹看了看震驚地衆人,接著道:“任憑方兄處置,如何?”
  葉二娘正要說話,虛竹忽然朝她擺擺手,使了個眼色。方中彙故意環顧四周,不看他們。
  “這?”方中彙掃了一眼衆丐,見沒有人有什麽不滿的神色,也拱拱手道:“好吧,既然是虛竹兄弟求情,兄弟我也不好拂了兄弟面子。不過,希望令堂不要再與我丐幫爲敵!虛竹兄弟,最近一段時間內,令堂還是不要行走江湖的好!丐幫正在大肆搜捕令堂以及他的西夏一品堂高手!”
  他說完,忽然朗聲道:“衆位兄弟聽令,將這五個狗賊捉回去吧,至于賊首葉二娘,依然伏誅!”衆丐轟然允諾。收了打狗棒陣,將五個西夏武士五花大綁起來。方中彙仿佛又想起什麽似的,朝虛竹古怪的笑了笑,道:“好像虛竹兄弟你也在搜捕之列,是一個叫做李滄海的女人委托幫主,咳,我大哥他,下的命令!說是務必要將你活捉回去!不過兄弟我可不敢造次,有人把還她評作‘中原第一美人兒’哦,兄弟你可不要反過了,到時候我們去喝你地喜酒!”衆丐轟然大笑。
  虛竹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了笑,道:“多謝方兄弟告訴我這些,帶我向你大哥問個好,就說我不日將去拜訪他,叫他準備好美酒和美女。嘿嘿,那個等候我。兄弟我先回家處理點事情,不日就來參加貴幫大會!”
  方中彙翻身上馬,道:“好說,虛竹兄弟,后會有期,兄弟我先回去交差,先走一步了!”衆丐將五個西夏武士綁在馬上,相繼翻身上馬,朝虛竹拱拱手,縱馬往洛陽方向奔去。
  葉二娘疑惑不解地看著眼前這一幕,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麽回事情?正要發問,虛竹已經回頭道:“娘,我們先回去再說!”葉二娘點點頭,滿腹疑云的跟在虛竹后面。
  ……
  “師姐,那個女人,果真便是,死鬼他娘?”李秋水仿佛想到了什麽非常重要的問題,面紅耳赤,悄悄傳音給童姥,問道。她們功力高深,自然聽得道虛竹他們的對話。
  童姥顯然明白李秋水的意思。也是一般面紅耳赤,低聲回道:“我也不知道!等那死鬼回來再說!”說罷,忽然害羞似地躲進了車廂里面。李秋水猶豫了一下,也躲了進去。
  芙蓉仙子和四婢沒這份功力,聽不到虛竹他們對話。只是見到虛竹帶了一個素絹蒙面。身段美好的女子回來,都以爲是虛竹的女人,心里不免泛起了醋花。芙蓉仙子自然是咬牙切齒,童姥和李秋水地真實身份她不知道,但是兩人的美麗,連她都嫉妒得很,加上一個傾國傾城的清秀公主,更是令她萬分郁悶。偏偏虛竹還有四個一模一樣,連她見了都喜歡地不行的可愛婢女,她更是無話可說了。而且據武林傳聞,她的男人,鼎鼎大名的風流假和尚虛竹,還有不少女人,教她如何肯罷休,不是虛竹拍著胸脯向她保證一定待她好,她只怕早就負氣離開虛竹了。這可好,如今虛竹出去轉了一下,就又帶回來一個女人,她如何不生氣。
  四俏婢則是微微有戲酸楚,卻也沒什麽特別的反應,在她們意識里面,她們只是虛竹地婢女,不能跟虛竹的其他女人比地。虛竹帶了葉二娘,正要介紹一下,就聽到芙蓉仙子氣哼哼的說道:“好啊,虛竹,我說你個死鬼男人,剛出去一下,就又帶了一個女人回來啊?當真了不得,果然是鼎鼎大名的風流假和尚虛竹啊?”
  虛竹翻了翻白眼,也不解釋。葉二娘撲哧一笑,忽然過來拉著芙蓉仙子地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心里暗暗點頭,問道:“好孩兒,這是你的小嬌妻麽?好像吃你老娘我的醋了呢!還不過來安慰安慰!”
  虛竹嘿嘿一笑,點頭道:“娘,您老既然說了,孩兒遵命便是!”便過來抱住芙蓉仙子。
  芙蓉仙子指著葉二娘,吃吃問道:“你,你,你當真是他娘?”
  葉二娘點點頭,奇怪的問道:“怎麽,我這不肖孩兒欺負你了麽?告訴我,我來教訓教訓他!”
  “沒,沒有!”仿佛想起來什麽,芙蓉仙子臉羞得通紅,猛一把掙脫虛竹,跑到后面一輛車廂里去躲了,兀自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虛竹嘿嘿一笑,朝四俏婢道:“四位妹妹,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娘!娘,她們四姐妹一母同胞所生,所以長得一模一樣,分別叫做梅劍蘭劍竹劍菊劍!”
  四俏婢同時朝葉二娘盈盈道個萬福,異口同聲道:“奴婢見過老夫人!”
  葉二娘猛見到四個一模一樣清秀絕俗的少女,驚奇不已,想是虛竹的女人,更是高興,白了一眼虛竹一眼,趕緊將四女拉到一邊問道:“四位姑娘,我來問你們,虛竹他平時有沒有欺負你們?”
  梅劍趕緊躬身道:“回禀老夫人,我們四姐妹是尊主的奴婢,服侍尊主本是我們的職責所在,沒什麽欺負不欺負的。”
  葉二娘皺起眉頭,道:“他怎麽能讓你們做奴婢呢?不行,不能讓你們做奴婢!我去跟他說去!”
  四女大驚失色,紛紛跪倒,蘭劍道:“我們四姐妹是尊主的女奴,便是爲尊主粉身碎骨也再所不辭。奴婢犯了過錯,請老夫人責罰,還請老夫人不要趕婢子們走!”
    
                  
第一三四回 后院起火 亂套了
  ……
  木婉清看了看愁眉不展的王語嫣,小聲問道:“妹妹,你怎麽了?天朗他就要回來了,你怎麽不高興了?”
  王語嫣暗暗垂了一滴淚,幽幽道:“滄海姐姐她,她要我跟天朗分開,說要帶我回,回天山去!”
  木婉清雖然對王語嫣頗有些嫉妒,卻也知道虛竹的心思,知道一旦成爲他的女人,恐怕就只能跟著他了。要想離開他,哪里有那麽容易。于是輕輕摟住她,道:“妹妹放心,天朗他不會同意的。你就安心呆在這里,等他回來吧!”
  心里卻道:死人,都是你干的好事,給我弄了這麽多女人回來,打不得罵不得,還得天天哄著她們,我成什麽了我?要是你回來不好好安慰我的話,哼哼,大邢伺候!她芳心暗苦間,卻也沒想到正是因爲自己周旋在曼陀山莊衆女之間,間歇還要和王夫人打理這許多事情,無意間學會了許多東西,火爆性子雖然還在,但身上已經隱隱有了那麽一種氣質,使她自然而然淩駕于衆女之上。就連聰明伶俐,心靈手巧的阿朱見了她,都心悅誠服的叫她一聲姐姐,心甘情願的給她出謀劃策,俨然成了一個美女軍師。
  就不用說聽話的阿碧,溫婉的王語嫣了,自然衆女是以她爲首了。至于兩個奴婢的東瀛女,以及被李滄海關起來的康敏,還輪不到她們來想這些問題。而刀白鳳則是鐵了心要做一個賢妻子,干脆就老老實實呆在曼陀山莊里面。
  王語嫣把頭輕輕靠在木婉清肩膀上面,幽幽道:“滄海姐姐她武功那麽厲害。又是武林公認的禦劍大師,只怕到時候天朗他,他……”
  木婉清恨恨道:“那個死女人,肯定是因爲被人抛棄了,才看不慣我們。不用管她,到時候天朗一定會好好教訓她一頓的!妹妹,別怕,天朗他福大命大,絕對沒有事情的。要我看,要是讓天朗把她也變作我們的姐姐妹妹,那就有得好看了!”
  王語嫣正要答話,忽然看到木婉清背后一臉陰沈地李滄海,腰間挂著那柄古朴的長劍,嚇了一大跳,驚道:“滄海姐姐,你,我們,我們……”
  木婉清聞言渾身顫抖了一下,回過頭來,看了看臉色不好,冷冷盯著她的李滄海,卻忽然昂起頭,冷哼一聲,道:“看什麽看,說得就是你,你能把我怎麽樣?”
  李滄海手動了動,作勢要去握劍柄。王語嫣陡然一驚,趕緊擋在木婉清前面。哀求道:“滄海姐姐,木姐姐她,她只是一時口快,無心之失罷了,你不要,不要放在心上才是!”回頭又扯扯木婉清衣袖,低聲道:“木姐姐,快跟她道個歉啊!” 木婉清卻不理她,死死瞪著李滄海,道:“什麽一時口快,無心之失,我早就對你不滿了,自以爲是,在曼陀山莊指手畫腳,還真把你當這里的主人了。你要搞清楚,除了王阿姨和王妹妹,只有我和衆位妹妹才是這里的主人!你不要自以爲武功了不起,便妄自尊大,以爲可以欺負我們一群弱女子!你最好不要忘記你的身份!”
  李滄海怒極反笑,收回手,冷冷道:“好,好,說得好!我是妄自尊大,可是我偏要如此,偏要仗著武功厲害,欺負你們,你待怎的?”
  木婉清雙眼一翻,道:“誰怕誰,要是傳出去,說堂堂禦劍大師李滄海,不過是個怨婦,見不得別人恩恩愛愛,憑武功強行拆散別人,做那等棒打鴛鴦的惡事,只怕天下人要笑話你!”
  “笑話,隨他們去好了!我今天就先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妄自尊大?”說罷,李滄海揮掌往木婉清肩膀拍來。
  木婉清微微一錯身,閃了開去,反手就是三道袖箭射過去。李滄海眼里露出驚色來,手在面前揮了三下,將三只袖箭夾住,猛一步搶到木婉清身前,也不進攻她,厲聲問道:“誰交你的淩波微步,說!”
  木婉清翻了翻白眼,道:“我爲什麽要告訴你?”同時往斜刺里跨了一步,搶到李滄海身旁邊,手揮起來,又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發射小劍。
  李滄海卻不管她,想了一想,又厲聲問道:“是葉天那家夥教給你的,是也不是?”臉上神色猙獰無比,看起來好不嚇人,仿佛要吃人一樣。
  王語嫣被她嚇了一跳,輕輕點頭道:“是的,滄海姐姐!” 木婉清白了王語嫣一眼,道:“妹妹,你告訴她干嘛?她不是很厲害嗎?讓她自己猜去啊!”
  李滄海卻忽然說了三個字:“好,好,好!”轉身就走,留下面面相觑的木婉清和王語嫣。
  王夫人忽然從花樹后面跑出來,壓低聲音叫道:“木姑娘,女兒呢,你們干嘛招惹那個瘋女人啊?”
  她看看李滄海消失的背影,心里卻在想:死人,你總算回來了啊!你把老娘我給弄上了,也便算了,居然把老娘我的女兒也給弄上來,你叫我怎麽做,把我當什麽了!哼,到時候,不給你點顔色看看,你還忘了老娘我是誰了?哼,只怕這個叫做李滄海的女人,跟你也有不明不白的關系吧!可是她爲什麽跟我們母女倆這麽相像呢?媽媽當初可沒有告訴過我,我們還有這麽一門子親戚呢,看上去比我都還年輕,怎麽卻像七老八十的女人一樣!真是奇怪!也不知道她吃得哪門子飛醋,我女兒的事情與她何干,偏偏要來摻和。如今已經夠亂了,偏偏還來攪合在一起,真是吹皺一池春水!
  “娘,我們……”王語嫣自覺地撲到王夫人懷里。而木婉清則是朝王夫人道個萬福,臉上神色恭謹,完全不像剛才那個怒氣沖沖的狂暴女。溫婉乖巧的說道:“婉兒見過王姨娘!”
  王夫人見她對自己恭謹有禮,也不好再說什麽,無奈的揮揮手,道:“罷了罷了,你們以后少去招惹這個我都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親戚。一切都等你們男人回來再說吧!”
  刀白鳳站在遠處,將這里發生動事情看得清清楚楚,輕輕笑了笑,暗道:死人啊,你再不回來,恐怕后院就燒光了呢!
  ……
  葉二娘見四個乖嬌女朝自己跪下,大吃一驚,忽然臉色一寒。生氣地問道:“虛竹,這是怎麽回事兒?”
  虛竹讪讪笑了笑,趕緊將四女扶起來,一邊道:“娘,您別生氣,都是孩兒的錯,都是孩兒的錯,孩兒這就讓她們不做孩兒的奴婢,這就改!”
  虛竹將四俏婢扶起來。攏過來,一手摟到懷里,溫柔的說道:“好了,四位妹妹,以后,你們就不是我的奴婢了!”
  四俏婢渾身一顫,立即就要跪下,道:“尊主,我們……”
  虛竹卻立即用四道揉勁將她們四個托起來,假意生氣道:“聽我說完!”
  四俏婢心里氣苦,都委屈的點點頭,眼角卻都滲出晶瑩的淚珠。虛竹愛憐的看著四個乖嬌女,心里歎息了一口氣,道:“我又不是不要你們,你們哭啥?”
  伸手給一個個擦干了眼淚,看著她們四個面色由悲轉喜,虛竹心道:我也太不厚道了點,人家都這麽對你了,你還把人家當奴婢看,真**不是人!
  他擺擺手,道:“以后,你們都是我的女人,我的好女人,如何?”
  四女驚喜不已的看著他,梅劍吃吃道:“尊主,這個,這個婢子不敢?”
  “你們想不聽話麽?還自稱婢子,改了,都改了。以后梅劍,就自稱梅兒,蘭劍自稱蘭兒,竹劍自稱竹兒,菊劍自稱菊兒,知道不?要是誰敢說錯,我可是要懲罰你們的!”虛竹佯怒道。
  四女面上驚喜,卻不敢點頭,均躬身道:“是,婢子……”
  “嗯,我剛說過的話,你們當耳邊風了嗎?”虛竹怒道。
  四女渾身一震,趕緊道:“梅兒、蘭兒、竹兒、菊兒遵命!”
  虛竹忽然笑出來,伸手一人摸了一把,道:“這才乖嘛!”四女臉蛋兒飛起一片紅云,嬌羞不已,不敢擡頭,低頭互相看了看,均看到大家眼里的欣喜,還有晶瑩的淚花。
  葉二娘見識過人,看出來四俏婢的不同,微微歎口氣,伸手點了虛竹一指,道:“你呀!”她轉身掀開簾子,就要坐進去。
  虛竹忽然想到什麽,暗道不妙,正要阻止她,卻聽葉二娘驚道:“公,公主!”葉二娘忽然反應過來,躬身行禮,道:“屬下參加公主!屬下不知公主光臨,有失遠迎,還沖撞了公主,請公主責罰!”
  李清秀噗哧一笑,臉上卻飛起紅云,低聲道:“婆婆無須多禮,清秀如今已不是什麽公主,只是,只是……”
  童姥和李秋水也是一班的面紅耳赤,李秋水強自鎮定,暗道:她沒有認出我來,沒有!
  “只是我的好老婆,嘿嘿,娘,你快起來吧,公主如今是自家人,就不用多禮了!”虛竹已經上了馬車來,將李清秀抱在懷里,嘿嘿笑道。
  自家人?銀川公主是自家人?葉二娘忽然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她小心翼翼的擡起頭來。忽然看到李秋水,渾身一震,趕緊又跪倒下去,纏聲道:“屬下,參見,參見太,太后!未知太后駕臨,貿然沖撞,屬下最該萬死,還請太后責罰!”心里卻想:怎麽太后她老人家也來了?不過,太后她,好像年輕了一般!
  李秋水白了虛竹一眼,正色道:“不知者無罪,葉二娘,起來吧!如今公主已經嫁給令公子了,我們便是一家人了。這又不是在宮里,親家無須多禮,我們該好好親近親近才是!虛竹,把你娘扶上來坐吧,我和她好好說說話,你到后面車廂去吧!”她心里那個郁悶啊,這下好了,有葉二娘在這里,她要想和虛竹做點那什麽。只怕是不能了,或者也得偷偷摸摸了。
  葉二娘有一種錯亂的感覺,不由自主的軟倒在虛竹身上,低聲問道:“虛竹,娘是不是在做夢啊?這夢怎麽這麽真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