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家雪姨
有一部非常有名的意大利電影,名模莫尼卡?貝魯奇主演,同時此片也是她的成名作。片名叫做《可可西里美麗傳說》,寫的是墨索里尼統治意大利的二戰時期,發生在一個小鎮的故事。那是一個極美的故事,一個青春懵懂少年和一個風華絕代少婦的故事。
我十三歲的時候,在一傢俬人錄像廳裡看到了那部電影,並因此迷戀上了和我同住一樓層的隔壁鄰居,一個比我大了十歲,名義上我得稱呼她為阿姨的漂亮少婦,她從事過一個總會讓男人充滿齷齪幻想的職業—護士。
我出生在南方的一個小村子,才幾歲的時候父母就因意外離開了。我被一對不能生育的夫妻領養。養父是縣裡的幹部,養母是個教師,可是在我八歲的時候也走了。養父喪妻失意,工作上也因為被同事牽連,便被踢出了為人民服務的隊伍,自己下海經商去了,不數年已頗有發展。因為公司在外地,他常年不在家,我一個人過著孤單,但是自由而物質富足的生活。
養父一直沒有在小縣城裡置下房產,所以我一直住在原先的住處,那是養父那個當了一輩子公務員父親留下來的。那是一處舊式集中居住小區,四四方方的,有點像北京的四合院。四面都有六層高,臨公路的那面,有一條挺寬一層樓高的過道,門口還有一間很小的收發室,裡面住著一個給小區看門的老頭子,他負責每天早上打開鐵門,監視進出的人流,晚上再鎖上鐵門。他的工資報酬原先由政府發放,後來則有小區裡面的住戶分擔。
小區裡面有一塊被房子包圍起來的庭院,小區裡的人休閒玩耍都是在這裡,院子裡有一棵高大,每到夏天必然枝繁葉茂的秋棠樹,據說已經有幾百歲的高齡了。院子裡的住戶有很多,剛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詳細的計算過了,一共三十二家住戶。
我們家住在靠北面的二樓,樓梯靠左第二戶,隔壁就是周家,同時也是張雪豔的家。鄭雪豔就是我從十三歲開始迷戀的漂亮少婦。
我第一次見到張雪豔,是在十歲的時候。那是夏天,天氣炎熱,知了在院子裡的秋棠樹上聒噪個沒完沒了。總之那是個讓人十分煩躁的日子。我光著上身趴在欄杆上呆呆的望著地面。陽光連同樹葉的陰影跌落在上面,像水波似的蕩來漾去。
突然院子裡傳來了說笑聲,我擡了下眼皮,什麼都沒有看見。緊接著就聽見了清晰的高跟鞋在地面蹬出的噔噔噔的聲響。那是一個不是誰都能穿得上高跟鞋的年代,我聽說樓上老王的媳婦結婚時買了雙高跟鞋,只有在逢年過節時,才會拿出來走走。
很快兩個人影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裡,隔壁家的周亞童牽著一個女人,那女的梳著長長的馬尾,一襲盛開著淺紅色花朵的白色長裙,露出纖細的小腿,腳上蹬著一雙白色的高跟鞋。每走一步就發出一聲嘚的響聲,特別悅耳,就像是淺短而間歇奏響的音符。長裙在腰處收的像細柳一般。還沒有趕上進入青春期,懵懵懂懂的我,那時候已經對美女有了簽賞力。或許我這樣的說法有失準確。對美女的鑑賞應該是不受年紀限制的,男人應該天生就帶有對美女的簽賞力。
於是,男人先天固有的猥瑣,讓我僅從背影就判斷出了她肯定是個漂亮的女人。為了一睹美女嬌顏,我的目光緊追著他們的身影,待他們走進樓梯過後,急忙把目光升高到二樓左面樓梯的出口。精神一下好了許多,之前可完全像個曬秧吧的茄子。
他們的身影逐漸從樓道里冒了出來,僅是那張臉都夠我看呆了,那時候我會的詞也不多,就覺得原來世界上還有長的這麼漂亮的女人啊。後來會的詞多了,總拿那些讚美女人的詞彙往她身上套,可無論怎麼套,都覺得有些欠缺,不能恰如其分的形容她。她的身材自然也是好的沒話說,可當時我對她的其他地方興趣不大,並沒有在意和觀察。那個年紀的孩子,對女人的欣賞大概都是僅限於一張臉吧。
周亞童朝我吹了個哨,大聲問道:「小子,傻看什麼呢?」
「看你今天帶的哪個姑娘回來了。」我毫不示弱的也吹了個哨。
這句話果然奏效,張雪豔死死的盯著他眼睛,周亞童賠笑的解釋說:「你別信啊,那小子瞎說的。」他朝我舉舉拳頭:「你小子小心點啊,一會兒看童叔不收拾你。」
鄰家雪姨
錄像廳
我朝他吐舌頭,然後迅速的跑進了屋。聽到隔壁傳來關門聲後,我趕緊跑過去,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不消片刻,那熟悉的哼哼唧唧的聲音就傳出來了。這個時候,我就會趴在陽台上大聲喊:「有流氓,大家快來抓流氓啊。」
喊完以後,我撒腿就往樓下跑,躲在院子的一角,然後就會看到周亞童從屋裡衝出來,東張西望,叫罵兩句後回了自己屋裡。我也得以大搖大擺的回到家。
周亞童是我們小區的名人,甚至是我們這一片的大名人。他父親是縣某單位的副局長,他書沒讀幾年,卻籍著父蔭有了正式工作。聽院子裡的人說,他從來不上班,只在每個月三十號的時候去單位拿工資。他在社會有一大幫朋友,有一個響亮的外號,百花小霸王。內在含義就是指,他不但極其花心,為人還霸道專橫。院子裡的小孩都很怕他,唯獨我例外。因為我養父是他父親的頂頭上司。
他的為人我是十分清楚的,但是我從不羨慕他兄弟多和女人多,也不嫉妒他活的那般風光。其實不需要養父的教導和囑咐,我自己從內心都告誡自己,將來一定不要成為周亞童那樣的人,我鄙視他的人品。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都被他敗光了。當時我真就是這麼覺得的,被洗腦的太厲害了。對社會的文明教條深篤不疑。
那次初遇之後,我便經常見到張雪豔,她顯得很高傲,從來不拿正眼看院子裡的人。那年年底,周亞童竟然和張豔雪結婚了。大家都感到很意外。畢竟他給大家的印象就是,他太花了,從沒見過他和哪個女人能在一起三個月的。他收心了,唯一感到欣慰的應該是他的家人吧,大家卻不免有些為張雪豔感到惋惜。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怎麼就跟著這麼個混賬東西呢。越想越叫人來氣,一直到恨的咬牙切齒。對於張雪豔而言,她成功的嫁給了一個擁有某些特權地位的官家公子,辭去醫院的護士工作,專心致志的在家做起了家庭主婦。
按說,周亞童娶到了張雪豔這樣一位絕色美女做老婆,他應該惜福,好好過太平日子才是。當然這些都是其他人的想法。周亞童要是也這麼想那他就不是周亞童了。很快他就厭倦了張雪豔,像以前那樣在外面鬼混,醜事傳的滿天飛。
很多人都痛心疾首,為張雪豔抱不平。他們怎麼都想不通啊。他們當中很多人,覺得自己要是能和張雪豔睡上一覺,第二天死了都值,可周亞童竟然那樣對待他們心中的女神,簡直禽獸不如。
終於有一天晚上,我聽到隔壁傳來了吵鬧聲,後來就剩下周亞童的甩門而去,和張雪豔淒涼的哭泣。後來他們的爭吵和打鬧越來越多,幾乎就是家常便飯了。要是他們有幾天不吵架了,大家都會覺得奇怪。更為奇怪的是,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和痛苦,張雪豔竟然從來沒有想過要離婚。
有人解答了我的疑惑,她捨不得周家的好日子。
在他們婚姻的前兩年多里,我一直是個看客。終於等到了十三歲,那部電影帶著我走進了張雪豔后來的生活。
八十年年代後半期,中國開始解禁了。卡OK什麼的開始出現,並迅速蔓延復甦,調解了人民枯燥的業餘生活。周亞童就是個經常進入卡OK的人。我進入青春期那年,錄像廳又大面積出現了。播放著各種各樣好看的電影,尤其是香港的片子。周星馳的喜劇總能把人笑的前俯後仰。王祖賢,張曼玉等等美女明星,成為了大眾情人。單身男人的家裡,多半都貼有她們的海報。
那年我剛上初中,每天有一塊錢的生活費,中午忍饑挨餓買兩個饅頭,剩下五毛錢就去錄像廳看電影。那時候的錄像廳都一個吊樣,進去就是五毛錢,他一部接一部的放片子,你看一天都行。但是一旦離開,想要再進去就得再交錢不可了。
這天星期五,我去上學的時候看到常去的錄像廳貼出了周星馳電影的海報,摸摸肚子,知道今天中午又只有節食了。
放學後,跟我住同院的徐小虎從後面追上來,扯著我衣袖說:「沈南,我們一起看錄像去。」
他父母都是工人,家庭條件很差。我便問道:「你哪來的錢啊?」
他拍拍自己口袋:「自己省吃儉用,存的唄。今天你跟我走,我帶你去一家錄像廳,又便宜電影又好看。」
鄰家雪姨
生理需求
「有周星馳的嗎?」我一心想看他的喜劇,追問道。
徐小虎頓了一下說:「有,什麼樣的電影都有,保證你這次跟我去了,下次還想要去。」
我跟著他朝著往家相反的方向走,走了足足十多分鐘後,他帶著我進了一棟居民樓。
我狐疑道:「你這是帶我去看電影啊,還是去別人家偷東西啊。」
徐小虎長的胖,氣喘呼呼的指著樓上說:「別急,錄像廳在頂樓。」
「到底是什麼錄像廳啊,在這種鬼地方,你是怎麼找到的?」
「別人帶我來的。」
走到三樓時,我發現牆壁上寫著一行字。我把臉湊上去,仔細端詳了一陣,認出了上面的文字:「轉讓手槍,代辦準生證,診所專業墮胎等等。聯繫人,阿貴,地址:東大街後山南坡第一棵歪脖子棗樹下。」
我追上幾步,拉住徐小虎說:「回去看看,我發現了新東西。」
徐小虎不以為然的說:「牆上的字我早就知道了。」
我很有興趣的說:「兄弟,我們去南坡看看吧,他轉讓手槍呢。」
「操,我們又不是黑社會,買手槍幹什麼。」徐小虎停下腳,靠在牆上喘了兩口大氣說:「再說了,你知道那哪有歪脖子棗樹啊……?」
我一想還真是的,我去南坡玩過好多次了,還真的從沒看見過歪脖子棗樹。
等他歇好了,我們才一鼓作氣上了六樓。閣樓處的門口,坐著一個白鬍子老頭,手裡攢著一大把零錢。閉著眼睛在那兒養神。聽到了我們上樓搞出的動靜,他只是微微的睜開了一條眼線。
徐小虎回頭從我手裡拿走了錢,走到白鬍子老頭跟前,毫無禮貌的說:「我們來看電影的。」
老頭眯著眼睛接過錢,朝屋裡喊道:「老三,開門。」
閣樓的鐵門打開,探出一個中年人的腦袋,他滿臉的絡腮鬍子。他朝老頭說:「爹,錢收啦?」
「收了。」老頭回答道。
中年人瞧了我們倆一眼,揮手讓我們進去:「快點,我正要換新電影呢。」
走進去後,我嚇了一跳,因為裡面漆黑一片,只有亮度不斷變幻的屏幕上亮著光,十多個人頭忽隱忽現。
徐小虎抓著我:「我們到前面去坐,看的清楚些。」
我們摸索到最前面坐下,旁邊坐著的是幾個大人。忽然電燈亮了,給我們開門的中年人徑直朝著電視機走去。我左右打探,發現看電影的人足有二三十個,比之前以為的要多出一倍,多半都是成年男人,其餘的是幾個小青年,學生摸樣的就只有我和徐小虎了。
「小子,你還來看這個啊。」坐在我旁邊的大人笑著問道。
我不服氣的說:「你們能看,我當然也能看了。」
放好片子後,中年人回過身說:「大家安靜一下,我給大家簡要的介紹一下下面這部片子,是部外國片,片名叫《可可西里美麗傳說》,是一部非常好看的片子,在國際上獲得過諸多的大獎……好了,我不耽擱大家時間了,下面請欣賞這部電影吧。」
中年人走開後,電影的序幕恰好放完。片子的開頭就牢牢的把我吸引住了,原來看美女還可以那樣看?
片子的開頭,是小男主人公獲得了一部自行車,趕去和同學們炫耀。恰好被告知他們在追看鎮上最漂亮的女人,即他們老師的女人瑪麗蓮。瑪麗蓮的出場,博得暗室裡一陣不約而同的讚歎。因為她長的太漂亮了,驚為天人。瑪麗蓮從少年們眼前的馬路上漸漸走遠。少年們趕緊騎上自行車,到下一個路口去等待瑪麗蓮的出現。那樣子就好他們只是純粹的歇腳而已。
隨著故事情節的展開,我看的都入了迷,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個小男主人公。那一次的追看過後,作為小男主人公的少年就深深的迷戀上了瑪麗蓮。經常跑到瑪麗蓮家的房子外面,透過窗戶往裡窺視,作出各種大膽有趣的幻想。但現實卻完全按著少年所想的反方向進發了。前線傳來消息,瑪麗蓮的丈夫陣亡了。於是各種各樣的男人依次出現在瑪麗蓮的家裡面。在那困苦的戰爭年代,為了生存,瑪麗蓮甚至出賣了自己的身體。少年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完全無能為力。青春期荷爾蒙的氾濫,讓少年做出了醜事。被父親發覺後,非但沒有責怪他,還十分理解的帶著他去雞院解決生理需求。
鄰家雪姨
青春期
可是任憑那些女人,袒胸/露汝,極盡勾引之能事,他完全不為所動。反倒是一個獨自依靠在房門處,不搭理他的女人,博得了他的好感。只是因為那個女人很像瑪麗蓮……
故事的結局,說不上是好,還是壞……戰爭結束了,墨索里尼倒台了,瑪麗蓮的丈夫回來了,少年在街頭向瑪麗蓮道別。
看完以後,有人立馬提議說:「老闆,再把剛才的片子重播一遍。」
「對,重播一遍。」有人附和說:「是在太好看了。」
徐小虎對我說:「我們走吧,還要回去做作業呢。今天的電影還沒有那天的好看。」
我說:「再看一遍吧,晚點做還不是一樣的。」
徐小虎不悅的說:「不好看,回去吧。」
我白了他一眼,覺得他很不識趣。可是看他實在是想走。我只好說:「再看一遍吧,你看那女人多漂亮啊,身材又好,尤其是那對大肉球,真想吃一口。」
徐小虎潑冷水說:「你以為是你家的饅頭啊,想吃就吃。」
我有求於他,不便發火,忍耐著央求他總算又看了一遍。離開的時候,那個中年人囑咐我們下次再來看,但是千萬不要讓家裡和老師知道了。
我們走出那棟樓,天色已經抹黑了。飛奔回家,等在小院門口的徐父揪住他就是一頓打罵。我怕被徐小虎牽連,一溜煙的跑回了自己家。
我正準備架鍋做飯時,高跟鞋的聲音闖了進來。我一聽那熟悉的聲音就知道是張雪豔來了。挨著住了好幾年,我平日裡在她面前嘴乖手勤的,她對我也挺好,不時會給我拿點吃的東西過來。所以,我們之間的關係還算不錯了。我一直都拿她當姐姐看。
我洗著鍋對外面說:「豔姨,你來了?」
這裡可能需要解釋一下,雖然周亞童的父親是我父親的副手,我在周亞童面前從來都沒有禮貌。但周亞童的確比我大一輩。他的女人我就只能喊阿姨了。把她當做姐姐看待,那純屬是我自己的意願了。
張雪豔走進了廚房,依靠在門上,往鍋裡睇了一眼:「你準備做什麼吃呢?」
「面。」我簡介的回答道。我晚飯基本上都吃麵。
張雪豔走上來,輕輕的推開我,把火關上了。纖纖玉手勾搭在我肩膀上說:「走,去阿姨家吃。」
我猜測的問:「是不是你做飯的時候,童叔跟你吵架了,然後他連飯都沒吃就走了啊?」
張雪豔沒回答,只是勾著我的肩膀一起往外面走。我知道我的猜測準確了。有心逗她開心說:「童叔這個人還真是不講究,吵架歸吵架,好歹把飯吃了再走啊。」
張雪豔說:「照你這麼說,你以後跟你老婆吵架了,還得讓她做飯給你吃啊,吃飽喝足了,你就拋下她,出去陪別的女人。」
「切,我才不會呢。我這輩子愛就只會愛一個女人。」我信誓旦旦的說,語氣裡更多的表達的是對周亞童那類人的蔑視。
張雪豔拍拍我的肩膀,高興的說:「我們沈寧是好樣的,以後長大了,千萬不要學周亞童那個王八蛋。」
我堅持追求真相的問:「他真是剛才走的啊?」
張雪豔輕嘆一聲,咬著紅豔的下唇:「他都三天沒回來了,肯定是那個狐狸精那裡去了。」
我心想,難道這世界上,還真有比你更像「狐狸精」的啊?我把狐狸精一次用在她身上,完全是褒義,用以讚美她的貌美。因為不論從書上還是電影裡,我所看到的狐狸精都是很漂亮的,性感而魅惑。
吃飯的時候,我們倆對面而坐。在某一次不經意的對視中,我突然發覺了什麼。於是,視線便沒有再離開過她的臉頰。
張雪豔很快意識到了我的花癡。她看著我怪怪的問:「你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我恍過神,搖搖頭,把視線轉開了。張雪豔給我夾菜:「你多吃點啊,青春期正長身體呢。」
看著她纖長白皙的手指在我眼前晃動,我愈發堅定了自己的觀念,她和《可可西里美麗傳說》中的瑪麗蓮頗為相似。雖然黃種人和白種人要相像,是件極其不靠譜的事,但當時我就真是那麼認為的。這裡並非單純的指長相。
我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青春期了?」
「我當然知道了。」張雪豔不無得意的說:「你的聲音有了變化,喉結也正在突顯出來呢。」
鄰家雪姨
細細摩挲
吃著吃著,我又開始盯著她看了,她穿了一件紅色的長袖,現在天還不太熱。衣袖很單薄,只是薄薄的一層細沙,甚至連胸口以上都只是一層薄紗,裡面的雪白肌膚看的真切,往下就什麼都看不到了,只有兩座高高聳立的山峰橫亙在那裡。我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腦子裡突然產生了更為奇怪的念頭。我在比較和猜測,她藏在衣服裡的那一對大肉球會不會有電影裡瑪麗蓮的那樣大。
瑪麗蓮的那對大肉球,數次出現在電影裡,豐滿碩大。在家裡時,她脫下吊帶,清洗大肉球的時候,自己的手都沒能捧住。被那個壞律師侵犯的時候,他的那雙大髒手也沒能很好的握住她的大肉球,反倒是大肉球靈巧的從他手裡溜走了。
「你到底在看什麼啊?」張雪豔有點來氣的問。
我不好意思的說:「你和一部電影的女主角很像。」
「誰呀?」她轉嗔為喜。
「一部外國的片子,名字我忘記了。」我刻意的隱瞞:「反正那裡面的女主角跟你一樣漂亮。」
張雪豔捂嘴笑說:「你真的長大了許多啊,都會欣賞美女了。」
我只是笑。吃過了飯,她起身收拾碗筷時,我才得以看到張雪豔下面穿著同樣顏色的裙子,下襬到小腿,裡面墊著一層深紅,所以什麼都看不見。
張雪豔從廚房出來說:「沈寧,你今晚就別回去了,在我們家睡吧。」
「你一個人怕嗎?」我不解的問。
張雪豔手指地板,面露驚恐的說:「樓下老王的兒子今天不是放出來了嗎,他今天看見了我的,還跑來家裡坐了一會兒。我害怕他晚上來敲門。你留在這裡,我能安心一些。」
「那好吧,我睡哪呢?」
「屋子就這麼大,你委屈一晚上吧,晚上在我床邊打地鋪。」
「這樣合適嗎?」
「你小孩子家家的,有什麼不合適的。」張雪豔毫不以為然的說。
我便點頭答應了。我自己是說不清楚的,就是突然有一種想親近她的妄想。
為了避免樓下老王兒子的打擾,我們就沒有在客廳看電視,直接關了外面的燈,回房間打了地鋪。
張雪豔說:「你先躺一會兒吧,我去洗完澡了,來換你。」
她的房間我進的多,也毫無興致仔細打量。倒在地鋪上閉上了眼睛。時間太早根本不會有想睡覺的念頭。於是《可可西里美麗傳說》中的那些鏡頭紛紛跑了出來。故事中有相當長的一段幻想情節。其中一個是,馬麗娜被一群野蠻民族捆綁在高台上,身上只穿著單薄的衣服,一雙高挑修長的美腿完全露在外面。那些人歡呼著,叫喚著,好像要拿她祭神。就在最為關鍵的時刻,少年出現了,他騰空而降,手持機槍,向人群掃射,驚恐的喊叫聲裡人群四散,少年安然的落在高台上,解掉了捆住馬麗娜的身子,輕而易舉的將美人放倒。英雄救美的下場好像就真只剩下美女以身相許了。少年輕巧的撥開她胸/口的單薄衣裳,露出大半個飽滿滾圓的肉球。四瓣嘴唇毫不猶豫的纏綿在了一起。
我閉著眼睛,想的入神,甚至把那個少年想像成了自己。
「沈寧,快去洗澡吧。」門被推開,張雪豔走了進來。
因為太入神,我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她見我驚恐的坐起來,嚇的後退一步,凝眉的看著我,手捂在胸口處問:「你怎麼了?」
她換上了睡衣,淡黃色的,裡面像是空空蕩蕩的,若隱若現出些許風景。
「做了個美夢。」我穿上拖鞋朝外面走去。
我走過她身邊時,張雪豔拍了下我的屁股。我驚愕的回頭說:「你怎麼打我那兒啊。」
張雪豔笑著舉起手,湊上來又打了一下說:「我就打了,怎麼樣。」
其實我明白,她這樣做只不過是一個大人表達對小孩的喜愛。可是我已經不是小孩了,所以被女人打屁股會有不解的反應。
我躲開她說:「沒事,男人都是不長屁股的。」
我走進浴室,還聽得見她從房間傳出的笑聲,就像一串清揚的音符那般美妙。
我哼著歌,脫了衣服掛到掛鉤上,兩件豔紅色的小衣物死死的抓住了我的眼球。我不知道它們在哪一點上誘惑住了我,我竟然伸手去碰觸,但是已知的是,心裡的確有一種想要碰觸的渴望。碰觸到的那一刻,似乎有一股細細的電流從上面傳到手指裡。我就像是被針頭紮了一樣似的,立馬縮回了手指,然而立馬又心有不甘的再度伸出手去,直到完全將那豔紅色的小罩擒在手裡。小罩的布料細滑柔順,我拿在手裡細細的摩挲著,寧靜的浴室裡,能清晰的聽見自己加速的心跳。
鄰家雪姨
家有美鄰
手裡拿著張雪豔的小罩,她的那對大肉球於是緊隨著出現在了腦海裡,再接著便是她的容顏。但接下來就不是她了,而是電影裡的馬麗娜。我搖晃腦袋,把張雪豔的容顏換了回來。想像著她的容顏,驚嘆於她的美麗,還有她穿戴這豔紅色小罩的樣子。可是這些都太虛妄。《可可西里美麗傳說》裡馬麗娜的大肉球,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女人的那一對,所以即便盡力去幻想張雪豔,到頭來都不過是幻想的馬麗娜。
馬麗娜是個有體香的女人,這個在我第一次靠近她的時候就知道了。那是真的體香,像蘭花的幽香。絕不似那些擦了香水的女人,隔著老遠就能聞到她們身上飄來的庸俗氣味。我把小罩湊到鼻頭,邊聞到了和她身上的體香一樣的味道。
我把小罩放回去後,盯著旁邊的小內,完全不在意的走開了。身下那條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仰起了頭。沖完澡回到房間,張雪豔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一條單薄的被子落在她的身上。只能說是她的那一對飽滿太大了,放眼看去,可以十分清晰的看到她身姿的起伏,胸/部那裡高高的聳立。我盯著看了一會兒後,關燈躺到了地鋪上。
我被吵醒時,眼睛被燈光刺的發疼,外面還是漆黑一片。我坐起身就看見周亞童站在門口驚呆似的看著我。
「你還知道回來啊?」張雪豔也坐了起來。
周亞童語氣冰冷的說:「輸了,回來拿點錢。」
地鋪睡的人腰酸背疼的,我掀開被子起身說:「童叔你回來了就好,我回自己家睡去了。」
「你就這兒睡吧,我馬上就走。」周亞童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我氣惱的扭頭說:「你就不能早上走嗎,我睡地鋪不難受啊。」
周亞童停下手裡的動作,看著站在一邊的張雪豔說:「你怎麼讓他睡地鋪啊?」
張雪豔說:「老王兒子出來了,我怕他晚上來家敲門,你又不在家,只要把沈寧叫過來給我做伴了。」
「那孫子出來啦。」周亞童笑哈哈的說:「我跟你們打個賭,要不了三個月,他準還得進去。」
我調侃的說:「童叔你在外面可悠著點,別也進去了啊。」
」切。」周亞童不屑的罵一聲:「你小子不小了,別成天跟我沒大沒小的。」
說著,他抓起一個黑色的小包就要走。我急忙攔住他,他瞪我一眼,桿開我手走掉了。
看著關掉的房門,我對張雪豔說:「豔姨,你就這麼讓他走了啊?」
張雪豔回到床上,搭上被單,抱著自己的膝蓋說:「不讓他走,難道還讓他打我一頓了再走啊。」
我說:「你習慣了?」
「換了是誰,都習慣了。」張雪豔說。
我關掉燈,回到狹窄的地鋪。張雪豔的手就抓住了我的胳膊:「地鋪難受,你睡床上來吧。」
「那怎麼行,我是大人了,怎麼好意思跟你睡啊。」我不好意思的說。
張雪豔說:「你大人個屁,讓你上來睡就上來呢。」
我猶豫了一陣,心想反正周亞童都沒說什麼,那就真的不會存在什麼問題了。於是當她第三次催促後,我就躡手躡腳的上了張雪豔的床。
張雪豔挪到另一邊躺下了,我睡下去拉她被單的時候,她搶了回去:「蓋你自己的,誰讓你跟我蓋一床了。」
「哦。」我這才把地鋪上的被單提上來。
床不是太大,但是因為我靠著一側的床沿躺著,中間便留下了足夠的間距。
傳來翻身的聲響後,張雪豔說:「沈寧,你說我跟周亞童離婚好不好。」
「你捨得嗎?」
「幹嘛捨不得。」張雪豔的語氣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他對我一點都不好,他動不動就打罵我,這些你是最清楚的了。我身上光是去不掉的疤痕都有好幾小塊了。你說我不和他離婚,還能幹什麼啊,你不會是希望看著我被他打罵折磨到死吧。」
我直言不諱的說:「可是大家都說是你捨不得周家的條件啊,周爺爺和童叔都有工作,家裡多有錢啊。」
「啊呀。」張雪豔不樂意的伸手掐我:「你到底是不是站在我這兒一邊的啊,竟聽院子裡的人亂嚼舌頭。他們周家條件再好,能有多好啊。他爸是副局長,你爸還是正局長呢,周亞童靠他爸找了個公務員;你將來不是也可以沾你爸的光嗎。要說條件好你們家豈不是更好。只看條件的話,那為什麼我選他,而不是選你啊。」
鄰家雪姨
醜事
我撲哧笑出來:「豔姨,你別逗我了。我比你小十歲呢。你也沒法選我啊。」
張雪豔發出一聲短促清揚的嬌笑,手竟然摸到了我的臉上。她說:「誰說不可以了,我只要想選你,隨時都可以選。手到擒來的事嘛。」
不甚明了她話裡含義的我,覺得她這是在逗弄我。很是不滿的說:「我是共青團員,是不會吃你的糖衣炮彈的,我是經得住考驗的。」
張雪豔不免被我的話逗笑了。笑完了,她突然滾過來,湊在我耳邊說:「今晚我跟你講的話,千萬不要說出去。」
我把頭躲開:「好。」
我之所以有這樣的舉動,完全是本能的第一反應,我少年的那個時代,大家都是比較保守的,但是心裡都嚮往開放。所以從心裡面來講,我是希望和她靠近的,最好能有點親密的動作。
張雪豔又說:「其實我真的有打算和周亞童離婚了,這個秘密只告訴了你一個人,替我保密哦。」
我肯定的嗯了一聲。
她之所以會把這個藏在內心的秘密告訴我,首先是因為我和她走的近,有著類似於姐弟的關係和感情。再者可能在這個院子裡,我是唯一一個她敢相信的人吧。
張雪豔自從嫁給周亞童以後,就沒有再工作了,所以在外面已經沒有什麼社會關係了。院子裡呢,也沒有第二個人和她走的近。男人們倒是都喜歡看她,親近她,那都是垂涎於她的美色,意圖不軌。院子裡的女人要麼嫉妒她的容貌,要麼擔心自己男人被她勾走了魂,所以對她帶著很重的敵意。自然不會有紅顏閨蜜了。
可惜還沒有等到張雪豔落實自己的離婚,變故卻出現了。不久之後院子裡就出了大事。
告訴了我,她的秘密後,張雪豔就躺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我睡不著,精神有些興奮。我不是十分清楚其中原由。但我知道這和張雪豔有關。
好久過後,張雪豔說:「你幹什麼還不睡啊,翻來翻去的,害的我也睡不著了。」
我說:「我好像有點害怕。」
張雪豔的手伸了過來,她抓著我的手說:「那這樣吧,我以前在家的時候,我弟弟都要拉著我的手才能睡著的。」
迷迷糊糊中,我爬到了張雪豔的身上,她似乎知道我想做什麼,分開自己的腿,雙手攬著我的背。我朝著她雙腿根部那黑乎乎的地方捅了進去。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瞬間傳遍了周身。
啊的一聲喘息後我睜開了眼睛,天已經亮了,隱隱有晨曦爬上了窗口。我回想到自己剛才做的那個夢,扭頭看看張雪豔,她睡的安然。我們的手仍舊牽在一起。我輕柔的握了握,細嫩的感覺讓我捨不得放開。
這時,張雪豔的睫毛眨了眨,第一縷照進窗戶的陽光落在上面,折射出幾個細小的星耀。她睜開眼睛,扭過頭來看著我:「醒啦?」
我說:「剛醒。」
張雪豔想把手抽回去,我抓著不讓。她說:「你幹什麼啊,佔你阿姨的便宜啊。」
我厚臉皮的說:「我還想睡一會兒。」
張雪豔說:「我可不能睡了,我得起床去做飯,你早上就在我這兒吃吧。」
我點點頭閉上了眼睛,沒捨得放開她的手。張雪豔沒辦法,就來撓我的胳膊窩,這才拿走了自己的那隻手。
「沈寧,怎麼有股怪怪的味道啊,你聞到沒?」張雪豔突然說。
我嗅了嗅:「沒聞出來。」
「這味道就是床上穿出來的。」張雪豔說著掀開了被子,接著啊的一聲叫喚:「怎麼是你啊……。」
我不解的坐起來,朝著她的目光望去,自己的褲襠處竟然濕了一片。我羞得連死的心都有了,這麼大個男人了,怎麼還會尿床呢。我趕緊挪開身,幸好床單上沒有。
「第幾次了?」張雪豔輕聲的問。
我沒臉回答,衣服也不拿直接跑回了自己家。我關上房門,趕緊換了褲衩。躺在自己床上,翻來翻去,都不知道以後怎麼好意思見到張雪豔。
過了不多久,張雪豔就來敲門了。好一會兒後我才去開門。一看見她笑意盈盈的我趕緊低下了頭。
張雪豔說:「走,跟我過去吃飯。」
我轉身趴在門上:「不去,我沒臉見人了。」
張雪豔說:「沒事的,男人在青春期都會這樣。女人青春期比這個還羞人呢。」
我覺得她真不會安慰人,反駁說:「誰說的男人在青春期都會尿床了。」
鄰家雪姨
生理反應
「尿床?」張雪豔一愣,隨即笑著說:「你以為自己是尿床了啊……哈哈哈……你的初中是不是白念了,生物老師沒跟你們講生理課嗎?」
我這下大概聽懂了,我說:「不是尿床啊,是青春期的生理反應?」
張雪豔點點頭。我再次確認說:「你保證你說的是真的?」
「啊呀。」張雪豔不耐煩的挽我手臂:「先跟我過去吃飯,吃完了我找本書給你,然後你什麼就都明白了。這事真的沒什麼,青春期要是沒有這些反應,你才要擔心呢。」
我信了她的話,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我昨晚夢見的女人是她啊。吃飯的時候我一直低著頭。
飯後,張雪豔在廚房收拾,我在客廳裡看電視。本來我是急著想回家的,但掛唸著她說的給我書,自己又不好意思主動開口要,只好先忍耐著了。
不多久,張雪豔從廚房走出來,她看著電視機明知故問的說:「你在看什麼呢?」
我伸手朝電視指了一下:「蕭逸的《甘十九妹》。」
張雪豔輕輕的點頭:「這個好看啊,我還看過原著小說呢。」
我大喜過望,跳起來捉著她的玉肩:「真的啊,快給我,我要看。」
張雪豔不樂意的說:「小孩子家家的,好好學習,看什麼小說啊。」
我蹲下去,抱著她大腿苦求:「豔姨,我求你了。你就把那書給我看看吧,我可以幫你實現三個願望。」
張雪豔笑著靠在沙發上,白皙修長的手指點了下自己的大腿:「給我捶捶。」
這事我從未做過,為難的說:「豔姨,我不會啊。」
張雪豔紅唇微翹,似傲慢又似嬌氣的說:「是你自己說的,幫我實現三個願望的。」
既然是自己欠的債,也只好由自己償還了。我把手放在她的一條腿上,隔著單薄的牛仔褲輕揉:「那好吧,我是神奇的阿拉丁神燈,現在幫你實現第一個願望。」
按了一會兒,張雪豔竟享受的閉上了眼睛,一臉的放鬆和愜意。她上身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短袖,本來就短,現下隨著她的動作,索性露出了肚臍眼那一塊,纖細的柳腰上潔白水嫩,不見纖毫的瑕疵。我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是很想在她細腰上親上一口。當然我是沒有這個膽量的。
我換了另一條腿接著揉,張雪豔臉龐上的愜意和放鬆都看不見了,我猜想她肯定是睡著了。為了安全起見,我輕聲喚道:「豔姨,豔姨。」
張雪豔毫無反應,我警惕的往窗戶口望了一眼,又瞧了瞧張雪豔,然後把腦袋湊過去,在她的細腰上蜻蜓點水似的吻了一下。畢竟是第一次親女人,我的臉一下就紅了,自己能感覺到在發燙。
「咳。」
我聞聲扭頭,看見窗口一個飄渺的身影須臾不見。我開門追出去,院子裡陽光普照,不時傳來鳥鳴,卻未曾見到一個人影。我捧著自己發燙的臉,回想著剛才的情景,最後只能斷定是自己太過緊張,出現了幻覺。
「沈寧……。」
」來了。」我進屋之前,心有疑慮的左右瞧了一番。
張雪豔伸了個懶腰,伸直腿說:「你跑哪去了,讓你捶會兒腿,還不願意呢……誒,你臉怎麼紅了?」
我瞧著外面說:「剛才出去給曬的。」
張雪豔不相信的說:「撒謊,難不成你還把臉貼到太陽上去了啊。」
我盯著她仍露在外面的那一彎細腰,抿了下嘴唇說:「豔姨,腿已經給你捶過了,你就把書給我吧。」
「不行。」張雪豔說:「你才幫我實現第一個願望呢,我有點渴了,你去幫我倒點水吧。」
我給她倒了水,她笑著接過,嘴裡說著謝謝。喝下一口後,她捂著匈口,我也不知道她這是什麼反應。但是有一點看的很真切,她那一對高聳的大肉球幾乎佔據了脖子以下,肚子以上的所有位置,所以她的手其實是放在自己的大肉球上的。
很多年裡我一直有個疑惑,大匈部的女人,當她們把手放在匈上時,是否真的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張雪豔一放下杯子,我就急著問:「豔姨,你的第三個願望是什麼啊?」
張雪豔想了想,面露歉意的說:「不好意思,我暫時還沒有想到呢,等我想好了你再幫我實現好吧?」
我望著天花板翻白眼,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像電影台詞啊。
我走上前,央求說:「那我要的書呢。」
張雪豔不答話,起身進了房間,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不多久她手裡拿著兩本書出來了。我伸手去奪,她雙手抱著護在匈前。
鄰家雪姨
青春期生理課
我立馬就換了一副面孔,裝作很乖的平伸出雙手。張雪豔這才滿意了,把第一本書遞到我手裡頭:「就是這本啦,還是新的呢。」
看到上面《甘十九妹》的書名,我激動的兩聲怪笑。張雪豔睨我一眼,另一本也落在了我手裡。她說:「看好了,《青春期生理課》,拿回家好好的讀。」
我挺不好意思的說:「不用了吧,我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問你不就完了嗎?」
張雪豔打了我一下,嗔怪說:「你又佔阿姨便宜是吧,拿回家自己看去,別一點生理變化了,就大驚小怪的。」
我嘿嘿一笑,把《甘十九妹》放到上面,也不告別,直接跑回了自己家。
我靠在房間裡的椅子上,《青春期生理課》隨手丟掉,翻開《甘十九妹》品讀起來。用了一整天的時間,我總算把書給讀完了。滿心喜悅,如獲至寶。與此同時,我生發了對電視劇的不滿,因為有太多的情節脫離了原著。
因為看書一直低著頭,脖子已經僵硬,而且發疼。我自己又扭又捏一陣後,還是痠疼的厲害。便走下樓出去透透風。夕陽霞紅,微風習習的。一路上都是下了班匆匆趕回家的行人。
那個年頭,女人穿著稍嫌保守了些,但在夏天時節,女人們還是相爭換上了裙子,長的直抵圓潤的腳裸,短的大不了露出一小節大腿,多半都還是穿著到膝蓋的短裙。小腿完全是露在外面的,修長性感與否,一目瞭然。遠不及後來超短裙和黑絲流行的年代。
黑絲在增添魅力和性感的同時,在塑造腿型上也有一定矯正作用。所以我一直認為在那個黑絲還沒有流行的時代,粗腿女人把腿露在外面,是在是一件亮瞎狗眼的事。
當然在那個年代,小城裡還是存在走在時尚前線的女人,她們穿著在那個時代被認為奇形怪狀的衣服招搖過市,成為其他被時尚遠遠甩在後面的女人指指點點,甚至是嘲弄和汙衊的對象。
那似乎是個美妙的傍晚,讀過一本自己喜愛的武俠小說過後,我竟然在大街上遇見了一個穿著奇形怪狀衣服的女人,她帶著一副很大的墨鏡路邊的石凳上,頭頂是一顆枝繁葉茂的大樹。她的墨鏡,差不多遮住了她的半張臉,帶著一頂邊沿很大的白色帽子,長發散批。身上是一襲裙子,沒有衣袖,肩頭打著兩個疙瘩,領口也顯低,似乎能看到些許的風景。下面露著雪白的大腿,腿很修長,腳上是一雙白色高跟鞋。她的這身打扮為她贏來了百分之百的回頭率。
我很欣賞她的衣著打扮,看著她獨自坐著那麼長的一條石凳,卻不好意思走上去。因為家庭背景的原因,我從小膽子是比較大的,唯獨在面對女人的時候,格外彆扭。這應該和我一直是個單親家庭孩子的緣故吧。
為了多看她一會兒,我就在她對面的石凳上坐了下來,裝出等人的樣子,每次看她時,都裝出一副不經意的樣子。很快就有人坐在了她旁邊,接二連三的對面的石凳上坐滿了人,而且都是男人。我深信他們當中的每一個人都心揣不軌。
有人開始跟她搭話,她點了下頭,不知道小聲的說了點什麼,站起身,把包勾到肩上徑直朝我這邊走了過來。我急忙把臉轉到了一邊。來來往往的人群,似乎都變成了黑白色,只有她是彩色的,而且此刻正在靠近我。
果然,她在我旁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小弟弟,幫阿姨一個忙好嗎?」
我聞聲心中喜悅,表面卻不得不裝出漫不經心的樣子,轉過頭卻見她摘下了自己的墨鏡。看著她的樣子,我不禁稍稍有些失望。漂亮固然是漂亮的,秀麗的圓臉型,遺憾是她已經接近三十歲左右的樣子了,之前我猜想她應該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才對。
「你說啊。」平淡的口吻應道,但不失禮貌。
她抿唇微笑,用手裡的墨鏡指了指對面的男人們說:「你跟我一起坐到左邊的位置上去,他們一會兒肯定還會跑過來坐的,我討厭他們,你是小男子漢,保護一下阿姨好不好。」
我害怕自己這樣答應她了,顯得自己很輕浮,便清高的說:「我過去坐幹什麼,我又不喜歡跟女人一塊坐。」
她被逗笑了,她又說:「你就幫幫阿姨嘛,好不好啊?」
我想了一陣終於點頭說:「那好吧。但是你要搞清楚哦,是你要我幫你的,我跟他們那些流氓才不是一樣的。」
「我知道。」她說著抓著我手臂往邊上的石凳上拉:「人小鬼大。」
鄰家雪姨
秘密被發現
一坐下,她不甘寂寞的開始跟我絮叨,問東問西。我養父早有家教,不許對外暴露自己的家庭成分,所以我的多半回答都是假話。聊天中我知道了她叫周麗,有一個六歲大的女兒。
如周麗所言,很快坐在對面的人跟著轉移了過來,坐在我旁邊的那個大哥,忍耐了許久,乘周麗扭頭看傳呼時,跟我聊了起來。他要求跟我換座位,還拿出一塊錢來收買我。我把手揣在褲袋裡,很想掏出一張十塊的給他,讓他立馬滾蛋,但是我捨不得。
周麗把呼機放回了包裡,起身說:「我丈夫和女兒在前面等著我了,我得先走了。小弟弟今天謝謝你啦。有時間歡迎你去我家裡玩。」
我說:「可是我不知道路啊。」
她思忖了一下,重新坐下,從包裡拿出紙筆,寫下了呼機號碼遞給我:「你要去的時候,就傳呼我,我打電話告訴你。」
我道了謝,和她揮手告別。回頭看著眾多綠瑩瑩的狼眼,我攢緊了寫有周麗呼機號碼的紙條,撒腿開跑。
我在家附近的商店裡買了兩包方便麵帶回家,周家屋裡一片漆黑,不知道張雪豔上哪去了。正在吃麵時,房門被敲響了。我打開門一看,竟然是老王的那混蛋兒子。
我裝作驚訝的說:「哥,你什麼時候回家的啊。」
他坐下了才說:「沒幾天,你小子在家小日子過得不錯啊。你爸在外面天天山珍海味的大吃大喝,你怎麼不跟著一塊去偷嘴啊。」
我說:「我吃麵就夠了……你來是有什麼事嗎,我爸一般都住在單位,不回家的。」
「哦。」老王兒子應一聲點點頭:「我不找你爸,是來找你的。」
「找我?」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肯定的說:「就是專程來找你的……。」他頓了頓說:「我這不是剛出來嗎,手頭緊的很,找你借點錢,過幾天一準拿給你。」
我一口回絕:「哥你別開玩笑了,我就一個中學生哪有什麼錢啊,每週的生活費還不夠呢。要不我還吃方便麵啊。」
老王兒子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點了一根菸,慢騰騰的說:「我要的不多,你給個兩三百就行。」
我納悶了,他這那像是來借錢的啊,分明是上門要債來了嘛。心裡一下就變的不爽快了。他欺負別人就算了,竟然還欺負到我頭上來了,好歹我養父也是個縣級幹部啊,能任憑他在我面前逞雄?
我把碗放下,不客氣的說:「我沒錢借給你,你要借的話,就等我爸回來了再說吧。」
老王兒子彈了彈菸頭:「我今天路過周家窗口的時候,看見你和周亞童的媳婦挺親熱的啊,不光摸了她大腿,還親她的小腰……。」
我心中大駭,萬萬沒有想到那個忽閃而過的身影竟然是他的。這時我才算徹底明白他是來敲詐我的。
我漲紅著臉抵賴說:「你可別瞎說啊,我是為了借書才給豔姨捶腿的。」
老王兒子換了一副生硬的口氣:「那都是你的事,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周亞童今天晚上得回來吧?」
他這話還真把我嚇到了,畢竟我的確親了她。這事要是被周亞童知道了,或者讓院子裡的人知道了,我以後恐怕都擡不起頭做人了。古話說的好「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啊。
我也不含糊,直接回他說:「我沒有那麼多錢,你能不能少要點啊?」
「兩三百不多啊。」老王兒子擡起頭說:「你爸可是堂堂的大局長呢,你的零花錢還能少?」
聽他指責我養父是個貪官,心裡很是不爽。卻又不敢發作。我說:「我真沒什麼零花錢,給你一百行不行?」
老王兒子想了一下點頭說:「拿來吧,便宜你小子了。」
我回屋反鎖上房門,拿出藏在床下面的鐵製餅乾盒,數了一大把零錢,湊了一百出去交給了他。
老王兒子仔細數過一遍後,不大滿意的說:「你小子也太窮了,我可聽說某個科長的兒子,每週的生活費都有兩三百呢,真不知道你爸那局長是怎麼當的。」說到這裡,他打量了一圈我家的房子,擺擺頭走了。
鄰家雪姨
看見黑毛
大清早的徐小虎就跑來敲門,我開了門,揉著眼睛問:「今天不是週六嗎,你起來這麼早幹什麼?」
徐小虎從他肥大的短褲口袋裡掏出五塊錢,在我眼前招搖:「我媽給我錢了,跟我一塊去玩吧。」
我當他是開玩笑,傲慢而不相信的說:「你就吹吧,你媽能平白無故的給你錢花?……我靠,你別又是要我和你一塊去打醬油吧。」
「不是,真給我花的。」徐小虎認真的說:「我答應我媽從這周週末開始就去上美術課,她一高興就給了我五塊錢啊。你跟我關係那麼好,我不好意思一個人花啊,咱倆一塊出去玩,下午再去看電影。」
我想了想,湊近他耳邊說:「還能看到上次看到的那部嗎?我就想看那一部。」
「徐小虎一下就反應過來了:「你說的是不是可可西里美麗傳說?」
我猛點頭,笑容都顯得猥瑣。
「有啊。」徐小虎自以為是的樣子:「這事容易著呢,我和那個錄像廳的老闆別提有多熟了,我保準讓他放給你看。你小子不爽快啊,有事就跟我說嘛。」
我進屋拿了件薄外套就和他一起衝向樓下。巧遇張雪豔肩著自己的小白包回來了,她穿著一襲水紅色的長裙,纖腰上束著一條打著蝴蝶結的腰帶,腳上踩著高跟鞋。長發披肩,前凸後翹的,別提有多漂亮了。我一直都覺得張雪豔讓我最喜歡的地方是,她從來都是化著不易被察覺出來的淡妝,素雅清幽,仿若雲霧之中飄落而至的仙子。
我揮手打招呼說:「豔姨。你回來了?」
張雪豔輕啟紅唇,微微一笑,不置回答。
我們目送她走進樓道,心中感到疑惑,她以前從沒這樣的?
徐小虎搖頭晃腦的說:「可惜了,可惜了。」
「什麼可惜了?」我不解的問。
徐小虎不耐煩的說:「你說什麼可惜了啊,好白菜讓豬拱了啊。」
我聽明白了他指的是張雪豔和周亞童。小聲透密說:「我可是有內部消息的,她這顆好白菜可有些年沒讓那豬給拱了。那豬自己沒眼力勁,他怎麼就不去死啊。」
徐小虎搭著我肩膀,扯著往外面走:「我知道你為什麼希望周亞童死。」
住在一個院子裡,徐小虎自然也差不多都知道張雪豔兩口子的事。
我氣憤的說:「因為他對豔姨不好唄,我覺得他腦子有病。捧著金元寶,卻把她當做破銅爛鐵糟蹋。你說這樣的人是不是該死。」
「錯。」徐小虎搖晃食指:「你詛咒周亞童死的直接原因不是這個。而是……。」
面對他的欲言又止,我根本不予理睬。他見狀只好自己接著說:「你看豔姨那麼漂亮,把她當成了你的夢中情人。周亞童一死,你就有可乘之機了……。」
我朝他身上胡亂的掄了一拳:「你小子別瞎說啊,我從來沒有那麼想過。」
徐小虎捂著被我打的部位,一臉痛苦的說:「你跟我來這招也沒用,我是不會屈服武力的。你喜歡豔姨就喜歡好了,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我也有夢中情人呢。」
我聽了不免驚駭,急忙好奇的問:「誰呀,如實招來。」
徐小虎耍小心眼:「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必須先告訴我,豔姨是不是你的夢中情人。」
他這個問題還真難住我了。要說是吧,好像又不是;要說不是吧,在我認識的女人中,豔姨差不多和我是最親近的,當然從異性的角度來看,她應該算是我最喜歡的女人,尤其是看了那部《可可西里美麗傳說》的電影之後。
在他的再三逼問下,我最後還是點頭承認了。
徐小虎樂呵呵的說:「兄弟,你夠有眼光的。從今天開始我和你一起詛咒周亞童。」
我嫌他這話太過陰險了,排斥的說:「你要不要臉啊,男子漢大丈夫做事就得光明正大,哪能鬼鬼祟祟的。」
徐小虎裝乖的認錯。我也向他詢問他的那個夢中情人。他告訴我也是一個少婦。他媽喜歡打麻將,所以就有很多的麻友,當然以女性少婦居多。徐小虎喜歡的那個少婦,不但長的挺漂亮,而且打扮時髦,有好幾次他站在她後面,都從衣服領口裡窺看到了她雪白的大肉球。最厲害的一次,是去年的夏天,那少婦到他家打麻將,因為天熱,就把裙子掀倒了膝蓋上面,而且雙腿分開。徐小虎蹲下身的那一幕,讓他終身難忘。
我且喜且急的追問:「 你看到什麼了?」
徐小虎回了一下頭,悄聲說:「我看到了她豹紋的內內,好小好細啊,還有好多捲曲的小黑毛。」
「完了?」我意猶未盡的問。
鄰家雪姨
大尺度
徐小虎點點頭:「是啊,就那一次機會而已,太可惜了,我沒有真的看到女人那裡長的是什麼樣子。」
我咂舌,也為他感到惋惜。在我看來,他在男女之事的上面,一直是個「進步少年」。
徐小虎又說:「雖然現實中沒有看到過,但是我在電影裡看到過的。但是我不知道悅阿姨那裡和電影裡女人的那裡是不是一樣的。」
我問:「你悅阿姨叫什麼名字啊?」
「薛悅。」徐小虎說的時候,一臉的甜蜜。
我說:「那你覺得你們倆之間有戲嗎,她男人幹什麼的?」
「跑業務的,經常不著家。」徐小虎說:「我覺得我們倆應該有戲吧。我聽到那些阿姨議論過她,說她很放得開,外面好像有人似的?」
我不屑的說:「聽你的描述,她的條件就是不錯了。找情人的要求肯定也不會低,你一個中學生有可能嗎?」
徐小虎思忖了一會兒說:「我這不是想要創造奇蹟嘛。我覺得我希望還是很大的。每次見面,她對我都很熱情的。算了,不跟你說了。等我成功以後,你求我了,我就把成功秘訣,傳授給你。」
我不屑的切了一聲。
整個上午我們倆都在公園裡竄行,中午各自吃了一份一塊錢的面條。是我給的錢,他的錢得留著我們倆看電影。下午的時間比較難熬,因為那個錄像廳要下午四五點才開門營業。我們倆只好跑去溜冰場看別人溜冰。
好不容易熬到那個時間了,相比起徐小虎的亢奮,我則有些猶豫。
我說:「小虎,你覺得以我們這樣的年紀,去看那種電影合適嗎?」
徐小虎滿不在乎的說:「有什麼不合適的啊,那就是活生生的生理課。你要帶著學習的目的去,而不是看SE情片的齷齪去。」
我攢著拳頭,又想給他一記。徐小虎發覺,急忙躲開。他做著防備的手勢說:「你別以為自己拳頭很厲害啊。我最近可是練了通臂拳的。」
我朝他撲去,口中大喊:「降龍十八掌。」
「小李飛刀。」徐小虎作勢扔鏢,緊接著躲開了我的攻擊。
兩人鬧騰了一會兒後,才氣喘呼呼的往錄像廳的樓道里爬。
這次守門的卻換了一個女人。徐小虎很大膽的上前問:「今天有什麼好看的電影啊。」
那女人故意似的笑著問:「那你想看什麼樣的電影嘛?」
「沒穿衣服的。」徐小虎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
我彆扭的轉過身去,望著別處。這時通向陽台的簾子掀開了,走進來一個女人,看上去挺不錯的樣子,穿著一條白色的長裙,身形消瘦。她瞧了我們一眼,微微一笑,招呼說:「兩個小哥,快進去看電影啊,馬上就要換了。」
徐小虎熱絡的回應說:「就來了。」
我心裡只覺得怪怪的,怎麼會有女人來看那種電影呢?
徐小虎交了錢,扯著我說:「快進去吧,別擺你那局長公子的譜了。」
我把頭轉向一邊,不好意思面對笑意盈盈的守門女人。我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這家錄像廳選擇在這個時間段放映的緣由了。我打小就不是憤青,所以不會反對這些「精神汙染」。但是因為家庭的原因,我把面子看的極重,就擔心來這裡了,萬一被人傳出去,那可就完蛋了。上一次來這家錄像廳因為不太知情,我尚還沒有什麼擔驚受怕的。
因為知道我們要進去,剛才那個女人進去以後,只是虛掩著門。裡面黑乎乎的,和上次沒有什麼兩樣。只有最前邊的電視機裡閃爍著彩色的畫面,以及嗯嗯唧唧的聲音。
我們走到第二排坐下,我謹慎的打量了一下周邊的人,確信沒有認識的過後,安心了不少。電視裡一對男女赤露著身體,男人把女人抱在自己身上,女人則雙手抱著男人的脖子,兩個人一起上下的聳/動。女人匈前的那一對大尤物隨著他們的動作,也在上下的跳躍。呼哧和呻/吟更是此起彼伏。
隨著那男人動作的加快,徐小虎看的愈發出神。我則有些慌張。這樣的尺度,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呢。如果說看《可可西里美麗傳說》是帶著對性的懵懂憧憬和蒙上了藝術外衣的作品,那麼電視裡正播放的那部片子,完全在赤/裸裸的表演男女之間的下流情慾。